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更:望仙境 碧霞前篇
[chapter:望仙境 碧霞前篇]
凌韻在凌瑤與破天的細心照料下終於蘇醒,母女二人團聚,相擁落淚。見自己女兒無事,又感念破天從宮爆中將她挽回,仙母凌韻與破天冰釋前嫌。而其女凌瑤,與破天相伴月余,二人朝夕相處,久而久之,她愛上了這個風流俊秀的男子,一顆芳心暗許,只在二八妙齡就決定托付終生。凌韻身為人母,自然看得出女兒家心思,她見女兒與破天已有夫妻之實,後又經二人央求,最終選擇一同留下。至此,這孤男寡女的三個人就在這矮廬草舍中同宿共安。茅屋不大,只一張寬大木床。每每入夜,凌瑤與破天總要共臥在一起,二人交胸貼股,耳鬢廝磨,赴多少巫山雲雨,講不完溫言情話,仙母凌韻每夜只在女兒身後臥眠,她總是背著身,合衣蜷縮在木床一隅,聆聽著小兩口的甜言蜜語和木床的咿咿呀呀,枯守著嬌身孤獨度夜。這一夜,凌瑤與破天相鬧成歡,子時已過也不見睡意,少女凌瑤情色微動,她褪下紅衫,扭款著盈盈細腰翻身騎坐到破天身上,將少年郎一整根粗大的陽莖生吞入自己的嬌穴之中。小女兒粉面嬌紅,聲如鶯啼地一連一連鼓動起纖腰,胸前一對白嫩的酥乳隨身而顫,跟隨她玲瓏的嬌軀上下起舞。
“啪——啪——啪——啪——”
“啊~~~~~天哥~~~~~~好舒服!”
“這便是極樂嗎~~~~~如何我身處神界~~~~~~~也不曾體會過此般極樂?”
“母親~~~~~~~您睡了嗎?~~~~~~女兒不懂~~~~~~~~天界可有如此極樂?”
懵懂的少女今日也不算初次嘗情,但與少年的甜蜜游戲令她一次比一次上癮,她轉過臉,蹙眉望向自己的母親。這已是三人同宿的第十個夜里,少婦凌韻緊瞑鳳目,她掙扎著想要盡快睡去,耳畔嬌喘與呻吟不斷,總是無情地撕扯掉她的倦意。美婦人將一只手輕輕摸入心衣,去掐揉她紫蘊般的乳頭,如注的愛液席卷著牝穴,萬事俱備只欠一條錦鯉!是的,就像當初在泉池松開夾緊的雙腿,凌韻此刻腦海中幻想出那條錦鯉,那條就在自己女兒身下承歡,萬分接近卻又無限遙遠的錦鯉。少女凌瑤嬌喘著向自己的愛人擠了擠眼,後者心領神會也側目過去,凌韻仙母嬌抖的背影,和一聲聲纖細的低吟,自此夜起清晰地映在了小兩口心間。
第二日午膳後,趁其母收拾碗筷,凌瑤拉著破天來到屋外。
“天哥~~~~~你夜夜與我笙歌,總冷落了母親,身為人子,我心下總有些揪心。”破天一聽,心中大喜,他早已貪念凌韻的熟身日久,只是礙於凌瑤不得下手,今日見凌瑤主動提起此事,覺有希望,便順水推舟道:“瑤妹生母,我自珍重,故不敢隨意言語親近,只是瑤妹今日之話,實乃何意?” 凌瑤嬌羞著面皮,轉過身害臊道:“但求天哥也將人間極樂分與我母同享......”破天聞說心內狂喜,匆忙拉住凌瑤小手道:“這——可以嗎?你不吃醋?” “怎麼會?她可是我的母親!” 常言道人倫五常,但在這天地間神族本為單性,人間又無婚喪嫁娶,故而凌瑤之言在此世間便是樁順應天道的好事。“只是——我該如何從事,才可取得汝母歡心?” “嘻嘻~~~這有何難~~~~天哥只消如此這般......”少女輕湊到少年耳畔,將心中妙事一一道盡,少年聽得眉飛色舞,心盼今夜早些來臨。
