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剛剛結束了一上午荒唐的橘長踟躕在她辦公室門口,從家里換衣服趕過來的時候遇見工作人員說昨天夜里禁閉者暴動,夜鶯又加班又找了她一晚上。讓她趕快過去。橘長急匆匆跑回去,卻在門口犯了難。一路上的勇氣在此刻緊閉的門前消失的一干二淨。
她確實有些對不起夜鶯,中秋前後調休與加班很多,夜鶯本就忙活了好一陣,昨天佳節團圓。又卻因為她沒控制住枷鎖,導致臨時加班。今天上午理應去處理爛攤子她卻食髓知味,和哈梅爾瘋狂了一上午。她現在都還有些站不穩。
至於禁閉者咋樣,她已經不去想了。只希望夜鶯已經解決了。
她拿出鏡子,端詳自己臉上,又整理了下著裝。才將門打開。大門正對著她的辦公桌。夜鶯坐在她的位子上從一堆文件中抬頭,眼角還有些青黑色的痕跡。顯然是熬了一整晚的夜,旁邊擺放著工作人員拿過來的午餐,擺盤精致,還保留著出餐時的完整,卻已經看不到食物所散發的熱氣。這一看就是連飯也沒顧得吃。
四眼相對,橘長很快低下了頭。她雖然也熬夜,但後面被做昏過去了。上午又被滋潤了個爽,此時正是精神百倍。
人的相貌會隨著心境的變化而發生改變,所謂相由心生。其他人可能覺得橘長沒什麼變化。但夜鶯是橘長的副官,而且還對這位上司有了超乎上下屬關系的感情。昨晚禁閉者突然大規模又巧合的暴動,原因還都是發情。
雖然禁閉者的情緒會因為她們的能力導致一定程度上的不可控,但能一下子影響這麼多禁閉者的情況。只有可能是橘長出問題了。枷鎖這項能力不僅僅是控制禁閉者,還將她們的精神連接在了一起。 昨晚的中秋晚會結束後就沒人看見橘長和哈梅爾了,昨晚排查的時候也沒有找到哈梅爾。是今天中午的時候才回去的。
她心中有了個猜想。不會是哈梅爾,捷足先登了吧?
在橘長看不見的地方,她捏緊了拳頭。卻沒提工作和昨天的事。對橘長說:“橘長,蘭利長官要求您去找她。”
蘭利怎麼突然要找她?橘長沉默。她並不是很想見這位雖然被她關在局子里並且也被她枷鎖綁定的長官。太危險了,正如那些恐懼她的人給她起的外號一樣。冷血的蜘蛛,蜘蛛總是靜待獵物自投羅網的。
“夜鶯,我讓廚房換點菜上來,先把工作歇一歇,休息一下和我一起去吧。”她撓撓頭,接過夜鶯的簽字筆,也沒繼續工作,而是抽出一張空白的紙寫寫畫畫。
許久,夜鶯吃飽喝足,見橘長正在發呆,走到橘長身邊正要提醒她該走了,卻見紙張上鋪滿了大大小小三個字:哈梅爾。
夜鶯差點失態。橘長如此冷靜的人居然會再白紙上刻畫另一人的名字。
發生了什麼,她已經明了。指甲嵌進手心。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保證語氣正常:“橘長,該走了。”
橘長這才回過神來,將紙張揉成一團。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又是羞郝,又是驚慌,急急起身找垃圾桶,卻差點撞在桌沿。幸好夜鶯及時攬住她的腰才不至於真正撞上。
夜鶯手下用力,橘長被迫與夜鶯對視。嬌羞的小女兒模樣被夜鶯盡收眼底。那團皺巴巴的紙擠在胸前。
這場景,就好像,好像哈梅爾被寫在了她的心上。一想到這兒,夜鶯更是惱火。剛才還只虛扶著橘長腰的手,此時已經漸漸環住橘長整個腰身。
“唔....”
橘長口中傳來一聲嬌吟。又低下頭不敢看夜鶯,在自己下屬面前露出這幅模樣實在太丟人了,她埋下頭,做起了縮頭烏龜。第一次心里有了情人的她,如今都是心事被發現的羞澀。自然沒有注意到。空氣中越來越旖旎的氣氛,以及夜鶯眼中越來越晦澀的眸子。
又過了一會兒,橘長如今也察覺到不對了。她開口詢問,“夜鶯?”
夜鶯卻沒第一時間回答,圈住腰身的手反而更加用力。
橘長又是一聲輕呼。陡然接近的距離讓空氣中更添幾分曖昧。眼下她倆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了。已經快要山巒相撞的地步。
橘長驚呼:“夜鶯!?”就是在遲鈍她也反應過來了,正要掙扎,夜鶯也正巧松開了手。
“是我僭越了。”
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剛一松開橘長就迫不及待的逃開了。
一溜煙的功夫,辦公室里就僅剩下了夜鶯。她看著殘留著橘長體溫的左手,輕嗅著空氣中屬於橘長的體香。只經過了一夜一上午,空氣中就只剩她自己的氣味了。窗外傳來一陣冷風。剝離了手上最後一點余溫。
她去找蘭利了,她昨晚和哈梅爾在一起,她似乎總是將她丟下,剩她一人苦苦追趕。若是哈梅爾沒出現,昨晚沒發生那樣的事,她還能自欺欺人的和那些覬覦她的禁閉者保持一種詭異的平衡。
她苦笑,在昨晚的事前,她還能騙自己。她是離她最近的人,她們的之間的身份沒有隔閡,她曾認為自己不是禁閉者是件好事。
如今看來,在這具有無比的責任心的人面前,示弱,受枷。反而能更進一步。
畢竟,她一直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畢竟,她也是很容易染上她人顏色的人。
帶上枷鎖,雖然受她禁錮。卻也能讓她產生愧疚,這一點愧疚,如果能運用得當。未嘗不能得償所願。所以她對加班毫無怨言,所以她不經意的展現她的脆弱,所以她總是無聲卻有意的控訴。她將抽屜下的眼线筆拿出,將垃圾桶里的紙張拿起。緊跟橘長而去。路過熔爐的時候,將手里的物件投入。
在烈火中燃燒著的,曾是女人初次懷春的楮知白,也有女人用來欺騙的化妝品。
女人的眼中火光閃爍撲騰,對橘長的體力,她心中有數。而且,橘長沒見到她最多也就是到蘭利門口。剛才的事,是她衝動了。
直至熔爐空無一物,她也沒想到接下來怎麼辦。腦海紛亂繁雜,各種想法升騰,又很快被壓下。頭腦里就像有三五個小人再吵。雖然她並沒有橘長看上去這麼虛弱,但昨晚還是熬了一會兒夜的。熬夜帶來的負面影響讓她現在難以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也讓她有些手足無措,本來她和那些禁閉者總體還是保證了詭異的平衡。但哈梅爾的捷足先登,恐怕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卓婭,白逸,蘭利,伊琳娜,還有橘長口中時常念叨著的R。
當水面已經被風浪卷起,曾經蟄伏的各位獵手也將開始伺機而動了。
她搖搖頭,還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整理好了思緒,她快步追向橘長。
.......
