第18章 第十八集 幻夢落紅
第一章 母子反目
在幾日幾夜的荒淫後,邪器重出江湖的一刻終於來臨!
站在陰州城外十里亭前,眾人依依惜別,三靈女率先御劍而起,在衣袂破空之際,三靈女不約而同地偷偷瞟了張陽一眼。
這幾天,雖然三靈女以療傷為借口躲著張陽,但昨晚還是沒能逃脫魔爪;雖然當時她們嘴里在反抗,但身子卻主動迎上去,後來甚至還用嘴給他……
三靈女頓時玉臉一紅,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並在發出一聲沒有底氣的怒哼後,就化作三道幻影飛逝離去,速度雖然很快,但怎麼看都像是在逃跑。
張陽看著三靈女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搖頭嘆息一聲,他很想留下三靈女,這樣就會多三個太虛境界的幫手,可惜她們對紫雷山,或者說對井清恬的感情更深。
“張兄,不用難過,她們回去比留在你身邊更好,你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一元玉女微微翹起腳尖,而沒有煙波的掩映,那雙繡花鞋上充滿戲謔的氣息,似乎一刻也不曾安寧。
張陽雙眼一亮,從靈夢的語氣中聽出弦外之音,不由得歡聲問道:“你這幾日都與她們待在一起,難道已經說服她們棄暗投明了?呵呵……靈夢,你這麼能干,我高薪聘請你當我的管家吧,怎麼樣?”
張陽感到樂不可支,輕易猜出大致的內容,並在得意之余,他向一元玉女拋出試探的橄欖枝。
靈夢仰起完美無瑕的玉臉,突然秋波一蕩,輕快地掃飛張陽給予的橄欖枝,調侃道:“行啊,如果你能打敗一元祖師,我就當你的管家。”
“好啊,一言為定,如果我打敗一元真君,你就給我當管家婆,哈哈……”
張陽故意在“婆”字上加重聲調,隨即一個飛身,躲到鐵若男與寧芷韻的身後,這才讓靈夢墜入紅塵的玉足終於收回去。
調戲仙子總能令人心神愉悅,而與佳人分別,則令張陽心中感到酸楚,如果不是眾女極力反對,他甚至想把家中所有美人全部帶在身邊。
“芷韻、若男,姨娘她們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切記不要隨意走出法陣,若有敵人偷襲,即刻啟動秘陣。”
寧芷韻的美眸中帶著一絲泛紅,溫柔地點頭應承。
鐵若男則翻起白眼,野性地嬌嗔道:“知道啦,你已經說了十幾次,真是婆婆媽媽!”
張陽在家中已是橫行無忌,因此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張開雙臂,同時把兩位絕色美嫂摟入懷中,而且摟得特別用力,恨不得與兩位絕色美嫂融為一體。
張陽三人親密地相擁,眾女的美眸則無不異彩紛呈,瓊娘、冷蝶等人心房平靜,張家四月則眼簾顫抖,不好意思直視這禁忌的一幕,尤其是張幽月,她竟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娘親。
在足足一分鍾的緊抱後,寧芷韻與鐵若男這才半強迫地推開張陽。
這時,野性爽朗如鐵若男也禁不住玉臉通紅,羞不可抑。
張陽身子一動,繼續展開雙臂抱向其他美婦人。
瞬間,一干中年美婦的呼吸大亂,雖然很多人已經猜到真相,但那層窗戶紙並沒有捅破,羞窘之情立刻攪亂離愁別緒。
“四郎,早去早回,不要讓姨娘擔心。”
大夫人最是果斷,主動迎上去抓住張陽的手腕,就好似母親在叮囑遠行的兒子般,雖然她眼眸迷離,但至少表面上沒有露出破綻。
張陽沒有強行擊穿大夫人那威儀華貴的偽裝,而是隨即又抱向二夫人。
二夫人原本想要模仿大夫人的招數,可惜她並沒有大夫人的那分鎮定。
眼看柔弱美婦的私情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四夫人倩影一晃,主動撲入張陽的懷中,並暗地里掐了張陽一下,笑道:“四郎,快走吧,不然就要天黑了。”
張陽頓時疼得齜牙咧嘴,但在四夫人的威逼下,只得轉向苗郁青。
苗郁青很疼張陽,不過此時此刻她比二夫人還要慌亂,因為她兩個女兒已經張大眼眸,並且凝視著她。
張陽似乎下定了決心,要趁機捅破窗戶紙,方便以後的美妙生活,可惜美婦人沒有他的那分勇氣。
在這關鍵時刻,唐雲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為了幫助苗郁青,她毅然“犧牲”她自己,任憑張陽緊緊抱住她,還柔聲道:“四郎,小心行事,我等你回來。”
微妙改變的稱呼從唐雲的口中飄出,那分依賴毫無遮掩;相比其他的中年美婦,一向清冷淡漠的唐雲表現得更是難舍難離。
張陽能感覺到唐雲心中那無依無靠的恐慌感,那本已松開的大手再次緊抱住唐雲,說道:“二嬸娘,四郎會永遠保護你的!”
“啊!”
此時,一連串驚詫的低吟聲此起彼伏,眾女都為唐雲的大膽舉動心跳加劇。
二夫人與苗郁青心弦一動,皆在唐雲的鼓舞下勇氣大增,動人的情絲瞬間充斥著她們的美眸。
“娘親,女兒走了,娘親不用掛念女兒。”
張幽月的聲音突然響起,及時撲滅二夫人的勇氣,也讓苗郁青清醒過來,她走出兩步的身子急忙停下來,目光一轉,與寧靜雙月疑惑的目光碰了個正著。
不待怪異的氣息憑空突現,張陽已經騰空而起,腳踏上古法劍,帶著一群絕色美人組成的邪器小組,再次進入波譎雲詭的修真江湖。
時光悠然過去,邪器小組距離吸塵谷越來越近。
寧芷纖、冷蝶還有瓊娘,三個曾經的妖靈宿主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清音與宇文煙永遠緊貼在張陽身邊,飛行在最前面。
吸塵谷已經映入眼簾,清音的美眸中突然多了一絲異樣。
宇文煙與清音相處日久,早就已經情同姐妹,立刻感應到清音的微妙變化,關懷地問道:“小音,你呼吸紊亂,怎麼啦?”
“沒什麼……”
清音眼簾一合一開,瞬間抹去那一縷雜質,隨即微皺眉頭,問道:“主人,如果滴血認親的結果……不好,你准備怎麼做?”
清音這麼一問,不只宇文煙神態緊張,就連張陽腳下的上古法劍都突然頓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張陽看著前方彌漫的邪魅雲霧,用力呼出一口濁氣,在萬千思緒後,他重重嘆息道:“我也不知道,到時再說吧。”
說著,張陽一個加速飛向前方。
冷蝶三女見狀,立刻追上張陽,而靈夢與張幽月、張雅月互相對視一笑,腳下的飛劍隨即也快了幾分。
這時,張寧月並沒有加速飛劍,反而還慢下來,然後看了看四周,遲疑地問道:“姐姐,娘親也中了魔毒,怎麼不像大夫人那麼……復雜呢?”
有些詞語張寧月實在說不出口,不過“復雜”兩字已經很能說明她的心情。
張靜月比張寧月更聰明一點,而她的眼神也更加復雜,她沉吟回應道:“也許娘親中的魔毒比較淺,所以很容易就恢復了。”
“姐姐,前日出發的時候,你看見……娘親的表情了嗎,她是不是要去抱四哥哥呀?”
“不是,肯定不是。”
張靜月用力地搖著頭,還下意識補充道:“娘親不是二娘,不會那樣的。”
此時,張寧月仿佛變成好奇寶寶,問題層出不窮,而張靜月則失去平日的沉靜,一顆心慌亂不已。
見張寧月張開小嘴,張靜月搶先道:“妹妹,不要再問了,再問我也回答不了,快一點,四哥哥他們已經進入吸塵谷了!”
只見飛劍光芒一閃,就在虛空中劃出兩道余音不絕的軌跡。
雖然寧靜雙月表面上回復平靜,然而她們的內心卻久久難以平靜:仔細想來,在這些日子中,娘親的表現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唔,不會的,娘親絕不會與四哥哥……偷情的!
張寧月用力地搖著頭,隨即快如閃電般向地面飛去;大地輕輕一顫,張靜月竟然比張寧月的速度還要快上一絲,重重地站在吸塵谷的大殿前。
“奴婢恭迎公子。”
回歸吸塵谷的妙姬首先迎上前,她半裸的身子跪拜在地,透過下垂的衣襟,那乳球巧妙地映入張陽的眼中。
妙姬的淫浪也是一種誘惑,可惜此時的張陽卻一點心情也沒有,他袍袖一揮,強自平靜地問道:“我娘親在哪里?我現在就要見她。”
“回公子,采依夫人與百草夫人在後殿休息,奴婢已經派人去通知,公子請在大殿……”
不待妙姬說完話,張陽已經化作一股狂風,從她身邊刮過去。
那股勁風吹動妙姬的乳球,但妙姬卻一愣,一股不妙的預感悄然而生。
“咯咯……四少爺,你終於來啦,竟讓人家等得望眼欲穿,都快要變成望夫石了!”
在邪魅的笑聲中,小玲瓏就好似乳燕投懷般奔向張陽。
張陽則再次抵擋住誘惑,單手抓住小玲瓏的香肩,凝聲道:“小玲瓏,帶我去見我娘親。”
“四少爺,你眼里只有三夫人,都沒有人家。”
小玲瓏微微扭動著嬌小的身子,並散發出嫵媚的氣息,姿色逼人,隨即又半真半假地嬌嗔道:“四少爺,你一點也不想我嗎?”
“想,你有多想我,我就有多想你!”
張陽終於受不了小玲瓏的誘惑,用力抱住她那嬌小卻曼妙動人的嬌軀,然後奔向後殿。
這時,卻見一道幻影出現,竟是柳飛絮站在後殿大門前,擋住張陽的去路。
“四郎,你真的要進去嗎?”
張陽現在的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他的內心,這讓柳飛絮禁不住嘆息一聲,玉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愁雲,說道:“四郎,你應該相信你母親,這樣做,會傷害你們母子的感情,讓敵人的奸計得逞。”
“一時的不愉快,總比一直猜忌下去更好,正因為我相信我娘親,所以我才這樣做。”
張陽走上前兩步,兩人的氣息立刻渾然交融在一起,他的呼吸已經平靜下來,更加堅定地說道:“飛絮,讓開,如果我今日不見到我娘親,絕不會心安。”
張陽的語氣居高臨下,流露出丈夫命令妻子的意思,這讓柳飛絮的玉臉不由得浮現一抹羞紅,並主動讓到一旁,神情柔順地走在張陽的後面。
畫面一閃,張陽終於見到劉采依。
在幾盆修竹的掩映之間,劉采依背對而立,當張陽腳步停頓的刹那,正是她回轉身姿的瞬間。
虛空突然一顫,張陽與劉采依的目光相遇在一起。瞬間後殿內的氣息凝重,讓在殿外的眾女不約而同地心神一緊,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是誰這麼大膽,敢惹我家小羊兒這麼生氣呀?咯咯……”
劉采依依然悠閒自在,風情萬種地緩步走向張陽,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張陽的來意。
張陽向後退兩步,再次拉開與劉采依之間的距離,用他凝重的聲調對抗劉采依的嘻笑:“娘親,孩兒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請娘親為孩兒釋疑。”
“四郎,你相信妖靈的話語嗎?”
這時,劉采依坐到椅子上,她那雙美眸閃爍著深邃的智慧光華,問道。
“孩兒原本不信,但飛雲鐵騎出現後,孩兒有點困惑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四大長老怎會在陰州悄悄出現?還有……”
張陽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疑竇全部說出來,末了,嘆息道:“還請娘親告訴孩兒實情,包括捕滅妖靈一事,孩兒不想再有半點不明白的地方。”
“唉,兒大不由娘呀,想不到小羊兒也會威脅娘親。”
劉采依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閃,隨即她又回復慵懶、戲謔的表情,不答反問地道:“四郎,你仔細回想,娘親有害過你嗎?不論流言是真是假,娘親對你的關愛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孩兒感覺得到,從成為邪器的那一刻起,孩兒就感覺到與娘親之間,那血濃於水的感覺,不過……”
張陽再次一聲長嘆,臉上流露出煩惱的神情,話鋒一轉,說道:“也正因為如此,孩兒已經弄不清楚,那感覺是母子親情,還是因為玄靈鼎的原因?”
話語微頓,張陽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許多,他幾乎是咬著牙齒,艱難無比地繼續道:“娘親,孩兒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娘親允許孩兒——滴血認親!”
“來啦,真的來臨啦!”
眾女齊聲暗自驚呼。
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有如水銀瀉地般,片刻就充斥整座吸塵谷。
“我拒絕。”
面對天空風雲變色、大地飛沙走石如此要命的情形,劉采依卻只說出這簡單無比的一二個字。
她拒絕?啊!
在刹那間,張陽的元神空間是天塌地陷,他如遭雷擊般再次向後一退,忍不住大聲問道:“為什麼?”
“因為娘親……怕疼,咯咯……”
怕疼?嗚……
下一刹那,漫天雷電突然憑空消失,無數個下巴脫離本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珠在地板上滾動。
“娘親,不要再玩啦,孩兒已經快瘋了!”
張陽已經感到糊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最後用哀求的聲調道:“好娘親,你就答應孩兒吧,不管結果如何,孩兒都會視你如母,絕不反悔。”
“我本來就是你娘親,什麼叫‘視你如母’呀?傻小子。”
說著,劉采依對著張陽伸出玉手,說道:“小羊兒,不要再鬧了,乖乖下去休息,一覺醒來,你就不會再糊塗了。”
劉采依的聲音輕柔而悅耳,難得一次充滿母親的慈愛氣息。
然而慈愛的光輝雖然動人,可惜卻時機不對,張陽頓時身軀一震,神色大變、雙眉緊皺,問道:“娘親,你為何用玄功迷惑我?”
張陽的自稱微妙地產生變化,煩躁的氣息化作怒氣,最後請求道:“芷纖已經做好准備,請娘親允許孩兒滴血認親。”
“唉,四郎,不是娘親不答應,而是娘親修煉的天人玄功很特別,只會受傷,不會流血,你可曾見過娘親流血?”
普天之下,還真沒有人見過劉采依受傷,流過血,可這種理由卻說服不了張陽,他身軀微微向前一俯,凝重的氣息已經籠罩住全身。
“你真不答應?”
張陽的稱呼再次發生改變,而眾女雖然並未出聲,但她們的心靈早已一片嘩然,包括小玲瓏在內,無不緊張得手指發白。
“我不答應,你就要動手嗎?”
說著,劉采依緩緩站起身,風情萬種再次隨風而去,神色則變得嚴肅起來。
“我……”
張陽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著,仿佛隨時都要爆炸,他雖然早有預料會有這情形,但事到臨頭,他才發覺這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受無數倍,但不是因為劉采依的強大,而是那血濃於水的感覺依然纏繞著他的心靈,即使張陽用盡全力,依然難以斬斷那分羈絆,反而越斬越混亂。
劉采依到底是娘親,還是仇人?她是在利用“邪器”還是在保護兒子?啊,腦袋好脹,要爆炸了!呀——張陽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千百道意念,最後他猛然一咬牙,把所有的猜測都拋到九霄雲外,心中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滴血認親!
無論如何,張陽今天都想要弄個明白。
“娘親,孩兒得罪了!”
話音未落,張陽已經向劉采依出手。
只見一道光芒從張陽的掌心中飛射而出,就好似一條鎖鏈般襲向三夫人。
瞬間,虛空中仿佛響起一聲悶雷,那轟鳴聲在眾女的心海中回蕩。
眾女頓時花容失色,唯有劉采依悠閒自在地說道:“四郎,你這點力量是傷不到為娘的,你還是乖乖聽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只見無數道淡藍色光點從虛無中飄出來,然後萬千道光點悠然盤旋,組成一道光牆,擋住張陽那道凶猛的光柱。
“娘親,我最後求你一次,不要再故弄玄虛了,孩兒受不了啦!”
“四郎,是否親生有那麼重要嗎?”
“有!”
張陽再次一聲大吼,雖然掌心沒有發出光芒,但本命真火卻瞬間包裹住他整只右拳,那沸騰的火焰映照著他的臉頰,也映照著眾女沒有血色的玉臉。
“呼、呼、呼……”
只見火焰的色彩接連變換,從太虛超凡境界一下子跳到破天之色,緊接著又一縮一抖,元虛超凡之火熊熊燃燒著。
“咦,兒啊,原來你已經進入元虛境界,難怪敢挑釁為娘,咯咯……”
劉采依不由得感到驚詫,但也只是一會兒,並沒有把張陽的殺氣放在眼中,似乎這還是母子倆的一場小游戲。
“娘親,我這不是挑釁,是逼不得已,請你——滴、血、認、親!”
張陽的聲調悠長而凝重,最後的四個字更好似從齒縫間蹦出來,在這一刻,他幾日來所受的心靈折磨全都化為咆哮的殺氣。
隨著張陽的第三聲怒吼,元虛真火包裹的拳頭打向劉采依面前的光牆。
“張兄,不要!”
靈夢的瞳孔急速收縮,飛身撲向張陽,雖然她知道劉采依的力量深不可測,但卻從未真正見識過劉采依出手,因此她怎能不慌?
靈夢一動,清音立刻化為一抹幻影,然後橫身擋在靈夢的身前。
“當”的一聲,只見兩劍劍尖凌空對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而不管是誰,只要想意圖對付張陽,那就是清音的敵人,也是宇文煙的敵人。
宇文煙瞬間殺氣四溢,雖然她與靈夢的舊怨早已消失,但此刻卻新仇彌漫,力量大增的飛劍直刺向靈夢的後心要害。
“宇文姑娘,劍下留情!”
張幽月與靈夢的感情甚好,隨即玉手一揚,飛劍架住宇文煙的劍鋒。
不待宇文煙反擊,冷蝶已經一掌震開張幽月的劍芒,那強大的靈力更震得張幽月向後翻飛。
血總是濃於水,寧靜雙月見狀,一股怒氣轟然涌入心房,她們立刻殺向冷蝶,卻被瓊娘中途攔下來。
瞬間,眾女打成一片,邪器小組分裂了!
“你們不要打啦,幽月,停手;小音,你也別打啦!”
張雅月的身份最尷尬,看著一干姐妹繞著她飛舞的劍氣,她先是擋住張幽月的劍芒,然後一個轉身,又與清音對了一劍,最後她成為孤獨的第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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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針鋒相對
妙姬眼神一動,正要加入戰場,不料小玲瓏卻擋在她的身前,說道:“師尊,這可是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去攙和了。不管你幫哪一方,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小玲瓏雖然叫妙姬師尊,但卻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然後她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震,竟逼得妙姬連連後退。
妙姬氣得臉頰忽紅忽白,但又覺得小玲瓏所言有理,因為那可是張陽的家事,外人豈能隨便插手?不過,妙姬覺得小玲瓏的態度很可惡。
而這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是眨眼之間。
不待妙姬與小玲瓏掀起真正的殺戮之浪,里面響起一聲巨響。
“轟——”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整座後殿就瞬間化為灰燼,也沒有人知道劉采依使出什麼手段,就見張陽飛上半空中,隨即就好象一片羽毛般飄到地上,這情形煞是怪異。
張陽並沒有受傷,但也失去反擊的力量,隨後劉采依隨意地一抬玉手,張陽立刻飄到她面前,變成動彈不得的階下囚。
張陽可是已經進入元虛境界的邪器,可竟然一下子就被劉采依制服了。
頓時一口涼氣從眾女的嘴里倒灌而入,一元玉女等人更不由自主地收劍後退,清音則一聲嬌叱,不顧一切地撲向劉采依。
“砰”的一聲,先前那道光牆再次出現,把清音與其他諸女都擋在另一邊,而爆炸的煙塵更是遲遲不下墜,在眾人的頭頂上形成一層渾濁的浮雲。
“四郎,你真要逼我嗎?”
“我不想活得糊里糊塗,你不答應,我絕不罷休!”
張陽怒聲回應,而隨著他緊咬鋼牙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在恍惚間,張陽就好似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般,這讓劉采依不由得柳眉一皺,似乎失去了耐性。
“四郎,這是你逼我的,莫怪為娘要廢去你的靈力!”
說著,劉采依含怒擊出一掌,狠狠打向張陽的丹田。
在結界另一邊,眾女瞬間面如土色,無論抱持何種心思,她們都不想看見張陽變成一個廢人,然而即使她們用盡全力,卻也難以打破劉采依設下的結界。
這時,劉采依依然憤怒,張陽的目光則依然狂野,但好在柳飛絮一直站在劉采依的身邊。
“住手!”
震驚猛然浮現至柳飛絮的雙眸中,驅散盤旋在她眼底已久的猶豫光華,柳飛絮陡然怒斥道:“采依,你怎麼可以對四郎下毒手?”
“砰”的一聲,柳飛絮如閃電般擋在張陽的身前,與劉采依對了一掌。
歷經妖靈一劫後,柳飛絮雖然靈力大進,但面對劉采依這含怒的一掌,她還是被打得飛了出去,在慘叫聲中,鮮血飛濺。
“飛絮!”
劉采依驚聲大叫,隨即化作一道幻影凌空追上柳飛絮,然後她在柳飛絮的身上點了幾下,就一個飛身來到寧芷纖的面前。
“丫頭,趕緊幫她治傷,別愣著!”
這突然的變化讓眾女不再爭斗,甚至包括張陽在內,都替柳飛絮感到擔憂。
只見寧芷纖手中的金針飛舞,片刻後,她呼出一口大氣。
劉采依頓時如釋重負,幾乎是在張陽要開口怒斥的同一刹那,她一指封住張陽的經脈,又回身對眾女道:“他是我兒子,我不會傷害他,而你們也不要添亂了,否則家法侍候。”
雖然真相還沒有弄清楚,疑雲依然盤旋在眾人心中,但冷蝶等女玉手顫抖幾下,最後還是不敢輕易對劉采依動手。
劉采依目光過處,見包括清音在內的人都垂下眼簾,她滿意地微笑道:“你們這幾個丫頭不要都苦著臉,四郎只是一時糊塗,從今天起,他就待在這里,我會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唔唔……”
聽見如此安排,張陽不能說、不能動,一雙眼珠急速地轉動,喉間發出陣陣沉悶的哼聲。
“小羊兒,你也覺得娘親這提議很好,對吧?咯咯……”
歡快的笑聲抹去劉采依先前的殺氣,她輕盈邁步,拖著張陽走向偏房,然後玉手一抖,把張陽扔進一間練功靜室。
“四郎,你如果想通了,就在心里呼喚娘親,娘親隨時等著你的呼喚,咯咯……”
劉采依笑聲不絕,仿佛還是像以前一樣在與張陽玩游戲;不過張陽那憤怒的目光,可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眾女紛紛張大美眸,沒有人明白劉采依是否在生氣,更無法明白劉采依與張陽究竟是不是母子?