是夜,又到了三人同寢的美好時光。凌瑤破天互換位置,自今夜起,破天睡到了凌瑤與凌韻中間。凌瑤背身偷笑,佯裝睡去,破天轉過身,面向凌韻紫衫背影,開始行使凌瑤午時指點他的小心機。他伸手摸入仙母衣下,順著對方柔滑的背脊由頸及腰一路撫慰,破天牛氣急喘,將夫人腰間的絲帶用力一提。紫衫敞落,露出仙母如玉般的雪肌。“仙母凌瑤嬌軀一顫,只在她驀然回首的下一刻,破天早已伺機送出了融化仙母芳心的燃情一吻。唇吻相碰,濺起愛的晶瑩,破天將舌伸入仙母口中,仙母玉面驚惶的下一刻,雙眼里流淌出瀲灩的迷離。這是一種何等的風情,如此近距離地監視著她的嫵媚,破天忍不住將另一只手粗魯地埋入了仙母胸前,他豪放地擒住一只慵慵白鴿,癱軟而無處堆放的脂玉從他指縫間盈泄綻凸,破天大力搓揉,用心體驗著婦人乳肉中的每一絲滑膩!少婦的肉身可不是一般少年能駕馭承受的,只是那看似普通的一吻一揉,已將破天的下體激發得無比硬挺,他紅脹著臉,忍受滿腔邪火在下腹竄行,隨著仙母的又一聲嬌哼,破天終於把持不住,他倉猝間抬起仙母的一條肉腿,將盈滿邪火的硬挺陽莖,對准仙母早已玉露滋潤的肥美鮑口縱情捅入!
“呃啊~~~~~~~~~~~”
“呃啊~~~~~~~~~~~”
還沒來得及等待仙母粉嫩的牝肉環簇貼附,滿腔瓊精便已經決堤傾瀉,激蕩的白漿勇往無前,衝頂開仙母孕宮的‘龍門’閘口,朝著終焉之地魚貫而入!這是何等酣暢的一次中出體驗,唯有經歷了人母的男人才懂。雲收雨霽,破天凌韻交頸並肩,一身疲倦地酣然入眠......
嘗試過凌韻的熟美肉身,第二夜睡在二人中間的破天,再次選擇將身體轉向了凌韻一邊。“這次——一定得挺久一點!”光是想想就讓他身子發酥,破天滿懷期待地再次將魔爪伸向凌韻,孰料今日的凌韻已有些抵觸。二人間少了甜蜜的默契,興致也隨之一落千丈。破天凌韻兩相無語,這一個深情相望,那一個閃爍目光,破天最終熬受不住,只在凌韻半推半就間,把滿腔的白濁盡撒在了仙母胸前一眼望不穿的乳壑里。第三夜——依舊沉迷得無法自拔,但不知為什麼,破天越是渴望,凌韻就越是躲閃,只到最後仙母不堪其擾,起身合一走出了草廬。屋外,月色獨美,破天輕輕將一件披風溫暖地披在了熟母肩頭。
“秋風寒涼,仙母珍重身體!”凌韻沒有回頭,只是孤獨地望向天際。“是我——是我不該——我太粗魯了,對不住......”
“我懷孕了......”
“什麼?”身為神仆的破天並不知曉懷孕為何意。
“我有了你的孩子......前夜過後,我便以孕宮內的靈流探查過,和當初身懷瑤兒時的感受一模一樣......” 仙母凌韻依然沒有回身,只是微微低下頭,眼神中充斥著復雜的神韻。
“真——真的嗎?這麼說——我會像父王一樣擁有自己的孩子?”破天喜不自禁地上前將凌韻擁入懷里,只是凌韻再一次掙脫開破天,她眼神中的落寞也未曾消斂。“為什麼?為什麼如此排斥我?前日不是挺甜蜜的嗎?我與仙母你在一起~~~很~~~很開心!”
“名分!我需要名分!不——!是我與瑤兒都需要這種名分!”
