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崩崩崩周年聯合·阿琳】
“莉莉婭!”
“唔……”
“莉莉婭!!”
“唔孚孚……”
“莉莉婭別睡了!蘿莎莉婭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准備了好豐盛好豐盛的早餐哦!”
遠遠地,從餐廳里傳來蘿莎莉婭甜甜的喊聲。
確實,一絲說不上的油香味,撬開了莉莉婭的意識。
“啊嘿嘿……最喜歡姐姐了~”她傻萌一笑,翻了個身,把剛才流出的唾液壓在軟軟的臉蛋下。
因為容易沉眠過深的體質問題,迷糊中她難得地稱呼著“姐姐”,整副態度也變得柔弱曖昧起來———盡管這只可能發生在每天賴床過程的前半個小時,但這時,早起的蘿莎莉婭一定會守候在她身邊,一臉寵溺地望著,然後好好呵護她———比如在臉上塗上不同顏色的烏龜、把衣裙藏起來之類的。
“莉莉婭再不起來的話,姐姐我只能把你拎過來了哦~”
莉莉婭感覺到一根細軟的繩子像蛇一樣在身上繞行,然後慢慢收緊,把她提起來往屋外送,直到餐廳的椅子上。
繩子還沒有把她放下,倒是蘊含著濃濃香味的美好已經近在鼻前。晃晃的燈光讓她不想睜開眼睛,她伸出手把那股美好抓進嘴里。
“是黃油面包~還是烤過的,好香。姐姐真厲害~”
“……喂!這死鬼蛋還沒夢醒?在瞎嘀咕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還有你這尾巴好長啊……喂!莉莉婭!”
近似的兩條聲线明明就在耳畔,卻灌不進莉莉婭凍豆腐似的大腦:
“捏捏……肚子里的面包和姐姐的臉一樣柔軟呢~,嚼嚼~”
“……”
“莉莉婭!”
“啪!”微重的一掌轟在她的腦門上,莉莉婭一下瞪大了眼。她盯著近在咫尺的“姐姐”,好看的臉蛋已經扭曲,那顫動不止的眉毛里蘊含著的,一定不是怒意吧!
“啊啊!蘿莎莉婭!你怎麼滿臉塗著黃油啊?”莉莉婭用油膩的雙手拍了拍對方的頭,“頭發上也是誒。”
“你TM找打!”
“哎———求求你放了莉莉婭吧!我讓她把面包嘔出來就是了!”
“還有你這坨笨蛋!”
“姐姐”那長得夸張的尾巴在天花板上揮舞著,像極了牛仔的套索。蓄夠了力,就繞到兩人的後面,化作皮鞭蹂躪著兩人的屁股。
伏在地上的、粉色的那只身著一身甜美的小女仆裝。留洞以供尾巴穿過的白色褲襪質如輕紗,透露出她本就無比美嫩的肌粉。尾巴親吻上桃臀、並向下滑動時,絲襪的纖維帶來清爽的順滑感,這順著尾巴上豐富的神經被德爾塔感知到,讓她的心思變得微妙起來。而當親吻結束、“皮鞭”再度揚起時,留下的血紅吻痕隔著天鵝絨的纖維也可見一斑。蘿莎莉婭撅起屁股,跪倒在地上求饒:
“嗚嗚別打了!蘿莎莉婭都穿成這樣,給你買了一箱櫻桃味汽水、准備早餐,做牛做馬滿足你了!”
“噢噢!”莉莉婭跪直在地上若有所悟,“這就是艦長說的‘SM’和‘變裝Play’嗎?”
“莉莉婭你在說什麼啊?!”
“——小小年紀不學好,找打!”
“哎等等!”還穿著泳裝一般的薄紗睡衣的莉莉婭伸手制止,臉上滿是比對大清早爬起來就挨打還要感到震驚的表情。“為什麼有兩坨蘿莎莉婭?!”
“什麼叫兩坨啊?!”蘿莎莉婭也直起身來抗議。
“剛才她這麼叫你的啊,‘這坨笨蛋’。”
“……反射弧巨長,找打!不懂禮數,拿我跟那坨笨蛋相提並論,加倍找打!”
“啊嗚嗚嗚———不加倍,不准加倍!”
