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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31~35

  此小說為轉載

   並沒有經過作者同意

   作者:純綠不兩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為我昨天看到一半發現作者P站沒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網Google去別的地方挖出來)

   哪里上傳的有出錯跟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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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大姨開門的手愣住了,緊接著就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不絕於耳,大姨笑的花枝亂顫,可惜被一堆袋子擋住了胸前的風光。

  

   “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不行了,再笑我都沒力氣幫你媽收拾衣櫃了。我摸你屁股,那到底是我占你便宜呢還是你占我便宜呢?”

  

   大姨深呼吸了幾次平復了心情,我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臉有些發燙,大姨卻也沒再為難我,在關上房門前告訴了我答案。

  

   “我要是有妖法,第一個就收了你!人家用的只不過是鈔!能!力!罷了~”

  

   我愣住了,要是其他人想要用金錢說服媽媽做什麼違背她意願的事情,基本上是一個耳光收尾了,而大姨不一樣,雖然這兩條素質教育的漏網之魚見面就是掐架,但無疑,大姨是媽媽最信任的人之一,在這種前提下媽媽自然樂的掙一筆外快了。

  

   我掏出了手機看了看四位數的余額陷入了沉思,最簡單的破局方法就是出一個比大姨更高的價錢,然而這點存款恐怕連我早上拎的一個袋子都夠嗆。

  

   不,即使是我付的起這個價格,媽媽也一定會選擇接受和大姨的交易,媽媽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從大姨身上占便宜的機會,真不知道這兩姐妹之間到底是有多大的怨念。

  

   難怪大姨不惜讓我摸屁股這種條件都開的出來,難怪要她要一件件的試穿給我看還非要我點頭才行,這是在讓我親手把媽媽送出去嗎,為了讓我死心大姨還真是煞費苦心。

  

   媽媽這麼多年來,遇到的優秀的單身男士也不會少了,媽媽要是有再成家的念頭,我早就有新爸爸了,媽媽會答應去相親無非就是走個過場敲大姨一筆,可大姨篤定的態度卻讓我心神不寧,彷佛大姨介紹的這個對象,只要媽媽肯現身,就一定會被拿下。

  

   強烈的危機感讓我去阻止媽媽相親,可想了一天也沒想到有什麼合適的借口,我和媽媽正處在打破男女界限前的重要階段,要是這時候我表現的太過幼稚、衝動,只會加速的把媽媽往外推。

  

   萬一媽媽要是覺得大姨之前說的話一語成讖了,說不定媽媽腦子一熱就把自己嫁出去,用自己去換兒子的未來。

  

   思索了半天,現下的我愣是沒什麼能做的,只能靜觀其變,日後再做計較。

  

   媽媽下班回來看見桌子上一堆外賣的盒子,又和大姨理論去了,我躺在房間都能聽到媽媽在質問大姨為什麼明明在家又沒什麼事情,卻老是不肯去做飯,大姨也是理直氣壯,簡單的不會兩字終結了對話。

  

   其實那些外賣都是大姨一個人吃的,我無心吃飯,大姨倒是來敲過兩下門,見我不出來也沒說什麼就走了。

  

   三點多的時候我餓的受不了,逛了半天街,加上心力的消耗,我被媽媽明天要去相親的事情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回過神來時,肚子都快貼後背了。

  

   走出房門覓食,發現桌子上一片狼藉,大姨居然一個人吃了兩人份的外賣,還是說大姨壓根就沒點我的份?

  

   可那是一個全家桶啊,還有兩大杯見了底的奶茶,看殘余的包裝還有許多薯條雞米花之流,難道大姨其實有將脂肪控制在胸前的異能,才形成了現在高聳的山峰?大姨的身材已經非常完美了,以後不會變得更大了吧,這玩意太大的話反而會有些惡心了,過之不及啊!

  

   下得廚房的媽媽三兩下就搞好了一桌子菜,我猛扒了兩口米飯墊墊底,大姨忽然開口道:

  

   “今天我跟你兒子去逛街,幫你買了好多衣服,明天就別穿你那些老古董了,咱媽的衣服都沒你保守,你是封建社會穿越過來的嗎?”

  

   “我樂意你管的著嗎?我就穿自己的衣服,合同上又沒這條。”

  

   “呵呵,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你的那些衣服我已經全都扔了,想穿就去垃圾桶撿去,哎呀,這個點恐怕想撿都來不及了,垃圾車早開走,明天趕早去焚燒廠碰碰運氣吧。”

  

   媽媽猛地將碗筷頓在桌子上,起身跑去了臥室,沒多大功夫媽媽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手里還攥著一件早上剛買的小裙子。

  

   “趙詩芸!我那件旗袍呢?!鎖在箱子里的那件!”

  

   大姨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我沒來由的想到大姨在床上會不會也是這樣淡定,當然,我這輩子怕是沒機會驗證了。

  

   “吵吵什麼呢,[全扔了]這里面有哪個字你不認識嗎?你那一櫃子的衣服,加起來還沒你手上那一件貴呢,這不都是為了你好嗎?”

  

   媽媽忽然就像聽到了什麼咒語,觸發了什麼開關一般,眼圈突然一下子就紅了,聲嘶力竭的喊道:“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可以自作主張的把我的衣服都扔了嗎?你知道那件衣服對我多重要嗎?!從小到大你們一直說為我好為我好,學鋼琴是為了我好,學畫畫是為了我好,當年你們不讓我嫁給他,也是為了我好嗎?!你們把他逼走,讓亮亮從小就失去了父親,也是為了我好嗎?!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用為了我好的理由做著傷害我的事情!!”

  

   “門不當戶不對的,他怎麼給你幸福?就憑他一個月五千的工資?家里要不是偷偷幫著他,這套三百多萬的房子,就憑他一個小經理,什麼時候能買的起?!難道要讓你跟肚子里的孩子去租房子住?你考慮過爸媽的感受嗎?你是為愛情衝動了,為愛情勇敢了,為愛情奮不顧身了,可血濃於水的親情呢?從小寵到大的女兒,說走就走了,跟了個認識一年的男人跑了,爸他是個商人也就算了,大伯在官場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大姨平靜的說出媽媽不願意告訴我的秘辛,我大致能窺探到父母愛情的冰山一角,媽媽也平復了下來,眼淚終究沒有落下,只是輕聲的說了一句:“你研究了這麼多年的心理學,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當初為什麼選擇了我而不是你。”

  

   說罷,媽媽就轉身回了房間,一桌子飯菜幾乎沒動一口,卑微的我目瞪狗呆,生怕因為心跳的太大聲而殃及池魚。

  

   大姨也放下了筷子,我以為大姨也要起身離席,沒想到大姨只是抓了只蝦剝了起來。

  

   “想問什麼就問吧,別找借口偷瞄我的胸。”

  

   “呃,我什麼時候...那個我爸媽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姨抬頭看了我一眼,將紅白相間的蝦肉送入檀口。

  

   “這麼多年你媽都沒告訴過你嗎?那就說明她不想讓你知道,你自己去問她吧。”

  

   我失望的低下了頭,本來以為能得知父親到底為什麼消失的原因,結果還是下回分解嗎?

