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9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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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經過作者同意
作者:純綠不兩立 https://www.pixiv.net/users/69445073
(因為我昨天看到一半發現作者P站沒有再更新了,只好上網Google去別的地方挖出來)
哪里上傳的有出錯跟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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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門口站著的確實是兩個女生,一個高挑豐腴;一個嬌小玲瓏。
兩人都有些狼狽,意外的還有些眼熟,是跟我們乘同一輛大巴來的那個一直和男朋友黏在一起的女生和那一頭綠油油的非主流精神小妹。
看到這個小綠毛我就來氣,不僅是她的男人給我下了黑手,導致了如今的局面;要不是她把那只不知名怪物的仇恨拉到了我們頭上,我也不至於和媽媽分散,讓她一個人受了那麼多的苦,甚至差點就此香消玉殞,大姨也還是隨時能和我斗嘴的親切長輩。
我咬牙切齒了片刻,還是決定開門,不管怎麼說,兩個女孩子孤零零的在這個恐怖的世界求生,從她們髒兮兮還帶著血跡的臉蛋就能看出也是經歷了千難萬險才走到了這里,有什麼恩怨也不至於見死不救。
我的手握在了門把上,正准備擰動,大姨不知什麼時候靠了過來,伸手將我撥到了一旁。
“旁邊的朋友別躲著了。”
大姨俯身趴在貓眼上,僅看了兩眼,就突然出聲說道。
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居然還有其他人?
我有些驚訝,而且還故意躲在一旁避開了貓眼,這種刻意的行為在如今的時局下,其背後的目的就有些令人玩味了。
不對,貓眼能觀察的范圍就那麼大,而且我和大姨的交替到大姨出聲,也就是前後腳的事情,沒道理大姨一上來就運氣好到看見特意藏在一旁的人漏出的馬腳,大概率是通過所觀測到的信息推斷出來的了。
我回憶著剛才看到的細節:兩個女生挨著很近,手挽著手,蓬頭垢面的,像兩只無助的小貓咪,並且她們似乎是特意離門口保持著一步的距離,好讓通過貓眼觀察的人能完整的看見她們的全身。
兩個手無寸鐵、面容姣好的柔弱女子,最是能讓人放松警惕了。
腦海里突然劃過了一道閃電,兩個女孩子憑借運氣和機敏穿過遍地的怪物不是不可能,但這種刻意表現出無害的行為,更像是有什麼人在背後指使。
那個答話的高挑女子雖然聲音低沉,但語氣里還算鎮定,沒有多少驚慌,而且我並沒有看到她男朋友的存在。
從他們之前在大庭廣眾之下都要膩歪在一起的行為判斷,兩人應該還處在熱戀之中,若是他已經遭遇了不幸,那麼年輕的一個小姑娘,總不至於城府深到連一絲悲傷都看不見。
當然,一切皆有可能,自然不能武斷而主觀的去給一個人定性,萬一她就是個冷血的人,他們的感情也只是逢場作戲,但未必就非得需要實錘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現實的交鋒哪里會等你一步一步地調查清楚、想得通透了再走下一步棋,這種環境下,任何疑點放大百倍千倍都不為過。
我相信大姨未必就是親眼發現了什麼,很可能就是通過觀察到的信息作出符合邏輯的推斷,此時直接點破,多半是在詐門外的人。
不愧是我的社會姨,行走江湖的經驗果然豐富,自然而然的就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我還是太年輕了。
我想要像往常一樣恭維大姨兩句,又猛地想起我和大姨關系已經今非昔比,如今她對我的態度連冷漠都算不上,我有些黯然,默默的閉上了嘴。
不算厚重的防盜門外沉寂了一會兒,忽然響起了一個有些尖銳的男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有躲藏的意思,只是眼下的局面您也清楚,我只是站在一旁放風,沒想到讓您誤會了...”
我心中一凜,特麼還真有其他人的存在!
剛才若是我冒然開了門,被一窩蜂涌進來的大漢制服,後果不堪設想!
雖然外面的人這麼解釋了,顯然大姨不是那麼輕易被說服的人。
雙方你來我往地扯皮了半天,客套話掰扯了不少,然而大姨就是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偏偏一番場面話說的十分漂亮,就算不開門也讓門外的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忽然,一聲瘮人的嚎叫從另一側的走廊傳了過來,門外的腳步聲頓時亂作了一團。
“求您開下門吧,我們沒有惡意,您難道要見死不救嗎?”
高個子女孩的聲线終於帶上了一絲顫抖,大姨的神色陰晴不定,雷厲風行的她也有些難以抉擇,畢竟她骨子里就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雖然他們率先做出了並不坦誠的舉動,但畢竟是好幾條人命擺在眼前,尤其是還有兩個女孩子,就這麼將他們棄於不顧,與親手將他們推下懸崖何異?
我也是糾結萬分,我們如今的處境和末日別無二致,即使還沒到道德崩壞的地步,將這種不穩定的因素也是隔離的越遠越好,然而我終究是沒有冷漠到獨善其身的境界。
思索了片刻,我作出了決斷,這種環境下他們謹慎行事也無可厚非,畢竟把自己所有的底細都暴露出來,等同於將生殺大權交予陌生人手中。
我無法做到在他們還沒有對我們產生實際威脅之前,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於非命。
大姨的顧慮我當然也能理解,我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准高中生,她作為當前唯一一個清醒著的成年人,需要為屋子里所有人的人生安全負責,心理背負著巨大的壓力,但我的系統已經重新上线,即使他們真的不開眼到想要對我們不利,我也有著能夠一舉扭轉乾坤的底牌。
“吼...”
我正想上前說服大姨,那怪物的嗥叫聲已經愈發接近,大姨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我立即讀懂了她的眼神:大姨要開門了!
這是在告訴我做好心理准備,只是防范的不是怪物,而是即將進入這個房間的人類。
棕色的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前後簇擁著進來了。
特麼居然足足有五個人!