轉過最後一個彎,夜鶯來到蘭利的禁閉室,也看到了等她的橘長,橘長卻沒理她。轉身就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夜鶯暗笑,良好的視力讓她看清了橘長在踏進門前的東西,小嘴嘟囔了幾下。距離太遠聽不到。手指點了點耳朵,那里帶著耳機,有和她的通訊。
這是在對她說要隨時進來救她。
還好,至少看起來橘長沒把剛才的事兒放心上。
......
橘長走進大門,心中暗自吐槽。明明是禁閉室,但事實上是個獨占一方面積的小院。而且這大小比她的辦公室和臥室加起來都大,這本里是新建好且預留給她的,但後面蘭利來了後。手下的工作人員聽說局長的頂頭上司來了直接把送給蘭利了,後來蘭利又不滿設計,將本來的悠閒小院更改成集審訊,拷問,刑具,情報,間諜培訓,及丁點大的私人空間於一身的,活生生改造成了第九機關的MBCC分支機構。本來原定設計中旁邊是夜鶯的私人小院。在蘭利來了之後,將隔壁的給她。她一開始也欣然接受,後來看到蘭利將小院改造成這樣,她連夜搬了出去。但也沒有空置,聽說現在被改造成了生產刑具的地方。
她又踱步走進其中一個房間,枷鎖告訴她,蘭利此時就在里面。
門沒鎖,她推開大門,陽光照進黑暗的房間。她才走進,身後的房門陡然關閉。
失去唯一的光源,房間又陷入黑暗。橘長暗罵一聲。開始摸索燈具的開關。
“小心,新人。亂摸的話,要是傷到哪兒我可不管。”
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幾分輕佻。然後又聽見咔噠一聲,像是在觸碰了什麼開關。房間里燈光亮起,卻很昏暗。
橘長首先環顧四周,昏暗的光照不盡整個房間。頭燈的光源又開始搖擺起來。光芒與黑暗開始彼此交融,爭搶。時不時露出刑具的一角。腳底黑暗在蕩漾。一波波的傳來,又被光芒照亮散去。
就像是一點點纏繞獵物的蛛網。她呼吸開始加重,眼前的女人真無愧於她的稱號——銀蜘蛛。僅僅只是站在她面前,她的心已經開始不受控的亂跳了。雖然她知道更多的是因為環境的作用,但往往未知的恐懼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別怕,新人,來,坐。”聲音傳至她的耳邊,帶著獨屬於蘭利的那幾分輕佻。嘴上說的很溫柔,但事實上不是這樣。
整個房間里,唯一可見的能用來坐的,就只有蘭利前面的那個東西。之所以用那個東西,是因為橘長很難確定這是否能用椅子來稱呼。
椅子是用來讓人舒舒服服的坐著的,眼前的椅子很矮,加上她本身的身高弱勢。如果坐上去,怕是得仰視蘭利。身高的差距會帶來壓迫感,而這里未知的刑具只會讓這種壓迫更強。會讓人不自覺的臣服。如果說只是單純的身高差,那還可以用各種心里暗示去避免。但這種情況不一樣。這是由未知的恐懼所連帶的。是沒辦法單靠心里暗示克服的。
況且,這椅子坑坑窪窪的,中間開了好幾個洞,還有莫名的突起。左右扶手的設計相當逼仄。比起扶手,倒不如說是禁錮人的壁壘。要想坐得穩,她就得依靠這兩處扶手。這是在剝奪她自由活動的權力。 這是由身體,逐漸延伸到心靈的掌控。
這些她知道,蘭利也知道。她真的無愧於銀蜘蛛的稱號。
她倒不是很怕這些,這些壓力是慢慢的積攢起來的。她只要搞清楚了蘭利的目的,身具枷鎖,再加上吞吃了兩個黑環所帶來的精神力加持,雖然她身體素質不行。但她也不怕被她枷鎖禁錮住的禁閉者。況且,她怕是怕蘭利,可也對蘭利的秘密很感興趣。像是致命的罌粟。美麗,致命,卻也是一幅救人的藥材藥材,這很符合蘭利。特務,間諜頭子。傳聞中將自己的性命做賭。換取自由,但不是私人目的。是為了這座城市。建立在地獄之上的——狄斯。
這樣的她,對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心中默默盤算著回去的路线,腦海中一遍遍的演練。雖然她有枷鎖,但狂厄級別的禁閉者一個比一個危險。她必須做好萬全的准備,然後——飛蛾撲火。
她坐下,看向蘭利。雙腿交疊在一起,包臀裙和高筒靴之間暴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相當的惹眼。交疊在一起顯得圓潤而有肉感。側邊敞開的包臀裙使視线流連,若隱若現,卻又看不真切。虛虛實實,撓的人心癢。
“新人,看什麼呢?”蘭利用手杖抬起橘長下巴。強迫性的四目相對。
橘長用手將蘭利的手杖隔開。鎮定心神反問蘭利:“長官找我有什麼事兒嘛?”
手杖被隔開,她也不在意。獵物被蛛網纏繞的時候,總會奮力掙扎的。那種對於生的渴望,令她著迷。
蘭利站起來。拿粗暴的拿捏橘長的下巴。以一種壓倒性的姿勢俯瞰橘長。“禁閉室里的措施力度太輕了,起不到懲戒的力度。建議整體提高強度。”
這張臉長的還真是不錯。她的手開始微微用力,不出所料。橘長憤然打飛她的手,又揉了揉下巴。這才對蘭利正色道:“長官如果覺得不夠,那請正常通過反饋渠道,我們會根據專業人員的評估來確定是否需要改進。”她想要站起來。卻被蘭利用手杖戳回去。屁股再次懸空,身體失去重心手順勢搭在扶手上借力。她心里暗道不妙。
果然手、腰還有小腿被同時伸出的機關扣住。她被鎖死在了調教椅上。她還是低估了蘭利的手段,也高估了她的品性。
“你!”
