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之夢
1.
我現身於被黑暗籠罩的囚室。
這里沒有窗戶,沒有照明設施,僅有的鐵門被緊緊鎖著,純粹的暗讓人無法分辨時間流逝,仿佛獨立於世界之外。
唯一存在的,是少女們苦悶的、宛如哭泣一般的呻吟。
昏暗的囚室里,兩位少女面對面地被綁縛在一起。兩人的眼睛都被金屬眼罩覆蓋,嘴被口塞堵住,纖細的雙手十字交叉著,高高地銬在身後,幾乎要碰到脖子,這也迫使她們不得不抬頭挺胸,羞恥地暴露出自己的乳房。
對人類來說,雙手被反吊得這麼高是難以忍受的痛苦,但在奇妙術法的支持下,她們的雙臂並沒有因血液流通不暢而廢掉,仍和從前一樣白皙柔軟。兩人的手臂仍有著知覺——盡管那又麻又痛,還不如沒有。手掌甚至還能一張一合地亂抓,而這也是她們能做到的,僅有的掙扎。
“唔嗯……唔啊……嗯啊啊啊!”
但這樣的掙扎不是毫無代價的,她們胸乳緊密相對,乳尖和陰蒂根部都箍著雕金小環,迫使三點時刻處於腫立的狀態。金屬環間用短短的細鏈與周身各處相連,只要一個人晃動腦袋或是握緊拳頭,就會牽著另一個人發出尖叫。
她們的三穴內都被塞滿了不斷震動的淫具,大腿小腿交疊著被固定起來,堅韌的皮帶穿過她們的股間,大腿根部,腋下,腰部,分散著承重,把她們掛在房梁上。只要一個人的身體輕輕晃動一下,兩人就會不由自主地轉動起來,被重力深深壓進身體的淫具不斷滑過敏感的粘膜。兩人因情欲而起的苦悶呻吟,一刻也不曾停歇。
少女們的小腹也都微微隆起,為了收集到的體液的純潔性,地牢的主人極少奸淫她們。但畢竟經過了長久的時光,兩人會懷上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日夜不停灌下的媚藥,因懷孕而改變的激素,和來自腹部的擠壓,讓她們的小穴愈加敏感,即使只用手指摳挖幾下,也會震顫著失禁潮吹。
而在兩人有了泌乳的跡象後,乳尖上更是被夾上了小夾子,防止難得的乳汁被浪費。漲奶的苦悶感讓她們不斷摩擦著彼此,又因此被淫具刺激著發出更淫蕩的媚叫。
兩人的眼睛都被封死,手臂被永久固定在身後,也從來沒有機會從嘴中吐出一個字,盡管肉貼肉地赤裸相對,她們卻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如何,是否還“醒著”,耳邊能聽到的,只有對方艷麗的呻吟,而這又讓自己感受到的快感愈是深重。
她們就這樣緊貼著彼此,在不會停歇的快樂與苦悶中,重復著看不見光亮的每一天。
……
如果我不來解放她們的話。
說起來,以前是不是來過同樣的地方?我稍稍回憶了一下,然後露出自嘲的苦笑。
當然,在無數的世界里,我曾無數次讓所愛的少女身處這般境地,我或許在高處遙遙看著,或許親身降臨,聽著她悲泣哀求……在膩味後,我會抹消這段歷史,但過不了多久,又會在新世界里重復相同的故事。
即使在發誓不再干涉她的人生後,我依然在做著同樣的事。
但這次就是最後了。
“……希雅。”
我凝作人形,伸手撫摸其中一位少女清秀的臉龐,將她被汗水潤濕的緋紅色發絲捋至耳後。
最後,再讓我好好看看你吧。
“嗯啊……唔嗯……啊啊……啊啊啊……!”
希雅沒有對我的觸碰做出任何反應,只是咬著口塞,用力夾住小穴中的淫具,發出充滿艷麗氣息的呻吟。
我緩緩移動手指,想要撫摸她的眼睛,但指尖觸及到的,只有冰冷的金屬。
我知道的,在這金屬眼罩下面,藏著一雙如紅寶石一般明麗的眼睛,但它們現在已經被永遠封住,再也無法看見這世界。
可即使能睜開眼,她也看不清情欲外的任何東西了。
我又輕輕撫拭她蒼白的嘴唇,這張嘴曾能念出無比繁復艱深的咒語,發出威力舉世無雙的魔法,而在她微微彎起嘴角時,露出的羞赧笑容又讓我心動不已,但現在,粗長的橡膠假陽具將她的小嘴撐至極限,又深深嵌入喉管,她不斷發出苦悶的呻吟,腮幫子一鼓一鼓地用著力,想把假陽具吐出去,但如果不打開扣在腦後的鎖,她永遠不可能如願。
她一定也知道這點吧,但是太強烈的痛苦讓她無法思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做著無望的掙扎。
中空的假陽具晝夜不停地向她的喉嚨里輸送媚藥與營養液,將她的身體改造得日漸淫蕩,到現在,也許連食道也變成了性器,一吞一吐時,有和陰道被抽插時一樣的快感。
這樣的刑罰已足夠殘酷,但她的脖子上還箍著一副沉重的項圈,內徑狹小,使她無時無刻不處在輕微窒息的狀態。她只能拼盡全力地平緩呼吸,即使在身體因高潮而無可抑制地戰栗時。
但這口塞也許是她身上最“溫和”的刑具了,口塞和下體的貞操帶並沒有被焊死,地牢的主人想奸淫她時就會取下,雖然那只是偶爾的偶爾,但至少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真可憐啊。”
我輕聲嘆道。
我輕輕觸碰了下的她的乳房,希雅立刻咿咿呀呀地嬌吟起來,小穴重重收縮了幾下,一大灘淫水從鎖著的貞操帶中溢出。
她的乳頭天生內陷,為了將害羞的它們暴露出來,地牢的主人直接對著她的乳尖注射了許多次媚藥,最開始被開發的那段時間,她不知道流下了多少眼淚,又因為控制不住的掙扎讓兩人吃了多少苦。
長久的調教後,那兩點殷紅被迫一直挺立,而代價就是遠超於常人的敏感。如果不是被限制著,恐怕捏一下就會高潮吧。
“唔咿——嗯啊啊——!!”