“自我們三人同居的日子起,我就一直在想——如果神女與神仆能在一起,即便沒有得到神界的首肯,作為天地間的兩個人也需要一種契約。我不知道你父母間是否也有此物,只是如果沒有我會覺得不安心,我會帶著瑤兒與腹中的孩子離開你——破天——你願意為我們母女履行這份契約嗎?” “我——我願意——只要你與瑤兒不走,永永遠遠留在我身邊!” 凌韻笑著搖搖頭。“你太年輕,或許不明白,這是一種承諾,也是一份擔當。”破天撓撓頭“興許我不太懂,但我知道,我會一直保護你們母女,就像當年父王為了母後,敢與神界為敵一樣!”看著少年堅毅的眼神,仙母的內心仿佛要融化了,她著手輕捋鬢旁的烏發,側身偎依在破天懷里。那一夜,又是玉露豐澤,春蕩草堂。
“母親大人當真厲害,這麼快就有身孕了!等日後生下來,是女孩就做神女,是男孩也不再叫神仆,這叫法不好聽,總覺得很卑賤的樣子。天哥和孩子都是錚錚男兒,我覺得應該也叫‘君’!叫‘君’才好聽!”
母女倆歡笑著兩相執手,這份甜蜜在天界時也未曾體驗。
“好了,等成過‘親’後,你我就要改口叫破天‘夫君’了。瑤兒覺得母親創造的這個詞好不好聽?” “好聽!只要沾上個君字的都好聽!” 就這樣,在仙母凌韻的主持下,破天,凌韻,凌瑤沐浴焚香,在天泉谷畔的一叢花蔭內告拜天地。這是一種儀式,是仙母口中收獲名分的見證。凌瑤將它取名為‘姻’,完成聯姻後的男女以夫妻相稱。
時光流轉,當破天三人舉家其樂融融在草廬中過著幸福生活的時候,遙遠天界的某處,紫闕宮內歌舞升平。碧霞元君攜領座下仙姬仙母百十余眾,同坐於宮中觀舞。“報——稟元君娘娘,玄月聖母座下聖姬月華清駕臨紫闕宮,此時已身在宮外!”
“何人?” “回娘娘——是玄月聖母座下聖姬月華清!” “歌舞暫罷,快隨本宮出殿外接迎神使!” “是——!”
碧霞元君頭綰流雲髻,身披碧游衣,怡然自若正觀賞歌舞,忽有仙姬近前告說月華清到訪,碧霞元君心頭一緊,不知其來意,只是天使到訪勿敢怠慢,遂攜著滿宮神女一同出殿迎奉。月華清手托仙匣,在眾女仙恭迎下緩步踱入金殿,登上殿首瑤台。眾女仙自殿下行畢跪拜之禮,碧霞元君誠惶誠恐地上前鞠身。“來人呐——看茶!” “不必了,些許話,道完便走。”月華清目光清冷,一身仙衣流熒四溢,四瓣如月華般皎潔如魄的神翼若有若無地自她身後隱現,只看得碧霞滿心羨慕,都有心想要收起身後的兩片霞翼。 “那不知玄月娘娘有何法旨,勞動聖姬姐姐親臨紫闕宮?” “神母大人吩咐的剿滅地界神仆一事,不知元君你辦得如何了?聖母大人體恤元君勞苦,特賜汝 ‘飛升丹’一粒,遣我特來相贈。” 一聽聞‘飛升丹’三字,碧霞元君目光如炬,歡喜之姿溢於言表。“多謝娘娘垂愛,碧霞雖死無以報恩!”她低著頭,快步上前急著領賞,月華清粉臂一縮,面有薄怒道 “嗯——?