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凡爾賽之冬(上)
1792年12月,正如同歐洲大陸的絕大多數角落一樣,凜冽的寒風在吹落最後數片殘存黃葉的同時,也令街頭巷尾的民眾或公務員們腳步匆匆,然而,巴黎市民們的談興,絲毫不隨著冬日的寒冷而稍減,任何一位手頭沒有工作的人,罔論年輕年邁,是提著裙擺如同鵝般搖搖擺擺的貴婦,亦或是身著無套褲的第三等級,他們涌向城市中心的國民工會,在那里,如同雲團聚攏成堆,雷霆隱現。
有些人高喊著口號,另一些人拿起三色旗,這些最為擁護革命的人們多是窮困卻多少認識些字的市民,從稚氣未脫的青年人到滿面胡須的長者,他們的頭頂戴著所謂的”Cocarde”帽徽,藍白紅三重絲帶的裝飾下,他們那有些滑稽的高腳帽顯示出一種古怪的嚴肅感。
報社的記者們天不亮便最早行動,被馬拉所贊助著的“人民之友”的記者們最先抵達,而隨即是羅伯斯庇爾資助的“憲法衛士”記者①,這些曾經以寫作小冊子度日,如今翻身而為革命增添柴薪的作家們壓低寬寬的帽檐率先站到國民公會代表們的後方,用被炭筆染黑的手指飛快地筆記著國民公會的內景,記錄下已經先行被布置完成的審判場地,曾經的國王,現在的路易-卡佩站在中間,旁聽席上會站著被嚴密看管的那位絕代艷後,為他進行辯護的中年法學家,雷蒙德-塞茲,以及那位曾是面包師的辯才,富朗索瓦-丹尼-特隆謝,而將圍繞著這孤立無援的辯護隊伍的,是此刻尚未進場的超過六百名國民公會代表,馬拉,羅伯斯庇爾,丹東,以及其他一切或尊貴,或陰毒,仿佛將全人類的一切頭腦縮影都集中到了這不算寬廣卻格外莊嚴的大廳中的國民公會代表們——在這里,他們將開庭,辯護,審判,決定王朝的末日,專制的末日,君主制的末日,以及相較於這三者而言微不足道的,一對夫婦與他們的兒女的生死存亡。
馬車堵塞,縱使是富庶的教士們,亦不得不下車,在冬日濕冷泥濘的街道上步行,弄濕了自己的高幫鞋與長襪,而布爾喬亞們,從曾為蓬皮杜夫人售賣過鑽石項鏈的最為富庶的珠寶商人,到售賣家家戶戶都不可缺少的偶爾會摻入白堊粉末甚至是明礬來以次充好的面包商人則干脆步行,有些女子甚至騎在丈夫的肩膀上,試圖透過窗戶看到國民公會里的情況,那些手握火槍,曾經驕傲地在瓦爾密擊破強敵的國民衛隊竭力維持著秩序,但他們當中也不乏充斥期待的眼神——此時此刻,革命的火焰席卷整個巴黎,再從巴黎延燒至整個法蘭西,這火已燃燒了兩年,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烈火熇焚,從一國的熱狂延展為仿佛足以燒盡世界的災禍,再伴隨著滑鐵盧黃昏的那縷微塵化作灰燼征塵下的絲縷余火,而放眼更加長遠的未來,大革命與恐怖時代本身,將成為照耀整個世界向自由與平等前行的矯枉過正的明燈。
試圖令這猛火熄滅的保王黨,試圖令其爆燃的雅各賓派,以及山岳派,斐揚派,人頭攢動中糾纏不清的派系在國民公會中往復相爭,但唯一足以確信的是,至少在此刻的國民公會中,每個人都抱著同樣的確信。
火自此燃起,也將自此延燒。
因為今天,他們將在此地表決暴君的末日。
“公民路易-卡佩。”
——無數次木槌錘擊桌面,國民衛隊呼喝著維持秩序,主持審判,也是國民公會輪值主席的貝特朗-巴爾,終於在國民公會恢復到了久違的安靜肅穆之後,開始高聲宣讀起審判詞。
“根據十二月六日,由全體法蘭西人民下達的命令,如今開始對您的審判,我們將向您朗讀以下所有這些您犯下的罪行,這一切都是您咎由自取——但您可以自由選擇坐下或是站著聽。”
瑪麗-安托瓦內特沉默地聆聽著,那對縱然在厚重囚衣與面紗下,仍舊分外顯眼的嬌挺酥乳起起伏伏,就像是在聲張著她是如何緊張,如何痛苦,又是如何想登上那審判台,與自己的丈夫站在一起——只是,她只能呆在旁聽席上,並不被允許說話,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違背這條規定,那旁邊的兩位高大健壯的士兵,會無情地將她拖出國民公會,而城外早已期待甚久的暴民們,也將如同十余年前狂熱的跟隨她進入巴黎的車駕歡呼雀躍那般,狂熱地撕碎她的衣衫,享用她的身體——就像此刻判決她丈夫的末日那樣。
榮枯迥異,她苦澀地想著。她曾經那麼厭惡這個男人,厭惡他短小的包莖,厭惡他滔滔不絕的關於如何修理或撬開鐵制鎖和銅制鎖的長篇大論,厭惡他身邊曲意奉承卻又向自己投來隱蔽的渴求眼光的臣子們——可如今,她只想和他一起面對死亡,追隨他到最後一刻。
而他也真的坐下了,肥胖,有雙下巴的曾為國王的男人向著她投來瞬間的悲哀視线,旋即挺直了腰,努力讓自己的坐姿顯得更加端正挺拔一些,正如過去他坐在王座上時一般。
“法蘭西民眾指控您,路易-卡佩,1789年6月20日,您侵犯了全體人民的主權——”
“我想提醒您,在那時,沒有任何一條法律阻止我,法蘭西的國王做這件事,閣下——”②
——路易十六的聲音顯得嘶啞,中氣不足,但卻罕見的有了些國王的氣度。王後低下頭,拼命忍住即將滴落的淚水。她低聲祈禱,畫出十字,就像是過去每次晨禱時所作的那樣,只是大概是生平第一次的,這位沉醉於紙醉金迷的娛樂中的凡爾賽玫瑰,為自己犯下的罪孽懺悔。
——主啊,請聽您仆人在極苦中的祈禱,為我的不貞,為我背叛我的丈夫,為我沉醉於肉欲而生下不屬於他的子嗣而處罰我,讓我的靈魂在永劫中墮入地獄深處;但我的丈夫,我的兒女,願他們能從您的忿怒中幸存……
只是,十余年前青春年少,那虛華無度的王後,又怎能預見遙遠未來時她的悲泣與哀求?世間萬物的慷慨賜予,命運均早已在暗中標定了價格。
瑪麗-安托瓦內特坐在梳妝鏡前,兩位女仆正以象牙制作的梳子小心翼翼地打理著她那仿佛融化白金般優美的淡色金發,將它們固定成一個又一個小巧卻精致的發卷,再恰到好處地留下足以垂落在那寬松睡袍下的赤裸香肩與嬌美雙頰上的微卷鬢發。
凡爾賽終日舉行著的舞會上,從未缺乏過俊男美女,無數富有權勢的貴族削尖了腦袋,只為了踏入到凡爾賽的門檻中,為了得到國王或王後的青睞而使用束腰與假發,貴婦們則更是如此;自路易十四的時代開始,這巴黎郊外的行宮便一直引領著整個歐洲的時尚潮流,從半世紀前的巴洛克風格,到如今的洛可可風格,而凡爾賽的女主人,自然更是時尚潮流中的弄潮兒。
輕輕描繪自己那溫潤的唇线,王後向著梳妝鏡中的麗人露出嬌艷的笑。
法蘭西的每一位貴婦都渴望著在凡爾賽嶄露頭角,然而,在王後那份將高貴與艷麗融合在一起的美面前,她們無一例外地敗退了,而瑪麗,也相當享受著這份艷壓群芳的快感。
“主人,請允許我們為您更衣。”
最後一個發卷如同過去一樣完美地定型,王後的足尖輕輕點地,那赤裸的足趾一轉,一身絲綢制作的,繡著王室的鳶尾花的寬松睡袍無聲地落在地上。
那對豐盈挺翹的乳房,縱然沒有任何定型用的衣料仍舊保持著艷麗的形狀,只是在她足尖搖動時,那對豐乳以及其上淡粉色的乳首和同樣淺色的乳暈上下小幅度地搖晃著,而身為貴族那從未有一天懈怠過的飲食管制與形體訓練,令她那並攏的雙腿有著近乎完美的形態與纖細程度。
她優雅地回頭,打量著穿衣鏡里自己那沒有一絲贅肉的纖腰與內衣包裹下臀部溫軟的弧线,輕笑著出聲。
“今日的我,如何?”
