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火中的倔強百合
戰火中的倔強百合
第一節
\t蕭瑟的秋風吹的旌旗獵獵作響,守城的將士們往城下一看,那位坐在白馬上的正是殺的蠻夷哭爹喊娘,赫赫有名的邊塞女將。
“開城門!”一位領頭打扮的人喊道,“岳將軍回來了!”
作為邊塞的縣城,由於要防備狄人的襲擾,所以面朝北方的主城門一般都是時刻緊閉的,尋常老百姓要想走北門出去,那就只有去旁邊的小門。
“岳將軍!”一個小吏打扮的男人湊到剛進門的一行人馬前來,“您是來看那罪女游街的對吧?小的這就給您帶路!”
“放肆!”一個騎著戰馬行在隊伍側翼的人呵道,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說什麼,就被女將伸手阻止了。
“無妨,是京城尚家的小女是吧,現在是正在游街?”
“是啊是啊。”小吏連忙點著頭,傳聞岳將軍好說話,今日一見果然如此,“那女的生的俏,縣令又讓人把她扒光,現在全縣的人都在往那邊趕哩!”
雖然心里知道這個小吏並無惡意,但岳楓還是聽得有些不舒服:“刑場已經設好了嗎?”
“設好了設好了!縣令老爺已經在那兒等著了,那岳將軍您看,您是?”
“直接去刑場吧。”岳楓回頭對著部下們說道,“你們幾個自己找家客棧去,別想著騷擾軍營里的新兵,另外想快活的自己抓緊啊,我們明天就走。”
“是!”“得令!”
平時嚴,戰時松,士兵們殘酷作戰積累下來的疲憊和緊繃的神經是需要修復的,所以某些小動作岳楓便也不會去管,甚至還會借著各種由頭帶他們輪流回縣城里放松。
邊塞無情,人總歸還是要有義的,不然活的不就跟畜生一樣了。
小吏走在前面引路,岳楓雖然知道刑場怎麼走,但也懶得趕人,索性就聽著對方不停地叨叨著數月來縣城里的巨大變化。
“說起來啊,這尚家曾經在這兒也有好些商鋪咧,現在全被抄嘍!縣令大人也是好的,按您的意思找來那幾家孤兒寡母,把店面交給她們去做點生意,倒也不至於讓孩子連飯都吃不上。”
岳楓點點頭,這種程度的家屬撫恤是非常有必要的,倘若要是這個縣令不聽話,那自己並不介意拍一匹快馬直奔省城,上書把這個縣令換下來。
“尚家好像大部分人都在京城里被砍了頭,只有少部分逃出了京城。而這個尚家的小女本身就在外讀書,所以去找的時候據說還真找了半拉月。這不,昨天終於在附近抓到她,縣令老爺尋思了下就自己一個人問斬好像也不太合規矩,就送信把您給請來了。”
“嗯,我知道。”談話間,騎在馬上的岳楓突然感覺街的另一頭有些吵鬧,接著沒過多久便發現有大量的人群出現在視野里。
“喲,這不來了,游街呢。”小吏樂呵呵地說著。
人群逐漸靠近,而被圍在中央,赤條條拴在大籠子里的女人,或者說女孩兒的模樣也逐漸清晰。岳楓天生一雙鷹眼隼目,這種距離對她而言不算什麼。
嗯,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吹彈可破,挺拔的嫩乳卻不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表情帶著羞愧與憤恨,但瑟瑟發抖的身軀卻只讓圍觀的人們感覺她更好欺負。
邊疆的物資並不豐腴,所以倒也沒有人衝著那可憐女孩兒扔爛菜葉子或者臭雞蛋。不如說這種嚴重的浪費行為自己在剛上任的第一年就已經嚴令禁止,現在縣城的衛生環境也因此得以改善。
吵鬧的人群逐漸接近,岳楓也聽到了不少汙言穢語,一般情況下行刑後的屍體會由家人購買並安葬,但眼下整個尚家都灰飛煙滅,又有何人會來將她安葬?倘若之後沒有好心人出錢,那這女孩的屍體怕是免不了一頓奸汙了。
邊塞死的男人多,但來尋找機會的男人也多,所以這里其實從來都不缺男人和兵源。只不過在岳楓的眼里,這些人全都需要一番改造,才能和塞外的狄人有一戰之力。
“將軍,到啦!我幫您拴馬!”
岳楓點頭應許,隨後下馬來到了行刑處的台子上,縣令見到連忙起身迎接。
“岳將軍!”男人雙手抱拳,“恕在下必須坐鎮場中,沒法親自去城門迎接您!”
“無妨,這種小事本就該給下面的人做。”岳楓也抱拳回禮,“常縣令,好久不久。”
“哈哈哈,來,快坐快坐,雖然這邊沒什麼好茶,但我們趕緊把事情辦完,我在洛祀樓里訂了上好的酒席,您旅途勞頓,到時候我們去那邊吃,吃完您還可以順帶快活一下!”
岳楓眼皮跳了跳,看來這常縣令幾月不見人也有些迷糊了啊,不過算了:“那就趕緊把人壓上來吧。”
“明白,喂!帶犯人上來!”
圍觀的人群被兵士攔在了一定距離之外,隨後兩個壯實的下仆一人架一邊,把那裸女從籠子里拽了出來。這時由於身子直立雙臂也被控制,女孩兒終於再也沒辦法做哪怕一點遮攔。嫩乳和恥部都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在視奸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後,人群發出了陣陣的贊嘆。
“這奶子,走路一顫一顫好看的緊,又大又白又有彈性,我待會兒一定得摸摸!”一個中年粗漢說道。
“嗨,你是沒看到她下面?白里透紅的一干二淨!那可是白虎!肯定先摸那里!”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男人反駁著。
“要我說啊。”某個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商戶打扮的人說道,“你們都忽略了那女娃的頭發,一看就是從小吃得好,烏黑順滑的秀發,牢頭里關了一天都跟剛洗完一樣,待會兒絕不能錯過!”
“唉,爭什麼,反正死了之後想做什麼都沒人管,她家里人死的干干淨淨,欸你看那邊的老娘,拿著個饅頭都快急死了哈哈哈。”
眾人哄笑起來,笑得女孩兒身子都在發抖。她現在又羞又惱,只恨不得意識立刻從這世上消失。但一想到自己死後還要被那些人反復奸汙,最後丟到亂葬崗,她就有些想哭。
此時,坐在高台上的岳楓和常縣令自然是能看的最清楚的人,而在沒有了障礙遮掩後,岳楓終於確認,這個所謂的尚家小女,其實就是自己兒時的玩伴之一。
那時的尚家龐大無比,根系遍布全國,自己作為普通的將門之後,想跟對方一起玩還頗費了一番工夫。當年作為單純少女的她們一起玩過各種游戲,也天真的夢想過將來吃遍大江南北或者找個如意郎君,哪想得到再次相遇會是現在這番境地。
物是人非。
“堂下尚家罪女,你可知罪!”隨著常縣令一聲大喝,押人的兩個壯漢便往人膝蓋窩上一踹,直接把女孩兒踹跪在地上。
她抬起頭,微濕的眼睛里帶著些嘲弄。也是,京城的本家勾結外敵她本就不知情,如今卻被連帶著要滿門抄斬,怎能不噫怪這不公平的老天?
“憑什麼?”女孩兒輕聲問著,如果不是聽力好岳楓甚至不可能聽清楚。
但這並不妨礙常縣令把這當做違逆之舉:“大膽!問話不答,沒嘴是嗎!司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抽打在女孩兒潔白的臉頰上,片刻之後還不等她反應,被打處就迅速的腫脹起來,變得通紅。
“還不認罪?司掌!”
又一記來自壯漢的響亮耳光,而且還是扇在了同一側,眼尖的岳楓甚至發現對方的俏臉上已經腫的開始有些滲血。
“讓這個罪女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司掌!”
第三個巴掌因為女孩兒嘗試站立反抗所以沒能扇到正確位置,反而抽到了那潔白碩大的乳房上。兩團白色的兔子異樣的扭曲著在空中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悶響,最後歪地狠狠地撞到了另一邊站立的壯漢身上。突如其來的嚴厲體罰終於是超出了忍耐的上限,讓從小就受百般呵護的女孩兒忍不住哭喊了起來。
如若是往常,那百姓們看到如此驚艷的美人兒一哭,那自然是忍不住要求情,再不然也要在底下竊竊私語。但來這里的人大都是知道尚家犯下了什麼大罪,再加上尤物被凌虐的樣子有一種別開生面的爽快,所以反而開始為這幾個巴掌叫好。
“扇!狠狠地扇!”“扇死這臭娘們兒!”“扇她屁股!”
常縣令沒有急著下指示,而是先小心翼翼地看了岳將軍一眼,在確認過對方沒有反感後,便大膽地命令手下說:“來人!把這罪女架起來!先賞十個...”他的目光轉到刑場旁邊備著的威武笞杖上,上面黑色的新漆反射著光,不行,這個受不住,還沒砍頭就先打死了,“念在其尚且年幼,免去笞杖之刑,改為賞十個巴掌!”
聽到縣令老爺遂了他們的願望,眾人頓時大呼小叫起來。而在隨著一旁等候的兵士把輕聲啜泣的女孩兒給擺弄好姿勢後,完美的側面身體曲线更是讓在場的男人們倒吸一口涼氣:乖乖,曲线前凸後翹,腰肢盈盈可握,手如柔荑,膚若凝脂,這樣的大小姐沒養在深家大院,反而竟全裸著被他們這些大老爺們視奸打屁股,太絕了!
“司掌!!”
常縣令一聲令下,兵士高高舉起的巴掌便惡狠狠地拍在了女孩兒肥美的屁股上,兩個屁股蛋兒隨著衝擊高頻的振動起來,連帶著讓趴在地上的她終於忍不住發出今天第一聲慘叫。
“啊!!!”
啪!啪!!服從命令是兵士的天職,不管內心再怎麼憐香惜玉,只要上司不制止,那就要把自己的任務完成到底。所以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的,第二個巴掌和第三個巴掌也是接連揮出。
“不要啊!!不要!”此時趴在地上的女孩兒已經有些忍受不住痛苦了,台下眾人灼熱的視线本就刺人,現在又得在他們面前露出這幅恥辱的模樣,早知道當初還不如自盡了好。為了躲避身後高高舉起的巴掌,她扭動著肥臀試圖躲避,但由於自己的上身被另一個兵士死死按住,所以這躲避的嘗試反而成了勾人的誘餌。高舉著手的兵士看著兩團雪白在身下亂晃那是看的獸欲大發,當即又連續把第四五個巴掌打了下去。
“痛!啊!!嗚嗚嗚,不要,不要,求求你。”哀痛的女孩兒開始衝著兵士求饒,然而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任何回應。其中負責按住上半身的那位甚至還把人壓得更緊了些,讓她白色的嫩乳被身體和地面完全擠壓平鋪開,壓得她疼到痛哭流涕。
但這幅略帶暴戾的景象也看爽了台下的男人們,他們之中不少人已經支起了帳篷,在盤算之後要如何才能拔得頭籌先搶到女孩兒剩下的身子了。更有甚者,覺得既然這女娃生的如此漂亮,那用砍下來的頭解決一下也未嘗不可。
啪!啪!啪!兵士手里不停,第六七八個巴掌不快不慢地挨個打了下去。女孩的身體因為痛楚而不斷扭曲試圖逃離,嬌俏的俊臉也因涕泗橫流而變得丑陋,但這些都無法讓男人們停下肆意暴漲的欲望。畢竟是邊塞城鎮,娛樂本來就少,如今能靠這個正當理由來緩解民怨,那常縣令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更何況他本人其實也一直在享受這種凌虐女人的快感,說實話要不是這尚家小女是朝廷點名要殺的頭,就衝著小小年紀的豐乳肥臀,他也一定要把人給綁回去,綁到自己專門准備的地窖里好生調教。
啪,啪!九個十個,十個巴掌終於是打完了。一直默默數著的女孩兒放下心來,身子徹底癱軟開,挺翹可愛的鼻子貼著肮髒的地面不斷抽抽,然後就聽到台下的男人們又開始高喊。
“不夠!繼續打!”“上面也要打!”“女人就得打上面!”
常縣令仍然是同之前一樣,小心翼翼地確認了岳將軍的意思,在發現將軍的眼睛里已經有了不耐煩之後,連忙大聲叫停了這個行刑前的特別節目。
“午時...雖然還沒到!但是沒關系,劊子手,准備行刑!”
台下側對著府內的一扇小門吱呀著被打開,隨後撲面而出的便是濃厚的血腥氣和殺氣。岳楓也跟著望了過去,如若沒記錯的話,這名劊子手原先也是邊塞有名的土匪頭子,後來被自己的父親擊敗,然後放在縣里做了劊子手。
同其他劊子手慣用大刀不一樣,這一位用的是他從草莽之初就劈人砍頭的大斧。飲血無數的斧頭在陽光照射下卻無比的陰暗,蕭殺的肅氣鎮的剛才還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台面上只剩下劊子手沉重作響的腳步。
女孩兒被之前兩個兵士押到了斷頭台前,另一邊那個等著用饅頭沾血的老婦也擠到了人群最前面,隨著劊子手高揚巨斧備好姿勢,現在一切就只等縣官的命令了。
死亡的恐懼籠罩住了女孩兒,但這也讓她不由自主地抬起了一直埋低的頭,只為看清楚台上下令要殺她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其實還沒到吉時,但今天岳將軍大駕光臨那自然是早點去招待的好:“吉時已到!准備...”
縣官舉起手中的令牌,隨時可能砸下,女孩兒的目光也從這個老男人身上挪開,看向了主位上的另一個人。
隨後她就屏住了呼吸。
“行刑...”“等一下!!!楓兒我有話!”
她驚聲大喊起來,卻嚇得縣令抖丟了手中的牌子。牌子落到桌上,劊子手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揮舞巨斧向下劈去。
“且慢。”
輕飄飄的話語重若千鈞,下劈的巨斧被強行用力拐到了另一個方向,最後只斬斷了一小撮烏黑的秀發。
“這,這!”常縣令有些目瞪口呆,雖然剛才也有自己的失誤,但對方為何要攔下行刑就有點看不懂了,不過看不懂歸看不懂,話是不能亂講的,於是他側頭輕聲說道:“敢問岳將軍,是要中止行刑,等候新的吉時嗎?”
“是。”岳楓點了點頭,其實她只是想念在當年的情分上,先聽完尚家小女的遺言而已,“吉時未到,行刑不急。”
接著她揮手示意兵士把人放開,又對著女孩兒高聲喊:“說!你是有什麼話要講!現在趕緊說明白!”
“風...岳將軍!”女孩兒掙脫開兵士,隨後跪在地上大聲叫著,“小女尚凌薇,有兵法可以退塞外之敵!!”
這話一出,台上台下聽到的人們都議論起來,不過大多數都是在嘲笑不自量力的她,更有甚者開始在人群中大喊“就你也配!”
“岳將軍...這...”常縣令面露難色,不過說穿了他也只是在這里充個門面,老老實實當個捧哏就好了。
“你說你有退敵之策?我要如何信你?”
尚凌薇急切地解釋道:“我聽聞將軍自幼就喜歡一種工部所造的弈棋,其特色就是能展現兩軍對陣的大小諸事,如若小女今日能三戰三勝將軍的話,就請將軍允許在下戴罪立功!”
人群一片嘩然,這女娃想得倒美。而岳楓則不解地皺起了眉頭,雖說自己確實是痴迷軍棋不假,但想當年對這棋最不感冒的就莫過於尚家人了,尚凌薇更是其中的突出者,用她當年的話來講,就是宅在院子里下棋,還不如出門去街上買些胭脂,一點意思都沒有。
何況有些時候,規矩就是規矩。
“呵,戴罪立功恐怕不行,但如果你在人生的最後想與我對弈幾局,那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岳楓轉頭看向縣令,“常縣令,離午時還有多久?”
“稟大人,約莫還有一個半時辰。”
一個半時辰,正常的軍棋一局也要一個時辰左右,不過罷了,以自己的實力,想必很快就能將她拿下吧。
“來人,把府中的兵棋搬上來!”察覺到岳將軍的意思,縣令果斷指示手下去做事,片刻之後又回過頭來,“話說大人,弈棋的時間可不短,要賞給罪人一件衣服嗎?”