這麼說——剿滅神仆一事想來元君早已辦成了?” “這——” 碧霞元君心念電轉,惶恐之至,究竟要瞞報領賞,還是如實相告,幾番糾纏後終究還是不敢妄言。 “回聖姬,地界劣仆已悉數剿誅,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派往天泉嶺一帶的仙姬還未歸來,不知是否還有漏網之魚......” “混賬——!” 月華清勃然一怒,唬得整個紫闕宮內所有神女們都一齊下跪。 “區區幾個地界下仆,如何剿誅了這些時日都未曾除盡?此事若是讓玄月娘娘知曉,量你一個小小的紫闕宮如何擔待得起?”碧霞元君觸怒天威,心中惶然,她一則怕上界怪罪,二則怕到嘴的飛升丹不翼而飛,再三思量,只得鋌而走險小心湊到月華清身側,顫聲央求。“聖姬息怒!聖姬息怒!都怪屬下辦事不利,還請聖姬予以機會,我自當親率人馬,下界剿誅。”
她見月華清面不改色,復又小聲訴道:“聖姬放心,姐姐與玄月娘娘的提攜,碧霞永感不忘。如今只求早日剿滅賊黨,飛升成聖,倒時若有用得到小女的地方,小女自當全心效命!只是——此事還得求姐姐在聖母面前美言幾句,再寬我三日,三日之內必能將地仆剪除干淨。”
月華清將素手一抬,閃耀著瑞華的架寶匣眨眼落在了大殿中一張白玉獸面仙桌上。“既如此!你自當好自為之,這仙丹嘛——三日之內剿盡了下仆才可服用,如若不然,哼!”聖姬月華清宣完法旨,搖身化作一縷仙光飄然而去。碧霞元君在這紫闕宮苦守三千余年,如今有了飛升成聖的機會,自然有些欣喜若狂,她將盛有飛升丹的仙匣抱在懷里,感受著那丹藥散出的溫度,若不是有法旨要先執行,只怕她早已把丹藥吞下肚去。“ 傳本宮法旨——紫闕宮上下所有仙姬仙母,隨本宮一同進兵天泉谷!” “是——!”
百余眾天軍人馬,自紫闕宮點卯出征,在碧霞元君率眾出征的同一日,天泉谷畔結廬而居的一男二女,此時正遭遇到一個不明路數的神秘人。此人身裹白色斗篷,渾身上下被寬袍遮住,只聞其聲,未見其貌,從天而降時險些被凌韻母女當作敵人,直到對方表露善意,並把紫闕宮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告之,這才收獲了三人信任。
“碧霞元君得到飛升丹,已率眾出了紫闕宮,夫君——母親——我們該如何是好?” 事出突然,仙母凌韻正色道:“此女色厲性狹,為了飛升不擇手段,相信她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天界一再相逼,夫人,瑤妹,不如我夫妻三人一同攻上天界,就像當初父王生前所為!” 仙母凌韻微微搖手,輕言道:“時局不同,不可相提並論。我曾聽人言,你父當年是為了搭救囚禁中的仙母雲寰,才不惜舍命斗上天界。在明知與天界抗爭無異於蚍蜉撼樹的情況下,你父王還能一往無前,時至今日也令我輩佩服——只是——” “只是什麼——夫人你快說?”
