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性奴 癲佬博士的泰拉調教藝術

第12章 (非R18!!!)癲佬博士調教系列的一點簡單的起源設定補充

  起源(上)

   茂林幽篁、輕風拂葉,萬籟俱靜中唯有斑駁竹影,似鬼魅般搖曳起詭譎的身軀,向林中盤膝而坐的背影游去。

   雲霧散去,冰輪降暉。然而少年的白衣較那皎潔月色更為無瑕、雙目開闔間流轉的璀璨眸光更教群星失色。

   但這一切都掩蓋不了他的虛弱,自十日前他身中暗算,被天宮數位魁宿聯手將九幽至穢的血泉核心轟入神魂以來,虛弱感便揮之不去。

   亘古以來,天宮橫壓世間萬萬載,遂誕生神族,奪天地之靈機、獨占乾坤之鍾秀,生殺予奪、凌虐眾生。

   無數英傑奮起反抗,這白衣少年便是其中之一,亦是被視為唯一希望、唯一有天賦與才情引導萬族推翻諸神,走向【正確】之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短短十數載,少年便展現驚世光芒,破天關、碎仙門、歸墟之地鏖戰諸神力挽狂瀾,終於引來忌憚,迫神族放下臉面,派出多位魁宿以世間至穢之物壞其修行。

   “終究、到此為止嗎?”

   少年英俊的面容上浮現一絲苦澀與釋然,雖有不甘,但想到此生短短廿載光陰,卻以己身之力救不知多少蒼生於水火,他便覺不枉此生。

   “可惜…不能見到…天下…太平之日……”

   目光迷離,神智逐漸模糊,他回想起早已去世的父母、教導他善與義的教書先生、慷慨赴死的戰友、被救下百姓劫後余生的歡笑、以及……那抹血色的背影

   等等!血?那是誰?

   疑惑浮現,朦朧中他看到那身影逐漸擴散開去,染紅了他一切的回憶。而嵌入少年神魂深處、無盡汙穢邪異的血泉核心卻如烈陽下的殘雪,片刻之間被那血影吸收殆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終於!生存了!這便是生存的感覺嗎?怎會如此美妙、如此痛快,如此的過癮了?!比剛剛吞噬那血泉時還要再爽一萬倍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血紅的背影癲狂地大笑,貪婪地呼吸著每一口空氣、揮灑著生的喜悅,全然不顧飛散的邪異氣息幾乎將整座竹林化為死境。

   “住、住手!”

   白衣少年驚駭,甚至沒有來得及為致命傷消失而感到驚喜。因為他便感覺得到,若放任眼前這不知跟腳的影子,絕對會釀成大禍!

   “兄台,快停下!”少年暗運修為,周身星宿之輝匯聚凝為長刀,正欲以刀布陣隔絕那血影的氣息,防止周遭生靈受害時,那影子卻突兀地沉默了下來。

   “你…該死的…蠢才……還要……阻我嗎……”

   咬牙切齒、血影一字一頓地說著,氣息卻陡然大降,仿佛隨著白衣少年的恢復,他反而虛弱起來了一般。

   那身影緩緩回頭,血色雙瞳透著冷漠與暴戾,英俊面容上三道紅痕在額間交織成紅蓮印記,更顯邪異。

   月色下,少年終於看清那血影的真面目,但真相卻令他如遭雷擊

   那是……他自己。

   “遲早…有一天…把…你這……滿腦子…仁義道德的…白痴…干掉!我…才是……主……”

   血影消散,月光皎潔,四周全然不見一絲邪異汙穢的氣息,仿佛剛剛不過是幻夢一場。

   但少年此時卻感受得到,在他體內、在他神魂的最深處、那靜靜蟄伏、本不該誕生的邪惡與【謬誤】。

  

   起源(中)

   二十年後,歸墟戰場。

   “玄正小兒!納命來!”身披金甲的神將揮舞巨戟殺向持刀而立的白衣少年,天宮第一戰將果然不同凡響。而與他一同圍攻少年的,還有十數位同級的存在。

   若在平時,修為在這二十年間早已登峰造極、幾至世間絕頂的玄正縱使面對圍攻,也可從容而退。但今日,身後護持的流民百姓卻不允許他如此做。

   以百姓性命為餌,天宮諸神之計謀雖無恥,卻剛好對付玄正這般心系天下的仁者。

   諸神殺到,而他卻必須專心護住百姓,眼看巨戟即將斬中頭顱,只見血光一閃!