她的細小動作牽扯著另一位少女也大聲淫叫起來,兩人在空中慢慢旋轉,股間的淫具愈加激烈地苛責起她們敏感的肉壁,不知何時才會結束。
“啊啊啊……!唔嗯嗯啊啊啊……!!”
另一位少女哆哆嗦嗦著又到達了絕頂,盡管看不到對方,希雅還是從她身體的顫動中得知了這點。她咬著口塞,發出羨慕的低泣,又因為無法解放的悶絕感而本能地握住拳頭。
因為一開始對地牢主人造成的傷害,還有經久不絕的反抗,她的身上被施加了諸多限制用作懲罰。比如說,只有在他人在自己體內射精時才能達到高潮。
從很久以前開始,她最大的心願就從“逃走”,變成了“想要一次高潮”。
“咿——咿呀……呀啊——!”
手指上纏繞的細线因握拳而收緊,細线另一端牽扯著無名少女的乳環。聽到對方的痛叫,希雅急忙發出飽含歉意的悶哼,她不得不忍耐著身體的顫抖,將稍稍握住的拳頭松開。
“嗯啊……啊啊啊……!啊啊——!”
這苦悶無處可發泄,她只能大聲呻吟,從深入喉嚨的口塞中,傳出連最資深的妓女也自愧不如的淫叫。
看著她絕望掙扎的身姿,我的心中涌出無上的快樂。
和等量的愧疚。
“真可憐啊……神真的很殘酷,對不對?”
在這個版本的故事中,另一位少女也有著驚人的魔力,因此被步入邪道的魔導士俘獲,想從她身上榨取力量。希雅偶然撞見這件事,阻止的時候反被抓住。
她本來能成功的,擁有那樣強大的力量,又敏銳機警,她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
但只要神的一個念頭,她就會因不可理喻的意外敗北,被戴上超脫物理與魔法法則的,無法取下的束具,因為無比荒誕的理由,被囚禁在此處受盡屈辱。
因為神的任性與惡意,她在自己所認知的永遠里,嘗盡絕望的味道。
“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我站在希雅面前,平靜地詢問。
她聽不見,也無法回答,而我也不需要她的回應,身為全知全能的至高神,只要我【想要知道】,就能夠知曉一切。
圍繞著我的信息的海洋里,處處是她的呼救,一直一直地,在悲切地呼喊著“我好痛苦”。
我好痛苦,好想要呼吸,想要高潮,想要解放。
手好痛,不想被這樣銬著,想要活動身體。
好想回家,好想姐姐,好想父親母親。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神啊,為何要這樣對我?
……
我不後悔。
……
……
我無法忍耐地移開了視线。
明明感到後悔也沒關系,痛恨自己的命運也沒關系。
去抱怨,去憎恨,去奴顏婢膝,去成為自私懦弱的人——如果你能成為這樣的人,也許我不會將你拖入這種境地。
明明一開始只是想稍微欺負一下,想看看總是一副堅毅神情的你哭起來會是何種模樣,不知不覺間就一起墜入了深淵。一次又一次的,即使因短暫的厭倦、心痛、愧疚而結束某個世界,即使發誓一定不再歪曲你的人生,過不了多久又會讓你陷入更絕望的境地。
於是我知道了,我會這樣做,是因為我能這樣做。
只要我還作為神存在,你就不會真正得到自由。
所以,這真的就是最後了。
……永別了。
一瞬間,兩位少女從我的眼前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我的視线突然被黑暗阻斷,喉嚨中傳來強烈的異物感。
“唔嗯——嗚啊啊啊……!”
我本能地想將其嘔出,但那異物在我喉中進進出出地滑動了一陣,反而嵌得更深。
“唔嗯……嗯啊啊啊啊……!!”
我使勁拉扯著雙臂,想用自己的手將那東西取出,但手臂好像鑲在了身體上,任我怎麼努力都紋絲不動,只是從手腕處傳來皮膚被磨破的……這就是疼痛嗎?
掙扎觸動了懲罰機制,從這具身體的乳尖上傳來了奇特的擠壓感,愈來愈緊……是那個小環在收縮……?
好疼……可也好舒服……好像在撫摸心髒……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更多了!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忍不住發出尖叫,更加用力地掙扎,想要擺脫這一切,可是下體,還有全身都不斷傳來陌生的,讓我心驚膽戰的……快感……嗎?
這副身體不由自主地震顫起來,沒過幾秒,就好像有白光在緊閉的眼前炸開,下體濕漉漉的,我能感到有大量液體從中溢出。
這就是……這就是人類的高潮……
太、太過了……實在是太過了……
而這就是她一直以來體會到的……
我劇烈地喘息著,眼淚不住流下,人類的軀體因為脫力而想要垂下腦袋,但又被項圈牽制著無法如願。
好難受……可乳尖處依然在傳來又痛又癢的擠壓感,下體那酸酸癢癢的觸感也沒有消失,好像還在不斷地,不斷地往上冒……
等等、等等,難道還要再來!?不要,不要!至少休息一下……!
