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1~210完結(轉載)

第10章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46~50

  此小說為轉載

   並沒有經過作者同意

   作者:純綠不兩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為我昨天看到一半發現作者P站沒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網Google去別的地方挖出來)

   哪里上傳的有出錯跟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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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大姨雖未經人事,男人雙腿之間的棍狀物是什麼東西自然還是知道的,當即觸電般收回了手了,改為一個肘擊頂在我腰子上。

  

   我痛苦的捂著腹部,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引起媽媽的注意。

  

   大姨的耳後根子都紅了,我透過鏡面發現大姨的側臉也是一片緋紅,我知道大姨已經處在急眼的邊緣了,也不敢再造次,將手插進褲兜里壓著槍,盡量不讓它再調皮。

  

   電梯一層一停,好不容易捱到一樓,大姨急切的跟著人流衝了出去,臨走之前還不忘用力的踩了我一腳,萬幸大姨今天穿的是運動鞋,而不是那雙火紅色的細高跟。

  

   這都還沒出小區呢,光是下個樓,我就已經遍體鱗傷了,我有種預感,這次的行程恐怕不會那麼順利。

  

   “誒誒,你跑那麼快干嘛?”

  

   媽媽好不容易擠出電梯,就看見大姨已經消失在大門口了,怎麼叫都叫不住,我心虛的拉著行李箱跟在媽媽身後,結果還沒到門口呢大姨又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你跑那麼快干嘛啊,還怕沒座位嗎?哎,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電梯那麼多人,你就不覺得悶嗎?家里鑰匙給我,我墨鏡忘拿了。”

  

   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主動請纓道:“我去!我去!”

  

   也不等大姨答應,我撂下兩個行李箱就衝了回去,結果電梯早就上去了,連上升都是一層一停。

  

   我有些急躁,隱隱發覺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回頭一看,媽媽和大姨已經拉著行李消失在了門口。

  

   占座!!!

  

   我特麼忘了還有個弭明誠虎視眈眈,我得跟在媽媽身邊才能確保和媽媽坐在一起。

  

   媽媽她們居然也不等我,可我要是直接追上去,本來就已經得罪大姨了,再兩手空空去見她,還讓她自己排著早高峰的隊伍上去拿,大姨怕是會把我往死里整。

  

   想想好歹還有弭花花這一道保險,從那一天的表現看來,這小丫頭智商還是在线的,應該不至於出現最糟糕的情況。

  

   不過我也沒這閒工夫等電梯了,轉身衝進了樓梯間,依托著扶手一口氣衝上了二十樓,這口氣差點沒緩過來。

  

   等我找了一圈終於拿到了大姨放在床頭櫃上的蛤蟆鏡,我又三級一跳的衝下了樓梯,一路狂奔跑上了大巴,萬萬沒想到保險絲燒斷了,終究是慢了一步。

  

   媽媽居然真的和弭明誠坐在了一起。

  

   弭花花這個大寫加粗的FW正氣鼓鼓的坐在大姨身後,我居然對她抱有過一絲期望。

  

   去丘陵村的路上少說也得開個兩三小時,你丫就是撒潑打滾也得跟你爸賴在一起呀!

  

   到時候哈欠一打,腦袋一歪不就順理成章的靠在弭明誠身上了?這還用我教你,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會。

  

   虧我還覺得弭花花機智過人,還好當初沒有腦子一熱將她發展成戰友,不然我還得擔心來自後腦勺的子彈。

  

   媽媽和弭明誠坐在了右側第一排,大姨則坐在了左側第四排靠窗的位置,她的行李箱就放在旁邊,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堵著不讓我坐那里。

  

   “亮亮你還挺快的嘛。怎麼喘的這麼厲害?”

  

   媽媽有些意外我的迅速,驚訝的問道,自然知道這個點的電梯是個什麼狀況。

  

   見我的目光在自己和弭明誠身上來回打量著,媽媽又解釋道:“你弭叔叔覺得這邊的風景還不錯,讓我幫他介紹一下,你去跟你姨或者花花坐一起吧。”

  

   弭明誠表面上歉意得衝我笑了笑,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對我的挑釁。

  

   十八线的小城市有個鬼的風景,弭明誠這老家伙一定是利用了他喜好到處跑的人設,拉著媽媽這個原住民給他講解一下風土人情,媽媽礙於昨天他給我‘問診’的人情,再說了只是當個導游而已,自然是不好拒絕。

  

   弭花花這幅嘴巴都快鼓成河豚的樣子,想來是抗爭過,結果不僅沒成功,還被發配到了兩排之遙的邊疆。

  

   要是我在場,何至於此!

  

   所有人都已落座,我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硬是將弭明誠從媽媽身邊趕開,雖然我很想那麼做,但理智告訴我,這麼幼稚、不禮貌且無理取鬧的舉動只會適得其反,非但達不到我想要的效果,反而會嚴重降低媽媽對我的印象,襯托出弭明誠身為一個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自然是不願意去當這片綠葉,我的目標可是盡量在媽媽心中塑造出一個能為她遮風擋雨的成熟形象,而不是一個跟在媽媽屁股後面長不大的小屁孩,我要是再年輕個五歲,才有那個耍小孩子脾氣的資本。

  

   暫時咽下這口氣,我往後排走去,看著氣鼓鼓的弭花花,我忽然有了計較。

  

   為什麼要髒了自己的手呢?

  

   何謂不戰而屈人之兵?

  

   我和弭花花年齡相仿,顏值更是旗鼓相當,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在外人眼里看來完全就是一對完美而般配的小情侶,我只需要在弭明誠面前表現出對於弭花花的強烈興趣和刻意的親昵,作為一個父親,弭明誠他沒有道理不會在意不懷好意,試圖接近他閨女的我,到時候說不定他還會主動來找我換位置呢!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去了解“風土人情”。

  

   我陰惻惻地一笑,徑直朝著弭花花的位置走去,然而路過大姨的身邊時,大姨卻是把手一伸,將一個大號行李箱推了出來擋在我身前。

  

   嗯?大姨之前是這個箱子嗎?不過我也沒仔細觀察過,沒什麼印象。

  

   弭明誠不至於沒有風度到只幫媽媽放好了行李,肯定又是大姨有意為之。

  

   看來大姨開啟了報復模式,不過也太小兒科了吧,我將手上的墨鏡遞給了大姨,區區一個箱子能有多重.....臥槽這他媽是裝了一箱子的金條嗎???

  

   剛把箱子拎起來,我就察覺到不對勁,出門的時候雖然是依靠萬向輪在拖動著,可絕無可能有這麼重。

  

   我只感覺仿佛抱著兩個大媽一般,難不成大姨趁我不在的時候裝了兩包水泥嗎?

