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集 妖靈之謎
第一章 午門斬首
東都洛陽,東門城樓上。
天狼山宗主火狼真人負手而立,凝視著城下的天狼大陣,一抹微不可察的擔憂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隨著雙方對峙時間的增加,各路擒王大軍紛紛到達,戰局對叛軍越來越不利,不過這早在火狼真人的預料之中,他真正煩惱的是天狼尊者臨走前留下的命令。
“唉,王莽敗局已定,能否撐到月圓之夜就只能寄望天狼大陣了!”
“師兄,我不管月圓不月圓,我只要把張小兒撕成碎片,我等不及了!”
即使是站在火狼真人的面前,巨狼真人的雙目依然好象噴火般。
“師弟,你兩次在宮中打斗,已差一點壞了色欲薔薇的計劃,不許再入宮,這是為兄的命令!”
“不入宮也行。”
巨狼真人用力壓下滿腔的悶火,話鋒一轉道:“我已探得張小兒家人大致的藏匿處,只要師兄助我破去秘陣結界,我就可以用張家一群狗命逼張小兒現身。”
火狼真人單手一揮,斷然回應道:“不行!不是為兄不幫你,而是為兄的靈力不足。師尊上次強行破陣,事後足足調養三日才勉強回復元氣。”
說著,火狼真人的臉上閃過一抹驚嘆,繼續道:“劉采依絕非表面上那般簡單,連師尊也是平生第一次見識到此等結界,竟然能創造出另一個真實空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師兄,色欲薔薇如今只是一個妖靈,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你就讓我進宮搜殺張小兒吧!”
“師弟,休得胡鬧!”
當天狼山兩大高手正在爭執時,一個弟子揚聲稟報道:“啟稟宗主,風雨樓弟子小玲瓏求見。”
“她來干什麼?”
火狼真人眉頭微皺,巨狼真人則正好找到一個出氣筒,怒聲低吼道:“叫她滾!掌門師兄豈是誰都能拜見?更別說是一個反復無常的小賤人!”
城樓下的所有人都聽到巨狼真人的怒罵聲,連天狼山弟子都為堂主的粗魯感到一點臉紅,小玲瓏的笑聲卻依然清脆悅耳,有如珠滾玉盤般。
“巨狼前輩,小女子帶了禮物前來,你一定會喜歡的,咯咯……”
半個時辰前,張家秘陣內。
張守義擋在陣門前,急聲勸說道:“三弟,不要鬧了,冷靜一點,若是驚動到父親,你會受到家法處置。”
“二哥,不要攔我,我一定要出去。”
從情報傳入張府的那一刻起,張守禮的心情就沒有平靜過:廢物小四竟然對大家撒謊,他並沒有突圍出城,反而張狂地闖進皇宮,豈有此理!
強烈的嫉恨與醋味涌上心頭,張守禮反手抓著張守義的手腕,咬著牙道:“若男已被小四帶進宮十幾日,我一定要當面問清楚他究竟想干什麼!”
“三弟,我了解你的心情,可外面太凶險,還是以大局為重……”
“二哥,邪門妖人都在城外,宮內定然防守空虛,不然你以為小四真有那能耐嗎?”
張守禮一聲怒哼,積壓在心中已久的話語不斷地脫口而出:“聽聽那些官員信中對小四的吹捧,好象咱們張府就他一個少爺。哼,若不是三姨娘偏心,給他許多法器,他一個廢物能有什麼出息?二哥,你願意被他這樣騎在頭上嗎?”
“我……”
張守義瞬間心神一愣,聽著張守禮失去理智的話語,他竟然生出幾分認同。
“吱呀!”
一聲,就見懸空的石門打開了,不僅張守禮傲然走出,連本要勸阻的張守義也躍身而出。
“三弟,你說得對,不能讓小四這麼胡鬧下去,更不能讓他壞了張府名聲。”
“二哥,說得好,咱們這就殺進宮!”
兩個世家公子雄心萬丈,豪情蓋天,不料走出不到百丈,兩顆雄心就遭到打擊。
“咦,這不是兩位張公子嗎?貧道有禮了。”
幻影一閃,曾經在張府作客的火雷真人憑空出現,他一邊緩緩逼近,一邊得意地冷笑道:“本座就知道,只要守候在這里,你們這些蠢貨一定會自投羅網,嘎嘎……有了你們,本座就可以回去將功贖罪了!”
“真聰明,看來師叔是一個可造之材嘛,咯咯……”
又是一股邪風憑空出現,張家兄弟瞬間眼前一黑,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就已經被打昏在地。
“小玲瓏,你想搶我的功勞?”
火雷真人雖然在輩分與年齡上都要比小玲瓏大,但一見到小玲瓏,他立刻臉色大變。
“那就要看師叔的態度了,看在咱們都是紫雷山叛徒的份上,如果你懂得進退,本姑娘不僅不搶你功勞,還會給你一個大大的機會。”
小玲瓏嬌小的身子原地未動,但太虛真火卻颼的繞著火雷真人飛一圈。
“玲瓏姑娘,火雷從今以後一切都聽你的指揮。”
火雷真人比小玲瓏預料得還要聰明果斷,毫不遲疑地就跪在她面前。
“嗯,你還真聰明,不過,可別聰明過了頭!”,小玲瓏言語警告的同時,手腕一動,六道聖君的令牌就映入火雷真人的眼中,隨即傲然微笑道:“本姑娘正好缺一個跑腿傳信的,你馬上出城把這件事告訴樓主,明白嗎?”
“小人明白!”
火雷真人又一次跪下去,跪得自然不只是小玲瓏。
小玲瓏見狀滿意不已,在示威後又笑語安慰道:“本姑娘知道你恨張陽,有了這兩個廢物,就可以給他一個美妙的驚喜,咯咯……”
在洛陽大街上,正被念叨的某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哈啾!誰在說我的壞話?修他老母的!”
“臭小子,正經一點,小心被敵人發現。”
鐵若男白了張陽一眼,隨即小心的在人潮中行走。
仗著有兩件超凡的法器,張陽叔嫂倆從皇宮到大街一路上無驚無險,雖然鐵若男說得慎重,但不知不覺中也輕松許多。
“四郎,看見沒有?這些叛軍已經開始搶劫百姓了,王莽死定了!”
軍紀就是軍心,出身將門的鐵若男一語中的,腳步一快,語帶興奮地道:“只要我們送出陣圖,妖陣必破,叛軍自然就會徹底崩潰……咦?”
鐵若男話到中途,身邊的張陽就不見了,兩秒後,旁邊一處民居內響起幾聲慘叫,又過一秒,張陽抬頭挺胸地回到鐵若男的身邊。
“這幾個亂兵劫財還要劫色,真沒有職業道德,該殺!”
“臭小子,滿大街都是這種事,你一個人殺得完十萬名亂兵嗎?要想救這些老百姓,就趕快把陣圖送出去,不要再耽擱了!”
鐵若男隨意責備兩句,末了,再次囑咐道:“咱們快到城門了,你可不能再拽露形跡。三夫人說過,火狼不僅靈力強大,心計同樣厲害。”
“好嫂嫂,你放心吧,我可不是笨蛋,火狼就算罵我十八代祖宗,我也不會理他。呵呵……”
邪器絕不會在意祖宗十八代,而一代邪門宗主也不會干出潑婦罵街的丟人舉止,不過,一聲鑼響就輕易拴住邪器的雙腳。
“莽王有令,押判臣賊子張守義、張守禮游街示眾,午時三刻午門問斬!”
無數大嗓門的士兵穿行在大街小巷中,而張家兩位公子即將被斬的消息很快就人盡皆知。
張陽與鐵若男身子一震,同時臉色大變。
“嫂嫂,怎麼辦?救還是不救?”
“四郎,這是為了引你出現而設下的陷阱。”
鐵若男深呼吸一口氣,沉聲道:“這樣吧,你帶陣圖出城,我去午門看情況。這是我欠三郎的,當是還他吧。”
“嫂嫂,我很不喜歡他們,不過你既然要救,那咱們就一起去吧。”
張陽的確不想救那兩個蠢貨,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但他更能體貼鐵若男的心情。
鐵若男為情投入小叔的懷抱,叔嫂兩人雖然已打破道德倫理的枷鎖,但無論如何,她與張守禮還有夫妻之名,那種負罪感絕不是說抹去就能抹去。
“嫂嫂,走吧,午時快到了!”
“四郎,謝謝你!”
張陽當先大步而行,鐵若男突然從後面抱住他,就在這大街上,第一次毫無顧忌地釋放她的情愫!
張陽頓時心窩一暖,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一靠。
“評!”
虛無空間仿佛響起一聲撞擊,兩顆心兒用力地碰撞出燦爛的火花,一道電流瞬間穿透兩具禁忌的身軀。
皇都,午門。
人群從四面八方涌來,把血腥之地圍得水泄不通,張陽與鐵若男不敢飛上半空中,唯有再次易容化妝,在人群中悄然前進。
斬頭台上,張守義與張守禮披頭散發,曾經傲氣的面容此刻卻好似兩條死狗,恐懼的眼神不停掃視著人群,並胡亂嘶喊不休。
“四弟救我、四弟救我……”
“四弟,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快來救救二哥吧,四弟……”
兩個世家少爺的嗓子已經喊啞,遠遠聽去仿佛鬼哭狼嚎,完全丟光張家所謂的名聲。罾在台下的人群中,張陽眉頭一皺,疑惑地問道:“嫂嫂,你能確定上面的人真是他們嗎?”
恥辱從鐵若男的眼中閃現,在她的記憶中,張守禮只是有點虛榮自大,還算得上文武雙全,沒想到遇上危險時,竟會表現得如此不堪。
“是他,易容再精妙也改變不了人的眼神。”
話音未完,鐵若男身子一動,就要躍向高台。
“嫂嫂,別急,我有更好的辦法。”
張陽單臂一攬,就將雙足離地的鐵若男摟入懷中,接著身子往下一矮,輕易躲入人潮中。
“張小兒來了!”
距離斬頭台百米左右的監斬台上,巨狼真人與王莽並肩而坐,邪門太虛修真者感應到人群中一閃而逝的殺氣,他如鐵塔般的身子一動也不動,手掌則重重握了一下。
無聲的命令似水奔流,天狼山高手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張陽撕成碎片,而風雨樓與憐花宮人馬則看向他們的宗主。
“曹兄,張小兒如果自投羅網,這塊肥肉咱們搶還是不搶?”
“看情形再說。”
曹孟枯瘦的身軀站在一處屋檐暗影中,他強行壓下對“邪器”的貪念,憤懣地道:“火狼不出手,反而叫我等協助巨狼這廝,看來天狼山真把我們當跑腿的了。”
憐花公子尖著嗓子附和一聲,隨即沉聲問道:“曹兄,你的意思是?”
而未盡之言盡在憐花公子的眼神中。
曹孟露出一記陰冷微笑,道:“我已命人去通知血月洞天的人,憐花兄,等著看一場好戲吧!嘎嘎……如果有機會,咱們就抓住張小兒,立刻返回道山。”
正午的艷陽越來越近,計時的杆影越來越短,但張陽卻始終沒有出現。
巨狼真人高坐在監斬台上,時辰一到,他故意大吼道:“時辰到,准備——行刑!”
要開始砍頭了,好戲要上演了!
尋求刺激而來的萬千名百姓呼吸一頓,感到熱血沸騰;而埋伏在四周的邪門高手則刀劍出鞘,緊張地等待著殺氣爆發的一刻。
“咚!咚!”
重重的步音從斬頭台的台階上傳來,張陽沒有出現,而一個打著赤膊,頭套紅布面罩的劊子手准時登場了。
那劊子手緩緩舉起鬼頭大刀,映射著刺目的陽光,接著一口烈酒噴在刀刃上,念起斬首時的職業術語。
“獄神在上,人犯在下;千差萬差,刀頭不差;有冤無冤,地府伸冤;刀頭落下,請閉雙眼!干活嘍I ”那嘹亮的術語朝四方回蕩,頓然引來滿場喝彩,大聲叫好!
人心總是那麼矛盾而復雜,老百姓們一邊伸長著脖子,一邊又忍不住想閉上雙眼,不敢真正直視那血濺三尺的瞬間。
而一干邪門修真者則掃視著四方,猜測著張陽冒出來的方向。
幾秒時間轉瞬即過,劊子手看了監斬台一眼,隨即一聲大吼,鬼頭大刀凌空狠狠劈下。
刹那間時光仿佛過了千百載,天狼山弟子望穿秋水,卻沒有等到“情郎”!
“鐺!”鬼頭刀劈下去了,卻是一刀斬斷張家兄弟手腳的鎖鏈,隨即劊子手扯掉蒙面紅布,露出一張秀氣而不失陽剛的清俊臉頰——竟是張陽!
而蒙面紅巾還沒落地,張陽已經帶著張守義兩人御劍騰空而起。
“張小兒,哪里逃?”
巨狼真人愣了一秒,這才猛然一掌拍碎座椅,他追得雖然快,但卻遲了一步。
在人群邊緣的一個角落中,風雨樓主抬頭一望,冷聲道:“這小子竟然真敢出現,還真像條漢子。”
“曹兄,他這叫蠢,不叫勇!哼,奴家一定要抓他回山,將他煉成絕世丹藥!”
憐花公子屁股一扭,因為曹孟的夸獎,他話語中彌漫著強烈的醋味,無端端的又加深對邪器的仇恨。
不待憐花公子追擊,幾個天狼山弟子已在外圍衝天而起,幾把大虛飛劍凌空寒光閃爍,不求一擊斃敵,只求拖住張陽片刻光陰。
時間已是生命,在這分秒必爭的時刻,張守禮突然用力抓住張陽的手臂,厲聲追問道:“小四,若男呢?若男在哪里?你把她弄到哪里?”
“三哥,出城再說。”
敵人擋在前路,張陽意念一動,全身靈力如閃電般涌向劍身,不料“刺劍勢”還未成形,就被張守禮攪亂了。“小四,你這混蛋,藏著你嫂嫂究竟想干什麼?”
“張守禮,松手!”
敵劍已經破空而來,張陽在氣極之下單臂一抖,強行震開張守禮的雙手。
“小四,你太不像話了,眼里還有兄長嗎?”
在這要命時刻,張守義竟然也摻了一腳。
“你們這兩個蠢貨,滾開!”
怒火終於點燃張陽的野性,他甚至生出一股殺氣,太虛真火猛地從他掌心中冒出來,射向他兩個兄長的頭顱。
下一刹那,致命的真火貼著兩個嚇傻的世家公子頭頂飛過去,不是張陽心軟,而是他看到那兩人茫然的目光,明白他們失常的原因。
“咦,吸塵谷那個小丫頭還真聰明,這才幾天就把你的傀儡術學會了。”
憐花公子一邊在地面緊追,一邊忍不住贊嘆幾聲。
曹孟緊隨在憐花公子的身後,隨口笑道:“小玲瓏的資質的確不凡,假以時日必然大放光彩。”
曹孟的夸贊聽在憐花公子的耳中,突然激起“她”酸溜溜的怨氣,忍不住屁股一扭,尖聲提醒道:“曹兄,我看你是被她迷住了吧?哼,別忘了,她可是個殺師叛宗的小賤人!”
“憐花兄多慮了,一個小丫頭還翻不了天。我收她入門,只是需要她的身份,好名正言順地得到吸塵谷。”
“還是曹兄精明,奴家好生佩服。”
憐花公子身子一慢,向曹孟拋了一記媚眼。
風雨樓主對此早已習以為常,可四周的觀眾無意間看到這一幕,轟的一聲,瞬間就昏倒一大片,包括有些邪門弟子渾身直打哆嗦。
修真界一直有一個流言,傳說風雨樓即將與憐花宮聯姻,而聯姻的兩位主角就是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
“嘔……”
一想到這里,又有無數人類的胃液傾倒而出,人妖的“魅力”在這一刻遠遠超過邪器。
混亂的爆發只在片刻間,當張陽被他兩個兄長拖住的一刻,正是幾個天狼山高手的飛劍刺向張陽的瞬間。
“妖人,看刀!”
同一刹那,鐵若男從更外圍處騰空而起,她的彎刀雖然普通,但太虛玉索卻是捕殺螳螂的黃雀。
玉索幻影飛舞,所過之處的六尺范圍內,儼然已成為鐵若男的絕對領域。
幾聲悶響與幾聲慘叫過後,幾個天狼山大虛高手墜落至地面,只聽喀嚓一聲,其中最倒霉的一個正好砸在混亂的人群中,可憐堂堂世外“仙人”,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被凡人活活踩成肉醬。
“四郎,怎麼會這樣?”
鐵若男飛身迎上,緊接著被張家兄弟的異狀嚇了一大跳,不待張陽回應,她隨即美眸一瞪,兩掌打暈他們。
“嫂嫂,咱們走,看誰敢擋我路!修他老母的!”
張陽的束手束腳全是因為顧忌鐵若男的感受,而鐵若男這一表態,張陽的心立刻熱了,血猛然沸騰,上古法劍的光芒瞬間橫掃虛空。
“張小兒,從本座的胯下鑽過去,本座就不擋你!”
凶厲的狼嚎聲突然從天而降,壓制張陽剛剛升起的滔天豪情。
巨狼I 真正的巨狼在張陽面前出現了!身經百戰的邪門高手不僅有狼的凶殘,還有狼的智慧,一個替身完全吸引張陽的注意。
鐵若男還是初次與巨狼真人照面,但仇恨的種子早已在她心中生根發芽,一聲厲斥,她搶先揮動太虛玉索打過去。
張陽正在下沉的心房猛烈一抖,他一邊追上去,一邊揚聲呼喊:“嫂嫂,小心,讓我收拾他!”
鐵若男可不是三從四德的媳婦,她並沒有後退,太虛玉索的光芒反而更加刺目。
巨狼真人一直緊盯著張陽,即使太虛玉索殺到身前,他的目光也沒有閃動一下。
在電光石火間,一把飛劍從巨狼真人的身旁飛過,惡狠狠地擋住太虛玉索,“鐺!”
的一聲,鐵若男就被強大的撞擊力震得往後飛,飛劍的主人則飄然上前,與巨狼真人並肩而立。
“二師兄,就是他們害死潛狼師弟嗎?”
“三師弟,就是前面那小子,你去幫四師弟他們,我會替潛狼報仇。”
“二師兄,區區一個血月玉女,有四師弟就足夠了,我幫你對付這女人。”
天狼尊者的三徒弟惡狼話音未落,不遠處已響起飛劍撞擊的聲音,張陽抬頭一看,血月玉女正與另一個中年修真者凌空對峙。
“張小兒,不用看了,劉采依與天涯海角的高手都在城外,有我掌門師兄在,他們誰也別想來救你,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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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玉女再現
巨狼真人猙獰的笑聲傳入人群,傳入曹孟的耳中,令他一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怎麼只來了血月玉女一個人,劉采依的葫蘆里又在賣什麼藥?”
“曹兄,情勢已定,不要再多想了,再想,咱們連湯也喝不上了!”
張陽與器魂合而為一,等於是一個人形的天材地寶,曹孟雖然心思縝密,也禁不住兩眼放光,貪念大起。
“師尊,情形有些不對勁,小心為上,切勿被天狼山輕易利用。”
小玲瓏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月牙美眸低垂,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麼。
憐花公子心中的酸味還沒有消失,一見小玲瓏立刻火冒三丈,尖聲罵道:“小賤人,休得胡說八道!如今情形,誰能救得了張小兒?哼,本宗主看你是與張小兒廝混久了,又心生叛逆了吧!”
小玲瓏雙眸一抬,眼底全是無辜與委屈,道:“師尊,徒兒所行之事全是為了風雨樓,如有二心,願死在師尊掌下。”
不待兩個邪門宗主有所反應,小玲瓏已撲通一聲跪下去,更加焦急地道:“師尊就算殺了徒兒,徒兒也要說,天狼山一直在利用我們,劉采依更不是尋常女人,她如沒有十足把握,又怎會任由張陽被困此處?”
“這……”
曹孟猶豫了,就連憐花公子也沒有反駁小玲瓏的話語,因為劉采依的名頭太大,她的智慧從沒讓她的敵人“失望”過。
城外,鐵家軍大營內。
張寧月已經急成有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大帳中團團亂轉,道:“三姨娘,你真不讓我們進城救人嗎?”
“你們看小音的樣子,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劉采依身著素裙,神色平靜地坐在太師椅上,帶著盈盈淺笑,卻令一干大小美女同時心中發毛。
就見清音正向帳外衝去,但只有衝刺的姿勢,因為她已經被劉采依定在帳門口。
完美女奴前足還未落地,後足剛離地而起,整個人就這樣懸空“靜”立,連寧靜雙月也不知道劉采依用的是哪種絕招!
劉采依輕揮衣袖,最活潑的張寧月隨即乖乖閉上嘴,而一向文靜的宇文煙擔憂地望了城門方向一眼,然後一咬牙,跪在大帳正中央。
“夫人,這次不像以往,邪門妖人對四少爺是志在必得,請夫人改變主意。”
宇文煙話音未落,寧芷韻也開口了,她沉聲道:“三姨娘,小煙說得是,您再想磨練四郎,也斷斷不能拿他的性命冒險呀!”
“唉,你們這些丫頭,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救小羊兒了?”
劉采依再次微彎唇角,戲謔的笑意瞬間熄滅眾女心中的怒火,她隨即身子一斜,似笑非笑地道:“你們放心吧,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不想小羊兒就這樣消失。”
劉采依那神秘的話語弄得眾女一頭霧水,接著劉采依望向另一個方向,更加強烈的笑意卻散發出刺骨的寒意:“這些人看戲已經很久了,不讓他們出點汗、流點血,別人還以為我很好欺負,咯咯……”
劉采依的冷笑聲隨風飄動,飄過萬千人的頭頂,飄入殺氣騰騰的東都古城。
同一刹那,一道悅耳與輕柔許多,宛如天籟的玉人仙音也在風中飄揚,飄在午門上空。
“巨狼道兄手下留情,小女子靈夢這廂有禮。”
目張陽與巨狼真人同時身子一震,目光倏地射向聲音飄來的方向。
就見在虛空中,飛劍上悠然站著一道高挑而飄逸的倩影,一襲素雅的長裙,飄散的秀發,還有那被譽為第一玉女的無瑕玉顏,不是一元玉女靈夢還會是誰!