“不用,這天氣又不冷。”
下人們很快搬來了桌椅,然後是弈棋的棋子,算子,和棋盤。岳楓站起身下台坐到了新搬來的椅子上,隨後示意對方也落座。
“謝過將軍。”
雖然身體赤裸紅腫未消,但多年來培養的禮節還是讓尚凌薇顫抖著鞠了躬。
由於背向觀眾,所以適才的美好風景自然也消去了大半。本來有些不懂弈棋的好事者想要散去,但很快就有眼尖的人發現尚凌薇那皎潔的月背和因坐下而被凳子擠壓的臀部也值得玩味。而隨著弈棋時身子前傾時的晃動,對她這個年紀而言顯得有些過於引人注目的乳房也露出了側面,因為這時看不到那兩個小小的蓓蕾,所以反而看得人抓耳撓腮。
弈棋很快就進行了半刻鍾,下人們甚至更進一步的搬來了超大的供觀眾欣賞的展示棋盤。很快他們就開始跟隨二人對弈時的步驟行動起來,但還沒等他們展示到最近的幾個落子,就聽到棋桌旁一聲“我輸了。”
然後是“再來,這次換邊。”
一直到這個時候圍觀的群眾們依舊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即使是自詡多年弈棋的體面中年人也沒能理解雙方,尤其是南方的動作。如果說從棋面上看,北方的落子還是勉強能理解為什麼的話,那南方的落子就像是天馬行空一般了。然而奇怪的是,適才執北方棋子的岳將軍,認輸了??
雜亂的棋盤很快就被下人們重新歸位,負責展示的大盤也回到了原先的狀態。這個時候懂一些弈棋的人們全都屏住了呼吸,誓要看清楚這罪女到底出的是個什麼路數。
一子,可以理解,這是繞路襲擾,二子,有點奇怪,分兵之後再分兵?三子,已經有點看不懂,這是要直接主力扣關?四子,場面突然變得迷幻了起來,適才南方的優勢在頃刻間當然無存,整個棋盤都變成了混亂的戰場。
接著大概在糾纏了又半刻鍾之後,這次執子南方的岳將軍再次說道:“我輸了。”
“再來,換邊。”
棋盤復位,但是人群卻再也沒法壓抑自己的聲音。懂棋的和到懂不懂得都開始在那里分析步驟,完全不知道二人在對弈什麼的,一直在抱怨再也看不到漂亮渾圓的乳房,除此之外還有之前擠到了最前面的老婦,她現在已經退到了街邊坐下,一邊喘著氣一邊死死握著手心里早已冰冷的粗饅頭。
第三局並沒有進行多久,或許是之前羞辱帶來的痛苦已經逐漸遠去,亦或者單純作為一名弈者女孩兒進入了狀態,總之這一次連半刻鍾都不到,岳楓便又一次敗下陣來。
看著棋盤上自己的棋子被對方輕松拆解吃掉的模樣她確實有些不爽,但不管怎麼說,下棋就是下棋不是真正的戰場:戰場上面輸了還能嚼兩句贏家的口舌,玩這種游戲要是連戰連敗了,那只能說自己確實技不如人。
原先准備好的一個半時辰,如今卻只用了一個半刻鍾。坐在台前的岳楓感覺自己仿佛並不是在面對一個赤裸著的羞澀少女,而是在挑戰一名深不可測的狡猾之敵。
但也就僅僅是如此了,君令不可違背,該斬還是要斬。
“尚小姐。”她抱拳敬禮,“佩服。”
敬完禮她轉身准備回到台上讓人行刑,但就在這時,尚凌薇卻不顧桌面尚且凌亂尖銳的棋子還未收納,便直直地撲上桌去,忍著刺痛拽住了岳楓的衣擺。
一旁的軍士下一刻就要拔出兵器,好在岳楓及時將他們阻止。
“干什麼?”她的口吻淡淡的。
“將軍!”尚凌薇仍然是重復著最開始說的話,“我有良策,可退塞外之敵!如今三局弈棋將軍都已輸我,請務必給小女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赤裸的少女不顧旁人訝異的目光爬到了桌上,撅起自己的屁股後深深把頭埋了下去,完美的一线天和稚嫩的後庭看的眾人連咽口水。
“拜托將軍!”她把頭揚起來隨後又叩了下去,“請將軍開恩!”
縣令不知道說什麼,劊子手和士兵看岳楓不動自然也不敢動,台下眾人則是直勾勾地看著這個正搖尾乞憐的少女,但不得不承認,剛才的三局快棋為她奪回了一定的聲譽。
但僅憑這點聲譽,不光人們沒法開口聲援,岳楓也不敢冒險。
慨嘆一聲,她依舊准備去掰開尚凌薇的小手,可說時遲那時快,原本匍匐於桌上的女孩兒猛地躍起撲向岳楓。這一次不用等岳楓下令,早已滿是戒備的士兵立刻拔劍准備砍斷少女的雙手,但她在岳楓耳邊所吐露的話語卻讓岳楓再一次下達了“無礙,待命”的手勢。
“所言當真?”岳楓輕聲問道。
“不會有假。”尚凌薇在耳邊回答。
“這,將軍?”坐在高台上的縣令終於忍不住走下台來,他確實是有點不明白現在到底什麼情況了。
“常縣令啊,剛好。”瞬間下定決心的岳楓面色不改地說出了大逆不道的話語,“這個罪人就由我們邊塞軍隊接收了,之後我自會治罪,你不必過問了。”
“啊?!岳將軍使不得啊!這可是皇上下的文書上寫著的!”
“皇上?”岳楓笑著擺了擺頭,“天高皇帝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就上書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之後我自會跟皇上親自解釋!!”
“來人,備馬!”
“來了將軍。”那個之前的小吏屁顛屁顛地牽了馬過來,“將軍,要派人去知會一聲在燕春樓里快活的那幾位嗎?”
“吁!”岳楓沒急著回應,而是先把赤裸的尚凌薇扶上了馬,隨後自己則跨坐在她後面牽引韁繩,“你去吧,不過跟他們說不用急著回來,該有的好日子我絕不會短他們的!”
“是!大人明鑒!”
駕著心愛的寶馬重新走上了熱鬧的大道,不過隨後岳楓就意識到這對於身前不著寸縷的少女來說莫過於第二次羞辱性的游街。
嘛,也罷,看她似乎也沒找自己要衣服,畢竟也是罪人之身,那就先老實光著吧!
第二節
\t輕騎回營的路上,岳楓並沒有帶任何隨從,而對於一個正常的邊塞人來說,這毫無疑問是極其不理智的行為。先不提隨時會越過國境的小股流竄之敵,單說這附近的盜匪和狼群就能讓任何敢於單獨行動的自傲之輩喝上一壺。
但是很可惜,自幼習武的岳楓早已在這一片打出了名氣。最扯的是由於目前這一片的狼王是她親手養大放生,所以某次盜匪襲擊時竟然還出現了狼群幫忙,搞得那一段時間岳楓被這些三教九流冠以了狼公主的名號。
說實話小時候岳楓還真騎過狼,但奈何狼的爆發力雖然不錯,但耐力實在太差,不然試試所謂的狼騎兵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
至於飼養狼群作為戰獸,也並不是不行,但在和軍中算計師一起盤了一下養狼喂肉的開銷後,岳楓先一步打消了這個念頭:開玩笑,真有那資金她肯定先再搞一個育馬場,犯什麼病了嗎去養狼。
而且行軍時馬吃提前打好的草料,狼怎麼辦啊,總不能現場召集獵隊去附近打獵吧,未免太蠢了些。至於狼群自己去打獵,可以是可以,但這種大規模狩獵往往要耗上數天甚至一周的時間,軍隊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等。
自從就任將軍以來,或者說自從領兵以來,岳楓的部隊都一直在強調兩個性,可復制性和可靠性。
正是這兩個從建軍之初就著重強調的性質,讓岳楓的軍隊一步一步的奪回了殘酷邊塞的土地,現在她的大軍甚至已經日常在塞外安營扎寨了,這份功績可比她親爹還要猛一分。
總之這個猛地不能再猛的軍隊的斥候很快就發現了單騎前行的岳楓,靠上前打過招呼之後,雖然斥候們都對那個坐在將軍身前的裸女感到好奇,但畢竟責任在肩,所以他們並沒有多做糾纏便繼續巡邏起來。
“將軍!”“將軍回來了!”“傳令!將軍回來了!”
隨著逐漸接近營地,瞭望塔上的哨兵也通過司天辰鏡迅速地看清了岳楓的身影。消息一處處傳遞,終於在岳楓接近的一瞬間,營地大門也像是有了意識般緩緩地打開。
沒有在門口多做停留,岳楓駕著馬一路來到了中軍帳前,那里有附近方圓百里理論上最完整的邊塞沙盤,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更多地了解尚凌薇口中的新式戰術了。
“將軍!”門口披甲的衛兵站的筆直,可惜眼睛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往赤裸著的尚凌薇身上跑,“歡迎回來。”
“嗯, 站崗辛苦了。”岳楓回頭對女孩兒說道,“來吧,下馬。”
“啊?額,那個...”尚凌薇支支吾吾的紅了臉,“我不會下馬。”
“唉,你這樣,對,靠過來。”岳楓扳著對方的肩膀,“行了,身子放松直接倒下來,我接住你,對,好了,站穩。”
此時眼前少女的美好身段已經讓衛兵看的眼睛都直了,不過畢竟是精心挑選的銳士,總歸還是嘴巴嚴,沒有多問些什麼。
男人赤裸裸的注目禮還是讓尚凌薇羞澀起來,她用空著的手試著遮住胸前的兩點和下面的縫隙,殊不知這樣讓她看起來遠比之前還要誘人。
岳楓也懶得管這一點,反正她的治軍理念其中一條就是不計男女,所以在這方面就沒那麼在意:“來吧,跟我來。”
掀開軍帳走進去,尚凌薇本以為終於可以擺脫充斥著欲望的視线,結果卻發現帳里的人竟然有十數?而且全都是男人?
“將軍!”“將軍!”眾將齊聲道著好,雖然現在暫時沒有什麼戰事,但作為領兵的小頭頭,他們的每日任務也不輕松。
“不必多禮,來,我介紹一下。”岳楓讓開了身位,這下尚凌薇想擋住自己都做不到,只能紅著臉走上前,“這位就是剛被滿門抄斬的尚家孤女。”
“啊?!”“這?”“將軍?”
該說領頭的就是不一樣,直到現在眾將才把自己的視线放到了全裸的尚凌薇身上,而且同門外那些大頭兵不一樣,這種視线...要更加的含蓄,或者說悶騷。
“肅靜,不要急,這位尚小姐的頭腦非常聰慧,而且對於開春之後的戰術,她也有新策要獻。”
“新策?”“她?”
質疑的聲音不絕於耳,這也難怪,從晚秋到早春這一段時間里,眾將平時天天都待在大帳里研究明年要搞什麼新戰術,甚至如無意外的話狄人恐怕也一樣。而像這種長期軍事會議的習慣,雙方都已經持續了十數年之久。現在你突然說一個毛都沒長出來的女孩兒要獻策新戰術,怎麼想都不可能吧?至於一直默默站在營帳角落里的監軍,那也是理所當然的眉頭大皺。
“別慌著下定論,我先說一下,就在剛才的上午,她已經在軍棋里三連敗了我。”岳楓順勢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監軍,算是用眼神交了底。
“軍棋?”“三連敗?”軍棋作為軍中為數不多的桌面娛樂項目自然是被將士們翻過來覆過去的玩了個遍,甚至還出了各種各樣的帳規。而岳楓岳將軍,長期以來一直都是軍棋的領頭人物,目前軍中的正式戰戰績是八十勝三十一負一和,勝績和勝率都碾壓諸將。
但是反過來講,如果真的運氣足夠好,在軍棋里擊敗岳將軍也並不是什麼難以做到的事情。正因為如此,當下就有新的質疑出現。
“這...將軍,會不會是她運氣太好?”
“當然不會。”岳楓對此很有自信,“把軍棋擺上來吧,韋將軍,來,你先和她來一局。”
眼看大將軍本人似乎是認真的,眾人便也沒有再質疑或者怠慢,而是老老實實地准備起了棋盤,雖然在這兒期間時不時的就有目光瞟向尚凌薇那誘人的身體。
終於有些忍耐不住的她伸出手扯了扯岳楓的衣擺:“那個,將軍,能給我些衣服穿嗎?”
岳楓沒有過多思考,畢竟在這個男女都坦誠相見的軍中,被看光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但礙於這是最基礎的要求,那她也不好拒絕,便隨手招呼著一個人說道:“去,幫她拿一套女用的褻衣來。”
“遵命!”
“且慢!”
岳楓看向營帳的角落。
“將軍。”那位即使在大營的中心也身披鱗甲的監軍說道,“這可不妥吧?尚家罪惡滔天,勾連外敵,這是朝廷上下平民百姓全都知曉的事情,恕在下愚昧,不知將軍為何任由罪人不受拘束,還願意為她賜服。”
嘖,岳楓暗自啐了一口:“那依監軍您的意思是?”
“軍中大令第三卷五節,欲戴罪立功之人,在營中時需時刻戴上鐐銬,且在戴罪立功之前,不允許罪人擁有任何物品,包括衣物。”
“唉。”岳楓嘆了口氣,“說的是,那就依監軍的意思吧,去,幫庫房里的手鐐和腳鐐各拿一副過來。”
“遵命!”
衛兵出了營帳後,尚凌薇的臉色卻變得越來越差,薄唇也咬的越來越緊。尤其尤其是那個監軍,審視著自己的目光明顯就充滿敵意。
“徐監軍。”岳楓見狀再次說道,“帶著鐐銬終究還是不方便弈棋,不如等弈棋結束,再將罪女銬住,您看合不合規矩。”
各退一步海闊天空,何況這還是主將親自提的要求,監軍便也滿口答應:“岳將軍請便。”
之後沒多久棋盤設好,被喚作韋將軍的人也不客氣,上來就使出了他平時玩北方時最拿手的重點攻擊戰法,嚴厲的拷問著南方的防御手段。
但出乎眾將意料的,尚凌薇並沒有在隨時會陷落的邊塞上投入太多兵力,而是大軍出塞直接抄了北方軍的後路。在腹背受敵缺少補給士氣大跌的情況下,沒多久韋將軍就拼掉了手里最後的棋子,只能被迫投降。
“下一個,劉將軍,你來,這次你來守。”
韋將軍下去後,劉將軍也是大家都承認的一把好手,不過同韋不同,劉更擅長的是被動防守然後伺機行動的龜殼戰法,總的來說就是雖然無賴但好用,而這也是目前邊塞軍於秋冬季采用的戰法。
棋盤上布陣來去,在短暫的交鋒之後,這下哪怕是之前還在盯著尚凌薇胸前可愛蓓蕾的將軍也被棋子廝殺吸引了過去:誰能想到她竟然成功騙過了劉將軍,讓對方誤判了她的主力進攻方向,結果就是把頭伸出龜殼的烏龜最後只咬到了塞外郊狼的尾巴尖,伸出龜殼的脖頸卻被利齒咬住,最後撤也不是攻也不是,流血而死。
“厲害,劉某佩服!”
兩場對弈下來,眾將都見識到了此女的對局實力,但即便如此,下棋厲害,也不意味著打仗真厲害吧?游戲是游戲,現實歸現實,這孩子生的豐乳肥臀小細腰,就應該老老實實待在後方為國家做貢獻,而不是跑到軍營里這種女人也是虎背熊腰大老虎的地方。
“你們不必多慮,不過此計策是我軍的最高機密,你們先全都出去吧,我也只是想告訴你們這小姑娘並非泛泛之輩而已,今天剩下的時間你們自由安排,早些歇息。”
“是!”“遵命!”
“徐監軍,你也下去吧。”
“在下明白,但還請將軍小心。”
屏退眾人之後,岳楓坐在大帳最中間的椅子上揉著眉心,隨後說道:“來吧,你坐我旁邊就行,現在沒人了,你快跟我仔細講講你要獻出的計策。”
“是...”尚凌薇踱步到岳楓身旁坐下,不知為何她感覺對方普通的視线竟把自己看的有些灼熱,“將軍,請容許我先查看一下地形。”
岳楓一揮手:“沙盤就在這兒,你隨意,好了就叫我。”
“嗯。”尚凌薇捋了捋自己耳邊的碎發,隨後向前探出身子仔細查看著沙盤,由於角度的問題,站起身的她剛好把自己的翹乳湊到了岳楓的面前。那與年齡不符的挺拔乳房竟散發著一股好聞的微香,而查看沙盤時的動作造成的抖動更是讓岳楓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不愧是當年迷倒眾多才子的名門,如此佳人即使是皇親國戚里自己也不多見。甚至雖然有些慚愧,但岳楓並不認為自己的曲线要比對方更優美。
聽聞尚家發跡於江南,尚家女子也都是如水如綢一般的迷人尤物,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正仔細查看著沙盤的尚凌薇理所當然地注意到了對方毫不遮掩的視线。雖然心里有些感到羞恥,但眼下也別無它法,不如說為了活命還必須得討好這個岳將軍,那既然對方喜歡看,就老老實實讓她看個夠吧。
沙盤很大,整個中營帳有三分之一的位置都用來騰放,但即使是規模如此巨大細節也竭盡全軍所能去完善的無價之寶,半柱香之後尚凌薇還是嫌棄的嘖了一聲。
“怎麼了?”岳楓自然而然地問道,“這沙盤可是有什麼問題?”