“您真是太美了…….尊貴的主人。”
兩位女仆提起長至腳踝的裙擺,做出完美的屈膝禮。
她滿意地笑,伸出雙手,配合著女仆們穿上那量體定做的,甚為繁復的低胸禮服。
盡管洛可可風格本身便以大量的花邊,蕾絲與繁瑣復雜的有規律褶皺凸顯出女子的柔媚與細膩,而凸顯女士本身魅力的低胸裝更是被廣泛采用,但那幾乎裸露出整個上半部分挺翹酥乳的低胸裝,縱然在最為時尚的凡爾賽也是超前的設計;作為些許的彌補,那赤裸的脖頸與溫軟纖細的肩膀上披著薄到透明的絲巾,再輔以價值數十萬法郎的,戴在脖頸上的項鏈與其他珠寶,讓那對豐盈的白膩多了幾分高貴,少了幾分風塵。
就像是為了彌補那雙被配有繁復飛邊的數層長裙嚴嚴實實地遮蓋住了的修長美腿一般,大膽地裸露著酥乳香肩的這一整套禮服裙裝,讓她顯得美艷不可方物,如同一朵性感的玫瑰,其上的刺盡被除去,只等著某個幸運兒伸手將她采摘。
只是,在她身邊睡了上千個晝夜的那個比她還要更加尊貴,讓她也必須曲意逢迎的幸運兒,似乎並不怎麼熱衷於麗人那嬌艷的春色。
“希望國王陛下能參加今晚的舞會。”
她自語了一句,只是,這種念頭注定不能成功。
“玩的開心,親愛的。”
——蓮步輕移,王後那艷麗的低胸裝,既是用來在舞會上艷壓群芳,也是為了勾引自己這位能力不足的夫君。
當然,不是在國事上,而是在性事上;她和路易十六一樣不關心國事,但與路易十六不同的是,此刻剛過二旬,仍舊青春年少的她,嬌軀渴望著愛撫與交合;而那位鎖匠國王——似乎更喜歡將鐵質的鑰匙插進銅制的鎖,而不是用男人的那柄鑰匙來對女人做同樣的事。
這次邀請也無疾而終,路易十六抬起因為熬夜而有了些血絲的眼睛,他的眼前,擺著整桌的設計圖,刻有鳶尾徽章的黃銅放大鏡,以及一柄華美而碩大的鎖,鎖芯與鎖舌都擺放在外面。
“請您早些休息。”
瑪麗並不能因此責怪他,她只是微微提起裙擺,隨即便轉身,試圖將又一次兩人之間不快的日常在下一次的舞會與賭博中消磨殆盡。
這些日子里,他連著忙了好一段時間國事——宣告獨立的英屬十三殖民地,自稱美利堅的新生政權派遣使者,也即那位有名的本傑明-富蘭克林來到法國,進行了多次請求法美結盟的會談;而在七年戰爭中,因為沙皇彼得三世突兀的背叛而敗北,受損甚大的法國,急需一場對英國的勝利來扭轉社會上下的灰暗氣氛,因此縱然國庫空虛已到了危殆之境,路易十六還是慷慨解囊,開始了對獨立戰爭的大規模援助。
為了這件事,他已經有頗久沒有擺弄他最愛的鎖匠事業了;此刻結盟已定,他自然又鑽回到了他那滿是各類鎖扣的寢宮中不問世事。
這並不是瑪麗第一次被路易十六所拒絕,她很快便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只是,她仍舊沒能好好享受這場宴會。
“呼…….真不想看到那個混蛋。”
假托身體不適,在第一輪舞曲結束後,縱使此刻宮廷樂師們演奏起了她幼時的摯友莫扎特的一首圓舞曲,她也沒有心情再上台跳上一輪了,只是將一杯葡萄酒小口抿下。
台上帶劍貴族與貴婦們共舞,而顯而易見,無論是已有夫婿的貴婦還是尚未嫁娶的千金,仿佛人人都圍繞著同一個男人旋轉,不長的時間里,他已經交換了一個舞伴。
阿朗松公爵,普羅旺斯伯爵……她丈夫的弟弟,按照在法蘭西王國已穩定地執行了數百年的薩利安法,如果此刻路易十六逝去,那麼他將繼承這個天下最具權勢的國度③。
她不喜歡他,大概多少因為是他此刻趾高氣揚地以王儲的身份自居的樣子。
可自己的丈夫……卻偏偏甚至連與她共同躺在床幃之間時,也鮮少擁抱她。以至於她自十四歲遠嫁法蘭西,虛擲多年時光,卻全未有過懷孕的跡象。
“您怎麼了,尊敬的王後?”
許是苦澀流露在了表情上,同樣美麗,卻更加溫婉幾分的貴婦腳步輕巧地走了過來,她向著王後行屈膝禮,直到瑪麗悶悶地點頭,她才坐在瑪麗的身側。
訥維爾公爵的女兒,尼維奈爾小姐,掛著優雅的微笑坐在了她身側,輕輕整了整自己那件雙排扣的低胸禮服——盡管對於金發少女那貧瘠的胸部而言,這件禮服顯得有些男性穿女裝的滑稽意味,兩人在凡爾賽宮成為友人已久,連瑪麗自己也會因為她的貧乳而調笑她幾句,只是此刻她卻沒有這樣的心情了。
“……我只是,有些難受。”
“您的表情可不只是難受而已哦?恕我僭越,我可以猜猜看嗎?”
尼維奈爾的俏臉上掛著絲縷優雅的笑,仿佛一層面具,王後在瞬間的猶豫後,輕輕點了點頭。
“您……似乎是對普羅旺斯伯爵閣下有些許不滿吧?因為——繼承人的問題,對麼?”
瑪麗那雙優美的藍色瞳眸微微縮緊,只是,尼維奈爾仿佛毫不在意般,繼續說了下去。
“不必擔心,我尊敬的王後……我永遠都是您這一邊的。”
片刻,王後出聲,大抵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確認了周圍沒有人之後,便有些沮喪地說了下去。
“他……陛下,就像是認為我不存在那樣——結婚那麼多年來,他與我交合的次數屈指可數……無論我如何暗示勾引他,他都無動於衷。我擔憂,王位終究會落到普羅旺斯伯爵頭上了。”
尼維奈爾的眼神微微旋轉,就像在思考著什麼;旋即,她輕笑了起來。
“我尊敬的王後,您無論如何都不希望看著他即位,而是希望自己的子嗣繼承大統嗎?”
瑪麗點了點頭。
其中有幾分是厭惡那趾高氣昂的青年人,幾分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同樣渴求著交合,王後自己也不能確定。
“那麼,王後,我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這件事。”
尼維奈爾側過臉頰,發辮拂動,貼在了瑪麗的耳側,就像是正在和王後說一段體己的悄悄話——只是,隨著尼維奈爾如同風琴般悅耳的氣聲,王後的手指,卻如同篩糠般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天啊…….這,這怎麼——”
“請安靜,尊敬的王後。”
王後下意識地提高了聲音,只是金發麗人豎起一只纖細的手指抵在嘴唇上,讓瑪麗的聲音低了下來,所幸樂曲聲中無人向這里投來視线。
輕撫著那對豐盈酥胸,王後仿佛驚魂未定般,看著身側的麗人,身體下意識的遠離了尼維奈爾幾寸;而外交家的女兒仿若未覺,只是淺笑著為瑪麗的酒杯續上了酒。
“按照陛下的使臣與富蘭克林達成的協議,這之後不久,我們國家就會派遣軍隊前往新世界,首先是以雇傭兵的形式,如果西班牙能夠和我國保持一致,那麼接下來就是正式對英國宣戰,報七年戰爭的一箭之仇;如果您去問一問陛下的話,一定能得到相同的答案的。”
“可,就算如此…….”