“超級加倍!”
“啪!”
劇痛下,得知自己正在受罰的事實,小孩子本能的意識讓莉莉婭久違地露出難堪的神色。她含住下唇,尾巴向上繃得老直,把屁股輕輕扭動一分,讓“皮鞭”不落到同一處。畢竟比起疼痛,同一地方多次挨打的麻痹感更加難受。
“啪啪啪!”
許久,在浸背的汗水和盈眶的熱淚,同振聾的哀嚎一起好好揮灑之後,蘿莎莉婭和莉莉婭,捂著發麻的屁股,恭恭敬敬地站在這位“大姐大”身邊。
“這位姐姐……”蘿莎莉婭賊兮兮地試探,“你叫什麼名字啊。”
“德爾塔。”大姐大意味特別地注視著她的面容,“我叫德爾塔。其實我是來找……你們應該叫‘休——什麼利安’的艦長的,嗯,是的。”
“艦長昨晚就出去了,還帶上了艦上的其他女武神,說是過周年慶……”
“周年慶?既然過節,為什麼不帶上你們倆?”
“他說,‘我女兒一樣的小女兒……’”蘿莎莉婭理了理舌頭,“‘我女兒一樣的小孩子不適合跟我們參加周年慶的某些活動’,原話是這樣的。”
“這個……”
德爾塔微瞪起眼。
“所以是什麼活動呢?”莉莉婭好奇地發問。
“別問,問就是少兒不宜!”
“哇噢————”
異口同聲,雙子的反應卻突然又活潑起來。
“少兒不宜,莉莉婭,她剛才說‘少兒不宜’誒。”
“是的呢蘿莎莉婭。明明跟我們長得那麼像,還穿著兒童尺碼的運動鞋,卻對我們說‘少兒不宜’呢。”
“真是有夠好笑的呢,莉莉婭。”
“是的呢蘿莎莉婭,她不會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被兩個小屁孩利用身材的話題,拉到同等愚蠢的位置加以嘲諷,還沒有反駁的余地,這讓德爾塔的表情細碎成克柳切夫火山的表面一般。
在這偌大而精致的房間,科技化滿滿的裝修里,住著的卻是完全不相稱的兩只白目不醒的小屁孩,怎麼也應該是個優雅的紳士啊。德爾塔莫名對這一點很來氣,甚至覺得這才是她今天心情郁悶的原因。
套索的尾巴再度揚起,同怒喝一同落下。
“你們找死!老娘把你們給劈成星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hield!”
“皮鞭”居然被兩只差不多粗細的尾巴接住了。
“莉莉婭,這坨所謂的‘大人’,在伏特加女孩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呢!”
“是的呢蘿莎莉婭,讓我們把她變成星星吧。”
一道天藍的光閃出,卻又有一道塗鴉般的光閃回。
“拜托了天鵝湖———把她們的星星,再變成星星吧!”
“誒?”
“天鵝湖?!”
“轟!!!”
煙塵散去,她們都彈反了對方的彈反,成就無事發生的平局,只是觸發了兩次時空斷裂罷了。
不過要是栽在地上的吊燈和滿地的碎玻璃會拉橫幅的話,一定會在德麗莎的辦公室門口抗議的吧。
阿琳姐妹倆這才注意到身旁滿牆的“Delta”、“Δ”、“德爾塔”塗鴉,每個色素都散發著故作深沉的自戀氣質。阿琳姐妹用看“xx到此一游”一樣的眼光睥睨著它們,然後反手一揮:
“Shield———把我們被變成星星的星星,再變成星星吧……”
可是呢,尾巴萎了下來。
“誒誒!怎麼回事?!”
“SP用完啦,笨蛋蘿莎莉婭。”
“呵呵,沒轍了吧?”德爾塔想起自己聖痕系統里,大大的“8點SP回復”幾個字,露出小虎牙的壞笑扭曲了她的臉。
“莉莉婭怎麼辦!!她笑的好可怕……”
“蘿莎莉婭,我們投降吧。”
阿琳姐妹倆蜷縮在一起,然後突然伏下身子,異口同聲:
“對不起,德爾塔姐!請原諒我們,我們什麼都會做的!”