時間在沉寂中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眾女就各自離開,而張陽則可憐地被劉采依關起來。
這時,小玲瓏的眼珠微微一轉,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前殿,凝聲下令道:“火雷,傳令下去,誰敢泄露今天的事情,定斬不饒!知道嗎?”
“屬下明白。”
火雷真人的額頭冒汗,身軀微微顫抖,因為別說是劉采依的威勢,只是張陽那三聲怒吼,就已經震得他氣血翻騰、經脈逆轉。
雖然小玲瓏已經下達嚴令,但她的威嚴還不足以控制住人心,加上不停招兵買馬的吸塵谷龍蛇混雜,因此張陽母子反目的消息就有如張開翅膀的鳥兒般,很快就飛遍修真江湖。
在血月峰上,戰火的痕跡還未完全消失,但人心已經逐漸屈服。
惡狼真人拿著最新的密報,興衝衝地衝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惡狼真人恨不得把所有侮辱的字眼都送給張陽,說道:“師兄,張小兒原來真是野種,只是劉采依利用的工具,狗雜種、賊痞子,嘎嘎……”
火狼聞言撫須微笑,搖頭晃腦地道:“這是天賜良機,即刻告知師尊,提前出兵!”
“師兄,妖靈只剩下三個,惡煞女已經確定目標,那咱們要先捕捉哪一個?”
火狼真人的雙目精光電閃,殺氣騰騰地說出三個字:“金石門!”
修真界戰火一觸即發,兩大超級宗師卻仍悠閒自在地對坐品茗。
六道聖君環目四視,由衷地贊嘆道:“一元兄,你這混元洞府堪比仙境,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元山雖好,可又怎麼比得上真正的天人之境?”
一元真君放下茶杯,忍不住感慨道:“與上個月相比,我的源生之火又弱了一絲,無論我怎麼想盡辦法,果然還是人力難以逆天,唉。”
在一番感慨後,一元真君問道:“六道兄,你覺得劉采依與張陽反目是真是假?夢丫頭在信上雖然言之鑿鑿,但我還是覺得劉采依詭計多端,不能不防。”
六道的面容先閃過一抹無奈,這才思索著回道:“小玲瓏也來信了,與靈夢所言一模一樣,但如果不是劉采依,我絕不會有半點懷疑。”
話語微微一頓,六道眼中精光閃現,繼續道:“劉采依的心思無人能猜,不過張陽卻是我們的指路明燈,以他的行事作風,即使是計謀,他也絕不會傷及他身邊的女人。”
一元真君雙眼一亮,接過話頭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事是真!嗯,也對,我們與劉采依相識二十幾年,從未見她懷過孩子,如果張陽真與她有殺母之仇,這結果的確不意外。”
兩大宗師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六道聖君暗自咬牙,凝聲道:“不管劉采依有沒有詭計,以如今情形,我們何須有太多顧忌?一元兄,你意下如何?”
六道聖君雖然沒有完全細說,但一元真君卻完全明白,他雙目微微一縮,還是小心地道:“六道兄,開啟天門只有一次機會,還是繼續觀察一下,看透劉采依的想法後,再行事也不遲!”
話語微頓,一元真君凝聲補充道:“沒有張陽,還有惡煞冥女,雖然慢一點,但這點時間咱們還有,無論如何,絕不能給劉采依破壞天門計劃的機會。”
六道聖君微微頜首,激蕩的熱血瞬間恢復平靜,贊嘆道:“還是一元兄心思縝密,難怪我邪門六道雖然人才涌現,卻一直被正道十山牢牢壓制住,哈哈……”
“六道兄過謙了。”
一元真君謙虛地回應,隨即話鋒一轉,由衷地嘆息道:“咱們當年斗來斗去,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好笑呀!凡人再怎麼爭斗,又怎能斗得過歲月?若不能打開天門,你我遲早化作一圮黃土。”
六道聖君附和回應,而且因為觸及到心願,他們不由得對突然變卦的劉采依感到更加怨恨,也更加小心謹慎。
暮色來臨,月華如水,仿佛為大地鍍上一層美麗的銀輝,但吸塵谷卻彌漫著一股不散的狂躁之氣,而眾女之間的裂縫並沒有因為時間消失。
清音看著靈夢時,就好似在看著敵人般,而張幽月對冷蝶也是處處提防。
但在這種時刻,劉采依不僅沒有設法化解,反而還火上澆油,把看守張陽的任務交給張家四月,讓清音等女更是憤怒。
張雅月終於忍耐不住,顫聲道:“三姨娘,四哥哥已經躺了一整天,這樣下去,他的經脈會受傷,還是……”
“雅月,不是姨娘心狠,而是你四哥哥已經走火入魔,讓他這樣待著,對他更好。”
劉采依一向是張家四月心中的神,不過她這次的解釋卻令張雅月四女難以信服。
張寧月看了仰躺在地上的張陽一眼,並沒有掩飾眼底那一縷擔憂,突然她雙眸一亮,靈光一閃,歡聲道:“三姨娘,你就別生四哥哥的氣了,可以讓他戴罪立功,去捕獵剩下的妖靈。”
“姨娘也想這樣,可你四哥哥不答應呀,唉。”
劉采依一聲長嘆,張家四月與靈夢的目光都轉向一個方向,而迎接她們的果然是張陽火花四濺的目光。
“四郎走火入魔的情形越來越嚴重了。”
劉采依重復了一遍不讓人信服的理由,隨即玉手一揮,柔聲道:“你們先出去,由四月負責鎮守院子的四角,靈夢自由巡視,我要幫四郎治療,絕不能被其他丫頭打擾。”
張家四月與靈夢紛紛行禮離去,轉眼間,練功靜室內,只剩下一對反目成仇的母子。
“四郎,你還真是狠心,差一點就震散為娘的仙體了!”
劉采依坐在張陽旁邊的蒲團上,衣袖輕輕一揮,張陽立刻恢復說話的力氣。
“不是我心狠,是你不考慮我的心情,如果你真是我娘親,何必拒絕滴血認親?”
雖然所有的事情都證明一個結果,但張陽眼底還是有一縷僥幸的光華,他多麼希望這只是劉采依的一個惡作劇。
這時,劉采依換了一個坐姿,那高挑的身子在蒲團上悠然伸展,每一個動作都彌漫著誘人的氣息。
“四郎,萬欲牡丹此計不只是謠言,而是她幾十年怨恨積累的詛咒,所以你才會被謠言控制住心神,即使娘親聽你的,你也不會相信結果,畢竟以為娘的本領,要破解芷纖的手段只是輕而易舉。”
劉采依微微一挺身子,雙峰仿佛即將裂衣而出般晃動,緊接著她嘆息道:“只要妖靈略施小計,你肯定又會猜想,結果會不會是為娘做手腳,對吧?”
張陽張開的嘴巴不由得閉上了,忍不住暗自懷疑滴血認親對天人的作用。
劉采依看著張陽沉思的神情,一縷異樣在她眼底一閃而過,隨即揚聲道:“你要想知道真相,為娘還有一個更好的法子。”
瞬間張陽抬起頭,希望之光充斥著他的雙目,問道:“什麼辦法?”
劉采依那如星辰般美麗的眼睛看向窗外的夜空,帶著幾許回憶的韻味,柔聲道:“當年,萬欲宮中,只有一個人的心智沒有受到丹藥影響,只要你找到她,自可問出真相。”
“萬欲宮?你是說妖靈?”
“對,為娘說的就是萬欲宮四大花王之首,靈力僅次於萬欲牡丹的哀情幽蘭,我能感應到,她正在紫雷山上。”
這時,劉采依收回目光,一邊凝視著張陽,一邊語重心長地道:“要破解妖靈的詛咒,只能從妖靈身上著手,你自己追尋得到的答案後,才不會胡思亂想。”
“呵呵……”
張陽笑了,在劉采依風情萬種的身影籠罩之下,他躺在地上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越笑越放肆:“劉采依,都這種時候了,你還不忘廢物利用,真是名不虛傳啊!哈哈……”
張陽的話語充滿嘲弄,還有點自嘲,最後近似喃喃自語道:“你干脆殺了我,不然我一定會報復的!”
“你真不答應?”
“絕不!”
劉采依被張陽的話語激怒,突然翻臉厲聲道:“你若不答應,那我只好聽你的——廢物利用,吸光你的功力,讓你變成一個廢人,你可想好啦?”
“廢人也不錯,我可有十幾年的經驗,來呀!”
張陽斜眼上望,挑釁地說道,也許是過度悲憤,他還真有點懷念以前的廢人生活。
“好,我就成全你。”
怒火終於在劉采依的眼底爆炸,她猛然一掌拍在張陽的頭頂上。
與此同時。
“啊!”
柳飛絮一聲尖叫,從昏迷中突然驚醒過來,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豐滿的酥胸有如震蕩的鼓面般,心跳聲則好似擂鼓聲,就連在幾米外的寧芷纖也能德到。
“師娘,調勻呼吸,小心內傷復發。”
毒手玉女急忙走上前,玉手一晃,金針憑空突現。
“芷纖,別管我,快去救四郎!”
柳飛絮的玉臉慘白,她用力抓住寧芷纖的手腕,急聲道:“快去救四郎。我被劉采依騙了,她一直在玩弄我們。如果四郎不再為她所用,她一定會滅絕後患,快去!”
寧芷纖手中的金針一縮,隨即她沒有絲毫猶豫地飛身躍窗而出。
寧芷纖穿窗而出的身影凌空一折,順勢飛到隔壁房門前,她一邊低聲疾呼清音的名字,一邊推開房門。
“吱呀”一聲,門扉應聲而開,里面卻沒有人。
“芷纖,出了什麼事?”
不待寧芷纖收回愕然的目光,瓊娘已經在她身後出現。
下一刹那,冷蝶也從房中飄然而出,在聽完寧芷纖的解釋後,她玉手一翻,一邊召喚本命飛劍,一邊凝聲道:“小音與宇文煙肯定是去單獨行動,但咱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把四郎救出,再殺出吸塵谷!”
同一時刻,在一條深入地下的密道中,兩位絕色美女正在小心地潛行。
“小音,你怎麼知道這里有一條地道,真的會通往關押老公的房間嗎?”
宇文煙圓潤的玉臉微微上揚,在洞頂寶石的光輝映照下,她眼底的好奇清晰可見。
“我也不清楚,只是心里一急,立刻就想到這條地道,也許是玄功感應吧。”
清音隨意找了一個理由,緊接著話鋒一沉,凝聲提醒道:“小煙,小心腳下,這條地道每隔一段就有一種陣法,如果觸動機關,通道立刻就會變換,再也找不出主人所在的房間。”
“我知道了,咱們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出老公。三夫人絕對不會是他娘親。”
宇文煙的玉臉浮現怒意,緊跟在清音身後,突然她雙眸一亮,問道:“小音,你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
“啊,沒……沒有,只是想起了這條通道。”
瞬間,清音的美眸中充滿雜亂的光華,身子一顫,就被一股無形的氣流牽動,意外地撞向牆壁。
刹那之間,時光呈千百倍拉長。
當清音撞在牆壁上時,牆壁竟然一抖,抖出萬千道光點,緊接著通道竟如有生命般微微蠕動起來,只等清音撞在牆上,無數個機關就會好似野獸般張開巨口。
刹那間,宇文煙的臉頰白若積雪,而同一時刻,張陽的臉色已經灰暗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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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死逃亡
當劉采依一掌打下,張陽的身軀頓時如遭雷擊般一顫,緊接著竟如奇跡般經脈暢通,靈力激蕩。
而在極度怒火之下,張陽雙臂一揚,元虛真火暴射而出,就好似兩條火龍繞著他的雙臂飛舞盤旋著。
張陽的殺氣已經沒有絲毫顧忌,不料劉采依發出一聲冷哼,元虛真火竟然就鑽入她微張的檀口中。
過了兩秒,張陽的拳頭上只剩下零星的火星,當微風一吹,那最後一點火星也化為灰燼。
“四郎,別生氣。你還駕馭不了元虛真火,為娘這是在幫你減輕負擔,現在是不是感覺神清氣爽呀?咯咯……”
“劉采依,你最好殺了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張陽的眼中已經絲毫沒有光芒,只有一片黑暗,怒火更在其中熊熊燃燒著。
“咯咯……虎毒不食子,為娘可不會像你這麼狠心。”
說著,劉采依飄然離去,但在走到門口時,突然回眸笑道:“小羊兒,乖乖聽話調息打坐,娘親明日再來探望你。”
劉采依關上房門,阻斷張陽那殺死人的目光,隨即她走到院子中央,平靜地吩咐道:“夢丫頭,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要閉關修煉一夜,除非有天大急事,不然不要驚擾我。”
“夫人放心,靈夢定然竭盡全力,為夫人護法。”
靈夢與分站在院子四角的張家四月同時俯身行禮,在不知不覺中,劉采依的威勢已經統治這一片空間,而眾女的神色也多了幾分肅穆,少了幾許以往的親切。
劉采依的身影還沒完全消失,突然靈夢美眸一縮,急速挺直身形,張家四月則發絲飛舞,感應到一股濃烈的殺機。
冷蝶、瓊娘和寧芷纖殺過來了,急怒交加的三女就仿佛三頭怒吼的母老虎般,飛劍撕裂虛空,刺向擋在前方的一元玉女。
轉眼間,吸塵谷內殺氣騰騰,金鐵交鳴之音衝天而起。
劉采依卻頭也不回地進入房間,似乎對靈夢五女的實力完全放心,沒有絲毫擔憂。
果然,在張家四月聯手之下,不用靈夢出手,冷蝶三女已經被困在劍陣中。
寧芷纖緊繃著玉臉,斥責道:“雅月,你們還不明白嗎?四郎已經與三夫人決裂,你們難道要看著四郎被她害死?”
張雅月的劍頓時顫抖起來,張幽月則倩影一閃,飛騰的劍芒彌補破綻,隨即怒聲道:“不許詆毀三姨娘,她絕不會做錯事情,如果有錯,也是四哥哥的錯!”
“張幽月,你真是冥頑不靈,劉采依的陰謀這麼明顯,你還要助紂為虐嗎?”
冷蝶厲聲質問,並且由於怒氣騰騰,七星裙上光華閃爍,七星結界就有如水銀瀉地,瞬間籠罩住眾人立身的空間。
在恍惚間,滿天繁星呼嘯而下,壓得靈夢五女身體彎曲、呼吸困難。
靈夢下意識使出無息玉,然而不待她出手,張家四月的飛劍已經脫手飛出,在虛空中相聚於一點,接著就見一道巨大的劍芒衝天而起,滿天繁星轉眼間消失無蹤。
“冷蝶,你再敢放肆,就別怪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張寧月的火爆本性令她秀發飛揚,劍芒吞吐之間,殺氣再也沒有絲毫保留。
“小丫頭,憑你也敢威脅本座?”
冷蝶一聲冷喝,終於爆發出一宗之主的威勢,七星長裙再次凌空一蕩,瞬間這座吸塵谷進入冬天,寒霜密布、雪花飛舞。
殺氣在眾女之間蔓延開,張家四月雖然再次破去冷蝶的結界,但鬢角無不沾上白霜。
靈夢一揮打神尺,但那飄逸而強大的光芒卻被血玉酒葫凌空擋下,瓊娘也加入戰場,而寧芷纖則升空而起,在略一猶豫後,靈毒化作幾縷煙霧對著張家四月當頭灑下。
瞬間,在寒風中多了醉人的酒香,而在酒香里則彌散著修真界聞之色變的靈主母。
也許是因為寧芷纖三女都是張陽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她們都是妖靈宿主之身,三種不同的力量竟然輕易融合在一起,竟逼得實力原本更加強大的靈夢一方連連後退。
寧芷纖一邊揮灑著靈毒,一邊凝聲道:“你們讓開,我們只要救走四郎,不想與你們打。”
張雅月的神情混亂,她配合她三個妹妹的劍招全是慣性使然,在趁著寧芷纖的毒霧微微放松的空隙,她不由自主地收劍一退,說道:“幽月,不如……”
突然一股狂風從天而降,張雅月的檀口還在開合,但聲波卻被狂風吹散,不妙的預感讓她瞬間花容失色。
只見從狂風中走出四道人影,冷蝶認出對方乃是劉采依的親隨,飛雲鐵騎中的四大護國長老,而張家四月則不約而同地俯身行禮。
“弟子參見四位師叔。”
所謂護國長老原來是“天涯海角”的老怪物——困擾修真界多年的謎團突然解開,冷蝶的神色卻絲毫沒有喜悅,因為他們一掌就震散三大法器結合的力量。
冷蝶等女的心中都不由得浮現同一個念頭:好強!比預料之中還要強大幾分,原來他們以前一直有所保留。
瓊娘的臉色不由得失去光澤,寧芷纖更是從飛劍上跌下來。
四大長老一掌立威,大長老上前一步,負著雙手,大喝道:“公主有命,若敢踏入院門半步者,殺無赦!”
不需要掩飾身份後,四大長老的氣勢從低調變成高傲,那氣勢就有如連天接地的颶風般,吹得冷蝶三女連連後退。
同一時間,在地下通道中。
就在清音即將觸動到機關的刹那,宇文煙飛身上前,險之又險地把她拉回來。
在清音兩女粗重的喘息聲中,牆壁上的光點迅速隱去,通道兩端那隱隱的轟鳴聲也化為一絲嗚鳴聲。
“咯咯……這不是師娘與宇文宗主嗎?好巧呀,在這種地方也能碰見你們。”
在完全安靜的刹那,一道邪魅的笑聲又掀起新的風浪。
“小玲瓏,你為何在這里?”
清音的身子微微往前傾,瞬間做好廝殺的准備。
“這里是吸塵谷,我是吸塵谷宗主,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小玲瓏戲謔地歡笑道,竟對於撲面而來的殺氣渾不在意。
寒光一閃,宇文煙利劍出鞘,殺氣四射,怒道:“小音,不要與她囉嗦,她是劉采依的人!”
“宇文宗主,別動手、別動手,咯咯……”
說著,小玲瓏連搖雙手,神情看似懼怕慌亂,但那笑聲卻依然歡快:“我料定你們要走這條密道,而我早已修改過這通道,要是你們再這樣走下去,只會距離四少爺越來越遠,所以我特意來這里提醒你們。”
“你真是來幫助我們的?”
雖然小玲瓏說得明白,但宇文煙很不放心她的人品,忍不住張大雙眸,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小玲瓏。
小玲瓏的瓜子小臉突然浮現一抹紅暈,少有含羞帶怯地低語道:“我可是四少爺的秘密情人,怎麼會害他呢?”
這樣的話語也只有小玲瓏才會說得出口,兩個絕色女奴面面相覷,都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清音深呼吸一口氣,隨即看著小玲瓏,認真地道:“那你帶我們過去,還有,不要胡亂叫我的名字。”
“咯咯……知道了,兩位姐姐,請跟我來。”
小玲瓏果然改變稱呼,並在轉身領路之際,她深深地看了清音一眼,一抹異樣的光華一閃而過。
在院門口。
冷蝶三女腳下光芒一閃,強行穩住身子,緊接著她們騰空而起,但不是要逃跑,而是再次殺向四大長老。
七星裙、血玉酒葫、靈毒煙霧,三種法器再次渾然合一,還有冷蝶三女那不惜同歸於盡的冷喝聲。
靈夢等女花容暗自變色,而四大長老則被激怒了。
“不知好歹,死不足惜!”
在喝斥聲中,四大長老身子一晃,瞬間消失不見,下一刹那,他們卻突然在半空中出現,四件閃爍著元虛真火的法器包圍住冷蝶三女。
“諸位師叔,請手下留情。”
張雅月手中法劍光芒顫抖,眼神更是一片紊亂,她的身子離地而起,擋在兩方人馬之間。
“閃開!”
四大長老與冷蝶三女同時冷聲叱喝,雙方散發出強烈的殺氣,而一個張雅月絕對難以扭轉乾坤。
“雅月,快下來!危險!”
張幽月眼見張雅月站在四大長老與冷蝶等女之間,不由得急聲呼喚。
張寧月則揚手射出一件法器,就好似藤條般飛速纏向張雅月的腰肢。
“轟!”
突然響起一聲爆炸的巨響,接著眾人身後的屋頂炸出一個大洞,在滿天煙塵之中,只見清音與宇文煙腳踏碎木,倩影似若凌波之仙,不過她們的五官卻殺氣彌漫、恨火狂燃。
“劉采依,我家主人之仇,他日必報!哼,賤人!”
小音竟然怒罵采依夫人是賤人!好、好……大的膽子、好強的怒火!眾女無不心跳加速,下一刹那,她們凝神一看,心房陡然一震,在過於強烈的衝擊之下,無不感到一股就要窒息的感覺。
冷蝶等女看著清音懷中的張陽,而只要凡有一點常識的人都能明白,此時張陽的情形代表著什麼,皆不由得心想:天啊,三夫人竟然吸納張陽的元氣,這簡直比要張陽的命還要凶殘!怎麼會……這樣?
張家四月與靈夢呆立在原地,對眼前一幕不敢置信;冷蝶三女則齊聲仰天怒吼。
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眨眼之間。
在冷蝶三女目訾盡裂的同時,青銅古劍憑空突現,但劍身吞吐的並不是光芒,而是怒火。
下一刹那,虛空寒光一閃,幻煙已經托著清音、宇文煙還有昏迷的張陽破空而去。
雖然沒有主人的命令,但上古劍靈的速度依然快如閃電,絕非一般修真者可以望其項背,甚至四大長老只是愣了一會兒,飛劍就已經越過山峰。
“走!”
寧芷纖率先轉身御劍而起,冷蝶與瓊娘則緊跟其後,既然張陽已經逃離此處,她們自然沒有魚死網破之心。
“丫頭們,這是要去哪里呀?”
劉采依不知何時來到寧芷纖三女身後,戲謔的笑聲戛然而止,隨即臉色一沉,厲聲道:“誰也別想走,全給我留下!”
話音未落,劉采依的衣袖中已經飛出一物,就好似從天而降的羅網般,瞬間捆綁住寧芷纖三女。
“小玲瓏,她們我就交給你看守,若是人跑了,莫怪本夫人翻臉!”