“親愛的王後……那些英俊挺拔的軍官,恐怕是無比渴求著與某位不知名的貴婦來一段羅曼史的吧?在他們前往新世界,而後埋骨他鄉之前,來一場彼此雙贏的交易,不也很是不錯麼?”
大抵是被“英俊挺拔”這詞所擊中,瑪麗的臉色微微一紅,但還是有些猶疑。
“只是,若是身份暴露……”
“——親愛的王後,這種一夜貪歡的美事,可不止有您一位貴婦想做,自然有著千百種掩蔽身份的計策。”
尼維奈爾輕笑著站起身,夸張地彎腰親吻王後的纖手。
“若是您有了決斷,任何時候,我都會為您服務的。”
王後看著金發的倩影腳步輕盈地離去,匯入舞池的人流中,她將尼維奈爾為自己滿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卻沒能將那瘋狂的妄想驅離自己的腦袋。
那天晚上,在空無一人的大床上,她徒勞地一次又一次染濕了自己的指尖,只是,直到天明,路易十六也沒有回到他們的寢宮。
“我尊敬的王後,您的臉色很不好。”
凡爾賽的生活,除了晚宴,自然還有氣氛更加悠閒一些的茶會;畢竟,晚宴上琳琅滿目的菜品從不是為了用來讓貴族們專注於填飽肚子的——這一時代凡爾賽的晚宴,已從路易十四之前那極具中世紀風格,質朴剛健的飲食,向著現代的法餐發展;諸如氣味甜美的黑松露,溫軟肥厚的鵝肝一類的精細配料,建立了後世法餐那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風格;而當然,這些食物並不會如同中世紀宮廷里被幾個仆人用厚重,滾熱的鐵叉扛抬上桌,填滿香料的烤乳豬和整雞那樣能夠讓每個人都飽餐到撐腸拄腹的地步。
也是因此,晚宴和舞會更多的是用來讓人們交流感情——偶爾也用來密謀——的場所,許多貴族會為了專注於這些更重要的事情,先填飽肚子再前往晚宴上。
今天也是如此,尼維奈爾作為王後的好友,被邀請來茶會自屬尋常;只是不同的是,這次並沒有其他貴婦人參與。
這在凡爾賽的社交圈中引起了小小的議論,不過顯然,難得地享受著他的閒暇時光的國王陛下不會在意這種流言,他這一天只不過和新任的財政大臣內克爾談論了片時國庫的問題,便迫不及待地繼續回去研究鎖了。
“還……還不是你害的。”
在參與茶會之前,王後特地認認真真地清洗過一遍身體,甚至,還難得地在晨禱與晚禱之外又向天主祈禱了一次。
那些健康強壯的士兵和軍官,她也見過,無論是在維也納還是在凡爾賽都見過不止一次,她的母親,那位不苟言笑卻堅如鋼鐵的瑪莉亞-特蕾莎,就曾不止一次的當她的面夸贊或訓導過士兵。
那些人,比起幾乎不會在床上抱她的陛下而言,會……更加激烈的疼愛自己,甚至讓自己懷孕…….僅僅想到這種事,她就感到羞恥不已,只是,除開羞恥,她卻只感到如同烈火般的期待。
縱然已經在溫熱的,灑著玫瑰花瓣的浴池中清洗干淨整具嬌軀,她仍舊感到自己的指尖殘留著某些玫瑰花瓣之外的味道——很淡的青草味,那並非清晨在花園中踏青時的殘余氣息,而是……愛液的味道。
隔著內衣,她無數次的按揉自己溫軟的蜜穴,在自慰中抵達一次次令她面紅似火的高潮。
“我可不太明白,究竟在什麼地方冒犯了您……”
尼維奈爾用一塊糖漿餅擋住臉頰,只是那溫潤的俏臉上帶著的謎樣笑意提醒著王後,她顯然知道王後期待著什麼,只是在等王後主動說出口而已。
“昨夜……你提到的,那件事。”
“噗。”
尼維奈爾笑出了聲,旋即附耳到了瑪麗身側。
“已為您安排好了,只是,您可得先行確定,國王陛下不會發覺這事。”
她掩嘴微笑,眼神中卻並沒有太多笑意,瑪麗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路易十六什麼都不會發現,唯一的問題在於,如果在這次瘋狂中懷孕了呢?一旦被路易十六或其他任何王室相關的人士所發現,結果將是一場嚴重的王室丑聞,也許會是整個十八世紀最嚴重的王室丑聞之一。
不過,瑪麗還是自認為能夠解決這件事;對路易十六而言交合是國王枯燥義務中的一部分,並不因為王後擁有驚人的性感與美麗而稍有改變;這種對待交合的態度也讓王後能夠完全掌握交合的時間,只要表示什麼時候應該“履行義務”,他就會例行公事地,騎在瑪麗那性感的嬌軀上短暫地待上個一兩分鍾——用來掩蓋王後的不貞,也就足夠了。
“我想他不會發現——而如果你能夠確保這個秘密不泄露出去,我也會給予你相應的報償。”
“您的感激就是我最好的報償。”
尼維奈爾掩住嘴唇微微一笑,“那麼,王後殿下,您會被裝扮成一個尋常的,因為丈夫太過年邁而要在外尋歡作樂的貴婦人。可千萬不能在這件事上穿幫,如果您親口說出自己就是王後,那無論怎麼遮掩都沒用了。”
久違的,王後感到了某種期待——居於深閨之中的人,都難免會對外在的世界抱有些許美好,不切實際的期待,只是這些期待往往不盡如人意。
除了身體的渴求之外,這種期待也驅使著她,許下一個又一個承諾。
“沒問題。那,假名呢?”
“我覺得瑪麗就足夠了。”扎著馬尾的麗人輕輕頷首,就像是看著一場美好的戲劇表演進入了終幕。“這個名字不稀有,並且,也不會因為名字虛假而穿幫,您意下如何?”
並沒有什麼選擇,瑪麗輕輕頷首。
馬車上,嬌艷欲滴的麗人眼神躲躲閃閃。
縱然沒有穿著平日那盛裝的低胸禮服,縱使將嬌軀裹在斗篷下,她的魅力仍舊足以讓車夫側目。
此刻的她,穿上了為了今夜而特別准備的,比起衣櫃里的所有衣裝而言都要朴素的多的一襲蕾絲披肩,而披肩下則配上了同樣白色調的低胸裝,下身則搭配淡粉色的裙裝,麗人如同天鵝般修長優美的脖頸上,不再如同盛裝出席宴會時那般戴上華貴的鑽石項鏈與其他珠寶,而是以一條淡粉色的絲帶輕輕纏住,與裙裝的色調恰到好處的搭配。
長裙拖至腳踝,只是恰到好處地漏出踩著紅色高跟鞋的足尖,而上半身與那長裙不同,仍舊大膽地露出了瑪麗那深邃的乳溝與那豐碩欲滴的一對果實,再加上低胸裝前點綴著的數朵嬌艷欲滴的玫瑰,將那素雅的裙裝映襯出性感淫蕩的氣息來,而描得恰到好處的唇线與淡施脂粉的容顏,令她顯得就像是一位出席葬禮的未亡人,高貴,卻能夠最大限度的引發男人們的色欲。
對於法蘭西的王後而言,最為朴素的衣裝也是出自名家之手,素雅的同時,也絲毫沒有掩飾那份性感。
“男人們都是來自於三主教區的雇傭兵。如您所知,瑪麗,數十年前那里還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疆域,因此,他們幾乎都說德語。您也可以和她們說德語,甚至沒必要刻意掩飾——長居在巴黎的外國貴族數量很多,雇傭兵們不可能一一查證;而如果他們試著這樣做,我會讓他們停止這種想法。”
尼維奈爾信心滿滿,只是,瑪麗的嬌軀卻微微一顫。
“男人……們?”