  

   沒想到大姨忽然話鋒一轉。

  

   “不,她不想說那我偏偏要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你也這麼大了,有權利知道發生什麼。

  

   說起來也有點丟人,你爸他一開始其實是我的網戀男友,狗血的經過就不說了,總之就是見面後他卻喜歡上了我妹妹,也就是你媽,本來你爺爺以為你媽只是從小到大沒談過戀愛,鬧著玩而已,也就沒去過多干涉,沒想到你媽居然是認真的,只談了一年的戀愛,就要和他結婚。

  

   你爺爺自然是不肯了,接下來就是那種富家千金愛上草根的老套故事,你媽和你爸私奔了,還威脅家里敢攔著就去跳樓,你媽是被寵壞的一個人,又十分任性,說要跳樓就真的會去跳樓了,加上那時我跟你爺爺說我願意留在家里,招個他們滿意的上門女婿,老爺子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妥協了。”

  

   “那大姨你真的跟他們安排的對象結婚了嗎?”

  

   “當然....沒有了!我雖然說願意留在家里,那也得本小姐看對眼了才行!”

  

   “這麼說您從娘胎開始就單身到了現在?唯一一個男朋友是網戀的不說,還被老媽截胡了,嘖嘖嘖...”

  

   大姨沒好氣的把手上剝好的蝦丟了過來,我伸出雙指夾住,扔進了嘴里,害怕刺激到這個大齡剩女,我連忙追問道:

  

   “後來呢?聽起來我爸媽應該還算順利的在一起了,畢竟我活生生的坐在這里,可我怎麼沒見過我老爸,他應該還活著吧。”

  

   大姨冷笑道:“他要是死了反而會更好一點。”

  

   “後來的故事,就讓我好好水一水字數。( ﹁﹁) ”

  

   第三十二章

  

   景永安走了狗屎運,誰能想到一個用著摳腳大漢頭像的五級QQ號,背後居然會是個如花似玉的千金大小姐,陰差陽錯、機緣巧合下自己居然成了她的網絡男友,更沒想到的是奔現的時候自己對她的妹妹一見鍾情...

  

   兩人順理成章的遭到了她家里人的反對,自己這只癩蛤蟆,怎配得上鑽石鑲邊的白天鵝。其實要是一般的白天鵝,景永安不是沒有機會,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知書達理、幽默風趣,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靈魂完美結合,家境較一般富貴人家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尋常的富家女追求自己的也排了一條街。

  

   可趙曉芸家實在是太有錢了,在她父親的眼里,自己還算殷實的家境彷佛還在溫飽线上掙扎。

  

   交往了一年後,在某天,景永安的父母一招不慎,多年來經營的心血付之一炬,公司倒閉了,還欠下了數千萬的外債,二老沒能扛得住打擊,夫妻倆雙雙服毒自殺了。

  

   景永安遠在千里之外,得知消息後直接暈了過去。這一躺就是三天三夜,這幾天全是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在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

  

   景永安腦子一熱,就跟趙曉芸求婚了,沒有浪漫的告白,沒有華麗的鑽戒,甚至連單膝下跪都沒有,景永安就這麼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向心儀的女孩子求婚了,而趙曉芸也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景永安惴惴不安的在醫院里等待著,最初的衝動已經過去,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趙曉芸說要回去跟家里說一聲,景永安知道,原本的自己都不被她爹放在眼里,更何況現在的自己,景永安甚至認為趙曉芸這一去恐怕就會被家里軟禁,自己再也見不到她了。

  

   景永安從白天等到了深夜,就在他即將放棄的時候,熟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病房門口,趙曉芸還是那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只是眼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她徑直跑到了床前,拉起景永安就跑,這一跑,就是大半個中國,最終在一個二线小城市落了腳。

  

   沒有家長的祝福,他們私奔了。

  

   景永安的自尊心極強,在父母去世後甚至達到了有些病態的地步。妻子拋棄了不知道有多少個零的家業,跟著自己白手起家,景永安發誓一定要給她一個不輸於原來的生活。

  

   景永安開始拼命的工作,沒日沒夜的加班,也許是他的努力得到了認可,也許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光,景永安不管換了幾份工作,都能得到上級領導的賞識,迅速的升職加薪,每個月的獎金更是不菲。妻子也沒有在家當全職太太,憑借著出色的能力,收入與自己不相上下。

  

   日子雖累,但夫妻齊心,竟也過的有滋有味。

  

   很快,在小兩口的努力下,在這個小城市買了一套房子,終於算是扎下了根,有了自己的家。

  

   妻子的肚子也在這個時候顯出了身形,趙曉芸此時已經懷孕近四個月了。

  

   景永安不忍看著懷孕的妻子還這麼勞累,可房貸車貸不會憑空消失,如果僅靠自己的那一份工資,加上一點積蓄,還款的壓力並不是很大,可也僅限於此,眼看一個新的生命即將降生,隨之而來的,除了喜悅,還有成倍增長的開銷。

  

   打工終歸上限有限,自己如何能實現當初的誓言?

  

   景永安毅然決然的辭掉了工作,靠著小時候的耳濡目染,靠著不斷的學習,靠著工作上積累的經驗和人脈,景永安開了家自己的小公司。

  

   從創立之初至今,公司一路上順風順水的發展起來了,連手底下的員工都覺得老板如有神眷。

  

   今天的生意也一如既往的完美拿下了,景永安略略估算了一下,單是淨利潤都達到五百萬以上!景永安意氣風發,興奮的想要連夜趕回家去與妻子分享,卻被客戶拉著喝酒脫不開身。

  

   景永安覺得有些奇怪,哪有甲方請乙方的道理,而且對方公司的體量十倍於己,大老板在飯桌上卻對自己十分的客氣,兩個人的身份就好像互換了似的,雖然遮掩的很巧妙,景永安還是從言行舉止間察覺到了討好之意,仿佛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一般。

  

   景永安隱隱感覺到不對,今天這一單原本有兩家更有實力的公司參與競爭,無論從實力還是能力上,景永安都覺得自己的小公司無望,競標只是湊個熱鬧,多漲漲經歷總是好的。

  

   沒想到自己的公司居然中標了,雖然報價略低於其他兩家公司,可人家也不是開小賣部的,目光短淺之輩絕無可能成長到今天這個地步,怎麼可能因為便宜了一點而放棄了更優的選擇。

  

   景永安留了個心眼,趁對方接電話的時候,自己假裝上廁所跟了上去,結果就看到那個對自己來說高山仰止的大老板對著電話點頭哈腰,就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在被老師嚴厲的訓斥,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更是讓景永安如遭雷擊。

  

   那聲音,分明就是趙曉芸的父親,自己的岳父!

