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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30章

青蔥籃球夢 子龍翼德 344542 2023-11-20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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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蔥籃球夢》

  

   作者:子龍翼德

  

   第一卷:開學風雲

  

   第一章:修改志願

  

   京北市籃球公園是京北最大的室外籃球場,也是整座京北打球人數最多的地方,這里不僅有著能跳得飛起的大老黑、運球如風的街球霸王,還有著許多稚氣未脫的高中生,亦或是擠出忙碌時間休閒一二的上班族,總之,這里人山人海,即便是有著上百個籃球半場,但終究每片場地都能擠得滿滿的。

  

   諾大的籃球公園中心球場上人聲嘈雜,男人的臭汗與喧囂混在一起已然成了常態,而此刻,卻有著一道最吸引眼球的風景。

  

   在那中心位置的一處球場之上,一群大學生正在打著臨時比賽,比賽十分焦灼,這場上的六個小伙子顯然都是有過專業訓練的高手,運球跑動乃至戰術策應都相當出色,每有進球,便引來場下一片叫好之聲。可這般高超的球技還是不足以吸引眼球的,要知道在這籃球公園經常有國內外的明星前來,這群大學生雖然打得不賴,但也終究只能引得幾聲叫好,真正吸引眼球的風景卻是在那場下的一位特殊觀眾。

  

   清新奪目,一位扎著長發馬尾的花季少女正獨自站在場邊,兩手各拿著一瓶運動飲料,目光緊緊的盯向場中打球的男生,她穿著一身米藍色短袖,下身是尋常的及膝運動短褲,一雙干淨的白色跑鞋,清爽高挑,再配上她那看見進球後露出的甜美笑容,早已將臨近幾個場邊休息的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可當眾人看到這女孩手中的兩瓶飲料的時候,便也稍稍會意,黯然神傷,“原來已是名花有主了!”

  

   女孩的雙眼一直在盯著場上的一位“8 號”少年,這少年倒真是長得俊逸瀟灑,眉眼之間輪廓分明,即便是剃著極為簡便的短寸,亦是掩蓋不住他的青春活力,接近 1 米 85 的身高卻在場上穿梭不息,他雖在場中個子還算高的,可卻是典型的後衛打法,一個交叉步運球甩開防守球員,緊接一個後撤步輕松躍至三分底线,就地起跳,“唰”的一聲,籃球應聲入網。

  

   “好球!”場上場下一片叫好,那女孩更是雙眼放光的鼓起了掌,想說一句“好棒”,可又在如此多的人前有些放不開,終究也只能開心的朝著“8”號微微一笑。

  

   巧笑嫣然,卻是比之球場風景更勝幾分,不遠處立刻走來了一位年輕帥哥,稍稍調整一二,便是極力的表現出一副自信模樣朝著這女孩問道:“美女你好,我是清北大學籃球隊的隊長祝寧,想和你交個朋友,能不能加個微信?”

  

   “啊”女孩有些錯愕,雖說是搭訕,但這人倒顯得有些禮貌,比學校里那些唯唯諾諾亦或是粗魯不堪的強了不少,至少自己倒還生不起氣來,正想著如何禮貌拒絕,卻聽得一聲清亮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不好意思這位學長,我們才剛剛高考完,家里人還不准我們上網。”說著卻是一把摟住女孩的肩膀,朝著場外悠然走去。

  

   “什麼?他才高中畢業?”場上已有人發出質疑,要知道他們這群人可都是京北名校主力,此刻被這個高中小子給占了風頭,一時還有些接受不了,可無奈人家已經走遠,要想找回場子可都難了。

  

   “喂,鍾致遠,你又一身臭汗挨我!”女孩雖是嘴上鬧嘟嘟的,可卻也沒掙開男生的懷抱,任由著他摟著自己走出球場。

  

   “這不是有人搭訕你嗎,我還不得趕緊把你看住咯啊。”這被喚作鍾致遠的男生嘿嘿一笑,很是得意的抱得更緊了些,正得意間,卻是碰到了女孩腰中的挎包,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還放在她的包里,當即翻出手機,解鎖一看。

  

   “啊!完了完了,19 個未接電話,我老姐得殺人了!”鍾致遠猛拍額頭,懊惱不已。

  

   “難你趕緊回去吧,今天就別送我了。”女孩溫聲道,眼中盡是柔情。

  

   “哎…”鍾致遠嘆了口氣:“算了,反正都是死,還是先送你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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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郊地帶,一幢別致幽靜的小別墅中,鍾致遠躡手躡腳的打開屋門,四周打量一圈,踮著腳尖的向著屋內行去。

  

   “致遠回來啦。”慈祥的聲音傳來,鍾致遠抬頭一望,見是正在打掃的保姆張姨,心中一噓:“張姨,我姐在嗎?”

  

   “鍾-致-遠!”一聲雷霆咆哮自房中傳出,嚇得鍾致遠脖子一緊,雙眼一閉:“完了!”

  

   “給我滾進來!”

  

   鍾致遠悻然的步入房中,眼前的女人雖是穿著居家的藍色睡衣,但那雙要吃人的目光卻看得鍾致遠心里直打鼓,受著家族基因影響,姐姐鍾神秀自小便跟著父親學習武術搏擊,本就身手敏捷,而後到了發育時期,姐姐竟是根本止不住的長個兒,衝到了一米八還不見停,故而即便是自己在尋常人中也算是健壯小伙,可在姐姐面前也只是個小弟弟,加上姐姐去年已經完成了大學學業,故而在家中身份地位上也是完全碾壓自己。

  

   “姐姐。”鍾致遠喃喃的喚了一聲。

  

   那件淡藍色睡衣倒還算清新可人,可轉過身來的卻是一位足有一米八三的女巨人,鍾神秀慵懶的靠在轉椅上,一張鵝蛋臉精致艷麗,配上她那條堪比籃球框架修長的雙腿,當真是完美的身段。

  

   “姐姐美是真美,可就是給人的壓力太大了。”鍾致遠心中如此想著。

  

   “為什麼不接電話?”姐姐懶散的翹起二郎腿,但嘴上語氣卻是不容置喙。

  

   “額,在打球,沒注意…”鍾致遠小聲嘟噥道。

  

   “打完了為什麼不回?”

  

   “…”鍾致遠不敢作聲,只是沉默著低下頭去。

  

   “為什麼修改志願?”

  

   “…”

  

   見他一直沉默,姐姐也收起了怒容,冷聲道:“老頭子知道你改志願的事了,很生氣,讓你去球館找他。”

  

   鍾致遠默默走出屋子,朝著別墅後院走去,這里是一座小莊園,鍾致遠輕車熟路的取出通行卡過了門禁,沿著露天泳池前行幾十步,便走進了一間室內小球館。

  

   “砰…砰…”的聲音自球館中傳出,回音很大,但鍾致遠顯然也習慣了這股回音,他向著球場中的那位光著頭的中年男人走去:“老爹,你找我。”

  

   中年男人身材甚是魁梧,見鍾致遠進來,也不多言,直接雙手將球置於胸前,一個擊地便向鍾致遠傳來。

  

   這球傳得太過急切,球速又十分快,鍾致遠措手不及之下憑著良好的球感才匆匆穩住,還未來得及收球,中年男人便撲了上來,一個探手便超掉了鍾致遠懷中的球,鍾致遠還未來得及反應,中年男人便一個加速,朝著籃筐飛去,一步、兩步,起飛,“轟”的一聲,籃筐顫栗,中年男人便輕松的掛在籃筐之上,“Dunk!”

  

   中年男人輕松落了下來,撿起球一路運向中場,看著還有些發懵的鍾致遠,大喝道:“來啊,防我!”

  

   鍾致遠“哦”的一聲,便張開雙手撲向老爹,可人還未靠近,老爹一個變向加速,護球手一甩便輕松將鍾致遠給甩在了腦後,前方一路平坦,老爹又是高高躍起,雙手猛扣!

  

   “再來!”

  

   兩人幾乎同時說出這句“再來”,不同的是,一個是不服氣,而另一個卻是故意的挑釁。

  

   鍾國強足有 1 米 99 的身高,早年可是國家隊的主力前鋒,十年前因傷退役開始轉向政務,自身的老底子雖是落下許多,可多付這名他一手帶大的比他矮了十幾公分的“准大學生”,鍾國強還是不在話下的,兩人的差距懸殊,可鍾致遠也不是個輕言認輸的主,自小被父親這樣操練,鍾致遠也漸漸習慣了這種被“虐”的感覺,可今天的父親卻是比往日格外的“凶猛”,不但速度更快,而且跳的更高,更令他窒息的是,父親那啟動之時的臂力,足足可以將他給甩飛老遠。

  

   “看來這才是父親的真正實力。”鍾致遠收起心思,三步並作兩步,使出渾身解數來防守,可老爹一個急停,滯空跳投,“唰”的一聲,籃球又是輕松入網。

  

   “你不是翅膀硬了嗎?再來!”鍾國強再次回到中場,又一次的持球攻來。

  

   依舊是氣勢如虎,依舊是不可阻擋,鍾國強一個聳肩便將致遠晃起,趁著鍾致遠回落之機,鍾國強一個迅步輕松扣籃。

  

   “你不是才被評為‘京北第一高中生’嗎?再來啊!”

  

   …

  

   “你不是不想去‘京體大’嗎,你這水平,去了也是丟人!”鍾國強一邊言語羞辱著兒子,一邊繼續火力全開,趁著鍾致遠一個繞前上搶,腳上一個橫移轉身,便沿著致遠的身子打了個轉,輕松過掉,再次扣籃。

  

   …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兩人都是累的氣喘吁吁,鍾致遠依舊一言不發,任憑著老爹的言語譏諷,待得老爹言語之中已然有了喘氣的聲音,鍾致遠知道,他的時機到了。

  

   “你不是…”鍾國強還在挑釁,可話音未落,鍾致遠便一個試探上搶,鍾國強連忙反應過來,借著鍾致遠的勢頭再次轉身,故技重施來個順步突破,可便在他自以為晃過兒子之時,忽然手中一空,籃球便向前滾去,卻是鍾致遠在他背後一記後抄手,這是比賽場上常用的斷球手段,可用在單挑之時,意義卻是不大,球飛快的向前滾去,眼看者便要飛出邊线,卻不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他背後傳來,鍾致遠健步如飛,竟是飛速躍過老爹,在球出界前的一瞬間將球攬住。

  

   鍾國強有些錯愕,心中難免感嘆歲月不饒人,若是換了他年輕時候,即便是大意,也不會讓對手能從他身後邁出去的。

  

   可鍾國強的詫異還不止於此,鍾致遠剛剛救回這一球,也未向著老爹鎮守的內线衝去,他趁著老爹離自己還算比較遠,調整呼吸,在底角三分线外輕盈起跳,身體微微躍起,雙手是標准的三個 90 度,右手輕輕一點,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线,“唰”的一聲,空心入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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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球館的“砰砰”聲音漸漸安靜下來,父子倆均是手腳攤開的躺在地板上,活脫脫的兩個“大”字。

  

   “說說吧,為什麼要改志願?”

  

   “我不想去京體,也不想去清北。”鍾致遠此刻倒是平靜許多,每次練球的時候,父親就是個魔鬼,可每到了這會兒,兩人並排躺在地板上的時候,父親就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為什麼?”

  

   “我就是不想呆在京北了,”鍾致遠將頭一扭,向著父親的方向說道:“老爹,我想出去看看。”

  

   “…”鍾國強沉默好久才緩緩出聲:“你是個好苗子,京體或是清北是你最好的選擇,你要是表現出色,就可以直接打 CUBA,大二大三就可以跳出來參加 CBA 的內招,你不是從小就夢想著走出國門嗎?”

  

   “可是不一定非要是在京體或是清北啊,老爹,我從小跟著你練球,一直就是訓練、訓練、訓練,好不容易熬過了高考,我只想過一過自己的生活,走出京北市,去別的地方看一看。”

  

   “你的夢想呢?你不要了?”

  

   “我在深海也能打籃球啊,我查過了,深海的籃球氛圍不比京北差,深海大學雖然比不上京體和清北,但也是有 CUBA 比賽資格的,我從那里開始,打出一片天地來,不一樣是追逐夢想嗎?”

  

   “全國 32 強都進不了的隊伍,有得比嗎?”鍾國強當即打斷,深海大學在今年的排名是 32 強開外,而清北和京體卻是 CUBA 當之無愧的王者,近十年內這兩所高校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冠亞軍。

  

   “老爹,就四年,四年之後我一定回來參加選秀,我向您保證。”

  

   “…”鍾國強又陷入了沉默,這一次鍾致遠卻是躺在一邊不敢作聲,他知道父親有很多顧慮,可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是下了決心的。

  

   “一年!”鍾國強突然出聲道:“一年時間,你要是能帶著深海大學打進全國前四,你就繼續讀完,你要是打不進來,你就給我乖乖轉校。”

  

   “好嘞!”鍾致遠聽得父親松了口,當即興奮得一個後蹬跳了起來,他憨笑兩聲:“老爹你先歇著,我不陪你躺了,我去衝個澡先!”話音未落便向著球館外跑去。

  

   鍾國強搖了搖頭,暗嘆著小伙子就是精力好,當下緩緩爬起身來,卻見著球館的後門口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了進來,鍾國強喚道:“秀秀?”

  

   來者自然是鍾致遠那位凶神惡煞的姐姐,可無論她多麼的面色冷淡,無論她多麼的高挑健美,在父親的眼里,她也只是個女兒,鍾神秀雙手抱住胸前,嗤笑一聲,冷冷道:“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嘿嘿,”老爹搖了搖頭:“男孩子嘛,出去見識一番也不是壞事。”

  

   “我看是你牟足了力氣想教育他,結果被他給教育了吧。”鍾神秀絲毫不給她老爹面子。

  

   鍾國強想起剛剛被兒子搶斷後的一記三分,不由苦笑道:“他是個好苗子,將來肯定比我強。”

  

   “那你就更不應該放任他跟著他那個小女友胡鬧,在京北我還能看得住他,要是去了深海,可沒人護得住他。”

  

   老爹雙眼望向球館的窗外,看著天空中的藍天白雲,微微嘆道:“男孩子嘛,總不能一直活在別人的庇護之下的。”

  

   “他可不止是你兒子,他也是我的弟弟。”鍾神秀聲音依舊冰冷,可這句話卻似是另有深意。

  

   “好啦,你當我真想讓他去啊,我問過教育局的老袁,說這志願提交了也不好改,畢竟高考這事兒上面查的仔細,即便是清北和京體想要人都不行,只能走明年的轉學手續,他已經改了,就讓他在外面玩一年吧,畢竟這些年他也確實沒怎麼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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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京北飛往深海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 XXXX 次航班將於 XX 時 XX 分截止辦理登機手續…”京北機場廣播不斷重復,候機廳的人群便開始上演了分別的戲碼。

  

   “姐,我走了,我到了那邊就給你打電話。”鍾致遠晃了晃手機,精神十足,顯然對即將開始的大學生涯充滿期待。

  

   鍾神秀帶著一副黑色墨鏡,渾身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若不是一頭烏黑長發披在腦後,怕是會被人誤以為是黑幫大佬了,鍾神秀望了望候機廳另一側正與父母道別的一位清純少女,不由得起了打趣心思:“她就是林曉雨?”

  

   “啊?”鍾致遠卻是不知道姐姐為何突然這麼問,當即也只得順眼望去,見曉雨也偷偷望了過來,曉雨今天的臉色跟自己也差不多,都是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渾身都是精氣神,陽光得不行,鍾致遠這才轉過臉來,朝著姐姐打著哈哈道:“是啊,她是我高中同學,正好和我考了一所大學,沒想到在這又遇見了。”

  

   “是嗎?我怎麼聽說她是高考發揮失常,本來是京北的底子,卻只考上了深海,害的有些人連夜改了自己的志願,說是要陪著她去深海呢。”

  

   “呃…”鍾致遠面色微紅,但卻是有些不服氣:“深海也是全國第三的大學,也不算太失常吧。”

  

   姐姐偷偷捂了下嘴,不再調笑於他,自口袋中掏出一張黑色磁卡遞給致遠:“這張卡你拿著。”

  

   鍾致遠接過磁卡看了看,只覺著這張卡不像是尋常的銀聯 IC 卡,也不像是什麼健身房球館之類的 VIP,卡片黑得純粹,沒有任何字眼,鍾致遠不由奇怪道:“姐姐,這是什麼啊?”

  

   “你就當是我給你的零花錢,以後需要我幫忙了,打電話給我,我再教你怎麼用。”

  

   “哦,好嘞。” 鍾致遠不客氣的收下,見登機時間差不多了,便鄭重告別道:“姐,我…”

  

   “走吧,好好照顧自己,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鍾神秀輕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冷峻的面容漸漸緩和下來:“那個女孩還不錯,好好對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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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機緩緩升空,帶著家人們的祝福,鍾致遠與林曉雨這對小情侶總算是踏上了大學旅程,沒有了家里人的管束,林曉雨也顯得大膽了一些,她輕輕的將頭靠在了鍾致遠的肩上,感受著男友給她的安全感,輕聲道:“致遠你真好。”

  

   “說什麼呢?”鍾致遠大大咧咧的伸出手來將林曉雨抱在懷里:“不就是陪著你去深海嘛,我本來救想出去看看的。”

  

   “可我聽人說你的成績是完全可以上清北或者是京體的,你…”

  

   “我那是靠著體育加分才有的成績,能跟著我家曉雨一起去深海,我覺著挺不錯的。”鍾致遠憨厚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曉雨的嫩臉上刮了一下:“再說了,這麼漂亮的老婆,我怎麼舍得讓她一個人去深海讀書。”

  

   林曉雨聽他說著“老婆”兩個字,不由得俏臉通紅,尷尬的朝著鄰座望去,看著四周好像沒人注意到她倆,林曉雨這才小聲嘟噥道:“亂說什麼,誰是你…你那個。”

  

   “哈哈哈,不是不是,”鍾致遠又是大笑道:“現在不是,到了深海,咱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啦,不用像高中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了。”

  

   林曉雨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得又回憶起高中時候的旖旎時光,嘴角漸漸露出微笑,似乎回憶起了許多甜蜜往事。

  

   “曉雨,你說咱們的大學會是個什麼樣子啊?”鍾致遠看她陷入回憶,不由得找起了話題。

  

   “嘿嘿,我之前加了個新生群,看了一些學長學姐們發的圖片,好像還挺不錯的,畢竟深海是全國 GDP 第一的城市,深海大學想必也不會差到哪里吧。”

  

   “喂喂喂,你可別念著深海的好就不想回來了啊,你可是答應過我咱們一起去一起回的。”

  

   “就不回來了,等到了深海,我就去找個大帥哥,一腳就把你給甩了。”林曉雨故意逗著他。

  

   “帥哥沒事,你別找那種五大三粗的就行。”鍾致遠的回答卻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為什麼啊?”

  

   “一般的帥哥都打不過我,到了深海,我看哪個不長眼的帥哥敢在你面前晃悠,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你…野蠻!”嘴上雖然是批評著男友的粗魯,可心中卻是甜甜的:“等到了深海呢,應該會有學校的學長學姐來接咱們吧。”

  

   “管他呢,不來最好,我就領著我的曉雨到處走走,最好是找個小旅館…”鍾致遠越說越離譜,自是惹得林曉雨大聲斥道:“鍾致遠,你腦子在想些什麼呢!”一邊尖叫著一邊粉拳加身,直打得鍾致遠連連招架,一時間嬉笑不斷。

  

   第二章:街頭賽風波

  

   約莫坐了四個小時,兩個志得意滿的小大學生在飛機上嬉鬧一陣便安穩下來,稍稍躺了一會兒,便聽到了飛機降落的通知,兩人的家境都還算不錯,自小也坐過幾次飛機外出旅行,都對這飛行降落並不陌生,二人提著行李,順著人流向著機場外行去,果然一出機場,便見著一道好長的橫幅,上面寫著“熱烈歡迎深海大學新生前來報道”的字樣,曉雨有些激動的朝著鍾致遠的衣角拉了拉:“快看,那就是我們大學的人了。”

  

   鍾致遠兩只手各提著兩個大拉杆箱,背上還背著個超大的背包,小心翼翼的帶著女友朝著迎新處走去,迎新處的一位女干事立刻殷勤的迎了上來:“你們是深海大學的新生嗎?”

  

   “是啊,你們就是學長學姐吧?”曉雨清脆的聲音響起,一下子倒是將迎新處的幾名男干事吸引過來。

  

   “哇,美女你是從哪兒來的啊,可累壞了吧?”

  

   “美女你是什麼專業的啊?”

  

   曉雨嚇得連忙後退兩步,但也不好太過拒絕學長們的熱情,只得將鍾致遠拉了過來:“我們是從京北來的,我是漢語言文學,我男朋友他是競技體育。”

  

   眾人這才看到曉雨的身後還有一位瘦瘦高高的男生,不免有些悻然,而那位先前的女干事顯然是幾人的領頭,她又主動迎了上去:“哇,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這麼重的箱子…”說著想幫著鍾致遠分擔一個箱子,卻不料一拉箱子卻是險些走不動路,只得朝著身後的男干事吩咐道:“小何,這是你學弟,你來送他們回學校吧。”

  

   小何是位個子不高的男生,但身子骨卻也算結實,他朝著鍾致遠微微一笑,又一臉羨慕的看了他身後的曉雨一眼,倒也沒有多想,一把就接住了女領頭手中的箱子,朝著鍾致遠道:“小師弟,今後咱們可就是一個學院的啦,你跟我走,我帶你回學校。”

  

   小何領在前頭,鍾致遠跟曉雨跟在後面,轉過幾個角,便順利的找到了校車,校車上早就坐滿了新生,只等著他們一起出發,小何倒是熱情,尋了兩個空位讓他們坐了進去,自己則站在走道邊上,向他們介紹著一些新生需要注意的地方:

  

   “待會兒咱們在學校門口下車,我先帶你們去找輔導員登記,再找你們的宿舍,後續的事情就是你們輔導員負責了。”

  

   “你們不用緊張,到了宿舍,和幾個宿舍兄弟姐妹稍稍聊幾句就熟了,有事沒事就找你們導員聊聊,我們學校的輔導員一般都是大三大四的學長學姐,能和你們一起玩得來的。”

  

   林曉雨眨了眨大眼睛,好奇問道:“那學長你大幾呢?”

  

   “我才大二,哈哈,我也是去年剛下火車就被一群學長學姐護送,覺得這種感覺特別好,就特地申請做志願者的,等送你們到了,我還得回去接人。”小何見美女主動搭話,自是合不攏嘴,一個勁的撿好的說。

  

   “對了學長,剛剛那位學姐說你也是體育專業的?”鍾致遠坐著無事,也便搶過話題。

  

   “是啊,我是體教的。”

  

   “體教就是出來做老師的那種吧?”曉雨又好奇問道。

  

   “差不多吧,反正是比不過他們競體啦,他們那種班出來的都是牛人。我就記得前幾年出過一個游泳的世界冠軍。對了師弟,你的專項是什麼啊?”

  

   “籃球!”鍾致遠想都不想便回答道。

  

   “看你這樣子一定是個高手…”小何看著鍾致遠 1 米 85 的身高,身子雖然看著瘦削可臂膀之上卻又顯得有些強壯。顯然是有練過臂力的,小何看著艷羨不已:“真羨慕你們這樣的身高,我跟你說啊,我們班有個兩米的怪物,平時就把眼睛放在天上走路,現在是校隊的中鋒,和我們打球那就是隨便虐。”看小何的樣子,雖是很不喜歡這位校隊中鋒,可也難免將他掛在嘴邊吹噓。

  

   “兩米,那確實算很高了。”鍾致遠想起老爹的那身體,至今肩膀還有些疼呢。

  

   便在他們不咸不淡的聊著天的時候,校車已然駛到了深海的中心城附近,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顯然是前面車輛擁堵所致,小何稍稍低了下頭,順著車窗向外望去,果然見著外面的一塊地方被人群圍著,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好事。

  

   “師傅,外面是干什麼啊,這麼多人。”小何跑著去問校車司機。

  

   “聽說今天是什麼籃球賽的決賽吧,也真是的,打籃球不去室內,跑到室外來,這條路都給堵著了。”司機不滿的抱怨道。

  

   “決賽?”小何小眼睛一轉,馬上對這司機喊道:“師傅,我要下車。”還未待司機反應過來,便跑向鍾致遠和曉雨的方向喊道:“小師弟,快,下車,我帶你去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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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雨還有些不開心,好端端的校車坐著,卻又得下車來,不過看著鍾致遠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那些許不滿也就不算什麼了。

  

   小何和鍾致遠一人拿著一個箱子,在人群之中殺出一條“血路”,好不容易才擠進了人群,卻見著球場上高高懸掛著“KFC 城市 3V3 籃球賽(深海站)”,球場是個大全場,在半場中間劃開,一邊是正式比賽的半場,一邊則是搭起了一個舞台,台上正在進行著開場的節目表演,熱辣的籃球女郎紛紛拿著彩團兒辣舞,引得圍觀的群眾一片叫好。

  

   熱舞完畢,兩位主持一齊上台,立時便引起了眾人的歡呼。

  

   “葉詩翩!”台下已有人叫出了女主持的名字,鍾致遠順眼望去,卻見那位身著白衣禮服的女主持人裊裊婷婷的站在台上,一身恬靜氣質立時將整個舞台給渲染得上升了一個檔次,雙手被那身白色長袖給覆住,卻更給人一種曼妙無雙的感覺,那身柳腰因著禮服的緣故顯得十分纖細,配上那一身孔雀開屏式的長裙,更顯端莊大氣。

  

   “她很出名嗎?”鍾致遠好奇問道。

  

   小何嘿嘿一笑:“這算你問對人了,這位葉大美女可是咱們的師姐呢。”

  

   “師姐?他也是體育生?”鍾致遠看著這位葉大美女的高挑纖瘦的身材,倒是微微點頭,至少不是那種嬌嬌柔柔的女生。

  

   “對,她好像是學社體的,不過體育學院的女生本來就少,她這麼漂亮的自然是拿來當主持人用的,大學這幾年的比賽和晚會基本都是她包干的,畢業以後直接分到深海電視,也算是深海體育頻道的當家花旦了。”

  

   “她懂得很多嗎?”林曉雨在旁邊微微問道,她這一年多與鍾致遠確定關系以來,可沒少看他打球,可自己卻是對籃球一知半解。

  

   “你還別說,她雖然是女生,也許球打得不好,可只要是體育項目,她都能說出些條條框框來,我記得大三那年學校新組建的氣排球比賽,很多人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項目,可她們班就直接拿了個第一,據說就是她當的教練。”

  

   鍾致遠不由得多看了台上這位女主持兩眼,倒是一旁的林曉雨見他偷看,不由得伸出手來在他的腰上一捏。

  

   “啊。”鍾致遠自是疼得大叫起來。

  

   “叫你看美女…”“不敢了不敢了…”兩人一時間嬉鬧起來,倒是把小何給弄得尷尬當場。

  

   那位男主持卻是 KFC 官方的工作人員,他率先開場,無非是宣讀了一些贊助商的名單以及介紹了兩支殺入決賽的隊伍,一支是憑借著“2 米大巨人”熊安傑而一路碾壓的“深海大學”隊,另一支則是來自深海第一中學的“冠軍”隊。

  

   “怎麼是大學生打高中生?”鍾致遠一聽這分組陣容,倒是有些意外。

  

   “這是 U18 賽制啦,只要是 18 歲以下就好了,咱們學校那幾個都是大一大二的,只要年齡沒超標,是規則允許的。”小何這樣解釋道,邊說著邊指著那位脫下訓練服的大高個對鍾致遠介紹道:“快看,他就是熊安傑,咱們深海籃球隊的第一中鋒!和我一個班的!”

  

   鍾致遠早就注意到了場邊的這頭“大猩猩”,脫下訓練服的熊安傑只穿了一件黑色球衣,號碼是選用的奧尼爾的 32 號,長得足有兩個人寬,無論是肌肉結實程度還是肩寬臂展,顯然是球場上的巨無霸類型,再配上他的一臉凶相,一頭朝著中間梳籠的紅發,更是讓人畏懼,球場另一側的幾名小高中生不由得停住訓練,開始商議起需要采用什麼戰術才能限制住這頭凶獸。

  

   “他也沒滿 18?”鍾致遠不由奇怪道,熊安傑無論從面相還是身體,怎麼看都不像個未成年,要說他是 28 都沒人懷疑。

  

   “這個?”小何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好像不止,可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參賽?”

  

   “嘟”的一聲哨響,鍾致遠與小何也停止了交流,紛紛將目光對准了球場之上,兩米的大個子熊安傑對上了第一中學的一名 1 米 86 的內线,籃球被裁判高高拋起,那位高中生還未來得及起跳,便被一股黑雲所籠罩,“大猩猩”啟動了,熊安傑奮力一躍,宛若只手遮天一般輕松在人家頭頂摘下這記跳球,也不傳球,直接帶著球朝著內线殺去。

  

   “哇,坦克啊!”台上的男主持人開始了解說互動,形容得十分貼切,身高兩米的熊安傑就好像一架坦克一樣平推向前,對面的內线被牽制在外,兩名身高 1 米 7 左右的小個子哪里敢與他抗衡,稍稍試了下抄球,便被熊安傑輕松碾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衝入籃下,起跳,雙手後拉,大力灌籃!

  

   “DUNK!”男主持人激動得大喊起來:“比賽一開場,熊安傑就展現了自己的身體素質,自初賽到今天的決賽,熊安傑依然是如此的輕松。”

  

   換邊發球,高中生們的基本功倒還算扎實,能一路殺進決賽的三位小伙子都是在深海的高中聯賽上的狠角色,三人打著最簡答的三角進攻,一個高個居中策應,而另兩側站著的兩名外线分別左右拉開,高個子持球向里稍微試著突破一下,可熊安傑雖是根本沒有伸手,但給他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連三秒區都進不去就著急把球分了出來,底线的後衛接球,一個拜佛轉身竟是趁著防守不備一步過掉,直接朝著內线殺來。熊安傑立即撲了上去,那名小個子卻是空中來了一手漂亮的背傳,卻是輕松傳入內线手中。

  

   “哇,妙傳!”

  

   內线高個接穩了球,心中稍稍一頓,旋即直接起跳,企圖以一個簡單投籃完成這次配合。

  

   “吼!”的一聲,場中所有人都為之一震,卻是熊安傑見對方分球之後的突然大吼,那宛若雷鳴的咆哮之聲立時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位拿球的高個忽然之間雙腳一軟,竟是一下子有些跳不動了。可機會只有一次,正當他恍惚之際,熊安傑已然撲在他的身前,就著他還未來得及出手的球一記猛扇。“嘣”的一聲,籃球被扇出界外,一記漂亮的火鍋。

  

   “好帽!”男主持右手一揮,興奮道:“熊安傑一開場便是狀態火熱,在攻防兩端都給了對手窒息般的壓力啊!”說著見身邊的女主持人葉詩翩一直沒有動靜,不由得主動引導道:“詩翩,你對這場比賽有什麼看法?”

  

   本以為葉詩翩會跟一般女生一般隨口說幾句“好帥啊”或者是打著官腔“他們都很不錯”,可卻沒想到葉詩翩眉頭一皺,竟是語出驚人:“實話實說,我覺得‘冠軍隊’的成員還有些緊張,還沒有放開。”

  

   “哦?”男主持倒是有些詫異:“詩翩,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這支‘冠軍隊’雖然是由深海高中聯賽的幾名冠軍成員組成,但他們面對的是深海大學如今的主力中鋒,身高差明擺著不占優勢,他們好像也解決不了熊安傑這個點。”

  

   “可是據我所知,這支‘冠軍隊’的三名成員號稱深海一中的‘鐵三角’,右邊那位曹斌是今年的高中聯賽 MVP,組織能力一流,左邊那個李傑是高中聯賽里有名的‘三分王’,就連這個看起來比熊安傑小上一號的黃克強,也是深海一中校隊的砍分機器,除了熊安傑,另外兩個點弱點很大,而他們有速度,有默契,只要調整過來,我依然覺著‘冠軍隊’的贏面更大。”

  

   場上的戰況如火如荼,籃球擊地聲、哨聲與台下的歡呼聲混雜在一起,根本聽不清兩位主持人的互動,葉詩翩說話的功夫,熊安傑一馬當先又是一記暴扣,已然將比分打成了“8:0”,冠軍隊請求了暫停。

  

   “大熊,剛剛那位女主持可說你不行來著,哈哈…”熊安傑一坐到場邊,便有幾名狐朋狗友圍著他來取笑。

  

   “什麼意思?”熊安傑不解問道。

  

   “她說對面的高中小娃子怎麼怎麼強,說他們要是調整過來,你可就不行了。”狐朋狗友們自然還有稍微添油加醋一番。

  

   熊安傑不由不滿的朝著台上的女主持看去,而台上的葉詩翩也正順著眼睛望來,熊安傑不由心中一動,有些報復性的吹起了口哨:“大美女,我行不行可不是你說了算的,等下跟我回家,咱們好好試試啊!”

  

   “哈哈哈哈…”一幫哥們見他調戲女主持,不由得一齊哄笑起來。

  

   台上的葉詩翩聞言面色一紅,當即憤怒的別過臉去,對著男主持冷聲問道:“這種行為裁判不管的嗎?”

  

   “這個…”男主持有些語塞,只得連忙示意裁判繼續比賽,作為主辦方的他心中自是心知肚明:這位熊少爺可是上頭有人的。

  

   “致遠,我不喜歡這個‘大猩猩’。”林曉雨對籃球理解不深,但看到熊安傑竟是當眾說些汙言穢語,對他“恃強凌弱”形象更是不滿起來。

  

   “放心,他贏不了!”鍾致遠卻是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可偏偏林曉雨卻是一臉笑開了花:“原來那位姐姐說的是真的啊,嘿嘿,那就好。”

  

   小何只當是這位小師弟是出言安慰女朋友而已,眼前的局勢太過明朗,熊安傑這一點幾乎無解,這時候如果誰把那位女主持人的話當真,那也只能說“不懂球”了。

  

   哨聲響起,高中生們開始發球,繼續是打三角進攻,而這一次,他們采用的策略卻是不往里突破,隊長曹斌幾個靈活胯下之後的啟動,幾次都甩過了防守人,可卻是並未深入禁區,而是將球直接傳給了內线黃克強,正當熊安傑以為他們故技重施之時,黃克強卻是再度把球傳了出去,而另一側,曹斌已經將李傑對位的防守人給死死的卡在了底角,李傑順利在三分线外接球,面對空無一人的防守,起跳出手,空心入網一氣呵成。

  

   “球進了!‘冠軍隊’開始了他們的精彩配合,曹斌的這次無球跑動著實讓人眼前一亮,李傑作為終結者也不辱使命,完成了這次精妙配合,小伙子們干得漂亮!”這一次卻是葉詩翩搶過話頭解說起來。

  

   而她話音未落,熊安傑卻是再度持球向里殺入,他的目光根本沒有與隊友交流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朝著內线猛衝,黃克強雖是極力抵住他,可熊安傑卻是一個背轉身,右手一抬,一記靈巧的勾手命中。

  

   “吼!”進球之後的熊安傑卻是朝著主持台振臂一揮,瞪著葉詩翩怒吼著,似乎是在告訴她:“你看老子行不行?”而葉詩翩卻是眉頭緊皺,心中對這只大塊頭更是鄙夷。

  

   換邊發球,依然是主控手曹斌持球,雖然是高中年紀,但基本功卻是要比對面兩位大學生扎實得多,籃球在他手中不斷變幻,接連幾個胯下之後一個假突,再接一個後撤步竟是直接在三分线外出手,“唰”的一聲,又一次三分命中。比分已然追至 10:6,場外觀眾一下子被這記三分給點燃,瞬間覺著這場看似碾壓的比賽突然之間有了點看頭。

  

   “冠軍隊選擇了避其鋒芒,選擇了自己最穩定的輸出點,隊長曹斌這記三分大大鼓舞了士氣。”葉詩翩一字一句解說著場上的情況:“據我所知,今年的深海市高中聯賽決賽賽場上,曹斌就是用這樣一招後撤步三分在最後比分焦灼的時候殺死比賽的,而…”葉詩翩侃侃而談,顯然是為了這次比賽做足了功課。

  

   “哼!”熊安傑更是不忿,馬步一坐,伸出手來便向著外邊的隊友吼道:“給我!”外邊的隊友本就被曹斌打得有些慌了手腳,熊安傑這一吼,雙手忽然一抖,那球卻是稍微偏了幾分,曹斌見勢立即一個猛撲,卻是一把將球斷掉,還未待那位持球人反應過來,自己卻是向著李傑的那一側殺去。

  

   “看,他們這是要做交叉掩護!”葉詩翩眼光精准,曹斌這邊與李傑剛剛交叉,便一語道破他們的想法,那位防守李傑的球員一防一本就有些困難,這時候卻要一個防守兩個,只見他們兩人一個交叉,連球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竟是晃得他站了了原地。

  

   “蠢貨,在那邊!”熊安傑畢竟經驗老到,當即朝著隊友一個猛推,直將他推向場邊的三分底角,隊友這才反應過來,那邊的李傑已然起跳,三分出手,手起刀落。

  

   “10:9,越來越近了!”葉詩翩更是激動,連連道:“看來冠軍隊已經找到了竅門,限制在熊安傑,主打兩個後衛线,這場比賽,一定不在話下!”

  

   “嘟。”哨聲響起,卻是熊安傑那邊喊起了暫停,熊安傑一臉憤懣的走下場去,有替補隊友給他遞來毛巾,他卻是沒來由的拿著毛巾朝著地下一摔,指著那兩名隊友吼道:“你們倆沒吃飽飯?被幾個小屁孩打爆了?”

  

   “誒誒,熊哥冷靜冷靜…”旁邊的人連忙上前勸止,那兩位被說的隊友自是顯得更加喪氣。

  

   短暫的休息過後,深海大學隊換了兩名替補上場,一上來便給熊安傑做球,一個高調傳到熊安傑的手中,熊安傑扛起防守人便向里推進,根本沒有人能攔得住他,而防守他的黃克強卻是靈機一動,見他一路平推,忽然一個飛速抽腿,竟是來了一出經典的“撤凳子”,熊安傑正要轉身跳投,卻被這一卸力給弄得瞬間失去平衡,身體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可手中的球卻是沒那麼好運,曹斌反應極快,快跑幾步便將球撿起,直接向著內线殺來。

  

   “找死!”熊安傑見他竟是敢搶斷自己的球,當即不顧許多,直接朝著曹斌撲去,而曹斌卻是突然一個背身,在空中一個交叉換手,籃球竟是鬼使神差的傳遞到黃克強的手中。

  

   “干他!”曹斌與李傑幾乎同時大吼,而一直被熊安傑壓制了一整場的黃克強心領神會,一個輕松勾手,打板進球。

  

   “哇!不是吧!”場下一時間炸開了鍋,這位比熊安傑矮上近 20 公分的小高中生竟是在內线得分了,而且,冠軍隊的得分竟然也反超了。11:10!

  

   “干得漂亮,大黃!”相比於熊安傑這邊的垂頭喪氣,冠軍隊鐵三角則是極力的為隊友找回自信,見黃克強終於揚眉吐氣,曹斌李傑立即跑了過來與他擊了個掌,同時擺足了架勢布置起下一輪的防守。

  

   接下來的比賽卻是讓全場觀眾大跌眼鏡,本以為毫無懸念能靠著熊安傑一人碾壓的深海大學隊竟是打得相當死板,除了熊安傑單打幾乎沒有別的戰術可言,而這單一的戰術自然是受到了對面的有效針對,冠軍隊開始縮小防守,或二防一,或三防一,仗著自己的移動速度補防及時,著實是讓熊安傑吃盡了苦頭,可即便是這樣,熊安傑依然是強橫的打進了幾球,可相對於冠軍隊行雲流水般的流暢配合,加上今天兩名外线的三分手感不錯,終場哨聲響起,比分最終定格在 18:27,來自第一中學的冠軍隊一舉奪冠。

  

   “讓我們再次用熱烈的掌聲恭喜我們今天的冠軍,恭喜我們的冠軍隊!”葉詩翩語氣鏗鏘有力,一下子便將比賽的氣氛點燃,場下觀眾不約而同的跟著主持人的節奏而高呼“冠軍!冠軍!”而作為失敗者的一方,熊安傑雙目如火的看著人家的歡呼,看著葉詩翩偶爾傳來的鄙夷與不屑,更是氣得吹鼻子瞪眼,只恨不得衝上台去狠狠地給她兩拳。“你等著,臭婊子,老子要你好看!”熊安傑指著台上的葉詩翩小聲罵了一句,也懶得管什麼亞軍領獎,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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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大學的校門十分大氣,潔白的門牆上高高掛著“深海大學”四個藝術大字,門下的大門敞開,足足能容納六輛小車同時出入的門寬,來往的人流絡繹不絕,不愧是全國排在前列的學府。

  

   小何帶著這對這兩位新生一路悶頭行走,心中還未從熊安傑一伙的失利的氣氛中走出來,他與熊安傑同班,雖是不恥於他的為人,可也把“深海大學”隊當做了主隊,主隊輸球了自然開心不起來,更何況自己還在這位小師弟面前說了些大話。而鍾致遠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在他看來,那位叫做熊安傑的大個子身體確是不錯,技術和籃下基本功也扎實,這樣的水平要想在一個校隊里呼風喚雨倒是可以,真正走出校園,到了正式比賽,很容易被人針對,尤其是近幾年 NBA 小球盛行,教練們對於這樣的大個子的應對方法越來越多,而那幾位高中生對比起他的隊友,技術差距非常明顯,輸了也屬正常。

  

   “小鍾,那前面就是操場了,操場最右邊就是咱們體育學院的迎新點,我帶你去找班導,曉雨學妹的文學院在中間那塊兒,喏,就是那邊兒美女扎堆的地方…”小何倒是履行著一位迎新員的任務,熱情的為他們做著向導,鍾致遠朝著曉雨叮囑幾句,便與她分開,各自前往著自己的迎新點報道。

  

   說來不巧,本該守在迎新點的各個班級輔導員們都去開會了,只留著幾名學生會的干事在那安排工作,報備登記,鍾致遠便被告知了自己的宿舍號,還好小何熱情,見他沒找到班導,便帶他去找了宿舍,直將他送到了宿舍門口才與他分開。

  

   鍾致遠懷著好奇的心思向著自己的宿舍走去,自己被分配到個四人間,他倒是有些好奇這三名陌生的室友會是什麼樣的人,可當他打開宿舍房門的一瞬間他就傻眼了,宿舍還是灰塵累累,完全就是一個夏天沒人居住過的情景,四張床鋪都是只有板子沒有鋪蓋,顯然,自己還是第一個到的。鍾致遠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多想其他,找宿管阿姨領來了被子床套,自己便開始一個人耐心整理宿舍起來。

  

   鍾致遠家境雖然不錯,但自小老爹也管教得嚴,加上母親早逝,自身的內務倒也打理得不錯,自己簡單的鋪好了床鋪,將行李箱清空,無非是電腦、書和一些換洗衣物,自己這一塊兒倒是收拾的不錯了,可其他三塊還是灰塵滿滿,鍾致遠倒也不見外,拿起抹布和掃帚又開始忙活起來。

  

   “是啊,我室友一個都沒來呢,你老公我這邊可寂寞了。”鍾致遠干得興起,林曉雨一個電話打來才得以歇息片刻。

  

   “那你去和你的小姐妹們吃飯吧,你老公我就自生自滅啦。”林曉雨那邊倒是室友來齊了,女生倒是天生的自來熟,這才一見面,便被鬧著一齊出去聚餐,而林曉雨可不好第一次就帶著男友,只能在電話里向著男友連連說著抱歉。

  

   “沒事啦,第一次見面你們好好玩嘛,咱們有的是機會,我這會兒也正打掃衛生呢,一會兒我隨便在外面隨便找點東西吃就好。”

  

   聊完電話,鍾致遠依舊是一臉甜蜜,自高考結束後兩人才有了手機,每次與曉雨的聊天都讓他覺得十分幸福,耐心打掃完整個宿舍的衛生,將玻璃門窗都擦了一遍,地面拖得干干淨淨這才微微滿意,稍坐歇息便向著宿舍外面走去。

  

   第三章:噩夢

  

   葉詩翩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換下了那身白色禮服,換上了夏日里清爽的短 T 與牛仔短褲,便叫了個的士回家了,無論是 KFC 官方的賽後聚餐還是冠軍隊的幾個小帥哥想邀請她參加慶功宴她都婉拒了,女孩子在外打拼不易,她向來潔身自好,酒局什麼的晚宴一般都是能躲則躲。

  

   葉詩翩租的房子挨深海大學很近,這也是她大四那年就搬出來租的,加上這里本來就與電視台不遠,她也就沒有再選其他住處,葉詩翩剛從的士上下來,正要向著巷子里的家中走去,忽然,從一處黑暗角落里突然冒出一只龐然大物堵在她的跟前。

  

   “葉大美女,我們又見面啦!”熊安傑兩米的身高杵在那里著實嚇人,盡管葉詩翩也有 1 米 7,可這點身高在熊安傑面前與那些 1 米 5、1 米 6 的小姑娘沒什麼太大區別。

  

   “熊安傑?”葉詩翩眉頭一皺,不由向後退了兩步。

  

   “嘿嘿,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打聽到你的住處,總算把你給等來了。”熊安傑越走越近,這塊地方本就偏僻,加上周圍來往的也都是些合租的大學情侶,周圍的路人誰敢朝著他這麼個大猩猩多管閒事,熊安傑自然是有恃無恐:“怎麼,葉大美女要不要請我去你家坐坐?”

  

   “我家不歡迎你,我也不歡迎你!”葉詩翩難得的將話說得這麼直接,可眼前這人顯然不是講道理的人,葉詩翩見他依舊嬉皮笑臉的杵在那里,當下也不多言,轉身便朝著身後跑去,可她還沒跑兩步,熊安傑便一步撲上來,一下便將她的小手給拉起:“來來來,葉大美女,我等了你這麼久,你不請我回家坐坐,那不如去我家坐坐怎麼樣。”說著更是一臉淫笑的望著這位葉大主持,手中微微一刮,只覺這位美女主持的小手還真是細膩嫩滑,心想著今晚可有福了。

  

   “你再亂來,我就喊人了!”葉詩翩狠狠的甩了甩手,這才稍稍掙脫幾分,可她正要再次向後跑,熊安傑卻是又攔在了她的身前:“嘿嘿,你喊啊,我就想讓人知道你葉大美女今晚跟我來約炮了,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

  

   周圍走過的幾對情侶聽得這話更是加快了腳步,當時沒看見一樣的擦身而過,葉詩翩的心一時間有些發涼,直後悔自己以前選了這麼個地方住,葉詩翩不由得把心一橫,“不管了,先喊了再說。”

  

   “住手!”葉詩翩正要高喊呼救,卻聽到一聲意外的聲音,不由得扭頭望去,卻見著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走了過來。

  

   “怎麼?還真有人多管閒事?”熊安傑稍稍松開葉詩翩的手,朝著那道走過來的人影望去。

  

   來人正是在外閒逛覓食的鍾致遠,本著一個人無聊圍著學校四處走走的想法,卻是不小心看到了這樣一幕,心中只感嘆這深海的治安比北京可差遠了,心中也是沒有多想便義無反顧的衝了出來。

  

   葉詩翩此刻慌不擇路,也不管來人是誰,小跑幾步便躲到了鍾致遠的身後,而熊安傑卻是靠近了些,在昏暗的路燈照射下,那道黑影極為高大,可鍾致遠卻是根本沒有本店後退的意思,昂著頭站在那里。

  

   “球打不過,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鍾致遠冷聲道,見得這一幕,對眼前這只大塊頭的印象更是差到極點。

  

   “那我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熊安傑被他這一激,哪里還顧得許多,抬腿就是一腳,鍾致遠卻是反應迅速,稍稍一偏就給躲了過去,見熊安傑猛撲過來,當即把身後的美女一甩,自己就朝著熊安傑迎來。

  

   “啊!”葉詩翩見他兩人扭打在一起,登時急得大喊,可周圍的人都不敢上前,葉詩翩把心一橫,登時向後退開幾步,拿出手機便拔了組號碼:“喂,派出所嗎?”

  

   葉詩翩打過電話,向著兩人方向一看,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身高兩米的熊安傑竟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倒在了地上,而那位高高瘦瘦的男生卻是好好的站在那里,除了臉上也有些淤腫,手臂上有些發青,基本可以算是一場完勝了。

  

   “你?你打的?”葉詩翩不由對這位男生有了些好奇。

  

   英雄救美,又是大獲全勝,鍾致遠心中難免有些驕傲,嘿嘿笑道:“這頭猩猩看著凶,其實不經打的,要是我老姐在,揍他十個都沒問題。”

  

   葉詩翩自當他是有些吹噓,但也並不點破,反而覺得眼前這位英俊男生有些可愛,不由問道:“你也是深大的?”

  

   “嗯,我是大一新生!”

  

   “大一啊,”葉詩翩搖了搖頭,稍稍在心中感嘆了下自己都畢業一年了,不過這會兒卻也不是感嘆的時候,當下朝著鍾致遠感謝道:“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啊,小學弟!”

  

   “小事、小事,不過學姐你這地方也太不安全了,附近人少燈暗,這會兒喊人都喊不到。”鍾致遠朝著四周打量了會兒提醒著。

  

   “是啊,看來我得搬個家了。”葉詩翩微微笑著點頭:“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看你這樣子,不會也是體育生吧?”

  

   “嗯,是體育生,我叫鍾致遠。”

  

   “致遠,好名字,那你得管我叫師姐,師姐我也是才畢業的體育生。”

  

   兩人閒聊幾句,卻是自街口傳來幾道高閃車燈,燈光雖暗,倒也能看出來的是幾輛警車。

  

   “師姐你報警啦?”鍾致遠見警車駛來,連忙問道。

  

   “對啊,我剛剛看你們打在一起,就給打了附近的派出所。”

  

   鍾致遠“嘖”了一聲,稍稍想了會兒就朝著葉詩翩急聲道:“師姐,咱們下次有緣再見啊,我先走了。”

  

   “啊?你…”葉詩翩還未反應過來,鍾致遠已經飛奔似的向著遠處跑開了,開玩笑,雖然是英雄救美,但現在躺在地下的是別人,自己有理也沒那麼容易辯解,而且自己明天又是新生報到,這要是被拖著去趟派出所公安局調查筆錄什麼的,那自己恐怕成了深大有史以來第一位還沒在學校報到就先到派出所報到的學生了,鍾致遠可不傻,趕緊撒開了腳丫子朝著學校跑去。

  

   葉詩翩倒也想到了其中關節,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卻是捂著嘴輕笑起來。

  

   “葉小姐,是你報的案?”警車停下,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的年輕警察問道。

  

   “嗯,這個人剛剛攔路行凶,被路過的一個好心人給打了,諾,就是他。”葉詩翩指著躺在地上的大猩猩,倒是讓幾位警察有些面面相覷。

  

   “真是被個路人打的?”

  

   “難不成是我打的啊。”

  

   “那好吧,無論怎麼樣,你們兩都跟我們回趟所里錄個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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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大派出所,年輕的黑框眼鏡警察將葉詩翩帶入了一間例行詢問室,順手倒了杯熱水遞了過去:“美女,您今天算是遇到貴人了,你家那個地方經常出事,前幾天我們還辦了個搶劫的案子,就是在你們那塊黑燈瞎火的地方。”

  

   葉詩翩聽他這麼說倒是心中緩和下來:“是啊,我這一回去就得趕緊尋個地方搬家。”

  

   “來,你把整個情況大概說一下,我做個筆錄,然後你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好的,警察同志,今天白天我主持了個球賽…”葉詩翩說得很詳細,把從白天得罪這頭猩猩的起因也說了進去,一說到那頭猩猩居然敢挾私報復,連這位警察都聽得眉頭一皺:“他好大的膽子,別說是個大學生,就算他是未成年,老子也要辦了他。”

  

   “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警察扶了扶眼睛,起身開門,門口卻是一位年紀老一些的警察,老警察做了個手勢,黑框眼鏡也就跟了出去,倒是把葉詩翩獨自留在了審訊室里百無聊賴。

  

   約莫過了幾分鍾,黑框眼鏡這才緩緩走了進來,可進來的詩會卻是有些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樣子。

  

   “警察同志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可以走了啊?”葉詩翩焦急問道。

  

   “哦,沒什麼,剛剛所里接了個案子,這間審訊室得留給他們,咱們筆錄還沒做完,我先給你換個地方吧。”

  

   “啊,好吧。”葉詩翩雖是有些不滿,可也知道服從警察的必要,跟著這位黑框眼鏡的腳步從一樓的審訊室走了出來,直接向著辦公樓後面的一棟小樓房走去,黑框眼鏡取出鑰匙,打開了一間小房的房門:“這是我們平時午間休息的地方,你先進去休息會兒,我去外邊打聲招呼就來給你做筆錄。”

  

   葉詩翩不明就里的走進房中,還未待她反應過來,房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葉詩翩登時一嚇,趕緊回頭敲門,可房門已經被反鎖在外,任她如何扭動門鎖都無濟於事。

  

   “為什麼?”葉詩翩心中一陣莫名其妙,扭頭四股看了看房中,這間房連窗戶都沒有,除了頂上有個天花板的透氣口,卻是四面緊閉,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希望。

  

   葉詩翩不斷回想著自己哪方面是說得有問題還是怎麼,可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可手機在入審訊室的那一會兒就已經上交了,這會兒根本是無計可施,正躊躇間,卻聽得房門一下子打開,一道熟悉而又恐怖的身影卻是悠閒的走了進來。

  

   “怎麼樣,我的葉大美女,是不是有些絕望啊?”熊安傑的臉上還有被揍過的痕跡,更顯丑陋,可他卻渾然不顧這些,自顧自的走了進來,一把關上房門,向著不斷向後躲靠的葉詩翩走來。

  

   “你,怎麼回事?警察,警察!”葉詩翩慌忙大喊,可門外依然了無動靜。

  

   熊安傑大笑一聲:“我說了去你家或是我家你都不肯,卻偏偏要來這里,你還不知道吧,整個深海的公安系統都是我家說了算的,我老爹可是深海公安廳的廳長,這家派出所從屬的分局局長也是我小叔,我看你還要叫誰啊?”

  

   “你,你今天要是敢亂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葉詩翩已經退到了牆角,而熊安傑卻是好整以暇的一步步走來,葉詩翩只得做著最後的威脅。

  

   “嘿嘿,放過我,今天你既然來了這里,就別想著再出去了,我告訴你,深海好幾百萬人口,多的是外地人,隨便消失一兩個人還真起不了什麼風浪。”熊安傑一邊叫囂,一邊大手扯住佳人的小手,葉詩翩猛地掙扎,卻依舊未能擺脫這力大如牛的熊安傑,非但沒能掙脫,反而另一只手被他牢牢箍住,只聽得“咔嚓”一聲,葉詩翩一下子懵在當場,卻見著自己的雙手之上竟是被一道手銬給牢牢銬在一起,熊安傑這下輕松許多,一手提起美女的手銬,直將她拖得站了起來,自己用身子將她抵在牆角,這才空出一只手來,開始在佳人的臉上輕輕撫摸。

  

   臉蛋光滑白嫩,不愧是近來興起的電視台花旦,當真是美得讓人心動,熊安傑大手拂過,葉詩翩的臉便隨著他的手而左右扭動,身子還在竭力掙扎,可怎麼樣也抵不動眼前這堵鐵牆。熊安傑卻不是憐香惜玉的人,見她這時候還在不斷扭動掙扎,早先積攢的怒火一時間重新燃起,撫摸在佳人臉蛋上的大手猛地一揮——“啪”的一聲脆響,直扇得葉詩翩小臉通紅,疼得她眼淚一下子蹦了出來。

  

   “你不是很拽嗎?”熊安傑卻是扇得興起,當下又來了一巴掌,不過這次稍微注意了些力道,以他的手勁兒要是全力扇個兩下,這位美女主持只怕是要給打傻了。

  

   “嗚…”葉詩翩長這麼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隨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的恥辱感一下子爆發,一時間淚如雨下,大聲抽泣起來。

  

   熊安傑見打得也差不多了,這時候該辦正事要緊,見她掙扎勁兒小了幾分,便稍稍退了幾步,雙手一合,那身黑色的球衣一下子就給脫了下來,雙腳一蹬一提,倒是極為迅速將鞋襪連著球褲內褲一齊脫下,挺著一身精壯無比的肌肉與下身那根粗得嚇人的肉棒朝著正在抽泣的美人走來。

  

   “不要,不要…”葉詩翩沒有想到自己稍稍一愣神的功夫,這個野人竟是將全身給脫了個干淨,這位向來穩重的美女主持此刻哪里還有思考對策的余地,只能一個勁的搖頭,小嘴不斷的重復著那句“不要、不要…”

  

   熊安傑一把將她攔腰抱去,稍稍轉了個方向就直將她摔在軟床之上,葉詩翩還待掙扎,這頭龐然大物已然壓了下去。

  

   熊安傑自不會全身壓在小美女的身上,可即便是他有所控制,用雙腿微微跪著來緩解壓力,可這減弱了的壓力也足以讓葉詩翩被壓得白眼直翻,熊安傑不顧許多,一手牽起玉人的雙手壓在頭上,一張血盆大嘴便朝著葉詩翩的小嘴吻來。

  

   “不要,不…嗚…”大嘴覆蓋之下哪里還有葉詩翩說話的余地,熊安傑的身上還散發著下午打完球之後的汗臭,嘴邊還帶著些酒味兒,顯然是晚上郁悶喝了點酒,幾股味道合在一起著實讓這位向來愛潔的美女主持受不太住,只覺得腦中一片眩暈,熊安傑的舌頭還沒怎麼使勁就輕松的撬開了這位美女主持的嘴,直接闖入佳人的嘴中,一伸一勾就把葉詩翩的小舌頭給帶了出來。

  

   “嗯”的一聲輕吟,被異味給熏得難受的葉詩翩突然回過神來,輕輕一哼,登時又羞又氣,突然間牙關一緊。

  

   “啊!”熊安傑捂著嘴大喊一聲,卻是舌頭被這女人給狠咬了一記,要不是自己將她壓得沒了力氣,只怕自己這舌頭非給她咬斷不可,熊安傑一怒之下大手一扇,又給了女人一記狠狠的耳光,而葉詩翩卻是眼色冰冷的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死死對視著。

  

   約莫對視了近半分鍾,熊安傑倒是驚訝於這女人的堅韌,可他卻是毫不在乎,待自己的舌頭緩過神來,他便親手打破了這份寧靜,大手朝下一握,一把抓住了葉詩翩的胸前高聳,葉詩翩那剛剛還堅韌的眼神立刻渙散,止不住的喊道:“你住手,你…”

  

   無視著身下女子的咆哮,熊安傑隔著她的藍色短 T 開始在美人的乳峰上揉捏起來,不時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響,更是令葉詩翩羞辱不止,曾幾何時,自己引以為傲的身材竟是被這樣一個禽獸給玩弄於股掌,葉詩翩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但熊安傑不退反進,雙手一提,自佳人的腰腹之處一把將她的短 T 向上一掀,衣服瞬間蓋過頭頂,直將葉詩翩盤起的長發給散落開來,熊安傑卻是不顧衣服箍得佳人難受,手上狠狠一扯,短 T 便穿過臻首,越過那被壓在床頭的雙手,輕松脫下。

  

   “嚯,想不到你還這麼有料。”上衣掀開,立時露出葉詩翩的一對艷紅色胸罩,原先在台上看不太清,後面又因為燈光不明而沒有注意到這位美女主持的胸圍竟是這般大,熊安傑登時一喜,雙手繞過佳人粉背,極為熟練的五指一並,那對兒胸罩便輕松脫落,露出那對渾圓挺拔的翹乳。

  

   “嘖嘖嘖,你這對奶子都有 C 了吧,你他媽居然還是搞體育的,你以前訓練時候是練的什麼?練的胸肌嗎,哈哈…”熊安傑大手一把握住,得了便宜還在佳人耳邊賣乖取笑,手中一陣揉搓,感受著這對玉兔的彈性和柔軟:“嘖嘖,你是老子見過的體育生里最大的,哈哈,今天沒白忙活,哈哈,爽啊。”熊安傑一邊說著一邊將身子埋了下去,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將女主持的胸乳含在嘴中,小舌試探性的來回在那顆胸前紅豆之上挑逗,時而一把咬住那顆紅豆“呼”的一陣猛吸,不過葉詩翩這年紀哪里來的奶水,熊安傑一口沒有吸出什麼東西,只得繼續一陣舔舐揉搓,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雙手緩緩下移,開始去解葉詩翩的牛仔短褲。

  

   “啊,你別…救命…”葉詩翩已然有些癲狂,根本不知道此時此刻該喊什麼才能止住眼前這頭凶獸對她的吞噬,她的雙腳不斷的向上猛蹬,可葉詩翩的力氣哪里能掙脫這頭大熊的“防守”,熊安傑只需要一條腿就牢牢將她壓住,雙手解開腰帶,順著那條曼妙長腿向下緩緩拉動,越過筆直修長的美白玉腿,越過那對還穿著白色耐克跑鞋的小腳,終是扯落在地,熊安傑回頭一看,下午還是盛裝禮服的葉大主持,此刻已被自己剝得只剩一條粉色內褲,感受著佳人不安分的雙腿以及那雙不斷掙扎而撬動得手銬“砰砰”作響的手,熊安傑更是興奮,雙手沿著她筆直的玉腿向上緩緩撫摸,自下而上感受著這股最是舒爽的觸感,只手可握的小腿,柔軟無骨的腿彎,直到細膩光滑沒有一絲瑕疵的大腿,熊安傑只覺胯下那根肉棒早已漲得生疼無比,當下不再多想,右手一扯,便將葉詩翩最後的防线扯下。

  

   粉色的內褲褪至腿彎,露出了佳人胯下一片淺淺的叢林,熊安傑興奮得一頭埋下,輕輕在佳人的叢林中微微一掰,卻是露出了那一抹肉眼可見的穴縫。

  

   “嘿,還是粉的,老子喜歡。”熊安傑大笑一聲,緩緩從她身上起來,卻是跪在她的腳後,雙手各拉著一支玉腿,輕輕一扯,竟是將她的雙腿給扛在了肩上。

  

   “不要,不要,不要…”葉詩翩不斷的搖頭,不斷的呼喊,可終究無法避免那根凶惡粗長的肉棒挺近她的小穴,當胯下穴口突然感受到了那團令人窒息的滾燙,她的眼中已是充滿絕望。

  

   熊安傑伸出只手來微微握住長槍,稍稍對准,便是將肉棒緩緩插入,感受著那團溫熱舒爽的陰唇包裹,熊安傑只覺得緊致無比,更是急不可耐的向前挺近。

  

   “處女?”長槍觸碰到一層膜牆,熊安傑竟是有些發楞,旋即面露狂喜之色:“我沒做夢吧?葉大美女還是個原裝貨!”熊安傑開心得直想連拍幾個巴掌,要知道在他認識的女人到了大學還是處女的簡直就是稀有品種,更何況這位美女主持已然步入社會一年,人又長得這麼漂亮,實在是讓他太過意外,可眼下卻容不得他有任何分心的可能,他俯下身來,朝著正不斷抽泣著的美女主持大喊道:“來咯,我的大美女,老公我這就給你開苞啦。”言罷雙手微微捏住床單,胯下狠狠朝前一頂!