“德爾塔姐”的稱呼讓大姐大愣了一下,再也收斂不住不斷擴大面積的左側虎牙。
“什麼都會做的……嗎?那就成全你們!”
她抓起跪伏著的蘿莎莉婭的領子,保持她的姿勢,拽到一旁的墊子上。
“半灌水響叮當,你什麼都懂完了是吧?”
德爾塔伸出食指,就著褲襪上給尾巴開的洞往下一拉,撕到可以窺見粉嫩私處位置。
“你懂什麼叫‘少兒不宜’嗎?這才是!”
長度小巧,但骨形優美的中指強硬突入熊孩子粉嫩的花園里。
“嗚啊!你干嘛?!”
“干嘛?教你變大人啊!”
“放手!放手啊!!!”
異物侵入的瞬間,未經人事的蘿莎莉婭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她還不懂享受快樂,蜜穴被撐開的感覺帶來的感覺,更像是強烈卻無處可尋的瘙癢。明明什麼都不懂,她卻難為情地弓著腰,手捂住已經被捅進了的蜜穴口。終歸是孩子,上一秒還在無法無天,此刻點點淚滴已經溢出緊閉的眼角,這可讓德爾塔解氣了一分。生理的不適和心理本能的羞愧,究竟哪個占比更大呢?
此刻的蜜穴,由表及里都是還算清爽的甘草地,德爾塔玩味地挑挑手指,她知道,這甘草地很快就要潮水泛濫了。
忙著徒勞地遮掩私處的蘿莎莉婭,完全顧不上向莉莉婭呼救。而莉莉婭也在旁邊傻傻地杵著,她明白姐姐正在被侵犯的事實。但懵懂的她不能明白德爾塔的行為是否具有威脅,反倒是她和姐姐幾乎一致的面容和氣味,讓莉莉婭陷入了茫然。
“呵呵,這就慫了?拿出你剛才瞎嘲諷的氣勢來啊!!!”德爾塔怒眼圓睜,把跪伏著的蘿莎莉婭推翻,騎大馬一樣地坐在她身上,卸下尾尖的裝甲,靈巧的尾巴也會了意,懂事地竄入蘿莎莉婭的開始濕潤的蜜穴。
“嗚嗚嗚給我起開啊!”
布滿交感神經的尾巴突破層層的包裹,密集的軟肉呵護著途經的每一寸,德爾塔不禁深吸一口氣。雖說尾巴並沒有被賦予性器官的職能,但如此勾魂的按摩下,加上正在進行“性行為”的這一意識,支撐德爾塔操縱尾巴來回抽插的動機,逐漸從氣惱的情緒變為欲望的本能。
“德爾塔姐……為什麼要用尾巴!好髒、那里好髒的嗚嗚嗚……”蘿莎莉婭擔憂地挺起身子想要查看私處的情況,卻被德爾塔蠻橫地再次推倒下去,按住雙眼,抵擋了全部視线。蘿莎莉婭只得絕望地盯著天花板,不時合上雙眼承受下身的衝擊,在陌生的感覺中體會被彷徨和興奮交織著。
明明自己也享受著一陣陣快感而難喘過氣,不輸對方的大量蜜汁甚至打濕了蘿莎莉婭的小腹,占據了相對優勢的德爾塔卻不停地嘲諷著:
“現、現在你明白了嗎,小屁孩?”
“被大人的東西……填滿陰道反復進出的你,完全招架不住呢~”
“倒是——這色情的樣子,真是……超乎我的意料呢呵呵呵~”
“嗚嗚嗚……不要、不要再說了!”
“怎麼不要再說?是害羞?還是害怕?你或許可以大聲夸贊一下我的尾巴,不過———嗚嗯!”
德爾塔猛地回頭,一條與她的極其相似的尾巴小偷般地竄入自己的蜜穴,往外輕輕退出少許時,粘連而出許多汁液。
“莉莉婭偷襲成功……原來,用尾巴插進那里,是這樣的感覺嗎?”
