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奶奶平日里不跟你這下流玩意計較,今兒難得休息一日,你知二爺
外出辦事就跑來騷擾,那可就怪不得本姑娘了。」這一席狠話卻是一個花容月貌
的俏丫頭口中說出。這俏丫頭名為平兒,芳齡十六,比王熙鳳小上一歲,是一起
長大的陪嫁丫頭。明明說著忠心護主的話,卻一絲不掛的站在一個男人跟前。
這個男人也是全身赤裸,手腳大開的被綁在暖閣中間,鳳姐和平兒的風姿他
卻看不到一點,雙眼被一塊黑布緊緊蒙住,口中還咬著一根如同馬嚼子的黃銅口
塞,既喊不來,也咬不了舌頭。聽了平兒的話不停掙扎,無奈手腳上的牛筋繩綁
的扎實,其實被綁住的既不是下人也不是外來的賊人。
而是寧國府的正牌玄孫—賈薔。因為自幼父母雙亡,被伯父賈珍養大,這賈
薔雖然生的風流俊俏卻是不學無術之徒,平日里斗雞走狗、尋花問柳、游手好閒。
其實賈薔和王熙鳳同歲,但是按輩分卻要叫一聲嬸子,自從王熙鳳成了榮國府的
管事人後,就來百般討好,希望能撈到些好處。若依兩家的關系,王熙鳳自然會
照顧一下,可是這賈薔盡然想憑著自己長相來個財色雙收,如意算盤打到鳳姐身
上也是瞎了狗眼。
「平兒,把寶貝們都拿出來,招呼一下我們的賈薔、薔二爺!」王熙鳳不屑
的看著赤裸的賈薔,往椅背一靠翹起雪白的長腿吩咐道。平兒將床下拉出來的三
口雕花鑲金紅漆木箱一一打開,里面盡是各式各樣的淫具,就連青樓也未必有這
里的全,且箱內的淫具每一件都不是尋常之物,光是那些大大小小的角先生不是
玉的就是象牙的,還有那些叫不上名字的稀奇古怪物件定不是尋常之物。
平兒來到賈薔面前道:「那麼平兒這就開始伺候薔二爺了,請薔大爺細細品
味。」只見平兒一直玉手先在賈薔身上輕撫,然後又拿出一只浮雕玉杆毛筆在耳
孔中挑逗,平兒左右開弓一手采耳另一只手用長指甲來回輕刮賈薔的兩個乳頭。
本來賈薔昨日聽說二叔賈璉要外出去辦事,會在外耽擱幾日才回來,頓時覺
得機會來了,想著平日里跟著王熙鳳忙前忙後討她歡心,偶爾有意無意說些輕浮
的話試探,見鳳姐還跟自己打趣,就更大起膽子動手動腳,哪知鳳姐不惱只是隱
晦的點出,便覺得有戲。一大早就向榮國府奔去,想著今日定要拿下這個風騷透
骨的美人兒。來到鳳姐住院子就直接進到內屋,一見面沒說幾句就又用言語挑逗,
王熙鳳依然和賈薔打趣,眼中一絲寒光閃過,對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找了理由遣
走丫頭婆子,又親自沏了一杯茶喂給賈薔吃,賈薔見這架勢以為好事已成,可沒
一會就不省人事。
賈薔醒來後自己雙眼被蒙,嘴也堵上了,更發現自己被扒光綁了起來,又聽
平兒一席話,頓感害怕起來,看慣了鳳姐兒平日里的手段,暗怪自己鬼迷心竅,
這下怎麼死都不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受苦,還覺得一只柔若無骨小手在身上撩
撥,耳孔和奶頭傳來的快感十分受用,不知不覺胯下陽物也挺立起來,接下來一
股鑽心的疼又把想入非非的賈薔拉回現實。
原來平兒拿著兩個銀夾子在賈薔的乳頭上一鉗,這銀夾子上面有齒,又鉗在
脆弱的乳頭上,把賈薔疼得不住掙扎亂抖,如果不是嘴巴被封還不知要怎麼慘叫。
「好個沒用的東西,堂堂男子漢這點點疼痛就受不住,現在才剛剛開始,本
姑娘的手段還沒試出來啦。」平兒極為不削的說道。手上也不停下,不斷拿著銀
夾子鉗在賈薔身上嫩肉處,剛開始賈薔還拼命掙扎,到後面之剩鼻子里的傳出的
悶哼聲。
平兒本來是想讓賈薔吃苦頭,哪知他卻開始享受起這種畸形的快感,看著暴