  

   “啊!”葉詩翩只覺整個小穴都要被他撕開了一般,疼得撕心裂肺,不住的痛呼起來,熊安傑卻是好整以暇的長驅直入,順著穴中美肉的緊緊包裹,一直向前狠頂,直頂到那花芯深處,頂得佳人雙眼緊閉,涕泗橫流,險些疼暈過去。

  

   鮮艷的處女落紅隨著玉腿內側緩緩滴落,盡管穴中撕心裂肺,可葉詩翩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大腿內側的點滴血线劃過,一向很有主意的她只覺得眼下一片灰暗,自己珍藏多年的處子之身終是不復存在。

  

   “你不是說我不行嗎?”熊安傑卻是根本不顧她的感受,一杆到底之後復又抽出小半截,葉詩翩還未緩過神來,熊安傑又是一記狠插。

  

   “啊,疼,疼疼…”葉詩翩此刻再也無法多想,只能任由著生理上的痛楚,不斷呼喊求饒:“你,你放過我吧,你,啊,疼,你,你輕點…”

  

   “嘿嘿,這會兒怕了,下午不是還挺拽嗎?”熊安傑一邊狠狠抽動著肉棒一邊又在葉詩翩的耳邊叫囂著下午球賽時的畫面:“你不是看不起老子嗎?老子肏死你!”

  

   “啪!”的一聲,這一次不斷頂在了花芯最里,甚至那長槍在內壁上狠狠插動,似是要將那層內壁都要捅穿一樣有力。

  

   “啊,別,你輕點,我,我求…你,啊…”葉詩翩畢竟只是個新瓜初開的柔弱女子,哪里能承受得起這頭大熊的狂肏猛插,還沒幾下便被肏得要斷了氣般的難受,疼痛與羞恥的對比,終是疼痛更為叫人難以忍受,葉詩翩也顧不得先前的如何形象,此刻只希望著噩夢早點結束,只得無奈的哭喊道:“你,你輕點,你…別來了…我…我不行了…啊!”

  

   “啪啪啪…”回應她的只要那連續不斷的臀肉相撞以及肉棒與小穴的摩擦之聲。

  

   “我…我實在,實在是不行了,你放過我,放過…啊啊…放過我…啊!”葉詩翩的每一次告饒都要被熊安傑的瘋狂肏動而變得斷斷續續,熊安傑依舊在奮力猛衝:“你不是喜歡報警嗎?你求饒干什麼,你報警啊,你喊人啊!”

  

   “啪啪啪啪啪…”

  

   “你不是有人英雄救美嗎?你讓他過來啊,我要當著他的面肏你,哈哈,哈哈…”

  

   “啪啪啪啪啪…”

  

   “今天老子不給你肏服,你他媽還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告訴你,在深海,就你這個身份的女人,老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熊安傑越是咆哮便越是興奮,直恨不得將下午輸球的郁悶盡數宣泄一般,瘋狂的在這位美女主持身上肆虐。而那被肏得已然有些癲狂的葉詩翩更是梨花帶雨,痛苦得連呼喊都變了音色。

  

   風雨飄搖,兩人在軟床上來回起伏,葉詩翩的小穴較之前似乎是稍稍適應幾分,那股火辣辣的脹痛雖是依然不減,可她也漸漸回復了一絲精力,她陡然意識到自己被手銬銬住的雙手如今正舉在上空,而熊安傑正肏得興起,根本就沒顧忌到她,葉詩翩眼色一狠,猛地舉起雙手,用那冰冷的手銬狠狠的向熊安傑砸去。

  

   “啊!”手銬正砸到大熊的頭上,熊安傑痛得連連抽身,雙手抱著頭緊緊捂住,嘴上大罵道:“你個臭屄,你個欠肏的婊子,操!”

  

   葉詩翩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趁他抱頭起身的一瞬間,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向著房門衝去,從床頭到房門不過幾步距離,葉詩翩雖是速度不快,但熊安傑倒是一個不慎沒有反應過來,葉詩翩終是到了門口,雙手猛地一扭,忽然面色煞白,她這才想起房門在這頭猩猩進來的時候又重新的鎖上了,任憑她如何掰動門鎖,終究是於事無補。

  

   “我看你往哪里跑!”熊安傑氣得站了起來,頭上被破了一點皮,臉上還有點滴的血絲劃過,配上之前被鍾致遠給揍的淤傷,更顯猙獰。

  

   房門左側便是洗手間,見熊安傑這般撲來,葉詩翩絕望的向著洗手間衝去,剛進門便用帶著手銬的雙手狠狠一拉,直將洗手間的門給拉上,重重一扭將門鎖帶上。熊安傑見門拉不開,大聲吼道:“你個臭婊子,給老子出來,老子要肏死你!”

  

   葉詩翩心下彷徨,可也只得躲在這四五個平方的洗手間里,意識到自己全身赤裸,門外還有那頭野獸叫囂,一想到這里是人家的地盤,要打開這間洗手間不過是遲早的事,葉詩翩痛苦得蹲下身來,眼淚止不住的嘩嘩流下。

  

   “砰”的一聲,葉詩翩猛然向前撲倒,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憤怒至極的熊安傑根本沒有耐心等著人來給他開門,他卯足了力氣,朝著這扇普通的木門狠狠一撞,瞬間便將木門撞得稀爛,連帶著蹲在門後的葉詩翩也給撞得摔倒在地。

  

   “哼,我看你還往哪里逃。”熊安傑向前幾步,一把抓起地上的赤裸羔羊,朝那洗手台上一擺,無視著美女的不斷抽泣,一把掰開雙腿,挺著那根還未盡興的肉棒重新插了進去。

  

   “我肏死你個爛逼!”“啪!”

  

   “我讓你逃,你逃啊!”“啪!”

  

   葉詩翩恢復了點力氣,雙手又是猛地砸下,意欲故技重施,可熊安傑這回卻是漲了記性,一手將她的雙手撐起頂在牆上,胯下瘋狂的抽動。

  

   “啊!啊!”葉詩翩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她所有的力氣都只能用在呼喊之上,那堪比打樁機一般的速度直肏得她有些歇斯底里,她扭動著,咆哮著,在痛苦而又羞恥的深淵之中徘徊,這一瞬間她竟然是想到了死,可那股令人窒息的疼痛卻又提醒著她死亡的可怕,她已經沒有多余的想法,只盼著這場噩夢般的風暴能早些結束。

  

   但熊安傑卻不會讓她輕易結束,自小就混跡於健身房的他體力充沛過人,常年順風順水,今天卻是吃了這麼多憋,今夜,好戲還長著!

  

   第 4 章:室友

  

   深海市的第一抹陽光映照在新宿舍的時候,鍾致遠猛地從床上坐起,看了一眼枕邊的手機,竟是已經到了 8 點,鍾致遠暗自搖頭苦笑,“才來第一天就睡過了頭,這要是被老爹知道了,還不得把自己訓斥成什麼樣。”業精於勤,鍾致遠雖然天賦不錯,但他也對自己的熱愛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在京北的時候,無論嚴寒酷暑,他都會在 6 點准點起床訓練,不過昨天剛下飛機,又經歷了一番掃除和一場打斗,身子也確實有些疲累,不過好在還未正式開學,宿舍里也依舊是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鍾致遠趕緊洗漱完畢,翻出皮箱里的籃球便朝著宿舍外的球場跑去。

  

   大學里的時間可不像高中時候那般緊湊,這都八九點鍾了,球場上卻也只有零零散散幾個路人。熟練的做完拉伸,晨跑,鍾致遠的早訓便正式開始了,他的個人訓練倒也簡單,無非便是兩項——運球與投籃,自他高中成名之時起,他就把自己定義為後衛,在他而言,作為後衛的最基礎技能也就是這兩項,所以他才為自己設置了每天的各種運球與投籃功課:弓步運球、胯下運球、雙手交替、背後運球…待到運球項目完結,身子有些疲乏的時候再開始 200 記罰球、50 記三分,如此一個循環,不知不覺間已過去了約莫 2 個小時。“呼”的一聲,鍾致遠雙腿張開,就著球場中間一趟,大力的喘著粗氣,靈動的雙眼卻是不自覺的向著四周探看,已是到了上午十點,今天又是新生入校最後一天,這個時候在校園穿梭的都是懵懂好奇的新生或者忙碌不堪的學長學姐,除了他這樣的“籃球狂熱分子”,別的人基本都不會向著球場這邊靠,倒是把鍾致遠的“迷妹”夢給擊了個碎,要知道鍾致遠在高中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個“小明星”的人物,經常會有“小迷妹們”在旁歡呼雀躍,只不過後來,“小迷妹們”變成了林曉雨一個人,他的心里從那時起也只有林曉雨一個人了。當然,在全新的大學校園,如果有“小迷妹們”的出現當然也是值得開心的事,如果沒有的話,鍾致遠嘿嘿一笑,爬起身來,翻出手機,他還有他的曉雨呢。

  

   “喂~”林曉雨故意將聲音拖得老長,鍾致遠一聽便覺著心中一甜。

  

   “小懶豬,還沒起來呢?”

  

   “對啊,她們幾個也都還沒起來,昨天晚上聊天聊得太晚了。”林曉雨語氣里倒是有些愧疚,可她那嬌憨可愛又帶著幾分睡意的聲音倒是讓鍾致遠更為喜歡:“老公,我中午就不陪你了,昨天和她們說好了下午去買點東西收拾一下屋子,然後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她們都想見見你呢。”

  

   “這樣啊,那我可得好好表現表現…”

  

   “那當然,我可是把你夸得天花亂墜的,你可得打扮得帥帥的,到時候我好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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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一身臭汗回到宿舍,衝了個冷水澡,去食堂草草吃了個便餐,鍾致遠便無所事事的躺倒在床,閒來無事,便翻出了手機里珍藏多時的籃球視頻,大多是些 NBA 的經典場面:科比的單場 81 分,麥迪時刻,艾佛森的得分集錦,卡特的扣籃大賽…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但每一次翻看依舊會讓鍾致遠感到激動,這些可都是他的偶像,也是他的目標,“真希望有一天也能去美國,和他們這群大佬打場球!”

  

   “醒醒,嘿,醒醒…”一道粗厚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鍾致遠咪蒙著眼自沉睡中醒來,稍稍向這四周張望,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彪形大漢,不對,他後面還站著兩個人。

  

   “哥們兒醒了,那咱們 205 宿舍的兄弟就算是到齊了,下來認識一下唄。”彪形大漢身後鑽出一個瘦小男生,作為體育生倒也瘦小不到哪里去,可一對比起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大個子,這個身高 172 的便看起來像個“猴子”一樣。

  

   “噢噢,是你們啊,”第一次與室友相見,鍾致遠自然滿心高興,自床上迅速爬起,輕輕一躍便從床上跳了下來:“你們…一起來的?”

  

   “對啊,說來也巧,咱們幾個來的地方都不一樣,可偏偏一塊到的火車站,被迎新的學長學姐們整到一輛車上去了,這不,一分配居然是一個宿舍的,也是有緣,哈哈。”這“猴子”老兄看來是個話癆,自鍾致遠醒來就沒停過嘴:“兄弟,你叫什麼啊,九幾的,咱們初次見面也好認識一下唄。”

  

   “嗯,鍾致遠,鍾表的鍾,寧靜致遠的致遠,九七年的。”

  

   “哈,兄弟你最小啊,來來來,那我給你們介紹下哥哥們,”“猴子”老兄哈哈一笑,首先便指著那高大魁梧的大漢道:“這是戴歌,是咱們寢室名副其實的‘大哥’,梅川人。”戴歌聞言朝著鍾致遠憨厚一笑,摸了摸後腦勺:“你好!”

  

   “大哥好!”鍾致遠點了點頭,對這宿舍里按年齡排座次的論調倒是習慣。

  

   “我叫侯志高,我朋友都叫我‘猴子’,只比大哥小一個多月,也是梅川人…”

  

   “原來你還真叫‘猴子’,”鍾致遠心中有些好笑,但面上倒也是親切的喚了一聲:“侯哥好!”

  

   “我叫陳起,雲都人!”只聽到兩人身後的一道頗為磁性的聲音,鍾致遠這才朝著陳起看去,這個排行老三的陳起倒是有些不起眼,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看上去也是不胖不瘦,面貌普通,屬於那種站在人群之中往往被人所遺忘的類型,不是他開口介紹,倒真是引不起鍾致遠的注意。

  

   “陳哥好!”鍾致遠同樣喊了一聲,陳起只是稍稍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整理起床桌,完全沒有多余的話語。

  

   “對了,老四,你是什麼專項的?”見得陳起的奇怪反應,猴子倒是知道轉個話題,鍾致遠毫不掩飾道:“籃球!”

  

   “天呐,你也是籃球!”猴子興奮的喊了一聲:“哈哈,那這四年有的玩了…”

  

   “怎麼?你也是?”鍾致遠聽他說“也”,自然有次一猜。

  

   “不但我是,大哥也是,就老三是羽毛球專項,有點寂寞啊,哈哈,老三是吧?”

  

   陳起倒也不是不近人情,聽得猴子說起他,稍稍“嗯”了一聲,便又自顧著往自己的事去了。

  

   “那要不,咱們這就去整一整?”幾人閒聊之際,大哥卻是早已換好了一身黑色的寬大球衣,上面寫著“梅川一中”四個大字,顯然便是曾經的校隊成員,猴子見了連忙上前打趣:“走走走,以前就聽說梅川一中的大內线很猛,今天倒是要見識見識了。怎麼樣,老三老四,去整整?”

  

   “我…”鍾致遠上午早訓過一陣,雖然也算休息得差不多了,可一想著約好了曉雨一起吃飯的,心中難免有些猶豫。

  

   “我不打,你們去吧。”陳起此刻正爬到了床頭收拾,也沒轉身,就這樣直接拒絕了,倒是有些不近人情。

  

   “呃…”猴子對於拉伙這事兒倒是熟悉:“別嘛,老三,難得第一次見面,給個面子一起去玩下嘛。”

  

   “我不會打。”陳起再度冷聲拒絕,將本來還一派祥和的氣氛弄得很是尷尬。

  

   “你…”猴子心中有些不悅,可也實在不願意第一天鬧些不愉快,只得轉身向著鍾致遠喚道:“那老四你呢,你總不會說不會打吧?”

  

   “打,當然打!”鍾致遠這便沒法了,這會兒如果拒絕怕是會弄得這位猴子老兄下不來台,於是翻出手機給曉雨發了條短信,說著讓她來他宿舍邊的球場找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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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五點的球場那可就不比清晨的早訓時間,這個時候別說想一個人訓練,就是想找個場子加一組都有些困難,不過這對於他們 205 競體三人組來說倒也算不得什麼,三人都是競體籃球專業,對這“野球場”的規矩自然是熟門熟路,初次約球也不會挑三揀四,隨便尋了個人少一點場地便湊了上去,當然,代表這三人組發言的自然是那位“話癆”猴子:“嘿,哥們,加一組玩唄…”

  

   “…”球場上打球的誰還會沒有點兒眼力見,這競體三人組,就連最矮的猴子都有一米七零,雖然看起來瘦弱,可穿著短背心球衣所露出的手臂肌肉那都是讓人羨慕的水平,更何況是那位足有一米九的大哥了,一時間場上打著散場的人不太敢接受又不好拒絕,只得尷尬的杵在那里,誰也沒有接話。

  

   “要不這樣,我們重新分組。”鍾致遠倒是善解人意,實力太過懸殊打起來也沒有什麼意思,本來這種野球也就是陪著室友們玩耍一陣,他倒是看得很開。

  

   “可以可以!”這下場上的人便沒了二話,幾人圍攏過來,隨著籃球在猴子手中一陣旋轉,氣孔對准的前四個人便分成一組,幾輪下來,恰好是大哥與猴子分在了一起,而鍾致遠則分到了另外一組。

  

   “走起!”分配已定,猴子大叫一聲,便從中場线附近將球傳出,上來倒也沒有太過施壓,只是將球傳給了其他隊員,自己便開始懶懶散散的跑動起來。可球場之上畢竟實力為尊,這幾名隊員先前還打得熱火朝天,可一旦加入到幾位實力懸殊的隊友和對手,手腳都會有些畏畏縮縮,這持球的小伙先是簡單的低運幾步,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便索性停了下來,雙手輕輕向著上空一推,那籃球便高高吊起,直落在那位鐵塔一般的大哥的手中。

  

   大哥熟練的接過籃球,背身一抵,本以為是輕松的頂開防守人,可卻沒想著身後的防守卻是紋絲不動,大哥稍稍一愣,這才想起防守他的正是那個身高只低他五六公分的新室友,“老四這身體可以啊,”大哥心中暗自夸贊一聲,手腳卻已經是熟悉的轉動起來,重心腳牢牢站定,左腳輕輕向後一撤,一個簡單的後仰起跳,雙手高舉,輕松的將球投擲而出。“唰!”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籃球便已應聲入網,動作協調之快,完全看不出這是個足有一米九身高的巨人。

  

   “大哥牛逼!”猴子在外线起著哄,倒是對這位室友大哥的神勇變現毫不驚奇,要知道高中時候雖然未曾見過這位大哥,可梅川市冠軍隊的王牌中鋒還是有些名氣的,一想到以後跟著這位牛人一起打球,無論是野球還是比賽,想想都覺著輕松。

  

   “厲害厲害,”鍾致遠搖了搖頭,剛才這位大哥轉身之際他其實也有了些戒備,起跳之時也已跟著起身,可礙於身高差距和大哥的後仰幅度,防守並不奏效。

  

   野球場的規矩與比賽不同,贏得一邊可以繼續發球,受到大哥開門紅的鼓舞,這一次猴子倒是有心表現,將球發出之後便開始積極跑動,隊友自然也識趣的將球傳至他的手中,面對著和自己一般身高的防守,猴子一個胯下詭步,假突之余迅速撤步起跳,籃球刷網而入之時,防守人才剛剛從錯愕中醒悟,然而身位卻已是差得很遠了。

  

   “靈活!”這是鍾致遠給這位猴子室友的評價,雖然身高體重不占優勢,可這份身體的柔韌度便是野球場的大殺器了,而且看他運球的節奏和步伐,應該也是有點街頭花式籃球的影子的。

  

   “大哥,再來一個!”猴子接連打進幾個,一時間倒也有些無趣,想著也該讓大哥發揮發揮,面對防守做了個很慢的一個急停急起,直將身前的防守人一齊帶起,然而他卻是高喊一聲,假投真傳,籃球一個猛擲,直切籃下。

  

   “啪!”戴歌見得猴子玩的興起,倒是有些放松,這迎面而來的球倒也沒有什麼多余想法,只想著機械般的高高躍起,如果防守到位,就打低位背打,如果防守稀松,那也許能在空中作業,來個空中接力也說不定,可他這邊剛剛啟動,手臂之處卻是傳來一陣推力,戴歌扭過頭來,卻見著他背後的鍾致遠不知何時已悄然繞在他前身來,用右臂倚著他左臂順勢一推,不但搶先一步高高躍起,竟還讓自己一時間發不出力來,籃球“啪”的一聲落入高高躍起的鍾致遠手中,眾人尚自驚訝之際,鍾致遠卻是在空中一甩,人還未落地便已將球向著外线傳出。

  

   “啊…”等在外线觀戰的隊友被球狠狠一砸,好在還算有點籃球底子,鍾致遠的這球也是衝著他懷里傳的,這才接穩了球不至於失誤,饒是如此,也被這球砸的有些腹痛,踉蹌半晌才算穩住球權,可這一會兒功夫猴子已是撲了過來,先前大好的空擋頃刻間便被封得死死的。

  

   “這里。”一聲淡定的呼聲傳來,外线拿著球的小伙不由得隨著聲音望向正積極跑位的鍾致遠,只見他速度全開,仿佛火箭一般在幾名防守之人背後穿梭,只待著與自己目光相觸的那一刻,鍾致遠猛地一記反跑,卻是向著最底线的空擋位置奔去,持球人當即心領神會,一記長傳直塞三分底角,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鍾致遠的所在,戴歌身居內线,對這外线防守有些無可奈何,而猴子也沒有與他對位,自然做不到完全貼身,此刻拿球的鍾致遠面前兩米已是一個人都沒有,自然是最好的出手時機,稍稍一頓,起跳,抬手,近乎完美的投籃姿勢,近乎完美的籃球弧线,“唰”的一聲,空心入網,干淨利落。

  

   “哇,老四帥啊!”雖然是個空位投籃,但這標准的投籃姿勢也足以令兩位宿舍兄弟夸贊了,正要上前吆喝起哄兩句,可沒想著鍾致遠完成跳投之後卻是直直的向著球場邊緣走去。

  

   剛剛跑位的時候,鍾致遠的目光已經瞥到了場邊的那位漂亮女生,那是他的曉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可林曉雨每次來球場尋他都不會打擾他打球,只是在場邊靜靜的看著,欣賞著,今天的林曉雨也不例外,她穿著一件白色短 T,下身是一條天藍色的牛仔,顯得格外的青春陽光,一個人高高的站在球場,見鍾致遠注意到她,露出一抹靦腆的微笑。

  

   “什麼時候來的啊?”鍾致遠走了過去。

  

   “才剛到,怎麼,你不打了嗎?”林曉雨滿目春風,眉眼之間的天真舒展,給人一種最是親和的感覺。

  

   “嘿,答應了你的,還害你來找我,走吧,大哥他們應該也能玩的。”鍾致遠回頭朝著兩位室友兄弟喊道:“大哥,猴子哥,我有點事得先走了,下次再打。”

  

   “沒事兒,去吧!”二人各自露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朝著鍾致遠一陣擠眉弄眼般的偷笑。

  

   鍾致遠倒也不跟他們客氣,順手便將林曉雨的小手牽起,大喇喇的離開球場。

  

   “瞧,都牽手了,老四可以啊。”猴子早就注意到了站在場邊觀戰的林曉雨,心中還想著這是哪里來的大美女這麼漂亮,連帶著打球都更認真了些,可沒想到她竟是來看老四的,望著這麼一位大美女就跟著老四手拉著手離開,心里自然有些羨慕。

  

   “嘿,老四挺帥的。”大哥憨厚一笑,卻也沒有多想,回過身來繼續著未完的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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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去看、快去看,9 舍那邊爆了!”一陣喧囂響起,臨近 9 舍附近的幾個球場都被這歡呼聲所吸引,不斷有人潮向著 9 舍那邊的籃球場涌去。深海大學共分四個校區,每個校區也都分了二十棟宿舍,其間每四棟宿舍中間便修建一塊籃球場,少則 2、3 個全場,多的如最中間的 9 舍附近便有著 6 個大場,平日里大家也都是圍繞著靠近自己宿舍的球場來娛樂兩下,當然也有三五好友約去別的場子的情況,但像這麼大規模的向著一個場子涌來,卻是極為少見的,原因很簡單,據說 9 舍來了個大魔王,連機械學院的幾個院隊都給干趴下了。

  

   “雲哥,我跟你說,那家伙真可以,”隨著人潮向著球場涌動,三名頗為顯眼的男女亦是擠進了球場,說是頗為顯眼,自是因為他們一行也都算得上是帥哥美女,特別是那位足有 1 米 72 的女生,雖然是穿著簡單的休閒款,但依舊是氣質動人,兩名男子都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都是渾身肌肉鼓脹,一看時常就是混跡於健身房的大牛,不過看這三人說話,卻是行在前面的男生指引著前路:“機械的隊長余威,還有那個小強,好像還帶了個他們隊的,結果愣是被這個大個子給爆了,我先前看的時候還是 1 對 1 的單防,你瞧,現在都不止是兩個夾一個了。”

  

   那被喚作“雲哥”的少年此刻的目光也是聚焦在這片九舍的球場里,此時離鍾致遠離去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大哥與猴子兩個本意是隨便活動活動,可沒想著鍾致遠這邊剛走,幾個看起來牛氣哄哄的男生便走過來說是要院隊訓練,叫他們把場子讓出來。深海大學每個學院自然是有著自己的院隊,可這種學院院隊的訓練一般不會有專門的場地,大多是到了比賽前夕安排學生會的干事或者是隊里的後勤提前來占場,可這會兒正是開學的時候,機械學院這批人也是臨時起意,機械學院隊又是去年深海大學校內賽的亞軍,他們要是想占場子,旁的人還真攔不住,可今天說來也巧,這伙人居然撞到了一塊鐵板。

  

   才剛剛升入大學的戴歌哪里懂這些規矩,猴子還未說話他便已經斷然拒絕:“哪門子規矩,又不是你的場子,要打就一起,憑什麼讓你。”

  

   “喲呵,哪里來的傻大個子,”機械的這伙人雖然人多勢眾,可在深海這等名校還是不會隨便動武的,既然是打球,那他們自然是不怕的,於是乎,這場奪人眼球的大戰就開始了。

  

   兩邊打的簡單的 3V3,大哥猴子拉了個剛剛一起打的隊友,就和人家干上了,沒幾下功夫,這個畢業於梅川一中的威猛中鋒便把這群機械院隊內线打開了花,3V3 沒有內线三秒一說,一米九的大哥直挺挺的站在內线,接球就是強起,防的緊些就翻身跳投,防的松些就直接暴扣,還沒幾下功夫便把這群機械隊員給打懵了,恰巧這時機械的隊長余威等人趕到,也瞧見了遇到了狠手,便把整個隊伍分成了三四個小隊,輪番上陣,這會兒已經打了十一輪,戴歌這邊就沒輸過,看著場下機械隊的成員個個啞口無言,這幅場景自是吸引圍觀路人,校園四處都在傳著“九舍球場神秘大個打爆機械”的流言,這才鬧出如此大的場面。

  

   “快看,扣了扣了!”突然圍觀人群爆出一記歡呼,卻是場中的猴子傳出了一記好球,戴歌一個搶步早早躍起,防守人整個還沒反應過來,戴歌便已雙手在空中接住籃球,來了個空中轉身,直接將球灌進籃筐,“轟”的一聲,籃筐轟鳴作響,機械的幾名隊員便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悶悶不語。

  

   “雲哥,你覺著怎麼樣?”雲哥身前的男生又回過頭來,神色有些激動。

  

   “雲哥”稍稍點了點頭:“還不錯,好好練個一年,應該能打過‘大熊’。”

  

   “嘿,我就說還不錯嘛,有他和‘大熊’組個雙塔,保不准今年能贏‘英僑’!”

  

   然而“雲哥”卻又緩緩搖頭:“還不夠。”

  

   “雲哥”身旁的漂亮女生卻是蹙起眉頭:“你別著急,看他這樣子應該也是個新生,等入了隊,你好好帶他一下,也許潛力還很大的。”

  

   “是啊,嫂子說得多,雲哥,你看,那個小個子看起來基本功也挺扎實的,估計是一起的,感覺今年的苗子不錯啊。”

  

   “我只有這最後一年了!32 強,還不知道,衝不衝得出去。”提起隊伍,“雲哥”語氣有些低沉。

  

   “犯規了!犯規了!”這邊閒談之際,場上卻是畫風突變,先前還打得規矩的機械隊漸漸加大了強度,防守戴歌的時候手腳也開始不干淨起來,然而戴歌卻是那種越大越是起勁的人物,這邊防守人還在掏他的後腰,他一個臀頂便將這不規矩的防守給撞倒在地,面對空無一人的防守輕松躍起,再度將球扣進。可那防守人才剛剛落地,機械的隊員便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先前憋著的氣一股腦的發泄出來:“干嘛?撞人?想打架啊!”

  

   戴歌的性子卻是直接,十幾個人圍攏上來倒是一點也不害怕,反是撅著嘴不屑道:“來啊,怕了你啊!”而一旁的猴子卻早早跟了過來,在他身邊扯了扯:“大哥,他們人多,我們先走吧。”可已經起了性子的戴歌把手一甩,毫不畏懼的向著機械的隊員挺起胸膛,繼續吼道:“打球打不過,打架就打得過?”

  

   “我看你是找死!”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的動作明顯就是防守人的犯規在先,戴歌雖然將他撞倒,單也算是在合理衝撞區的身體接觸,動作也是相當干淨,純粹就是防守人挨不住戴歌這身材的臀頂而已,這伙機械隊員在場下憋了股氣,此刻自是要尋機爆發,見這戴歌如此不識趣,那自然是要來一場真格的,讓他在這學校里長長記性。

  

   “余威!”機械這邊正要一擁而上,可這一道厲聲呼喚卻是讓機械的隊長停下了腳步,順眼望去,場邊緩緩走出來一個熟悉身影。

  

   “聶雲?”余威稍稍一愕。

  

   聶雲輕輕一笑,面對這隨時便要火拼的場面倒是有些不以為意,直走到這位機械隊長身前,雖是與他超不多高度,但氣勢卻是比他高了幾分:“這小子看起來是個新生,難免不知道規矩,今天就算了吧?”

  

   “算了?”這余威將聲线拉得老長,可面對著聶雲的壓力也難免向後退了一步:“不是不給雲哥你面子,是這小子自己要把事情鬧大,撞了我機械的人,還在那拽個 B 樣,我們機械可不是好欺負的。”

  

   聶雲“嗤”了一聲,心中暗笑這余威還真有些不要臉,可嘴上卻懶得與他計較:“你也看到了,他的水平,遲早得是我隊里的人,怎麼,我的人你也敢動?”

  

   “你…”余威一時語塞,手指在空中搖了幾搖,似是要指著聶雲還嘴,可終究是強忍著心里的怨氣,只說了句:“好,你們校隊的就是牛!”說完便轉身離去,圍在戴歌身邊的球員見得隊長撤了,自然也不會貿然出手,旋即一窩蜂的向著外圍散了。

  

   “你是?”戴歌雖然有些憨直,可也不是傻子,見得這位英武少年為他出面解圍,當下便靠了過來,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聶雲還沒開口,先前那位一路引領的男生卻是先行解說起來:“這位學弟,你可遇見貴人了,他是咱們深海大學的校隊隊長聶雲,你叫他‘雲哥’就好。”

  

   “校隊、隊長!”戴歌有些錯愕,回頭與猴子對視一眼,卻已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激動:“你就是‘深海第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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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打算這麼去見我室友啊。”林曉雨一邊走著,一邊晃了晃牽著她小手的臂膀,倒是有些撒嬌的意味。

  

   “啊?”鍾致遠有些摸不著頭腦,拍了拍頭:“我,我好像是該去洗個澡。”

  

   “是啊,總不能讓她們第一次見你就滿身大汗吧。”曉雨故意將頭湊在男友懷里嗅了嗅:“哎,我是習慣你這股味道了,可別人就不一定了。”

  

   鍾致遠見她打趣,大手故意一攬,正將她摟入懷里:“嘿,你喜歡不就好了嗎,管別人干嘛?”

  

   “呀,你…我才洗的澡!”林曉雨趕緊把他推開,作勢要打,而鍾致遠卻已向前跑了幾步,兩人輕松的追逐著,不多時已是到了九舍底下。

  

   “就在下面等我會兒,我洗個澡就下來,”鍾致遠交代好曉雨,轉身便要向著宿舍狂奔。

  

   “誒誒誒,你等等。”曉雨卻是喚住了她,在男友不解的眼神中笑意盈盈的走向了門口的守衛室,鍾致遠莫名其妙的向著守衛室望了望,心中不禁狐疑:“難道曉雨要跟大媽求情,想跟我一起上去?”

  

   “想什麼呢?”林曉雨蹦蹦躂躂跑了出來,見他雙目迷離似是在想著什麼,故意將手中的物件抬起,輕輕在他頭上拍了一記。

  

   “噢,”鍾致遠捂了捂頭:“曉雨,你這是?”

  

   “諾,給你的,”林曉雨把手里的物件遞了過來,卻是一個衣袋,里面好像裝著幾件新衣服。林曉雨眨了眨眼睛,隨口道:“剛剛陪她們逛街,就看到了這些,正好想起你這次來除了你的球衣球鞋,好像沒帶什麼衣服,我就給你買了兩套,你上去吧。”

  

   “啊?”鍾致遠心中頓時滿腹柔情,只恨不得現在就把眼前的曉雨摟在懷里,嘴邊囁嚅兩句,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啦,你上去啦,給你買點衣服被她們笑話死了,你可得好好洗洗。”曉雨見他痴痴的望著自己,心里自是分外甜蜜,可此刻兩人杵在宿舍門口,過往的人流太多,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好連推帶拽的將鍾致遠送入門內,這才尋了個宿舍門口的石凳子坐好,靜靜的等候著他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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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一聲淺淺的低吟自葉詩翩的小嘴傳出,葉詩翩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極為不適睜開了雙眼。“這里是?”葉詩翩有些迷茫,此刻的她正躺在一處陌生房間的床上,大床倒是溫軟,可床被卻是灑落在地,一陣空調冷風襲來,葉詩翩猛地一個激靈,突然意識到自己此刻全身赤裸的躺著,悲痛模糊的記憶刹那間涌入腦海。

  

   “啊!”葉詩翩一聲嘶叫,眼淚便止不住的滴落下來,她的第一次,就這樣被人奪去了,而且是在她認為最是法治安全的公安局派出所里,被那頭大熊,肆無忌憚的奪去了。

  

   “不,這是強暴,這是性侵,這是…”葉詩翩心中要強,自然不會就此妥協,綿軟無力的雙手強撐著捏緊,心中定神道:“我要去告他!我…”

  

   然而她的思緒還未整理完全,“砰”的一聲巨響卻是自身側不遠處傳來,原來那房間牆壁的拐角便是這房里的衛生間,而這房間又隔音很好,直到那衛生間的門打開,她才意識到這房間竟是還有其他人。她渾身赤裸的被人帶到這房間,那這衛生間里的人自然是不言而喻,果不其然,熊安傑同樣的赤裸著全身走了出來,渾身的肌肉隨著步伐不斷顫動,倒是威風凜凜,而更令人畏懼的卻是那胯下的一根高高挺起的肉屌,明晃晃的橫立在身前,嚇得這位葉大主持羞憤的別過頭去。

  

   “嘿,葉大美女醒了?”熊安傑雖是操勞一夜,但底子非常扎實,稍稍洗漱卻又恢復了精神,那派出所還是太過引人注目,即便是小叔做了交代,那兩個底下辦事的小民警看著自己帶人出來的樣子已經有些不滿了,不過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以他老爹的身份,只要他們乖乖聽話,小叔自然也會給他們些好處,這不,今天早上電話已經打到了葉詩翩的單位,編了個接受調查的幌子,給請了一天假,於是乎一夜尚不盡興的熊安傑便帶著這位嬌滴滴的美女主持在市里隨便開了間房,趁著還沒開學,也沒收到隊里訓練的安排,索性在這再好好享受幾回。

  

   “你,你別過來…”經受了一夜的摧殘,葉詩翩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膽氣,身子不斷向後縮著,直將整個背脊都靠在了床後的牆布之上。

  

   “葉大美女怕了?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熊安傑大喇喇的坐上床側,大手一扯,輕松便將葉詩翩給拉拽到身邊,另一手托起佳人臀側,一個翻身就把這位足有高身美人像兔子一般的抱在懷里。

  

   “我…你…我一定會告你!”葉詩翩心中有些惶恐,可一貫的驕傲卻是絕不讓她就此妥協,雖然此刻被他摟在了懷里,語聲有些顫抖,但說到“告”這個字,她的雙眼倒是十分堅決。

  

   “看來沒把你就這麼放回去是對了,”熊安傑倒是沒想到她這麼堅韌,以往他用過強的女人,膽子小一點的看到他的身材就沒了聲音,膽子大一點的,也挨不住他家的背景,雖然有老爹撐腰,他倒不怕這女人能把他告成什麼樣,但是無論如何對老爹的名聲總歸是不好的,少不得還得挨一頓訓,熊安傑暗自慶幸,心中卻已有了主意,當下便故意大笑一聲:“哈哈,你以為你還有出去的機會?”

  

   葉詩翩稍稍一愕,倒是沒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可經歷了派出所的黑暗一夜,心中已經對他所說的話有種莫名的畏懼。

  

   “我實話告訴你,我小叔已經派人給你們單位周書記去過電話了,說你在協助辦案,十天半月不會回去,老子這幾天也不去上學了,就在這里守這里,你什麼時候聽話些我就什麼時候放了你,你要是一直不聽話,嘿嘿,這諾大的深海市,稍微少個把人,還真沒人管得著你。”熊安傑語聲越說越是張狂,好像黑夜里的冷風,刮得葉詩翩心中生疼。

  

   “你,你這是…你是…”葉詩翩想說他“目無法紀”,又想罵他“禽獸”,可身為深海電視的主持人,心中也清楚“公安廳廳長”是個什麼分量,自己一個小老百姓,要真的在深海失蹤了,還真就查不出什麼浪花來,一想到這里,葉詩翩心中不禁生出一分絕望,難道,真要受他擺布?向他妥協?

  

   “嘿嘿,想通了?”見她掙扎的身子忽然間安靜許多,熊安傑心中稍安,大手已是開始在這位美女主持的胸口之上揉捏起來,雙腳抬上床沿,身子一拱,輕松的靠倒在葉詩翩的身側,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葉詩翩雙目緩緩閉上,她知道昨夜的噩夢還未結束,但她也不知道,這噩夢還能不能醒來?

  

   第五章:班導

  

   林曉雨的宿舍聚餐倒不是什麼高檔酒店,初次見面,也就在校門口選了一家小飯館,不過飯館的名字倒是有點意思,叫“躍龍門”,這群剛剛步入大學的男女能考進這全國前幾的名校,哪個又不是魚躍龍門呢。鍾致遠穿著曉雨為他買的白色短寸,配上一條及膝的寶藍色牛仔,恰好又和曉雨身上穿的顏色如出一轍,倒是有些情侶款的意思,他本就高大,穿上及膝的中腿更顯腿長,講曉雨牽在身邊,卻是比 1 米 65 左右的曉雨整整高出了一個頭。

  

   “天呐,曉雨,他好高啊!”二人一進小包廂,立時便傳來了一陣歡呼,鍾致遠微微一掃,里頭曉雨的三名室友都已到了,紛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鍾致遠倒也大方,保持著干淨的笑容,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各位美女好啊,我是曉雨的男朋友鍾致遠,很高興認識大家。”

  

   “啊,坐,坐…”鍾致遠這般客套,倒是弄得大家有些不好意思,一名坐在門口的黑衣女生當下指著里頭給他兩留的位置,招呼他們坐下,遞上手中的菜單:“帥哥,想吃什麼,隨便點。”

  

   鍾致遠隨著曉雨坐定,曉雨便為他介紹起來:“這個是我們寢室的大姐張萱,”鍾致遠向著剛剛招呼他的黑衣女生微微點頭,見著著女生雖然打扮得有些酷勁兒,與曉雨一般身高,身上穿著的也是一身黑行頭,可面容卻是分外和善,兩只酒窩十分明顯,笑起來倒是更顯親和,鍾致遠連忙喚了聲:“萱姐!”

  

   “誒誒誒,哪里有見面就叫姐的啊,我年紀可不大,是你們家曉雨妹妹太小了。”張萱倒是有些熱情,故意打趣著鍾致遠。

  

   “可我也小啊,我在我們宿舍排第四的,最小的那個。”鍾致遠也知道她在玩笑,跟著附和起來。

  

   “這麼巧啊,曉雨也是我們里面最小的那個,”鍾致遠和林曉雨坐的位置是最里頭,張萱挨著曉雨,這邊鍾致遠挨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女生,這女生與曉雨一樣梳著馬尾,戴著一副白框眼鏡,身材也甚是嬌小,看起來就是那種斯斯文文的類型。

  

   “這是我們宿舍的二姐,叫孔方頤,是我們宿舍里高考分最高的,好像就差清北的线一兩分…”恰好曉雨也介紹到了鍾致遠身邊這位清純女生,看這模樣鍾致遠倒是不好意思叫“姐”了,只好微笑著點了點頭,簡單的招呼道:“你好!”

  

   “嗯,你好,聽曉雨說,你可是有機會特招進清北的,為了咱們曉雨,特地飛這麼遠一起念大學,好痴情啊…”孔方頤倒也是個健談的主兒,說起清北大學時雙眼倒是有些神往的意思,從昨天聽說曉雨的男朋友為了他放棄清北就很好奇,今天一見真人,心底里竟然是莫名有些心動,鍾致遠長得俊朗,身材又是高高瘦瘦這種最討女生喜歡的類型,一時讓一向沉醉於學業的孔方頤滿心憧憬,望著曉雨的眼神都有些羨慕起來:“曉雨,你男朋友好帥啊。”

  

   “那可不,不然怎麼配得上咱們曉雨妹妹。”張萱這會兒跟著起哄,向著鍾致遠笑道:“帥哥,你可得好好對咱們曉雨妹妹啊,雖然才認識一兩天,可我就覺著她人好得不行,又長得這麼漂亮,你…哎呀,哈哈,我都不會說了,反正你不許欺負她。”

  

   鍾致遠自然能體會得出張萱語中的親切,曉雨一向待人和善,與人相處自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見張萱如此說,自己主動的端起身前的茶杯,向張萱敬道:“萱姐放心,我會好好對曉雨的,”

  

   在眾人的起哄歡笑聲中,林曉雨靦腆一笑,旋即又指著一直坐在角落里不怎麼言語的一個美女說著:“這個是我們寢室的老三,溫雪。”

  

   鍾致遠這才注意到角落里這位,從他進來到現在,溫雪便一直不怎麼言語,雖然也如其他舍友一樣一直在打量著他,眼神中也隱有艷羨之意,鍾致遠仔細瞧了瞧她,忽然之間發現出一絲端倪,在場的幾個人雖然不是一身名牌的大富大貴,可也算得上衣著光鮮了,唯獨這位溫雪同學穿著的卻是極為老舊的格子寸衫,一條白色的呢絨短褲上還繡著一朵紅花,看上去有些土氣,可即便如此,這位溫雪同學也是有些漂亮的,雖然身材瘦削了一些,個頭也只有 1 米 6 左右,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配著她精致的五官,頗有一副楚楚可憐的味道,鍾致遠一時看得發愣,倒是讓這位溫雪同學面色一紅,徑直低下頭去。

  

   鍾致遠這才覺著自己有些失態,趕緊打招呼道:“你好!”

  

   溫雪細細的“嗯”了一聲,那聲音小得根本不打算讓人聽見。

  

   “誒誒,帥哥,你怎麼見了美女就亂看啊,剛剛才說要好好對曉雨的。”鍾致遠的這一回失態倒是讓張萱發現,當下便為要為著曉雨出頭。

  

   “沒有沒有,”鍾致遠趕緊圓場:“幾位美女都好漂亮,我剛剛只是在想著這宿舍分配是怎麼分的,是不是把全深海大學的美女都分到了一塊兒了。”

  

   “嘖,油嘴滑舌。”林曉雨一邊笑著一邊在他肩上輕輕一拍,二人便好似尋常調笑一般將這段給帶了過去。介紹完大家,幾人倒也熟絡起來,鍾致遠本就是那種知道些分寸的少年,雖然與人交往不甚老練,可和幾位美女相處倒不是難事,嘴上有事沒事夸上兩句,加上他本就吸引人的樣貌身材,幾女自然也都是熱情好客,一邊吃著飯菜,一邊談天說地,可正酣暢之時,兩道手機鈴聲卻是同時響起。

  

   “喂,老四,快回來,緊急通知今晚開班會。”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猴子的聲音,在宿舍的時候幾人也都交換了號碼。

  

   鍾致遠有些錯愕,沒想到這時候還會有安排,應下電話之後正要向曉雨解釋,可沒想著那邊張萱也已掛了電話:“姐妹們,臨時通知,咱們也得回去開班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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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四,你不知道我們今天碰到了誰?”鍾致遠剛回宿舍就被幾人拉著向教學樓走去,猴子一邊走著一邊說起今日的見聞。

  

   “啊?”鍾致遠有些懵懂,卻是不知道什麼人物能讓猴子與大哥這麼激動。

  

   “是聶雲,深海第一控,咱們深海大學的校隊隊長。”猴子連連說著,唾沫都飛出來好幾粒:“他就朝著機械那群癟三面前一站,那架勢,直接把人給嚇跑了。”

  

   “我感覺雲哥人很好啊,不是你說的那種…”大哥摸了摸後腦勺,憨厚的傻笑著,想起先前聶雲的鼓勵,他不由一陣欣喜,只盼著早早加盟校隊,能在自己理想的舞台上展露自己。

  

   鍾致遠也稍稍點了點頭,不禁覺著有些可惜,聶雲的名字他是聽過的,不但在來時路上聽那位路引小何說起過,自己也更是查詢過上屆 CUBA 深海的情況,這個有著深海第一控之名的聶雲獨自率隊一騎絕塵,以場均 31.7 的得分,15.4 的助攻帶著深海大學再度衝入決賽,然而老對手英僑不但球隊均衡,隊長王啟舟更是直接將深海的內线打爆,而在外线又引入了當年的最佳新人馬博飛,雖然在聶雲面前略顯青澀,但一手穩定三分卻是一次次的將深海大的冠軍夢擊碎,最終深海大再一次倒在了全國 32 強的門口,飲恨而歸。

  

   幾人閒聊功夫已是走到了體育學院教學樓前,四人找到自己教室,才看到教室里也到了個七七八八,陸陸續續也有同學進來,隨便選了個位置坐定,競體倒是與一般的體育班級不同,女生倒不是鳳毛麟角,只不過這群常年奮戰在賽道上的女生幾乎各個都留著短發,鮮有幾個面容清秀的可無奈身前也是一馬平川,看得眾位男生微微搖頭苦笑,不過也算習以為常,體育生的獵艷行動自然是得從別的學院開始的。

  

   待得差不多八點准時,教室門口忽然走入一位青春靚麗的美女,一頭烏黑長發披在身後,雖然穿著雪白平跟的運動些,可這身量卻已是將自己全班的女生都給比了下去。這美女剛剛走入,鍾致遠身側的猴子卻是猛地站了起來:“嫂,嫂子!”

  

   這一聲叫喚倒是讓班上同學的目光一齊望過來,那美女一愣,旋即望見了猴子旁邊坐著的大哥,當下溫柔一笑:“是你們啊,原來你們在這個班,真是巧。”

  

   “啊?”這可讓全班同學大跌眼鏡,忽然走進了個這麼漂亮的美女,可一進來就被人喊成“嫂子”,那豈不是名花有主了,一眾體育健兒摩拳擦掌,猶不死心,紛紛將目光投向猴子。猴子也覺有些尷尬,只得小聲向著身邊的鍾致遠解釋著:“這個是雲哥的女朋友,我和大哥下午才碰見的。”

  

   “聶雲?”鍾致遠剛剛才聽到他們談起聶雲,這會兒自然容易猜出,眾位同學還在猜想哪個“雲哥”的時候,那靚麗美女卻已是開始了自我介紹:

  

   “大家好,從今天起,你們就算是步入大學的第一天了,按照學校分配,咱們以後的班級名就是 15 級體育 4 班,不過整個 15 級也就咱們一個競體班,大家也可以直接稱咱們是競體班,我是你們的輔導員——葉紅霧。”葉紅霧舉止得體,介紹的時候頗為大方,雙手輕輕倚在將台上,一語說完,便引起了一眾歡呼。

  

   初入大學,全班首聚,又有這麼青春靚麗的美女導員,這哪一件都是令人開心的事。

  

   葉紅霧稍稍等大家的激情散卻,繼續講道:“本來學校是安排明天班會的,下一周再開始軍訓的,可突然上面有了變動,明天大家就得安排軍訓,所以今晚也就把大家叫來開個班會,大家互相認識一下,你們的班主任梁教授今晚有事過來不成,特地囑托我給你們打個招呼,明天軍訓的時候回來看看大家。”

  

   “美女,你不是我們老師嗎?”葉紅霧講完,自然有那不著調的同學口花花起來。

  

   “叫學姐哦,”葉紅霧倒是不以為意:“學姐我也才大三,當不了你們老師。”

  

   “那學姐你管我們什麼啊?”

  

   “管你們的生活啊,這一年里,大家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包括校規、學分、選修以及將來的一些考證和就業方向…”

  

   “那,學姐你有男友了嗎?”

  

   “轟”的一聲爆笑自教室傳出,先前猴子已經喚了聲“嫂子”那自然已經是名花有主,如今再這麼問,卻是有著故意調戲的嫌疑了,眾人各自偷笑,倒是想看看這位美女導員怎麼應對。

  

   葉紅霧倒是沒有回答他,反是向著教室門口望了望,眼中流露出一股溫馨甜蜜,教室門口忽然間又走出兩道人影,一個三四十歲年紀的光明頂,一個二十多歲的壯實少年,這二人一齊走出,立時便顯得那身後的少年英武不凡,的確,那位“光明頂”雖然身高還算高大,但看起來也已有些臃腫了,顯然是已到了發福的年紀,而身後這位少年不但身材壯實,雙目炯炯有神,整個面色都給人一種威儀的感覺。

  

   “雲哥!”這次倒是大哥率先站了起來,看起來比猴子還要激動。

  

   聶雲朝他微微一笑,旋即走上講台,正色道:“同學們好,我是深海大學籃球隊隊長聶雲,這位是我們的籃球教練孫琅!”

  

   “啪啪啪”的掌聲自發響起,這是新生的基本素質,面對著初次見面的老師和師兄,尤其是如此有氣場的師兄。

  

   “應全國 CUBA 大學聯賽的號召,深海市新一輪的大學籃球聯賽也要開始啟動了,因為校方支持,今年,我們的選人也就提前了一些,計劃明天下午在校體育館進行初選,大家如果有意,可以來體育館試試身手。”聶雲的話言簡意賅,不需要多做介紹,深海大學籃球雖然在全國不算出眾,可在深海市卻也是數一數二的強隊,今天這位威名遠揚的隊長與教練居然挨個登門宣傳,簡直是讓人熱血沸騰,還沒等到聶雲講完,大哥便激動的站了起來:“雲哥,明天我一定去!”

  

   “好啦,”葉紅霧笑著打斷了大哥的話:“據我了解,咱們班籃球專項的好像就有十幾個,明天下午我會來大家軍訓的地方,跟教官說明情況,帶大家去體育館看看。”

  

   “好,到時候就麻煩小葉了,”孫琅教練朝著葉紅霧微笑致意,旋即也轉過身來向著全班言道:“那到時候我就和聶雲在體育館等候大家的光臨。”言罷便與聶雲動身離去,看得出他們是一個班一個班轉過來的,也沒有助手,便是這樣朴實的宣告一番,但的的確確比起找人口頭代宣效果要好得多,班上幾乎一多半的男生都說想去瞧瞧,即便選不上,能躲一下午的軍訓也是好的。

  

   “好啦,還有人要問我男朋友的事的嗎?”葉紅霧捂著嘴,笑意盈盈的望著先前朝她口花的男生。

  

   這無疑又將班上的氣氛點燃,先前那位男生不由得漲紅了臉低下頭去,要知道聶雲可就在不遠處的班級里做著宣傳,這要是萬一說錯了話,保不准人家殺個回馬槍,可有自己好受的。

  

   “好啦,要是沒什麼別的事呢,咱們今天就先來一個自我介紹,大家也好相互認識一下,同時呢,咱們今天要選出一位代理班長,一位體育委員,另外各宿舍也得選出一名宿舍長,好安排這幾天的軍訓工作,當然,具體的班委選舉還得是軍訓之後再來…”

  

   體育生的自我介紹倒是有些枯燥無味,無非是報一報名字,報一報專項也就差不多了,對大多數人而言,專項差不多也算得上是愛好了,少數有些能唱兩嗓子的,也不過是為了娛樂娛樂氣氛在那干嚎兩句,大家笑著笑著便也跟著吆喝幾嗓子,如此往復。

  

   “我叫戴歌,專項籃球,打籃球的兄弟們可以找我…”

  

   “我叫侯志高,大家可以叫我‘猴子’,也是籃球專項,我這人就愛交朋友,大家以後有什麼麻煩盡管找我。”

  

   “陳起,羽毛球!”陳起依舊是我行我素,上台不過幾秒,幾個字就算介紹完了,倒是給人一種酷酷的感覺。

  

   “鍾致遠,籃球!”鍾致遠倒也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學了陳起的樣子,五個字也就完事了,如此依樣畫葫蘆,這群本就直來直去的體育生也都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好好的一場介紹會,倒是變成了自報家門。連台上的葉紅霧也看得皺起了眉頭。

  

   “詠春,葉問!”習慣了大家的簡化報幕,忽然這一聲倒是有些與眾不同,約莫過了兩三秒,幾乎全教室的人都“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才認真抬頭打量起台上站著的那位同學,這是一名女生,不過剃著的卻是和男生一樣的短發平頭,上下身都穿著一身牛仔,如果不是她眉眼清秀,加上是從一堆女生之中竄出來的,倒還真有可能誤認為是男生。

  

   “給大家開了個玩笑,也想讓大家更多的記住我的名字,”這女生雙眉橫臥,雙目極有神采的掃過全班:“我叫陳揚,來自雲都,專項也是籃球。”

  

   “啊?什麼?”滿堂皆愕,大家也都是高中三年體訓過來的人,選專項或是為了迎考,或是出於自身喜歡,而籃球專項在迎考難度上又很大,故而也只有真正喜歡籃球的體訓生會選擇籃球,這樣一來,幾乎也就沒有女生會在高中體訓時選擇籃球專項了,先前上台的女生,“乒乓”“羽毛”這類小球倒是不少,田徑項目最多,排球足球偶有幾個,但是籃球還真是第一次見。

  

   “也許有人會好奇,我為什麼會選擇籃球,理由很簡單,”說起這理由來,陳揚幾乎雙眼放光,一個字一個字的正色道:“我最喜歡的 NBA 球星是科比,我的志願也是成為中國女籃屆的科比!”

  

   “啪啪啪…”男生們還未反應過來,台下的女生倒是先行鼓起掌來,雖然算不得什麼演說,但這個陳揚倒真是給人一種自信和靠譜的感覺,見女生們掌聲雷動,男生這邊自然也是跟著鼓掌,不過自陳揚這一派正經介紹以後,接下來上台的倒是也不像先前那麼簡單了,有談起自己生活瑣碎的,也有大談夢想的,雖然有些刻意,但比起先前的慵懶倒是好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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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嘶~”柔雅溫馨的房間里傳出一陣陣基調不符的低聲呻吟,大床之上,鐵塔一般的兩米大漢把那位葉大主持死死的抵在了床頭,直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胯下粗壯的肉棒仿佛打樁機一般的插動著,在美女嬌柔的屄穴進出不止,而葉詩翩的整個上身都靠在床頭軟墊之上,梨花帶雨的清秀面容向著墊後靠倒,一邊忍受著胯下隱約的撕裂痛楚,一邊無神的望著房間里布置得高雅靚麗的天花板,又是過去了兩個小時,這頭大熊似乎還沒有疲憊的意思,兩個小時里已經射完了兩次,只是不知道這一次射完,他會不會就此放過自己。

  

   “砰砰砰”,大熊肏得正是酣暢之時,卻聽得門口傳來一陣敲門之聲,大熊稍稍一愣,旋即露出一副早有預料的表情,然而卻並沒有起身開門的意思,反而是雙手一抬,將身下美女主持的那雙長腿給抬高了幾分,抽插得更為猛烈。

  

   “慢…啊…慢點…你…啊…”姿勢稍稍變幻,那抽插的幅度和頻率便仿佛升了一級,先前還能仰望天花的葉詩翩這一回可從容不起來了,她可不知道門外敲門的是誰,但無論是誰,只要走進這個房間,就能瞧見她此刻這不堪的模樣,內心的羞恥與惶恐,身體的疼痛和扭曲,一時間壓得葉詩翩有些承受不住,呻吟呼喚的聲音越發急促響亮,可這女主持本就聲音好聽,即便是在這受辱呐喊之時也是那般悅耳動人,她身上正肏得起勁的大熊自然是越戰越勇,隨著那足以撞開幾名防守人的大屁股狠狠一懟,葉詩翩“咿呀”的一聲嘶叫,幾乎痛到了骨子里,好在劇痛過後便是安寧,那未曾再度拔出的龍根又一次的吐出了滾燙的陽精,直濺射在她的屄穴深處,絲毫不留情面。

  

   “嘿,舒服…”熊安傑悠哉的站起身來,自那沾滿了白精的小穴門口退出即便軟化也依舊尺寸驚人的陽物,就這麼直挺挺的向著門口走去。

  

   “老大,你怎麼才開門啊,我還以為你不在呢?”門口傳來一道男聲,聽口氣好像是熊安傑的小弟。葉詩翩雖然此刻身心俱疲,但也能勉強支起身子,靠在床頭靜靜的聽著他們的交談。

  

   “正肏得爽著呢…”大熊得意一笑,朝著門口大喇喇的把手伸出:“我要的東西呢?”

  

   “來…”那門口小弟自覺的遞上手中的包裝袋:“我這還是跑了老遠…”

  

   “行了,走走走…”大熊一臉不耐的接過紙袋,便要作勢趕人,可門口小弟卻是一臉媚笑的攔了攔:“老大,那妞…”一邊說著一邊雙眼朝著房里偷瞄,好在這房門與大床中間有道隔牆攔住,要不然還真被他偷瞄到些春光。

  

   “一邊去,我還沒玩過癮呢,給你點跑路費,自己去外面找個雞店泄泄火。”這麼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主持可不是那麼容易弄到手,為了這,他還挨了一頓打的,此刻自然不會便宜了別人。

  

   “好吧,老大你好好玩,剛剛隊長發來消息說明天都過去一趟,聽說是要選新人。”

  

   “怎麼這麼快?”大熊一臉不耐。

  

   “聽說是今年有人要贊助咱們球隊,校方為了這個還特地把軍訓提前了,就是為了下周的領導視察。”

  

   大熊嘴角一哼,雖然有些不情願,但也知道幾分輕重,大門一合,朝著外面高喊了一聲:“知道了!”

  

   碩大的身軀頃刻間再度出現在葉詩翩的眼前,葉詩翩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雙眼卻是稍稍朝著大熊的手上瞟去,可礙著大熊的身軀太大,卻是未能瞟出個所以然來,大熊見她目光游離,倒是哈哈一笑,大喇喇的將手中的物件朝著床上一拋:“就知道你喜歡,來,快給我穿上!”

  

   “你…”這下葉詩翩哪還看不真切,那拋在床單上的塑料紙袋赫然是一雙才從超市買來的黑色絲襪,這變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派人去的。

  

   “嘿,我先前就想著你這雙腿這麼漂亮,怎麼肏都覺得差點什麼,我就讓人給了一雙,怎麼樣,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大熊稍稍靠在床頭葉詩翩的身側,又是蠱惑又是威脅。

  

   “我不穿!”葉詩翩自小硬氣,慘遭強暴那是自己無法反抗,可讓自己穿著那行頭來取悅這頭大熊,她是絕不會答應的。

  

   “這樣好不好,今天你穿了,再好好讓我肏一頓,肏爽了,我就放了你,你要是不穿,我還是會用強,到時候肏完了你,我就在外面安靜的地方租個房子,每天都過來搞你,直到我搞膩了,就找我那群兄弟們過來,嘿嘿,那時候,可就不是這一雙襪子的事了。”

  

   葉詩翩聽他如此威脅,心中又是一冷,既然已經到了這般田地,還是早些脫身要緊,可心中實在有些不甘,一時間羞憤氣急,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你…你說話算話?”

  

   “算話,我剛剛答應別人了,明天也有事情,今天好好爽這一炮就放了你。”熊安傑一手托住葉詩翩的美背將她扶起,見她身上隱有汗漬,那胯下陰穴也是紅腫不堪,當下拍了拍佳人的大白臀道:“去廁所洗洗,換好了出來。”

  

   葉詩翩沒有作聲,但卻也相當於默認的站起身來,拾起了床單上的絲襪,抬腳便要朝著衛生間走去,可腳步剛抬,卻是胯間一陣痛楚傳來,葉詩翩“嗯”的一聲輕吟,咬了咬牙,強忍著嚎哭出來的衝動,扶著牆慢慢的向前移步。

  

   “嘩啦啦”的水流聲自洗手間傳來,熊安傑倒是有些百無聊賴,雙眼無趣的打量著房間四周,忽然間卻被那靠椅之上散落的葉詩翩的衣物給吸引住,葉詩翩的衣服是他給扒下來的, 那是一件簡單的短 T 和牛仔短褲,散落在低的還有她的艷紅色胸罩和一條粉色內褲,熊安傑正要彎腰將那她內衣拾起把玩一番,可彎腰之際,雙眼卻是不小心瞥到了一個粉色的皮夾,熊安傑一時好奇,將那皮夾自牛仔短褲的袋子里取出,輕輕打開,除了一張身份證和一疊零錢以外,一張照片卻是立時吸引住了大熊的目光。

  

   照片之上是兩個美女,一個自然是才被他上過一夜的葉詩翩,而另一個,大熊卻也認識。兩個女孩站在一處,俱是一般的青春活力,姣好身段,直看得熊安傑欲火又燃,才剛剛射過三輪的大屌又開始挺胸抬頭,熊安傑一聲獰笑:“早就聽說你有個美女姐姐,想不到啊想不到,你這妹妹我還沒上成,倒是先把姐姐給辦了。”想到這里,熊安傑腦中一轉,卻是又有了主意,他掏出手機,找了個茶杯架在床頭,直調出拍攝模式,正對准了床上的方向,布置妥當之後,他這才輕輕推開浴室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你,你進來做什麼?”葉詩翩雙手趕緊捂住胸口,羞恥的望著這頭蠻熊。

  

   熊安傑大笑一聲,大步踏入浴室,“砰”的一聲將那小門合上,朝前幾步,一把搶過葉詩翩手中握著的花灑噴頭:“葉主持是洗的什麼澡,我都等不及了,干脆我也陪你一起洗吧。”

  

   “你…別…你出去…出去…”葉詩翩一邊掙扎,一邊向後蜷縮,那一聲“出去”卻是越叫越是無力,先前一個人呆在這浴室之中,她用盡全身力氣來洗滌著自己被汙辱的身體,可心中的創傷卻是難以撫平,她幾乎想到了死,然而她的思緒還未平定,這惡人竟是又衝了進來,看他那架勢,自己依舊是無力反抗。

  

   “放心,我不碰你,我就是看你太慢了,來催催你,我說過的,你快點把那個換上,出來陪我好好玩一次,我就放過你。”熊安傑將倒是真的沒有動粗的意思,只是拿起花灑輕輕在這美女主持的身上澆灌,葉詩翩見他如此,心中稍安,鼻子“簌簌”兩聲,用手輕輕在那已然被她搓得有些紅腫的肌膚上再擦了擦,這才道:“你出去,我穿。”

  

   “好,可別讓我等太久,反正你也是想早點走的吧。”大熊關掉花灑,推門而出,只留下葉詩翩獨自落淚。

  

   也正如熊安傑所說,葉詩翩縱是有千般不甘,但此刻也只想著早點離開這地獄一般的房間,不過幾分鍾,她便從衛生間走了出來,依舊是扶著牆,雙腳不便,麗影闌珊,面色憔悴,可那雙白嫩修長的美腿之上,卻是真就穿起了那雙薄嫩透滑的黑色絲襪,在這黑色旖旎的包裹之下,那雙本就細長的腿便顯得更有味道,整個小腿幾乎拉成一道平行的线條,雖是瘦削,但卻因著她一直未曾松懈的鍛煉而缺乏肉感,反倒是那緊致的肌肉鑲嵌於玉腿之中,更具魅力。

  

   “嘿嘿,就喜歡你這身…”熊安傑大臀一頂,整個人立即從床上蹦起,雙手早已按捺不住的環繞在這令人愛不釋手的黑絲美腿之上,輕輕一摟,一推,已是將這美女主持按倒在床,身子一拱,攀上床來,將頭靠近在佳人雙腿之間,雙手各自揉捏,大頭也在內不斷輕嗅淺聞,似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寸裹有黑絲之地。

  

   “嗯…”對比起先前的狂肏猛插,眼下這惡熊雖是動作猥瑣,但也讓她身子舒適不少,心中抗拒漸漸松弛下來,加之腦海里不斷告誡著自己先逃出去要緊,故而葉詩翩倒也沒有繼續怒斥狠罵,反而因著熊安傑的不斷舔舐和撫弄而變得有些敏感,畢竟是才剛剛開苞的少女,論起這男女愛撫經驗,還沒有妹妹豐富,而大熊雖然看似五大三粗,可卻也是久經肉陣的角色,作惡的大舌每每在黑絲之上游動,都能引得葉詩翩輕吟出聲。

  

   “你這雙腿簡直太絕了,老子還沒肏過這麼長的…”大熊揉得盡興,雙目放光的抬起頭來向著葉詩翩淫聲道:“躺好,你熊哥哥要肏你了!”