“問題?問題大了去了。”尚凌薇指了指標示著長垣和軍營的地方,然後又比劃了一下整個沙盤,“你看這兒,從這兒到這邊,這才多少里,再從那一頭到這一頭,這才多少路?你這沙盤也未免太小了!”
岳楓不解地皺起眉:“太小?但是我軍並不需要離開邊塞太遠,不然...”
“不然就會被斷掉後勤?什麼玩意兒,我聽堂哥說邊軍不是花了大筆銀子去培養馬軍嗎,難道都被你的部下拿去花天酒地了?”
“注意你的言辭。”岳楓警告了一下,不知道為何這尚家小女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放得開,或者說沒禮貌,“馬軍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的,何況狄人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男女老少皆是自幼學習騎乘,我邊軍何苦以己之短博他人之長。”
“那馬軍規模現在有多少?”
“戴罪之人就不要想打聽這些機密了。”
“你就說告不告訴我吧!”尚凌薇後退兩步坐到椅子上,順勢翹起了自己的小腳,“反正我跟你講,獻策歸獻策,你不跟我講清楚我軍兵力大體構成,我又怎麼獻策呢?”
“噌!”泛著銀光的長劍瞬間架在了尚凌薇白皙的脖頸上,岳楓嚴肅地說道,“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罪人之女,我現在問你,你說你知道狄人控制下最肥美的草場,所言當真?”
游牧民族的草場一直都是他們的命脈,但大軍深入草原和大漠本身就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更何況還要面對擁有地利人和之勢的狄人的襲擾,所以長期以來邊軍都對他們的草場了解不多。所以當眼前的罪人之女在自己耳邊說她知道這些草場的具體位置時,岳楓怎能不心動。
尚家根系龐雜,早兩代人時的權勢更是滔天。那會兒國家還沒有跟狄人開戰,雙方之間互有通商,尚家也有不少女子聯姻後嫁過去,這也是為什麼被查出叛國之後民眾並不驚訝的原因之一。
“欸欸欸,將軍您可悠著點兒。”尚凌薇面無懼色地輕輕用手指推開劍鋒,“我可是說了,所言是真是假,還得將軍您給我看過最全的地圖才可。”
說完她又隨手彈飛沙盤上的一個小旗子:“還是說將軍覺得狄人的草場會在這麼小一個桌子上?會在馬軍能輕松襲擾的地方?怎麼可能!”
岳楓的臉沉了下來,她知道對方說的不無道理,中軍帳里的這個沙盤也確實不是最大的那一個。但是你要讓她毫無保留地把邊軍數代人的心血展示給一個可能的叛徒,岳楓還真沒法輕易做到。
但也只是下個決心的問題而已。畢竟自領軍以來她的風格就在國內獨樹一幟,很多地方也和那些老舊保守的大臣們有著衝突。當然由於自己那傲人的功績和足夠的背景,倒也沒多少人敢當著她或者皇帝的面去嚼口舌。
最重要的是,直覺告訴岳楓這可能是一個機會,而她願意相信這個無數次拯救了自己的直覺。
“我明白了。”岳楓咬著牙點點頭,“你隨我來。”說完就往軍帳的一個側門走去。
“欸~等下,你不是還要找人拷我嗎?咋不來人呢!”
岳楓回頭看了眼突然變得有些有恃無恐的尚凌薇,只扔下一句:“要麼你現在老實跟上來,要麼你待會兒就領死。”
“切,裝什麼裝啊。”或許是明白自己已無性命之憂,尚凌薇的態度也愈發隨意起來,不過她好歹還是跟上了岳楓的腳步。
“將軍!”“將軍!”
“嗯。”出了側門同樣有兩個披甲士兵在看守,岳楓也點頭向他們致意,“你們辛苦了。”
“不辛苦將軍!”“為百姓服務!”
岳楓剛想滿意地離開,結果身後又傳來了那個罪人之女的抱怨。
“唉我真服了,我可還光著身子的欸,你就這樣帶著我在這個男人遍地的地方到處跑?就算真的是罪女,也好歹給我件肚兜啥的吧?”
尚凌薇的話其實有幾分道理,軍營之中兵士們的性欲一直都是個老大難的問題,所以岳楓才會允許他們定期去鎮上快活。而現在軍中竟然出現一個如此俏生生的裸女,膚白貌美胸大屁股翹,修長的柔荑想遮卻又完全遮掩不住,媚色里摻雜著嬌羞,這想讓他們把眼睛挪開都難。
“要求真多。”岳楓咂了咂嘴,“同為女人,雖然我也想幫幫你,但軍中規矩立在那兒,即使是主將的我也不能違背,所以不行。”
“廢話那麼多,我看你就是怕那個監軍而已。”雖然肚兜的效果可能並不好,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也許更能激起男性的欲望,但尚凌薇已經有些受不了身後的視线了。
“你能留一條命就知足吧,再說了。”岳楓不以為意地譏諷到,“你可別小看人家,徐監軍在這里的威望可不比韋將軍他們差多少,不如說你現在還在這里待的好好的沒有被拖走輪奸,一多半都是他的功勞。”
“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他啊。”尚凌薇翻了個白眼,雖然岳楓看不見,“合著公事公辦鐵面無私是吧,憐香惜玉通融一下都不懂,怕不是個太監。”
雖然此時二人已經離中軍帳有一段距離,但聽到這話岳楓還是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我勸你最好不要亂說話,這種誹謗式的埋怨被聽到也是可以治罪的。”
“嚯?治罪?”尚凌薇無所謂地聳聳肩,姣好潔白的身段也跟著擺動,只是周圍已沒有多少人可以欣賞,“你們這里這麼嚴啊?文字獄嗎?說兩句都不行。”
“軍中無戲言。”
接著又步行了一會兒,二人終於來到了一個新的大帳前,只不過這個帳看起來其貌不揚,附近也沒有明哨把守,只有不知道具體位置的暗處有幾雙視线。
“就是這里了。”岳楓撩開布簾,“我希望你真的明白自己許諾過什麼,如果實現不了,後果恐怕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
但這番警告在尚凌薇眼里不值一提:“開玩笑,我都被扒光游街當著一群糙漢子的面打過屁股,甚至他們還說等我死了要去強奸我的屍體,還能有什麼比這個更糟糕?”
“伶牙俐齒。”岳楓瞥了一眼對方,“希望你待會兒講草場位置的時候不要磕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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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秘密軍帳走出來,時間已經來到了深夜,而在二人出來之前,岳楓也親手給對方戴上了鐐銬。
“雖然你說的胸有成竹,但我恐怕還是沒有辦法立刻相信你。”她對著尚凌薇抱拳道,“但從對已知地形的了解和推斷來看,恐怕你的线索不會有太大的誤差,這里我先提前代表邊軍將士們謝過你的情報。”
“呵。”尚凌薇抖了抖鎖鏈對此不置可否,“你要真謝我,還是先帶我去吃飯吧,我中途肚子一直在叫你都聽不見的嗎?”
“我已經讓人拿來了饢。”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吃的下去啊!泡碗里都要好久才軟掉!”
岳楓面露驚訝:“我還以為之前長達幾天的牢獄之災已經讓你接受現實了。”
“什麼幾天,我被抓也就一天多的事情好不好,而且把我抓到之後他們也不給我人吃的東西。”尚凌薇一臉不願回憶的模樣,“就算端來了那種豬食,還要當著我的面吐口水,惡心。”
“或許吧。”岳楓邁開步子走在前面,“不過你也不要太期待待會兒的晚飯,不如說哪怕是我的餐食,也多半會讓你這種大小姐失望。”
“失望?不會吧?”尚凌薇挑挑眉,“你不是大將軍嗎?吃的還能差?還是說邊軍的經費都是亂花的,連伙食都保障不了?”
岳楓並沒有回頭:“你說的不對,邊軍的款項一直都是有在小心使用的,感謝陛下的慷慨,伙食也得到了足夠的保障,但恐怕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的地方在於。”
她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大鍋旁排隊等候的士兵:“我和他們在待遇上並無區別,我能吃什麼,我的兵就能吃什麼,與其讓大將獨享一條羊腿,還不如把羊肉剁成臊子熬成湯讓全軍都沾點油水,這就是我的信念,明白嗎?”
“信念。”尚凌薇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隨你怎麼說吧,我只關心我待會兒到底能吃到些什麼,又要在哪里吃。”
岳楓指了指大頭兵們正在排成的長隊,以及長隊旁席地而坐的一大片男人們。
“你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先是低頭看了看全身赤裸的自己,隨後又擺動了一下手中的鎖鏈,但最後尚凌薇還是嘆口氣,決定換個問題:“你跟他們一起吃,萬一有人下毒殺你怎麼辦?”
“廚子是第一個吃的,另外,如果真有人要下毒殺我,那他就必須冒著暴露的危險徹底加大劑量,這樣的話才有可能辦到。而如果有人要對整個大軍投毒,那哪怕我沒中毒,戰局也不會因此有什麼改變。”
尚凌薇不可思議地咂咂嘴:“離譜,我爺爺要是看到你這樣得嚇死。”
“但是我活著,而你爺爺是真的死了。”
“這不好笑。”
“我也沒在講笑,走吧,哦對了,我勸你不要離我太遠,畢竟你現在就是軍營里的香餑餑,還是戴著鐐銬無法反抗的那種,如果真的有人精蟲上腦冒著被監軍懲罰的後果也要強上你,我可沒法留住你的貞操,哦不對。”岳楓看了一眼尚凌薇,“還是說你的貞操已經沒了?”
“什麼沒了?好好的呢,雖說被抓起來之後確實有人想強我,但那個縣令很快就控制住了場面。”
“這麼說你還得謝謝他。”
“謝謝他扒光我衣服打我屁股?”尚凌薇有些氣憤的模樣,“依我看他就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單純就是變態!”
“變態就變態吧。”岳楓其實也並非不知常縣令私底下干的某些事情,“是個好官就行。”
“將軍!”
“免禮。”不知不覺二人已經來到了土灶台的附近,“今天吃些什麼?”
“稟將軍,今天是瘦肉青菜粥,然後一人兩個饃饃。”
“嗯。”岳楓點點頭,說實話讓全軍都吃上肉,哪怕肉星子也是真的花了她一番大功夫,所以現在人人一碗肉粥,她是真的很滿意了,“辛苦你們了。”
眼看著那女人留下一句辛苦後就繼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尚凌薇連忙晃動著腳鐐哐啷啷勉強跟上:“欸不是,粥呢?不是吃粥嗎?”
岳楓遞回去一個有些好笑的眼神:“你不會以為我們就在後廚這兒開小灶吧?當然是去前面排隊拿。”
“要排隊?!”尚凌薇回想起剛才看到的超長隊伍,“這得排多久?我怕不是先餓死了。”
“不會排很久。”聞到空氣中四散的肉粥清香,許久未進食的岳楓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將校們有單獨的排隊處。”
果然待走到前面後,尚凌薇就發現確實有另一條隊伍要短上許多。
“我還以為你們不搞這種特權呢。”
“軍伍之中。”岳楓倒也沒在意她話里帶的小刺,“必要的等級是不能缺少的,過於平面化的體系會是軍事指揮上的災難。而為了樹立威信,這種程度的方便並不可恥。”
“哼,我看你的嘴巴也蠻利索。”
“實事求是而已,那麼,現在我們去排隊吧。”
排完隊領了粥和饃,岳楓自顧自地尋了處開闊地坐下,尚凌薇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考慮到某些士兵如狼似虎的眼神,便也蹣跚著坐到了旁邊。
“話說啊。”她拿起勺子看著已經開始大口吃起來的岳楓,“我還以為你會跟你的寶貝士兵們坐一起呢,為啥單獨跑這兒來?”
咽下嘴里的饃饃,岳楓道出了同一個理由:“我說過了,等級很重要,敬畏感也是必須。”
“好吧,這方面我不太懂,我就問一下。”
兩天一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尚凌薇干癟虛弱的腸胃在嘴里嘗到肉味兒後猛地蠕動起來,興奮地咆哮著不斷索取任何進入身體里的營養。幾乎是三下五除二一般,一碗粥兩個饃饃就被消滅的干干淨淨。
“額,你們軍營里能添飯的吧?”
岳楓放下手里的勺子,臉上頭一次有些猶豫:“軍中規定只有將校才可以添一次飯,普通士兵除非有輪崗,不然是沒有加餐的。如果餓了就只能用自己的軍餉去買干糧備著。而且你甚至連士兵都不算...”
“那你吃飽了沒?”
“哈?”
“我說你吃飽了沒?”尚凌薇放下碗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要是吃飽了就把你的名額讓給我唄,我把你多的那份吃了。”
“我不讓。”岳楓搖了搖頭,“我想明白了,你現在是餓的太過了之後的暴飲暴食階段,不能吃太多東西,不然止不住的,身體要出問題。”
“靠!別啊喂,你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睡覺吧,好難受的!”
“不也挺好。”岳楓的表情重歸嚴肅,“你要在這軍中留下的話,最好早點把你的大小姐架子給丟掉,趁此機會也恰好讓你明白,軍令第一,且軍無戲言。”
“唉,好,行行行,您是將軍您有理,我是罪人我有病,話說吃完了碗擱哪兒啊?”
岳楓指了指遠處的一個回收點,尚凌薇剛想邁開步子卻又被抓住了手腕。
“又咋啊?”
“你還不能走,且不論單人行動的危險性,你現在還是戴罪之身,我必須嚴格看住你,等我吃完了你再和我一同去。”
“不是,你個一軍之將事兒怎麼這麼多,叫個人看住我不就好了?”
“那你看看我身邊像是有隨時候命的親衛的樣子嗎?”
尚凌薇看了看四周,將士們雖然有不少視线都在這邊,但顯然並沒有哪個人似乎在默默守衛著他們的將軍,不如說所有人都是一種很放松的姿態。她甚至聽見有男人在吹噓自己下午時分近距離看到過她的誘人恥縫。
嘖。尚凌薇縮了縮身子,雖然知道這樣不僅沒有作用甚至可能會讓那些男人更加興奮,但被這樣議論她還是會感到很不舒服。
“好吧。”沒辦法,她只好再次坐下,“那你吃快點,我現在困得要死,哦對了,這里有洗澡的地方嗎?”
“洗澡的話,只有冷的井水。”
“哈?你不能找人燒熱的...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別說,這個時候就不強調等級,強調平等了是吧,你這人簡直怪的離譜。”
“離譜也沒關系。”哪知道聽到這話岳楓卻自嘲地笑了笑,“朝中把我喚作怪胎或者瘋子的人可不少,多一個不痛不癢,只要我邊軍能守住這片土地的平安喜樂,那就隨他們,也隨你編排。”
“好家伙。”尚凌薇被噎的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不愧是岳家烈女。”
場面安靜下來,待岳楓吃完飯,領著尚凌薇還了碗筷後,便繼續帶著她來到了一處熱鬧的大帳旁邊,不過讓尚凌薇面紅耳赤的是,這大帳外面的空地上全是正在用水桶和木瓢衝洗著身體的精壯男子,當然,全都是裸的。
“不是,岳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岳楓淡淡回應道,“你不是要洗澡嗎?我帶你過來啊?”
“哈?喂,別告訴我你認真的。”尚凌薇指著假裝不在意卻總是不由自主看向這邊的人群,“你是讓我站到他們中間去洗?你不怕我被輪奸?”
“怕什麼,又不是真的讓你站到人堆里去。”岳楓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說是角落,其實就是靠近營地外牆而已,“你去那里洗就好了,那里原本就是為女兵准備的。”
“不是?這也沒有遮擋吧?而且你這里還有女兵?”