“咯咯……夫人放心,我與她們可不是一伙的。”
這時,小玲瓏從院門外冒出來,一邊嘻笑著將冷蝶三女抓起來,一邊眨動著月牙美眸,人畜無害地笑道:“師尊說過,只要夫人願意回復盟友關系,我就立下大功一件,咯咯……夫人有命,盡管吩咐。”
小玲瓏大聲表明立場,還故意昂著頭,驕傲地從靈夢身邊走過去。
劉采依微微點頭,隨即柳眉一挑,威儀地道:“雅月,你讓我很失望。照師門規矩,即刻面壁思過;幽月、寧月與靜月,你們連帶受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離開靜室半步。”
劉采依衣袖一掃,神秘的陣法就此籠罩住靜室,張家四月就此變成四只籠中鳥。
強烈的驚詫在靈夢的眼底一閃而過,她腳下煙波一顫,走到劉采依面前,極力平靜地問道:“夫人,既然你主意已定,靈夢定會盡快稟明師尊,不知夫人還有何吩咐?”
靈夢的語氣很恭敬,但卻多了一絲生疏,而她眼中的煩亂雖然沒有張雅月強烈,但心房的思緒同樣是千回百轉。
“夢丫頭,不要怪我無情,我這也是無可奈何。唉,如果可以,我寧願一輩子瞞著四郎。”
說著,劉采依悠然長嘆,玉臉上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悲哀,隨即凝聲道:“夢丫頭,你是一元山費盡心力培養出來的得意弟子,只有你,才能讓我放心,其他丫頭都對四郎下不了手。”
靈夢高挑的倩影陡然一震,試探著問道:“夫人,你的意思是?”
“我要你追捕張陽,我會派四大長老協助你。”
劉采依話語微頓,在略一猶豫後,她猛然一咬銀牙,話音少有的多了幾分紊亂:“必須把四郎帶回來,如果他敢反抗,就——殺了他!”
靈夢心房“咚”的一聲劇烈跳動一下,隨即她也咬緊銀牙,凝聲道:“靈夢領命!”
在吸塵谷的一間偏房內,小玲瓏將寧芷纖三女扔在床榻上。
寧芷纖急聲道:“小玲瓏,快解開我們的經脈,三夫人要謀害四郎,這次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小音救人是我帶的路。”
小玲瓏站在窗邊,仰望著靈夢與四大長老破空而去的背影,她眼中沒有嘻笑,只有飛速轉動的光芒。
喜色在寧芷纖的臉上閃現,她掙扎著坐起來,再次急聲道:“既然這樣,你快幫我們解穴呀!劉采依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四郎的,我們一定要追上去。”
“靈夢與四大長老已經出發了。”
說著,小玲瓏緩緩轉過身,在與寧芷纖三女目光相對的一刻,邪魅的氣息再次彌漫著她嬌小的身子,說道:“寧芷纖,帶路救人是我還張陽一個人情,我可沒有說要站在他這一邊。咯咯……美女不站危牆之下,本姑娘才不會那麼傻呢!”
“你……”
寧芷纖頓時氣得玉臉通紅。
“芷纖,別說了,她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不敢與劉采依作對。”
冷蝶躺在床榻上,雖然現在是俘虜,但她的神情依然冰冷而孤傲。
“咯咯……激將法對我沒用。”
小玲瓏坐在桌上,翹起腳尖,說道:“冷宮主,我可不像你有上官雲當你的靠山,誰也不敢欺負你,本姑娘只能靠自己。”
話語微頓,小玲瓏眼珠一縮,雙目精光電射,凝聲道:“張陽要與不能戰勝的對手為敵,他想死,本姑娘可不會陪著他一起跳河。哼,你們老老實實躺著吧,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在殺氣殘存的院子中,此時劉采依遙望著夜空。
夜風一動,柳飛絮來到劉采依的面前,雖然她臉頰有點蒼白,但氣息卻沒有飢效的跡象,說道:“采依,你會不會做得太過分了?我心中總有一絲不安。”
“沒辦法,對手太強,不這樣做,很難引他們入局。”
劉采依低嘆道,而這次的嘆息才是出自內心。
柳飛絮眼底的擔憂沒有絲毫減弱,忍不住追問道:“四大長老是否知道真相?”
“除了你之外,沒人知道這是一出戲。”
劉采依身子在原地一轉,隨後一邊走向房間,一邊笑道:“你不用太擔心四郎,他不會輕易死掉的。”
“我真是有點迷糊了。”
說著,柳飛絮追上劉采依,皺著眉頭道:“迷惑敵人要逼真,這道理我明白,不過為什麼要吸取四郎的靈力?那他要怎麼逃過四大長老的追殺?可千萬不要弄假成真啊!”
“四郎如今的修為,還駕馭不了元虛真火。”
劉采依走進房間,腳步微微一頓,突然問道:“飛絮,你已經是第三次這樣問我了,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沒有,我就是好奇問一問,你是四郎的娘親,自然不會害他。”
柳飛絮站在門口,緊皺的眉頭悠然舒展開,隨即嘆息道:“唉,我知道,心里最難受的其實還是你,累了這麼久,你先休息吧,我也回去調息療傷。”
柳飛絮微笑轉身,然而她才剛邁開腳步,不料竟有一道勁氣封住她的穴道,使她瞬間變成一尊泥塑木雕。
“飛絮,這世間上還沒人能夠騙得了我,我可不能讓你破壞我的計劃。咯咯……乖乖躺下吧。”
一抹寒光在劉采依的眼底閃過,她再次輕揮衣袖,柳飛絮就恍如木偶般走到床邊,然後機械地躺下去,再也沒有動靜。
“哈哈……”
很快,興奮的笑聲就回蕩在一元山上。
一元真君將密信遞給六道聖君,笑聲不絕地道:“六道兄,咱們應該行動了。”
“嗯,這幾日老夫難以入定,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心潮激動。”
說著,六道聖君立身而起,大手虛揮道:“既然劉采依也過不了天人誘惑這一關,那現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咱們不就是東風嗎?哈哈……”
在笑聲中,正邪兩道的第一人同時升空而起,兩人腳底光芒一閃,瞬間蕩起漫天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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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怒火反擊
金石門,正道十山之一。
在夕陽的映照之下,金石山更加顯得蕭瑟、蒼涼,就連曾經聞名天下的“金石天梯”也滿是秋天才有的落葉,一股如死般的寂靜籠罩住山野。
“嘀塔!”
只見一滴紅色的“水珠”緩緩飄落在天梯上,緊接著狂風巨浪竟從天而降。
瞬間上千名修真高手從黑暗中冒出來,在無數把刀劍之上,人類的鮮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滴。
前後不到三日,天狼山人馬就殺到金石門的根基之地,那些外圍堂口幾乎沒有起到阻擋大軍的作用。
火狼真人站在天梯下,仰頭向上一望,隨即振臂一揮,凝聲大喝道:“傳尊者號令,第一個殺入金石大殿者升為堂主,可得尊者親傳絕藝!”
“殺——”
在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火狼真人的令旗剛剛揮動,上百道身影已經御劍而起,直向山頂飛射而去。
突然天空亮了起來,成千上萬道光芒在虛空中縱橫交錯,瞬間形成一道龜紋形狀的大網,封住金石山上方的天空。
“轟隆隆——”
只見十幾慨天狼山修真者閃躲不及,紛紛撞在光網上,瞬間連人帶劍都化為灰燼。
雖然金石門並不強大,並沒有超級高手存在,但“萬符陣”絕對名不虛傳,惡狼真人試了一下,雖然沒有化為灰燼,但也被打落在地,摔得滿臉灰塵。
火狼真人眉頭一皺,凝聲道:“從天梯攻上去,見一個殺一個,直到金石門投降為止!”
“火狼道兄,天梯的凶險絕不在萬符陣之下,對方還占盡地利,我看不如聚齊陣法高手,先一層層破去天梯陣法,再揮軍直上,可好?”
三才尊者與血月老祖一起來到火狼真人的面前,臉上隱隱流露出憂慮神色。
火狼真人的目光在三才尊者與血月老祖之間來回掃視一圈,雖然這四人的輩分都高他一輩,但他卻居高臨下地冷聲道:“三才山人才輩出,就請三位尊者親自領軍,建立頭功,相信師尊定會對三位的表現滿意。”
三才尊者同時臉色大變,他們擔憂的事情果然變成事實,但他們不想當炮灰,地才尊者與人才尊者的眼角同時掃向天才尊者。
天才尊者暗自握緊拳頭,先暗自恨聲咒罵天狼真人一番,隨即極力滿臉堆笑地道:“火狼道兄,老夫並非不願立此頭功,而是我三才山弟子很少修煉陣法機關,比起血月道兄,老夫等三人在這方面自愧不如,不如……”
“三才尊者,本座這是命令,不是請求。”
火狼尊者一聲冷斥,打斷三才尊者的話語。而在經過兩、三個月的“合作”後,天狼山終於露出猙獰的狼牙,連最後一片遮羞布也不給三才山留下。
在火狼真人森冷目光的凝視下,三才尊者眼神不停閃爍,最後他們身軀一軟,仿佛漏氣的皮球般,俯身行禮道:“老夫……接令!”
隨後,三才尊者帶著三才山弟子殺上天梯。
火狼真人看著那三才尊者等炮灰臣服的背影,笑得很得意,在一會兒過後,他眼神逐漸變得凝重,因為金石門的反抗出乎意料的猛烈,甚至在“天梯”每一層陣法的幫助下,三才山人馬的鮮血四濺奔流,就連趕上去相助的天狼山高手也頭破血流。
“千年宗派,果然名不虛傳呀!”
火狼真人感慨萬千地嘆息一聲,然後令旗一揮,血月洞天與天狼山的主力也殺上天梯。
鮮血繼續奔流、慘叫直衝天際,殺戮從山腳開始,一步一步地往山頂艱難前進。
在山下,火狼真人的眉頭越皺越緊;而在山上,金石散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他面如土色、眼神慌亂,完全失去一宗之主的威儀。
金石散人俯身向下一望,身軀微微顫抖,更下意識縮回來,急聲問道:“各宗宗主可有消息傳來?”
一位花甲長老嘆了一口氣,上前道:“回宗主,出去求援的弟子多數已經返回,不過……沒有宗派願意出手相助。”
“什麼?他們難道不懂什麼叫唇亡齒寒嗎?就這樣看著邪門妖孽攻占我金石門?”
說著,金石散人再次向後一退,差一點栽倒在地,顫聲道:“完啦、完啦!本宗基業就要斷送在老夫手里了!”
“宗主莫急,弟子熟悉天梯每一層陣法,願意下山阻敵!”
這時,巧手玉女古韻從人群後方走出來,她的神情依然溫柔,但眼眸卻浮現出堅定的氣息。
隨後,一干年輕弟子隨著古韻殺下山頂,金石散人看著他們視死如歸的背影,眼神突然閃爍起來。
在吸塵谷外,是一片連綿百里的原始森林,此時清音等人正在疾步狂奔。
清音等人逃出吸塵谷不到十里,四大長老的殺氣已經破空而來,而面對不能力敵的對手,清音與宇文煙不得不從天空轉入地上,靠著森林的掩護,繼續向前奔逃。
“小音,放我下來。”
這時,張陽終於從昏迷中醒過來,他不顧清音的阻止,挺身一躍,隨即傲然站在一塊橢圓形巨石上,強忍著萬丈恨火,凝聲問道:“我怎麼在這里?是你們救我出來的嗎?”
清音兩人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將事情經過說一遍,末了,急聲道:“主人,靈夢與四大長老很快就會追上來,咱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雖然逃跑沒有面子,但面子怎麼比得上性命?張陽恨恨地瞪了天空一眼,隨即矮身鑽入一片密林中。
張陽等人離開兩刻鍾後,靈夢那被煙波籠罩的倩影站在那塊橢圓形巨石上,她看著四周雜亂的痕跡,平靜地說道:“張陽離開此處不久,咱們只要找對方向,很快就可以追上他。”
修真者早已經習慣飛天遁地,但對於此種追蹤之術一般很少涉獵,四大長老只能干等靈夢搜尋痕跡的結果。
在一盞茶時間過後,一個長老忍不住皺眉道:“靈夢,你不是能感應到張陽的氣息嗎?為何這麼費時?”
靈夢掃視地面痕跡的目光沒有絲毫變化,回道:“回前輩,晚輩只能感應到他御劍飛過的氣息,可如今他用最原始的法子逃逸,因此祖師傳授的術法失去了作用。”
靈夢抬出一元真君的名頭,四大長老隨即眼珠微縮,再也不好開口質疑。
又過一盞茶的時間後,靈夢終於雙眸發亮,率先飛身追入叢林中,而四大長老則沿著樹梢疾飛而去,殺氣一涌,目光所過之處,驚得走獸奔逃、雀鳥四散。
“喀嚓”一聲,張陽疾奔的身子斬斷枯枝,隨即碎屑撲向他的頭頂,讓曾經光芒萬丈的張陽身上再添一絲狼狽的痕跡。
張陽等人已經逃亡大半夜,甚至用盡所有潛蹤匿跡的招術,然而靈夢等人的殺氣依然忽遠忽近,就有如跗骨之蛆般,煞是可惡。
“主人,他們又追上來了,怎麼辦?”
清音與宇文煙雖然都是太虛高手,但她們也不善於凡人的逃命辦法,狼狽的模樣絕不在張陽之下。
張陽的身體還很虛弱,但他的心房已經感受不到疼痛,只有一道道的怒火在瘋狂灼燒他的靈魂。
好歹毒的——劉采依,竟然如此窮追不舍,看來不殺掉我,她是誓不罷休了!
吼——想到這里,怒火似乎激發張陽的潛能,他那虛弱的身軀猛然挺立而起,再次大步狂奔。
清音立刻追上張陽,但隨即又停下來,回身催促道:“小煙,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小音姐姐,很快就要天亮了,我們這樣是逃不走的,肯定會被追上。”
宇文煙微微抬頭,沐浴在黎明的光華中,瞬間她那豐腴肉感的嬌軀艷光大作,美眸凝視著張陽,深情地道:“老公主人,一直以來我都是你的包袱,從未為你做過什麼,這一次就讓我表現,好嗎?”
雖然宇文煙看似在詢問,但在那驚心動魄的美麗光華中,卻散發出堅決無比的氣息。
“小煙,你要孤身引開敵人?”
清音瞬間張大美眸,她能清楚看到宇文煙眼底那赴死的決心,禁不住脫口而出道:“不行!要引開敵人就讓我去,我的靈力比你強。”
“小音姐姐,你就給我一次立功的機會吧!嘻嘻,我的鴛鴦戲水訣已經大成,可不像老公只知道用來做那種事。”
說著,宇文煙兩手一震,兩團太虛真火陡然在她掌心憑空突現,果然非同凡響。
清音沒有受到宇文煙“嘻笑”的迷惑,再次急聲道:“小煙,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我與靈夢的關系更好,她應該不會對我下殺手,你還是……”
“不要再說了!”
張陽沉默兩秒,凝聲打斷清音兩女的爭執:“你們再爭下去,敵人就追上來了!小煙,照你的意思做吧,直线往東邊逃。”
那冷厲的聲音還未消散,張陽眼神一凝,凝聲問道:“小煙,你會恨我嗎?”
“不會!老公,我真的很開心!”
宇文煙迅速飛躍離去,並在臨去之際,回頭深深望了張陽一眼,留下一抹燦爛而又幸福的微笑。
“主人,咱們快走吧。”
清音雖然對此感到心疼,但事已至此,她還是迅速調整思緒,當先向前奔跑。
在一刻鍾後,狂風一卷,靈夢與四大長老同時憑空突現。
“他們分成兩路了。”
一元玉女的腳尖輕輕撥動雜草,准確地判斷道:“左側是一人,前方是兩人,再給我半刻鍾,我能分辨出張陽逃跑的方向。”
“不用那麼麻煩,我等也兵分兩路,把他們全部拿下!”
絕對的實力化作絕對的信心,四大長老不願耽擱那半刻時間,不待靈夢同意,他們已經分成兩波,身形過處狂風呼嘯,沒有絲毫隱蔽殺氣的念頭。
靈夢美若星辰的雙眸微微一沉,隨即飛身向前急追。
三長老與四長老在追出片刻後,三長老眼神一亮,手指前方的一座山坡,道:“師弟,看見沒有?那個小丫頭正在翻山呢,哈哈……”
見目標出現,兩大長老立刻躍上半空中。
在一里外的宇文煙似乎感應到追兵的接近,她也御劍而起,貼地疾飛,很慌亂地越過那座山坡。
雙方之間的距離飛速消失,不料在山坡之後,是一座低矮但卻連綿很遠的山嶺,還有一望無垠的叢林。
三長老越過山坡,看著山峰擋道形成的左右兩條岔路,他與四長老相互一望,隨即各自追向一個方向。
這時,四長老很快就看到宇文煙奔逃的痕跡,他滿腔的悶火忍不住爆發而出,咒罵道:“可惡的小賤人,竟敢讓老夫追逐一夜,找死!”
咒罵聲還未散盡,四長老一個飛躍,宇文煙的背影已經出現在他的視线中,接著他再次咒罵一聲,然後雙臂一展,挾帶著呼嘯的狂風,就恍如獅子搏兔般,撲向宇文煙。
宇文煙急速地轉身,知道已經無路可逃,她索性不再逃逸,隨即一聲嬌斥,飛劍猛然撕裂虛空,將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在這一劍之上。
宇文煙的“以下犯上”讓四長老氣得胡須發抖,他凌空的身形突然一頓,緊接著一拳打下去。
呼嘯的狂風輕易吹飛利劍,雖然四長老沒有一拳打飛宇文煙,卻把她雙足打進地底,直至末膝,再也難以動彈半分。
得意的神情在四長老的眼中閃現,看著束手待斃的宇文煙,他感到心神舒暢,袍袖一蕩,收回第二道靈力。
就在四長老收力的瞬間,突然有一把飛劍從地面暗處飛射而出,而在飛劍之後,還有清音那被真火環繞的倩影。
“砰砰!”
在接連兩聲悶響後,清音與飛劍倒飛而回,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四長老雖然猝不及防,但絕對的實力讓他化險為夷,不過他還是禁不住重重呼吸一口氣,因為清音的力量超出他的估計,差一點就震亂他的奇經八脈。
在感到驚悸的同時,怒火轟然充斥著四長老的眼底,他怎能容忍弱小對手如此的挑釁?
在刹那之間,四長老的殺氣全集中在地面,他雙手掌心的元虛真火升騰而起,就好似兩頭咆哮的惡獸。
“轟!”
雖然已經響起爆炸的巨響聲,但四長老的真火還沒有飛射出去,竟是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在他身後出現,狠狠一掌打在他的背後。
即使四長老是元虛高手,也被這一掌打得鮮血飛濺、身軀翻滾。
一切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眨眼之間。
直到張陽憑空突現,一掌得手,宇文煙的飛劍這才栽落至地面。
“老公主人!”
宇文煙驚喜地說道。
這時,張陽發出一聲怒吼,凌空追上四長老,拳腳則好似狂風暴雨般,猛烈地打著四長老那失去控制的身軀。
在四長老墜落至地面的短短兩秒時間,張陽的拳頭已經重擊四長老幾十下。
“砰”的一聲,四長老砸入地上,可張陽依然沒有減緩攻擊的速度。
張陽的怒火之拳已經停不下來,而他也不敢停下,因為他知道,只要給四長老喘息的機會,慘叫的人將將變成他自己。
而張陽每打一拳,四長老的護體結界就會散亂一分,但在四長老吐血悶哼的同時,傷勢也在迅速回復,因此張陽只能搶時間,比的是誰的速度更快!
“砰砰砰——”
撞擊聲越來越急促、大地的震顫越來越猛烈,張陽則好似一頭咆哮的野獸般,與四長老逐漸“沉”入地底。
終於,一道“煙花”在大坑中爆炸,四長老“啊”的一聲,發出前所未有的淒厲慘叫聲。
只見一片血浪飛濺而起,張陽的拳頭竟活生生打穿四長老的胸膛。
只聽“喀嚓”一聲,四長老的肋骨刺穿背部,然後深深地插入泥土中。
血腥彌漫、塵土飛揚,張陽緩緩站起來,雙目中帶著高傲的光芒。
“老公主人,你們怎麼來啦?”
宇文煙衝入紅色的煙塵中,無比激動地投入張陽的懷抱中。
張陽深吸一口氣,只是緊緊摟住宇文煙,沒有回應她興奮的追問。
清音走過來,笑道:“主人說他不想再逃了,要給這幾個老家伙一個教訓。”
話語微頓,清音美眸異彩閃爍,突然調侃道:“再說啦,沒有你幫忙,我一個人可伺候不了主人。咯咯……主人可舍不得你。”
反擊總是比逃命更讓人熱血沸騰,而宇文煙在興奮過後,忍不住擔憂地問道:“老公主人,接下來咱們要做什麼?還有三個長老與靈夢,正面對敵,咱們不是對手。”
“一個一個的收拾掉,反正我的靈力正在迅速恢復!”
張陽仰天一望,如有實質般的目光瞬間橫掃虛空,也許是怒火太強烈,也許是“邪器”的體質太邪異,張陽在打敗四長老之後,非但沒有脫力的空虛感,反而感覺渾身充滿力量,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爆炸一樣。
“主人,你看,三長老過來啦,我先殺了這個老家伙。”
說著,清音玉手一揚,劍芒直奔四長老暴露在空氣中的心髒而去。
“不用殺他,就送給三長老一個大禮!哼!”
張陽阻止清音的攻擊,接著他唇角微微一翹,但並不是笑意,而是森冷的殺氣。
在叢林另一處。
靈夢與兩大長老追出幾里後,一片水聲突然擋住他們的去路。
只見一座瀑布飛流而下,奔騰的水簾至少百丈,砸起的水霧連天接地,彌漫大片叢林。
靈夢張望著四周,眼底瞬間閃過一抹異樣,隨即凝聲道:“張陽的氣息在這里中斷了,可能是水流的影響。”
大長老飛上瀑布的山頭上,凌空往下一望,隨即皺眉道:“下面是一條河流,張陽會不會從水路逃走?”