“咿咿咿咿呀——”
我揚起脖子,毫無抵抗地被帶上了第二波高峰。
“呼……呼呼……啊啊……”
“嗯啊……”
“……”
我暫時切斷了與身體的感官連接,不然幾乎無法進行下一步。
即使身處人類的身體中,即使被蒙著眼睛,我也能“看”到一切。
這里已空無一“人”,我的一念抹消了那兩人遭受凌辱的歷史,那位無名的少女從未被綁架,希雅從未遇到過她,她們的親人也從未失去過她們。
現在,她們會在某處經歷著未曾被扭曲的,幸福的人生。
這個地牢的主人當然也從未捕獲過兩名少女,他所捕獲的……是我。
我以第三者的視角,觀察著那被懸掛在半空中的,我未來的身體。
這副人類的軀體在不斷喘息,僅過去一分鍾,她(我)就已經一身冷汗,滿臉淚水。
我知道人類的性快感和高潮是什麼,但那只是概念上的了解,我從不曾想象過,它有著這樣的破壞力……不,普通的性高潮應當不會如此強烈,只因這身體是我復制了希雅被解放前一刻的狀態制造的,我所感受到的,是她將要經歷的高潮。
這實在太痛苦,難以想象該如何承受。
……所以這也是與我相襯的懲罰。
我抹消了每一段她遭受痛楚的歷史,但對我而言,對曾經身處其中的她而言,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所以我也只能用這種方式來贖罪。
“呼——”
我輕吐出一口氣。
以物質形態呼吸是種奇妙的感覺,但我想要盡快習慣,不然可能會被憋……不,憋不死,我已制定了規則,這副身體將一直存在,不老不死。
我再次檢查自己立下的規則:
我無法以自己的力量脫困。
沒有任何生物會想要救我。
我將一直身處痛苦中,我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希雅會度過她想要度過的一生。
啊,差點忘記了,希雅所受過的那些限制,我也要加在自己身上。
……
……
那麼,只剩最後一步了。
心念一動,一副虛幻的項圈出現在我眼前。那是我自己設定出的,能將我的力量完全壓制的封印物。
全知全能只是相對這個世界而言,我的時間一直在向前流逝,無法回溯。現在的我,能夠毀滅未來的我。
世間再沒有第二個至高神能更改我的規則。
所以,只要我戴上這個……
沒有什麼好猶豫與害怕的。
沒有什麼好猶豫與害怕的……
以人類的軀殼露出微笑,項圈在我的脖子上扣緊。
一切就在此刻結束,從今以後,世間不再有神。
2.
身體突然變得無比沉重,視线被阻斷,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向我壓來,幾乎在瞬間就將意識吹飛。
“咿啊——啊啊啊啊啊!”
我仰起頸項,發出野獸般的呼喊,但一切聲音都被口塞堵住。因著窒息感,身體本能地掙扎起來,拉扯著被吊在身後的雙臂,胡亂擺弄著手掌,但只要一用力,就會牽扯到乳環,傳來混合著刺痛的快感。
“嗚嗚嗚!嗚嗚!”
不論何時,她總在發出永不停歇的嗚咽,現在我終於能切身體會到其中原因。
【再沒有辦法停止了】
掙扎的同時,這個念頭不斷出現在腦海,每浮現一次,就覺得陰道劇烈地收縮,又被粗大的淫具撐開刮擦。
“啊……啊啊……”
我感到臉龐有些濕漉漉的。
真難看啊……明明之前一直欣賞著她的苦痛,輪到自己時就哭成這樣,都還沒過去多久……
我努力想憋住眼淚,但它就是不受控制地滴落。很快的,剛剛經歷過的奇特感覺又在下體升起,我知道,馬上我就會迎來又一次高潮。
嚴厲的拘束和之前的兩次高潮已經讓機體疲憊不已,但我仍是期待著它的到來,因為在那一刻,爆炸般的快感會壓過一切,我也會暫時從疼痛中解放出來。
快到了,快到了……!
即使眼前一片黑暗,我還是瞪大了眼睛,握緊了拳頭,等待著歡愉的降臨。
……
但它沒有降臨,明明應該到了極限,我甚至已經看到了在絕頂中震顫的自己,但身體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滿足。
為什麼會停在這種地方……?不、不要,再多一點,或是再少一點都可以,不要停在這里啊!
“唔嗯……嗯啊啊……”
我流下了更多眼淚。我知道,這是因為這具身體被下了禁制,如果不被誰的精液灌滿就無法高潮。可剛才的感覺實在太強烈,我還抱著一絲幻想,也許禁制沒有成功實行……
絕頂前那一瞬間的感觸被強行延長,我苦悶地扭動起身體,淫具在體內猛烈地跳動,酸脹感愈加膨脹,不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還是體內的粘膜,都傳來難以忍受的瘙癢和灼熱感。
啊……啊啊……拜托……拜托給我吧……!