  

   大姨正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我,好在我一直有在偷偷鍛煉,不然真就丟人丟大發了。

  

   我氣沉丹田,挺腰發力,手上青筋暴起,如舉重般將箱子扛了起來,塞進了行李架,感覺整排架子都往下一沉。

  

   我拍了拍手,裝出了一幅灑灑水的樣子,連上下二十樓這一路狂奔還未喘勻的呼吸都強壓了下來。

  

   大姨撇撇嘴,一臉沒看到我出糗的遺憾,我順勢就在大姨旁邊坐了下來。

  

   不坐不行了,連續爬上爬下,又跑了那麼遠,還扛了個這麼沉的箱子,我的腿肚子都有些發顫了。

  

   大巴緩緩的啟動了,車上並不只有我們一行人,後面還坐著一對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侶、兩個中年男人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三人分開坐著,看樣子互不相識。

  

   大姨回頭看了弭花花一眼,小丫頭已經戴上了耳機,閉目養神。

  

   大姨這才壓低了聲音怒道:“你小子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啊?!剛才在電梯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在路上的時候早已想好了對策,當即義正言辭、反客為主道:“那您又對我做了什麼?!大庭廣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居然對自己外甥的那個地方下手!您要是真的想摸,偷偷跟我說就是了,又不是不能商量,何必要跟個流氓一樣呢?”

  

   “你!!”

  

   大姨有些氣結,不小心掐到外甥的雞巴自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我那是被人擠的不小心碰到的!再說了,我為什麼要掐你,心里沒點數嗎?!你站在角落,又有誰能擠得的到你?”

  

   我自然不指望這麼容易就糊弄過去,哭喪著臉說道:“您帥氣的大外甥讓人猥褻了,你不幫我出頭就算了,還要冤枉我,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將不小心碰到旁邊大媽和她後來掐我屁股的事情告訴了大姨,雖然除了一開始頂了大姨屁股一下之外,後面的摩擦是我自發的行為,我自然是把鍋全甩到了那個大媽身上,被她掐了一下屁股,也算物盡其用了。

  

   大姨將信將疑的看著我,明顯懷疑的成分居多,我為了賣慘,伸手揉了幾下屁股,那地方還有些隱隱作痛,卻突然發現褲兜里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掏出來一看,居然是一張超市的雞蛋領取憑證,上面用碳素筆歪歪扭扭的寫了一串電話號碼。

  

   大媽你夠了啊!!!

  

   難怪她笑得那麼曖昧,阿姨您都絕經了還玩得這麼前衛嗎!

  

   我的臉都綠了,那麼狹窄的空間大媽是從哪里掏出筆來寫下電話的,而我就站在她旁邊竟然毫無察覺。

  

   大姨探手奪過那張紙,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收進了自己的挎包里,臉上的陰雲盡去,咯咯笑的花枝亂顫。

  

   我的心情復雜,雖說大姨的這一關算是混過去了,本來還有點擔心大姨會較真的去查電梯的監控,但是被一個住在同一棟樓的大媽誤會並看上了,關鍵是我還不記得她的長相,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成為一個隱患。

  

   不到一個小時的工夫,汽車已經駛出了市區,在一個小村子停了下來。

  

   我還以為這麼快就到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是那個坐在後排的老奶奶。

  

   “小伙子,謝謝你幫我把箱子抬上去,你受累再幫老太婆一把,把箱子放下來可以嗎,我已經到站了。”

  

   這老奶奶慈眉善目的,一眼就能讓人生出親近感,我看向了大姨,大姨偏過了頭,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

  

   我說大姨的行李忽然變得那麼重了,原來狸貓換了太子啊!

  

   第四十七章

  

   雖然對於大姨孩子氣的舉動有些好笑,我自然不會拒絕這點小事,艱難的將那個大號行李箱從架子上抽了下來,輕輕放到地上。

  

   “大娘,您這箱子裝的什麼東西啊,咋這麼沉呢。”

  

   我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卸下來可一點不比放上去輕松多少,好在休息了這麼久,我的體力已經回復的差不多了,年輕真好。

  

   老奶奶連連道謝,不好意思的說道:“去城里看我兒子,從老家里給他帶了幾個自家地里種的地瓜,兒媳婦是城里人,嫌髒,我只好帶回去了,唉,攢了這麼多我和老漢又吃不完,吃不到一半就得壞了,糟蹋了糧食喲。”

  

   奇怪的是我並不覺得她兒媳婦多過分,我只覺得她兒子不是個東西,大娘看起來年紀也不輕了,人家獨自一人千里迢迢的帶著我一個年輕人扛起來都覺得吃力的東西過來看你,你就因為媳婦的一句話,讓自己老娘一個人又原路帶回去?身為男人、作為兒子就這麼點擔當嗎?!

  

   壕爽的大姨上线了,直接從錢包里抽了五百遞給了老奶奶,笑著說道:

  

   “阿姨,既然您吃不完的話不如就賣給我吧,正好我家人多,尤其是我孫子,特別喜歡吃地瓜。”

  

   大姨不出所料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奶奶驚訝的打量著我。

  

   “哎呦大妹子,沒看出來你孫子都這麼大了啊,我還以為你頂天了二十七八呢,這錢可太多了,你們城里人不了解行情,在我們村這麼點地瓜就最多就幾十塊錢,不用這麼多的。”

  

   老奶奶連連將大姨遞過來的錢推回去,看得出來也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阿姨您眼光真准,我今年剛好二十八,還沒結婚呢,這孩子當然不是我親孫子了,當年在垃圾桶旁撿到了他,原本看那個小模樣水靈靈的就撿回來養養看,沒想到越長大越好色了,居然還敢開始偷他媽媽的內褲了。

  

   唉,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長大可不容易了,本來還指望他長大以後能有出息,給我買一套大別野,就怕他還沒成年就讓人抓到牢里去了。

  

   這些可是你們自己家里種給兒子吃的,肯定是精心照料的純綠色食品,我們還是撿了個便宜呢,當然不能按市場上的行情算了,再說了我也沒袋子裝,箱子也一並買下了了,您別嫌少才是。”

  

   大姨再次把錢遞過去,大娘一時間消化不了大姨話里驚人的信息量,回過神來時,手里已經被塞上了五百塊錢。

  

   老奶奶連忙又是一陣使不得,國情特色推搡了一陣之後,老奶奶最終還是收下了,開開心心的走了。

  

   大姨對人心的把握可見一斑,不管是五百還是五千,對於大姨來說都沒什麼區別,而對於老實巴交的大娘而言,你出價越高,她心里壓力和愧疚就越大,良心上也過不去,五百這個數,精准而優雅。

  

   只是大姨嘴上這火車跑起來真是沒個把門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蹦,驚的我直冒冷汗,還好媽媽離的遠,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我自然不敢就偷媽媽內褲這種事情和大姨互懟,雖然我沒有做過,但是在公共場合和別人爭論自己沒有偷媽媽內褲這件事本身還不夠社死嗎?

  

   看著滿滿一大箱子的地瓜我陷入了沉思,可曾聽說過有人拉著一箱子的地瓜去旅游的嗎?要是大巴得停在離那個什麼丘陵村很遠的地方,我就得一路扛著這個箱子走過去了,底部的輪子可承受不了多久這個重量。

  

   “大孫子,發什麼呆呢,還不快把箱子放上去。”

  

   大姨躺在靠背上發號施令,當起了甩手掌櫃。

  

   我有些不滿的說道:“您可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呢,知道這個箱子多重嗎?”