她開口,又搖搖頭。話沒說兩句就被扣上了,顯然不可能輕易放開她。剛才對蘭利的執著頃刻間消散了。她想要了解蘭利不假,但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既然中了招,那就得想辦法逃脫。
“呵。”蘭利笑了,“這方面,我就是最專業的。我會讓你好好感受一下的,我可愛的,新人。”說完轉身沒入黑暗,直到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
這一刻,她的視覺無法給她提供有效信息。她掙扎,但機關扣的相當死。只怕是用來對付禁閉者的。她一個普通人恐怕無法掙開。想到這兒她索性放棄。屋里面很安靜。甚至可以說是。
死寂。
空氣中傳來斷斷續續的噠噠響。這是蘭利的靴子塔在地面的聲音。她努力去聽,卻發現毫無規律。很可能是蘭利在為她挑選合適的刑具。
她不知道房間有多大。剛才的陽光只照亮了進門的一處,也就是她被禁錮的地方。這地方藏了多少東西。有多少刑具。人最恐懼的事永遠是未知。
而蘭利很會利用未知,來一點點壓迫受刑者的神經。人的精神在她的壓迫下緊繃,即使精神無比強大,也永遠有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場審訊從她一進門就開始了。最讓橘長頭疼的不是身下的椅子,也不是即將被拿出來,作用於她身上的刑具。她害怕的是蘭利那層出不窮的手段。
豆大的汗珠順著橘長的臉頰流下。她一開始還在心中默默計時,但高度集中緊張的神經讓她中途斷掉好幾次。又是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噠噠的聲響逐漸放大。並且有規律的響起。
是蘭利靴子踩在地面上所發出的聲音。
要回來了?她稍稍放松下了心神。無論是什麼,只要看見了就好,她不相信蘭利真的會拷問她,即使是真的。她也還有枷鎖。
她能感受到,聲音就傳自她正後方。
很近了。她心中盤算。估計還有3,5步就到了。
可突然,聲音就如同計數一樣,陡然斷掉。
與此同時,橘長開始控制不住的去想是什麼刑具。
橘長奮力的搖搖頭。想將雜亂的念頭甩出去。蘭利就是故意在折磨她。她故意停在了那里,此時可能在故意欣賞她的丑態。
故意的看著她因為心中的恐懼而掙扎。
她身體其實已經顫抖的停不下來了。她死死咬住牙關。低下頭,汗水浸濕了頭發,模糊了視线。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蘭!利!”
她憤怒開口。正要怒斥,蘭利已經湊到她的耳邊。
貼近橘長的耳垂。黑紫的嘴唇輕啟,吐出濁氣,帶著曾經沾染過的鮮血。又像是陰冷的黑蛇吐出芯子。
“新人,你找我,有什麼事嘛?”
恐懼瞬間擊碎了橘長的憤怒。根源不是因為蘭利帶著威脅的口味,而是來自她自己。
為什麼?她坐上椅子前特地從身靠牆壁的背後走來算了步長。即使蘭利比她高一點。配合剛才響起的聲音,至少都應該還有2,3步的距離。怎麼可能一下就到她的耳邊。
是她故意放輕腳步?不會。她腦海中回想剛才的聲響。如果刻意放輕,且不說聲音有細微的差別。而且也需要提前幾步開始准備。
是有其他機關輔助?那至少也會發出聲響才對。腦海里種種思緒交匯。卻都被推翻。
終於,一個可怕的念頭升起。
是她判斷錯了?
她瘋狂的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手還能自由活動的話她甚至想給自己一耳光。她此時必須冷靜下來。她此時絕不能懷疑自己。她必須堅信甚至是虔信自己的判斷。
恐怕這才是蘭利的目的,刻意放緩的腳步不是為了讓她產生對未知的恐懼。而是要模糊她的判斷,使她不在堅信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懷疑自己的判斷,後面只會淪為蘭利的玩物。隨著蘭利不斷的調教徹底迷失自我。
她緊閉雙眼。運用曾經審問卡米利安時被反過來催眠中所學到的技巧暗示自己。堅定心神。
蘭利給了她充足的調整時間。
她喜歡看獵物掙扎的樣子。
橘長灰色的眸子再次睜開。眼神里重新注滿了堅定。這樣的眼神令她著迷。她很滿意橘長的表現。她明白了橘長懂得她的小把戲。她們都心知肚明。
“新人,看看我為你挑選的刑具。”她攤開手,卻空無一物。
橘長用眼神質問蘭利。
“呵。我仔細找了每個刑具,可惜。它們的強度都太高了。我可愛的新人可挺不住,再說咱們也不是仇人,而且。算起來。你手上,還握有我的把柄呢。”蘭利頓了頓,雙手搭上了橘長的雙肩。橘長直接被她氣笑了。什麼把柄?那是對外的說法。她要真的有還至於如此被動?
蘭利的雙手順著雙肩往下。探向她被禁錮的雙手。
途中特意在胸乳間擦過。
那是哈梅爾昨晚瘋狂觸碰的地方,柔軟,又敏感至極。
雖然只是輕輕蹭了一下。卻還是讓橘長渾身一激靈。
她現在身上都還殘留著哈梅爾所留下來的痕跡,她清洗身子的時候努力過了,但有些痕跡不是那麼容易消散的。
蘭利拍拍橘長的手,像是在說。
別怕。
她拿起手杖,橫置在橘長脖頸前,將下巴抬起。又拿出鏡子對准橘長的臉。
鏡中的女人一臉不屈。但耳垂處卻有一絲紅潤。 “蘭利長官,可以停止你那無聊的把戲了嘛?”
鏡子中出現另一人的臉龐。高沿的帽子半遮她的雙眼。暗金的短發和她的長發交融在一起。隨後她貼近橘長耳邊。潮濕的氣息使敏感的耳垂變得更加通紅。
橘長瞬間大驚失色。
“居然說這些把戲很無聊嘛?沒事的,新人。很快就會讓你舒服起來。相信我,我的技術非常棒,你會沉淪的。”
咔噠一聲,拘束住橘長腰身和雙手的機關解除。 橘長沒時間去想蘭利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只是個機會。
她迅速反應。起身要跑,卻被蘭利拿住後腰輕輕一推。失去重心的她踉蹌幾步,砸在了方才蘭利坐的位子上。
頭和椅背來了個親密接觸。
這椅子可真軟。比她坐的舒服多了。
...........