原本以為只有一男二女,我還能輕松應對,沒想到居然還有兩個男人躲在暗處,真是狗到了極致!
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不僅是那個愈發接近的怪聲,更是因為突然多出來的三個大漢,有道是我害怕鬼,但鬼未傷我分毫...
我死死地攥緊了手中的棍子,還算鋒利的刀尖隱隱指向了先前有意無意躲在貓眼的觀察范圍之外,三個手持各式利器的男人;眼神不住的在他們身上來回打量,暗自評估著他們各自的實力,思索著若是他們突然暴起發難,我當如何應對。
無巧不成書,這些男男女女竟然都是和我們乘坐同一輛巴士過來的游客。
一個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男生,一進門就和那個高挑的女生摟在了一起,果然她的男朋友就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出事。
這對夫妻相十足的情侶倒是運氣不錯,在如今的環境下還能完好的呆在一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是那個男生看起來有些色厲內荏,雖然他左手摟著女友,右手的水果刀指向了門口,可從他手臂的顫抖程度來看,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此時非但沒有站到自己女人的身前,反而是有點縮在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女生懷里的意思。
而那個女生仿佛對於男友的表現習以為常,或者說她就是在享受著充當大姐姐照顧他的感覺。
另外兩個男人正是那個禿頭的健壯老哥,和面相看起來就透著一股市儈氣息,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相較之下,弭明誠要是往這三個男人中間一站,那簡直就是傑森與郭達的區別了。
綠油油的精神小妹一直在往那個禿頭老哥的身後縮著,絲毫不顧自己微微隆起的椒乳緊緊的貼在了男人的胳膊上,盡管她表現的像個驚慌失措、毫不設防的單純小姑娘,我倒覺得更像是她在故意為之。
三個男人中,有兩個手上都拿一把水果刀,但遠不如拿著實心鋼管,上面沾染著零星血跡的健壯男人來得危險。
那位高個低能的小白臉自然不足為懼;眼鏡男目測說不定還沒有弭花花高,也是就個湊數的貨色;但那個身高約莫一米八的禿頭老哥,按照頭發越少實力越強的基本法則,起碼得是個SR的存在;那一身虬結的肌肉看起來雖然像是健身房出來的,但力量是實打實的,要是有什麼其他的小技能,更是難以對付;若是起了衝突,我並不虛他,但也沒把握能迅速的制服他,再加上另外四個工具人的存在,不背起行囊的狀態下,我還真得暫避其峰。
大姨關上了房門,趴在貓眼上觀察著門外的動靜,由於大姨身高的原因,她不得不微微曲著身體,藏在寬松服飾下的翹臀勾勒出一條誘人的曲线。
我的目光瞬間被那個凸顯的大蜜桃所吸引,飽滿圓潤的肥臀勾起了我些許旖旎的回憶,好在我並未沉淪其中,隨即警醒了過來,客廳里可不再只有我和大姨兩人。
我連忙轉頭看向了那三個男人,雖然他們貌似都在全神戒備著不知名的怪物突然破門而入,但目光或多或少都開始游移起來;尤其是那個面相猥瑣的眼鏡男,直勾勾的盯著大姨的背影,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幾乎掩飾不住眼神里的欲望和貪婪。
氣得我當場就想上去狠狠地給他一腳,然而現在的時機並不合適,況且我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非但不能贏得大姨的好感,反而會加深她的嫌惡。
大姨最討厭做事情不過腦子的人,更是反感想要的靠著一腔熱血和肌肉解決問題的愣頭青,又不是比誰的拳頭更大的年代,你就是葉問在世,能打十個,又能有一顆小小的子彈快麼?
更何況他們才剛剛進門不久,我就做出挑釁意味十足的舉動,非得將局面引向最糟糕的情況不可。
這筆賬只能暫且記下,有機會我非得給他眼珠子挖出來不可。
手里的長棍頓了頓地板,警告得瞪了一眼眼鏡男,他倒是還有所顧忌,悻悻然地移開了目光。
我仍然不放心,上前了幾步,幾乎就快貼到大姨的屁股上,擋住了那些充滿欲念的目光。
想看,就看小爺的翹臀好了。
大姨並沒有被這些醃臢事分心,全神貫注的透過貓眼觀察著走廊,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
片刻之後,房間之外再也沒有傳來什麼動靜,危機似乎解除了,大姨回過身來,看見我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身後,怔了一下,眉頭緊鎖。
我訕訕一笑,連忙後退了兩步讓出了空間,心里叫苦不迭,雖然我的初衷是為了幫大姨遮擋那些不懷好意的視线,但此刻我貼著大姨這麼近,昨天又強行對她做出過那種事情,這下難免要被大姨誤會了什麼。
但我並不後悔,如果說任由大姨讓人褻玩,哪怕只是眼神上的,而我選擇了明哲保身,那我還不如讓泥頭車創死算球;我寧願讓大姨認為我是個無時無刻都想要占她便宜的小人,也不願意看到有人膽敢褻瀆大姨,只是希望大姨的好感度能給我留一點,也好讓我走得體面一些。
大姨疲憊但不失神韻的眼眸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卻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
我驚喜的發現大姨對我的情感值雖然仍舊低的發指,但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不虧,那就是血賺了啊鐵子們!