  

   葉詩翩心中氣急,可既然事先已然達成約定,此刻便也沒有掙扎的必要,即便掙扎,也爭不過這駭人的巨熊,索性安然的躺好,向著大床中間挪了挪,雙腿伸直,雙目緊閉,毫無生氣的等待著大熊的凌辱。

  

   “裝死豬?”大熊心中暗笑,卻也不點破她這小小心思,在他而言,就沒有女人能夠在他的屌下無動於衷,他大手一分,再次將那雙筆直玉腿分開,大屌向著那依舊紅腫的玉穴湊了上去,“啵”的一聲,順利的沒入其中。

  

   葉詩翩沒有發出聲音,但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卻也證明了她此刻正忍受著的痛苦,熊安傑嗤笑一聲,大屌輕輕抽插幾輪,卻是故意讓葉詩翩漸漸適應,他知道,要想得到他想要看到的畫面,就得先給這美女主持一點甜頭嘗嘗。

  

   粗硬的肉屌緩緩插入復又緩緩退出,摩擦著她那緊致而又有些黏滑的玉穴膛道,少了破處時的撕裂痛感,卻又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充實和酥麻,葉詩翩抿了抿嘴,鼻息間漸漸呼出幾絲低微的氣息,順著大熊的每一次抽插而呼出,每一次都顯得有些冗長,大熊的抽插還沒有加快,可葉詩翩的呼吸卻是漸漸有了變化,當那股自陰道膛壁傳來的充實酥麻躍至腦海,仿佛在他腦中琴弦之上輕輕一撥,葉詩翩嘴角一翹,眉頭皺起,終是發出一聲“嗯”的輕吟。

  

   “嘿,就是這時候了,”熊安傑等得就是此時,葉詩翩的身子漸漸放松,已然適應了他的溫柔,她的心不再堅定,此刻,便是她最為薄弱的時候。

  

   越是薄弱的時候,便越需要致命一擊!

  

   大熊雙手猛地一提,便在葉詩翩的驚呼聲中突然將那雙黑絲美腿抱起,雙肩一抬,竟是將這雙修長美腿給扛了起來,筆直雪白的美腿就架在肩上,無論是側目還是余光,大熊都能輕易瞧見這片雪白,雙手更是可以在這片雪白之上肆意撫弄,而胯下,隨著體位變化,自己的大屌更是能長驅直入,狠狠的頂在了這位美女主持的花芯之上。

  

   “咿呀…啊…嗚嗚…嗚…”葉詩翩被肏得連聲叫喚,可大熊卻是故意不讓她發出什麼抗拒的聲音,粗壯的身子壓下,大嘴輕松的蓋在葉詩翩的芳唇之上,熱切的舔吻起來。

  

   “嗚嗚…嗚嗚…”大熊這一壓別的還好,可那雙被扛在肩頭的玉腿卻是有些遭殃,此刻的葉詩翩近乎被折成了一個“V”字,要不是她自小韌帶卓越,只怕這兩條腿都得被這近兩百斤的惡人給掰斷,然而大熊只要堵住了她的嘴,身下便可以為所欲為了,肥臀高高翹起,突然向下狠頂,胯骨相撞,啪啪作響,而嘴上卻又將她封得嚴嚴實實,根本不給她一絲掙扎抗拒的空間,他越是肏得凶狠,葉詩翩便嘴上的“嗚嗚”之聲便越是急促,連帶著雙手無力的頂在熊安傑的胸膛之上,卻又顯得那般無力和弱小。

  

   “啪啪啪啪…”肌體的抽插配上手中美腿的助興,熊安傑早已爽得沒邊兒,趁著葉詩翩雙目迷蒙之時,熊安傑稍稍扭了扭頭,雙眼不自覺的瞟向那床頭附近一記暗紅的小點,嘴角一翹,只覺這周身氣力更加充沛,肏干得也越發賣力起來。

  

   第六章:選拔

  

   深海大學體育館是一間占地面積足有五千多個平方的巨大場館,隨著近些年來深海市的經濟騰飛,深海大學的硬件設施可以說是扶搖直上,這兩年新修的體育設施和科研設施幾乎都已成為高校之中的翹楚,深海市籃球氛圍濃厚,故而校方對這體育館也是特別重視。

  

   體育館約一半的面積都用在了籃球場上,除了整個場館最中心的大場,左右兩邊還各設了 2 個全場,一共五片大球場的規模足以承辦整個深海各大籃球賽事,自鍾致遠步入其中的那一刻起,便已然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氛圍。

  

   按照聶雲的計劃,校隊招募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便是這一次的初選,由隊長牽頭前往整個體育學院的新生班級宣傳,更早的將好球員選入隊里開始訓練,更早的融入,至於第二階段,那就得等各大學院的迎新賽,到時候如果發現適合的,再引入隊里,以此來完善新一年的校隊建制。

  

   “哇,大哥,他們選個人還這麼麻煩的?”猴子一如既往咋咋呼呼的跟在戴歌與鍾致遠的身後。這一次的選拔,分為兩輪,第一輪是基本功,分別是摸高、運球折返跑以及三分球投籃,每個人可報 1-3 項,只要有一項達到球隊設置的標准,就可以進入第二輪。看似簡單,可當猴子看到了那門檻標准時,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臥槽,摸高 310,折返跑 25 秒,三分球 80%?天呐,他這是要選 NBA 啊!”

  

   “達到一項就好了。”鍾致遠沉吟道,心中到覺著這標准設置還算合理,三選一,只要有一項突出,就是能夠在球隊里有一席之地。

  

   “310 好像也還好吧?”大哥撓了撓腦袋,憨笑道:“籃筐不是才 305 嘛,能扣籃就行了的。”說完便不客氣的擠過人堆,前來參選的人群有是真心想加入球隊的,也有那為了躲避軍訓來看熱鬧的,在這 310 的大門檻下,倒還真的難住了不少人,然而身高足有一米 9 的大哥卻是自人堆里擠了出來,望了望前方的摸高板,腦袋咕嚕嚕搖了一圈,猛地向前加速,臨至摸高板跟前突然起跳,大手“啪”的一聲打在面板頂端,足足超出那道紅线老遠。

  

   “天,天呐!”眾人皆是歡呼,目光幾乎都定格在了高大的戴歌身上。

  

   “大哥,好樣的!”除了猴子,身邊的同學也已有很多人認識了這位性情有些憨厚的大個子,體育學院想來崇拜強者,見他拖著這麼個龐然身板,還能有這樣的彈跳,都是滿臉驚奇,不由得一起喝彩起來。

  

   “啪!”然而眾人喧囂未過,一道摸板聲音再次響起,眾人還未從大哥的神跡之中走出,卻已是見得一位黑衣高個躍至空中,在大哥幾乎同樣的位置輕輕一拍,“砰”的一聲,雙腳穩穩落地,比起剛才的戴歌還要輕松。

  

   “老…老三,你,你這麼猛的?”猴子滿臉的不可置信,雖然也知道這位來自京北的室友球技不錯,可也覺著與自己差不了多少,可如今看來,光是這身彈跳就已經是球場上的大殺器了,再想起昨天他唯一的一次出手,那記三分…猴子不由愣了愣神,望向鍾致遠的目光變得有些羨慕。

  

   “漂亮!”人群中一聲另類的歡呼,卻是來自競體班的班長陳揚,這個梳著假小子發型的大姐大此刻正獨自站在一群大漢中間,昨天的競選她以微末優勢勝了猴子,成了他們的班長,今天班導突然有事請了假,她這個班長只好負責帶領大家過來。

  

   “嘿,干得漂亮老三,”大哥倒是沒想多少,看見老三也和自己一樣輕松通過,當下擊掌相慶,並向著外圍的猴子喊道:“老二,我們里頭等你,你加油啊!”

  

   “我…”侯志高有苦難言,摸高肯定是不夠的,只好去投籃和折返跑試試運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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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聶雲有些不耐的劃開手機,他一向是個認真的人,此刻他正和老孫商量著一會兒選人的事兒,可葉紅霧的電話他卻又不得不接。

  

   “聶雲,出事了,”電話里的葉紅霧語氣有些著急,甚至乎有些哭腔,聶雲不由得眉頭一皺,趕緊問道:“你別急,到底怎麼了?”

  

   “姐姐,姐姐回來了,她回來就一直哭,我一直看著她,她這會兒才說,她,她…”葉紅霧一邊說著卻又有些吞吐起來。

  

   “她怎麼了你快說啊。”聶雲自然受不了這說到一半的停頓。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過來一趟吧。”葉紅霧望向猶在床頭痛哭的姐姐,實在是不敢說出“強暴”這兩個字,至少不是在電話里說,葉紅霧就這樣想著,只盼著聶雲趕緊過來,好讓自己有個主心骨。

  

   “可…我這邊在選人…”聶雲向著前面一個個球場上正在准備第二輪選拔的新生,這個時候,他倒是真想一個個的從里面選出點好苗子出來。

  

   “額,小雲啊,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選人的事我來就好了。”孫琅教練就在他身旁,見聶雲面露為難之色,當下也主動攬責:“這不,大熊來了,我讓他代你打,我在下面好好看著,肯定不會放過好苗子的。”

  

   聶雲自然也瞧見了大搖大擺走進球館的熊安傑,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煩悶,熊安傑的確是他在球隊的最大幫手,可這個人太過懶散,平時品行好像也不太行,無論是訓練還是活動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把選人的事交給他,心里總有些不太放心。

  

   “聶雲,我這邊真的是大事…”葉紅霧又催了一聲,聶雲心中一沉,看來事情的確很嚴重,要不然一向活潑的紅霧今天怎麼變得這麼急切,聶雲緩緩點了點頭,向著孫琅示意道:“好,選人的事就看教練了,我這邊有點事,”既然決定請假離開,聶雲便不再拖沓,也懶得換衣換鞋,就這樣麻溜利索的向著館外跑去,至門口時,忽然想到什麼,趕緊回頭朝著孫琅喊了聲:“那個叫戴歌的中鋒不錯,一定要他!”

  

   “好好好!”孫琅背過頭去,確實突然冷哼一聲,這個聶雲如今是越來越自以為是了,搞得現在比他的威風還大,好像沒了他就選不了人一樣。見他離去,孫琅趕緊朝著正走過來的大熊喊了聲:“大熊,跟我過去,今天的選人賽你打。”

  

   “好嘞!”大熊正活動著筋骨,肏了那個長腿主持整整一宿,這會兒身子還有些虛,可他一向張狂,在他眼里,收拾幾個新人,根本不在話下。

  

   第二輪的選拔很簡單,晉級的人分成兩隊進行全場對抗,輸贏不計,關鍵是要看兩邊隊員的場上表現。

  

   “嘟”的一聲哨響,晉級的八名新生便一齊集合在中心球場,一橫隊列排開站得筆直。除了鍾致遠和戴歌,讓人意想不到是猴子也給擠了進來,他滿臉興奮,這會兒還在說著先前三分球十中八的“神跡”,顯然,他今天運氣還算不錯。孫琅帶著熊安傑走近,開始講解起今天的第二輪選拔規則,熊安傑有一茬沒一茬的聽著,忽然間覺著一道熟悉的目光在盯著自己,猛地抬起頭來,忽然眼前一亮:“是你!”

  

   他與鍾致遠是見過面的,就在前天,就在葉詩翩的家門口,雖然那天喝了點酒,可對這個能放倒自己的人他也是印象深刻,“哼,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大熊心中冷哼一聲,面上確也不動聲色,只向著身後的小弟耳語幾句,便挺身向前,出言打斷了孫琅的分組安排:“老孫,我來安排吧,他、他,還有他跟我和吳強一隊,另外他們三一隊…”

  

   孫琅不明其意,不過既然是熊安傑的意思,他倒也沒准備反對,畢竟這里唯一有可能與熊安傑對抗的戴歌分在了另一組,也讓這場選拔賽有了點看頭。

  

   既然分配已定,兩邊人就向著各自半場走去,鍾致遠眉頭一直皺著,他當然也認出了這個兩米的巨人,雖然先前有想過他可能也會是校隊一員,可對這個品行無端的家伙,他自是有些不願為伍的,一想起那天他攔住那位主持的丑惡嘴臉,心中就滿是鄙夷,“也不知道那個女主持怎麼樣了?”鍾致遠暗自想著。

  

   “嘿,伙計,又見面了!”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大熊竟然主動走了過來朝他打起了招呼,鍾致遠稍稍點頭,確是有些狐疑的望著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熊安傑換換靠近,用著只有兩個人的聲音在他耳邊笑了一聲:“嘿,你知道昨天我是怎麼過的嗎?”

  

   鍾致遠微微皺眉,記得那晚他是被派出所民警給帶走了,難道他昨天被關在所里?今天他要報復自己?鍾致遠不明就里,到是沒有接他的話,然而熊安傑臉上卻滿是輕松倦懶之意:“我跟你說,我昨天肏了個女的,肏了她一整天,嘖嘖嘖,那身段,那雙腿,簡直了…”看著大熊一臉陶醉的模樣,鍾致遠心中鄙夷更甚,也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也與自己無關,轉過身去,撿起籃球便開始熱身起來。然而他不知道是,就在大熊攔著他說話的空檔,他那位跟班吳強早已將分在他們一撥的幾名球員圍攏過來,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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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圈之上,熊安傑與戴歌相視一眼,雖說一個狂妄自傲一個憨厚老實,可只要到了球場,兩個超級大個子這會兒就已經進入了狀態。

  

   哨聲響起,籃球飛向高空,兩座鐵塔近乎同時起跳,“啪”的一聲,兩只碩大的手掌一齊按在了籃球之上,竟是有些難分高下的意思。戴歌比起大熊來稍稍矮了幾公分,可他卻勝在彈跳驚人,這會兒跳在空中大手拍球高度已然與 2 米的巨人到了一個身位,然而大熊卻有著他的另一面優勢——力量!

  

   “轟” 的一響,大熊在空中一聲咆哮,大手狠狠一壓,終於是蓋過了戴歌,將球給拍了下來,“啪”的一聲巨響,籃球在地板上重重彈起,正落在吳強身旁,他一個轉身,晃過了跟前防守的新人,徑直向著空中一甩,眾人盡皆抬頭,忽然發現空中一暗,熊安傑仿佛一片烏雲一般在眾人頭頂劃過,洶涌一躍,空中接球,向著籃筐狠狠一砸。

  

   “轟隆!”籃球應聲灌入籃筐,直砸得籃筐與籃板各自搖曳不止,驚煞旁人。

  

   “好厲害,不愧是深海大學的主力中鋒!”一眾新人紛紛感慨,即便是身量驚人的戴歌此刻在熊安傑面前顯得也有些渺小。

  

   “來,還一個!”可戴歌倒也沒有氣餒,他當然知曉人外有人的道理,自小一路走來,都是不斷戰勝強者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強,見到隊員紛紛露出畏縮之意,當即轉身喊了一聲,自己卻已是率先向著前場跑去。

  

   “對,還他一個!”幾名年輕的新人各自響應,也漸漸開始了有條理的落位進攻,他們大多是曾經的高中校隊主力,也都是心高氣傲的主兒,這邊球才過半場,一名看起來還比較生猛的前鋒便率先帶球殺入,借著身子急起的爆發力,竟是頂著防守衝到了三秒區里。

  

   抵開防守,收手投籃,這是這名新人本應簡單順暢的得分手段,以往大多是無往不利,然而待他衝入禁區,一道黑影卻是從天而降,“啪!”的一聲,大手蓋下,只一掌,便將他手中籃球扇得老遠,整個人都在空中旋了一圈再跌倒在地。

  

   “哈哈,要進校隊,你們都還嫩了點!”熊安傑自天而降,滿臉得意,可配上他那巨塔一樣的身高,給人的壓迫感著實太高。他一邊向前跑動,一邊用著自己碩大的身軀擠開防守,絲毫沒有因為這群對手是新生而松懈。吳強的球又一次的傳到他的手中,戴歌立即防了過來,就壓在他的身後,至此,兩大巨人的第一次碰撞才算真正開始。

  

   大熊寬肩一抵,卻如同抵在了鐵板之上,以往勢如破竹的力量在戴歌面前似乎不那麼好使,可他自然不會在新人面前丟了氣場,既然不能直接撞開,那就來個後撤跳投,戴歌連忙撲上,可畢竟身高差依舊明顯,饒是他反應夠快,也夠不到大熊這一記跳投,籃球在空中劃過,“梆”的一聲,確實砸在了籃脖子上,稍稍掂量兩下便劃了出來。

  

   “草!”大熊惡吼了一聲,心中頗為不爽,看來是昨夜干得太猛,今天還未完全恢復狀態。

  

   反而是戴歌這邊接過籃板,將球甩給猴子,開始有序的組織起進攻來。

  

   就這樣你來我往打了十余分鍾,熊安傑依舊生猛無敵,可戴歌這邊卻也漸漸找回了狀態,除了先前幾名隊員單打浪費了很多機會,後續他們也漸漸找到了默契,漸漸的開始將球運轉起來。

  

   可是鍾致遠呢?孫琅一邊看著比賽,一邊在筆記里記錄著場上的數據與情況,當筆尖掃過“鍾致遠”這個名字時,後面的數據卻是“0-3-0”,除了撿了 3 個後場板,彈跳看起來還不錯外,就幾乎沒有了什麼表現,孫琅微微搖頭,毫不猶豫的在名字上畫了個叉。

  

   鍾致遠確實一臉寒意的望著正在場上大殺四方的熊安傑,心中也漸漸明朗起來,自打比賽開始,就沒有一個人給他傳過球,五個人里除了熊安傑和吳強,剩下的兩個都幾乎不與他打照面,仿佛眼里沒有他一樣,一拿球就傳給吳強組織,而這位吳強似乎只認准了內线的熊安傑,拼命的向里喂球,除非那兩位隊友有了絕好的機會,才會像乞食一樣傳過去幾個當是安撫。整個十分鍾,除了熊安傑

  

   ,他們這邊就沒人出手超過 3 次。即便是自己搶到籃板,吳強都會很快跑到他身前來朝他要球。鍾致遠暗自搖頭,看來他們是提前說好了吧,雖然心中有些怨念,可一想到進了球隊也難免要和這兩個小人在一塊兒,倒也心中釋然起來。

  

   “嘟~”孫琅吹響了口哨,十幾分鍾的比賽也就差不多能夠看出他們的水准了,新人里除了戴歌基本也就沒有亮眼的人物,但既然是規劃了四個名額,那他也就勉強挑了幾個資質還不錯的:“肖山彤,1.80,小個前鋒,身體很硬,有殺傷力;李影,1.78,後衛,視野不錯;再就是…”孫琅看了看場上與戴歌走得很近的猴子:“侯志高,身體差了點,基本功和投籃還算可以,與戴歌好像也還默契,先拉進來練練吧。”

  

   一場籃球下來,眾人也都坐在地板上聽著孫教練一一點名,點到的人微微點頭,顯然也覺著是應該的榮譽,沒點到的倒也不會沮喪,或多或少也承認著自己的差距,只有鍾致遠一人悶聲不語。

  

   他想過為自己爭辯幾句,可自己的隊友將球只傳給場上的最強點大熊好像也無可厚非,爭辯也爭不出個什麼東西,索性不管許多,獨自向著館外走去。

  

   “額,教練,那個鍾致遠也挺厲害的…”大哥注意到鍾致遠獨自離開,這才想起剛剛比賽里好像老三發揮得不是很好,不由向著孫琅提議。

  

   “怎麼,才進隊就要管事了?”大熊正換好衣服經過,聽著戴歌為鍾致遠說情,當下確實故意嗤笑一聲:“管好你自己就不錯了。”

  

   孫琅似乎也看出這個熊安傑與鍾致遠似乎有什麼過節,他自然不會向著外人,當下沉聲道:“半場與全場是兩碼事,選不上就是實力不夠,好了,今天大家先回去,明天起你們就不用軍訓了,按時參加球隊訓練就好,再過幾天就是熱身賽,熱身賽完後就是為期一個月的集訓,再之後,就是今年的 CUBA 選拔賽了,時間緊迫啊!”

  

   “CUBA!”聽到這個詞匯,無論是戴歌還是熊安傑,眼神中都是散發出幾絲光芒,那里是當下大學生籃球的終極殿堂,只有在那里取得成績,才有可能真正實現自小懷揣的籃球之夢,戴歌鄭重點起了頭,他知道,離他的 CUBA 之旅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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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熊安傑?”聶雲靠在房門,一貫處變不驚的他這會兒也陷入了沉思。

  

   裝修簡約的出租屋里,葉紅霧靠坐在床上,將姐姐摟在懷里,她昨晚回來就發現姐姐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里,情緒有些不對,追問之下,這才得知了姐姐這一天一夜的苦難經歷,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得把男友聶雲叫來。

  

   “除了他還有誰?”一貫氣質優雅的葉紅霧情緒有些激動:“深海大學除了他誰還 2 米,他爸是公安局領導這事兒你不也知道?”

  

   聶雲當然知道熊安傑有著一定背景,去年決賽,大熊的報道新聞幾乎已經超過了他這個發揮穩定的隊長,比賽現場更是有許多政府大佬前來觀賽,一方面是賽事影響,而更多的,確實是在關注熊安傑這個高官子弟,不過熊安傑也沒具體透露過什麼,今天他才知道,原來這家伙的背景會這麼深。

  

   “我去找他問個清楚!”聶雲面色一黑,心中也是憤怒無比,平時這大熊在隊里就不是個好茬,欺負新人,騙騙小女生,他早就有些不滿,可沒想著,他竟然敢這麼囂張,“強暴!”還是在派出所的職工休息室,如今兩個女生滿臉沮喪的躺在家里,他自然是要拿出些魄力的。

  

   “等等,”葉詩翩忽然抬起頭來,清麗的面容上依舊帶著淚痕,她簌了簌鼻子,沉聲道:“小雲,我決定了,我要去告他!”

  

   “姐姐…”葉紅霧滿臉擔憂的望著姐姐,心中自然也是支持姐姐的想法,可一想到這樁事情公開,必然對姐姐的人生有著一定的影響,尤其是姐姐的職業還是電視台主持人,她這麼好的年紀,卻偏偏…

  

   葉詩翩漸漸從沮喪之中走了出來:“我咽不下這口氣,不管怎麼樣,我都得告他。”

  

   “好!”聶雲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雖然大熊是他隊伍里很重要的一員,可在大是大非面前,這點事他還是看得開的:“他在公安系統有人,我們就繞過公安系統,我們就去檢察院。我就不信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還真能讓他無法無天了!”

  

   “謝謝你,小雲。”葉詩翩深吸了口氣,自床上站了起來:“紅紅,你們先回學校吧,我想一個人睡會兒。”

  

   “不行!”葉紅霧與聶雲幾乎同時喊道,葉紅霧朝著聶雲望了一眼,心中稍稍有些默契:“姐,今天我陪著你,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都要陪著你,你想告他,那明天我們就一起去法院,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你。”

  

   聶雲點了點頭:“詩姐,你先歇著,如果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我一定替你收拾這個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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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每一所大學里都應有著一處青山綠水,青山湖便是深海大學的標志性建築之一,得名於湖水西側的一座小山,湖水清澈,映襯著山頭之上郁郁蔥蔥的繁茂青松,因而這青山湖也成了校園里難得的景點,駐足於此悄悄密語的情侶自然也是絡繹不絕。

  

   “曉雨,我落選了。”傍晚時分,鍾致遠獨自一人趟在青山湖畔的草坪,心中百無聊賴,無論如何,這一次的落選對他而言還是有些意外的。

  

   “啊?”電話那頭傳來了林曉雨不敢相信的聲音:“怎麼回事,你,你在哪啊,我來找你?”

  

   “嗯,我在青山湖,有…有點想你。”畢竟還是青蔥少年,人前雖然面若無事,但到了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有個依靠,而林曉雨就是他的依靠。他了解曉雨,她也許不夠聰明,不夠優秀,但她確確實實能夠溫暖鍾致遠此時的脆弱。聽到曉雨急匆匆的告別室友外出的聲音,鍾致遠心中又是一暖,望著漸漸昏沉的天色,感受著湖面秋風的涼意,運動後的困乏感漸漸散卻,雙眼微微合上,不知不覺竟是睡了過去。

  

   “噔…噔噔…”草坪上的手機響起一陣運球的聲音,這是鍾致遠的手機鈴聲,可鈴聲響了一圈,鍾致遠卻依舊是未曾醒來,一個人就這麼躺在草坪里,嘴角微微翹起,似是想起了與曉雨在一起時的爛漫時光,漸漸地沉入了夢鄉。

  

   可林曉雨卻只能一個人在湖邊著急了,一邊不斷撥打著男友的號碼,一邊四處張望著這諾大的青山湖,她了解鍾致遠,他不止有自己,籃球更是他的夢想,本以為他會很輕松的進入校隊,可沒想到結果居然是這樣的,林曉雨有些擔憂,她雖然對籃球懂得不多,可也知道鍾致遠的實力絕對是有的,難道深海籃球實力已經超過了京北,這一屆的新生都很優秀?還是出了什麼變故?

  

   然而變故就這樣意外的發生了,林曉雨出門得急,身上穿著的還是剛剛洗澡換上的淺白色睡衣套,寬大的白 T 幾乎將短褲全部蓋住,只剩下一雙長腿盡數露在外面,曉雨倒是沒有體育女生那樣的緊致,白嫩的長腿上渾圓有肉,可偏偏腿型又是筆直挺拔,小腿肌上的一層軟肉便顯得更為嫩滑,叫人看了更加悸動。加上林曉雨那青春活力的馬尾頭型,和一臉不施粉黛的清純模樣,一個人站在青山湖附近茫然無措的樣子,哪有不引人注目的。

  

   “喲,美女你是在找人嗎?”一聲粗聲叫喚驚醒了正迷茫著的林曉雨,林曉雨有些錯愕的轉過頭來,雙眼立時掙得老大,只覺著自己身前一片黑雲籠罩,眼前的人她見過,就在前幾天路過的球賽上,足有兩米多高的大巨人,那時隔得還比較遠,可這會兒挨得這麼近,竟是嚇得林曉雨忍不住退了兩步:“我…我…我找人。”林曉雨想起那日這人對待那位女主持甚是粗魯,打球的時候好像也有些不太規矩,心中對他的感覺自然不好,見他雖然此刻站得規矩,但那雙眼鏡卻是咕溜溜的在她身上不斷的掃視,似乎是要將她給生吞了一樣。

  

   熊安傑也是剛好路過,剛才接到家里電話,那晚的荒唐事兒還是被老爹知道了,一通電話打來把他罵了一頓,熊安傑百無聊賴的邊拿著手機挨訓,邊四處張望著這青山湖的風光,忽然間眼前一亮,這深海大學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美女了,看著林曉雨這水靈的模樣,一下子便猜到肯定是大一新生,當下匆匆掛了電話,大搖大擺的向著林曉雨靠近。

  

   見林曉雨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熊安傑心中更是歡喜,當下故作豪邁的拍了拍胸:“嘿,走,我帶你去找,這深海大學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人。”

  

   林曉雨自然不會相信他的話,見他伸手要拉自己,連忙又退了幾步,將頭低著搖了搖:“我,我自己找…”

  

   “自己找哪里找得到,走,我帶你去。”熊安傑自然不會讓這麼個小白兔給逃脫,身子再向前壓了幾分,大手一甩,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就將林曉雨的白臂拉住,稍稍用力,便將這小白兔往自己懷里拉攏。林曉雨驟然被襲,心中一激,卻是“啊”的一聲尖叫,原本嬌嬌柔柔的語聲突然間尖銳無比,直喚得青山湖附近的情侶路人們紛紛側目。

  

   “看什麼看?”熊安傑猛地回頭,兩只眼睛睜得老大,只一掃,便將圍觀眾人給震住,這深海大學里誰不知道熊安傑,這個兩米多的大巨人惡名遠揚,尋常的學生哪里還敢招惹,此刻見他身後站著的是個清麗動人的美女,那發生了什麼便不言而喻了,雖然心中對這美女有些同情,可誰也不敢再多說半句。

  

   “啊,你,你…你放開我…”林曉雨倒是沒想到這附近的同學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心中一陣慌亂,掙扎哭喊起來。

  

   “走,哥哥的車就在前面,這就帶你去找人。”熊安傑一手將她拖起,也不管她怎麼扭動掙扎,總歸就是一扯,像提著只兔子一樣向著校門口的停車坪走去。

  

   “別,你…”林曉雨一邊掙扎,一邊想著向著四周喊叫起來:“救…救…嗚…”

  

   曉雨正待大喊,可熊安傑顯然是熟門熟路,大手一卷,一下子便把這只白兔抱在懷里,不但用手捂住了曉雨的嘴,更是一手環在曉雨的胸前,正壓在林曉雨那微微凸起的地方,靠在那柔軟之上。雙手穩固著懷中掙扎扭動的少女繼續前行,心里卻是恨不得就在這里將她給辦了,這小美女越看他越是喜歡,先前還只覺得是個長得清秀的雛兒,可這抱得近了才發覺出不同,林曉雨身量適中,臉上更是白淨得沒有一絲瑕疵,肌膚潤滑就像書里面說的“吹彈可破”一樣,這熊安傑抱在懷里,竟是動了幾分憐惜心思,雖然是拖著她走,可心里卻是有些擔心將她給摔碎了,故而走得也不算太快。一雙大手時不時的向著少女的胸乳磨蹭,若不是此刻身在校園,他只怕已是將手從少女的衣襟之地給伸進去肆意揉搓了,饒是如此,他也能一邊行走一邊低著頭,一雙色眯眯的目光直從少女的胸口向里望去,除了那件粉紅的胸罩,還能隱約看見胸口堆積出的美肉,“有料啊!”大熊心中一喜,心道著這嫩雛兒只怕還不會打扮,裹著這麼緊的罩子,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好身段。

  

   “嘣”的一聲脆響,熊安傑面上的淫笑還未散卻,腦中還在浮想聯翩,忽然臉上便是一記劇痛,身子竟是自己倒了下去,懷中的嫩雛兒也趁此機會鑽了出去,熊安傑這才反應過來,猛地從地上站起,這才發現眼前突然冒出來個熟人,對,就是那個前兩天剛剛和他打過一架的熟人。

  

   “致遠!”林曉雨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鑽到鍾致遠的懷里,將頭埋在肩頭不斷抽泣。而鍾致遠更是眼中冒火,一邊暗惱著自己一時疏忽睡過了頭,一邊卻是更對這頭惡熊怒火中燒。

  

   “喲,原來她是你的妞啊?”熊安傑見這“小白兔”這麼聽話的就朝著眼前這熟人的懷里鑽,哪還看不出來情況,見著鍾致遠雙眼冒火的看著自己,新仇舊恨一起涌出,虎吼一聲:“找死,”旋即身子突然站起,猛地向著鍾致遠撲去。

  

   “嘣”的一聲脆響,熊安傑話音還沒落下,忽然間腹下又是一記劇痛,熊安傑雙目圓睜,不敢相信的看著正用膝蓋頂著自己的鍾致遠,自己整個身子根本站不穩腳,竟然自顧自的向著身後倒去,“轟隆”一聲又正摔在草地上。

  

   “我草你媽!”要說前天晚上被打那是自己喝高了酒,可今天自己好端端的竟然被這小子給一膝蓋放倒,熊安傑哪里受過這樣的恥辱,他屁股一撐,竟是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身子張開,就要一股腦們的向著鍾致遠撲來。鍾致遠身子靈巧,一手推開曉雨的同時側過身子,便趁著熊安傑撲上來的功夫抬腿就是一腳,正踢在熊安傑的胸腹之地,可熊安傑生得高大,此刻又是來勢洶洶,硬生生的扛著這一腳的力度,雙手大開,竟是一把將鍾致遠壓住,直向著草地上一倒,近 300 多斤的體重直直壓在鍾致遠全身各處,鍾致遠悶聲一哼,只覺著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樣,膝蓋一抬、一頂,這才將熊安傑頂開,可自己被這一壓,卻也半天喘不過氣來。

  

   “致遠,你別打了,別打了。”林曉雨本是心中委屈,可眼見得兩人纏斗在一處,鍾致遠面色也是有些痛苦,當下心中焦急,連忙將鍾致遠扶起。

  

   “我要打死他!”然而鍾致遠幾乎已經喪失了理智,前日的舊仇,今天的選拔賽對他而言都已不算什麼,可他竟然敢動林曉雨,鍾致遠卻是紅了眼,往日對林曉雨百依百順的他根本不理曉雨的拉扯,大拳一揮,猛地打在熊安傑的臉上。

  

   “噗,”熊安傑大臉一甩,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只一拳,就打得他唇邊溢出血來,兩顆血紅的牙齒飛出,頗有些“魯提轄拳打鎮關西”的味道。

  

   “我肏…我…”熊安傑猶不服氣,依舊躺在地上不斷的謾罵,雙眼通紅,只恨不得起身將鍾致遠給撕了,可鍾致遠的氣力竟是比他還大,此刻壓在他身上又是揮出一拳,“噗!”熊安傑的心頭一沉,只覺這舌尖一澀,已然滿嘴是血。

  

   “致遠,別,別打了…”林曉雨雖然心中對這蠻熊有些恨意,可她膽子不大,哪里敢面對這副血腥場面,這會兒更是拉扯得緊,語調幾乎又是帶著幾絲哭腔。

  

   “呼!”鍾致遠這才抬起身來,見著被打得滿臉是血的熊安傑,雙眼冰冷,深吸了幾口氣,這才漸漸冷靜下來,“算了,再打下去鬧大了也不好,畢竟才開學一兩天,要是鬧個處分就不好了。”一念至此,這才拉起女友的手,快步向著遠處走開。

  

   “肏你媽的,你別走,你給老子等著…”狼狽的大熊在草地上翻了個身子,想站起來可實在腹部劇痛無比,一張本就凶惡的臉此刻盡是血跡,此刻顯得更是駭人。

  

   第七章:女籃

  

   深海市最高檢察院,莊嚴的國徽映照,整齊的制服穿梭,每一處都顯現著嚴謹而肅穆,每一個人都表現得專注而認真。

  

   然而,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卻是打破了辦公大樓的靜謐,幾乎所有的基層辦公人員都紛紛側目,將目光聚焦在了這位正穿梭而過的女人身上,望著她風行雷厲的身影暗自咂舌:“這個女人太猛了吧?”

  

   這女人的確很猛,雖然也是一身檢察院制服,可她卻格外引人注目,劍眉星目,眉宇之間帶著幾絲男兒氣息,可臉上又是標致的瓜子,不但整個人長得白淨,那胸臀地段俱是凹凸有致,即便是她想裝作男人婆一樣的威武霸氣,可偏偏練就了一副惹火的身材,她叫做岳彥昕,五年前從軍校畢業,可一身履歷卻是羨煞旁人,五年時間,先是在公安系統中破獲一起搶劫要案,以三等功的殊榮調入檢察院,其後幾年,在檢察院更是引人注目,一年前的深海特大緝毒案件中,竟是讓她查出了前海關科長湯建忠於毒販頭子“黑狼”的聯系,更是主動請纓調查,一舉偵破了那次要案,至此她便成了深海市檢察院的大紅人,連跳兩級,以 26 歲的年紀成了深海市最高檢察院專案小組的組長。

  

   “昕姐好!”岳彥昕一路走過,一眾基層人員紛紛打著招呼,雖然她年歲不大,但在這辦公樓里論起職位,倒真沒幾個能壓得住她的。

  

   岳彥昕快步走入一間最里頭的辦公室,那里是她的直系領導,深海檢察院的反貪局局長——霍一宏,霍一宏今年已是四十有八,生得一張標准的“國”字臉,一副凜然正氣的模樣,看著岳彥昕進來,稍稍抬頭,露出一張公式化的笑容:“小岳你來啦。”

  

   岳彥昕將手中文件遞至霍一宏的桌上,這才開口道:“霍局,這是美國那邊傳回的消息,孫義軍落網了!”

  

   “真的?”霍一宏面色一喜,一年前的湯建忠大案中,除了落網的海關科長湯建忠,毒梟“黑狼”以及他們二者之間的主要聯系人孫義軍得到消息逃亡海外,想不到這個孫義軍還沒到一年時間就落網了。霍局驚喜得站起身來,見岳彥昕點了點頭,這才拿起桌案上的文件仔細看了起來,初時臉上還帶著幾分喜悅,可越往下看,眉頭便越是蹙得深了,過了半晌,霍一宏才放下文件,朝著岳彥昕問道:“你想去親自去?”

  

   岳彥昕正色的點了點頭:“是的,一年前這案子是我經手的,對這個孫義軍最為了解,從他供出的线索來看,深海大學這條线很重要,現在深海的‘毒源’得到了控制,可這個‘黑狼’一直沒有落網,我總覺著,他就潛伏在深海。”

  

   霍一宏搖了搖頭:“辦案不能只靠直覺,不過就他的供詞來看,如果深海大學真有隱藏著的科研基地,那就肯定與深海的高層有聯系。”

  

   “是,”岳彥昕點了點頭:“不光是校方高層,據我所知,深海大學的指定就醫點就是市一醫,有著這樣好的科研條件,又或許與醫院方面有著聯系。”

  

   霍一宏沉吟不語,雖然是覺著她的推測有些道理,可作為領導,自然不願輕易表態,他思索良久,這才道:“這個事情,我跟局里幾個同事討論一下,對了,還有熊廳那邊,也得問問意見,你先別急,孫義軍落馬的消息已經封鎖,短時間內不會出問題,局里討論之後再行動不遲。”

  

   岳彥昕聞言倒也變得不語起來,在體制內辦事確實需要顧慮太多問題,既然霍局有了安排,自己雖是有些失望,但也只能暗自服從,她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轉身離開。

  

   “叮鈴鈴…”岳彥昕正走過辦公大廳走廊過道,卻是身邊突然傳來一記電話鈴聲,是座機,岳彥昕不禁蹙眉,望著這電話座位上空著的椅子,稍稍向著四周張望一陣,始終不見這位同事的影子,然而鈴聲卻是響個不停,岳彥昕苦笑一聲,有些強迫症的拿起電話:“喂,檢察院辦公廳!”

  

   “喂…”電話那頭是個女聲,只喚了一聲,便沒有繼續出聲了。

  

   岳彥昕不禁有些奇怪,可出於職業敏銳,她倒是沒有介意,反而是繼續問了聲:“你好,這里是深海市最高檢察院辦公廳,請問您有什麼事?”

  

   “我,我想報案!”電話那頭的女聲似是咬牙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

  

   “請問是什麼案件?”

  

   “我,我,我…”電話那頭的女聲始終語調有些顫抖,岳彥昕不禁好心寬慰起來:“沒事的,你盡管說,這里是深海市的最高檢察院,是深海最講法律的地方!”

  

   “好,我說,”女聲咽了口氣:“我,我被人強暴了!”

  

   “這…”岳彥昕雖是心中有些同情,可強暴終究不屬於自己管轄,當下回應道:“你好女士,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悲痛,但是“強暴”屬於刑事案件,應該撥打所在地派出所的號碼,如果你需要…”

  

   “不,我就要找檢察院,”電話那頭女聲有些激動起來,竟是打斷了岳彥昕的話:“我就是在派出所里強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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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一聲,熊安傑又是一記暴扣得手,可他的心里,確是少了幾分興奮感。

  

   在深海校隊里,能防住他的人不多,雖然新引進了這個一米九的戴歌,可就目前而言,戴歌還是太嫩了點,隊里真正能防住他的,恰好只有隊長聶雲一個,他還記得去年一場訓練賽里,他被比自己矮 20 公分的聶雲大帽的場景,雖然有些恥辱,可他對聶雲還是有些欽佩的。

  

   可今天聶雲不在!聶雲居然不在!

  

   要知道聶雲能當隊長不僅僅是因為技術強,更重要的是,他的隊里的鐵人,基本上無論刮風下雨,他總是來得最早走得最晚的那一個,這幾年里聽說就壓根沒缺過席,可今天他卻沒來,而且一句話也沒有,詭異的讓大熊有些不安。“他應該是知道那件事了。”熊安傑想起在葉詩翩包里發現的與妹妹葉紅霧的合照,隱隱猜到真相,就不知道他要拿我怎麼辦?熊安傑自然不會畏懼什麼,背靠強大靠山,自己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主,禍害女人的事兒他干多了,也不差這一樁。

  

   “熊哥,你電話!”正恍惚的想著聶雲的事兒,這邊場下的吳強卻是喊了起來,熊安傑一臉倦怠的走下場,拿過手機一看,當即嚇了一跳,有些畏縮的劃開接聽。

  

   “你趕快給我滾回來!”電話那頭的聲音甚是威嚴,容不得他一絲抗拒。只一句怒吼,便響起“嘟嘟嘟”的斷音。

  

   “啊?”熊安傑還沒反應過來電話便已掛斷,顯然對方已是怒不可遏,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兒惹得他老人家這麼火大,熊安傑搖了搖頭,甩起毛巾便向著更衣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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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市中心的一條商業街里,在商業街角落會附帶著許多小岔路,而順著其中一條不顯眼的岔路走進,便會發現里面還開了間簡約的咖啡廳。

  

   咖啡廳名字就叫“簡約” ,客人不多,裝修簡單但是卻也給人一種安謐祥和的氛圍,倒是一副好的設計。聶雲帶著葉家兩姐妹走了進來,在市里他們都算得上是“高人”了,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直接一車打到了目的地。

  

   “這里!”咖啡廳的角落里早早已是有人等候,聶雲順眼望去,果然只有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可這女人看著年紀不大,她有這個能力嗎?

  

   將信將疑,三人緩緩向著角落走進,黑衣女人招呼他們坐好,向著四周掃了一圈,確定無人打擾後才出聲道:“你們好,我叫岳彥昕,是檢察院反貪局專案組的檢察員。”

  

   兩女紛紛將目光投向聶雲,聶雲稍稍沉吟才道:“這麼年輕的檢察官?”

  

   岳彥昕微微一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本:“這是我的證件,”趁著聶雲檢查證件的功夫,岳彥昕將目光投向他身後兩女,兩女都算得上是惹人注目的大美女了,都是體育學院出身,都是高高瘦瘦的身段,只不過氣質上略有差距,一個看起來陽光親和,笑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而另一個眉目之間帶著幾絲果敢,雖然此刻面色有些落寞,可那眼神中依舊透露著堅毅之色。

  

   “你就是葉詩翩吧!”

  

   葉詩翩稍稍一鄂,倒也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是我。”

  

   “我需要了解那晚的詳細經過,如果是涉及到當地派出所警員甚至公安系統領導、那就得越詳細越好,另外…”岳彥昕頓了頓,望著葉詩翩正色道:“你確定不選擇匿名嗎?”

  

   “我…”葉詩翩想了想:“如果匿名,辦案難度就會增大對吧?”

  

   “是,但是你這個年紀…”

  

   “不用說了,我決定了,我要實名舉報!”葉詩翩說得斬釘截鐵,甚至乎有些激動。

  

   “那好,既然是實名舉報,那就不需要在這里了,你跟我回檢察院做筆錄。”

  

   葉詩翩抬眼向聶雲望了一眼,聶雲點了點頭,葉紅霧也用手搭在姐姐的肩上:“姐,沒事的,我們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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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晚間時分,鍾致遠剛剛下訓,正躺在宿舍床上休息,手機便響了起來,是曉雨打來的。

  

   “什麼?他們讓你打籃球?”鍾致遠驚叫一聲,下意識的從床上蹦了下來,林曉雨所在的文學院都是女生多的專業,學院內部每年的迎新賽都有女籃項目,而林曉宇一米六五的身高在她們班也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加上幾個室友開玩笑似的鼓吹她有個體院的男友,這下可沒得跑了,班上的體委直接給她報了名,她也就莫名其妙成了女籃的一員。

  

   鍾致遠倒是從未想過曉雨會接觸籃球,以前兩人單獨在一塊兒的時候大多是一個打一個看,偶爾曉雨要過來玩,也都是隨便扔兩個扔不進也就沒了興致,曉雨是那種沒有體育細胞的女孩兒,文文靜靜的,他實在想不出她要是上了賽場會是個什麼模樣。

  

   “那你就在那兒等我,我這就過來。”鍾致遠掛斷電話,穿上球衣就向著球場跑去。

  

   文學院附近的籃球場氣氛倒真是與眾不同,沒有別的球場那樣凶猛的身體對抗,有的就是一串串女生排好隊列的一次次簡單的三步上籃。林曉雨就站在其中,一身綠色的小 T 恤,一條及膝的運動中腿將她小腿處的肌膚露出些許,也不知道是不是文學院的女生都比較矮的緣故,在鍾致遠看來小綿羊的一樣的林曉雨在這一班子女生里居然是最高的那一批。

  

   “喲,帥哥你來啦!”剛剛上完籃的張萱最先發現鍾致遠,趕緊推拉著曉雨上前打著招呼。

  

   “萱姐。”鍾致遠對這位大姐大倒是印象深刻,率先打起招呼來。

  

   張萱朝他輕輕一笑,突然故意把身邊的曉雨一推,正推在鍾致遠的懷里,接著轉身向著球場跑去,丟下一句:“你們好好親熱,我去練球了。”林曉宇被她這突然襲擊弄得頗為狼狽,要不是鍾致遠挨得近,只怕還真要摔在地上,然而在男友懷里的她身子突然就想軟了一樣,有些不願意起來,平日里的矜持的曉雨突然之間倒是想好好的放縱一回,也不管周遭路過的行人,只想就這樣在男友懷里多躺一會兒。

  

   “那你想不想打啊?”鍾致遠見她一臉疲倦,要知道現在是軍訓時期,每天操練都累得不行,這下了訓還得練球,這個強度對體育生都有些高了,更何況還是群嬌滴滴的女生。

  

   “我啊,不是很想打,”林曉雨嘟了嘟嘴,依舊沒有從鍾致遠的懷里出來:“要是你陪著我,我就打。”

  

   鍾致遠見她這副嬌憨可愛的模樣,心中自然也輕松許多:“好,我也沒什麼事,每天都過來陪陪你。”

  

   “老公真好,”曉雨滿臉笑開了花,有了鍾致遠的承諾才放心的從懷中鑽出,快步向著球場跑去,鍾致遠寵溺的笑著,心中卻是有些期待著曉雨打籃球的樣子。

  

   “鍾致遠?”一聲輕柔的聲音打斷了鍾致遠的思緒,回過頭來,卻見著曉雨宿舍的另外兩位正走了過來,孔方頤帶著眼鏡,穿著倒是得體,可溫雪還是那身素布衣服,低著頭跟在姐妹身後,一聲不吭,她們是過來給送水的,這幾個小姐妹還沒幾天就感情深厚,不但軍訓的時候相互關照,如今兩個姐妹開始練球了,另外兩個也不閒著。

  

   “你們好。”鍾致遠微微一笑,向她們點了點頭,旋即又扭過身來,看起曉雨她們的訓練來,女生的訓練倒也簡單,說是訓練,其實就是單純的讓她們熟悉一下,大家都沒有基礎,那就得從最基本的上籃開始,給她們訓練的是她們的體委,估計也是班上難得會打一點的男生,拿著球演示了幾遍上籃,可一群文弱的女生根本學不明白,無論是步伐還是節奏,甚至乎連運球都是有些不太穩定。林曉雨就在邊角的地方一個人練著運球,彎著背,一雙翹腿兒伸得筆直,怎麼看都沒有運動范兒,可偏偏將頭埋得很低,面色十分認真,似乎只要男友在旁邊看著,她就有力量一樣,一板一眼的拍打著皮球。

  

   鍾致遠靜靜的看著,雖然覺著這樣也練不出個什麼東西,可卻也不忍心打擾她的認真,他知道,曉雨雖然看起來柔弱,可心底里要是認准了事情,那就會義無反顧的做好,要不然她也不能憑著純文化成績考上這全國名列前茅的深海大學了。

  

   “啊~”便在這時,身側的孔方頤發出一聲驚呼,原來林曉雨所在的地方正靠近著隔壁場地,而隔壁場地的也不知是誰突然投了個底线三分,正砸在籃筐外沿,直把籃球彈得老高,不偏不倚的正向著曉雨的方位飛來。

  

   “曉雨小心!”即便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溫雪也尖叫起來,這籃球的速度可快得嚇人,曉雨又沒有防備,這要是被砸到了頭,保不准得出什麼問題。

  

   然而鍾致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曉雨身上,又怎麼可能讓她輕易受傷,就在籃球臨近之際,鍾致遠突然一記快步,長手一伸,正將那籃球握在手心,正停留在曉雨的頭頂上空。

  

   “曉雨,你沒事吧,”一旁正訓練著的同學紛紛停下腳步圍了過來,顯然對剛才這一球還有些心有余悸,張萱更是急躁,朝著那邊正跑過來撿球的男生吼道:“你們打的什麼鬼球,砸到人怎麼辦?”

  

   “額…”鍾致遠倒是能理解隔壁場投籃的人,畢竟球場無眼,這投籃曲线也不是自己能夠掌控,但是這讓所有女生分開訓練拍球的方式實在有些不科學,鍾致遠蹙起眉頭,拉著曉雨道:“走,我帶你去那邊練。”

  

   “誒誒,你是?”場中的體委自然看到了這邊,見這小子先是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接著就要拉住班上最漂亮的女生走開,那他自然要上前問問情況。

  

   “你好,我是曉雨的男朋友,她還不怎麼會打,我教她一些基本的東西,再跟著隊伍練吧。”鍾致遠言語還算客氣。

  

   “你會打…”“體委”倒是本想說“你會打嗎”,可話至嘴邊也頓住了,這小子這麼高,雖然球衣袖子擋住了手臂,可就看他小腿上那肌肉繃得那麼緊,他也能猜出這不是個善茬,見林曉雨滿是微笑的默認了他的話,心中不由有些遺憾班里又一朵班花給別人采走了,只得無奈的點頭:“那你們別走遠了。”旋即收拾起心緒,回頭又開始指點著其他隊員。

  

   鍾致遠帶著曉雨來到中場附近,拿了個球輕輕運了兩下,故意逗笑著說:“以前教你打你可是怎麼都不想學的。”

  

   林曉雨靦腆一笑:“這可不是班上要比賽了嗎,她們,她們笑我說你打球這麼厲害,我也得露兩手。”

  

   “好好好,班級榮譽感大過咱們的感情…”鍾致遠又是故意笑她,直惹得她翻了記白眼:“那你想不想讓我學嘛?”

  

   “想啊,你好好學,以後我一個人練球無聊就找你單挑。”

  

   “好,那你教我扣籃,我要學那個!”

  

   鍾致遠臉上一記黑线,苦笑一聲倒是沒有接話,拿起球走到曉雨身邊,半蹲著身子運起球來:“其實運球很簡單,你剛剛運不穩是因為你的手打開太平了,你把手向里窩起來,用掌心觸球,用手指關節貼住球,像這樣…”

  

   ……

  

   “你們看!曉雨學得有模有樣了。”不知是誰的一聲歡呼,將正訓練著的女孩子們的目光吸引過來,才一會兒功夫,林曉雨就開始能簡單的弓步運球了,比起先前那笨拙的姿勢,這會兒雖然還是有些不穩,可那姿勢卻是已經調整得比較標准,讓人一看就覺得大不一樣。

  

   “上籃的動作是根據場上變化而來的,你要掌握的,是需要便最基礎的步伐記住,以後打得多了,就自然而然的會變化,來,我們先從第一步教起,先把球向前輕推…接住,邁步…再進一步…對,再起…手同時出球,對對對,就是這樣…”鍾致遠在一旁教得認真,將一個簡單的三步上籃逐步解析成慢動作親身示范,林曉雨只看一眼,便已能學著他的模樣做了出來,雖然身子不那麼協調,但隱約間已是有了三步上籃的雛形。

  

   “哎呀,帥哥你教得這麼好啊。”張萱最先跑了過去,重重的在鍾致遠肩上一拍:“也教教我唄!”

  

   “也教教我們吧!”一眾隊員幾乎一齊跑了過來,鍾致遠從出現就一直吸引著她們這群少女的目光,有機會跟著這麼個大帥哥練球,那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我也要學!”連未被選入球隊的孔方頤也舉起了神,小臉通紅的鑽了過來。

  

   “好,你們想學就在邊上看著。”鍾致遠倒是沒想到會搞成這幅場面,不過教一個也是教,教好了她們,曉雨她們班打球也輕松一些。既然答應下來,那便開始更加認真的做起示范動作,逐步逐個的講解糾正,他是很早就受過專業訓練的,對這些基本功動作跟烙在心里一般熟悉,所以教起來效果比起打野球出身的那個體委自然要強出不少。

  

   “誒,對,就是這樣,上籃,不錯!”鍾致遠在眾女叢中走過,目光卻是稍稍注意到了角落里認真練習的孔方頤,孔方頤先前因為身高問題沒有被選入隊伍,可這一簡單訓練之下,竟是讓鍾致遠眼前一亮:“你以前練過?”

  

   “啊?沒,沒有啊!”孔方頤俏臉一紅,反問道:“我打得很好嗎?”

  

   鍾致遠倒是不瞞她:“你很有天賦,你多練練,應該可以打個主力!”

  

   “真的嗎?”孔方頤臉更紅了,有些興奮的望著鍾致遠,眼中不自覺的流露出幾絲愛慕之色。

  

   “誒,要不,遠哥你做我們教練吧!”張萱湊了過來,故意叫他聲“遠哥”。

  

   “誒,萱姐!不是…我…”一旁的體委不樂意了,連忙跑了過來支支吾吾的想解釋著什麼。

  

   “你你你什麼,我是班長我說了算,從現在起你就管你們男隊那邊,女隊有教練了,是吧,教練?”沒想到張萱已經是她們的班長了。

  

   鍾致遠見她如此說,不由得向著曉雨望了一眼,曉雨有些不好意思,但臉上的笑容卻是瞞不了他,她應當也是希望這樣的。鍾致遠點了點頭:“那好,我最近也沒什麼事,我給你們當教練!”

  

   “那,教練,我,我也想打籃球…”孔方頤漲紅了臉,支支吾吾的看著鍾致遠。

  

   “來唄,教練可說過讓你打主力的!”張萱自然不會不給自己寢室姐妹面子,還沒等鍾致遠開口就率先答應下來。

  

   “那好,從明天起,就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每個人都得按時到,萱姐,紀律方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除了你家曉雨我管不了,其他人我給你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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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局,你找我。”岳彥昕緩步走進局長辦公室,一時間似乎將整個辦公室點亮一般,霍一宏抬起了頭,微笑著道:“小岳來啦。”

  

   天氣還有些熱,岳彥昕這會兒已將工裝外套脫下,穿著的是一件純白的寸衫,配上身下一條黑色長褲,倒是有種干練的清爽。

  

   “是這樣的,我昨天和嚴市長、熊廳、陸老他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同意你的申請。”霍局從抽屜里取出一疊文件:“從今天起,深海市檢察院、公安廳連同市武警、緝毒警、海關支隊聯合辦案,成立 913 工作小組,岳彥昕任組長,這是你的組員。”

  

   岳彥昕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反而是蹙起眉頭:“聯合辦案?”

  

   “這也是沒辦法,上一回辦這個孫義軍,功勞都讓咱們檢察院端了,其他部門眼紅都來不及,這次他們自然也想參與進來,各個部門抽調一點人,全權聽你指揮。”

  

   “那我要是潛入深海大學內部呢?”岳彥昕一針見血。

  

   “公安廳的老李資歷最老,這次小組他任副組長,你如果要打入內部,就交由他負責。”

  

   “好,我現在就去找他,”既然是上級命令,岳彥昕自然沒有反駁的道理,隨即雷厲風行的准備起來,可剛要出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了,霍局,那樁深大派出所的案子?”

  

   “嗯,”霍一宏正色的點了點頭:“我已經報給上頭,上頭也很重視公安系統內部的紀律問題,也會盡快成立專案組立案調查,這邊你先放一放,應該過段時間就會有結果了。”

  

   “好,那就麻煩霍局了,那個小姑娘,挺可憐的…”一想起那位美麗而又堅強的女主持,岳彥昕心底里不禁生出許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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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再快一點,侯志高…動起來,李影,再跑快點…”深海大學體育館,教練孫琅一邊指揮著球員們開始基礎練習,這批新人融入得很快,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參與到實戰中去。隊長聶雲還是一如既往的勤奮和高效,跑在隊伍的最前列,除了自身訓練,還時不時的提點著隊伍里的其他人,而反觀球隊的副隊長,熊安傑已經三天沒來訓練了。孫琅也不知道為什麼,電話關機,仿佛消失了一樣,可他也不好多問什麼,熊安傑的背景,他這個小小教練可管不著。

  

   隊員訓練之時,籃球館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不少新人停下訓練步伐,向著場外張望,卻見著一堆西裝革履的領導們向著球館走來。

  

   “干什麼干什麼?”聶雲突然一聲叱吼,把眾人的目光喚了回來:“繼續訓練!”

  

   大家也漸漸熟悉聶雲的脾氣,對待訓練,他向來是一絲不苟,既然上邊沒說停下,那他就自然不會停下腳步。

  

   “額,小雲啊,先停一下,”孫琅無奈一笑,終究還是打斷了聶雲的訓練,只因著那一堆人竟是向著他們這邊的籃球場走來,當先的幾位領導,都是深海大學的幾位副校長和黨委書記,而他們中間,卻是站著一位穿著白色西裝的女人。這女人大約才二三十歲的年紀,個頭不高,可在一堆校領導面前卻是談笑風生,氣場十足,面上畫了一些淡妝,眼眸上的睫毛閃閃發光,別有一番魅人的風情。

  

   “顏總,你看,這就是咱們的隊伍,老孫,聶雲,你們過來一下!”說話的是女人身邊的一位副校長,是分管學校文體項目的,籃球隊自然也在他的管轄范圍。

  

   聶雲倒是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女人能夠讓校方這麼重視,停下練習的腳步向著他們走了過去。

  

   “來,顏總,我給你們介紹,這位是咱們球隊的孫琅教練,是國家二級籃球教練員,這位就是聶雲,是現在球隊的隊長!老孫,小雲,這位是山潤集團的現任董事長顏總!”

  

   “山潤集團!”不光是孫琅聶雲,即便是身後訓練的球員們聽到這個名字都沒有一個不知道的,這可是當前國家最大的房地產企業,上個月才出的富豪榜,山潤集團董事顏行武位居第二,除了智運集團的李天雄,國內就沒有比他更有錢的人了,可如今站在他們眼前的這位山潤集團董事居然變成了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孫教練好,我是山潤集團的新任董事顏妙旖,”顏妙旖向孫琅打了個招呼,旋即又朝著聶雲走近了幾步,看著聶雲這身健碩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欣賞之色:“‘深海第一控’的大名早有耳聞,去年我在美國還經常專門找你們的比賽視頻來看的。”

  

   “你好!”聶雲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表現的太過緊張。

  

   “是這樣的,老孫,小雲,山潤集團已經決定鼎力贊助這次的 CUBA 深海站的比賽,也將開始打造全新的 CUBA 氛圍,就像智運贊助英僑一樣,山潤集團選擇了我們。”副校長侃侃而談,這山潤集團財大氣粗,一出手就是幾個億的捐助,校方自然將他們捧在天上。

  

   顏妙旖點了點頭,雙眼閃爍著自信的光彩:“是的,我這次從國外引入了一支專業的教練醫療團隊,同時也帶回了一些訓練療養器材,我相信深海大是有實力的,有了這些場外因素,或許深海大就能再衝一步。”

  

   “謝謝。”聶雲聞言不禁正色起來,甚至於有些感動的看著顏妙旖:“謝謝你,顏總!”

  

   “不過嘛,在這些人力和設備引入之前,我有一個條件。”顏妙旖話音一轉,帶著幾分狡諧語調:“今年的熱身賽,我給你們挑了幾支球隊,除了一支是我從美國聖地高中邀請的一支高中隊伍,其他基本都是你們的老對手,一共四場比賽,我要你們全勝!”

  

   “好!”聶雲想也沒想就答應下來:“我們一定能全勝!”

  

   顏妙旖倒是沒有想到他這麼爽快,本還以為要和他討價還價一番,卻是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當下笑道:“聶隊長這麼自信?”

  

   聶雲微微眯了眯眼睛,卻是並未急於回答,反倒是轉過身去面向一眾隊友:“我們能贏嗎?”