  

   一瞬間,景永安全都明白了,所有的疑點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一切的一切,都是趙家這只龐然大物在幕後操縱著。

  

   自己傻傻的覺得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靠自己的才華和努力換來的,多年來的小心翼翼、兢兢業業不過只是個笑話,沒有趙家在背後偷偷支持,自己啥也不是。

  

   強烈的自尊心在這一刻破碎,景永安只覺得自己像個跳梁小丑一般任人擺布,像猴子一般被人圈養,可笑的猴子還真以為自己掙脫了牢籠長本事了,到頭來卻一直在人家的手掌心翻跟斗。

  

   景永安情緒失控的衝了出去,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游蕩著,目光被燈火酒綠的酒吧吸引,尋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景永安喝水一般一杯一杯的灌著酒,很快就有些頭暈目眩,吧台的一個小姐看他喝的那麼猛,必定是真到了傷心處,心有所感,就扶著他去開了一個房間,結果不知道怎的就稀里糊塗的發生了關系。

  

   景永安醒來時只覺得頭痛欲裂,更讓他恐懼的是身邊居然躺著個光溜溜的陌生女人,景永安只覺得天旋地轉,自己如何對得起妻子和即將出世的孩子?自己有何顏面再回去見她?

  

   那女人被景永安驚醒,見他一臉追悔莫及的模樣,強笑著說道自己不過是一個陪酒女,你又那麼帥,自己怎麼算都不吃虧的。

  

   然而景永安卻注意到女人下身的一灘落紅,和她走路時別扭的樣子。景永安猶豫了,自己就這麼毀了人家一輩子的清白,然後拍拍屁股走了?

  

   景永安始終沒能下定離開的決心,加上暫時也不想那麼快回去,女人便邀請他去家里坐坐。

  

   看著一層的小平房,普普通通的房子,平平無奇的裝飾,卻處處透著安寧祥和,正是景永安內心深處真正期待的樣子。

  

   就這麼過了幾天,除了晚上打地鋪,女人就像一個妻子一般照顧著景永安,給他洗衣,給他做飯,還拉著他一起去買菜,看著女人為了幾毛錢和小攤販爭的有來有回,心里泛起一絲漣漪,眼前的這一切才是他真正向往的生活,景永安其實就像他父母給他起的名字一般,不過是希望一輩子永遠平平安安就夠了。

  

   平心而論,趙曉芸在自己生病的那幾天是對自己照顧有加,然而到底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生活中基本上都是自己在照顧著她,她又拋下了一切跟著自己,自己內心深處一直對她有一種愧疚和負罪感,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辜負了她的期望,對不起她的付出。

  

   這種感覺與日俱增,壓力也越來越大,自己只能一直埋頭工作,借著拼命加班才能抵消一二,結果到頭來,拼命的努力卻成了一個笑話,沒有趙家自己能有現在的成就嗎?景永安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到,這其中,會不會也有妻子的意思。

  

   趙曉芸只要放棄和自己在一起,自然就能回去當她的公主,眼前的女人從身材到樣貌不及妻子之萬一,甚至高中都沒有畢業,父母也被高利貸逼死,沒了自己,又得只身一人去那群狼環伺的酒吧陪酒,說不定哪天就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景永安發現自己逐漸喜歡上和這個方方面面遠遠比不上自己的普通女孩在一起的感覺,以前的生活竟讓自己感到有些厭倦。

  

   回到了家里,妻子像往常一般熱情的迎接自己,看著妻子嬌美的笑顏,景永安只覺得愈發的愧疚,不僅僅是自己出了軌,自己甚至於有些恐懼回到這個家。

  

   一進家門,如山般的壓力又壓在了心頭讓自己喘不過氣,景永安開始懷念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日子,那種輕松自在,那種普通人的日子,讓景永安下定了某種決心。

  

   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確認了母子平安後,景永安向妻子提出了離婚,不顧妻子驚詫錯愕的眼神,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後,景永安推門而去。

  

   趙老爺子雷霆震怒,你把我女兒拐走的帳還沒跟你算,居然還敢因為一個歡場的女子拋妻棄子,當即連打數個電話,直接將即將起飛的飛機截停了下來。

  

   趙曉芸得到趙詩芸的线報,慌忙趕到了現場,眼見自己的愛人,或者說曾經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鼻青臉腫的被捆成了一個粽子,旁邊同樣躺著個奄奄一息的女人,趙曉芸苦笑一聲,自己這下真就成了反派的boss了,再晚一點,都不知道要去那條河撈他了。

  

   趙老爺子見小女兒親自來了,知道這兩人是動不了,重重的嘆了口氣,走的到一旁打電話訓大女兒去了。

  

   趙曉芸親自給景永安松了綁,卻沒去管那女人,男人低著頭不敢看她,趙曉芸異常平靜,輕聲說道:“你是我自己選的男人,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看走了眼,你走吧,永遠別再回來,我會對兒子說他爸爸已經死了。對了,我百度過了,丈夫婚內出軌,而且還在妻子懷孕期間,房子可都歸我了哦,哈哈哈...”

  

   趙曉芸轉身,淚流滿面,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的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打著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

  

   還在坐月子的趙曉芸抑郁寡歡,大病了一場,支走了陪護的家人後,趙曉芸將被單擰成了一條繩子,掛在了梁上,就在她將脖子套進繩圈,即將踢掉椅子的時候,一聲嘹亮的啼哭從床邊的搖籃內傳出。

  

   趙曉芸不顧一切的奔向自己的兒子,不顧從椅子上摔下來的疼痛,連滾帶爬的伏在了嬰兒車旁,輕柔的將襁褓里的兒子抱了起來,嚎啕大哭。

  

   說來也怪,男嬰在被母親抱起來的瞬間,就停止了哭泣,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睛,好奇的四處打量著,最後一瞬不瞬的看著趙曉芸的眼睛,笑了出來。

  

   這一刹那,猶如一道破曉的陽光,勢不可擋的穿透了重重的烏雲,驅散了所有的黑暗,照亮了她布滿陰霾的世界。

  

   情緒發泄出來之後,趙曉芸放棄了尋死覓活的念頭,看著懷里的兒子,輕輕的將額頭抵在男嬰稚嫩的頭上。

  

   “從今以後,你就是媽媽的太陽,你的名字,叫做趙亮。”

  

   男嬰似有所感,掙扎著將小手從襁褓中抽了出來,撫在媽媽布滿淚痕的臉頰上...

  

   ...

  

   ...

  

   “喂,大姨,你還在线嗎?不是要告訴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發什麼呆呢?”