“不會,這種河道很淺,沒有他躲藏的空間。”
靈夢簡潔而肯定地搖了搖頭,深邃的目光在瀑布與淺窄的河流間來回掃視一遍,隨即眼簾一垂,遮住一絲微不可察的異樣光華,然後平靜地道:“長老,我下去查看一下,你們去搜尋遠處,要注意鳥群的動靜。”
話音未落,靈夢已經順著瀑布御劍而下,兩大長老則一個飛上半空中,另一個貼著樹梢四方搜尋。
一刻鍾後,兩大長老皺著眉頭回到山頂。
大長老強壓下煩躁之情,凝聲問道:“靈夢,你可搜尋到張陽的蹤跡?”
大長老那元虛靈力的聲浪平穩飄動,即使是雷鳴般的瀑布聲也難以掩蓋,可靈夢卻沒有回應。
等了足足一分鍾後,依然沒有傳來靈夢的聲音,而站在山頂上的兩大長老先是怒氣騰騰,緊接著感到詫異無比,最後如閃電般飛到瀑布邊。
靈夢不見了!困惑的光芒閃爍在兩大長老的眼中,他們還沒有想明白,卻突然感覺到心髒劇烈地跳動,玄門術法讓他們同時驚聲低叫道:“不好,老四出事了!”
在血腥彌漫的叢林一角,虛空殘雲一蕩,三長老有如殺神般從天而降。
三長老已經看見宇文煙與清音逃逸的背影,但卻沒有追殺的空閒,雙足才剛沾地,緊接著就飛身跳入大坑,抱起胸膛凹陷的四長老,急聲道:“老四、老四!”
雖然三長老連聲呼喚,四長老卻沒有動彈,唯有被斷裂肋骨夾住的心髒若有若無地輕輕顫動一下。
“張小兒,老夫定要把你剝皮拆骨!”
咬牙切齒的三長老吼聲震天,隨即盤膝坐在大坑旁邊,用盡全力為四長老運功療傷;與此同時,他下意識看向宇文煙等人逃逸的方向,直到宇文煙等人越來越遠,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分分秒秒都是那麼難熬,終於四長老的心髒開始跳動,三長老這才雙手一收,額頭上的汗珠立刻滾落而下。
“砰!”
然而就在三長老收回靈力的刹那,在他身後的大坑里猛然爆出一團煙塵,在那煙塵之中,一道寒光刺殺而出。
刺劍勢憑空突現,張陽布下的原來是連環計!
三長老與四長老一樣,都因為大意掉入陷阱中,不過他的警戒心比較強,在青銅劍殺氣迸射的刹那,他的護體結界已經透體而出。
那彌漫的煙塵,令時光突然變得無比緩慢。
這時,三長老主動向後一撞,同時掌心冒出一團元虛真火,強烈的殺氣已經充斥他的心窩。
張陽一劍刺出,劍出無回,劍尖刺中三長老護體法罩的刹那,對撞的火光就有如午夜的煙花般,瞬間映在他的瞳孔上。
“滋”的一聲,青銅劍被元虛結界擋下來,那反彈的力量震得張陽喉間一熱,一樓鮮血“緩緩”飛灑而出,三長老則怒聲一哼,元虛真火“緩緩”向後打去。
“呀——”
在電光石火間,張陽一聲長嘯,彎曲的青銅劍陡然繃直,劍上光芒飛速異變,竟見幻煙的上半身從劍芒中幻化而出,並挾帶著元虛之力,再次刺中三長老的護體法罩。
下一刹那,彌漫著血氣的空間突然一片“死寂”只見兩道身影高高飛了起來——還有兩道血箭無聲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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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靈夢之心
張陽一劍刺穿三長老的身軀,三長老也一掌打中張陽的胸膛,而元虛境界的力量橫掃天地,方圓一里之內瞬間被夷為平地,那過於巨大的聲響已經超出人類聽覺的極限。
“砰!”
終於,重物墜地的聲響打破空間的死寂,也讓時間回復正常。
張陽與三長老幾乎是同時墜落在地上,兩人一個是人形邪器,一個是元虛修真者,都擁有近乎不死的怪物體質,因此在落地之後,緊接著都又翻身跳躍而起。
飛灑虛空的血還未冷,劍已經再次撕裂虛空。
經過一整夜的追殺,二長老第一次亮出本命飛劍,張陽則依然是一招刺劍勢。
“當——”
金鐵交鳴之音瞬間響徹大地,在狂風之中,兩道血色的身影交錯而過,緊接著狂風又倒卷而回,兩對怒火熊熊的目光急速接近。
一眨眼,兩道劍芒已經來回交錯三次。
而每一次交錯,張陽的身後都會劃出一片長長的血色濃霧,而三長老的鮮血、皮肉也在他身後飛濺。
轉眼過後,張陽與三長老的身軀背對而立,一動也不動,而他們留下的串串殘影還在一對對地瘋狂廝殺。
當一股風悠然吹過後,那些疑真似幻的殘影這才全部隨風而去,張陽兩人這才艱難地轉身。
“老家伙,你不是要殺我滅口嗎?來呀!”
張陽已是強弩之末,但眼神卻比虎更猛、比狼更凶。
三長老身軀一顫,第一次因為張陽而產生出恐懼的感覺,在恍惚間,他覺得他好象不是面對張陽,而是一頭永遠不會屈服,充斥著危險氣息的可怕野獸。
“小兔崽子,老夫今日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
突然三長老惱羞成怒,他身上的幾道劍傷同時炸裂,鮮血如箭般飛射的同時,他的元虛真火陡然猛烈燃燒起來。
畫面一閃,兩人再次惡狠狠地撲向對方,雖然劍芒已經弱小無數倍,但血腥之氣卻更加濃厚。
“當啷”一聲,張陽兩人的飛劍同時掉落至塵土中,最後兩個威震天下的人物竟然好似無賴般,在地上翻滾撲打起來。
當泥土與鮮血混合的刹那,張陽笑了,他露出得意、狂野、狠辣的笑容,因為他用智慧拉近與三長老實力之間的差距,更用不屈的勇氣創造奇跡,在這一刻,廝殺的風雲終於進入他計劃的軌道之中。
張陽完全放棄防守,一肘打向三長老的腦袋上二長老則本能的升起護體法罩,然而意念一動,他這才發現護體法罩竟已經失去作用。
“砰”的一聲,張陽的肘擊打得三長老臉頰凹陷、牙齒與鮮血飛濺而出。
不待三長老的斷牙落地,張陽已順勢向前一壓,膝蓋狠狠撞向三長老的丹田要害。
三長老發出一聲慘叫,在張陽狂暴力量的攻擊之下,他蜷曲的身軀貼地滾翻,人生從未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張陽的怨恨、怒火與煩悶全都發泄在拳腳中,在肘擊、膝撞後,他一聲嘶吼,額頭也成為武器。
“呀!”
三長老被撞得頭往後仰,頸骨竟似欲折斷一樣。
“吼——”
張陽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聲,而兩人翻滾的地面則留下大片血泊。
這時,三長老終於害怕了,他渾身有如篩糠般猛烈顫抖,再也抵擋不了張陽那如野獸般的攻擊。
張陽的雙目凶光四射,他的手掌猛然刺穿三長老的胸膛,五指狠狠抓向心髒。
“張小兒,休得猖狂!”
在這時刻,大長老及時出現在半空中,急忙一掌拍下去。
雖然張陽與大長老的距離足足有上千米,但傳說中的元虛境界玄妙萬端,那力量竟把張陽震得飛出去,而三長老只是感覺微風拂面。
大長老居高臨下,地面上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三、四長老的慘況令他勃然大怒、鬢發亂舞,他一邊疾飛而下,一邊打出足以毀滅一座山峰的一拳。
在電光石火間,一元玉女突然橫空出現,她搶先一步飛躍到張陽面前,然後兩手一揚,無息玉與打神尺憑空突現,兩件神器以十字交叉的形狀,擋住大長老怒火熊熊的殺招。
在巨響聲中,地面再次遭受毀滅性的攻擊,狂風不僅刮走一層地皮,而且也刮走靈夢與張陽的身影,只留下一縷血霧在風沙中翩然飛舞。
靈夢竟然救走張陽!一元真君的徒弟竟然也會造反!震驚與怒火同時充斥大長老的心窩,他緊接著飛身落地,手掌分別抵在三、四長老的背上,隨即咬牙切齒地道:“二師弟,三師弟與四師弟交給我,你去追殺張陽與一元山那個小女娃,他們都已經身受重傷,絕對逃不遠!”
二長老聞言,凝神向下一看,怒吼聲立刻震天動地:“大師兄,你安心為兩位師弟療傷,我這就去砍下他們的腦袋!”
話音未落,二長老已經鑽入密林中,順著張陽兩人逃遁的痕跡,飛速追殺而去。
過了幾分鍾,二長老看見灑落在枝葉上的血跡,而且那一滴滴鮮血還在散發著熱氣,令他眼中涌起殺氣,瞬間騰空而起,撲向前方傳來雜音的地方。
在前方不遠處,靈夢與張陽扶持著對方,現在的他們絕對是人生從未有過的狼狽,好在他們都足夠聰明,先前張陽抓住一頭黑熊,然後用力扔向側方,就與靈夢拼命地向另一個方向奔逃而去。
這頭黑熊肯定受到詛咒,先是被人類扔出去,嚇了個半死,隨即撞在樹干上,而它的嚎叫還未衝出大張的熊口,一道光芒已經從天而降,把它送進天堂。
“撲通!”
黑熊墜落在地後死了,但它的倒霉還沒有結束,一個鳥巢緊接著砸落而下,給它戴上一頂沾滿鳥屎的“帽子”“張小兒,老夫要殺了你!”
二長老的腳尖在搖晃的大樹上重重一點,怒吼聲竟如有實質般,聲浪過處,無數棵參天古木微微顫抖,而樹冠一顫,竟然讓他發現張陽兩人逃跑的身影。
追殺再次開始,二長老就有如一頭餓極的猛虎般,張陽與靈夢則像是兩頭弱小卻狡猾的狐狸,而且靠著森林的幫助,他們忽左忽右地逃竄,竟然與二長老周旋足足半個小時。
“靈夢,不要走那個方向,往這方向逃。”
見靈夢選擇的方向正好是清音兩女逃走的路线,張陽不想自己的女人被卷進生死風浪中,就主動逃向叢林深處。
張陽喘過一口大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不要囉嗦了,先逃出去再說吧。”
一元玉女的倩影已經沒有飄逸的煙塵,就連素雅長裙似乎也短了許多,她飛身從枝干間穿過的刹那,張陽的眼中看不到絕色無瑕的仙子倩影,只看到那雙越來越鮮艷的繡花鞋。
即使身處在如此危險的境地,張陽也不由得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腦袋,但那“幻覺”卻反而鑽入他的腦海中,而且無比深刻。
“你就說說吧,不然只是逃命,多無趣呀,呵呵……”
張陽沿著靈夢的腳印追上去,也許是因為怒火已經得以宣泄,也許是因為他已經習慣調侃靈夢,他一邊逃命,還一邊深呼吸,追逐飄散在空氣中的醉人幽香。
面對本性復蘇的張陽,一元玉女總有一種無力感,繡花鞋在樹干上輕輕一點,在身子飛躍之際,忍不住回頭瞪了張陽一眼,但又突然歡笑道:“你這家伙,要是覺得無聊,就去找二長老吧,他肯定很想與你親熱一番,咯咯……”
張陽聽著靈夢的笑聲,突然雙目一亮,除了歡喜之外,還有幾分詫異,因為他能感覺到此刻的靈夢與平時相比有點不一樣,但一時之間他說不上來。
嗯,原來靈夢的笑聲也可以這麼……戲謔,原來她的發梢也會亂舞。張陽一邊逃命,一邊胡思亂想起來,突然他心弦一顫想起了小玲瓏——妖氣四溢,變幻不定,最喜歡發出這種笑聲的小妖女!
時光一晃,二長老依然窮追不舍,而且逐漸追出經驗,與張陽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空間一轉,張陽與靈夢站在一處陡崖的瀑布之前,而這瀑布正是靈夢剛才來過的地方。
張陽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他聽著後面二長老的咆哮聲,即使他現在身處絕地,卻突然平靜下來,凝聲道:“靈夢,二長老的目標是我,你先御劍走吧。”
不待靈夢出聲,張陽補充道:“一個人被捉,總好過兩個人被捉。只要你找到高人,就可以回來救我,快走,你是我活命的唯一機會。”
瞬間,靈夢的眼中閃現異彩,她那高挑的身子微微一斜,嘻笑道:“落入他們的手中,你認為你還有活命的機會嗎?我可不想回來幫你收屍,不如咱們一起跳崖殉情,怎麼樣?咯咯……”
“殉情?”
張陽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甚至有種揪掉耳朵的衝動,心想:幻聽,這一定是幻聽!
這時,靈夢已經用行動做出回答,只見她絲毫沒有猶豫地縱身跳下去,而且也沒有召喚飛劍。
真的要殉情呀!張陽呼吸一頓,人生第一次有變態的思緒:原來“殉情”是一件這麼美妙的事情,早知道就每天玩一次了,呵呵……
“咕咚!”
水波蕩漾、浪花飛舞,張陽與靈夢跳入瀑布下的深潭中,水面泛起幾個氣泡,可他們卻久久沒有冒出來。
“王八蛋、狗雜碎!吼——”
二長老晚來一步,只能看到張陽兩人跳水的殘影,他隨即對著水潭接連轟出十幾拳。
元虛真火果然威力驚天,在連串如雷鳴般的爆響聲中,水浪衝天而起、魚蝦四方飛濺,還有那百丈瀑布瞬間倒卷垂簾。
只見千百年來毫無變化的水潭突然干涸了,自然的規律被非人的力量改變,但卻不見張陽與靈夢。
隨後,二長老從倒卷的瀑布中穿越而過,接著他環目四顧,緊接著身軀一震,一口憤憑無比的逆血突然噴吐而出,灑在水潭深處的一個洞口上。
張陽逃走了,竟在四大長老的聯手追殺之下,逃出生天了!
在金石門,鮮血早已經染紅天梯。
在無數陣法與符咒的幫助下,金石門有如奇跡般撐過三天三夜,而三才山的人馬早已死傷過半。
而古韻仿佛已經變成殺神,她急速揮舞著玉手,上百張符咒瞬間憑空突現,“轟”的一聲巨響,對方十幾個修真者慘叫著滾下天梯。
在打退敵方的進攻後,古韻頓時如釋重負地長嘆一聲,隨即用力挺直身子,玉手光華一閃,做好再次廝殺阻敵的准備。
一干氣喘吁吁的金石門弟子見狀,神情頓時一振,就從敵人與自己人的屍體上大步越過,紛紛站在力量突飛猛進的古韻身邊。
連續幾天的血戰,古韻竟然沒有輸,而且還越戰越勇,因此當古韻把敵人從山腰趕回山腳的那一刻,很多人那絕望的心中終於涌起一絲希望:也許敵人會退兵,除非他們願意同歸於盡!
就在希望的光華緩緩浮現在金石門弟子心中的那一刻,一個出人意料的意外突然從天而降。
“不好啦,宗主他、他……”
一個金石門弟子從山頂疾步奔到山腰,甚至在過於激動之下,說話變得結結巴巴。
“宗主出了什麼事情?是不是遭到敵人偷襲?”
身影一閃,古韻抓住那名金石門弟子的肩膀,而隨著靈力神奇的突飛猛進之下,她的氣息也多了幾分凌厲。
那名報信的金石門弟子疼得雙肩發顫,古韻隨即反應過來,身影微微向後一退,素日的輕柔氣息終於浮現而出,悅耳的天籟有如春風般,令一干同門瞬間心馳神往。
“你先平靜一下,好好說,宗主出了什麼意外?”
“宗主、宗主他……不見了!”
在古韻那如春風化雨般目光的籠罩下,那名弟子迅速地平靜下來,但語調卻比先前更加沉重。
宗主不見了!宗主怎麼可能突然不見?啊!難道……宗主臨陣脫逃了?一時間,無數雙瞳孔急速放大、無數道身子急速萎縮,而剛剛浮現在眾金石門弟子心中的斗志卻仿佛烈火中的枯葉般,瞬間化為灰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古韻一聲怒斥,手中的劍猛然架在那名弟子的脖子上,殺氣騰騰地逼問道:“你竟敢謊報消息!說,是誰指使的?”
“古韻,放開他,他沒有說謊。宗主不想成為天狼山的傀儡,所以留書離開了。”
兩位金石門長老及時出現,抹殺天空中最後一縷陽光,隨即嘆息道:“事已至此,咱們也只能投降了!”
“當啷!”
當第一把兵器掉落在地,隨即兵器墜地聲此起彼伏,還有無數雙死灰的目光看向古韻。
“我古韻就算死,也——絕不投降!”
只見古韻一頭秀發無風自動,隨即她升空而起,怒聲還未散去,就已經撲向山腳,殺入狼群之中。
溫柔玉人原來也有如此豪情萬丈的時刻!劍芒過處,天地變色,可惜在古韻的身後,沒有她的同門跟隨,只有風兒的嘆息飄然而至。
片刻的刀光劍影後,天狼山人馬突然向四周退讓,緊接著身影一閃,一直沒有露面的王香君終於出現了,而她身後自然不會少不了三個傀儡妖靈。
廝殺再也沒有懸念,雖然“突變”的古韻抱著求死之心而來,但王香君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呼——”
突然,黑雲遮掩住天空、狂風肆虐著大地。
一轉眼,幾個美麗絕色的非人類已經消失不見,只有一聲發自女子檀口的“嘶吼”在飛沙走石中回蕩盤旋。
時光悠悠,薄霧裊裊。
張陽躺在一處河灘上,一浪接著一浪的潮水拍打著他那滿是傷痕的身軀,而當水花不知道多少次漫過頭頂後,他的眼簾終於緩緩顫動起來。
一秒後,張陽茫然地環視著四周,眼神一片迷茫,突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驚險無比的畫面:在水潭深處、暗河通道,當一一長老一掌打下的危急時刻時,靈夢竟然替他擋了一掌。
啊!張陽回憶到這里,陡然張大雙目,下意識驚呼道:“靈夢!”
“我在這里,你嚷嚷什麼呀?要是嚇跑魚兒,我就把你烤熟吃掉,咯咯……”
一道戲謔的歡笑聲在張陽的身後響起,他回頭一看,突然目瞪口呆、如遭雷擊般變成一尊泥塑木雕。
在河邊淺水處,只見靈夢正手持著利劍,聚精會神地盯著水面,那閃爍的劍芒不為斬妖除魔,只為捕獵游魚。
但不知是魚兒太狡猾,還是一元玉女捕魚的技術實在太差,她一劍刺下,竟然只是撩起一道水花,魚兒則貼著劍刃逃走,水珠則飛濺而起,化作一片水霧包裹住靈夢。
那水霧不知何時浸濕靈夢身上的衣裙,再也遮掩不住那渾圓的玉峰,還有那兩點銷魂的凸起。
“咚!”
張陽的心髒劇烈一抖,不由得睜大眼睛,心想:天啊!這真是靈夢嗎?咦,想不到她的雙乳竟然這麼大,難道平時用布條裹著?呵呵……
邪器少年絕對名不虛傳,震撼只是刹那之間,緊接著他就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無論是他娘親的背叛,還是敵人的追殺,甚至是殘酷的未來,都不能阻擋他那迷離而陶醉的目光。
而靈夢似乎完全沉浸在捕魚的樂趣中,對張陽的目光絲毫沒有反應,在停頓幾秒後,她再次一劍刺出,動作與俗世少女一模一樣。
雖然魚兒又逃走了,但張陽的眼睛則好似鈎子一般,緊緊“鈎”住靈夢那蕩漾的乳浪中,在死命地盯了幾秒後,這才往下一看。
“呃!”
瞬息間,張陽覺得心髒仿佛有了不堪負荷的爆炸感:好、好……好薄的裙子呀,每一寸布料似乎都貼在靈夢的肌膚上。
張陽不僅看到靈夢那盈盈一握的纖腰,還看到柔膩而平坦的腹部,以及那微微隆起的下腹盡頭。
“啊!”
下一刹那,張陽不由得發出呻吟聲,欲火突然涌入下體,而下體則與碎石密布的河灘來了一次狂熱的接觸。
“咯咯……張陽,你全身的經脈都斷裂了,可不要隨便亂動。”
靈夢回眸一笑,隨即發出一聲嘆息,放棄捕魚的舉動,緩步走到張陽的身邊。
靈夢邁步而來,那晃動的乳峰直逼張陽的眼眶,而她修長雙腿交替之際,衣裙上的一道裂縫微微一蕩,雙腿間的嫣紅之色一閃而過。
“呀!”
張陽看著這一幕,發出一聲慘叫,就昏迷之前不由得心想:上天對我真是太好了!如果這一切只是夢,就讓我永遠夢下去吧!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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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妖嬈仙子
時光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張陽再次張開眼睛時,他與靈夢身處在一座山洞中,只見一團篝火上,幾條烤魚正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張陽鼻尖一聳,肚里響起咕嚕聲。
“餓了嗎?”
悅耳的天籟吸引住張陽,讓他不由得回頭,就見靈夢盤膝坐在一塊平整的岩石上,那深邃的美眸彌散著靈性的光華,飄逸的煙波在她周身若隱若現。
唉,原來真是一場幻夢!張陽在心中失落地長嘆,隨即別扭地笑了笑,凝聲問道:“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安全了嗎?”
“這里距離吸塵谷有好幾百里,具體地名我也不怎麼清楚,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暫時逃脫追殺。”
靈夢輕盈站起身,就向洞外走去,她腳底一動,飄逸的煙波立刻追隨而起,遮住那雙鮮艷的繡花鞋。
當靈夢走到洞口時,腳步微微一頓,柔聲道:“張兄,我再去采摘一些野果回來,你抓緊時間調息打坐,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張陽的心底又閃過一抹異樣的失落,他指著烤魚道:“靈夢,這里不是有吃的,何必再去摘野果呢?你也受了傷,需要多多休息。”
“張兄不用為我擔心,我的傷勢已經恢復大半。”
靈夢看著火堆上的烤魚,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微笑道:“靈夢自小不喜吃肉,這烤魚就拜托張兄了。”
看著仙子飄然而去,張陽心中的失落只是停留了半秒,隨即大口大口地吃起烤魚。
一只不小的烤魚下肚後,張陽舔了舔唇角的肉味,突然想起靈力空間中還有好幾瓶美酒。
思緒一動,張陽隨即大手一揚,不料掌心卻沒有光華出現。
直到此時,張陽才完全明白嚴重性,打敗強敵固然豪情萬丈,但他也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就連自己的靈力空間也打不開。
“可惡的老東西!”