  

   “能!”眾人突然一聲應答,倒是因為有些倉促,雖是聲音洪亮,可也准備不足有些不齊整。

  

   “大點聲!”聶雲突然一聲暴喝。

  

   “能!”這一次,全員幾乎同時吼出,聲音竟是蓋過了場館里所有的聲響。聶雲看著顏妙旖,面色坦然之中竟是帶著無窮的驕傲。

  

   “好,我等著你們的好消息!”顏妙旖滿意的點了點頭,濃郁的眼眸中閃爍著期待的目光。

  

   第八章:喝醉

  

   從喧囂的體育館出來,顏妙旖才算松了口氣,一個月,僅僅一個月時間,全國資產份額排名第二的山潤集團頃刻間就變得如坐針氈起來。國家出台的第三季度經濟政策對如今的地產行業十分不利,再加上山潤集團旗下的實體經濟這些年不斷遭受網絡經濟的衝擊,雖然山潤也在尋求著一些方面的改良,甚至於顏行武三年前將唯一的女兒送到美國讀博,攻讀網絡信息技術專業以挽回將來的市場頹勢。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卻是打破了顏行武的規劃——胰腺癌。顏妙旖趕回深海的時候,顏行武已經是個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的老人了,再也沒有了當年揮斥方遒的豪氣了。

  

   “爸,地產行業已經沒落,如今的的確確是網絡的時代,智運集團不會讓我們輕易插手,我們就找他們目前還沒有壟斷的領域——文娛!”病榻之前,顏妙旖握住顏行武的手講述起了自己的戰略藍圖:“娛樂行業目前發展迅速,但是占據主流的公司都還依托於各地方電視台等,雖然也有一些泰斗級的影視公司和娛樂公司,但以他們的市場份額,只要我們願意出手,一定可以盡數吃掉。除了娛樂行業,體育行業如今也變得不容小覷,我決定先沿著智運的腳步,從深海的 CUBA 入手,他支持英僑,我們就支持深海大,不管輸贏,這場比賽也都會成為焦點,只要能吸引眼球,將 CUBA 的關注度打出去,屆時再進軍 CBA 與甲 A,無論智運跟不跟我們,兩年,兩年時間,我們一定會成為國內文娛產業的支柱,以此來完成山潤的轉型。”

  

   顏妙旖回想起那日與父親的一番深談,終是將父親說服,按照自己的方針來接手目前岌岌可危的山潤集團,她的第一步,就是向著深海大學進軍。深海大是她的母校,對於深海大學籃球隊她也是做過功課的,雖然她對父親說過無論輸贏,她的贊助都是有著一定意義,可如果真能贏下 CUBA 的出线權,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今天她來深海大,除了與幾位校領導商談贊助事宜,更多的是想來看看這支球隊,她對籃球不算精通,可她會看人,聶雲,就這一個人,就已經給了她足夠的信心。

  

   “顏總,咱們…”身邊的助手見她雙目茫然的向前走動,已然偏離了前往停車坪的路线,當下小聲出言提醒。

  

   “噢,”顏妙旖回過神來,向著這四周稍稍打量一陣,忽然想起畢業幾年還從未回來看看,不由得生出幾絲游興:“你們去停車坪等我吧,我想去轉轉。”

  

   “這…”幾人一時也有些拿不到主意,如今山潤集團風雨飄搖,這位顏總的一舉一動,都關聯著極大的市場變更,自然馬虎不得。

  

   “這樣吧,何叔你留下,跟遠點看著就好,我就是想在學校里轉轉,哎,幾年沒回來了。”

  

   “好的,小姐!”與其他助手稱呼“顏總”不同,在何叔的口中,他稱呼著“小姐”,何叔已經是顏家的老人了,從顏行武白手起家的時候就跟著了,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這些年任勞任怨,就一直跟在顏家當個司機,如今顏妙旖出任山潤集團董事,自然是最信得過這位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何叔。

  

   顏妙旖褪下白色西裝,將衣物搭在手腕上,里頭雖然也是穿著白衫,可看起來就稍稍沒那麼莊重,走在校道上也沒那麼的扎眼,這會兒正是大一新生軍訓下訓的時候,校道上到處都是穿著軍裝的學生,還別說,比起花花綠綠的流行款,這些朴素的軍裝打扮看起來反而更顯青春的活力。顏妙旖繼續走著,腦中漸漸回憶起曾經的求學時光,回憶起她們那時候軍訓的點點滴滴。

  

   忽然,顏妙旖的腳下滾來一只籃球,顏妙旖稍稍一愣,抬起頭來,卻見著一個穿著綠軍裝的高大帥氣的男孩向他走來。

  

   鍾致遠撿起地上的籃球,見著眼前還站著個美女,禮貌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向著球場走去,自從接了中文系那邊女籃教練的活兒,他倒是有些認真起來,每每下訓就直接奔著籃球場來了,也算是幫著那群不問世事的姑娘們占個場地。這會兒人還沒來,他便一個人隨便的投起籃來。

  

   顏妙旖倒是沒想許多,只是帶著些許好奇的望著眼前這個大男孩,看著他踩著那雙朴朴素素的膠底鞋邁步在球場之上,輕盈躍動,閒庭信步一般的將球投入籃筐。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與愜意,一時間倒讓顏妙旖有些入迷,這段時日以來,她就像一個機器一樣游走於各大公司企業,一個個的熟悉起山潤集團的整體運轉,她年歲不大,但作為新董事,她卻少不得與那些成了精的老家伙打交道,這一來二去,整個人都繃得很緊,很少有這會兒身心放松的時候。

  

   鬼使神差的,她向著鍾致遠走了過去。

  

   鍾致遠正要投籃,卻見著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不禁停下動作,好奇的望著她。

  

   “我也想打。”顏妙旖輕輕一笑,比起往日機械般的笑容,此刻卻是更顯純真。

  

   鍾致遠自然不會拒絕女生的要求,將手中的球輕輕遞了過去,顏妙旖惦著自己的高跟,小心翼翼的向前踱了幾步,直跑到籃筐低下,雙手向上輕輕一推,籃球劃過籃筐,正打在籃板的內圈之上,“啪”的一聲,彈入籃網之中。

  

   “哈哈,進了!”顏妙旖天真一笑,那激動的勁兒,比起曉雨班上那群大一女生還要開心。

  

   鍾致遠見她如此,倒是不忍心打擾,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顏妙旖撿回了球,這一次站得稍稍遠了幾分,但因著高跟鞋的緣故,倒是沒有跳得太高,籃球劃出一道小彩虹,可卻從籃筐底下穿過,壓根就沒有碰到籃筐。

  

   “誒…”鍾致遠見她如此,條件反射的衝了出去,趕在籃球還未彈入大路之前,飛快的將球控住,見顏妙旖還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只得再把籃球回遞給她。

  

   “你知道嗎,我以前挺喜歡籃球的,可我爸說女孩子家的,玩這個不太好,就逼著我放棄了…”不知道為什麼,顏妙旖一邊投著籃一邊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鍾致遠安靜的聽著,沒有說話。

  

   “我以前大學里談了個男朋友也是打球的,可還沒有一個月,就被我爸給嚇轉學了…”顏妙旖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倒真像以前打過籃球,這會兒已經開始雙手用力向上猛擲,儼然已經找到了些感覺:“他啊,活生生從深海轉學去了雲州。”說起前男友,顏妙旖莫名有些傷感,眼中也稍稍流露出一絲不屑之色。

  

   “我…”顏妙旖還待再說,可忽然意識到自己與這小子全然不認識,自己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竟然會對個陌生人吐露心聲。

  

   “看來最近壓力太大了,”顏妙旖如是想著,確實故意朝這個大男孩眨了眨眼:“帥哥,你叫什麼名啊?”

  

   “致遠!”這邊鍾致遠還沒回應,球場另一頭卻是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喊,二人同時回頭,卻見著七八個穿著運動裝的女生一齊走了過來,鶯鶯燕燕的好不熱鬧,而喊他的倒不是他的女友林曉雨,也不是那個御姐范兒十足的張萱,而是孔方頤。自打跟著鍾致遠練球之後,這小妮子仿佛找到了新天地,一向偏愛宅著的文青女突然間就成了籃球健將,加上她能吃苦的那股子韌勁,還真被鍾致遠言重,如今成了隊里進步最快的一個。

  

   “喲,帥哥,你女朋友這麼多啊。”顏妙旖見著這一群鶯鶯燕燕走了過來,一時間倒是對這男生更加好奇起來。

  

   女隊員們漸漸走近,曉雨也自然的走到男友的身邊,可目光卻是有些好奇的望著顏妙旖,對於單純的她來說,顏妙旖這類畫著淡妝,眼神柔媚的女人最是能讓她心生警惕。

  

   顏妙旖是聰明人,見著這幅場景哪里還需要多說什麼。當下朝著鍾致遠笑了一聲:“嘿,帥哥,謝謝你的球啦!”旋即將球輕輕的往地上一拍,身姿優雅的轉過身去,緩步離開。

  

   “她是?”林曉雨看了看鍾致遠,小心翼翼的問著。

  

   鍾致遠自然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摸了摸後腦勺:“應該不是咱們學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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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理工大’學習!”

  

   “向‘深海大’學習!”

  

   依舊是深海大學體育館,隨著中央球場中兩聲齊喝響起,一左一右兩支球隊各自涌入球場。

  

   顏妙旖依然是一身白色正裝,面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坐在一堆校領導的簇擁之中,約莫三米高的中央看台,視野正好覆蓋住整個中央球場,今天就是熱身賽的第一天,他們面對的是昔日 CUBA 深海站的八強隊伍——深海理工大學隊。聶雲走在隊伍的最前列,深海大學隊穿著的是傳統的白色球衣,而理工大作為客隊,球服便選擇了一身赤黑,如此黑白分明,頃刻間便將比賽的激情點燃。

  

   “顏總,老孫他要看著比賽,我先來給你介紹一下咱們的隊伍。”副校長一臉殷勤的坐在顏妙旖的身邊,正要逐一將球場中的深海隊員介紹給顏妙旖。然而顏妙旖卻是淡淡一笑:“校長說的哪里話,既然是投資贊助,那肯定是要對自己的隊伍有所了解的,誒,對了,我記得深海隊有個兩米的大個子?”

  

   “這個…據說是家里出了些事,請了假,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不過顏總你放心,咱們還有聶雲呢。”

  

   “熊廳長的兒子自然是不能管得太死,我能理解。”顏妙旖皮笑肉不笑的言道,雙眼已是跟隨者比賽哨響而關注到球賽上來。

  

   雙方中圈跳球,可代表深海大跳球的居然不是往日那個足有 2 米高的巨無霸,可今天不知怎麼的,深海大竟然是換了人,不但熊安傑不在,反而是派上了一個新人,然而自籃球躍起的那一刹那,理工大學隊的中鋒便已然懵住,身高 1 米 9 的戴歌凌空躍起,便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空中猛地一拍,籃球仿佛定位一般直傳對方半場,那里,早有深海隊的前鋒賀子龍就位,面對空無一人的防守,輕松上籃得手。

  

   “大哥,漂亮!”場下的猴子立刻歡呼起來,仿佛比自己進了球還要開心。

  

   “防守!”然而就在眾人還沉浸在得分的喜悅之時,聶雲卻是突然一聲怒吼,不光是場上,連場下的觀眾都被嚇得一跳。

  

   “防守!”然而回應聶雲的便是一聲齊呼,眾人這才明白,這是深海大學隊的傳統,每次進攻打完,聶雲都會在場上提醒著眾人收緊心思,抓緊回防,以提高警惕,避免被對手打個突襲。

  

   理工大學球隊吃了一癟,自然是要找回場子,球過半場之後,便一個高吊,給到了內线的中鋒,同樣是一米九的大高個,可一頂上氣勢威武的戴歌,驟然間便似頂在了鐵板一樣,整個人都給頂了回來,“啪”的一聲,那大個還想再頂一次,可手中的球卻已是不見蹤影,回頭望去,卻見著一道白光閃過,一件印有“13”號球衣的白影大步縱橫,穿梭於幾名防守之間如入無人之境。

  

   “防住他!”理工大學隊退防的幾名球員同時呼喊,可誰也擋不住這個 13 號,這是 NBA 里曾經的“風之子”納什的號碼,能配得上這個號碼的,在深海大學,只有聶雲一個人。

  

   急停、拜佛,突然加速,聶雲的身影自兩名防守球員中間穿過,起跳,面對迎面撲來的防守,在空中將球切換至另一只手上,輕輕一勾,籃球穩穩入網。

  

   “帥啊,雲哥!”場下幾乎同時響起歡呼,這一次可不只是猴子,無論是場下深海隊的球員還是看台上坐著的一眾領導,幾乎都異口同聲的贊嘆起來,行雲流水,一氣呵成,聶雲的動作幾乎完美到無可挑剔。

  

   “顏總你看,聶雲還是厲害啊。”副校長見得聶雲進球,難免有意識的向著身邊的美女董事解說起來。

  

   然而顏妙旖卻比他想象得懂球得多,以她之前收集的資料顯示,聶雲的個人能力與基本功幾乎已經達到了職業水准,在整個深海的大學生里,應該算是最強的那一檔,深海大能有他,當真是有著天大的福氣,只可惜,深海大只有一個聶雲。顏妙旖點了點頭,卻是沒有接過副校長的話題,反而是指著場上正退防的戴歌問道:“這個是新生?”

  

   副校長聞言一愕,旋即睜大了眼睛向著場中一凝,這才注意到自己隊伍里的大個中鋒,拿出手中的首發名單稍稍比對,慢悠悠的念著:“戴歌,身高 1 米 90,體重 95 公斤,中鋒,大一…”

  

   “好,”顏妙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欣慰的點起了頭:“他也很強!”

  

   “對對對,咱們深海的隊員實力自然是沒得說的…”

  

   “呵呵,”顏妙旖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有如明鏡:“這個戴歌或許能在 CUBA 里打出一番名氣,可真要對上王啟舟那樣的內线,只怕還不是對手,甚至乎加上那位名聲不好的熊安傑,估計也討不到好處,就算加上聶雲,可英僑仍然有著不錯的外线球員,想要贏英僑,還是很難。”

  

   “唰”的一聲驚醒了沉思之中的顏妙旖,不一會兒功夫,聶雲又是助攻 45 度角的賀子龍中投命中,不到 6 分鍾便將分差拉至十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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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大學室外露天體育場,伴著校園里最是熟悉的運動員進行曲,一列列穿著綠軍服的少年們正昂首闊步。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嚴整肅穆,帶著新生班級的團結,帶著青蔥少年的激情,為期近兩周的軍訓時光也終究要在這次閱兵儀式後畫上句號。隨著一眾校領導講話完畢,隨著那一聲“解散”傳來,整個操場突然想起一聲“喔喔”的轟鳴,軍訓是辛苦的,也是美好的,所有人發泄著軍訓之後的疲憊,同時也在期待著大學生活的正式開始。

  

   “喂,老公,萱姐說今天不練了哦,”

  

   “嗯?”鍾致遠走在操場回去的路上,突然傳來曉雨打來的電話,有些錯愕。

  

   “因為咱們班要聚餐啊,哈哈,軍訓結束了嘛,大家都想去聚聚,全班哦。”林曉雨電話里的語氣十分親昵,似乎還有些撒嬌的意味。

  

   “那好吧,你們去好好聚,我這邊自己練會兒球吧。”鍾致遠自然聽出了她的意思。

  

   “那我去啦,哈哈,晚上回來給你打電話。”

  

   鍾致遠掛上手機,臉上卻也洋溢著笑容,每次跟曉雨打完電話他都覺著一陣輕松甜蜜,或許,這就是幸福吧。

  

   “鍾致遠!”突然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鍾致遠回頭一看,竟是班長——“假小子”陳揚。

  

   “走啊,喝酒去!”陳揚倒是不跟他客套,直截說明來意。

  

   “班長啊,呵呵,我不喝酒的。”鍾致遠微笑著婉拒,在他而言,喝酒,是運動員的忌口。

  

   “別啊,全班都去,隨便整兩口唄,又不灌你。”陳揚在他肩上拍了拍:“給個面子唄,帥哥。”

  

   “這,”鍾致遠看著那邊已經嚷嚷著要出去的同學,心中才恍然原來自己這邊也要來場班級聚會,這種集體的活動倒是不好拒絕了,反正今天曉雨那邊也不用訓練,索性就答應下來:“那好,我去,可先說好啊,我可不喝。”

  

   “好,好。”陳揚狡擷一笑,便回頭招攬其他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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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喝!”餐桌之上,酒過三旬,熱烈的氣氛哪里能容得下鍾致遠獨善其身,都是精力充沛的體育生,大學初識,軍訓結束都是不錯的話題,更甚者,還有一個讓鍾致遠心中不忿的話題——

  

   “喝!”戴歌別看平時有些憨態,可一旦喝起酒來那可是精神煥發,一米九的大個子幾乎蹲在了座椅上,拿著啤酒瓶就是一口猛灌。

  

   “你們是不知道啊,咱們隊長,雲哥,老子這輩子就沒服過人,可跟著他打球,那叫一個猛的,對面換了三茬後衛线,愣是沒一個防得住,就感覺他隨便傳個球,老子身邊的人就空了,隨便怎麼扣,那籃下跟玩兒一樣。”

  

   一旁的猴子也跟著起哄道:“那也是咱大哥威武,人家理工大的內线也沒人頂得住你啊,哈哈,第一場熱身賽就拿了二十多分,大哥牛逼!”隨著猴子一聲咆哮,氣氛又被帶至高潮,班上同學大多數與他們相處得不錯,見得這個情況,自是一齊舉杯,向著戴歌再次敬酒。

  

   “大哥牛逼!”氣氛一到,就連鍾致遠也忍不住端起了杯子,大嘴一張,一整瓶啤酒分量的杯子就給見了底。

  

   “要我說啊,老四你也別擔心,等哪天我給隊里組個局,把雲哥叫上,把你也叫上,你稍微露兩手,雲哥應該能要你這類的。”戴歌一邊喝著酒,一邊卻還是發現了身邊的鍾致遠的低落,不由得出言寬慰。

  

   “哈哈,你替老四操什麼心,他天天圍著一群妹子轉,比咱們爽多了。”一旁的猴子確是突然調笑起來,這一調笑立時讓班上同學的吸引力都引了過來:“我跟你們說啊,致遠現在可是文學院女子籃球隊的教練,咳咳,我們得喊一聲鍾教。哈哈!”

  

   “我擦,文學院啊,那豈不是美女遍地?”

  

   “致遠啊,什麼時候帶我們也去看看唄…”

  

   鍾致遠已是喝了好幾瓶了,這會兒可擋不住這群大老爺們的攻勢,一面解釋著是給自己女朋友的隊伍幫著照看,一面又說到時候跟她們的班長說說看能不能做個聯誼活動什麼的,反正是喝一杯吹上兩句,越到後面便越是沒了譜兒。

  

   “致遠,少喝點。”鍾致遠這頭正被灌得興起,坐他身邊的陳起卻是突然伸出手攔在他的杯子上。

  

   鍾致遠微微一鄂,這位睡他對鋪的陳起可一向是沉默少語,不近人情,今天這可不知道怎麼了。

  

   “誒誒誒,陳起,你可別多管閒事啊,今天咱們鍾教練要不給兄弟們把這終身大事解決了,咱們都不能放過他,”說這話的卻不是個大老爺們,正是那已經喝得面色通紅的班長陳揚,陳起朝她瞥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搶過鍾致遠的酒杯,咕嚕一口便喝個干淨。

  

   “來,再喝!為咱們 15 級競體——干杯!”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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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三小時後,酒桌上的豪氣干雲已是不見了蹤影,一個班三四十號人,基本喝趴了一大片,這會兒正三五成群一個宿舍一個宿舍的歸返。

  

   鍾致遠宿舍四個都喝得高了,算起來,還只有猴子一個人清醒著點,行走在蕭索的公路上,一陣冷風吹過,猴子雙眼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大叫起來:“兄弟們,咱們別急著回去。”

  

   “嗯?”戴歌眯著眼,腦子里正要尋思著他這話的意味,可一股酒氣涌上喉頭,“隔…”竟是打起了酒隔。

  

   “嘿,跟我走就是了,我帶你們醒醒酒!”猴子越說越是興奮,恰好此刻一輛的士走過,他二話不說便將肩頭的鍾致遠塞了進去:“走走走,上來大哥。”

  

   戴歌懵懵懂懂的上了車,連帶著肩上扛著的同樣不省人事的陳起,鑽入了後座,合上了車門便暈暈乎乎的靠在車窗上,任由著車窗外傳來的冷風呼嘯,燈火霓虹。

  

   鍾致遠整個人都已是輕飄飄的,全無意識,哪怕是手機鈴聲響起也全然沒了反應,就被侯志高生拉進一處裝潢不錯的建築里,順著指引,被扔到了一處滿是旖旎香氣的房間里。房間里有張大床,溫軟舒適,鍾致遠毫不猶豫的趴了上去,依舊渾渾噩噩的大腦里忽然想著:“這猴子,在宿舍睡不就好了嘛,非得搞這麼個地方。”然而整個人已經沒有閒心去思考其他,困意升騰,倒頭便睡。

  

   “您…您好,我…我是 16 號技…技師…”房間門忽然打開,昏暗的燈光之下根本看不清來人的面容,更何況,鍾致遠根本就沒有抬起頭來,只顧著夢會周公罷了。

  

   來人自然是一位美女,雖然房間燈光昏暗,可若是仔細了瞧,卻也能瞧出這美女的旖旎身姿,腰肢纖細,一雙裸露在外的小腿更是白淨柔滑,若是叫別的客人看了,只怕早已是餓狼撲食,將這美女啃得渣都不剩了,再往細了瞧就會發現,這美女年紀不大,但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卻是魅惑十足,尤其是畫上了點眼影,那眼神,只需要稍微眨眨,便可以將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用“花姐”的話說,她天生就該是吃這碗飯的。

  

   女孩一聲念完,發現得到回應,便小心翼翼的向著里頭瞧去,見著客人睡倒在床,不由得輕舒口氣,收起膽怯的心思走向房間門口的一處電話,稍微按了幾個數字:“喂,花姐,客人睡著了,我…我怎麼辦啊?”

  

   “睡著了?那便宜你了啊,你給他隨便捏捏,到時間了就出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尖銳的嗓音。

  

   “哦,好,那…”女孩猶豫了一記:“那…”

  

   “你放心,提成照拿,來這的客人沒人敢逃單的。”

  

   “啊?”女孩頓了頓:“那這不是騙人嗎?”

  

   “誒?我為你好讓你省事,你要給他做那是你的事…嘟…”

  

   電話掛斷,女孩自知理虧,稍稍抿了抿嘴,便學著先前花姐教自己的,先拿起電話撥到了總台視作開始,然後便邁著小步向著床邊走來。

  

   鍾致遠恰好是趴在床的正中間,倒是不用她費什麼力氣,女孩走進了些,先是將躡手躡腳的把鍾致遠的腳給掰到一起,接著繞到床的另一頭,雙眼微微閉上,沉默了半晌才睜開了雙眼,仿佛是經歷了一場思想斗爭一般,咬了咬牙,這才將手放下,搭在了鍾致遠的頭上。

  

   “先生,先給你做頭部按摩。”女孩的聲音輕柔,雙手的動作卻更是輕柔,這是她的第一個客人,但她之前學得認真,小手按在頭上的各處穴道倒是有模有樣,即便是睡夢之中的鍾致遠也不禁舒展開了眉頭,似是睡得更加香了。

  

   約莫著按了十分鍾左右,頭上的幾處穴道大多已經按得差不多了,女孩稍稍退起身來,雙手漸漸向著鍾致遠的肩頭按去,看著鍾致遠睡得正香,她也不再多做解釋,想著就按照“花姐”的話來吧,雙手自肩膀捏起,漸漸向著手臂、背心按捏,可越是向下,女孩便覺著有些好奇,“肌…肌肉,”鍾致遠此刻還穿著一身背心,女孩雙手所過,卻是將鍾致遠臂上的幾處肌肉群摸了個遍,再加上背上那壯實的线條,女孩按著按著,不禁對他越發好奇:“他,應該很帥吧?”然而雖然好奇,可她自然不敢去翻他的身子,女孩漸漸恢復了理智,自嘲的苦笑一聲,雙手繼續向下按捏起來。

  

   背上按完便是按腿,若腿上按完了,按照流程,就是該辦點正事了,一想到“正事”兩個字,女孩腦中不禁想起了“花姐”的教導:“來這里的男人都不是來按什麼摩的,都是來給下面那玩意兒放水的,該按的地方按了,就好生伺候著,客人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除了‘做事’,其他該摸的摸,該吹的吹,反正就給他整出來就好了…”

  

   女孩雖是單純,可畢竟受過“花姐”的教誨,哪里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她想過到時候會是個場景,她哭過也猶豫過,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可是當她做了決定的第一個客人就是這麼個場景,這倒是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心中難免也有著些慶幸之意,雙手自腿上漸漸向上,小嘴微微呢喃著:“不是我不給你弄,是你自己睡得太死…”女孩繼續給他按著腿,自小腿向上蔓延至大腿,撫摸著大腿之上粗壯有力的肌肉群,心中不由得又有些悸動,“這樣子的,或許就是男人的安全感吧。”

  

   “嘶…”正當女孩胡思亂想之際,她的手卻是鬼使神差的滑到了鍾致遠大腿的內側,竟是觸碰到一塊綿軟的地方,趴著的男生嘴邊傳出一聲輕嘶,毫無防備的翻了個身子。

  

   “這是哪兒啊?”鍾致遠的大腦一片混沌,胯下的觸痛倒是沒什麼感覺,可身體上長時間的觸感倒是令他的醉意消散許多,他漸漸睜開眼睛,望著這昏暗的房間,一時之間有些迷茫。

  

   “啊…你!”突然之間,身邊竟是傳來一記女人的尖叫,鍾致遠只覺腦子“嗡”的一聲轟鳴,神志幾近恢復過來,身子猛地一挺,整個上半身自床上坐起,正望著站在床邊那位滿臉驚惶的艷麗少女,鍾致遠大嘴張開,竟是同樣的愣在當場:“你?溫…溫雪?”

  

   “嗚嗚…”這女孩不是別人,卻正是女友曉雨的同寢室友溫雪,溫雪在他翻身的一瞬間便已認了出來,這下四目相對,更是再無虛假,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只得無助的哭了出來。

  

   “你,你別哭,你…”鍾致遠自然見不得她這樣嬌柔的女生哭泣,於情於理,他都要問出個所以然來:“溫雪,這是哪啊?”

  

   溫雪依舊沒有理他,見他越發清醒,反倒是哭得越發淒厲。

  

   鍾致遠無奈之下從口袋里翻出手機,卻見著手機里除了曉雨的幾個未接電話,還有著室友猴子發來的短信:“嘿嘿,老四,別說哥哥們不仗義,今兒個算哥哥請你,好好享受!”

  

   “操!”饒是一貫涵養不錯的鍾致遠也不禁爆了句粗,這陣仗他哪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鍾致遠皺了皺眉,再度望向溫雪,心中大致明朗起來。

  

   鍾致遠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溫雪,你別哭了,我答應你,今天的事我誰都不說。”

  

   這一句話自然是說到了溫雪的心坎里,她瞞著所有人到這里“上班”,甚至乎連班級聚會都給推了,自然是怕有人知道。然而她的哭聲卻依舊未曾停下,似是心中還有著什麼郁結。

  

   “嗯,你也相信我,我是喝醉了被室友帶來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是哪里!”鍾致遠有些無奈的解釋著。

  

   “真、真的?”溫雪哭自然是因著這樁“丑事”被人撞見,但也同樣有些替自己的小姐妹鳴不平,在她看來,林曉雨是她們宿舍最好的,不但長得漂亮,心地還是那麼的純真,她,她的男朋友就該把她好好寵著,怎麼可以來這種地方。

  

   “是真的,我給你看短信。”鍾致遠知道什麼事情都得把她的情緒先平復下來,見她哭聲停了,便索性把手機遞了過去,溫雪瞧著手機里的短信,這才肯相信他所言不假。

  

   可哭聲是止住了,兩人卻是一言不發的杵在房間里,鍾致遠想了半天,這才問道:“溫雪,你…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說,但是,你…”

  

   這話自然是不該說的,只這一句,溫雪的眼淚又是自眼眶中涌出,這一次倒是沒有哭出聲來,可那埋頭痛苦的樣子卻是更加惹人憐惜,鍾致遠見得此景,只好從床上站起身來:“好好好,你別哭了,我不問了,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鍾致遠果真向著房門走去,可才剛剛走了幾步,溫雪卻是忽然將他喚住:“你,別,你…你等一下!”

  

   “啊?”鍾致遠回過頭來,有些尷尬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能不能遲點走,”溫雪語聲有些吞吐:“你走了,她們又會讓我接其他的客人…”

  

   “什麼?”鍾致遠聽她這話立時來了火氣:“你不是自願的?她們逼你的?”

  

   “沒,沒有…”溫雪語聲帶著慌張,似乎隨時又要再哭出來:“我只是還沒准備好。”

  

   鍾致遠搖了搖頭,又想多問幾句,可又怕傷了她的自尊,說話措辭都得小心翼翼:“你要‘上班’到幾點?”

  

   “三點。”

  

   “好,大概要多少錢?我給你,你就在這睡一覺吧。”

  

   “什麼?”溫雪倒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連忙搖頭道:“這里很貴的,從現在到 3 點還有 3 個多鍾頭,得一千多了…”

  

   “沒事,你好好休息吧。”鍾致遠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可家境確實還算不錯,從卡里掏出個千把塊錢來對他而言也就是少買雙球鞋的事。

  

   “你,你很有錢?”然而一千多塊錢對溫雪來說卻著實是個大數字了,見著鍾致遠這麼慷慨,不禁好奇的問著。

  

   “你,很缺錢?”鍾致遠雙眼凝神,結合之前的交流,他似乎已經隱隱猜出了溫雪的情況。

  

   “我…你…”溫雪猶豫著呢喃了幾句,眼淚又開始不自覺的在眼眶里打著轉,終於,她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鍾致遠,我能不能向你借點錢?”

  

   第九章:借錢

  

   “臭小子,總算想起姐姐啦?”電話那頭傳來鍾神秀慵懶的聲音,這會兒才是早上 8 點,鍾致遠剛剛早訓回來,想來姐姐也才起床不久。

  

   “嘿,這不是前段時間軍訓嗎,我這邊也有點兒忙,今天周末,這不立刻給你打過來了。”

  

   “說吧,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嘿嘿,哪能呢,就是離家太久,想你和老爹了。”

  

   “那你怎麼不跟你老爹打電話?”鍾神秀嘴角一翹,悠閒的躺在沙發上,一雙足有 1 米 2 長的白腿抬了起來,正架在沙發的靠背上,以讓自己躺得更為舒適。

  

   “這,這不是和你有些話說嘛。”鍾致遠“厚顏無恥”的傻笑兩聲:“姐,我想找你借點錢。”

  

   “嗯?”鍾神秀倒是沒有太過驚訝,左腿稍稍一抬,右腿一屈踩在了沙發上,卻是在空中翹起了二郎腿:“說吧,多少?”

  

   “嗯,是這樣的姐,我一個同學她家里條件不是很好,她爸半個月前從高空墜落,斷了四五根肋骨,肺部挫傷,哎,挺慘的,手術費這邊差十萬塊錢,我想幫她。”

  

   “致遠,”鍾神秀的眉頭稍微皺了起來。

  

   “啊?”鍾致遠應了一聲,倒是有些心虛。

  

   “錢是小事。只不過你也這麼大了,有些東西需要自己的判斷,當然,能幫到別人,也是好事。”

  

   鍾致遠腦中浮現起溫雪柔弱的身影,想起她那無助的眼神,尤其是想到她為了這個竟是差點走上了這麼一條歪路,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姐,我覺得我應該幫她。”

  

   “好好好,”鍾神秀溫柔一笑:“還記得我之前給你的那張黑卡不?”

  

   “啊,記得。”

  

   “你拿著卡,在地上搜一個叫‘紫雲茶莊’的地方,會有人給你錢的。”

  

   “噢,好的。”鍾致遠掛上了電話,從行李箱里掏出了那張通體漆黑的磁卡,心中卻是不禁猜疑起來:“姐姐這幾年老是這麼神秘,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多錢?”正想著,曉雨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一想著昨晚的荒唐行徑,鍾致遠不禁又有些頭疼,連忙接過電話。

  

   “喂,曉雨,昨天我跟他們去喝酒了,哎,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喝多了,我…”

  

   “好啦,沒事的,我們昨天也喝了點酒,你是不知道,萱姐可厲害了,我現在都還有點暈暈的。”曉雨的聲音嬌憨可愛,卻是帶著幾分清晨的慵懶。

  

   “啊?你們,你們宿舍都去了嗎?”鍾致遠突然想到了那個自己守了一晚上的“失足少女”,也不知怎麼的,似是而非的問了出來。

  

   “也沒有,雪雪她爸爸生病了,她去醫院照顧了就沒來…”

  

   “哦哦,好吧,她,回來了嗎?”

  

   “嗯,早上才回來,看起來有點累。”

  

   鍾致遠頓了頓,隨即想起取錢的事,編了個理由:“曉雨,我這邊中午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吃午飯了,下午回來再找你。”

  

   林曉雨自是不會多想:“好啊,那我就陪萱姐她們了,對了,咱們晚上還練球嗎?萱姐說後天就開打了,想趁著周末加練一下。”

  

   “好好好,我去市里取個東西,我姐給我寄的,取完就回來聯系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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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雲茶莊”,這麼一個安謐優雅的茶莊居然是坐落在深海的高新技術園區,四周不但車水馬龍,更引人注目的還是茶莊對面那幢高樓——冠雄大廈。

  

   這棟高樓可不一般,甚至可以說是聞名全國,100 層的高樓在哪里都是這麼顯眼,而這棟伴隨著全國目前形勢最好的智運集團而崛起的冠雄大廈,自然是影響不凡。只可惜鍾致遠對這些金融大佬興趣不大,只是稍稍對著大廈望了兩眼便向著眼前的茶莊走去。

  

   “您好?先生,請問您有會員卡嗎?”剛一進門,便有一名穿著得體的男禮儀上前問候,看這架勢,這茶莊倒還不輕易對外開放。

  

   鍾致遠從兜里取出那張黑色的磁卡,遞給男禮儀問道:“是這個嗎?”

  

   男禮儀職業性的笑容突然間一愣,抬頭仔細看了鍾致遠一眼,面色有些驚訝:“額,你稍等,我得去上面問問。”說完便匆忙的向著二樓走去,只留著鍾致遠錯愕的呆在原地。

  

   還好只過了一分鍾,鍾致遠便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那位男禮儀在前,身後卻是走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人。女人同樣穿著一身職業化的工裝,見著鍾致遠便笑了起來:“你就是秀秀的弟弟小遠吧?”

  

   “啊?你是?”鍾致遠有些懵,但既然是姐姐的安排,那她能認出自己倒也不稀奇。

  

   “叫我玉姐就好啦,你跟我來。”玉姐倒是個自來熟,見著秀秀的弟弟長得倒是俊俏,心里自然多了幾分好感,這就把鍾致遠向著樓上引去。

  

   這紫雲茶莊里面倒是一派古典,純中式的裝修,到處可以聞到輕柔的紅木淡香,一路走來,倒好像也沒有幾個客人,玉姐將她引到一處雅座包廂坐好,接著又從外頭端來一杯清茶,熱情的遞到鍾致遠的手里:“小遠啊,玉姐我呢和你姐差不多大,你姐讓我以後啊多照看著你點,所以我以後就把你當自己弟弟看咯,嘿嘿。”

  

   “好啊,玉姐,”鍾致遠笑了笑,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拒絕的話:“不知道我姐跟你?”

  

   “我們是同事啦,都是給老板打工的,嘿嘿,”玉姐面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聽你姐說,你要十萬塊啊?”

  

   “嗯,玉姐,我一個同學的爸爸出了點事…”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啊?”玉姐倒是不關心什麼事,反倒是一副了然於心的樣子:“估計還是個美女吧?”

  

   “啊?”鍾致遠被她說的摸不著頭腦:“是個…是個女生。”

  

   “玉姐懂的,”玉姐一面嬌笑著,一面伸出手來,攤開那雪白的手掌,除了先前那張黑卡,卻是赫然多出了兩張銀行 IC 卡:“喏,這里面一張卡里十萬,多的一張算是玉姐的見面禮啦。”

  

   “啊?這怎麼行。”鍾致遠連連起身,長這麼大他雖然手頭不怎麼缺錢,可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麼大的數目,更何況居然是個才認識幾分鍾的陌生人。

  

   “行啦,追女生要花錢的,”玉姐一把將他手給掰開,直接塞在他手里:“來,留個號碼,沒事的時候就過來坐坐。”

  

   “這?”鍾致遠面露難堪之色:“玉姐,我,真不能拿這錢,我也不是追女生,就是想幫幫她。”

  

   “嘿,你還害羞了,那這樣,你要不想追她,那就追我唄,嘿嘿,下次來的時候給姐買點好吃的好玩的,就算姐沒白疼你。”

  

   鍾致遠無奈的笑了笑,實在不知道姐姐怎麼會有這麼怪的朋友,但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倒也不好推辭,收下卡,互相留了個號碼,在玉姐熱情下喝了幾口茶才從茶莊出來。

  

   “小遠還沒車吧?要不要姐姐送你。”

  

   “啊,玉姐,真的不用了,我,我自己坐地鐵回去。”鍾致遠苦笑一聲,倒真有些不適應這位玉姐的熱情。

  

   “坐什麼地鐵啊,跟姐來,姐送你過去。”玉姐說著就要拉著鍾致遠向著地下車庫里走。

  

   “叮叮…”一聲輕響倒是止住了玉姐的步伐,玉姐自兜里拿出手機,笑容稍稍一緊,可不過一秒鍾便恢復了先前的熱切:“小遠啊,那你自己回去吧,玉姐這邊忽然來了點事情。”

  

   “嗯嗯,好的,玉姐你慢慢忙,今天已經麻煩你很久了。”鍾致遠暗自松了口氣,要真被她開著車送回去,萬一被曉雨給看到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望著鍾致遠遠去的背影,玉姐這才劃開手中響個不停的手機,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喂?老板。”

  

   “紫魚,黃山犧牲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異常沉重。

  

   玉姐的手顫了顫,雙唇微微抿動,強忍著心中悲楚:“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接到的消息,深海國際大橋底下發現的屍體,確認是他。”

  

   玉姐沒有說話,只是另一只手已是捏得咯吱作響。

  

   “上頭決定了,智運的事先緩緩,你這段日子繼續守在那里,等咱們的人手齊了再說。”

  

   “他們都很忙?”玉姐徑直問道。

  

   “嗯,如今是特殊時期,他們都有任務,”電話里的語音突然頓了頓,忽然似是意識到了什麼,接著說道:“紫魚,我知道你想報仇,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們忙完了,我派人過來你那邊,不會讓黃山白白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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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在哪呢?”在學校里,溫雪又穿回了她的那身粗布格子衫,倒是顯得有幾分土氣,可她眼眸里閃爍著的明媚倒是不容掩蓋,配上她那小心翼翼生怕別人瞧見的模樣,倒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接到鍾致遠的電話,她便心中惴惴不安,她從來沒有想過,對她那貧苦的家庭而言望塵莫及的數字,居然半天功夫就被人解決了,一想到自己差點走上了那條不歸之路,心中不由又生出幾分慶幸,只覺著好像天無絕人之路一般,父親有救了,她,也有救了。

  

   “嘿,在這!”鍾致遠從身後鑽了出來,恰好站在了溫雪的跟前,倒是把溫雪嚇了一跳。他此刻穿的是一身球衣球鞋,一身精壯的肌肉盡數展露,貼得如此之近,那叫人悸動不安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溫雪俏臉一紅,下意識的退了半步。

  

   他們約的是學校里另一個校區的咖啡廳,鍾致遠想了個辦法,先是打電話約著曉雨她們練球,讓她們先去球場等著,自己便趁個空蕩約著溫雪出來,將手中的卡遞給溫雪:“來,這是給你的,以後,再也別去那地方了。”

  

   溫雪望著手中的 IC 卡,只覺著這冰冷的小卡片突然間變得滾燙起來,鼻尖一簌,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誒誒誒,你別哭啊,你這一哭讓人看了怎麼想。”鍾致遠趕緊止住她的哭聲。

  

   “謝謝。”溫雪清了清嗓子,可依然沒用什麼效果,帶著些沙啞的哭聲說道:“我,我畢業依舊努力掙錢,我一定還你。”

  

   鍾致遠點了點頭,倒也沒拒絕她的承諾:“行吧,你快去醫院吧,我這邊還要陪她們去練球,就不多陪你了。”

  

   “嗯,好,你去吧,我這就去醫院。”溫雪應了一聲,不再多說,就這樣看著鍾致遠告別向著球場走去,看著他高高的身影,溫雪一時間有些痴了,心中不禁想著:若是昨天他沒有醒過來…旋即又想起宿舍里那位純真無邪的小妹妹,苦澀的心靈瞬間一陣酸楚,溫雪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站起身來向著校門口走了出去。

  

   短暫的咖啡廳之約落下帷幕,本應是二人心中不為外人所知的小秘密,可卻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麼隱蔽,咖啡廳的另一側角落里,一道狡諧的目光閃爍,似是已將一切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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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張科長,我是先前跟你聯系的小葉…”

  

   “哦?是你啊,不是說讓你聯系法院那邊嗎?你這是訴訟刑事案件,主要還是靠法院那立案的。”

  

   “是是是,張科長,我昨天按您的指示聯系了法院的李副院長,可他說案件涉及到公安系統內部,還需要你們檢察院的公文批示,您看什麼時候…”

  

   “這個老李啊,還真是…這樣吧,我這幾天有點忙,你過幾天再來找我吧。”

  

   “可…可是…”電話這頭的葉詩翩有些焦慮:“張科,之前那位和我聯系的岳姐好像說檢察院是可以立案的。”

  

   “那你去找她啊。”電話那頭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悅。

  

   “不是,張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葉詩翩心里愁苦萬分,自那日與岳彥昕見面之後,本以為這件事會很快有個結果,可誰想著岳彥昕電話過來說是有接了個緊急任務,這樁案子交給了如今耳邊這位張科長來跟進,自此之後音訊全無,連電話都打不通了。而這位張科長卻是與岳彥昕的熱情關懷完全不同,一上來就打著官腔,竟是讓她兜兜轉轉去找法院,把她們當皮球一樣推來推去。

  

   “要我說啊,你就跟老李好好說說,應該就會給你立案的,到時候咱們才好調查嘛。”電話里的聲音稍稍緩和,旋即又是熟悉的那句:“好了,小葉啊,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回頭咱們再聊。”

  

   “嘟嘟嘟嘟…”

  

   刺耳的忙音響起,葉詩翩顫抖的放下手機,望向身旁陪著自己的妹妹,苦澀的搖了搖頭,面上柔滑的肌膚微微皺起,似是想擠出幾絲笑容來寬慰妹妹,可心頭的痛楚深入人心,她終究是擠不出來,雙眼只微微一閉,眼淚便止不住的滑落下來。

  

   “姐姐,他們…”葉紅霧見著姐姐這副失了神的樣子,心里哪里能不急,趕緊一把摟住了姐姐,輕輕問著:“姐姐,你別哭啊,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

  

   “沒用的,那是廳長級別的,整個深海,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得罪得起,我們是什麼人啊,我們就是這大城市里的浮萍…”葉詩翩哭訴著,雖是不比那日苦難,可這心頭的大山卻是越壓越重:“我好恨啊!”

  

   “姐姐,你別想不開,沒事的,你還有我,還有爸媽,要不,我陪你回家休息段時間吧。”

  

   葉詩翩閉了閉眼,稍稍推開妹妹的懷抱站了起來:“你又是班導,又要准備考研,聶雲他比賽也快了,哪里有時間陪我回去。”

  

   “可是,姐姐,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葉紅霧了解姐姐,姐姐雖然看起來有些柔弱,可骨子里卻是天生要強,自小認定了的事就是怎麼勸也拉不回來,也因為這樣,大學里也沒能找個合適的男朋友,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真有可能干出點傻事來。

  

   “你這樣陪著我也不是辦法,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我想一個人睡會兒。”

  

   葉紅霧輕輕“嗯”了一聲,又朝著房間里望了望,想著房里早早被自己收起來的剪刀等危險品,應該是確認著房間里再沒有什麼危險,點了點頭,這才緩緩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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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落在房間里的時候,本應熟睡的葉詩翩卻依舊掙扎通紅而又惺忪的雙眼,本是年輕美麗的深海校花,本是落落大方的電視台主持,此刻卻是變得憔悴無力,青春的朝氣在她身上找不到半點光彩,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了個白發魔女,滿是傷痛。

  

   葉詩翩一宿沒睡,每當她睡意來臨合上雙眼,眼中總會浮現出那頭惡熊向他撲來的場景,她仿佛置身於一片迷宮之中,每每尋得出口,那惡熊便正守在那里,一次次的希望燃起,一次次的希望撲滅。就在這樣的痛苦折磨中熬了一宿,哪里還能有什麼精神,葉詩翩自床上坐起,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剛剛六點,天色剛剛放亮,街道上卻已隱隱有著些許環衛在做輕掃,葉詩翩嗅了嗅鼻,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妹妹還睡在客廳的沙發上,想來也是在擔心自己,葉詩翩輕手輕腳的邁過客廳,連洗漱都已不想去弄,打開了出租屋的小門,徑直便向著外頭走去。

  

   她要去的地方離家不遠,越過兩條馬路,眼前便出現了“深海大學”的校門,這是她的母校,住在這附近,她總是時不時的回來看看,她特別喜歡那片青山湖,在那里,她仿佛能尋找到自己當年的影子。

  

   她家境一般,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有些窮困,畢竟培養著兩個女大學生的開支也是不菲。葉詩翩好強,自進入大學的第一天起便選擇了播音主持這個方向,初時她的普通話還有些家鄉口音,為了練好,無數個清晨她都在青山湖畔獨自發聲,為了未來的路,她逼著自己去了解各項體育賽事,大學四年,她拒絕過許多男生的愛慕,對她來說,帶著妹妹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才是重中之重。於是乎,她一路奮發,終於是靠著優異的成績和表現被深海電視台錄取,才畢業一年時間便已經開始有了跑散場的待遇,按照她的估算,再過五年,她就能登上更大的舞台。

  

   這算是站穩了腳了吧,然而在尊嚴面前又有什麼用呢?

  

   一想起那個夜晚的噩夢,葉詩翩就恨得牙關緊咬,渾身都是一陣顫抖,忽然之間,她覺著自己有些孤獨,要是這個時候,有個愛我疼我的人在身邊陪著我?要是那個時候,有個高大威猛的人站出來護著我?然而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青山湖依舊清澈安靜,朝陽微微升起,湖水周圍的草坪還帶著些許朝露,一切的一切在葉詩翩看來都是那麼的美好和愜意。

  

   “再見了!”葉詩翩的腦中終於是生出這樣一句台詞,仿佛醞釀許久,又仿佛是突然萌生,她自己也琢磨不清楚,她一步步的向著湖水走去,悠然而神傷。

  

   “再見了妹妹,再見了世界!”葉詩翩輕聲呢喃了兩句,雙腳已是走到了湖畔邊緣,拖鞋緩緩踏入水中,一股涼意傳來,但她卻已沒有半點退縮。

  

   “誒,你干嘛啊?”便在葉詩翩正要邁步之時,身後驟然傳來一道男聲,葉詩翩一個踉蹌,還落在岸上的腳突然一滑,竟是“撲通”一聲墜入湖里。

  

   “誒誒…”岸上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葉詩翩已是聽不真切,雖然是失足墜落,可畢竟也已是如她所願墜入水中,感受著水中窒息的壓迫感,葉詩翩淡漠的心突然之間生出了幾絲畏懼,突然,水中猛地傳來一聲炸響,葉詩翩只覺著背上不多時傳來一陣力道,只聽得“轟隆”一聲,已然沉入湖底的她居然被人抱了起來。

  

   無數的水滴自身上墜落,葉詩翩渾身濕透,一臉茫然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是他?

  

   是那個曾經為他解過圍的少年!

  

   他為什麼在這里?

  

   鍾致遠自然不能立刻回答他的問題,他一早醒來正要去球場練球,可經過青山湖畔之時卻是隱約望見一個穿著睡袍的女人搖搖欲墜的,像是喝多了酒一樣,鍾致遠看得仔細,當看到這女人果真是衝著青山湖而去的時候,鍾致遠哪里還顧得上許多,“撲通”一聲便墜入水中救人要緊。

  

   “呼,呼…”鍾致遠狠狠的呼了幾口氣,好在自小練過游泳,這湖水也不算太深,饒是如此,從水里抱個人起來還是得費上些力氣。

  

   “嘔…”二人才剛剛上岸,葉詩翩便覺著腹中積水涌動,腦袋一偏,嘴中便吐出一道水箭,鍾致遠連忙將她放下,輕輕的替她拍打著後背,好讓她緩過氣來。可這一翻身才發現不對,葉詩翩早上出門哪里顧得上收拾,這一身白色睡衣沾了水立刻緊緊貼住肌膚,不但將她那身曼妙身材勾勒出來,更嚴重的是,她那背後兩道胸罩扣子的勒痕也是顯露無疑,而鍾致遠好巧不巧的偏偏手拍打在那根系帶上。

  

   “別…”葉詩翩雖然是精神恍惚,可一旦觸及到她那隱秘之地卻不由得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整個人蜷縮起來。

  

   “對,對不起啊。”鍾致遠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模樣有些拘謹。

  

   “不是,我,你,”葉詩翩有些語無倫次,她心中強暴的陰影猶在,對這輕微的觸碰都有些敏感,可她也並非是非不分的人,當然知道鍾致遠的好意,愣了半天,才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啊?我,”救人自然不需要理由,鍾致遠正要說只是路過而已,可側目之時卻突然覺著這女人有點熟悉,不由得將頭湊近了些,這才驚呼著:“你,你是那位?”

  

   葉詩翩抿了抿嘴,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怎的,她突然有些不想承認,她多麼希望此刻的自己還是那個舞台上光鮮亮麗的主持,多麼希望,一切的一切還沒有發生。

  

   “學姐?”鍾致遠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路:“學姐,有什麼想不開的啊,我送你回去吧。”說著便要扶她起來。

  

   磁性的聲音傳入葉詩翩的腦海,她突然有些不舍得,不舍得就這麼離開,葉詩翩沉吟幾許,突然間抬起頭來望著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男生:“借下你的肩膀給我把。”

  

   “啊?”鍾致遠還未反應過來,美女主持便已靠在了她的肩頭,沒有像他想象中的嚎啕大哭,反而是把眼睛閉上,靜靜的靠著,一動不動。

  

   “學姐,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委屈,可你還年輕啊,還有很多的夢想要實現的,”鍾致遠不太會安慰人,但卻也能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夢想?”葉詩翩呢喃了一句,她突然很想和這個男生說上幾句。

  

   “對啊,我小時候看我爸爸打球,就覺著他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就夢想著有一天能跟他一樣打球,可到後來訓練,我被折磨得要死了,可心中有著夢想,咬咬牙也就過來了,記得小學六年級一次比賽,我們班最後時刻還領先一分,結果我一個失誤給運丟了,最後愣是給對手翻盤了,當時所有人都對我失望,我差不多也有想死的心了…”

  

   “那,那後來呢?”

  

   “後來?還不是就這樣了,還能真死了呀,繼續練球唄,到初中的時候約那些對手打球,他們都打不過我了,雖然輸了那一場比較可惜,可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未來,我還有很多球賽要打的。”鍾致遠輕輕一笑,事情過去多年,回味起來卻是有些雲淡風輕。

  

   “嗯…真好。”葉詩翩點了點頭,這些淺顯道理她自然是明白的,這些天來她無時無刻不再告誡著自己要向前看,可是她終究不能說服自己,可今天,她突然好像想通了些。

  

   “姐姐!”葉詩翩正回味著少年的話,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急斥,回頭一望,卻見著葉紅霧與聶雲兩人一齊撲了過來。葉紅霧睡得不深,手機鬧鍾一響便突然驚醒了過來,見著房門大開,猛的意識到不對,急忙呼出男友一起尋找起來,萬幸的是,他們兩個一出門便直撲著青山湖,倒是沒有太費周章。

  

   “姐姐,你干什麼,你干什麼啊這是?”葉紅霧一眼就看到姐姐渾身濕透,哪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下一把將她摟住,趴在她身上狠狠哭了起來。

  

   “班、班導?”鍾致遠看著葉紅霧,有些吃驚。

  

   “誒?鍾致遠,你怎麼在這?”葉紅霧自然認得自己班上的學生。

  

   “我剛好路過,看見她…”

  

   “是他救得我。”葉詩翩嘆了口氣,卻是緩緩站了起來:“走吧,回去吧。”

  

   “姐姐?”葉紅霧還有些一頭霧水。

  

   “走吧,我不會做傻事了。”葉詩翩言語莊重,倒真像是恢復了幾分神采。

  

   葉紅霧望著她的面容,心中依然有些擔心,但既然姐姐想要回去,那她自然要跟著,當下拍了拍鍾致遠的手:“鍾致遠,謝謝你啊,我先去管她,改天,改天我再感謝你。”說著連忙向著早已走了幾步的姐姐追去。

  

   聶雲看了一眼愣在草地上的鍾致遠,不由得露出幾分笑容,同樣的學著葉紅霧的模樣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謝謝你了,”言罷亦是朝著兩女方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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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四點,文學院籃球場高掛著“文學院 15 級迎新籃球賽”的橫幅,作為深海學院的最早辦迎新賽的學院,圍觀的新生們早已將球場圍得水泄不通,鍾致遠來得早,在他的指引下,曉雨班上的隊伍早早開始了熱身。

  

   “嘿,看她們那模樣,還像點樣子誒,”圍觀著的男生們自然少不了一番玩笑,女子籃球在國內受眾很低,高中階段校園里很少有女子籃球比賽,到了大學里看到這麼多穿著運動服的女生在那跑動運球,柔柔弱弱的身子在那耍著花槍,自然讓人有著耳目一新的感覺。

  

   “喲,還會上籃呢!”圍觀人數一朵,素質便有些參差不齊,少不了有些素質低的在旁邊吹著口哨,然而隊員們卻是毫不理會,這些天她們跟著鍾致遠一番苦練,早已將這些閒言碎語看得清淡許多。

  

   “來了,來了!”也不知是誰開始一聲呼喊,眾女抬頭望去,卻見著一群同樣穿著球衣的女生們走了過來,看那球衣上面寫著的隊伍字樣,赫然正是她們今天的對手——漢語言 3 班。

  

   “這,這麼高啊,”站在鍾致遠身邊的溫雪小聲的念了一句,心中不由得替曉雨她們擔心起來。鍾致遠同樣也是皺起眉頭,雖然也知道曉雨隊伍里的身高一般,最高的也就是張萱曉雨這樣的,也才 165 左右,可想著是女生比賽,應該差距不會太大,可這一瞧對面,迎面走來的就是兩個 1 米 7 的大高個子,尤其是其中一個,那身板,說個 180 斤都不嫌夸張,另外一個雖然輕便,可一看那套武裝到牙齒的運動裝備,顯然也不是個善茬。

  

   收起心中的無奈,作為教練,鍾致遠自然不會將壓力帶給球員,他拍了拍手,示意著隊員們靠攏過來:“來來來,都熱身好了吧,比賽快開始了,我給大家交代一下。”

  

   “她們有身高,那今天我們就打速度,把我先前教你們的快攻戰術打起來,大家放松心態,不要害怕,打球就是這樣的,你拼得越凶,對面就越亂,這樣,待會兒張萱你盯那個 10 號,胖的那個,曉雨你先盯那個 9 號試試,剩下三個你們自己分,方頤你得多跑動,今天能不能贏還得看你…”

  

   “嘟”的一聲哨響,鍾致遠正好吩咐完畢,向著張萱示意了一下,張萱默契的點了點頭,旋即在人堆中伸出一只白淨的手來:“來來來,一、二、三…”

  

   連帶著鍾致遠與林曉雨,十幾只手一齊搭在了張萱的手上,異口同聲的喊出了那句:“加油!”

  

   伴著張萱的一馬當先,林曉雨,孔方頤還有另外兩名隊員一齊走了上去,步伐昂揚自信,在這一刻,她們都不是文學院的窈窕淑女,籃球場上,只有敢於拼搏的女運動員。

  

   比賽正式開始!

  

   “走!”籃球才剛剛向空中拋出,對手 10 號便是一聲怒吼,所有人幾乎還沒進入狀態,這個大胖妞便已是跳了起來,她跳得不高,有些笨拙,可憑借著碾壓的高度和精神狀態,張萱還沒有反應過來,球已經落入了“10 號”的手里,可接下來發生的情況卻是讓人大跌眼鏡,這個“10 號”顯然是早早預料到自己會搶到開球,她急切的想要將手中籃球扔向前場的隊友,可一時間腳步不穩,竟是拿著球連走了好幾步才將球給扔出去。

  

   “嘟!”哨聲響起,裁判示意,走步違例。

  

   “哈哈,哈哈…”這一下可把圍觀的人群給逗笑起來,這個“10 號”看起來威猛,可基本功實在太差,連基本的運球都有些不穩。

  

   然而曉雨班上這邊卻也好不了多少,曉雨站在邊线將球發出,接球的隊友正要運球,可一下子四周突然冒出三四個防守人,這可一下子亂了陣腳,四周被包得嚴嚴實實,她沒有甩開對手的能力,自然也就無法將球傳出。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對面的“9 號”突然出手,一巴掌打在了曉雨隊友的手上,籃球立時掉落下來,9 號一鼓作氣,竟是拿著球毫不猶豫的向著對面籃筐衝去。

  

   “打手了啊!打手了啊!”場下的隊友們立時呼喚起來,可裁判根本未做理會,雖然剛剛這一球近在眼前,他也能看出是打手,可籃球吹罰哪有這麼簡單的,就算是男生,這種程度都可吹可不出,換做女生,裁判自然要將吹罰尺度降低一些,不然這比賽斷斷續續更沒法看了。

  

   “哇哇哇哇…”場下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所有人目光對准了那位 9 號,她搶過籃球便一個勁兒的朝著曉雨這邊的籃筐衝了過去,那運球速度,夸張的步伐,感覺比很多男生還要有衝擊力。

  

   一步、兩步,上籃——籃球在籃板上轉了一圈,卻是並未如她所料一般滑入籃網,而是稍稍偏出,自籃筐的另一側落了下去。

  

   “誒,可惜。”

  

   “呼,好險!”鍾致遠身邊的隊員們紛紛舒了口氣,然而鍾致遠的眉頭卻是皺得更緊:1 米 70 以上的身高,運球穩定,不但會上籃,還會快攻時候不減速的上籃,雖然這一球沒進,可她展現出來的基本功便已經說明問題,這是個專業的,至少是打過幾年比賽才能練出來的水平。正如他先前所料,這個一身運動裝備的 9 號,才是她們今天的最大麻煩。

  

   “啊~”這邊曉雨隊員們才剛剛發球,對面的防守已是跟了過來,對女生而言,獨自運球過半場都已不容易,更何況是有人逼迫著防守,一時間運球人方寸大亂,林曉雨急匆匆的跑了過去,這才將球接了過來,可她還未起步,突然眼前便冒出一尊巨大的身影——9 號!林曉雨有些害怕,本就不穩定的腳步這時候變得更加凌亂,這會兒功夫,對手的幾個防守人又是撲了過來,本來還算靈活的林曉雨突然之間被這陣仗嚇得不知所措,抱著球左推推右轉轉,實在是找不到分出來的路线。

  

   “曉雨,別怕,”張萱突然高喊了一聲,林曉雨這才聽到聲音,猛地跳起,使出自己最大的勁兒將球向著張萱的方向扔了出去,可身在人堆之中,她所用的全身力氣推出去的球卻是有些泱泱無力,對手的 10 號突然冒了出來,穩穩的將球從張萱身前拿住,猛地一甩,籃球向著遠方奔走,而與此同時,那位 9 號卻已早早的開始了快下。

  

   “又是她!”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里,這個 9 號仿佛與所有人都不在一個檔次,快速甩開身位,恰好跑在籃球所傳的位置,接球,稍稍穩了一秒,運球推進,又是一個快攻大三步。

  

   “唰~”籃球打在籃板內側,輕松滑入籃網之中,比分 0:2!

  

   “她是誰啊,怎麼,怎麼這麼厲害啊?”人群之中響起了一陣狐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位 9 號吸引,雖然才 0:2,可勝負,似乎已經見了分曉。

  

   第 10 章:嚴月

  

   “聶雲!”

  

   聶雲抬起頭回身望去,卻是他的熟人,深海隊今年的女隊隊長—唐亮,一個起著男生名字的、身材壯碩的女漢子。

  

   “唐哥啊,”聶雲與她關系還算不錯,唐亮年紀比聶雲大,在她們女隊都開玩笑叫她“唐哥”,久而久之這個稱呼便也流傳出來。

  

   唐亮輕輕一笑:“聶雲,忙不忙啊?”

  

   “啊?”聶雲稍稍想了兩秒:“不忙啊,剛訓練完,有什麼事嗎?”

  

   “嘿,這不今天文學院新生賽嘛,我前幾天就聽說文學院有個女子籃球特招生,就想過去看看,要是可以,怎麼著也得拉進隊里不是?”唐亮倒是不跟聶雲見外,一手拉起聶雲的胳膊:“走吧,雲哥陪我去看看?”

  

   聶雲也被她這幅模樣弄得笑了起來:“你怎麼不拉你們教練去?”

  

   一說起“教練”,唐亮卻是沒來由的一哼:“他啊,說是今年調到教育局了,以後也就不管我們了。”

  

   “啊?那你們隊今年怎麼搞,還會有教練嗎?”

  

   “也不清楚,或許會給我們安排一個吧。”

  

   “那怎麼行,你們是全國 16 強,比我們男隊的成績還好,沒理由不給你們派教練的,放心吧,肯定會有的。”

  

   “行吧,咱們先去看看新人,我聽說這個苗子有 172,那天我看了她訓練,基本功不錯的。”

  

   二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文學院的籃球場走去,到球場時那片比賽的場地早已被圍得人山人海,唐亮不由得驚嘆一聲:“什麼情況?”

  

   “應該是打花了吧,”聶雲輕輕一笑,他自然見過這種沒有專業訓練的女生比賽,比賽場上充斥著抓頭發和扯衣服,看幾下也就無趣了,但看今天這比賽架勢,想來唐亮說得不假,那棵好苗子應該是把對面打花了才能出現這樣的局面。

  

   二人繞過圍觀人群,卻是徑直走向了比賽的裁判台,裁判台計分的除了幾個學生會的小干事,自然也有文學院的學生會干部,一見著深海大學兩大隊長同時出現,當即迎了上來:“哇,雲哥,唐哥,你們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們學院有個叫周霞的,挺厲害的,怎麼樣?”唐亮直接說出來意。

  

   那位學生會干部立刻明白了唐亮的來意,回答道:“你說的是漢 3 班的 9 號吧,是挺厲害的,看得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嗯…”唐亮點了點頭,目光卻是向著裁判桌上的記分牌一撇,忽然雙眼睜得老大:“什麼?4 比 4?”