莉莉婭鴨子坐在地毯上,弓著腰,好讓尾巴青澀地插進德爾塔的體內。
“你……混蛋!”被這樣突然襲擊,卻帶來了多一份的快感,這使德爾塔完全生不起氣來。她只是沒好氣地把莉莉婭拉到懷里,讓其也跨坐在蘿莎莉婭的身上,摁住莉莉婭的後腦勺,狠狠地吻了下去。企圖用這種進一步的主動行為,來宣揚自己對局面的控制權。
誰知莉莉婭不僅沒有抵抗,反而抽出嘴巴猛吸一口氣後,再次堵上德爾塔的唇,激烈而無腦地舔舐著。
“伏特加女孩,絕對不會輸給你。”
“吸溜吸溜吸溜———”
激吻中,德爾塔似乎還不滿足,她抓起蘿莎莉婭興奮地瘋狂搖擺的第三條尾巴,插進莉莉婭的蜜穴中。
“哇啊!莉莉婭的身體也被蘿莎莉婭進入了!”
“對不起莉莉婭我不是故意的……”蘿莎莉婭想要立即退出,但猶豫了一下後又循著本能開始插回,然後反復著,“……但是,真的好舒服!”
德爾塔暗自偷笑。
這是多麼震撼的一幅畫面:三只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外表超絕可愛、只是發色和角飾不同的蘿莉糾纏為情欲滿滿的一團。穿上被浸透而不斷蒸騰出汗氣的硬質外套的德爾塔,騎在身著被撕得七零八落的甜美小女仆裝和粉白絲襪的蘿莎莉婭身上,尾巴肆無忌憚地捅入她的蜜穴中攪動和抽插。懷里還抱著另一只藍發的莉莉婭,另一根尾巴和沾滿唾液的兩根舌頭成了連接她倆的工具。貧瘠的胸部和腹部貼得越來越緊,只隔著莉莉婭那一層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衣,以至於她倆開始相互磨蹭,以榨取來自雙乳的點滴樂趣。而蘿莎莉婭此時完全沒有了挺起身的氣力,只是望著莉莉婭不斷蠕動的凝脂美背,迷亂地左右晃頭。
“德爾塔姐的尾巴、、好粗……好快啊,把蘿莎莉婭變成髒髒的大人了呢……”粉發的小女孩依舊晃著頭,躺在地毯上閉著眼睛呼喊。
“蘿莎莉婭……德爾塔姐,莉莉婭已經……”藍發的小姑娘扭動著身軀,語到濃時卻羞於出聲。
大姐頭,甚至是主持人一般的德爾塔則放開緊抱的莉莉婭,雙手撐著地板,仰頭微張著櫻桃小口。
三只糾纏交歡、踏入禁忌的女孩,似乎成了彼此的一台荷爾蒙制造機,把汗水和嚶嚀一同升華,氤氳整個房間。
似乎是相同體質的緣故,三人潮吹扭動和加速的節奏都幾乎一致。臨近頂峰時,莉莉婭保持把尾巴深埋和被尾巴深埋的狀態,抬起身轉了一圈,俯下身抱住已經眼神迷離掉的姐姐,用舌尖剮蹭著對方的鼻翼和舌尖。
“莉、莉莉婭!抱緊我!!”
“蘿莎莉婭……蘿莎莉婭……蘿莎莉婭……”
“你倆、你倆真是……色情得過分可愛呢~”
“啊啊啊啊————”
潮液水漫金山,濺得身上、地上到處都是。尾巴帶動著彼此三人的身體,在劇烈到極致的運動中凌入絕頂。
“呼———”
三人保持著原本的姿勢,連尾巴也不願意退卻出侵占好的領地。直到疲倦把她們分開,癱倒在地。她們把尾巴伸到嘴前,品味著高潮余韻的同時,用口舌把尾巴上的濕漉清理干淨。
許久,又或者並不許久。
精疲力竭的阿琳姐妹睡倒在地毯上———若是昨晚沒有趁著其他大人不在,溜進布洛妮婭的房間打了半夜的游戲,現在大概還能嗨好一會兒吧。
德爾塔暗自奇怪,當兩人熟睡時,整個房間的空氣似乎都應和著她倆起伏的柔軟胸部,寵溺地陪她們一同寂靜。在這安詳的氛圍里,連德爾塔也有了些許困意。
迷迷糊糊地躺在地毯上,偌大而精致的房間,科技化滿滿的裝修。快睡著的德爾塔眯眼望著天花板,回憶著房間里的一切陳設,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夢里思考。
她看見的是,周圍無憂無慮、衣食豐足的一切。
“……好吧其實也就那樣,我以前在軍隊里混得難道不比這好?”