“邊軍一視同仁,不分男女,不過女兵的話,其實上個月還有。”岳楓頓了頓,就在尚凌薇以為她們都為國捐軀的時候,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有些無語,“本來還有十來個的,這個月月初軍醫一查全都懷上了,沒辦法,只好把她們安排到縣城里,養胎的同時訓一下新兵。”
“好吧,你厲害,但就算這樣,我也不會去那里洗的,說是角落但這跟大庭廣眾之下有什麼區別...喂,你干嘛去?”
從營帳處領了盆和布的岳楓回過頭:“洗澡啊?你不洗我還洗呢。”
尚凌薇看了眼對方手中的盆,然後又看了眼那開闊無比的所謂的角落:“你厲害,我算是明白為什麼那些女兵都懷上了,你是完全不在意男女有別的嗎?”
“你要是擔心他們會過來強行侵犯你的話,我可以用我的清白做擔保不會,如果你是覺得他們離的太近,我可以讓他們再散開一些,其實原本女兵們還多的時候男兵們都會特意留出時間讓她們洗,但後來女兵越走越多,不知何時起這條不成文的規矩也消失了。”
“消失了?”尚凌薇感覺自己長久以來的價值觀受到了侮辱,“這麼片空地上洗澡你的身子不都被大兵看個精光?你不介意的嗎?”
岳楓搖了搖頭:“我雖是女兒身,但並不覺得女子不如男,既然他們不怕被我看,那我被他們看自然也沒什麼,再者這里是邊塞,沒有你中原京城那邊這麼多規矩,你就說洗不洗吧。”
“你!你!”尚凌薇有些氣,但同時也有些躊躇,畢竟算上昨天她已經兩天沒洗澡了,昨晚還在牢里和臭蟲老鼠泔水桶一起被關了一整夜,身上沒味兒簡直不可能,“唉,我知道啦!你讓他們稍微散開些別看這邊,我洗還不行嗎!”
“這恐怕不行。”岳楓對著尚凌薇說道,“我再次強調一遍,你的身份並不光彩,而你之所以還能活著,也是因為我的施舍,我建議你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了。”
“你!”
“不過有一點沒錯,雖是戴罪之身不能擁有任何私人物品,但一些基礎的要求還是可以考慮的。”
岳楓對著軍帳附近的幾個士兵下令道:“都聽到了吧,讓兵士們盡量離那個角落遠一些。”
“遵命!”
“這下行了吧。”岳楓說道,“喏,你先幫我把盆先抱過去,我去拿桶提水。”
“......好。”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身上的異味兒已經快壓過了當眾洗澡的羞恥。更何況自己從今早開始就一直是全裸,反正已經被看光不知道多少次,那還是再忍忍,看看之後能不能找機會要件衣服穿吧。
等岳楓提著水桶來到場地里後,尚凌薇雖然臉上還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老實地站在了角落,任由一些炙熱的視线意淫著她的身體。
“我說啊。”
“咋?”
“你能不能讓他們別再看我這里啊?”尚凌薇試圖夾起身子,卻只是把自己的乳房和臀部更加的凸顯了出來,性感誘惑的曲线讓不少兵士老二翹起,“這他們完全不加掩飾的啊!好些人都!你看那邊。”尚凌薇紅著臉使了使眼色,“好多人的那個都翹起來了,而且,而且甚至有人在用手...你真的想在這里洗澡?!”
“我像是在講笑?”岳楓卻對這種環境不以為意,“這種必要的發泄沒什麼問題,不如說他們願意自己動手解決而不是偷溜出去奸淫民女,我就已經很滿意了。”
“你就真不怕他們一群人那樣抱團衝過來?而且這算是一起洗澡,甚至,甚至那個了吧?他們在看著我們擼那個地方啊!不要清白的嗎?”
“清白,呵。”岳楓嗤笑一聲,“從我被帶到軍中的那一刻起,朝中文武就不覺得我還是清白之身了,至於他們的話,我還跟他們一起泡過溫泉,那不也沒發生什麼事兒。”
“一起泡過...等會兒,這里有溫泉?”尚凌薇突然覺得軍營里的人生也有些許盼頭。
“有,不過在大營以北大概幾十里遠的地方。”岳楓一邊褪去衣物一邊說道,“一般一年也就去上那麼幾次,而且只能在秋冬季的時候去。”
“為啥?春夏沒水嗎?”
“春夏有狄人,我軍將士賞罰分明,姑娘不願意的事沒人會強迫,但你要是被狄人抓到,那下場絕對不會好。”
“絕對不會好...我又不是不知道,但現在不就是深秋嗎?那我們啥時候去一趟溫泉,哦不,去考察地形和草場,回程的路上順路去一次溫泉,如何?”
“不用如何,這本來就是最常見的流程。”話講到這里的時候,岳楓已經把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脫干淨了,尚凌薇也因此得以見到這個所謂的邊塞第一女將的身體。
好颯啊,這是她的第一印象。
凹凸有致的曲线,緊實且又不過分突出的肌肉,有力且強壯的大腿以及看起來就挺翹的屁股。小腿光滑线條流暢,玉足白嫩腳趾嫣紅。重新往上看的話,腹部隱約能看到六塊腹肌的曲线,小小的肚臍也被拉成了細長的一條,額外的美型。與之相比胸部卻是最讓人意外的地方,失去褻衣束縛的胸部像水袋一樣被重力捕獲產生些微形變,卻一眼就能感受到那團脂肪帶來的綿軟和彈力。乳房上的兩顆乳頭小巧玲瓏,乳暈的大小也是恰到好處的可愛。而在隨著雙手提水衝洗時,乳房也隨之一搖一晃,純潔白皙像是剛蒸好的精致糕點,甚至晃得尚凌薇有些發暈。毫無疑問,這真的可以說是完全不輸於自己的身體。
不過對於那些老派的男人們來說,筋肉緊實有腹肌的女子,或許天生就不太受待見吧。想到這里,尚凌薇嘆了口氣,自己這幅嬌柔軟弱的豐滿身體當年倒也的確引來了不少肮髒的蒼蠅,或許學著將軍她練一練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怎麼了?看我干什麼?”
“不,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的身體很漂亮。”
“謝謝。”
客套完之後,尚凌薇也認命般地拿起之前放在水桶里的木瓢,雖然雙手被鎖鏈銬住,但這種程度的自理還是能勉強辦到的。不過在水流從脖頸處傾斜而下之後,她也感受到了來自於身前人的視线。
“怎麼了?”於是她原樣問了回去,“看我干什麼?”
“不,沒什麼。”岳楓倒也沒做什麼表情,同樣淡定地回答道,“你的身體也很漂亮。”末了又補了一句,“嬌柔的樣子相當能激起他人的保護欲,或者,施虐欲。”
“施虐?你們軍營里還有這種人?”
“可能有吧,但是你誤會了。”岳楓抬起頭看向北方,“我們會管住自己的兵,但是他們可不會。”
“他們?狄人?”
“是。”她用沾濕的布一邊擦拭著上身一邊回答道,“掠襲的時候男人除了精壯年外全部殺死,留下的充當苦力,女性里小孩會被賣做奴婢,還能動的老人被要求去照顧他們的牛羊,而適齡的女子則會被當做戰利品,層層分發下去。”
“這樣啊。”
雖然尚凌薇並沒有繼續了解的意圖,但岳楓還是接著說道:“最次的戰利品會直接下發給士兵,隨他們肆意發泄,是死是活全憑天意,稍好些的戰利品會被一些小頭目霸占去,凌虐數周後再拖著殘破的身子被送到軍中的妓院,而最好的戰利品。”岳楓頓了頓,“比如二十年前的某位大將之女,被他們抓到之後,先是由他們的可汗玩弄,然後再一級一級地挨個送下去供人享用。而在這場全軍狂歡結束的時候,她會被肢解,然後親眼看著獵犬啃食自己的四肢,男人們則像是使用器具一樣繼續強奸她直到她死去,頭被砍下來插在木樁上,身子掏空內髒做成人皮燈。”
“真是野蠻。”尚凌薇既害怕又厭惡地抖了抖。
“是啊,真是野蠻,他們現在變得無法溝通,更是不可理喻,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邊軍才必須守住腳下的土地,守住國界的大門。”
岳楓用最後的水衝掉了身上由皂角帶來的浮沫,隨後披散著黝黑的長發站起身。
“我國與狄人血海深仇,勢不兩立,尚小姐,雖然我還不確定你和通敵的尚家主謀是否有什麼關聯,但我希望你不要去做一些傻事。”
作為回應,尚凌薇放下手中的木瓢,篤定地說道:“放心吧,我尚凌薇不是什麼不忠不義之人,背叛親友祖國之類的事情絕不會做。”
第三節
\t當晚洗過澡,便也沒了什麼事情。岳楓簡單披了兩件衣服走在回營帳的路上時,才想起這尚家女的住處還沒有安排。一回頭看過去,果然她正哐啷哐啷地跟在自己的後面。
問題是軍中原本住著女性的帳篷已經被拆掉騰出位置留給柴火,雖然把她單獨關押到一個偏僻的小營帳里肯定可以,但畢竟軍營里都是如狼似虎的大男人,她又是個負罪之身,半強迫的情況下恐怕多半會答應。
“喂。”想到這里,岳楓便開口喊道,“你...”
“我不叫喂。”哪知對方沒好氣地嗆了回來,“我有名字的。”
“好吧,尚小姐,今晚你就跟我來,住我的營帳里。”
“哼,想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作為全軍的總帥,岳楓的營帳卻顯得極為朴素,雖說也有敵人襲營時無法第一時間發現的考慮在內,但主要還是為了凸顯她的治軍理念。
“這怎麼這麼小啊?欸這也太小了吧?”跟著進來的尚凌薇驚訝地說道,“我在縣城里的牢房都比這個大,你這待遇真的是大將軍?”
岳楓懶得理她,只是把提前囑咐准備好的被單遞了過去:“拿好,自己想睡哪兒睡哪兒去。”
“什麼叫想睡哪兒睡哪兒?”尚凌薇看著不大的空地傻了眼,“我還能睡哪兒啊,這不只能跟你擠一塊兒嗎?”
“那就擠。”岳楓鋪好額外的褥子後,褪去衣物躺了下去,“不然的話你可以去和那些男人們一起,或者凍死在外面。”
看著眼前女人無所謂的態度,尚凌薇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個“靠”,但最後還是沒有辦法,只能學著對方的模樣鋪好褥子,然後盡量將鎖鏈甩在一邊,躺在上面。
咦,還挺暖和?本來以為不穿衣服的話會很冷。
“行,那我熄燈了,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繼續商討如何查證草場的事情。”岳楓從被褥里探出身子,吹滅了營帳邊的火燭,“睡吧。”
**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岳楓還是如同往常一樣醒的很早,但是睡在自己邊上的那個女孩兒呼吸依舊平緩,似乎還沒來得及和周公聊完天。
她本打算掀開被褥起身,一定眼卻發現不知何時尚凌薇已經扔掉她自己的被子攀附到了自己身上。修長光滑的大腿很沒淑女樣的蓋在自己的陰部上面,潔白纖細的手臂則摟著自己的酥胸,不僅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手腳末端的鐵鏈還賊沉,她個小姑娘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挪過來的?
默默嘆了口氣,如對方這般年紀的姑娘理應被百般呵護恃寵而驕,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因牽連而在大眾面前被羞辱,最後只能在蕭殺的野外軍帳里和自己擠一塊小小的地。
“喂,尚小姐。”她輕聲叫道,“麻煩你挪一挪,我得起床參加朝會。”
女孩兒沒有回應,岳楓便嘗試著挪開對方的手臂,結果不挪還好,一挪就整個人都靠了過來,一邊嘟囔著“阿媽”一邊把臉埋進了岳楓的側乳里,軟乎乎的觸感似乎也讓睡夢中的她也很滿意。
不知道是不是這聲“阿媽”觸動心底了某些情緒,總之岳楓嘆了口氣沒有再試圖驅趕。當詢問情況的傳令兵前來的時候,她也只是隔著門簾讓將軍們自行研討。
就這樣任由這個弱小的女孩兒抱著自己直到中午,或許是肚子咕嚕嚕作響的緣故,尚凌薇終於是悠悠轉醒。
“唔,奇怪。”雙眼還有些模糊的她看著面前兩個大白饅頭,不由得生出一些疑惑,“是阿媽?咦,不對,我是在?”
少女猛地支棱起身子,罔顧自己上身壓根什麼都沒穿,就這樣把玉乳暴露在有些寒冷的空氣中,刺激的她一哆嗦,只能又趴下縮回被子里。
“你醒啦?”此時的岳楓表情已經只剩下無奈,“我還真沒想到你會睡這麼久。”
“我?睡?”尚凌薇看了看四周,陽光業已穿過營帳的底層漏了出來,而隨著肚子的叫聲再次響起,她終於明白現在恐怕早已是晌午。
“額,我,那個!”女孩兒神色慌張了起來,“我沒有耽擱你的軍務啥的吧,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為什麼不叫我啊。”
“沒有的事。”岳楓從營帳邊緣拿來衣物自己穿上,“今日除開你提供的情報外並沒有太多事情要做,不如說隨著冬天來臨,我們能做的事情本身就會越來越少,甚至如果嚴寒到來,還得拔營回到縣城里待著。”
“是這樣啊。”尚凌薇下意識地反問道,“那我們現在是?”
岳楓此時已經穿好了內衣站起身開始套外衣:“現在先去吃飯,吃完飯你再跟我來,我們去中軍帳里和將軍們討論一下,這次偵查要如何安排的問題。”
在營帳外簡單解決了午飯後,尚凌薇跟著岳楓的腳步再次來到了大帳里。掀開簾子後,一眾將領顯然已經在這里等待好一會兒。
“將軍!”“將軍!”
“免禮,今天下午我們不做軍棋推演,來,這位是昨天你們大部分人都已經見過的尚家孤女尚凌薇,由於她身負重要情報,所以我允許她戴罪立功,來,你來和將軍們講講。”
“我明白了。”
雖然中軍帳的沙盤並不足夠大,但將軍們大都知道沙盤之外的模樣。尚凌薇的講解在他們看來自然也就有了極高的可信度,畢竟很難想象一個從未來過邊塞的女子能如此精准的知道草原深處的水源位置。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一位將軍問道。
“是我父親私藏的地形圖,我把它背下來了。”
眾將立刻私語起來,那這樣一看尚家通敵的事情還真沒有冤枉。
“這份情報究竟怎麼來的其實並不重要。”岳楓坐在主位上下了結論,“現在的關鍵是這份情報的真實性,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去驗證,尤其是其中幾個關鍵的大草場,如果那群狄人真的會在春夏時在那里放牧的話...”
“我們的馬軍就可以單獨前往襲擾。”有人立刻補充道,“而且由於知道水源位置,也不會擔心補給壓力過大。”
“回程的時候我們也可以主動派出步兵去接應。”“這個冬天我們也應該能裝備更多的新式弩箭,平原上絕對和那些狄人有一戰之力!”
眾將紛紛探討起戰術要如何執行,又要如何保證後勤安全,但隨著岳楓清了清嗓子,場面又一次安靜下來。
“這些都是之後的事情。”她看著其他人嚴肅地說道,“而現在我們必須提前驗證這份情報的真偽,韋將軍,你手下的輕騎營整備如何?”
“報告將軍,隨時可以出動。”
“很好。”岳楓點點頭,“出發時間就訂在明天凌晨,那麼接下來,讓我們探討一下偵查的路线,以及人選。”
**
時間很快來到了傍晚,拆分下來的命令已經傳達到了營地各處,所有的兵士都感受到了一股戰前特有的緊張和興奮,雖然對於他們中的大部分人來說,真正開戰要到明年早春。
“話說。”由於白天出了不少汗,又跑去洗澡的尚凌薇問道,“我還以為你會讓我也跟去呢,為什麼沒有啊?”
岳楓停下了手中正在擦著身子的布:“讓你去了也沒有意義,像你這樣連馬都不會騎的人,去了也只是拖後腿而已。”
“好吧,那為什麼你不去呢?”
“我是大將。”岳楓頓了頓,“何況術業有專攻,輕騎做的事情我做的不一定有他們好,還是不要過分指揮,現場就交給他們自己判斷吧,我負責總體方向上的戰略就足夠了。”
“行,合理,我沒什麼問題了,哦不對,還是有一個。”尚凌薇從板凳上站起來,來到了岳楓的身前。
“你要干什麼?”