她的設想里,只會有一個男人,激烈而溫柔的疼愛自己,讓自己享受到作為妻子,在多年之間都沒能享受到過的快樂。
可是,直到此刻,尼維奈爾才告訴她這件事——這不禁讓她陷入了瞬間的慌亂中,但尼維奈爾卻只是帶著些許鼓勵的眼神,輕輕捏了一下王後塗著紅色指甲油的修長指尖,此刻,縱然王後的俏臉泛著紅暈,指尖卻微微有些冷。
“沒關系,我給了他們足夠的金路易,確保他們會溫柔地讓你享受到作為女人的全部快樂,我尊敬的王後——還是說,您陷入畏懼了?當您成為王後的時候,您似乎也承諾過,要對整個法蘭西的所有人施加均等的疼愛吧?既然如此,只是區區幾個渴求著疼愛的年輕人,您可不能太過退縮。”
——馬車在一家旅店門口停了下來。
旅店從外表看起來干淨整潔,卻並不如何華貴,換句話說,既不是平民們能夠居住得起的,也不是大貴族們會選擇的。
“您的斗篷,就讓我為您保留著吧?呼呼…….天明之前,我都會在這里等待著的。二樓走廊盡頭最大的房間——您只要敲一下那扇門,那門就會為您打開。”
的確,此刻旅館前台甚至沒有一個看店的人,可那扇明顯是最為華貴的房間房門中卻透出些許光彩。
瑪麗的眼神躲躲閃閃,高跟鞋踩踏著的腳步聲在房間里往復回蕩,她聞到了房間里傳出的,屬於男人們的談笑聲,有一瞬間,她甚至產生了“這實際上是想要刺殺王後的反對者”,而想要掉頭逃跑的念頭,但最終,那因渴望著愛撫而微微發熱的嬌軀卻鼓起了全部的勇氣,自作主張地叩響了那扇門。
她本以為至少會有簡短的迎接或其他類似的行動,直到麗人被好幾雙手拉進了房間。隨即,房門便用力關上,短暫的悲鳴聲也隨即停滯。
寬大的套間中,此刻正擺著紙牌和骰子,以及幾瓶啤酒,蠟燭的火光讓整個房間格外明亮。有些人松松垮垮地穿著制服,另一些人則干脆裸著上身——軍營中的士兵在閒暇時往往如此。
瑪麗下意識地用指尖捂住俏臉,卻忍不住從指縫中偷看這些高大,結實的年輕人。
尼維奈爾確實很認真地挑了人……只是,比自己想象得也多了太多了吧……
“看來我們的埃及艷後殿下終於來了!”
紙牌被隨便拋到了地上,男人們紛紛起身,麗人帶著些許恐懼後退,背後貼上了冰冷的牆壁。
她努力讓自己的身體挺直,縱然王後的身材在女性中算得上高挑,此刻又踩著高跟鞋,但相比較這些高大的青年士兵,還是矮小了幾分。
更兼兩方的人數差距是如此驚人,讓瑪麗有些心虛。
自己,會被他們如何對待呢…….
然後,其中為首的年輕人上前一步,他牽起王後的指尖,鞠躬然後吻了一下,這種貴族式的禮節讓王後稍微安下了心。
“抱歉,瑪麗女士,讓您受驚了——不過相信,這個夜晚,您和我手下的兄弟們都會十分滿意的。”
這讓瑪麗稍稍放下了心。
瞬間的恐懼感之後,那仿佛灼燒著身體的色欲便慢慢涌了上來。
男人們,正毫不掩飾地看著她那對挺翹的酥乳——正如同過去一樣,那里並沒有胸衣的存在,那仿佛輕輕一扯,就會蹦跳出來的白膩豪乳讓這些已經許久沒嘗過女人滋味的男人們目光灼灼,伴隨著她的呼吸,那對豐盈上下起伏著,男人們的眼神也便追著豐滿酥胸的起起伏伏而上下,這些人本是為了那抵得上好幾個月工資的金錢,下定了要和一個老太婆交合一夜的打算,甚至還向城里的猶太人買了些助興的草藥,提前便吃了下去——可誰能料到,眼前的少婦,是放眼整個巴黎的風月場中,以容顏都能排到第一的美人呢。
被這些男人以渴望的眼神簇擁著的瑪麗,只感到些許得意。在路易十六的身上,她永遠也得不到這種渴望,可眼前的這些男人簇擁著她,讓她感到自己仿佛古典時代,被英雄們所簇擁著的,傾國傾城的海倫,又或者,那位穿著透明的薄紗嬌笑著,當著羅馬戰士們的面環住凱撒脖頸的埃及艷後。
她優雅地點頭,那打理的恰到好處的淡金色發卷微微晃動,紅唇輕啟。
“我也期望如此——不過在這之前,您和朋友們該試著讓我舒服一點,對吧?”
旋即她挑釁式的向前走了一步,那對彈動著的酥軟美乳,便落入到了男人手掌的掌控之中。
粗糙的指尖劃過至為柔嫩的肌膚,令她控制不住地發出悲鳴聲——而隨即,另一個男人站到了她的背後,從身後環住她的腰際,將臉頰埋進了麗人的玉頸,後頸的秀發被粗重的呼吸輕輕撥動的同時,其他的男人的手指,也開始急促地撫摸起她那淡粉色的腰帶,而連為她寬衣解帶的機會都沒能得到的男人,則不住親吻著她那溫軟的指尖,順著手背一直向上親吻到赤裸的小臂部分,她已經無法分清究竟是誰在愛撫著自己嬌軀的哪個位置,只感到那個撫摸著自己酥乳的,素未謀面的青年人飢渴地親吻著自己的唇瓣,濃烈的雄性氣息讓她意亂神迷。
既然,自己的丈夫與自己結婚以來,從未像這樣飢渴的吻過自己,那,趁著今夜,將自己過去數年之間所欠下的全部親吻都補回來,也沒有人能責怪自己吧?
她微微張開嘴唇,放任男人的舌頭闖入到她那濕潤的口腔中,與她的舌尖相互纏繞,另外的男人則迫不及待地舔舐著她那被絲縷淡金色秀發所掩蔽的光滑耳廓,她閉上美眸,只感到腦海中充滿了舔吮與親吻的聲音,下意識地,她磨蹭起了一雙玉腿。
直到氣息微微慌亂起來,男人才停止了親吻,只是,那一雙大手就如同被吸附在她的豐乳上一般,甚至開始隔著低胸裝往復揉弄起那對豪乳,而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喘息片刻,那將她的耳垂舔弄得濕潤不已的青年人便輕輕扳過她的俏臉,用唇封堵住了她如蘭的喘息,因稍稍缺氧而昏昏沉沉的頭腦中,快感正自作主張地躍動著,她下意識地伸出舌尖,迎合著第二個男人的親吻。
然後,腰帶輕巧地解開,被放在一邊。那件有著優雅粉色的長裙,在腰帶被解開的一瞬間無聲地滑落,裸露出其下幾乎從不被人所見的一雙修長玉腿。
“呀啊…….腿彎…….不行…….”
此刻,麗人的下身,就僅僅剩下了一條金色系帶的,保護著最為私密之所的絲織品,男人們絲毫不感到羞恥的跪下,舔舐著她那因舞蹈訓練而修長,緊實的大腿與腿彎部分,而指尖則沿著腿彎慢慢向下,按揉著瑪麗那因踩著高跟鞋而繃緊的小腿,這溫柔卻持續不斷的愛撫,讓瑪麗只感到雙腿微微發軟,甚至無法站穩。
而其他男人們的手指,隨即便伸上了她胸前那格外艱難地束縛著低胸裝的系帶式紐扣。
“嗯……咕嗚…….哈啊…….”