“倒是她倆,以前也很慘吧———而現在當真也是被無條件地寵著的嗎?時機到了,也會成為他們的棋子吧。”
“———以前、別說以前,我就是現在也比她倆好啊,被慣得蠢爆了!”
“蘿莎莉婭……”
“!”
熟悉的聲线使德爾塔猛地一驚,看向尾巴,尋找妹妹的身影。當她反應過來時,另一頭,聲音的主人已經攀上她的小臂:
“誒嘿嘿嘿……蘿莎莉婭……身上櫻桃一樣的味道……真好吃……”
莉莉婭把臉湊近,發出可愛的眠息聲。啊,是那種“呼噓呼噓”,空氣擠過鼻腔,隱約能聽見一絲尖而不細的調調。再搗蛋的孩子這時候都卸下了全部頑皮,以坦誠可愛的形象面對你。明明剛才做一些禁忌的行為都沒讓德爾塔心生多少波瀾,此時雙頰卻同心的緊縮悸動一起變得熾熱。
她不是多麼暴躁的人———至少不會和小孩子較勁(其實她也算小孩子)。此刻的莉莉婭是如此純粹之物,把德爾塔的心境滌蕩起,開始能夠向自己坦白,自己剛才那不是生氣,只是……羨慕還是嫉妒呢?她想用“羨慕”作為辯護的解釋,但這個想法在熟睡的阿琳兩人前難以肯定,所以:
是,她嫉妒了。
嫉妒兩人能衣食無憂地嬉戲玩樂,嫉妒兩人被一個又一個更強大的大人保護和寵溺著。
又或者,是在嫉妒兩個人什麼事都能享受到對等的部分,能夠在不停的歡笑和爭吵中,自覺或不自覺地維持那份平衡。
而曾經的她,與自己的妹妹———生命的另一半,隔著病房的門,連分享自己的喜悅都要謹小慎微,免得讓身子羸弱的妹妹激起情緒;現在的她,和自己的另一半以一種貧瘠到可憐的形式待在一起,還提個什麼對等呢?
就像能馳騁沙場的自己,之於在病房望著苹果發呆的妹妹,就像睡在旁邊永遠一起嘻嘻哈哈的倆小鬼頭,之於孑然一身的自己,對於外表幾乎一致的四個人,命運的不公未免太戲劇化了。
她望向自己的尾巴,正制造著深眠的靜謐,一如身旁不滿足於握住手腕,開始攀上自己的臉的藍發小女孩一樣。
喲,口水快滴上來了呢。
“莉莉婭……快去找艦長再要點糖膏,我去過一次了……”
另一側的蘿莎莉婭,以同樣憨萌的姿態抓住自己,把自己擠在她倆中間。不過她更加夸張,側臥著,右腿都纏上來了。蘿莎莉婭的眠息,也是那種“呼噓呼噓”,空氣擠過鼻腔,隱約能聽見一絲尖而不細的調調,可在她這里,這調調在鼻腔中偶爾又降又升,吹出滑稽的旋律後,才吐出來。
哎,口水蹭了一肩膀。
可是啊,蘿莎莉婭呼喚的是她的莉莉婭,莉莉婭呼喚的是她的蘿莎莉婭,相互靠攏時,奔向的並不是自己。就連交歡到高潮時,莉莉婭也要轉身去抱住蘿莎莉婭。在這個世界的阿琳姐妹中間,本沒有屬於她的位置。
她忽然清醒過來,悄悄站起身,穩穩地疊了四把椅子,把落在地上的吊燈殼安了回去,然後擦淨滿地交歡後的蜜汁。她可不想被休伯利安的其他人發現,然後背上煉銅的罪名。
她當然不算是小屁孩!