張陽對四大長老的仇恨又多添了一筆,隨即放棄法訣,只在心中呼喚幻煙。
“哥哥,不要太擔心,我正在幫你條順經脈。等過了半個月,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咯咯……”
幻煙的聲音清脆悅耳,還彌漫著強烈的“人性”氣息,不過她的童顏巨乳卻沒有出現在張陽的視线中。
“半個月嗎?嗯,整天累得要死要活,趁機休息一下也不錯,呵呵。”
張陽略一沉思,再次發揮他的優良習慣,將心中的煩悶雜念統統拋到九霄雲外,然後將雙手當枕頭,樂呵呵地進入夢鄉中。
時光一晃,張陽突然被人強行弄醒來。
“張陽,是不是你吃光了本姑娘的烤魚?豈有此理,竟然一條也不剩!”
“啊,靈夢,你……”
張陽一邊揉著被踢疼的屁股,一邊抹去眼底的睡意,隨即抬頭一看,緊接著突然眼神呆滯。
張陽看著插腰而立、美眸圓睜的一元玉女,一顆心髒忤怦亂跳,足足過了十幾秒,這才忍不住問道:“你走火入魔,還是中邪了?”
“臭小子,偷吃本姑娘的烤魚,還敢詛咒本姑娘?哼,以為本姑娘好欺負呀!”
說著,靈夢身子一俯,氣勢洶洶地靠近張陽。
“呃!”
瞬間,張陽的心海遭受到如雷鳴電閃般的襲擊,因為靈夢這麼一俯身,那飽滿渾圓的乳浪立刻掩沒他的瞳孔,讓他的心神又一次歡呼起來:看到了,又看到靈夢的乳尖了!雖然小巧,但卻隔衣凸出清楚的形狀,這不是夢,先前看到的美景不是夢!
這時,張陽的目光迅速地向下移動,剛掃過靈夢那盈盈一握的纖腰時,不料靈夢竟原地一側,只讓他看到雙腿的曲线。
“張陽,你想看什麼呀?”
靈夢再次逼近張陽,唇角則似笑非笑,令張陽不禁心神收縮。
張陽本想收回目光,可眼睛一亮,就好似擁有生命般鑽入靈夢那略微敞開的衣領口,貪婪地“撫摸”那雪白的乳肉。
也許“邪器”的目光有特別的力量,靈夢頓時身子一顫,乳浪劇烈地顫動一下。
靈夢的呼吸變得紊亂,並且終於發現到張陽的小動作,不過她沒有後退,反而驕傲地挺了挺乳峰,檀口輕吐幽香,邪魅地笑道:“看夠了沒有?要不要我把衣裙脫掉,讓你看個夠啊!”
“啊!靈夢,你肯定中毒了,快運功驅毒吧!”
張陽感覺一種強烈的怪異感,甚至在恍惚間,他好似看到小玲瓏與妙姬的影子附在一元玉女的身上。
“咯咯……”
靈夢沒有運功,也沒有繼續緊逼張陽,而是順勢坐在張陽的身邊,還翹起二郎腿,一雙繡花鞋在張陽的面前晃來晃去。
靈夢那戲謔的笑聲緩緩散去後,張陽終於坐正身軀,直視著靈夢,凝聲問道:“你究竟怎麼了?不是中毒,難道真是走火入魔?”
“嗯,你猜對了!我中了一一長老的一掌,傷勢其實比你還嚴重,因此不得不提前修煉幻夢心訣的最後一層,所以你才會看到現在的我。”
靈夢的聲調不再飄逸出塵,她腳尖一挑,聲調變得低沉:“怎麼樣?這一個‘我’是不是更迷人?你喜歡嗎?”
話音未落,異變的靈夢突然站起來,雙腿移動之際,胯間衣裙上那道裂縫終於映入張陽的眼簾。
“咚!”
張陽頓時心神不堪負荷,全身經脈再次如爆炸般劇疼,但他卻忽視那股疼痛,死死地看著那若隱若現的處子禁地。
“張陽,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喜歡我嗎?”
靈夢的玉臉浮現幾分嫣紅,羞色流過之處,千般嫵媚悠然浮現,還有萬種風情。
“我……我……喜歡,啊!”
張陽的話音未落,黑暗已經向他席卷而來。
張陽在悶哼聲中再次昏迷,靈夢則是先溫柔地放平他的身軀,隨即美眸異彩閃爍,似若自言自語般呢喃道:“張兄,靈夢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喜歡上你,你可不要讓靈夢失望呀,嘻嘻……”
時光悠悠,山洞一片寧靜。
篝火熄了,又亮了,閃爍的火光映照著石壁上的兩道身影,一道身影平躺著地上,另一道身影則坐著。
那坐著的身影一直凝視著躺在地上的身影,那目光時而羞澀流轉,時而邪魅蕩漾,時而又帶著掙扎。
這時火光一閃,那坐著的身影突然好似被雷電擊中般一顫,緊接著她站起身,坐到距離張陽最遠的洞口處。
黎明的光线從天際射來,一股冷風吹動張陽的眼簾。
張陽伸展著腰肢,呵欠才剛打一半,竟就被“異變”打斷。
“張兄,咱們應該起行了,走吧。”
“去哪里?”
“你如今與劉采依反目成仇,普天之下,能保你的只有兩個人,我家祖師與六道聖君。”
靈夢披散著秀發,發梢微微一動,飄逸的煙波遮掩她大半身子,接著她轉身走向洞外,那美眸看似親切,實則冷漠淡然。
這樣的靈夢與昨夜絕對是天差地別,甚至比最初認識張陽時還要冷漠許多,這讓張陽的嘴角飄過一聲微不可察的嘆息。
雖然張陽覺得別扭,但卻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可是世間最邪異的邪器,一夜的昏睡已經讓他想明白許多東西。
“夢仙子,一元真君會收留我嗎?我可是一個大麻煩。”
說著,張陽聳了聳雙肩,嘻笑著追上靈夢。
一元玉女已經放出本命飛劍,然後簡潔地回道:“只要祖師願意,天下間沒有他不能得罪的人物。張兄,請坐好。”
飛劍破空而去後,一元玉女凝神指揮著飛劍,再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唉,這女人真的中邪了!張陽沒有多言,只是在心底不停翻著白眼,覺得現在的靈夢也不像原來的她,更像是曾經的冷蝶附身,給人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
無趣的時間分外難熬,張陽兩人飛出百里之外後,陽光已經變得灼熱,張陽一邊以手遮頭,一邊忍不住出聲打破這難受的沉寂:“夢仙子,天狼山最近在干什麼,你應該知道吧?”
“天狼尊者正在攻打金石門,目的是捕獵巧手玉女。”
靈夢傲立在劍柄之上,自然之風雖然猛烈,卻吹不動她那繞體的煙波。
張陽呼吸頓時一頓,腦海中瞬間浮現古韻的倩影,他禁不住熱血上涌,生出拯救佳人的念頭;然而下一刹那,從他身上只傳來空蕩蕩的感覺,讓張陽只能哀聲低嘆。
“夢仙子,天狼山的行動這麼猖狂,一元真君就沒有行動,不教訓一下天狼老兒嗎?”
“天狼山雖然行為凶悍,但也是在對付妖靈,而妖靈的危害遠在天狼尊者之上,祖師自然得分輕重。”
靈夢微微一皺眉頭,因為張陽話語中的一絲不敬,流露出不愉快的表情,然後她衣袂一震,飛劍再次加速,呼嘯的勁風吹散張陽後續的話語。
沉默再次籠罩住張陽兩人立身的空間,直到飛劍落地休息的時候,他們之間並沒有說話,而曾經在他們眼底盤旋的微妙思緒已經完全消失無蹤。
飛劍走走停停,太陽與月亮交替浮現。
當夜色來臨,感覺疲憊的靈夢終於降落在荒野上,隨後兩人圍著篝火,各自打坐調息。
當明月緩緩升上中天時,張陽突然心弦一顫,莫名的感應讓他急速張開雙目,就見一雙燦爛明亮、嫵媚迷人的美眸。
此時,靈夢的身子竟然半趴在張陽的面前,玉唇微微前傾,遠遠看去,似乎正要偷吻張陽一樣,而事實上,她也正是想這麼做。
“唉,你怎麼醒啦?討厭,人家還想親你一下呢,咯咯……”
張陽的心中瞬間轉動千百個雜念,隨即他試探著問道:“夢仙子,你想吻我?”
“不許叫人家夢仙子,討厭。”
靈夢朱唇一翹,竟然露出撒嬌的表情。
張陽眼底浮現恍然大悟的光華,隨即向後一躺,嘻笑道:“我又睡著了,你來吧,我不會醒的,嘿嘿……”
靈夢再次俯身,檀口在接近張陽嘴唇的一刻,她卻突然身子一轉,躺在張陽的身邊,然後仰望著夜空上的明月,慵懶而隨意地道:“本姑娘沒興趣了。”
風兒悠悠盤旋、人兒靜謐無聲,然而雖然也是沉寂,但彌漫在空氣中的不是沉悶,而是直透人心的溫馨。
“靈夢,白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張陽挪了挪身子,與一元玉女肩並肩、頭貼頭,一起仰望著星空。
“記得,另一個我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知道。”
靈夢那完美無瑕的玉臉浮現出幾許感慨,她輕輕動了動頭,讓臉頰與張陽的臉頰輕輕摩擦,親密的情愫在摩擦中悠然而生。
不待張陽追問,靈夢自行揭曉答案:“我強行修煉幻夢心訣,已經導致人格分裂,再這樣下去,我總有一天會失去心智,不知變成什麼模樣……”
“你有什麼可以補救的辦法?說吧,不管做什麼,只要你能回復本性,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現在不也是本性?你不喜歡人家現在的模樣嗎?咯咯……”
張陽一臉凝重,靈夢卻輕松自在,還有心思調侃張陽。
在笑語過後,靈夢偏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張陽,羞色掩藏在嫵媚的光華之中,柔媚地低語道:“只有成功突破玄關,我才能恢復如初。”
張陽雙目一亮,目光中帶著一絲詢問。
張陽兩人之間的呼吸可聞、肌膚微貼,就恍如親密的情侶一樣。
靈夢美眸微微一眨,戲謔與異彩同時飄溢而出,說道:“修煉幻夢心訣時需要有一個影子,而只要我愛上那個影子,再得到對方的愛意,情欲合一之時,就是功法大成的一刻。”
“我就是那個影子嗎?呵呵……”
驚喜浮上張陽的臉頰,能得到一元玉女的愛戀,世間上又有哪個男人能夠無動於衷?
“嗯,就是你。”
靈夢的玉臉布滿紅暈,墜入情網的她更加美若天仙。
狂喜有如巨浪般轟然淹沒張陽的心神,隨即他大手一攬,摟住靈夢的腰肢。
靈夢一聲嚶&,眨眼之間,她已經蜷曲在張陽的懷中,乳峰受到強力的擠壓,而柔膩的小腹則碰上一樣火熱而堅挺的物什。
“色狼,討厭!”
一元玉女只是本能地掙扎一下,隨即椒乳一挺,主動迎向張陽那火熱的大手。
“轟”的一聲,張陽再也承受不住喜悅的衝擊,腦海瞬間一片空白,虛弱的他又向昏迷的世界飛去。
“張陽,你不能睡,我還沒有說完,堅持住。”
靈夢見狀,吻住張陽的嘴唇,一縷元氣伴隨著處子幽香,及時鑽入張陽的心海。
別看這只是淺淺的一吻,靈夢仍是嬌喘吁吁,美眸嫵媚如水,悄然遮掩住處子少女天性的羞澀,隨即凝聲道:“你必須牢牢記住我接下來的話語,若是稍有差池,你我都會有性命之憂。”
張陽聞言,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用目光示意靈夢繼續說下去。
“幻夢心訣選定爐鼎後,我與你的命運就已經連成一體,你死我死,你生我生。不過,一旦最後試練開始,另一個我不僅不會喜歡你,反而會……”
“啊!”
聽著靈夢的話語,張陽適才的興奮瞬間消失一空,苦笑著問道:“靈夢,我現在可是重傷在身,你可不可以另外選一個時機呀?”
“來不及了,從剛才我親吻你的那一刻起,最後試練已經開始。但你不用太擔心,夜里的我會盡全力幫助你。”
凝重的話語微微一頓,靈夢突然如花綻放般露出笑容,身子則如蛇般扭動起來,說道:“張陽,你這大色狼,趕快抱住我、用力抱住我!嗯……啊……”
靈夢的呻吟何等誘人?讓張陽心中的猶豫瞬間就化為灰燼,接著雙臂一摟,就緊緊抱住靈夢。
欲火突然爆發了,並毫無預兆地攪亂了空間。
張陽與靈夢的唇舌激烈地交纏在一起,而靈夢雖然是處子少女,但她卻竭力迎合著張陽,並在片刻的生疏後,她舌尖一卷,竟然勾住張陽的紅舌。
“滋……”
舌尖交纏、嘴唇緊貼,張陽貪婪地吞咽著靈夢的香津,而靈夢也極力吮吸著張陽的紅舌。
足足好幾分鍾過後,張陽這才松開嘴巴,然後微微向後一退,一縷銀絲立刻連接著張陽與靈夢的嘴唇,銀絲越拉越長,不僅將靈夢的香舌“拉”出唇外,還拉開一場欲火彌漫的春色大戲。
張陽故意晃著頭,讓連接兩人舌尖的銀絲也晃動起來,讓靈夢發出一聲嬌吟、玉臉紅若滴血。
如此淫靡的情景竟然發生在一元玉女的身上,別說一向飄逸如仙的靈夢,就連色名滿天下的張陽也禁不住心房件枰狂跳。
張陽頓時心火一蕩,急躁地抓住靈夢的玉峰。
“不對,下面一點,那才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在這迷離一刻,靈夢突然在張陽的耳邊說道。
張陽聞言,揉動美乳的五指果然往下移動一點,而另一只手則滑過靈夢的腰肢,從那裂縫中探進去。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啊……四郎,忍一忍。”
雖然靈夢在阻止張陽,但卻主動地將身子往上一抬,讓陰部與張陽的手指緊貼在一起。
張陽能感覺到靈夢私處的濕潤,也能看到靈夢眼底那如水的嫵媚,但他卻咬緊鋼牙,大手強行從靈夢的腿間抽離而出,隨即雙手齊上,盡情揉弄著美乳。
“啊……四郎,你這壞蛋,弄得人家好……難受呀。”
在恍惚間,靈夢仿佛變成妖嬈蕩婦,雙腿夾住張陽的腰肢,私處則在張陽的胯間摩擦不休;與此同時,她依然在“指揮”著張陽的雙手。
在最初狂野地揉捏過後,張陽的手指從靈夢的耳垂開始,一寸一寸地撫摸起來。
一刻鍾過後,張陽已經找出靈夢身上所有敏感的部位。
一遍、兩遍、三遍……張陽一遍遍地撫摸著靈夢的嬌軀,那衣裙已經被他揉得皺紋密布,“嘩”的一聲,衣領被他拉了下來。
瞬間,靈夢那雪白的乳浪洶涌而現,雖然乳尖還沒有出現,但鮮紅的乳暈已經刺入張陽的腦海中。
張陽的喉嚨頓時有如地震般震顫起來,大手則再次抓住靈夢的衣領,不料靈夢卻抓住他的手掌,嬌羞地搖頭道:“不要,太羞人了,唔……”
張陽又一次痛苦地壓制著欲火,隨即五指一松,接著准確地隔衣捏住靈夢的乳尖。
“啊,大色狼,你弄疼人家啦!”
靈夢的反應很強烈,即使張陽只是簡單的碰觸,她的歡鳴聲依然一浪高過一浪,甚至在叫喊聲中,乳尖迅速脹大並凸立而起。
張陽下意識揉捏靈夢的乳尖幾下,隨即指尖一壓,將靈夢的乳頭壓進乳球里,順勢也將乳球捏成扁圓的形狀。
“呀——”
也許是身子太敏感,也許是幻夢心訣的影響,當張陽這樣玩弄她的乳尖時,靈夢陡然上身一挺、玉臉仰天,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尖叫。
穿雲裂空聲的尖叫還在飄蕩,靈夢的四肢已經好似八爪魚般,緊緊纏住張陽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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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仙子試練
“四郎,快……快用力,啊!哦……”
靈夢的身軀緊緊貼著張陽,那對美乳更是扁圓到極限,仿佛要擠入張陽的胸膛一般,而且雙腿更是好似兩條樹藤般,緊緊纏住張陽腰肢的同時,處子桃源更是對著張陽那高聳的“帳篷”猛然一撞。
“啊……”
即使隔著好幾層衣物,但張陽依然能感受到一團柔膩緊緊地抵在陽根圓頭之上。
一縷呻吟衝出張陽的喉嚨,那震顫的頻率已經超出人類的極限,那無邊無際的欲火終於把他的理智化為灰燼,讓他再也壓制不住欲望,也不想繼續壓制,隨即大手一伸,蠻橫地抓住靈夢下裙的裂縫。
就在張陽體內的欲火即將爆炸的刹那,一團淡藍色光華從靈夢的體內迸射而出。
只見一元玉女仰天一聲尖叫,其叫聲驚天動地、久久不休,而那淡藍色光華則瞬間包裹著張陽兩人,緊接著就好似一股原地打轉的颶風,刮起漫天飛沙走石,弄得天昏地暗。
在光團之中,一男一女維持著令人面紅耳赤的姿勢,不過他們已經沒有知覺,他們竟然在這種情形下、這種姿勢下,進入深層的調息境界……
當黎明的曙光劃破天際的刹那,張陽的元神終於從另一個空間回歸軀殼。
而光團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無蹤,只有地面上留下昨夜遭受狂風肆虐的痕跡,而張陽與靈夢的姿勢則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張陽剛剛張開眼睛,龜冠上就傳來柔膩的觸感,銷魂無比,而昨夜的記憶緊接著在他的腦海中如閃電般回放。
雖然清晨的風兒迎面吹來,但張陽的臉頰卻急速發熱,他甚至能感覺到靈夢的蜜汁已經浸透衣裙,那濕潤的氣息包裹著他的陽根。
“呃……”
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張陽只要一動,絕對能輕易奪去靈夢的處子之身,這巨大的誘惑讓張陽呼吸變得紊亂。
在兩秒之後,張陽卻一咬牙,身子魚躍而起,隨即大手一揚,青銅古劍憑空突現,托著他的身軀飛向遠處。
邪器竟然能放過如此絕色美人?一夜之間,他竟然已經回復靈力?他又為什麼要急著離去,而且還是逃命的架勢?
太多的迷惑攪亂風兒,風兒本想追上去看個究竟,不料張陽卻凌空一個加速,轉眼就飛得無影無蹤。
得不到答案的風兒急得團團亂轉,在幾番辛苦之下,終於把另一尊泥塑木雕“變”成大活人。
靈夢眼簾一開,兩道精光瞬間激射而出,她略一凝神,冷聲斥道:“混賬東西,竟敢盜我功力、毀我修行,張陽,我一定要——殺了你!”
靈夢衣袖一抖,昔日的飄逸煙波化成朦朧的寒霧,接著腳底一動,寒霧瞬間遮掩住昨夜殘留的春色。
“砰”的一聲,在靈夢腳下的地面頓時布滿裂痕,而她則衝天而起,仿佛一團被冰火包裹的幻影般,順著張陽逃跑的方向,如閃電般追殺而去。
幾乎是在靈夢御劍破空的同一時刻,身在幾十里外的張陽猛然打了一個寒顫,來自心靈的感應令他面色大變,一邊急忙地降落至地面,一邊不滿地咕噥道:“不是說要卯時三刻才會醒過來嗎?怎麼這麼快?唉,難道夢美人兒故意整我?”
張陽下意識為夜間的靈夢取了一個新名字,然後他一邊埋怨,一邊再次加速下墜,撲通一聲,他落入一條小河中。
隨後,水花飛濺,魚兒驚逃,張陽在水中打了一個滾,然後挾帶著一身水霧躍上岸,就毫不停留地向小河下游狂奔而去。
一刻鍾之後,虛空幻影一閃,靈夢在小河邊憑空突現,她鼻尖微微一聳,突然勃然大怒,咒罵道:“賤人,竟然連本門功法的破綻也告訴外人,真該死!”
奇怪的咒罵聲還未散盡,靈夢一頭秀發無風自動,然後她升空而起,凌空站在河面上,森冷的話音從齒縫里迸射而出:“哼,賤人,別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攔我,有祖師親傳法器,就算是上天入地,張小賊也休想逃脫。”
話音未落,靈夢的手中已經多了一件小巧的法器。
看著在掌心上旋轉的法器,靈夢浮現出自信,充滿殺氣的眼底終於多了一絲冷冷的笑意。
那類似指南針的法器轉得越來越慢,當它靜止的一刻,也就是張陽蹤跡再現之時。
靈夢的膝蓋已經微微彎曲、腳底已經隱現光芒,她整個人就好似一枝蓄勢待發的利箭般,突然“砰”的一聲,法器從靈夢的掌心飛了出去,竟然就掉入河中,河面濺起一道小小的水浪。
“賤人,你竟敢毀壞師門法器?下賤無恥,死不足惜,呀——”
怒極的靈夢一劍橫空掃出,小河頓時翻起滔天的巨浪。
在浪濤映照中,靈夢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而她眼中的光華也越來越冷。
與此同時,遠在十幾里外的張陽無端端地打了一個寒顫,一口涼氣倒吸而入,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不見靈夢的蹤影,這才呼出一口大氣:唉,倒霉呀,又要開始逃亡了!但千萬不能死在靈夢的手中,不然太冤了!
張陽在唉聲嘆氣的同時,飛奔的腳步絲毫沒有減緩,在半個小時後,他雙目一亮,俗世城鎮就在不遠。
嗯,夢美人兒真沒說錯,在這群山之間還真有一座小鎮,哈哈……終於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想到這里,張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衝進紅塵俗世。
一會兒過後,某間酒樓中多了一個豪客大爺,樂得酒樓掌櫃眉開眼笑。
半個時辰後,酒樓掌櫃突然發出如殺豬般的慘嚎聲:“人呢?人去哪里了?給我追,把這個吃白食的家伙給我找出來!”
一群店小二揮舞著棍棒,如狼似虎地衝出酒樓,將一座百年古鎮鬧得雞飛狗跳。
然而張陽早已逃出古鎮,他站在破舊的官道上,下意識摸了摸沒有流汗的額頭,暗自在心中感嘆:原來吃白食這麼緊張,呵呵……不能怪本少爺,誰叫銀票全被洪水弄爛了!