  

   我將手里捏著的蝦頭往大姨身上一丟,好死不死的卡在大姨的頭發上,大姨驚叫一聲,手舞足蹈的想要將腦袋上的蝦頭拍掉,卻忘了自己兩只手上油膩膩的,撥弄的滿頭發都是。

  

   大姨實在是受不了了,起身衝向了衛生間,我趁機將大姨撥好的一盤蝦肉端了過來。

  

   等大姨出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勞動成果不翼而飛了,一屁股坐到了我身旁,一把將我的脖子卡住,腦袋蹭著香軟的乳房,說實話我倒是有點享受,如果不是脖子上的手力道越來越大的話..

  

   “我錯了,我錯了,我還你就是了....那個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連忙轉移著話題,大姨這才恨恨的放開了我的腦袋,將整盆蝦端到了我面前,明擺著是偷一罰十了。

  

   “後來哪有什麼事,就是你爸跟一個小姐跑了,別瞎打聽了。”

  

   我一愣,手上沒控制好力道,將一只蝦扯成了兩截。什麼樣的天仙能將爸爸從媽媽手里奪走?我要是有媽媽這樣的老婆,每天不日到她起不來床我都不放心出門。

  

   隨即我也釋然了,那麼些個大明星的老婆也是一個比一個水靈,然而該嫖娼嫖娼,該出軌出軌,一點都不帶耽誤的。看來爸爸就是那種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尿性,我怎麼是恰恰相反...

  

   大姨忽然湊到我耳旁,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改主意了。”

  

   “嗯?什麼改主意了?”

  

   第三十三章

  

   我有些納悶,轉頭看向大姨。

  

   “別偷懶,剝你的蝦去!”

  

   一向直爽的大姨難得的有些猶豫,把我轉過去的頭又扳了回去,措辭了半天才繼續開口道:“我決定不去干涉你的行動了。”

  

   “哈?什麼行動啊?咱們是一個頻道的嗎?怎麼感覺是在跨服聊天...”

  

   “你裝什麼蒜呢!”

  

   大姨一聲嬌叱,我忽然感到腦後一股勁風襲來,系統雖然沒有給我帶來超人的力量,但我的五感六識也已非常人可比。

  

   我將頭一低,輕松的躲過了大姨的襲向我後腦勺的左手,只是沒想到這狡猾的狐狸還有後招,腦袋一緊,就被按在桌上一堆蝦殼里。

  

   被我殘忍分屍的蝦頭逮到了復仇的機會,瘋狂的用頂端的尖刺往我臉上招呼,一時間只覺得臉上又麻又癢又不敢撓,我擔心追求富婆的利器有損,連忙掙脫了大姨的壓制,跑去了衛生間狂洗了幾把臉。

  

   所幸靠臉吃飯的分支還在選項里,只是有些紅腫罷了。

  

   回到座位,大姨也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道:

  

   “男孩子皮厚,不礙事的,瞧你緊張的那樣,將來還想當小白臉啊,細皮嫩肉像什麼話啊,多點傷疤才有男子漢氣概嘛...”

  

   “那您要不要體驗一下。”

  

   “咳咳,剛才說到哪了?對了,你裝什麼蒜呢!”

  

   大姨試圖避重就輕,此刻我只覺得臉頰上奇癢,老是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撓,又得忍住用手去撓,也沒心思和大姨耍寶了,只能通過剝蝦轉移下注意力。

  

   大姨自討沒趣,撇了撇嘴,接著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忍到我離開了再對你媽做那些你想做的事情了。”

  

   我一下子來了精神,馬上又冷靜了下來,萬一這又是這倆沒節操姐妹的圈套,我一開口不就白給了,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難道今天的一切也是一場戲?

  

   這特麼也太夸張了,可大姨前科累累,案底堆積如山,早上還妄圖以卑鄙的手段陷害我,突然之間就轉了性?媽媽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我決定還是小心為上。

  

   當即抽出手機,撥打了大姨的電話,彩鈴聲同時響起,沒有提示占线。

  

   我還是不放心,要是她們的套路升級了怎麼辦。

  

   不理會大姨疑惑的目光,我端起剝好的一盤蝦肉往媽媽的房間跑去,輕輕敲了兩下門,媽媽並沒有搭理我。

  

   如果不是演戲的話,媽媽此時正在氣頭上,我要是貿然進入,指不定就得當撒氣桶了,可大姨說的話實在是搔到了我的癢處,不親自調查一下我寢食難安。

  

   一咬牙,擰開把手,輕輕推開了一條門縫,所見之處都不見媽媽,我只能繼續推著房門,隨著打開的角度越來越大,我才看到媽媽正戴著耳機在玩游戲。

  

   我端著盤子輕手輕腳走過去,放在媽媽面前,借機打探媽媽的虛實。

  

   只見媽媽正咬牙切齒的玩著只狼,令無數玩家頭疼不已的BOSS在媽媽手里被打的像我一樣。

  

   明明血條早已見底,媽媽就是不執行處決,依舊一刀一刀的劈在毫無抵抗能力的NPC身上,一如當初一皮帶一皮帶抽在我身上,我差點留下同情的淚水。

  

   確認了媽媽並沒有在和大姨里應外合,此地不宜久留,我端起盤子准備跑路,省的她老人家覺得打游戲不過癮,還是打活人更爽一點。

  

   “放下。”

  

   媽媽的眼睛仍舊死死盯著屏幕,冷冷的說了一聲。

  

   我差點一個沒拿穩,險些給了媽媽發飆的借口,連忙重新放好盤子,逃也似的溜出了房間。

  

   輕輕合上門,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有日子沒挨揍了,今天算是重溫了媽媽攝人的殺氣,也就是這股邪火不是衝著我的,我才敢冒險來鬼門關晃一晃。

  

   媽媽是那種笑起來可以跟你沒大沒小、嘻嘻哈哈的鬧,可這臉要是一拉下來,經過常年血與淚的教訓,我要是還敢在她面前蹦達,未成年人保護法都保不住我。

  

   現在想想我居然想要將媽媽壓在身下,是不是有點自尋死路了...

  

   大姨一臉詫異的看著我說道:“不是,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忙前忙後、跑來跑去的干嘛呢?我說的你是沒聽明白呢還是對你沒有一點吸引力?”

  

   我忙坐回座位以調低大姨的音量。

  

   “害,這不是看媽媽沒吃飯,給她老人家剝一點蝦,盡盡孝嘛。”

  

   “孝死我了,你拿我的蝦盡你的孝?”