鐵鏈子抖了抖,但是並不妨礙她的動作。
戳。
“你這是在做什麼?”岳楓不解地看著尚凌薇的舉動,對方正用手指戳著自己小腹上的豆腐塊兒。
“啊,額,我就是,很好奇這樣的肌肉戳起來什麼感覺,畢竟你看我。”尚凌薇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我的就很圓潤,軟乎乎的,不過有些意外啊,你那個戳起來好像也不是很硬。”
“那是自然。”岳楓頭上出現幾根黑线,“再怎麼鍛煉,肉體也只是肉體,不能跟刀劍盔甲相比。”
“也是。”尚凌薇回想起今早自己起床時黏著對方的觸感,臉變得稍微有些紅,“是這樣哈,啊我洗完了,我先回帳里了。”
“等會兒。”哪知道岳楓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現在的身份可不能單獨行動,等我洗完。”
“啊?啊,哦,知道了。”
本來洗完澡的岳楓一直都習慣於順路巡視一下軍營哨備,但現在有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赤裸少女跟在旁邊,她倒也不想讓人感了風寒。於是簡單對巡邏隊叮囑幾句後,便和尚凌薇一起回到了那個小帳篷里。
“睡吧。”熄滅燭燈之前,她還不忘記調侃一句,“今晚可別再像八爪魚一樣趴我身上了。”
“什,八爪魚!那是。”尚凌薇知道自己睡相不好,但以往在府中哪會有人說三道四,更何況自己除開阿媽之外還從未和其他人一起睡過,“唉知道啦,不會趴你的,我背過去好吧。”
然而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岳楓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對方架在脖子上的胳膊勒的差點喘不過氣。
“唉。”
仍然是放縱對方繼續睡下去,好在這一次不是中午才醒了。
**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大約一周過後,結合頭批偵查得來的情報,第二批兵士也被排了出去。除開驗證之前探索的草場情報外,他們還額外肩負著尋找新水源的任務。畢竟按尚凌薇的話講,她的記下的那張地圖里有很多小河她都是沒記住的,也就那些草場著重標記,她才有深刻印象。
待到第二批兵士也回來之後,塞外的精制地圖終於初見雛形。經過兩次驗證的情報終於得到了證實,於是在同監軍談過之後,岳楓好歹是把尚凌薇的鎖鏈給去掉了。與此同時季節也來到了深冬,溫度已經低到存放在室外的備水都結冰了的程度。不過好在冬季是雙方默認的休戰期,所以在大戰來臨之前,岳楓干脆安排軍營里的將士們進行輪換,以保證開春的時候所有人都能有充足飽滿的作戰精神。
而在這半個月間,她和尚凌薇的關系也在逐漸的加深。二人逐漸開始討論軍務和戰術之外的東西,也會對縣城里商店時令的冬裝進行可望不可即的點評。不過最要讓尚凌薇開心的,果然還是自己終於洗上了心心念念的熱水澡。
“呼~哈!”舒服到呻吟出聲,少女在浴桶里大聲感慨著,“我從沒想到過原來泡熱水澡是這麼舒服的事情!”
“沒有辦法。”對此岳楓雖然表情冷淡,但眼睛里還是能看的出幾分高興,“軍中條件有限,能每天衝澡已經是極其奢侈的行為。”雖說當初自己花了不少時間才說服軍營里的大老爺們兒天天洗澡。
衝洗身體是非常簡單有效的拒絕疾病的方法,雖然理論上煮沸過的熱水更好就是。
“我說楓兒啊。”半個月的相處,尚凌薇私下里和岳楓也越來越熟稔,“這開春要不你就把我晾這兒吧,我不想去打仗,我去了前线也沒啥用啊。”
“那可不行。”岳楓搖頭否定著,“軍營里已經把你當做是吉祥物,或者說幸運物一樣的存在了,你現在光是俏生生地站在那里,值崗的哨兵腰杆都能挺直三分,沒你不行。”
“欸~好麻煩啊~”尚凌薇是真的覺得很麻煩,“而且那些老爺們兒還想追求我,有的還學著寫詩呢,煩得要死,你就不能管管嗎?”她用腳戳了戳岳楓的大腿。
“這終究是你自己的事情。”岳楓不甘示弱地伸長腳趾拍了拍對方的小肚子,“我是無權干涉的,你如果真的不想有人來煩你,那大可以找個如意郎君嫁了,這樣就清淨了。”
“不要,這個絕對不要。”尚凌薇嘟起嘴扭扭頭,“我才剛十四沒多久呢就嫁人,這我絕對不要,以後的日子還那麼長,我可不想就這樣定死下去。”
以後的日子啊...岳楓低頭有些出神,自己領軍到現在也快五六年了吧,那時候只是一腔熱血要報殺父之仇,哪里想過什麼將來的事情。即使是現在,也只是因為職責所以站在這個邊塞最重要的位置上,為了守護自己背後更多的可能因狄人而破碎的家庭而戰。
戰事結束後的未來要做什麼,能做什麼,她真的沒有想過。
“喂,楓兒你又開始了啊。”尚凌薇挪動著屁股坐到了岳楓身邊,稍大的浴盆此刻竟也顯得有些擁擠,“一開始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邊塞大將軍竟然是這樣的人,你把藏在心里的那些話說出來給別人聽就這麼難麼?”
岳楓先是沉默,隨後才動動嘴皮說道:“不,不是我不想,而是這個位子不容許,至少在把狄人趕盡殺絕前不行。”
“唉,趕盡殺絕,又來了。”尚凌薇放松身子靠在岳楓的肩上,“那些狄人也是,當初就那麼一個誤會,結果昔日盟友就反目成仇,打到現在也沒分出個勝負,倒是兩族青年的血流了這麼多,有什麼意義嗎?”
“這句話我說過了,不過我還是要再強調一次。”岳楓淡淡的說道,“不要在外面說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足矣。”
“嗨呀我知道,現在抗狄是主流,達官貴人們可無所謂賤民們生死,倒不如說烈度適當的戰爭還能讓某些將官賺的盆滿缽滿,對嗎?將門之女?”
“我不否認其他家族或許有包藏私心的人存在,但是我岳家,絕無任何這樣的想法。我們岳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
“停停停!知道了知道了,閉嘴吧你。”尚凌薇把手指按在岳楓的唇上,“私下里還說公話,累不累啊,你這話留著跟皇帝說去吧,跟我別這樣,煩。”
“是,不煩不煩。”岳楓輕輕拍開尚凌薇的手,“但是凌薇你真的要注意在外面的言辭,有不少人已經跟我報告說你的言論有害於國了,稍微注意一些。”
“好好好,知道啦知道啦。”尚凌薇嘆口氣,隨後偏過身子把腦袋埋進岳楓的懷里,“唉,世間無煩惱,還是軟乎乎的奶子抱起來舒服,欸你干嘛?”
“怎麼?”岳楓面不改色,“許你揉我的,不許我揉你的?”
“哼,來這一套是吧。”尚凌薇也不甘示弱地抬頭大喊,“來人~抓女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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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松的歡樂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的緣故,今年融雪的日子似乎比往常來的要早。倘若是在京城里,欽天監的人肯定能吐出一些廢話,但這里是邊塞,岳楓只知道戰爭又要開始了。
但是不同於以往,今年,邊軍將會是先手。
“將士們!”薄衣在身的岳楓喝了不少濁酒,也因此話里帶上幾分豪氣,“這是開春的第一戰!這也會是我們邊軍打響反擊的第一戰!那幫該死的狄人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在融雪的時候強行渡河發動奇襲,雖然我們在兵力上並不占優勢,但我們的意志遠超他們的想象!多的我就不說了,出發!”
渡河作戰是尚凌薇在反復確認地形後提出的第一個作戰,也是最大膽的作戰。強調的是邊軍主動放棄自己裝備精良鎧甲厚重的優勢,在融雪的初春以輕步兵為主力強行渡河,並襲擊敵人位於前线的營寨。尚凌薇在提出這個作戰的時候也講的很清楚,這個作戰並沒有太大的戰術意義,也沒有關鍵的戰略價值,其主要目的還是向尚未准備完成的狄人宣告,宣告邊軍已經有了自主長距離進攻的能力。
戰前會議上將軍們分成兩派爭論不休,韋將軍一派認為這個作戰能有效提升己方士氣,打擊狄人的作戰積極性,而劉將軍一派則據理力爭現在仍然應該以保守作戰為主,大將親征更是萬不可取。
但當爭論到了最後,尚凌薇也擔憂地看著岳楓時,岳楓卻拍板了:這一仗要打,而且不僅打,還得打的漂亮。
主帥做了決定,下面的人就要絕對的去執行。於是在這一天的上午,岳楓率領著完全准備的輕裝部隊出發,准備奇襲狄人先頭部隊的駐扎地。
而作為軍中囚的尚凌薇也只能祈禱,祈禱將士們能如自己在地圖上規劃的那樣平安歸來。
好在三天後,最前沿的巡邏隊如約發現了我軍的傳令兵。於是在留守的劉將軍指揮下,大量馬軍和馬車載著物資趕往接應之地,一方面補充將士們生存所需,另一方面也趕緊救治可能的傷員。
又過了大約三天,站在哨塔上瑟瑟發抖焦急等待的尚凌薇終於在地平线的遠端發現了歸來的隊伍。雖然身為主將的岳楓表情還有些嚴肅,但觀其他將士們都是喜笑顏開。
“凌薇。”當天晚上,岳楓一邊喝著烈酒一邊說道,“你的戰術的確有效,他們完全沒想到過我們會在這個節點上進攻,我們的確重創了狄人的先頭部隊,但毫無疑問接下來他們的報復也會更加猛烈。”
“邊軍確認了你的忠誠,現在邊軍需要你的幫助。”岳楓搖搖晃晃站起身,隨後伸出自己的手,“尚凌薇,你願意作為邊軍的軍師,來幫我們取得勝利嗎?”
“我不願意。”
“嗯,我就知...哈?”岳楓瞪大眼睛。
“我必須說清楚,我對邊軍和國家並沒有什麼感情。”尚凌薇毫不在意地說著大逆不道的話,“但在這里的半個月,無論是你還是那些兵士們,都給予了我莫大的尊重和照顧,所以我願意出任軍師,為你出謀劃策,但是我不會是...”
“那就夠了。”岳楓打斷了對方後面的話,“我不在乎你究竟支持誰,又或者恨著誰,只要你幫我打狄人,我就允諾會給你應有的東西,如果有朝一日狄人真的被趕走,那我定會親自上書請求陛下的赦免。”
“那現在再來一次,凌薇,你願意出任我的軍師,幫我取得勝利嗎?”
尚凌薇抿了抿嘴唇,隨後迅速地單膝跪地說道:“我願意。”
簡單的儀式過後,岳楓領著赤裸的尚凌薇來到了默默吃菜的監軍面前。
“岳將軍。”
“監軍閣下,此役尚軍師已然是證明了她的價值,那根據軍中大令第三卷五節的第六補充項,應該允許她擁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包括衣物,您看如何?”
“將軍所言甚是。”監軍倒也沒直接拂她的面子,但還是堅持著說道,“但根據您說的大令第三卷五節的第七條補充項,每一次立功僅允許罪人擁有一件物品,所以她必須自己想,到底要個什麼。”
岳楓轉過身,在尚凌薇因不滿而嘟起的嘴巴面前搖了搖頭:“你也聽到了,軍令第一,說吧凌薇,你想要個什麼,只要能辦得到我都想辦法去弄來。”
“不是。”女孩兒卻有些不領情,“這大令什麼意思啊,我都立功了還不能穿衣服?還只能拿一件衣服回來?你們認真的?”
“尚小姐。”一旁的監軍解釋道,“尚家所犯的罪孽實在太過深重,這已經是酌情開恩之後的結果了。”
岳楓也點點頭。
“嘖,煩死了。”本以為自己終於能擺脫躁動大兵們的欲望注視,但現在看來好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只能要一件,那給我個肚兜,哦不對,給我來個厚實些的披風,這總可以吧!”
“可以是可以。”岳楓有些驚訝,“但你為何不討要一件長裙?”
“得了吧,生怕冷不死我是嗎?”尚凌薇撅了噘小嘴,“披風能把我包裹起來,夾子夾住之後保溫效果優秀,隔絕視线的能力也比裙子好多了。不如說,穿了裙子我怕你那些大兵們眼睛看的更直。”
猶抱琵琶半遮面才最勾人,倒也確實是這樣。
“我明白了。”岳楓答應到,“那我這就去給你尋一件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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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後,絕大多數草地的雪基本已經全部融化,而這個時間點一般馬上也就到第一波攻擊的時間點。只不過不同於往常的地方在於,這次由於邊軍的奇襲,狄人果然提前了襲擾的時間。
“來了,將軍。”一個兵士在岳楓身旁說道,“這尚軍師還真不是假把式,這狄人真的說來就來。”
岳楓看了下四周,幽谷兩側的長草里已經埋伏了無數刀斧和弩箭,只等自己一聲令下,就要將那位大汗親率的軍隊埋葬在這里。
“是啊。”她忍不住慨嘆道,“回去之後得好好謝謝她,不過現在,讓我們專注於眼前的事情上。”
漫長的行軍隊伍一點點開到了幽谷之中,但或許是長期浸泡在屍山血海里,那位汗很明顯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大聲喊起來,讓軍隊立刻原路折返,但是很可惜,這一切都為時已晚。
“放箭!”“傳軍令,放箭!!!”
數輪箭雨過後,狄人的隊伍已經是人仰馬翻,而苦等衝殺時機已久的韋將軍終於是按奈不住,站起身大喊一聲“隨我殺!”便衝將了上去,看的在遠處指揮的岳楓滿頭黑线。
這多大的人了,還在那兒前线跟個伍長一樣廝殺,也不知道圖啥。
也罷,這是別人的選擇,他有他的仇恨,隨他去吧。
“傳令。”岳楓看著慘叫不斷的戰場,回頭對著兵士們說道,“通知在谷外等候的馬軍立刻開撥,不能放跑,一定要把那個汗斬於馬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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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谷伏擊的兩周之後,邊軍似乎是終於陷入了苦戰。
“大帥!”一位騎著馬的狄人興奮地說道,“那些所謂的精銳丟盔棄甲,全都被打跑啦,還有您看這個!”他展示著一面繳獲的旗幟,還有一個有些發干的饃饃,“這些都是我們在他們放棄的營地里找到的,那些邊軍真的敗了!”
“很好。”大帥滿意地點點頭,“傳令各部,今晚就在邊軍留下的營帳里湊合一晚,明早立刻拔營橫掃縣城!”
“是!”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在營地附近的東西兩面,早已准備好的邊軍已經蓄勢待發,只等身為主將的岳楓下令。
而岳楓則看向跟在自己身邊,除了披風還多了條長裙的尚凌薇。
“再等等。”女孩兒搖了搖從某位將軍那里順來的羽扇,“我在營中留下了大量烈酒,等他們慶祝完勝利,喝的爛醉之後,我們再行進攻。”
“好。”岳楓點點頭。
當晚凌晨,狄人的主力大部被邊軍包圍,由於中了輕敵之計導致軍中戰力本就被削減,又因為被夜襲的緣故士氣大降,最終成功逃離包圍圈的只有五成不到。
就這樣,初春,立春,初夏三場戰役打下來,尚凌薇邊塞軍師的名聲不脛而走。不僅坊間有好事者吹噓這是鳳雛再世,邊軍上下也由最開始的質疑到現在變成全軍的拜服。
“哎呀呀尚軍師,當初韋某不識好歹,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
“哪里哪里,沒有的事。”
軍中男兒多豪爽,同時也是絕對的實力崇拜者。現在尚凌薇徹底展現了自己作為軍師的作用,那先前還看不起這位小姑娘的將軍們自然也就紛紛改口。哪怕是之前沒有過好臉色的監軍,也親自來到她面前賠了罪。
“軍令如山,還請尚軍師多多包涵。”
身上衣服穿起來,尚凌薇的臉色倒也沒那麼難看:“放心,我又不是那種耿耿於懷的卑鄙小人,監軍閣下初心昭昭,所作所為皆是為國為民,嚴苛一點也正常。”
“謝軍師體諒。”
現在在這整個邊軍里,可以說尚凌薇的人望已經快速膨脹到了僅次於岳楓的地步,不過如此大的名聲倒也幫她趕走了不少討人厭的蒼蠅。
“喂,楓兒。”慶功宴的當晚,岳楓和尚凌薇早早回到了營帳里。
“嗯,怎麼?”
“我厲害吧?”
“嗯,嗯,厲害厲害。”
“哼哼,佩服不佩服?”
“佩服,太佩服了。”
“嘻嘻。”尚凌薇趴在岳楓的身上,用側臉肆意磨蹭著她的玉乳,“要是那些人知道他們的大將私下里竟然是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我又怎麼個樣子了?”岳楓微微笑道,“倒是你,如若他們知道敬愛仰慕的軍師不好男兒,又會是作何表情?”