她居然還有閒心想這些?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順勢將頭埋進深處,屁股撅起。做出一副被摔到了的假象。
手指來到耳側。按下通信。
還好,和夜鶯的通信沒有被破壞。但她肯定蘭利已經看到了,剛才她貼近這里足足有兩次,那是蘭利,絕對不可能發現不了。
她是故意的?她究極想要干嘛?
她之所以大驚失色是因為蘭利第一次靠近她耳垂的時候她卻因為恐懼忘了有這個道具。雖然不知道蘭利為什麼沒有破壞它。在剛才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能做到。
“橘長?”
夜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橘長稍稍放松心神。 可也只有一瞬。
砰!巨大的聲音響起。一枚子彈,從她耳畔穿過。燒灼著她的秀發。又打穿了面前的座椅。
“啊啊啊啊啊啊!”恐懼讓橘長驚叫出聲。淚水頃刻間奪眶而出。
要是偏了一寸。看到的就不是空洞的桌椅。而是。
而是她的血花。
開花的地方,是她的大腦!
她涕淚橫流。在最初的驚叫之後死死捂住嘴唇。她想要鎮定,卻渾身顫抖,緊繃著全身的肌肉。
她好害怕,萬一,萬一蘭利手抖了,剛才她是不是?
曾經在腦海里的,蘭利不會傷害她的預想,在此時。
冰消雪融。
她鼓起勇氣。開口想要質問蘭利,雙手剛一松開,那些鼓起的勇氣就像是卸了氣的皮球。她沒聽到預想中,質問蘭利的聲音。
在那耳畔回響的。只有她的嗚咽。和夜鶯的追問。
“啊。”
她被蘭利翻過身子,徹底癱軟在椅子上。
黑洞洞的槍口,頂在她的眼前。
她渾身戰栗,抖動的幅度比之前還大。
“嚇到我的小可愛了呢。”蘭利調笑,將槍扔在一旁。用槍的手撫上橘長的臉頰。
皮質的手套帶來粗糲的觸感,摩擦著橘長嬌嫩的肌膚。
橘長再也壓抑不住,大顆大顆飽滿的淚珠落下,又哭出聲來。冰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手套在她臉上游動。像是死神在揮舞著她的巨鐮,追獵那些本該死去的肉體。
蘭利連忙拂去雨露。卻適得其反,讓橘長哭得更多更凶。
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你想干什麼?”
強撐起來的鎮定並不足以掩蓋橘長此時的弱勢,其中參雜著的恐懼和質問更是讓蘭利心癢癢。
真是一塊兒上號的璞玉。你會在我手下被雕琢成最美的模樣的。
蘭利捧起橘長的臉。俯身將淚珠吮吸。
仔細的將珍珠全部吞吃殆盡,蘭利才抬起頭。 她已經不哭了,變成了抽噎。眼睛里也只剩下了震驚。
真可愛,蘭利心中想。
臉上沒有了淚滴,但深藍的眼紅紅的。
真可愛。
淚珠雖然被吮吸掉,但混合著蘭利的津液在白皙的臉龐上暈開。形成大大小小的水漬。
真美,真想,再玩一次。再一次嚇得她失禁
蘭利看得有些失神,差點忘了小可愛已經向外面發送了求救。差點忘了正事。
她抽出一把刀。
明晃晃的刀刃在反射昏黃的燈。刺在橘長臉上。 她的神經已經有些麻木。
像是一根被時而繃緊,時而松懈的弦。
她張開嘴,卻沒發出聲音,也沒有恐懼。
只是麻木的看著蘭利靠近,直到尖刀貼近她的臉頰。冰冷的觸感又給予她新的刺激。
她仍然沒有動作,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卻不是放棄了掙扎。
她故意裝成那樣,她在等,等夜鶯的出現。等一個適合的時機
示敵以弱,伺機而動。
蘭利將刀在她的身上游動。相當的鋒利,她在用刀描繪橘長的身材曲线。
橘長穿的工作服,領口相當的高。不漏一點顏色。
鋒利的刀尖,精准的剝動。
橘長的衣裳如花瓣一般被撥開。露出全部脖頸,然後是鎖骨。然後
.........
砰的一聲,大門打開。夜鶯攜著光芒趕到。
橘長看向夜鶯,逆著光。看不清臉。但明顯能聽到夜鶯微微喘氣的聲音。由此她也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
對啊?為什麼蘭利要開槍故意刺激夜鶯呢?明明看見了耳機,卻沒有處理。但在她聯絡夜鶯的時候又故意開槍讓夜鶯聽見?
她究竟想干嘛?
她不是要調教我嘛?跟訓狗一樣?橘長想不出為什麼。但她明白,此時是逃跑的最好機會。
“蘭利,放開她!”夜鶯看清了屋內的狀況,瞬間取出槍支,瞄准了蘭利的後腦。
“親愛的副官小姐,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或許你應該慶幸。我的手很穩,才沒有傷到你最愛的局長?”蘭利側身。刀尖反射陽光射進夜鶯的眼中。明晃晃的刀刃懸在橘長胸口上。上面的衣服被剝開,露出大片白膩的皮膚。鎖骨之上還有不少咬痕。白皙的山巒若隱若現的暴露在空氣中。
蘭利繼續追問,“副官,我可是很膽小的。還請把你的槍放下。不然,緊張之下我可拿不穩這玩意兒。”說罷,晃了幾下刀尖。鋒利的刀刃立刻把橘長胸前的衣裳剝開,不僅是衣裳,連純白的文胸也被劃開。
她劃出了幾刀,她的胸前就暴露出了幾道肌膚。
幾乎要驚嘆於她的刀法,和她對人體的熟知。好幾刀下去卻一點都沒傷到她。大開的門戶吹來清風。外面破碎的襯衫堅持不住,被吹得稀碎。她門戶大開,連文胸也被切割的細碎。就剩帶子在苦苦支撐,不讓她的碩果徹底暴露出。
她卻不敢反抗。連大氣都不敢喘。
她幾乎已經能夠想象,鋒利的刀尖。
剝開乳房。刺入胸膛。
她幾乎能夠看見,胸膛中滾燙的血,噴涌而出。
血紅的牡丹,從她屍體上綻放。
她哭了,卻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真可愛啊,蘭利這樣想。
“真想不到,橘長的居然有這麼大,這是,想勾引誰呢?”蘭利俯下身,貼近橘長耳朵。“只是不知道,這麼多痕跡是誰弄出來的。想不到橘長看起來挺正經的,私下都已經玩的這麼大了。”
第二句話聲音很小,刻意不讓夜鶯聽見。夜鶯只能看見蘭利在橘長耳邊呢喃。
剛要放下去的槍,又重新舉起。因為她看見橘長也咬上了蘭利的耳朵。
就像是情侶間的耳鬢廝磨。幾米開外的她,就像個局外人。她心中燃起妒火。卻不知道往何處發泄。心中思緒萬千。卻又聽見橘長大喊:“夜鶯,快把她給我拷上!我的枷鎖控制不了多久。”
夜鶯回過神來。迅速將蘭利的雙手反擒。熟練的給她帶上手銬。為了出氣,她反關節擒拿的時候可沒收力。
做完一切,橘長徹底癱倒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用枷鎖控制狂厄級的禁閉者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要是夜鶯在慢上幾拍,她可就控制不住了。
痛苦從蘭利的手上傳來。她剛才有一瞬的失神。就是一瞬的失神,讓她被橘長的枷鎖控制住。方才橘長貼近她的耳朵。先是討好似的舔舐她的耳垂。隨後丹唇輕啟,哈出熱氣。聲音千嬌百媚。
“那,長官想揉揉看嘛?”