  

   大姨的表情逐漸猙獰,我趕緊又拿了一個盤子開始剝蝦,這才阻止了大姨的變身。

  

   大姨這次不再等著攢一堆一起吃比較過癮了,我剝一個她就跟在後面吃一個。

  

   大姨的手已經洗干淨,筷子又在對面懶得拿,為了不沾手,就讓我送貨上門,直接送到她的口中。

  

   操作過程中就難免會碰到大姨溫潤的豐唇,我玩心一起,故意假裝沒注意,將捏著蝦尾的手指又往里送了送,碰到了大姨軟糯濕潤的香舌,這才貼著下唇,慢慢往外抽著手。

  

   看起來就跟大姨在吸允我的手指一般,許是我的表情太過淫蕩,大姨發覺了我的企圖,在我即將逃出虎口時,兩排整齊的貝齒落了下來,指尖被狠狠咬了一下。

  

   我自知理虧,也不敢再造次,連忙開口道:“您之前不是說要跟我死磕到底,怎麼突然改變注意了?”

  

   大姨面無表情的盯了我一會兒,食指和中指快速的敲擊了兩下桌面,示意我繼續手頭的工作。

  

   “你媽這個人,從小到大一直順風順水,人又聰明漂亮,當然,僅次於我。所有人都對她疼愛的不得了,不管她如何刁蠻任性、無理取鬧都聽之任之,把她寵成了無法無天的模樣,才有了你爸那糟心事。

  

   而我的待遇就天差地別了,明明只比妹妹早出世幾分鍾,我的言行要得體,我的舉止要端莊,一不能哭,二不能鬧,只因為我是姐姐,生來就得成熟穩重,什麼事都要讓著妹妹。

  

   這次,我就偏偏要任性一回,讓你媽媽好好嘗嘗任性的後果。我都等不及要看著你那從小到大都萬事稱心,順遂如意的媽媽跪在我的面前,抱著我的腳哭喊著、後悔著當初為什麼沒聽她姐姐的話,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大姨的眼里冒出了貪婪的光芒,就好像煉銅術士遇見了落單的蘿莉,我悄咪咪的掏出了手機,在貼吧發了個帖子,心理醫生要是有了心理問題該怎麼辦,在线等,挺急的...

  

   “當然,我也不至於因為這點理由就倒戈到你這邊。我畢竟是客人,沒辦法一直呆在這邊盯著你。上次找你談話之後,你雖然收斂了很多,甚至像一個普通的兒子一般,一直表現的很老實。可大家心知肚明,你並沒有放棄,不是嗎?你只不過是演給我看,好讓我早點安心的離開罷了,等我不在這邊的時候,你照樣該偷摸偷摸,該偷看偷看,甚至可能會更激進一些,將落下的進度補回來。

  

   早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嘗試過違背我職業道德的極端方法,最終也沒能在你媽的腦子里種下防火牆,似乎還起到了反效果...

  

   我知道我有些激進了,手段也不怎麼光彩,你還是不要知道我用了什麼方法的好,雖然我做的事情的確有點過分,但你想對你媽真實想做的事情可比我喪心病狂多了,所以咱倆誰也沒資格說誰。

  

   言歸正傳,上次也跟你談過了,我這些年來接觸的嚴重戀母釀成的悲劇太多太多,你別急著反駁,HappyEnd當然也有,但你不能以個例來代替整體,做這種事情,真正幸福快樂的,萬中無一,即便你情我願,將來雙方都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盯你那麼緊嗎?因為你比較聰明,大多數敢將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付諸實踐的毛孩子都耐不住性子,毛都沒長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他親娘壓在身下,下藥的有之,威脅的有之,脅迫的有之,利誘的有之,甚至於找人去強奸他親娘,自己再趁機渾水摸魚,你但凡要是對你媽使用這些蠢辦法,不用我出手,你就得讓你媽人道毀滅了。

  

   你這小畜生倒是很有耐性,走的是徐徐圖之的路子,十分少見,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方法在單親家庭里成功性很高,缺少了父親、丈夫的角色,不管是母親還是兒子,互相之間的依賴性都是很強的,長期的關懷和陪伴會讓獨身的母親愈發依賴兒子,再加上兒子的刻意引導,要是再有一點外力的推動,簡直就是水到渠成了。即使是母親依然保持理智,兒子為了不前功盡棄,也只能繼續耐著性子忍下去。

  

   說實話,我是極力反對母子結合這種事情,但不得不說,這是對女性傷害最小的一種方法,如果戀母的扭曲心理實在沒辦法糾正的話。

  

   堵,不如疏。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即叛逆又覺得自己成熟了,大道理知道的七七八八,已經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觀念,說什麼你們都聽不進去,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心理輔導的效果微乎其微,除非是深度催眠影響意志這種只存在於電影里的神技。

  

   他們的想法一直憋在心里,要麼忍到大學,遠走他鄉,斷了這份念想,要麼就是忍無可忍,鋌而走險,鑄下大錯。

  

   於是我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我要為那些起了念頭又短時間內無法糾正的孩子提供一份看起來可行的攻略。

  

   你沒聽錯,就是教他們怎麼正確的、平和的追求他們的媽媽。讓那股念頭有了依托,有了希望,有了發泄的途徑,不至於醞釀成一個炸彈。

  

   只要能平穩的過渡到大學,開闊的天地,不再是只有母子相依的環境,相處的時間也大大減少,大多數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淡忘了這份瘋狂的念頭,還能增進母子的感情。”

  

   我驚的舌頭都快吞進肚子里了,大姨這是要開創一個新的時代嗎,可以預見大姨以後必將被釘在最粗的一根恥辱柱上...

  

   第三十四章

  

   “那...那...那你就不怕真讓兒子得手了呢?”

  

   “那就是上輩子注定的緣分未盡,這輩子恰好成了母子唄,雖然我並不希望看到這種局面,但只要雙方都出於自願,並形成一個良性的發展,其實這種事情也不是那麼天理難容,和諧才是主色調嘛。”

  

   大姨等了一會兒,見我沒有繼續發問,便再次開口道:

  

   “我參考了大量的那種你懂得小說和你懂得電影,妄想成分居多,難以代入現實,或者說真要代入現實那才可怕。

  

   我一直在追尋著一種溫和的方法,最好是有人能提供他的親身經歷,當然,沒有一個家長能接受我的提議,讓我時刻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然後你就想到了我唄...”

  

   “沒錯。”

  

   大姨坦然道:“我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遇到這種事情,但我警告過她很多次了,那家伙冥頑不靈,同時我也沒辦法短時間內糾正你的思想,我可以預見等我走之後你和她還會是老樣子。

  

   那麼,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你為科學做一點貢獻,給你積一些陰德。只要你保證不會使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並且你的所有行動都需要通知我,甚至是我也要在現場,那麼,我就不攔著你做任何事情了,說不定還會給你提供一些幫助哦~”

  

   大姨又露出了那副小朋友要不要吃叔叔棒棒糖的表情,我從最初的震驚到震驚到震驚,腦子混亂程度不亞於第一次遇見系統。

  

   大姨也沒有催我,將一盤大蝦挪到了自己的面前,慢悠悠的剝了起來。

  

   我逐漸冷靜下來,在確認了媽媽並不是在和大姨演雙簧後,大姨的提議應該是有一定可信度的,而且非常像大姨會干的事情,既然不是圈套的話...我沉吟了一會,謹慎的問道:

  

   “那...我要是真的走到了最後那一步,你都不會干涉嗎?”