一元玉女再次踏入凡塵,她身後還有十幾道如虛似幻的身影。
正道修真者終於出現,在邪門三宗快精疲力竭的一刻,正道高手們簇擁著一元玉女,緩緩撕開邪門三宗的包圍圈。
巨狼真人的呼吸出現細微的紊亂,他一抖狼頭杵,沉聲問道:“一元玉女,你等是何來意?”
一元玉女獨自御劍上前,先行了一禮,才回道:“巨狼道兄切勿誤會,靈夢此來並無為敵之意,只為還張公子一個人情,還請道兄高抬貴手,行一個方便。”
“本座若是不行這個方便,又如何?”
巨狼真人的眼中直冒凶光,但狼頭杵上的太虛真火卻閃爍不定,仿佛即將熄滅的俗世燈火般。
一元玉女腳下飛劍微微一退,狼頭杵上的真火這才恢復正常,她含蓄地打壓巨狼真人的氣焰後,再次上前半步,突然臉色一沉,眼中迸射出從未有過的怒氣。
“巨狼真人,你若不願,那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吧!”
“咦?”
驚詫聲從張陽的嘴里飄出,他不由自主迎上去,凝神一看,心中的驚詫一浪蓋過一浪。
一段時日不見,一元玉女的眉梢、眼角間多了幾絲波瀾;衣物上多了一、兩件女兒家的小飾物;她還換上一雙色彩美麗的I 繡花鞋,啊,真的是很普通的繡花鞋。仙女墜落了……嗎?
巨狼真人也不是第一次與靈夢相見,可雙目也因為驚詫而張大,不過不是因為靈夢外貌的變化,而是如今她靈力的強大,並且是一種不合常理的強大!
一個邪器已讓巨狼真人無比嫉恨,如今又突然冒出一個一元玉女,竟然能強行壓制太虛真火,這怎能不讓巨狼恨得面容扭曲?他的怒火瞬間摧毀理智。
“小賤人,休得放肆!”
“巨狼,枉你修行多年竟然如此鄙薄,簡直丟盡天狼山的臉。我若是你,定”然羞愧自盡,以死維護宗門名聲!“”啊!啊!啊!瞬間張陽的心中一連驚叫三次,如果不是身處在殺氣彌漫之地,他一定會衝到一元玉女面前,用盡他所有的智慧檢測她的真假,心想:這、這……
這真是一元玉女嗎?變得好厲害呀!
巨狼真人可沒有張陽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念頭,一聲狼嚎,隨即太虛真火化作一匹惡狼,惡狠狠地撲向罵人不帶髒字的“奇怪”玉女。
靈夢忽而飄逸,忽而閃爍的美眸輕輕一眨,那高挑的倩影好似散步般,悠然繞到巨狼真人的身後,打神尺輕輕一揚,沒有打傷他,卻打散他的發髻。
“嘻嘻,巨狼道兄,你也太沒教養了吧?披頭散發就出來亂咬人!”
突然,張陽有種暈眩的感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一元玉女竟然露出頑皮的笑容!
“賤人,你欺人太甚!傲I ”巨狼真人在氣極之下,一口元氣之血噴在狼頭杵上,太虛真火一聲怪嘯,火焰陡然增強一倍。
慘烈的氣勢瘋狂淹沒空間,就在正邪血戰一觸即發的刹那,一聲厲喝破空而來:“師弟,住手!”
午門上空突然有如波紋顫動般,就見兩個中年男子從波紋的中心悠然跨步而出。
火狼真人先一手抓住巨狼真人的狼頭杵,再次沉聲道:“師弟,師尊早有令諭,我等不得在俗世妄動干戈,你退下吧!”
狼是一種絕對凶殘但又絕對服從的特殊動物,而巨狼真人的恨火已燒紅雙眼,但他還是聽令退下去。
火狼真人隨即看向身旁的瘦高男子,笑道:“少陽道兄,事情已經解決,劉采依那里就煩勞你轉告一聲。”
“哈哈……火狼兄這個人情,少陽他日定然回報。”
正邪雙方在一番寒暄後,張陽隨著一元玉女等人飄然離去,走出東都洛陽。
直到這時,王莽才有機會衝到火狼真人的面前,面色沉重地問道:“宗主,怎麼……放張小兒離去?”
“一元山與兩儀谷的人同時出現,還有血月洞天與天涯海角在暗處虎視眈眈,他們的實力已在我方之上。”
火狼真人一句話就壓得王莽喘不過氣,可他隨即又36話鋒一轉,沉聲道:“好在正道十山一向自命正義,他們不會主動撕破劉采依訂下的盟約,莽王你還有機會成就大業。”
王莽的神色是亦喜亦憂,猶豫一會兒,小心措辭地道:“宗主,不是弟子懷疑您的法力,只是如今陣圖已被張小兒送到城外,天狼陣還能……堅持下去嗎?”
“那就要看劉采依是不是像傳言中智慧無邊了,心等待結果吧!”
火狼真人沒有仔細解說,一抹異光從他眼底一閃而過。
城外,鐵家軍大營內。
張陽在雙腳落地的瞬間,心潮一涌,頓生游子歸家的無限感慨:終於回來了,終於可以找到娘親,把所有疑惑問個清清楚楚了!
太多的疑問堵得張陽心頭發悶,他剛一踩在大地上,忍不住又飛躍而起。
“撲通!”
突然,一記暗勁悄然擊中張陽的腿彎,令他跌在塵土里,吃了一記大大的暗虧。
“張兄,你怎麼這麼客氣?趴地迎客是你們老家的風俗嗎?”
一雙俗世隨處可見的繡花鞋悠然占據邪器的眼簾,那上翹的鞋尖不安分地顫抖著,好似要勾動邪器的下巴。
“你……”
張陽目光上仰,就看到一元玉女的燦爛笑容,令他滿腔怨氣頓時消失一大半。
不待張陽的怨言衝出喉嚨,性情大變的一元玉女搶先笑道:“張兄,我們好歹也是客人,你怎麼能扔下客人一個人走呢?唉……難怪會無緣無故地摔一跤。”
“靈夢,你……唉喲!”
邪器一邊爬起來,一邊開口埋怨,不料一只美人玉足就從他的背上踏過去,將剛爬起來的邪器又蹤回原地。
鐵若男可比靈夢心狠手辣多了,一腳重踩後,只留下一記透著酸味的輕哼,就揚長而去。
“嗚……”
張陽趴在地上,瞬間有了想哭的衝動。
經此午門一役,胭脂烈馬雖然徹徹底底的“歸降”,但野性卻不減反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其中還有昏迷的張守禮,她竟然也敢表達濃濃的酸意,簡直比卩張陽還要大膽。
“張兄,需要在下扶你一把嗎?”
好心人終於出現了,不過卻是一個大男人。
“不用,多謝少陽兄。”
張陽可不怎麼喜歡與男人肢體接觸,連忙翻身而起。
“張兄太見外了!在下雖然年長你幾歲,但天性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張兄這等真性情之人,在下更是心向往之。”
兩儀谷的年輕宗主這般大聲贊嘆,大表友善,即使是張陽也不禁生出一絲自豪感,少陽真人的豪邁更讓他心生歡喜。
“少陽兄,那張陽就高攀你了,今晚咱們定要痛飲一場。”
“好,一言為定!”
三十余歲的少陽真人歡聲大笑,隨即向後一揮手,把後面十余個各派修真者一一介紹一番,最後朗聲道:“兩位令兄身中的咒術已經解去,睡上一個時辰,他們自會醒來,張兄不用擔憂。”
張陽可一點都不擔憂他兩個兄長的死活,對一干正道名人也沒什麼好心情,他正在為記住一堆名字心煩時,無比激動的呼喚聲及時破空而至。
“主人!”
完美女奴清音隔著幾里就感應到張陽的氣息,第一個迫不及待地衝出大營,不含一絲雜質的美眸中全是思念的淚水,仿佛已經與張陽分離千百載一樣。
美人一出現,張陽立刻拋下一群對他過度熱情的正道修真迎者上去,重重地抱住伊人。
“主人,擔心死人家了!嗚……主人,我不要再離開你了!”
清音的身子拼命往張陽的懷中擠,絲毫無視一群正道高人皺起的眉頭。
還是少陽真人性情不凡,第一個朗聲大笑道:“張兄弟果然名不虛傳呀,令我等甚是羨慕!哈哈……各位道兄,咱們就不要不識趣了,先去見采依夫人吧。”
正道高手們或真或假地笑了兩聲,隨即紛紛御劍騰空,繞開擋路的一對激情男女。
飛劍掀起的微風還未平息,又一聲痴迷的呼喚急速而至。
“老公主人! ”宇文煙的珠淚在虛空中灑下一片水霧,肉感的嬌軀也擠入張陽的懷抱,激情的火焰絕不在清音之下。
一個是曾經的邪門玉女清姬,一個是現任的鴛鴦湖宗主,兩個美麗尤物竟然同時成為張陽的“女奴”。
還未遠去的男修真者們頓時睜大眼珠子,而一個長得極其平凡的女修真者忍不住恨聲咒罵道:“無恥、下流,好色之徒!”
其他人看了看那女修真者仿佛沒有擺正的五官,隨即不由自主地別過頭,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失儀的嘲笑聲。
在激情相擁後,張陽抬頭眺望,卻沒有見到寧芷韻的身影,他不由得微感失望地嘆息一聲。
清音那純淨的心靈全是張陽的影子,立刻就感覺到張陽的心思,主動問道:“主人,你是不是在想二少奶奶呀?咯咯……放心吧,二少奶奶與我們一樣,每天都在思念你。”
宇文煙等清音的笑聲落地後,也歡聲補充道:“老公主人,三夫人預料到一元玉女等人會來找她,所以帶著我們住進百里亭驛棧,走吧,驛棧就在軍營旁邊,很快就到了。”
官家驛站與尋常客棧自是不同,遠遠看去仿佛是一座大戶人家的連綿宅院。
重重屋宇間,按照官員的品銜高低分成天、地、玄、黃四間院落,劉采依從來就不是客套虛偽之輩,自然是住在王公貴族專享的天字一號大院,寧芷韻眾女也住在天字號小院,而一干正道修真者則住進地字號宅院。
張陽身為劉采依的獨子,又身系天下安危於一身,卻連七品官居住的黃字號院子也住不了,只能住進驛棧雜工的小單間。
最讓張陽郁悶的是,負責安排房子的寧芷韻,竟然把張守義與張世禮安排在玄字號院子,享受著一群下人的服侍。I “老公主人,別生氣,二少奶奶這樣安排可是煞費苦心。”
宇文煙那豐腴的身子幾乎沒有離開張陽的懷抱,肥美的乳峰無時無刻不挑逗著張陽的身軀,她嫵媚道:“天、地、玄、黃四個院子互相距離很遠,又有高牆間隔,可你這小單間,距離二少奶奶的房間可是最近的!”
清音撫弄著張陽的另一半欲望,接過好姐妹的話頭,歡聲邀功道:“主人,這可是奴婢向二少奶奶出的主意,還讓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住在一起,咯咯……”
兩個女奴如此善解人意,張陽心底的那一絲悶氣頓然消失一空,道:“小音真乖,主人要好好獎賞,嘿嘿……”
張陽一聲色笑,清音兩女齊聲嬌呼,春風一卷,把三人卷入清音兩女的房間,房門還未關緊,大床已發出尖銳的抗議聲。
“啊……主人,修太母,快修太母,用力修太母!”
清音大聲呼喊著她最喜歡的口頭禪,晶瑩剔透的身子在張陽的身下扭動著銷魂的波浪。
“呃……”
張陽已是花中聖手,但依然抵抗不住完美女奴蜜穴的魅力,天下美人何止千萬,但只有清音一人永遠溫涼如玉。
張陽的肉棒寸寸插入,在只剩三寸時,張陽用力一挺,“啪!”
的一聲,九轉水龍鑽回到熟悉而永不會厭倦的美妙之地。
“噗噗……”
在上百下猛烈聳動後,肉體的撞擊聲變成摩擦聲,一男兩女在大床上滾動起來。
“啊……啊……主人、主人,飛……飛啦,小音飛起來啦,噢……修太母!”
在翻滾之際,張陽的陽根自動旋轉起來,九轉未完,清音的尖叫聲已穿雲裂空,最後化為幸福的呻吟聲。
“小音寶貝兒,怎麼這麼快就完啦?”
張陽一只手同時撫弄著兩個絕美女奴的粉紅色乳尖,他一邊調笑,一邊不輕不重地繼續抽插著。
“主人,人家很久沒有得到恩寵了嘛!啊……主人,好主人,讓小音休息一會兒!啊……又……又要流出來啦!”
清音那原本純淨無瑕的美眸已布滿情欲之絲,雖然花徑的脹痛還未消失,但她的腰身卻不由自主地輕輕搖晃,迎合著張陽的大肉棒。
“小音,那你先休息一會兒。”
張陽與清音深吻片刻,這才回身抱住早已通體嫣紅的宇文煙,並在她耳邊細語幾句。
“咯咯……老公主人只知道疼小音,一點也不疼奴家。”
宇文煙的嬌嗔勾動張陽的熊熊欲火,她那肉感嬌軀的每一寸肌膚以及每一道呼吸,無不透著妖嬈嫵。
宇文煙那肥美渾圓、翹挺雪白的屁股輕輕旋轉著,並緩緩趴在張陽的身前,她一邊揉捏著雙乳,一邊羞紅著玉臉,回眸一望道:“老公主人,人家後庭好癢呀,請主人替奴家止癢!”
“轟!”
的一下,張陽的腦中一片熱浪翻騰,在最正宗的“鴛鴦戲水訣”衝擊下,張陽的水龍鑽重重地彈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
這時,清音勉強地坐起來,玉手握住張陽的肉棒,以特別的手勢輕輕套弄,同時向宇文煙的後庭洞口緩緩接近。
“咦,小音寶貝兒,你也在學戲水訣?”
“咯咯……主人,不僅我在學,連二少奶奶也在學。啊,糟啦,人家說漏嘴了,主人,你可別跟二少奶奶說是人家說的呀!”
純淨無瑕的美人握著肉棒向前拉,而肉感豐腴的美人搖著臀丘激情相邀,張陽瞬間心花怒放,神魂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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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絕色女奴
“滋……”
張陽的雙手分開宇文煙那肥美的臀丘,肉棒一點一點插入後庭,每一寸插入,花蕾肉壁都會“夾”得他渾身酥麻。
“主人,修太母,咯咯……”
當張陽的肉棒插到一半時,清音突然用力一推。
“呀! ”宇文煙微咬朱唇的銀牙陡然完全張開,壓在被褥上的雙乳向上一蕩,蕩出一片肉色的波浪。
在一分痛、九分快樂的尖叫聲過後,宇文煙一邊迎合張陽的聳動,一邊突然伸手掏往好姐妹的胯間,開始讓人臉紅心跳的報復。I 狂歡開始了,邪器最喜歡的節目一遍又一遍地上演著。
春水浸透床榻,陽精灌滿蜜穴,終於,呻吟與尖叫聲漸漸平息。
“主人,你要到哪里去呀?人家要抱著你睡!”
度日如年般的分離給了清音兩女撒嬌的勇氣,她們一人抓住張陽的肉棒,一人咬住精囊,既不松手也不松口。
張陽頓時心窩一暖,情與欲再次籠罩著他的身心,但他還是強行壓下衝動。
“小音、小煙,我不是要走,是有緊急事情要與娘親面談。乖,好好休息,我等會兒回來你們就睡不成了。嘿嘿……”
清音兩女雖然不舍,但也明白事情輕重,便乖乖地松開口、手,看著張陽走出房間。
張陽用盡所有心力,難得一次理智戰勝欲望,可當他來到天字號院子大門前時,卻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寧靜雙月臨時客串起門神,張靜月低垂著玉臉,目光沒有與張陽直視,而張寧月則氣呼呼地一瞪眼,連劍也出鞘一半。
“三姨娘有令,她要接待正道十山的客人,閒雜人等一律不許打擾!”
“閒雜人等,我成為閒雜人等了?”
張陽知道女人不能輕易得罪,卻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得罪這兩個小姑奶奶。
“呵呵……寧月妹妹、靜月妹妹,讓四哥哥進去吧,我真有急事。”
“哼,說了不許進就不許進,特別是你更不許。”
張寧月的小嘴高高嘟起來,而張靜月還是低垂著頭,她仿佛被狂風衝擊的秀木般,語調顫抖道:“四哥哥,三姨娘正與一元玉女等人……商議正事,你……等會兒再來吧!”
一聽里面在商談天下大事,不用張寧月兩女阻攔,張陽的“現代人開會恐懼症”立刻發作,他向後一跳,接著又詫異地關懷道:“靜月,你脖子受傷了嗎?怎麼一直低著頭呀?”
“沒……沒有。”
一抹紅暈倏地爬上張靜月的耳根,頭隨即搖成如撥浪鼓般。
張陽見狀覺得更加奇怪,下意識走上前。
張靜月那纖細的身子竟然緊繃起來,仿佛張陽是洪水猛獸般,而張寧月則一個大步擋在張靜月的身前,那雙黑亮的美眸睜得又圓又大。
“四哥哥,女兒家的事情你也要問呀?討厭,快走,二哥與三哥都在大堂喝酒,你也去吧。”
張陽被張寧月一陣亂拳趕來,隨即活潑如風的張寧月一個飛身回到門口,先本能的朝左右張望,然後嘻嘻一笑,湊到張靜月的耳邊,問道:“姐姐,你究竟看見什麼了?這麼生四哥哥的氣?跟我說嘛!”
“妹妹,不要問了,我……什麼也沒看見。”
無論“天涯海角”的道法多麼玄妙而神奇,也不能抵擋張靜月心潮的翻騰,片刻間,羞紅已彌漫她那修長的脖子。
“不可能,肯定是看見什麼了!是不是……四哥哥欺負你?”
張寧月的雙眸自行放大,說到“欺負”兩字的刹那,她眼底已出現興奮的光華。
張靜月又是一聲別扭的低吟,玉臉已不是羞紅,而是紅若滴血。
不待張靜月的顫音化為語言,張寧月的發梢已紛紛飛舞起來,竟然歡聲追問道:“姐姐,他是怎麼欺負你的?咯咯……”
“小丫頭,你才被欺負了呢!少胡說!”
“你就承認吧,我不會對外人說的,快說呀,我會向三姨娘告狀,為你討公道!”
張寧月揮舞著粉拳,一臉讓人捧腹的大義凜然,她渾然忘記了,無論是年齡還是靈力,她可都比張靜月差那麼一點點。
斗嘴向來不是張靜月的強項,在張寧月不停的“關懷”下,她心緒一亂,脫口而出道:“不是我,真不是我,是小音與小煙!”
“啊,真是她們!咯咯……”
張寧月手舞足蹈地跳起來,歡喜得猶如正在玩游戲的小孩,一把捉住張靜月的雙臂,連聲催促道:“姐姐,快說,你看見什麼了?”
“妹妹,你……你不要再問了,這種事也問,真不害臊!”
“姐姐,你都敢偷看,我有什麼不敢問的?”
“你……不知羞恥的丫頭,小聲點。”
沉靜如深潭的張靜月少有的花容失色,急忙用力捂住張寧月的小嘴。
張寧月掙扎幾下,突然撲入張靜月的懷中咯咯大笑起來,張靜月微微一愣,隨即抱著張寧月笑成一團。
張靜月姐妹倆在院門外嬉戲歡鬧,大廳內的玄妙結界內,氣息卻凝重肅穆,還有一絲寒意。
劉采依高坐上首,面對正道十山的一群代表,她渾身已無絲毫女人味,冷聲道:“張陽是我兒,誰也別想動他,也別在我面前講大道理。回去告訴你等師門長輩,若有不滿,盡管找我劉采依算賬!”
正道十山代表的臉色紛紛沉下來,但沒有一個人敢直接頂撞劉采依,一時之間陷入尷尬的局面。
一元玉女緊挨著劉采依而坐,此刻的她飄逸從容,又恢復以往氣息,平靜地回應道:“采依夫人,你誤會我們剛才的意思,我等絕無傷害張兄之意,而是想集中正道各派之力全力保他安全,以便順利捕滅妖靈。”
劉采依與一元玉女目光相對,她眼底終於有了幾分笑意,話鋒一轉,突兀地笑問道:“靈夢,你就是當年一元老頭與六道爭搶的那個女嬰吧?唉,可惜呀,要是你投入六道門下,成就必然勝過現在。”
世間還有這麼一個秘密,少陽真人等人不禁下巴一顫,目光集中在靈夢身上。
靈夢坦然地回以眾人微笑,恰到好處地維護唚元山幾句後,自然的把話題又轉回正題上。
一元玉女飄逸應對,風采並不輸給總愛語出驚人的劉采依。
“采依夫人,張兄身系天下之安危,正道十山護他必然勝過自己的性命,還請夫人應允。”
“是保護,還是監視、利用呀?”
劉采依威嚴的目光突然異彩一閃,透出幾分調侃笑意,道:“靈夢,姑且不論目的,你似乎已經,保護,過我兒一次,結局如何呢?”
“這……”
靈夢玉臉一紅,氣勢瞬間被劉采依壓下去,竟然無言以對;少陽真人身為正道一宗之主,也是這次會談的二號人物,在一元玉女勢弱一刻,他急忙接過話頭。
“采依夫人,夢仙子上次行動太過隱秘,我等道門並不知曉,如今正邪大勢突變,正道十山已經達成一致,誓要徹底鏟除萬欲妖女!”
“少陽真人,追捕妖靈靠的不是人多,也不是比拼誰靈力強,不然一元真君為何不自行動手?”
劉采依的話語雖然不客氣,但內容卻讓眾人難以反駁。
不待正道代表們的不滿浮上臉頰,劉采依冷冷一笑,無比堅定地道:“你們不用再傷腦筋了,我絕不會讓你們帶走我兒子,更不喜歡別人逼我。”
淡淡的寒氣在室內盤旋,一群正道高人受此威脅,卻沒有一個人敢拍案而起,只能尷尬而小心地回應道:“夫人誤會了,我等豈敢。”
劉采依玉手輕揮,在凜然立威後,她又突然面如春風。
“少陽宗主、靈夢姑娘,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妖靈為禍,天下自然要除!嗯,這樣吧,我這段日子正好閒著沒事,就帶著我兒四處逛逛,如果需要什麼幫助,我會第一時間通知各位。”
“啊!”