  

   我只是例行吐糟,本來也沒指望金枝玉葉的大姨會下基層體驗民間疾苦。

  

   誰知大姨蹭一下站了來,衝我擺了擺手,不屑的說道:“退下。沒用的東西,你老姨這麼多年的鐵是白擼的嗎?本座只需三成功力,還不是易如反掌。”

  

   大姨擼了擼袖子,盡管身上的短袖並沒有這個功能,嬌弱的纖手握住了把手,正待發力,又有幾個人走上了車。

  

   我連忙從走廊中間退到旁邊,讓出了道路,大姨也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只見兩個梳著復古的非主流發型,染得五顏六色,戴著夸張的美瞳,穿著超短熱褲和露臍裝的小太妹先後走了進來,白花花的大腿上各紋了一只蝴蝶,加上兩條花臂,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好女孩,就差在口袋里裝兩包水泥灰了。

  

   她們上車後左右掃描了一下車廂,目光一下就放在我身上,毫不害羞的上下打量著我,卻也沒什麼進一步的舉動,只是一路向我放著電,路過了我的身邊。

  

   接著就是一個滿臉橫肉,左側臉頰上還有一道幾公分刀疤的社會中年登上大巴的二層。

  

   刀疤臉也是掃描了一下車廂,看到媽媽的時候眼睛都快突出了來,卻又打量了旁邊的弭明誠幾眼,有些悻悻。

  

   刀疤臉繼續張望著,緊接著就看到了大姨,又連忙看了幾眼媽媽,臉上的淫邪之情掩飾不住,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冷冷的看著他,本來一路上看著媽媽和弭明誠有說有笑的,我酸的牙都快倒了,這會兒又來了個不開眼的,弭明誠我暫時動不了,你要是敢跟我媽媽說上一句話,今天不讓你進醫院我就不姓趙。

  

   刀疤臉顯然也注意到了我的視线,擺出一幅混混模樣,企圖以社會人狠厲的目光,和臉上的刀疤將我嚇退,可惜這一套嚇一嚇小學生和初中生還行,我可是高中生了。

  

   刀疤臉見我不為所動,面色有些不悅,也沒有生事端,嘴里嘀嘀咕咕的向車尾走去。

  

   路過弭花花身旁又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走著,我差點沒忍住一腳揣在他腰上。

  

   大姨看都懶的看刀疤臉一眼,仿佛在她眼里這種人就跟空氣一樣,絲毫影響不到她的心情。

  

   大姨剛要繼續演示自己霸王扛鼎的偉力,結果又上來了一個人,這次是個女孩子,身材高挑,長發飄飄,暗紅色漸變的發梢搭配黑紅漸變的長裙,透著一股冷艷出塵的氣質。

  

   可惜並不是非常漂亮,只能算作一般意義上的美女,化化妝的話也算是能收獲舔狗無數的禁欲系女神了,那股清冷淡薄的氣質簡直能勾起男人內心深處的征服欲。

  

   長發美女微微低著頭,徑直走進了車廂,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她的身影,卻發現她居然徑直走向了車尾,那個刀疤臉正坐在最後一排的長椅上,左擁右抱摟著那兩個小太妹。

  

   萬幸的是並沒有發生冷艷美女一屁股坐在刀疤臉身上這種驚掉我眼球的事情,長發美女走到倒數第二排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倚著窗台,托著腮幫,看著遠方,眸間帶著淡淡的哀傷。

  

   這個長發美女肯定認識那三個人,不然一般人看見刀疤臉這幅德行,為了不惹麻煩都會盡量的避而遠之,更何況是這樣的一個單身的女孩,居然就這麼自然的坐在那個人附近。

  

   直覺告訴我,這個小姐姐身上肯定發生過什麼不幸的事情,大概率和後面那三人有關。

  

   我有些唏噓,卻也不會自作多情到主動去深入了解一個陌生人的地步,我不是超人,沒辦法阻止所有的不幸,我能做的,就是盡我所能保護我身邊之人,僅此而已。

  

   大姨等了一會兒後見終於沒人上車了,這才又重新握住了箱子的把手,猛一使勁.....

  

   沒能提起來。

  

   大姨臉色微紅,狠狠瞪幸災樂禍的我一眼,在兩只手上吐了幾口莫須有的唾沫,似乎這樣能給她增加力量加成一般。

  

   大姨深吸一口氣,沉腰下馬,扎了個馬步,一手握住把手,一手托在箱底,竭盡全力的往上舉著,滿載地瓜的大號行李箱顫動著,居然緩緩的開始上升了。

  

   大姨整張俏臉憋得通紅,大腿激烈的抖動著,箱子被她越舉越高,竟已被她抱到胸口的位置了。

  

   媽媽早已聽見了這邊的動靜,看見又是大姨在作妖後,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

  

   “腰..腰...腰....腰!!!”

  

   大姨已經托舉到了最後的關頭,然而箱子停在肩膀處就再也不動了,往上上不去,放下又不甘心,大姨的力氣還真是驚人,要不是昨天因為鬧肚子削弱了幾分氣血,還就有可能讓大姨舉起來了。

  

   我也是擔心大姨受傷,聽到大姨叫喊,第一反應不是去幫大姨接過箱子,而是雙手按在了大姨的腰上。

  

   大姨的上衣被高舉的胳膊帶動著露出了一小節白皙的腰线,我的手一按上去,小半個手掌直接接觸到大姨細膩的肌膚。

  

   我心神一蕩,扭頭觀察了一眼車廂:那對小情侶正摟在一起一人一個耳機看著iPad;兩個男人對於各自目的地的耗時很有自信;早就東倒西歪的呼呼大睡;刀疤臉旁若無人的將一個小太妹壓在座位上擁吻著,長發的小姐姐依然呆呆的看著窗外,如她剛剛上車那般;至於弭花花,這只呆頭鵝從頭到尾戴著耳機閉著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就不知道去纏著弭明誠嗎?

  

   確認了環境安全,也不存在著走光讓人占了便宜的風險,大姨此時無暇他顧,我偷偷的將手從大姨上衣的下擺處伸了進去,兩只火熱的手掌分別按在了大姨的柳腰上。

  

   我假模假樣的問道:“腰?腰怎麼了?我看看。”

  

   手上占著便宜,立場可不能丟了,我也不敢太明目張膽,手掌輕輕前後摩挲著大姨細膩的冰肌,假裝在檢查著什麼。

  

   大姨的纖腰不堪一握,雙手的指尖差點就要碰在一起.