嬌軀下意識地扭動起來,她只感到那一身素雅的裙裝正慢慢脫離自己的軀體,可是,比起自己即將被侵犯的恐懼感而言,腦海中更多的,是即將嘗到身為女人的快樂的興奮,她只是向前挺動乳峰,讓男人們更加激烈地揉捏那對完美的酥乳。
單薄的低胸裝,勾勒出乳尖的形狀,極為細膩的絲綢並不會帶來摩擦的不適感,而那仿佛天賜般縱然不用內衣束縛也保持挺翹的豪乳,更加讓她習慣於不穿著胸衣,盡情展現自己嬌艷的媚態,只是,此刻乳首隔著低胸裝被男人們肆意愛撫的感覺,令她在羞恥之中,稍稍有些後悔自己沒有穿著胸衣起來。
只是隨即這小小的後悔便被更加激烈的快感與羞恥感所取代了。
伴隨著最後一個紐扣被解開,那優美的罩衫被男人們慢慢脫下。
麗人那仿佛神賜的嬌媚裸體,便也就伴隨著低胸裝緩緩滑落,而展現在男人們那飢渴不已的視线面前。
“瑪麗女士…….您的乳房可真是完美…….”
沒有給瑪麗留下許可的時間,那一對等待著采摘的豐盈果實,便落入了數只不同的魔爪中。
竭力挺動著腰際,王後那收拾得停當的優美發卷,伴隨著嬌軀淫悅的顫抖而輕輕晃動。
過去的她,還從未體驗過乳尖傳來如此美好的感觸,她的雙手下意識地,無力地試圖護住自己的那對豐盈乳房,卻只是助長了男人們的興致。
一個年輕人迫不及待地低頭,胡茬摩擦著她那白膩的乳肉的同時,用嘴唇抿著她那早已經勃起到極限的一側乳首,而另一側乳尖與淡粉色的乳暈,則被不同的男人輪番地用手指捻弄挑逗著,每一次用指尖輕輕劃弄那尖端的粉嫩葡萄,瑪麗的嬌軀就會在過電般的快感中嬌顫一下,這更加增長了男人們對這位淫亂貴婦繼續玩弄的性致。
而沒能得到親吻愛撫那對巨乳的男人們也毫不示弱,那擁有白嫩肌膚的肩膀與沒有一絲毛發的腋下,以及擁有優美线條的赤裸後背,男人們就像是比賽一般舔弄不已,縱然沒有人去觸碰瑪麗那被絲織品保護著的內衣,她卻已在快感中激烈地扭起了腰。
“那麼,女士,該去床上了——”
早已無力的一雙白皙長腿被兩個不同的男人稍一用力,瑪麗的嬌軀便被七手八腳地抬了起來,坐在,或者說半躺在了床邊,很快,一雙高跟鞋也被男人們脫下,那對溫軟的足趾被兩個男人分別握在手中反復親吻舔舐,她不適的動彈著試圖掙脫,可男人們卻只是親吻得愈發賣力。
她仰躺在不知名的男人的懷中,左右兩側,不同的男人隨即跪在了她身邊,繼續揉捏著她那對白膩的乳房,而她,也伸出手探向他們此刻仍舊被褲子所保護著的股間,然後在驚訝中微微瞪大了一雙淡藍美眸。
她見識過她丈夫,法蘭西的最高統治者的陽物。
被褶皺的包皮所緊緊覆蓋著的,仿佛一條努力蠕動著的蟲子般,在不斷的愛撫下才抬起頭的細弱男根,她本以為所有的肉棒都是如此。
僅僅隔著褲子,她便意識到,事實絕不是如此。
那膨脹堅挺的男根,令她聯想起這些戰士們手握著的步槍——就是這種東西,要插進自己的身體里嗎…….
然後,迫不及待的,男人們脫下自己的長褲,而從背後撐住瑪麗的嬌軀的男人,則早已經將自己的下半身脫得一干二淨,那粗壯的肉棒,便抵上了瑪麗的俏臉。
她微微轉過頭,濃烈的雄性氣息中,那比起自己的丈夫粗壯了何止一倍的男根正伴隨著她的吹息而微微跳動著,她想要細致的觀察一番,可伴隨著她那一雙豐盈大腿被分開,將臉頰埋進她的股間,開始隔著內褲刺激著她那小巧陰唇的男人將她稍稍集中起來的思緒再度打散,在慌亂之中,更多的男人脫下自己的長褲,一根又一根粗大的肉柱,讓整個房間充滿了悶熱的雄性氣味的同時,也讓她的小穴更加潤濕了幾分。
所以灼熱的氣息輕輕摩擦著她的俏臉的時候,她並沒有拒絕。
“瑪麗女士——在肉棒插入您的身體之前,先為我們愛撫一番吧?先試著從舔肉棒開始,如何?”
“唔…….咕…….”
苦惱地,瑪麗漏出絲縷悲鳴聲,只是,她卻沒有哪怕一絲想要拒絕的念頭。
為了插入的時候,感覺不那麼糟糕,確實,要充分的濕潤才行…….
伸出舌尖,她輕輕舔弄著那膨大的龜頭,感到肉棒伴隨著自己的舔弄而微微跳動,她更加努力地側過臉頰,就像是宮廷中舔弄牛奶的小貓一般,反復舔舐著龜頭外緣與包皮系帶,隨即張開嘴唇,將那膨大的龜頭整個納入到自己的口腔中輕輕吸吮,而同時,一雙玉手也向著兩側探出,輕輕握住兩根不同的肉棒。
雖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但身為女性的本能卻仿佛已經告訴了她接下來該如何做,用何種力度做,才能讓男人們感到舒服一般。
“哈啊……瑪麗女士的手指…….好厲害…….”
那修長柔軟,做過的最重的活計,不過是刺繡與澆花的滑嫩指尖,正勾勒著男人肉柱的形狀,盡管男人們在同時不住地捻弄著她那粉嫩的乳首,讓她控制不住地挺腰,乳尖也被捻弄著向外拉長,她的指尖仍舊努力地保持著動作。
只是,同時侍奉三根肉棒,相對於周圍男性的數目而言,還是遠遠不足。
“真棒啊…….瑪麗女士的腿…….”
因為被舔弄股間而大幅度分開的雙腿,被不同的男人抱在懷中,然後,灼熱的感觸讓瑪麗意識到,粗壯的肉棒已經強行擠進了自己的腿彎之中,每一次肉棒做出小幅度的前後動作,摩擦著腿彎的瘙癢感觸都讓她忍不住喘息出聲。
“哈啊…….不要…….咕啾…….擠過來,我會…….幫你舔的…….”
縱然此刻,股間與乳首被持續愛撫著的她已經臨近高潮,她仍舊努力保持著所謂的“公平”,伴隨著被握住肉棒的男人將肉棒湊近她的臉頰,她戀戀不舍地從口中吐出已經被舔舐到汁水淋漓的膨大龜頭,然後,用指尖包裹住那湊到臉頰上摩擦著的肉棒尖端的同時,向著這個男人的肉棒根部與卵袋探出了舌尖,絲毫不顧其上叢生的毛發,她小心翼翼的為這第二根肉棒做著清理工作。
只是,這手口並用的細致愛撫,隨即便讓被冷落了的另一個男人感到了不快。
放任麗人平躺在床上,這次他跪坐在了瑪麗嬌軀的另一側,將那早已被潤濕的肉棒抵在了瑪麗的一側乳尖上用力摩擦。
在男人們那持續不斷的侵犯下充血到極限的乳首,完全無法抵擋這份灼熱的侵襲,瑪麗的嬌軀在淫悅中輕輕挺動,更多的愛液溢出,將少婦的股間浸濕的同時,也讓男人們更加興奮。
“瑪麗女士的胸部還真是淫蕩啊…….”