漲的陽物氣的對著龜頭就是一巴掌,賈薔喉嚨種發出一低哼,胯下的男根抖了兩
下一股股腥臭的陽精噴射而出,站在賈薔正前方的平兒哪知這一巴掌把他送上巔
峰,躲閃不急被噴了一身。
看著自己一身醃臢之物,平兒又羞又氣,對著賈薔就是兩巴掌,王熙鳳看著
平兒的窘態,起身來到她身邊對著渾圓翹立的玉臀上一捏笑著說:「好了,好了,
去洗洗,且看我給你出氣!」平兒才憤憤去清洗身子。
王熙鳳在箱子中取出一條金絲皮鞭繞道賈薔身後道:「薔二爺,平兒有失禮
數,還是換嬸子來伺候你吧。」話音一落便啪一聲脆響,不是牛筋繩捆得扎實賈
薔肯定疼得滿地打滾,身上的銀夾子散落一地發出叮當的響聲,本來這一鞭子定
叫賈薔皮開肉綻,哪知他只痛不傷,這條皮鞭是賈璉一次在外地辦完事後去青樓
消遣,從一個西域商人處花了五十兩金子買來,這條鞭子說不出是什麼皮子做的,
發出的聲比別的鞭子響又能不傷人,即使一個弱女子也能把一個大男人抽跪地求
饒。
鳳姐抽了二十鞭子,每一下都落在身上最嫩最敏感的肉上面,看這手法想來
也非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見賈薔昏死過去,鳳姐停下來用手擦了擦額頭上香汗
道:「平兒,我興致來了,讓我試試你這小蹄子的功夫長進了沒有。」
「二奶奶真會使喚人!」平兒紅著臉道:
「騷蹄子,一會少不了你的,到時候可別求饒,快點啊,癢死我了!」此時
的鳳姐一只手握著自己的豪乳手指撥弄奶頭,另一只手探入胯下扣弄自己艷紅的
蜜穴,雙眉緊鎖咬著紅唇,可是越摳挖也覺得瘙癢難耐,焦急的向平兒喊道:
平兒沒好氣的一癟嘴,來到鳳姐面前跪下,看著那濃密陰毛下源源不斷流著
蜜汁的玉蚌。一顆珍珠藏著兩片濕潤的肉唇的頂端,這畫面透露著一股淫靡之氣,
平兒被這一幕迷住一口就把那兩片肉唇吸入嘴里,又是吸吮又是輕咬。
「啊…!你這蹄子嚇我一跳,嗯……輕……輕點,你想給老娘扯下來嗎,啊
…好舒服……別咬!
對對對!好平兒在舔深一點,啊……!真沒有白疼你一場!」王熙鳳對平兒
的撩撥十分受用,手指探入平兒的秀發之中將她牢牢按住。
「哎呀!差點憋死我了,二奶奶下面鬧水災了,堵都堵不住!」
「不……不怕你現在嚼舌,待會……有你好看的!」
「二奶奶,是不是要用『雙角公子』。」
見王熙鳳點頭後,平兒紅著臉從箱子中取出一條不算大的雙頭假陽具,將細
小的一頭緩緩的插入王熙鳳的蜜穴之中,又系好帶子,扶著她來到賈薔背後,用
濕毛巾把陽物清理干淨,又將下面春袋和肛門也仔細擦拭。才換上羊腸手套拿出
一瓶香花精油倒入手中,然後右手將賈薔的陽物握在手中上下套弄,左手將兩顆
春丸來回揉捏。見那條陽物自己手中硬了起來,左手繼續又向後一滑摸到了賈薔
的肛門,一根芊芊玉指借著精油的潤滑插入其中,王熙鳳終於忍不住了拉起平兒,
一邊品嘗她的香舌,一邊借著精油將假陽具另一頭插進了賈薔肛門之中。
王熙鳳來回扭動細腰,因為自己蜜穴內也插著假陽具,每一次抽插自己也能
獲得快感,一只手也插入平兒的小穴中摳挖,平兒上下兩張小嘴都被鳳姐玩弄著,
扶著鳳姐的香肩另一只手本能緊握賈薔的肉棒快速擼動。
還是平兒先敗下陣來,將自己被鳳姐纏住的香舌收回口中大聲嬌喘道:「二
奶奶!二奶奶!扣……
扣死平兒了,二奶…二奶奶的手…手指太長了,都扣到平……平兒的心坎里
啦!」
「我還……我還不知道你,你這騷……騷蹄子!哪會嫌長,才巴不得有條
……又粗又長的大雞吧,狠狠的操……操你的騷穴!」
「哼……我才不……不稀罕,只怕……只怕……嗯!只怕是二奶奶你……你
自己想吧。啊……二奶奶別……別……啊!好脹,好酸,平兒不敢了。」本來還
和王熙鳳頂嘴的平兒突然就求起饒來,原來王熙鳳不但多插入一根手指到平兒的