在一番自得其樂的無賴嘆息後,張陽抬頭望了望天空,隨即鑽入道旁的山野,再次開始逃命之旅。
陽光逐漸“熱情”起來,張陽在沿途所見的路人越來越多,飛禽走獸則越來越少,在午後時分,他終於來到一座不小的縣城。
這時張陽眼珠一轉,片刻後,他穿著錦衣華服,進入城中最大的酒樓。
這一次,張陽沒有吃白食,還隨手給出一錠銀子,當作店小二的跑路小費。
而當張陽酒足飯飽後,店小二已經幫他買來一匹駿馬。
“嗯,做得好。掌櫃的,這是本公子賞你們的。”
張陽的打賞比飯錢多了十倍,令整間酒樓上下頓時一片歡呼,而不遠處一間專放高利貸的錢莊內,則發出熟悉的殺豬般慘叫聲。
當錢莊的打手與官府的捕快開始行動時,張陽已經來到第三座城鎮。
駿馬四蹄一頓,張陽仰望天色的動作已經成為習慣,眼看日頭即將墜落,他酒已足、飯已飽,接下來自然就是休息。
張陽一提韁繩,駿馬就順著主人的意思,來到一處很好的休息地方——翠紅樓,城里最大的妓院。
張陽對於庸脂俗粉自然不會有興趣,但從跨過翠紅樓門檻的那一刻起,他手中的銀票就朝四方飛舞,引得一大群煙花女迅速圍過來,就連還沒有化好妝的女人也從房里衝出來,奮不顧身地衝向張陽手中的銀票。
“哈哈……別急,全部陪本公子喝酒,喝一杯一張銀票。”
張陽豪爽地花著別人的錢,而每灑出去一張銀票,他仿佛就會聽見一聲那個錢莊老板的慘嚎,所以為了讓自己更加愉快,張陽大手一揚,這次灑出的不是銀票,而是珍珠與瑪瑙。
瘋狂了,這間妓院徹底瘋狂了,就連老鴇也邁開肥胖的雙腿,如餓虎撲食般衝向滿地亂滾的珠寶。
很快,正在接客的妓女也聽到這個消息,原本正在哼哼啊啊的她們,突然翻身而起,扔下一個個正在興頭上的嫖客,竟就赤身裸體地衝出房門。
這時,張陽感覺無比快樂,他悠然地坐在酒桌前,看著到處亂竄的女人,忍不住暗自得意地心想:這麼多女人的味道、這麼多興奮的尖叫,絕對能把本少爺的氣息淹沒,我就不信靈夢還能找到這里,哈哈……啊!
“砰!”
一聲炸響,妓院的大門突然變得四分五裂,碎木有如利箭般射向張陽,把他心中得意的狂笑瞬間變成驚叫。
張陽頓時神色大變,下意識脖子一縮,碎木貼著他的頭頂飛過去,深深插入牆壁中。
不待心中的驚叫衝出喉嚨,張陽翻身一滾,緊接著躍身而起,同一瞬間,他將身上所有的銀票、珠寶都扔到空中。
在沒有門板的大門口,一道寒光破空突現,靈夢果然追來了。
在極度憤怒過後,智慧絕頂的一元玉女迅速地恢復平靜,然後用最原始的辦法,一路追蹤張陽的痕跡。
原本靈夢還無法這麼快就追上張陽,但張陽實在太囂張,酒樓掌櫃的怒罵、錢莊吸血鬼的嚎叫,以及妓院女人們的驚天騷動,無不好似指路的明燈,將她迅速地帶到這里。
一大群煙花女雖然聽到從大門口傳來的爆炸聲,但她們的眼中只有滿天飄飛的銀票,因此當靈夢破門而入的一刻,立刻就嚇了一大跳。
仙子雖然異變成為冷血殺手,但靈夢卻不想自己的法劍被這群女人弄髒,意念一動,飛出去的劍芒瞬間倒飛而回。
這時,妓院的後牆猛然炸出一個大洞,只是相隔幾秒,兩道身影先後從這破洞中飛出去。
也許是靈夢飛過之處殺氣太重,也許是牆壁爆炸的煙塵太刺眼,幾十個女人突然間仿佛變成泥塑木雕般,她們一起抬頭往上望,看著那不停散落煙塵的屋頂。
終於,有人清醒過來了,然後就抱著撿來的銀票向門外衝,緊接著所有人都嚇得面無血色、驚叫奔逃。
“轟隆隆——”
轉眼間,妓院倒塌了,曾經高聳的閣樓化為一片廢墟。
老鴇站在廢墟前,呆滯了一會兒,突然眼珠子一瞪,就發出張陽最喜歡的天籟之聲——殺豬般的慘叫。
“啊!我的房子呀,天殺的東西!”
此時此刻,“災難制造器”已經飛出城門,然後鑽入山野密林之中,不過那直透骨髓的寒氣卻越來越近。
“可惡!”
雖然知道前因後果,但張陽還是忍不住怒火上涌,因為他可是邪器,怎麼可以這樣被一個女人不停追殺?
也許把她打敗,一樣能征服修真界第一玉女!當這個狂野的念頭在張陽的腦海中浮現時,他腳步一頓,太虛真火在掌心跳躍而現;下一刹那,真火“砰”的一聲,散成萬千道光點,帶著他的萬丈豪情瞬間消失不見。
靈夢輸入張陽體內的靈力畢竟有限,而這一番奔逃後,張陽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別說與靈夢交手,估計就是一個大虛高手也能將他打倒。
“唉,算啦,好男不與女斗,人家靈夢也有苦衷,何必為難她呢?”
張陽一聲長嘆,找了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隨即大步一邁,又開始亡命天涯的旅程。
在艱難之時,時光似乎過得特別緩慢,張陽早已經一身狼狽,但太陽依然懸外掛在天邊,當他翻過一座山嶺的刹那,終於被靈夢捕捉到他的身影。
“狗賊,休走!”
靈夢的飛劍隔著一座山頭飛射而至,但張陽已經沒有發動護罩的力量,唯有用盡全力,向前一個魚躍。
在電光石火間,飛劍刺入山石中,張陽則立足不穩,沿著山坡滾下去,就好似一塊石頭般,一路轟隆作響,聽在靈夢的耳中,也是一種天籟之音。
靈夢如閃電般飛越兩山之間的距離,她那彌漫著寒氣的身影沒有絲毫停留,衣袖重重一抖,那插在石中的飛劍猛然穿石而過,正好托住她凌空的腳底。
此時,張陽剛滾到坡底,但他顧不得一身疼痛,趕緊跳起來,就沿著大山的山腳奔逃。
“哼!”
靈夢的眼角看著天色,隨即冷冷一哼,不疾不徐地御劍追向張陽。
一個在天上飛,一個在地上逃,張陽只覺得一道陰影從天而降,令他後頸上的汗毛直豎。
完蛋啦,真要死在靈夢的劍下,這也太冤枉了吧!嗚……在心中悲鳴之際,張陽沒有放棄掙扎,並突然改變逃跑的方向,從兩棵大樹之間跳過去。
“轟”的一聲,大樹成為張陽的替代品,被靈夢一掌打成樹樁,滿天碎屑緊接著被寒風吹走,一個溶洞隨即映入張陽的眼簾。
當張陽一看見溶洞,腦海中立刻閃現出四個字——絕處逢生。
在興奮之余,張陽再次如奇跡般加快速度,然後飛身鑽進溶洞,他也不管里面有沒有妖魔鬼怪,只想逃離修真界第一玉女的追殺。
一進入洞中,張陽的心海更加歡騰,因為洞口雖小,但里面卻幽深寬闊,而且直向地下蜿蜒而去。
“哈哈……”
老天的幫助讓張陽高興得手舞足蹈,因為以他的認知,地下溶洞大多連接著暗河,只要他逃入暗河中,那就算是真的逃出生天。
寒氣又吹向張陽的後頸,但他這一次沒有汗毛直豎,而是向後看了一眼,這才如利箭般衝入溶洞的深處。
雖然靈夢並不清楚溶洞的情況,但她沒有要放過張陽的念頭,轉眼間,一場洞中的追殺開始了!
靠著地利的幫助,張陽一次次從靈夢的飛劍下逃脫,他時而鑽入狹窄的通道匍匐爬行,時而在大通道中撒腿狂奔,時而又在迷宮般的岔道里迂回閃躲。
然而不論張陽耍什麼花樣,靈夢都沒有半點猶豫地追逐,即使在鍾乳石閃爍的磷光映照下,她身上的衣裙已經一片汙垢,玉臉也沾滿濕潤的塵土,但唯有那利劍的光芒沒有半點變化。
殺氣如此緊追不舍,張陽眼底的得意也逐漸化為凝重。
溶洞不停向下蜿蜒,張陽不停疾步狂奔,他不知道已經深入地下多少里,只感覺道呼吸逐漸變得困難,突然張陽“啊”的一聲低叫,看著眼前的石壁,他腦海中又有四個字——無路可逃。
“狗賊,還想往哪里逃?”
不待張陽重新選擇通道,一元玉女已經堵住他的退路,森冷的劍芒緩緩對准他的心窩。
“慢著!”
在這危急時刻,滿頭大汗的張陽急忙雙手連搖,很冤屈地問道:“靈夢,咱們可是朋友,你為什麼要這樣苦苦追殺呢?這沒道理呀!”
一絲意外掀動靈夢的眉梢,她眼珠微微一縮,冷聲道:“那個賤人不是什麼都告訴你了嗎?張陽,你就是我的心魔,所以你必須死!”
“賤人?靈夢,你說的賤人是誰?我這幾天可都是與你在一起,沒有見到什麼賤人啊!”
張陽的雙眼睜得又圓又大,流露出強烈的迷惑與好奇的神情,就仿佛一頭天真可愛的小羔羊。
“賤人說的就是……哼,差點又上了你這小賊的當,別想拖延時間,留下你的人頭!”
一元玉女果然聰明,輕易就看穿張陽的拖延詭計,她劍芒一震,不管張陽嚷嚷什麼,一劍就刺向張陽的心窩。
張陽的臉色瞬間大變,他想還手,但卻沒有還手之力;他想閃躲,卻沒有閃躲的空間。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陽猛然向後一撞,並在心里暗自念叨:老天幫我!
“砰”的一聲,這一次老天並沒有幫張陽,山壁不僅沒有倒塌,反而撞得他背部皮開肉綻。
最後的希望就此破滅,張陽只能看著激射而來的劍芒,不由自主地苦笑閉上雙目,黑暗瞬間撲面而來,心想:嗚……完蛋啦!
吸塵谷中,雖然夜色清幽,但卻彌漫著陰風。
四大長老失敗而歸,重傷的兩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大長老與一一長老俯身行禮,隨即眼角交換一個目光。
“大長老,有什麼要說的,盡管說吧。”
劉采依對於四大長老的失敗並沒有生氣,但也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那平靜的目光反而令他們感到忐忑不安。
大長老略一沉吟,鼓足勇氣問道:“啟稟夫人,屬下在幫三師弟、四師弟療傷時,發現他們體內有一股……不一樣的勁氣,正是因為這股勁氣的影響,兩位師弟才一直昏迷未醒。”
元虛境界近乎擁有不死之身,而四大長老的靈力雖然只是元虛超凡境界,但只要元神不滅,肉體就能迅速回復,可張陽的勁氣竟然能克制元虛之力,怎不叫大長老眼底閃爍著異樣的光華?
劉采依唇角微微一動,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說的那股力量的確是我留在四郎體內的。”
“啊!”
雖然已經有所猜測,但聽到劉采依這肯定的回應,大長老與一一長老還是忍不住身軀一顫,脫口而出道:“夫人,屬下不明白……”
這時,劉采依衣袖一揮,兩顆藥丸飛到大長老的面前,她隨即平靜地道:“你們先下去休息,該明白的時候自然會明白。記住,此事不可告知任何人。”
“屬下明白。”
雖然劉采依沒有明說,但大長老與一一長老已經明白,這件事情絕對還有蹊蹺,而聯想到劉采依一向行事變幻莫測,他們禁不住同時暗自嘆息一聲:也許這一趟根本就是一個錯誤,兩個師弟的傷更是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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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幻夢落紅(一)
同一時間,在小玲瓏的房間內,響起小玲瓏又驚又怒的聲音。
“什麼,天狼山攻打風雨樓?他們不是還在攻打金石門嗎?”
“回宗主,攻打風雨大殿的,是由天狼尊者親自率領的精銳高手。屬下前來傳信的時候,我家宗主反復叮囑,請宗主盡快出兵,援救我等。”
“混賬王八蛋,天狼老兒竟敢挑釁本姑娘!”
天狼山如此猖狂,已經超出小玲瓏的預料,她月牙美眸寒光一閃,拍案而起道:“火雷,立刻傳令,全宗人馬集結,本姑娘要狠狠教訓天狼老家伙。”
火雷真人躬身領命而出,而那個渾身浴血的風雨樓弟子聽見小玲瓏如此下令,頓然松了一口氣,就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昏倒在小玲瓏面前。
隨後,幾個吸塵谷弟子將那報信的風雨樓弟子抬下去。
坐在下首的妙姬目光一動,凝聲道:“天狼老兒如今實力強大,即使我吸塵谷傾巢而出,加上曹孟的人馬,也不一定斗得過天狼山。”
話語微微一頓,妙姬的身子微微向前,不動聲色地問道:“玲瓏宗主,你准備要怎麼援救風雨樓?”
“師尊你這是在考驗弟子呀!咯咯……”
說著,小玲瓏的身子也微微往前。小玲瓏與的妙姬的目光在虛空中相碰,瞬間火花四濺。
在歡笑聲過後,小玲瓏得意無比地道:“要救風雨樓看似很難,其實很簡單。弟子此刻就有兩個法子,只要咱們星夜襲擊天狼山,來一個圍魏救趙,相信天狼老兒立刻就會撤兵。”
“嗯,玲瓏宗主果然不愧是聖君高足,妙姬拜服。”
這時,妙姬緩緩坐正身子,然後又帶著一絲挑戰的語氣,假意笑問道:“宗主的第二個好主意定然更加精妙,妙姬願洗耳恭聽。”
“咯咯……那是當然!”
小玲瓏用驕傲的烈焰焚毀妙姬的挑釁,她揚起玉臉,得意地道:“師尊難道忘記了,這吸塵谷中可住著一尊大神?不然本姑娘干嘛要在她面前點頭哈腰?”
小玲瓏的靈力不是最強的,智慧也不是最高的,但她的心氣絕對是修真界的第一人,即使是講到劉采依,她眼中依然閃爍著桀驁不馴的光華。
妙姬心神一震,在這一點上,她真的是自愧不如。
意念微妙變化,曾經的師徒兩人突然陷入沉默中,各自轉動著思緒。
沉默幾分鍾後,妙姬有點遲疑地問道:“那你准備用哪個辦法?”
“如果只是兩宗交戰,我一定會自己搞定,不過天狼老兒的行動肯定與惡煞冥女有關,這自然需要三夫人出面。”
見妙姬的態度有了變化,小玲瓏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凌厲,她戲謔一笑,然後話鋒一轉,說道:“師尊,你也算是三夫人的親隨,就麻煩師尊陪徒兒走一趟,請三夫人出馬,咯咯……”
今時不同往日,小玲瓏的話語不是請求,而是含蓄的命令,妙姬怎有不答應的道理?
就在小玲瓏兩女走向門口時,門外身影一閃,四大麻衣護衛如鬼魅般從黑暗中冒出來,他們的職責是貼身保護小玲瓏,自然也把小玲瓏的一言一行全部看在眼中。
“少主,你不能去找劉采依,也不要阻止天狼山攻打風雨樓。”
“為什麼?”
小玲瓏迅速地沉下臉,從以前到現在,她都不喜歡別人干涉她的行動。
“老奴等人也不明白原因,這是聖君的命令。”
為首的麻衣護衛沒有過多解釋,在抬出老主人的名字後,他們隨即無聲無息地隱入黑暗中。
小玲瓏的眼簾一顫,瓜子玉臉隨即如花綻放般,對著麻衣護衛消失的方向,笑道:“既然師尊早已料到此事,他老人家必然早有計劃,我就留在谷中,等待師尊的好消息,咯咯……”
說著,小玲瓏轉身返回房間。
妙姬看著空蕩蕩的四周,在一番猶豫後,她還是閉上嘴巴什麼都沒說,畢竟六道聖君同樣不是她惹得起的人物。
妙姬不敢說,小玲瓏不會說,麻衣護衛自然更不會把話傳到劉采依的耳中,而吸塵谷也很快就平靜下來。
時光悠然流逝,轉眼已是第二天上午。
劉采依走上一處山丘,看著底下的吸塵谷,她突然笑了,笑得無比神秘。
風兒一卷,劉采依回到房間,然後一指解開柳飛絮身上的禁制,親切地笑道:“飛絮,辛苦你了,我的計劃已經成功大半,四郎也已經安全脫險,你不用再瞪著我啦,咯咯……”
四大長老在稟報追殺經過時,柳飛絮就躺在屏風後,雖然她已經想通一些怪異之處,但還是忍不住凝神問道:“采依,你究竟在策劃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四郎?”
“我不這樣做,就不能讓那兩個老鬼中計,而只有打亂他們的陣腳,四郎才會有一线生機。”
“你是說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會對四郎下手?”
“從那兩個老鬼放縱惡煞冥女行凶的那一刻起,他們已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了。”
說著,劉采依嘆息一聲,說道:“我對這些本不介意,但他們卻選錯清除的對象,哼!”
劉采依的嘆息變成森冷的殺氣,讓柳飛絮心弦一暖,看向劉采依的目光又感覺親切起來,說道:“采依,既然只是你的計劃,那四郎……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呢?”
“咯咯……飛絮,你還真是不懂變通呀!不要心急,很快你就會知道答案了。”
也許現在不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也許劉采依喜歡這樣戲弄柳飛絮,她再次模棱兩可地說著,然後不待對方追問,就閃身走出房門。
“飛絮,戲還要演下去,你就在房里打坐練功,床邊有一本秘笈,很適合你修煉,相信我,四郎需要你的力量相助。”
“唉,這世上真有這樣的母親嗎?”
柳飛絮苦笑著坐回到床榻,而一想到張陽那一聲怒吼,她禁不住心房微疼,又對劉采依產生幾分埋怨,還有一絲難以磨滅的懷疑。
時光回流,空間倒轉。
張陽在面對靈夢的奪命一劍時,不由得閉上眼睛。
“當啷!”
突然響起利劍墜地的聲音,竟然是靈夢一掌打在劍刃上,讓張陽再次化險為夷。
原來太陽已經落山,另一個靈夢搖曳著絕世無雙的嬌軀,挾帶著嫵媚的萬種風情悠然而現。
“四郎,嚇著你了吧?”
“呵呵……”
張陽如牛般劇烈喘息幾下,隨即一個虎撲妖嬈靈夢,連聲呼道:“不干了,我不干了,這不是試練,是要我的命!”
“咯咯……原來張陽也會害怕呀!”
妖嬈靈夢那高挑的身軀似乎沒有了骨骼,不僅纏在張陽的身上,而且還巧妙地刺激著張陽的敏感部位,乳浪輕涌、美臀微翹,如此靈夢不再是玉女,而是絕世妖嬈美女。
在一番安慰後,妖嬈靈夢也忍不住嘆息道:“我也沒有想到,道心的反噬會那麼強烈,不僅差點殺了你,就連我也差一點被她抹去。”
“明天我還要被她追殺嗎?”
張陽想起今天的連番驚險,殘存的驚俘立刻又冒出來,他眼珠一轉,提議道:“要不這樣,在天亮之前,我先封住你的穴位,等天一黑,再幫你解開。”
“那只會讓我走火入魔,散功而亡。”
妖嬈靈夢的美乳從張陽的後背滑到前胸,隔衣凸起的乳尖尋找著張陽的乳頭,瞬間酥麻好似緩緩的流泉般,在兩人的胸部前盤旋。
“那怎麼辦?今天的運氣明天不一定還會有啊!”
“咯咯……放心吧,你是人家的男人,人家怎會害死你?”
這時,妖嬈靈夢送上香吻,當銀絲在兩人舌尖上纏繞時,她咬著張陽的耳垂道:“只要你能在我身上留下更多、更深、更熱的烙印,道心的力量自然會削弱,等你這壞蛋完全侵占人家心房時,你就可以控制住白天的我,然後……”
妖嬈仙子也有羞澀難言的一刻,張陽聞弦歌知雅意,雙目陡然光華一亮,洶涌的欲望終於衝走他心中的驚悸。
“夢美人兒,那我可要在你身上——留下烙印了,嘿嘿……”
“來吧,色狼,靈夢知道總會被你侮辱的,啊……”
動情的呻吟與妖冶的話語渾然合一,張陽與靈夢就在這地下溶洞中,卷起第二場春風春雨。
“嘩”的一聲,妖嬈靈夢的衣領被張陽撕成兩半,一對美乳驕傲地挺立在溶洞磷光之下。
“夢美人兒,你這寶貝好象又大了一些呀!”
驚嘆聲圍著妖嬈靈夢的乳尖團團打轉,而在張陽目光的凝視之下,妖嬈靈夢的乳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大並凸立而起。
見那嫣紅晶瑩的“豌豆”脹大一倍,張陽喉嚨一顫,急不可耐地俯身一吻,恨不得將靈夢的乳珠吸入身體里。
“滋……”
誘人的摩擦聲在舌頭與乳尖上回蕩,妖嬈靈夢用力抱住張陽的頭,並死死地壓在她的胸前,同時仰天發出今夜的第一聲尖叫。
肉色猛烈翻滾,呻吟再也沒有刹那的中斷。
張陽的唇舌吻遍妖嬈靈夢的每一寸肌膚,將她的雙乳玩弄出萬千淫靡的形狀。
妖嬈靈夢則用呻吟、呐喊與尖叫聲,激情地回應著張陽的愛撫。
“啊……四郎,忍一忍。”
當張陽拉扯妖嬈靈夢私處上的薄紗時,妖嬈靈夢軟弱地阻止道。
張陽的大手在已經濕透的薄紗上重重一揉,嘶啞著嗓音道:“忍不住了,靈夢,我忍不住了。”
張陽的胯間一陣劇烈地跳動,似乎隨時都會把褲子刺穿。
妖嬈靈夢嫵媚地笑了笑,嬌嗔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討厭的壞東西,咯咯……”
妖嬈靈夢一掌拍在張陽的壞東西上,隨即眉稍一挑,對另一個“壞東西”道:“把褲子脫掉吧,人家用手幫你解決一下。”
張陽瞬間大喜,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撩起長袍,然後脫掉中衣,就傲然挺立在妖嬈靈夢的面前。
妖嬈靈夢半裸著上身,神情溫柔地跪坐在張陽的腳下,動作在優雅之中透著第八車|幻夢落紅(_)淫靡,妖嬈之外又不失靈秀。
看著眼前那曾經有過幾面之緣的物什,妖嬈靈夢第一次感覺到此物的衝擊力,讓她握上去的玉手猛然顫抖一下。
“呃……”
妖嬈靈夢只是輕輕一握,心理的快感已經讓張陽感覺血脈賁張,背脊猛然酥麻起來,幸虧鴛鴦戲水訣足夠玄妙,及時讓他穩住精關。
妖嬈靈夢開始撫慰張陽,在最初的生疏後,她回憶著張陽身邊那些女人的動作,在不知不覺中,她一只手套弄著陽根,另一只手撫摸著精囊,還對著張陽那通紅的龜冠呼出一口氣。
一團烈火頓時在張陽的心房陡然爆炸,他身軀一俯,大手回到妖嬈靈夢的美乳上,就好似報復般,在捏住乳珠的刹那,一股酥麻的力量憑空突現。
“啊!喔……死色狼,敢欺負我!”