我用力掙扎,而全身的鐐銬都嘲笑著我的不自量力,手腕腳腕,還有其他所有被鎖住的關節,都傳來強大的壓迫感,又疼又悶,然後又轉為奇特的快感。明明知道憑現在的力量是無法掙脫的,我卻怎麼都停不下來,我好像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像動物一樣追逐著快樂,腦中回蕩著的,只有“給我吧”,可不管努力,都無法如願。
今後會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吧
腦中浮現出這個念頭時,我的心和身體都在瞬間變涼,但刹那後又變得更加火熱。我無法忍耐地,更加激烈地掙扎,這次不是為了脫困,而是為讓身體被更深重地苛責,連同大腦也燒了起來。我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一直被這樣吊著也好,一直得不到高潮也好,現在我只想更多更多的刺激。
我也曾這樣對待過她。
我一直在這樣對待她。
……
朦朧中我又想起了所愛之人的臉,明媚秀麗的臉,笑起來會露出淺淺的梨渦,卻總是在因無法逃離的苦痛和快感而扭曲。
我揚起脖子,淚水不斷流下。
我不知道在黑暗中掙扎了多久,因為不斷灌下的媚藥,身體幾乎沒有冷卻的時間,但人類的軀殼還是需要休息,我經常會突然失去意識,意識再度恢復時,大腦就會清醒一些。這也是快感的狂潮中,我少有的,能夠正常思考的時間。
這就是睡眠吧,是很神奇的體驗,但更奇特的是,我似乎和人類一樣能夠做夢了。只是,我最想夢到的,卻遲遲不出現。
也許,即使是在夢中,我也再也見不到她了。
因為這也是懲罰,因為我將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再一次醒來時,耳邊傳來粗重的呼吸。
我的心提了起來,腦中閃過千萬種可能,而在那人的手觸碰到我時,我發出了安心的嘆息。
那是男性的手,干瘦粗糙,我知道,那是地牢主人的手。
可是,那也意味著……地牢的主人在看著我……我現在的裸體……
我早有了心理准備,可事情真的發生時,還是有些難以接受。我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與恐懼一起涌現的,是憤怒。
賤民!
我在心中不斷怒吼。
竟敢做出這樣瀆神的事!
枯槁的手指在我的肌膚上滑動,漸漸地,我開始因另一種原因而喘息顫栗。
毫無預兆地,乳頭和陰蒂被用力拉了一下。
“咿——咿呀——!”
很快又是另一下。
這具身體已被淫欲浸染,弱點被拉扯所帶來的刺痛感,轉瞬間就變為激烈的快感,一大灘熱乎乎的淫水從陰部流下。
“嗯啊啊……啊……啊啊啊~”
恐懼和憤怒輕易地消散了,我扭著身體,口中不斷溢出甜膩的呻吟,愈加高亢,在無法發泄的現在,這是我唯一能緩解苦悶的辦法。
可是,好……好羞恥……在自己的造物前發出這種聲音……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是他的母親啊……
我腦中一片混亂。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但我想它一定紅透了……到底是在用什麼樣的姿勢,在發出這樣不知廉恥的聲音?
越是想象自己映入他人眼中的姿態,心里越是酸澀,連著身體也同樣酸脹不堪,股間更加濕熱。
但我又控制不住地去想,然後淌下更多的淚水,這次的眼淚不是為情欲而流,而是因為無法忍受的難堪,因為我在自己的造物前露出了難看的樣子。
但其實……我一直都是這樣難看,只是以前從未映入他人眼中吧?
“嗚嗚……嗚嗚嗚嗚……”
身體嗚咽不止,心卻好像在另一個維度冷笑,嘲笑著我。
事到如今,還在意這些做什麼?
不管從何種角度來說,我都已經是個普通的人類女人,一個女奴,而這也是我的自作自受。
所以……
我扭動身軀,向著男人的手指,向著他的身體。
“嗯啊……唔唔嗯……”
拜托……拜托你……
“唔唔嗯……唔唔唔!”
拜托你操我吧……!
因為我知道,這是我唯一能得到高潮的機會。
輕微的嗤笑聲響起,隨後是遠離的腳步聲,鐵門關閉的聲音。
我的呼吸幾乎停止,我愣了很久,才消化掉他離開了的這個事實。
——我將一直身處痛苦中,我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我顫抖著想起了自己定下的規則。
“嗚嗚嗚!嗚嗚嗚嗚!”
不要走,拜托你不要走啊!
一次也好!就操我一次也好!
這樣下去真的會壞掉的!
我激烈地掙扎,用力到感到了久違的疼痛,尖銳的痛仿佛割裂了身體,但我沒有停止掙扎,也無法停止。
“嗚嗚!嗚嗚——!”
一次又一次的,身心因為絕望而凍結,又因為絕望而體驗到更強的快感。
一次又一次的,我沉入黑暗。
腹部越來越沉重,可還沒有臨盆的跡象,大概已經過去了幾個月,卻還沒有半年吧。
身體一直都是瘙癢難耐的,癢得我無法思考,甚至無法想起自己是誰,心心念念的只有高潮。
這期間,地牢的主人來過很多次,可每次都只是檢查我的身體。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會嗚咽著向著他的方向蠕動,用盡全力表達自己的懇求,但沒有一次能夠如願。
久而久之,我也放棄了掙扎,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不管是身體,呼出的氣息,還是周邊的溫度,都滾燙無比,我覺得我已經不是活著的什麼,而是這灼熱感的一部分。
有什麼人在我耳邊發出冷笑。
有什麼東西被拉出了我的身體,又有火熱的什麼被插了進去。
“咿嗚——”
我久違地扭動起身體,這才發現我好像躺在地上,有什麼人壓在我身上,插在小穴中的東西,不再冷硬……
啊啊……現在的是……難道是……陽具……?