“沒法被丈夫滿足的夜里,是不是一直都在用胸部自慰呢?”
男人們的汙言穢語,讓瑪麗羞恥不已,而更加令她羞恥的是,另一個男人也停止了對她乳峰的愛撫,效仿著其他人的動作,用龜頭反復摩擦著她的乳尖,干燥與濕潤的兩根肉棒的同時作用,以及此刻雙手與雙乳正同時侍奉著四個男人的事實,令她羞恥到閉上了雙眸。
“沒有…….才…….沒有自慰…….”
“所以才要我們來幫助瑪麗女士自慰,對吧?嘿嘿…….那我們可就要繼續努力啦!”
然後,男人們的動作,更進一步的加快了。
本就敏感不已的嬌軀,再加上過去對性事的了解不過來自於自己那無能的丈夫,此刻,瑪麗完全無法抵抗這些激烈的愛撫,而最後一根稻草,也隨即被男人們一口氣擊破。
早已濕透的內褲系帶被股間的年輕人解開。
淡粉色的緊窄蜜穴,仿佛真正的嘴唇一般,散發著美艷的淡粉色的同時稍稍蠕動著,小塊的陰毛就像是最後僅存的衛兵般恰到好處地掩蔽著蜜壺的入口,只是此刻也已沾滿淫蕩的水光。
男人伸出指尖輕輕撩撥了一下那小巧的入口,隔著蜜壺,陰蒂被輕輕撥弄的瞬間,瑪麗的嬌軀抵達了極限。
“不行……那里,現在,不可以碰…….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雙玉腿激烈地伸直的同時,腰线也無力地顫動了數下,愛液仿佛決堤般順著麗人的小穴向外涌出,浸濕了股間的床單。
被不認識的男人玩弄到了高潮——這個事實,讓法蘭西那尊貴的王後的恥感達到了巔峰的同時,讓她的高潮更加激烈,當那蜜穴的顫抖迎來結束時,她只感到嬌軀酥軟不已,再也無力做出任何反抗。
可不幸的是,對她的凌辱,這才只是剛剛開始。
尼維奈爾並沒有告訴瑪麗,她對士兵們說過的話。
——那位貴婦,在讓自己的丈夫脫陽之後卻還完全不感到滿足。所以,只是一個人可完全不夠;恐怕就連你們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會夠。
今夜,王後的嬌軀注定會被房間中的每個人播種。
“瑪麗女士的身體還真是敏感呢。”
淫蕩地笑著,並沒有給予瑪麗任何休息的時間,放任瑪麗的嬌軀無力地癱倒在床上,背靠著松軟的棉質枕頭,幾乎只是立刻,對麗人蜜穴的愛撫,便進入了第二輪。
“嗚咕……噫呀啊啊啊啊!”
這一次,是手指直接插入到小穴的入口中,伴隨著指尖的旋轉,瑪麗只感到整個身體仿佛觸碰到了鐵制品的磁石般,被強行拉到了半空中,然後再伴隨著絲縷的悲鳴聲落回到原位。
只是男人們的玩弄並沒有因為瑪麗的嬌軀在嬌吟聲中顫抖不已而停止,正相反,在更加激烈地玩弄小穴的同時,男人們對乳首的摩擦也更加用力了起來。
“好熱……呀啊……”
兩人一左一右地戳刺著嬌艷少婦的乳尖,瑪麗不得不伸出指尖,竭力按揉著這兩根使用自己的乳首自慰著的肉棒,盡管並不知道擼動的技巧的她,只是機械地握緊肉棒尖端然後肆意活動著手指,但那微微見汗的軟糯手指服侍著兩根不同的肉棒的樣子還是讓男人們興奮不已。
隨即,沒有刻意忍耐,第一個男人在麗人那粉嫩的乳首上,射出了全部的精液,而第二個男人,也開始了全力的抽插。
“突然……就噴出來了…….哈啊……”
溫熱的液體伴隨著男人突然繃緊的身體,讓瑪麗意識到此刻眼前的男人即將抵達頂點。
過去路易十六也有過類似的情況,但幾乎只是在數次抽動之後,更加不會在整個房間還有光亮時這樣做;因此目睹男人射精的姿態,這無疑是瑪麗的生平第一次,好奇的王後那一雙藍色的美眸緊緊盯住在那沾滿汗水的乳房上盡情摩擦著的男根,盡管因為身下男人玩弄自己小穴的動作而不住閃爍,她仍舊沒有挪開視线。
因此,她清晰地看到了那兩股幾乎同時,先後順著龜頭尖端噴涌而出的濃稠白濁,在龜頭離開時,仍舊在乳尖與肉棒之間拉出晶亮纖細的絲线,而更多的精液則星星點點地落在乳溝與鎖骨之間。
殘余的精液,則全部落在了她那一雙柔軟的手掌中。
帶著幾分好奇,向著那股濃烈的腥臭味,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掃過,然後,眼神微微一亮。
過去從來沒有嘗試過同樣的動作,此刻,軀體本就敏感淫蕩的她舔舐著腥黏的白濁,只感覺精液的味道不可思議的美味。
“瑪麗小姐的樣子……真是色情啊……”
男人們贊嘆著,看著她用手掌將仍舊殘留在她乳溝之間的精液一點點掃除干淨舔去,直到那玩弄著她小穴的男人站起身,將她那緊繃著的一雙豐滿大腿向著兩側分開,在高潮之後,小穴早已決堤般盈滿了愛液,此刻,仍舊處於余韻中的蜜壺輕輕顫抖,就像是期待著男人們將精液一口氣全部射入其中一般。
“瑪麗小姐——那麼,我們要一個個的,把精液全部都灌進你淫亂的子宮里了哦。”
是啊,自己,自己會有孩子,就像是任何其他的夫婦一樣生育出孩子,沒有任何人能夠再稱呼自己為名不副實的王後——那因為高潮而混亂不已的腦海中,滿是對自己那無能丈夫路易十六的不滿,以及對即將成為人母的興奮,她甚至拋開了自己身為貴族多年以來的矜持,只是將雙手舉過頭頂,抓住自己腦後的枕頭,以一種毫不設防的眼神,渴求地掃視過周圍所有男人的身材與肉棒。
“好…….請讓我懷孕……全部,都射進里面也無所謂…….”
她悲鳴著,十四歲嫁為人婦,多年的忠貞換來的獨守空房,在這一瞬間仿佛全部都得到了滿足。
男人那粗壯的龜頭,便慢慢地擠進了她盡管已不再是處子之身,卻因為長久沒有被玩弄過,仍舊散發著優美淡粉色的蜜壺。
比起自己的丈夫而言,粗壯了數倍,更是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陽物,冠狀溝與龜頭外沿慢慢刮擦著小穴入口的瞬間,她揚起頭,發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嬌吟,被指尖玩弄而迎來絕頂,被插入而抵達第二次高潮,如此羞恥的行房情況在這樣激烈的快感下變得完全無所謂了。
“噫呀…….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肉棒慢慢插入到了最深處,無論是粗壯程度還是堅硬程度都超過普通人的肉棒輕輕叩擊子宮口時,小腹中擴散開來的灼熱暖意讓她只剩下了拼命抓緊腦後的枕頭的余力。除了腰際下意識的扭動起來以外,那一雙藕臂也不住縮緊,香肩與手臂上的汗滴順著那艷麗的曲线,一直流到了腋下,而這則便宜了在一旁等待已久的男人們。
此刻的瑪麗甚至都不能縮緊手臂防御,只能放任兩側的男人用肉棒抵上她那沒有一絲毛發的光潔腋下。
“哈啊…….好癢……癢……哈……噫呀嗚嗚嗚嗚!”