一元玉女身子一抖,幻夢心訣也不能壓抑她唇角的那一縷驚詫,接著是驚喜彌漫而現,道:“能得采依夫人相助,天下蒼生幸甚,一元山絕無異議,不知少陽道兄與各位道兄意下如何?”
劉采依竟然要親自出手,幫助張陽捕滅妖靈?
少陽真人等人的褽驚絕不在靈夢之下,事悄的變化太過出乎窗料,好幾倘太虛高手竟然都沒聽清楚靈夢的話語。
等一元玉女略帶苦笑地重復一遍後,眾人才紛紛回過神來,而正道第一聖山的代表已經應允,他們又怎會反對?
風向微妙一變,討論隨即一帆風順。
悄然間,劉采依成為捕靈行動的總指揮,而正道十山則成為後勤大本營,至於毫不知情的張陽自然還是干他最拿手、最勞累,也最危險的I 天下第一大淫賊。
會談算是圓滿結束,少陽真人等人才要起身,一直強勢的劉采依卻在這時“示弱”,她面帶笑意地道:“王莽與妖靈勾結,意圖控制俗世朝廷,又有天狼山妖陣擋在陣前,我正在發愁呢!好在各位及時出現,你們都是世外高人,就請大家助我破妖陣吧。”
“既是邪門肆虐俗世,兩儀谷自然義不容辭。”
少陽真人一整夜都有點透不過氣,直到劉采依這微笑出現,他的豪情本性才顯露出來,抬起頭,不由自主地第一個揚聲答應。
一群高手大義凜然的做好“流血、流汗”的准備,唯有靈夢看到劉采依眼底那一縷惡作劇般的笑意,但她不僅沒有反對,還附和著劉采依的話語,提出更多的好建議。
房門打開了,各派高手隨即走向各自的房間,原本只為談判而來的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劉采依的馬前卒!
當劉采依把一群正道高手玩弄於股掌間時,張陽正在院牆外,憤憤不平地念叨著張寧月與張靜月,同時下定決心地道:“無論如何今晚也要見到娘親,一定要把一大堆的疑惑全弄明白。”
張陽等啊等啊,等得心如貓抓、等得坐立難安、等得頭暈目眩,但時間才過去不到三分鍾。
耐性從來不是張陽的專長,他雙目一動,從天上迷人的月亮想到女人,從女人想到好久沒有相會的寧芷韻。
嗯,芷韶姐在做什麼呢?會不會也正在思念我?還有三嫂,她會不會把城中發生的事情說給芷韻姐聽,芷韻姐聽完後會不會……想啊想啊,邪器少年想了一分鍾,突然衝天而起,急不可待地飛向寧芷韻休息的院子。
轉眼間,張陽就衝入寧芷韻所在小院的院門,接著卻腳步一頓,好象中了定身術,硬生生地來了個急刹車。
院子里沒有絕色佳人的倩影,只有兩個一臉愁雲慘霧的男人,門框一震,三道目光立刻虛空相撞。
“小四,你來這里干什麼?”
張守禮看著急匆匆出現的張陽,卻好象看見仇人般,眼中已快噴出懷疑之火;張守義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雖然張陽救了他們,但他們卻更加恨上這個突變的廢物張陽,在嚴重失衡的嫉妒之心影響下,他們更下意識“忘記”午門之事。
張陽心中一跳,卻毫不遲疑地大聲道:“二哥、三哥,我找你們找得好苦,原來你真在這里呀,我還以為下人在騙我呢!”
“你找我們?何事?”
“其實也不是我找你們,是少陽宗主喜歡喝酒,又對兩位兄長心生親近,我就來找你們了。”
張陽故意說得有點含糊其辭,而“少陽宗主”四個字則令張守義與張守禮眼中光彩一亮,同時頭顱一揚,世家子弟的風范立刻把某個無賴的氣息比下去。
自豪又回到張守禮的臉上,他轉身之際故意對著房門大聲道:“若男,少陽宗主請我與二哥吃酒,你去不去?”
房內響起一聲隱約的嘆息,鐵若男的聲音隨即穿窗而出,透著明顯的冷漠:“張守禮,芷韻姐正在調息打坐,叫你不要打擾,你還敢大吼大叫,斬頭台上怎麼不見你這麼有精神呀!”
張守禮臉色一僵,正要出聲解釋,張陽搶先道:“二哥、三哥,少陽宗主等人還在與我娘親商談事情,我這是提前告訴你們一聲,不用現在就過去。”
張陽不想讓人識破謊言,自然要拖上一拖,而張守義正處在興奮之際,便毫不懷疑地點了點頭,很有氣勢地道:“嗯,這也好,與少陽宗主相聚不能失了禮數。三弟,咱們正好回房整理儀容。小四,你去廚房吩咐一下,讓他們多做幾道菜!”
“好,我這就去!”
張陽暗罵一聲,隨即小跑著衝出院門,為了圓一個謊言,他是上趕下竄,左衝右突,終於在少陽真人回房前與其“巧遇”。
謊言就此完美掩飾,張陽接著意念一轉,除了一元玉女之外,他把其他正道高手全都請到黃字號大堂,等張家兩兄弟邁著四方步到達時,眼前已是一陣觥籌交錯,杯來盞往。
“二哥、三哥,快坐下,我一個人喝不過,靠你們了!”
張陽巧妙的將面色愕然的張守禮兄弟倆引入人群,又故意激發所有人的酒性,將一群正道修真者全部變成酒桌悍將。
張陽如此熱情,各派修真者又有心親近,雙方可謂是一拍即合,三兩下就把兩個略感失落的世家少爺卷入酒香中。
“二哥、三哥,少陽兄說了,酒品如人品,來,咱們兄弟三人一起敬大家三大杯。”
“哈哈……張兄弟果然豪爽,我也回敬三大杯。”
5 半個時辰轉瞬即過,酒興正酣時,張陽突然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在眾人的笑聲中,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隨即招呼也不打,搖搖晃晃地向驛棧外走去。
修真高手都有解酒妙法,而張陽竟然醉得連路也找不到,一干修真者隨即想起江湖傳言,不由得對張陽生出幾絲鄙夷之心,不過他們臉上可沒有露出半點此等念頭。
張守禮與張守義自是興奮不已,毫不遲疑地落井下石。
“少陽宗主,別見笑,我家小四一向就是如此,嚷嚷得厲害,卻上不了真戰場。”
“對,三弟說得對。宗主、各位真人,我身為兄長沒有管教好小四,理應代他賠罪,自罰三杯。”
正道眾人並不知道張家的內情,還以為真是兄友弟恭,便看在劉采依與邪器的面子上,他們順便也恭維張守禮與張守義幾句。
兩個張家少爺頓時滿臉生輝,酒興不停上漲。
“嘿嘿……笨蛋!”
張陽在大門外溜了幾步,隨即搖身一晃,有如一朵飄飛在夜空下的火焰般,歡快地飛進寧芷韻與鐵若男所在的院落,並得意地推開窗戶。
“大膽淫賊,看刀!”
張陽還未站穩,一道刀光已猛劈而來,帶有五分醉意的張陽貼著刀鋒閃過,一把摟住鐵若男那凶猛橫踢的修長玉腿。
“嫂嫂,是我!”
“打的就是你這淫賊!”
張陽的柔聲呼喚本以為會換來鐵若男的投懷送抱,不料卻是太虛玉索當頭打來。
“啊,四郎,小心!”
在驚呼聲中,寧芷韻衝過來,她在行動之間竟然也有靈力四射的感覺!
“芷韻,不要理他,這臭小子太可恨了,存心讓我們難堪,哼!”
鐵若男滿臉怒色,不過還是收回玉索,寧芷韻則柔聲道:“四郎,我與若男商量好了,會盡快設法讓守義與守禮寫下休書,而在這段時間,你就……忍一忍吧。”?芷韻說到“忍”字時,玉臉已紅若滴血,美眸更羞得似欲滴出水,要讓端莊典雅的少婦說出這種話,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奇跡。?芷韻那含羞帶怯的話語無疑是火上澆油,而張陽從來就不循規蹈矩,一把摟住寧芷韻的腰肢,邪魅私語道:“好姐姐,不用那麼麻煩,我會搞定他們的,而且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老天爺也別想阻止我!”?芷韻被張陽抱得身酥骨軟,分離的日子雖然不是很久,但修煉鴛鴦戲水訣後,只要張陽一碰,她的身子瞬間就“溢”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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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雙嫂會郎
“臭小子,你真要鬧得天翻地覆才滿意呀!”
鐵若男大步走上前,本是要打壓張陽的氣焰,最後卻變成自投羅網。
“不錯,我就是要鬧得它天翻地覆。好嫂嫂,不要逃,四郎想這樣很久了!”
張陽那強烈的渴望之音在室內回蕩,鐵若男與寧芷韻的神態雖然各有不同,但兩個絕色人妻心弦的弱點卻是一模一樣。
“唉,你這……小壞蛋!”
寧芷韻首先發出一聲無奈、羞人的嘆息,妯娌倆互望了一眼,隨即紛紛閉上美眸。
啊,芷韻竟然答應了?真要與芷韻一起……鐵若男那修長的雙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她不是沒有那膽量,而是顧忌寧芷韻的矜持個性,卻沒想到寧芷韻反而比她還“勇敢”。
“好姐姐,來嘛!”
一股豪情從張陽全身每一個毛孔迸射而出,他雙手一動,轉眼間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衣裙就飄飛而去,各有絕色的赤裸身子並排躺在榻上。
“呃,芷韻嫂嫂的乳房果然大一點,若男嫂嫂的乳房則更挺一點。”
一想到那是端莊典雅的寧芷韻與野性火辣的鐵若男,張陽那本已超天越地的欲火再次衝出頭頂,衝向蒼穹。站“嗚……美夢實現了!美夢實現啦!”
張陽激動得很想哭泣,他緩緩俯下身,舌頭竟然有一點笨拙,先艱難地舔吸著寧芷韻的乳頭幾下,然後又忽輕忽重地舔吸著鐵若男的乳頭。
“嗯……”
強忍快感的羞人呻吟聲在寧芷韻與鐵若男的唇角飄動,也許是因為第一次三人同床,也許是因為感覺到張陽特別的緊張,他的唇舌雖然只是笨拙的吸了吸,但她們卻同時身子一僵,竟然就這樣激射出一汪春水。
“啊……啊……”?芷韻拼命緊咬著銀牙,美眸忍不住偷偷張開一絲縫隙,就見一向野性的鐵若男也不比她好多少,同樣是渾身扭曲,銀牙緊咬。
張陽的目光被嫂嫂的乳浪俺沒,但他卻感覺得到雙嫂那欲拒還迎的縷縷情絲,不由得嘿嘿一笑,心理的快感令欲火如虎添翼。
張陽的手緩緩往下移,一左一右地分開雙嫂的美腿,寧芷韻的臉頰向左一扭,鐵若男則向右一轉,她們竟然比第一次偷歡時還緊張。
張陽的指尖在兩朵花瓣上觸摸,呼吸瞬間粗重十倍,激蕩的心房撞得他胸口處隱隱作痛。
看到了,張陽同時看到寧芷韻與鐵若男的桃源禁地,兩個絕色美嫂同時在他面前分開玉腿。
張陽的陽根瘋狂咆哮著,但禁忌的刺激卻給了他從未有過的耐性。
張陽的雙手同時輕輕撫摸著雙嫂的芳草地,接著指尖同時在陰唇上上下滑動,然後左右兩手的中指力量一涌,同時刺入雙嫂的玉門。
“啊……”?芷韻與鐵若男都在忍,並都在偷看身邊的好姐妹,在不知不覺間,異樣的思緒占據她們的心窩,仿佛在比拼一樣,她們都想忍到最後,都想掩耳盜鈴般守住最後一絲矜持。
最後鐵若男的野性敗給寧芷韻的端莊,就見鐵若男身子一弓,發出羞人的尖叫聲,而她剛一打開朱唇,寧芷韻的朱唇立刻張大,更大聲的歡鳴一涌而出。
“呀……四郎,輕……輕一點,你的牙齒……弄疼奴家啦!啊……”
張陽的雙手來到鐵若男的私處,唇舌則覆蓋住寧芷韻的玉門,他的嘴巴與手站似乎都長了眼睛,她們的妙處同時映入腦海中。
嗯,芷韻姐的陰唇更飽滿嫩紅,若男姐的陰唇則更細長緊窒,果然是物似主人型呀!嘿嘿……意念一動,張陽為了看得更加仔細,突然身子往上凌空浮起,然後半強迫的把兩個美嫂緊密地挨在一起。
“臭小子,你想找死呀,啊……”
鐵若男羞得全身通紅,腳尖也翹起來。可在這種時候,張陽可一點也不怕她,大口一動,就故意咬住鐵若男的陰蒂,並輕輕一扯。
鐵若男的呻吟聲飄入寧芷韻的耳中,一汪春水則流入張陽的口中,令她羞得四肢一抖,無意間碰到寧芷韻的玉體。
張陽在吞咽鐵若男蜜汁的同時,手指正一寸一寸插入寧芷韻的花徑內。
“呀I ”隨著張陽口、手同一瞬間的用力,寧芷韻與鐵若男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歡鳴聲渾然忘我。
“砰!”
的一聲,張守禮手中的酒杯墜地,並砸成幾塊碎片。
已然九分醉意的張守禮臉色一變,匆忙站起來,一臉慌亂地道:“少陽宗主,讓你見笑了,在下這就去換酒杯,待會兒自罰一二杯。”
少陽真人雖然好酒,但也得看酒友是誰,略一回禮後,並沒有強行挽留。
張守禮快步離去,而張守義則一邊舉杯敬酒,一邊詫異地看了張守禮的背影一眼。
西區廂房內。
鐵若男只覺得身子被風兒吹動,輕輕一翻,竟然壓在寧芷韻的身上,妯娌倆的乳房就此重疊在一起,雙乳一震,蕩漾的乳浪久久不休。
“唔……四郎、四郎,不要……這樣,我要……生氣了。”
寧芷韻一邊承受著鐵若男的體重,一邊羞聲抵抗著張陽的進攻。
“芷韻姐,你看若男姐都不反對了,你就別反抗了吧!哈哈……”
“臭小子,明日再與你算賬,哼!”
鐵若男的嬌嗔余音未盡,迷亂的呻吟聲已控制她的舌尖,張陽在私處的作惡已經很強烈,偏偏寧芷韻仍扭動著身子,令寧芷韻與鐵若男的乳頭相互摩擦著。
雙嫂的肉體每一秒都在扭動,張陽則趴在四條美腿的中間,舌尖從下往上一舔,同時舔吸著兩個玉門,而當張陽的舌尖滑過時,三人的身子同時一顫,隨即鐵若男體內的春潮流到寧芷韻的陰唇上,然後兩股春潮混合著往下滾動,在床榻上留下一幅人間最誘人的山水畫卷。
“四郎、四郎,不要再折磨奴家,啊……”
寧芷韻躺在鐵若男的下面又生性溫柔,而且她身心所受到的衝擊遠大於鐵若男,毫無意外的第一個投降了。?芷韻迷亂呼喚,柔膩玉門充血脹大,陰唇自行分開。
此情此景,令張陽再也壓制不住欲火,他身子一挺,碩大的龜冠抵在寧芷韻的陰唇上,道:“嫂嫂,我要進去啦!”
“唔!”
寧芷韻羞得雙手緊抓著被單,私處的花瓣一收,就此夾住張陽的半個龜頭!
眼看天雷就要勾動地火,院門卻在這時被人重重推開。
“若男,我要見你!夫人,為夫要向你解釋清楚,你別生氣了……”
張守禮仗著幾分酒勁,站在院子里對著廂房不停大嚷大叫。
房內,一男兩女火熱的身子同時一顫,鐵若男與寧芷韻生出本能的慌亂,張陽則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修他老母的,這蠢貨真煩人!”
在怒極之下,張陽已忘記他也是張家子弟,把他自己也罵進去。
“四郎,你要干什麼?”
鐵若男少有的驚慌出聲,也顧不得再找尋衣裙,一個飛身抓住跳下床的張陽。
“我去揍這蠢貨一頓,放心吧,我不會打死他的!”
“你瘋了,好歹他也是你兄長,我們又……有錯在先,怎麼能這樣?”
寧芷韻也坐在床邊,一邊慌亂穿衣,一邊柔聲責備張陽一句。
房內亂成一團,而在院子里的張守禮不見回應,又走近幾步,更加大聲地嚷道:“若男,為夫知道自己有錯,可你也得給為夫一個解釋的機會呀。若男,這一切都怪小四,都是他胡作非為所造成的……”
午門一事,鐵若男可是親身參與其中,一聽到張守禮的話語,她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憤怒,不過,她尚還有理智,一邊抓著張陽的手腕,一邊對著窗外罵道:“張守禮,這麼晚了,你大嚷大叫干什麼?難道不知道二嫂也在嗎?回去吧,有事明日再說。”
因為一絲內疚,鐵若男的罵聲最後多了幾分柔和,讓張守禮還以為他的話有了效果,臉色一喜,再次揚聲道:“若男,你出來吧,我們到外面走走,絕不打擾到二嫂。”
“張守禮,你若再不走,姑奶奶……啊!”
鐵若男的野性爆發了,聲到中途卻戛然而止,還怪異地驚叫一聲。
張守禮耳朵一豎,忍不住急聲追問道:“若男,你怎麼啦?”
房內,鐵若男的半邊身子貼在窗邊,修長的雙腿已離地而起,一根火熱的陽根突然插入她泥濘的花徑內。
張陽一邊連續聳動,一邊化憤怒為欲火,邪魅低語道:“好嫂嫂,我放過外面那蠢貨,絕不放過你。嘿嘿……他敢叫你一聲夫人,我就插你十下。”
“啊……啊……唔……”
鐵若男掄起雙拳正要捶打張陽時,張守禮呼喚“夫人”的聲音又響起,而且一連四、五聲。
“啪啪啪……”
張陽說到做到,腰身好似打樁機般猛烈向上聳動,一連就是四、五十下。
鐵若男的咒罵被強烈的快感打亂,當張陽狠狠的盡根插入時,她不由得向前一撲,挺拔的雙乳重重地撞在牆壁上。
那一聲悶響鑽出窗縫,令張守禮呼吸一頓,驚疑不定地質問道:“夫人,誰在里面?告訴我,還有誰在里面?”
張守禮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向廂房逼近,而鐵若男還是沒有回應,砰砰聲則越來越響亮、密集,令張守禮的拳頭越握越緊,心想:那種聲音太奇怪,太像……
魚水之歡的聲音了!難道是……男人在里面?
房內的畫面與張守禮猜測得差不多,甚至更加撩人。
張陽已把鐵若男身體的正面壓在牆上,而肉棒每一次插入時,鐵若男的乳球就會貼著牆壁向上滑動,並在肉棒每一次抽出時,美乳又向下滑動。
乳頭這麼上上下下的摩擦,雖然痛楚有一分,可羞人的快感卻是九分,在幾十下的摩擦滾動後,鐵若男為之迷亂了。
“啪啪……”
鐵若男的臀部主動向後一撞,迎上張陽的大肉棒,那“奇怪”的撞擊聲立刻響亮數倍。
張守禮距離房門已不足十米,猜疑與怒火已經燒紅他的眼睛,就在他要撞門而入的一刻,寧芷韻的聲音及時飄出。
“三弟,若男正在生氣捶打牆壁,你先回去吧,我會好好勸她的!”
仿佛為了印證寧芷韻的話語,鐵若男又是一聲悶哼,並猛烈地連續“擊打”十幾下牆壁,連窗戶也震動起來。
張守禮頓時恍然大悟,臉色一紅,立刻告了一聲罪,乖乖退去。
房內,鐵若男的銀牙緊緊咬住張陽的手臂,除了報復之外,還有發自靈魂的快感。
“呃I ”鐵若男這麼一咬,張陽的精關立刻被“咬”開,窗戶震顫的刹那,就是他陽精暴射的一刻,射得不能驚叫的鐵若男瞬間茫然,連發梢都飄起來。
當那滾燙的精液灌滿鐵若男的子宮花房時,張守禮已經退到院門口,令寧芷韻不由得呼出一口大氣,然後玉臉一紅,狠狠的白了張陽一眼。
鐵若男緩緩松開銀牙,張陽也緩緩抽出肉棒,男人手臂的血珠與女人私處的淫汁同時冒出來。
房外,張守禮剛退到院門處,另一道腳步聲急促而至。
“三弟,你真到這里來了,見到若男還有你嫂子了嗎?”
張守義也離開酒桌,醉醺醺地走到這里,讓人意外的是,一向穩重的他手中還提著一壺酒與一只食盒。
“二哥,若男不願意見我,還在……因為午門的事情生氣。咱們回去吧,二嫂估計也不會見你。”
羞愧從張守義的眼中閃現,他隨即借著九分酒意及私心深處的一點虛榮,搖頭道:“不會,芷韻不是你家若男,她一定會見我的。”
張守義隨即清了清嗓子,以他自以為莊重但其實含糊不清的聲調道:“夫人,為夫有事跟你講,出來吧。”
“啊!”
房內沒有出現寧芷韻的回應,只出現一聲似怒非怒,似驚非驚的單音。
弦月之光輕輕一顫,猜到幾分真相。月光再次溜進窗縫,果然看見同一個男人抱起另一個女人,又在窗邊做起奇怪的事情。
“不要……四郎,不要啊……壞蛋,輕……輕一點!”
“嫂嫂,我要公平,不能偏心嘛!”
張陽一邊揮槍刺入寧芷韻的花徑,一邊回頭一笑,調戲鐵若男道:“若男姐,我說得對吧!”
“對你個死人頭,臭小子!”
鐵若男狠狠的白了張陽一眼,但不像是威脅,更像是嫵媚嬌嗔。
“滋!”
的一聲,張陽的肉棒終於盡根而入,寧芷韻雖然已有心理准備,但當花心被完全充塞的刹那,她依然驚叫一聲。?芷韻的四肢緊緊摟著張陽,渾身每一寸肌膚都仿佛有電流涌動般,她終於體會到鐵若男先前的處境,終於明白鐵若男最後為什麼那麼大膽而羞人。
“夫人,你忘記為人妻子之禮了嗎?為夫要生氣了!”