終於來操我了啊……
平躺的姿勢讓銬在背後的手被壓斷一般的疼,但哪還是在乎這種事的時候?我發出自己能發出的最淫蕩不知廉恥的媚叫,想要取悅男人,我用盡全力夾緊陰道,想要他快點射出來。
他沒有辜負我的期待,用相當大的力道一次次貫穿我。他的生殖器不像淫具那樣粗大,還能不知疲憊地震動,但它每次刮過腔內黏膜時,都給我帶來無與倫比的快感。本以為身體的炙熱和酸癢已經到了極限,沒想到還能因他的侵犯更進一步。
終於能夠……這次終於能夠……
啊啊……神啊,即使如此,你還是對我降下了慈悲……
“嗚咿——嗚嗯嗯嗯——!”
我流下快樂的淚水,發出支離破碎的呻吟,心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該想些什麼。我只是感謝著一切,感謝這個世界,感謝神明……
感謝神明……?
心中閃過些微的違和感,但真的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
男人的喘息越來越粗重,陽具的頂部開始一跳一跳的,快到了,我知道他快到了……我愈加大聲的浪叫,仿佛野獸一般,我攥緊了手指腳趾,瞪大了眼睛,等待那終極的快樂,那神的慈悲降臨。
可他沒有射在里面,在最後的最後,他毫無留戀地抽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
為什麼要停在這里!?不不不不要不要!拜托不要這樣對我!!
一直讓我痛苦不已的口塞被取了下來,可我感受不到一絲快慰。
我發出悲痛的嘶吼,但很快被塞入口中的某物堵住。
又熱又硬,有些腥味,上面還粘著什麼液體……我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他的陽具,他居然決定在我的嘴里射精。
“嗚嗚!嗚嗚嗚!!!”
我叫得無比淒慘,祈求他的憐憫,但這一如既往地沒有作用。
神……神的慈悲從來就不存在。
我絕望地想著,如果神真的存在,我怎麼會……
仿佛天地初開,我的腦中有什麼炸開,沉寂於黑暗的意識被強行拖了出來。過度的情感洪流幾乎壓過身體上的痛苦,我震顫得無法停止。
我怎麼會經歷這些?那當然是因為……
粘稠腥臭的液體猛地在嘴中爆開,我被嗆得不停咳嗽,努力想把男人的精液吐出去,但嘴被半軟的陽具堵著,不得不吞下這讓人反胃的濃液。
我同樣也想起來,這副身體是完全按照希雅最後的狀態生成的,一切我感受到的,都是她應當感受到的。
明明已經經歷了那樣極限的調教,卻依然對男人的精液如此反感。
真是可愛……
身上的熱度仿佛在灼燒靈魂,但我突然覺得這苦悶感本身也是如此惹人憐愛。
即使不能再相見,我也能在這痛苦中與她相連。
我流下淚水,同時露出微笑。
嘴被陽具撐著無法合攏,臉因永不停歇的快感而扭曲變形,我想,我露出的一定是個無比滑稽丑陋的笑吧。
而那正與我相襯。
“你在笑嗎?……哈哈,不會真被我操傻了吧!”
我感到頭發被狠狠拽起,男性的氣息噴在我的臉頰。
“啊……啊啊……”
不,我只是想起了自己是誰,和應該去做什麼。
就是因為神的慈悲,我才會存在於此處。
“啊……我……”
因為長期不被允許說話,這具身體幾乎失去了言語的功能,我努力張著嘴,移動著笨拙的舌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津液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流下。
“操我……”
無數次的“游戲”里,一定也扭曲了你,還有無數人的人生吧。
所以把一切都發泄到我的身上,如此才是神應得的結局。
“操我……操我吧……”
片刻的沉默後,男人低聲道:“我當然會操死你的,讓我損失這麼慘重,可不會輕易地結束。”
“……”
這樣就好。
“你還在笑?哈哈哈……!真賤啊!”
真是賤啊,我也這樣覺得,一切都是我的造物,快樂和痛苦,道德和罪惡,對身處世外的我來說都毫無意義,不過是措辭上的問題。
可我卻要追逐著毫無意義的幻影,為著毫無意義的罪行懲罰自己。
也許凡是降生於世的,都會不由自主地犯賤。為那些愚不可及的事,去犯賤。
即使睜開眼睛也是一片黑暗,但我在這片黑暗里向他,向這個世界伸出雙手。
“操……操死……賤……賤奴吧……”
我露出愈加丑陋的微笑。
3.
肌膚被曬得暖洋洋的,今天應該是個好天氣吧。
我稍稍抬起頭,朝向看不見的太陽,但後腦勺突然被人大力抓住,砸在地上。
“賤貨,被操的時候還分心?”
我立刻夾緊小穴, 扭著腰,發出嗯嗯啊啊的嬌吟。鼻子處鈍鈍的疼,大概是鼻梁骨折斷了。但沒有關系,很快就會長好的。
嘴中塞入了另一根陽具,我急忙轉動舌頭,仔細舔舐著每一寸,不時做出吞咽的動作,讓它深深插入我的喉管。前後的兩人很快發出舒爽的嘆息,嘴中的那根吐出粘稠的精液,陰道中的那根卻抽了出去,插進我的後穴射精。
“啊啊……啊啊啊……”
即使這種事已經發生過無數次,我還是眼睛發酸,不自覺地發出哀嘆,無法滿足的陰道劇烈收縮著,泄出一大灘淫水。
結果我再沒有得到過一次高潮。最初體會到的那兩次歡愉,遙遠得仿佛夢境,開始的時候就已結束。
起初我還會懇求我的主人們,請他們射在里面。比較善良的會無視我的請求,不那麼仁慈的則會用懲罰來教育我學會服從。
比起無法滿足的欲望,還是疼痛更加可怕,即使身體難受得快要炸開,我還是彎起嘴角,露出媚笑。
“嗯啊……哥哥……們……唔嗯嗯……操得賤奴……真是舒服~”
周圍響起男人們的笑聲。
“小賤貨操起來也很舒服。”
屁股被重重拍了一下,小穴因為突如其來的刺激而猛地縮緊,深入骨髓的瘙癢再次被激發,我無法自控地大叫起來,
“只可惜我們還要去工作,等明天再來疼愛你啊。”
“嗯啊啊……啊啊啊……!”