龜頭尖端有節奏的,慢慢搔弄著麗人的腋下,帶來兼有瘙癢與愉悅的感觸。本來努力咬緊嘴唇,試圖適應男人那逐步加快的抽插動作的少婦,竭力繃緊的表情也崩潰了,她下意識地搖晃起腦袋,弄亂了那早就被汗水沾濕的優雅發卷。
“沒想到貴婦人也和妓女一樣害怕撓癢啊!”
“哈哈…….那,我也要更像妓女那樣的對待瑪麗女士您了——”
男人們談笑著,她看著玩弄自己小穴的男人那一雙結實的臂膀將自己那溫軟的一雙小腿死死抱住,在側過頭親吻瑪麗那優雅地並攏在一起的五根腳趾的同時,也加快了挺動腰際的速度。
兩人交合的部位不住有著泡沫冒出,緊緊貼合著縮緊肉壁的龜頭外沿,每一次向外微微拔出,都帶出許多乳白的愛液泡沫,但王後的愛液卻仿佛無窮無盡般不斷順著蜜壺向外溢出,讓緊窄的甬道泥濘不堪。
而伴隨著肉棒摩擦著瑪麗那光潔的腋下,讓瑪麗不住發出嬌呼聲,淡金發的麗人那本就緊窄的小穴更加毫無規律地稍稍收緊又放松,每一次男人插入到小穴最深處,都感到無數細密柔軟的顆粒往復轉動著,仿佛要將男人卵袋中的全部精液都向外榨出,逼著它們全部釋放到子宮里一般。
就算是男人已經稍稍放慢了抽插的動作,但每一次肉棒緩緩拔出,那遍布著無數細密褶皺的甬道都仿佛在留戀著這根初次見面的肉棒一般,讓男人無法自拔地將男根再次一口氣捅到最深處。
此刻,盡管不知道瑪麗便是高高在上的王後,只顧享受著少婦那完美甬道的榨精,男人還是下意識的在腦子里調笑了幾句這個不知道享用妻子的愚蠢丈夫。
“那麼,瑪麗女士,這就是第一次的播種了——”
感到自己無法堅持多久,也因為周圍的同袍們也摩拳擦掌,男人並沒有再刻意享受麗人的蜜壺太長時間,將那一雙小腿緊緊抱在一起,臉頰則埋進瑪麗那一雙幾乎從不遠足,因而如同凝固的奶油般溫軟,散發出淡淡的香水氣息與絲縷酸味的軟糯足趾間,不住發聲嘖嘖親吻著那小巧的腳掌,讓慌亂中的王後再度竭力地縮緊小穴。
享受著麗人雙足的感觸與那緊致的蜜壺,男人開始了最後的衝刺。
“咕嗚…….不行,不行…….這樣的話,又,又要——”
伴隨著肉棒抽插的動作驟然加大,瑪麗的整具嬌軀開始了淫蕩的前後晃動,那一頭散亂的淡金色秀發,頭上的優美頭飾,以及男人們垂涎欲滴的那維持著完美形狀的酥軟乳房,都在衝擊下有節奏地晃動不已,而男人們正好方便地用指尖捏住兩側的乳首,放任其下被拉長如同鍾型的乳峰徒勞地前後晃動,每一次沾滿精液的乳尖從男人們的掌中滑脫,麗人都如痴如醉地悲鳴出聲。
終於,伴隨著最後的衝刺,這個男人噴射出了全部的精子。
“噫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甚至,連小穴最深處都能隱隱感到發熱。
過去與自己的丈夫交合時,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麗人的嬌喘聲飽含著喜悅,直到肉棒伴隨著淫蕩的水聲,從她的口中拔出,然後男人膝行著,越過她的身體,將那被愛液和精液染得透濕的肉棒送到了她的唇邊。
沒有哪怕一瞬間的猶豫,她側過頭,開始品嘗起這根盡管委頓下來,仍舊比她的丈夫要粗壯得多的男根,順著仍舊帶有粘膩精液的龜頭尖端,她輕輕晃動著臉頰,吸吮出嘖嘖的聲音,一直到肉棒的最底端,甚至連沾著愛液的卵袋都細致地舔弄了一遍,毫不在意那些在舔弄過程中沾在了臉頰上的唾液與愛液。
盡管過去都沒有口交過,但本就心靈手巧的王後僅僅是聽著舞會上貴族們偶爾談到的黃色段子,便大致掌握了口交的技巧,此刻,竟然不可思議的使用自如。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瑪麗女士,您的丈夫和您嘗試過……後入嗎?”
——不僅沒嘗試過,甚至,她都沒聽說過這個名詞。
作為還算虔誠的基督教徒,她的丈夫,在交合中就僅僅采用過傳教士體位——她甚至看不見眼前人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如同母豬配種般,她被那個肥胖的男人騎跨在身上,然後在短暫的聳動中,那個男人翻到一邊,磨著牙開始昏睡。
顯然在性知識上懂得更多的中年士兵不打算太多解釋,只是將瑪麗的嬌軀一翻,那原本仰躺著的麗人隨即,便變成了抱著枕頭跪趴在柔軟床墊上,任君采摘的艷麗姿態。
“需要……我……再,挺得高一點兒……嗎?”
所幸艷麗的臉頰埋在枕頭中,王後含混不清地發問,那絲毫不亞於乳峰的,圓潤挺翹的兩瓣臀部伴隨著她的發問而左右晃動著,她則稍稍膝行向前,讓那艷麗的臀部挺得更高一些,纖腰則對應地沉的更低。
“看來您以這種姿態被插入過了不少次呢——真是位淫蕩的女士!”
用粗糙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揉捏著那對豐滿的臀部,男人愉悅地笑著,在瑪麗溫軟的臀瓣上稍稍用力一擊,瑪麗下意識地漏出了悲鳴聲。
只是男人的動作也並沒有因為麗人的悲鳴而稍有停止,反而更加激烈了幾分——他用力地將那兩瓣艷麗的美臀向不同方向分開,然後,肉棒便抵在了此刻仍舊不住溢出精液與愛液的溫軟美穴上。
這一次,男人一口氣將陽物插進了最深處。
“好厲害…….哈啊……咕嗚…….這,這是什麼——”
與正面位相較起來更能讓陽物插進深處的後背位,僅僅是第一次衝擊便撞進了那從未有人叩問過的子宮入口,帶來仿佛讓身體融化般的愉悅衝擊。
比起剛剛的抽插還要更加瘋狂的快感中,肉棒的每一次抽動,都讓麗人的悲鳴聲更加激烈,而這淫亂的悲鳴聲,也讓周圍的男性更加瘋狂了起來。
少婦那仍舊沾著散亂金發的香肩,便被男人強行拽著向後拉起,瑪麗不得不放開枕頭,那在高潮中顯得分外無力也分外艷麗的容顏,很快便籠罩在了健碩的男性的陰影中。
法蘭西王國最為尊貴的王後,此刻唇邊頂上了一根粗壯,碩大的肉棒。
男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瑪麗已經知道了自己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感受到男人的身體隨著自己吐出的濕潤吐息而微微顫抖,瑪麗稍稍張嘴,用舌尖如同舔舐牛奶的小貓一般,小心翼翼的舔舐著包皮系帶。
“嘿嘿…….這不是很期待嗎?哈......瑪麗女士您的那位丈夫,恐怕是消受不起這份服務才——”
如同過去一樣,瑪麗開始了小心翼翼的舔舐侍奉,男人的聲音伴隨著瑪麗王後的舔弄而越發粗重,調情的語氣也越發口無遮攔,可就在他高聲嘲諷著瑪麗的丈夫時,一旁旁觀的男人用力錘了下男人的肩膀。
“抱歉啦,女士,我為對您丈夫的冒犯而道歉——”
顯然收了錢還是要全心全意的讓瑪麗感到開心的,年輕的男人急忙向著瑪麗道歉,只是,用一雙玉手輕輕扶住肉棒,在身後的抽插中顫抖不已的王後,卻只是抬起頭,帶著幾分幽怨地,白了男人一眼,風情萬種的眼神,讓男人感到自己仿佛如同陽光下的雪人般融化。
“別提那個陽痿的混蛋了…….今晚…….我們要足夠…….哈啊…….舒服才行…….”