  

   那學生干部苦笑一聲:“是啊,這個周霞是厲害,可她們今天算是碰到對手了,那防守防的啊,我感覺都快趕上男生了。”

  

   “哦?”聶雲和唐亮同時發出驚呼,紛紛將目光投向場上,場上身高分明,漢 3 班的 9 號 10 號兩人明明高出其他人一大截,可卻被漢 5 班的球員防得根本移動不了。那位 9 號周霞,正被兩個防守人夾在中間,然而她卻依然用著專業的反跑姿勢不斷在場上尋找機會,可她的隊友卻是差距明顯,不但容易丟球,甚至是一被緊閉就嚇得把球抱住,動都不敢動,除了那個 10 號能搶兩下,其他人根本沒有貢獻。

  

   籃球再一次發到了 9 號手中,而來自林曉雨隊伍的包夾已經展開,以林曉雨為首的三個球員一齊圍了上來,根本不給她任何進攻的空間。這個周霞倒還算有些經驗,在人群里左支右突,好不容易將球還是傳了出來,可隊友剛剛接球,這邊的三人防守便迅速抽開一人去跟那位持球手,而周霞這隊伍除了她再也沒有人有進攻能力,只需要一個人的防守,稍稍頂撞兩下便把球抱在懷里,一動不動。場上一陣圍追堵截對抗激烈,場下同樣的傳來陣陣呼喊,然而這持球的女生抗壓能力實在不行,“啪”的一聲,卻是被早已進入狀態的孔方頤一掌將球拍掉,自己撿起球一溜煙兒的向著前場跑去。

  

   “加油,加油!”快攻開始,場下頓時想起熱烈的歡呼,尤其是站在鍾致遠身邊的一眾女生,紛紛呼喊著孔方頤的名字,更是熱鬧得不行。

  

   孔方頤雖然身量不高,可卻是比起別人來有著幾分天賦,那球運在手上四平八穩,沒有多余的繁瑣動作,就是一手護球一手運球向著籃筐疾行,身後隱約傳來一陣補防的腳步,孔方頤卻是全然不顧,她想起了鍾致遠當初是如何教她上籃的,一步、兩步,雙腳站穩,雙手持球向上一推,籃球自籃筐邊緣飛過,恰好是落入到籃網最中心之處。

  

   “耶!”場下觀眾突然又炸起了鍋,本來曉雨班上的同學來得就多,這會兒看著比分反超,自然是一陣歡欣雀躍。

  

   “回防回防!”鍾致遠在場邊大聲喊叫著,不斷的提醒著隊員們快速回防,果不其然,對面的 9 號周霞有些急了,剛發出球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帶球猛進,她自負實力在女生中算得上是出類拔萃,可今天沒想到被這麼一群要身高沒身高要技術沒技術的隊伍打成這個樣子,她迅速帶過中线,也不管前面對手已經有三個人回防到禁區,面色堅決的向著里頭扎了進去。

  

   “哎…”看台站著的聶雲跟唐亮幾乎同時搖了搖頭,征戰多年的他們自然知道,女子籃球不比男子,如果是男子比賽,還有可能憑借著一己之力改變戰局,可女子籃球不一樣,脫離了團隊,根本就是寸步難行。

  

   “嘟”的一聲,裁判的哨響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這邊孔方頤跟曉雨連忙趕上去扶起地上的張萱,裁判朝著記分台比劃一陣,鍾致遠微微點頭,耐心的告訴著身邊的替補球員:“這是爭球的意思,我問過裁判,你們比賽不會判跳球,判爭球就是雙方交替發球,多爭取爭球的機會對我們有利。”

  

   果不其然,裁判將球判給了林曉雨這邊,然而球還沒有發出,鍾致遠卻是朝著裁判示意要了個暫停。

  

   “是他?”聶雲注意到了這邊,一眼便認出了這個早上還在青山湖邊碰到過的人,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邊的教練。

  

   “怎麼樣,累不累?”鍾致遠把大家聚集起來,招呼著替補們給她們遞過去水。

  

   “沒事,不累!”張萱大聲的喊道,她是整個隊伍的支柱,這一聲吼立刻給了大家一些精神,即便是氣喘吁吁如曉雨跟孔方頤,兩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也硬著頭皮喊著:“不累。”

  

   “好,接下來的時間你們得更賣力一些,那個 9 號開始急眼了,這會兒再打她們幾個,她們的心也就散了,”鍾致遠著手分析著場上的局勢:“還是按照我剛才的布置去走,三個人去夾那個 9 號,甚至可以 4 個人,方頤你繼續負責跑前場下快攻,但是如果一旦快攻下不了,你就不要逞強,拉出來拖時間,我問過裁判,女子籃球的 24 秒吹得不多,你們把球耗住,咱們越是不急她們就越急,我們的機會也就越多。”

  

   “好,聽教練的!”張萱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比賽還沒打完,可能把對面這麼厲害的人限制死,可見鍾致遠的戰術非常奏效,這些個女生本來就對他有好感,這會兒更是一門心思的聽他安排,斗志也漸漸上來了一些。

  

   趁著這股勁兒,鍾致遠大聲道:“我說了,你們打得過她們的,對不對?”

  

   “對!”一群女生齊聲吼道,包括平日里說話從不大聲的林曉雨也加入了呼喊的行列。

  

   “好,那咱們就再凶一點,再凶一點…”言罷鍾致遠又是將手伸在人群之中:“一二三…”

  

   “加油!”

  

   林曉雨再次將球發出,本就有些弱不禁風的她這會兒連掄球的力氣也大了幾分。對面顯然也調整了防守,孔方頤帶球運了幾步就被追防的球員堵上,沒有了進攻的空間…

  

   “傳出來!”鍾致遠在場下大聲呼喚一聲,這才將孔方頤那凌亂的思緒喚了回來,她點了點頭,左右掙脫了一記,將球手遞手交給了前來接應的張萱,張萱快步運出三分线,便按著鍾致遠的吩咐慢慢的運了起來。

  

   這邊節奏越慢,對於落後的一方自然是越發著急,9 號周霞迅步上前,猛地加速,卻是要在張萱手里搶球。

  

   “嘟!”哨聲響起,裁判示意周霞打手犯規。

  

   “草!”周霞怒罵一聲,顯然有些急了眼,然而鍾致遠見狀卻是微微一笑,輕松向著場上的張萱喊道:“萱姐,干得漂亮!”

  

   聶雲搖了搖頭,喃喃道:“沒得打了,”旋即望著依舊有些遺憾的唐亮說著:“亮哥要不要過去指點下這個 9 號”

  

   唐亮搖了搖頭:“不了,讓她吃些苦頭,將來才好管教。”說著便攜著聶雲一起向外走去:“對了,那個教練你認識?”

  

   聶雲苦笑一聲,自然不能說上午的事:“沒,就見過一面。”

  

   “看他那身材應該挺厲害的,怎麼著,你們男隊沒要他?”唐亮故意調笑,倒是讓聶雲陷入沉思。

  

   “那天選人,我臨時有事,後面好像是讓孫教練選的,他,”聶雲再度抬頭,望了望場下正指揮著的鍾致遠:“也許是有些地方有問題吧,孫教練沒選他自然也有他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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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場哨聲終於響起,然而周邊的觀眾卻是越來越少,先前被女子籃球這一噱頭吸引而來的觀眾們漸漸對比賽失去了興趣,一方面是女生間的對抗確實不夠,另一方面,被看做是有點威猛的 9 號周霞竟然是被人用戰術鎖死,而這支“戰術”隊,卻是有條不紊的在那里——拖時間!

  

   倒不是鍾致遠不讓她們進攻打得好看一些,只是這群女孩子實在是體力有些不支了,而對面那個 9 號和 10 號兩個人都是不穩定的炸彈,保不准這邊一個失誤就給丟個幾分,而且為了這群沒有運動基礎的隊員們的安全考慮,鍾致遠最終是決定了消極進攻,死命防守的戰略,硬生生的將時間拖到最後,這樣即便是最後那個 9 號爆發一小陣連續得分,可也敵不過時間的流逝,比分最終定格在 12:9,一個不算亮眼的比分,但對於林曉雨她們這群初次登台的小姑娘們可是樂開了花,比賽結束,所有人圍坐在鍾致遠的身邊,一個個目露崇拜的看著這位“帥哥”教練,要是林曉雨不在場,只怕就有人當場表白也說不定。

  

   “好啦,給你們總結一下今天的比賽…”鍾致遠認真的講解起了今天的比賽細節,將他發現的一些問題娓娓道來。

  

   “打擾一下,請問,你是她們的教練嗎?”鍾致遠正說話前,忽然背後冒出一位戴著墨鏡的女人。

  

   鍾致遠微微皺眉,輕輕的點了下頭:“你是?”

  

   這女人身量頗高,足有 1 米 73 的勢頭,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見鍾致遠應聲,嘴角一翹,將墨鏡摘了下來,向著鍾致遠伸出右手,面上露出一副動人的微笑:“你好,我叫嚴月,是深海大新來的體育老師,看你對女籃比賽很有見解,想和你認識一下。”

  

   “啊?”眾人聽她說是老師,倒是都站了起來,鍾致遠點了點頭:“嚴老師你好,我叫鍾致遠。”

  

   “他是我們教練,可厲害了。”張萱在一旁嬌笑著補充道,有點幫他吹噓的意味,可一想著這美女老師長得確實有些氣質,不由得將身邊的林曉雨推了推:“老師,這是我們教練女朋友。”

  

   “誒,你…” 曉雨被她這一推弄得十分不好意思,但既然說出了口,她自然也不會否認什麼,稍稍向前挪了一步,靠鍾致遠更近了一分。

  

   嚴月微微一笑:“嗯,那鍾教練方不方便加個微信,留個號碼,到時候可能有些籃球方面的問題需要向你請教。”

  

   “啊,好的老師。”老師相邀鍾致遠自然不便拒絕,也不知道這位老師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懶得去想,拿出手機也就互相加了微信。

  

   “好啦,不打擾你們小情侶們約會了,”嚴月見他一臉嚴肅,忽然噗嗤一笑,故意調笑起他來:“你一個人對這麼多,可得注意些身體啊。”

  

   “啊?”鍾致遠不明其意,但見她轉身就走的派頭便隱隱猜到什麼不好,回頭一瞧,卻見著一眾隊員紛紛面紅耳赤的別過頭去,鍾致遠立時反應過來,當即朝著曉雨解釋道:“曉雨,我…”

  

   “哎呀,你們兩個慢慢膩歪,我們走啦。”說話的是張萱,按理說她是曉雨最好的姐姐,可畢竟大家這些天跟著鍾致遠這樣的帥哥教練一塊兒訓練,少不得跟隊里其他女生一樣對他有些好感,可這會兒被人一起調戲了這麼一句,自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見著其他女生跟她一個模樣,張萱快速反應過來,連連驅趕著鍾致遠他們兩個,免得大家太過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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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體育館,剛剛完成了熱身賽兩連勝的深海校隊沒有絲毫放松,雖然是開學第二天,可緊張的訓練又在球館里響起,孫琅與葉紅霧站在一塊兒,滿意的看著球場上正加緊訓練著的隊伍,聶雲永遠是跑在最前列的那一個,今年是他大學的第四年,這些基礎訓練動作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依舊是非常標准,從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哐當”一聲,球館的大門重重打開,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從門後擠了出來。

  

   “哇,老大你可來了!”吳強以往都是跟著熊安傑偷懶的主兒,這幾天熊安傑不在,被聶雲訓練得累到不行,見著熊安傑歸來下意識的就迎了過去。

  

   熊安傑一臉輕松,痞笑著:“喲呵,大家都在呢。”他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確是突然發現一道吃人的目光正盯著自己,正是那位美艷動人的女主持的妹妹,熊安傑心中自然知道她的態度,卻是渾不在意,輕松笑著:“喲,嫂子來探親了。”

  

   “大熊啊,你…”孫琅對熊安傑的歸來自然不會問些什麼,在他看來,今年陣容更齊整的深海隊自然少不了熊安傑這位大將,正要上前招呼,然而一道厲聲疾叱確實打斷了他的話語。

  

   “熊安傑!”聶雲滿臉怒容的走了出來:“你還敢回來?”

  

   熊安傑輕哼一聲,渾不在意的說道:“喲,隊長,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我不過是在家休養了幾天嘛。”

  

   “休養?”

  

   熊安傑面露淫笑,故意朝著聶雲擠眉弄眼:“是啊,玩了個女的,被我老爹知道了罵了我一頓關了我幾天,不過事情不大,這不,事情擺平了我也就出來了。”

  

   “哇,老大就是牛!”吳強在身邊跟個狗腿子一樣的拍著馬屁。

  

   “你媽逼!”聶雲自然知道他在自己面前故意如此,他雖然一向沉穩,可遇到這種原則問題哪里還能忍住,當下便是一拳,正打在熊安傑的左邊臉上。

  

   熊安傑被這一拳打得眼冒金星,整個人都跌了下去,他一直以為聶雲雖然剛猛但在學校里也是個“乖乖仔”,今兒個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剛,他從地上爬起,雖然比聶雲高出半個頭,可要他和聶雲打上一架他倒是有些心虛,當即指著聶雲罵道:“好,聶雲你有種,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聶雲…”葉紅霧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聶雲身後,輕輕的拉扯著聶雲的背衣,似乎是在提醒他不要意氣用事。

  

   聶雲搖了搖頭,同樣指著熊安傑吼道:“有本事你就讓學校開除我,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孫琅當下就急了:“誒誒,小雲啊,你們…”

  

   “不用說了,”聶雲大手一揮,也沒打算給孫琅面子,鐵青的面色朝著身後的隊員望了一眼:“我不管你們跟他什麼關系,從今天起,我們隊里沒有這個人。”

  

   熊安傑雙目猛睜,他倒是沒有想過這聶雲膽子這麼肥,不但敢惹自己,還要把自己給開了:“聶玉,你他媽算老幾啊,這球隊你家的?”

  

   “聽到沒有!”聶雲爆吼一聲,愣是把所有人嚇了一跳。

  

   “聽到了!”只有戴歌一個人應了一聲,他雖然不明就里,但這幾天也聽說過熊安傑的為人,對他也有些不恥,而且他這段時間非常崇拜這位身體力行的雲哥,這會兒竟是第一個吼出聲來。

  

   “沒到沒有!”聶雲再次咆哮出聲。

  

   “聽到了!”有了戴歌的開頭,所有人也漸漸明白過來,聶雲是動真格的,他們在隊里訓練了這麼久,自然是和聶雲感情深一點,除了吳強,其他人都紛紛應和起來。

  

   “好,你們有種,”熊安傑輕哼一聲,面色倒是有些氣急敗壞:“聶雲,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著的。”熊安傑受了這一波恥辱倒是漸漸冷靜下來:“正好,老子早就不想在這呆了,哼,聶雲,咱們走著瞧。”說完目光卻是朝著聶雲身旁的葉紅霧掃了一眼:“嫂子,以後走夜路的時候可得當心著些,可別像有些人…”

  

   “你找死!”聶雲聞言更是怒不可遏,當即便要再度朝著熊安傑撲去,可身後的隊員們這回卻是知道輕重,幾個人衝上前來,死死將他扣住:“隊長,冷靜點…”

  

   “哈哈,聶雲,咱們回見啦!”熊安傑見狀一臉陰笑,一手還摸著剛剛被揍的火辣辣的臉頰,一手帶開大門走了出去。

  

   “這…”吳強愣了愣神,旋即咬了咬牙,惡狠狠的朝著聶雲望了一眼:“你們等著…”旋即便朝著熊安傑的方向追了過去:“老大,你等等我…”

  

   熊安傑一臉憤懣的走在路上,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起將來的事兒,雖然他老爹對他有些放縱,但也不是任由他一昧的胡鬧,他老爹早就告訴過他,讓他往自己喜歡的籃球方向發展,將來可以操作著將他特招進公安系統,要是讓老爹知道了被隊里給趕出來了,少不得又是一頓罵。不過還好,罵歸罵,他老爹自然會給他擺平,可是擺平了又怎麼樣,和聶雲那群鳥人呆在一個隊里也沒意思,倒不如…

  

   “老大,等等…”吳強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見著熊安傑停下,少不得一陣訴苦:“老大你不厚道啊,要走帶上我一塊兒唄。”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熊安傑對他這態度還算滿意。

  

   “老大,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年年第二,還以為自己了不得了,咱老大是什麼人,你要是出去了,深海哪個學校不是搶著要你。”

  

   熊安傑嘿嘿一笑,倒是對他的話深以為然,他正有轉學的念頭。

  

   “老大,以後你去哪可得帶上我啊,我早就受不了聶雲那狗逼了,成天伴著臉訓人。”

  

   熊安傑沒有理他,只顧著一路向前走著,忽然停下腳步:“強子,咱們走可以,只是這走的時候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比如朝那妞…”

  

   “啊?老大你想動大嫂啊!”吳強很快明白了熊安傑的意圖,聶雲的女朋友葉紅霧那可是出了名的校花,成天跟著聶雲出現在一眾球員的眼前,身材又棒,氣質又好,哪個男的看了不眼饞,可聶雲也是個“狠人”,誰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不過這會兒可不一樣了,既然熊安傑與他決裂了,那以前不敢打的主意,現在倒也不成問題,吳強趕緊諂媚道:“不是,老大你想動她還要想什麼嗎?咱們開個車把她一睹,直接拽到車里就給上了啊。”

  

   “滾!”熊安傑朝他腦後門猛地一敲:“老子才被我那老頭子罵個半死,你是不知道,她那個姐姐直接給我告到檢察院去了,要不是老頭子在檢察院有朋友頂著,只怕這個事還真夠讓他喝一壺的,這會兒再整點幺蛾子,老頭子那邊知道了可不好辦。”

  

   “那可就難辦了,不用強的可真不好搞…”吳強自然不是什麼狗頭軍師,充其量不過是個跟著熊安傑手邊的狗腿子。

  

   “嗯,實在不行就等一段時間,等這段風頭過去了再找他們算賬。”熊安傑也是有些無奈。

  

   “誒,老大,我想起來了,”吳強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眼一亮,朝著熊安傑笑道:“你上次不是說那個想入校隊的小子和你有仇嘛,我就給留意了一下,正好那天撞見了這麼個事兒…”

  

   “嗯?”熊安傑眉頭一皺,卻是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你看,這是不是他女朋友?”吳強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鍾致遠與溫雪在咖啡廳的一幕。

  

   熊安傑仔細一瞧,雖然溫雪長得也算漂亮,可與林曉雨的氣質還是有些差別,不過這照片中的一幕依舊是讓他產生了興趣:“這個不是她女朋友,不過,這個妞倒也不錯。”

  

   “那咱們要不要拿她…”

  

   熊安傑見照片中的溫雪一臉嬌弱的模樣,當下點了點頭:“走,咱們先去了解了解,能不用強就盡量不用強,嘿嘿,那小子也是個愣頭青,敢惹我,他身邊的妞,以後一個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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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宿舍的夜晚通常是不到 12 點不會熄燈,鍾致遠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大哥和猴子去喝酒了還沒回來,而陳起卻依舊是一個人埋在電腦前看著視頻,通過這一段的了解,鍾致遠也漸漸習慣了這麼一位沉默寡言的室友,他喜歡一個人呆在宿舍,找一些電影或是羽毛球的比賽視頻來看,至於他的羽毛球是個什麼水平,那鍾致遠倒是不甚了解了,想來能進竟體的水平肯定不會太差吧。

  

   “叮嚀”一聲脆響,鍾致遠的手機響了起來,翻開微信,卻是突然冒出一個陌生的頭像。來信的名字叫做“鏗鏘”,頭像卻是一張標標准准的國徽圖案,一時間讓鍾致遠有些錯愕。

  

   “小鍾同學,有時間嗎?”鍾致遠看了看二人添加好友的時間,這才想起是昨天在操場上加的那位叫“嚴月”的老師。

  

   “啊,是嚴老師啊,我這會躺床上呢。”鍾致遠隨手回了句。

  

   “哦,休息了啊,那是有些打擾了,我就是有一些教練方面的問題想請教你。”

  

   “請教?”鍾致遠更加懵了,她不是體育老師嗎?

  

   “對啊,我把我找的 PPT 發你,一些不懂的地方我標注了的,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啊?”說完也沒等鍾致遠答應便將 PPT 發了過來。

  

   鍾致遠無奈的點開那張 PPT,當即便嚇了一跳,這是啥啊,這不就是隨手網上搜的些籃球訓練入門的東西嘛,鍾致遠耐著性子向下翻動,看著那些基礎性術語上面標注的紅色字體,心中漸漸明朗起來:這位老師的水平,確實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小鍾啊,你看…”

  

   “嚴老師,你這些個問題,一時半會兒還真講不清楚,你看要不這樣,咱們下次約個時間,我慢慢給你講講。”鍾致遠客套著回了一句,心中不是很想搭理這樣一個沒什麼水平的老師,想著能拖一時算一時吧。

  

   “額…”信息稍稍頓了頓,旋即又是一句出人意料的回復:“小鍾,你看要不這樣,我去你宿舍底下找你,今晚你先教我一些基礎的吧。”

  

   “什麼?今晚?”鍾致遠被她嚇了一跳。

  

   “嗯,實話跟你說吧,我明天就要被安排擔任深海女籃校隊的教練,我…”

  

   “…”鍾致遠心中一陣無語,對這種學校安排大為不滿:“老師,我是學生,您才是老師吧。”

  

   “嗯,小鍾同學,有些事老師不方便告訴你,出任教練也不是我的意願,但是為了咱們學校的女籃著想,我想我還是得做些功課的。”

  

   鍾致遠沉吟半晌,沒有應聲,那邊卻是又傳來了一道消息:“好啦,小鍾同學,我到你宿舍底下啦。”

  

   既然人家已經把話說到了這份上,無論怎麼樣,鍾致遠也只好先下去一趟,翻身下床,隨意穿了件球衣球鞋就向著宿舍門口走去,一到門口,就見著了那位看起來氣質不凡的嚴月老師。

  

   “你來啦,走吧,帶我去球場講講。”嚴月笑起來很甜,倒是完全不像是個老師,一手拉著鍾致遠的胳膊就向著球場拽,鍾致遠剛想反抗,可忽然發覺這位老師手上力氣倒是不小,一時間竟是讓他沒有了反抗的機會,除非是自己大力掙脫,否在還就真只能被她拖著走了。

  

   深海大學的籃球場這個時候早已安靜下來,借著旁邊路燈的余光,也有少部分的愛好者在那練習著投籃,不過鍾致遠不喜歡打夜球,他寧願早上早起一會兒,視野更清明一些。

  

   “來吧,教我一些有用的戰術。”嚴月在籃筐下拿出一個早已備好的籃球,就這樣遞到了鍾致遠的手里。

  

   鍾致遠抿了抿嘴,終究還是先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嚴老師,我記得深海女隊是全國的 16 強,你既然沒有籃球基礎,為什麼學校會安排你來當她們的教練,你這個…”

  

   嚴月倒是沒有如他想象的一般氣急敗壞,反而是滿意的向他點了點頭:“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我需要在學校里待個把月,校方給我指派的工作我也沒辦法推辭,有些事情現在沒法告訴你。”

  

   “那你為什麼要我教你?”

  

   “因為沒什麼人認識你啊,我去男生隊伍或者是體育老師里找人教我,只怕很快就會讓人知道,我這兩天注意過你,平時很低調,訓練也積極,昨天的比賽也能看出你的實力,你悄悄幫我度過這個難關,一個月後,我會好好報答你。”

  

   “報答?”鍾致遠重復了這個有些敏感的詞。

  

   “嗯,你如果要錢,我可以按正常的私教費用付給你,但我看出你好像不缺錢,所以也只能說以後有需要幫忙的都可以來找我。”嚴月漸漸收起了剛剛的可愛模樣,突然間變得有些莊重。

  

   “這?”鍾致遠仍在猶豫。

  

   “這樣,我答應你,過幾天我跟學校那邊說一聲,我可以安排你直接進校隊。”

  

   “校隊?”鍾致遠腦中不禁一震,幾日來的女隊教練職位雖然讓他短暫的忘記些煩惱,可他每天早上依然堅持著晨訓,他依然不曾忘記自己的夢想,依然不曾對籃球失去信心,能有這麼一次機會讓他再度展現自己,他一定會全力以赴。

  

   “好,我答應你!”鍾致遠點了點頭,稍稍想了幾秒,旋即將手中的籃球放在地上。嚴月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等待著他的指示。

  

   “今天先教你一些基本的熱身動作,熱身是訓練的基礎,我記得我高中那會兒的教練也是從熱身開始教起的,再到後面才會涉及到戰術這些東西。”鍾致遠一邊解釋著一邊開始演練起簡單的幾個訓練動作,從基礎的弓步、壓腿到一些防守碎步練習,每一項都是籃球訓練的基礎動作,鍾致遠做完一遍,回過身來正要喊嚴月跟著練一次,可突然發現嚴月已是按照他的動作練了起來,而且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嚴月的動作竟是相當標准。

  

   “你?”鍾致遠有些疑惑,可忽然間想起對方的身份是位體育老師,可能在籃球方面有所欠缺,但基本的體能動作想來也不成問題。

  

   “嗨,”嚴月似乎看出了他的驚奇,嘴角一翹:“這些可都是我以前訓練的小兒科,沒事小鍾,你只管教,我學得來。”

  

   鍾致遠自然不知道這位女籃教練以前的種種經歷,繼續埋頭教了起來,只一個小時不到的功夫,一整套的訓練動作便盡數教完,嚴月學得很快,基本上都是只看一眼就能做得出來,確實省了不少功夫。

  

   “那好,今天就到這里,明後兩天我再教你一些技戰術的東西,你就先帶著你的隊員們練習體能吧。”

  

   “好, 謝謝你了小鍾同學!”嚴月滿意的笑了一聲,簡單收拾一下便起身離開。白色的運動服消失在昏暗的夜色燈光里,在鍾致遠看來,至始至終都透露著一絲絲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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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悅會所。

  

   溫雪換回了自己的一身素布衣服,正從門口向外走出。她是來還東西的,雖然這一行不是什麼好路,可她一向也是有始有終的人,按照那位“花姐”的指示,簡單的回來做個交接,把那些好看的制服還了回來。

  

   “小雪啊,花姐也替你高興,不過你這十萬塊得還到什麼時候啊?”會所門口,一臉濃妝的花姐正向她告別。

  

   “沒事,花姐,我能吃苦,以後一定能還上的。”溫雪的臉上難得露出一股自信的勁兒,在她看來,最苦的日子過去了,今後要做的,就是努力掙錢,早點把錢給他還上。

  

   “嗨,看來你這位貴人對你不錯啊,”花姐是過來人,自然一眼便看出溫雪臉上的絲絲紅暈,故意逗笑道:“要是不錯的話就好好把握,弄不好以後錢都不用還了。”

  

   “哪里。”溫雪羞澀的低下了頭,想起鍾致遠,心頭不由浮現起那天他守在房里守了一夜的場景,可旋即又想起那位天真爛漫的室友妹妹,不由得心中一沉,趕緊道:“他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怎麼了,能幫你花十萬的人,肯定是對你有心思啦。”花姐故作高明的說著:“要我說啊,以你這模樣,什麼樣的牆角挖不過來,要不要花姐教你幾招。”

  

   溫雪趕緊退開幾步,她可不想做那種讓人唾棄的事,想著時間也不早了,索性就早點離開吧:“花姐,我走了啊。”

  

   “好嘞,要是再有什麼困難,回來找我就是。”

  

   溫雪快步的走出會所,這會兒正是中午,陽光炙熱,可在溫雪而言,比起在那溫馨旖旎的小房間里吹著空調,她還是更喜歡這份質朴的陽光。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便在她走出會所的那一刻,路邊停著的一輛黑色路虎搖下了車窗,車里坐著的是兩個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喲,老大,金悅會所,是小馬哥他們家的。”吳強咧嘴一笑。

  

   “哼,現在的女人還真是會裝,你瞧瞧,穿得那叫一個素,搞了半天是個雞。”大熊坐在車里,兩米的大塊頭在駕駛位上顯得有些擠。

  

   “也說不定,我查到她去的醫院了,是市三醫院那邊,聽說,她老頭子要動手術,缺錢呢。”

  

   “那還算有點意思,”大熊腦子里稍稍一理,大致也猜出溫雪的事情:“三醫院,那不是四眼仔的地盤嗎?”

  

   “哈,這妞也是點子背,專挑咱們熟人的地方去。”吳強不由得笑了起來。

  

   大熊哼了一聲,旋即拿出手機,在通訊錄里翻了翻,迅速的找到了那位“四眼仔”的名字…

  

   第 11 章:按摩

  

   深海市第三人民醫院在深海的各大醫院排行里應該都屬於不入流的那一類,不論是技術水平還是醫療設備,但有一點卻是要異於其他——醫療費用相對而言要便宜許多,故而這間三醫院也便成了許多條件一般患者的選擇,但溫雪沒有管得那麼多,那天她爸爸出了事就直接被人送到這里了,她自小沒有母親,是跟著爸爸一起長大的,這樁事故對她而言,便仿佛是天塌了一樣。

  

   溫雪走在醫院的走廊上,手里緊緊握著鍾致遠給她的銀行卡,心中有些甜蜜又有些緊張,踏入金悅會所的那一刻,她仿佛整個人都墮入了地獄,然而她還有救,那個陽光帥氣的大男孩將她從地獄底下拉了回來,“不過怎麼樣,將來就算是當牛做馬,也要報答他的。”溫雪如是想到,快步向著醫生的辦公室里走去。

  

   “張醫生?”溫雪踏入辦公室里,可卻沒有見著那位她爸爸病情的主治醫師。

  

   “你是溫福貴的家屬嗎?”張醫生不在,可他每日坐著的辦公椅上卻另有其人,同樣是穿著白大褂,可這位醫生卻是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年紀不大,倒是看上去有些斯文。

  

   “啊,你好,我是她女兒。”溫雪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黑框眼鏡”順手搬來了一張凳子,示意著溫雪坐下,旋即才道:“我是三醫院的副院長周文斌,剛剛收到了你父親這邊的消息,美女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備。”

  

   “怎麼了?”溫雪被他這一說當即急了起來。

  

   “由於您父親的病情拖得太久,手術遲遲不能進行,剛剛的檢查報告顯示,他這邊的肺部已經感染,目前他的情況可能比較嚴重…”

  

   “什麼?”溫雪登時一驚,邁開腿就向著父親的病房跑去,只幾步功夫已然到了病房門外,透過門上的玻璃,恰好能看到她那病種的父親正不斷的咳嗽著,表情似乎有些痛苦。

  

   溫雪剛要衝進去,然而一只披著白袖的手拉住了她,那位“黑框眼鏡”出現在她身後:“肺部感染屬於傳染病,目前他還是屬於隔離狀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溫雪的心瞬間低落至谷底,眼淚瞬間流了出來,無助的朝著這位周副院長哭訴起來。

  

   “當務之急是馬上進行手術,這也是我在辦公室等你的原因,只要你現在簽字付款,我們這邊馬上就可以安排醫生進行手術。”

  

   “手術,我有錢,”溫雪聽到“手術”二字,似乎腦中出現了些許希望,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著,更是沒來由的喊出那句“有錢”。

  

   周文斌皺了皺眉:“我知道你湊集到了十萬的手術費,可因為這次的感染的緣故,這一次的手術難度大幅度升級,涉及到的手術團隊與用藥都有了變化,所以,手術費用存在超支情況。”

  

   “超支?”溫雪腦中一懵,語聲顫抖:“超、超了多少?”

  

   周文斌依舊是語氣平穩,不卑不亢,他輕輕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鄭聲道:“初步預估了一下,手術費用約計在 23 萬—25 萬之間。”

  

   “什麼!”溫雪不敢置信的後退了一步。

  

   “也就是說,你還需要湊齊 13 萬左右的手術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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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的宿舍,整個人都已經失去了神采。從醫院回來的路上,她給那位張醫生打過電話求證過,也上網搜索過這類病情的情況,但終究於事無補。一路走來,她想到了很多,她想到過再一次向鍾致遠開口,她想到過去借高利貸,她想到花姐,她甚至想到過放棄,想到過死…

  

   宿舍里一個人都沒有,一片漆黑,溫雪也沒有開燈,只是換換的向著自己的床走去,剛一躺在床上,眼淚便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該怎麼辦?

  

   她不能放棄自己的父親,她也不能放棄自己。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溫雪終於是堅定了這一想法,她簌了簌鼻子,用手擦去眼眶之中的淚水,這才拿出手機,撥打起鍾致遠的號碼。

  

   “喂!”電話那頭的鍾致遠聲音很大,聽動靜,他那邊似乎有些吵鬧。

  

   “喂,”溫雪輕輕應了一聲,可是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怎麼了嗎?”鍾致遠的聲音依舊有些大,可一看清楚來人是溫雪,倒還是有些冷靜的主動問了起來。

  

   “你,你在哪呢?”

  

   “哦,我在飯店呢,在和你們班的這群人聚餐呢,你忘了,今天是你們班的決賽啊。”

  

   溫雪這才想起今天是什麼日子,有著鍾致遠的訓練和指揮,原本不被看好的隊伍竟然是一路衝殺來到了決賽,原本她也應該去為她們去現場加油的,可因著去醫院給耽擱了,溫雪低了低頭,接著問道:“那,今天贏了嗎?”

  

   “沒有,哈哈,我都說第二名沒好意思慶功,可你們萱姐實在要搞這麼一出。”鍾致遠話里雖是遺憾,可聽他語氣顯然心情還算可以。

  

   “那,這會兒你和曉雨她們在一起嗎?”

  

   “啊,在啊,她們還在里頭喝酒呢,我剛出來上個廁所,對了,你什麼事啊?”

  

   “我…”溫雪頓了一聲,想說卻又始終說不出口:“我想…”

  

   “誒,老公,你在這呢。”電話那頭傳來林曉雨親昵的呼喚,平時在眾人面前林曉雨都是叫鍾致遠名字的,溫雪這才知道,他們兩個還有這麼親昵的稱呼。

  

   “哦,我在接個朋友電話,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兒就來。”鍾致遠稍稍應付一聲。

  

   可林曉雨卻是沒有如他所想的離開,反而是粘了上來,將手搭在鍾致遠的肩上,一張紅撲撲的小臉靠在手上,樣子著實有些嬌憨可愛。

  

   “你這是喝了多少呢?”鍾致遠不禁打趣,今天算是她們球隊的慶功宴,雖然是女生,可喝起來還真不含糊,像曉雨這樣酒量不好的,一瓶啤酒就差不多有些暈乎乎的了。

  

   溫雪聽著電話那頭的甜言蜜語,心中一時間更是酸澀,嘴上竟是沒來由的說了一句:“那,你們好好玩吧,我就是想謝謝你的。”

  

   “啊?”鍾致遠有些錯愕,總覺著哪里不對,可曉雨靠在自己身上,他倒是不便多說什麼:“好吧,沒事的。”

  

   “嗯,那我先掛了,你…少喝點。”溫雪茫然的掛了手機,再是遏制不住眼淚,她將頭埋在枕頭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躲避這個世界的煩惱。

  

   “老公,誰啊?”見鍾致遠掛了電話,林曉宇仰起頭來,有些好奇的望著鍾致遠。

  

   鍾致遠微微一笑,腦子里確是已經想好了說辭:“沒事,就一個朋友,找我借了點錢,給我打個電話說謝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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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溫雪腦子里變得一片混沌,直到電話那頭的鈴聲響起,溫雪才恢復些許神采,她緩緩起身,從床頭拿起手機,見著手機上“花姐”的名字,心中不由有些慌張,可花姐對她還算不錯,她再次清了清嗓子,接過電話。

  

   “喂,小雪啊,你在哪呢?”花姐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

  

   “啊,花姐,我在宿舍。”

  

   “在宿舍啊,小雪,有個事兒花姐想讓你幫幫忙。”

  

   “什麼事啊?”

  

   “剛剛咱們這里來了一批客戶,我這邊已經安排不過來了,好幾個客人在房間里等著的,老板剛剛交代了,無論如何都等穩住他們,花姐這不是沒辦法了嘛,就想起你來了。”

  

   “花姐,我…我已經…”

  

   “我知道你不想做這個,可是花姐實在沒辦法了,你上次不是說你是借的錢嘛,今天你來了,稍微掙一點也好還人家啊。”花姐繼續“好言相勸”,在溫雪聽來卻是有了另一層的意味,別說還錢,如何再湊到這十幾萬都是問題。

  

   “要不這樣,你打個車趕緊過來,就今天一晚上,你幫我這個忙,我直接給你一千。”

  

   “我…我做不來的,花姐。”

  

   “哎呀,就跟我之前教你的一樣啊,他們都喝了酒,你就稍微給按個摩,又不是讓你賣身,沒什麼大不了的。”

  

   即便是心頭壓力再大,溫雪也依舊擰不開心頭的那個結,她好不容易從那里走出來,她實在不願意再一次陷進去。

  

   “那這樣,我給你兩千,你快過來吧,花姐我快要頂不住了。”

  

   “花姐,我…”溫雪咬了咬牙,腦子里突然萌生了點滴念頭:“花姐,我能向你借點錢嘛?”

  

   “借借借,我的小祖宗你快來吧。”

  

   “好,我來!”溫雪咬了咬牙,即便是心中萬般抗拒,可一想起她那在病房之中垂危的父親心中便是猶如刀絞,終於,她還是選擇了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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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悅會所依舊是富麗堂皇,但在溫雪看來卻是顯得有些刺眼,她曾經以為,只要努力,將來一定能夠改變命運,可直至到了今天,她才發覺這樣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她一路刻苦奮斗,終於考上了全國前列的學府深海,可卻沒想到,一場事故就將她的美夢打破,她第一次走進這里的時候是哭著進來的,這一次,她似乎已經想通了很多。

  

   “我的小祖宗誒,你總算來了。”花姐一看到她就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迎了上去:“快快,簡單補個妝,換套衣服,205 的客人都催了好久了。”

  

   “嗯,花姐,你答應我的事…”

  

   “放心,答應你的肯定算話,你快去吧,出來了咱們再說。”

  

   溫雪點了點頭,緩步向著樓上的“技師房”走去,也沒有化妝,換了一身最不暴露的“工作裝”,深吸了口氣,便緩步向著樓下的“205”走去。

  

   說來也巧,這間‘205’倒正好是鍾致遠那日醉酒被室友抬過來的房間,房門輕輕推開,依舊是和那天一樣的旖旎香味,只是躺在床上的人卻不再是那個睡著了的陽光男孩了,印入眼簾的,卻是令她萬萬沒有預料到的景象,面前的這個男人,與其說是男人,不如說是一頭野獸,一頭龐然大物、一頭才從野林里跑出來的大熊。

  

   “媽的,總算來了,等死老子了。”望著姍姍來遲的獵物,熊安傑雙目閃過一絲精光,戲謔的笑著:“美女,你好啊。”

  

   溫雪並不認識他,也並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男人,事實上她這輩子都和男人打交道的不多,聽得熊安傑這樣輕佻的語言,望著他那副色眯眯的笑臉,溫雪心中一暗,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只得生澀的走近,沒有應聲,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

  

   然而熊安傑這等色中餓鬼自然是無所顧忌了,見她走近,卻是毫不猶豫的從床上翻了個身,徑直站在溫雪面前,兩米高的鐵塔身子就這麼杵在自己身前,溫雪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面上漸漸露出畏懼的表情,可這會兒既然已經進了這個門,她也只得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先…先生,你想喝什麼,我…我去給你拿…”

  

   “嘿,我懂你們的規矩,喏,茶早泡好了。”熊安傑笑著指了指旁邊桌案上的濃茶,嘿嘿笑道:“我澡也洗好了。”

  

   聽他說“洗澡”這樣的敏感詞匯,溫雪的臉色更是一陣羞紅,她強打起勇氣,輕聲道:“那,那您先躺上去吧,我給您按…”

  

   “好,聽你的。”熊安傑一副吃定了她的表情,慢悠悠的正面躺在床上,指著自己的大腦袋:“來,先給我按按頭,剛喝了點酒,這會兒還有點暈。”

  

   見他模樣雖然有些輕佻,倒是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溫雪心中稍稍安穩下來,搬了個椅子就坐在床頭,兩只雪白的小手慢慢的伸了出來,輕輕的搭在熊安傑的頭上,自額間到眉眼,按著花姐曾經教過的手法,不急不緩的按了起來。可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本應該沉浸在放松狀態雙目緊閉的男人這會兒卻是雙目睜得像個銅鈴一樣大,一對兒眼珠子不斷的在眼眶中來回旋轉,卻似是在打量著自己,怎麼看怎麼猥瑣。

  

   久經沙場的熊安傑哪里會就這麼真的收了性子,這會兒裝模作樣的躺著,不過是正等著些合適的機會罷了,在他而言,今晚還長著。

  

   “美女今年多大了啊?”熊安傑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隨意的搭著訕。

  

   “十、十八…”

  

   “喲,這麼年輕啊,是不是還沒談男朋友啊?”

  

   “我…”溫雪抬眼向著下面看了看,看著熊安傑睜開眼睛,似乎有那麼一些不懷好意,不由得大起膽子撒了個謊:“我,我有!”

  

   “哦?這樣啊!”熊安傑隨口說著,似乎是真被她男朋友給鎮住一樣,卻是不再盯著她看,繼續閉著眼睛,任由著她輕微的頭部按摩。

  

   溫雪的俏臉有些紅潤,她不願意撒謊,可是她也知道在這一行,要是不會撒謊,只會被人多占便宜,可一說到男朋友這個詞,她的腦海里竟是情不自禁的浮現起鍾致遠那副陽光灑脫的模樣,想起他與林曉雨膩在一起的甜蜜,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酸,手上的力氣漸漸軟了幾分。

  

   “怎麼,想男朋友了,你男朋友做什麼的,還在讀書吧?”大熊頓了半晌,這才繼續著他的“套路”。

  

   “他…”溫雪咬了咬嘴唇,忽然想到了一個安全的回答:“他是打籃球的,跟,跟你一樣高大…”

  

   “哦?”大熊心里嘿嘿一笑,雖然這世道人外有人,有那種比自己高大的也不奇怪,可他是知道這位小姑娘底細的,一下子便能聽出她的意思,旋即哈哈一笑:“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沒,沒有。”溫雪稍稍退了一步,有些恐慌。

  

   熊安傑卻是翻了個身,反過來趴在床上:“來,按按背。”一邊說著一邊又朝著溫雪調笑道:“你男朋友知不知道你在這里上班啊?”

  

   這種問題正是溫雪心頭之痛,來這里做按摩技師,她哪里敢告訴其他人,父親、室友一概不知,可偏偏那位她口中的“男友”倒還真的知道,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又來了這里,他只怕會看不起我了罷,溫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將身子微微下傾,雙手自熊安傑的肩頭而下,在他的熊背上揉捏起來。雖然才跟著花姐學過一次,可她的對於這按摩的悟性還算不錯,穴位和力道倒是比起那些久經戰陣的技師們還要准確。熊安傑本是打著好好玩玩的心態而來,可被她按了幾下,忽然覺著身上還頗為舒展,倒是更為放松,更不打算急著動粗,繼續用著搭訕的語氣說著:“你很缺錢吧?”

  

   這個問題溫雪倒是並不避諱什麼,輕輕低頭“嗯”了一聲,注意力都放在了那生疏卻又恰到好處的按摩之上。

  

   “我就說嘛,你這個年紀的,肯定是想買些包包化妝品什麼的缺錢花的…”

  

   “不,不是,”溫雪狠狠咬了咬嘴唇,心底里的尊嚴呼喚著她想爭上一爭:“我,我沒有…我,我爸爸生病了…”

  

   “啊?”熊安傑故作好奇的翻過身來,艱難的擠出一絲關懷表情:“什麼情況啊,跟我說說?”

  

   “他…”溫雪想到醫院正受苦的父親,心里忽然更為酸楚,見眼前男人的反應倒是心中一暖,有著上次與鍾致遠的相遇,倒讓她生出一絲錯覺——眼前的男人,或許沒有他的樣子來的嚇人。

  

   熊安傑的模樣確實夠嚇人,2 米的身高配上他那大腦袋,肩上臂上肌肉鼓突,一張臉更是凶神惡煞,雖然年紀只比溫雪大上一兩歲,可在溫雪看來,竟是把他當成了個“社會大哥”。見他流露出關懷神色,涉世未深的溫雪才慢慢解釋起父親的病況來。

  

   “第三醫院?那是公立醫院啊,你爸沒買醫保嗎?”

  

   “我家里是農村的,以前不懂這些…”

  

   “哦,這樣啊,”熊安傑頓了頓,故意說了句:“我倒是認識一些三醫院的朋友,要弄個醫保啊政策啊什麼的也不是沒有辦法…”

  

   “啊?”溫雪按著的手忽然停住,眼中不由得冒出一陣希望的光芒,她激動的問道:“你,你能幫我嗎?我爸,我爸他…我聽說醫保可以報銷好多錢的,我…”

  

   熊安傑見她已經上鈎,故作姿態的翻過身來,朝著溫雪笑了一聲:“好,你的事我記下了,我看你也挺可憐的,能幫你我就盡量幫一下。”

  

   “嗯,好…”溫雪聞聲感動不已,只覺著這天底下的好人都讓自己給撞見了,連手上的力氣都不由得大了幾分,嘴上連連說著:“謝謝,太謝謝你了。”

  

   “不用那麼客氣,你也不容易,這樣吧,你好好給我按按,給我按舒服了,一定給你把事給辦好。”熊安傑自床上站起身來,忽然雙手一掀,確是將自己的那件短袖給脫了下來,整個上半身立時裸露在外,倒是有些駭人,溫雪還沒反應過來,熊安傑的手已是向下一拽,那條寬松的短褲也隨即脫落,徑直將那毛茸茸的下身展露。這金悅會所的一樓是洗浴的地方,熊安傑自然是洗好了澡換好了衣服上來的,按理說這里的按摩無非是打著按摩的幌子,實際上做著的卻是打手槍這樣的擦邊球,客人們把衣服褲子脫了按摩也是常有的事,可溫雪哪里能適應,她這輩子都還沒見過男人的身體,被熊安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登時嚇得目瞪口呆,“啊!”的一聲尖叫出來。

  

   “誒誒誒,你叫什麼?”熊安傑不耐的問道。

  

   “我…我…”溫雪閉上眼睛,背過身去,顫抖的回應著:“你,你穿上好不好。”

  

   熊安傑心中暗罵:“都來這里上班了還裝雛兒。”然而嘴上卻是故意說著:“怎麼,你還不習慣啊,我以往按摩都是這麼脫了按的,你看,你們這的衣服褲子這麼小,我哪里穿得下。”溫雪看了看他脫下的衣服褲子,確實如他所言,他這麼大的個子,這會所里准備的均碼衣服怎麼可能不小,溫雪還待猶豫,熊安傑又道:“不是說要給我按舒服點嘛,怎麼,不要我幫忙了?”

  

   “我…”溫雪心中一陣猶豫,一想起他先前說的能找關系幫爸爸解決醫保問題,心中突然升起幾絲念想,身子依舊沒有轉過來,但人卻是向後退了幾步,輕聲問道:“你、你以前真這樣的?”

  

   “當然!怎麼,你以前沒做過?”

  

   “嗯,我今天是第一次上班。”

  

   熊安傑心中恍然一驚:看來那個花姐說得沒錯,這妮子還真是個雛兒。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旋即又故意道:“這樣啊,其實沒什麼的,你就按你的,該怎麼弄怎麼弄,我又不會吃了你。”

  

   溫雪輕輕點了點頭,小手握緊了拳頭,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回過身來,直將手伸在熊安傑的腿上,開始在腿上揉捏起來。這大熊的雙腿滿是腿毛,連帶著越往胯下越是濃密的黑毛,整個下身活脫脫像只還沒進化好的猴子,溫雪強忍住心頭的畏懼,雙手自大腿向外揉捏推擠,盡可能的用上些力氣,好讓眼前的男人稍微舒服一些。

  

   熊安傑等她半晌,見她雙手依舊是按壓在自己的大腿外側,並未有向著自己的長槍靠攏的意思,索性不再等待,大手一扯,正牽在溫雪的手臂上:“美女,你不會就准備給我按到頭吧?”

  

   溫雪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一張俏臉早已憋得通紅,也沒有掙脫開男人的手,小聲呢喃著:“我,我不會那個。”

  

   “不會啊,沒事,我教你。”熊安傑用力一拽,只聽得溫雪“啊”的一聲,整個人卻已被他拉扯到懷中,那本是停留在腿上的小手,驟然間卻是一陣滾燙,溫雪猛然一驚,通紅的小臉上,一對兒大眼珠兒睜得越發圓了,她猛地側過頭來,卻見著自己的手正挨著眼前男人身上的那羞人的地方,登時心中一顫,仿佛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

  

   “誒,你別怕啊,很簡單的。”熊安傑像是哄小孩兒一樣重新牽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卻是自溫雪的腰間劃過,一把將她摟在懷里,將頭靠在她那白嫩的耳畔旁:“我慢慢教你,你別怕。”

  

   “嗯,”如此曖昧的舉動立時讓溫雪身體一軟,那抗拒的小手一點力氣都沒,只得任由著熊安傑的動作,害怕、嬌羞或是本能的抗拒驟然間都不復蹤影,她忽然覺著,身邊這個男人或許並不壞,或許他跟那個人一樣,或許…

  

   小手再一次靠近那團火熱,熊安傑這回更是大膽,輕輕捏開她的小手,帶著小手一環,恰好將自己的長槍給握在手心,少女冰冷的掌心輕輕觸碰著自己的肉柱,熊安傑心中一陣激蕩,先前還有些濡軟的肉棒驟然間變了模樣,在溫雪的手中突然豎起,不斷延伸。

  

   “啊!”溫雪又一次的甩開,仿佛被蛇咬了一口一樣,驚異於那根在她手中變化著的“怪物。”熊安傑只得再度牽引,耳邊不斷低聲說著:“這就是男人的寶貝,能大能小的那種。”

  

   溫雪也並非一竅不通,至少也在中學時期上過一些生理衛生課,輕微的慌亂過後也漸漸鎮定下來,自踏入這個門開始,她已經想到過要經歷什麼,雖然心中仍有些羞恥,可畢竟這也算得上的她的本職工作,心態漸漸平穩,手也不再畏縮,任由著熊安傑捏住,直到手掌打開將那根可怖的肉棒握在手里,溫雪才覺著漸漸適應下來,拋卻了那微末的羞怯,溫雪便覺著這般親密的觸碰也算不上什麼了,熊安傑輕手輕腳的牽引著溫雪的白淨小手,緩緩的在自己的肉棒根部摩擦,溫雪沒有掙扎,看著身邊男人似乎非常享受的樣子,想起以往花姐說過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心中也漸漸明白過來——“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可溫雪著實低估了熊安傑的下半身帶來的衝動,隨著小手不斷在那溝壑起伏的肉棒之上來回擼動,熊安傑的手卻是變得不安分起來,溫雪的上半身依舊靠在熊安傑的懷里,腦袋趴在他那寬闊而又壯實的胸膛上,忽然眉頭皺起,卻是發現自己的屁股上竟是冒出一只手掌,溫雪扭了扭身子想去掙脫,可熊安傑順勢一摟,先前牽引她的那只手給空了出來,一把將她從床下摟了上來,這一下抱起動靜倒是不小,直將溫雪整個抱在懷里,一手環住背心,一手還停留在她那挺翹的臀部,順著那嶄新的制服短裙緩緩摩挲起來。

  

   “嗚…”溫雪還未喊叫出聲,熊安傑的手已是向上抬起,猛地將她的頭向著自己的嘴邊壓了下來,雙唇相觸,溫雪即便是再怎麼掙扎又如何能抵擋熊安傑的力氣,雖說不是餓虎撲食,但手上力道一直壓著,寬厚的唇舌不斷舔舐著溫雪的齒縫,溫雪只覺腦中一片眩暈,不多時便牙關大開,任由著這位陌生男子的大舌破關而入。

  

   腦袋似乎“嗡”的一聲天旋地轉,溫雪的香舌已是被熊安傑輕松捕捉,“這就是接吻嗎?”未經人事的溫雪還只在電視里見過這樣的畫面,沒想到,自己的初吻便這樣被人奪走,兩只柔滑的舌頭不斷在她口腔里碰觸,解除了心中的防備,一切也都變得自由起來,舔舐吸吮,熊安傑的舌頭自然也算得上是沙場老兵,不多時已是將溫雪吻得忘乎所以,趁她意亂神迷之際,熊安傑的大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背上、臀上游走起來。

  

   “嗚…嗚…”溫雪的意識倒還沒有完全喪失,她也知道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使著壞,她想掙脫,可輕微的抵抗卻又掙脫不了,但要她強行掙扎她又有些於心不忍,畢竟,畢竟這里的規則就是這樣——除了最後一步,客人什麼都可以做。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得做好心理准備,更何況,這個男人也還好…”溫雪如是想著,雙目微微合上,更是讓自己放松下來,完全沉浸在唇舌交替的激情之中。

  

   “嘩啦”一聲,溫雪宛若大夢初醒一般驚惶睜開雙眼,臀間的冰涼立時讓她清醒,原來這熊安傑的大手一陣揉搓還不過癮,雙手飛快的伸入到她的短裙之中,用力一扯,竟是將她貼身的內褲給扯了下來。

  

   “你,你干什麼!”溫雪面帶懼色,語音顫抖,抬起身子就要向床下跑去。

  

   “誒誒誒,你別跑啊,我就是覺著隔著摸不舒服,這樣舒服一點,一會兒就給你穿上。”熊安傑依舊耐心的哄著她,同樣坐起身來,又是將她環抱在懷,大嘴繼續覆蓋在她的小舌上,親吻之余又附帶著一些好聽的話:“你是在太漂亮了,我一下子沒忍住,你別介意哈。”

  

   “我…”溫雪有苦說不出,看這男人的模樣雖然有些凶惡,可一旦小心翼翼的說起話來倒還真就有那麼一種憨憨傻傻的感覺,溫雪不疑有他,嘴上又遭突襲,只得繼續回應著他的熱吻。

  

   又是幾分鍾的激吻,熊安傑稍稍松開大嘴,見著眼前被自己吻的一臉潮紅此刻還在喘氣的小美人,心中一陣得意,繼續蠱惑著:“要不,你把衣服脫了吧。”

  

   “啊?不,不行!”溫雪警惕的抱緊身子向後退了一個身位,而熊安傑卻是隨著她的身位欺身上前,再度將她摟住,讓她的後背貼著自己的胸肉,雙手探入懷里,各自握住胸前左右凸起的地方,

  

   溫雪扭了扭身子,可她那柔軟的嬌軀根本撼動不了這五大三粗的惡熊,熊安傑將頭埋下幾分,貼在溫雪的耳垂之上,輕輕淫語:“嘿嘿,你男朋友沒摸過你這兒嗎?”說著話舌頭又伸了出來,直在她的耳垂之上舔了一圈兒,直聞得溫雪眉頭緊皺,說不出的奇妙觸感。

  

   熊安傑見她不再扭動,揉搓的幅度漸漸大了起來,一只手時而緊握揉擠,時而來回盤動,而另一手卻是趁著溫雪恍神的功夫,直從胸襟之處伸了進去,直塞胸衣里的乳溝一帶。

  

   與隔著制服撫摸不同,這等肌膚相觸的感覺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溫雪安分的身子又開始扭動,可無論她如何掙扎,熊安傑的手卻一直塞在里面不出來,甚至乎還趁她扭動的間隙越發深入,竟是塞進了那圈兒胸罩墊子,完全將那團肥沃的玉乳握在手心。

  

   “你再動,這衣服會撕破的,到時候要你賠怎麼辦?”熊安傑知她經濟上的壓力,便故意拿著這些瑣事威脅,想不到溫雪還真就服了軟,掙扎越發輕微,熊安傑趁勢繼續道:“你就把衣服解了吧,我好好摸摸,一會兒完事了你再穿上。”

  

   溫雪抿了抿嘴,見著男人一臉紅光,胯下那根駭人的物事還是那麼猙獰,想來他也憋得有些辛苦,不由小聲問了一句:“你,你得答應我不能亂來。”

  

   “不亂來,肯定不亂來,我知道你們這里的規矩,不會亂來的。”

  

   “那…”見他同意,溫雪也再沒有辦法可想,顫抖的手漸漸搭上衣襟,聲音越發細微:“你轉過去好不好?”

  

   “好好好!”熊安傑心中暗道:“這會兒害羞?我先讓著你,帶會兒我得肏得你喊老子‘爸爸’!”言罷故作姿態的背過身去,等候著這只小白兔的呼喚。

  

   “好…好了!”約莫等了一分多鍾,才聽到身後柔弱的聲音響起,熊安傑目露淫光猛地回頭,卻見著這只溫馴的白兔正全身赤裸的坐在床上,一手環住胸前,一手則蓋在雙腿之間,渾身雪白的肌膚在這昏暗的燈光里更是耀眼,直看得熊安傑大流口水:“嘖嘖嘖,本來只覺這妞臉蛋不錯,想不到皮膚這麼白,還真是不枉自己費了這麼多心思。”熊安傑大手一拉,立時將溫雪蓋在胸前的手給拉了下來,那對兒雪乳經這一拉立時在空中晃蕩,直看得熊安傑欲火撲騰,毫不猶豫的伸手握住:“看你各自不高,這里還挺有料的。”

  

   誠然,溫雪的身高一般,一米六左右的個頭雖不算矮,但也不甚出眾,尤其是在熊安傑這等龐然大物面前變成了活生生的嫩羔羊,可偏偏她胸前這對兒兔子居然有 D 罩杯的尺寸,配上她那張漂亮臉蛋,活脫脫一副“童顏巨乳”的樣子。溫雪被他這麼一說,臉上更是一陣滾燙,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得任由他將自己摟在懷里,將自己的胸乳當作玩具一般肆意把玩。熊安傑一邊用手撫摸,一邊讓自己坐起身來,慢慢的將自己整個身子貼在溫雪的肌膚之上,雙手各自搭在溫雪的肩頭,一張大嘴向下撲去,竟是出乎意料的撲向了溫雪的胸乳溝壑之地。

  

   “呀!”溫雪嗔呼一聲,整個身子立時軟了半分,加上雙肩之處熊安傑的有意按壓,整個人都躺倒在軟床之上,熊安傑順勢下壓,利用著親吻乳頭的動作掩飾著自己的輕微移動。胸前敏感之地一陣陣難捱的觸動襲入腦海,溫雪躺倒在床,只覺著渾身綿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漸漸涌出,她不知道戀愛是個什麼滋味,可她還未經歷這些,似乎就要體會到情欲的滋味。

  

   情欲使人著魔,尤其是這等從未經歷過情欲挑逗的女人,尤其是向她這樣敏感體質的女人,只需要幾番輕輕的撩撥,她便已覺著有些忘乎所以,莫名的,她感覺到自己胯下的那處私密地方,竟是隱隱有著一絲尿意。

  

   “嗯…”連番的挑逗終於是有了成效,與蜜穴之中漸漸升騰的高潮前奏相呼應的,是佳人鼻尖隱隱傳來的一聲嬌哼,熊安傑心中一笑,以手代唇繼續撫慰著那對兒豪乳,自己悄悄豎直了身體,一手扶住自己那根堅硬如鐵的大棒,緩緩的向著溫雪雙腿之間挺去。

  

   “啊!”溫雪驟然發覺胯下傳來一陣滾燙觸感,心中一緊,余光向下一撇,竟是發現男人的肉棒已是停靠在自己的蜜穴門口,先前的承諾化作泡沫,溫雪心頭恐懼頓生,不由得驚呼出聲,而心頭那陣被挑撥起的尿意驟然間噴發而出,竟是自穴間流出一陣泉水。

  

   “哈哈,都這麼濕了?”熊安傑咧嘴一笑,再不收著自己的脾氣,雙手一扯,用力握住溫雪的雙腿。

  

   “不要,不要!”溫雪這才意識到危險的降臨,雙腿開始瘋狂的掙扎踢打,整個人不斷的向後蜷縮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曾咬定主意拼死也要守護的“第一次”,難道就要這麼莫名的失去了?