我被抱著離開了地面,被放在了某個裝置上,四肢不用特意固定,因為它們都維持著最初的樣子——雙手被十字交叉著吊在身後,大腿小腿折疊著鎖在一起,一直無法自由活動。
咔噠一聲後,我的嘴再次被鎖上,深入食道的細管不知疲倦地輸送著媚藥,過於粗大的假陽具插入現今仍然窄小的陰道。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下體,陰蒂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我扭著腰,發出高亢的哀鳴。
人們稱這個裝置為木馬,我看不見,也不明白它是怎麼運作的,我只知道,如果有人投下一枚銅幣,我會被這裝置的一部分吊起放到地面上,享受片刻的放松。
“唔嗯嗯……嗚嗚嗚——!”
而現在,我只能無助地扭動著軀體,等待著下一個,或下一批,來操我的人。
最初的主人還是玩膩了我,把我賣了出去。我被多次轉手,做過私人的性奴,做過城市的公娼,在妓院接過客,也被拿去做過人體實驗。
期間有人發現我不管受什麼傷都會快速愈合,於是知情者都稱我為魔女,甚至有過幾次所謂的魔女審判,但最後,他們還是屈服於自己的欲望。
一邊說著要懲罰我這個邪惡的魔女,一邊把堅硬的陽具捅入我的體內。我身體的每一寸都曾被當作性器,也都曾被利刃割碎,但很快又恢復如新。如果將我的手腳砍下,說不定我會得到四肢的自由,但理所當然的,沒有人會想去這麼做。
至於我曾懷的那個孩子……我誕下了一個死嬰,最初的主人嘆息著說可惜可惜,我卻覺得慶幸。難以想象擁有這樣身世的孩子會經歷何種人生,而我已經不想再扭曲任何人的命運。
最後,我被賣到了這個邊陲小鎮。買下我的領主並沒有特殊嗜好,只是想有一個廉價的公娼,用來安撫因沉重勞務而怨聲不斷的鎮民。
盡管經常會被鎮民粗暴對待,不為他們服務時還要放在機械上,現在的境況仍讓我感激不已。至少,空閒的時候,不會有調皮的孩子在我的下體塞入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還是會做夢,有時也會夢到曾為神時,站在高處俯瞰人世的夢,但醒來時所面對的,永遠是無盡的黑暗,與無法釋放的欲望。
有時候我也會懷疑,也許從一開始我就是個普通的女奴,只是為了逃避痛苦的現實,而做了那個漫長的神之夢。
就像我永遠得不到的高潮一樣,那個我為之墜落的人,一定也是個不存在的,虛幻的夢。
咿咿呀呀的,咿咿呀呀的,我在木馬上晃動著,發出淫賤又可笑的呻吟。
強烈的電擊將我從朦朧中喚醒,我知道,是有新的客人投下銅幣了。一被機械放到地面,我就伏下腰,翹高屁股扭動,嘴中發出淫蕩的叫聲。
可卻遲遲沒有人來操我。
……?
我疑惑地抬起腦袋。
“是你在求救嗎?”
就在這一刻,命運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啊……啊啊……”
我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身體的痛楚與苦悶在瞬間消散。
該哭泣嗎?還是不該嗎?
該說些什麼嗎?還是不該嗎?
我不知道該做出何種反應,只是張著嘴顫抖,身體因震悚和無上的喜悅而起了一層薄汗。
我知道,那是希雅長大後的聲音。
她長到多大了?二十歲,三十歲?她的身邊好像有男人的聲音,那是她的同伴嗎,還是丈夫?
盡管現在的語氣遲疑沉重,但她的嗓音和潤明亮,一定是度過了幸福的時光吧……
可是為什麼?明明我特意定下過規則,讓她絕對不會看見我。
“是你在……”
不,不管她是因為什麼又脫離了我的控制,我要做的事都只有一件。
“不要救我!”
我急切地打斷她的話,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換上妓女一般妖艷的語調,朝她嬉笑。
“能不能不要打擾人家?人家可是自願這麼做的呢~”
在那之後,到底經歷了怎樣的人生?好想知道,好想詢問,但我死死咬著牙關,不泄出一絲聲音。
她沒有回話,但我知道她沒有離開,一定是在皺著眉頭,用不知所措的目光看著我吧。
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是全裸的,被用屈辱的方式拘束著……
我的人偶,我的女兒,我的愛人,我靈魂的另一半,我用最卑賤的姿態,母狗一樣地跪趴在她面前。
而她也曾無數次的,用同樣的姿勢跪在我的面前。
這可真是……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你、你在笑什麼?”
她的聲音驚訝極了,是沒想到有人在這種情況下也能露出真心的笑容吧。
“啊啊……賤奴只是在笑,這真是個美好的世界啊。”
我將永遠得不到我想要的?
不,我到底還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世界。
在我墜落後,你終於能自由地活下去。
就像是在跪拜神明,我低下頭,抵在地面上。
平靜地,虔誠地,我輕聲說道。
“我不後悔。”
“……什麼?”