院子里,張守義的臉已快掛不住,尤其張守義那強忍的笑容更讓他下不了台。
“唔……四郎,停……停下,讓我……先把……他打發走。”?芷韻一邊隨著張陽的力量上下起伏,一邊在最後一絲矜持被情欲摧毀前,柔媚地哀求著狂野的張陽。?芷韻的哀求是那麼懇切,令張陽禁不住心一軟,放緩聳動的速度,不料鐵若男卻“好心”地站出來。
“四郎,你繼續吧,我來應付外面那兩個廢物!咯咯……”
鐵若男的話語徹底將寧芷韻推入深淵中,她一聲哀羞低鳴,渾圓的玉腿用力盤在張陽的腰間,柔膩平坦的小腹用力一撞,主動吞沒張陽的大肉棒。
鐵若男雙眸彌漫著異彩,看著張陽與寧芷韻激烈地交歡,雖然她還身酥骨軟,但私處竟然又開始顫抖。
“二伯,芷韻暫時不想見你,你也別在這里嚷嚷了,留點力氣對付王莽吧,不要一見面就連大氣也不敢出。”
鐵若男毫不留情地揭開張家兄弟的瘡疤,令張守義臉上的大男人氣息頓然呆滯,怒火想發卻發作不了。
張守禮走到張守義的面前,陪著笑臉道:“二哥,若男胡說八道慣了,你別把她的話放心里。來,我陪你喝兩杯。”
“三弟,我們是中了妖術身不由己才那樣的,對吧?”
“對,當然不怪我們,如果不是中了妖術,王莽那反賊就算斬了我的頭,我也不會哼一聲。”
張守禮說是陪張守義喝酒,他卻自行連干兩、三杯;張守義也不願承認糗事,心中同樣發虛,不由自主也大口喝起酒。
張家兄弟賴在院子不走,房內的張陽不僅不怒,反而樂得眉開眼笑。
端莊的寧芷韻已化為一灘春泥,而鐵若男則自動投入張陽的懷抱,九轉水龍鑽大發神威,令鐵若男很快又化為一汪春水。
“啵!”
的一聲,邪器的肉棒從鐵若男的花徑里抽出來,隨即再次抱住仍嬌喘吁吁的寧芷韻。
因為丈夫就在外面,寧芷韻與鐵若男都不敢大聲反抗,也不敢大聲尖叫,在這“別扭”的環境下,異樣的刺激令她們的身子更加敏感,張陽隨便一碰,玉體就流水潺潺。
“呃……好姐姐,夾得……好緊呀!呃……”
張陽一想到他兩個哥哥就在門外喝酒,欲望之根瞬間脹大到極致,偏偏雙嫂的蜜處又縮小到極限,層層肉環夾得張陽渾身發麻,呻吟連連。
“四郎,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啊……”
寧芷韻第一個開口求饒,鐵若男隨即也用力捂住桃源入口,閃躲著張陽越來越堅挺的肉棒。
“嫂嫂,要不你們……”
張陽一手抱著一個美嫂,提出一個邪惡的要求。
“不……不行,我不行!”
“臭小子,姑奶奶要閹了你,哼!”?芷韻還未聽完,已羞得手足無措;鐵若男則羞極怒生,說著就要揮刀動手。
“好嫂嫂,既然你們不同意,那我只好離開了。”
邪器少年用上無恥的絕招,兩個美麗佳人果然難以抵擋。
“哼,臭小子,總有一天姑奶奶要收拾你還有你這根壞東西!”
在關鍵時刻,鐵若男勇敢地做出決定,她憤然坐在張陽的身邊,一巴掌重重拍在那高高翹起的陽根上。
“唔……”
羞窘的呻吟聲從寧芷韻的齒縫里飄出,一想到張陽的要求,她心窩立刻“咚咚”狂跳,同時又雙腿一顫,一道電流從心窩涌入下體!
張陽平躺在床上,他沒有開口催促寧芷韻,而是雙目微閉,享受著她那天人交戰的迷人表情。
“芷韻,反正已經這樣了,就讓臭小子得意一次吧,來呀,不要再猶豫了!”
鐵若男又在關鍵時刻幫了張陽一次,寧芷韻玉臉一紅,豐盈白嫩的身子如鬼使神差般挪過去。
嗯,既然若男都願意,我如果再不答應,豈不傷了若男的面子?而且……四郎好象特別希望那樣,就聽若男的,讓他……得意一次吧!微妙的意念在寧芷韻的心海悄然彌漫,找到妥協的理由後,她的上身不由自主俯下去。
近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面容越來越近了。
近了,兩個美麗人妻的朱唇離張陽的肉棒越來越近了,兩女一左一右同時伸出舌尖,同時散發著羞澀的氣息舔向張陽的肉棒,而她們的丈夫就在門外,相隔不到二十米。
“轟!”
雙嫂的朱唇舔上陽根的刹那,張陽渾身毛孔一開,腦海瞬間一片空,心想:天啦,又一個幻夢實現啦!這可是美夢中的美夢,竟然真的實現啦!
呃……芷韻姐舔得好溫柔,若男姐舔得好用力!
、張陽的肉棒奇跡般的再次脹大,超過九寸的巨物有如玉杵般,突然迸射出萬道瑩潤之光,晃得雙嫂美眸一陣迷亂,而且那光華竟然將熄燈的房間照得纖毫畢現,令房內、房外的男人女人同時嚇了一大跳。
張守義與張守禮手拿酒杯,望著“燈光”閃爍的窗戶,很遲鈍地眨著眼睛。
一個、兩個……人影在窗戶上閃動,令張家兄弟心神一喜,不料“燈火”轉瞬又消失,害他們白高興一下。
“二哥,是若男還是二嫂呀?我沒看清,還看成三個人了,呵呵!”
“三弟,你真醉了,你嫂嫂加上你夫人加起來也只有兩個人呀!你聽,弟妹又在拿牆壁出氣了,你有空還是多多管教一下。”
“二哥,你也聽聽,好象二嫂也在砸東西呀!呵呵……來,咱們兄弟再干一杯,再等等,也許她們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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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妖靈之謎
房外的張守禮兄弟倆一邊喝酒,一邊聽著房內時大時小、時斷時續的悶響聲與擊打聲。
房內,沾滿春水的被子蓋在張陽的身上,沉靜片刻後,兩個絕色人妻互相一望,然後小心翼翼地掀開被角,探目望去。
難以壓抑的驚嘆隨即響起,張陽的聲調歡喜得完全變了調。
“戲水訣,我的鴛鴦戲水訣大成了,哈哈……”
“四郎,小聲點!”?芷韻雖然明知張陽布下隔音結界,但還是本能地捂住張陽的大口,卻被張陽咬住她的手指。
鐵若男的顧慮更少,再次搖了搖“螢光棒”,然後好奇地問道:“臭小子,戲水訣大成,除了這東西會發光,還有什麼好處?”
“嘿嘿……除了能發光,還能變冷、變熱,雙修的效果更會數倍增加。好嫂嫂,你試一下就明白了。”
話語一頓,張陽又平躺下去,意念一動,欲望之根自動恢復正常。
張陽的眼神又流露出邪惡的要求,寧芷韻與鐵若男再次相對一望,隨即帶著三分好奇,七分羞澀,繼續做起先前的事情。?芷韻兩女的舌尖又同時碰到張陽的龜冠,然後緩緩往下滑動,舔到根部後又一起往上游走,滑過棒身,滑過勾棱,最後滑到龜冠上。
突然,一個美妙的意外發生了!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碰在一起了,就在張陽的陽根上,她們的舌尖意外地輕輕一碰。
“啊!”
的一聲,在猝不及防之下,寧芷韻兩女身子猛烈向後一退,好象被驚雷擊中一樣。
羞人的呻吟聲又多了幾分韻味,別說溫柔婉約的寧芷韻,就連野性爽朗的鐵若男也是兩耳嗡鳴,頭暈目眩。
張陽並沒有掩飾他的邪情趣味,在兩個美嫂後退的刹那,他雙手一動,抓住她們的手臂,那拉扯緩慢而堅定,哀求從他眼中射出,射入雙嫂含羞帶怯的心房里。
“臭小子,就知道折騰人!”
鐵若男橫了張陽一眼,隨即半推半就的趴下身子;寧芷韻只遲了一秒,舌尖就再次在張陽的陽根上柔柔舔吸。
“呼!呼……”
舔吸聲悠然流淌,寧芷韻兩女的動作逐漸自然起來,兩條舌尖逐漸進入同一種頻率。
“呃!”
碰到了,兩個嫂嫂的舌尖又碰到了!張陽心窩一蕩,雙目陡然光芒暴射。
一次、兩次、三次……寧芷韻與鐵若男的舌尖一次又一次地輕輕碰觸,不僅是在圓頭上,還在棒身與根部不時兩舌相交、兩唇相觸。
終於,當寧芷韻與鐵若男的香舌又一次舔到龜冠頂端上時,她們的朱唇也碰在一起,在不知不覺間,她們的唇舌離開張陽的欲望之根,並緩緩向上,可她們交纏的舌尖並沒有分開。
“呃,天啊、天啊……”
張陽的靈魂仿佛飛出身體,撲向沉醉在異樣快感中的寧芷韻與鐵若男。
迷亂的香舌互相吮吸著、攪動著;張陽的馬眼上,欲望的黏液化成銀絲,銀絲與雙嫂的香舌相連在一起,並越拉越長,令欲火越燃越烈。
邪器也沉醉了、迷亂了,甚至流出無聲的幸福淚水,不由得心想:嗚……真希望世界在這一刻毀滅,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邪器的願望並沒有實現,可欲望的奇跡則又一次從天而降。
那一縷銀絲斷裂的瞬間,張陽的肉棒突然變熱,不是普通的熱力,而是好象春日的艷陽般灼熱而不傷人,兩個絕美少婦舌尖一顫,只覺得身子似乎瞬間融化。
“噗!”
的一聲,寧芷韻的臉砸在張陽的腿間,她的檀口正好壓在張陽的精囊上。
“唔……”
鐵若男的抵抗力稍強,但卻更糟,當身子“融化”的刹那,她身子用力掙扎一下,就是這一下,她被迫含住龜冠。
不待兩個嫂嫂松開春丸、吐出龜冠,張陽的欲望之根突然又“冷”起來。
“冷流”鑽入雙嫂的身子里,並沒有熄滅情欲之火,也沒有凍著他們的玉體,卻仿佛像是在沙漠灑下春雨,酷暑送來涼風。
好爽呀!瞬間,寧芷韻兩女的心靈發出同樣的歡鳴聲。
一秒之間,在冷熱的交替下,寧芷韻與鐵若男只覺得身子仿佛飛了起來,等那飄飄欲飛的快感稍稍平息後,她們一個正用力吮吸著張陽的春丸,一個正極力吞入那粗長的棒身。
“呃!”
如此奇異的快感不只在寧芷韻兩女的體內回蕩,張陽同樣在冷熱中歡呼沸騰。
又一輪狂歡開始啦!
端莊溫柔的寧芷韻、野性火辣的鐵若男,一遍又一遍交替吞咽著張陽的精液,一次又一次的在冷熱交替之際婉轉嬌啼,縱情歡鳴!(文*冇*人-冇-書-屋-賊吧Zei8。COM電子書)
當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際時,寧芷韻與鐵若男相擁而眠,在極樂中臉帶幸福而又羞潔的笑意,不願醒來。
一刻鍾過後,張陽大大方方地推門而出,從兩個醉得不醒人事的張守禮兄弟倆身邊傲然走過,甚至故意從張守禮的身上踩過去。
張陽剛走出院門,清音與宇文煙就迎上來,眼底絲毫沒有意外。在了解張陽的人中,他的行蹤真的很容易被猜出來。
“主人,請洗臉。”
“老公主人,請漱口。”
兩個女奴玩轉著“仙人”的力量,靈力空間內不放法器,全是生活用品,把張陽伺候得舒舒服服,無比快樂。
在一番漱洗過後,張陽還換了一襲衣袍,這才帶著兩個絕色女奴大步直奔劉采依所在的天字號大院。
一大清早,寧靜雙月又守在院門前。
“四哥哥,三姨娘已經離開驛棧去散步了。”
張靜月的臉頰還透著一絲紅暈,她話語未完,張寧月已迫不及待地接過話頭。
“三姨娘說了,你要想問事情,就必須在一個時辰內想辦法找到她。”
“啊!”
張陽的下巴往下一落,五官扭成一團,心想:兒子見娘親還要透過稀奇古怪的考驗,世間上還有第二個這樣的娘嗎?
在一聲郁悶的低嘆後,張陽與兩個女奴騰空而起,三人分作三個方向如閃電般破空而去,很快,三人就搜遍整座軍營,甚至搜到洛陽城牆下,但卻沒有找到劉采依的蹤跡。
張寧月在張陽最郁悶的時候出現,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還有一刻鍾,要不你放棄吧。咯咯……”
張陽抬頭看向天空,思緒如光速般轉動:難道娘親是故意在躲我,不想我問她問題?念及此處,張陽尋求真相的渴望更加強烈,但以劉采依的能力,又豈是張陽想找就能找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張寧月樂得眉開眼笑,而張靜月眼底閃過一抹不忍;柔聲提醒道:“四哥哥,三姨娘先前說過,你要,用心,才有可能找到她。”
“用心?我還不夠用心呀?腿都快跑斷了!”
張靜月還想補充提醒,張寧月卻已捂住她的嘴,拉著她騰空而去,只留下一句笑語,在張陽的耳邊團團打轉。
“咯咯……四哥哥,你不是邪器嗎?今兒就再,邪,一次給人家看呀!”
“這小丫頭真愛搗亂,一點也不像嬸娘那麼溫柔。”
張陽突然想起寧靜雙月的娘親,苗郁青那豐腴肥美的身子頓時在他腦中晃來晃去。
邪器果然“邪性”難敵,在這等時刻,欲火竟熊熊燃起,更加邪性的事情緊接著發生了,欲火難耐的他突然聰明許多,腦海中靈光一閃:對呀,我是邪器,“用心”不就是運用邪器之心嘛!哈哈……本少爺真是太聰明了!
法訣一動,張陽的邪器感應有如水銀瀉地般,向四方蔓延。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鴛鴦戲水訣的大成令感應力強了一倍不止。
不到十秒鍾,一抹自信的微笑浮上張陽的臉頰,他有如一縷清風般,不徐不疾地御劍飄飛,在時限的最後一秒站在劉采依的面前。
“娘親,你就饒我一次吧,不要每次都弄得兒子灰頭土臉的,可以嗎?”
“咯咯……小羊兒,看來你最近收獲不小,娘親還以為能再拖一段日子呢!”
劉采依就站在軍營里一處山丘上,看著精神煥發的張陽,她絕美無瑕偏偏又缺少女人味的臉頰上閃動著復雜的光華。
“娘親,你教我的,做人可要講信用,現在該解開我心中的謎團了吧?再悶下去,我會被悶死的!”
“好吧,你挑重要的問,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沒有免費附贈。”
劉采依一臉悠閒,張陽則神情突然變得凝重,問出足以被視為不孝子的話題:“娘親,我到底是不是你與張正的親生兒子?為何我感覺不到父子之情?”
“當然是,只是你父親他以為你不是,現在你也以為你自己不是,其實你就是。咯咯……誰叫你的出生方式與眾不同,還有點怪異,而我又懶得解釋,所以就造成誤會了。”
劉采依那如繞口令般的回答在山丘上飄動,堂堂護國公主笑得有如小姑娘般很放肆,而且還懶洋洋地坐在草地上。
不待張陽理清那繞口令,劉采依又調侃道:“小羊兒,你只有三個問題喲,還要問我與你父親是怎麼洞房的嗎?”
冷汗倏地從張陽的全身奔流而出,看著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少女”,他真想重新投一次胎。
一股郁悶衝上腦海,張陽禁不住怨聲問道:“娘親,你叫我進入洛陽行動,94為什麼又故意暴露我的行蹤?若不是你出賣我,我怎麼會那麼狼狽?”
“乖兒子,不是娘親出賣你,你會有那麼大的收獲?”
劉采依眨了眨眼,暗示的意味無比明顯,弄得張陽一臉尷尬後,她才認真回應道:“娘親自然不會讓你真正陷入險境,自有人一路上暗中保護。你這次做得不錯,挺賣力,讓邪門三宗與王莽都圍著你轉,娘親的計劃進行得比預料中還要順利。”
“什麼計劃?”
“這是第三個問題嗎?小羊兒,你已經問了兩個。”
張陽急忙搖手否決,深呼吸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這才大范圍地問道:“我要知道所有有關妖靈的事情,就是你知道卻沒有告訴我的秘密。”
“四郎,你要知道也可以,不過娘親也要問你一句。”
劉采依還是斜坐在山丘上,但眼神卻深邃而明亮,恍如星辰瞬間飛入她雙眸,凝視張陽幾秒後,她緩緩地問道,“你有當邪器的決心了嗎?”
“我……”
劉采依如此慎而重之地問出一個既簡單又無比復雜的問題,令張陽一愣,竟然回答不上來。
自從吞下玄靈鼎器魂後,張陽雖然已經捕滅好幾個妖靈,但仔細回想,卻沒有一個妖靈是他主動想撲滅,更別說認真思考劉采依所提出的問題了。
“四郎,你是我劉采依的兒子,絕不會是平庸之輩,問問你的內心,若有答案,一切疑惑自會消失。”
邪器少年無聲地點了點頭,第一次認真思索起來,山丘上突然一陣沉默,母子倆一坐一站,好似兩尊超然物外的雕像,久久沒有活動一下。
終於,張陽出聲了:“娘親,我找不到必須成為邪器的理由!”
劉采依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失望,隨即用戲謔歡笑聲驅散沉悶的氣息。
“小羊兒,你腦袋沒能開竅,我只能再回答你一個問題。講吧,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拋去煩惱,尋找輕閒,向來是張陽的特長,他眼珠一轉,笑得比劉采依還燦爛,然後將明珠被妖靈附身一事說出來。
劉采依臉上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張陽一問,她毫不思索地回答道:“這很簡單,你捕滅的不是妖靈,只是妖靈的一縷影子。”
“娘親,你能說清楚一點嗎?孩兒越來越糊塗了。”
“唉,看在你是我兒的分上,我就多告訴你一點,包括你想問太虛玉索一事。”
劉采依意外的突然變得大方起來,眺望著天際,輕柔而平靜地道:“妖靈與人相似,以靈性、靈力劃分為幾個層次。最弱的妖靈附在宿主身上,並沒有自我意識,只要有適當的外因,妖靈就會受到吸引,太虛玉索就是一個外因,吸引了妖靈出現,附在若男體內。”
張陽已猜到這一點,輕輕點了點頭,等待著劉采依說出其他秘密。
劉采依美眸微微一闔,擋住眼底的回憶光華,隨即悠然繼續道:“強大的妖靈擁有自我意識,不僅能選擇宿主,還能誘惑宿主的內心,讓宿主心甘情願被她利用,禍亂東都的色欲薔薇就是其中之一。”
同一時間,皇宮里,一間陰暗的房間內。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在一面銅鏡前,手忙腳亂地點亮一根貼著符咒的蠟燭。
“大仙、大仙,求求你快出來,奴家有事相求。”
蠟燭的火焰神奇地旋轉著,但鏡中卻沒有出現“大仙”的身影。
那女人接連呼喚幾十遍,聲調一急,尖聲道:“大仙,大事不妙,咱們已拖不到月圓之夜了,大仙,你快現身呀!”
“砰!”
的一聲,那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拍在銅鏡上,並沒有把大仙拍出來,卻把王莽從房間暗影中驚出來。一王莽站在室內唯一能照到月光的地方,目光復雜地看著那女人慌亂的背影,沉聲道:“愛姬,你不要再叫了,不到月圓之夜,主人不會出現的,我們還有邪門三宗相助,不要太過擔心。”
“不!不會的!大仙說過她會滿足我任何願望,一定會的!”
瘋狂的聲音一頓,那女人陡然把怒火燒向王莽,厲聲道:“王莽,你出去,滾出去,肯定是你破壞了儀式,不然大仙不會不見奴家!”
燭台飛向王莽,一根野草則砸在張陽的臉上。
劉采依在草地上輕盈走動,不像是張陽的母親,更像是他的姐妹。
“此次兵變真正的禍首並不是王莽,應該是被妖靈迷惑的宿主。如此妖靈最是難纏,即使把她滅了,宿主的心靈也難以恢復正常。”
“娘親,公主除了元神受損外,並沒有太大的後遺症呀!”
“小笨蛋,我先前不是說了嗎?明珠的體內並不是真正的妖靈,只是中了色欲薔薇的三魂分離術。”
劉采依眼底的異光更加強烈,歡快地轉了一個圈,說道:“色欲薔薇當年的絕技就是這一招,她的一縷靈魂附在明珠身上,就是為了吸引你注意。”
“娘親,你是說,我與中了三魂分離術的宿主……交合,不僅不能捕靈,還會被奪去靈力?”
“對,如果你不會鴛鴦戲水訣,此刻定然已是一具干屍。咯咯……小羊兒,三個問題已經問完了,咱們的談話就此結束。”
劉采依說走就走,張陽追上去,急道:“娘親,你還沒說最強的妖靈呢!”
“最強的?娘親也沒見過,回答不了。”
張陽怎麼看,都無法從劉采依身上找不到誠實的氣息,他心中一急,用上小小的手段,道:“娘親,我用陣圖再交換一個問題可以嗎?”
“哼,你那陣圖娘親我早就看過了!只是天狼老兒自作聰明的陷阱,假的!”
“啊,假的?”
張陽腦子一震,連劉采依什麼時候看了陣圖也忘記追問。心想:那麼多人為了這張圖緊張無比,搞得腥風血雨,可竟然只是假貨,修他老母的!
“小羊兒,不需陣圖,娘親自有把握破這小小天狼陣。你嘛,只要願意答應為娘一個小小的條件,為娘就再答你一個問題。”
張陽聞言,已有了強烈不妙的預感,但好奇心連九命貓都能害死,他又怎麼抵抗得了?
“兩個問題怎麼樣?不然我立刻回去睡覺。”
在關鍵時刻,邪器少年終於學㈧會討價還價。
“唉,也好,你問吧,為娘不保證一定知道。”
“娘親,第一個問題你一定知道。”
小小的勝利讓張陽信心大增,郁悶很久的雙目浮現怪異的笑意,道:“娘親,你怎麼會嫁給……父親?還是小老婆,這太不合常理了!”