  

   大姨將女子的力量和柔軟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指腹上下剮蹭著大姨因用力過猛而隱隱顯出的馬甲线,沿著那分明的曲线滑弄著。

  

   我注意到大姨手上的雞皮疙瘩全部炸起,女孩子的腰絕對是禁區,更何況是沒有衣物的阻隔,直接的肌膚相親。

  

   我親昵過度的舉動讓大姨渾身不自在,此時卻又脫不開身,大姨緊咬著牙關,話都已說不出來了,力氣早已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一時得意忘形,右手中指不小心戳進了大姨的細長橢圓的肚臍,大姨渾身一顫,如平地驚雷般的一聲暴喝:“我!說!腰!快!斷!了!啊!!!”

  

   大姨不知從拿來冒出的力氣,難道是我的中指給她度了真氣?

  

   大姨一個挺舉,將行李箱整個舉了起來,猛地丟進了行李架上,整排架子劇烈搖晃著,仿佛隨時都有斷裂的風險。

  

   從不小心激發了大姨的小宇宙開始,我就已經將作惡的手抽了出來,順帶著將大姨的上衣拉好,蓋住了露出的曲线。

  

   余光卻發現弭花花瞪大了雙眼正直勾勾的看著我,這小丫頭別的本事沒有,怎麼老是能抓到我的馬腳,難道她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嗎?!也不知道她看沒看見我將雙手伸進大姨衣服里‘檢查’沒有。

  

   大姨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著粗氣,想起自己這個姿勢不是正好把屁股撅了起來暴露給那個小變態了嗎?

  

   大姨又連忙轉了個方向,卻發現全車的人都看向了自己,唯獨媽媽處變不驚,不動如山,自然是對自己這個姐姐跳脫的行事風格見怪不怪了。

  

   大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對不起,良好的教養讓她對自己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有些羞愧,道過歉之後就連忙坐了下來,這才想起我這個罪魁禍首還杵在那里。

  

   大姨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往下一扯,我就被大姨拽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把我這個大姨放在眼里了啊?!占我的便宜占上癮了?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

  

   大姨的聲音充斥著怒火,但還是克制著音量,我這才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大姨的豆腐可不是那麼好吃的。

  

   大姨和媽媽不同,可不是媽媽那種可以徐徐圖之的性子,經過我這麼多天的觀察,大姨應該更吃強硬的那一套,渴望的是被征服的感覺,我的小偷小摸反而會降低大姨的好感度。

  

   以大姨的閱歷,我這點道行自然是瞞不過大姨,當下也只能狡辯道:“您剛才喊的那麼急,又不說清楚,我尋思著總不能是切克鬧吧,我擔心您的A4腰出了什麼問題,這才萬不得已扶住了您的腰。”

  

   “我讓你把箱子接過去,誰讓你扶我腰了,再說了你只是扶也就罷了,你的爪子伸進我的衣服里亂摸又是為了哪般?”

  

   “我這不是為了確認您有沒有受傷...”

  

   “滾滾滾。”

  

   大姨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我不想看見你了,去後面和花花坐一起。”

  

   大姨態度堅決,我只能悻悻起身。

  

   弭花花這只呆頭鵝從上車開始就戴著耳機閉目養神,一點沒有主動出擊的意思,這是打著夢里什麼都有的算盤嗎?

  

   我站起來的時候弭花花剛好拿起了手機,點擊了一下屏幕,我的目光下意識的聚焦在屏幕上,我原以為她是在聽歌,最不濟也得是小說相聲之類的,萬萬沒想到,屏幕上居來來回滾動著的是unit-12。

  

   這呆頭鵝心到底有多大,才能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去聽英語聽力。

  

   第四十八章

  

   彌花花在我心中的評級從‘可敬的對手’下調為‘留院觀察’,我還不能就此武斷的認為彌花花就這點本事了,萬一的萬一,這家伙只是在飾演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女,放松媽媽的警惕,再伺機一舉拿下呢。

  

   弭花花坐在靠著過道的位置,顯然也看見我走到了她身邊,卻絲毫沒有起身意思,還故意搭起了二郎腿,把僅剩的一點空隙擋住了,可惜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粉色運動服,什麼福利都沒的看。

  

   我有些納悶,想不起來到底有什麼地方得罪這呆頭鵝了,前天的事情不都翻篇了嗎?

  

   弭花花雙手抱胸,抬起小腦袋用力的瞪著我,隱匿在劉海下的額頭都快給她撐出抬頭紋了,像極了教導主任准備訓斥學生的樣子。

  

   看著架勢,這家伙不會是把弭明誠和我媽坐到了一起的鍋算在我頭上了吧?

  

   我有些無語,你才是一開始就在車上的人好嗎?結果分配座位的時候卻被發配到了邊疆,一點卵用沒有,還不思進取,一個人縮在位子上裝可憐,指望著弭明誠良心發現,覺得自己的寶貝女兒孤單寂寞,主動過來陪你是嗎?

  

   我和彌花花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不坐就不坐吧,車上還有大把的空位呢,我懶得跟這呆頭鵝掰扯,向著後面走去。

  

   剛走兩步我就注意到情況有些不對,原先還和那刀疤臉忘我激吻的小太妹已經和另一個同伴靠在了一起玩著手機,而那個刀疤臉不知什麼時候偷偷坐到了長發美女的身後,此時正微微站起,拿著手機一點一點得往前伸著。

  

   那個長發小姐姐已經斜靠著椅背睡著了,黑色的長裙雖不是低胸的設計,領口也只是開到了靠近胸口的位置,然而此時因為她的姿勢,領口的衣服並沒有緊緊貼合在肌膚上,而是微微拱了起來。

  

   刀疤臉明顯是想要偷拍小姐姐胸前外泄的春光。

  

   我的火騰一下就冒了出來,雖然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崇高的人,可路見不平,我若是選擇袖手旁觀、視而不見的話,我也愧對媽媽這麼多年來抽斷的皮帶。

  

   我急步走了上去,腳步聲有些沒壓住,刀疤臉聽見動靜,注意到了我的靠近,手上一慌,不小心磕到了長發小姐姐的腦袋。

  

   氣質清冷的妹子一下子被驚醒,回頭一看發現是那個刀疤臉在搞鬼,臉上驚怒交加,卻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扭過了頭,整了整衣服,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

  

   刀疤臉屁股一挪,重新坐回了中間的位置,低頭在手機上操作了起來。

  

   我看到長發小姐姐的反應,心中更是來氣,徑直來到刀疤臉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剛才在干什麼呢?!”

  

   刀疤臉顯然是個中老手,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從容不迫的應答道:“害,手機信號有點差,我尋思著靠近窗戶的話會不會好一點,結果還是一樣,聯通的信號真是垃圾。”

  

   “是嗎,我怎麼在窗戶的反射上看到你打開的是攝像機?這位大哥用的什麼牌子的手機,居然是用攝像頭來搜索信號的嗎?”