“度過這樣的人生,我不後悔。”
曾擁有那樣的夢境,我不後悔。
她還是離開了,也許有過猶豫吧,我不知道。腳步聲已經消失了很久,但我仍維持著磕頭的姿勢,朝著她離去的方向。
頸間突然傳來強烈的窒息感,是有人扯起了我的項圈,我晃動起被緊緊鎖住的四肢,發出滑稽的聲音。
“唔嗯……嗚嗚嗚……!”
“好像是誰結束後忘記把這賤貨放回去了。”
“那我們白撿一次?太幸運了!”
有陽具猛地插進我的陰道,我晃著腦袋,發出混合著苦悶與愉悅的呻吟,股間溢出粘稠的液體。
通過尺寸,我認出來了,這是鎮里的屠夫,而另一個男聲,是他的弟弟。
他們總是一起來,這樣就能省下一枚銅幣,發泄過欲望後,有時還會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我說些話。
“雖然覺得日子過得挺苦的……幸好有這麼個肉貨在啊。”
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屁股。
“這就是賤奴存在的意義。”
而我會如此回應。
屠夫把我抱到了懷里,托著我的腰,迅速地套弄著,粗大的陽具一次次滑過腔道,每一寸淫肉都傳來融化般的快感,我揚起頭,發出高亢艷麗的鳴叫。
“剛才你在做什麼,在磕頭?”
乳房被另一雙手不斷揉捏著,我哆哆嗦嗦地顫抖,吐出支離破碎的話語。
“賤奴剛才在……在……跪拜自己的神……嗚啊啊啊——!”
“魔女也有信奉的神明嗎?啊,是淫欲之神嗎?”
“才、才不是……咿呀——”
乳環被使勁拉了一下,我知道,這是我膽敢做出否定回答的懲罰。
“你說不是?——這件事要不要報告給領主呢。”
盡管只是言語上的,但我還是對他們作出了反抗,如果讓主人知道這件事……光是想象這後果,就讓我從靈魂深處戰栗不已,小穴卻顫抖著吐出一大灘淫液。
在這之後一定會受到無比嚴酷的懲處吧,但我不在乎這些。
“真……真的不是……嗯啊啊……”
柔軟的,堅強的,世間無人比她更好的神。
不知道自己曾受過何種折磨,還想要來拯救我的,愚蠢的神。
永遠閃閃發光的,只屬於我的神。
就算是夢也好,曾見過的你的笑容,我一刻也不曾忘記。
“賤奴的神……嗚咿咿——!是……是很好很好的……!”
我彎起嘴角,露出淫蕩的微笑。
“在賤奴哭泣的時候……嗯啊……神曾經……從深處浮現……啊啊啊……安慰了賤奴。”
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說過,感謝我讓她降生。
“只是……”
再也不會像那樣來救我了……
臉上有著滾燙的觸感,我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那是眼淚。
我已經很久沒留下這樣熾熱的淚水。
“只是……啊啊啊……賤奴做了太多瀆神的事……才……嗯啊啊……要受到這樣的懲罰。”
“懲罰?可我看你很喜歡這些呀?”
乳環被拉扯的疼痛與快感讓我大聲尖叫起來。
“對對對!賤奴很喜歡這些!咿呀——!這、這些都是賤奴自找的!”
我艱難地扭著屁股,轉過頭尋覓著,將身後人的陽具含進嘴里。
陰道里的陽物一跳一跳的,大概是要射精了,但我知道,這一次也不會讓我釋放,直到永遠為止,都不會讓我得到片刻的歡愉。
恍惚間,我想起了自我封印的前一刻。
沒有什麼好猶豫與害怕的……
真的是這樣嗎?
我早就看到了現在,至少在那一刻,我曾感到猶疑和恐懼。明明只要重啟世界就好,誰也不知道曾發生過這種事,根本不需要作出這樣的贖罪——我曾這樣想過。
再濃烈的愛和愧疚也會隨時光而消逝吧。
那個念頭突然跳入了我的腦中。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化為了永恒的墓碑,我的愛也因此成為永恒。
“嗯啊啊……嗯啊啊啊啊……!”
我吞咽著口中的陰莖,又不停地扭著腰,服侍著身下的男人。
無邊的黑暗,無盡的時光中,你是我唯一能思念的光。
所以直到永遠為止,這個夢境都會持續下去吧。
這個我仍愛著你的夢。
4.