第九十二章
我有種劫後余生的錯覺,剛松了一口氣,一聲驚天的怒吼再次傳了過來,整棟大樓似乎都震了一下,頭頂的白熾燈忽明忽暗的閃爍了起來。
以現在的光线條件,失去燈光就跟瞎了沒多大區別,此刻房間內又多了幾名不速之客,一旦停電,局面很可能會失去控制。
我下意識的就想去抓大姨的手,將她護在身後。大姨卻是在我的手即將觸及的瞬間猛地縮了回去,我抓了個空,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好在我擔心的情況並沒有發生,慘白的燈光閃了一會兒後,再次正常工作了起來。
那個不知何方神聖的怪物終於不再刷新自己的存在感,秀了個毀滅世界的高音後就沒影了,徹底地安靜了下來。
外憂暫時不用去考慮了,這會兒就該面對內患了。
既然選擇了當這個好人,就該承擔農夫與蛇的風險,盡管是大姨自發地做出了開門的行為,但我還是不自覺地將自己擺在了大姨男人的位置,即使她犯了致命的錯誤,我也會不計一切代價為她扛下所有惡果。
眾人緊繃地神經都漸漸放松了下來,小綠毛更是自來熟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還穿著鞋子的腳高高翹在茶幾上;身上套著不知哪里翻出來的大碼T恤,寬松的衣擺直接遮到了她的小屁股;下身裸露著兩條還算白皙的秀腿,並沒有褲子的存在,加上她現在極度不雅的姿勢,充當著裙邊的衣擺滑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小半邊黑色鏤空的蕾絲內褲。
這種成熟性感的內褲穿在相對稚嫩的她身上,倒是平添了幾分別樣的誘惑,就是這個舉止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小綠毛眼神曖昧的看著我,絲毫不在意自己外泄的春光,反而用手將堆在腿根處的衣服不經意地往上掀了掀,瞬間露出了整條大腿的輪廓和半邊緊致的小屁股。
雖然不及媽媽的圓滿、大姨的豐腴、弭花花的白嫩,但充斥著少女青春的氣息還是吸引著我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忽然,我只覺得背後傳來一陣寒意,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大姨的目光卻沒有落在我身上,可我的數據視角顯示大姨的好感度居然下降了一點。
只剩個位數了啊喂!!!
綠色果然跟我犯衝,一遇到這個小綠毛就准沒好事!
大姨對我的好感度從十點降到了九點,別看只有一點之差,心疼的我直打哆嗦。當你渾身上下就剩下十塊錢,卻還得撐到月底,你摳搜的老娘才會給你打錢,不精打細算到一毫一厘,能活的到那個時候嗎?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在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上浪費了一點,簡直是他喵的無妄之災。
我張了張嘴,實在是無從狡辯,只能是自認倒霉,卻發現大姨的目光並不是為了刻意避開我,而是在有意無意的掃視著站在客廳里的五人組,尤其是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停留的最久。
順著大姨的視线望去,那個人的目光也正好偷偷打了過來,這麼一對眼,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突然爽朗一笑,衝著我們抱了抱拳說道:
“感謝二位的救命之恩,如今這種局勢下還願意給陌生人開門,不僅需要有一顆善心,更是要有足夠的膽識和魄力,陳某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客套的吹捧完,自稱陳某的男人此時大大方方的看著我和大姨:“我給你道歉了小兄弟,老哥不是故意要隱瞞什麼。當然,我承認我們也有些私心,只是你也知道外面這種情況,人人自危,我們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如果只有女生在場的話,相對而言會更容易讓人放松,避免大家造成什麼誤會,劍拔弩張的,誤打起來傷了和氣不說,還要消耗自身寶貴的力量,降低生存的幾率。我們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只是和你們一樣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掙扎求生的普通人罷了。”
眼鏡男頓了頓,接著開口道:“老哥先拋磚引玉,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興生,浙江溫州人,平時做點小買賣,小打小鬧,勉強糊口,就不丟人現眼啦。”
他微微側身,目光一一掃過站在他身旁的隊友:“這位‘壯士’叫做劉國強,看這大塊頭也能看出來是個資深的健身教練,業務水平一流,大家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找他,患難之交,怎麼也得打個八折吧哈哈;這對金童玉女還是大四的學生,詹文彬、張文雅。小兩口非常有緣分,又很有夫妻相,要不是一個姓詹,一個姓張,我們都還以為是一家人呢,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真是羨煞旁人。”
眼鏡男像個話事人般介紹著他的團隊,倒真的有了幾分領袖的氣場。
那對小情侶被眼鏡男一打趣,有些尷尬的朝著我們笑了笑,低下了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自在。
我更加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有血緣關系,連名字都如此接近,真的只是個巧合麼?不過我的猜測僅限於八卦的范疇,我又不是什麼道德警察,再說我不也睡了自己的親姨,只要兩人真心相愛,一切世俗的禁忌都無法成為彼此之間的阻礙。
甚至於我隱隱希望他們就是同父同母卻幸福地結合在一起的兄弟姐妹,說不定有可能成為媽媽乃至大姨心靈壁壘松動的契機。
“這位綠頭發的小妹妹...”
大刺刺的坐在沙發上的小綠毛立即站了起來,雙手攏於背後,上身微微前傾,腦袋偏向一旁,眯起了內雙的眼睛,擺出了一幅鄰家小女孩的呆萌模樣,搶過陳興生的話頭:“我叫姒紓婧,過完暑假就上高三啦,如果學校還讓我進門的話...先前在車上的時候有些不愉快,不過不關人家的事情哦,你不要誤會,我和那個人不熟的,只是...只是網友!大家剛好有時間約出來一起走走而已,你可別怪罪到人家的頭上喔。呐,我的手機丟了,你給我抄個微信號好不好,絕對不是因為你長的帥哦!小哥哥一看就是學霸,人家有好多學習上的問題想要請教...”