“哼,說的你就好男兒一樣。”尚凌薇戳戳岳楓胸前的蓓蕾,“我們彼此彼此好不好。”
“是,彼此彼此。”
尚凌薇突然抬起頭,仔細打量著岳楓的面龐。而岳楓也不回避,任由對方的視线掃過每一寸肌膚。
又過了一會兒,女孩兒閉上了眼睛,只是仍然仰著頭。
岳楓會意,便也俯下身去,只留下黑暗中的耳鬢廝磨。
第四節
\t與此同時,尚家遺女在邊關打出名號的消息也在京城傳開。青樓里茶館里酒家里客棧里所有聽到的人都直呼不可思議,但在聽完說書人的口技後,便也不得不拜服。
“這個尚軍師啊,就如同那岳將軍的背後的女人一樣,通曉古今滿腹經綸,頭一道出謀劃策就成功滅了狄人的先鋒,這狄人吃了虧要報復,又被她料到,一仗直接滅了人家的可汗!等對面可汗的兒子又打過來,岳將軍采納她的建議示敵以弱,假裝丟盔棄甲,實則大軍埋伏,最後打的狄人哭天喊地!只可惜最後被那個可汗兒子給跑了去。”說書人折起手中的紙扇,“再說那軍中大小悉事,岳將軍都......”
同一家酒樓的某間包房里,也有兩個“滿腹金輪”的中年人在討論著這個事情。
“我說李大人,這遺女,不會知道些什麼吧?”
“哼!她能知道些什麼?”
“她的父親尚廣利可是。”男人壓低聲音小聲說道,“可是我兩親手栽贓的啊,如今偏偏他女兒活了下來,這難道不是有些麻煩?”
“也對。”另一個男人沉思了一下,“那張大人您的意思是。”
“咔!”男人比劃了一下脖子,“老辦法,里應外合。”
“不不不。”另個人搖了搖手指,“張大人來京城晚,不知道那位岳將軍的手腕,這事兒不能用老辦法,但是依我看我們完全有更合適的選擇。”
“更合適的選擇?”
“尚家與狄人本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當時我們所做的不過是順水推舟,而現在。”男人敲了敲桌子,嘴角露出一絲邪笑,“只要設個計就好,必定能讓尚家遺女,死個明明白白!”
“設計?什麼計能騙到她?”
“不用騙。”男人開口大笑,“堂堂正正,告訴她就好。”
**
近半月之後,得到狄人再次出擊的消息的岳楓,聽從了尚凌薇的建議,親率大軍前往阻擊。
而和最開始的三次,以及那之後的數次戰斗一樣,來自後方的料事如神的判斷極大振發了我軍士氣,也是沒用多久,便徹底擊潰了來襲之敵。
但在岳楓正准備安排馬軍追逐收割的時候,從大營里來的傳令兵卻傳答到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尚軍師,跑了。
“什麼叫跑了?”岳楓很久沒有生過氣了,“你說清楚,跑了是什麼意思?!”
“稟將軍,尚軍師說是要出門散心,牽了匹馬就讓守衛開門,小的們反復勸說至少帶上些親衛,結果都被拒絕。”
“那人呢?她不是去散心嗎??怎麼就跑了!?”
“將軍,狄,狄人的部隊出現在了那里,少數跟過去的幾個親衛都被箭雨退阻,然後軍師她,她就。”
“她就什麼?”岳楓感覺自己腦袋快炸了,或許那時就不該教她騎馬,“你說啊?!”
“她就進了敵陣!被狄人裹挾著往草原深處退去了!”
“不可能。”岳楓雖然氣,但她沒有拔出寶劍,因為她知道這些傳令兵絕對可信,“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想說尚軍師通敵?!”
“將軍,在下也不知!”
看著那個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兵士,岳楓心里的怒火只能發泄在別的地方。
“還愣著干什麼!”她大聲喊道,“備馬!立刻回營!”
**
草原的另一頭,狄人的軍帳里,尚凌薇正臉色鐵青地看著眼前的新可汗。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我說。”那男人淫笑著,“你來的路上你沒看見?你弟弟不就立在那里的嘛?”
尚凌薇立刻像是瘋了一般奪簾而出,然後在軍帳外大約數十米的地方,確實地發現了那個插在杆子上,立在路邊的人頭。
“啊...啊...”她步履蹣跚地走上前,那的確是個小孩子的頭顱,但是怎麼會呢,不會的,明明自己收到的信里說,只要自己過來的話...
“只要你過來,我們就會把你弟弟放走是吧?笑死。”從大帳里跟著出來的可汗吐了攤口水,“你們的人親自揭露你弟弟的身份,現在還把你騙到這里,就這種內訌的程度,難怪打了這麼多年都打不過我們。”
“啊...怎麼會,他...”尚凌薇顫抖著撩開從屍首上垂下的發絲,出現在其下的的確是那張自己熟悉的臉。
“讓這小子寫了信畫了押之後我們就把他砍了,不是草原的血脈不能留,不過他倒也是有種。”大汗輕聲笑起來,“死之前為了讓他死個明白,我們告訴他事實是什麼樣,結果這小屁孩竟然差點把信紙搶過去撕了,還好我們反應快,不然可騙不到你。”
“你,你們,你們都干了些什麼啊...”
“哦對,你不用擔心,這個雜種的親娘現在也死了,竟然瞞著草原的男兒和你們這些人皮禽獸私通,該殺。”
“人皮禽獸...”尚凌薇氣的哆哆嗦嗦的,“我們是人皮禽獸,那你們是什麼!你看看你們做了些什麼!殘害百姓,虐殺鄉民,現在連孩子也不放過,你們還唔!”
尚凌薇的嘴被大汗用手捂住,接著他說道:“我們是什麼?我們不是人皮禽獸,我們就是禽獸!草原可不比你們那里,沒有野性的漢子可沒辦法在這里活下來。而只有最最禽獸,最能打,最能帶著我們狄人吃上肉的!才會成為汗!”話說到後面男人已經近乎在咆哮。
“唔,唔唔!!”
“不過今年你們確實是讓我們吃了不少苦啊,聽說也大都是你的手筆是吧。”男人加大了鐵掌的力度,尚凌薇的俏臉也因此痛苦地扭曲起來,“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好男兒嗎,你知道我們為了活下去又做過多少妥協嗎?!不過現在好了,現在結束了,我們抓到你了。”
“唔,咕咳。”男人隨手一拳打在了女孩兒的肚子上,內力震的她喉頭涌出鮮血,卻又被另一只鐵掌擋了回去,於是便被自己的血水給嗆住。
可汗松了手,學著中原的人們優雅地擦了擦被鮮血染紅的手掌,末了繼續說道:“哼,你就好好享受人生最後的美好吧。”
“咳咳,咳,你,你要做什麼...”
可汗沒回話,只是像抗一條狗一樣把尚凌薇從地上拎起扔到肩上,接著一路走回了大帳里。而在進了大帳後,又順手把她丟在地上,好在可汗的大帳里鋪了毛毯,倒也不會被碎石子割傷。
“你們都出去吧,那個阿蠻你別走,過來幫我按住她。”
聽到命令的其他狄人依次從大帳中走出,只是他們臨走前的貪婪目光仍然是讓尚凌薇心中一寒。
“按住她的手,按牢實了。”
“明白!我的汗。”
一雙粗糙厚重的大手抓住了尚凌薇的手腕,哪怕是正常情況下她都沒可能掙脫開,何況是現在剛被用拳擊打過的虛弱狀態?
“你。”她咬著牙勉強開了口,“你要干什麼!”
“干什麼?”大汗似乎是被逗樂了,“干你!”話一說完,他稍微一用力,尚凌薇那從內地專門運到邊塞的薄紗外衣便被輕松地撕開來。
“嘖嘖嘖,你們這衣服真好看,布料真順啊,算了不撕了,留下來賞給我三老婆。”
“你,放開我,你做什麼!無恥,禽獸,人渣敗類!啊啊啊啊!”
狄人的汗可不在乎這個中原女子在鬼叫些什麼,在這位原始的草原戰士看來,女人不服要麼打要麼操,打了操了還是不服的,就統統殺掉。
由於雙手都被人死死鉗住,所以尚凌薇的些微掙扎就顯得額外徒勞。總之剝去外衣沒用到兩三下,可汗的手就繼續伸向下面的內衣。
內衣不同於外衣更多考慮美觀,內衣還要額外考慮遮掩和實用,尤其在夏季,透氣還很重要,所以內衣脫起來也要麻煩許多,而意識到事情真的不妙的尚凌薇的掙扎也大了許多。
“啊啊啊啊!不要,你放開,放開,放開!”她踢著腿,試圖踹走面前這個試圖侵犯她的人,但很快對方就對不停地按住她的腿感到了不耐煩,干脆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嗚,嗚嗚,你起來,好重,你起來啊。”男人的手沒有停下,剝去內衣後毫不猶豫地繼續摸向最後的褻衣,惹得尚凌薇也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你放開我,不要!不要!!!!”叫聲在男人扯開胸前的系帶後達到了最大,一對挺翹的嫩乳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上面嫣紅精巧的可愛蓓蕾看的兩個男人都咽了下口水。
“奶奶的,真好看。”可汗伸出手就要去摸,卻發現身下的尚凌薇有些不乖巧,“他媽的別亂動了聽到沒?能不能乖一點?”
少女沒有聽見,也不想聽見,她只是不斷地板動著上半身,以及不停地叫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尚凌薇被抽的腦子都懵掉,眼睛轉了好久才重新聚焦,“你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老實實地就不用吃這些苦頭,非得這樣才聽話是吧,他媽的。”可汗又抽了一記耳光,不過是另一側,“女人就是得打,不打她不知道誰是老大。”
眼見尚凌薇沒了動作,男人放心的動手摸向那挺拔的雙峰。嘶,太軟呼了,手指稍微用力便能陷進去,但這觸感美妙不說,彈力也是十分驚人,縱然是閱女無數的他也有了一絲如獲至寶的感覺。
“我草他大爺,這撿到寶了啊。”男人繼續揉搓著尚凌薇的胸部,手指從乳房的底部出發,然後托住,感受著乳房壓迫在手指上的重量感。接著往上,切到側面,婆娑著因重力而形成的弧线,最後又再一次張開整張手掌,框住手里的這對大奶,然後狠狠地收攏,盡情體驗那綿軟的碰觸。
當然,松手的一瞬間,乳房回彈到原來模樣時的場景,也是分外的讓人愉悅。
尚凌薇的意識已經回來了,但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嘗試擺動身子反抗了,畢竟她明白這都是無用功,除了招致更多的痛苦外沒有哪怕一絲的作用。
但她又不敢閉上眼,閉上眼只會讓其他的感官更加敏銳,所以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粗鄙的男人對她的胸部上下其手。
“喲,還哭了啊。”可汗譏笑著,“沒點志氣,打兩下就哭啊,我之前俘獲的大遼國公主可是比你硬氣多了,當然,哈哈,也比你慘的多了,來,阿蠻,你跟她講講我當時干了些什麼。”
“是。我的汗在俘獲了遼國公主後,由於對方生性頑劣,堅決抵抗,所以可汗命人先砍斷了她的四肢,再粗布止血,隨後搬到大帳前當做自助的性器供全軍享用。”
尚凌薇抖了抖。
“哈,說是全軍,其實才輪了七八個人她就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是的,不過我軍也有些人並不討厭這樣,所以那位公主在被輪了大概四五十次之後,就切碎扔到草原上喂狼了。”
“野,蠻。”尚凌薇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兩個字。
“野蠻?哈!隨你怎麼講。”可汗肆意地蹂躪著女孩兒的乳房,看著它們形變最後又復原的模樣,“那你現在被一個野蠻人當做性欲的發泄工具,感覺又如何?”
“爬!”
“嚯,看來某人還是不太清楚形勢啊?”男人停下手上的揉搓動作,轉為用指尖狠狠地掐起了尚凌薇的乳頭,僅僅是第一下就讓她驚叫出來。
“嗚啊!!!!!!”
“怎麼了?叫這麼大聲?”可汗繼續掐著第二下,隨後欣賞著女孩兒的掙扎掐起了第三下,終於到了第四下的時候,尚凌薇的臉色已經是涕泗橫流。
“唉喲唉喲,這可哭不得啊,這要是都哭了,那你後面可該怎麼辦哦?”一邊這樣說著,男人一邊捏住女孩兒的蓓蕾,然後抬高手慢慢將其拉長。
“嘶,唔。”尚凌薇痛的只能發出悶哼,她已經明白求饒沒有任何意義了,反倒只會加劇對方的施虐欲。
乳房隨著力道的增大距離的增長繼續形變著,尚凌薇的腦袋也隨著形變程度的增高而加快了搖頭的速度。她真的不想哭泣,但是這種酷刑一般的事實在是太痛了。
突然,啵的一聲,可汗松開了手,尚凌薇的乳房也跟著縮了回去。只有因剛剛才被虐待過的乳頭,不僅稍稍有些變長,而且還滲出了一點鮮血。
“唔。”女孩兒吃痛悶哼一聲。
不過可汗沒有停下,他整個人飛撲上去,像是許久沒吃過奶的嬰孩兒一樣用嘴死死咬住了乳頭,並且毫不客氣地用牙齒摩擦起來,尖銳的刺痛讓尚凌薇再也忍耐不住,重新大叫起來。
“真吵啊你。”男人稍微松了嘴,“不過就是要這樣才好。”
他又一次低頭,但這次不僅僅是用嘴,他還用雙手將其中一個乳房聚攏成尖塔狀,隨後連帶著乳頭乳肉一並吞了下去,在嘴里用力咀嚼起來。犬牙的鋒利和口腔的擠壓很明顯又達到了新的痛苦巔峰,連帶著尚凌薇的尖叫聲也變得刺耳。
“呼!”咀嚼了一陣後,男人松開嘴起身,“口感不錯,軟嫩有彈性,而且還白白胖胖的,是對好奶。”他順手給了這對奶子一個巴掌,“行,那接下來就是下面的事情了,哦不對,還差一個步驟。”
可汗身體前傾,臉靠近了尚凌薇的淚臉:“媽的,這吹彈可破的臉蛋兒,要不是人說必須得把你殺掉,我還真想把你收作小妾。”
男人吻了上去,這是霸道且不容拒絕的吻。而尚凌薇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只是任人肆意奪取著自己的唇瓣。
“唔!”她突然回過神來,隨後就要咬下去。
“咳!咳咳!唔唔唔!”她沒能咬下去,因為男人一邊激吻著一邊掐住了她的脖子。窒息帶來的苦痛很快就充滿了整個大腦,她開始徒勞地試圖用手抵抗,卻發現手早就被人按住,她試圖用腳踢,卻發現自己整個下身都被壓在身下。
她沒有任何逃跑之處,她沒有任何反抗的方法。少女只能在缺氧中逐漸暈眩,隨後松弛的牙關讓男人乘機而入,舔舐吮吸著屬於她的蜜液。
就在視野逐漸黑暗,意識快要消散之前,男人終於松開了手。
“咳咳咳,呼!呼,呼!呼。”尚凌薇咳嗽兩聲迅速喘起了氣,但是還沒多久,那兩只鉗子一般的手又架到了自己脖子上。
“來。”男人說道,“我跟你談一筆交易,交易內容很簡單,接下來你要盡心盡力的主動服侍我,而作為回報,我在享用完你之後會給你個痛快。”
“呸。”終於有了點力氣的尚凌薇衝著男人吐了一口,“白日做夢!”
雖然那攤口水並沒有吐到可汗臉上,但他還是生出了無法掩蓋住的慍怒:“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配合,我完事兒了之後軍中還有無數草原男兒等著輪班,如若不想事情發展到那個樣子,我勸你...”
“呸!”這次的口水准確無誤的吐在了男人的嘴皮子旁,“你當我傻?我會信你?”
可汗笑了,他突然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於是他動了動舌頭,將尚凌薇的口水舔到嘴里:“嘖嘖,可以,不愧是邊塞軍師,鳳雛再世,那行,我也不裝了。”
男人低下頭,鐵手一抓便撕開了尚凌薇下身的褻衣,粉嫩光滑的陰唇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里。
“嚯,這都沒有毛啊?看不出來中原女子竟然有這嗜好。”
尚凌薇沒說話,只是偏過頭。
“媽的,剛才親你那麼久,老子早就忍不住了。”
可汗動手褪去了自己的褻褲,爾後出現在尚凌薇面前的,是真正讓她花容失色的巨根。
“哈,哈?”她有些不可置信,“開,開玩笑的吧?這,這種進不去的?那里那麼小。”
“進不去沒關系,撐開就好了。”男人低頭握著陽器做好了衝刺的姿勢,“來,走你!”