  

   大姨想都沒想,篤定的說道:“不會!”

  

   “真的?”

  

   “真的!”

  

   “那你敢發誓嗎?”

  

   “你怎麼這麼小心眼,說不會就是不會,你還信不過我嗎?!”

  

   “那你要是反悔了,就一輩子孤獨終老,到死都找不到男朋友。”

  

   “哇靠,臭小子,你良心被你媽吃了嗎...”

  

   ...

  

   ...

  

   最終,和大姨扯皮了半天,大姨的態度依舊曖昧不清,不過那都是多遙遠的事情了,先走一步算一步吧,雖然被當作小白鼠的感覺很奇怪,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可是阻止老媽去相親啊!

  

   “那您先讓媽媽不要去相親啊,他們要真看對眼了,你的觀察日記不就泡湯了。”

  

   “相親,是必要的,甚至是最重要的一環,多數單身母親發現兒子對自己有男女之情時,大概率會選擇相親,把自己盡快嫁出去斷了兒子的念想,我千方百計安排你媽去相親也是這個理,所以相親必不可少,正好看看你小子要怎麼辦。”

  

   大姨雖然不肯收回成命,但今天大姨和媽媽發生這麼激烈的衝突,媽媽應該正愁沒有機會報復大姨,想來這次相親應該是黃了。

  

   沒想到媽媽很有契約精神,第二天吃完早飯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我抓住空擋,忙拉著大姨問道:“你們昨天鬧得那麼凶,我還以為你們就算不反目成仇,怎麼也得同室操戈幾天吧,怎麼媽媽還要去相親啊?”

  

   “呵呵,她賠不起違約金唄~”

  

   大姨得意一笑,彷佛一切盡在掌握,跟著媽媽進去了房間,我也想溜進去,卻被大姨推了出來。

  

   說好的站在我這邊呢,好歹給我留個門縫啊!

  

   我在客廳焦急的踱著步,有種等待上刑場的感覺。

  

   ‘咔嚓’,房門終於打開了,我放眼望去,卻是大姨先走了出來,失望的翻了個白眼,卻被大姨捕捉到了,我連忙換上一副討好的表情,大姨冷冷的斜了我一眼,走過我身旁時‘不小心’踩了我一下,還好大姨現在穿的不是那雙細高跟。

  

   媽媽過了一會兒才走了出來,一瞬間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媽媽身上穿著的正是大姨昨天挑的一套衣服,棕色的V領修身針織衫套在杏色的高腰一步裙里,兩顆高聳飽滿的乳球如十五的月亮一般矚目,半魚尾開叉的下擺為英姿颯爽的媽媽增添了幾分知性優雅,超薄的肉色絲襪包裹著裸露的小腿,白嫩的玉足踩著一雙裸色的高跟鞋。

  

   大姨的用心及其險惡,買的所有衣服不是暴露身體某個部位,就是突出身體某個部位。要是我早點知道這些是買來給媽媽相親用的,在回來的路上我就該給它扔河里。

  

   然而不得不說,人靠衣裝,雖然大姨昨天全都試穿給我看過,可真穿在媽媽身上時,那種與媽媽平時的穿著形成的強烈反差萌,讓我移不開目光。

  

   我不住的上下打量著媽媽,最後定格在那張俏麗的臉上,白皙的臉蛋上多了一抹淡淡的腮紅,塗了唇彩的薄唇水潤誘人,媽媽居然化了淡妝,這肯定是大姨跟進去的傑作,要知道媽媽年會領獎的時候可都沒這麼上心。

  

   大姨捅了捅我的胳膊,眉飛色舞道:“怎麼樣,你老姨這化妝技術,清新脫俗中帶著嫵媚妖嬈,光這一手,就沒有哪個男人扛得住,更別說那個翹臀,我都想摸一把了,嘖嘖,想不到你媽天天打游戲屁股還這麼翹,還有沒有天理了,難道她平時一邊打游戲一邊深蹲嗎?”

  

   我不滿的瞪了大姨一眼,輕聲說道:“你給我媽整這麼好看,生怕她嫁不出去啊!外面壞人那麼多,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大姨回嗔了我一眼:“呸,外面的人加起來有你一半壞嗎?真嫁出去才好呢,省我多少事。”

  

   我正待回擊,原本有些不自在,一直斜斜看著地面的媽媽突然開口道:“你們倆嘀咕什麼呢?什麼時候感情變得這麼好了?”

  

   我一驚,昨天和大姨簽了‘攻守同盟’後,我不知不覺的就對大姨產生了袍澤之情,差點忘了就在昨天,我跟大姨見面連招呼都懶得打。

  

   “怎麼,我跟我大外甥關系好一點不應該嗎?還是說你吃醋了?”

  

   大姨依舊從容淡然,有些玩味的看著媽媽。

  

   “我吃你個死人頭!你那麼大個人了在孩子面前說話還沒個正形,中午記得做飯,別再點外賣了,吃多了不怕長痔瘡啊!我先走了,等下要堵車了。”

  

   媽媽賞了大姨一個眼白,踏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了。

  

   我有些意外媽媽居然沒有叫大姨陪同,不是大姨介紹的對象嗎,怎麼跟網友見面似的。

  

   大姨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臉上又換上那副老謀深算的笑容。

  

   “我說你小子到底行不行啊,看著挺聰明的一個人,難道是大愚若智?我要是不留下來,你上哪找你媽去,不會是電影看多了想玩跟蹤那套吧?你提前安排了一輛出租車在小區門口等你嗎?這會兒你媽怕是都已經開出小區了。”

  

   “你把接頭地址告訴我不就行了?”

  

   “咳咳,不錯,小伙子反應還挺快的嘛,沒有被我唬住,算你通過了我第一個小測試。嗯..是我主動跟你媽說不去的,畢竟我得跟著你才有意義,你懂得。”

  

   我懶得理會大姨想要顯聖的欲望,也不想去嘲諷她裝逼失敗的尷尬。不過跟蹤還是非常必要的,大姨親自介紹的對象,自然不需要擔心媽媽的安危,肯定不可能會是什麼會使陰招沒品的角色。可媽媽打扮著這麼水靈去和一個陌生男人單獨吃飯,我不親自去現場盯著簡直寢食難安。

  

   我催促著大姨趕緊出發,再拖拉下去要是真碰上了堵車,錯過了什麼重要劇情可沒有地方可以補票。

  

   一下電梯,我就急急忙忙奔向大姨的豪車,卻不料大姨的車位上變成了一輛普通的大眾。

  

   我詫異的問道:“大姨,你的車皮膚到期了?咋還現原形了呢?”