“只是今時我們夫妻三人尚自安好,強與天斗等同於飛蛾撲火,遠的不說,就單純一個碧霞元君,足可令你我望塵莫及,更何況諸天那些仙階更高的神女們?”破天得知凌韻所想,他雖然年少氣盛一心想要反抗,可難得身邊有一個如此周全的娘子出主意,也就變得不再魯莽。“夫人說的極是,只可惜這地界再大,恐也無我等容身之所!”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看到了末路窮途,就在眾人舉足無措際,凌韻仙母思前想後,唯有向不明來路的神秘人求教主意。美婦人領著丈夫女兒,上前向獨自守候在一旁的白袍之人深鞠一禮。 “閣下本是天上人,今日肯救我全家於水火,且先受妾身一拜!” “夫人請起!” 白袍者轉過身,並未上前相攙,其聲清麗悅耳,聽得出是個年輕神女。“閣下肯將此危難告知,已是我等恩人,閣下有意隱藏身份妾身自然不敢過問,只是如何對敵天兵,不知能否指點一二?”白袍神女見問,有意向破天掃了一眼。“對敵之策想必夫人是知道的吧?你夫君身懷異能,只要設法令他潛入碧霞腹中,吸收足夠靈流便可拒敵。”凌韻仙母聽她所言,面露難色。“這個我也知曉,只是——” “只是碧霞孕宮未曾開啟,倘若只在她尋常髒腑間吸收靈氣,恐不足以傷她,反而會害了自己。” “閣下深謀遠慮凌韻佩服!” “確實如此,不過——如果你們能設法弄到飛升丹,想必情勢就能扭轉。” 到此,凌韻臉上終於露出了希望的笑容。 “多謝閣下指點,妾身知曉該怎麼做了。” “既然你已有了主意,我便不再多留,告辭!” 臨行前,白袍神女再次將目光聚焦到破天身上,修長的睫羽從她深邃的袍帽中露出,她一轉身,背後浮現出赤紅色仙翼,六扇熾熱的翅身上靈流若火。她展翅起身上天空,眨眼已到了目不能及的遙遠天邊,只留下一句響徹天地的話語,在浩瀚地瓊宇長久回蕩。
“記住——!少年——!你姓洛——叫洛破天——!照顧好你的二位妻子,和凌瑤肚中的孩子!總有一天——你我將在天界重逢!”
幾個時辰後,碧霞元君帶領眾仙從抵達下界,其手下仙姬仙母分作幾路在天泉嶺內四處尋覓,最終成功將仙母凌韻帶到了元君身邊。“凌韻仙母,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 “凌韻參見元君娘娘。” 凌韻仙母三十有二,面對年方二十的碧霞元君,也需低眉恭敬,畢竟她才是整個地界中域頭頂上方的執掌神女。 “汝女兒凌瑤可曾找到?” 凌韻見問,只微微搖首,不肯言語。 “那汝可曾尋出地界的神仆殘黨?”說話間,碧霞將目光投向仙母小腹。仙母心中十分詫異,生怕碧瑤看出端倪。她將手虛掩在身前,依舊搖頭不肯言語。“既然未尋得女兒,又不見神仆殘黨,仙母為何不重返天界?” “尋女心切,故而未返。”
“哼!好一個尋女心切故而不返——難道不是與地界賤仆暗通款曲才不舍得回天界的嗎?不然——你腹中的野種又作何解釋?”碧霞元君神情激變,伸手怒指向仙母小腹。“大膽凌韻,膽敢誆騙本宮,來人呐,給我拿下!”隨著元君一道令出,在場眾神女紛紛上前將凌韻團團困。碧霞元君起身從行鑾中走出,她高舉的一只手上五色霞光流轉。“凌韻啊凌韻,你太令我失望了,枉費我從前如此依仗你,你想成為下一個雲寰嗎——?說吧——與你苟且的賤仆私藏在何處?說出來興許本宮還能饒你一命!”眼見碧霞咄咄逼人,凌韻依然緘口不提半個字,她緊咬豐唇,雙手交疊著掩護在身前,正是小心呵護著腹中的孩子。碧霞見凌韻寧死不屈,只威脅她道:“你僅管不開口——本宮自有辦法問候你腹中尚未成形的幼子!”話罷,元君美艷的嬌容霎時盡露凶光,她將充滿霞光的那只手對准凌韻正待發難。只在此千鈞一發之際,從天泉嶺一處山崖上赫然響起一聲天音。 “元君且慢!休傷我母性命!” 眾神女隨聲而望,但見仙姬凌瑤手托寶匣,兀自立在山崖之巔。而她此刻手中的仙匣似曾相識,可不就是先前月華清手中盛丹的寶匣嗎?碧霞見勢心下一緊,極重修為的她最忌諱有人阻她飛升。“臭丫頭——原來你也在此——你母女聯手想造反不成?” “手里——手里拿著什麼?”眼瞧碧霞元君神色慌張,紅衣少女樂呵著一連笑彎了腰,她咂著嘴,嫣然嬉道:“可不就是娘娘您那枚想吃又不敢吃,現如今要吃也吃不著的飛升丹嗎?”凌瑤撲閃著大大的眼珠,打開仙匣露出丹藥,那金丹光彩四溢氤氳繚繞,儼然就是飛升丹不假!