尚凌薇害怕地閉上了眼,但預想中的刺痛卻並沒有到來,於是她又再度睜開,恰好看到對方似乎是因為洞太小而滑開的懊惱模樣。
心底生出一絲竊喜,但這份喜悅還沒有持續多久,男人就再一次做好了衝刺的動作。
隨後他的巨根,准確無誤的,直挺挺地撕裂開尚凌薇嬌小的陰道,徑直往里面插了進去。
疼痛,苦楚。這種程度的難受已經不足以形容尚凌薇的感受了。她只覺得自己的下體仿佛要被撕裂一般被撐開來,鑽心剜骨般的強烈感受剛剛傳遞到大腦就被新一輪的信號覆蓋,張開的小嘴也因太過強烈的刺激只能發出沙啞的啊啊聲。
“我草,媽的,是個雛兒!”男人興奮地喊道,“難怪叫鳳雛再世,哈哈哈,太緊了!”
雖然是個處女,但男人的陽具卻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緣因為尚凌薇早在對方戲弄乳房的時候,就已經濕潤了陰道。
她不希望自己是個淫賤的女人,所以即使是岳楓也沒有告訴。但現在粗壯的陽具借由著潤滑不斷向深處挺近時,她再也沒辦法瞞住正在強奸自己的這個人。
“媽的,沒看出來是個隱藏的騷貨啊,這麼多水。”
男人繼續挺槍刺入著,剛才那讓尚凌薇失聲的衝刺才僅僅是龜頭的部分而已。他現在必須一點點開闊陰道內部的肉壁,讓這些濡濕的東西漸漸適應男性陽具的存在。
“不要,不要,不要。”尚凌薇受不了了,撕裂下體般的劇痛仍在,但男人卻沒有停下的自覺,她擺著頭哭求著,令人憐惜的模樣卻只換來了更進一步的深入。
“啊!!不要!頂到了,不要再繼續,不要再繼續了!”
男人應該也是察覺到自己的龜頭頂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但他還是繼續向前,逼迫著陰道也向前形變,直到尚凌薇的眼淚都快流干,他才終於將整根陽具徹底沒入女孩兒的身體。
“呼!暖和!緊實!太棒了。”他低頭笑著,“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變完整的感覺?”
“沒,沒有...”尚凌薇的聲音顫抖著,下體的劇痛讓她沒法穩住自己的聲音,“拔,拔出去,快拔出去。”
“拔出去?好啊!”可汗似乎突然通情達理一般縮回了腰腹,巨根也隨之一點點退走,但這種恐怖的異樣感還是讓女孩兒慘叫起來。
“別叫啊,別急著叫。”男人的巨根最後只留下了龜頭還在陰道口里面,“現在才剛開始。”
幾乎是沒有反應的時間,巨根開始有節奏的在尚凌薇那嬌小的陰道里抽插。每一次根部和陰唇的撞擊都幾乎讓她昏厥,而子宮口被一次次頂到的難受感更讓她有些想吐。但是這些感受男人都不在乎,他只是像在使用日常的便器一樣使用著身下的這個少女,無情且不停地抽送著自己的陽具。
“不,不要,快,停下。”尚凌薇痛苦地喊了起來,卻因為身體的衝擊而變得斷斷續續,“好痛,好痛,好痛啊。”
為什麼,為什麼同樣是做這樣的事情,楓兒就那麼溫柔,做起來那麼舒服,這個男人卻只會使用暴力,如此的不管不顧呢。
可汗並沒有聽到尚凌薇心里的聲音,當然肯定也沒有可能聽到。他只是盡情享受著蹂躪女人的快感,享受自己的陽具被濡濕陰道包裹吞咽的美好。
漸漸地,隨著抽插速度的加快和頻率的提高,尚凌薇一點點和自己的下體失去了聯系。她只能仰起頭無助地從淚腺里擠出最後的淚水,接著閉上自己早已干涸的眼睛。
“楓兒會來救我的。”她輕聲念道,“她一定會來的。”
“哈!你說岳楓!?”但是男人卻敏銳地捕捉到了尚凌薇的話語,“她會來救你!哈哈哈!沒錯,她的確會來救你,抓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往那邊的大營里送信了,現在你的那個小將軍應該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吧。”
“什?”
“我寫過去的信很簡單。”男人俯下身子,下體的抽插速度卻並沒有減慢,“我要你的小將軍脫光衣服,當著兩軍的面在陣前負荊請罪,哈哈哈哈!不然的話我就殺了你。”
“不,可你本來就要殺了我!”
“沒錯。”男人邪笑起來,“但是既然能多騙一個,那為何不騙呢?何況我早就想試試那邊關桀驁不馴的岳將軍了,嘖嘖,我這輩子都沒還草過領兵打仗的女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感覺。”
“不行,她不會來的,她不會上當的!”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啊。”男人突然拽住尚凌薇的頭發,“嘖嘖,真猛,太緊了,快射了,給我好好接住。”
“不要,不要,不要射里面!”
“射了射了!”一大股白濁的液體從男人的陽具噴涌而出,尚凌薇只感覺肚子里被不斷地注入著暖流。而在男人突然將陽具拔出的時候,黏糊腥臭的東西瞬間伴隨著動作灑滿了自己的全身。
“嗚,嗚。”尚凌薇無聲地嗚咽起來,“楓兒,你千萬不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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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三思啊!”“將軍,不可啊!”
“將軍!”“將軍!”
“都閉嘴!!!”岳楓大喝一聲,喝退了周圍忠心的將領,“夠了,我意已決,前面就是約好的地方,你們不要壞了事。”
“將軍!!萬萬不可啊!”韋無思撲騰下了馬跪倒在地上,“這必定是狄人的虎狼之計,將軍,在丟了軍師的現在,我們邊軍萬萬不可再丟掉將軍您啊!”
“韋將軍你...”
“將軍!”另一邊的劉常道也突然有學有樣,“將軍切莫中計啊將軍!此去恐怕就不復還了啊將軍!”
“將軍!”其他的將校也下馬齊刷刷跪了一片,岳楓沉默了,但她沒有辦法抵抗自己內心的選擇。
畢竟邊塞數十年,有她岳楓不多,沒她岳楓不少,堂堂邊軍又不是真的只靠岳家撐起。更何況,狄人也未必敢在這種事關重大的外交事務上動手腳。
再者,倘若僅自己一人就能換來短暫的和平,那也並非不值。
當然,她最無法拒絕,也是最擔憂的,果然還是她自己的軍師,尚凌薇。
“凌薇。”她看著地平线的另一端,那些狄人正在聚集,“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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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之上,岳楓騎著馬來到了兩軍對壘的中界线上,隨後翻身下馬,然後拍了拍它示意它回去。
“吁!”馬通靈性,此時它多半也猜到主人即將受到侮辱,但在岳楓反復驅趕後,它最後還是小跑回了邊軍中。
信上的要求很簡單,也很惡心,可汗要岳楓在兩軍陣前一邊寬衣解帶一邊走向他們,隨後把背在背上的藤條解下來,跪在他的面前,懇求他的鞭打。
岳楓在草地上邁開了步子。最先卸下的肩甲,哐當兩聲砸在了地上,爾後是胸甲,邊軍的胸甲是前後合扣成的,所以穿脫起來都要比前朝的固定式胸甲快很多,側面的扣子一一解開後,鑲嵌著鐵片的甲胄便也落了下去。
接著是腿甲,腿甲倒是麻煩一些,得從腰部入手,因此岳楓不得不停下腳步,解開腿甲後再繼續前進。
倒戈卸甲,邊軍的陣地里已經彌漫起一股悲涼感,但是按照約定,在岳楓被鞭笞之前,他們不能離開。
外甲全部褪去之後,便是外衣。此時已經是初夏,層層相疊的衣物讓岳楓出了許多汗,外衣也有些被汗水浸潤,所以脫起來稍顯繁瑣。總之在脫掉上外衣之後,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繼續褪去了下外衣。
但下身她並沒有穿多的東西了,所以一條簡單白淨的褻褲就這樣暴露了出來,狄人的軍陣里也第一次發出了議論。
“不愧是中原人。”“看著就舒服。”“這布料竟然被用作褻褲。”“喂,你們都不看大腿的嗎?又肉又白的。”
的確是這樣,褻褲能遮擋的地方極其有限,所以除開陰部的三角區域外,大腿小腿,連帶著屁股的一部分都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甚至說尤其是屁股,褻褲的後方基本就只有一個不寬的布條,所以理論上來講此時從邊軍陣地上看去風景會更好。
但許多邊軍士兵都不太忍心去看。
下外衣之後便是上內衣,內衣的材質比起去年秋冬季來講要單薄很多,透氣性也遠比那時要好,但就算是這樣,悶熱的鎧甲還是讓內衣整個都被汗水濕透,貼在岳楓的柳腰和胸脯處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雙手拽住衣擺,然後向上拉起,從脖子頭部處拉出去。內衣也脫掉之後,她的上身便也只剩下褻衣,或者說纏胸了。
岳楓的乳量一直都比較雄偉,所以從軍期間也因此遇到了諸多困擾,最後她得出的結論便是如果要行軍打仗,纏胸遠比褻衣管用,畢竟上下跳動的兩顆奶球如果不緊緊壓住,那簡直難受的讓人想哭。
雖然岳楓現在也有點想哭。
但是她緊咬著嘴唇,她知道自己的使命還沒有完,為了救出尚凌薇,這一點犧牲十分之有必要。
不過在解去纏胸或者褻衣之前,她還是先脫掉了鞋子,然後赤著腳踩在了草地上。
不過很可惜,並沒有太多視线關注她的玉足,男人們更在意的是胸部,和陰部。成百上千的狄人正注視著岳楓的私密部位,只等她徹底將其暴露出來。
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手的顫抖,岳楓一點點解開了上身的纏胸。纏胸布隨著動作變得越來越松,而原本被壓扁固定的乳房也因此變得越來越挺,直到最後一根布袋子因重力墜落,雪白的玉乳和嫣紅的乳頭便出現在了狄人的視野中。
起哄聲和口哨聲幾乎是頃刻間就爆發了出來,滿滿的惡意和性欲讓岳楓忍不住想遮掩住自己的身體,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樣做。
此時她離狄人的軍陣已經只有數十米遠了,她還有最後的衣服要脫。
褻褲的構造很簡單,所以脫起來的時候也比較方便。但由於必須抬起腳才能徹底脫掉,所以岳楓為了不停下步伐,只能蹦跳著將其褪去。而這蹦跳帶來的身體抖動,再次讓陣前的狄人大飽眼福。
終於,除開用帶子掛在身後的藤條,岳楓已經徹底一絲不掛。全裸站在這麼多男人面前的羞辱感反復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抱頭蹲下尖叫,但是僅存的理性告誡著,告誡她還有最後一步要做。
取下背後的藤條,岳楓慢慢走到了臉上帶著玩味和不屑的汗王面前,她伏低身子,雙膝下跪,恭敬地用雙手把藤條遞了過去,隨後張開嘴用帶著些微顫抖的聲音說道:“偉大的汗。”
“我代表邊軍和中原請求...啊!!”
啪的一聲脆響,奪過藤條的可汗沒有在乎岳楓的話語,直接一鞭抽到了她那潔白的裸背上。
“我代表邊軍和中原...”岳楓咬著牙再一次說道,但一記狠狠抽在翹臀上的鞭子還是讓她痛喊了出來,“呃!!”
“我代表邊軍和中原。”“啪!”
“請求最偉大的汗的諒解。”“啪啪!!”
岳楓忍了下來,這種事情過了這一陣就好了,即使自己的裸背和屁股被抽得通紅泛腫,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在此我懇...噗。”藤條直接抽打在了岳楓的側臉上,不過或許是角度不對的緣故,這一鞭只是讓她臉擺了過去。
“在此我懇求偉大的汗能夠接受我的請降,同時...”一只厚重的腳板踩在了岳楓的頭上,狠狠地用後跟把她的頭往草地上壓。
“同時遵守承諾,釋放被你們俘虜了的尚凌薇軍師。”
終於念完了打好的腹稿,岳楓暗自松了一口氣,但她沒有想到更具羞辱性的要求還沒有出現。
“喂。”那個可汗收起腳,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把頭抬起來。”
“是。”岳楓抬起頭,隨後卻被對方用手捏住了下巴,肆意的打量著。
“我道這邊塞女將是個什麼人呢,這不就一水靈靈的姑娘麼?怎樣,要不要做我的小妾,啊?哈哈哈哈哈哈!哦還有。”他站起身,隨後解開了自己的褲子,里面露出了被某個硬物撐起的褻褲,“來,舔。”
岳楓的臉上一瞬間百般變幻,但或許知道自己現在沒有議價的權力,於是只能哆嗦著把身子探過去。
在兩軍陣前全裸著舔舐敵人主帥的性器,岳楓很想哭,她很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但是為了凌薇,她別無選擇。
用牙齒扯開破布的包裹,泛著濃烈臭味和男性味道的巨大陽具暴露在岳楓的眼前,而在她的背後,終於看清楚主帥即將要做什麼的邊軍產生了巨大的騷動,迫使各個支將不得不揮打空鞭讓他們冷靜。
“愣著干嘛?快舔!”
有些不敢看,於是岳楓閉上眼睛,張開嘴緩緩伸出了舌頭。舌尖在碰到龜頭的一瞬間被那味道惡心的一縮,而這一縮也讓男人愈發不爽起來。
“磨嘰什麼,再不干脆點你可就見不著你那軍師了。”
聽到這話,岳楓只能丟下所剩不多的矜持,大張著嘴把陽具含了進去。隨後在幾乎要被熏暈的刺鼻氣味兒之中,用唇瓣和舌頭笨拙地服侍起對方。
“嘖,技術真差,我自己來。”
男人的雙手箍住了岳楓的頭,隨後在岳楓反應過來之前,便用力將岳楓的頭前後搖動起來。碩大的陽具在這搖動之中反復地插入口腔深處,惹得她生理性地開始干嘔,但這干嘔卻反而加重了喉管的緊致,讓男人終於有些舒服起來。
“唔,唔,嗚嗚嗚!”
喉管被堵住,臉也因此憋的通紅。岳楓用手拍打著男人結實的手臂,自然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不過就在她感覺自己即將因缺氧而昏厥的刹那,男人終於松開了手。岳楓連忙向後退去,一邊大口呼吸著久違的空氣,一邊對著草地不斷地咳嗽干嘔起來。
“喂,就這就不行了啊?”男人伸手拽住了岳楓的頭發,讓她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你奶子夠大,來,用奶子幫我爽爽,愣著干嘛?還不趕快!”
沒有過多猶豫的時間,只能頂著強烈的不適和羞辱感靠上前去。為了達到相應的高度,岳楓半跪起來,稍稍直起了身子,這樣讓她的側面曲线完美地暴露在其他士兵的眼里。
“前凸後翹。”“奶子真的大。”“屁股好圓。”“那腰线太誘人了。”
由於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用乳房去服侍,所以岳楓只是笨拙地用雙手托住乳房,然後將男人的陽具夾在中間,隨後上下挪動著。
“對,對,就是這樣,抬頭,讓我看看你現在的表情。”
岳楓絕望地抬起頭,隨後她就看到可汗滿意地大笑起來:“太棒了,太棒了!!邊塞第一女將竟然在兩軍陣前服侍我!看看你現在的表情,羞澀麻木恥辱憤怒!對!就是要這樣,就是要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你最好多挺一會兒!”
多挺一會兒?感到有些不妙的岳楓放緩了手里的動作,但可汗倒也不在意,他抓住岳楓的雙手,將其反剪到身後,接著將岳楓掉了個面,然後逼迫她再一次跪在地上。
他握住自己的陽具,對准了陰部間的那條縫隙,在場的所有人瞬間都明白他要干什麼了。毫無疑問,這會是任何女子一生的汙點,以及永久的恥辱。
邊軍自然不可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馬軍上馬,弓弩上弦,長戟兵進入陣位,刀斧手也做好了反衝鋒的准備,一切都只等將軍的命令。
“喂?岳大將軍,你知道的吧?”可汗無所謂地用髒手玩弄著身下女人的陰唇,“讓他們退兵。”
“韋將軍!!!”岳楓大聲喊道,“不要做愚蠢之事!!!退兵!!!!!”