  

   刀疤臉的手還沒伸多遠就被我發現了,我自然是沒能看到所謂的反射,然而對付這種五大三粗的人,他是不會注意到這種細節的。

  

   “攝像頭?那只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犯法嗎?礙你什麼事了?你可以滾了小子,本大爺還想睡一會兒呢,別來煩老子,否則你會後悔的,呵呵。”

  

   刀疤臉老神在在的翹起二郎腿,臉上帶著輕蔑的表情,吃定了我不敢多管閒事。

  

   我也懶得再跟他扯蛋了,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是想要偷拍那個女生,這麼大個人了,能要點臉嗎?你要是再敢趁人之危,我就馬上報警了。”

  

   “誒誒誒,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憑什麼汙蔑我偷拍?你有什麼證據拿出來看看?老子還想告你誹謗呢!”

  

   刀疤臉一幅有恃無恐的得意樣子,看來證據在他操作手機的那會兒已經被清理干淨了。

  

   我被刀疤臉無賴的樣子激怒,加上先前上車時他看媽媽和大姨的眼神,新仇舊恨堆在一起,我的耐心消磨殆盡,當即脫口而出道:“傻逼,腦子不行就多喝點六個核桃,你光刪除手機上的數據有個鳥用?不知道車上還有監控嗎?!”

  

   社會中年自然沒想到一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敢這麼跟自己說話,自己這麼多年不是白混了?

  

   刀疤臉當即站了起來,目露凶光,惡狠狠的威脅道:“去你媽的臭小子小子!招子最好給老子放亮一點!敢管你爺爺的事情,趕著投胎嗎?!老子看你這張小白臉長得還不錯,要不要老子幫你在上面刻幾朵花兒點綴一下?!”

  

   說著,刀疤臉的右手已經伸進了後腰,握住了什麼的樣子。

  

   眼前面容猙獰、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只不過比弭花花高一層鞋底罷了,胳膊上倒像是有二兩肉,不過對我構不成什麼威脅,我一只手就能把他拎起來。

  

   我自然不會被他輕易嚇退,目光死死盯著他的後手,不管他背後藏著的底氣是什麼,我都有把握在他出手的瞬間,打斷他的鼻梁。

  

   表面上我穩如老狗,平心而論,我的內心還是十分緊張的,且不說我已經好多年沒有打過架了,身前這個矮小的中年男人可不是什麼初中校霸之流,光是刀疤臉身上盤著的一道道猙獰的紋身,對於普通人都有著一定的震懾效果,再加上臉上那道顯眼的刀疤,怎麼也不像是做飯切到的。

  

   我全身的肌肉繃緊,務求在刀疤臉沉不住氣的時候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他放倒。

  

   雙方劍拔弩張,刀疤臉見我這麼不識相,按在後腰的手開始緩緩抽動。

  

   我的右拳緊握,正要給他來一發人格修正拳,長發小姐姐忽然又轉過頭來,將目光放到了我身上,臉上卻是一幅厭惡的表情,大聲呵斥道: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自以為長的很帥就想到處出風頭吸引女生注意力的男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不會給你機會的!離我遠一點!”

  

   我瞬間愣住了,腦子有點沒反應過來,此時那個刀疤臉若是突然出手,我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這尼瑪什麼跟什麼啊?我居然成了那個被譴責的對象?

  

   刀疤臉一臉狂喜道:“小溪,你終於肯承認我是你男朋友了?哈哈哈....聽見了吧小子,少他媽在這里多管閒事,老子現在心情不錯,放你一馬,趕緊滾吧。”

  

   我真的自作多情了?他們倆原本就是一對,只是在鬧別扭?

  

   不,絕無可能,從兩人先後的表現來看,那個名叫小溪的姑娘怎麼會是那個刀疤臉的女朋友,更何況刀疤臉還當著她的面和兩個小太妹親熱,要不是還有一絲理智的存在,恐怕刀疤臉都開始脫褲子了。

  

   事情的真相更接近於是那個刀疤臉在一味的糾纏著這個女。

  

   然而來自正主的指責讓我不知所措,我本以為的見義勇為成了一個笑話,搞了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有種好心扶了老奶奶卻被訛的傾家蕩產的委屈。

  

   兩個精神小妹放下了手機,戲謔的打量著我,我感覺全車人的視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除了彌花花那只呆頭鵝。

  

   媽媽自然也聽到了動靜,起身准備走過來詢問情況,大姨卻是先一步截住了媽媽,自己走了過來,小腰扭的搖曳生姿。

  

   大姨在離我還有兩步之遙時忽然撲了上來,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嗲聲嗲氣的說道:

  

   “好啦好啦,寶寶錯了,寶寶也沒嫌棄你在床上不能滿足我的呀,可能是你這段時間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微信上的那些男人不都跟你解釋過了,都是他們主動搭訕人家的,人家只是出於禮貌才給了他們號碼的。

  

   他們好心請我去喝酒,人家也不好拒絕,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不到兩點就回來了呀,我們只是朋友,什麼都沒發生的,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寶寶保證不會再和他們出去蹦迪了好不好,人家不都答應陪你去什麼丘陵村玩了嘛,你就算想找個人氣我也找個稍微好看一點的呀,乖啦,別鬧了,走啦走啦~”

  

   我再次受到了強烈的精神衝擊,大姨這戲精又是玩的哪一出。

  

   刀疤臉的表情從驚愕到嫉妒再到貪婪,臉上再也沒有先前的笑容,陰晴不定。

  

   大姨見我還是傻呆呆的站在哪里,指尖在我胳膊上捻了一下,疼我的齜牙咧嘴,連忙跟著大姨走回了座位。

  

   媽媽不知為何,從大姨站起來的時候就停下了腳步,此時媽媽的嘴巴張的老大,嗔目結舌的看著我們,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大姨的聲音並不大,也就周圍幾個人聽的見而已,然而媽媽還是清清楚楚的看見了大姨撲在我懷里,還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雖然只是親在臉頰上,但還是足以震撼我媽一整年了。

  

   第四十九章

  

   大姨坐在椅子上衝媽媽使了個眼色,媽媽這才緩緩坐了下來,卻再也沒心思再理會弭明誠的話語,時不時要回頭往我們這里看一眼。

  

   我有些懵逼,自己剛才已經惹大姨生氣了,還要麻煩大姨親自過來幫我解圍,本來是很不好意思,可那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話,和那個突如其來的吻是怎麼回事?

  

   一肚子疑問在腦子里盤旋,一時間不知道先說什麼,腦子一抽,脫口而出的卻是:“您剛才還說是我奶奶呢,這會兒又成我女朋友了,咱這關系可有點復雜了哦。”

  

   話音未落,我本能的往旁邊一閃,大姨的肘擊已經重重的擊打在椅背上,雖然上面鋪著一層軟墊,其實也算不上多厚,大姨勢大力沉的一擊結結實實的磕到了內里的不鏽鋼上。

  

   大姨沒料到我居然敢躲,疼的齜牙咧嘴,瘋狂的搓揉著自己的手肘,我見自己又闖了大禍,暗罵自己多余嘴賤呢,舊賬還沒算完呢又添新仇了。

  

   趕忙拉過大姨的手臂幫她按摩了起來,大姨猛地掙扎了幾下,不小心將我的手指磕在了扶手上,我疼的直吸冷氣,卻還是沒有放開大姨的手臂。

  

   大姨見我戴罪立功的態度堅決,勉強給了我這個機會,整個人軟倒在靠背上,蹙著眉頭,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姨還是不想看見我。

  

   我一只手撐著大姨的手臂,另一只手默默的摩挲著大姨受傷的手肘,這回可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動什麼歪心思了。

  

   輕輕揉了一會兒後,大姨的表情舒緩了許多,看來已經不怎麼難受了。

  

   “謝謝您幫我解圍,我沒有去...”