“好了好了,紓婧,咱們還要叨擾一段時間,你們倆培養感情的機會多的是,不急這一時。”
陳興生笑著打斷了小綠毛,回頭看了她一眼,我並不能看見他的表情,然而小綠毛似乎非常忌憚這個眼鏡男,臉色微變,立即閉上了嘴,悻悻地坐了回去,往禿頭老哥的身邊靠了靠。
小綠毛的橄欖枝我自然是毫無興趣的,我的帥氣是如同馬爸爸的存款般客觀存在的事實,從來不會因為有人當面直白的表達出來而高興,我更在意的是那個戴著黑框眼睛的男人。
看似友善平和,不顯山不露水的外表下,卻是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套房內的一份子,自然而然地侵入了主場,絲毫沒有過問我和大姨的意見,就自作主張的“還要叨擾一段時間”。
我嗅到了危險的苗頭,扭頭看向了大姨,雖然我很想將變故扼殺在搖籃里,又怕冒然行動會影響到大姨的計劃。
誰知大姨在聽完陳興生的發言後,簡潔的介紹了下自己後就沒了下文,只是她隱瞞了自己的職業,宣稱自己是個朝九晚五的普通文員而已。
連涉世未深的我都清楚,讓他們進來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放任這麼一伙人呆下去,被鳩占鵲巢是遲早的事情,但我相信大姨肯定是有她深思熟慮,只是我的等級太低,看不穿身處大氣層的大姨真正的想法罷了。
強壓下內心的不安,我也跟著介紹了下自己,姒紓婧在聽到我還只是個准高一生後又是一陣夸張做作的大呼小叫,不知道興奮個什麼勁兒。
除了還躺在臥室的媽媽和花花,眾人算是相互認識了,一直站著也不是個事,大姨總算是拿出了主人翁的氣場,招呼著眾人落了座。
我一坐到沙發上,姒紓婧立馬狗皮膏藥似的貼了上來,裸露的秀腿和沒穿bra的上身一直往我身上蹭著。
靠得近了,我聞到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汗液混合著劣質化妝品和一絲男人都熟悉的那種味道,實在是有些作嘔。
然而她的左側坐著那一對情侶,並不算寬敞的沙發的確有點擁擠,我也不好自作多情的讓她離我遠一點,無比懷念被媽媽和大姨的芳香環繞著坐在這張沙發上的時候。
大姨坐在我右手邊的單人沙發上,對面的是那個名為陳興生的生意人。
雖然他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但我還是發現了他在看到姒紓婧對我投懷送抱的舉動後,眼神里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陰霾。
禿頭老哥隨意的從餐桌旁拿了張椅子,並沒有拖著地板,而是輕拿輕放,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倒是與他粗獷的外表有些反差,從細節處可以看到一個人的教養,我一下子對他產生了幾分好感。
第九十三章
沒坐一會兒,姒紓婧的膽子越來越大,整個人都快要撲在我懷里了,有了前車之鑒,我擔心大姨對我被動占便宜的行為產生不悅,再次克扣我所剩不多的好感度,借口為眾人倒水,趁機離開了沙發。
回來時順手拎了一把椅子,搬到大姨身邊,假意打了幾個哈欠,將大姨的芬芳吸入了體內,淨化我被汙染的心靈。
人和人的體質還真不能一概而論,大姨昨兒個也是出了一身香汗,又做了那麼久的運動,到現在也沒洗澡,但大姨身上就沒有什麼怪味,反而有種似有似無的異香在無時無刻地刺激著我的原始情欲,令人上癮,欲罷不能,我真想不顧一切地撲在大姨懷里,狠狠地吸上幾口解解饞。
姒紓婧對於我離開很是不滿,連連拍著身邊的空位:“亮哥,回來坐呀,離我這麼遠干嘛,嫌棄人家是嗎?”
我急忙擺著手:“哪里!這個沙發太小啦,坐四個人有點勉強。”
不去理會她雙手抱胸、鼓著腮幫子、撅著嘴唇朝著我惡意賣萌,我偷偷地挪動著椅子,離著大姨更近了一分。
這個女生明明比我還大上兩三歲,一聲亮哥叫的卻是那麼自然,臉不紅心不跳的,我並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集。
且不說我不喜歡太隨便的女孩子,我又不是見一個肏一個的種馬;哪怕是她脫得精光,雙手掰著屁股跪在我的面前,即使我沒有曾經大姨的滄海,也不會輕易地動用我的傳家之寶。
不要忘了追我的女生也有一條街了,好歹我也是把照片放出來就會被當做頭像的存在,要不是我的目標是自己人,想上什麼類型的妹子還不是隨我高興;更何況她還是那個刀疤臉的女人,不知被開發成什麼樣子了,我怎麼可能用進入過大姨玉體的雞兒捅進這種破鞋般的女人身體里,那不是變相地褻瀆了神聖的大姨麼?
姒紓婧大發了一通嬌嗔,見那個小男生並沒有過來哄她的意思,陳興生此時又坐在一旁虎視眈眈,她的內心愈發焦急,卻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明顯。當下只能暫緩自己的計劃,悻悻地往沙發的里側挪了挪,給那對不知廉恥的奸夫淫婦騰出一點位置。
自己雖然墮落了,倫理綱常還是知道一點的;即使在自己體內進出過的男人沒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說到底都是“正當”的男女關系,姒紓婧自認為比起身旁的兩人,自己可是白蓮花一般的存在。
陳興生那個急色的老混蛋逼的越來越緊,昨天晚上用腳給他弄了半天才打發走,自己還未開放的部位除了嘴巴,就只有兩個終點了。
姒紓婧自然不是多麼看重自己的貞潔,從她被最好的閨蜜拖下水後,這兩個字就注定與自己無緣。她的文化成績雖然不好,但腦子里對於自己的定位可是拎的很清楚,末日類的電影也沒少看過,女人在這種情況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又沒有什麼不可或缺的特長,僅剩的優勢不就是有個批麼。
她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淪為男人的附屬品,能活下去才有講究的資格,但她深知男人的德行,得手的難易程度和珍惜程度成正比;越是容易上手,越是不會上心,要是被認為是個容易搞定的女人,召之即來就會落得揮之即去的下場,自己就是做出再大的犧牲,也會被認為理所應當。
姒紓婧本想待價而沽,周旋在這三個男人之間,自己只需擺出一副良家婦女的端莊模樣,在必要時付出丁點代價,還不勾的他們爭風吃醋,任由自己拿捏。
誰知自己最希望討好的那個禿頭佬對她並不感興趣,肯定是個死基佬;那個長相白淨順眼一些的男生又有女朋友管著,而且看起來也不太頂用;剩下的只有這個眼睛男勉強湊合了,作為一個女生,姒紓婧自然察覺到他藏在鏡片後的目光一直偷偷聚焦在自己胸前的兩點和衣擺的底部。
本以為陳興生是個悶騷的老實人,姒紓婧並沒有把他放在眼里,這種類型的男人太容易對付了,自己都不需要使用什麼手段,只要給他一點念想,他自然就會心甘情願地為自己保駕護航。
沒想到他居然是匹深藏不露的狼!