妖嬈靈夢的嬌軀如觸電般連續顫抖,私處薄紗上的濕痕迅速擴大,在兩秒的喘息後,她怒氣一涌,竟張開檀口惡狠狠地咬住張陽的要害。59一場戰爭開始了!張陽不願束手待斃,只見牆上的影子往下一倒,張陽兩人160就以特別的姿勢翻滾起來。
張陽的雙手充斥著鴛鴦戲水訣的力量,“電流”從妖嬈靈夢上身每一個敏感之處鑽進去,而妖嬈靈夢則無論張陽怎麼掙扎,都沒有松開他的要害。
張陽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呼吸同時越來越亂,戰爭已到激烈時刻。
終於,妖嬈靈夢嬌軀一緊,私處春水飛濺,檀口下意識向後一退,迷離而陶醉的歡鳴聲衝出心房。
就在妖嬈靈夢尖叫的刹那,張陽也迎來高潮,“噗”的一聲,精液突然射出來,就好似一股股白色的水花般,悉數噴在妖嬈靈夢的臉上。
溶洞內瞬間一片寂靜。
妖嬈靈夢在突然的襲擊下變得呆滯,而張陽看著緩緩流淌在她臉上的精液,不由得心想:呃,那可是一元玉女,她的臉上竟然沾滿了我的精液,這是真的嗎?
終於張陽的悶哼打破沉寂,緊接著妖嬈靈夢一聲驚叫,一邊擦拭已經流到嘴邊的液體,一邊嬌嗔道:“討厭,再敢這樣,本姑娘就把它切下來。”
“夢夢、好老婆,你舍得嗎?”
張陽隨口又給妖嬈靈夢起了一個外號,隨即調笑道:“這烙印夠不夠?”
“不夠!”
妖嬈靈夢的回應羞澀而又堅定,隨即靈力的光華一閃,她身上的塵埃竟神奇地消失不見,接著她微微搖晃著身子,竟然反過來刺激道:“四郎,要想明天保住性命,你就還要再厲害很多,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呀?咯咯……”
仙子化身妖女,那別樣的誘惑瞬間穿透張陽的心窩,他一聲怒吼,再次撲上去。
春風蕩漾,淫雨霏霏。
張陽全身已經一絲不掛,而妖嬈靈夢除了私處之外,也是肉色醉人。
為了在妖嬈靈夢的身上留下更多的烙印,張陽可是用盡全力。
浪濤一翻,妖嬈靈夢趴在張陽的胯間,並在張陽目光的期待下,她用雙乳包裹住張陽的欲望之源,嫵媚地瞪了他一眼後,嬌軀開始起伏,甚至還主動低頭含住那用乳溝難以完全包夾的龜冠。
“啊、啊、啊……”
張陽發出高潮的歡聲,並不停射出精液,一次接一次地162灑在妖嬈靈夢的嬌軀上。
終於,當張陽的陽精從妖嬈靈夢檀口滿溢而出的刹那,她的修為瞬間飛躍一個境界,昨夜的光團再次出現,將張陽兩人包裹在其中。
時間就此失去了意義。
第二天,在朝陽之下,只見張陽一邊穿衣,一邊倉惶奔逃,嘴里還在不停喃喃自語:“又來了,怎麼今天醒得比昨天還快?救命啊!”
片刻後,寒氣逼人的靈夢追出洞口,今日的她比昨日厲害許多,好在張陽的速度也不是昨日可比。
山野、樹林、城鎮,在俗世大地上,四處留下張陽逃命的腳印。
這時,情勢對張陽越來越不妙,他借來的力量又開始消失,好在在他面前出現一條大河,讓他在靈夢的劍下僥幸地逃過一劫。
水面浪花一蕩,一元玉女毫不猶豫也跳入大河中,頓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水中破開一條通道,不過水下的渾濁卻令她很難一劍刺中張陽。
“嘿嘿……”
張陽樂得眉開眼笑,終於完全相信妖嬈靈夢的話語——靈夢竟然不會游水,哈哈……
追殺從地面轉移到水中,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奔騰的河水突然變得緩慢起來,悠閒了一會兒的張陽神色一苦,不得不縱身向上而躍。
雖然靈夢在水中已經耗損大量的靈力,但還是比張陽強上許多,不待張陽衝到水面,她已經如利箭般破水而出。
雖然靈夢帶起萬千水花,但她全身上下卻沒有一滴水漬,本命飛劍光芒一閃,積壓已久的殺氣全部集中在這一劍上。
浪花灑落,水面微波蕩漾,然而張陽卻沒有出現。
“狗賊、王八蛋!”
靈夢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又上當了,靈夢頓時憤怒地一劍刺入水中,然而雖然掀起滔天大浪,卻沒有看到張陽的身影。
水中,張陽一邊與游魚逆流而上,一邊露出得意無比的笑容。
成功就此來臨,夜晚在千呼萬喚中來到。
張陽又回到那座地下溶洞,迎接他的是妖嬈靈夢那春光乍泄的火熱嬌軀。
“夢夢老婆,來練功吧,嘿嘿……”
“色狼,就知道……啊!”
一聲嬌吟抹殺妖嬈靈夢的矜持,“嘩”的一聲,絕世美乳裂衣而出。
張陽頓時身軀一震,激動的肉棒又一次插入妖嬈靈夢的乳溝中,在十幾下穿梭後,龜冠前端已經滲出濃膩的黏液,那是張陽的欲火飛上另一個巔峰的預告。
“噗滋、噗滋……”
在黏液的潤滑下,肉棒與玉乳的摩擦聲響亮起來,那飄散在空氣中的味道如絲如縷,悄然鑽入妖嬈靈夢的鼻翼中。
妖嬈靈夢美眸波光蕩漾,雙手則更加用力地夾住乳房,隨即緩緩低下頭,伸出香舌在龜冠上輕輕舔了一下。
“呃!”
張陽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欲火瞬間充斥整個空間。
邪器之物變大了、變長了,棒身穿過妖嬈靈夢的乳溝,前端塞滿她的檀口。
“唔……”
妖嬈靈夢的朱唇與肉棒緊貼,誘人的顫音只能從縫隙間流出來,雖然張陽的肉棒在她嘴中衝撞,令她略感不適,但她也在撞擊中逐漸迷離陶醉,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她吮吸、吞吐的動作開始變得快速。
時光在美妙的吮吸聲中流逝,在幾百下激烈的聳動後,張陽的呼吸變得急促,龜冠上的經脈則劇烈地顫抖。
有了這幾次的經驗,妖嬈靈夢已經明白要發生什麼事情,舌尖先在棒身上來回一掃,隨即急速地向後退。
“夢夢,別……別……”
張陽下意識捧住妖嬈靈夢的臉頰,那哀求的目光直射而出。
妖嬈靈夢的玉臉瞬間紅若滴血,在略一猶豫後,她瞪了張陽一眼,隨即張大檀口。
“啊!哦……”
在悠長迷亂的呻吟聲中,張陽的精液暴射而出,悉數射入妖嬈靈夢的檀口中。
“咕咚、咕咚。”
妖嬈靈夢本不想吞下去,但那精液出乎意料的多,而且張陽的大手又不放,等她恢復意識時,她已經全部吞下去。
烙印從外到內,春色時起時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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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激情碰撞
時空一閃,直接到了下一個晚上。
還是那座地下溶洞,張陽得意洋洋地站在妖嬈靈夢的面前。
妖嬈靈夢眉稍一挑,半真半假地嬌嗔道:“膽小鬼,一整天都躲在水里,那樣人家怎麼追殺你呀?”
“呵呵……這樣不是挺好的嗎?膽小總比我被你殺得四處逃竄好吧!”
在說話的同時,張陽大手熟練地鑽入妖嬈靈夢的衣領口,准確地捏住那小巧的乳珠,隨即又好奇地問道:“夢夢,你今天只追殺我一個時辰,後來就不見人影了,你究竟去做什麼了?”
“咯咯……不告訴你這無賴。”
妖嬈靈夢巧妙地逃離張陽的摟抱,嬌艷欲滴的臉頰往上一揚,再次嬌嗔道:“今日的修為獲益不足,你別想人家伺候你。”
話音未落,妖嬈靈夢已經逃逸而去,在逃到轉角時,她又突然回眸一笑,瞬間百媚橫生。
張陽的胸膛連受重擊,妖嬈靈夢的調情那是何等夢幻的畫面?讓他不由自主大步追上去。
一刻鍾後,張陽兩人先後站在一條清涼的地下暗河面前,當日張陽沒有找到,但妖嬈靈夢卻輕易地嗅到水霧的氣息。
一縷明悟在張陽的眼中閃過,他歡聲道:“原來白天的你回來找暗河呀,呵呵……你真是對我太好了,我明天就在這里游泳。”
“咯咯……美死你,無賴色狼。”
妖嬈靈夢輕盈邁步,衣裙悠然滑落,幾步之後,她身上只剩下了肚兜與褻衣,不待張陽有所行動,她轉身瞪著張陽,說道:“別鬧了,人家要好好洗個澡。”
只見水花在玄妙的力量牽引下,恍若雨霧般飄飛而起,圍著妖嬈靈夢團團打轉。
突然,有一雙大手穿透雨霧,准確地握住妖嬈靈夢的美乳,緊接著“嘩”的一聲,張陽又撕裂了一件肚兜。
妖嬈靈夢嬌羞地閃躲,但又怎能逃得過張陽的追捕?
片刻之後,妖嬈靈夢的乳珠就落入狼口之中。
突然張陽好奇地問道:“你靈力空間里究竟有多少衣裙?能不能全部拿出來,讓我看一下,呵呵……”
“無賴,你想干什麼?”
幻夢心訣與爐鼎之間心意相通,妖嬈靈夢隨即玉臉通紅,說道:“你想把我衣裙全部撕裂,讓白天的我光著身子追殺你?你這個變態,想得美!”
“夢夢老婆,不要那麼迂腐嘛,你有結界護體,除了我之外,誰能看得到呀?哈哈……”
張陽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赤身裸體的靈夢追殺他的情景,眼中不由得越來越亮。
“你這混蛋、無賴,去死吧!”
此時,妖嬈靈夢也有了殺氣,隨即一腳就把張陽踹下暗河。
張陽可不是會束手待斃的男人,他在水中一滾,隨即挾帶一片水浪騰空而起,恍如一只雄鷹般,撲向世間最美味的獵物。
水浪還未落回河中,醉人的呻吟聲已經成為這特別空間中唯一的旋律。[賊吧Zei8。COM電子書]
一會兒過後,妖嬈靈夢突然慌亂地說道:“四郎,不要撕……”
“夢夢,已經撕爛了,嘿嘿……”
陽只見肚兜還貼在妖嬈靈夢的乳峰上,而她私處的薄紗則化成碎片,這時張陽的身軀巧妙地卡在她的兩腿之間,隨即大手一沉,掌心覆蓋著那微微隆起、有如嫩白饅頭般的處子禁地。
“唔……”
熱力從張陽掌心透出,一浪接一浪地涌入處子禁地,讓靈夢心弦一顫,不由自主地緊咬著銀牙,讓舌尖上的反抗話音變成縷縷呻吟聲。
張陽用掌心揉動幾下,力量很輕微,生恐稍一用力,就會把掌下的嬌嫩蜜肉弄壞。
“四郎、好老公,我會走火入魔的,不要……”
妖嬈靈夢的聲音在反抗,但身子卻已經酥軟如泥,處子蜜穴悄然自行盛開。
“好老婆,老公不會害你的。”
張陽看著妖嬈靈夢那嫣紅的細縫,禁不住俯身壓下去,嘴巴噴出一口熱氣。
“啊!”
當熱氣涌來,妖嬈靈夢的身軀猛然一縮,玉門的顫抖更是厲害,一滴蜜汁突然滿溢而出。
張陽的喉嚨瞬間一陣劇烈地震蕩,因為仙子竟然在他眼前“濕潤”了!
隨後,張陽緩緩伸出舌頭,然後輕輕地吸走了那滴蜜汁,幽香頓然在空間彌散開來,欲火則在舌尖上轟然爆炸。
當那滴蜜汁被張陽舔走時,妖嬈靈夢蜜唇一顫,一汪春水緊接著噴涌而出。
“呀——”
妖嬈靈夢的高潮來得特別快,隨即兩腿朝天一蹬,竟然將張陽的頭夾在她的兩腿之間。
仙子徹底墜入紅塵,而邪器的嘴巴與手更是已經肆無忌憚。
在幾番狂浪後,張陽的人生又多了一件豐功偉績,他把仙子變成蕩婦了!
這一刻的靈夢就是蕩婦,陰唇不停顫抖開合,粉嫩乳頭更是脹大到極致,就連生死也不能阻擋她的欲火。
“四郎,來吧,讓我做你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女人!”
張陽已經弄清楚妖嬈靈夢全身每一個敏感的部位,然而面對這個邀請,張陽m卻極力地壓下衝動,然後身子微微一退,收回鴛鴦戲水訣的力量。
“撲通”一聲,妖嬈靈夢突然推倒張陽,然後飛身騎在他的身上。
“四郎,給我,我要。混蛋,給我!”
說著,妖嬈靈夢快速地抓住張陽的陽根,胡亂地湊向她那蜜汁橫流的玉門。
“呃嗚……”
張陽的悶哼已經帶著哭泣的聲調,這絕對是他人生最為痛苦的時刻,一元玉女竟然要——強暴他!
雖然張陽奮力地反抗著,可弱小的他實在敵不過妖嬈靈夢,即使他喊破喉嚨,也沒有救星出現。
突然,張陽的龜冠與妖嬈靈夢的陰唇重重摩擦一下,強烈的觸感讓妖嬈靈夢的檀口張大到極致,而張陽則不禁睜大眼睛、腰身往上一抬。
“滋”的一聲,半個龜冠刺入一團柔膩之中,瞬間嬌嫩的陰唇緊緊夾住陽根,夾得張陽的靈魂都在發顫。
“啊……”
這時,妖嬈靈夢迅速調整玉門的方向,而張陽的腰身也在積蓄力量,突然張陽一聲虎吼,就抱著妖嬈靈夢滾入水中。
水面波浪翻騰、水中身影亂顫,下一刹那,張陽騰空而起,雙足才剛沾地,他立刻陽根一抖,重重地插入妖嬈靈夢的臀溝里。
“噗滋!”
在悶響聲中,張陽的龜冠滑過臀溝,然後緊貼著陰唇滑了過去,那粗長的棒身強橫地蹂躪妖嬈靈夢的桃源私處。
一次……十次……百次……九轉冰火鑽已經發狂,猛烈地摩擦著陰唇玉門。
終於,妖嬈靈夢的欲火從全身每一個竅穴噴射而出,而張陽的陽精則射在妖嬈靈夢的臀丘上,並沿著渾圓的美臀緩緩流淌而下。
下一刹那,奇妙的光團出現了……
新的一天轉眼來到,張陽伸著懶腰,悠閒地看了還在打坐調息的靈夢一眼,這才不徐不疾地走到河中,然後順著河水往前游,神情愜意無比。
一刻鍾之後,殺氣騰騰的靈夢睜開雙眸,緊接著張陽眼珠子收縮,相隔一天後,他後頸上的汗毛又豎了起來。
啊,靈夢怎麼會游泳了?不好!在心中驚叫的同時,張陽四肢亂舞,就連狗爬式也用出來,直到這一刻,他終於明白,原來靈夢昨天回到這里,是在偷偷學習游泳。
嗚……夢美人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可惡,救命啦!想到這里,張陽不得不驚嘆靈夢的悟性,短短一天之內,她就已經成為一條美人魚,水流不再是她的阻力,反而變成追殺張陽的幫凶。
地下河水蜿蜒奔騰,在幾番激流撞擊礁石後,張陽只覺得眼前一黑,身軀緊接著飛速下墜,然後又是一連串的巨浪翻騰,畢竟修真者也是凡人,不過是擁有一些非人的力量而已。
不知道經過多久的水中折騰後,張陽的護體力量已經接近枯竭,靈夢的冰寒氣息則越逼越近。
張陽只是停下來喘一口氣,靈夢就已經進入他的視线中。
靈夢美眸寒光一閃,飛劍立刻脫手飛射而出。
劍芒在水中激射的刹那,一股旋轉的浪濤搶先呼嘯而至,以張陽難以理解的方式纏住他的雙腳,讓他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雖然危機逼近,張陽卻神色一喜,眼底突然出現一團亮光。
眨眼之間,那亮光撲面而來,緊接著是轟隆的巨響充斥著空間,暗河的盡頭竟出現了。
這時,張陽用盡全力向前一躍,身軀剛躍出洞口,飛劍就刺穿他掀起的水浪。
只見洞口碎石飛濺,但那響聲卻被瀑布聲完全掩蓋,張陽凌空下墜的身軀中途一折,張開雙臂飛向地面,而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喜歡叢林。
求生的意念激發了人類的潛能,張陽只覺得自己快如利箭,叢林瞬間就充斥他的瞳孔。
就在張陽即將發出得意的長嘯聲時,突然一道快如閃電的幻影從他頭頂上飛過去,然後轟隆一聲,那幻影一腳踩下,竟然將大片樹林瞬間夷為平地。
張陽頓時心神一驚,狼狽無比地栽倒在煙塵彌漫的地面上。m直到這時,靈夢的飛劍才從瀑布中飛出來,回到靈夢的手中。
“狗賊,你竟敢玷汙本姑娘的身子,本姑娘要將你大卸八塊、千刀萬副。”
靈夢想起今晨醒來時,身子那異樣的感覺,以及腿上的干涸痕跡,羞憤至極的聲音立刻從她齒縫中迸射而出,而話音未落,她已經連人帶劍殺向張陽。
看著那撕裂虛空的寒光,張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生死時刻。
這一次,張陽依然沒有抵擋的能力,不過他臉上卻沒有驚慌,反而悠閒地彈了一記響指。
“啊!”
靈夢的身子應“指”而倒,在驚叫聲中,她躍身而起,手中劍芒顫抖起來,說道:“狗賊,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沒有對你做什麼。”
張陽很無辜地攤了攤雙手,隨即眼睛一眨,嘻笑道:“我只是對你的身子做了些‘什麼’而已,嘿嘿……”
張陽的笑聲充滿了得意,經過這幾夜的努力,他不僅在靈夢身上留下他的烙印,也把邪器的氣息注入她的體內。
“狗賊,去死吧!”
張陽邪惡的話語再次激怒靈夢,她咬緊銀牙,手中法劍再次光芒四射。
下一刹那,“呼”的一聲,風兒吹散劍芒,靈夢竟搗著小腹蹲在地上。
靈夢敗了,敗給了張陽的“下流一招”張陽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用力呼出一口氣,畢竟要是靈夢的劍芒再快上一分,那他的腦袋肯定已經與脖子分離。
在感嘆過後,張陽又忍不住得意起來,因為如果不是他昨夜瘋狂折騰妖嬈靈夢,怎麼會有如今的勝利成果?
嘿嘿……現在都還有點腰酸背疼,不知道她左乳上的牙印消了沒有?張陽的目光隨著意念變化而變得灼熱起來,並問道:“夢夢,是不是很難受呀?”
“狗賊,不許侮辱本姑娘,呸!”
道心化身的靈夢只覺得那親昵的稱呼無比刺耳,更恨不得把張陽撕成粉碎,可惜體內奔騰的“水流”卻攪亂她的經脈。
“不要罵我了,昨夜你可是叫我好老公呢!”
張陽繞著靈夢轉起圈,也許調戲仙子太有誘惑力,他繼續刺激著靈夢的心靈,說道:“夢夢好老婆,現在叫我好老公吧,如果我一高興,立刻就放了你,咱們繼續玩追殺游戲。對了,這是你昨夜留下的抓痕,你看。”
說著,張陽撩起袖子,可見他的手臂上還有淡淡的激情印記。
靈夢頓時大受刺激,昨夜“另一個她”的記憶瞬間閃現,令她雙手猛然抓在地上,指尖深深地抓進土壤中,咒罵聲低沉無比:“賤人、賤人,賤人——”
張陽先是享受著折騰靈夢的另類樂趣,隨即一驚,不妙的預感如閃電般一閃而過,讓他再也不敢有絲毫耽擱,重重一指點中靈夢的要穴。
“呀——”
要穴被點,靈夢沒有變成泥塑木雕,反而仰天一聲大叫,一股勁氣透體而出,把張陽瞬間震上半空中。
“狗賊、賤人,我要殺了你們!”