  

   “我知道。”

  

   “不是,我還沒說完了,您就知道了???”

  

   大姨不滿的支起身子白了我一眼,又躺了回去,緩緩開口道:“你忘了你老姨是干什麼的了?雖然我並不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我若是連這點邏輯分析能力都沒有,我的診所早就關門了。

  

   雖然你正處於青春期,無處發泄的荷爾蒙想要日天日地,除去好色這一點外,我對你的為人還是有一定認可的,我相信你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才會莽莽撞撞的一頭扎過去。

  

   那姑娘氣質還可以,但顏值一般,平心而論,她配不上你,你也看不上她,畢竟你對花花都不怎麼上心。

  

   咦,花花這麼漂亮你為什麼會不上心呢?難道你這個戀母狂魔不只是對母親的過度依戀產生了畸形感情,而是就喜歡年紀大的?那我豈不是也危險了?呸呸呸,老娘還年輕呢...

  

   總而言之,你沒有理由會像她說的那樣,只不過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去和一個常年混跡社會的危險人物發生衝突。

  

   還不如去追花花來的劃算,至少還能惡心一下你的競爭對手,從收益上來說就不成立。”

  

   大姨又開始跑火車了,我連忙探頭看了下坐在我身後的彌花花,好在這呆頭鵝似乎又睡著了,難道這才是她聽英語聽力的真實目的,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可你手動切換章節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助眠的效果不同嗎...

  

   大姨自說自話的闡述著自己的觀點,差點順手道破了我的心思。

  

   要說彌花花即漂亮又呆萌,我對彌花花的觀感並不差,說不動心那是假的,甚至對那只呆頭鵝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然而在媽媽和大姨的襯托下,對我的吸引力就沒有那麼大了,在我心中的順位自然是要往下排一排。

  

   而大姨,早就被我加入了豪華套餐,要是讓大姨知道我真的在打她的主意,這瘋婆娘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大義滅親的事情...

  

   雖然大姨對於我好色的認知一定是偏見,但得知在大姨心目中還是信任我的,這點讓我日了狗一般的心情好了一些。

  

   在我不懈的按摩下,大姨看起來已經好多了,可我還是沒有放開大姨的手,繼續輕輕搓揉著大姨手肘上的嫩肉,大姨似乎覺得還挺舒服的,並沒有制止我。

  

   我沉默了一會兒,情緒卻還是沒有恢復過來,依舊有些低落,輕聲說道:“我看見了那個刀疤臉想要偷拍那個女生,我明明是在幫她打抱不平,可她為什麼...”

  

   “傻小子,那姑娘是為了保護你呀。”

  

   大姨語氣平靜,訴說著一個我完全沒意識到的可能,或者說當時的我太過於委屈和羞愧,腦子已經忘記了思考,此時冷靜下來想一想,大姨的話的確有道理。

  

   “你雖然長的人高馬大的,可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是個稚氣未脫的學生罷了,而你要面對的,可能是一個窮凶極惡的混混。

  

   你自持比他高大、比他強壯,就覺得可以穩壓他一頭,你小子又年輕氣盛的,不知道凡事留一步,逼得他都准備掏家伙了。

  

   我就不說他能有槍械這種殺器,即使是有,他也不至於蠢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掏出一把槍來,可他就算是掏出一把匕首,你又不是練家子,你偷偷在家里練出來的那點肌肉在刀子的面前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管是哪里被劃了一刀,你一個在和平世界長大的孩子肯定就慌了,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戰斗力還去了一大半。

  

   你要是被捅一下,你還讓不讓你媽媽活了?所以我說那個姑娘是在保護你,甚至不惜把自己往火坑又推近了一步,人品倒是不錯。

  

   趙亮,你要記住,見義勇為是好事,前提是要能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而不是光靠著一腔熱血和蠻力,你不是少年漫的男主角,沒有深不見底的血條,沒有傷的越重戰力越強的設定,腦子遠比肌肉實用多了。”

  

   大姨的分析一下子切中要害,我仗著系統為我加成的身體素質,加上體型上的差距,甚至下意識的認為系統雖然存在感不高,但絕不可能會讓宿主折在一個普通人手里而無動於衷。

  

   我的確是有些輕敵了,就剛才的情況而言,我應該在刀疤臉刪除手機數據後選擇戰術撤退,而不是繼續去挑釁激怒一個威脅等級不明的中年男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他還是一只狗。

  

   “那我應該怎麼幫她?悄悄報警嗎?”

  

   “呵呵,如果事情簡單到報警就能解決的話,你覺得那個姑娘的手機連110這幾個鍵都沒有嗎?”

  

   我有些急道:“我的能力是還不足,可您應該可以幫到她吧,為什麼您什麼都不做呢?”

  

   我情緒有些激動,手上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大姨疼的一下子甩開了我的手,看白痴一般的看著我說道:“你當你老姨是什麼人?英國女皇嗎還是美國神盾局呢,出門隨時都有一大批部隊跟著?還是你電視看多了,覺得我能抬抬手就召喚一個都市兵王跳出來幫我橫掃千軍?

  

   雖然因為你母子的緣故,趙家是在市里埋了一些棋子,可那些人都是為了保護你們而存在的,你想讓他們為了一個陌生人而暴露自身的存在嗎?

  

   如果這里是趙家的地盤,你老姨一個電話就能把那個男人查個底朝天,就算他干淨的像朵白蓮花,想判幾年也全看我的心情。而在這里,我能做的已經都做了,能幫的也都幫了,仁至義盡。”

  

   我似乎又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秘辛,原來外公一直有安排人默默守護著我們母子倆嗎?那為什麼小時候我被幾個高年級小混混打劫的時候都沒人從天而降,救我於水火之間呢?

  

   大姨彷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嗤笑道:“所以說你太幼稚了。你認為的保護是什麼?像個中南海保鏢一般跟在你屁股後面形影不離,隨叫隨到,你看誰不順眼就幫你揍他一頓嗎?

  

   他們在更高的層面守著你們一家,確保趙家的競爭對手沒法利用你們母子來做什麼文章。

  

   至於你們的人身安全,對於你媽媽的保護等級自然比你更高一些,而你嘛,用你外公的話來說,男孩子就得經過風吹雨打的歷練才能長成一顆參天大樹,溫室里的花朵那都是給人當猴子看的。

  

   在你上初中以前,只要你的生命沒有受到威脅,自然沒有人會跳出來為你出頭,而從初中開始,除了來自競爭對手的蓄意報復,其他的全靠你自求多福了。”

  

   我瞬間感覺我平平無奇的生活怎麼突然變得跟諜戰大片似得危機四伏,那我偷看小黃書的事情會不會也早就敗露了?