   血花飛散,卻非玄正之血。

   神將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那穿胸而過晶瑩如美玉般的手掌。眼睜睜看著它將自己的心髒捏爆,而後將他從胸口處橫斬成兩端。

   “哼,又要我幫忙?當我是便宜打手嗎?”

   血袍少年不屑地說著,回頭看向玄正,嘴上嘲諷,但卻悄然站在戰陣中央,為他將所有神將的攻擊擋了開去。

   “謬,拜托了,暫擋片刻即可”

   “嘁,既然被他們看到我了,就一個都不能放跑,況且…”

   交談間,血光涌動,一道血河自虛空浮現,如劍般橫掃開去。

   “小爺我本就打算殺盡這些狗種啊哈哈哈!”

   ……

   良久,戰斗平息,謬坐在神將屍體疊成的小山上,拋弄著手中的頭顱,他的實力就比玄正更加恐怖。

   “謬,你又動用血河本源了?快把這個喝下去!”白衣少年剛剛安置好百姓,便遞來一杯靈茶。

   謬與他一體雙魂,卻各自殘缺。每次動用血河本源都會導致虛弱,雖不致命但卻有其風險。

   “你這家伙,怪得很,我受傷你急什麼?”謬一如既往地嘲諷道。

   “當大哥的,關心兄弟,不行嗎?”玄正攤攤手,調侃回去。

   謬聽了這話,瞪了他一眼,似乎很不中意他自顧自提出的所謂“兄弟”一說。但看了看手中價值連城、稀罕至極的靈茶,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又是茶?下次真想補償我,就多些誠意,弄點好酒來”

   “茶不好嗎?正所謂,古人雲…”

   “停停停!別吊書袋了!聽你說這就頭疼,這麼喜歡茶,干脆去當個茶博士算了!”

   “茶博士還是算了,不過小時候在私塾念書時,我最憧憬的就是有一天,可以考進國子監,當個學富五車的【博士】啊”

   “哼,那你現在可是離夢想越來越遠嘍”

   “……是啊…越來越遠了啊…”

   ……

   “謬,若有一天,我死去,將這具身體交給你,如何?”

   “你又發什麼癲?活著不想,想去死?”

   “你不是一直想擺脫我嗎?我死了,你也就自由了”

   “那也得死在我手上才有價值啊”

   “哈?我當大哥照顧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想著親手殺我?大哥痛心啊!”

   “呸!你照顧我?要不是我救你,你被打死多少次了都!”

   “呃……有、有嗎?”

   “……”

   ……

   拌嘴、吵鬧、無意義的喧鬧,這和謬誕生之初設想的“殺殺殺狂狂狂”,似乎完全不同。

   但…這樣似乎也不錯?

   ……

   意識之海內,謬看著面前的玄正,愣愣出神,聲音不自覺的沙啞

   “你…”

   “……”

   “你這混蛋到底干了什麼!”

   “對不起…”

   “你!閉嘴!先給我閉嘴!全神貫注保住神魂!我還有辦法,一定有辦法!”

   “沒用的…這方大陣必須以你我中一人的神魂破滅為引,才可令其發動。這陣是我參悟的,我自己最是明白”

   “你這混蛋!現在想一死了之了!?你他媽的人民呢?你的理想呢?!”

   “我已盡了最大努力,不論成敗,我無悔。而你,謬,待我死後,你便自由了。不用管什麼成功與否,按你自己的所想去活吧…”

   “……”

   “我這一生,都被使命與責任纏身,但你…嘿嘿,我的兄弟,你不必如此,你要活,恣意地活、放肆地活,隨心所欲地、精彩地活

   這是大哥,唯一能給你的補償了…”

   “……”

   “兄弟,活下去”

   大陣起,冥冥之中天宮諸神感覺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被剝奪,那是屬於神的“位格”與“氣運,從今日起,他們不過是徒有力量的凡俗,再無高高在上的本質。

   “莫慌!那玄正小兒以性命僅僅削去我神族位格,然我等實力尚存,依然是這世間主宰。只需血祭了這世間萬族,我族未嘗不可在此登神!”神座上的老者強行鎮定,試圖聚攏人心,然而…

   “是嗎?”