就是這一瞬的失神,被她抓住了機會。真不愧是她看好的新人。能力與心思,皆是上上。她想,就是再來一次,她也還是會中招。畢竟,沒人能抵擋一個妖精的魅惑。突然就有些好奇了呢,好奇是誰第一個采擷下了她的初果。她曾在誰的身下綻放。
她看著橘長,小妖精已經徹底放松下來了?呵,這里可不止我一個人對你有異樣的想法啊。蘭利將目光從橘長潮濕的紅唇上離開,看向了夜鶯。
碩大白皙的胸乳讓人幾乎離不開視线,純白的文胸邊緣鑲著破碎的蕾絲。。她在大喘著粗氣,胸乳隨著呼吸的節奏起起伏伏。淚水在橘長臉上流下痕跡。 媚眼隨羞合,丹唇逐笑分。
偏此時橘長還不知死活的對著夜鶯傻笑。夜鶯的理智在那一刻崩碎。她向著那澎湃的胸乳伸出雙手。 眼看越來越近,在夜鶯日思夜想終於要如願以償的時候被橘長察覺,“夜鶯?”
手停在胸前,她甚至只需要伸直就能觸碰到那顆果實。
明明近在咫尺,卻感覺遠在天涯。她終究只是合攏了橘長破碎的衣裳。她確實如願以償的觸碰到了雙乳。但心中的欲火卻越燒越重。
這就像給一個將要渴死的人,瓶口大小的水。非但不能減輕她的痛苦,還只能讓她越來越飢渴。
夜鶯將橘長扶起,顯然她不可能穿這身破碎的衣裳出去。她看向蘭利。 終究還是她勝了一籌。
蘭利沒有理橘長,趁她站起來的功夫大大方方的坐在橘長剛才癱倒的椅子上。如果忽略她被拷上的手,翹起的二郎腿像是在說她才是穩操勝券的那個。
“把燈打開,給橘長找見能穿的衣裳。”
蘭利頭動了動,示意地面上的手杖。然後閉目。這是在告訴她們,機關都在手杖上,自己摸索,別想她會告訴她們。
夜鶯大怒,鬼知道這手杖上有多少機關。萬一弄錯她倆反而成為人質了怎麼辦?
“快說,不然後果自己考慮。”
蘭利輕抬眼皮,“我記不得開燈的機關。我只知道審問犯人的,要麼你就把手杖拿給我,我給你一個個排除,要麼。就自己摸索。”
夜鶯提起她的衣領,卻被橘長阻止。“她不會開口的,咳咳。”橘長在手杖上細細摸索,腦海中回憶著進來的時候蘭利開燈之後,手的位置。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憑感覺找到一處按鈕,用力摁了下去。瞬間燈火通明。
橘長迅速審視了整個房間,氣得差點把牙齒咬碎。這那是什麼審訊室,這分明是蘭利的閨房!周圍四散而刻意的擺了些器件,在先入為主和昏暗的視覺感官下。她錯把那些家具人成了刑具。其中一處的餐桌上,還泡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她看向蘭利,蘭利低著頭正在憋笑。那一刻,橘長恨不能撕了她的嘴。蘭利察覺到了橘長的視线,抬起頭看著一臉怒火的橘長。
恐怕她自己都沒發現,現在的她十分情緒化。以往的鎮定自持不知道丟哪兒了。夜鶯也是,這或許是個機會,她心中想。嘴上開口:“往後左轉,那是我的衣帽間。貼身的文胸就不用了吧,我親愛的新人?”
橘長踉蹌起身,跟隨蘭利的指引。
夜鶯死死的盯住蘭利。寶石綠一樣的眼瞳中滿是怒火。
蘭利調笑。“副官小姐不會真以為我對橘長做了什麼吧。”
夜鶯沉默。蘭利趁機加把火,“副官還是考慮一下你和她之間的關系吧。明明你才是第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女人,在她失憶的時候給予支持。可她卻懷疑你,不信任你。還要你刨心掏肺。她才肯信任你,甚至比不過曾經威脅過她的禁閉者。你的真心......”
夜鶯將她打斷,“橘長當時失憶了,比起我,那些受她枷鎖和她精神連接在一起的人,自然更值得信......”
“你就是這麼欺騙自己的嗎?呵,說到底不信任就是不信任,你怎麼還為她找補了呢?被人捷足先登的感覺怎麼樣?夜鶯?或者說,MBCC局長的副官小姐?”
不同稱謂所帶來的含義深深刺痛了夜鶯。她立刻張嘴想要反駁,卻只吸到冰冷的空氣。在橘長心中,她究竟算什麼呢?她可以質問,可以反駁,甚至可以強制讓蘭利閉嘴,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事實面前,一切的虛假都是那麼不堪一擊。橘長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了。其他人也不會因為這點就停止對橘長的覬覦。
橘長從衣帽間里出來,正好和夜鶯四目相對。綠寶石一樣的眸子中刻滿了欲望。
橘長瞬間感到不妙,這眼神,她在哈梅爾眼中也看到過。這是對所愛之人的占有欲。
她假裝沒看到,強裝著鎮定的走向門口。昨晚她和哈梅爾做了第一次,今早又食髓知味的瘋狂了一上午,她能感覺到,她的雙腿快要發出悲鳴。她的精神也算不上好,不說哈梅爾與她交媾時總是影響她的神經來增添情趣,她也才被蘭利折磨到失聲。剛剛的枷鎖更是讓她感到腦海在隱隱作痛。她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已經瀕臨極限了。還不僅僅是如此,初嘗禁果的她身體相當敏感。她能感覺到,她的下身已經浸濕了內褲。
不能打草驚蛇,要當作沒事人一樣。她心中默念。她沒和夜鶯搭話,她不敢。她現在很怕夜鶯。她現在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她經過夜鶯,走向大門,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她。
刻意的忽略讓夜鶯失去了理智,她抓住橘長的手。橘長心中一驚,卻沒敢說話。夜鶯也同樣閉口不言。手上漸漸加大的力度讓橘長無法逃脫。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橘長沒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沒有.......”