蜜穴里,而且拇指更按住了平兒花瓣頂部那顆凸起的肉芽,雙重夾擊下平兒也得
乖乖求饒。
其實賈薔早就醒了,肛門傳來火辣辣的刺痛,肉棒卻被一只溫暖的小手套弄
著,痛苦和快感一起刺激著自己的神經,雖然看不到,但是聽了耳邊兩個美人說
的話更是興奮不已,背脊一麻又射出了陽精。
「二奶奶……這……這下流貨又……又完了。」
「看他那樣便知是個沒用的東西,若不是看他還有幾分人樣,才拿他做個消
遣,不然早叫他死無葬身之地!」王熙鳳停下細腰,將賈薔推開,摟著平兒將她
一顆奶頭納入口中,更是將那顆粉紅小巧的奶頭拉長,手上的動作不降反升,把
平兒扣得淫水直流。
「啊呀……二奶奶……疼……不、不……是爽……嗯!二奶奶……二奶奶要
弄死平兒了!天……天啦……要……美……美死啦!」只見平兒身子一竄,兩條
白腿繃得筆直,接著身體又抖了好一會才軟了下來,若不是鳳姐將她抱著只怕就
癱在地上了。
王熙鳳取出『雙角公子』扔到一邊,才將平兒扶到床上躺下,卻又見此時的
平兒閉目休息,不但小臉泛起一絲潮紅,全身的肌膚更是白里透紅起來,下面的
兩片嬌艷多汁的肉唇隨著呼吸一開一合引得王熙鳳吻了上去。
「別……別……二奶奶,讓平兒歇一下。」
「你這蹄子最近越來越沒了章法,倒讓我伺候起你來了,這會子可浪夠了。
也罷,就先讓你歇會,然後在玩上次那游戲,今兒若你輸了,我就摘了你的後庭
花。」說完手指就摸到了平兒哪緊閉的屁眼上,哪知平兒如觸電一般身子一竄,
這一反應又引起王熙鳳的陣陣笑聲。
這邊春意盎然,另一邊賈寶玉的馬車已經出了城,離蟠香寺不遠了。可是這
一路走來見到路邊滿是破衣爛衫的行人,賈寶玉將小廝喚道車邊道:「茗煙,去
打聽打聽這是怎麼了。」
一會茗煙回來了到馬車的窗邊回話道:「回寶二爺,打聽到了,是從南邊一
些小縣城里來的,今年夏天雨水多,很多地方都鬧了洪災。」
「那倒奇了,既然是鬧了洪災為何朝廷不管?」
「寶二爺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朝廷怎會不管,只是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
的,莊稼和房子都毀了,這賑災的銀子又能撐幾日。」
「那這些人豈不是餓死?」
「寶二爺且放心,這些災民來京城就是為了引起注意,過幾日該會有朝廷派
官員來治理。」
賈寶玉聽了小廝的話才放下心來,也不繼續問話,閉目養神起來。馬車終於
來到了蟠香寺外,寶玉下車後見到周邊聚集著更多的災民在此,有老有少,有拖
家帶口的,更有懷抱嬰孩的,便向一旁的家丁道:「你從太太給的香油錢里拿出
一半,駕馬車去買些糧食,在這做個粥廠,給這些災民施粥吧。」
然後才和家丁進入寺廟內,將還願的貢品擺好祭拜後,把香油錢交於主持,
由主持陪伴在禪院中品茶等待。見自己的小廝茗煙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便道:「一
切都辦妥了?」
「回寶二爺的話,粥廠已經設好,災民已經排隊在領粥,他們還想還謝二爺
啦。」
「阿彌陀佛,寶二爺年紀輕輕又如此宅心仁厚,真是功德無量。」蟠香寺的
主持站起來道:
「主持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只是我家中還有事,這邊就勞煩貴寺照看了。」
賈寶玉也起身回禮道,又見茗煙欲言又止說道:「茗煙,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
「剛剛有一名婦人,抱著一名生病的嬰孩,求見寶二爺。」
「快把她帶來。」賈寶玉忙道:
不一會茗煙就帶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婦人前來,還不等賈寶玉問話那名婦人一
下子就跪倒在面前:「求小少爺救救我家丫頭,我給少爺磕頭了。」寶玉將婦人
扶起,看了看懷中的嬰孩,見她也不哭鬧,小臉緋紅,不斷咳嗽,嘴唇干裂,先
是用手摸了摸額頭試了體溫,又輕輕捏住女嬰的小臉看了看她的舌頭,最後拉出
小手看了看食指掌側前緣部的淺表絡脈,心下已知大概。先是安慰婦人後,又轉
身對主持道:「這孩子的病已經很嚴重了,只是她現已非常虛弱,若用馬車帶她
回城里醫治,恐她受不了這一路的顛簸,若我騎馬回城取藥,這一來一回怕是等
不到我回來,不知道主持這寺內可種植草藥或是有備些?」
「這草藥又豈是人人都會種的,不過幾年前從外面寺里來了一位帶發修行的
姑子,名為妙玉,我將她安排在寺外一處院子里,她倒是喜歡種花花草草,這草
藥也種了些,說不定有寶二爺要的。」說完主持便吩咐人帶著寶玉和婦人一起去
寺外的院子。
這院子倒是不遠,進入一片竹林就看到一座禪院,帶路的師傅在外通報,片
刻後就和一個姑子從里出來,這姑子一出來在打量了眾人一番對著婦人說:「把
孩子交給我,你在外等著。」又轉向賈寶玉:「還有這位施主,你也同我來。」
其實賈寶玉見這個姑子舉動便知道是嫌婦人穿著邋遢,看這院子的陳設也能猜出
主人是個及其愛干淨的人,安慰那婦人後跟著姑子一起進到院子內。
到了院內的前廳,一姑娘已在那里等候,只見這個姑娘身上穿一件月白素袖
襖兒,外罩一件水田青緞鑲邊長背心,拴著秋香色的絲絛,腰下系一條淡墨畫的
白綾裙,手執麈尾念珠。跟著一個侍兒,飄飄拽拽的走來。當走近寶玉見到這姑
娘的容貌後更是一驚,「漂亮的女孩子我見多了,我身邊就有襲人、晴雯、麝月
這些服侍自己的俏丫頭,比這些俏丫頭更為美貌的當屬自己兩位嫂子和兩位姐姐,
親大哥賈珠的妻子—李紈、堂兄賈璉的妻子—王熙鳳、大姐—賈元春、二姐—賈
迎春,這叫妙玉的姑子居然能和她們比肩,而且因為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淡雅
氣質,顯得另有一番味道。」
妙玉本來聽說了寶玉的善舉才打算見他一面,誰知現在竟然直勾勾的盯著自
己看,刻意提醒道:「妙玉聽聞施主需藥材救人,可否讓我先見見那嬰孩。」
寶玉回過神來,笑了笑尷尬的說:「聽主持說起,只是沒想妙玉姐姐如此年
輕漂亮!」
妙玉聽著這輕浮的話,惱道:「施主還請注意些,誰教你姐姐妹妹稱呼的。」
寶玉見這個漂亮姐姐生氣了,雖不知自己哪里冒犯了,還是急忙行禮道:
「贖小弟年輕,見妙玉姐姐和我家姐姐年紀相仿,故而以姐姐相稱,若有冒犯之
處還請明示。」
妙玉沒想到寶玉如此說,想到剛剛的行為倒是自己小氣了,看他說話又如此
真誠,也不在計較稱呼。走到抱著嬰孩的姑子面前,伸出一只玉手將嬰孩的小手
握著,拇指輕輕按在嬰孩的食指上。寶玉見妙玉開始診脈,也不打擾。
「你要的藥材,我這里有,不過你可是忘了什麼。」妙玉診完脈後向寶玉問
道:
「不知小弟忘了什麼,還請妙玉姐姐指點。」寶玉借著練習功法以來對自己
的學習能力還是有些自信,這個漂亮姐姐看起來比風姐姐小些,但是比襲人她們
大一些,自然不會相信她比自己醫術更高明。
妙玉倒也不賣關子道:「她剛剛出生,才會吃奶……」俏臉一紅又道:「你
所給的藥方成年人吃得,她一個嬰兒此時又如此虛弱,就算減輕計量只怕也喂不
進去。」
「該死,該死,我怎麼把這個忘了,險些害了一條性命。」寶玉忙來到妙玉
跟前行了一禮。「想不到妙玉姐姐生的美貌動人,醫術卻如此高明,小弟佩服佩
服。」
妙玉紅著臉轉過身去輕輕呸了一聲道:「小小年紀竟是滿嘴花言巧語,你若