  

   大姨呸了一聲,坐上了駕駛室,我趕忙尾隨著進入副駕駛。

  

   “跟蹤最重要的就是低調,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開我那輛車就相當於你在生化危機的大街上放最炫民族風,生怕死的不夠拉風嗎?”

  

   “看來您對尾行很有經驗嘛,這輛車我記得昨天早上咱們回來的時候還沒在這吧?”

  

   “呸呸呸,你可別亂說話啊,我干的都是正經買賣,犯法的事情從沒做過。這車原來一直停在斜對面那個位置的,呵呵,從來都沒有注意過吧,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選這輛車了?之前它是屬於你們樓下1402的,不過現在嘛~”

  

   好吧,又是萬惡的資本主義,有錢真的是為所欲為。

  

   一路暢通,沒花多大功夫就到了媽媽相親的地點,媽媽已經停好車走進了餐廳,男方似乎還沒到,可惡啊,你一個大男人,居然讓一個大美女等你,太囂張了吧!難怪你需要相親。

  

   第三十五章

  

   媽媽那一桌的位置正好靠窗,我剛想尋個視野開闊的草叢蹲著,就被大姨連拉帶拽的去到了馬路對面的一家餐廳。

  

   進入包廂,我才意識到大姨的准備到底有多充分,位於二樓同樣靠窗的地理位置能清晰的看到對面正坐在一樓的媽媽,既不用當心被來往行人車輛遮擋視线,也大大減少了被媽媽發現的可能。

  

   美中不足的是距離有點遠了,看的不太真切,我正發愁呢,萬萬沒想到大姨又掏出了一台新的華為手機,連手機支架都有,開啟錄像模式放大倍數直接懟到了媽媽臉上,簡直就跟站在媽媽面前拍攝的一樣,可惜就是聽不到聲音。

  

   我這下是徹底不相信大姨會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了,就是想不通她一個心理醫生玩起了尾行痴漢這麼熟練會是個什麼路數。

  

   “這家餐廳應該至少需要提前三天才能預約到位置吧,而且也不像是為了一點差價就將原來的客人趕走的樣子,難道您已經出手將它整個盤下來了?”

  

   “因為我就是三天前就定好了的。沒事少看點霸道總裁愛上我,容易影響智商,真當富二代走到哪,掏出一張卡,老板就跟見了親爹一樣跪下來舔你鞋面啊。”

  

   “你不是昨天才跟我...合作的嗎?”

  

   “就算沒你這檔子事,我自己也會過來盯著的。”

  

   “你要是擔心媽媽的安全的話,直接跟她坐在一起不就完了麼,用的著這麼大費周折。”

  

   “我擔心個屁的安全,我是來看你媽笑話的,你相親的時候要是對面坐著一對雙胞胎,你會是什麼感覺?”

  

   “嗯...欣喜若狂?”

  

   “我狂你妹!”

  

   大姨撲過來夾住我的脖子,使出了美伢鐵拳。

  

   說實話,這招是真疼,尤其是女孩子的拳頭受力面積又小,感覺就跟要鑽進太陽穴一般。

  

   活活鑽了十幾個來回,大姨這才滿足的放開了我。揉著發紅的小拳拳說道:“你以為你媽這麼巧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方便你偷窺啊,那里,也是我定好的。”

  

   大姨負手而立,不苟言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還真有一股高手寂寞、運籌帷幄的氣勢。

  

   “他來了他來了,好戲要開始了。”

  

   大姨瞬間露出原形,高手的錯覺蕩然無存,興奮的搓著手,又變回那個行事跳脫的二五仔。

  

   我連忙也湊上去,只見手機屏幕里出現了一個身高八尺有余,梳著大背頭,穿著精致西裝的儒雅男子出現在眼前。

  

   刀削斧鑿般的面龐染上了一絲歲月的滄桑,非但不顯得老氣,反而由內而外散發著成熟男人該死的魅力,俊朗的臉上時刻帶著從容自信又不失風度的微笑。

  

   這是一個能讓小女生為之癲狂的傳說級品質大叔,在這個小城市里我很少能遇見能直接從顏值上威脅到我的存在,更可況比起這個男人,我只是一只初生的牛犢,對於媽媽這個年紀的女人來說,這個男人和完美幾乎劃上了等號。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屏幕,好在媽媽並沒有對那個男人的顏值表現出多大的興趣,這可能是和我當初那個帥到逆天的老爹有關,也可能是在我這麼一個朝夕相處、青出於藍的兒子長期熏陶下,媽媽對男人的顏值已經產生了抵抗力。

  

   媽媽沒有淪陷在那男人的微笑里,只是禮貌性的握了下手,又繼續埋頭看著菜單,這讓我稍稍舒了一口氣,因為我已經看見餐廳里有好幾個女性不顧男伴噴火的目光,痴痴的盯著那個男人,蠢蠢欲動,大有當著男朋友的面也要衝上來擴列的架勢,我倒是希望能冒出個女中豪傑將他擄走算了。

  

   大姨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幸災樂禍道:“怎麼樣小家伙,還覺得你這張臉好使嗎,經過風雨淬煉後的男人,才叫真的男人。單從樣貌上來講他都與你不相上下,再加上那份時間沉淀出來的氣質,你還覺得你有勝算嗎?哈哈哈哈..”

  

   大姨笑得我心煩意亂,我氣的狠狠拍了下大姨的屁股,打斷了她的得意忘形,大姨錯愕的捂著屁股看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這是以下犯上了,好在我剛那一掌用了六分力,從性質上來講介於性騷擾和玩鬧之間,不過手感是真的不錯,不愧是長期堅持健身的人,那挺翹的大屁股緊實而飽滿,擁有著驚人的彈性,差點把我的手彈了回來。

  

   我連忙開口補救道:“你不是和我一國的嗎,怎麼老長他人威風?我就這麼不堪嗎?”

  

   “沉住氣!臭小子,我這不是在幫你分析嘛,沒說幾句就急眼了,這就是男孩跟男人最大的區別!”

  

   大姨揉著屁股撇了撇嘴,臉上卻有一絲奇異的紅暈,不過此時我的心神全撲在街對面那里,並沒有注意到大姨的些許異樣。

  

   見大姨沒追究我偷襲她屁股的事情,我趕緊將話題扯得更遠一些,要是因為這一掌,將投誠過來的大姨又拍回去了,加上那個魅力值犯規的男人,我真的得開始練習叫爸爸了。

  

   “我說老姨,你哪里找的這麼一只香餑餑,不會是你花錢租的吧?有這麼優質的貨源,你怎麼不給自己安排一個?”

  

   “呸。”

  

   大姨啐道:“你老姨是那種只看臉的膚淺女人嗎?你說的那個家伙他叫弭明誠,是我讀研的時候認識的,當初可是叱詫風雲的角色,年輕的時候他可是主動追過你老姨,不過我對他就是沒什麼興趣,被我拒絕幾次後我們就成了普通朋友。

  

   後來他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直接偷了家里的戶口本閃婚了,沒過多久就添了件小棉襖,那孩子可太招人稀罕了,尤其是那雙眼睛,賊溜溜的可愛爆了!