“來人!快來人!速速將這個小賤人給本宮擒住!” “你敢!”紅衣少女將金丹夾在指尖,張嘴做出一副隨時想吞的樣子。“元君娘娘——怎麼樣?還敢抓我嗎?”碧霞元君只氣得七竅生煙,她強按住心頭怒火,只想等金丹到手,定要將這個小賤人生吞活剝。“你——你們究竟想怎麼樣?” “放了我母親——我便把金丹還你!” 紅衣少女嘟著嘴道。 “我若是不放呢?” “不放——那你就休想得到金丹!” “小丫頭——你可能沒弄明白,放了你二人等同於走漏了神仆蹤跡,本宮已在聖姬面前擔保三日之內剿滅余孽,如若不然,恐怕連性命都將不保,要這丹藥又有何益?” 紅衣少女眨巴著眼,若有所悟地搖晃著腦袋。“如此說來——倒是十分有理——那該如何是好?”碧霞元君眼瞧穩住了局面,心下不怒只求慢慢誘導。“我有個法子——你們若答應——對你我兩邊都有好處。” “那你就說說看咯。” “只消交出丹藥和余孽下落,我保你母女二人平安無事,只是你母親腹中的野種必須鏟除,否則觸怒了上頭,我可兜不住!” “只要你肯放過我母女,我便舍棄此子。”久不開口的凌韻,得聞元君方才所言,終於適時地吐露了真言。“好——一言為定!”雙方達成一致,又令在場神女作見證,碧霞撤走了圍困凌韻的神女,終於如願從凌瑤手中得到了金丹。此時她自覺一切竟在掌握,卻疏忽了為何丹藥到手得如此順利。被飛升衝暈頭腦的碧霞,為防節外生枝,哪里還有閒心去管旁事?她啟朱唇,昂首伸項,將丹藥喂入口中,美嬌娥纖舌頻款,本欲將丹藥含在口中細細品玩,怎不想那丹如有靈性,只在她舌苔輕輕一轉,便一溜煙滾入她喉下去了。碧霞元君心下如釋重負,此時的她拂面春風般動人,邁出修長玉腿,步履輕盈地飄身回到了行鑾。俏佳人眉目如畫,素手嬌柔地撫摸著中腹,她滿心沉醉在仙丹入腹的美妙體驗中,幻想著丹藥在她體內緩緩生效,不日便可飛升成為聖姬。
“哈哈哈——吞了!吞了!母親快看——她當真急著便吞了!”
如此異樣的情景,元君竟也無察,足見其早已被飛升誤了心智。
“可不就吞了嗎——臭丫頭——本宮飛升在即——就不與你一般計較——說吧——與你母有染的卑劣賤仆現在何處?”心想著只要成就了最後這樁妙事,便再無後顧之憂。碧霞元君露出兩條美腿,優雅的側臥回行鑾,她放下頭頂珠簾,輕解開碧游衣,耳旁一邊聆聽著凌瑤答話,一邊手托香腮小憩。
“在那——不就在那嗎?”紅衣少女一連將素手指向行鑾,在場眾神女面面相覷。碧霞眯著眼輕輕一瞥,有氣無力又罵道“小賤人——亂指什麼——本宮是問你賤仆身在何處。”紅衣少女不依不饒,依舊直指著碧霞身道:“可不就在你那嗎?在你那呀——嘻嘻!”古怪的場面接連發生,就連在場的神女們都隱約窺到了真相,只是她們礙於元君淫威,多半不敢做聲,可憐一個個似笑非笑,滿臉尬相地憋著難受。
“臭丫頭——你敢戲耍本宮?我再問你一次,賤仆的余孽究竟在哪?若再支吾——小心你母女性命!”
“元君姐姐!瑤兒哪敢妄言——你要找的人分明就在那呀!”
“在你那里——在你身上——”
“元君姐姐——!人家是指——他就在——”
“在——你——肚——子——里——喲——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