瞬間,一元玉女一頭秀發無風自動,升空而起,就恍若一團黑色的烈焰般,散發出狂暴的氣息。
怎麼會這樣?難道夢美人兒也會算錯?一口逆血染紅張陽的衣袍,震驚瞬間充斥著他的心窩。
下流一招竟然失效了,雖然張陽絞盡腦汁,但最後發覺低估了靈夢的能力,或者說,他低估了這一個靈夢對他的仇恨之心,竟然不惜渾身經脈爆裂,也要將他斬於劍下。
錯誤總是要付出代價,虛空一聲嗚鳴,就見變身成殺神靈夢的飛躍到更高的半空中,然後化作一顆燃燒的流星,飛向張陽的胸膛。
嗚……又來了!張陽不由得在心中驚呼道。
這一次,由於靈夢的速度太快,張陽還沒有來得及露出驚慌的表情,金鐵交鳴之音已經響起,緊接著燥爛的火花憑空突現。
“咯咯,我幫你教訓這個謀殺親夫的女人!咯咯……”
歡快的笑聲在四方飛揚,幻煙在火花映照中出現,她出現的刹那,就把邪器的精髓發揮得淋漓盡致。
謀殺親夫?靈夢足足愣了三秒鍾,這才明白過來幻煙說的是誰,頓時令她狂暴得秀發如蛇般飛舞,怒吼聲直衝上雲霄,甚至過度的憤怒讓她手中飛劍化成光182點,打神尺與無息玉兩大神器飛入她的手中。
糟啦,夢美人兒設下的禁制全部失效了!難道真要與靈夢生死相搏?張陽心中一跳,四肢血液急速回流,下一刹那,他剛剛發冷的手腳突然又急速升溫。
幻煙一挺巨乳,一邊撲向張陽的懷抱,一邊驕傲地歡笑道:“哥哥,人家提前修復你的經脈,你要記住獎賞人家喲,就像你昨夜獎賞靈夢那樣,咯咯……”
這時,幻煙化作一縷光芒,飛入張陽的眉心處,而她最後一句完全是個人的心願,卻氣得靈夢柳眉直豎,雙眸發紅,渾身經脈再次爆裂。
“撲通”一聲,功力全復的張陽還沒有出手,靈夢已經從半空中摔下去,砸起一片血色的煙雲。
靈夢落敗了,敗給幻煙那純真無瑕卻又淫靡至極的歡笑之音。
意外的驚喜浮上張陽的臉頰,他一聲歡呼,隨即飛向地面,一連串雜音立刻在煙塵中回蕩不休。
“狗賊,你要干什麼?”
“夢夢,我在幫你治傷。”
“無恥狗賊,本姑娘一定要殺了你!”
“要殺我也不急在一時嘛,呵呵,乖乖別動,讓我幫你療傷。”
隨後,在一聲前所未有的憤怒尖叫聲後,靈夢突然從煙塵中衝出來,全身只有幾縷碎布遮掩,在飛奔之際,兩瓣赤裸的臀丘暴露無遺。
“夢夢,別跑呀,你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哈哈……”
張陽昨夜的邪惡目的意外成為現實,等靈夢近似全裸的逃入林中的刹那,他這才悠然彈了一記響指。
“嗒”的一聲,靈夢應指而倒。
“唉,都跟你說了,傷勢還沒有痊愈嘛,真是不聽話呀!”
張陽邁著勝利的步伐緩步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靈夢那不停顫抖的嬌軀。
“狗賊,有種你就殺了本姑娘,不然本姑娘一定會殺光你身邊所有女人!”
靈夢為了逃避被侮辱的命運,用盡所有的力氣吼道。
“嘿嘿……你就是我身邊的女人,你要殺了自己嗎?”
張陽自然不會被靈夢s這小小激將法束縛,他大手一揚,就將靈夢胸前的布條變成碎屑。
靈夢本能地橫臂捂胸,咬牙切齒地道:“張陽,你去做夢吧!本姑娘就算死,也不會像那個賤人一樣。”
“哈哈……死?夢仙子,你知道嗎?這世上還有比死更刺激的事情。”
說著,張陽大手一揮,一股狂風憑空突現,瞬間席卷而過。
畫面一閃,張陽辛辛苦苦地回到那座溶洞、回到春色猶存的暗河邊。
“夢仙子,不要再忍了,再忍下去,身子會壞掉喲。”
“唔,狗賊、王八蛋,無恥、下流……”
靈夢從來不知道,原來她懂得那麼多罵人的髒話,在瘋狂咒罵的同時,她美眸緊閉,恨不得立刻死去。
原來真有比死還要刺激的事情,此時此刻,靈夢就墜入那樣的深淵之中。
在暗河邊,岩石上,張陽將靈夢背身摟入懷中,然後雙手緊抓著靈夢的腿彎,讓她的雙腿大大分開著,這儼然就是——為幼女把尿的姿勢!
張陽心中的熱血一浪高過一浪,心想:為仙子把尿,那是多麼夢幻的願望啊!嘎嘎……
靈夢在羞辱中咬牙抵抗,張陽則不徐不疾,那帶著電流的指尖偶爾才活動一下。
“咦,夢仙子,你快看,你下面已經有水漬了,不會是已經尿了吧?”
“唔!”
靈夢的銀牙咬得咯吱作響,她雖然意志堅定,但小腹內一股洪流猛然衝擊而下,讓她從身子到靈魂都激烈顫抖起來,心想:不行了,真忍不住了,嗚……不要,絕對不要,就算死,也不能在狗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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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幻夢落紅(二)
靈夢的心靈在掙扎呼喊,張陽則心情無比爽快,他的手指更好似是指揮棒,指揮著靈夢體內的水流,就好似音符般起伏蕩漾。
“咦,夢仙子,你的乳頭脹起來了,好奇怪呀,你下面脹,怎麼上面也這樣?”
片刻的“安靜”後,張陽又有了疑問。
靈夢除了嘶鳴之外,已經說不出一句話語,甚至有幾滴清泉溢出花唇,流到河邊的岩石上,就此響起一連串的滴答聲。
墜入煉獄的靈夢全身肌膚瞬間緊繃,終於強行關閉蜜唇細縫。
在不知不覺間,仙子的傲氣、女人的矜持還有生靈的自尊,無不集中在這羞辱之上。
張陽能感覺到靈夢氣息的微妙變化,他偷偷一樂,手指再次晃動起來。
在邪器之力的牽引下,這一幕逐漸變成戰爭,一場關乎“幻夢心訣”成敗與否的戰爭。
靈夢瘋狂地收縮玉門,只要不在張陽眼前噴射,她的道心就會徹底“殺死”另一個她。
張陽的手指逐漸加快頻率,他只有唯一一個目的,讓妖嬈靈夢在眼前出現,他要成為征服一元玉女的唯一男人,而且要是不能成功,那他就必須接受爐鼎滅亡的結局。
淫靡與生死瞬間交織,邪異與道心持續碰撞。
雖然清泉還沒有噴濺而出,但河面上已經蕩漾出層層波紋,就連溶洞似乎也在瑟瑟顫抖、激動不已。
一刻鍾後,在靈夢咬牙的摩擦聲中,花瓣合成一條細线,而且還向內里收縮,嫣紅的陰唇則如有生命般全部隱藏起來。
“呃!”
張陽的眼睛一亮,看著傳說中的名器,心髒更是快要跳出胸膛。
幾秒後,張陽指尖上光芒閃爍,就好似他手指延長般,一寸一寸地接近靈夢那“異變”的桃源禁地。
“啊!”
靈夢的身軀瞬間劇烈顫抖一下,那光芒在她的陰戶上打轉,就好似只萬蟻爬行在心弦上,令她不由得用力地咬著銀牙,強行壓下心弦的顫動。
雖然深藏的花瓣不見影蹤,但張陽並不氣餒,指尖上的光芒猛然加粗一倍,就好似肉眼可見的電流般,開始猛烈衝擊著靈夢的禁地桃源。
張陽的攻擊開始增強,讓靈夢微微一驚,玉手不由得握成拳頭,她的指甲更似乎要刺破掌心。
決戰瞬間再次升級,攻擊與抵抗同時數倍飆升。
在恍惚間,張陽仿佛化身成為攻城錘,不停衝擊著靈夢的道心之門;而靈夢則站在“門”的另一邊,用靈力、四肢甚至是血肉,死死地抵住門縫。
“轟隆隆……”
巨響在張陽兩人的心靈世界持續激蕩,又一個恍惚間,他們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一片刀光劍影之中,殺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撞擊越來越凶猛,而慘烈的氣息早已驚天動地。
“呀!”
終於,靈夢發出一聲絕望的慘叫,修真道心瞬間化為滿天光影,緊接著被一股淫浪之風吹到九霄雲外。
“噓噓噓……”
美妙的聲響就此刻入男人與女人的心靈之中,只見一道清泉從嫣紅、嬌嫩而緊窄的玉門中噴射而出,並在空中劃出一道銷魂蕩魄的弧线,最後悠然灑落在河面上。
那聲音不僅美妙,而且擁有神奇的力量,當噓噓聲響起的時候,靈夢的心靈無知無覺,而她的身子卻突然扭動起來,一縷縷緋色光芒從她全身每一個敏感之處迸射而出。
邪器留在靈夢體內的烙印蘇醒了,那淫靡的力量先從內到外,隨即又從外到內,光芒過處,靈夢哀泣的臉頰悠然舒展,靈魂的碎片神奇凝聚。
“噓噓”聲結束了,靈夢已經沒有哀怨、沒有羞憤,只有嬌軀柔柔的蠕動,以及誘人的喘息聲若有若無。
張陽用平生最為明亮的目光,看完靈夢噴泉的整個過程,直到最後一滴清泉從花瓣上緩緩滴落,他這才猛然打了一個寒顫,從極度的興奮中回過神來。
春風一蕩,張陽的陽根抵在靈夢盛開的花瓣上,在研磨了十幾下後,他輕輕一聳,陽根的前端脹開陰唇。
“呃……”
無論多少次,柔膩緊夾龜冠的滋味都是直透心窩,而張陽心疼靈夢,他用盡全力這才沒有猛插而入。
張陽憐香惜玉,不料靈夢卻美眸波光閃爍,蜜唇突然向內收縮,花徑內的層層肉環好似發出吸力般,將張陽的陽根急速“吸”進去。
“噗嗤!”
一聲悶響,九轉冰火鑽“呆呆”地刺穿靈夢的處子之膜。
“呀——”
破處的劇疼總能刺穿靈魂,一元玉女疼得嬌軀抽搐,兩行清淚不由自主地涌出眼角。
“滋……”
劇疼還在靈夢的心靈盤旋,花徑肉環已經再次柔柔蠕動,把張陽的陽根吸入花心深處。
張陽的呼吸早已化為火焰,當龜冠遭受到靈夢花心“撕咬”的一刻,他終於清醒過來,然後肉棒緩緩向後抽離,在抽出一半時,又突然急速插入。
“啪!”
此時響起肉體撞擊聲,在張陽與靈夢性器交接的部位悠然回蕩。
就在張陽這一抽一插之間,一縷處子之血飄出靈夢的花徑,真的是“飄”出來,血絲飄上半空中,化為一縷紅色的煙波。
神奇的情景讓張陽忍不住抬頭仰望,就連邪器的欲火也敵不過人類的好奇之心。
那如夢幻般的落紅凌空盤旋起來,並且旋轉得越來越快,煙波的范圍越來越大,兩秒後,紅色的煙波猛然從天而降,把張陽與靈夢同時籠罩在其中。
前幾個夜晚的畫面出現了,張陽兩人在煙波之中飛速旋轉起來。
而不同的地方出現了,在落紅結界之內,張陽與靈夢並沒有打坐調息,而是在激情纏綿,肉體撞擊的聲響連綿不絕,心靈撞擊的火花持續不斷。
“哦哦——”
在幾番風雨之後,結界內,張陽與靈夢高潮的呻吟聲渾然相融,依稀能看到張陽身軀一挺,發出虎吼之聲,而靈夢本已酥軟的身子瞬間僵硬。
“轟隆隆……”
城門破了,洪水洶涌而入,直到仙境每一個角落都被淹沒,洪水還在奔騰而入,好似無窮無盡、永無止境般。
在一波狂浪後,靈夢還在嬌喘吁吁,張陽已經再次挺身而上,“滋”的一聲,巨龍又進入仙境,掀起第二次滔天巨浪,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
洞中不知日月,空間春色猶存。
在微涼的水氣吹拂之下,兩個交頸而眠的男女緩緩蘇醒過來。
張陽眼簾一動,一對完美的玉乳立刻點亮他的雙目,那玉乳之上,乳珠隨著靈夢的呼吸微微起伏,而在粉紅的乳暈旁邊,張陽留下的吻痕特別刺目。
瞬間,張陽的欲火又被點燃了,他大手一伸,握住靈夢的美乳,隨即張開嘴唇吻向那嬌嫩晶瑩的乳尖。
“砰!”
靈夢突然一拳將張陽打飛出去,接著輕盈躍身而起,搖身一晃,衣裙已經遮住布滿愛痕的嬌軀。
寒氣猛然封住張陽全身的經脈,也熄滅他滿腔的欲火,他不由得感到心驚肉跳,試探著問道:“你是……誰?”
“咯咯……”
靈夢眼中的殺氣只堅持兩秒,隨即終於壓抑不住心房的笑意,看著張陽那發白的臉頰,美眸一瞪,嬌嗔道:“這是你昨天欺負本姑娘的下場。哼,要是還敢有下一次,本姑娘就讓你連男人也做不了!”
寒氣瞬間消失無蹤,春天悠然來臨。
張陽眉飛色舞地張開雙臂摟向靈夢,不料靈夢卻飄然一閃,躲開張陽的擁抱,然後突兀地轉移話題,問道:“四郎,你我傷勢已經痊愈,應該馬上阻止天狼山行凶,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靈夢腳底微微一動,煙波仿佛從大地上裊裊升起,托著她飄向洞外。
“呼……”
自然風兒與張陽的呼吸悄然交戰,張陽望著靈夢的背影,他看到飄渺的道心,也看到融入煙波之中的妖嬈嫵媚,還有靈夢名聞天下的靈秀無雙,不由得心想:嗯,她果然修行功德圓滿了,嘿嘿……我的功勞不小呀!
得意的笑聲回蕩在暗河邊,張陽隨即飛身追上靈夢,甚至在走出洞口的刹那,他無賴地擠入靈夢那繞體的煙波中,邪魅與飄逸就此並肩而行、渾然合一。
煙波緩緩飄向天空,靈夢與張陽相視一笑,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奇妙的感應瞬間連接兩人的心弦,那心有靈犀的目光勝似千言萬語。
“四郎,是否立刻行動,狙殺惡煞冥女?”
“不,咱們去紫雷山!”
張陽的回應出乎意料,他不由自主望向吸塵谷的方向,寒氣瞬間彌漫虛空,說道:“既然劉采依想要我去捕獵井清恬,我就讓她稱心如意。”
“四郎,仇恨會影響一個人的判斷力,你真的打定主意,要與……劉采依作對?”
“夢夢,我能不與她作對嗎?”
“那好,咱們就去紫雷山。”
靈夢也有一顆女人之心,雖然張陽的決定有點魯莽,但她仍毫不猶豫就站在198張陽這一邊,劍芒一聲呼嘯,兩人就化作兩道閃電,瞬間撕裂虛空。
風雨樓,此時正被漫天血腥籠罩著。
風雨樓對四方求援,最後來的還是只有憐花宮的人馬,憐花公子永遠是風雨樓主最忠實的盟友,不過憐花宮卻實力有限。
風樓、雨峰各分堂紛紛淪陷,曹孟枯瘦的身影不停暴脹,但狼嚎聲距離風雨大殿還是越來越近。
“轟——”
一聲巨響驚天動地,風雨樓十二座分堂就此全部化為廢墟。
惡狼真人站在還在廝殺的山頭上,看著滿地的屍體,忍不住凝聲問道:“師兄,搞定曹孟後,咱們是否立刻去攻打紫雷山?”
“嗯。”
火狼真人手持令旗,傲然而立,全身不見血腥,他看了惡狼真人的神色一眼,隨即回應道:“不出三日,咱們就能攻破風雨樓。師弟,為兄要全盤指揮,衝鋒陷陣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惡狼真人點了點頭,殺氣雖然強烈,卻沒有往日的興奮,他略一猶豫,還是忍不住低聲問道:“惡煞冥女去哪里了?不能總是犧牲咱們呀,我門下弟子已經死傷了一半。”
“呵呵,師弟,不要有怨言,大事一成,師尊自然少不了你我的好處。”
說著,火狼真人先揮了揮令旗,這才用力拍著惡狼的肩膀,話語中透出幾分得意地道:“惡煞冥女只是咱們利用的工具,師弟,你有何必與工具計較得失呢。”
話語微微一頓,火狼真人側頭看向紫雷山的方向,悠然自若地道:“惡煞冥女正在閉關,吸收幾個妖靈的力量。師尊說了,等大事結束後,你我可以盡情吸收妖靈的力量,能吸多少算多少,他老人家絕不會一個人獨享。”
惡狼真人瞬間雙目發光,緊接著又眉頭一皺,擔憂地道:“可是惡煞冥女不會同意的。不瞞師兄,我曾經想接近妖靈,不料差點被惡煞冥女殺死。”
火狼真人自然知道惡狼真人的好色,先笑了笑,隨即眼中寒光一閃,低聲道:“狡兔已死,咱們還留著惡犬干什麼?師弟,去為天狼山建功立業,千秋留名!”
聽著火狼真人說出計劃,惡狼頓時渾身熱血沸騰,一聲狼嚎衝天而起,他再次殺向戰場……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到三天,惡狼真人已經殺到風雨大殿的台階前。
就在風雨樓搖搖欲墜的刹那,虛空突然炸響一道驚雷。
“砰!”
只見惡狼真人打著滾飛退百丈,一口逆血噴涌而出,而他還未站穩,幾十個弟子已經慘叫著從他頭頂上飛了過去,凌空灑下大片血霧。
驚雷過後,一道身影緩緩從天而降,就好似一座山嶺般,擋在天狼山與風雨樓之間。
“爾等轉告天狼,老夫在此等候於他!”
煙塵散盡,竟出現鳳凰秀士上官雲的身影,他隨手一彈,琴音就好似一道波浪般,將成百上千名修真者趕下山峰。
七星宮人馬意外出現,天狼山的如意算盤頓時落空,風雨樓一方自然是大喜過望,再次涌起斗志。
風雨樓的戰火陷入慘烈的膠著狀態,一直持觀望態度的各派紛紛蠢蠢欲動。
在兩儀谷。
少陽真人跪在兩位師尊的腳下,再次請求出兵救回東方憐。
太陽真君與太陰真君是一對夫妻,太陰真君對太陽真君點了點頭,太陽真君頓時心領神會,聲音低沉地道:“既然上官雲出手了,咱們也不能不動,必須滅掉天狼的氣焰。徒兒,召集門人,准備下山斬妖除魔。”
就在兩儀谷一片歡呼之際,一元真君飄然而至,與太陽真君一番密談後,兩儀谷的歡呼聲迅速消失不見,只剩下年輕弟子們強自壓抑血性的喘息聲。
同一時間,六道聖君正與九陽真人隔桌而坐,歡聚品茗。
六道聖君雖然是邪門之人,但他的身份早已超脫正邪之別。
九陽真人聽完六道聖君的話語後,神色略一猶豫,沉吟道:“既然這是聖君與真君共同的意思,九陽一定遵從。”
“哈哈……九陽道兄,那老夫就多謝你了。”
六道聖君飄然起身,離去之際,他回頭笑道:“既然九陽兄已經答應,那老夫也不打擾貴派幾位老道友,相信他們會聽取你這現任宗主的建議,告辭。”
六道聖君的話語讓九陽真人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他隱忍多年,甚至藏匿幾位師門前輩高手的消息,卻沒想到全在一元真君與六道聖君的掌握之中。
不可力敵的感覺充斥著九陽真人的腦海,他一聲長嘆後,邁著沉重的腳步,關閉九陽山的大門。
天下亂世風雨欲來,紫雷山卻一片平靜,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外面的影響。
在山腳一處隱蔽的角落,宇文煙不停翹首仰望,美眸中布滿焦慮。
“老公主人怎麼還不來?我們已經在這里等了好幾天了!”
“主人沒有出事,只是虛驚一場,我能感應到他的氣息又變得強大了。”
清音眺望著隱約可見的紫雷山山巔,眼底浮現一縷異樣,並急速地盤旋,久久不休。
宇文煙沒有注意到清音的異常,銀牙一咬,凝聲道:“小音,要不……咱們先上山為主人探路,如果能順便擒下井清恬,那就更好了,咯咯……”
宇文煙沉浸在偷襲得手的美妙幻想中,清音則嬌軀猛然一顫,甚至當宇文煙說到“井清恬”三個字時,她眼底布滿混亂的光華。
“好,我們上山吧,我正好知道一條隱秘的捷徑。”
清音當先走向山上,腳下踩扁青草,周身更是環繞著層層煙波。
宇文煙終於察覺到異樣,聽著清音那多了幾分柔和的話語,看著那不再歡快的背影,她心海不由得浮現一個奇怪的念頭——小音變了,仿佛變成另一個人!
宇文煙可不笨,頓時心弦一震,目光在紫雷山與清音之間,迅速來回掃視一遍,腳步下意識變得緩慢。
這時,走出十幾步的清音轉過頭來,柔聲道:“小煙,跟我來吧,山腰有隱藏的結界,你千萬要跟緊我的腳步,不然會驚動到紫雷山的人。”
清音的聲音從清脆變成柔媚,但那親切的氣息卻沒有改變,令宇文煙心房一暖,立刻加快腳步追上去。
靠著清音的帶路,兩人順利地穿過山腰的結界,很快就站在山頂之上。
清音環顧著四周,禁不住發出一縷感慨萬千的嘆息,隨即手指著左側,道:“那里就是雷峰塔,如果靈夢當初的猜測沒有錯,井清恬就在里面閉關。”
“那不是閉關,是與妖靈同化。咱們上吧,抓住她也是在拯救她。”
宇文煙感受到清音心中的煩亂,便說出安慰的話語。
雖然清音沒有明說,但事實已經是無比明顯,清音已經找回記憶了,她現在其實是清姬——二十年前的邪門玉女。
宇文煙兩女並肩潛行接近雷峰塔,突然清姬低語道:“小煙,可不可以暫時不告訴……主人,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
擁有了“過去”的清姬不再是完美女奴,說起“主人”兩字時,她平生第一次遲疑一下。
宇文煙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豐潤的朱唇則飄出歡快的話語:“我明白你的心情,只要你不背叛主人,我答應你保守這個秘密。”
“小煙,謝謝你!”
淚水瞬間流出清姬的眼角,她腳步一顫,玉臉突然浮現羞紅,說道:“其實我恢復記憶已經有一段時間,我會瞞著主人,只是害怕身邊的一切會改變。”
“咯咯……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主人。”
宇文煙一聲歡笑,陡然一個加速,飛向雷峰塔。
“小心!”
清姬眼角的淚花猛然彈上半空中,靈力更強的她發出一聲驚叫,飛劍瞬間脫手飛射而出。
“喧——”
金鐵交鳴之音衝天而起,一片劍網猛然從暗處飛射而出,幸虧清姬的飛劍及時出現,將宇文煙從劍網下救出來。
“大膽賊人,竟敢擅闖道山,留下命來!”
憤怒的吼聲與凌厲的劍氣同時憑空突現,那洶涌的殺氣如有實質般,讓宇文煙兩女瞬間神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