接近高潮的朦朧中,她肆意嘲諷著她的丈夫,那位高高在上的國王陛下。
就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已經忘掉了那個男人一般,她努力地張大了嘴,將整根肉棒的前半部分,一口氣全部包裹了進去。
“哈啊…….瑪麗女士,不要…….一直舔…….試著……做吞咽的動作…….”
畢竟從來沒有口交過的瑪麗,將肉棒含進口中之後,仍舊持續著用舌尖的舔舐,可這份調情的舔舐僅僅帶來愉悅的感觸,卻並不足以讓人射精,為了享受將高貴的女性的俏臉染濕的征服感,男人的聲音里甚至帶上了些許祈求。
“嗯……好……咕……噗……哈啊…….”
瑪麗含混不清地回答著的同時,伴隨著身後的男人驟然加速的抽插,她努力伸出指尖將肉棒的根部扶正,可僅僅是這小幅度的口腔前後動作,都已經讓男人險些精關失守了。
然後,並不如何了解口交技巧的瑪麗,便借助著身後的突刺氣勢,努力向前活動腦袋——生平第一次的深喉口交中,她下意識的干嘔起來,喉管那空虛的蠕動以及下意識地拼命縮緊的嘴唇,帶來了如同酷刑般的快感,終於,這個男人開始了最後的猛攻。
用一雙大手用力按住瑪麗的後腦勺的同時,男人有節奏的挺動起腰際,輕微的窒息感與強烈的嘔吐感混雜在一處,讓瑪麗那修長的手指死死抓住男人赤裸的大腿,在其上刮出道道白痕,所幸,男人並沒能堅持多久,全部的精液便在麗人的口中盡數釋放了出來。
肉棒拔出,王後無力地用手撐住地面嗆咳起來。
如同對待雌獸般的深喉口交讓她感到天旋地轉,可口中殘留著的濃烈雄性氣息,卻讓她多出了幾分探尋禁忌的興奮感。
只是她沒能細細品味口中精液的味道,因為身後的男人也伴隨著少婦蜜壺的縮緊,開始了最後的衝鋒。
“咕嗚…….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將幾乎完全崩壞的俏麗容顏埋進枕頭里,她竭力扭動著自己那兩瓣挺翹的嬌臀,在男人一輪又一輪的猛烈抽插下,她的意識與男人的精關一同抵達了極限。
這一次,一定,會懷孕的吧——
在嬌軀又一次抵達高潮時,拋下了所有高貴的王後,在一陣激烈的顫抖後,陷入到瞬間的失神中。
恢復意識的她,無力地仰面,朝向懸掛著燭台的白色天花板,那對豐乳在急促的呼吸中上下起伏不定,看向男人們那有些慌張,卻仍舊期待不已的眼神,她艷麗地微笑,伸出舌尖輕輕舔過仍舊沾著精液的嘴角,將白濁一點不剩的吞下。
“呼…….那麼寶貴的精液,可不能,就這樣浪費在口中——就算是仁慈的主都不會贊同這種事。”
然後,她大幅度地,張開了仍舊汨汨流出精液的一雙豐盈美腿,讓那被兩個男人奸淫到微微張開的蜜穴朝向房間中的所有人。
“主在聖經中說,交合就要以懷孕為目的…….先生們,想要讓我懷孕,可還需要再多努力一番呢。”
然後,瑪麗那嬌艷的女體,便再度被一個男人騎上。
她伸出雙手與男人的指尖十指相纏,而緊繃著的一雙長腿,則緊緊纏住了這個青年人的腰間,王後淫亂地扭動起腰際,放任自己的那對已經沾滿精液的巨乳前後晃動,再被不同的男性那粗糙的手掌撫弄把玩。
今夜還沒有結束——而明天,後天,之後的許多夜晚,她也要盡情的如此度過。
只是,命運往往並不如同她所料。
在連續許多個夜晚的縱欲交合之後,她真的如同所料那般,懷上了孩子。
彌補式的,她與路易十六例行公事地做愛了一次;那之後不久,王室驕傲地對外宣稱,王後有了身孕——那也就是那位風姿綽約的末代公主,瑪麗-特蕾絲-夏洛特。
初為人母的她,暫且放下了尋歡作樂的愉悅時光,看護起自己可愛的女兒——此時此刻的她,並不知道在如同風暴般的大革命劫難中,這個女孩將成為波旁王室幸存下來的唯一一人。
按照薩利安法,女性在法蘭西並沒有繼承權可言;所以,後續她又生下了三個子嗣——只是,路易十六的精子究竟在其中起到了幾分作用,實在難以言表。
長子與次女都不幸夭折,而幸存的幼子路易十七相貌可愛,聰慧,瑪麗-特蕾絲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那溫婉嬌美的容顏,令此刻縱然美麗依舊,卻已然不復青春年華的王後回想起自己仍舊年輕的時光,對這位公主也是越發疼愛,路易十六縱然有些懷疑,也只得不了了之。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的時光,總是有個盡頭;可她沒有想到,盡頭來得如此之快。
“特蕾絲……路易……現在,你們,是否一切安好…….?”④
帶著幾分悲哀,她望向囚室的窗口,眼圈微紅。
不可思議的,直到此刻為止,既沒有人來侵犯自己,亦沒有人來毆打自己。
那些暴民們,不是該肆意地侵犯毆打高高在上的自己,用來泄憤麼?
這本該是好事…….可她寧願這些暴民們將自己劃為目標,也不願他們將魔爪伸向自己的子女。
自從出逃至瓦雷內的計劃失敗,王室鋃鐺入獄,她已經有很久沒見過自己的兒女了。他們,是否因飢渴而虛弱,又是否被痛毆,甚至侵犯?
就像是過去的一切不貞時所得到的淫悅快樂,都化作利劍切割著她的心防般,王後用手捂住那縱使不施脂粉,仍舊儀態萬方的臉頰,任淚水順著指縫溢出。
直到囚室的房門伴隨著鐵鏈聲打開為止,她幾乎是瞬間便擦干眼淚,縱使眼圈微紅,她仍舊冷淡地揚起頭,比起自己的丈夫,此刻她更加像一個堅強的男子。
“晚上好,瑪麗-安托瓦內特。”
男人掃視著她的身體,帶著幾分玩味的愉快。
“我們是來為你轉移囚室的——你應該很想念你的女兒,對吧?我們決定讓你們居住在一起,這樣,母女分離的苦痛當可稍稍縮減些。”
他身後的男人臉上也帶著怪異的笑,只是在瑪麗看向他時挪開了眼神,而瑪麗只是冷淡地看著兩人,心中卻翻騰不定。
無論如何,自己,總歸能見到自己的女兒了。
這念頭壓倒了一切雜亂思緒,她站起身,冷淡地回應。
“看來,暴民們還有些人性——我們這就出發吧。”
注釋
①這兩家報社都是在大革命期間成立的,伴隨著新生的共和國以及它的出版自由政策,有超過1300家報社先後成立,其中大部分在拿破侖登基之後又被關閉了。(參考文獻:H.Gough, The Newspaper Press in the French Revolution(1988))
②路易十六的審判現場記錄。(參考文獻:Trapp, Joseph (1793). Proceedings of the French National Convention on the Trial of Louis XVI)
③普羅旺斯伯爵路易-斯坦尼斯瓦夫-沙維爾(1755-1824),即後來的路易十八。在路易十七死於獄中後,他被保王黨擁立為國王,但直至拿破侖第一次退位後,他才被外國軍隊保護著回到巴黎。大多數人對他的記憶可能主要來自於拿破侖回歸時他手下報社隨拿破侖前進路线而變化的標題。
④實際上,瑪麗-特蕾絲被母親憐愛的稱呼為“Mousseline”(Castelot, chapter Mousseline la sérieuse, p.13)但考慮到其直接翻譯過來之後過於類似某個宗教群體的名字,還是直稱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