  

   第十二章:雪落

  

   “不要,不要,不要…”溫雪還待掙扎,可此刻她的雙腿早已被眼前這雄壯的男子牢牢箍住,即便她瘋狂的踢蹬,可依然奈何不了男子分毫。

  

   熊安傑此刻原形畢露,臉上漸漸浮現出猙獰的目光,整個身子用力架住身下綿羊一般的溫雪,雙手用力掰開她的兩條白嫩大腿,火辣堅挺的肉棒抵在那處毛茸茸的陰穴洞口,稍稍一挺,肉棒蓋頭已是順著那有些濕滑的穴口輕輕探入。

  

   “啊,嗚哇…”才剛剛探入穴口,溫雪便覺著疼痛無比,只覺著整個下身都要被撕裂開來一樣,未經人事的她穴道緊窄無比,若是遇上個尋常尺寸的怕都是有些受不了,可偏偏還讓他遇到了熊安傑這樣的龐然大鳥,那粗長的肉棍兒硬生生的挺入其中,疼得她都無暇掙扎,熊安傑趁此機會,屁股一提,雙手稍稍向上,從腿上滑至腰腹一帶,目光上移,朝著那已然疼得眼淚都出來的溫雪嘿嘿一笑,旋即腹部一挺,身子猛地下壓,肉棒突然提速,毫不留情的衝破少女純潔的象征,“噗”的一聲,徑直灌入花徑深處。

  

   “嗯…”淚水早已在溫雪的眼眶之中盤旋,隨著胯下那記劇痛傳來,溫雪再是忍受不住,眼淚順著臉頰直流而下,鼻息之間抽泣不止,在這頭巨熊身下,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花徑初破,熊安傑的大屌順利破關,熊安傑嘴角露出一記夸張的笑容,雙眼近乎冒出精光,一時間心中思緒急轉:自吳強那里看的照片只是知道這妞和那個毛頭小子的漂亮女友有關系,長得也算不錯就動了心思,一經查探,恰好又不需要費什麼功夫便能輕易弄到這間他熟悉的會所來,他自然不會錯過這等好事,按著他的想法,這妞能在會所兼職,就算是涉世未深,那也至少談過男朋友有過性經驗吧,可這一邊聊著一邊“深入了解”,直到大屌刺破那層薄膜之時,他才發現自己撿到寶了——感情這還是個處女。

  

   這一來熊安傑的心思倒還有些變化,他本來計劃著肏完以後也讓吳強或者其他兄弟也來爽爽,拍點照片視頻啊什麼的或威脅或炫耀,反正舒服怎麼來,如果能影響到那個毛頭小子,報復一下他就更好,可看著身下梨花帶雨般的小綿羊,熊安傑似乎已有了新的主意。

  

   掙扎、喊叫什麼的都已經凝滯在溫雪的臉上,自打花徑被侵入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楞住,甚至乎有些茫然的躺在那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熊安傑已是將身子壓了下來,輕輕的在她臉上舔吻起來,而雙手也時不時的在她胸頭盤旋揉捏,胯下緩緩抽出,倒沒有剛剛刺入之時的那般粗暴。

  

   “放開我、放開我…”饒是熊安傑變了一個人般的親撫,溫雪依然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回過神來的她感受到了熊安傑壓著的力道有所減弱,忽然爆發,再一次的喊叫掙扎。

  

   然而熊安傑的力道哪里是她能夠估量,即便是只用了一只手架住她的臀側,只要是他不願放開,溫雪便永遠無法起身,便在她又一次竭嘶底里的哭喊聲中,熊安傑又是一記猛刺,粗長肉屌再一次重重的扎在了溫雪的花徑深處。

  

   “啊~”溫雪痛得大叫一聲,渾身的動作又一次遲緩下來,熊安傑心頭冷笑:“還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然而這些話自然是放在心頭,深插之後,熊安傑恢復了先前的速率,只在她穴口附近輕輕蠕動,有意讓她這緊窄的花徑盡早的適應著自己的尺寸,虎背熊腰貼在溫雪身上,一條炙熱的大舌從嘴中冒了出來,卻是不斷吸吮著溫雪的淚痕。

  

   “對不起啊美女,你實在太漂亮了,我剛剛實在沒忍住。”熊安傑滿目淫光,即便是說起這些令人惡心的情話來也是叫人感到不適,可這招對於溫雪來說卻是最好的潤滑劑,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記得當初“花姐”給她的承諾就是會保證她的“安全”,只要她喊出聲來,只要走廊外面巡視的保安們聽見…然而事實上也卻是如她所言,若是平時出現這種事情,她只需要發出一些大一點的聲音,走廊處的巡視們便會敲門問訊,可今天不同,今天“上頭”有人交代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去管。”

  

   熊安傑的放緩節奏很有效果,緩慢的抽插過後,溫雪的穴口已然能夠適應得下他的粗壯,看著身下的綿羊眉間繃緊的皺紋漸漸松弛,熊安傑漸漸估計了她的狀況,也不多言,腰腹一抬,整根肉屌自溫雪的處子嫩穴里抽出,還沒等到溫雪呻吟,便是一記勢大力沉的猛墜。

  

   “噢~嘶…”溫雪呼聲立即傳來,可熊安傑卻不再是像先前一樣的小心翼翼,他磨蹭半天就是為了讓這只小綿羊適應著自己,不然幾下就給肏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既然前戲已經做足,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無休無止的肆意開墾,肏完了有肏完了之後的說辭,可肏的時候,熊安傑哪里還會管的上那麼多。

  

   “嗯嗯…啊…噢噢啊…”溫雪的口中不斷變換著不一樣的呻吟呼喊,從未有過性經驗的她第一次面對的就是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和陰莖尺寸,即便是穴口被他摩挲了半天適應了不少,可那穴間深處的緊窄卻不是一下能夠變化,更何況的是,熊安傑早已將她的兩條粉腿架在肩上,大屌長驅直入之下,每一次都能頂在自己花芯的最深之處,酥麻、刺痛、鼓脹甚至乎還有一絲絲的敏感,各種感受紛至沓來,如白駒過隙一般在她腦中拂過,在那連綿不絕的“啪啪”聲中,漸漸淹沒在情欲的驚濤駭浪里。

  

   “嗷嗷嗷…”隨著胯部肌肉的不斷碰撞,熊安傑抽插的速度是不斷上升,也不知抽插了幾百來下,熊安傑的思緒漸漸迷失,強烈的性欲襲上腦海,嘴中竟是發出有若狼吼的低吟,雙手自溫雪的胸間收回,各自把住那抹纖細的柳腰,溫雪生得嬌小,配上她那玲瓏小巧的腦袋自然更讓人覺著柔弱,然而最令人在意的,還是她這身不需要任何束縛都讓人覺得夸張的腰腹,不但沒有多余的贅肉,平日里穿起衣服來簡直就是凹凸有致,活生生的衣架子,這也怪不得她平日里只穿些校服或者一些素布雜牌衣服都能讓人覺著眼前一亮的原因。熊安傑倒是沒有多想,他此刻要做的,就是雙手死死的捏住這細腰上的曲线,好讓自己下身抽插得更為便利,抽插得更為深入。

  

   “喔喔…喔…啊…”溫雪的表情已從先前的麻木之中走出,這般狂暴的肏弄,即便是個木頭只怕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溫雪這樣的女生,此刻的她雙唇分離,正發出著連綿不絕的顫吟,那接連不斷的撞擊與快感已是讓她連合攏小嘴都有些吃力,先前被熊安傑撫弄出來的些許淫液隨著肉棒的進進出出早已濺射四方,可她的陰穴之內卻依舊是濕濡一片,腦中又是一陣眩暈揚起,隨著心底里隱隱升起的熟悉的感覺,溫雪倒是明白過來——她又要高潮了。

  

   “嗯…”突然,熊安傑一聲悶哼傳來,胯下的肉棒接連插出一段讓她目眩神迷的速度之後終於是停了下來,溫雪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股滾燙的精箭便已灑在了她的子宮黏壁上,溫雪驟然一呼,渾身顫抖的想要掙扎,可忽然間腹下一陣激烈泉涌,剛剛打起精神的溫雪瞬間軟了下去。

  

   “嚯?高潮了?”熊安傑依舊悶在溫雪穴中的肉棒忽然感受到一陣熱流,只覺這本是緊窄的玉穴花徑之中驟然間生出一抹浪潮,將他那大肉屌埋在浪潮之中,反而更為舒適,熊安傑驚喜的望著身下的美人,只見她雙頰之處已然升騰起一絲暈紅,當即心中暢快,肉屌輕輕一撥,小心翼翼的從溫雪的花徑之中抽了出來。

  

   “嗯?”隨著肉棒拔出,溫雪的瑤鼻里輕微的發出一聲呻吟,終於是擺脫了這東西的摧殘,溫雪長長的舒了口氣,卻是躺在床上一言不發,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熊安傑向前挪了一個身位,早有准備的他將頭湊在了溫雪臉頰附近,小聲說著:“美女,對不起啊,實在太漂亮了,我沒忍住。”

  

   “嗚嗚…嗚嗚…”到了“攤牌”的時刻,剛剛從激情之中的溫雪漸漸冷靜下來,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幕,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向來沒有主見的她只得將頭埋低,輕輕的哭了起來。

  

   “誒誒,你別哭啊,”熊安傑裝作一副老實模樣:“我答應你,你爸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哭聲仍未停止,熊安傑越是如此說,她便覺著自己越是低賤,仿佛適才發生的一切都是一次交易,用她的身體,換取父親手術費用的交易。

  

   “要不,你做我女朋友吧,”鋪墊再三,熊安傑終於道出了自己的最終計劃:“我是一見著你就喜歡你了,剛才是真的沒忍住,我會對你負責的,我也單身著的,要不,我…”

  

   熊安傑的語氣並不陳懇,若是仔細觀察似乎可以尋出許多漏洞,可偏偏溫雪體會不出,溫雪聽他說得如此“誠懇”,心中的悲楚倒是少了許多,她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著:“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熊安傑不知道她指的是幫她父親那件事還是答應做女朋友這件事,反正不管什麼先答應再說:“我明天、不,我現在就給朋友打電話,先把你爸爸的事給辦好,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熊安傑的女朋友了。”

  

   “熊安傑?”溫雪對著這個名字默念了兩聲,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個取走她第一次的男人的名字。

  

   “恩恩,就是我,對了你呢,老婆。”熊安傑想來也不是情場初哥,聽她語氣有些松動立刻就知道溫雪這事兒成了,這會兒轉為自然的打情罵俏反而能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

  

   “誰…誰是你那個?”溫雪習慣的回了一句,話音剛落,她又覺著自己說的不好,只得輕輕的補了一句:“我叫溫雪。”

  

   “嗯,好老婆,你先去洗個澡,我這就去打個電話。”恰好這個時候,熊安傑的手機響了起來,望著手機上寫著的“吳強”的名字,倒也沒有大意,拖著已然有些回暖的身子站了起來,向著房間外面走了過去。望著這個雄偉到夸張的身影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溫雪鼻尖一簌,眼淚又一次莫名的流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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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斌哥。”房間外面,熊安傑走出幾步,尋了個沒人的角落便撥出了電話。

  

   “聽你這語氣,得手了?”電話里的聲音倒是顯得有些平靜,似乎還帶著些調侃的味道。

  

   “嗨,就一只雛兒,還勞煩了斌哥跟小馬哥,那要是還不得手,我他媽還混個毛?”

  

   “熊哥春風得意啊,行啦,感謝的話兒就別說了,你玩你的吧。”

  

   “誒,斌哥你別急,”熊安傑朝著四周張望了兩眼,忽然小聲說了句:“斌哥,那個妞家里手術費的事兒?”

  

   “嗯?”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怎麼,你還真要幫她?你啥時候這麼好心了?”

  

   “嗨!”大熊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抹淫光:“這妞是還不錯,但也不至於讓我這麼動心思,主要是這妞單純,老子三言兩語就給哄住了,這老子就動心思了啊,你是不知道,我當初想上這妞,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們宿舍的另一個妞。”

  

   “…”電話里沒有聲音傳出,但卻也沒有電話忙音,熊安傑知道這是周斌哥的習慣,於是不慌不忙的繼續說著:“斌哥我跟你說啊,她宿舍那個妞還真的不錯,那臉蛋,感覺就是用水做的,比那些個咱們玩的高中妞都還純。”

  

   “哼,我可不好蘿莉這口?”周文斌回了句嘴,倒真的還在認真聽著。

  

   “可她也不算蘿莉吧,我估摸著有個一米六五吧,也沒穿什麼高跟,關鍵是那天我還碰了下她那對兒奶子,哈,你猜怎麼著,還挺有料的。”

  

   “哦?”電話里的聲音忽然有了興趣:“聽你這麼說,還真是個極品了?”

  

   “嗨,肯定是極品,你看,我先把這個妞拿下,調教段時候,再順手把她約出來,到時候憑你周大博士的本事,咱們有的玩了。”雖然才剛剛射過一輪,可一旦說起他心中的設想,想象著那位令他難以忘懷的長馬尾女孩,熊安傑不由得又是一陣火起,胯下肉棒又一次挺了起來,熊安傑趕緊用手壓住,這會兒他還是在外面,只穿著一條會所的褲衩,要是被人撞見還真有些難堪。

  

   “好,她手術費的事我來想辦法。”周文斌掛了電話,用手扶了扶眼鏡,雙目微微一閉,旋即再次睜開,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精光。周文斌家境一般,可卻是難得的醫學天才,26 歲就已是博士畢業,就職於市三醫院,兩年來一直帶著醫院的科研團隊,成績優異,再加上他積累的一些人脈,這才升到了三醫院的副院長職位。外表斯文儒雅,在醫院里也一向受著小護士們青睞,周文斌也一直保持著他的形象,可很少有人知道,脫下那身白色大褂,他就不再是那個衣冠楚楚的醫科博士了。正比如他現在,雖是入秋時分,卻穿著一身灰色大衣,一道黑色口罩將自己完全包裹起來,這會兒已經到了深夜,他卻並未停留在醫院的宿舍里,自掛斷了熊安傑的電話,他腦海里便一直想象著熊安傑口中的“極品”是個什麼模樣,淫邪的目光在街上來回蕩漾,而他的手卻藏在那身寬厚的大衣口袋里,那里,只有一塊被他攢得死死的白色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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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熊安傑重新推開房門的時候,溫雪已經在房間里的淋浴間里默默清洗,說是清洗,無非也就是站在噴頭灑水的地方發呆,似乎依舊沒有緩過神來。會所的淋浴間自然不會太大,無非是在房間角落處弄的一處玻璃隔斷,因而當熊安傑走進的時候,便能將溫雪洗浴的模樣瞧得一清二楚。

  

   看著熊安傑笑著走進,溫雪的心中又是一陣惶恐,她不知道此刻該拿什麼樣的目光去對待眼前的這個男人?憤怒指責還是低頭默認?溫雪下意識的伸手攔在自己的隱秘部位,仿佛掩耳盜鈴般的告訴外面的熊安傑她此刻依舊是渾身赤裸,任君采摘。熊安傑自然不會做那正人君子,大手一扯,褲衩飛甩空中,熊安傑快走幾步,轉瞬便已衝進了擁擠的淋浴間里。

  

   “你…你別…”溫雪想示意他“別過來”,可話還沒說完,熊安傑已是一把將她抱在懷里,大手在她的背上臀上輕輕撫摸,將頭低在她的耳邊低聲說著:“我剛剛給朋友打了電話,就是三醫院那個副院長,他說他能想到辦法,我明天給他帶幾條好煙,找他喝頓酒,這事兒估計就定下來了。”熊安傑半真半假的編著故事,只這一句,就讓本還有些抗拒的溫雪穩定下來。

  

   “謝謝。”溫雪漸漸沒了扭動,輕柔的將頭靠在熊安傑的懷里道了聲謝。

  

   “我說了對你負責的,對了,你叫什麼,以後你就是我女朋友了,別在這做了,我養你。”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說到對付女人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嫩,學著“喜劇之王”的語氣,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憨厚一些。

  

   “我,我叫溫雪。”

  

   “雪雪,你要是同意的話,叫我一聲‘老公’吧。”

  

   “…”從未談過戀愛的溫雪哪里叫得出來,雖是被熊安傑的幾番言語挑逗得有些心動,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底里也算是默認了這層關系,可要讓她說出那麼親昵的稱謂,她自然是說不出來的。然而熊安傑早已料到這個尺度,確實根本沒有等她什麼,游走在溫雪身上的雙手尺度漸漸增大,不多時已是開始揉捏起那團肥潤的蜜臀。

  

   溫雪不愧是有著“童顏巨乳”的體質,除了胸前的那對兒高聳挺拔,屁股上那團同樣該有肉的地方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即便是熊安傑那雙能單手捉住籃球的手竟也不能一只手將她的肉臀給包圓了。溫雪對他這動作已是有些見怪不怪了,這會兒她只好將頭埋得更深,讓自己不至於那麼難堪。 可熊安傑哪里會讓她如此輕松,拖著她的身子緩緩向著牆面行走,直至將溫雪抵在了玻璃隔斷上,這才將頭低下,尋著溫雪的小嘴便開始開墾起來。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從未經人事到新瓜少婦也不過是一層薄膜的事,加上熊安傑少有的扮演著男友角色,溫雪漸漸也放松了許多,心中升出些許的柔情蜜意,唇舌隨著熊安傑的游走而呼應起來,吻著吻著,竟也開始學著熊安傑的模樣舔舐起他的大舌來。熊安傑久歷戰陣,自然不會滿足於溫雪這點兒拙劣的吻技,然而此刻的溫雪恰是一支新苞初綻的嫩芽,只要稍加引導,便會變得順從無比,比起平日里玩弄的那些裝腔作勢的不知要強了多少。

  

   花灑噴頭的水傾灑不停,可浴室中激吻的兩人卻已是渾然不顧,放開心懷的溫雪首次沉迷於情欲的浪潮,唇齒之間的觸碰似乎已經不足以令她滿足,被抵在玻璃牆面上的嬌小軀體漸漸上挺,似是想更多的貼靠在熊安傑的身上,肌膚相觸、情欲想通,溫雪的腦中漸漸升出一個念頭:這難道就是愛情?

  

   喜歡一個人可以是一見鍾情,也可以是相扶相守,但真到了這個時候,生理本能的情欲便會隨著耳鬢廝磨傳至男男女女的腦海之中,或許溫雪在平靜之時會反思自己如何如何,但眼下,她已經將眼前的高大男子當做了自己的男友,她的手不再貼靠在牆,反而是小心翼翼的環在了熊安傑的熊腰之上,感受著熊安傑那身充滿著男子氣息的肌肉,溫雪似乎更加著迷,連帶著雙眼之中亦是泛起一層水霧,怎麼看都是媚態橫生,風情盡顯。

  

   熊安傑激吻多時,胯下長棍兒早已是昂揚挺拔,銳不可擋,腰上忽然感受到溫雪的雙手環抱,心中大是得意,當下用手托起她的一條粉嫩白腿,大屌朝著那雙腿之間的肉縫抵了上去,直至小穴門口,才抬起頭來望向溫雪。

  

   感受到小穴門口的炙熱與壓力,溫雪卻是不向第一次那樣驚叫,這一次,她顯得很平靜,雙唇緊抿,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見著熊安傑抬頭看她,卻變得更加不好意思,只得再一次的低下頭去,將頭靠在男人的寬肩之上。

  

   “我進去了?”熊安傑只需要輕輕一挺便能長驅直入,可既然是扮演著純情男友的角色,熊安傑自然要詢問一下溫雪的意見,當然他也只是故意問問,即便是不答應,他自然也會照肏不誤。

  

   “嗯。”果然如他所料,溫雪沒有任何抵抗,靠在他肩上的瑤鼻輕輕哼了一聲,若不是離他耳朵還近根本都聽不到這記呼喚,如此一來,熊安傑自然是再無顧忌,借著玉穴蚌口外殘留的水漬,大屌輕松沒入其中,一記深邃的挺進,直將溫雪肏得眼冒金星。

  

   “嗚,輕…啊,輕點…”溫雪實在忍耐不住,只得開始小聲求饒。

  

   熊安傑連連答應:“好好,我輕點…”然而身下卻是沒有絲毫放松的意思,驅動著下身來回猛刺,直恨不得要將這只小羊給肏穿了才好。

  

   “啊…啊…輕點…啊…慢…停下…”不堪征伐的溫雪連連呼喊,一時間竟也有些語無倫次,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可身下的脹痛分外敏感,每一次撞擊都令她心神劇顫,痛苦與滿足感不斷侵襲著腦海,在這一刻,溫雪變得越發脆弱。

  

   “叫老公!”熊安傑一邊狠肏一邊故意威脅著。

  

   “別,不要, 我疼,我…”一面是羞恥的稱謂,一邊是克制不住的身體機能,溫雪更加語無倫次起來。

  

   “快叫!”熊安傑忽然一喝,倒是有些駭人,習慣了熊安傑的裝模作樣,溫雪一時有些慌亂,心中卻是想著是不是真惹他生氣了,一念至此,溫雪再是顧不上嬌羞,柔唇微微敞開,輕呼了一聲:“老公…”

  

   “嘿,換個姿勢。”熊安傑肏起了興致,已是不滿足於單手抬著的那條小腿,索性也收回另一只手來,在溫雪的臀側輕輕一提,雙手同時發力,卻是將溫雪給抬在空中,胯下肉棒與小穴依舊相連,可溫雪的整個身子都已是被熊安傑高高抬起,渾身失去倚靠的溫雪只得伸手摟住男人的熊腰,隨著下身依舊在承受著風暴穿刺,溫雪不得不將兩只腿也盤了起來,恰好彎在一起,正將熊安傑的腰胯給夾在中間,如此一來,溫雪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男人的身上,倒是更加方便了熊安傑的肏動步伐,粗大的肉棒一次次的挺入抽出,伴著溫雪的陣陣嘶喊,伴著噴頭不停滴落而下的水聲,火熱依舊…

  

   “啊~”溫雪猛地一聲高亢,即便是平日里默默無聲,此刻也經手不知那身體本能的痙攣顫動,伴著熊安傑的一記白精濺射,溫雪只覺渾身一抖,一股熱流自陰穴中奔涌而出。

  

   “呼…呼…”熊安傑依舊沒有將她放下,稍稍喘了口氣,才將那滿是淫液的龍精取了出來,“啵”的一聲脆響,自溫雪的玉穴里不斷涌出水漬,有那還未散去的些許血紅,有那灌注未滿的火辣龍精,更有那自身噴涌未停的高潮水浪。

  

   “舒坦。”熊安傑伸了個懶腰,走進了噴頭開始衝洗,而溫雪,卻是高潮過後有些疲軟,直蹲在浴室角落里愣神。

  

   “來,雪雪,我給你洗洗。”熊安傑伸手將她拉了起來,胡亂的拿起噴頭朝她身子處揮了兩下,倒是濺得溫雪渾身都是,溫雪無奈,只得輕聲道:“我自己來吧。”

  

   “也好,那我在床上等你!”

  

   “啊?”溫雪驚異一聲,目光不由得又朝著熊安傑的下身望去,只覺著剛剛還軟化了的肉棒這會兒竟然又是有些挺拔,不由得驚詫一聲:“你,怎麼又?”

  

   “哈哈,你不會以為今晚就到這了吧?”熊安傑靠近了溫雪,雙手一環將她抱在懷里:“你老公我健壯得很,今天是你的第一次,可得讓你畢生難忘才好。”

  

   “我,我有些受不了了。”溫雪諾諾的回應著,確實,她此刻的胯下還有些生疼。

  

   “沒事的,我去外面給你買點藥,咱們再繼續。”熊安傑繼續蠱惑著,見溫雪衝洗得也差不多了,索性將她攔腰抱起,在溫雪的一片驚惶尖叫聲中將她抱了出去。

  

   夜還很長,別說是買藥這種小事,整個二樓基本都沒有了客人,花姐一老早就收到了命令,今天誰也不能吵到這位熊公子,自然便也不會有催鍾的事情發生,而漸漸沉醉於愛欲浪潮之中的溫雪,卻也漸漸淡忘了自己一次按摩 90 分鍾的規矩,此刻的她只想著身上的男人肏得輕一點,只想著熊安傑每一輪射完後讓她休息的時間更多一些,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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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開學已經兩周光景,經歷了一周的軍訓,經歷了校隊的落選,經歷了他的首次“教練”生涯,鍾致遠著實有些累了,下午隨便練了會兒球,晚上陪曉雨吃了個飯,還沒 9 點就已躺在了床上看起了手機,視頻里的是一些 NBA 籃球視頻,有比賽集錦,有專業的籃球教學,鍾致遠隨便翻著,不知不覺困意來襲…

  

   “叮鈴鈴…”突然的鈴聲響起立時將他吵醒,鍾致遠錯愕的舉起手機,見著上面“嚴月”的名字,不由得搖頭苦笑,然而依舊是劃開了接聽鍵。

  

   “喂,小帥哥,你睡了沒?”這位嚴月老師雖然籃球專業不咋地,聲音倒是很好聽。

  

   “嗯,剛睡著。”

  

   “天哪,你還是不是大學生了,哪有 9 點就睡覺的。”嚴月大肆吐槽。誠然,現在的年輕人大多都是 12 點才有睡意,熬得厲害的,轉鍾熬夜都是常事。

  

   “嘿,就有點困了,有什麼事嗎?”

  

   “不是說幫你爭取一個進校隊的機會嘛,我去跟體育組申請了,明天他們最後一場熱身賽,我帶你去看看?”

  

   “…”鍾致遠一陣沉默,幾天前答應教這位女籃教練帶隊的時候她是提過這麼一句,鍾致遠雖然心動但也沒有過多表示什麼,倒是沒想到她倒是真的有放在心上,鍾致遠深吸了口氣,認真問道:“你怎麼說的?”

  

   “我啊,我就跟管體育的副校長說了一句,他很給我面子的,說今天就讓我們過去看看。”

  

   “那就是走關系咯?”鍾致遠眉頭皺了皺,他不喜歡這樣的方式,一個球隊如果有很多這類倚靠人情關系而加入的球員,那這個球隊一定不能走遠。不過鍾致遠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在他而言,如果讓他這一年沒有比賽可打,那將是不敢想象的。“好,明天一起去。”

  

   “那就這樣說好了,明天下午見啦!”嚴月干脆的說完,正要掛斷電話,忽然間卻是停了一下,旋即又將電話湊至嘴邊:“小帥哥,明天要加油打啊,別讓我沒面子。”

  

   “嗯,一定!”鍾致遠握住了拳,鄭重的回答了她。

  

   第 13 章:雲困

  

   “這里!”深海大學體育館門口,嚴月今天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更是將她那身窈窕的身材體現出來。

  

   鍾致遠倒是沒有多想,埋著頭走了過去,恰好高出嚴月一個腦袋,配上他這身黑色的球衣,竟是和嚴月還有些般配。

  

   “怎麼樣?緊張嗎?”嚴月拍了拍他的肩,有意的為他減少壓力:“沒事的,我看得出你有實力的。”

  

   鍾致遠苦笑一聲,他自然是有自信的,上次畢竟是因為有人從中作梗才鬧成這樣,他深吸了口氣,大步向著場館走去。

  

   場館之中的兩隊已經開始熱身多時了,可望著對手半場的熱身陣容,聶雲的神色卻並不輕松。今天是熱身賽最後一場,也是顏妙旖所安排的一場重頭戲,與前幾場的對手不同,這一次面對的是來自美國聖地高中的隊伍,說是高中生,可這麼一群滿是黑白人種的隊伍,各個都有著不錯的彈跳和跑動,經驗告訴聶雲,這支隊伍不是善茬。的確,聖地高中是在美國高中聯賽排的上號的一支隊伍,隊內有著 1 米 98 的白人中鋒,也有著 1 米 78 能扣籃的黑人後衛,身體素質看起來有些夸張。

  

   “嘟!”裁判吹響哨聲:“最後三分鍾!”

  

   “都過來!”聶雲朝著隊員喊了一聲,賽前最後三分鍾自然是要圍在教練身邊。

  

   孫琅一邊在戰術板上劃了幾下:“大家這幾場打得都不錯,今天咱們繼續堅持鑿快攻,防守站 23,大家積極一點,有機會可以早點緊逼。”這是他們這幾天來的常規打法,在失去了熊安傑這樣的防守大閘之後,戴歌的加入卻是不能完全彌補內线的統治力,但與此同時呢,戴歌出色的機動性卻是將整個隊伍的速度給帶起來一些,再加上有著聶雲這樣一位“深海第一控”的存在,快速形成防守反擊轉換進攻確實是現在最優質的選擇,深海隊目前也憑借著這種打法在熱身賽大放異彩,四場比賽,場均領先對手二十多分。

  

   “是!”隊員齊聲答應,各自散去,然而聶雲卻又有些不放心:“孫教!”

  

   “嗯?”孫琅回過頭來。

  

   “我覺得這一場是不是該換個戰術。”聶雲朝著對方陣營指去:“雖然沒交手,但是看他們的運球速率和跑動速度都是高出我們不少,這群小黑鬼的身體還真的是天生的,和他們拼快攻我覺得不一定好,反倒是對面那個中鋒看起來比戴歌高不了多少,坐穩了陣地去打內线,或許會更好一些。”

  

   “小雲啊!”孫琅皺了皺眉,面色卻是有些不悅:“要打這種球隊,和他們拼身體是肯定拼不過的,你別看那個中鋒,雖然也不過兩米,可要是真頂起來我估計戴歌應付不了,反倒是你,你難道還對自己沒信心嗎?”

  

   聶雲搖了搖頭,苦笑一聲,事已至此,那他也再多說什麼,在他而言,不管對手再強,他也不會有所畏懼。

  

   “孫教!”二人正自聊著,耳邊卻是傳來一陣悅耳的呼喚,孫琅轉過身來,突然眼前一亮,當即笑道:“嚴教你來了。”

  

   “嚴教!”雖然才來不久,可聶雲這幾天倒是見過這位女隊教練,聽女隊那邊說這位教練上手以來著重於基本功的訓練,倒是與他以前的想法不謀而合,的確,一支籃球隊戰術固然重要,可如果基礎不牢,投籃、上籃以及運動協調性、體能出現問題,什麼戰術都拯救不了,這位嚴教練狠抓基礎,倒是讓聶雲有些欣賞的。

  

   “孫教好,聶隊好!”鍾致遠坦然的走上前去,向著兩位打起招呼。

  

   “你好你好,上次沒有發揮好吧,嘿嘿,我也覺得有些可惜,今天好好打。”孫琅客氣的和鍾致遠握了個手,對於上次選拔他壓根就沒有記住這個不起眼的角色,但既然是校領導打過招呼的,又是這位美女嚴教帶來的人,他自然要擺個樣子。

  

   聶雲的想法也好不到哪去,這是他的球隊,是要衝擊 CUBA 深海站冠軍的隊伍,突然被說是校方安插個關系戶進來算什麼回事?先前還對這個少年的點滴好感立時化為烏有,稍微應了一聲:“嗯,是你啊。”

  

   “呵呵,聶隊好像不太喜歡我這位學生,”嚴月一眼便看出了聶雲的心中所想,卻是輕輕一笑:“據我所知,他可是京北高中聯賽的 MVP 喲!”

  

   “什麼?”但凡是聽到這一句的人登時都被嚇了一跳,連帶著鍾致遠都有些發懵。京北市高中聯賽 MVP 是什麼概念,雖說深海目前經濟發展迅速,可畢竟是新興城市,和京北這類政治文化中心比起來還是相去甚遠,像戴歌這樣的深海周邊小城的梅州的高中聯賽 MVP 都能在隊伍里當個大腿主力,更不用說是京北這樣的了。只是,如果是京北的 MVP,那他又為什麼會放棄留在當地步入清北或是京體這樣的名校,而選擇跑道這麼遠的地方?要知道目前國家的體育政策,對於這類有榮譽有成績的體育生,各大名校一般是有特招資格的。

  

   鍾致遠的驚奇自然是因為他從來沒對人說起過高中的事,更不用說這位才認識沒幾天的老師,在他而言,高中的成績也屬過往,他的競技水平也已經到了 CUBA 的高度,離開京北,除了是想多陪陪曉雨以外,更多的是想走出那樣一個舒適圈子,更好的挑戰自己、歷練自己。

  

   “京北的 MVP?”嚴月的話無疑引起了聶雲的重視,他認真的朝著鍾致遠掃了一圈,英武的輪廓,出色的肌肉线條在這身黑色球衣之下彰顯的淋漓盡致,聶雲點了點頭,似是對這位“來頭不小”的小伙子有些期待,正要上前說上幾句,忽然卻聽著場上的哨聲響起,比賽即將開始,運動員該進場了。

  

   “我們等下聊!”聶雲系了系褲頭上的繩帶,轉身便向著場上走去。

  

   “深海!”伴著場上首發依次登場,觀眾席上突然間站出一道亮麗的風景,整齊劃一的白色短裙,手中揮舞著絢爛彩帶,一支四五個人組成的啦啦隊正吸引著全場的目光,而站在最前面的,卻是鍾致遠較為熟悉的人,他們的班導,也就是隊長聶雲的女朋友——葉紅霧

  

   “加油!”緊跟著葉紅霧的一聲呼喊,全場觀眾盡皆動容,雖說是熱身賽,可畢竟是下課時間,各球員的同學朋友還是很多的,雖然比不上正賽的熱度,可這歡呼呐喊的聲音卻也不容小覷。

  

   坐在高台上的顏妙旖滿意的點了點頭,她著手投資大學籃球的願景也就是為了這份群眾基礎,就目前所看到的景象而言,她的決策沒有問題,等到 CUBA 正賽,等到深海大學男籃能打出成績,她有足夠的信心開啟山潤的新方向,解決眼下的不利局面。

  

   雙方球員登場,身材魁梧的戴歌與對手中圈跳球。籃球高高拋起,兩人縱身一躍,在空中卻是同時撞在一起。

  

   “砰”的一聲脆響,饒是習慣了身體對抗的戴歌卻也被這位高大的白人中鋒給撞的肋骨生疼,然而對手卻是一臉無事的將籃球撥出,直塞給前場的隊友。

  

   “防守!”聶雲高呼一聲,急忙抽身回防,可對面的節奏實在太快,防守人還未站好,便已被人球分過,運球的黑人小後衛輕松將球高高扔出,從側翼便已是殺出一位高瘦前鋒,凌空躍起,“轟”的一聲,大力灌框!

  

   “噓”聲響起,全場盡皆默然,如此輕松寫意的空中接力實在不應該出現在以防守強悍著稱的深海隊比賽里,可就這一球而言,對手所展現的競技狀態便已將觀眾們的信心打壓下來。

  

   “別愣著,發球!”聶雲沉聲提醒著隊友,接過籃球,觀望了下場上局勢,對手的防守站位已經穩固,沒有了快攻的機會,將球勻速帶過半場,聶雲迅速觀察著場上的局勢,可這一掃的功夫卻是讓他大跌眼鏡,從里到外,隊員們紛紛被人鎖死,尤其是戴歌,對手利用身高手長優勢牢牢將他鎖在後面,根本沒有一丁點接球空間,而其他隊員的防守更是要命,幾乎都挪不開跑出接球的腳步。

  

   聶雲搖了搖頭,這樣的防守窒息程度一般都是比賽的後半段全場緊逼的時候才開始用,可對手這樣一上來就用“全力”的,還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聶雲咬了咬牙,快步運了兩步,既然你們選擇了開場就緊逼鎖死我的隊友,那我,就要用一己之力撕破這道口子。

  

   “砰砰、砰砰、砰!”籃球有節奏的在地板上拍動,伴著防守隊員的目光起伏,忽然,對手伸手猛地一探,近乎賭博式的在聶雲手中狠狠一掏,而就在這時,聶雲忽然變換節奏,籃球猛地一提,一個轉身躲過了這記拼搶,突然加速直殺籃下。驚人的提速一時間打亂了聖地高中隊的陣腳,兩名側翼的前鋒一齊向著中間撲了過來,然而聶雲卻是異常冷靜,直待兩名球員靠近,非但是沒有傳球,反而是迎著身前更為高大的中鋒高高躍起。

  

   “哇!”台下的觀眾紛紛發出驚奇的聲音,似乎是覺著聶雲這一次進攻一反常態有些不可思議,以往的聶雲都是將重心放在球隊組織與傳切配合之上,即便是球隊拉不出空間,他都會以自身精准的投籃終結進攻,可今天居然是頂著對手如此強硬的身體直殺籃下。

  

   白人中鋒見他殺至毫不猶豫的撲了過來,同樣的高高躍起,憑著他驚人的身高,足足在半空將聶雲籠罩,然而聶雲空中一個,持球手竟然是向後一轉,籃球竟是鬼使神差的從背心里飛出,不偏不倚正落在內线空著的戴歌手中,戴歌果斷躍起,一記輕松的單手打板終結進攻。

  

   “漂亮!”台下立刻想起了層層歡呼,聶雲終究還是那個聶雲,有著出色的個人能力,也有著兼顧全場的視野與自信,這一記突分,足足調動了對手四名隊員,動作連貫瀟灑,的確配得上“深海第一控”的名號。

  

   “深海!”看台上又一次響起了葉紅霧的聲音,緊跟著的,自然是她們啦啦隊成員的一齊高呼:“加油!”

  

   然而所有人的興致還未完全散卻,一道黑色閃電卻已是貫穿全場,穿著黑色球衣的聖地高中隊根本沒有沉浸在被聶雲戲耍的氣氛里,毫不猶豫的將球發出,一個長傳直塞前場,深海這邊的退防還未來得及,對面已經形成了 3 打 2 的快攻局面。

  

   “防守!”這一次連聶雲都有些大意,他總是隊里最鎮靜的那一個,可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手的出球竟然如此迅捷,根本沒有一絲拖滯便下起了快攻,這會兒再是呼喊起來已是遲了,退守的鋒衛线哪里能夠抵擋這群黑人小哥的衝擊,籃球高高拋起,精准制導,“框”的一聲,自有人空中接力,大力灌框!

  

   “聖地高中出名的戰術就是以後衛史魯芬與前鋒肖恩的空中連线,雖然聖地高中在美國高中聯賽只算前八的隊伍,可他們這套連线組合卻是在一陣二陣徘徊,曾經更是合砍過 78 分的驚人數據。”場邊的顏妙旖依舊是面色鎮定,帶著這支以快攻著稱的隊伍來檢驗深海大學的深度,這才是本場比賽最大的看點。

  

   “小姐,您請了這麼強的隊伍來打,要是他們打不過,這次贊助的事還怎麼繼續啊?”顏妙旖身邊的何叔聽著顏妙旖的這番介紹,對這支美國球隊倒是有些了解了,下意識的想到了小姐平日里主張的進軍文體屆的計劃,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呵呵,”顏妙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笑著,仿佛這些事都與他無關一樣:“首先,他們必須要找到辦法應對,聖地高中雖然強,但終究也是美國的高中隊,而他們是大學 CUBA 隊伍,如果這一點都不能突破還談什麼未來,其次,贊助的事已經在進行了,不會因為我說過打不過就取消計劃的,最後,何叔你看,深海不是還有聶雲嘛。”

  

   二人正說話間,聶雲已是帶著球開始了下一輪的進攻,同樣是沒有形成快攻的機會,然而這一次,防守聶雲的史魯芬卻是比先前更加專注。

  

   聶雲啟動了,右肩一抖,整個人飛速的朝著右路殺了出去,史魯芬急忙跟緊,似乎不想放過一步,然而聶雲卻是猛地一記收球,一個大幅度的運球將球拉了回來,旋即向後輕輕撤步,正落在 45 度角三分线外,而防守他的史魯芬根本沒想到上一個球還如此堅決的聶雲這會兒竟是虛晃一槍將球拉回,整個人還沒收回身子,根本來不及回去防守,聶雲輕松躍起,三分线出手,一道美妙的弧线揚起,輕松入網。

  

   “帥啊!”即便是不太懂籃球的嚴月在一旁也高聲歡呼起來,聶雲的實力確實強勁,兼之他標准的基本功特點,讓他的動作更顯飄逸,整套後撤步下來不拖泥帶水,怎麼看都是帥氣十足。

  

   鍾致遠不由得也贊許的點了點頭,對這位聲名遠揚的隊長,他也是十分欽佩的,倒是不知道自己能否能很好的融入到這樣一個團隊中去。

  

   “小鍾,你看他們誰會贏啊?”嚴月拍了拍鍾致遠的肩,只見著兩邊你來我往的,比分也沒有拉開,連忙扯過鍾致遠問了起來。

  

   鍾致遠只得搖了搖頭,朝著聶雲指了指:“這我可說不好,要我看,得看他的發揮以及體力,還要看對手的應對,按照現在這樣打下去,對面的贏面大一些。”

  

   “啊?”嚴月明顯也是支持深海大學隊伍多一些的,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錯愕,抬眼望去,卻見著對面的黑人後衛一個擋拆,竟然是將兩名防守擋在里面,外线的肖恩手起刀落,三分命中迅速追回。

  

   “走!”聶雲一邊接過發球,猛地加速,深海隊的快攻意識倒還不錯,前兩次被人打得有些懵,沒有做出相應的准備,可這一次,終於有了下快攻的機會,一路狂奔,對手五人急速快下,對方球員們有些防守不及,聶雲穿針引线,一個擊地傳球正塞給走右側的前鋒賀子龍,賀子龍正待大步上籃,忽然一道陰影殺出,卻是對面剛剛投過三分的肖恩補防回來,一躍而起,“砰”的一聲,籃球正蓋在籃板上彈了回來,活生生的一個釘板大帽,只冒得場上的賀子龍眼冒金星。

  

   “別多想!”聶雲朝著賀子龍喊了一聲,話雖如此,連帶著他心里也有些震撼,這位黑人前鋒的彈跳著實驚人,這樣的彈跳,怕是整個 CUBA 里都沒人能夠做到,這種身體素質上的天然差距的確令人寒心。

  

   雙方你來我往,比分倒是一直焦灼,第一節比賽打完,深海隊 18:19 落後一分。

  

   “打得不錯。”孫琅上前拍了拍聶雲的肩,稍稍鼓勵著,但隊員們的狀態卻不容樂觀,這才一節,一個個卻已是汗流浹背,有些氣喘,即便是一向體力驚人的聶雲,這會兒也是悶聲低頭,只顧著喘息休息。

  

   “要不要歇一會兒?”孫琅看出了聶雲的疲態,聶雲一向是能打滿全場的,可這一次他倒是沒有提出反對,孫琅朝著替補席的隊員喊了一聲:“王琦,你頂一下。”

  

   王琦是深海隊的替補控衛,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大三隊員,一直以來都是聶雲的替補,偶爾也會客串一下二號位,與聶雲同時上場。

  

   第二節比賽開始,由深海隊發球,王琦穩穩的將球帶過半場,可對手的防守壓力依然不小,經過了整整一節的死守嚴防,聖地高中的隊員們依舊是龍精虎猛,王琦依舊找不到機會,王琦驟起眉頭,心神有些焦急,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待他躊躇之時,手中忽然一顫,“啪”的一聲,防守人的手已是探至他手中的球上,人球分離,直接搶斷。

  

   “什麼?”王琦完全沒法估計到對手的速度,這會兒趕緊回防過去,然而已是不能追上對手快攻的腳步,18:21,輕松上籃得手,比分隱隱有拉開的趨勢。

  

   “專注一點!”孫琅在場下出聲提醒著,王琦點了點頭,正要發球,可隊友們卻是只回來了兩個人接球,這邊的防守依然頑強,王琦拿著球擺了擺,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發球路线,而此刻他身邊的裁判卻是一點一點的數著發球時間,王琦側目一望,卻是見到裁判的計數手指隱隱甩出一個 4 的手勢,當下心中一急,猛的將球傳出,然而上來接應的賀子龍卻是根本沒能甩開防守,肌肉發達的肖恩一個側身便將賀子龍擠了出去,順勢搶斷,只需向前一步便騰空而起,而在他身後的賀子龍無奈之下只得回身追防,便在肖恩即將扣籃之時出手。

  

   “哐當”一聲,籃球穩穩扣進,同時伴著“嘟”的一聲哨響,裁判示意深海隊 6 號打手犯規,進球有效,加罰一次。

  

   “搞什麼啊!”場下已是有人開始抱怨,第二節才開始不到 20 秒,比分已然拉開,隨著罰球命中,比分定格在 18:24,隱隱有拉開的趨勢。

  

   “深海隊請求暫停!”

  

   “我來吧,”聶雲平淡的說了一句,面上還帶有一絲疲態,但是所有人都沒有出聲制止。對手的體力似乎不會耗盡一樣,整場拼命盯防,根本沒有留給深海隊這邊機會,而王琦雖然經驗豐富,可身體因素較聶雲差了很多,更別說是這群健壯如牛的美國隊員,僅僅上場 20 秒便已丟了五分。

  

   聶雲上了,局勢也就穩住了,兩邊利用第二節的比賽之余充分適應輪換,雖然憑借著聶雲的出色發揮將比分咬得很緊,可他卻是付出了代價——幾近全滿的上半場體力以及三次犯規次數。42:45,雖然分差不大,但從場上形勢來看,對深海似乎有些不利,對手明顯是意識到了深海隊這位“13 號”的威力,從而演變成主攻這一點,雖然效率比起打其他點來的低了很多,可是卻換來了聶雲的幾次犯規,按照 CUBA 的規則,再犯兩次規就得被罰下場。

  

   “大家打得不錯,就這麼打,他們的體力到後面肯定不行的,”孫琅寬慰著大家,但這句話心里也確實沒有什麼底,對手從一開始就采用著半場盯人,不斷壓迫著除了聶雲以外的球員接球,逼迫著聶雲自己強打,同時在進攻端也著重於打這一個點,雖然說給了聶雲足夠的發揮空間,但聶雲的體力消耗非常嚴重。

  

   “戴歌,一會兒你想辦法多做無球的擺脫,看能不能找機會單打他幾個。”聶雲向著戴歌交代著:“你們幾個,盡力幫戴歌做掩護,那個…”聶雲朝著王琦望了一眼,旋即有些遺憾的說著:“王琦你再歇會兒,猴子你頂我一會兒,看能不能給戴歌喂幾個。”

  

   “好,你們都好好打,進攻放慢,為隊長爭取一下休息時間!”孫琅在旁邊補充著,但聶雲卻是不經意的搖起了頭,這位孫教練的性格偏軟,球場上還是太依賴自己,有時候被教練相信是好事,可有的時候,聶雲會想著球隊里能有更多的人站出來,讓他多贏一些,讓他贏得輕松一些。突然,聶雲想起了適才聊到的那位京北高中聯賽的 MVP,聶雲轉過頭去,見著鍾致遠還坐在後面正和那位美女教練聊著,不由得動了幾分心思,向著身後走去。

  

   “我先前跟你說過的基本功就是這個道理,這支聖地高中隊的基本功明顯要高過深海,當然這和他們的身體協調性有關,基本功是得從最小的地方練起來的,無關乎身高與其他天賦,就好比球感,熟能生巧,練的多了才會變強,現在的深海女隊需要解決的就是基本功的問題,你既然說你在這當不了多久教練,那倒不如直接先將她們的基本功練起來,等到有更好的教練來了之後再布置更適合的戰術…”鍾致遠正和嚴月談論著女籃的事兒,說著說著卻是忽然停下了嘴,見著聶雲向他走來,卻是主動挪了挪,騰出身邊的位置。

  

   聶雲也不客氣,就著他身邊坐下。

  

   “真是京北過來的?”

  

   “嗯。”

  

   “那次選人為什麼不來?”

  

   “來了。”

  

   “哦?”

  

   “之前得罪過那個姓熊的。”

  

   聶雲登時醒悟過來,那天他因為葉詩翩的事兒被叫了回去,選人的工作便交給了孫教,可孫琅一直是那種做不了主的,那時熊安傑還在場,那選人基本上也是熊安傑一個人說了算了,看來這位小伙子還真可能是個落選了的遺珠。

  

   “好,只要你有實力,深海一定有你的位置。”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聶雲倒也不客氣,直截了當的向著鍾致遠承諾。

  

   “我會證明我的實力的。”鍾致遠坦然一笑,笑容之中卻是帶著滿滿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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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半場比賽開始,侯志高到沒有像王琦那樣緊張而犯一些低級失誤,可卻依然占不到什麼便宜,這位以靈動敏捷著稱的小控衛在肌肉結實的黑人面前完全不夠看,稍稍向里一突就撞在人家的懷里,自己反倒是被彈了回來,內线的戴歌依舊沒有找到合適機會,對手依舊采取著上半場一樣的防守,絲毫沒有受到體力限制。

  

   但好消息是聖地高中的兩大主力肖恩與史魯芬也同樣下場歇息,看來雙方都是把寶壓在了下半場的後半段。

  

   “干得不錯!”第三節還剩 5 分鍾左右時間,深海隊請求暫停,聶雲拍了拍猴子的肩,挺身站起,向著場上行去,與此同時,聖地高中的兩大主力亦是同時上場。

  

   “深海!”伴著聶雲重新登場,場邊再一次的揚起了熱切的呐喊。

  

   “加油!”看台上的拉拉隊們已經揮舞起一片彩帶,葉紅霧雙眼發亮的盯著那位人群中的焦點男友,心中滿是甜蜜,她喜歡那個在場上無所不能的男友,她喜歡他打球時的樣子。

  

   聶雲依舊在表演,他的進攻武器庫實在太廣,每一次都是教科書般的進攻方式,穿梭於對手的三秒區內,或強突、或後撤投籃,又或者是分球給正需要的人,聖地高中還是防不住他,可聖地高中依舊在沿襲先前的戰術,並不趁著對面的防守松懈而繼續快攻,他們的目的很簡單,依舊是朝著深海的一號位猛攻。

  

   “嘟!”哨聲響起,裁判轉身朝著技術台示意:白隊 13 號阻擋犯規,黑隊發邊线球。

  

   場下一片嘩然,算上這次犯規,聶雲已經四犯了,這記犯規無疑給深海隊敲響警鍾,所有人都知道,深海隊目前的狀況就是靠著這位實力遠超他人的隊長撐著的,從進攻到組織幾乎一手包辦,如果他下場,別說堅持下半場,恐怕兩分鍾都夠嗆。

  

   “小雲,需要下來休息會兒嗎?”孫琅臉上不由得泛起汗珠,朝著聶雲喚了一聲,他想讓聶雲下來緩解一下壓力,可卻又放心不下場上的局勢。

  

   “不用!”聶雲冷冷的回應了一聲,面色肅然,繼續持球推進著…

  

   然而對手又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當球權再次來到聖地高中一方,史魯芬瘋狂的持球進攻,完全無視著聶雲的防守硬頂著向里殺去,聶雲自然不敢大尺度防守,然而這種強度的對抗稍微有松懈幾乎就是毫無懸念的得分,史魯芬一個側身便輕松過掉聶雲罰球线附近一記小拋投劃出,“唰”的一聲空心入網!50:55,比分再次拉開。

  

   “可惡!”聶雲心中暗罵一聲,旋即繼續持球進攻,即便是在進攻端有著充足的殺傷,可在防守端,他卻只能保持小心翼翼的態勢,史魯芬再次外线持球,與對角的肖恩交換了眼神,互相向著中路一提,聶雲緊緊跟上,卻正撞著前來擋拆的肖恩,史魯芬空位機會,輕輕一笑,雙手緩緩抬起。聶雲心中一急,猛地撲了上去,然而人至空中卻是忽然發現史魯芬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心中登時一緊,“不好,他要造犯規!”

  

   果然,史魯芬抬起的投籃姿勢緩緩放下,待得聶雲起跳之後才忽然起身,然而聶雲反應並不慢,當下一記側身,硬是在空中控制住了自己的躍起幅度,並沒有給對手扛著他起跳的機會,整個人向著史魯芬的右側倒去,毫無倚仗的摔倒在地,而史魯芬見造犯規不成卻是隨機應變在空中將球傳給早已跑好位置的肖恩,肖恩底线三分出手,穩穩命中。52:58!

  

   ……

  

   深海隊頹勢就此開始,頂著防守端的巨大壓力,到了後半段,聶雲的進攻手感也稍顯下滑,分差漸漸拉大,隨著最後一記三分砸筐而出,比分定格在 55:67。

  

   聶雲有些沮喪,腳步沉重的走下球場,面對著球員與教練,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我的!”

  

   “雲哥,沒事的,還有一節,我們能追回來!”戴歌一直崇拜聶雲,見到隊長自責,連忙出言寬慰。

  

   “小雲啊,要不你先歇會兒,王琦你再去頂一下。”

  

   聶雲沒有說什麼,除了犯規以外,他也已經很累了,見著王琦做好了上場准備,當下輕聲道了一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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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比賽開始,聖地高中球權,依舊是史魯芬與肖恩的鋒衛线組合雙雙推進,二人如法炮制的在中线一個手遞手,這次換成了肖恩接球,借著史魯芬的當拆,中线直接抬手。緊跟著史魯芬的王琦被這一擋拆登時心中慌亂,見得肖恩起跳,毫不猶豫向前撲去,似乎忘記了先前聶雲犯過的錯誤,肖恩收球,迎著撲來的王琦起身,正扛著王琦的身子將球投出。

  

   “嘟!”哨聲伴著籃球劃出一道完美弧线,三分入網,加罰一球!

  

   “搞什麼啊!” 場下一片嘈雜,王琦心中壓力一時間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大是懊惱,他默默的走到場邊,只期盼著肖恩的這記罰球不能命中。

  

   “梆”的一聲,肖恩倒真如他所想一樣罰球不中,高高躍起的戴歌搶道籃板,見著前場機會不錯,猛地把球一甩,直塞給前場的王琦:“琦哥,接球!”

  

   王琦一路奔跑,穩穩將球納入手中,快步向前,他的前方,只有對面一位回防的隊員,一打一的快攻!

  

   “一定要打進!”王琦猛的咬牙,想到先前的失誤,這一球打進,才能將功補過。腳下生風,大肆向前,才剛入三分线便開始了大步上籃。一步、兩步、起跳,迎著防守球員,毫無畏懼。

  

   “嘟!”哨聲再次響起,裁判快行幾步,卻是大手一揮,猛地朝著深海隊方向狠狠一指,卻是示意了球權歸屬聖地高中。

  

   “進攻犯規!”

  

   “什麼?為什麼?”

  

   鍾致遠轉過頭來,耐心的給嚴月解釋著:“對方的防守隊員先站穩了位置,持球進攻者再撞上去就算是帶球撞人了。”

  

   “還是我來吧!”聶雲走到孫琅身旁,做好了換人准備。

  

   王琦低著頭緩緩走下:“雲哥,我…”

  

   聶雲輕輕在他肩上拍了拍:“沒事,狀態不好慢慢調整,交給我吧。”

  

   “深海!”當聶雲再次回到場上的時候,場邊再次揚起了葉紅霧那熟悉的呼喊,仿佛給沉靜的氣氛注入了一記強心針一般,全場觀眾似乎再次看到了希望,盡管此刻比分差距已經到了 15 分,但他們的聶雲還在,他們就還有希望。

  

   “加油!”從葉紅霧身邊的拉拉隊員們開始呼喊,加油聲漸漸蔓延至全場觀眾,甚至乎有部分陪伴著山潤集團來觀賽的校領導也加入了加油行列。

  

   “追上來!”聶雲持球進攻,一聲低吼,人已開始啟動,三分线外一步猛地一個變向,輕松過掉防守,直殺禁區,面對著補防而來的大個中鋒,大手一挑,籃球已然劃入戴歌的手中,憋了一整場的戴歌猛地一記轉身勾手,籃球穩穩劃入籃網。

  

   “深海!”見著場上勢頭漸漸燃起,葉紅霧毫不猶豫的再次高呼。

  

   “加油!”這一次倒不用拉拉隊員們起頭,觀眾們已經開始自發的呼喊。

  

   史魯芬左手一抬,作勢要向著中路橫移,試圖再來一次與肖恩之間的配合,然而持球手卻是忽然一軟,聶雲正出現在他橫移的一側,長手一探,完美斷下史魯芬手中籃球,前方空無一人,聶雲再無阻攔,罰球线進一步高高躍起,單手高舉,“轟隆”一聲,扣籃得分!

  

   “漂亮!”即便是一旁冷靜觀賽的鍾致遠也不禁站了起來,仰望著這位深海隊長,心中滿是崇敬。

  

   嚴月望了望球場,又看了看身邊激動起來的鍾致遠,心中亦是感觸頗深,她對籃球知之甚少,可這幾日來與籃球的不斷接觸,她也漸漸被這種謎一樣的激情所吸引,望著場上無可匹敵的聶雲,望著場下歡呼著的觀眾席,再到身邊這位平日里有些“高冷”的大男孩,籃球,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啊!

  

   然而聖地高中卻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短暫的失利之後漸漸調整過來,史魯芬再次選擇強打聶雲,根本不需要做假動作,聶雲都已不敢跟隨起跳,中投命中,場上局勢再次被對手穩住。

  

   ……

  

   “砰砰,砰砰…”聶雲的運球越發沉重,距離比賽結束只剩下四分鍾,而比分卻是停留在 65:74,九分差距,形勢隨著時間流逝越發嚴峻起來。

  

   聶雲把心一橫,拖動著已經開始遲緩了的腳步在尋找著機會,然而這時他面對的是兩個人的防守,從中場线開始就一直包夾,聶雲將球傳出,然而對面的防守卻是突然收縮,根本不給空位了的球員絲毫機會,籃球在幾名深海隊員手中傳導,最終依舊是回到了聶雲的手中,然而這一輪的進攻時間卻是不多了。聶雲不再猶豫,即便是防守他的史魯芬近在眼前,卻是依舊毅然決然的選擇出手,三分线外高高躍起,後仰跳投。

  

   “砰!”籃球沒能入網,正彈在籃脖子上,黑隊肖恩高高躍起搶下籃板,便在眾人恍神之際猛地一甩。

  

   “不好,是快攻!”聶雲猛地一驚,身邊的史魯芬已經開始快下,聶雲猛地跟上,然而籃球卻是傳得恰到好處,不偏不倚的正落在史魯芬的手中,“啪”的一聲,聶雲再想收手已是來不及了,大手正打在對手的護球手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音。

  

   “嘟!”裁判搖了搖頭,向著記分台報備道:“白隊 13 號打手犯規,邊线球!”

  

   “白隊 13 號累計犯規已達 5 次!”

  

   “嘟!”裁判再次揚起哨聲,聶雲雙眼一閉,滿臉都是無奈。

  

   全場嘩然,嘆氣。抱怨、甚至於咒罵裁判的聲音此起彼伏,然而聶雲卻是滿臉平靜,他緩緩的走下了場,孫琅教練無奈的叫了暫停,球員們這才一起向著場邊靠攏,一時間一個人說話的都沒有。

  

   “讓猴子上吧。”孫琅看了看有些沮喪的王琦,又看了看聶雲,有些拿不到主意。

  

   “隨便吧。”聶雲喘了口氣,這才抬起頭來,平靜的喚了一聲:“加油!你們…”

  

   “可以讓我試試嗎?”聶雲鼓勵的話語還未說完,身後卻是傳來一聲陌生的嗓音,圍攏在一起的球員們紛紛回頭,他們的身後正站著一位穿著黑色“8”號球衣的俊朗少年。

  

   第 14 章:致勝

  

   “你?”所有人的目光都注目而來,然而鍾致遠卻是面色沉靜的望著聶雲,等待著他的答復。

  

   “你誰啊?”隊伍里驟然冒出一句不和諧的聲音,自然,深海籃球隊的隊員們還有一半沒有見過這位還未被承認的“插班生”,鍾致遠沒有理他,依然注視著聶雲,他相信這位深海隊長會明白他的想法。

  

   “好,你去試試。”

  

   “啊?”所有人紛紛瞠目結舌,即便是鍾致遠的兩位室友也都感覺有些神奇,鍾致遠此前從未隨隊訓練過,這樣的關鍵時候,上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隊長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真把後面的時間當成垃圾時間了。

  

   “老四?”戴歌有些不知所措,有為隊長被罰下的惋惜,有對室友得到機會的欣喜,但更多的,還是對眼下比賽不利局面的擔憂,但無論如何,接下來的幾分鍾,還是要靠他們去完成。

  

   “小雲啊,我覺得要不還是換猴子上吧。”孫琅後知後覺的說了一句,似乎還是對這項決定有些猶豫,然而鍾致遠已經走上了場,這會兒就算是想換人也得等下一次停球了。

  

   “這一次的比賽很重要,”聶雲淡淡的說了一句:“如果要贏,憑他們的實力應該是不夠的,除非…”說到這里,聶雲卻是止住了嘴,有些話還是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但他心里知道:“除非有人能展現出與自己一樣的實力!而這個人,到底會不會是他呢?”聶雲抬起了頭,將目光投向了鍾致遠,似乎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期待。

  

   比賽開始,場上剩余時間 3 分 42 秒,比分 65:74,聖地高中隊球權。

  

   史魯芬悠然的持球向前推進,費盡心思終於將對面的王牌後衛給罰了下去,比分卻還是領先這麼多,那接下來,便該是他們的表演時刻了,史魯芬心中這樣想著,先前被聶雲帶起的壓力漸漸松弛下來。

  

   “Here!”內线中鋒出聲呼喚示意要求,史魯芬想也沒想的一個高吊,正要給內线喂球,然而就在籃球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史魯芬忽然眼前一黯,只聽得“啪”的一聲,一道黑影竟是躍至空中,生生將那還在上升的籃球給截了下來。

  

   “什麼?”全場一片嘩然,就在大家還在疑惑著深海隊為什麼突然派上一個從未登場的生面孔時,鍾致遠已然高高躍起,接近一米的垂直彈跳震撼令人難以相信,然而鍾致遠已經大手攔下,快攻啟動!“砰~砰…”雖是大步邁動,可手中的籃球卻是運得相當安穩,結合者腳下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一瞬之間便已點燃全場。

  

   “Fuck!”這邊見著失誤,聖地高中肖恩卻是離著後場最近的人,當即暗罵一聲,拼命向著前場撲了回去,然而才跑幾步他卻是停下了腳步,他發現自己的無球跑動反而是沒有對手持球的速度快,即便是自己與他在同一起跑线估計都未必能追上,更何況這會兒已經失去了先機。

  

   “轟!”鍾致遠一路殺至籃下,面對著空無一人的防守,猛地屏了口氣,起跳,抬手,熟悉的籃筐就在眼前,反攻的號角也由此吹響!

  

   Dunk!單手劈扣!

  

   “帥啊!”看台之上瞬間響起歡呼,然而歡呼之後卻是爆出一陣疑問——這人是誰?

  

   “他,好像是我們班的。”葉紅霧喃喃說著,看台距離場上還是有些遠的,她也有些不太敢確定,當初聽說班里有兩名球員進了校隊她已經覺得很不錯了,可沒想到,今天又冒出來一個,而且,實力看起來還很不錯。

  

   “嗯?這個人?”顏妙旖眼前一亮,本以為隨著聶雲的罰下整場比賽也該黯然無光,可忽然間冒出來這麼一個少年,似乎又讓她看到了些希望,而且,這少年似乎還有些眼熟。

  

   “Wait!Wait!”史魯芬卻是沒有如先前一般快速發起新的一輪進攻,反倒是停下發球,向著裁判申訴著什麼。裁判稍稍點了點頭,竟是出乎意料的向著深海隊這邊走來:“他們對你的球衣顏色有爭議,還麻煩你換件球衣。”

  

   “啊?”鍾致遠微微有些錯愕,起初與嚴月越好了來看比賽,索性隨手拿了件黑色球衣,倒是沒有想到會與聖地高中隊那邊的球衣一樣,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來這里!”安靜的場下突然傳來一記嘹亮的呼喚,鍾致遠轉過頭來,望向聶雲,只見著聶雲雙手一掀,直接將身上的那件 13 號白色球衣脫了下來。鍾致遠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快步跑下場去,同樣的脫下球衣,自聶雲手中接過球衣,飛快的套進自己的身上。

  

   全場再一次嘩然,這可不單單是一件球衣,深海隊“13 號”,這已經算得上是深海市具有傳奇色彩的號碼,將來如果聶雲畢業,這件 13 號球衣也一定會隨之而高掛場館,就像 NBA 球星退役一樣不再使用,而今天,聶雲確是毫無顧忌的將它借給了一個新人。觀眾激動、球員們激動,聶雲又何嘗不激動呢?雖然只看到了他的一記搶斷與扣籃,但聶雲一眼就能看出鍾致遠的實力,驚人的身體天賦,扎實的基本功,這樣的球員,將來一定是深海的希望,他打了三年,三進決賽而無獲,差的不就是一個這樣的隊友嗎?

  

   “好好打!”縱然心中有萬般豪情,然而此刻聶雲也只是摸了摸鍾致遠的頭,並未多說什麼。

  

   “嗯!”鍾致遠點了點頭,將球衣扎進了球褲里,雖然是半身白半身黑,但卻沒有一個人說不協調之類的話語,僅僅一個球,鍾致遠已經證明了自己,包括戴歌在內的幾名球員都紛紛圍了過來,沒有多余的話語,鍾致遠輕輕道了一句:“加油!”

  

   “加油!”場上球員一齊喊了一聲。

  

   “加油!”受著場上氣氛影響,全場觀眾再一次的擰成了一股繩。

  

   比賽繼續,吃過一癟的史魯芬這次倒是重新認真起來,望著那件在他頭上得過不少分的白色“13 號”球衣,滿臉凶惡的朝著前場運球走來,鍾致遠不出意外的擋在他的身前,大手張開,雙腳有序的邁著滑步,竟是讓他找不到一絲破綻。史魯芬左右晃動兩下,依舊是沒有找到半點機會,甚至乎讓他覺得,眼前這個新冒出來的,比起先前的聶雲在防守上更有壓迫感。誠然,鍾致遠也許在控球上比不過聶雲那樣的飄逸靈動,但在防守這一面上卻是有著一定的優勢,1 米 85 的身高,1 米 9 的臂展,外加他自小體訓過的爆發速度、反應速度、身體協調性等等在後衛线上都是出類拔萃的,而這位美國小高中生雖然天賦不錯,球性球感一流,可與國內的大學生比起來終究是吃了身體的虧。時間一秒一秒的流走,史魯芬無奈之下只得將球傳至中线弧頂策應的前鋒,然而匆忙之下,這前鋒自然是沒法擺脫防守,只得選擇迎著防守強行出手,“梆”的一聲砸在了藍框前沿。

  

   “走!”鍾致遠高呼一聲,那邊搶道籃板的戴歌已是將球傳出,鍾致遠持球推進,倒是沒有急於快攻,緩步跨過中线,待到雙方球員落位之後,朝著戴歌看了一眼,旋即雙手一記高推,籃球精准無誤的吊到籃下。

  

   戴歌穩穩接住籃球,不需要多余的言語,僅僅只是一個眼神,他已經明白過來鍾致遠的意思——要他單打!