是啊,她和她們並不一樣。德爾塔最後望了一眼昏睡在地上的兩只毛孩,她們這時已經觸碰住了彼此。欣慰還是憂傷,釋然或者不釋然,都已經不重要了。
這趟跟“他”編了點借口就任性踏上的旅途,終是沒有尋到答案,倒是了結了一點點念想,又誕生了新的念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和那里的阿琳姐妹,結成真正屬於三個人,不、四個人的羈絆。
“我們走吧。”她輕捻自己的尾巴,跳出窗戶離開。
至於滿牆的塗鴉,就算留給蘿莎莉婭和莉莉婭的實質性懲罰吧,她倆總會找到借口的吧~
嘩啦嘩啦的水聲,德爾塔每次回到自己的船上,都要例行泡澡。而這次的泡澡,不僅僅是為了放松享逸,更為了清潔身體。雖說她並不討厭身下的奇異感覺,但是做什麼都果決的德爾塔小姐,還是喜歡處處強調“清爽感”。
她今天心情異常好,找尋著可以哼的小調,脫口而出時卻發現自己居然只會小時候的兒歌。
自己是多少年沒開開心心地聽過新的歌曲了呢。
“德爾塔,這次任務的報告呢?”通訊器里突然插進的男聲,讓德爾塔的歌喉瞬間滯住,她不確定對方是否聽見了,但低幼的歌詞還是讓她雙頰發燙。
“呃,這個報告啊……晚點給你咯。能不能不要總在我泡澡的時候唐突打擾?”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
“———泡久了會頭暈,我知道了!!好煩,我能掛了嗎?”
“咳咳,鑒於你這次任務歸來迅速,書面的也免了,跟我口頭報告吧。”
“口頭啊……”德爾塔的臉紅得更厲害了。想到口頭報告難以組織語言,只得把自己耍性子去別的世界亂逛,還和那個世界泡的阿琳姐妹一番雲雨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去,德爾塔打了個哆嗦。
“晚點、晚點吧,這次旅行———行動相當無聊,我嘴上說不清楚,晚點給你書面報告。”
“書面?就你那傻乎乎軟趴趴小學生流水賬般的文筆?”
“說了書面就書面啦!我現在不太舒服,懶得跟你多廢話!”德爾塔扶了扶額,她可沒有撒謊,她的確有點頭暈的!
“隨你咯。”男人斷掉了連线。
“呼———報告啊……”帶著點點的煩躁,她把小嘴沉進水下吐泡泡。
啪啪的鍵盤聲,按出了宛如激昂鋼琴曲般的頓挫。不知為什麼,德爾塔回來的這兩天煩躁異常。
「在潛往該世界的休伯利安號後,遇到了那里的女武神蘿莎莉婭·阿琳和莉莉婭·阿琳,雙方進行了極其有限但相對友好的交涉,並交換了富有建設性的意見。」
“建設性,建設性個毛啊!”德爾塔把最後一句話刪掉,思索一下,改成了:
「並進行了親切的、深入的交流。」
這話具有一定的暗示性,但又不太夠,卻也不想讓那人看出來什麼。於是她又改成了:
「並進行了親切的,非常、非常深入的交流。」
她又覺得暗示得太過直白,又刪掉了一個“非常”,然後捂著眼睛發了出去。反正自己的報告再草率,他也不會過問的。
今天的德爾塔,表現超謎語人。
門被小心地推開,兩只小腦瓜探了進來。
“德爾塔姐~今天我們幫你把房間打擾一下,桌子上的櫻桃汽水瓶全部清理掉,能不能少一些訓練量啊~”
“笨蛋蘿莎莉婭,這招我們試了多少次了,德爾塔姐不會搭理的。”
德爾塔困惑地盯著蘿莎莉婭看,然後照呼她過來,攀上她細嫩的肩:
“可以,今天的訓練全部取消。”
“哇!!德爾塔姐真好!”
“誒……”
“但是……莉莉婭你也過來。”
莉莉婭湊上前來。德爾塔聞著兩人的味道,她大概明白了最近一直煩躁的原因。
“櫻桃汽———這我得自己留著。我這里還有幾袋零食、O泡果奶你們可以拿去,但是嘛……”
“哇噢———但是?”
“但是!?”
“但是,你們倆要陪我玩一個游戲。”
德爾塔迷迷一笑,露出左側的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