“這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一個巧合。為娘當時需要一個男人幫忙,制造,出某一個不孝子,而你父親又很忠君愛國,不會對為娘過多糾纏,所以就選他了。咯咯……”
張陽忍不住翻起白眼,那“制造”兩字怎麼聽怎麼別扭,更何況他就是那個“制造”出來的產品,更讓他腦海中多了一連串的胡思亂想:娘親怎麼把自己“制造”出來的呢?是洞房花燭、懷胎十月,還是一些稀奇古怪正常人類難以理解的方法?嗯,以她性格,第二種可能性太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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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再入東都
張陽暗自對張正這父親抱以同情之心,不過他可不敢把最後一個問題浪費在這方面。
突然張陽一字一頓、無比凝重地問道:“娘親,你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知道這麼多妖靈與萬欲宮的秘密?”
“小羊兒,不用這麼緊張,娘親告訴你就是了。”
劉采依一向很神秘,但這一刻的她神秘得讓張陽有了目眩神迷的錯覺,仿佛她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怎麼也捉摸不透。
“為娘知道這些,是因為當年毀滅萬欲宮的主謀一共有三個人,除了六道聖君、一元真君,還有一個,你猜呢?”
不待張陽有所反應,劉采依的聲調凝重幾分,接著又說道:“如果你還想知道娘親為什麼要滅萬欲宮,現在又為什麼要讓你去捕滅妖靈,你必須成為I 邪器完全體!”
“啊!”
張陽頓時覺得眼前有了雷鳴電閃的幻覺,足足一分鍾後,他才發出一聲驚叫,心想:媽呀!娘親竟然是幕後主腦之一,還能與正邪兩道的兩個超級大佬一二角鼎立!邪器、邪器I 為什麼是“邪器”?還有邪器完全體是什麼意思?
咦,六道、一元,還有娘親似乎都有同一個目的,他們到底想干什麼?難道真是要拯救天下蒼生嗎?怎麼看,娘親也不像那種無私無我的好人呀!嗚,糟啦,心中的問題更多了!在片刻的出神後,張陽本想繼續死纏爛打,可抬頭一看,劉采依已然不見蹤影。
不滿的情緒在張陽的眼中盤旋,他不由自主地御劍騰空而起,尋找劉采依留在虛空中的一縷幽香,如閃電般追上去。
在張陽的感覺中,他只在山丘上愣了幾秒鍾,但追到天字號院子大門前時,竟然發現劉采依已經離開了一個時辰。
滿心迷惑的張陽這才明白過來,他又遭到劉采依的“暗算”,像個傻子般在山丘上呆立好久。
太過分了、太欺負人了!竟然連親生兒子也下得了手,還用毒藥,自己果然只是一個“制造”出來的東西!自憐自哀的張陽一臉委屈,而兩個擋路門神瞪了他幾眼後,隨即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張寧月笑得最夸張,她指著張陽道:“四哥哥,你真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呀!咯咯……三姨娘說了,如果你想上吊,讓我們立刻替你准備繩子。”
張靜月的輕袖半掩著檀口,見張寧月越說越不像話,便紅著臉打斷她的戲語,柔聲道:“四哥哥,別聽寧月胡說,三姨娘帶著各派高手去校場了,她要演練陣法,以陣破陣。”
對於劉采依的強大,張陽毫無驚喜感,隨意點了點頭,目光下意識看向遠處。
張寧月故意一個橫身擋住張陽的視线,然後手一揚,一封書信變戲法般憑空突現,道:“四哥哥,這是三姨娘給你的新任務。”
張陽帶著幾分忐忑拆開信封,看到第一行字,就撲通一聲摔倒在地:進宮!
娘親的條件竟然是叫他再次進入東都皇宮,繼續救那個什麼狗屁皇上,嗚……
太過分了!
張寧月兩眼光華閃動,落井下石地道:“四哥哥,三姨娘說你已經應承了她,願意再次上刀山,下火海。咯咯……馬上出發吧!”
“寧月,別再鬧了。”
張靜月關懷的目光映入張陽的眼簾,在略一停頓後,她低聲道:“三姨娘叫你休息三日,三日後的辰時准時出發。”
張寧月對張靜月的“叛變”很不滿意,高挑纖細的身子一擠,她又占據張陽的視野,瞪了張陽一眼後,隨即拉著張靜月奔向校場。
“唉,寧月這丫頭被娘親帶壞了!”
張陽懶洋洋的看著張寧月兩女消失,看完信函後,他在原地沉吟一會兒,這才向清音與宇文煙的房間走去。
春色猶存的房間內,兩個絕色女奴好似兩只乳燕般,並肩飛入張陽的懷抱。
“主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二少爺與三少爺都已編入軍中,現在驛棧里,除了我們之外,只有二少奶奶與三少奶奶在。”
清音說到這里,瓜子玉臉的笑意已無比曖昧,宇文煙緊接著補上一句,將曖昧化為銷魂的挑逗:“老公主人,你現在可以為所欲為了!咯咯……三夫人為你設想得真是周到呀!”
對於劉采依在這方面的“照顧”,張陽既歡喜又有點哭笑不得。
還是清音的世界最單純、最開心,她膩在張陽的懷中,發出人世間最純淨的誘惑呻吟聲:“主人,人家想要……啊……”
張陽體內的欲火瞬間衝天而起,他把一切煩惱都拋到腦後,縱情一躍,投入粉嫩肉色中。
完美女奴與少女宗主也嘗到“冰火水龍鑽”的強大,當兩女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後,張陽一個飛身,大白天就衝入兩個嫂嫂的房間。
“啊,四郎,你……”
昨夜的激情令寧芷韻還躺在床上休養,不料張陽的欲望之根又強行擠入她的花徑內。
一陣陣肉體撞擊聲肆意地飄蕩,在幾分鍾過後,鐵若男手持戰刀,怒氣衝衝地踢開房門;下一刹那,鐵若男玉臉一紅,戰刀當啷一聲墜落在地。
就見在床榻上,寧芷韻正騎在張陽的身上,並不停旋轉著肥美的臀丘,而且她還緊抓著張陽的手掌,強行壓在她粉紅色的乳頭上。
“若男,快來一起教訓這小淫賊。”
“啊,我……我……”
這一刻,寧芷韻與鐵若男仿佛交換心靈般,寧芷韻野性地蹂躪著張陽,鐵若5 男則扭捏地站在門口,修長的雙腿欲進欲退,顫抖不已。
“三少奶奶,我幫你吧,咯咯……”
兩個絕色女奴突然出現,在一陣歡笑聲中,兩女架著鐵若男撲上床榻。
一場春色大戲就此開始,幻煙自動展開最強的結界,一邊保護張陽的隱私,一邊津津有味地欣賞著眼前一切。
時間不停過去,雖然張陽不知道射了多少次,但“冰火水龍鑽”卻越戰越勇。
奇妙的變化在淫風浪雨中出現,寧芷韻四女雖然一次次敗在邪器身下,但她們身子的恢復時間卻越來越短。
到了第二天,當張陽的肉棒抵在寧芷韻的後庭花蕾上時,她竟然主動向後一撞,激情地套操棒。那狂歡的春水從床榻流到地上,醉人的淫汁灑在桌面、牆角,還有椅子、櫃子、凳子上。
第三天,當寧芷韻四女身子的敏感到達極限的程度時,幻煙突然有了強烈的感覺。
不知何時,幻煙脫去衣裙,分開雙腿,一邊觀察、撫摸她自己的嫩穴,一邊好奇地問道:“哥哥,幻煙下面也流出水來,里面還有點癢,你能把你的棒子插入幻煙的洞洞里面嗎?”
說話之際,幻煙已飄到張陽的上空,嬌美的玉腿朝左右一張,還沒有長出芳草的陰戶距離張陽的眼睛只有一尺。
“轟!”
的一聲,欲望的驚雷同時在一男四女的腦海中炸響,鐵若男的蜜穴花心瞬間劇烈收縮,夾得張陽身子一顫,精液激射而出。
“妹妹,你還小,再過一陣子,哥哥一定……把棒子插入……你洞洞里。”
張陽用盡全身力量,這才移開發亮的眼睛,但他舌頭卻反抗主人的意志,盡力向幻煙的陰唇舔去;幻煙眨了眨眼睛,一向聽話的她卻身子往下一沉,那晶瑩粉嫩、清香撲鼻的桃源細縫就此壓在張陽的嘴上。
“哥哥,幻煙不是人類,不怕疼,來吧,幻煙也想試一試交配的感覺。”
幻煙學著寧芷韻幾女的動作,蜜唇在張陽的嘴上柔柔蠕動,弄得張陽禁不住又是一聲悶哼!
如此要求,以邪器的定力,能抵擋三秒鍾已是奇跡。
張陽呼吸一亂,雙目雖然被幻煙的蜜處遮掩,但他雙手好似長出眼睛般,准確地捏住幻煙那微微隆起的乳尖。
“啊,哥哥,這感覺太奇妙了,啊……啊……幻煙感覺到了,幻煙有了人類的感覺了。”
嫣紅的情欲之絲開始在幻煙身上游走,隨著“人性”的飛速增長,幻煙身子一緊,一股處子瓊漿涌入張陽的嘴中。
“噢……”
幻煙與張陽的呻吟聲同時響起。幻煙回味著適才那如爆炸般的快感;張陽則心神狂喜,他不僅吞入幻煙的處子蜜液,還吞入一股玄妙的力量!
幻煙可是一柄上古法劍,而我則是人形法器,如果能得到幻煙的處子之身,會不會也得到青銅古劍的上古靈力呢?想到這里,張陽的理智還在掙扎,但他雙手已把幻煙壓在身下,肉棒歡呼著對准還沒有綻放的花瓣。
“主人,快停下!”
清音與邪器心意相通,她及時抓住肉棒,用她腦海中突然冒出來的知識急聲解釋道:“主人,幻煙的靈體還不穩定,你這樣會毀了她。”
宇文煙身為鴛鴦湖宗主,閱過的經典自然數不勝數,精修男女雙修之術的她認真附和道:“老公主人,小音說得對,靈體就等於幻煙的修行,只有她靈體穩固後,你才可以與她陰陽和合。”
“那……我再忍一忍,呵呵……”
張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即向癱軟如泥的寧芷韻與鐵若男伸出魔爪。
“不,我要交配,我一定要成為真正的女人!”
突然幻煙飛起來,嘶吼聲還在回蕩,一股黑煙已經卷住張陽的身子,接著她怒視著寧芷韻四女,厲聲罵道:“你們為什麼要反對?為什麼要獨霸我的哥哥?哼,你們都是壞女人,我要殺了你們!”
“啊,幻煙的眼睛,你們看……”?芷韻的聲音讓發呆的張陽驚醒過來,他凝神一看,就見幻煙的眉心有如水浪翻滾般異光四射,仿佛長出第三只眼睛,而且是一只凶光四射的眼睛。
不好,幻煙竟然走火入魔了!身為半個法器,張陽瞬間就明白幻煙的可怕狀況,急忙大聲道:“妹妹,冷靜點,聽哥哥解釋。”
“不,我不聽,她們就想獨霸哥哥,就是不要幻煙成為女人,哼,壞女人,一定得死——”
張陽頓時心髒劇烈收縮,情況比他預料中的還要糟糕,宇文煙只是下意識運轉靈力,立刻就被幻煙的觸手纏住脖子。
混亂瞬間升級,鐵若男第一個反應過來,太虛玉索憑空出現,同時急聲道:“四郎,快制住她,再找三姨娘想法子。”
走火入魔乃是修真者最恐懼的滅頂之災,張陽情急之下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唯有念動控制本命法器的道訣,不料異變的幻煙卻強行掙扎起來,怎麼也不願變回劍身原形。
“哥哥……我要做女人,啊!好疼呀,我要做女人!”
猛地一道凶光從幻煙的第三只眼睛射出來,目標竟然是張陽,而被她勒住脖子的宇文煙瞬間滿臉脹紅,呼吸迅速減弱。
“四郎,不要再猶豫,強行制住她!”
鐵若男那赤裸的身子已經躍到幻煙身後,她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根本沒有把握能打昏幻煙而又不傷到幻煙。
“妹妹,哥哥要……”
事已至此,張陽也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
就在這時,清音突然擋在張陽身前,急聲道:“不要,那會令她受重傷。讓我來,主人,讓我勸勸她。”
“殺,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壞女人!”
幾秒的時間,幻煙的煞氣已經增長一倍,看著緩緩走過來的清音,她的觸手惡狠狠地抓過去。
“對,幻煙說得對,一定要殺光壞女人!”
清音沒有絲毫抵抗的意思,突然大聲附和,還熱情地鼓勵道:“幻煙是個好孩子,一定要殺光壞女人!”
“你說我說得對?你也同意嗎?小音……姐姐。”
幻煙的觸手虛空一頓,眼神雖然遲疑,但還是喊出親切的稱呼。
“嗯,姐姐肯定同意,幻煙是好孩子、是好女人,自然要殺光壞蛋。”
“咯咯……姐姐真好!”
幻煙的第三只眼睛還是光芒四射,不過她本來的雙眸則彌漫笑意,歡聲道:“姐姐說得對,幻煙一定殺光壞蛋。”
悄然間,幻煙的目標已經從壞女人變成壞蛋,清音的聲調則更加輕柔,夸獎道:“幻煙要殺壞蛋,你自己肯定不會想成為壞蛋,對吧?”
不待幻煙回應,清音又緩緩走上前兩步,繼續道,“幻煙是好孩子,以後還會成為好女人,你說哥哥是壞蛋嗎?”
“當然不是了,哥哥是好人,幻煙最喜歡哥哥了!”
“嗯,那哥哥是好人,幻煙還生哥哥的氣嗎?”
“不生氣了,幻煙怎麼會生哥哥的氣呢?”
在不知不覺中,清音已經走到幻煙面前,此刻的她不僅聲調慈和,全身都散發著從未有過的溫暖光華,令目瞪口呆的張陽使勁眨眼,一副不敢置信,猶如夢中的表情,心想:現在的小音好……陌生呀!今天怎麼啦?難道是“愚人節”嗎?
“幻煙真聰明,你很快就會長大了,長大了就是個美麗善良的好女人,比姐姐們都美麗。”
清音一邊溫暖著幻煙的內心,一邊伸出雙臂將幻煙抱在懷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肩背,更加慈愛地哄道:“幻煙知道嗎?大人就要有控制力,你這樣不僅會傷著自己,也會傷著哥哥,還會讓姐姐們心疼。”
“真的嗎?”
在清音的撫慰下,幻煙的第三只眼睛緩緩閉上,她渾身的焦躁逐漸消失。
“真的,姐姐永遠不會騙好孩子,姐姐唱歌給你聽,好嗎?”
清音輕輕搖動著雙臂,嘴里哼起搖籃曲。
片刻後,恢復天真的小蘿莉乖乖地躺在清音的懷中,還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啊?”
張陽看著這一幕,震撼的心靈突然閃過一抹異樣:這樣的小音好象一個慈愛的母親,真會哄孩子呀!
“咚咚咚!”
下一刹那,張陽的心髒猛然劇烈跳動起來,一種害怕失去珍貴寶物的恐懼有如萬千樹藤般緊緊纏住他的心房,令他身軀飛速變冷,連幻煙恢復正常的喜悅也化為灰燼。
張陽神色的突變引起鐵若男三女的注意,三雙迷惑的目光同時落在張陽臉上,又順著張陽緩緩伸出的大手,落在還在“哄孩子”的清音身上。
張陽的指尖在顫抖、掌心在冒汗,短短幾米的距離,張陽卻用了好幾分鍾,手指最後還是來到清音的香肩上方,一時之間竟然拍不下去。
就在這時,清音放下幻煙,突兀地回過頭來,歡聲道:“主人,幻煙已經沒川事了。來嘛,人家還想要……”
瞬間,那個完美女奴又回來了,張陽下拍的手掌順勢一轉,激動地抓住曾經名叫清姬的絕色女奴的晶瑩玉乳,抓得特別緊,生怕那粉紅色的乳頭從指縫中飛走一樣。
“啊,主人,討厭,人家的乳房都要爆了,咯咯……主人,快修太母。啊!啊……”
“滋!”
的一聲,肉棒掀起一汪春水,先前的插曲就此隨風消散。
三天過去了,張陽雖然滿心不舍,但還是毅然踏上二次冒險之旅。
當張陽來到洛陽城牆下的一刻,終於明白劉采依要他辰時出發的原因,因為一群正道修真者在同一時刻攻進天狼大陣。
試探性的攻擊熱鬧卻不慘烈,滿天法器飛舞一會兒後,正邪雙方各自鳴金收兵,而張陽則趁機隱身飛過城牆,又一次踏上東都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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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征服嬸娘
張陽已知道皇帝藏身的真正地點,但他的救駕之心卻遠沒有對美人的牽掛強烈,疾飛的仙劍直接落在皇宮的御花園。
御花園陣門悠然打開,張陽躍身進入,立刻看到西門雄驚喜的面容。
“四少爺,你回來了,太好啦!外面戰局如何,我們何時行動?”
“西門兄別急,鐵家軍很快就會平定叛亂,我保證你與二嬸娘一定會平平安安地離開洛陽。”
張陽簡單說了幾句天下大事,隨即沉聲問道:“皇後娘娘她們呢?這幾日可有特別的事情發生?”
“回四少爺,除了公主還在臥床休息外,其余人等一切安好,我這就去通報娘娘與大奶奶她們。”
“不用通傳了,我自己進去。西門兄,現在局勢緊要,你繼續守在這里,以防萬一。”
聽聞嬸娘沒有異狀,張陽立刻放心一大半,隨即邁開大步,昂然走向秘陣深處。
一會兒過後,皇後、唐雲還有元鈴幾乎同時來到大廳。
張陽下意識抬目四望,元鈴風騷一笑,扭著豐乳肥臀湊上前,故意問道:“四郎,你在找誰呀?好心急呀!”
張陽臉色不變,唐雲則美眸光華一閃,刻意低下目光。
皇後的心思自然非風騷婦人可比,她搶先一聲輕咳,道:“四郎,明珠的身子還未康復,你要見她,舅母等會帶你去。”
輕輕一頓後,皇後自然地提起苗郁青:“還有你嫁娘,她這幾日身子也有點不適,不過沒有大恙。”
張陽聞言,心情不由得沉下去:看來事情沒有像我害怕得那麼糟,但也沒有我幻想中的好,聽皇後舅母的語氣,大嬸娘定然是心結難解。
沒那麼聰明的元鈴臉一紅,有點懼怕地看了皇後!眼,隨即主動道:“四郎,我這就去大姐房里,告訴她你回來了,她聽見後心情一定會好起來!”
說多錯多的風騷婦人急匆匆離去,幸好唐雲突然有點心慌意亂,沒有聽到她最後一句話語中的破綻。
唐雲連連深呼吸,可心緒反而越來越亂,恍惚間,她突然覺得張陽好英挺、好威武、好親切。
“啊!”
唐雲頓時心弦一驚,清冷的本性讓她強行清醒過來,不待元鈴的背影完全消失,她也找了個借口,慌亂地遠離“可怕”的張陽。
廳中只剩下張陽與皇後時,張陽問道:“皇後舅母,嬸娘還在生我的氣嗎?”
“是呀!她已搬出我的院子,除了吃飯之外,整日就關在房里。”
皇後話語未完,張陽的腳步就有了動作,皇後見狀禁不住美眸一閃,半真半假地埋怨道:“沒良心的,你表妹被你弄成那樣,你也不看一看她,只知道關心你的大嬸娘,哼!”
“嘿嘿……好舅母,甥兒現在就關心你。”
張陽一把抱住皇後,毫不客氣地隔衣捏住乳頭。
皇後瞬間身酥骨軟,但她還是強行壓下欲念,用嫵媚討好的語氣把張陽請進明珠的房間。
明珠神色憔悴地躺在繡床上,呆呆地望著屋頂,對於兩個大活人的腳步聲沒有半點反應。
“女兒,母後來看你了。”
皇後坐在床邊,看著明珠失魂落魄的神色,她雙眸忍不住淚光浮現,哽咽著繼續呼喚道:“女兒,你四郎表哥回來了,你看看呀,3 真是你四郎表哥。”
“四郎……表哥?”
明珠十指一顫,身子終於有反應,頭機械地轉動起來。
“明珠,起來走走,我陪你散步。”
一抹愧疚從張陽的眼底迅速閃過,他當時只想著捕靈,卻疏忽一件事,在經歷那樣的心靈折磨後,明珠豈能不受傷!
一秒、兩秒、三秒過後,光華逐漸在明珠的眼中凝聚,她眼睛一眨,終於看清楚張陽的身影,下一刹那,一聲驚叫陡然響起。
“啊!別過來,你別過來——”
明珠瞬間臉色大變,有驚恐蒼白,也有羞愧難當,她抓著被子拼命捂在胸前,仿佛一只被野獸盯上的小羊羔一樣。
邪器頓時嚇了一大跳,隨即一邊慌亂搖手,一邊退出房門,站在門外,他又無奈嘆息一聲:“唉,這就是當邪器的後果,自己救了她,又像害了她,而且還成了她眼中的惡魔!”
這樣的工作干嘛非要干下去?修他老母的!在唏噓聲中,張陽不禁又想起劉采依那沉重的問題,但依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雙眸通紅的皇後來到門外,急切地抓住張陽的手腕,在過度焦慮之下,她忘記了掩飾,習慣性地命令道:“四郎,無論如何,你必須讓你表妹清醒過來,本宮只有她一個女兒,絕不能讓她繼續瘋癲下去。”
在這樣的情形下,張陽並不介意皇後的語氣,一挺胸膛,朗聲回道:“舅母放心,表妹只是元神受了輕微損傷,我連妖靈也能捕滅,更何況是這小小難題。”
皇後已大略知道妖靈之事,得到張陽這般堅定的保證後,她不由得心神大喜,隨即眉梢一展,鳳目突然嫵媚欲滴,銷魂蕩魄。
“四郎,你治好明珠,舅母不介意……與她一起伺候你。”
“舅母,孩兒絕不會負你所托。”
張陽眼珠瞬間脹大了三分,心想: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驚喜,皇後與公主、母親與女兒、舅母與表妹……
皇家母女花的呻吟在張陽的腦海中盤旋,迷醉之際,他的大手又不知不覺鑽入皇後的衣裙內。
就在禁忌的欲火又要點燃的一刻,房內突然響起明珠的尖叫聲。
皇後焦急地衝向床榻,張陽在原地苦笑一會兒,當明珠的驚叫稍稍平息後,他才轉身離去,走向苗郁青的院子。
“四郎,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邪器的前腳剛跨過院門,苗郁青幽沉的聲音就飄過庭院。
“嬸娘,孩兒有話對你說,你讓我進去吧!”