  

   整場比賽戴歌幾乎沒有什麼表現,除了防守籃板拼搶還算積極以外,在得分方面卻是不盡人意,到現在為止除了依托聶雲傳過的幾次好球讓他輕松得分之外,幾次強行單打都以失敗告終,這也對他的信心有著不小的打擊。“雲哥不在,這場球,就靠我們的了。”戴歌心中一緊,持球向里一記猛頂,但那白人大個卻是猶如白熊一樣強壯,根本沒有因為他的頂撞而後退半分,戴歌頂撞不過,腳下一個旋轉,卻是在對手面前反身劃了個圈,匆匆邁過半步,右手高舉輕輕一勾。

  

   籃球應聲入網,比分追成 69:75,。

  

   “大哥,漂亮!”場下的猴子率先跳了出來,隊里屬他和戴歌最親密,見得場上戴歌這記漂亮的內线步伐,當即起身高呼了一聲。

  

   戴歌猛地揮了揮拳,行動上卻是沒有絲毫懈怠,連連向著自己的半場跑去,只是經過鍾致遠的時候伸出了大手,鍾致遠微微一笑,當即會意的伸手一擊,極有默契的擊了個掌。

  

   “他們防了一整場的緊逼,這會兒應該也累了,大哥,接下來,看我們表現了!”鍾致遠輕聲說著,聲音剛好只夠他們兩個能聽見。

  

   “好,憋了一整場,看我給他點顏色!”

  

   聖地高中隊進攻,肖恩持球突破直殺禁區,硬頂著防守側翼上籃,然而一道白光撲朔,戴歌補防已至,“啪”的一聲籃球徑直被扇出了界。

  

   “帽得漂亮!”

  

   聖地高中再攻,肖恩與史魯芬已經傳導多時,依舊是沒有找到合適機會,有鍾致遠這道生力軍的貼身防守,史魯芬連將球傳出去都有些費力,無奈之下,只得被動的將球吊到內线,一米九八的大白中鋒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力氣,生扛了戴歌幾下也沒有找到好處,正焦灼之時手中卻是一軟,猛地扭頭一看,籃球不知何時又是飛到了鍾致遠的手里。

  

   “走!”鍾致遠猛地一聲呼喚,深海全隊立刻開始了快攻號角,聖地高中退防也還迅捷,然而除了本就在後場蹲守的史魯芬,卻是沒有人能追得上全速奔騰的鍾致遠。

  

   史魯芬咬了咬牙,早早跑回籃下,雙腳已然站定位置,雙眼如火,面對著鍾致遠的來勢洶洶卻是並未露出膽怯,有著先前王琦的前車之鑒,他相信,這個球他依舊能造出一個進攻犯規來。

  

   一步,兩步,鍾致遠起跳輕輕躍起,起跳距離之遠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三分线,他竟然選擇在三分线進一步就開始起跳,他,他要做什麼?

  

   鍾致遠躍入空中,卻是並沒有驅使著身體向前繼續奔襲,甚至乎,他根本就沒有前撲的打算,籃球在他手中輕輕一扔,沒有瞄准籃筐,卻好像就是這麼隨手向上一扔。

  

   鍾致遠的聲影漸漸落下,這一球看來就是這樣了,難道他失誤了?史魯芬心中這樣想著,然而待得鍾致遠下落之時,一道更為高大的身影卻是突然現身,直朝著籃筐飛來。

  

   是戴歌,他雙手自空中接住籃球,不需要停球,不需要下落,整個人便這樣舉著球向前跳躍,越過了還在地下張望著的史魯芬,越過了鍾致遠的掩護身位,“轟隆”一聲,暴扣得手!

  

   “Fuck!”史魯芬再次怒吼一聲,這樣的配合本應是他與隊友肖恩的招牌,可如今對手配合的比他們更為震撼,更為精彩。史魯芬默默的望了望計分板,71:75,深海隊只落後四分了,好消息是,時間僅僅剩下 2 分多鍾。

  

   “Hey!”肖恩見著隊友發呆,連忙出聲提醒著,史魯芬不再多想,趕忙將手中球傳出,這位聖地高中的王牌前鋒卻是不再回傳,徑直踩著三分线示意隊友前來擋拆,很明顯,此刻的聖地高中進攻出現了問題,內线已經體力匱乏不占優勢,而外线的史魯芬也被對手打得有點不在狀態,那作為聖地高中的王牌前鋒,肖恩必須站出來,隊友順勢擋了過來,肖恩左右手猛地收緊,卻是一記拜佛甩開防守,借著擋拆出來的空擋,三分线徑直干拔出手,球進!

  

   “嘶!”場上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如此關鍵的時候,被對手這樣一記三分無疑是致命的,先前燃起的絲絲希望是不是該就此破滅呢?

  

   “別慌!”鍾致遠大聲喊了一句,接過發球依舊是穩穩向前推進,這一次,他沒有選擇高吊內线,面對著史魯芬瘋狗一般的緊逼防守,鍾致遠完全不虛,沒有擋拆,沒有多余的假動作,就是站在對手的面前,45 度角同樣的干拔三分出手,球進,Answer ball!

  

   “哇! 剛剛還有些失意的觀眾盡皆側目,似乎還對這一球有些不敢相信,而站在看台高處的葉紅霧的啦啦隊員們已經再次喊起了“深海加油”的聲音。

  

   “去查查這個人,他看起來很厲害。”顏妙旖朝著身邊的助理吩咐了一聲,旋即將頭轉向另一邊的何叔:“何叔,你覺得他怎麼樣?”

  

   何叔撓了撓腦袋:“我還沒你懂球呢,哪里看得出來什麼,不過看這樣子應該很厲害吧?”

  

   顏妙旖卻是偷偷捂了捂嘴:“何叔,我是想問你他長得怎麼樣?”

  

   “啊?”何叔更加莫名,但既然是小姐問的,他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看起來還挺帥的。”

  

   “是嗎?我也覺得!”顏妙旖莫名一笑,腦中卻是盤算起另一層的打算。

  

   場上比賽繼續,因著鍾致遠的一記回應三分,比分再次追到只差四分,然而聖地高中的斗志便似乎再也提不起來了,肖恩的中距離沒能命中,鍾致遠再次持球運過半場,再次吊給籃下的戴歌,幾番對抗,戴歌也已經摸清楚了對手的弱點,這位白人中鋒看起來威猛,但實際反應能力卻是有著致命弱點,只需要自己在籃下耐心的做出些假動作,總能將他擺脫,戴歌心中有底,腳下又是一記旋轉,整個人自底线鑽入右側角,右手一抬,大白搞個猛地躍起,卻是自戴歌身上飛了出去,戴歌會心一笑,再接一個小轉身,這才輕輕一勾…

  

   “不好,失誤了!”籃球勾出的瞬間戴歌已然覺察到不妙,已經是到了第四節末,雖然他沒有像聶雲那樣拼死拼活的攻守全包,但也算接近打滿全場的,這個時候的投籃難免有些協調不夠,籃球飛出之時,手腕力氣稍稍用大了一些…

  

   籃球果然沒能命中,正彈在籃脖子架上,高高彈起。

  

   然而就在所有人准備拼搶這記籃板之時,戴歌耳邊忽然傳來一記“咻”的風聲,戴歌猛地扭頭,但見著一道白色閃電高高躍起,竟是比所有內线球員還要迅猛,那是白隊 13 號,是隊長的球衣,是鍾致遠!

  

   鍾致遠高居天空,不再落下,他單臂接過籃球,毫不猶豫的向下重扣而來,“轟!”補扣得手,比分追至 73:75!

  

   全場再度嘩然,補扣!這種在 NBA 都很少出現的神跡今天居然有幸在一場友誼賽中見到,不同於快攻時的隨心所欲全力起跳,補扣所需要的彈跳與意識都是完全無可比擬的,如果要評選今日的最佳進球的話,鍾致遠這記補扣毫無疑問就是本場第一,甚至超越了先前聶雲的許多飄逸而靈動的進球。

  

   補扣完之後的鍾致遠一點也沒有松懈,快步退回至半場,神情專注的盯著對手的每一次運球。

  

   時間已是不多,雖說只是兩分的差距但也足夠令深海隊感到壓力,越是到這種關鍵時刻,越要阻擋住對手的得分,然而王牌終究是王牌,肖恩接隊友傳球,一記向內猛切之後的後撤步騙過防守,罰球线附近跳投穩穩命中。

  

   這邊鍾致遠再次高吊內线,戴歌再次施展靈動的中鋒步伐,高抬高打,再次輕松得分。

  

   76:78,最後 34 秒,最後一球!

  

   史魯芬的心理已經有些崩潰,聖地高中隊全員體力極強,在比賽中經常打滿全場緊逼,一度在美國有著“防守鐵閘”的稱呼,今天他們繼續貫徹著防守策略,也順利通過戰術將對方唯一的核心罰下場去,可現在,就在這最後的“垃圾時間”,對手居然又冒出來一個狠人,一個將垃圾時間改寫為決勝時刻的狠人。時間一秒一秒流逝,史魯芬的進攻依舊沒有開始,他在外线不斷的橫移尋找機會,時間慢慢只剩下最後幾秒。忽然,他最好的搭檔肖恩動了,又是一個高位的無球跑動,只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能明白二人在高位重合之後的球權歸屬,這一次,他選擇將球手遞手給到肖恩,而自己,選擇做那個擋拆者。

  

   “啪!”二人中线附近剛剛匯合,史魯芬便覺著手頭一輕,籃球竟是不聽使喚的竄出,還是那個“13”號,還是他!史魯芬氣急敗壞的低下身子,猛地向下一撲就要從鍾致遠手中將球救回,然而他終究是太遲了,鍾致遠搶斷之後的加速度哪里是他能夠彌補,大步跨過中线,前方又一次的一馬平川。

  

   “可以扣籃了!”如此決勝時刻,全場盡皆站了起來,面對空無一人的前場,鍾致遠只要不犯失誤,這個球基本是穩了,追平比分指日可待。然而場上的畫面卻並非大家所想一般,鍾致遠的帶球速度卻是漸漸慢了下來,慢到身後追防的史魯芬隱隱有追上的趨勢。鍾致遠邁入三分线,穩穩起步,一、二,雙手高舉,做出扣籃之狀。

  

   忽然,一道疾風自身後撲來,滿目暴怒的史魯芬已經追上,縱身一躍,大手一扇,竟是飛得比鍾致遠還要高。

  

   “蓋帽?”所有人心里頓時暗淡,這樣的速度與彈跳,只要是出手精准,這個帽必吃無疑。果然,史魯芬的大手正蓋在鍾致遠的籃球上,絲毫不差。

  

   “哎!可惜了!”沒有人質疑這個球的結局,大帽扇飛,球出界,最多把球判給深海,但深海隊無疑失去了一次絕佳的進攻機會。

  

   然而現場的畫面卻是與大家腦補的完全不一樣,當史魯芬的大手扇在籃球之上的時候,這顆被鍾致遠牢牢舉在手上的籃球竟是紋絲不動,反而鍾致遠飛躍的幅度也未受到影響,鍾致遠還在騰空,甚至於,故意借著史魯芬的蓋球壓力將手一偏,正靠在史魯芬的手臂上…

  

   “嘟!”手臂相觸,即便是鍾致遠主動湊上去的,裁判哨聲也依然響起——史魯芬打手犯規。

  

   然而這一球還沒有結束,“轟隆”一聲,鍾致遠倚靠著對手的壓力絲毫不見影響,竟是拖著對手的手臂將球灌入籃筐——Dunk!扣籃得分。

  

   “What?”聖地高中隊球員一時間竟然有點懵,教練的吹罰音猶在耳,也就是說,這一記簡單的扣籃,就是被他生生演變成了一記 2+1!再看看剩余時間僅僅只剩下最後 12 秒,如果這一球罰進,他們就從領先九分變成落後一分,即便是想打加時的機會都沒有了。

  

   “嘿!”聶雲激動的揮了揮拳,他只覺得全身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激情,仿佛身上每一個器官都在激動的顫抖起來,除了先前他已經肯定過的身體素質與基本功,此時他又發現了鍾致遠的另一大優點——球商!籃球智商!擁有著在場上閱讀比賽的能力,這樣的球員,天生就是為了贏球而生的,聶雲猛地抿了抿嘴,腦袋不由自主的向上昂起,他知道自己的眼眶已有淚水泛起,他知道,深海大學籃球的春天即將到來。

  

   “唰!”鍾致遠罰球线穩穩命中,比分徹底改寫為 79:78!完成反超。

  

   “防守!”聶雲於場下第一個高聲呼喊。

  

   “防守!”從場上的隊員到場外的觀眾紛紛山呼,幾乎對手每一次運球都已聽不清“砰砰”的擊地聲,所有的節奏都已被震耳欲聾的“防守”聲所淹沒,最後 12 秒,深海隊寸步不讓!

  

   終場哨聲響起,伴隨著肖恩的一記超遠三分未中,比賽終於劃上一道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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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第三人民醫院,溫雪正清閒的靠在病床邊削著苹果,臉上雖然平靜,但嘴角處揚起的一抹淡淡的酒窩卻是能顯出她此時的心情倒是不壞。

  

   與其說是不壞,倒不如說是很好。就在那天晚上的激情之後,溫雪很快就收到了那位周副院長的通知,醫院方面已經將她父親的病情當作困難大學生案例,利用一些政策可以享受一些醫保優惠,這樣算下來,她父親的手術費用也就再也不用費心,經過三個小時的等待,溫雪終於等到了手術成功的好消息,見著床上的父親狀態漸漸轉好,溫雪的心自然是越發的好了。

  

   “鐺鐺鐺鐺…”突然一記歡快的笑聲從病房門口傳來,溫雪抬頭一望,正是她們宿舍幾個好姐妹提著水果走了進來。

  

   “萱姐、方頤、曉雨,你們怎麼來了啊?”溫雪連忙起身照應,好在病房還算寬敞,住院的人不多,幾張凳子倒是可以臨時征用。

  

   “這不是知道你爸爸病了嘛,你也不和我們多說,還是曉雨告訴我們的。”張萱依舊是那副大大咧咧樣子,溫雪在宿舍和曉雨是鄰床,因而關系相對來說更親密一些,曉雨倒是留了個心問過她所在的醫院。

  

   “伯伯他還好吧?”曉雨望了望病床上睡著了的溫雪爸爸,輕輕的問了一聲。

  

   “嗯,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他現在就需要好好休養就好了,估摸著最多兩周就可以出院了。”溫雪說起爸爸的病情終於不再焦慮,反而是雙眼冒著對未來的憧憬:“他才剛剛睡下,我們說話小聲點兒。”

  

   “聽說你爸爸的病情被做成典型案例了啊,雪雪你運氣真好。”

  

   “嗯,是醫院那位副院長幫忙的。”

  

   “喲?他和你認識嗎,他這麼幫你?”孔方頤倒是來了點兒八卦的興致。

  

   “沒有啦!”溫雪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支支吾吾的說著:“是我一個朋友和他很熟,拖他幫的忙。”

  

   “哎喲,誰啊,哪個朋友?幫這麼大忙、男的女的?”張萱也忍不住湊近了些,開始開起姐妹的玩笑。

  

   就在溫雪不知該如何應答的時候,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想起,溫雪看了看手機,卻是見著手機上赫然出現的一個“他”字,面色“唰”的一下紅了個遍,低下頭去,就在宿舍姐妹們的調笑聲中接響了電話。

  

   “喂?”

  

   “喂,雪雪啊,忙什麼呢?”熊安傑散漫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但初涉愛河的溫雪卻是覺著越聽越是喜歡。

  

   “我在醫院呢,我室友來看我和我爸了。”

  

   “你室友?”熊安傑正准備通過溫雪這條线找點方法去接觸下那位他念念不忘的林曉雨,卻是想不到她室友竟是來了醫院,連忙確認道:“全來了嗎?”

  

   “對啊,她們一起來的。”

  

   “這樣啊,”熊安傑雙目一轉:“雪雪,你室友來看望你爸爸你也應該盡地主之誼嘛,我看要不這樣,這也快晚上了,你們先聊會兒,然後我們請她們吃個飯表示感謝。”

  

   “我、我們?”溫雪心中一甜,但嘴上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對啊,我是你男朋友嘛,也該介紹給你室友認識嘛,正好趁這個機會,怎麼樣?”

  

   “好,好啊!”溫雪心中自然是千肯萬肯,可一說出這個“好”字倒還是有些害羞,以致於聲音倒是不大。

  

   “怎麼,你不情願啊?”

  

   “沒有,沒有。”溫雪連聲否認,似乎特別害怕熊安傑誤會一樣:“我願意的。”

  

   “那就這樣說好啦,你留住她們,我一會兒就過來接你們。”熊安傑掛點電話,嘴角當即露出一股淫欲的笑容,手機沒有就此合上,緊接著便撥起了周文斌的號碼:“喂,斌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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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雪掛斷了電話,臉上漸漸洋溢出幾絲幸福感,望著姐妹們投來的驚疑的目光,溫雪輕輕說了一聲:“他,他是我男朋友。”

  

   “真的啊?”這一下子姐妹團們可算是炸開了鍋,即便是像曉雨這樣安靜的女孩兒也不由得好奇起來:“雪雪,你這可不厚道啊,不聲不響就交了個男朋友呢。”

  

   溫雪靦腆的笑著,只說是外出兼職的時候認識的,她面子薄,室友們還沒說幾下她就耳根通紅,正談笑間,病房門口卻是忽然冒出一道白衣身影。

  

   “都在呢?”周文斌的白衣大褂格外的干淨整潔,配上他那副黑框眼鏡,進門說話時臉上確是洋溢著一股淡淡的笑容,倒是讓人覺得親和,再加上他那有些溫吞的語速,就更顯得整個人溫文儒雅。溫雪爸爸的事兒是人家幫的忙,這幾天溫雪也算與他熟識了,當下打招呼道:“周院長,您來了,她們是我室友,來看我爸爸的。”

  

   “哦,”周文斌輕輕應了一聲,借機朝著溫雪的幾位室友打量了一圈,說來也巧,林曉雨這一宿舍的姐妹倒真算得上是美女如雲,最顯眼的張萱身材出眾,穿著也最是潮流,屬於那種比較韓范的校園女神,而另一位孔方頤雖然戴著眼鏡,但她的眼睛卻是在鏡框里閃閃發亮,給人一種靈動之氣,再想想這位被熊安傑目前當作“女友”的溫雪,那也還真是有料,這幾天他沒少聽熊安傑炫耀,然而這幾位之中,要論最吸引他的,最終還是那位他在照片中意淫許久的林曉雨。那是一種最為清新脫俗的美,即便是在自詡閱女無數的周文斌看來,她的美也是萬中無一的,恰到好處的五官堆積不足以形容林曉雨的容顏,她是那種只需看上一眼,便再也無法忘記的美,無論是美女明星還是各類模特,終是不能找到一個人物能與林曉雨的氣質匹配,或許,這就是古人常說的“傾國傾城”吧。

  

   “周院長?”溫雪見周文斌望著她的幾位室友有些發怔,輕輕喚了一聲。

  

   “噢!”周文斌這才醒轉過來,立刻露出一副尷尬的模樣:“對不起對不起,雪雪你室友們都挺漂亮的,我有些失態了。”

  

   眾女對這位年輕有為的周院長自然是不會有什麼“色狼”之類的懷疑,見著周文斌主動承認,姐妹幾個倒是互相偷笑,各自擠眉弄眼,似乎是在推卸著責任,早把周文斌剛才的失態之舉給忘記得一干二淨。

  

   “是這樣的,剛剛大熊給我來電話了,說你們室友來看你爸爸了,你得好好陪著, 但是他那邊臨時出了點事走不開,他怕你招呼不好,就讓我過來了,走吧,我帶你們吃飯去。”周文斌扶了扶眼鏡緩緩說道。熊安傑哪里會有什麼大事,無非是他知道林曉雨認得他,這會兒出來肯定不行。

  

   “啊?”溫雪倒是先關心起熊安傑來:“他沒什麼事吧?”

  

   “沒事!”周文斌輕輕一笑:“他一會兒就來,也許我們吃著飯他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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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復飯店不算豪華,但也算是三醫院這附近比較不錯的飯店,店長哪里會不認識周文斌這樣的醫院領導,當即給她們一伙給安排了一間干淨的包房。

  

   周文斌人長得不差,又是年少有為的副院長,雖說幾女也不是那種見了帥哥就眼冒金星的花痴,可對他印象都還不錯。既然是雪雪的男友安排,又有周院長這樣的領導作陪,幾女自然不會拒絕這一飯局,周文斌征詢了一遍大家的意見,隨手點了幾個大家愛吃的菜,旋即向著眾女微笑問道:“幾位美女喝點什麼?要不要來點酒?”

  

   “我們不會喝酒!”出聲的自然是宿舍的代言人,張萱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眾位姐妹狡諧一笑,她們自然不是真的不會喝,第一次見面那晚她們幾個相談甚歡都還喝了一點,但是自那之後她們宿舍便多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是以後和別人出去,都要說自己不會喝酒,這也算女生之間的小默契了。

  

   “嗯,她們都不喝酒的,”溫雪雖是沒多想什麼,但這會兒也是站在室友這一邊向著周文斌解釋道。

  

   “哦哦,女孩子們不喝酒是也好事兒,”周文斌微微一笑:“我其實也不喜歡喝酒的女生。”

  

   幾女聞言盡皆歡笑起來,氣氛倒也算融洽。

  

   “要不這樣吧,他們飯店的玉米汁挺好喝的,玉米汁喝了也有美容養顏的效果,要不給我們來一扎吧。”周文斌安排周詳,眾女聽到“美容養顏”四個字哪里還會拒絕,活潑一點的張萱已經開始圍繞著這個話題展開了:“周院長是學醫的,一定知道很多美容養顏方面的知識吧?”

  

   “我是副院長,你們別聽雪雪她那樣叫。”

  

   “都差不多啦。”

  

   “其實美容養顏嘛…”周文斌隨口和她們胡扯幾句,作為醫生,口才自然不能算壞,向他這樣的院長級別,真要忽悠起幾個還未入世的學生妹來還真是易如反掌,閒聊半晌,飯店的服務員已是上了幾道菜了,周文斌看了看表,心中早已計算好了時間,直接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間。”

  

   周文斌緩緩從包廂房門走出,迎面遇上的正是為她們送來玉米汁的服務員,周文斌微微一笑:“玉米汁啊,放這會兒吧,我給她們送進去。”周文斌語態誠懇,服務員們自然不會忤逆客人的意思,玉米汁交入周文斌手中便快步離開,而周文斌,望著這還散發著熱氣的 玉米汁,終於是露出了一幅隱忍多時的笑容,伴著這淫邪的笑容,他的手漸漸伸入口袋,在那里,有著一小團准備多時的茶包。

  

   第十五章:

  

   “雪雪,你男朋友怎麼還不來啊?”康復飯店的包間里,長發披散的張萱靠倒在溫雪肩上,言語中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

  

   “快、快了吧!”溫雪眯著眼睛,同樣的感受著身體的一陣疲累,連說話都有些沒有力氣。

  

   “雪雪,你男朋友帥不帥啊,有沒有這位周院長帥?有沒有我們教練帥啊?”孔方頤與張萱狀態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她挨著林曉雨坐,自然是靠在曉雨的腿上。而曉雨呢,卻也是雙手搭在桌上,一張清純無垢的臉蛋靠在手上,同樣是神色恍惚。

  

   她們沒有喝酒,但不知為何,隨著飯局的緩緩推進,幾女卻是紛紛露出疲態,卻也不顧這位溫文儒雅的宋副院長還在旁邊,各自肆意靠倒,語無倫次。

  

   “大家都累了吧?這飯店樓上就有房間,要不我扶你們上去休息吧。”周文斌扶了扶眼鏡,嘴角漸漸洋溢起笑容,雖然聲音聽起來還是那般規矩,可他此刻的眼神卻是漸漸不再隱藏,那滿是欲火的目光再也沒有從林曉雨的身上離開。

  

   “怎麼這麼累啊?周院長,你怎麼沒事啊?”出乎周文斌意料的,林曉雨卻是仍舊保持著一絲理智,居然對此刻的局面提出了質疑。

  

   然而這點微末的質疑已經是不能改變什麼了,林曉雨此刻的樣子倒真像一只隨時可以撲倒的小羊羔,即便是神識還在又能怎麼樣?周文斌繼續答道:“我聽雪雪說你們前段時間打籃球比賽,想必是身體勞累還沒恢復過來吧?”一邊隨口編織著謊言,一邊卻是掏出手機,手指飛快的打出“OK”兩個字母。

  

   “我來了,雪雪!”不出十秒,包間房門便被推開,熊安傑滿臉精光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稍稍向著搖搖欲墜的幾女一打量,更是壓抑不住心里的歡喜,竟是放聲笑了起來。

  

   “你…你…”仍有些清醒的林曉雨側過臉來瞧了瞧熊安傑,似乎是覺得這個男人很是面熟,可此刻腦中一片漿糊,哪里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只是搖晃著手指,似指非指的朝著熊安傑喚了兩聲。

  

   “我擦,怎麼搞的,她還沒暈?”熊安傑倒是被她嚇了一跳,連忙問起周文斌來,在他的印象里,這位周哥別的本事沒有,那配藥的本事還真是一流,有他出馬,基本就沒有搞不定的女人。

  

   “她應該體質強一點,不用擔心,最多一分鍾,她也得躺。”周文斌倒是不像熊安傑一般大驚小怪,依然在那處變不驚的喝著淡茶。

  

   “你們…”林曉雨聽出了他們的話中意味,雖是神識恍惚,可也能猜想到發生了什麼,連忙站起身來,可本就虛弱無力的她這一突然動作,整個人意識便更加模糊,才剛剛站起便覺著一陣頭暈,沒來由的下身一軟,整個人竟是向著地面倒了下去。

  

   “誒誒誒…”熊安傑倒是離得近,眼疾手快之下猛地一蹲,倒是有驚無險的將林曉雨接住,只靠近了些,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熊安傑精神一振:“靠,這妞身上真好聞。”

  

   “走吧,一人兩個!”周文斌這才從容的站起身來,卻是率先抱起離他最近的溫雪:“說好了那妞歸我,勉強再帶個你的二手貨,怎麼樣?”

  

   “當然可以!”即便是家世顯赫,熊安傑對他的態度倒也尊重,雖是心中不舍,但既然是答應了的,熊安傑倒也渾不在意,大手在林曉雨的臉上輕輕撫上一記,又在她那胸前的一對兒聳立的地方揉了幾下,這才松開了手,將林曉雨遞給了別人:“那周哥咱可說好哦,你玩完了咱們再換著玩,嘿嘿。”

  

   周文斌沒有理他,他此刻正近距離的端詳著林曉雨的容貌,近乎貼臉的距離,周文斌依舊找不到曉雨的半點瑕疵,光只這樣看著,都覺著胯下一陣挺動,周文斌吞了吞口水,再不多話,一把將她攔在左手,另一手拉起溫雪,徑直朝著包廂外走去。熊安傑輕咧一笑,也不多想,林曉雨宿舍幾個倒真是各有千秋,隨便看了看還剩下的兩個美女,熊安傑心念一動,同樣的一手一個跟了出去。

  

   康復飯店的規模雖然不大,但設施倒是齊整,後間的包廂出來,只需要一個拐角就是通往樓上房間的電梯,二人各自摟著兩女等候著電梯下來,神色倒是有些緊張,雖然對這地方很熟,可畢竟也是公共場合,這會兒被人發現倒也不好解釋太多。

  

   “應該沒人會發現我們吧?”熊安傑警惕的朝外面望了望。

  

   “熊安傑!”偏偏這會兒卻是說什麼來什麼,就在熊安傑張望之時,一道厲聲尖音頃刻間讓熊安傑渾身一顫,熊安傑張目望去,卻是一道熟悉的身影,這身影平日里看著倒是美艷動人,可這會兒,卻是讓熊安傑有些煩悶。

  

   “葉紅霧?”熊安傑撇了撇嘴,電梯已到一樓,當即不再管她,趕緊向著電梯擠了進去。

  

   葉紅霧是來醫院看朋友的,正趕上了飯點,當然就隨便找了家飯館准備吃飯,卻不想在這里看到了這個令她痛恨的男人,而這個男人身上,還掛著兩個似乎不太清醒的女孩,這一幕無疑讓她想起姐姐的悲慘遭遇,當下也不管許多,厲聲吼了起來:“你站住!”說著便飛奔上前,走到電梯口雙手一抵,把那正要合上的電梯門給生生攔了回去。

  

   “你他媽找死啊?”熊安傑按了幾下關門,電梯門卻是不見動靜,當即氣急敗壞的朝她吼來。

  

   葉紅霧抬頭看著電梯里的場景,兩個男人身邊竟是扛著四個不省人事的女孩,葉紅霧心中一痛,還不知道這些女孩有沒有受他欺負,毫不示弱的怒吼道:“熊安傑你個畜生!”

  

   “關你毛事啊?肏的又不是你。”言罷也不再多顧忌,抬手就是一推,只想著把這瘋女人給推出去。

  

   熊安傑的大手向前,正要挨著葉紅霧的身子,忽然拳頭一軟,熊安傑只覺著整個手臂似是撞在了鋼板之上,抬眼望去,卻是不知何時聶雲出現在了葉紅霧的身前。

  

   “找死?”聶雲冷眼望著這個兩米多的壯漢,卻是比他看起來還要可怕。

  

   “你!”熊安傑收回拳頭,稍稍揮蕩兩下才算緩住疼痛,可面對聶雲,他倒是不敢輕易招惹,他不是沒和他打過,以聶雲的身體素質,要放倒他還真的不難。“聶雲,你要以為這是在球隊,老子在外面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能把我怎麼樣?”熊安傑趾高氣揚的朝著聶雲吼叫,可他的言語措辭聽起來就已然心虛許多。

  

   “砰”的一聲,聶雲無視著他的叫囂,直接一拳揮出,正打在熊安傑的腹部。

  

   “嗯…”熊安傑輕哼一聲,雖是沒有叫喊出來,可腹腔之下的疼痛竟是讓這麼個 2 米大漢徑直倒下,雙腿一屈,竟是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見著熊安傑這幅模樣,電梯里的周文斌哪里還分不出形勢,當下松開手中的兩女,小心翼翼的貼著電梯牆面向著外頭移動。

  

   聶雲冷冷的看著他,並未制止,對於這麼一個陌生人,聶雲還懶得出手教訓,見著電梯里的幾女盡皆倒在地上,聶雲與葉紅霧各自走進電梯,一人扶起兩個便向著飯店之外走去,臨走之時,還不忘向著跪在地上捂著肚子的熊安傑警告一句:“以後少出現在我面前,見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幾經拉扯,這會兒飯店四周也圍了不少人,比賽臨近,聶雲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既然救出了人,也就不再和他糾纏,快步走出飯店。

  

   “咳咳,”兩人恰好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幾位昏迷的女孩,卻聽得一聲咳嗽,二人順眼望去,正是那四女之中最小的林曉雨,她一向不喜歡太甜的東西,先前的玉米汁喝得就少了一些,這會兒便醒得快,但腦袋卻依舊是暈暈沉沉,望著身邊扶著自己的是一位從未見過的女生,雖然心中有些害怕,可這位姐姐面容倒是挺親和,長發飄飄的樣子,笑起來帶著幾分溫暖和醺,林曉雨不由得有些放松,輕聲問道:“姐姐,你是?”

  

   “誒,”聶雲見有人醒來,這才將目光朝著曉雨看來,只覺著這女孩有些面熟,忽然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你們是不是深海的新生,打過女籃比賽的?”

  

   “啊?”曉雨的腦袋漸漸清醒,望著身邊暈著的幾位姐妹,當下一陣激靈,從葉紅霧身上躥了起來,警惕的望著聶雲:“你是誰?那個…”她漸漸想起暈厥前看到的那位兩米大個,心中不由又是一陣恐懼。

  

   “你別擔心,我們剛剛看到有人要欺負你們,正好路過就給攔了下來,我們也是深海的學生…”

  

   ……

  

   幾經解釋,林曉雨這才明白過來她們適才的處境,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學校里碰到的大塊頭會出現在這里,也不明白她們究竟是怎麼暈的,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幾位室友給送回去,聶雲幫她叫來了的士,扶著她們上了車,目送著她們一行離開,這才長舒口氣,回過頭來,卻見著葉紅霧正一臉微笑的望著自己。

  

   聶雲稍稍一愣,摸了摸腦勺:“你這麼望著我干嘛?”

  

   “說,你怎麼知道她們是咱們學校的學妹的?”葉紅霧故意雙手一合,帶著戲謔的口吻而來,雖然沒太認真,但聶雲卻是趕緊解釋著:“沒有啦,那天不是唐哥帶我去看女隊的苗子嘛,就是打的她們,當時那個小鍾也在,小鍾就是她們教練,帶得還挺好的。”

  

   “是嘛?她們這幾個都不像打球的啊,”確實如葉紅霧所言,她們幾個看起來都是弱不禁風的,除了張萱看起來還有點肉以外,其他幾個都是鄰家妹妹的樣子,哪里像是球場上拼殺的運動員。

  

   “那我就不知道了,”聶雲攤了攤手:“要不你回頭問問小鍾,他是你們班的,不會騙你這個班導的。”

  

   葉紅霧卻是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只是眨著兩顆大大的眼珠兒,一直盯著他看。

  

   “你別亂想了,我真沒有…”聶雲可是知道這位女友的醋勁兒的,見她依舊是那副愛信不信的樣子,倒是搞得自己很是緊張。

  

   “好啦!”可就在聶雲緊張之際,葉紅霧卻是突然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嘴角輕輕一撇,先前的玩笑模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幅清秀莊重的動人模樣:“我相信你。”

  

   “你這是鬧哪出?”聶雲放下心中包袱,語氣輕松的問著。

  

   “我就是覺得你剛剛打人的樣子很帥!”葉紅霧輕輕的將頭朝著聶雲的肩上一靠,閉上眼睛沉浸在男友的寬厚肩膀之上,安靜了幾秒,這才緩緩抬起身子:“走吧,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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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安傑就這麼跪在電梯外,眼睜睜的望著聶雲和葉紅霧帶著幾女離開,好半晌才緩過神來。

  

   “要不要去醫院給你開點藥?”不知何時,周文斌卻是從角落里鑽了出來,他沒有走遠,而是就近尋了個角落觀察著局面,見聶雲幾人走遠,這才回到熊安傑這頭來。

  

   熊安傑吸了口氣,心中也是暴跳如雷,要不是這幾天忌憚著老爹的警告,以他的脾氣,還真想召出一批人手好好找聶雲尋回場子。熊安傑在周文斌面前倒是還有幾分硬氣:“周哥,今天這事兒算我的,哪天再尋著機會我再找你。”說著便要起身走開,可周文斌卻是攔在他的身前:“怎麼,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熊安傑當然不想算了:“周哥你放心,我肯定饒不了他,這事兒我得跟我家老頭子說,就算今天不找他,以後也得想辦法弄死他,這事兒沒完。”

  

   周文斌微微一笑:“你家老頭子這會兒正是關鍵時候,別說幫你惹事,不把你關在家里就不錯了。”

  

   “那我就等他忙完!”熊安傑自然知道憑自己是沒法子報仇的。

  

   “你覺得那個妞怎麼樣?”周文斌當然指的是葉紅霧,熊安傑也沒多想:“個高腿長,深海體育學院的頭號美女,整天跟在聶雲身邊,這一年也沒怎麼惹我,老子也就沒動她,想不到今天她這麼辣!”葉紅霧一向待人親和,很少有過今天這樣暴躁的一面,熊安傑自然是知道她是因為她姐姐的緣故,但這會兒卻是懶得多解釋。

  

   “想不想上了她!”周文斌輕哼一聲,面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顯然對到手的肥肉被人劫走有些憤怒。

  

   “當然想啊!老子恨不得當著那狗日的面肏她,肏得她跪地求饒才好。”

  

   周文斌點了點頭:“那你跟我走,我們去找小馬哥!”

  

   “小馬哥?”熊安傑提到這個名字時目光變得興奮起來,但興奮之余又稍稍疑惑:“小馬哥能幫我們這忙?”

  

   周文斌從口袋里摸出一只深色的玻璃小瓶,眼鏡片突然閃過一絲光輝:“放心,有它在,小馬哥會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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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校附近的出租屋里,葉紅霧一回家就躺在了沙發上,這會兒才七點多鍾,離姐姐下班還有段時間,聶雲將她送回了屋,隨手在冰箱里拿了瓶水,咕嚕喝上一口,就要向女友告別:“那我先走了吧,你早點休息。”

  

   “誒,你等等。”聶雲的告別自然是習以為常,他們交往近三年,雖然平日里一起出現的時候多,可出於對女友的尊重,到現在兩人除了接吻,到還沒有做過什麼別的。即便是有時候聶雲心血來潮想著更進一步,葉紅霧會堅定立場絕不答應,可今天不知怎麼的,葉紅霧竟然是出聲喚住了男友離去的步伐。

  

   “啊?”聶雲回過頭,卻見著葉紅霧站了起來,徑直朝他身上一撲,小嘴兒已是不由自主的湊了上來。

  

   葉紅霧身材高挑,可聶雲卻也是一米八三的大高個,二人相處日子多了,這接吻倒也成了家常便飯,但每一次都是聶雲主動,別看今天葉紅霧在熊安傑面前潑辣得緊,可平日在男友懷里卻是溫馴得像只小貓,今天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竟是吻得格外賣力,雙手緊緊摟住男友的頭,雙眼輕輕閉上,香舌主動尋找著男友的舌尖撫動。聶雲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掃了興致多問什麼,隨著熱吻的深入,口液不斷的在二人舌尖竄動,兩個人如痴如醉的摟著,緩緩的向著沙發移動,傾斜,直至躺倒,聶雲將她壓在身下,讓她趟得更加舒適,也讓自己吻得更加投入。

  

   良久,唇分。葉紅霧滿目潮紅的望著男友,雙手依舊繞在他的頭上,不讓他起身,四目對視,滿是深情。

  

   “今天怎麼了?”聶雲終於還是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我是不是太傳統了?”葉紅霧雙眼一轉,竟是鬼使神差的來了這麼一句。

  

   “啊?”聶雲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葉紅霧卻是突然點了下頭,似乎是心中做出了極大決定一樣:“要不,你今天不走了吧!”

  

   聶雲微微一愕,可見著女友那滿臉的羞澀,哪里還不明白她言下之意,當即欣喜若狂的搖了搖葉紅霧的手:“你說真的?”

  

   “嗯!”既然做了決定,葉紅霧倒也不再故作姿態:“今天看到那幾個女孩,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怕,要不是我們出現,她們,可能就毀在他手里了,再想到姐姐,我突然好怕,好怕自己也…”說到姐姐,葉紅霧的心情突然變得沉重起來,雙眼不爭氣的泛起一層水霧。

  

   “別多想了,有我在你身邊,誰也欺負不了你!”聶雲伸出手繞在女友後背,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將她的頭放在自己肩上,輕輕拍打著後背安撫著女友的情緒。

  

   葉紅霧哭了幾下便止住了淚水,她再一次的向著聶雲親了上去,出租屋里的燈光有些昏暗,這一對年輕的男女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炙熱,深情的吻在一起。

  

   葉紅霧有些緊張,特別是當聶雲的手撫上她的大腿深處之時,整個人沒來由的有些顫抖和彷徨,她雙目緊閉,一顆芳心在心里撲通個不停,這一瞬間,她似乎想起了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他們的相識很簡單也很平凡,不過是聶雲大二那年的一場球賽,紅裙曼舞的新生啦啦隊員被球場上英武不凡的聶雲所吸引,而聶雲,也在那一刻起,目光再也沒有投向別的女生。一次慶功宴上,聶雲借著酒勁向她表白,很淳朴也很青澀,葉紅霧依稀記得,那一天他們手牽著手,從學校的東校區走到了西校區,直至把她送回宿舍,她都還覺著沒有走夠。

  

   三年了,他們幾乎沒有鬧過別扭,唯一一次,居然還是兩人那次外出旅游,在景區的小旅館里,自己拒絕了聶雲的超前舉動,同她姐姐一樣,葉紅霧骨子里是保守的,她依然希望著自己的第一次,能留到真正結婚的那一天。

  

   然而今天,她突然不想等了,她鼓起勇氣,滿是激情的擁吻著戀人,撫摸著聶雲身上的每一寸結實的肌肉,感受著男友身上所散發的氣息,沉醉其中,忘乎所以。

  

   聶雲倒是比她略微清醒,深吻良久,看著女友那副任君采摘的誘人模樣,聶雲心中自是有些欣喜,他俯下身來,大手輕輕的攀上女友聳立的一對兒胸乳,柔軟而圓潤,即便是隔著短衫也能撫出那圈撩人的輪廓。聶雲的手略微有些生澀,這自然也是他的第一次,腦中還在不斷回憶著平日里在宿舍和室友看過的“AV 大片”,雙手這才開始嘗試著掀起女友的那件短衫。

  

   葉紅霧一聲不吭,積極地配合著男友褪下短衫,露出那一身纖瘦無比的細腰,而在細腰之上的,卻是那對兒仍舊裹著乳罩的高聳。聶雲將手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撥動起她的罩扣,好半晌才尋到些原理,這才雙手一齊繞過去,輕輕解開,終於,葉紅霧胸前白嫩圓滑的乳房便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他眼前,隨著葉紅霧緊張的呼吸而顫吟,隨著聶雲的輕輕撫摸而堅挺。

  

   葉紅霧偷偷睜開了一次眼睛,迎面而視的自然是聶雲滿目的柔情蜜意,四目相視,沒有多余的言語,葉紅霧輕輕點了點頭,旋即又閉眼靠了下去,而聶雲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願,當下再不耽擱,微微向後退了一個身位,雙手向著女友的下身探去。

  

   “咔咔…”正當聶雲的手移至女友的褲腰之時,一道不合時宜的開門聲音驟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闖了進來。

  

   “呀!”葉詩翩輕輕叫了一聲,倒也沒有太過夸張,只是這樣血脈賁張的場面卻是讓她有些尷尬,連忙向後猛退幾步,“砰”的一聲合上大門。

  

   “噗嗤!”姐姐奪門而逃,妹妹卻是沒來由的爆出一聲大笑,看著平日里威風八面的男友被她們姐妹這一弄倒是有些害起臊來,心中不由一陣好笑,事已至此,二人自然是沒了心思,快速穿戴一番,聶雲便匆忙開門離去。

  

   “誒,你們兩個不把我當人了啊!”自她畢業與妹妹合租以來,她倒是沒少吃他們的狗糧,可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家里,她倒還是第一次。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確實,葉詩翩以往晚班都是九點多才下班,今天不知怎麼的,竟是提前回來了一個半鍾頭。

  

   “我休假了!”葉詩翩說得很輕松。

  

   “休假?”

  

   “嗯,我打算回老家住段時間,陪陪咱爸媽,也當給自己散散心了。”

  

   “可你工作不是很忙嗎,你休這麼長一段時間,不太好吧?”

  

   “沒事,大不了就不做了,”葉詩翩越說越是離譜,她曾經可是有名的工作狂,能從畢業這麼短時間混到電視台體育欄目的花旦主持,自然也不是很容易,可現在,她似乎都不在乎了,一個“散心”,似乎就將所有的原因給掩蓋。是啊,散心,心要是不平靜,做什麼工作都沒有意義。“你看,我這一回去,你就可以和小雲哥好好浪漫啦,嘿嘿,今天對不住了,你們改天來哈,給我發個信息,我一定不回來。”

  

   “姐姐!”葉紅霧嗔叫了一聲,一時間二女陰霾盡散,竟是在這出租屋里嬉笑追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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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天揚區是深海出了名的別墅區,這一帶青山綠水,所有的別墅都圍繞著中心的一塊兒高爾夫球坪和幾塊飛機降落坪而建,別墅相互之間距離也算寬敞,再加上深海市四季如春的氣候條件,是富豪們度假休閒的最佳去處,幾乎南方一半的富豪會在這里置辦上一套別墅,久而久之,天揚區也就成了國內的富豪區,能進到這里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貴。

  

   就在所有別墅的最中心位置,一套最為豪華的四層樓別墅莊園二樓草坪上,卻是上演著一場有趣的角逐。

  

   一名體格精壯的男人正赤裸著上半身,雙拳套著拳套,下身穿著一件紅色褲衩,眼神陰冷的望著他的對手。

  

   他的對手卻並不是與他一樣的赤膊壯漢,而是一名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竟是與他一般高度,除了上半身裹著一件緊身胸衣,幾乎也與男人一樣渾身輕簡,雙眼冷酷的望著對手。

  

   “呀!”男人率先發動,左手揮動,右手出拳,一記標准的長拳直撲這位金發女人,然而這洋妞卻是身手敏捷,雙腳一個旋轉就避開了這記猛攻,右臂一蓋,卻是輕松壓在男人的肩背上,左手本能的揮舞,這一拳下去,想必這男人得狠狠的吃上這一悶拳,然而這洋妞卻是突然改了主意,揮拳的左臂停在半空,靠壓在男人肩上的右肘一抵,一下子將男人推出去老遠,男人雖是步履踉蹌的飛出幾步,卻是沒有吃上什麼力道,這邊猛地回頭,又是猛撲而來。

  

   金發女人這回倒是沒有急於躲閃,雙手一齊高舉在頭上呈防守態勢,各自抵擋著男人的幾記長拳,腳步不斷向後挪動,看起來像是被男人的猛攻而壓制得節節敗退,可若是真有搏擊的高手在場,卻是能將這金發女人的步伐看得明白,這哪里是被逼得節節敗退,看她那有序的步伐,分明就是故意的向後慢步行走,要是想反擊,只怕隨時都能找到機會。

  

   “啊!”這女人退著退著忽然一聲慘叫,卻是雙手抵擋之時突然一松,被男人的重拳正打在臉頰之上,整個人受了這記拳勁立即倒下,不斷的發出些吃痛的嘶叫之聲。

  

   “怎麼?讓著我好玩嗎?”然而就在女人自以為這場搏擊游戲就此結束之時,面前的男人卻是根本沒有停歇的意思,右臂一揮,大手“啪”的一聲扇在女人的臉上,立時將那雪白的臉頰印出幾道紅印。

  

   “OH,NO!”女人被這突然襲擊弄得眼冒金星,竟是不由得喚了幾聲英文,然而男人的毆打還未停止,女人還未起身,只得在地上挪動著向後躲閃,然而還未退幾步,卻是被男人揪住了那一頭長發,旋即狠狠一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去,趴著!”男人停下了毆打,朝著空地不遠處的一處休閒桌椅指了指。

  

   這金發女人竟是一絲反抗的念頭都沒有,果真按著他的指示朝著那處桌子走去,男人緊隨其後,等到女人靠近桌面,竟是背後出手一推,將那女人給推靠在這尊水晶玻璃做成的精致桌面上,還未等這妞反應過來,雙手一扯,竟是將她下身那件寬松短褲給扯落下來。這一扯可不得了,原來這女人內里竟是根本沒穿內褲,隨著短褲的脫落,那修長的美腿深處的一道美鮑蚌口立時顯露出來,男人也不多話,雙手在自己腰帶上一扯,雙腿一蹬就將褲頭脫下,內里竟然也沒有多穿什麼內褲。

  

   “喔噢…喔…”隨著男人輕車熟路的一記深插,金發女人的嘴型立時給肏成了個“O”型,搏擊之時那冷酷的眼神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卻是癱軟無力的身軀靠倒在桌面之上,隨著身後男人的抽插而不斷向前匍匐。

  

   “啊…喔喔喔…”然而男人還不滿足,深插幾記之余,雙手卻是不安分的繞在前頭,粗魯的解開了女人的那一抹胸衣,果然,連下身都沒穿內褲的女人自然不可能還有什麼遮擋,柔薄的胸衣之下,一對兒雪白的乳房彈跳而出,正落在男人的手里。

  

   男人毫無顧忌的揉捏著那對兒異國傲乳,別人或許不清楚這位金發碧眼的洋女人來歷,可男人卻是清楚得很,她可是從小練起的特種兵,渾身上下這圈肉別說比尋常女人了,就是和男人比也要梆硬得多,按理說這胸乳上還帶著些胸肌的觸感肯定不及東方女子的柔軟蓓蕾來得舒適,可男人卻偏偏喜歡這種征服的欲望,對她,男人似乎半點憐香惜玉的想法都沒有,胯下毫不客氣的狂轟濫炸,手上,竟也是極盡氣力的狠擠深捏,只恨不得要將這對兒奶子給捏爆了一樣,捏得女人瘋狂慘叫,身軀不安的開始顫抖痙攣起來。

  

   然而就在兩人“激戰”之時,從二樓的房門口竟是走出一位穿著白色西服的性感女人,這女人倒是沒有洋妞身高顯著,但終究也有著一米六五左右的標准,配上那雙五六公分的高跟,臉上畫著職場輕妝,伴著高跟鞋底清脆的響聲,一步步的走到男人跟前。

  

   “馬少,周醫生和熊少爺來了!”女人的聲音特別嬌魅,似是有意為之,細膩的聲线滿是誘惑的味道,還未等這位“馬少”答復,那一雙媚眼兒卻是朝著桌上趴著的金發美女掃了一圈:“馬少又起伏珍妮了!”

  

   “讓他們…直接…直接進來!”馬少絲毫沒有停下胯下征伐,似乎對身邊女人的傳達毫不在意。女人見著珍妮嘶喊的慘狀,有些好笑又有些同情,但終究是不會多說什麼,踏著清脆的步伐向著一樓大門走去,不出一分鍾,便再度出現在馬少的眼前,只不過她的身後,卻是跟著兩個熟客——周文斌和熊安傑!

  

   二人來這里不是第一次了,眼前的畫面也不是第一次見,可每次見到這冷艷威猛的珍妮被馬少肏得白漿直流,哭爹喊娘的,二人都會覺著一陣興奮,連帶著看身邊這位美女的目光都有些不同。

  

   “嗯…”馬少抽插了約莫一刻多鍾,三人就在外面等了一刻多鍾,終於,男人的悶哼響起,一記“啪”的重響敲打在珍妮那肥沃的臀瓣上,男人拔出滿是白灼的長槍,雙手向外一擴,倒是沒有絲毫疲憊的意思,扭了扭脖子便向著三人走來:“青青,你先帶她下去吧!”

  

   被喚作“青青”的女人立刻點了點頭,連忙上前將那站都有些站不穩的珍妮扶了出去,只留下他們三個男人。

  

   馬少毫不客氣的尋了個凳子做好,雙腿翹在剛剛奸淫那位金發尤物的水晶桌面上,也不顧及著自己渾身赤裸的樣子,先是朝著熊安傑打起了招呼:“大熊,會所玩得還開心不?”

  

   “嗨!”熊安傑自然知道他提到的是金悅會所設計溫雪的那檔子事兒,要知道在那種地方要是沒有人撐腰,要上個技師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可偏偏金悅會所隸屬金悅酒店控股,又隸屬於智運集團,所以當眼前這位智運集團的大少爺馬博飛一通電話打過去,那位還有些良知的“花姐”立刻就變了臉,只恨不得還多出幾個溫雪這樣的丫頭來讓她設計才好。

  

   “上次的事,還真多虧小馬哥了!”熊安傑平日里的張揚跋扈無影無蹤,這會兒的他跟這守門的保安也差不了多少。

  

   然而在絕對的身份差距面前,什麼人都是一個態度,平日里斯文儒雅的周文斌,這會兒也是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小馬哥,這貨也就是跟著你有肉吃,等到自個兒開路,事兒還沒辦,先讓人家男的給揍了!”

  

   “什麼?”馬博飛倒是對這事兒有些興趣:“什麼人啊,敢在深海揍你?”

  

   熊安傑倒是想起來什麼,連忙挑唆起來:“是你小馬哥的老熟人啊,深海的隊長,聶雲!還記得不,就是那個去年賽場上假動作…”說到這里,熊安傑卻是知趣的停下了,點到即止,他可不想事兒沒挑起來,先把正主給得罪了。

  

   “哦?他啊,”馬博飛輕輕一笑,自然是猜到熊安傑的心思:“怎麼,要我幫你出頭啊?”

  

   “馬少,你也知道我那老頭子最近凶得很,要他替我出頭,只怕仇還沒報,我自己倒先再挨一頓揍,這不就只能靠你了嘛,再說了,兄弟我馬上就是‘英僑’的人了,和小馬哥做了隊友,以後都得靠小馬哥罩著的,到時候還不是橫掃華南,爭取搞個總冠軍回來。”

  

   “你沒來之前,我們就已經是冠軍了。”馬博飛冷不丁冒出一句,倒是說得大熊有些發虛,連忙改口著:“是是是,‘英僑’有您在當然是無敵的,我也只是過來打個下手,哈哈,當個藍領就好。”

  

   “馬少,我也有氣,也想和大熊一起拿她撒撒氣。”周文斌扶了扶眼鏡,這才從口袋里取出一支深色的小瓶:“您要的藥我給搞定了,比之前的第三版純度高,副作用進一步減弱。”

  

   “嚯!有備而來啊!”馬博飛順手接過那支深色小瓶,手指捏著抬在空中晃了晃,嘴角漸漸露出幾抹笑意:“好,這口氣我給你們出了,就當是…就當是給大熊你轉校的見面禮吧!”

  

   “那就先謝謝小馬哥了!”周文斌與大熊相視一眼,眼中盡皆有淫光閃過,有這位小馬哥出山,這事兒就算穩了吧。

  

   第 16 章:商演

  

   鍾致遠安靜的坐在曉雨宿舍門口的石岩上,已經等了十幾分鍾了,曉雨這才睡眼蓬松的從宿舍走出來,看樣子還沒有睡飽。

  

   “怎麼了,這麼貪睡?”鍾致遠倒是沒太在意,對於這位天使一樣的女友,他可一直是能寵就寵的。

  

   林曉雨嘟了嘟嘴:“我們昨天…”說到這里卻是稍稍一頓,昨天的事兒她這會兒也說不太清,雖然是非常危險,但好在也沒出什麼大事,以後自己多加小心也就是了,還是不要告訴男友讓他擔心吧:“昨天我們聊天比較晚啦,今天大家都還在睡著的,對了,外面什麼情況啊這麼吵?”

  

   鍾致遠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寵溺的說著:“你可真是睡糊塗了,今天是社團招新啊,你不是一直念叨著想加入文學社嘛,喏,我們去看看唄。”

  

   “對哦。”曉雨這才想起來今天可是深海大學社團招新的大日子,連忙拿出手機給寢室大姐去了個電話讓她們也快點起來,這才挽起男友的手臂,甜蜜的向著熱鬧的人群走去。

  

   “別急啊,你早飯的都不吃了嗎?”

  

   “啊?對哦,那我們先去吃個早點,你吃了嗎?”

  

   “嘿嘿,小懶蟲,我給你帶了!”

  

   “呀,你你,你真好。”

  

   朝陽映照下的校園里,處處都是風華正茂的少男少女,兩人挽著手前行,每一步都是那般的甜蜜。

  

   今天的深海大學格外熱鬧,整個兩公里的校道上竟然是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社團攤位,就像是趕集一樣的出現在校道兩旁,一張長桌,上面掛個紙片寫著自己社團的名字,一兩個學長或學姐坐鎮也就成了一個社團攤位,至於像一些大一些的社團就可以組織些干事在外面游走宣傳,甚至對著經過的新生發起了傳單。

  

   “同學同學,‘黑白棋社’了解一下!”

  

   “這位學妹,有沒有興趣來我們的‘雲海詩社’看看?”

  

   “帥哥,要不要來加入一下我們的‘奇跡健身社’,您這身板肯定是練過的,怎麼樣,來看看?”

  

   二人一路走來倒是沒少碰到這些邀請,但他們兩個似乎是先前商量好了一般,只朝著最里頭的一個目標前行,就在這個剛剛路過“奇跡健身社”附近,幾乎都是“體育學院”的地盤,“風雲足球社”、“飛翔籃球社”等等體育類社團,鍾致遠倒是沒有加入籃球社的想法,畢竟已經是深海校隊的一員,這會兒他的目標應該定在更遠一些的 CUBA。他之所以要拉著曉雨參加社團,倒是向著球隊里的幾個哥們打聽到了一個特別的社團——“韻舞團”!

  

   “韻舞團”一直以來都是深海大學音樂舞蹈學院的主力社團,按理說和他們這群搞體育的沒什麼關聯,然而深海籃球隊的成績在深海來說也算不錯,故而學校是特批了每次重要比賽,都會在這個舞蹈社團里派一批啦啦隊前去加油助威,久而久之,這支跟隨著隊伍比賽的啦啦隊也就差不多固定了下來,許多校隊球員的女朋友都紛紛被慫恿著加入,理由很簡單,是有機會跟著球隊一起出征的。

  

   而今年“韻舞團”負責這個啦啦隊的人恰好是他的班導,也是隊長雲哥的女朋友。

  

   “嗨,致遠,快過來過來!”還沒到地,葉紅霧便已發現了鍾致遠的身影,對於這位令聶雲眼前一亮的大一新生,葉紅霧自然也是滿意的。見他拉著個漂漂亮亮的女生走過來,當即也猜出了幾分心思,連忙招呼著:“你也是帶女友加社團的是吧?”

  

   “嘿嘿,班導好。”鍾致遠輕輕一笑,先打了個招呼。

  

   “學姐?”然而鍾致遠還沒開始介紹,曉雨便是一眼認出了葉紅霧的樣貌,這個學姐,不就是昨天救了她們四個的嗎?

  

   “啊?”葉紅霧亦是眼前一亮:“是你啊!”

  

   “啊?班導你們認識?”這回鍾致遠有些懵。

  

   “哈哈,昨天見過,我就說你小子這麼帥,找的女朋友肯定不差,想不到找了個這麼漂亮的。”葉紅霧有意調侃幾句。

  

   “哈哈,學姐你也漂亮啊,”曉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連忙說道:“學姐你可比我高多了。”

  

   林曉雨這一說倒是實話,這兩位大美女此刻就站在“韻舞團”點位的一側,周遭還有不少來報名的女生和有意看熱鬧的男生,有那聽到她們說話的不由得都抬起頭來看上兩眼,還真是如林曉雨說得一樣,這可是兩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林曉雨清新淡雅,一身普通的學生休閒打扮,未施粉黛,像是花田里初生的蓓蕾,而葉紅霧此刻穿著的也是一套休閒款式,但那眉眼間的氣色卻是更顯美艷靈動,尤其是她下身穿的那一條還未到膝蓋牛仔短褲,直將一整條長腿露出在外,葉紅霧有著一米七二的身高,這麼一看,那雙長腿還真有個一米往上,加上早年葉紅霧又是體訓隊出來的苗子,那雙腿還真是細長強韌,竟是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

  

   “班導,她就算想加個社團,能跟著我們一起加油的那種就好。”

  

   “小問題小問題啦,來,你跟我去那邊填個表,”葉紅霧一面招呼著林曉雨,另一面卻是將頭朝著旁邊喊了一聲:“聶雲!”

  

   “誒!”讓鍾致遠大吃一驚的是,平日里威嚴有加的隊長居然還真從人堆里屁顛屁顛的擠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大堆“韻舞團”的宣傳資料。

  

   “你陪致遠聊會兒,我帶她去見見蘭姐。”葉紅霧說完便拉著林曉雨走了,倒是把兩個籃球隊的“大佬”給留在了原地。

  

   “雲哥,今天這麼有空啊?”鍾致遠見氣氛尷尬,卻是率先早聶雲聊了起來。

  

   “才打完比賽嘛,這兩天休息會兒踹口氣,這不是她們舞蹈社招人嘛,我就過來幫幫忙。”

  

   “她們剛剛說的‘蘭姐’?”

  

   “哦,是她們社團的社長,音樂舞蹈學院的大美女高木蘭,你女朋友要進啦啦隊還得跟她說一下。”

  

   “哦,原來班導不是社長啊!”鍾致遠倒是一直以為自家班導就是這個舞蹈社的社長。

  

   “當然不是,她這邊自己又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又是班導,又要參加啦啦隊陪著我,還是挺忙的。”聶雲說著說著,語氣里倒是帶著些幸福的味道。他曾經想過讓女友不再跟著自己去比賽,可葉紅霧哪里肯聽,對於葉紅霧來說,能看著聶雲上場比賽,能守在他身邊陪他享受比賽的酸甜苦辣,就已經是她目前最大的幸福了。

  

   “對了,下周末有事嗎?”聶雲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拍了拍鍾致遠的肩。

  

   “啊?”鍾致遠微微一鄂:“應該沒什麼事吧。”對於鍾致遠而言,周末除了練球,大部分時間就是陪著女友,吃吃逛逛,偶爾幫著嚴月出點訓練方面的主意,倒也沒有別的事情。

  

   “那正好,下周你跟我去一趟深體委,參加一下開幕式。”深體委是深海市的體育委員會,每年的大小型比賽幾乎都在那邊的廣場舉辦開幕式,可也因著場地的關系,開幕式那天也只是簡單的開幕和抽簽,具體比賽還得等之後兩三天,所以參加開幕式的大體上都是些校領導什麼的,但深海大學這一次倒是有些雄心滿滿,一個副校長帶隊,四五個校領導加教練加聶雲,據說山潤集團的顏總也會親自過去,聶雲想著這類的開幕式無非就是領導講話,無聊之下干脆拉上這個鍾致遠,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多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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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蘭!”葉紅霧拉著曉雨沿著笑道走了一段,到了一處人群爆滿的地段兒擠進去,這才向那位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美女打起了招呼。曉雨這才知道,原來社團的大本營在這一塊兒,先前他們去的,還只是“韻舞團”的一個體育啦啦隊分部而已。

  

   高木蘭一身黑色束身舞衣,窈窕有致的线條盡顯無疑,作為深海大學最大的舞蹈社團社長,高木蘭的名聲可以說是享譽全校了,每年的大型晚會什麼的,總有她領銜的節目,無論民族還是古典,無論芭蕾還是街舞,對她而言都是信手拈來,再配上她那一身從小練起的身段兒,幾乎可以算是全校男生的夢中情人了。

  

   “紅紅,你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的。”高木蘭一見著葉紅霧過來,立刻舒展了眉頭,她和葉紅霧私交一直不錯,社團里對非舞蹈專業學員的活動安排,大多也是和葉紅霧一起打理。

  

   “木蘭,這是我剛招的新人,怎麼樣,漂亮吧?”葉紅霧把林曉雨拉了下,在好友面前稍微介紹了下。

  

   “呀,好純的學妹啊,”高木蘭一向眼高於頂,能讓她夸獎的倒還真的不多,林曉雨雖然個頭一般,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中流出來的純淨立刻就將她吸引住了:“歡迎你啊學妹,我是高木蘭。”

  

   “學姐你好,我叫林曉雨!”