  

   大姨雙手抱胸,默默看著窗外的風景,嘆了口氣道:

  

   “和你說這些是因為你也長大了,心里要有一個底,背負著這條血脈,你注定無法成為一個普通人。

  

   你外公總說趙家造孽太多,報應就是無法延續香火,你的大伯也是只有一個女兒,好在你陰差陽錯下姓了趙,趙家現在血緣最近的男丁只有你一個了。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被那個食古不化的老頭子催了十幾年的婚不照樣一個人活的瀟瀟灑灑嘛。

  

   在你大學畢業之前,你外公都不會來打擾你的,到時候你若是想要放棄幾百億的家產,選擇自己去闖蕩一份事業,老姨會站在你這邊。”

  

   我一臉堅決、義不容辭的說道:“謝謝您的支持,不過媽媽和老師從小就教育我要尊老愛幼,外公年紀都那麼大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長者賜不可辭,於情於理,我的良心上都過不去!既然我跟了趙姓,那我就該承擔起這份責任,舍我其誰?”

  

   ...

  

   ...

  

   “請問是大學一畢業就打到我的卡上嗎?這要是存在余額寶里那一天該有多少利息呀....”

  

   第五十章

  

   大姨白了我一眼,沒好氣道:“瞧你那點出息!你以為趙家之主是那麼好當嗎?那麼多錢有什麼用,不過是黃金打造的囚籠中的一只金絲雀兒,每天有多少雙獵人的眼睛盯著你知道嗎?!不然你以為你媽媽為什麼

  

   拼了命的想要逃出那里。”

  

   大姨微不可查的搖搖頭,扭頭看向了車外,輕聲呢喃道:“用一生的自由去換那榮華富貴,真的值得嗎?”

  

   眼見大姨似乎是真的有些失望了,我連忙拉著大姨的袖子,諂媚道:“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是男人就該自己闖出一片天地,而不是依賴於家族的余蔭,到時候我再孝敬奶奶您一套大!別!野!”

  

   錢財於我來說,雖然重要,卻不是唯一,我最大的夢想不過是左邊摟著媽媽,右邊抱著大姨,腿上坐著花花,過著這樣普普通通的生活罷了。

  

   大姨一甩胳膊掙脫了我的手,腦袋還是不肯轉回來,氣哼哼的說道:“滾滾滾!看你就來氣,你還是留著孝敬你媽吧!”

  

   話雖這麼說,我看見大姨的嘴角已經有了一抹笑意。

  

   “一起住!一起住!您和媽媽一母同胞,是我最親愛的大姨,我當然也要孝順您啦,再說那麼大的房子,媽媽一個人也寂寞,大姨您到時候可一定賞光,再把花花接過來就完美了,一家人其樂融融......”

  

   我一時間有些得意忘形,不小心暴露了最終的目標。

  

   大姨忽然把頭扭了回來,戲謔的看著我說道:“哦?看來你小子所圖甚大啊,不僅吃定了你媽媽,還把花花也安排上了,連你老姨都規劃好了?怎麼,是你趙亮飄了,還是你老姨提不動刀了?”

  

   我急忙解釋道:“呃,我的意思是說大家經常聚一聚嘛,您不是自己說的非常喜歡花花嘛,這不也是為了您著想嘛。”

  

   大姨忽然神情一肅,一字一頓的說道:“趙亮。你要記住,沒有一點野心,怎麼能叫男人,但同時也要有駕馭這份野心的能力,否則只不過是一個異想天開的笑話而已,明白嗎?”

  

   我有些理解不能大姨的這番話,大姨到底是在勸我放棄這份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在暗示我,只要我的能力足夠,大被同眠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管大姨的本意為何,再繼續這個話題都不知道要歪樓到哪里去了,我連忙轉移話題道:“謹遵大姨教誨!話說...您剛才說已經幫了那個姑娘,是怎麼個幫法啊,我怎麼什麼都沒發現?”

  

   “你自己想想,剛才你老姨的表現,像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大姨的情緒切換的很快,絲毫沒有任何阻滯,這會兒又是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彷佛剛才那個正經的大姨只是拿錯了劇本一般。

  

   “呃...”

  

   “大膽講,跟我還有什麼忌諱的,我又不是你媽那顆小心髒。”

  

   “像...像一個...欲求不滿的蕩婦?”

  

   我十分緊張,生怕大姨的玉手下一秒就會在我臉上留下印記,大姨卻是贊許的點了點頭。

  

   “對,沒錯。一個在床上得不到滿足,又容易上手的飢渴少婦。”

  

   “為什麼...”

  

   大姨打斷了我的詢問,接著引導著我道:“你覺得我跟那個姑娘比起來怎麼樣?”

  

   “那怎麼比的了?!您是天上的仙子,她只是人間的頭牌,都不在一個層級的。”

  

   我忙不迭的表著態,誰知大姨竟然又是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照收不誤。

  

   “對於那個老混混來說,一個比他當前目標長相更好、身材更棒、氣質更佳,又容易勾搭的大美女,自然就會成為他新的獵物。”

  

   我若有所思道:“等於說您把他的‘仇恨’拉到您自己身上,這樣他就暫時沒有心思去打擾那個姑娘了?”

  

   大姨得意的笑道:“你忘了你還是人家‘男朋友’呢,我特意表明了不會再偷偷和其他男人出去鬼混,那麼他想要得到我的前提自然是得先干掉你,所以說你才是他的第一目標,你可要頂住壓力哦,不然你‘女朋友’可真就危險了,哈哈哈哈哈..”

  

   我怎麼覺得您被一個危險的人物盯上卻一點壓力都沒有...

  

   “那你親我的那一口又是什麼說法呢,光是這套話術就已經足夠暫時幫助那個姑娘擺脫騷擾了吧,難道是趁機占我便宜?”

  

   很奇怪,我居然能這麼平靜的和大姨進行‘你為什麼親了我’的學術討論,彷佛就跟在聊中午吃什麼一般平常,換做媽媽我是萬萬不敢的,當然媽媽也不會給我這種機會。

  

   大姨衝我邪惡的笑了笑,挑了挑眉毛,陰惻惻的說道:“當然是在占你便宜了。如果說原本他只想捅你一刀的話,經過我進一步的刺激,現在他會毫不猶豫的給你兩槍,舉個例子的話,就好比你看見了你媽媽當著你的面親了弭明誠一口,你會是什麼感覺,那老混混當時就是什麼感覺。”

  

   大姨這個貼切的比喻讓我一陣惡心,雖然我還沒有得到媽媽,可在我心中早已將媽媽內定為自己的女人了,自然是不能容忍他人染指。

  

   而那個刀疤臉亦是如此,早就將這個發騷的蕩婦當作了自己的女人,恐怕他現在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了。

  

   這到底是大姨的惡趣味,還是大姨想要下一盤大棋,有意無意的借機磨練我?