“不行,你不要逼我,不然……”
苗郁青的聲調不再哀傷,但卻激動得讓人害怕。
張陽提起的右腳定在空中,陪伴苗郁青的元鈴在窗口探出臉頰,向張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然後勸說道:“大姐,四郎這也是為了你好,妹妹我遇上四郎才過上快活日子,皇後娘娘也是,大姐你當時不也很快樂……”
“不許再說。三妹,你也出去吧,否則我立刻離開這里。”
元鈴絕對是“胸大無腦”的典型,竟然用她的風騷感受當作勸說苗郁青的內容,又豈能不適得其反?
在苗郁青羞愧的斥責聲中,元鈴被趕出去,張陽瞪了幫倒忙的元鈴一眼,沉聲道:“嬸娘,我先退下了,等會兒再來見你。”
張陽在院門口又呆站一會兒,始終不見苗郁青的回應,他再次一聲嘆息,垂頭喪氣走了回去:唉,怎麼會這樣?早知道就去找皇帝老兒了!真煩!
在午飯與晚飯時間,苗郁青都沒有出現,皇後也不敢遠離痴痴呆呆的明珠,而西門雄與唐雲一個守在陣門前,一個下意識躲在廚房,偌大的大廳只有張陽一個人。
元鈴倒是挺有空閒,但張陽卻對她沒有多少興趣,大手一揮,就把元鈴趕到廚房,去幫唐雲的忙了。
星星與月亮在夜空中閃爍私語,張陽躺在冰冷的床榻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過了一個郁悶、枯寂、一個人的夜晚。
明珠的元神受損,要想恢復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張陽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徑直來到苗郁青的院門前。
不待苗郁青趕人,張陽的聲音先鑽入房中:“嬸娘,我是來告辭的,你若不原諒我,我永遠不會在你面前出現。”
房內的呼吸聲瞬間消失,苗郁青的心海頓然有如巨浪般翻騰,但還是緊咬銀牙沒有出聲。
沉默十幾秒過後,張陽失落地低下頭,一邊轉身,一邊說道:“寧月與靜月在軍中一切安好,我特來告知嬸娘一聲;嫁娘有什麼話要轉告兩位妹妹嗎?”
“沒……沒有了,你……去吧。”
苗郁青說話了,聲音透過門窗傳達出她心中的紊亂。
“那孩兒就去了,等孩兒斬下王莽與火狼的頭顱,再派人回來接嬸娘出城。”
張陽的腳步輕輕提起,然後重重落下,可走出不到兩步,房門已經猛然打開。
他腳步一頓,臉上露出得意的偷笑。
一聽張陽要去挑戰邪門宗主,苗郁青芳心的怨氣、悲傷立刻被強烈的擔憂取而代之,在情急之下,她推門而出,急聲道:“四郎,不要做傻事,回來!”
“嬸娘,孩兒做了錯事,又得不到你的原諒,就讓孩兒去吧!”
欺騙善良是那麼容易,邪器少年更是欺得大義凜然,騙得豪情萬丈。
“嬸娘不怪你,真不怪你,你不要胡思亂想,快回來。”
為了阻止張陽送死,苗郁青拼命搖著雙手,對張陽的寵溺已融入她的靈魂深處,遠遠勝過她個人的喜怒哀樂,包括那羞人至極的失貞回憶。
“嬸娘,你真不怪我了?哈哈……太好啦!”
苗郁青剛一重重點頭回應,張陽就撲上去,抱著苗郁青在原地轉了一大圈。
“四郎,你快放嬸娘下來,我們以後絕不能再……唔!”
張陽如此煞費苦心,自然不會滿足於這一點點成果,突然他吻著苗郁青的檀口,雙手更是特別用力,恨不得把苗郁青那豐腴的身子摟進他的體內。
邪器的氣息瞬間充斥著苗郁青的身心,她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知樂不老湯”又在關鍵時刻打開她心靈與欲望的窗戶。
當苗郁青從暈眩中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與張陽躺在床上,衣裙正在四周飛舞。
“四郎,不要,嬸娘要生氣了……”
“嬸娘,你剛才不是說已經原諒我了嗎?你騙我。”
“我沒騙你,不過……”
“那我就更要好好孝順嬸娘,讓嬸娘一輩子都快樂幸福。”
張陽的手指在苗郁青那深紅色的乳頭上輕輕一點,先“點”亂她的思緒,然後在歪理細語聲中,肉棒輕柔地向前一挺。
“滋!”
的一聲,張陽那縮小許多的肉棒輕易地插進去了,然後在緩緩的插入中,肉棒不停變大、變熱!
“啊……啊啊……小壞蛋!”
苗郁青身子一震,花心又被張陽的大肉棒完全充塞,在欲望與寵溺還有幾分男女之情的彌漫下,苗郁青身子一軟,無奈地閉上美眸。
沒了春藥的影響、沒了狂躁的欲念,但張陽依然信心百倍,在苗郁青那豐腴雪白的身上耐心地施展著鴛鴦戲水訣。
“啊……喔……啊……噢……”
苗郁青先是任憑張陽動作,可她這軟弱的抵抗很快就被水龍九轉徹底摧毀,接著火熱的肉棒突然變冷,冰與火轟然碰撞的瞬間,苗郁青迅速地張開美眸,羞人的呻吟聲頓時充斥箸空間。
在連續三次春潮噴射後,苗郁青的心海又是一陣暈眩,四肢已不由自主地纏上張陽的身軀。
肉棒恍如雨點,雨勢逐漸密集,苗郁青的呻吟聲有如春風般越來越迷離。
終於,狂風暴雨來臨了!
陽精洶涌射出,悉數射入苗郁青的子宮花房,與洶涌澎湃的春潮蜜汁渾然交融。
不待苗郁青全身的酥麻退去,張陽咬著她的耳朵道:“好嬸娘,孩兒要你的後面。”
“唔……”
苗郁青緊咬銀牙,羞得玉臉羞紅,但她肥美的臀丘還是自動調整位置。
又是一聲銷魂的低吟,苗郁青的後庭就此被肉棒占有,在清醒的狀態下,她終於徹底敞開身心,向張陽獻上最後的哀羞妙處。
歡樂時光如梭似箭,一轉眼已是第二天早上。
苗郁青在張陽的懷中醒過來,清晨的風兒又喚起她的矜持,張陽卻又把她抱入懷中。
“四郎,別,你昨夜要了嬸娘……那麼多次,嬸娘受不了啦!”
“好嬸娘,那你……”
邪器少年指尖的邪力不弱反強,他已下定決心要一鼓作氣地大獲成功。
勝利的光輝並未讓張陽等待很久,苗郁青優雅地俯下身子,紅著臉用雙乳夾住肉棒,然後柔柔地動作著。
“呃……”
征服的快感比肉體的刺激更加強烈,不到十分鍾,張陽就在苗郁青的乳溝中爆發欲望。
苗郁青沒有閃躲,反而雙乳夾得更緊,並及時張開檀口,含住張陽那猛烈抖動的龜冠,檀口第一次有了淫靡的氣息,豐潤的香腮一下一下地吞咽著。
洛陽城外,淡淡的血腥之氣還在兩軍陣前飄蕩。
短短的一天時間,劉采依就下令出擊五、六次,可廝殺不到一刻鍾,她又突然鳴金收兵。
一干正道修真者沒有什麼大傷亡,卻一個個被折騰得夠嗆。
三才山的玄黃真人雖然名頭不是很大,但輩分卻甚高,怨氣一生,他禁不住低聲罵道:“劉采依這是在戲弄本座,太過分了,哼,本座憑什麼要聽她指揮?”
半數以上的各山高手紛紛身有同感,他們哪一個平日里不是呼風喚雨之輩,何曾這樣狼狽過?負面的情緒開始蔓延,偏偏這時又傳來劉采依的出擊號令。
在這關鍵時刻,一元玉女腳踏草尖,飄逸而行,道:“各位道兄,此陣乃天狼尊者布下的邪門古陣,絕非尋常,采依夫人此舉斷然不是戲弄我等,而是要借此看清陣勢變化,大家切勿誤會。”
一元山的地位太過尊崇,一元玉女雖然只是混元洞府的四代弟子,但少陽真人這一宗之主也心甘情願唯對方馬首是瞻。
靈夢這一表達立場,少陽真人也大聲道:“各位,夢仙子說得有理。不明陣勢,絕破不了敵陣,更何況我等如若就此退出,不明之人還以為是我等怕了他一個天狼山。”
一元玉女給了眾人心理上的台階下,少陽真人又激起他們的好斗之心,一干正道高手隨即御劍騰空,斗志昂揚地殺向天狼陣。
鐵家軍中軍大旗下,劉采依與寧靜雙月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聽得明明白白。
“咯咯……一群傻瓜真好玩!”
張寧月恨不得把天空弄出個窟窿,張靜月則冷靜地提醒道:“三姨娘,四哥哥入城已經一日,再不破天狼陣,他恐怕會遇上危險。”
劉采依坐在一匹雪白的駿馬上,神秘地微笑道:“破陣還不是時候,不過正道十山的汗水已經流夠,可以讓他們流點血了!”
軍中鼓聲一變,前方殺伐之音頓然猛烈起來,不到一分鍾,慘叫聲立刻衝天而起。
半個時辰後,劉采依玉手輕抬,馬鞭抖了抖,寧靜雙月同時躍上半空中,帶著一隊來自“天涯海角”的高手,聲勢強大地殺向天狼陣。
第七征服嬸娘正當邪門三宗為之緊張的一刻,寧靜雙月卻不是為了破陣,而是把被困在陣中的先鋒隊伍救回去。
鐵家軍隨即有條不紊地收兵回營,劉采依則把一元玉女叫到她的大帳內。
“靈姑娘,你為什麼願意幫我?以你的才智,不可能不明白我先前是故意折騰你們。”
劉采依沒有客套,一見面就開門見山,單刀直入。
“夫人言重了,只要能為正義之師出一點力,靈夢自是義不容辭,也願意接受夫人的考驗。”
“靈姑娘,我與我家那小混蛋一樣不喜歡聽大道理。此刻只有我們兩人,你能說一點實在話嗎?”
“咯咯……那靈夢也不客氣了。”
一元玉女突然笑了起來,繡花鞋從裙底冒出一小截鞋尖,活潑的氣息一下子抹盡她的“仙氣”。
“夫人,靈夢下山只有一個目的——協助張兄捕滅十三妖靈。既然夫人不願意讓張兄隨我們走,靈夢就只能厚著臉皮留在夫人與張兄身邊了!請夫人不棄,留下靈夢,小女子定然聽你指揮。”
“嗯,實話果然不怎麼悅耳動聽呀,難怪世人都喜歡聽假話。”
劉采依的神情輕松幾分,一縷異樣從她眼底一閃而過,接著突兀問道:“你這麼用心留下,恐怕不只這一個目的吧?”
一元玉女披散的秀發微微一顫,隨即飄動起來,她露出裙外的鞋尖則突然一頓,仿佛變成化石般,這兩種不同的氣息在她身上盤旋打轉,好一會兒她才恢復平靜。
“夫人果然名不虛傳,連靈夢一點小私心也看出來。不瞞夫人,為了盡早下山,靈夢越級修煉幻夢心訣的更高境界。”
劉采依輕輕點了點頭,微笑道:“靈姑娘果然膽識過人,這等道魔同修之法有如一把雙刃劍,你可要小心呀!”
不待靈夢回應,劉采依的眼神中多出三分凝重,看似平靜地突然問道:“如我所料不差,你選定的修煉獵物就是我家小羊兒,對吧?”
“靈夢真是服了夫人。”
一元玉女起身盈盈一禮,敬佩之色發自內心,在驚嘆過後,她玉白無瑕的臉頰浮現誠懇之色,鄭重地道:“也請夫人放心,幻夢心訣與邪門心法稍有不同,心訣成與不成,傷的都只是靈夢一人,張兄絕無危險。”
劉采依坦然接受靈夢一禮,青春不老的臉頰上多了三分成熟光華,隨即少有的以長輩的口吻,無奈地長嘆道:“頭,情傷絕不會只傷一人,這才是一柄真正的雙刃劍。唉,也罷,既然你選了這條路,我也不阻撓你,反正四郎也太過順風順水,你給他點苦頭吃吃也不錯。”
“哈啾!咦,誰又在算計我?”
一聲噴嚏在皇宮內久久回蕩,張陽突然無端感到一陣惡寒。
在征服苗郁青過後,張陽直接走出陣門,開始尋找皇帝,雖然他並不懼怕埋伏,但一路上無驚無險倒也讓他開心許多,還有閒情逸致與噴嚏較起勁。
張陽正在胡思亂想時,一陣雜音隱隱約約地傳入他耳中。
“咦,是鞭打聲,還有女人的慘叫聲!”
張陽並不是活菩薩,正想飄身而過時,一個熟悉的名字牽住他的腳步。
一間陰森、血腥的房間內,二一、四個壯漢手拿著各種刑具,圍著一個滿身傷痕的女人。
一個身穿內侍服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上,尖聲大罵道:“鳳妃,你這不要臉的賤人,快招供吧!到底泄露王爺多少秘密?還有,王府里還有誰是內奸?”
鳳妃抬起細長的臉頰,沾血的嘴唇顫抖道:“本宮不是內奸,也不知道誰是內奸,休要冤枉本宮。”
“喲,你這婊子賤人還以為是從前呀!”
內侍跳起來指著鳳妃,大罵道:“告訴你,漢皇庭已經沒了,王爺也厭倦你這賤人了!王爺有旨,你若不說,就斬去四肢,裝入甕中!”
“呸!本宮就算死,也不會被你這閹人嚇唬。”
鳳妃的唾沫並未吐中內侍,他卻嚇得直往後跳,隨即惱羞成怒地厲聲道:“斬,斬掉這賤人手腳,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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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幕後禍首
“轟!”
內侍話音未落,房門已被張陽一腳踹飛,門板飛在半空中,瞬間四分五裂。
一秒鍾後,那內侍也飛起來了,而且下場比門板更慘。
“張公子!”
鳳妃得救了,剛一倒入張陽的懷中,她立刻昏迷過去,滴滴灑落的鮮血染紅張陽的手掌,也融化他憐香惜玉的心腸。
邪器少年法訣一轉,一大堆靈丹妙藥從靈力空間飛出來,他毫不猶豫的將其用在鳳妃身上。
修真界的聖藥果然名不虛傳,片刻時間,鳳妃就傷勢痊愈,連疤痕也沒留下。
“張公子,你又救了奴家一次,你的大恩大德,奴家來世定然做牛做馬V 為奴為婢報答你。”
鳳妃滿臉珠淚地重重跪下去,她身體的傷已經好了,但心靈卻依然被絕望包圍。
鳳妃的玉體在恐懼中微微顫抖,破裂的衣裙下肉色春光若隱若現。
張陽本要俯身抱起鳳妃,可一低頭,卻無意間看到半抹深紅的乳暈,還看到乳頭上的小巧乳環。
“咚!”
邪器少年瞬間心如擂鼓,忍不住向後一退,面對如此淫虐的畫面,他心底竟然生出一抹飄忽的酥癢。
在恍惚間,張陽想起自己與“惡之邪器”齊心協力的時刻,想起他淫虐王香君、橫掃三大邪門的威風情景。
“張公子、張公子……”
鳳妃擔憂的呼喚把張陽的心神喚回來,她隨即虛弱地自行站起來,茫然道:“張公子,你是做大事的大英雄,奴家不想拖累你,你先走吧。”
張陽的確有獨自離去的念頭,畢竟他有重任在身,但一聽鳳妃有尋死的念頭,他立刻豪情萬丈,拍著胸膛道,“鳳妃娘娘,張陽絕不是見死不救的混蛋,再說,你上次還幫過我,我怎能不報答?只要有我在,絕不容許別人傷害你絲毫。”
驚喜充斥著鳳妃的雙眸,她看著張陽,一時之間竟然激動得說不出話。
女人的崇拜總能讓男人熱血沸騰,張陽帶著鳳妃踏上飛劍,更加豪邁地道:“鳳妃娘娘,我先帶你救出皇上,然後再去斬殺王莽!”
“啊!”
飛劍的急速令鳳妃的身子一歪,張陽的豪言令她心弦一顫,發熱的身子就此倒在張陽的懷中。
空間一閃,青銅古劍緩緩降落在金鑾大殿內。
“皇上真在這里嗎?”
鳳妃的臉頰布滿紅雲,落地之際,她略顯慌亂地離開張陽的懷抱。
張陽沒有臉紅,只是暗自罵了罵那不聽話的某樣物事,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王莽與天狼妖人從沒想過皇上只是藏身在密室中,當然,我娘親的設計也沒有那麼簡單,不先破障眼法,也不能找到密室入口。”
鳳妃眼底的異彩更加強烈,邪器隨即一聲朗喝:“天地正法,須彌萬化,現!”
在鳳妃充滿期待與崇拜的目光籠罩下,金鑾大殿內,虛空好似湖面蕩漾般,層層水紋浮動不休。
兩個眨眼後,密室通道入口毫不意外的出現了。
張陽不敢再繼續耍帥,神色一正,沉聲道:“鳳妃娘娘,你守在這里,一有動靜立刻叫一聲,我很快就會帶皇帝出來。”
鳳妃在無形中也緊張起來,緊咬著下唇,用力點了點頭,還示意張陽快一點進去。
張陽俯身衝入密室通道,他很快就看到密門,伸手推門的一刻,後頸汗毛突然一豎,無端生出一股冷意:咦,皇帝老兒不會又玩失蹤吧?修他老母的!
門打開了,壞運氣並沒有追上張陽那如虛似幻的身影,奢華的空間內正躺著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形貌與張陽記憶中的皇帝一模一樣。
“你……你是何人?”
皇帝翻身坐起,先是驚嚇得兩手發抖,隨即用力坐正身子,怒斥道:“大膽,見了朕,還不下跪!”
張陽愣了一下,隨即一邊在心中比出中指,一邊作勢跪下去,膝蓋還未沾地,又自然地彈起來。
“臣張陽見過聖上,臣乃正國公之四子,奉娘親護國公主之命前來救駕。”
“啊,你是長公主的兒子,就是朕那個廢物外甥張四郎?”
張家四少爺的名聲還真不小,都快趕上護國公主,竟然連親戚多得數都數不清的皇帝也記得!
也許是身處危難,也許是劉采依的原因,皇上一時失言後,竟然道歉道:“是朕失言了,四郎切勿記在心上。護國公主今在何處,是否已誅殺逆賊王莽?”
什麼事也不做,坐等忠臣良將送上大禮,這就是歷代皇帝最拿手的絕活,漢平帝絕對是這其中的佼佼者。
張陽微俯的身軀猛然挺直,在心情不爽之下,故意用市井口吻,道:“回皇上,王莽那狗東西還活蹦亂跳,我娘在城外,她叫我來救你出城。你安全了,鐵家軍才敢進攻,不然總像娘兒們一樣打得沒力氣。”
興許皇帝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粗鄙的話語,一時之間竟然露出歡喜的表情。
張陽可沒有心情再囉嗦下去,小小戲弄皇帝一下後,他又急切地道:“皇上,請隨臣離開皇宮,再不走,邪門妖人很快就會追上來。”
“好、好,立刻擺駕!”
皇帝自行跳起來,在逃命一刻,所謂真龍天子與市井百姓並沒有兩樣,一邊逃,一邊擔憂地問道:“四郎,外面有多少人前來護駕,有把握殺出城嗎?”
“回陛下,外面只有臣妾一人。”
鳳妃的聲音突然在通道內響起,張陽一臉驚訝地抬頭望去,而漢平帝一聽到那聲音,瞬間面如土色,渾身顫抖,連連後退。
同一時間,城外,兩軍陣前。
“咚!”
一聲鼓響,三千名鐵騎衝入天狼大陣,兵鋒最強處正是一干正道修真者。
戰火又開始了!而且比以往猛烈許多。
火狼真人原本還有幾分悠閒,直到劉采依的大旗在先鋒軍中出現,身軀才陡然彈起來。
真正的決戰來臨了,來得猛烈而又突兀!
劉采依令旗一揮,天狼陣一角,片刻就被鐵蹄踏平,叛軍與邪門弟子的屍體躺滿一地,許多人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子就被死神抱入懷中。
“啊,那不是鐵家軍,是護國公主的飛雲鐵騎!”
一個資歷很老的叛軍將領一聲尖叫,隨即扔下武器,抱著頭轉身就逃。
邪門三宗的弟子當然不是俗世兵將可比,但聽到“飛雲鐵騎”的名號,他們的臉色也沉了三分。
城門樓上,火狼真人身軀一顫,下意識喃喃自語道:“好一個劉采依,竟然訓練出這麼一支人馬,已經可以在修真界開宗立派了!”
刹那震撼過後,火狼真人眉毛一掀,狼性爆發,厲聲叱喝道:“變陣,迎敵!逃跑者,斬!”
混亂的殺場不乏聰明之人,小玲瓏無疑就是聰明人中的聰明人,“飛雲鐵騎”還未亮出旗號,她已嗅到危險的氣息,搶先一步悄悄退到安全之地。
片刻後,火雷真人一身狼狽地來到小玲瓏的面前,眼帶驚悸地道:“玲瓏姑娘,情勢不妙,咱們逃還是不逃?”,小玲瓏急速轉動眼珠,皺眉問道,[Zei8.com 賊吧電子書]“巨狼在不在陣中?”
火雷真人下意識抖了抖鐵臂,以恭敬的語調低聲道:“你猜得真准,巨狼果然不在天狼山鎮守的陣腳,看來他又去對付張小兒了。”
小玲瓏眉毛一挑,竟然有點興奮地追問道:“那你有沒有照我的吩咐,把這情況傳給血月玉女知道?”
“傳了,可不見血月洞天有動靜。”
⑷“他們不動,那本姑娘就親自動手。走,隨我去皇宮,教訓巨狼那條蠢狗。”
火雷真人一聽要與巨狼真人正面發生衝突,不禁露出一絲懼意,但在小玲瓏眼角冷光的掃視下,他立刻咬牙跟上去,同時小心地問道:“玲瓏姑娘,你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力氣幫助張……四郎?”