夜鶯粗暴的將橘長拉入懷中,力度之大讓橘長感覺快被夜鶯揉碎。
“我記得,橘長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這兒吧。”
夜鶯的手摸到橘長後腰,輕輕一捏。懷中的玉人瞬間癱軟了身子。口中發出了她朝思暮想的鶯啼。她看著橘長身體軟了下去,看著她屈辱的抓住她的腰借力。饒是這樣也廢了好些功夫才站穩。
橘長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卸去。她埋頭抵在夜鶯腹部,她自己也沒想到,她已經敏感到了這種程度。僅僅是剛才的一捏,她就小高潮了一次。不用看也能感覺出來,她的下面已經泥濘不堪。夜鶯拉起她的身子,強迫性的對視。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她吻上眸子,然後緩緩向下。細碎的吻吻遍橘長的容顏。然後是。
朱唇緊貼。
她終於得到了無上的珍寶。她進入橘長的口腔,挑動那一抹香舌。
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如此輕松的得到了覬覦這麼久的珍寶。反而有種不真實感。她一手固定橘長身體,一手探入褲腳,輕松來到了那塊禁地。她的手被浸濕。她撥開橘長最後一次防護。那份不真實感刺激著她,直接刺入了那處洞穴。預想的阻礙並沒有到來。都濕成這樣了,她繼續緩慢的刺入。一是怕傷了橘長,二是因為潮水濕潤了洞口,很容易進入,但里面卻相當的緊致,來自四面八方的穴肉壓迫著她的雙指。
橘長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夜鶯的嘴抵開。全身痙攣,像一張繃緊的弓。雙唇剛一分開。橘長的嬌喘就響徹房間。
“.....呃.....啊.....啊啊啊........呼......啊...夜......呃啊.....夜鶯.......停下來.......唔.....別繼續了.......”
夜鶯就當沒聽見一樣。不如說,剛才的琴曲就是她故意撥弄出來的。見橘長發泄完了,又重新吻上那片朱唇。橘長的嬌息從喉嚨傳出,卻被她堵在了口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夜鶯繼續深入淺出。下面分泌的液體越來越多。肉壁也漸漸適應了異物的入侵,給予橘長無上的快感。
橘長又一次推開了夜鶯,口中斷斷續續:“要.....唔.....呃啊啊.......要來了。夜...夜鶯......嗯......停下來吧.......哈.......停下來......停下來我就.......啊.....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要是我停下來,橘長會很難受的吧,沒事。泄在我手上吧。”她不在鎖住那片絳唇,任由她奏出情動的歌曲。她俯身,單手褪去橘長的衣裳。
還好她為了盡快離開,衣著非常簡單。大片的春光暴露在夜鶯面前。真走運,就連胸衣也是前扣式的。她用嘴輕輕剝開文胸,那純棉的胸衣上還有橘長的體溫與乳香。她卻看都沒看一眼,任由它飄落在底。她所向往的聖地,終於不再有任何的保護。
禁果挺立,乳香四溢。粉嫩的果實站立在山巔,她張嘴,連同著乳暈一起吃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面的穴肉陡然收緊,上面的身體不自主的抽搐。大量的汁水噴涌而出。
眼前的女人,高潮了。
那份不真實感,終於被填滿。失神間,她松了手。女人瞬間倒地。幸好只是倒在了一開始她坐的椅子上。
夜鶯一陣後怕,女人的身下,西褲的根部顏色越來越深,汁水浸透了褲子。上面也好不到哪兒去。大顆大顆的淚珠流下。懸於下巴,還有些順著脖子,匯聚到鎖骨。
真是個水做的女人。這副模樣,讓夜鶯起了憐惜之心。她再次吻住橘長的唇。開始一點點清理痕跡。她將橘長的衣裳重新穿起。卻被橘長抓住了手。
她沒說話,她需要時間恢復。夜鶯也留給了她喘息的時間。
許久,橘長一邊喘息,一邊拉住了夜鶯,夜鶯順著力俯下身子。被橘長環抱。橘長的唇,主動和她緊貼。
夜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她手足無措。剛才飛揚如將軍一般的姿態蕩然無存。就像個小媳婦兒一樣,任由橘長進入她的口腔。
橘長抹去因為津液交融而拉出的絲线。“不是要我給個說法嗎?”她抓住夜鶯的領子。想要把她拉下來。卻沒有力氣,還是夜鶯主動送了上去。橘長順勢把握住夜鶯的胸乳。用力一捏。
“啊。”
“呵,你這聲音也很動人啊。”
夜鶯沒有說話,她努力將自己奉獻給橘長。可橘長還不滿足,掙扎著起身。
夜鶯又幫了她一把。然後被用力一推,被反推到椅子上。說實話,橘長的手軟綿綿的根本沒有力道,是夜鶯順著橘長的意思坐下的。
即使是這樣,橘長也用盡了力氣。雙手搭在椅背上,手肘靠在夜鶯雙肩。右腿蠻橫的插入夜鶯腿心。頭懸在夜鶯胸前喘著粗氣。
夜鶯伸手想要幫助橘長。卻被粗暴的拒絕。
“別碰我!”聲音大的根本不像是情人之間的情調。夜鶯自然不敢繼續。雙手乖乖的放在扶手上。又過了好一會兒。橘長終究還是堅持不住,癱倒在地。 夜鶯瞬間借力起身,要去扶橘長。卻突生變故!
那張中間空心的椅子生長出機關,和當初的橘長一樣。將她的手,小腿與腰部牢牢鎖住,不得動彈。
..........
因為,逃不出去,所以故意做的局嗎?所以,都是假的嗎?只有那聲充滿怨念的怒呵是真的?