   冷漠、暴戾、邪異…種種氣息自玄正神魂破滅的“屍身”上傳來,一身白袍亦在頃刻被染為血紅。

   “怎,怎會?!星輝黯淡、帝星無光,正是玄正隕落的征兆!怎會還有命在!”諸神大駭,慌不擇路,欲要逃離天宮。

   “死!”

   淒厲的狂吼響徹天地,自九幽之底無邊血河涌入塵世,化作血袍少年手中魔劍,大地之中埋藏萬萬載無數亡魂之骨更在此刻復蘇,凝為六座參天巨樹,拱衛他腳下的王座。

   血光劍氣貫穿三十三重天,侵蝕現實與虛幻的邊界。那血光喚醒【謬誤】,顛倒了因果,喚醒三與四間第十七個自然數、定義下生死外的二十三項可能、粉碎規則的高樓、重架混亂的天梯,化作超脫於一切術、一切法、一切道的謬誤,破滅眼前的一切。

   是日,諸神歷終,新紀元啟。

  

   起源(下)

   新的紀元,不再有諸神的紀元,而在謬的力量下,就連超凡力量本身都被迫歸於沉寂,不知幾多歲月後才能重新恢復。

   但這些謬都不再在意,他只感覺累與倦,多年來未曾感到的疲倦促使他睡去,去夢中尋找寧靜。

   他的身體陷入沉寂,但精神卻仍飄蕩世間,只如一位旁觀者,坐看萬物興衰。

   眼見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又見武王伐紂、金榜定命。眼見祖龍立紀、封天禪地,又見高祖斬蛇、阿房一炬。

   直至人類的足跡遍布世間、追星逐月,建立起璀璨的科技文明,又在未知的天災下毀於一旦。

   謬只是看著,在夢中觀察著一切,觀察著大哥舍棄生命也要拯救的一切。感受玄正期望他能感受的感覺。

   無數歲月流過,他始終未曾找到,直至這一天…

   他看到一個女子從舊人類的廢墟中爬起,踏過沙漠、走過草原,用幾乎無盡的生命一次次游走在重新萌芽的文明間,拼盡她在災難前幾乎微不足道的力量去拯救、去挽回。

   按照新文明的說法,她似乎是一位菲林。一位白發的菲林,哪怕面貌如同少女,但在無盡旅途中傷痕累累的內心,卻讓她顯得滄桑。

   謬感到興趣,因為…那女子的眼神就和玄正如此相像。

   他的意識漂泊在她身邊,靜靜守望著她,正如她守望著這片大地。

   他看到她成功、她失敗,她一呼百應、她遭人唾棄,她在重獲新生的災民中面露喜悅、她獨自一人面對廢墟崩潰地痛哭…

   直至淚與笑,再不再如玉的容顏上顯露。

   “其實…你…笑起來…很好…”

   沙啞的話語、時隔無數歲月的開口,生澀的語調跨過時空的阻隔傳遞到了菲林的耳中。

   但她沒有意外,她或許早有感覺,感覺到一位舊日的亡靈靜靜守望著她,與她跨過千山萬水。

   “你在哪里?”她問。

   但這只是不必要的詢問,因為當謬開口時,一種聯系就已經令他們可以感覺到彼此。

   於是,菲林再次啟程了,這次不是為了拯救別人,而是為了拯救自己。

   古老的遺跡中,她看到了那血紅結晶凝成的棺槨,看到了其中沉睡的人。

   “吱呀———”

   光明、無盡歲月後初見的光明,謬朦朧中看到玄正笑著向他走來,拉著他走出了血棺。

   而當那迷離散去,玄正的幻影與面前白發的菲林倩影重合在了一處。

   “凱爾希,我是凱爾希”

   她開口,聲音動聽而回蕩著微微顫抖,第一次向陪伴她多年的他,吐露了自己的名字。

   謬思考了片刻,他忽然回想起曾經的玩笑與吵鬧。

   ……

   “這麼喜歡茶,干脆去當個茶博士吧”

   “嘿,其實我更憧憬的是博士啊”

   ……

   “博士,就叫我博士吧”

   他笑著說到,不顧凱爾希的驚呼,抱起她走出了遺跡,重新回到玄正所愛的、亦是他所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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