“尊敬的可汗。”在喊完之後岳楓又忍不住說道,“我做了應做的一切,而您卻已經做了遠超協議的事情,那現在是不是應該至少先放了尚軍師呢?”
“放?放不行,但是能讓你見一面,喂,把那個小姑娘抬上來!”
抬?岳楓的眼皮子跳了跳。
在一片嘈雜,抱怨,和混亂中,狄人的軍陣被分隔開,隨後幾個壯漢抬著一個似是女孩兒的人形走了過來。在可汗的示意下,他們把這具沾滿精液和汗液的身體丟到了岳楓面前。
“凌薇,凌薇!!!”
萬幸的是,尚凌薇還沒有死去,似乎只是有些精疲力盡:“楓...楓兒...你真的來了啊...”
“凌薇,凌薇。”岳楓終於流下了熱淚,“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竟然,對不起。”
“欸欸欸,你要不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走~”可汗挺身將自己的陽具刺入,鑽心的疼痛瞬間撕碎了岳楓所有的抵抗,讓她失聲痛叫起來。
“叫叫叫,你們這些女人都喜歡叫。”男人無所謂地快速擺動著腰,“不過我還這沒想到啊,不僅你的軍師,連你也是個雛,哈哈哈,我算是撿到大便宜了。”
“楓兒...楓兒。”
岳楓沒有聽見尚凌薇的呼喚,她現在只感覺整個身子都要被碩大的肉棍刺穿,陰道被迅速膨脹的劇痛一直纏繞著她的大腦,讓她連呼吸都幾乎要忘卻。
“楓兒,呼氣!不要停止呼氣啊!”
“喂喂喂。”此時那個之前被喚作阿蠻的男人出現在了尚凌薇後面,“沒看出來你還挺有精神啊?”他脫掉自己的褻褲,然後將雄偉程度不輸可汗的堅硬鐵棒衝進了尚凌薇的身體,“還是先擔心下自己吧!”
“唔,嗚嗚嗚!你!”尚凌薇的眼角飆出熱淚,但這更多的是為岳楓而流,“楓兒,為什麼,為什麼要來啊。”
“啊,啊啊,痛,好痛啊。”
“楓兒,楓兒。”
可汗加快了自己的抽插速度,這也讓岳楓的表情變得愈發痛苦起來,而尚凌薇本想說些什麼,卻又被身後的撞擊感疼的瞪大了眼睛。
“媽的,兩個都是婊子。”可汗啪一聲拍了下岳楓那布滿鞭痕的屁股,“騷得要命,緊的不行。”
“是啊汗,這個真的是名器。”阿蠻肆意抽插著陽具,“被那麼多人上過了卻還是這麼緊。”
“媽的,忍不住了,草,要射了,草草,射了射了射了!!”白濁的精液從馬眼涌出,瞬息間就填滿了岳楓的陰道和子宮,“騷貨,真的騷,天生就該服侍男人,呼,阿蠻你把她抱起來,咱們回營。”
“現在回營?這個岳將軍不給邊軍留下?”
“留下?留啥啊留。”可汗不屑地往岳楓屁股上吐了個口水,“沒了龍頭,邊軍連雞屁股都不如,走了,讓咱們更多的兄弟也來爽爽,享用一下這大名鼎鼎的女將。”
“是!我的汗。”
兩人抱著身子還在因痛苦而抽搐的女人們一步步走回營地,而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狄人士兵都面色興奮起來。要知道這次可汗帶過來的先鋒軍僅千人左右,但剛才輪到了尚凌薇連十分之一都沒有。不過這也有她意志堅決,導致只能用陰道一個口子的原因所在。
岳楓和尚凌薇被帶到了軍營中的空地上,隨後可汗就用帶著殘忍的笑容把二人扔了下去,接著他大聲喊道:“兄弟們,不要憐憫,盡情地蹂躪吧!”
“哦哦!!!!”
“噢對了,尚軍師。”為了提高效率,可汗俯下身說了一句,“現在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岳將軍出事,那我建議你最好配合一些,不要在想著用牙齒去咬別人了,不然的話。”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你也不希望你的將軍有什麼意外,對吧。”
尚凌薇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然而岳楓卻在這個時候主動拉住了她的手。
“沒事的。”她用力擠出一個笑容,“會沒事的!!!!”
後半段的話語被粗魯的插入打斷,凶壯的狄人騎在她的身上像是使用物品一樣在無情地發泄著自己的獸欲,而在另一邊,尚凌薇則被從頭尾兩端同時插入。
“唔,唔唔唔!”
粗壯的陽具擠壓著喉管,與此同時莫大的痛苦也從下體傳來。但是這還沒有完,得不到機會的男人們甚至用巴掌扇起了她的乳房,用拳頭擊打起她的肚子,只為得到那凌虐的快感。
尚凌薇那邊不好過,岳楓這邊同樣如此。狄人們並沒有因為她是將軍就變得客氣,反而愈發地興奮起來。男人生來就崇尚征服,而征服強大的女人毫無疑問能帶來極大的心里快感,也正是因為如此,岳楓這邊的人反倒要粗魯許多,狂暴許多,甚至有人抱著岳楓以極其高速的頻率抽插著,把她的下體磨出了鮮血也沒有停。而在下體輪換的期間,岳楓的櫻唇也是被重點關照的對象。無數根陽具不顧她的哀嚎和呼喊肆意衝刺,就像是對待不用怕被玩壞的玩具一樣暴虐。
但即使這樣高效率的強暴著,前鋒隊也還是有足足千人。很快同時抽插兩根陽具已經不能讓狄人們滿足,於是在一聲淒慘的尖叫中,一根粗糙的手指插入了尚凌薇的後庭。
“我草,好緊!”
隔壁兄弟的動作啟發了正在強奸岳楓的男人,他也有學有樣地伸出手指,只不過或許是他的手指太粗了的緣故,岳楓的菊部一直在排擠他的存在。
“媽的,還治不了你了?”男人深吸一口氣隨後再次將其插入,但是在插入瞬間陽具被緊緊吸附的舒爽感讓他也忍不住罵了一聲,原來好緊是這個意思!手指插進去緊,插了之後陰道也緊!
但是一邊抽插陰部一邊遞送手指多少有些麻煩,男人想了想,便讓同伴起來,他們換個姿勢。
“唔唔唔唔唔!!!!”
一根在嘴里,一根在陰道,而突然從後庭刺入的第三根再次讓岳楓因撕裂感尖叫起來,卻因為嘴巴被堵住只能變成不成型的哼聲。
隨著這邊三個洞一起用的效率大大加快,另一邊的尚凌薇也被迫擺出了這樣的姿勢。只不過男人們更近一步的,要求她用空著的雙手來擼動自己的陽具。
為了岳楓的安危,她只能照做,而為了她的安危,岳楓也只能照做。就這樣被男人們的陽具包圍起來,兩個女人的身上都射滿了來自於雄性的精液,人數也才只過了三分之一不到。
甚至於,已經射精過一次的男人們,聽著尚凌薇和岳楓的不成人聲的慘叫,看著她倆的淒慘模樣,又一次硬了起來。
在這恐怖的混亂和淫糜中,尚凌薇選擇閉上自己的雙眼。
第五節
\t“快快快!”數十里外的草原上,韋無思焦急地下著命令,“馬軍還沒有到位嗎?他們干什麼吃的!想想將軍現在遭受的痛苦,快一點兒,再快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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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請降之始,時間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滿身精汙的尚凌薇和岳楓已經被拉去反復衝洗,隨後又瑟瑟發抖著被繼續輪奸。不過後來可汗念著也不能這麼快把人玩壞,便特許他們回到帳里做。
開玩笑,他要羞辱這個將軍和軍師,持續地羞辱,把她們像母狗一樣飼養,也只有這樣,他才能解心頭之恨,才認為這算是報了殺父之仇。
“跟弟兄們說一聲,再輪一會兒就吃飯了,吃完飯再繼續。”
“是!”
傳令兵走後沒有多久,卻又掀開了大帳的門簾,只是這一次不同之前,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身上滿是血汙的狄人。
“什!”可汗驚訝地站了起來。
“報嗷!!!”身中數箭即將死去的傳令兵用最後的力氣喊道,“敵襲!!!!!”
可汗手中的酒杯摔落,他突然氣憤起來:“來人,快通知他們披甲上馬,准備迎敵!!”
這自然是不需要下令就該去做的事情,但是等到他出到賬外發現四面八方都有邊軍圍過來後,便知道已經是來不及了。
“媽的,巡邏隊干什麼吃的!”他大罵著,卻旋即醒悟,自己為了犒賞三軍所以沒有派巡邏隊。
“媽的軍師和大將不在了都敢來?他媽的,今天我活不了,這兩也別想走!!喂!!她們人呢!?”
阿蠻上前一步:“汗,我們應該先去馬廄。”
“放屁!跑不了的!今天不把她倆殺了我死不瞑...”可汗的視野旋轉起來,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法說話了,隨後一聲悶響,他的頭顱掉在了地上。
“敵將授首!!”一位披甲精銳馬軍高聲喊道。
“該死。”阿蠻的話也沒來得及多說幾個字,幾支尖銳的弩箭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大約一里外的草地上,韋將軍揮手帶著最後一批馬軍親自進行衝鋒。
“兄弟們!賊眾潰不成軍!隨我殺!!!”
“殺!!!!!”
而此時,在營地的另一邊,赤裸的岳楓正帶著尚凌薇在營地中躲藏,以免被走投無路的狄人找到。
只能說感謝那些人在一開始的慌亂,否則自己也不會有機會奪刀砍翻幾人逃跑。等到那些人拿好武器想要來找自己時,喊殺聲卻已經接近了他們。
“但是怎麼辦啊?”岳楓喃喃道,她們現在在營地深處,而狄人的搜索還在不斷逼近,除非邊軍殺的足夠快,不然肯定是自己先被找到,更何況如若有穿甲也罷,現在自己不僅赤裸,還因為被反復強暴身體酸軟,甚至還帶著完全沒有戰力的凌薇在身邊,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辦法...辦法。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時候,一匹嘶叫著的重甲駿馬突然出現在遠處的視野里,隨後不顧沿途狄人的刀槍,奮不顧身地朝岳楓飛奔而來。
“御空!!”
“吁!!!!”
扶著尚凌薇上了馬,隨後自己也趕在狄人過來前翻上去,岳楓策馬轉身,隨後巧妙地避開狄人在陣中穿梭。
“楓兒...楓兒...”
“放心吧凌薇。”岳楓定定地對著女孩兒說道,“我們安全了。”
“安...全?”
“安全了,不用怕了,對不起。”岳楓抽了抽發酸的鼻子,“以後我會看好你的,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身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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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之後,京城的坊間多了新的傳言。
“欸你知道嗎?都說那岳楓岳將軍不好男兒,好女色啊!”
“啊?此話怎講?”
“欸,這你可別亂說出去啊,好像是皇上要賜婚於岳將軍,卻被她用自己心有所屬拒絕了!皇上好奇到底是誰,結果她就直接說是那尚家遺女!”
“那個罪女?”
“那可不,滿朝文武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不僅僅是同性之間有悖人倫,連罪臣之女都敢要,真的太大膽了。”
“然後呢?皇上怎麼說?”
“皇上差點沒氣死啊!當場就暴怒差點讓人把岳將軍拖下去了,本來這事兒都該了結,但是朝中又有官員舉報。”
“舉報?舉報什麼?舉報岳將軍?”
“沒錯!這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啊,岳將軍這些年在邊塞擁兵自重,甚至不止一次說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話,當地的縣令和官員更是時刻看她的臉色過活,民怨載道啊!”
“竟然是這樣!”
“對!而且現在狄患被徹底平定,岳將軍也就被奪了兵權,不僅如此,由於在朝廷上多次頂撞聖上,現在她和那個罪女要被再次發配到邊疆,隔天就要在街上游街哩!”
賊眉鼠眼的男人眼珠子轉了轉,隨後繼續小聲地說道:“而且啊,說是要把衣服都給扒光,讓她們兩個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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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刑部的大牢里,岳峰終於見到了處於昏迷狀態的尚凌薇。
“凌薇!這!”她在牢房里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蓋因為尚凌薇的脖頸的項圈上,乳頭和下身的陰蒂上,都穿掛著一個叮叮作響的小鈴鐺。
“你們在干什麼!”幾乎是怒吼一般地衝上前去,岳楓搖晃著牢房的欄杆,“刑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被喚作刑大人的太監冷哼一聲:“這是我的意思,罪女就得有個罪女的樣。”
“他媽的。”岳楓咬緊了牙關,隨後在守衛打開牢房的時候趁機衝出去,揮動鎖鏈砸倒兩人,接著來到了太監的面前。
“你,你干嘛!”色厲內茬被他完美的詮釋,“我,我警告你!啊!!”
沉重的鐐銬被抽到他的臉上,讓他不由自主地發出慘叫。但是岳楓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揮舞著鐵鏈,直到聞訊而來的兵士將她制服。
京城里的親兵可不認她這個邊疆的女將,所以基本上一點心理負擔都不會有。
“真是大膽!!”刑太監顫顫巍巍地爬起身,“反了你了,我這就去告訴李大人!讓他治你的罪!”
岳楓回以咆哮,卻被按住她的兵士抽了巴掌。
一個時辰後,她被帶到刑部的審訊場,隨後在刑太監的指揮下,如同尚凌薇那一般,用燒的通紅的鐵針挨個刺穿乳頭和陰蒂,然後將羞辱用的小鈴鐺像穿耳環一樣穿上去。
當然,脖頸上寵物一般的項圈自然也有。
等到了當天下午,被風聲和八卦吸引的人群終於在驚呼聲中迎來了游街的官兵。只見他們八人一組,肩膀上扛著一個特別改制的轎子。那個轎子非常純粹地由一個尖銳的三角形柱子構成,而之前傳聞的岳將軍和罪女都被綁在上面,一臉痛苦不堪。
“罪女尚凌薇!其父通敵,出賣國本,其本人則勾結外敵,坑害邊軍!”
“罪臣岳楓!不僅拒絕皇上御賜之婚,還當朝頂撞,甚至放下海口要亂倫綱常,另外還擁兵自重,在邊軍時多次無視皇上諭旨,但考慮到從軍多年,免去酷刑,同罪女尚凌薇一起,判罰流放邊疆,禁止著衣,且永生不得回京!”
人群喧鬧起來,領頭的兵士用兵器威脅打開了道路。隨後轎子被抬動,伴隨著上下晃動的叮鈴聲,兩位妙齡女子的美好肉體逐漸在他們的視野里清晰。
口哨,起哄,還有人開始扔雞蛋和爛菜,小石子。由於官軍們並沒有開口阻攔,所以得到默許的人群更像是發現了新的刺激玩樂一般,愈發大膽起來。
鈴鐺聲伴隨著熱鬧的人群從西街走到東街,再從東街走到南北。直到太陽西落,岳楓和尚凌薇的感官都已經因下身的刺激而麻木,游行才終於結束。
落魄的二人隨後被壓著出了城,而城外的邊軍營寨也早已人去樓空。岳楓顫抖著問了問伴隨的兵士,才知道整個邊軍上下都已經被打散,發配到了各個不同的地區。
由於路上不允許她們坐車,所以兩人只能這樣全裸在官道上步行。叮鈴作響的鈴鐺吸引過不少好色之徒,但好在有官兵壓著,他們也只是路過的時候視奸一下,在驛站休息時則趁官兵們松懈吃飯的時間上手摸一摸。
遭到如此嚴重,反復,且不堪的羞辱,尚凌薇的眼睛里早已沒有了光亮。只是岳楓還帶著她往前走,她便跟上而已。
從初秋走到初冬,她們終於回到了邊塞。一位新的大腹便便的縣令接到了她們,護衛們則在任務完成後離去。
“嘖嘖嘖。”那個壯碩肥大的男人咂咂嘴,“物是人非啊,堂堂邊軍女將,竟然落了這麼個下場。”
岳楓沒有回嘴。
“行了,多的不說了,你們也有手有腳,恰好長垣的東段需要擴建,你們就跟著去吧,哦對了,那里的徭役可大都是男人啊,希望你們別死在那兒。”
“來人!送...罪人出去!”
“是!”
前往工地的路上,空氣再次寒冷,岳楓背著發燒的尚凌薇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在雪地中,曾經白皙的玉腳已經開裂通紅。
“沒事的,凌薇。”她喃喃地說道。
“我曾面對過更糟糕的事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保證。”
聽到愛人說的話,意識在消失和存在間漂浮的尚凌薇勉強應了一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