  

   我當時就想我要是有個兒子,一定要搶先定下娃娃親。可惜本來和和美美的小家庭,他老婆卻在女兒三歲時得了肝癌去世了。

  

   這麼多年來他也沒有再交往過一個女朋友,結果就是有這麼一個成熟帥氣又單身的父親,他的女兒產生了你一樣的...那方面的問題。”

  

   “呃...所以今天這場是病友局嗎?你介紹兩個‘同病相憐’的人相親???”

  

   “我又不是亂點鴛鴦的好嗎!弭明誠只比你媽大一歲,年紀相當,工作體面,外貌你自己也看見了,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說,還有誰比他跟你媽更契合的嗎?

  

   我本來尋思著要是能成了,難道不是一石三鳥的上上策嗎?一口氣同時解決戀父戀母和戀愛的問題,不覺得我很超級機智嗎...好了好了,別用那種眼神盯著我!我現在不是站在你這邊,把你競爭對手的情報都泄漏給你了麼!”

  

   “那我可真謝謝您了啊!”

  

   要是沒有你,哪來的競爭對手啊!

  

   從那個弭明誠走進鏡頭開始,我就意識到這個相親對象簡直就是神級災害,可惜我沒有一拳干掉他的能力。

  

   屏幕里,雙方已經開始點菜了,看樣子是自我介紹完畢了,男方顯然十分熱情,一直在勾起話頭,而媽媽看起來對他談論的話題並不是很感興趣,只是基於禮貌性的嗯、啊、哦、哇。

  

   過了一會兒,媽媽那邊已經陸續開始上菜了,大姨也吵著要吃飯,我堅決不同意,將菜單搶過來壓在屁股底下。

  

   我必須時刻保持監視狀態,要是點菜的話難免就會有服務員進進出出,放在窗台正在偷拍的手機和看起來比上課還認真,正死死盯著屏幕的少年就很可疑了,說不定要是碰到個熱心腸的服務員還會直接把警察叔叔喊過來請我喝茶。

  

   大姨雖然不滿,不過也沒再堅持,好在桌上有幾樣涼菜可以墊一墊,余光瞥見大姨正一邊吃著一個小蛋糕,一邊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

  

   想起姨昨天說的事情,我有些在意,雖然大姨解釋的有理有據,但我的內心還是十分存疑,感覺就跟朱時茂叛變了革命一般突兀。

  

   媽媽那邊已經開始用餐了,想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新的狀況。

  

   我貓下身子,躡手躡腳的爬到了大姨身後,大姨正寫的起勁,沒有注意盯梢的我已經消失了。臉上掛著個痴漢般的笑容,小蛋糕的碎屑直往下掉,黑色的包臀裙上散落著零星的斑點。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站了起來,只見大姨似乎是在制作封面,四個《戀母日記》大字下的署名卻是趙亮,右下方畫著一個雙手抱胸,仰天狂笑著的女人,身前跪著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女人正抱著她的腳嚎啕大哭。

  

   我身體下意識的前傾,想要看的更仔細一些,膝蓋不小心頂到了椅子,大姨立馬將本子合了起來,居然真的是一本觀察日記,沒錯,就是小學生用的那種。

  

   “你過來干嘛?不怕你媽讓人拐了啊?”

  

   “他們在吃飯,又沒喝酒,還能吃出個花來?我說老姨啊,你這個小本本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又想嫁禍給我嗎?”

  

   “什麼叫又?不寫你名字的話讓人發現了多尷尬?現在就不一樣了,即使是讓人撞見了,頂多人家會覺得我是從你這里沒收的,而不會聯想到我才是作者,怎麼,你有什麼意見嗎?要不我不寫了?”

  

   “寫寫寫,您把我身份證寫上去,在上面按個指紋都行,不過老姨您可千萬藏好了,要是讓我媽看見了,那可就提前完結了。”

  

   “瞧你個慫樣,這麼大個膽子是怎麼想起來要追自己親娘的?我會注意的啦,這可算是我未來五年內的理想。你媽他們都在吃飯了,咱們是不是也先弄點吃的,萬一要是有個需要英雄救美的場景,結果你餓的跑不動,豈不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大姨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保存體力說不定會派上用場,雖然我不覺得會有什麼用武之地。

  

   “行,我再去看一眼,沒什麼情況的話咱們也點菜吧。不過我沒帶錢包,您得請客哦。”

  

   “就跟你請的起似的,你知道光這個包間都多少錢嗎?”

  

   我才不去接大姨的話茬,對於他們這種對錢不感興趣的人來說,何必給他們提供一個顯聖的機會呢,蹭就完事了。

  

   幾步走回監控中心,剛坐下來我就看見畫面僅剩弭明誠一個人了,媽媽不見???

  

   我連忙將大姨召喚了過來。

  

   大姨還以為我是讓她過來拿菜單,屁顛屁顛的小跑過來,結果就看見我一臉驚慌的指著手機屏幕,滿臉不屑的說道:

  

   “你慌個屁啊,不就是去上廁所了嗎?還怕她那麼大一個屁股掉馬桶里了?”

  

   “我當然知道我媽她去上廁所了!!我的意思是剛才我媽不在的時候我也沒在看著,弭明誠一個人不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萬一...”

  

   “萬一什麼?”

  

   大姨冷笑道:“你覺得他會趁你媽上廁所的時候給她下藥?然後你天神下凡一般突然冒出來英雄救美?當場揭穿男人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的險惡真面目,可惜為時已晚,你媽已經喝下了半小時內不找男人啪啪啪就會經脈寸斷、爆體而亡的SSR級烈性春藥,即使是最好的醫院也束手無策,鎮靜劑全部無效,麻醉藥於事無補,為了你媽媽的生命安全,你不得不無私的犧牲自己的肉體為她解毒,有了第一次,之後就順理成章、半推半就的和你媽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生活?”

  

   我無語的看著大姨,沒想到大姨還真看了不少小黃文,特麼比純綠不兩立還能編,你咋不去寫小說呢。

  

   牢騷歸牢騷,卻是不敢發出來的,雖然心理的確稍稍的擔心了一下,嘴上卻只能說道:“那哪能啊!我當然相信大姨的眼光了,怎麼可能會把那種會用下三濫手段的敗類介紹給我媽啊。”。

  

   說話間,媽媽已經坐回了座位,現實中並沒有發生那種狗血的劇情,然而我卻發現情況似乎更加糟糕了。

  

   原本對於男人的談話只是禮貌性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現在卻是和他聊的有來有往,甚至於媽媽居然數次主動開口,可惜我看不懂唇語,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人改變了什麼策略,雙方對話的頻率直线上升,大姨介紹的人果然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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