自己還未出手,“老實本分”的陳興生居然主動找上了門來,半夜摸上了她的床,迫不及待的暴露出本性。
雖然姒紓婧已經經歷過不下雙手之數的男人,對於挨炮早已習以為常,但此時萬萬不能太過容易的讓陳興生得了手,若是淪為任他予取予求的泄欲工具,自己未來的日子將豬狗不如、生不如死。
姒紓婧義正言辭的拒絕,甚至不惜以咬舌自盡相脅,那人倒還有所顧忌,不想驚動其他人,徹底撕破自己的偽裝,但也沒有輕易地放過她,用上了威逼利誘那一套,簡直一刻都等不了。
她周旋了半天,卻完全不是陳興生的對手,只能以親戚未走為由,盡力推遲著失身的日期。
這個色中餓鬼也沒那麼好打發,先是手,再是胸、腿、腳,那悶騷男越來越難以滿足,姒紓婧雖然恨得想要找人砍死這個泰迪轉世的四眼仔,眼下卻也只能半推半就的幫他發泄變態的欲望。
姒紓婧本已認命,反正她都打算找一個男人依附,陳興生個頭雖然不大,但是腦子還算靈光,跟著他,生存的幾率也能大一些。
沒想到五樓里還有其他幸存者的存在,更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那個在大巴上有過一面之緣,帥得讓自己做了好幾個春夢的男生。
那高大健壯的身材和逆天的顏值,自己只要能搭上這條线,又怎麼會怕那個猥瑣的悶騷男,再說到時候誰占誰便宜還不一定呢。
擱在平時,即使是美顏相機下的自己,姒紓婧也不覺得她和這種級別的帥哥能有什麼交集,但現在可是末世啊,能有幾個適齡的女孩子給他挑挑揀揀,有的批日就不錯了。
雖然在看到他身邊那個美艷的少婦時擔心了一下,好在這個女人是那個小男生的長輩;再說關上燈不都一樣嗎?自己的十八般武藝,只消他試上一次,保管他樂不思蜀,再也離不開自己。
只是拖的越久,就越不容易擺脫那個悶騷男,局勢還不明朗的情況下,自己又不能輕易的站隊,而一旦選擇了一方,就沒了退路。
萬幸現在多了一個其他的女人能幫她吸引陳興生的注意力。那個頭發亂糟糟,氣色有點差,卻長的天仙一般的人兒,即便穿著朴素的運動套裝,寬松的上衣都被頂的高高的。同為女人的她自然知道那是令所有男人瘋狂的規模,更別說那盈盈一握的纖腰下的翹臀和長腿。
陳興生那個道貌岸然的老色鬼肯定不會放過這種國民級別的美人,這樣他對自己的性趣就會大大的減少,攻略那個小男生倒還真的不用急於一時,免得將他嚇跑。
只是姒紓婧有些奇怪,她注意到名為趙詩芸的女人,走路時的姿勢有些奇怪,尤其是雙腿一交互時就會微微蹙起眉頭。
雖然趙詩芸掩飾的很好,但自己可是經歷過剛破處不久就被老疤子叫了幾個兄弟輪奸了一整夜,這個反應與當初的自己如出一轍。莫非,這個房間內還有其他男人?若是沒有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
姒紓婧用余光觀察著坐在自己斜對面,光芒萬丈的一男一女,惡意的揣測著,忽然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自卑,緊接著化為了熊熊的妒火。
那個美艷貴婦從頭到尾並沒有多少言語,然而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高不可攀的強大氣場,不過是個可能與外甥通奸的賤人,自己卻連與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在她面前,自己渺小的像個螻蟻般微不足道。
姒紓婧恨得咬牙切齒,一個瘋狂的念頭逐漸在腦海中成形,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這個高貴的女人淪為渴望男人精液的肉便器的那一天...
陳興生端起一次性紙杯潤了潤嗓子,開口說道:“我和國強臨時搭伙住在三樓,察覺到情況不對後本想逃出酒店。然而不知為什麼,那些個奇形怪狀的怪物越往下越多,往上則越少,機緣巧合之下,我們又遇到了其他三人。大家都是落難之人,一合計,這才結伴逃生。之後的險象環生就不說了,想必你們同樣也經歷了不少。”
他有些浮夸的衝著大姨擠眉弄眼,暗指大姨那糟糕的氣色和扎眼的黑眼圈,本想在美人面前表現一下他的風趣,自然不可能想到是被她外甥折騰成現在這樣,精准的觸到了大姨的雷區。
大姨雖然沒有立即發作,眼神卻是一下子凌厲了起來。
第九十四章
“我們琢磨了半天,實在找不出從那些成堆的怪物中安然無恙的逃出酒店的方法。一路兜兜轉轉,來到了五樓,這里的怪物出奇的少,可以說除了電梯前的一具屍體外,再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文彬和文雅他們的房間就在五樓,我們先去他們那里修整了一下,再出來搜索物資時那怪物的屍體居然消失了,這里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安全。
我們開始在還亮著燈光的房間里搜尋是否還有其他幸存者,人多力量大嘛,當然,坦白說沒人的話我們會撬門進來,畢竟這里是總統套房,說不定會有水和食物,空間也足夠大,可以容納我們所有人。但我們確實沒有惡意,希望你們能收留我們一段時間,大家互相能有個照應;我自然也沒指望三言兩語就能取得你們的信任,所以我們會盡量配合你們的規矩,消除你們的疑慮,食物和水方面的分配問題大家可以商量,至於物資搜索人員的安排,我們的人數更多,自然會出更多的力氣。”
眼鏡男說的很坦蕩,也都在理,大姨也是一副買賬的樣子,卻是開口道:
“既然如此,為了證明一下你們的誠意,把你們手中的武器都交給我們管理,房間內很安全,應該是不需要這個東西的吧,出去搜索物資的時候我會再分發給你們;還有你們現有的物資,公平起見,也一並拿出來統一分配,大家互相監督,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不是嗎?”