在口無遮攔定趕你出去。」
「我這給姐姐賠不是,只是不知姐姐可有什麼醫治之法。」
「我先用金針助她先渡過難關,等這女娃能吃些……東西回復些元氣後,在
用藥石為她根除病痛,我這就去准備為她施針,就不留施主了。」
「姐姐且等等,我先前答應哪婦人救她女兒,現在豈可一走了之,再者我也
略懂一點醫術,說不定能幫幫姐姐。」
妙玉見他賴著不走,又不好攆人,只得依他,領著人進入藥廬之中,這藥廬
被草藥的蒸汽從外薰烤,既如暖閣一般溫暖又散發著淡淡草藥的清香。妙玉命剛
剛那名姑子把女嬰從襁褓中抱出,又用草藥熬制的湯水擦拭身體,等給女嬰洗好
後才放到加了墊子的藥床上,才取出針灸包在旁鋪好,里面布滿大大小小的金針。
賈寶玉雖然也懂醫術,但是對這針灸之法卻是不在行,只見妙玉輕描淡寫的
連施數針,落針之准力道之精看得賈寶玉驚嘆不已。半個時辰過後,妙玉已經是
香汗淋漓,只是顧不得擦拭,待施完一針後對著一旁的賈寶玉說道:「我要使用
飛針刺穴之法,後面數十針需一氣呵成,我的身邊都是些粗人,還是你來將這女
娃抱好,切勿讓她亂動。」賈寶玉也不多言將女嬰抱起,便見妙玉十指間已經捏
著數十根金針,如同舞蹈般旋轉移動,指間的金針介數飛出。其實賈寶玉都沒有
看清等回過神來,每根金針都已經准確的扎在女嬰的穴位上。還在為剛才一幕驚
訝不已就見妙玉身子一傾,賈寶玉急忙上前將她扶著。
妙玉自幼便離了父母,跟著師傅一起修行,從未與男子接觸,今日卻被一男
子摟住,雖只是個半大小子,但從這小子身上獨特氣息像是要把自己吸過去,耳
邊響起男子關切的詢問聲,便是一驚將眼前男子一把推開,背對著賈寶玉道:
「這女娃暫無大礙,勞煩施主轉告她母親,再在我這住幾日便能痊愈,我有些累
了,就不送了。」
賈寶玉平日里就對身邊的姐妹丫頭又摟又抱,姐姐妹妹們也都是習慣了的,
自然不知道妙玉會有此窘態。
又見懷中嬰孩小臉已不再緋紅,呼吸也均勻,剛想抬頭向妙玉道謝,卻早已
不見人影。無奈之下只好將女嬰交給姑子,那婦人見自家女兒有所好轉,又收下
賈寶玉給的銀兩頓時又是磕頭又是謝菩薩保佑的,賈寶玉見妙玉走了事也辦完了
覺得沒了意思便打道回府。
話說榮國府內院的暖閣中王熙鳳和平兒已經結束了一場好戲,此時平兒正為
王熙鳳梳頭,梳妝鏡中兩個美人兒依然赤裸著身體,兩人瘋了大半天,累了就歇
會,餓了就是吃些糕點水果,一直玩到下午時分。這時卻響起三長兩短的敲門聲,
平兒就赤條條的去開門將一婆子放了進來,這婆子身材比一般的壯漢還高大,只
見她對著平兒雙手一通比劃,這個婆子雖是個啞巴,耳朵卻能聽,王熙鳳見她身
強體壯又不能說話,整個榮國府又只有平兒能和她交流,就留她自己身邊干一些
見不得人的活。
平兒回到王熙鳳跟前道:「二奶奶,老太太的孫女,林姑娘已經到了,現正
在老太太那說話,你看是不是過去一趟。」
王熙鳳正色道:「快,幫我收拾好,我這就過去。」平兒卻奇怪問:「二奶
奶,不必這麼急,就算遲一會兒,老太太如此疼你,想來也不會怪你的。」王熙
鳳笑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只是想瞧瞧老太太一天念叨的外孫女。」
平兒為王熙鳳梳好頭,又伺候穿戴一番,王熙鳳對著鏡子照了照後才點點頭
道:「還是你這蹄子手巧。」
又瞟了一眼依然綁在屋內的賈薔:「你叫啞婆子把這個沒用東西從後門丟出
去,注意別讓人看見了。」平兒點頭說:「二奶奶放心好了,這里有我。」王熙
鳳自然對平兒的能力放心,也不在吩咐便出了院子,坐上馬車向著賈母的里院行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