【她】已不知道自己被囚禁了多久,幾年,或是幾千年。
最開始,【她】還能詢問來操【她】的人,即使大多數情況下不會得到回應。
後來,【她】嘴中含著的金屬環被焊死,再也不能說出有意義的字詞,【她】只能靠雞鳴聲區分日夜,從人們的閒聊中推測時間。
再後來,【她】的耳道被蠟封住,所有能夠傳達和接受信息的渠道都被切斷。
知道將會被這樣對待時,【她】曾感到久違的恐懼,也許還有過後悔。【她】少見地求饒了,但從被堵住的唇舌中傳出的,只有野獸一般的呻吟。
【她】微弱的反抗自然是沒用的,沒有人會對【她】產生憐憫之心,即使有,也會因【她】自己定下的規則消散。
【她】曾是這個位面的至高神,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墜落。到如今,【她】愛著的少女都已在很久很久以前過世,所有的迷戀和悔恨,都像是玩笑一般。
“嗯啊……嗯啊啊啊……”
一片黑暗中,【她】蠕動著肉段一般的軀體,用力夾緊小穴,發出苦悶的嘆息。
比起身體上的灼熱,心靈的虛無更令人瘋狂。【她】日日夜夜念想著的,只是能被某個人觸摸,好讓【她】知道,自己仍身處這個世界。
有時候會有人抱著【她】的腰,放在自己的陽物上套弄。但更多時間,【她】都是一個人被放置在不知道什麼地方,【她】只能用力夾緊陰道,感受著股間的震動。那深入骨髓的瘙癢已不再是煎熬,而是一種混合著痛苦的幸福,讓【她】還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來操我了……什麼時候才會再來呢……
【她】用快要融化了的大腦,迷迷糊糊地想著。
【她】不會知道,這座城市在許久之前就已廢棄。運氣好的話,幾年或是幾百年後,她會被路過的什麼人撿到,再次感受到活物的氣息。如果運氣不好,【她】就要這里等到人類文明的終結,世界的毀滅。
但在那之後,【她】仍會存在,以這種姿態繼續存在。
【她】也知道事情將如此發展,即便恐懼也不得不接受,【她】祈求著讓自己瘋掉,但失去意識卻比想象中更難,無數次無聲地嘶吼著“我真的要瘋了”後,【她】仍然“醒著”。
而【她】對抗絕望的唯一方式,就是固執地保持著對某個人的愛。不能後悔,因為一旦後悔,就再也沒辦法抵擋鋪天蓋地的痛苦與空虛。
即使曾經為神,被關入人的身體里後,也會擁有人類的軟弱精神。就算每日都無數次地回憶過往,少女的容顏還是在【她】心中不斷褪色,到現在,【她】只記得所愛之人有著明亮的瞳色,笑起來很可愛——【她】已經記不得那人笑起來究竟是何種模樣,只是強迫自己去記住“她笑起來很可愛”這句話。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她】的腦中突然響起一句話,【她】分不清那聲音是否真實存在,亦或是自己的臆想。
一定是終於要瘋了吧……
因為快要到來的解脫,【她】露出了快樂的微笑。
——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她】微弱地搖頭。【她】不想回憶,好不容易快要失去自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
——從來沒覺得哪里不對嗎?明明你獨立在這個世界之外,就算捏出了人類的軀殼,也不可能進入她,更不可能有這些體驗。
好像是這樣……【她】有些迷茫地想。決定捏造人類的身體時,曾有過些微的違和感,但轉瞬間就從【她】的腦海中消散了。
——不管希雅,還是你,都是更高位神明手中的棋子,你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嗎?
沒有想過這種可能嗎?當然不是。
【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最初誕生時,【她】就曾因無盡的虛無感而詛咒和懷疑過自己的命運。
但後來,在創造出那個叫希雅的人偶後,【她】就……
——這樣的代價是無必要的,你從未這樣想過嗎?
從沒有這樣想過嗎?
——你真的不覺得後悔嗎?
真的不覺得後悔嗎?
【她】無聲地大笑,笑了一會兒後又流下了眼淚,真是愚蠢啊,但【她】卻無法給出另外的答案。
不,我不後悔。
【她】流著眼淚,嚅動著嘴唇說道。
即使一切記憶都已模糊不清,我也記得我曾立下的誓言。我要對她抱有永恒不變的愛,不管發生什麼事,任何事,我都不會後悔。那一刻的相遇,已經決定了一切。
【她】用力伸著已不存在的手,向著再也無法觸及的,所愛之人的容顏。
臆想出的聲音在【她】心中震顫,【她】不自覺地露出微笑。
我的痛苦,我的存在,還有世界的存在,也許都是毫無意義。就連我的愛,可能也是某位神明想要看到的“故事”。
可這些都不重要。
我曾見過的她的笑容,我曾對她抱有的愛意,對我而言就是真實。
而現在,我終於明白,如果那更高位的神明真的存在,祂也會害怕,也會墜落……
是的,我知道……
你也一樣,你也會因愛而墜落。
【她】對【我】說道。
後記:
神不想得救不僅是因為想要贖罪,以及想通過痛苦讓自己的愛成為永恒,更是因為知道如果自己能夠得到自由,這份愛一定會在漫長的時光里變質,她害怕自己又會忍不住重啟世界,玩弄希雅的人生。一念就可改變世界,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阻止她,這個能力就是她受到的詛咒。
她也從未想過讓希雅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這感情太沉重了,她不會想要她承擔。
很難說這感情是愛還是什麼,里面大概只有一小半是對希雅這個人的眷戀和感激,剩下的都是對“這份愛”本身的愛。世人也不會將其定義為愛,它扭曲,變態,毀人也毀己,但除了“愛”外,我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詞能夠描述這種絕望而又熾烈的感情。
即使在封印自己之前,神擁有的也是永恒的孤獨的生命,所以一定要找個東西去愛,不愛就無法維持自我,不愛就無法在這種命運中得到安寧。雖然愛了也是痛苦,但至少是“有意義的”、甜蜜的痛苦,能夠做一個短暫的夢。
愛什麼都可以,只是愛的恰巧是希雅,而希雅恰巧有很多值得被愛的特質,於是神陷入了這份狂熱的幻覺中。但要她換個東西去愛她也不願意,所以這大概也能算是世俗定義上的愛吧。
我寫的黃文確實都是因性癖而生,但不全是因性癖而成文。有的故事我自己寫的也很痛苦,也寫哭過,一直在糾結到底有什麼寫的必要,就算要寫為啥不寫些讓自己也開心的故事……有很多說來話長,講出來也沒啥意思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可能是:世上也存在著不用這種手段就無法表達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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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