陳興生一僵,自己的話說的太漂亮,反而讓對方趁機借坡下驢了。
我有些奇怪,大姨沒有提出讓他們離開在我意料之中,請神容易送神難,剛進來就趕人家走也容易出事情;然而大姨就算著急將不可控的因素控制下來,理應會采取更加聰明穩妥的方式,而不會表現的這麼強勢。相較之下,元氣大傷的她無力出手,在她的認知里,我一個初生牛犢自然不可能打的過三個男人,敵強我弱,這般刁難,又是為了哪般?
氣氛又有些緊張了起來,媽媽忽然打開門走出了房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媽媽。兩個風格不一,卻長相極為相似的人妻少婦,對於男人的吸引力不亞於路上看見了奧特曼。詹文彬雖然克制,但也忍不住偷偷地來回的打量著,張文雅不滿的掐著她男朋友的腰,對於又冒出來的一個大美女十分警惕。
連那個看起來還算忠厚正直的劉國強,目光里也是帶著一股灼熱。
姒紓婧嫉妒的簡直要冒火了,眼前出現的這個光鮮亮麗的美女顯然和那個黑圓圈的女人是一套的,兩個明星般的雙胞胎美女,年紀不大經歷不少的她自然知道這兩人如同罌粟一般吸引著所有的男人。
萬一這個地方不再安全了,自己人身安全的優先級將被這兩個女人完全頂下去,陳興生絕對會完全放棄自己這個庸脂俗粉;至於出賣色相,別人現在要不要她還得兩說,好在那個男生跟她們是親戚,自己還算有條後路,必須要想辦法盡快將他拿下了。
陳興生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小腹一陣燥熱,簡直就跟中了一個億的彩票一般興奮。這種級別的美女別說靠近了,連見都沒見過,居然會在這種窮鄉僻壤里遇到一對。要是能把這對姐妹花壓在身下,自己的人生都算無憾了,一開始以為自己遭此大難是天大的不幸,現在倒是有點焉知非福,樂不思蜀了。
這兩個風姿綽約的少婦,他陳興生志在必得!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媽媽和真正成為女人的大姨歷史性的會面,然而大姨卻是有些不敢去看媽媽,下意識的避開了她的目光,發現我正在盯著她,狠狠剮了我一眼,又偏過了頭。我突然覺得大姨有種兒媳婦第一次見婆婆的羞射,我有些竊喜,大姨只要不是真的完全古井無波,我就還有機會,憤怒總比無視好。
雖然有些奇怪於大姨的反應,想了想,隨即釋然,我反而得感謝進來的這些人。
一下子加入了這麼多變數,大姨若是這個時候跟媽媽說了我對她做的事情,還沒等人家把我們分而食之,我們自己這個內部的小團體就得四分五裂了。以大姨現在的身體情況,防身的火器也丟失了,再失去我這個主力,她們幾個女生就得任人魚肉了,就算她不在意我和她自己的死活,也得顧忌自己的妹妹和朋友的女兒。
意外的爭取到了喘息的時間,我並沒有因此松懈,以大姨現在對我的觀感,必須在脫困前盡可能地修復和她的關系,一旦危機解除,大姨絕不會對我手下留情,等待我的不是冰冷的河底就是銀色的手鐲。
媽媽睡了十幾個小時,臉上的氣色已經好了許多,基本上可以肯定那怪物沒有給媽媽留下什麼後遺症。
驚訝於客廳突然多了這麼多個陌生人,媽媽把我和大姨拉到了一旁,我主動說明了情況,再一一介紹了眾人,媽媽雖然有些擔憂,卻沒有表露出來,點了點頭,又看著大姨:“你沒事吧,臉色這麼差,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大姨還是沒有正對著媽媽,目光游離,反倒像是她做了什麼錯事一般,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沒睡好而已。”
“喲,你不是自詡天塌下來都能穩如泰山嗎,怎麼,這點小場面就嚇到失眠了?”
媽媽一直擔心我在騙她,這會兒見到大姨真的沒什麼大礙,本能的就開始和大姨調侃起來,明明昨天還急得要死要活的。
大姨並沒有和媽媽耍嘴皮子的閒心,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不咸不淡道:“這就要問你的寶貝兒子了。”
媽媽一臉問號的轉頭看著我:“你失眠跟他還能有什麼關系?”
“這個...我...我不小心吵到大姨了..”
我驚的一身冷汗,連忙轉移了話題:“媽您身體覺得怎麼樣了,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這里有我和大姨盯著,沒事的。”
“哈啊~”
媽媽也沒有深究,對於我還是十分信任的,九十九的好感度可不是擺設,她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放心吧,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了,就是餓醒了,出來找點吃的。”
“我也餓死了,您要不去做飯吧。”
“你個沒良心的,差點就要變成孤兒了,這會兒不主動去給你老娘獻獻殷勤,還敢使喚我,以後要是這麼對你媳婦,看她不把你當大豬蹄子燉了。”媽媽伸手拍了下我的腦門,嗔道。
嘴上這麼抱怨著,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向著廚房走去。
“你出什麼事了?”大姨一把拉住了媽媽的胳膊問道。
“出事?我差點就涼了好嗎!要不是我兒子昨天舍生忘死救下了我,你可就只能通過照鏡子才能看到我了。不要羨慕,趕緊找個人嫁了,生個兒子還來得及,吼吼吼。”
媽媽一把攬住了我的肩膀,在我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這會兒她倒是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可見昨天那個吻絕對是心里有鬼。
“倒是你,被什麼東西折騰的睡了這麼久,還要叫我兒子給你看門...哎哎哎,別推我啊,急什麼,我自己會走....好了好了,我先去做飯,真的是,猴急的那樣!我去找找冰箱里還有些什麼,還好沒有停電...”