她突然感到一陣窒息。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然後,是拼命的掙扎。手上青筋暴起,被勒出血痕。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原來天堂與地獄,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橘長拄著手杖,顫巍巍的站起來,剛才的喘息讓她回復了些體力。“放棄吧,這是特地給禁閉者准備的,你我都不可能掙開。我不想你受傷”
夜鶯還在自殘,見勸說無效。橘長再次張口,禁閉雙眼。
“我不喜歡你,我們是沒有可能的。”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夜鶯。
如爛泥般癱倒在椅子上。
....................
說完,橘長拄著手杖,一步步走向大門。她走得很慢,卻無比堅定。她從腳底開始沐浴陽光。
她終於全身心的站在了陽光之下。
可後方的低語,輕松將她拽回地獄。
“新人可還沒滿足我呢,這就要走了?”她回頭,只看見蘭利雙手交疊在胸前。一臉調笑的看著她。
明明太陽已經照在她身上,刺骨的寒意卻從腳底蔓延。她張開嘴,說不出話。她不知道蘭利是怎麼解開手銬的。
蘭利緩緩起身,高筒靴踩在地面,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她嘴角微揚,卻面沉如水。她走到橘長身邊,輕輕牽起橘長的手,帶著她出房門。
.......對不起,哈梅爾……
兜兜轉轉,還是沒離開院子,蘭利帶她來到另一個房間,放開她的手,將鑰匙插進去開門。橘長沒有逃跑,她的體力不夠,也因為她從心底里升起的無邊的恐懼。
門被打開了,蘭利再次牽起她的手,她卻沒有跟著移動。蘭利詢問她:“走不動了嗎?”說完也沒等她做出回應,直接將她橫空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 蘭利單腿跪在床上,褪去手套,用溫熱的手指揩去橘長臉上的淚水。
不知不覺間,怎麼又哭了。動作細膩而輕柔。眼眸深深的注視著橘長全身上下。
“昨晚你被人弄高潮了吧,順著枷鎖過來的感覺讓我憋得好苦。乖,今天滿足我一下,好嗎?”說完蘭利抬起橘長的手,將帽子取下。頭就像貓一樣,來回蹭橘長的手心。時不時伸出舌尖輕舔。
橘長沒有問答。
在外人看來,似乎已經麻木。變成了提线木偶,行屍走肉。
但蘭利知道她是在裝死,她的精神相當堅韌。遠遠沒有表現出的這麼脆弱。這副模樣,也就只能騙過夜鶯。畢竟,她們能通過枷鎖感知橘長的精神。
蘭利也不惱,細碎的吻,順著手臂游動。一路流下水漬,一路來到胸前。她親吻那片花瓣。又張口咬住禁果。
她將橘長的手放下,也來到胸前。還是細細撥捻。柔軟的乳肉開始變化出各種形狀。蘭利的唇又轉而來到鎖骨上。對准之後輕輕啃咬。力度控制在不會傷了橘長,也不會留下痕跡,卻又撓心的癢這一程度。
可橘長還是毫無反應,她甚至連開口承歡都懶得做。她的身子確實又開始動情了,涓涓細流在下面泊泊而出。
蘭利又親吻橘長的嘴唇。舌頭刺入口腔,沒花力氣,因為橘長還是沒有反應。對她視而不見。蘭利心中開始起火。但她還是異常溫柔。不舍得傷了身下的佳人。她已經拼命壓制心中的那個施虐欲了。只是指尖與唇舌的動作開始加快。
蘭利抬起頭,混合著她倆唾液的銀絲被拉起。
橘長還是毫無反應。嘴唇張開,保持著分開的姿勢。
蘭利心中僅存的溫柔也隨著銀絲的繃斷而消失。
她壓在橘長身上,貼在橘長耳邊。輕聲說到:“所謂拷問,審訊,都是想獲得情報的一種,具體出來,就是讓被拷問人徹底的臣服,親愛的。看來,我之前對你還是太溫柔了呢。”
肉體與靈魂。共同組成了人這一生物。要麼就鞭笞她的精神,奴役她的靈魂。要麼就讓她的肉體記住曾經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這樣,就能讓人臣服了。
而蘭利,將這兩點融會貫通。
淺綠的眸子被猩紅所取代,銀色的蜘蛛開始飲血。
蘭利拿出那把被她改造過的手槍,騎在橘長的腰上。另一只手拿出子彈。舉到橘長胸前。然後放手。 柔軟而富有彈性的乳肉被砸到凹陷進去,又將子彈彈起。散落在橘長身體各處。
蘭利將手槍的空彈夾取出。指尖在橘長身上游走,找尋散落的子彈。
冰冷的金屬與溫熱的指尖同時給橘長帶來相反的觸覺。
她一顆一顆的取,一點一點的上膛。節奏放的很慢,聲音卻不小。
橘長思緒回神,渙散的瞳孔重新有了焦距。那是曾經洞穿椅背的槍。帶走了她的幾縷秀發,她還記得那被洞穿的孔洞中,傳來的焦臭。
終於,子彈全部上膛。蘭利俯下身,按在橘長胸上,改造過的槍管特別的長。輕輕拍在橘長的臉上。她甚至能感覺得到,那股火藥味。
橘長開始輕微的抖動。
“終於有反應了嗎?呵,晚了。”
蘭利反手持刀,連帶著西褲和內褲徹底剝開。手法依然相當精准,沒有傷到橘長。但她此時開始嗚咽。她寧願蘭利真的刺出一刀,給她個痛快。
蘭利將刀丟到一邊,將橘長的大腿抬起分開,形成打樁機的姿勢。而槍口,對准了穴口。
然後,在橘長震驚的眼神中,捅了進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從橘長口中傳出。身體的劇痛,激活了近乎枯萎的精神。蘭利卻當沒聽見一樣。既然拷問開始了,就別想輕易停下!
那個大小和長度根本不是橘長能承受的。剛捅進去一點,橘長全身都被激活,開始全力掙扎,想對著蘭利拳打腳踢,可惜。更多的是做無用功。
稍微暫停了一下,蘭利在等,等橘長夾緊穴道里的肌肉。阻礙的感覺越來越大,她知道,這是橘長在努力排除異物。她笑了,嗜血的眸子根本沒在乎橘長臉上近乎扭曲的神態。她這次,本來就是奔著做傷她去的。所以,她開始和那份阻擋的力量角力。每前進一點,橘長都要爆發撕心裂肺的慘叫。可柔軟的肉體又怎麼可能和堅硬的槍支對抗呢?
“啊啊啊啊啊啊,蘭利、蘭利、長官,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啊啊啊啊啊,拔出去吧。我真的好痛,好痛好痛。我會讓你好好發泄出來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啊啊啊啊啊。”
痛徹心扉的呼喊讓蘭利回神,猩紅的眸子也重新有了清明。她看向手槍。連接的地方開始微微滲出鮮血。
但,這才連三分之一都沒進去啊?!