“咯咯……本姑娘要他愛上我,而且是死心塌地、毫無戒備的那一種。”
洛陽城,一座普通的宅院內。
血月玉女倏地站起來,英姿颯爽地道:“不行,不能看著張陽死在巨狼手上,那是六道聖君給我的任務。”
“回來!”
一道太虛結界封住廳門,血月老祖一甩袍袖,嚴厲斥責道:“老夫已經答應火狼的請求,不再干涉天狼山的行動,你們誰也不許出去攪和。”
血月玉女原地回身,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臉上一片凝重,道:“祖師,邪器的生死至關重要,咱們若是任其自生自滅,又如何向六道聖君交代?”
“哼,我血月洞天行事為什麼要向六道交代?老夫當年與他可是平起平坐!”
不甘心的怨氣發泄過後,血月老祖神色一緩,柔聲開解門下資質最優秀的弟子,道:“瓊娘,如今正道各宗都已到達,如果我等還與天狼山為敵,傳出去,我們就是聖門叛逆、正道的走狗,難道你想那樣嗎?”
“這……弟子明白了。”
天下大勢非一人之力能夠左右,血月老袓的話語未嘗沒有道理,血月玉女一聲長嘆,沉重地走向廳門。
“瓊娘,你還要違抗祖師的命令嗎?”
兩個血月洞天弟子橫劍攔住瓊娘,誰都不想因為一個張陽引來宗派大禍。
“祖師,弟子先行回山了!”
血月玉女輕輕一晃,從兩個同門弟子遲疑的劍鋒下悠然飄過,那玄妙的身法令同門弟子大為羨慕,而血月老祖則滿意地點了點頭。
皇宮,密室通道內。
“鳳……鳳妃,你、你……你這奸賊!”
皇帝說到第二個“你”字時,手指已指向張陽,在過度驚恐下,他突然張開龍口,像狗似的咬向張陽的手臂。
“砰!”
的一聲,張陽毫不客氣的一腳踹昏皇帝,隨即雙目精光一閃,他看著鳳妃,冷聲道:“你到底是誰?”
“咯咯……”
鳳妃笑了,一直在張陽面前楚楚可憐的女人笑了,笑得放浪而又陰險:“本宮可是貨真價實的鳳妃,張公子,你要不要幫本宮驗身呀?”
“是你策劃這次叛亂?”
一道靈光照亮張陽的心海,他呼吸一重,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原來你就是被妖靈附體的宿主!”
“妖靈?你是說薔薇大仙嗎?咯咯……張陽,你算是說對了,有大仙在,本宮還有什麼辦不到,本宮坐定皇後鳳位了!”
痴迷的語調中途一頓,鳳妃微聳的顴骨劇烈一抖,咬牙切齒地道:“哼,皇後那賤人一直壓在本宮頭上,這次看她還怎麼斗?咯咯……小莽兒,出來吧!”
“愛姬,本王來了!”
王莽應聲出現,淫靡地摟住鳳妃的身子,然後又以卑下的姿勢親吻著她的手背。
張陽看著舌頭長長的“小莽兒”,五官扭曲得比昏迷的皇帝還厲害,可在他的記憶中,王莽可是一代梟雄,現在卻像一個病態的被虐狂。
修他老母的!這歷史也扭曲得太恐怖、太惡心啦!邪器臉色急速發白,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鳳妃還以為張陽怕了,更加得意地道:“為了讓你引路找到這昏君,本宮可是煞費苦心,今日終於可以正式向你道謝了。”
氣息大變的鳳妃身子如蛇般微晃,手指在王莽的臉上滑動,命令道:“小莽兒,去抓住昏君,只要有他在手上,那些自命忠臣的蠢貨肯定會任憑我們擺布。”
“愛姬,這天下很快就是我們的了,嘎嘎……”
王莽用力咬住鳳妃的乳頭,咬得鮮血奔流,而鳳妃則發出一聲歡鳴!
如果不是殺氣逼來,張陽還真不想打斷這一對瘋狂男女的淫虐大戲,他的目光從王莽與鳳妃的身旁飛過,射向通道盡頭。
“巨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本少爺今天沒有帶骨頭來!”
“張小兒,你會有骨頭的,本座要把你全身的每一根骨頭一一拆下來!”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傲然出現,他越是痛恨張陽,就越是耐心謹慎,在一步步逼近張陽的同時,本命法器上已是真火飛騰。
此處無疑是一個封閉空間,絕對難以輕松逃走,張陽心神頓時沉重許多,他略一思索,一個飛身站在皇帝身邊。
“王莽,你替我擋住巨狼!”
命令式的口吻在密室內余音回蕩,王莽三人神色迷惑,怪異地看著理直氣壯的張陽。
“張小兒,休想裝神弄鬼,本王要為女兒報仇!拆你的骨,喝你的血!”
當啷一聲,王莽的法劍離鞘而出,雖然比不上巨狼真人的氣勢,但絕對也是高手。
張陽可沒有瘋,清俊的臉頰突然浮現怪笑,劍光一閃,照亮皇帝的脖子。
“王莽,你不是很想當皇帝嗎?我幫你宰這舊皇帝,你就可以當新皇帝了!”
活著的皇帝可以要挾各方諸侯,死了的皇帝只能燃起萬丈怒火,等於是無價之寶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瞬間臉色大變,鳳妃則不屑而凶恨地道:“張四郎,你這點伎倆也敢在本宮面前丟人現眼?本宮最討厭人家嚇唬了!哼,巨狼真人,殺了他!”
巨狼真人本已不耐煩,狼頭杵一振,如閃電般的轟鳴聲在通道內滾動不休。
同一刹那,張陽的笑容更加燦爛,眼角斜挑著敵人,劍光則不慢反快,毫不遲疑地斬向皇帝的脖子。
緊張的氣息令心跳靜止,時光在這刹那千百倍延長。
鳳妃三人緊盯著張陽的劍刃,不屑的冷笑飛速消失:近了!更近了!啊!不好,這家伙真的瘋了,原來他也是一個叛臣賊子!
在劍刃割破皇帝脖子的刹那,鳳妃急忙驚聲尖叫:“張四郎,停手!”
張陽停手了,上古寶劍上“龍血”已經急速奔流,雖然並未傷著皇帝的大動脈,但只要這樣持續一會兒,無價之寶依然會變成絕命毒藥。
王莽真的慌了,以不敢置信的目光瞪著比他還反叛的張陽,怒聲道:“張小兒,你究竟想怎麼樣?”
張陽是真的不在乎皇帝的死活,神色一冷,反過來威脅道:“你殺了巨狼,我就送你皇帝老兒。”
“王八蛋、狗雜碎,吼!”
邪門修真者的怒火完全爆發,他掄起狼頭杵,惡狠狠地砸向無處閃躲的張陽。
狂風一卷,刹那間,密室內所有人都急速閃動,亂成一團。
昏迷的皇帝先動了,被張陽一腳踢飛起來,有如石頭般迎向巨狼真人的太虛法器。王莽與鳳妃頓時嚇得面如土色,他們一個飛身撲向皇帝,一個則撲向巨狼真人,為了追逐權勢頂端的夢想,他們連生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鳳妃,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氣勢比王莽還強,厲聲咒罵道:“巨狼,你敢壞本宮大事?”
巨狼真人如若不收狼頭杵,皇帝與鳳妃必將同時化為碎肉,在生死瞬間,巨狼真人怒恨交加,五官扭曲,但還是怒吼著收回本命法器。
狂風呼嘯回卷,王莽及時接住皇帝,張陽則從王莽身邊疾射而過,他一聲朗喝,令密室空間更加混亂不堪。
“刺劍勢一”就見上古寶劍彷如流星般,趁著巨狼真人被迫收力的機會,張陽一劍飛出,直刺他的咽喉。
玄妙的劍訣攪碎虛無空間,吃過一次大虧的巨狼真人身子一緊,聽到大喝聲的刹那,他本能地揮杵擋住他自己的上三路。
劍與杵如閃電般相遇,沒有發出金鐵交鳴的撞擊聲,只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上古法劍貼著狼頭杵飛過,在火花四射中,張陽順著劍勢從巨狼真人的鼻尖前飛躍而去,留下得意的譏笑聲。
“巨狼,不要放過張小兒,快殺了他!”
情勢一變,鳳妃立刻催促巨狼真人追殺,王莽則急忙止住皇帝傷口的鮮血。
“他逃不了了!”
中計的巨狼真人臉上反而沒有怒火,先冷冷地掃了礙手礙腳的王莽與鳳妃兩眼,這才不徐不疾地向出口走去。
王莽與鳳妃互相一望,隨即追上去,在走出通道出口時,驚喜立刻掩沒他們的雙目。
城外,戰場上已是橫屍遍地,血流成河。
戰局正倒向劉采依一方,但沒有一、兩個時辰還不會出現結果。
劉采依從容地揮舞著令旗,在三千名飛雲鐵騎的縱橫馳騁下,一群正道修真者逐漸淪為配角。
就在這時,一縷酒香飄過萬千頭頂,如有生命般飄入劉采依的鼻中,她眼眸微微一動,四大護國長老從容御劍而去,片刻後,他們帶著血月玉女急速返回。
“瓊姑娘,是否張陽有了危險?”
“張公子落入王莽的陷阱,性命危在旦夕;奈何瓊娘有師命在身,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此消息告訴夫人。瓊娘告辭!”
血月玉女舉起血玉酒萌,遙遙敬了劉采依一禮,隨即無比灑脫地告辭離去。
“公主,讓我們去救公子吧!”
一刻鍾內破陣?靈夢雖然已很敬佩劉采依,但眼底還是充滿懷疑。
不說風雨樓與憐花宮,單憑天狼山高手守在這天狼陣中,要抵抗一、兩個時辰也絕不是問題,除非劉采依還有高手助陣,而且至少是上官雲那等元虛修真者!
念及此處,一元玉女忍不住看向遠處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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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三戰巨狼
天際並沒有出現仙雲,劉采依雙眸一合一開,隨即令旗一揮,下了一個別人難以明白的命令:“集中所有高手攻擊風雨樓防守的方位,只許攻,不許殺!”
三千名鐵騎馬首一轉,冒著被敵人從後方追擊的危險,突然向不重要的角落瘋狂殺去。
金鑾大殿內,先逃出來的張陽竟然一動也不動,神情無比凝重地看著前方的兩人。
惡狼真人與獨狼真人,天狼山另外兩大高手早已在此守候,再加上巨狼真人,三個太虛高手就此為張陽設下一道死亡牢籠。
“咚咚咚……”
慘烈的殺氣盤旋之際,城外突然響起無比密集的擂鼓聲。
王莽與鳳妃同時臉色大變,鼓聲的內容令他們神色焦急,王莽求助的目光看向巨狼真人三人,三個邪門修真者卻毫無反應,兀自冷冷地盯著張陽。
鳳妃比起王莽更有梟雄本色,她果斷地道:“王莽,我們先把狗皇帝懸到城樓,看誰還敢造次!”
王莽與鳳妃提著皇帝急急衝出大殿,三道太虛真火隨即緩緩升起,把虛無空間壓得急速收縮。
張陽瞬間感到呼吸困難,緊接著臉頰被勁風吹得有如波浪翻滾般,渾身骨頭更好似被萬千鐵錘輪番狂砸。
巨狼真人的狼頭杵已經鎖定張陽的元神空間,但他的太虛真火卻沒有急著呼嘯而出,故意一指彈出,在張陽肩上射出一個血洞。
“嘎嘎……”
邪門修真者嗅著張陽的血味,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他一邊又在張陽的腿上連開兩個洞,一邊用言語打擊他:“張小兒,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本座要把你的皮一層一層扒下來,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切掉。”
巨狼真人話音未落,一道幻影突然急速衝進來。
飛劍還未落地,來人已揚聲大喊道:“不好啦,三位前輩,大事不妙,劉采依的親衛鐵騎突然出現,天狼陣即將被破,火狼宗主請你們速速支援!”
三匹狼頓時臉色大變,在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的心中,自然還是火狼真人的命令更重要,兩道太虛真火火勢一減,他們就要抽身而去。
“兩位師弟,且慢!”
巨狼真人的靈力不弱反強,一邊繼續壓縮虛空,一邊盯著小玲瓏,冷聲質問道:“我天狼山弟子眾多,掌門師兄為何命你這風雨樓弟子前來傳信?”
小玲瓏揚了揚只剩半截的衣袖,透著幾分驚悸回道:“啟稟巨狼前輩,敵方圍攻凶猛,我們三宗弟子護著傳信的貴宗道友一起突圍,最後只剩下弟子一人來到這里。”
“我門下弟子人人都是精英,他們都沒能活著突圍,你卻連一點傷也沒有。”
巨狼真人說到這里,陡然一聲厲斥:“大膽賤人,你竟敢欺騙本座!”
小玲瓏還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又一道飛劍破空而至;這一次來的是火雷真人,他衣袍上劍痕密布,泥土與鮮血已混成一片,甚至只能用鐵臂撐地,才沒有整個人倒下去。
“三位道友,三宗弟子死傷過半,你等速去支援呀!”
火雷真人雖然靈力差,但卻是巨狼真人的同輩中人,再加上他這一身“戲服”,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立刻相信了!
“師兄,還是聽令回去吧!”
“師弟,不管是真是假,先滅了張小兒再說。師兄說過,天狼陣早晚都會被破,殺了張小兒,興許還能逼出玄靈鼎。”
上古異寶的誘惑力絕對無比強大,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眼睛一亮,殺氣比先前還要強烈三分。
小玲瓏與火雷真人悄然相視一望,火雷真人的眼角轉向大門方向,已經在盤算怎麼逃走,而小玲瓏雖然暗自焦急,但她竟然也有無計可施的時候。
天狼陣里,戰局突然風雲變換。
飛雲鐵騎的奇怪異動令火狼真人眉心緊鎖,本能地急速下令道:“守好陣腳,不得擅動,小心敵人的誘敵陷阱。”
上百名天狼山弟子齊聲回應,隨即更加嚴密地守好陣腳,火狼真人隨即把負責斥候的弟子叫到面前,沉聲命令道:“速速靠近敵方中軍,仔細探查,劉采依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片刻間,飛雲鐵騎就殺到風雨樓鎮守的天狼陣側翼。
敵蹤一現,天狼陣結界頓時狂風大作、黃沙飛舞,擋住飛雲鐵騎的第一波衝擊,即使是額頭貼著符咒的靈性戰馬,一時之間也失去方向感,幾個風雨樓弟子剛剛松了一口氣,不料單兵戰力強大的正道高手舊從馬兒縫隙間飛躍而至,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曹兄,怎麼會這樣?”
憐花公子帶著本宗人馬急速趕到,他衝到曹孟面前急聲道:“劉采依為什麼不攻打陣眼,卻逮著我們不放?難道她徒有虛名嗎?”
“她不是徒有虛名,而是比我們想得更加厲害,用這一招逼我們抉擇。”
曹孟聽著從狂沙中傳來的飛劍撞擊聲及越來越近的慘叫聲,臉色越來越難看,雙眼不停轉動,隨即咬著牙道:“我們若是全力迎敵,天狼山就可以從後夾擊,定能重創劉采依,不過我們必將付出慘重的代價。憐花兄,你可有提議?”
憐花公子還未開口,風樓三怪已經渾身是血,跌跌撞撞地來到曹孟面前。
“樓主,我方快守不住了!正道高手全往這里攻,可天狼山的人馬仍不見動靜。”
“他媽的!”
憐花公子尖著嗓音大罵一聲,隨即緊緊抓著曹孟的手臂,道:“曹兄,火狼這是在拿我們當墊背呀,我們就算贏了,也撈不到好處!”
“這……”
風雨樓主的拳頭捏得青筋直冒,就在這時,三千名飛雲鐵騎突然向同一方向移動,為邪門兩宗讓出一條大大的去路。
這怪異的變化飛速傳入火狼真人的耳中,他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不好!速速通知風雨樓,本宗立刻親自出手,支援他們。”
火狼真人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可斥候的報告卻更快:“報,風雨樓與憐花宮擅自撤出天狼陣!”
“啊,完啦!”
火狼真人剛升空的飛劍重重墜落在大地,瞬間一代邪門宗主氣勢泄盡,任憑俗世的沙塵撲了他滿臉。
天狼陣破了,從劉采依下令的那一刻算起,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邪門上古大陣就在變得千瘡百孔,毫無還手之力!
風雨樓與憐花宮臨陣脫逃的一刻,正是小玲瓏撞開金鑾大殿紫金門的時候。
巨狼真人一聲怒斥,把小玲瓏與火雷真人趕出大殿,狼頭杵隨即幻化為狼,正要狠狠咬向張陽的刹那,突然修真界獨一無二的天狼號角吹響了。
三個天狼山堂主不約而同地神色大驚,其中兩道太虛真火不由自主收回去。
惡狼真人無奈地嘆息道:“二師兄,宗門師兄已下令撤退,咱們再動手,就是違反師命,還是出城與大師兄會合吧。”
“三師兄說得對,下次再為潛狼報仇也不遲!”
獨狼真人惡狠狠地看了張陽一眼,第一個走向大門。
“天狼陣若破,邪門三宗即刻回歸道山,若有違背,天誅地滅!”
巨狼真人當然記得天狼尊者與劉采依訂下的盟約,但他的心魔卻盤踞於心,連宗主的命令也拋到腦後,一揮狼頭杵,厲聲道:“兩位師弟,你們去吧,我要殺了張小兒再回山請罪!”
獨狼真人與惡狼真人互相一望,無可奈何的並肩御劍離去,轉眼間,金鑾大殿內只剩下張陽與巨狼真人,生死相對。
張陽一直沒有出聲,脫困後,他也沒有逃跑的打算,看著巨狼真人那扭曲僵硬的面容,他緩緩亮出青銅古劍。
“巨狼,本少爺成全你,今天,咱們只能有一人從這里站著出去!”
寒光一寸一寸從劍鞘迸射而出,張陽的身子一點一點“熱”起來,而兩人身處的空間則仿佛倒塌的城牆般急速異變。
劍勢未出,劍訣已彌漫著空間,張陽毫不掩飾他突飛猛進的靈力。
狼頭杵又有了沉重的感覺,不過巨狼真人的眼底卻是森冷的寒意,不再大意之下,他擊殺張陽的信心無比強大。
多日前的一幕重演了!金碧輝煌的金鑾大殿突然陷入一陣死寂中。
沉寂、對峙、沉寂、對峙……兩個修真高手似乎已化為石像,唯有無形的勁氣在虛空中猛烈碰撞。
劍訣已經融入張陽的識海,他在尋找一劍出手的機會;而巨狼的狼頭杵卻沉若大山,重如鐵塔,無論張陽露出破綻,或者劍訣猛烈激蕩,他就是一動也不動。
“砰!”
突然殿角的一只花瓶承受不住這無形的壓力,隨即化為碎片。
“轟!”
第一聲悶響後,連串爆炸聲在大殿內瘋狂回蕩,巨狼真人身後的三角銅爐撞碎紫金大門,張陽身後的龍椅則炸成麗粉。
爆炸的波浪圍著張陽與巨狼真人團團轉,但他們依然紋絲不動。
一炷香後,一縷陰霾浮上張陽的臉頰,劍訣的運轉已令他渾身經脈隱隱作痛,而巨狼真人感覺到張陽的強弩之末,但狼頭杵依然穩重如山!
冷汗從張陽的額頭上冒出來,汗珠很快就以超越常理的速度飛灑在玉石地板上。
劍出無回,一劍生死,可如果連劍也出不了,張陽只能引頸受死!
“火狼真人駕到!”
在天地窒息的一刻,大殿外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大喊聲,喊聲未完,另。道沉悶的怒吼已從大殿外響起:“巨狼,你好大膽子,竟敢違抗師命!”
掌門師兄來了?不對,聲音不對!巨狼真人的身子如遭雷擊般一顫,接著如閃電般明白過來。
同一時間,張陽動了,寒光一閃,“刺劍勢”終於出手,虛無空間隨著劍光寸寸碎裂。
巨狼真人失去先機,眼底卻透射出陰狠的笑意,直到青銅劍刺穿他的護體結界,他才有動作。
“嗷——”
在狼嚎聲中,太虛真火沒有直擊張陽,反而“幫助”張陽撕裂著空間,還讓時間變得無比緩慢,包括張陽的劍芒同樣慢得有如輕緩的流水。
“啊!”
巨狼真人不愧是巨狼真人,雖然破不了刺劍勢,但他卻想出兩敗俱傷,而且占據一點主動的慘烈之法;張陽不由得臉色急速發白,但刺劍勢一旦出手,絕對一往無回,不傷敵則傷己。
“鐺!”
的一聲,在金鐵交鳴聲中,扭曲的空間與緩慢的時間都恢復正常。
此時,大殿門外冒出鬼鬼祟祟地冒出兩顆腦袋,尤其是那雙月牙美眸最是光華亂轉,緊張無比地看著錯身而過,又變成兩尊化石的張陽與巨狼真人。
死寂再次籠罩金鑾大殿,偌大的空間只有殿外小玲瓏兩人的心跳聲急速回蕩。
終於,“噗!”
的一聲,張陽噴血的聲音打破死寂,隨即腳一軟,整個人半躺在他自己的血泊中。
巨狼真人渾身不見血跡,背對著張陽,緩緩道:“張小兒,你好——卑鄙!”
“哈哈……巨狼,我說過本少爺只會一招嘛,咳咳……”
張陽在笑聲中又連吐幾口鮮血,不過他卻眉目舒展,隨即以最暢快的姿勢躺在金鑾大殿上!
“好,說得好,本座敗得心服口服!”
巨狼真人如鐵塔般的身軀猛然一挺,接著轟然倒地,直到這時,血跡才從他腰間緩緩浸透衣衫。
隨著巨狼真人摔倒在地的聲響,時光倒回幾秒,回到青銅劍與狼頭杵相撞的瞬間。
刺劍勢依然有如一根鋼針,但狼頭杵這一次卻變成一把鐵錘,對著難以閃避的“針尖”狠狠砸了去,不料青銅劍竟然一下子被砸成一縷黑霧,原來那只是幻煙的觸手,是邪器的障眼法。
在生死之際,張陽身子一側,與巨狼真人錯身而過的刹那,真正的上古法劍出現了,隨即一劍掃向巨狼真人的腰部。
“削劍勢!”