  

   我思考了一會兒,提出了盲點:“那也不對啊,大家下了車就各奔東西了,你這一波伏筆也沒什麼意義了吧。”

  

   大姨敲了敲我的腦殼,恨鐵不成鋼道:“現如今的社會,信息才是最重要的,誰能更迅速、更全面、更精准的掌握信息,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你一定沒注意到,這趟車總共也就停三個地方,之前已經停過兩次,剩下的這些人只要不是坐過站的,就全都是去往同一個目的地。

  

   考慮到那個老混混可能跟你一樣並不知道大巴的站點,我還特意的強調了我們要去的地方,這樣就能確保他不用擔心我會中途下車,暫時就不會去找那個女孩的麻煩了。

  

   不過說不定那個老混混還會跟咱們住同一個酒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會經常來找你的茬了,弱肉強食,你可要守住你的女朋友哦。”

  

   好家伙,果然玩心理學的心都髒,大姨僅僅在朝我走來的那幾步的功夫就考慮了這麼多事情嗎?

  

   大姨顯擺完,長長打了個哈欠,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好了,趕緊休息一會兒為接下來的挑戰養精蓄銳吧,這車還得開一兩小時呢。”

  

   我悄悄回頭看了一眼,那刀疤臉還真就沒有再去騷擾那個長發小姐姐了,連兩個小太妹都不再搭理,大馬金刀的抱著胳膊坐在那里,惡狠狠的瞪著我。

  

   MMP,這狗日的還真盯上我了..

  

   大姨沒幾分鍾就睡著了,看來昨晚還是沒怎麼睡好。

  

   隨著汽車輕微的震動,大姨的身體緩緩傾斜著,最終靠在我身上,腦袋枕著我的肩膀。

  

   自從我和刀疤臉爆發衝突以來,媽媽就時不時扭過頭來看看我,不知道是擔心我惹上了麻煩,還是因為大姨踮起腳尖親我的那一幕,或者皆而有之。

  

   媽媽此時又正好回過頭來看向我這邊,我連忙也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覺,腦袋微微傾斜,和大姨抵在了一起,聞著大姨的發香,還真的有了些困意。

  

   大姨自然少不了對於自己的保養,那個賣了我們一箱子地瓜的老奶奶說的話並不是恭維,大姨看起來的確最多不到三十歲,若不是大姨身上散發著一股成熟的氣質,說是剛上大學的小姑娘都沒有什麼違和感。

  

   我和大姨靠在一起,朝陽透過窗簾隱隱灑在我們身上,還真就像一對金童玉女般的情侶,閉著眼睛我都能感受到媽媽銳利的目光在我和大姨的身上來回掃描著。

  

   我暗自得意,哼,讓你不跟我坐在一起,看著自己的兒子和他大姨比跟自己還要親密,心里是不是很不爽呀。

  

   本來只是裝個樣子刺激一下媽媽,沒想到我也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感覺整個人似乎都騰空了,屁股甚至離開了坐墊,緊接著一聲巨響從身後傳來,車上的每扇玻璃都在劇烈的震顫著,彷佛隨時都有可能炸裂一般。

  

   車內睡得東倒西歪的眾人全都驚醒,探頭探腦的向後張望著。

  

   我直接站了起來,透過大巴車後面的玻璃看去,只見車後只有一個漆黑的洞口,看樣子大巴才剛剛駛出隧道。

  

   我張望了半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剛才的巨響就像有什麼重物墜落一般,連整個車子都似乎被震飛了起來。

  

   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我身後的位置和彌花花坐到了一起,正搓揉著惺忪的眼睛,看樣子也是睡了一覺。

  

   彌花花靠在媽媽的肩膀上,哈喇子都快滴到媽媽身上了,這只呆頭鵝居然只是砸巴了幾下嘴,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的樣子。

  

   媽媽不想吵醒彌花花,卻又迫切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抬起頭一臉急切的看著我,我衝著媽媽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什麼熱鬧可以看,媽媽這才安心的摟著彌花花的肩膀。

  

   大姨也站了起來,往後瞧了幾眼,看見正朝後張望的刀疤臉回過頭來,就又坐了下去,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沒有發表意見。

  

   弭明誠一路扶著座椅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大家都沒事吧,聽這動靜有點像附近有人在炸山采石,奇怪,聲音應該蠻近的,怎麼不見一點煙塵。”

  

   我搖了搖頭,毫無頭緒,直到大巴車平安的駛到了目的地也沒發生什麼異常,大家也就沒放在心上。

  

   這一路開了近四個小時,總算是趕在了飯點到了地方,中途弭明誠還發了面包和牛奶供眾人充飢,准備的倒是很充分。

  

   弭明誠幫著媽媽和大姨從貨倉里取出行李後,沒義氣的兩人誰也沒等,瀟灑的拉著箱子,一馬當先。

  

   我小心翼翼的從貨架上取下那一箱子地瓜,先前來歷不明的震動導致貨架的螺絲有些松動,好險沒直接砸在我腦袋上。

  

   刀疤臉見媽媽她們下車了,也不等兩個小太妹和那個被他稱之為小溪的姑娘,急衝衝的分開人群就往前趕。

  

   我故意慢吞吞的挪著箱子,擋住了整條過道,刀疤臉見擋道的是我,一聲冷笑,直接就撞了過來,我可等他好久了,當即腳步微撤,迎面撞了上去。

  

   你他媽想屁吃呢敢跟我剛正面,自行車硬往四個輪子的身上撞唄?

  

   刀疤臉被我頂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雙手揮舞著想要站起來,卻不小心打到了急衝衝趕上來的小太妹手中的飲料瓶,沒有旋緊的蓋子一下子飛的沒有蹤影,橙黃色的液體淋了刀疤臉一身。

  

   我可沒空看這傻缺的笑話,前面還有個弭明誠這個隱患,他和比這刀疤臉危險多了。

  

   吸取了座位的教訓,我拖著一大箱子農產品急忙快步的跟上,不奢望能和媽媽住同一間房,起碼也得呆在同一層吧。

  

   好在大巴停的位置離村子不遠,而且也都鋪上了水泥路,我虛提著把手為萬向輪分擔著一半重量。

  

   所有人一下車都跟著路標往村子里唯一一個旅館的方向走去,只有長發小姐姐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想來應該是本地人了。

  

   弭明誠一個人拖了兩個大箱子落在了後面,走的並不快,看樣子份量並不輕,不像是生活用品,彌花花自己拉著個粉色的行李箱,亦步亦趨的跟著弭明誠。

  

   很快我就來到了弭明誠的身旁,出於禮貌,我還是跟他打了招呼,詢問是否需要幫忙,弭明誠自然是連連拒絕。

  

   彌花花把頭偏向一邊,對我的招呼視而不見。

  

   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和弭明誠客套了幾句,我說了聲先走一步,加快了腳步,追向媽媽的身影。

  

   好不容易走到了旅館,抬頭一看著實是震驚了我一把,你管這玩意兒叫農家樂?

  

   簡直就是個星級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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