我一臉的黑线,趕在大姨情緒暴走前將媽媽推進了廚房,大姨和媽媽再呆下去,遲早要出事情。
其實看到媽媽還能和大姨皮一下我也很高興,昨天的危機並沒有給她帶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
大姨眼神閃動,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不知道是否因為媽媽為我說的好話,好感度居然上漲了一點,再次回到了兩位數。
媽媽果然是我的福將,她的突然出現不僅挽回了我和大姨即將分崩離析的聯系,還衝淡了現場有些緊張的氣氛。大姨也沒有再去強逼他們上交自己的隨身物品,我簡單的給他們介紹了下媽媽,就被大姨扯了下衣服。
我回頭一看,卻見大姨自顧自的朝著她的房間走去,只好忐忑的跟著大姨身後。
大姨難道要在這個節骨眼開始審批我了?
看著她別扭的走路姿勢,盡量想要合攏雙腿,卻又只能分開腿僵硬的走著,心中莫名的有些得意。
一進房間,大姨毫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就問了昨天後來發生的事情,包括媽媽的遭遇的險境、弭花花怎麼突然回到了這里、弭明誠又怎麼沒有跟在他女兒身邊,還有那堵空氣牆是如何消失的。
我挑著給大姨講了來龍去脈,略過了媽媽在我面前爆衣的環節和那夾雜著復雜情感的一吻。又編了個借口搪塞了空氣牆的問題,反正是超自然的現象,大姨再犀利也無從查證。
大姨沉默了一會兒,消化著剛剛得知的信息,對於弭明誠可能的身隕同樣有些黯然。
“離那伙人遠點,尤其是那個姒紓婧,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我不介意幫你根治一下。”
“管得住!管得住!”
我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大姨雖然語氣平靜沒什麼起伏,可字里行間的寒意還是讓我打了個寒顫。
系統誠不欺我,大姨果然有在關注著我和小綠毛的動靜!
只是,大姨是出於對局面的把控而必須時刻關注著場上所有人的動態,還是對我多少還有一絲關心?
本該是最沒有可能的選項,我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魔怔地尋找著大姨沒有完全放棄我的證據。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大姨忽然再次開口,語不驚人死不休:“你昨天,有沒有射在我體內。”
第九十五章
“啊?”
我差點驚呼出聲,自詡異於常人的腦回路都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大姨的彪悍遠超我的想象,這也太野了吧,居然能坦然的將這種問題擺上桌面,這是受害人與犯罪嫌疑人該有的對話嗎?
這個問題十分嚴峻,我隱隱感覺到攸關生死,每個腦細胞都本能地高速運轉起來,思索著該怎麼化險為夷。
思來想去,這個環節的伏筆無非就是倒霉孩子。
中出一時爽,驗孕火葬場。
昨天的我光顧著要將大姨徹底占有,今天的我可就要遭老罪了,尤其是最後也是最爽的那一回合,幾乎都快將大姨的花心灌的滿滿當當。
我的精液被系統這個中間商層層過濾,雖然形態依舊黏稠,表面上與以往無異,實際上連氣味都消失了。其中是否還具有遺傳信息,大姨會不會因此懷孕尚不得知,可大姨突然有此一問是怎麼回事?
大姨不會自欺欺人,以自我安慰否定已經發生的現實,難道是在試探我是否誠實?
可大姨又不是河神,會拿著黑白黃三色的嬰兒問我哪個是你創造的孩子?
再說大姨心里已經和我決裂,此舉根本毫無意義。
以我對她的了解,最有可能的解釋是——大姨她也無法百分百確定我是否真的那麼做了!
看著大姨平靜卻暗藏著一絲期盼的目光,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難不成女生沒辦法察覺到有沒有被中出?
我回憶著昨天銷魂蝕骨的細節,雖然大姨中途發現我摘下了套子,可第一次射入大姨體內的同時,大姨也到達了頂峰,從她身體深處涌出的熱浪與我激射的精液糾纏得難舍難分,完全覆蓋了我精液的灼熱;第二次雖是直接在大姨的子宮內開花,然而盡管大姨不肯放開心神,但生理上的快感是她無法壓抑的,從大姨劇烈的反應判斷,她同樣爽到難以自持,理智和意識游走在離线的邊緣,幾近暈厥。
大姨初經人事,加上我又守在大姨身邊清理了所有從她桃花源洞中徐徐流出的罪證,經驗不足的她無法實錘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大姨的心中肯定是有一個答案的,只是她居然會來找我賭這個萬一,不知是對我還存有一絲信任,還是出於職業本能,想從我的反應中看出點什麼?
如今被困的局面與昨天並沒有本質上的改變,不過是從幾個房間擴展到十幾個房間罷了,甚至從陳興生他們帶來的消息上看,情況遠比想象中的更加嚴峻。
避孕藥這種東西又沒有辦法列入必需品的名單,大張旗鼓地去搜尋,要是在這個節骨眼懷了孕,幾乎等同於判了死刑,無論是從生理意義上還是社會意義上。
想到此節,我盡量控制住臉上的每一塊肌肉,不讓大姨有觀察我微表情的機會,義正言辭地回應大姨的期待:“當然沒有!那樣做的話我還是個人嗎?!我是有底线的!”
“你會放過那麼好的機會?”大姨明顯有些不信,狐疑的問道。
話雖如此,我卻注意到大姨偷偷松了口氣,黯淡的眼神亮了幾分。
我大喜過望,大姨微不可察的小動作證明我的推測大體上是正確的,剛准備要乘勝追擊,鞏固戰果,這可是將我兩次中出大姨的犯罪事實洗白的大好時機,雖然變態外甥強奸親姨的犯罪事實並沒有什麼變化,但萬里長征不也得踏踏實實地走出第一步,然而隔壁房間里突然傳來弭花花的一聲驚叫。
“你現在是不是人我很模糊!”