古氏劍訣第二招憑空出現,劍芒過處沒有碎裂虛空,而是令空間陡然向下一“沉”,巨狼真人只覺得上身輕若無物,下身卻重如泰山。
劍芒如虛似幻,一閃即收,而張陽也在巨狼真人拼盡全力的反擊中,背部挨了一杵。
“哈哈……”
兩秒後,摔倒在地的張陽與巨狼真人竟然同時大笑起來,慘勝的張陽是勝利的笑聲,巨狼真人的笑聲卻也無悲鳴意味。
“張小兒,本座的心里爽快極了,動手吧!”
“我為什麼要殺你?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既然你能笑得這麼痛快,看來心魔已除,大家的恩怨彼此勾銷吧!”
張陽掙扎著站起身,緩緩向外走去,最初幾步他還步履艱難,但很快腰板就挺直了,讓門外眼神閃爍的火雷真人不由得垂下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張小兒,你是條漢子!不過你下次若敗在本座手中,本座絕不會手軟!”
心魔就是人的惡性,張陽堂堂正正的打敗了巨狼真人,也打敗巨狼真人的心魔,此刻巨狼真人雖然還是滿臉凶悍,但卻沒有怨毒之氣。
張陽走到九龍門檻前,腳步頓了頓,隨即一邊緩緩跨過門檻、一邊頭也不回地道:“巨狼,養好你的傷,本少爺隨時恭候。”
萬丈豪情瞬間籠罩著張陽,強者光芒則照亮小玲瓏的月牙美眸,她眼眸連連眨動,閃爍的異彩久久未消。
張陽對著小玲瓏感激一笑,隨即傲然破空離去,小玲瓏則少有地望著天空發起呆。
火雷真人偷看著張陽的背影,目光的復雜絕不在小玲瓏之下,在暗自一聲嘆息後,便輕聲問道:“玲瓏姑娘,巨狼還沒死,咱們帶不帶他回去?”,“帶,當然要帶了,不過是帶他的屍首回去!咯咯……”
小玲瓏笑了,笑得邪氣四溢,笑得火雷真人臉色大變,心中發寒。
“天狼山可惹不起,咱們還是……”
“火雷,你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須有膽色,再這樣膽小如鼠,就不要跟著本姑娘了!”
小玲瓏一聲冷哼,在立威過後,她又話鋒一轉道:“殺死巨狼的人是張陽,與本姑娘又有何干,對吧?”
“對、對,玲瓏姑娘說得對!”
火雷真人一邊連連點頭,一邊不停擦著冷汗,他知道他上了一條賊船,而且還是一條再也下不去的賊船。
“咯咯……火雷,不用答得這麼勉強,既然你願意跟著本姑娘做大事,這點靈力也幫不上大忙,本姑娘就給你一次恩典,隨我來。”
小玲瓏飄身進入金鑾大殿,火雷愣了一下,接著神色大喜,先前那幾分憂慮一下子就被驚喜驅散。
幾秒後,小玲瓏先給了巨狼真人幾道耳光,報了上次的言語之仇,然後邪魅一笑,纖纖玉手印在巨狼真人的眉心上。
不一會兒,巨狼真人的怒罵聲就化為不甘的慘叫聲,在小玲瓏的“百川歸流銷魂手”下,他一身靈力源源不斷地流入小玲瓏的體內,而小玲瓏又分了一小部分給火雷真人。
慘叫聲與巨狼真人的性命同時隨風消散。
火雷真人收回抵在巨狼真人背上的獨臂,立刻跪在小玲瓏面前,聲淚俱下道:“屬下火雷參見主子,感謝主子重生之恩。”
“嗯,好,本座就正式收下你了!帶上巨狼屍體去見火狼,怎麼說知道吧?”
“主子放心,屬下知道怎麼說。”
火雷真人的靈力連升兩級,一下子就達到大虛破天境界,距離太虛也只是一步之遙,他怎能不激動得血液沸騰,渾身顫抖?
小玲瓏收下人生第一個忠心的下屬,心中也是無比歡快。
讓火雷真人吸收巨狼真人的靈力,雖然小玲瓏有點心疼,但以她如今的修為,最多也只能煉化三成巨狼真人的太虛真火,不給火雷真人也會浪費,她豈會做出那種愚蠢的選擇?
“咯咯……四少爺,你的麻煩會越來越多,人家會逮著機會讓你死心塌地,愛,上本姑娘!”
小玲瓏乘風離去,只留下一串戲謔的自言自語,在血氣猶存的金鑾大殿內邪魅飄蕩,久久不休。
洛陽城外。
滿天飛舞的法器消失不見了,邪門三宗依照盟約迅速離開俗世,正道各派也紛紛告辭離去,只有一元玉女獨自留在劉采依的身邊。
東門城樓上,王莽“砰!”
的一聲癱倒在太師椅上,絕望地喃喃自語道:“完啦,我們完啦,全完啦!”
“啪!”
一記耳光打在王莽的臉上,鳳妃玉臉扭曲,怒聲厲斥道:“誰說完啦?懦夫,咱們手中還有昏君。”
“對,我們還有昏君;我要親手把他吊起來,看誰敢攻進城門?”
修真者一離開,叛亂之戰又回到俗世的軌道,王莽死命地抓住最後一張王牌。
“王爺,您是三軍統帥,豈能做這種粗活?就讓末將為你分憂解勞,教訓這狗皇帝。”
禁軍都尉公孫賓大步走上前,單膝跪地表達忠心後,朗聲道:“王爺、娘娘,你們放心,禁軍十萬名弟兄誓與王爺、娘娘同進退,誓滅昏君漢皇庭!”
公孫賓的話語用上幾分勁氣,飄入城下萬千名兵將耳中,十萬名禁軍緊接著齊聲大吼:“誓與王爺、娘娘同進退,誓滅昏君漢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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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塵埃落定
“好,公孫將軍請起!”
王莽與鳳妃頓時沉浸在萬眾簇擁的興奮中,兩人的眼神又逐漸狂熱起來。
公孫賓隨即伸手接還在昏迷中的漢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猶豫起來,道:“公孫將軍,還是由本王……”
王莽手一收,公孫賓立刻躬身後退,就在這時,城內突然響起一陣喊殺聲。
斥候第一時間飛馬來到城樓下,道:“報,張正與數十位官員率領千余家兵,正向東門殺來。”
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為本王虎落平陽了嗎?連張正這老烏龜也敢來咬本王一口,吼!”
張正乃是張陽之父,令王莽對張陽的仇恨頓時轉移到張正身上,他一把將皇帝扔給公孫賓,然後飛身躍下城樓。
“王爺,多謝了,哈哈……”
公孫賓接過皇帝後,突然腳踏飛劍破空離去。
“叛徒”兩個字如閃電般刺入王莽的腦海中,他沒有想到最親近的心腹也會背叛他,在驚怒交加下,他放出飛劍,不顧一切地追向公孫賓。
“公孫賓,你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滅你滿門!”
“王爺錯了,公孫賓已死多日,在下孫干,代我家主子向王爺問好。”
孫干手一抹,一張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
原來,在張陽大鬧洛陽的同時,劉采依在叛軍的致命要害處偷偷釘上一根鐵釘!?靜雙月早已等在城牆下,第一時間迎上去,她們一個接過皇帝,另一個則一劍如風,殺向王莽。
洛陽城內,片刻間一片大亂。
張正的少數人馬殺過來了,叛軍正要一鼓作氣殲滅對手時,不料禁衛軍突然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洛陽東門。
大地開始顫抖,幾十萬名人馬咆哮著衝向城門。
劉采依對鐵青石微微一點頭,名義上的平亂大將軍隨即一聲暴吼:“傳令,跪地棄械者——不殺;陣前倒戈者——無罪!”
“不殺、無罪;不殺、無罪——”
幾十萬名大軍在城門前腳步一頓,整齊劃一的大吼聲瞬間震天動地。
“當啷!”
第一個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現了,緊接著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
見大勢已去,王莽斗志一沉,立刻被張寧月一劍刺傷,他捂著傷口,下意識衝向鳳妃所在的方向。
“狗賊,休走!”
鐵家軍中,英姿颯爽的鐵若男縱馬衝出,馬兒騰空一躍,彎刀寒光一閃,王莽的人頭猛地飛上半空中。
叛亂就此結束,而鳳妃則被張寧月當場活捉,像拎小雞般抓到劉采依面前。
“劉采依,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住嘴,竟敢辱罵三姨娘!”
張寧月氣得小嘴一嘟,揮劍就要斬殺鳳妃。
“寧月,先別殺她,將她打入天牢,擇日公告天下,午門斬首!”
劉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鳳妃,一句對話也沒有,只是蔑視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輕提馬韁,馬兒悠然從鳳妃身上跨過去。
“劉采依,本宮要殺了你——”
馬蹄沒有踏中鳳妃,鳳妃卻恨不得把頭顱湊到馬蹄下,遭到劉采依這等羞辱,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詛咒還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經噴在馬兒的後腿上。
“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嗎?”
張寧月用腳踢了踢鳳妃的身子,厭惡的雙眸中還有一點小心謹慎。
劉采依在馬背上微微俯身,凝視鳳妃兩、三秒,隨即神秘而悠閒地道:“她是禍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寧月,你要讓她覺得她與其余叛臣沒有分別,而你又要特別監視她。”
張寧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即提著鳳妃跟上劉采依悠閒自在的馬步。
塵埃落定,張正帶著文武百官整齊地跪在東門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宮,而張陽卻不見人影。
起初,眾女還以為張陽有危險,劉采依卻搖頭淺笑,清音則一聲歡呼,感應到張陽的位置。
當張正與張守禮兄弟倆在金鑾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時,鐵若男帶著寧芷韻、清音、宇文煙及借口前來探望苗郁青的寧靜雙月,推開御花園的秘陣石門。
鐵若男的長腿凌空一彈,殺氣騰騰地大喊道:“臭小子,給姑奶奶滾出來!”
透著關懷的野性罵聲余音繞梁,可張陽卻沒有應聲出現,令鐵若男火上眉梢,迅速殺向張陽的房間。
已“死”的唐雲原本躲著眾人,這一刻急忙出現,急切地道:“若男,四郎受了很重的內傷,正在房里閉關養傷,切勿驚擾到他。”
“三娘,我們娘親呢?”?靜雙月如天鵝般的脖子朝左右轉動,卻只看到皇後緩步而來的豐盈倩影。
一抹紅絲迅速爬上唐雲的臉頰,她垂首低聲道:“大姐與三妹在房內……照顧四郎,要到晚間才會出來。”
張陽身受重傷,自然應該有人照料,寧靜雙月眉眸一展,暈不懷疑地歡聲道:“那我們去找娘親,也順便探望四哥哥。”
“唔!”
距離寧靜雙月不到十丈的房間內,苗郁青把她們的話語聽得清清楚楚,她陡然緊咬朱唇,渾身猛烈收縮。
“呃……”
張陽用盡全力才壓下狂亂的呻吟聲,而苗郁青這一“縮”,花徑的肉環夾得他魂搖魄蕩,不知今夕何夕。
張陽腦子一熱,竟然在這時刻猛烈地抽插起來,還用上“冰火水龍鑽”!
“噢……唔……”
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後乳頭一翹,朱唇大大地張開,在這關鍵時刻,風騷的元鈴終於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離而狂亂的尖叫聲。
房外,寧靜雙月話音未完,鐵若男已臉色微變,她對張陽療傷的方法可是知之甚深,又恨又愛。
“寧月、靜月,四郎布下結界療傷,不好驚動。走,嫂嫂帶你們去大嬸娘的房間,在軍營待了那麼久,你們兩個大小姐也該好好休息、梳妝打扮一下了。”
張陽擊殺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經傳揚開,而張寧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張陽身上留下的傷勢,眼底透出幾分擔心,腳步自動改變方向。
張靜月自然不會反對鐵若男的提議,而她轉身之際,眼底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光華。?靜雙月隨著鐵若男離開,唐雲與皇後不約而同松了一口大氣,清音與宇文煙則眉開眼笑。
“主人,快開門,人家也要幫你療傷!”
“老公主人,小心一點,你的結界已經亂了。”
房內,苗郁青又是一聲尖叫,子宮花房緊咬著張陽的陽根,同時猛烈搖頭哀求。
張陽知道苗郁青還不認識兩個絕色女奴,她端莊保守的心靈還不能承受那種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徑內柔柔旋轉,隨即向門外回應道:“小音、小煙,你們替我護法就行了,晚上再讓你們進來。”
清音兩女歡歡喜喜地站在門口,一陣雲雨聲突然飄入唐雲的耳中,令她愣了一下,這才慌慌張張地逃走。
皇後沒有立刻離開,向清音兩女詢問一會兒外面的情形,這才雙眸放光,轉身離去,她在步履之間竟不知不覺又回復往昔的皇家氣息。
東都洛陽叛亂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塵谷里則刮起一股滔天巨浪。
小玲瓏剛一現身,守在谷口的幾個吸塵谷弟子立刻怒聲喝斥,揮劍就刺,可小玲瓏一動也不動,火雷真人與幾個風雨樓堂主瞬間憑空出現。
血花飛舞,慘叫衝天,整個吸塵谷很快就陷入戰火中。
風雨樓與憐花宮加在一起,要對付一個失去宗主的吸塵谷絕對易如反掌,殺伐之音一路勢如破竹,直向長老堂逼近。
長老堂內,一干大小妖婦無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雲姬身為吸塵谷重要的一員,卻站在角落無聲無息,當眾人殺出去迎敵時,她悄悄溜回後宅深處,走進一間很不起眼的房間,急聲道:“宗主,小玲瓏那賤人勾結風雨樓、憐花宮,帶著兩宗高手殺進來了,你是否出面阻止兩宗行凶?”
燈火一閃,照亮房中的暗處,也照到一個身穿半透明紅裙的妖嬈婦人。
妙姬竟然沒有死,但卻臉色蒼白,雙眸無神,鬢邊還留下一縷難以恢復黑亮的白發,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擺明就是來搶我道山基業,我雖然僥幸保有一命,但靈力已被小賤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復,至少得休養好幾年!”
“宗主,那可怎麼辦?”
“雲姬,叫上心腹姐妹,咱們從暗道離開,就把這吸塵谷讓給小賤人!”
雲姬聞言一怔,下意識追問道:“離開這里?宗主,那我們去何處安身?”
“邪門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計,咱們只能冒險秘密投靠一個人,才可能有一线報仇的生機。”
“投靠誰?”
“張四郎!”
妙姬摸了摸鬢邊的那一絲白發,咬牙說出一個絕對意外的名字。
“什麼?投靠邪器?”
雲姬有如被雷電擊中般,而剛趕到的幾個妙姬心腹弟子也紛紛目瞪口呆,道:“師尊,邪器會收留我們嗎?我們可是多次謀害於他。”
“他一定會的!因為他是一個好色的男人,而我們則是一群漂亮的女人。”
當妙姬打開暗道時,吸塵谷內的刀兵之聲已經結束。
小玲瓏站在高台上,看著跪滿道場的吸塵谷弟子,她眼簾一垂,躬身一讓,恭敬地道:“有請風雨樓主為本宗主持正義,報我師尊被人暗害之仇。”
風雨樓主與憐花公子並肩上台,帶著一臉正義,輕輕一揮手,在強權之下,黑白輕易顛倒。
修真界就此傳言——吸塵谷內亂,妙姬被幾個意圖奪權的長老謀害,而小玲瓏九死一生殺出重圍,又不辭艱辛地請動風雨樓主,而風雨樓與憐花宮出於義憤,聯手出兵討伐,最後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瓏則搖身一變,成為吸塵谷的大功臣,又因為一干長老或死或傷,又或庸碌無為,在吸塵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玲瓏勉為其難地坐上宗主之位。
一夜之間,吸塵谷成為風雨樓無名有實的附屬品,谷中天材地寶、法器符咒等等無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門宗派自是眼紅,但卻找不到爭搶肥肉的借口。
風雨樓主滿載而歸,但並未對小玲瓏完全放心,他眼神還在門人弟子中掃視,火雷真人及時上前,熱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瓏雖然無甚本領,但卻很滑頭,火雷願為宗主分憂,監視此女。”
“嗯,火雷,難得你有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記得隨時報告她的行蹤。”
“屬下遵命,定不負宗主所托。”
火雷真人神色毫無變化,平靜地俯身領命,就此名正言順地留在吸塵谷。
“咯咯……”
小玲瓏以弟子之禮無比恭敬地送走風雨樓主後,她縱身一躍,無比得意地坐在宗主寶座上。
繞了一大圈後,小玲瓏終於得到吸塵谷,雖然只是一個爛攤子,但好歹招牌還是邪門六大宗派之一。
火雷真人見四周無人,挺直的身板一彎,擔憂地道:“主子,咱們雖然得到吸塵谷,但如今只剩下一個空殼,每年還要向風雨樓進貢。那下一步要做什麼?”
“哼,沒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搶!”
小玲瓏的月牙美眸閃爍著寒光,秀發無風自動,迎風飛揚,一代魔頭的氣勢已隱有雛形。朋滿天風雲吹亂邪門之地後,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幾乎被人遺忘的紫雷山。
這一日,紫雷山頂突然響起一聲女子長嘯,“轟!”
的一聲,井清恬破關而出,傲立在道場高台上。
在代任宗主風雷真人的帶領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門人站在道場上,迎接井清恬出關,眾人的眼中都透著迷惑與彷徨,其中一個弟子更打了一個不加掩飾的哈欠。
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將那弟子凌空抓起來,不待那弟子掙扎,一道太虛真火已從天而降,將一個大活人活活燒成焦炭!
變了,井清恬變了,變得十分強,也變得十分——心狠手辣!
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飄逸、依然清麗出塵,但眼底的寒氣卻令所有人不敢仰視。
“風雷師叔,傳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門人,十日之內不回歸道山者視為叛逆,清恬將親手誅之!”
“風雷領命!”
恐懼與興奮同時充斥紫雷山門人的腦海,性情大變的井清恬讓他們恐懼,而一個靈力強大的宗主又讓他們興奮,如果能夠風光,誰願意夾著尾巴做人!
時空一轉,井清恬進入紫雷真人的書房,她摸著熟悉的一桌一椅,雙眸不知不覺淚光浮動,喃喃自語道:“父親,你在天之靈好好看著吧!女兒定然將張陽抓到你墳前以報仇雪恥!”
“師姐,咱們什麼時候下山誅殺狗賊,救回師母?”
天靈劍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黃三劍女則站在門外;離井清恬出關後半個時辰,四靈劍女也突破封關結界。
強者的感應從井清恬的心中一閃而過,她雙眸一亮,試探著衣袖輕掃,天靈女的護體結界自動做出反應,她們的靈力竟然相差無幾。
“師妹,我是得到父親的靈力,你們又是為何進步如此神速?”
“師姐,我們也不明白其中緣由,四象法訣只是合擊陣法,與修為突進並沒有直接關系。”
咖天靈女臉上閃動困惑,門外的地靈女略一猶豫也走進來,語帶一絲顫音道:“師姐,也許……與那狗賊有關系!”
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間在四靈劍女腦海中浮現,在羞憤、仇恨之下,她們不約而同咬緊銀牙,修為的急速增長令她們的報仇之心更加急切!
玄靈女與黃靈女幾乎同聲道:“師姐,咱們立刻下山吧!”
“當然要把張陽千刀萬剮,不過……”
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氣,隨即話鋒一轉道:“父親留下的道山絕不能毀在我手中,當務之急是重振紫雷山聲威,再利用全宗之力誅殺張陽!”
四靈劍女也知道張陽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們個人之力也再難輕易誅殺張陽,她們只能無可奈何地咬了咬銀牙,詢問的目光整齊地看向越來越有宗主風范的井清恬。
井清恬微微向後仰,目光遙望著窗外的天空,無盡復雜的光華一閃而過,然後緩緩說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會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聲威之時。四位師妹,做好准備,咱們去九陽頂!”
東都洛陽。
叛亂已平,但一干女眷卻不見蹤影,很快就急得張家兩府雞飛狗跳。
秘陣內,眾女多次要打開陣門,都被張陽軟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芷韻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憑張陽胡天胡地,唯有皇後以醫治明珠為名,堅持離去,回到她金碧輝煌的皇後寢宮,而張陽也沒多作挽留。
邪器的淫威統治著這特別的空間,直到一個意外的客人進入秘陣,才破壞他的荒淫生活。
張陽滿臉詫異地迎上前,很好奇地問道:“靈夢仙子,怎麼這麼有空呀?是要拯救天下嗎?”
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見波瀾,悠然回應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張兄一人倒是容易。”
不待張陽發笑,靈夢突然眼眸一瞪,揚聲道:“張陽,你劍傷皇上、勾結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這……”
張陽還從未想過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墜,眼珠急速亂轉。
“咯咯……靈夢編你的,皇帝的確很生氣,但采依夫人已經出面讓他,忘記,此事了。”
張陽立刻松了一口氣,並為之開懷大笑,以他對劉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記”絕不會是忽略的意思。
“呵呵……夢仙子也會開玩笑了,看來我厥功至偉呀!”
張陽厚臉皮地大大夸獎自己一番,然後沉聲問道:“靈夢,你留下來是了什麼?不會還要逼我當天下第一淫賊吧?”
靈夢在草尖上飄逸而動,深邃的美眸多了幾分迷人的異彩,道:“張兄多慮了,連采依夫人都勸說不了,靈夢又豈有這本領?小女子留下來只有一個目的。”
青草一沉,靈夢雙足沾地,繡花鞋尖又露出一縷俏皮的氣息。
張陽雙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讓靈夢留在塵世的原因,他無比好奇。
“夢仙子,到底是什麼目的?不會是作奸犯科、殺人放火吧?”
好奇心總會害死貓,張陽一邊追逐靈夢忽快忽慢的倩影,一邊嘻笑著使出激將法。
“咯咯……與張兄猜測得差不多,靈夢真要做一件大事。”
一元玉女那煙波飄渺的高挑倩影停下來,清麗出塵的美眸凝視著張陽,緩緩道出她的大秘密!
“靈夢要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瘋狂的——愛上張兄!”
“啊!”
邪器兩耳頓時“嗡!”的一聲,下巴掉地也不知曉,心想:靈夢要愛上自己?不!不對!是要想盡辦法“愛”上自己!
一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張陽心頭,他凝神一看,嬉戲之語衝到嘴邊,突然又變成一聲驚叫。
“啊,我怎麼出來了?靈夢,你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呀?”
原來,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覺間已把張陽誑出秘陣。
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嫵媚戲語道:“張兄,我要帶你私奔,去九陽頂參加天下修真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