“原來,你聽到了我一開始說的話呀。”蘭利不再言語。沒同意,也沒拒絕。但手上停止了動作。橘長殷切的看著她,充滿點點希冀。蘭利一點點將槍抽出。
直到完全拔出,橘長才長嘆一口氣。蘭利繼續審視著那邊槍,槍口上已經沾滿了橘長的鮮血,目光卻諱莫如深。
橘長以為危機已經過去了。空中卻傳來一點聲響:蘭利在她的注視下,將槍的保險關了。手指搭在扳機外沿。然後,槍口與她的視线相對。
“不,不要。蘭利。求你,不要。”橘長開口,卻聲若蚊蠅。巨大的恐懼讓她難以開口,她這才注意到蘭利的眸子猩紅一片,就是像是要嗜血的狼。
然後,橘長開始怒罵:“蘭利,你不得好死,蘭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蘭利。我會成為惡鬼回來報仇的。”聲如洪鍾,面容極度扭曲。
..........
再然後。
橘長停止了哭泣,忘記了反抗。連身體也不再痙攣。懸在空中的雙腿大小腿疊在一起。她徹底停止了掙扎。她終於認清了現實,將自己的性命完全交給了蘭利。
蘭利卻沒有停下了她的手,修長而圓潤的手撫上了扳機。
然後,扣動。
砰!
但什麼都沒有出來,連那個聲響都是橘長臆想出來的。可她明明看見了蘭利將子彈一顆顆上膛,卻不知道為什麼沒射出來。
她呆滯了一會兒, 然後。是劫後余生的痛苦。全身也開始不停顫抖,雙腿齊出向蘭利肋下踹去,掙扎起身,張牙舞爪的向蘭利駛去。
蘭利還保持著射擊的樣子。手指變掌要抓住橘長玉足。可她剛一動,橘長又被嚇癱了。又開始涕淚橫流。放棄掙扎。
蘭利俯下身,在橘長耳邊呢喃。“放心,我事前將撞針偏移了。打不出子彈的。我怎麼忍心傷害我可愛的新人呢?當然,這也得怪你,要是你早點臣服我,至於這麼遭罪嗎?”蘭利順勢躺在了橘長身邊。又悄悄補上一個對不起。而後看著橘長哭。
橘長嚎啕大哭。她確實需要發泄一下。
就是有點久,久到蘭利開口詢問還要哭多久,久到她開始推測這女人身上還有多少水。
她又一次詢問,“你還沒哭完嗎?”
橘長還在抽搭,然後一巴掌拍在蘭利臉上,“不,呵,不許問,不要你管。”雖然是下意識的一掌,蘭利卻沒躲。結結實實的打了上去,但橘長此時也沒多大力氣。更談不上報復,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小情趣。她眼見第一擊奏效,立刻又揮來一拳要砸在蘭利胸口。卻被蘭利攔住了。
“呵,都有心思報復了,小可愛一定休息好了吧。”蠻橫的擠進橘長腿心,又將橘長大腿纏在她的腰上。
“沒有,別動,別亂動。不許碰!不許襲胸。”
“那我吃掉可以嗎?”
“不行,不可以。胸不能動,腿不能碰!”
“那是要我直接進來嗎?”
“不是!反正你那兒都不能碰。”
“你怎麼事兒這麼多,那我能碰哪兒?”
“你說你憋苦了,那肯定是我來碰你啊,你快把我放下來。讓我壓你身上,啊~說了不許進來啊你,那里才出了血啊!真的很痛啊!”
“那我就輕一點?”
“好,不是,你出來啊,讓我進入你身體才對啊!呃,啊啊啊”
“呵,做夢去吧。”
...............................
夕陽西下。蘭利重新坐回了之前的閨房。將椅子搬到門前。橘黃色的暖陽照在她高高的長筒靴上,上半身卻處在陰影之中。身側擺了一張桌子,桌上有兩杯咖啡。是她自己研磨的,算是她的小愛好之一。區別在於,一杯已經冷掉,一杯熱氣騰騰。一杯是調教橘長前做好的,一杯是她將橘長送回家後新研磨的。每當她做了愉快的事,或者要做愉快的事前,就喜歡這樣來一杯。不一定要喝完。她在乎的是過程,手工磨制的過程能讓她仔細思索接下來的對策。
那杯冷掉的咖啡面前,擺放著些許照片。是剛才她和橘長做愛時她偷偷留下來的。她隨手拿起一張,照片中的兩人一人嬌嗔,手抵在胸前拒絕,雙腿卻將另一人死死夾緊。寫滿了甜蜜。
但,終究是假的。蘭利拿起打火機,輕輕點燃。通知部下可以進來了。她將照片一張張燒著。速度之快,沒有絲毫的留戀。
人就是這樣。看似堅強無比,實在脆弱不堪。她折磨橘長的精神,凌虐著她的神經。後面也在摧殘她的肉體。可當她放下這些殘忍的刑具,稍微釋放一點善意,給一點甜頭。連帶著昨晚的愧疚,她就潰不成軍。甚至主動要求交媾。可當她回過神來仔細思索,必然會怨憤她。她們之間畢竟沒有感情支撐。下次要做,可難得多了。
心中雖然可惜,但她臉上卻露出微笑。她本來就不想將橘長真正的訓成她的奴隸。為了求生而掙扎的生命,才是最漂亮的。
她很期待下一次的過招。
“長官,信件已經送達。局長昏迷不醒,就送到了她的床頭。”部下在她身前恭謹報告。
蘭利擺擺手,示意她退下。門扉也被關上。
無垠的黑暗吞噬了房間中的一切。落日的余輝最後照亮的地方。是蘭利的靴尖。
..............................
局長那一覺,足足睡了兩天兩夜。醒來看到信件後又氣又急,也沒拆開。就被她喂了火。
據悉,醒來的她,三天沒能下床,哈梅爾擔心她來詢問。卻避而不見整整七天。一個月沒去再見蘭利。
夜鶯也被蘭利送回了家。後來蘭利差人送了一封信件。她拆開了信件。信上被幾個字。卻差點被她當場撕碎。她忍住了。丟進了垃圾桶。可那幾個字卻縈繞著她。後來工作人員處理垃圾,她又將信件翻找出來。將信封丟棄。將剩下的部分拿相框訂好,放在了梳妝台前。和橘長的照片並肩。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