大姨撂下一句話,匆匆的往外跑著,還沒跑兩步就停了下來,微躬著身體,撐著膝蓋,眉頭緊縮,冷汗直流。
我下意識的就想去伸手攙扶,卻被大姨凌厲的目光逼退,只得先一步出了房間,諸多小心思一股腦兒的拋在腦後。
這丫頭終於還是醒了過來,噩夢變成了現實,對於一個經歷過最大的苦難是蚊蟲叮咬的女孩子來說,這種精神打擊是毀滅性的,我甚至擔心弭花花會不會經受不住刺激而做出一些傻事。
剛一出門,我就看見弭花花光著腳丫子,撲倒在拿著鍋鏟,聽到動靜同樣前來查看情況的媽媽懷里,哭得都快喘不上氣了。
陳興生等人也都站了起來,不過並沒有往這兒靠近,反而是隱隱朝著門口退去,怕是再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伙人就要做鳥獸散了。
“嗚嗚...曉芸阿姨...求求您..快去救救我爸爸!...”
媽媽心疼的輕撫著弭花花的小腦袋,面露哀傷,只當是這孩子睡迷糊了,還沒回過神來。
要知道從弭花花一個人跑上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個小時,弭明誠的生存幾率幾乎降到了零點,她又不是觀世音菩薩,如何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弭花花見媽媽沒有回應她的期待,一下子從她的懷里掙脫了出來,目光搜尋著,看到剛從大姨臥室出來的我,連一瞬間都沒有停留就移開了,盡管我很同情這個小丫頭,此刻我還是忍不住想給她來一套美伢鐵拳。
大姨很快也走了出來,弭花花一下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詩芸阿姨,您那麼厲害,又有手槍,我爸爸也是您的朋友吧,求求您去救救他吧!”
“花花,你先冷靜一點,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也想救他,咱們先了解下情況再從長計議好嗎?”
大姨勸說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弭花花,沒有一口應承下來。
此時狀態最差的就屬大姨了,連走路都不利索,從房間到客廳幾步路跑過來都冒出了幾顆豆大的汗珠,防身用的小手槍別說早已丟失,那點兒口徑又談何執行正義。
弭花花在大姨身上同樣沒有等來想要的回答,整個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呆呆的站在原地,失望的看著這個除了父親之外最佩服的女人。
媽媽攬著失魂落魄的弭花花,將她安置在大姨先前坐著的沙發上。
突然又冒出來的一個精致到極致的小姑娘再次將眾人震住,雖然不明所以,但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藏著三個天仙一般的人兒,不免讓人懷疑這里是否是什麼達官貴人金屋藏嬌之地。
姒紓婧真的是要瘋了,這里又不是五星級酒店,居然會藏著三個超級大美女,什麼時候這種級別的美女跟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了?
新上場的這個小女生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大,不論顏值還是身材,哪怕再怎麼違心,自己跟她除了性別,再也沒有可比之處,連看她一眼都覺得自慚形穢。
難怪那個男生對自己完全不感興趣,原來是已經有了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雖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可兩者的層次相差太大時,這一定律也就失靈了。
看著金童玉女般登對的兩人,姒紓婧卻是聯想到自己悲慘的一生,憑什麼好事都是別人的,自己永遠都只能屈居人下!
被自己的閨蜜出賣之後,她遭受了近半個月慘無人道地玩弄,等新鮮感一過,又像一條破抹布一般被丟在角落,淪為打雜跟班,偶爾供人換換口味的存在。
哪怕是她自甘墮落,決心要逆向證道,等待飛上枝頭的那一天,可連他媽當個雞都要被人安排在名單的底部,只能去伺候一些充電兩小時,進去兩秒鍾的大爺。
她只是想要好好地活下去,證明給那些用異樣的眼光注視她的人看,她姒紓婧總有一天也能出人頭地、高不可攀!
然而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老天爺卻又給她安排了重重的阻礙。
接二連三冒出來無論各方面條件都碾壓自己的女人,將她的計劃幾度打亂,生存的優先級一降再降。
原先若是還有人願意為她搭把手的話,現如今在尚有余力的基礎上,一旦平靜被打破,絕對會優先考慮那三個女人的安危,她可太清楚陳興生等人是個什麼貨色了。
姒紓婧陰冷地掃視著幾個驚為天人的麗人,目光閃爍,不知在打著什麼算盤。
...
...
弭花花失神了一會兒,似乎直到現在才注意到客廳里多了好幾個陌生人,她楞了一下,忽然往前一倒,撲通跪了下來。
“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也知道這個請求非常過分,但我沒有其他辦法了,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
媽媽連忙去拉她,大姨也是手疾眼快地上前攙扶,可媽媽身子還處於虛弱狀態,大姨也是使不上幾分力氣,兩個大人愣是沒辦法將這個倔強的丫頭拉起來。
“我爸爸他被困在了二樓的走廊,但我確定他還沒有出事,只是在等我去救他,現在還來得及。我爸給了我三十多萬上大學用的資金可以自由支配,加上這些年攢下來的壓歲錢,一共大約有四十萬,只要大家願意參加營救,我可以全部拿出來感謝大家,如果真的能把我爸爸救出來,哪怕...哪怕是一具屍體,四百萬都沒有問題!就算把家里的房子賣了,我也會想辦法湊齊這個錢!
當然我也不會強求大家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冒生命危險,只要大家出了力,真的遇到無法抵抗的危險可以立即退回來,四十萬我照樣會分給大家,拜托了。”
弭花花重重地磕了個頭,聲音雖然帶著哭腔,卻已經從最初的驚慌失措中走了出來,邏輯清晰,條理有序,儼然有了幾分大姨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