  

   “好啦,她以後就跟我混了哈,她男朋友是聶雲他們隊的,就想著跟球隊一起出去加油,嘿,我正好拉個伴兒。”

  

   這點小事高木蘭自然不會拒絕:“呀,這麼厲害,剛來就進校隊了啊,行吧,紅紅你可得好好教,到時候節目指不定還要從你那挑人呢。”學校的文藝晚會大多是要從她們社團里出節目的,高木蘭難免需要從各個分部來挖點優秀人才,曉雨這模樣即便是不會跳舞,就往舞台上一杵,那都是會吸引眼球的。

  

   “對了,紅紅,你下周末有空嗎?”高木蘭與她們寒暄一陣,突然想起自己犯難的事兒。

  

   “怎麼了?”葉紅霧想了想:“好像有吧,下周聶雲他們去開幕式,我正好一個人。”

  

   “那太好了,下周末我接了個商演,這次他們要的人比較多,我這兒才開學,大家都太忙了,我這缺人呢。”作為深海大學最大的舞蹈社團,除了負責校內文藝活動,還能在外面接一些商業演出,大多是排好了的節目,人也很方便,高木蘭自然願意幫著社員們掙點外快。

  

   “哦,可以啊,你們缺多少人?”

  

   高木蘭稍稍算了一下:“他們需要兩個節目,外加四個禮賓,我這兒籌備了兩個,你那邊再出個節目就差不多了,禮賓這邊我這…”高木蘭說著說著,忽然想到了葉紅霧身邊站著的小學妹:“誒,曉雨,你有空嗎?要不要過來湊個禮賓?”

  

   葉紅霧也把頭轉向曉雨:“曉雨,要不跟我們一起去看看,當禮賓挺簡單的,就當是去玩兒了,對了,木蘭,這次是哪里啊?”

  

   “嗯,是在乾元新區,一家度假村重新開業,咱們去了還可以玩一天再回來。”

  

   “乾元新區啊,那還有點遠。”葉紅霧嘀咕了一句。

  

   “沒事啦,有車接送,畢竟是度假村,美食啊溫泉啊肯定少不了的,這個老板挺大氣的,工資當天去第二天就發了,怎麼樣?幫學姐我個忙唄。”

  

   “那,那好吧。”曉雨點了點頭,兩個學姐都挺熱情,她也只好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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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對於鍾致遠而言,除了日常的上課就是籃球隊的訓練,晚間的時候大多會和曉雨約著一起吃個飯,聊聊天,簡單而又浪漫的大學時光倒也過的平靜,對於他們這類大一新生來說,剛入學的時候往往都在主動尋找不同的小團體,找到一些適合自己的組織或者朋友,陳起加了羽毛球社團,整天也不再悶在寢室里,戴歌和猴子兩個據說加了個話劇社,純粹就是為了找美女去的,曉雨這邊的幾位美女加的不是文學社就是詩詞社,倒也符合文學院女生的特點。

  

   “叮嚀…”幾聲電話鈴聲之後,林曉雨總算是接起了電話。

  

   “懶蟲,還不起來,我都練完一輪了。”電話那頭傳來鍾致遠調侃的聲音。

  

   “嗯?”林曉雨還未清醒,說話聲音都還有些模模糊糊。

  

   “你不是今天有事兒嗎?我怕你起不來特地叫你,快起來吧。”去參加商演的事兒林曉雨自然跟男友說起過,鍾致遠聽說是清早就要去,反正自己早上要練球,索性也就記下來了,這會兒正好打個電話喊她起來。

  

   “啊?”林曉雨這才清醒幾分,正要起身,忽然覺著腹下一陣疼痛,整個人居然沒有半分力氣,林曉雨心中一沉,這才想起今天的日子,不由得臉色一陣蒼白,對著手機說著:“老公,我,我好像去不了了。”

  

   ……

  

   早上六點半,一輛大巴車緩緩從深海大學里駛了出來,伴著朝陽升起,車上的美女們倒也沒有了什麼睡意,不是三五成群的聊著小天,就是打開化妝鏡開始補妝。

  

   高木蘭卻是坐在那小聲的和葉紅霧抱怨著:“她也真是的,剛來就放我鴿子。這要不是芳芳趕回來救火,我還不知道怎麼辦了呢。”

  

   葉紅霧也有些尷尬,只得打著圓場:“算了,人家小姑娘剛來不懂事唄,說來時間也不巧,正好趕上她例假,這不是還有芳芳嘛。”葉紅霧指了指坐在中間位置和其他女生聊得正嗨的另一位漂亮女生,那女生叫做徐芳,也是她們社團的一位“元老級”人物,跟葉紅霧一樣是大三,掌管的是社團里的“交誼舞”分部,在社團里一向很是活躍。前段時間家里有事一直沒來報道,昨晚剛好回學校,高木蘭聽說林曉雨身體不舒服臨時去不成,自然第一個就想起了給這位好友去了電話。芳芳倒也爽快,既然是跟著姐妹們去度假村,有只是個不需要排練的禮賓,那她倒是沒多想就答應下來。

  

   一行人從學校出發,正趕上深海的上班高峰期,約莫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地方。乾元新區的“桃花源度假村”本來在當地經營的還算不錯,可再不錯也擋不住一個錢字,這位新老板據說是有著“智運集團”的關系,一出手就是人家的兩倍,連著度假村的場地、設施甚至於服務人員都給包圓了,按理說這麼大的投資,經手人少不得也得花點心思重新打整一下,可這位老板卻是原封不動的直接開張,好像就只是換個老板這麼簡單。

  

   “小高!”高木蘭剛剛從車上下來就聽到有人招呼,探頭一望,卻是見著一男一女向著自己走來。男的她認識,活動策劃公司的負責人,也是她們這次商演的承接單位,姓鄭,高木蘭一向稱呼他“鄭哥”,可這會兒他身邊站著的這位美女她倒不認識。

  

   “小高,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買下這所‘桃花源度假村’的李總。”鄭哥的話倒是讓所有舞蹈社團的人大吃一驚,本想著能這麼財大氣粗買下這所度假村的肯定是那種肥頭大耳滿臉油光的禿頂中年男,可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位年輕漂亮的美女。看她的年紀,應該連三十都沒到,跟她們這群大學還沒畢業的小姑娘差不多。

  

   “李總你好。”無論心中怎麼想,高木蘭還是帶著一眾姐妹下車打起了招呼,這畢竟是她們此行的金主,少不得要處好關系。

  

   “小高是吧,久聞大名。”這位李總倒是十分親和,熱情的與高木蘭聊上幾句,根本沒有絲毫的老板架子:“看你們一個個的年輕小姑娘,我可真有些羨慕起大學里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李總客氣了,我們這都是還沒出社會的,還要向您多多學習。”高木蘭既然是社長,對這類寒暄倒也應對自如。

  

   “別叫我李總,叫我青青吧,我叫李青青,我喜歡別人叫我青青。”

  

   “還是叫青青姐吧。”

  

   “哈哈,好好好,這樣吧,你們先去宴會廳,找個地方安排給你們化妝和准備,今天的節目是 10:58 分准時開始,也沒多少時間了,你們先去忙吧,等活動搞完了,我請你們吃大餐泡溫泉,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聊聊。”

  

   “好的,那先謝謝青青姐了。”李青青的話立時讓整車的女生們都歡呼不已,先前說來可以玩兩天當然也只是她們的推測,畢竟也是要看老板臉色行事的,可如今有了人家老板的親自邀約,那她們自然放輕松些。

  

   “對了,你們這次的人手夠吧?”眾人臨走前,李青青忽然轉頭問了一句。

  

   “夠的夠的,青青姐這一點您不用擔心,鄭哥知道的,我辦事從來靠譜,這次三個節目加禮賓一起十八個,一個不少。”

  

   “那就好。”

  

   望著這群美女大學生走遠,這位明艷動人的李總才轉過身來,臉上的微笑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流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連帶著看著這些個女生的眼神都透露著幾分憐憫,她向著停靠著的一輛白色卡賓走去,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就在深海大學這群舞蹈社團的美女們停車的旁邊的車上,一直有著兩雙眼睛透過車窗盯著她們,車窗緩緩搖下,李青青冷笑一聲:“怎麼樣?”

  

   “嘿嘿,青青辦事就是麻利,正主兒在,不用我們多麻煩了。”熊安傑那陰側的聲音自車里傳出,雖然心中惦記著剛剛從車上下來的一眾美女,可那一雙色眯眯的大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車窗外站著的李青青。這位常年跟在馬少身邊的大美女倒是配得上“風情萬種”四個字,在人家女大學生面前是親和可人的大姐姐,在他們面前又成了高冷霸道的女總裁,可熊安傑自然知道,這女人要是在馬少的床上,不出幾分鍾就得被肏得嗷嗷直叫,一想起有一次去見小馬哥,見著她在草坪上被當著馬騎的夸張景象,熊安傑立時覺著胯下一陣悸動,連忙按捺住心神問道:“青青,待會兒怎麼安排的啊?”

  

   “先看演出唄,人家來都來了,總得讓人演一場不是,你們兩就找個角落看著吧,別被認出來就好。”

  

   “好,我也想先看看節目。”坐在副駕駛的周文斌扶了扶眼鏡,依舊是一副儒雅模樣,聽他這句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真是個文藝愛好者。李青青搖了搖頭,盡量不把自己心中的不屑表露出來,示意他們搖上車窗,便頭也不回的帶著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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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領導,各位來賓,歡迎各位蒞臨‘桃花源度假村’的開業儀式現場…”隨著幾聲禮炮轟鳴,西裝革履的男主持人開始了這場儀式,高木蘭與葉紅霧雖是在後台換裝,可也能大致看到宴會廳的全貌,這場開業儀式倒也沒有辦的太過濃重,出席的領導和朋友也不是很多,足以容納二三十桌的宴會廳也只坐了十幾桌,倒也算不上熱鬧,再看看其他的幾款節目,要不就是他們度假村員工內部編排的一些小節目,要不就是隨便請的一些魔術啊、獨唱類的簡單個人節目,對比起來,她們這批還沒畢業的大學生節目倒真就成了台柱子級別了。

  

   宴會廳的二樓有著外席和包間,站在外間的平台上恰好能將整個舞台盡收眼底,此刻熊安傑就大大咧咧的和周文斌坐在二樓,好整以暇的欣賞著下面的舞台。

  

   “這哪里請來的男主持,早知道讓青青從電視台把她姐姐給請來,哈哈,到時候給來個姐妹雙飛,想想就過癮。”熊安傑翹著個二郎腿,滿嘴都是葷話。

  

   周文斌輕哼了一聲:“聽說她姐都告到檢察院去了,你老頭子都差點翻船,你還敢惹?”

  

   “怕什麼?那女忍就是欠操,老子下回碰到她非把她肏服不可,我跟你說,你瞧著吧,這兩姐妹,老子遲早一起玩。”

  

   “別囔囔,生怕別人聽不見啊,到她們上場了。”

  

   熊安傑這才收住聒噪,順著目光向舞台看去,果然,幾個簡單的節目過後,一群青春活力的小姑娘們依次登上舞台,各自穿著一身艷紅的舞服,頭上各自扎著兩串發髻,手中各自拿著中國結和燈籠,看來是那種很喜慶的開場節目。

  

   “下面請欣賞深海大學‘韻舞團’帶來的舞蹈《越來越好》!”

  

   隨著音樂里那歡快的老歌響起,舞台上的精靈們一齊動了,十二個人有序圍攏在一塊兒,卻是將最中間的高木蘭和葉紅霧給凸顯出來,這兩位“韻舞團”的“大神”一亮相就將所有人的目光所吸引,喜慶的音樂配上這身中國紅,一直以來都是老一輩領導所喜歡的東西,這些女孩子們青春洋溢,舞衣上裸露出來的雪肌白臂更是讓人心動,尤其是舞台中央的兩位領舞,雖然衣著一般,但眉眼之中的風情卻是大相徑庭。高木蘭顯然是那種見過大場面的舞蹈達人,在這種場面上非常注重自身的表情管理,無論是輾轉騰挪還是凌空跳躍,幾乎面上的微笑就沒消失過,再加上她雙眼生得巧妙,眼眸子里自然而然的會生出幾分邪魅勾人的韻味,但凡盯著她看的觀眾目光就必然鎖定,再也移不開分毫。她身邊的葉紅霧卻也是同樣的優秀,她是體育舞蹈專業出身,舞蹈中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力量感,然而葉紅霧的形象卻又和她的舞風不一,她面相親和,笑起來給人一種溫暖,倒像是身邊的鄰家大姐姐,這樣的搭配又讓觀眾好奇不已,一時間掌聲雷動,叫好聲層出不窮。

  

   舞蹈終了,姑娘們競相下台,直到後面的節目開始,觀眾都還有些念念不忘,好在主持人說過今天這群姑娘們的舞蹈還有兩個,這才穩住了觀眾們激動的情緒,然而二樓的這兩位正主兒卻是有些急不可耐了。

  

   “我說青青啊,你這開業活動整那麼多節目干嘛,不就是做個形式哄一下她們嘛?”熊安傑見李青青上樓,趕忙朝她一通抱怨。

  

   李青青一臉鄙夷的望了望他:“本來是裝個樣子的,不過我昨天給馬少匯報了一下情況,他決定把這當做私人度假村了,以後這里不會外開放,這當地的大佬們還是得招呼一下的。”

  

   “私人?”熊安傑愣了一下,朝著四周望了望:“我靠,真是有錢。”按理說買下個度假村也不算什麼,可如果是今後不會外盈利而改為自己私人的,那這奢侈程度就不一樣了。不過如果是私人度假村,那對於他們今天的計劃倒是更為保險,熊安傑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派出所的休息室里肏那位葉大主持的場景,面上不由浮出一陣淫笑:“嘿,既然是私人的地盤,那她們可就是插翅難逃了。”

  

   “我有個提議。”周文斌突然冒出了一句:“待會兒吃飯的時候讓她們別換衣服。”

  

   “誒,這個提議不錯!”熊安傑立馬會意,這群大學生各有魅力,然而她們一起站在舞台上穿著這些明艷動人的舞服的時候自然是更為耀眼,就拿剛剛那身“中國紅”來說,保不准掀開那寬松的褲腿兒就能插進去,嘿嘿,那畫面一定非常有趣,熊安傑欲火升騰,立即附和著。

  

   “變態!”李青青輕呸了一聲,倒也沒有多說什麼,踩著高跟一步一步的向著樓下走去。

  

   “接下來請欣賞街舞表演《Style》!”

  

   再度出場的“韻舞團”陣容才一登台就讓台下的觀眾們歡呼不斷,這一次不及先前的節目人多,受限於街舞舞種,只有五名演員登場,同樣是高木蘭穩居 C 位,街舞是高木蘭的招牌,據說在曾經還在全國大學生街舞大賽上拿過名次,先前還紅衣撩人的她這會兒卻是換成了一副潮流裝扮,一身勁酷牛仔配上一頂白色的鴨舌帽,每一個動作都是干淨有型,隨著音樂的躁動變化,快節奏的街舞迅速感染著現場的氣氛,即便是一些年紀稍長的領導們,也都被這位清春靚麗的領舞帶動,目光不自然而然的盯著她那牛仔上衣跳動之時所裸露出來的白玉細腰,這身牛仔本不是露臍裝,但因為過於緊身,高木蘭跳動之時不自然而然的會帶動著衣服上揚,最後卻也達到了露臍裝誘人的效果……

  

   “接下來出場的依舊是‘韻舞團’帶來的節目——《天鵝湖》!”

  

   喧囂的街舞過後,音樂突然安靜下來,還在回味著剛才高木蘭的英氣勁舞的觀眾們突然眼前一亮,從舞台幕後竟是驟然跑出一只只雪白明亮的“小天鵝”,白淨的連衣長裙下各個都穿著一雙淡藍色的長筒絲襪,舞台立時變得清亮許多,音樂響起,從人群里緩緩躍出一只最為亮眼的“天鵝”,細嫩的蓮足輕輕點地,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輕靈,周圍的伴舞們時而簇擁在一處,將這只最美的“天鵝”高高擁起,時而散開,任由著這只“天鵝”孤寂獨舞。

  

   “媽的,老子忍不住了!”看台之上的熊安傑倒吸了口涼氣,一只手已經是有些按捺不住的伸向褲襠。

  

   “老、老大,這妞還真…還真是給勁兒,待會兒…”跟著熊安傑的小弟吳強這會兒也是激動的語音顫抖。

  

   “嘿,今天是‘大餐’!人人有份!”熊安傑一改往日的跋扈,眼睛死死的盯著舞台。

  

   即便是一貫在人前姿態不凡的周文斌這會兒也是瞳孔內縮,喉結竄動,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醫院領導了,跳舞跳得好的他自然也見過很多,可這只“天鵝”實在太過誘人,高挑的身材、甜美的面容恰好和白天鵝的造型完美融合,那雙裹著淡藍色絲襪的修長美腿,那裸露在外的白雪香肩無一不給人至上的誘惑,台上的一眾舞蹈演員與其說是合舞伴舞,倒不如說是陪襯,難怪作為舞蹈社社團的高木蘭都沒有參演這個舞蹈,這支靜謐悄然的《天鵝湖》,似乎就是為葉紅霧量身訂造一樣。台下的觀眾沒有像先前一般的熱情激動,反而是看得出乎意料的安靜,這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沉浸,音樂與舞蹈向來能帶給人力量,如果說高木蘭是那鮮紅艷麗的紅玫瑰,帶給人誘惑與激情,那葉紅霧就好像是一朵白牡丹,給人以美的同時,又讓人覺得分外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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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剛忙完,可累死了。”更衣室里,葉紅霧見著手機里出現的“未接電話”字樣,第一時間回了過去。

  

   “哦哦,那就好,這下你可以好好度假啦!”電話那頭傳來的自然是聶雲的聲音。

  

   “叫你去年不帶我來,這下好了,我自己來玩啦!”葉紅霧記得去年的時候曾經想和聶雲一起來這兒玩來著,可聶雲由於比賽的緣故沒能成行。

  

   “好好好,你自己好好玩,我這不也是忙著比賽沒辦法嘛,”聶雲自然知道女友不是真的怪他,當下也不在意:“好啦,我這邊也要上車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抽個好簽!”

  

   “哈哈,那你也好好玩,好好泡個溫泉,明天早點回來。”

  

   葉紅霧掛了電話,面上還帶著些幸福的微笑,忽然肩頭一緊,卻是高木蘭撲了上來:“怎麼,紅紅,你和他這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膩歪啊,打個電話還臉紅。”

  

   “哎呀,”葉紅霧被她說得更加羞怯,趕忙把她推開,兩人作勢打鬧一陣,卻見著氣質不凡的李青青快步走了進來。

  

   “姑娘們辛苦啦!”李青青一進來就是一聲慰問,高木蘭立刻收起先前的嬉鬧情緒,上前打起招呼:“李總好!”

  

   “哎呀都說了別叫李總啦,我這邊安排人給你們留了兩桌,就在二樓包間,咱們這就過去?”

  

   “謝謝青青姐啦,我們這邊換完衣服就過去。”見著這位金主如此熱情,一眾姐妹們自然是心中愉悅。

  

   “不用不用,吃完就安排你們去溫泉那邊休息,到那邊想泡溫泉就泡溫泉,想休息就休息,要是想按摩啊,我還可以給你們安排幾個帥哥,就不用換衣啦,反正到了那邊也得換的。”

  

   “這…”高木蘭一時猶豫,她這會兒還好,穿著的是這身比較正常的牛仔套,可姐妹們有的還是大紅舞袍,有的還是白衣天鵝,這樣子確實有些不方便,可既然是李總開了口,那她也不便多說什麼,拍了拍手向著身後喊道:“姐妹們,那咱們就先不換衣了,先去吃飯,吃完了去溫泉那邊換吧。”

  

   ……

  

   “來,這是我們這里自己釀的葡萄酒,大家都嘗點兒,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一般還是不要喝酒,不過今天你們表演的很精彩,我得謝謝大家,大家就稍微喝一點兒嘗一嘗就好,我先干為敬啦!”酒桌之上,李青青站在兩桌中間,高高的舉起了一只高腳杯,不但將女生們推辭的話語給堵的死死的,更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這麼一來,即便是平日里不喝酒的女生也少不得給自己倒上一點兒,隨著那一丁點的葡萄酒咽下,倒是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反倒是有些平時喝酒的女生雙眼一亮:“哇,這就好喝誒。”

  

   “當然,這是我們家自己釀的嘛,大家要是喜歡喝,我可給你們管夠哦,反正今晚你們就在這度假了,喝醉了也沒關系。”李青青談吐自如,似乎一切狀況都在她掌控之中,隨著她的話語落音,外頭立時端來了幾支一模一樣的酒,李青青再度飲了一口:“姑娘們,那今天的事兒我就再說聲謝謝啦,我那邊還有點事兒,你們吃好喝好,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就好。”

  

   “青青姐慢走!”這一來二去的,這群涉世未深的女孩子都對這位熱情好客的李總好感大增,紛紛站起身來,目送著她走出之後才開始繼續嗨了起來。

  

   都是女生,重擔表演也已結束,這會兒正是放松的時候,也許在人前還要故作矜持,可這會兒在一眾姐妹面前,大家也就放開了性子,喝起酒來還真不含糊,即便是平時極為自律的葉紅霧也免不了被人慫恿著喝了幾小杯,這所“桃花源度假村”的規格算是深海比較靠前的,無論食宿條件都非常不錯,這會兒上的菜不是山珍就是海鮮,不說比起名貴酒店如何如何,但至少比起=她們學校食堂要高出若干個檔次,姑娘們吃著喝著,互相打趣玩鬧著,根本未曾發現危險的降臨。

  

   “紅紅,你猜我剛剛看到了誰?”葉紅霧猶自還在桌上陪著眾人歡飲,突然芳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紅霧扭過頭去,眨著微醺的眼睛:“誰啊?”

  

   “咱們學校那大個子唄!”芳芳突然捂嘴一笑,見葉紅霧還有些懵圈兒,繼續說著:“就和你男朋友一個隊的那個什麼熊來著,對了,我聽說他被你男朋友給踢了的。”

  

   “熊安傑!”葉紅霧聽到這麼名字莫名一陣警醒:“你在哪碰到他的。”

  

   “就在樓下廁所,我正好從女廁所出來…誒誒誒…”

  

   芳芳還未說完,葉紅霧便突然站了起來,對於這個害了她姐姐的人,葉紅霧自然是恨之入骨,但是此刻聶雲不在身邊,她立時感受到一陣危機。她隨口說了句“廁所”,便向著樓梯行去,剛走幾步,就覺著腦中一陣眩暈,葉紅霧摸了摸頭,使勁兒晃了晃,可依然難以擺脫那股眩暈,葉紅霧咬了咬牙,強打起幾分精神走了下去。

  

   “嘔!”葉紅霧倒也不是沒喝過酒的小姑娘了,跟著聶雲他們球隊玩得多,自然少不了會喝上一點,按理說她的酒量不至於這樣兩三杯紅酒就能喝暈,可這會兒確實覺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葉紅霧趴在廁所的洗臉池上,猛灌了幾口水後干嘔了幾下,可依舊難以抵消腦中的那股醉意。

  

   “不對!”雖然身體困頓依舊,可葉紅霧的神識卻是漸漸清醒幾分,這會兒宴會廳的賓客們都已散去,整棟樓里竟然都只剩下了她們那個包間里還在吃著喝著,連服務員都沒見著一個,她們這類節目演員本應該只是表演完節目就可以領工資走人的,人家老板今天這麼好心又是安排吃喝又是安排溫泉和住宿,難道真是因為她與這群姐妹們分外親近?葉紅霧緊張的朝著四周張望了一陣,依舊是沒有見到什麼異常情況,可她的腦中卻是一直回想起剛剛芳芳說的那句:“咱們學校那大個子唄!就和你男朋友一個隊的那個什麼熊來著,對了,我聽說他被你男朋友給踢了的。”

  

   事實上芳芳還不知道,就在上周,她和聶雲又把這個大個子給狠狠揍了一頓。然而一周過去了,這位平日里作惡多端的大熊竟然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連一點報復的意思都沒有,難道說,他今天的出現,不是巧合?

  

   葉紅霧一念至此,頓覺這身後一陣冰涼,她強托起疲乏的身軀,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的爬上樓去,無論如何,她都要勸服大家快點離開這里。

  

   一步一步,葉紅霧只覺著腳步越來越沉重,整個人走在樓道上也已有些搖晃,葉紅霧望著房門大敞的包間,咬了咬牙,終是提起最後一絲力氣撞了進去。

  

   “木蘭!”葉紅霧一頭撞進,想也沒想的呼喚起好友的名字,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聲熟悉而又令人恐懼的聲音:“嫂子回來了啊,可讓我等了好久了!”

  

   葉紅霧猛地抬起頭來,望著兩個桌子上的姐妹們盡皆睡倒,而那位她恨之入骨的熊安傑卻是大大咧咧的坐在正對著她的座位上,似乎正等著她的到來。

  

   “啊!”葉紅霧一聲尖叫,下意識的轉身就跑,然而便在她轉身的那一瞬間,一塊兒白色毛巾卻已是捂在了她的嘴鼻之上,本就帶著醉意的葉紅霧再也堅持不住,掙扎著的雙腿終於安靜下來。

  

   第十七章: 落紅

  

   “轟隆”一聲巨響,晴了十幾日的深海市突然爆出一聲驚雷,還不到下午三點,天色已然黯淡下來,透過昏暗的烏雲,天空中開始飄下了幾絲雨點兒,伴著烏雲之上的電閃雷鳴,很快便是大雨傾盆。

  

   “桃花源”度假村的賓客們在用過午飯之後陸續返回,兩點左右的功夫,度假村的大門口已然攔了一塊招牌,寫著“項目整改,暫停營業”幾個大字。

  

   而確確實實的,整個度假村的廚師、保安以及一眾服務員都集結在了度假村最外間大樓會議室,接近一兩百號人一個不差的坐在會議室中,聽著台上那位李青青特意請來的講師為他們授課,當然,與其說是授課,倒不如說是交代一下以後的工作安排。

  

   “大家要盡快轉變思路,我們將不再是對外營業的度假村,而是私人會所興致的地方,今後我們的工作量將會大大降低,但是,服務質量要有明顯提高!”講師激情豪邁的煽動著大家的情緒,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人離席,而即便是要離席上廁所之類的,也終究只能在這棟大樓中進行。李青青從講師身邊走開,朝著門口的那位“鄭哥”走了過去。

  

   “李總,您看今天這事兒?””鄭哥“低著頭跟在李青青的身後,滿臉的諂媚笑容。

  

   “嗯,你辦得不錯,這度假村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今天的事兒如果沒有紕漏,兩天後我會讓人把合同送過來。”李青青快步向前,這時的她,再也沒有先前與女孩子們把酒言歡時的親和,面對著這樣的卑微人物,她連看都不願多看一眼。

  

   “是是是,李總放心,我已經跟他們交代了的,這三天都讓他們在這里培訓,反正我們包吃住,工資照發,除非他們不想干了,否則誰也別想走出這棟樓。”鄭哥信誓旦旦的擔保著,可他對付這樓里的人有辦法,對付里頭的事兒卻是沒有什麼主意,見著李青青越走越快,當即問道:“李總,那,那里面的人?”

  

   “里面的事不用你管,那幾位爺自己能應付。”

  

   “他們,他們是什麼人啊?”鄭哥還是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李青青忽然身子一頓,猛地轉過頭來,卻是朝著這位肥頭大耳的“鄭哥”突然咧嘴一笑:“他們都是你得罪不起的人,你只需要聽他們的安排就好,對了,那個戴眼鏡的人,他的話,你可以多聽聽。”

  

   “好,李總您慢走!路上小心些!”

  

   望著李青青乘車遠去的身影,這位新官上任的鄭哥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抹了抹臉,他原本只是個傳媒公司的小老板,說好聽點叫老板,說不好聽就是個中介,他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能和全國第一的“智運”集團搭上线,而且,就這麼一兩天的功夫,他就搖身一變,成了這家度假村的經理,當真是造化弄人。

  

   當然,他也知道這背後隱藏著些什麼,他這邊負責的一些小員工還好,教一些“守規矩”的道理,帶著他們把服務做起來也就差不多了,而另一邊,鄭哥的目光不由得向著度假村最中心位置的那棟宴會樓望去,心中不由得閃過幾絲旖旎的畫面,但終究他清楚這些東西知道的越少越好,索性將所有的好奇壓在了心底,不再朝著那邊多看一眼。

  

   “轟隆”又是一聲,暴雨下得更加夸張了一些,隨著這一記雷聲響徹,葉紅霧腦中突然“嗡”的一聲震響,雙眼猛地一睜,然而這一睜眼之下所看到的種種畫面卻是險些讓她再度暈厥。

  

   她依舊是在先前開懷暢飲的二樓貴賓包廂里,餐桌上依舊是杯盤狼藉,燈光也依舊明亮刺眼,然而不一樣的地方卻是太多太多。兩張餐桌被移到了包廂的邊上,取而代之的則是鋪上了一張寬闊的綠色地毯,而就在這塊地毯上,她最好的姐妹,深海大學舞蹈社團“韻舞團”社長高木蘭此刻正經歷著一場令人難以置信的噩夢。

  

   淺藍色的牛仔套裝還依稀能從她身上找出點影子,只不過映入眼簾的大多是她那身雪白緊致的肌膚,高木蘭可能做夢的不會想到,這身才買不久的潮款衣物竟是被人撕開半截,從腰腹一帶向上掀起,直至將她上半身那兩只嫩乳半露出來,一齊被人握在手心之中肆意揉搓。而受人侵犯的高木蘭雖然已經恢復了幾絲清明,可身上的氣力卻是不足以反抗眼前的男人,只得由著男人的大嘴覆在自己的芳唇之上,她極力的扭動著自己的頭,極力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可她的努力便好像滄海一粟,根本不能改變什麼,甚至乎連掙脫男人口舌的力道都沒有,芳唇失守,雙眼空洞,就連瑤鼻也在不斷的喘息呻吟,難道單純的口舌相交就能讓她有著如此大的反應?明顯不是,葉紅霧痛苦的望向高木蘭的身下,原來,那里還有著一個男人。

  

   本就不長的牛仔短褲這會兒竟是從中間剪破,扯過那條薄嫩的黑色蕾絲內褲,一條白皙綿長的肉棒竟是無情的扎在高木蘭雙腿之間的肉縫之中,即便是未經人事,葉紅霧也知道這便是“做愛”了,只是看高木蘭那迷離而又憤慨的表情,葉紅霧自然明白她此時經歷的就是與自己姐姐相差無幾的“強奸”,是那種她最為鄙夷,最為不屑的行為。

  

   然而侵犯著高木蘭的兩個男人卻並不是那位高大威猛的熊安傑,但這兩個人她卻都見過,坐在高木蘭身前侵襲著她的胸乳和口舌的是與熊安傑一路退學的籃球隊員,好像就吳強,是個不折不扣的狗腿子,而躺在高木蘭身下,不斷挺動著下身那根白色長龍的則是上周她在醫院附近救到林曉雨時遇到的那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啊~啊~”高木蘭痛得將頭昂起,近乎歇斯底里的呐喊著,高木蘭並不是初次破身,但以往男友對這位舞蹈女神都是加倍憐惜,哪里舍得如此肆無忌憚的摧殘,尤其是她胯下那根足有二十多公分長的肉棒,每一次她肉臀坐下,都是一記刻骨銘心的刺痛,而她身前的吳強同樣是毫無顧忌,那雙作惡的手此刻正擠在一塊兒,直捏得高木蘭嗷嗷直叫,而他卻一邊享受著美女痛苦的表情,一邊變本加厲的在她的小嘴與臉頰之間狠狠舔吻。

  

   “你們…你們放開…放開她…”葉紅霧顫抖的咆哮著,可直到自己開口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連大聲說話都是一件費力的事兒,她依稀記得自己並沒有喝太多的酒,但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和她們都會醉成這個樣子。

  

   “喲,嫂子醒啦!”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葉紅霧的身後傳來,葉紅霧艱難的想挪動身子,可卻未能如願,反倒是自己靠坐著的椅子被人突然一擺,這才讓她能夠瞧見身後之人的情況。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也許換了別人,她還能期待有著一线生機,可如果面對的是這位她三番五次得罪過的熊安傑,那她面對的,必然是比身邊的高木蘭還要淒慘的結局。

  

   熊安傑懷里還抱著那位臨時頂替林曉雨而來的芳芳,他此刻還不知道這位被他上下其手的美女本應該是那位更令他期待的人兒,但他此刻已然滿足,放眼整個包廂,算上葉紅霧,十八位舞蹈社團的大美女都好端端的躺在這,這群女生也許不是各個都有著葉紅霧高木蘭這樣的絕色容顏,可就憑著長時間練舞這一項,那身材自然不會差到哪去,而今天,他想肏誰就肏誰,雙飛、三飛?甚至乎十八飛,只要自己的金槍不倒,這群女人,他一個都不想放過。

  

   然而到現在他都還沒有真正的行動,這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時而摸摸這個的小臉,時而摸摸那個的大奶,雙手在一個個的美女身上劃過,卻並不打算開始今天的征程。他一直在等葉紅霧醒來,他知道周文斌的手段,他也知道今天葉紅霧再也逃不出他的大屌,所以他很有耐心。他自出生以來除了被自己那位警長老爹管教以外,這一輩子受過的委屈還不及這開學的一兩周,先是被個新生按在草坪上打了幾拳,接著又是被聶雲當眾訓斥趕出深海隊,再到上周的醫院小飯館,如此多的怨氣在此刻盡皆化成了他的獠牙,在這一刻,葉紅霧這位他過去一年多次意淫過的美麗“嫂子”,自然就是他發泄的窗口。

  

   “嗨,嫂子,我可足足等了你一個鍾頭,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等不及了。”熊安傑一把推開了身上靠倒著的徐芳,伴著那滲人的聲音,緩緩的向著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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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

  

   聶雲放下了耳邊的手機,興奮的臉上稍稍露出幾絲愁雲。

  

   “怎麼了,雲哥?”鍾致遠這會兒離他不遠,恰好注意到他的變化,不由得湊近了些許。

  

   “沒什麼,准備給她報個信,結果電話打不通了。”

  

   “我聽說她們下午演出完是可以好好玩的,沒准兒這會兒正泡著溫泉,沒帶手機也說不定。”鍾致遠先前聽林曉雨說起過這趟行程,這會兒倒是先想起來。

  

   “是是是,我倒是給忘了。”聶雲摸了摸腦袋,一時興奮,倒是把先前兩人聊得東西忘了個干淨。也無怪乎聶雲會這般,當“山潤”集團新晉總裁顏妙旖代表著深海籃球隊從紅匣子里抽出那支 C3 號簽之後,整個深海大學的代表隊幾乎都是喜笑顏開的景象,原因無他,這一簽的簽運實在太好,不但完美的避開了最大的競爭對手英僑大學,更是將有著不俗實力的深海航空、深海石油兩支強隊避開,所在的 C 組幾乎都是往年 8 強開外的隊伍,有這樣一支簽,幾乎已經半只腳踏入了深海四強的行列。

  

   “運氣不錯!”顏妙旖走過這兩位隨隊前來的主力隊員時微微一笑,倒是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興奮。

  

   聶雲點了點頭,對這位全力贊助著深海籃球事業的女企業家,他自然是非常感謝,尤其是今天這一記抽簽讓他離目標更進一步,他便更加不會吝嗇贊美之詞。

  

   “漂亮!”

  

   也不知這句“漂亮”是形容顏妙旖的氣質與容貌還是單單只是指代抽簽這一檔子事。

  

   “恭喜你們啦。”幾人正談笑著,嚴月卻是大大咧咧的走了過來,拍了拍鍾致遠的肩:“我們女隊可沒那麼好運,今年出线形勢堪憂啊。”

  

   鍾致遠心中暗自嘀咕:“就你這一竅不通的女籃教練,還想帶出什麼好成績來不成?”

  

   然而聶雲卻是心中突然一震,只覺著這位女籃教練的聲音竟然是有些熟悉,他依稀記得只在上次的熱身賽場邊見過這位女教練,那天他一心想著比賽的事兒,到還真沒注意起這位女籃教練來,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僅僅是一句話,他都覺著似乎有些耳熟,再看這位女籃教練的身材容貌,都似乎有著一種似曾相識可又完全沒有印象的感覺。

  

   “嚴老師,我們之前見過嗎?”聶雲突然有此一問,倒是有些唐突。

  

   “也許吧。”嚴月笑了笑,卻是沒有對這個問題多做深究,她輕松轉過身去,向著人群的反方向獨自前行,就在背過身去的那一瞬間,她那輕松的笑容漸漸凝固,直至消失在這片人山人海的開幕式會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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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葉紅霧的雙眼已然睜到最大,望著這頭兩米多高的大熊緩緩靠了過來,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攔,她開始大喊,可才喊兩聲卻漸漸發現身上便沒了力氣,而由於高聲呼喊而變得有些缺氧的大腦此刻似乎更加模糊。

  

   熊安傑一手靠在葉紅霧的肩上,將頭向著葉紅霧那嬌俏的容顏上探去,在隔著她那暈紅的臉頰不到一公分的距離才堪堪停下,卻是並未直截了當的發起進攻,反而是繞了個路,直向著葉紅霧的耳垂伸去,炙熱的大舌在那晶瑩的耳垂之上沾了沾,發出“嘬嘬”兩道聲響,旋即將嘴附在葉紅霧的耳畔之旁,輕聲淫笑著:“怎麼樣,嫂子,對我今天這個安排還滿意嗎?”

  

   “呸!”葉紅霧狠狠的“呸” 了一聲,然而困乏的身子卻是依舊掙不出什麼浪花,熊安傑的另一只手已然伸到了她的雙腿腿彎一帶,合上撫在她肩頭的手一齊發力,竟是將她整個身子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啊~”葉紅霧被這突然一抱亂了分寸,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雙腿無力的在空中踢打,可卻依舊是毫無辦法,熊安傑屁股一坐,正坐回葉紅霧原來的位置,而這位他心心念念的大嫂,卻是只能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佳人在懷,熊安傑哪里還會客氣,一手捏住葉紅霧的下顎,一手將她牢牢抱在懷里,大嘴便一個勁兒的向著葉紅霧的小嘴進發,葉紅霧正自叫喚著,嘴上還沒來得及合攏,就被這頭大熊的舌頭破關而入。“嗚…”整個唇瓣被完全覆蓋,連喘息的縫隙都不曾給出,葉紅霧只得在這頭大熊的陰影里瘋狂掙扎,近乎瘋狂的搖擺著腦袋。

  

   葉紅霧此刻還穿著那身“天鵝湖”的舞衣,通體潔白,頭發上還盤著一只白色的發髻,整個人仿佛就是降落人間的精靈,靜謐而沉醉,然而這樣一只美麗的天鵝如今卻是難得自由之身,她的頭被牢牢的架在熊安傑的手彎里,被迫的接受著這個男人的肆意強吻,她的手腳麻木,根本動彈不得,而這個男人,竟然是用手順著那根棱角分明的鎖骨從舞衣的上身探了進去,粗糙的大手才稍稍沾到葉紅霧的身子,葉紅霧便覺著一陣眩暈般的惡心,更不用說這只大手還能不斷的朝著她衣服里面的隱蔽之地探尋,稍稍探入幾寸,大手已然能夠到葉紅霧的雙乳之間,那臨靠著兩處山峰之間的溝谷立刻讓熊安傑心中一震,他自然不會走馬觀花的錯過這等風情,大手一個盤旋,便已覆在了葉紅霧的右乳之上。

  

   “放開…你…你放開…”葉紅霧依舊在呢喃著,然而熊安傑的大手又哪里會真的放開,葉紅霧與她姐姐一樣是體育專業,自小是跟著校田徑隊練著來的,後來又主攻體育舞蹈,按理說這胸部的發育是要比常人弱上幾分,然而葉紅霧的這對兒奶子可一點兒也沒受影響,該圓的地方圓,該挺的地方挺,尤其是乳暈之下的胸乳球徑,更是因為練武貼地的關系,竟是讓熊安傑一只手都不能完全捂住。熊安傑如獲至寶一般的揉搓著這對兒體育生里罕見的奶子,一只手尤不過癮便再伸入一只,雙手各自捏住一邊,盡情蹂躪。

  

   “嫂子,咱們雲哥一般用什麼姿勢插你啊,我跟你說,我打球可能打不過他,可要說肏女人,雲哥只怕比不過我吧,嘿嘿。”熊安傑一面揉搓著那對兒扁圓的大奶,一面拿聶雲調笑起來。雖是隔著一層舞衣,雖是只將唇鼻湊在葉紅霧的耳邊,可他只需要輕輕呼吸,便能聞到葉紅霧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葉紅霧就這樣靠在他的懷里,那一身赤裸的粉背只隔著一層輕紗便能緊挨著熊安傑的前胸,熊安傑幾番調笑,心中欲火升騰迅猛,終於,他突然停下懷中揉搓的手,開始囫圇的解起自己的衣物。

  

   熊安傑穿衣一向簡單,尤其是今天這種注定要脫個精光的活動自然是越簡便越好,寬松的大褲衩輕輕一扯便已脫落,那根尺寸驚人的肉棒瞬間挺立出來。

  

   “老大的雞巴還真是猛,嫂子,你有福了!”一旁正褻玩著高木蘭的吳強這會兒正將目光瞟了過來,正好瞧著熊安傑的這杆粗挺長槍,習慣性的拍了個馬屁。

  

   周文斌聞言也扭了個頭,他這也是第一次和熊安傑一起狂歡,瞧著那根粗碩挺拔的巨物,雖是臉上毫無波瀾,可心中自然也是有些羨慕,他自問自己的肉棒長度驚人,可偏偏生得不粗,每每刺入女人的蜜穴,只得一個勁兒的向里頭深刺,卻是難以給人一種充實飽滿,於是乎他肏過的女人大多是痛苦不堪,久而久之,他也漸漸喜歡起這種折磨女人的快感,心里越發變態,進而將自己的研究重心慢慢轉向這類麻痹神經的藥物,眼下這群女人紛紛軟弱無力,恍惚迷離,便也是受他的藥物影響。

  

   挺拔的長槍自出鞘以來便一直摩擦著葉紅霧的翹臀位置,白天鵝的臀部依舊是輕紗柔軟,肉棒稍稍抵在臀瓣上滑動,便能隱約感受到葉紅霧衣服里頭那件薄薄的內褲邊緣,只這一記輕觸,熊安傑的肉棒瞬間昂揚幾分,揉搓著那對兒大奶的手不再溫柔,雙手握住乳房向外一撐,只聽得“咔嚓”一聲,白色的舞衣胸口立時自胸間開了條縫,整個胸口被拉開,本是一件全身包裹的舞衣,這會兒卻被他弄成了一件露肩裝,而且,隨著他雙手的繼續發力,香肩,雪乳盡皆顯現,絲滑的舞衣直向下擠,一直到腰腹才堪堪罷手,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那對兒圓潤的雪乳已然跳脫出來,伴著葉紅霧唇鼻之間發出的“嗯…嗯”的抗拒扭動,這幅美人半裸的畫面更為誘人。

  

   “咕嚕~”一旁的吳強自然不會漏掉這邊的精彩畫面,即便是手中還握著高木蘭的一對兒大奶,可面貌更為清麗的葉紅霧卻是顯得更加誘人,尤其是葉紅霧還頂著“嫂子”這樣一個名頭,他也是籃球隊的老人了,曾經不知對著這位“嫂子”意淫過多少次,今天終於有機會嘗一嘗這嫂子的滋味,一想到這,吳強心中興致一起,手上一不留神捏得重了一些,直痛的高木蘭嗷嗷大叫。

  

   夢寐以求的“嫂子”這會兒正坐在自己的懷里,小嘴兒微微張開任他的大舌游走,一對兒大奶展露人前任他大手把玩,再看看這誘人的翹臀附近,那若隱若現的內褲邊角,熊安傑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七八分鍾,直至外頭又是一聲巨雷驚響,熊安傑只怕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這種報復的滋味實在太爽,熊安傑滿腦子都是一周前被她撞破好事的畫面,可今天,在這屋子里躺著的足足十多個舞蹈社的美女,尤其是還有著這兩位深海赫赫有名的校花級美女,熊安傑突然一記大笑,盤旋在葉紅霧身上的手終於是從那一對兒奶子上滑開,在腰腹處一扯,“嘶啦”一聲,將那身早已皺皺巴巴的舞衣給撕出一道口子。被熊安傑親吻到迷離的葉紅霧同樣也是才回過神,見著衣衫盡褪,那一聲舞衣撕裂直向一把尖刀一樣駭人,直嚇得她花容失色,身子又開始了一陣抗拒的扭動。

  

   “啪!”熊安傑懶得與她多費力氣,見她如此不配合,當即一巴掌狠狠拍在葉紅霧的蜜臀上,這邊雙手同時發力,在那腰上一拽,舞衣劃過腰腹、雙腿,徑直從雙腳之上褪下,隨著熊安傑揮舞著手臂將那身還殘留著少女體香的天鵝舞衣扔出老遠,葉紅霧終是被剝得只剩下一條淺藍色的薄絲內褲,不需要任何提醒,熊安傑的大手已然朝著那條內褲探了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葉紅霧連喊了三聲“不要”,甚至乎強行抵抗著身體的軟弱將手按在了內褲的邊緣,然而在熊安傑的狠狠拉拽之下依然是於事無補,細滑的內褲被熊安傑褪至腿彎,那一方泛起水霧的盈盈嫩草便已盡數顯現,熊安傑嘿嘿一笑,雙手一扭,卻是將葉紅霧自胸前抱起,換了個姿勢,從先前的側坐於腿調整成與他四目相對,這一回坐下,卻是正巧將那一方穴口正對著自己的肉棒長槍,只需要自己稍稍對准,便能長驅直入,一舉刺入葉紅霧的小穴之中。

  

   “嫂子,我可要不客氣啦!”熊安傑雙手捧起葉紅霧的頭,又一次的在那嬌顏之上狠吻一記,用那淫邪猥瑣的笑容不斷刺激著葉紅霧的神經,雙腿微微岔開,更好的讓葉紅霧的雙腿分岔,空出一只手來扶住肉棒,朝著葉紅霧的嫩穴輕輕一擠,立時便將肉棒前端擠入到女人的穴口,雖只前端沒入,可一股熟悉的緊致感瞬間傳遞至熊安傑的腦海,熊安傑心中一愕,不可置信的向前一頂,伴著葉紅霧的秀眉蹙起,熊安傑只覺那嫩穴里竟然還殘留著一層嫩膜。

  

   “不是吧?你還是個處?”熊安傑驚得大叫起來:“聶雲沒上過你?”

  

   “啥?不可能吧?”一旁的吳強也是扭過頭來,與熊安傑一樣的驚奇:“開什麼玩笑,他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都兩年了,好像這妞還租房子住校外的,臥槽,聶雲不會是個陽痿吧?”

  

   葉紅霧沒有作聲,她的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熊安傑雖是還未刺穿那一層她為了聶雲苦苦守著的處女膜,可她知道,她完了,她的腦中不斷的浮現起她曾經一次次拒絕聶雲的求愛場面,她清楚的記得,就在上一周,她似乎就有所預料般的想把第一次交給男友的,可到了今天,一切都遲了,她悔恨,她痛苦,她恨不得時光倒流一次,就回到上周那個瞬間,她可以鼓起勇氣帶著聶雲走出去,即便是隨便尋個小旅館,只要是跟心愛的人在一起,其他的,她都已經不在乎了。

  

   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泛出,滴落,正滴在熊安傑的大腿上,熊安傑咧嘴一笑,在他此刻而言,葉紅霧越是痛苦,他便越是解氣,她雙手扶住葉紅霧的腰肢,胯下猛地向外一抽,牟足了力,就要向著這道處女嫩穴衝去。

  

   葉紅霧的淚水再次涌出,她的眼神絕望,她的心更加絕望,她多麼希望,那個守護了她兩年的男友此刻能破門而入,她多麼希望,這個世界真的會有奇跡發生。

  

   “砰”的一聲,包廂大門就在這時卻是被人粗魯踹開,靠著門口較近的熊安傑身子一個激靈,愣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連帶著那根蓄勢待發的肉棒都被嚇得鑽了出來。

  

   葉紅霧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難道,真的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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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又是一聲驚雷響徹,可深海大學室內籃球館里的跑動卻是並未因此而停歇。

  

   “快快快!再快點!”聶雲站在中場附近,不斷的朝著場上奔跑的球員們呐喊著,今天剛抽完簽,教練孫琅就得陪著一眾領導喝酒應酬,聶雲不喜歡這一套,干脆直接拉著鍾致遠趕回學校參加下午的訓練。一套簡單的熱身跑跑完,隊員們大多已經有些疲累了,然而作為深海的隊員們卻是知道,這個時候,訓練才算剛剛開始。

  

   “戴歌!注意力集中!”

  

   “李影,減少運球,不要猶豫。”

  

   “肖山彤,不要躲球,去找對抗!”

  

   ……

  

   今天的戰術演練格外的認真,平日里的訓練聶雲大多時候是站在一個球員的角度串聯球隊,而今天教練不在,球場上少了這樣一位控場大師,深海隊的弱點也就暴露出來。被聶雲吼得有些心理發虛的肖山彤這會兒一個愣神,手中的籃球瞬間便被鍾致遠切掉,中場斷球,毫無疑問便是一個一條龍快攻,鍾致遠大步流星,一個簡單的空籃完成了此次進攻。

  

   “停!”不等發球,聶雲已然叫停了這輪練習賽。失誤一方的隊員們紛紛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似乎正等著聶雲的責罵。

  

   “打得不錯!”然而出乎意料的,聶雲卻只是簡單的點評了一句,也不知是諷刺還是安危,眾人疑惑之時,聶雲卻又是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練了這麼久也累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下一周比賽正式開始,今晚大家一起聚個餐,這之後就是全程高壓的訓練與比賽,也算是賽前最後的放松了。”

  

   “耶!”一向喜歡湊熱鬧的猴子率先叫了一聲,眾人這才緩過神來,一向鐵面無情的隊長這會兒竟是給大家放了假,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隊員們就地解散,有的直奔宿舍休息,有的直接在球館就換起了衣服,而還有像戴歌和猴子這樣沒盡興的竟是還留在場上玩起了斗牛,聶雲不去管他們,自個兒漫不經心的走向場邊的背包,卻發現鍾致遠正站在那兒等著他。

  

   “有事?”聶雲輕聲問了一句。

  

   “我覺得你這教練玩得不錯。”

  

   “呵呵,”聶雲微笑,他自我感覺也還蠻好。

  

   “我說的不錯,是指比我們教練帶得好。”

  

   “嗯?”聶雲的微笑漸漸凝固,似乎有些不明白鍾致遠的意思。

  

   這回卻是輪到鍾致遠笑了起來:“論場上洞察力和籃球智商,你真的很優秀,就拿今天來說,你能發現很多孫教發現不了的問題。”

  

   聶雲聞言頓時面露不愉之色,他自然有些反感這種背後說人長短的事情,當即板起臉面道:“他才是教練!”

  

   “球場上從來都不談資歷,”鍾致遠似乎對他的話早有預料,聶雲的話未落音,他便已開始了反駁:“球場上只有用實力說話,以我這些天的觀察,他的籃球水平甚至達不到高中校隊標准,除此之外,親和力、威懾力以及臨場應變都有欠缺,讓他帶領深海,只會減弱深海的實力。”

  

   “…”聶雲頓時有些無話可說,鍾致遠這話雖然太過直接,但他心中又何曾沒有想過,這幾年的失利固然是因為英僑大學實力強勁,可教練的指揮和應變自然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當然,他才是教練!”然而鍾致遠卻是並沒有和他過多的較真,趁他無話可說之時卻是補上這麼一句,旋即雲淡風輕的向著場館外面走去。

  

   “他什麼意思?無可奈何還是說要想其他辦法?”聶雲一時摸不著頭腦,見鍾致遠走遠,也不好再想什麼,拿起背包,翻開了靜音多時的手機。

  

   手機上顯示著一個未接電話,一個非常重要的電話。

  

   聶雲心中一緊,毫不猶豫的回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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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玩兒著呢!”被踹開的包廂門口探出一個腦袋,一聲玩笑的開場瞬間打破了房間里緊張的氣氛。

  

   葉紅霧並不認識這個人,但這張臉她卻是覺得有些熟悉。

  

   “臥槽,小馬哥,你差點把我給嚇陽痿了。”熊安傑認清來人,心中這才安定下來。然而他這一句卻是瞬間讓葉紅霧心中燃起的希望再度破滅。

  

   葉紅霧見過馬博飛,就在去年的 CUBA 深海站的決賽,作為去年深海賽區最佳新秀,與英僑大學隊長王啟舟一起戰勝了深海大學,這樣的人物無疑讓她留有印象,她也聽說過一些馬博飛的“風流”事跡,可經過智運集團的有意掩飾,這位馬少爺的真實身份倒是無人知曉,但既然熊安傑能與他稱兄道弟,那他就自然不是來救自己的。

  

   果不其然,馬博飛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女人,一個是個高個的金發外國女人,而另一個,赫然是先前還與她們姐妹把酒言歡的那位李總。

  

   “我聽青青說你們這里熱鬧得很,趕過來看看,喲嚯,你們這是…一二三…十八個啊!”馬博飛朝著熊安傑走了過去,邊走邊調侃著。

  

   “馬哥好!”不同於熊安傑與周文斌的身份,吳強這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位大人物,趕忙兒從高木蘭的身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

  

   馬博飛卻是理也不理這位小嘍囉,才剛剛走到熊安傑的旁邊雙腿一彎,身下卻不知何時多了個凳子,幾人抬眼一看,正是那位金發碧眼的珍妮。

  

   “哪比得上馬哥啊!”熊安傑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干脆站起身來,也不避諱自己身下那根粗長的物事,朝著馬博飛笑道:“馬少來得正是時候,這妞是聶雲的女朋友,我還以為早被聶雲給肏爛了的,沒想到還是個雛兒,馬少要不要來拔個頭籌?”

  

   馬博飛的目光在葉紅霧身上掃了一眼,旋即又看了看這房間里的一眾美女,輕輕笑了一聲:“熊哥有心了,聶雲而已,不過是個手下敗將,肏她的妞兒沒意思,你和他有過節,這口氣給你出。”旋即雙手一搭,身邊的李青青和珍妮卻是相當熟練的一左一右跪倒在地正好靠在他的雙手之內,將頭緊緊貼在他的胸懷,馬博飛慵懶一笑:“今天也算是我們英僑為你大熊接風,我把弟兄們都帶來了,你這兒美女這麼多,不介意分一點給兄弟們吧。”

  

   “啊?”熊安傑聞言一鄂。

  

   然而馬博飛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卻是再一次被推開,竟是有七八個高大猛男走了進來。

  

   “啊!”出聲的自然是被熊安傑剝得精光的葉紅霧,面對熊安傑的暴虐她已然深感絕望,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等待著她和她們的,居然還有這麼多人。

  

   “段奕,易君建?”這麼一大群人,熊安傑只認識這一兩個。

  

   “這位就是我們英僑男籃的新隊友熊哥,熊安傑,今天這個局可是熊哥招待你們的。”李青青率先做起了介紹。

  

   這一眾球員顯然也是經常跟著馬博飛胡鬧過的,這會兒各個堆起笑臉朝著熊安傑打起招呼:“謝謝熊哥。”隨後便各自向著那散落在房間四周角落里的美女們撲了上去。

  

   “臥槽,這群狼崽子還真是猴急。”熊安傑心中暗罵,不過這 3V18 確實有些浪費,能拿來與今後的隊友打成一片,尤其是迎合下小馬哥那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當下不再多想,既然小馬哥答應了不碰他心心念念的葉紅霧,那他可就不再客氣,再度提槍上馬,直跨在在葉紅霧靠著的椅子上來。

  

   嘶吼、痛哭、甚至乎手舞足蹈的抗拒,葉紅霧用盡了她所能用到的所有抵抗方法,然而她終究不能抵抗得了熊安傑泰山壓頂一般的侵襲,那根足有她手臂粗的肉棒毫無征兆的再度抵入她的陰穴之中,葉紅霧徹底絕望,雙眼緊緊閉上,還未經歷痛楚,眼淚卻已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來嘍!”熊安傑猛地一聲高呼,胯下狠狠一收,深吸了口氣,腰腹鉚足了勁的狠狠一頂,粗大的肉棒直衝九霄,根本沒有在那可憐的嫩膜面前有絲毫停頓,長驅直入,直插花芯!

  

   “啊~”饒是葉紅霧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備,可這麼粗魯的破身一擊有哪里是此刻虛弱的她能忍受,青筋泛起,雙眉之上皺起的眉頭已然滿是汗珠兒,小嘴無法避免的痛呼起來。

  

   “真他娘的爽!”熊安傑終是占有了這位“嫂子”的處女,面對著這處女陰穴里那嚴嚴實實的包裹緊致,熊安傑暗罵一聲,旋即雙手一挺,直將葉紅霧的兩只粉腿給扛了起來,也無視著葉紅霧的痛苦掙扎,雙手壓在椅子的靠背兩端,擺好了架勢便是一陣深抽猛插。

  

   葉紅霧在一眾美女面前也算得上是高挑,平日里雖然平易近人,可因為出眾的顏值加上學姐的身份無形之中也增加了不少氣場,這麼一位“女神”級的美女被這麼一頭蠻熊壓在身下像一只小貓一樣被肆意蹂躪,從馬博飛的角度望過去,這麼一位高身量的姑娘被熊安傑擋了個嚴實,投過熊安傑大開大合的身軀縫隙,隱隱能瞧著這位深海隊隊長女友的點滴春光,饒是馬博飛久經肉林,這會兒也覺著一陣浴火升騰,右手情不自禁的向著雙腿之間摸去。然而只這一個微小的動作卻已然被身邊的李青青捕捉到,馬博飛的手才剛剛觸到下身,一只溫潤光滑的小手已然撫了上來,馬博飛朝她看了一眼,卻見著身邊這位風情萬種的秘書已然滿臉春情的開始解她的褲腰,不多時已然將他那根蠢蠢欲動的肉棒給掏了出來,接著又朝著另一側的珍妮眨了眨眼,然後便不管不顧的埋頭舔舐起來。而珍妮卻也是會過了意,先是小心翼翼的坐在了馬少的腿上,緊接著雙手齊出,開始解下馬博飛的上身衣物。

  

   熊安傑仍在大力肏干著身下的女神,憑借著多年的訓練底子,那抽插的頻率直肏得葉紅霧連喘息呼喊的間隙都難以尋找,小嘴兒一直在空中張開著,卻是除了“啊啊”的嘶喊根本就發不出其他的聲音,而那一雙被扛在熊安傑肩頭的雙腿,同樣也是無力的隨著抽插的頻率而在空中搖曳。被肏得生疼的玉穴能明顯感受到粗重的肉棒一次次的挺入,那近乎撕裂的腫脹感一次次的滑過自己的花徑內壁,每一次插入都叫她近乎暈厥,每一次抽出卻又帶起那一塊兒還沾染著處子鮮血的陰穴唇瓣,隨著抽插的越發猛烈,那鮮紅的唇瓣隱然有被肏得外翻的趨勢。

  

   “大熊啊,你可輕著點兒,別給肏壞了,兩天呢,夠你玩的。”一旁的馬博飛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著兩位貼身女伴的殷勤服侍,可瞧著大熊那邊的激情勁兒,心中難免有些羨慕,當即出聲調侃起來。

  

   大熊聞言稍稍一愣,望著此刻已然梨花帶雨葉紅霧,又望了望身邊十余對兒男女交合的瘋狂場面,心中不由一松:是啊,好戲還長,還真不必急於一時。

  

   第十八章:溫泉

  

   聶雲緩步走進了體育館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先是掃了掃所有的位置,這會兒正是飯點,咖啡廳的人倒是很少,聶雲按著短信里發的位置向著里頭找了找,很快便找到角落里靠窗的一處空位,在那空位的對面,正背坐著一位披著長發帶著墨鏡的女人。

  

   聶雲毫不客氣的坐了過去,雙眼朝著這個神秘的女人打量了半晌,這才小聲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進的深海?”

  

   女人摘下墨鏡,朝他點了個頭:“就在准備接你們那起案子的當天,被上面抽調安排到另一個案子里。”

  

   “然後你就不管了?”聶雲有些生氣:“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就想不開要…”

  

   “…”女人沒有應答,沉默半晌才開口:“我答應你,這樁案子了結,我會去幫她。”

  

   “哼!”聶雲冷哼一聲,對她的承諾沒有了先前的信任:“說吧,嚴老師,你找我什麼事?”

  

   這一聲“嚴老師”立時讓眼前的女人心中一凜,要知道岳彥昕今天沒有偽裝自己,無論發飾衣著都與“嚴月”判若兩人,岳彥昕頓了頓,問道:“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回來的路上,我問了鍾致遠你的事情。”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聶雲對這位美女檢察官的印象倒是有些深刻,當聽到這位女籃教練竟然壓根就不懂籃球,那對她身份的判斷,聶雲就更有把握了。

  

   “也好,我今天來也沒打算瞞著你。”岳彥昕點了點頭,右手從懷里掏出一張蓋有“深海最高檢察院”的文案紙:“重新介紹一下,岳彥昕,深海最高檢檢察官,現任 913 案件專案小組組長,此次潛入深海大學,是為了追捕 913 案件的潛逃毒販——黑狼。”

  

   “深海?”聶雲皺起了眉:“你說有毒販跑到了深海大學?開什麼玩笑?”

  

   “這是一個潛逃了一年的毒販,我們得到的线索是,他此次是孤身潛入到深海大學的,其目的,就是要與他之前在深海大學的制毒窩點取得聯系,重新獲取毒源。”

  

   聶雲這回倒是沒有作聲,雖然他也只是一介普通學生,但也能從岳彥昕的言語里聽出事情的緊急性。

  

   “所以,我以一名體育老師的身份潛入深海,只不過你們這破學校正好差個女籃教練,我那邊的簡歷上又正好寫著專項籃球,這就陰差陽錯當起了教練,費了我不少時間。”岳彥昕稍稍調侃了一句,倒是緩解了剛剛緊張的氣氛:“不過我這段時間的調查也取得了一些進展,首先,深海大學有醫療設備的地方只有三處,一個是生命科學學院的教學實驗樓,一個是學校的醫療保健室,而最後一個,就是深海大學直接掛靠的市一醫。”

  

   聶雲點了點點頭,忽然想到一點:“有沒有可能把這些設備偷回宿舍或者是別的地方?”

  

   “這一點我問過學校負責人,學校的醫療器械都有登記,近幾年來沒有遺失。”岳彥昕繼續說著:“如果能鎖定這些地方,那麼有權利臨時調配這些醫療器械的,要麼是生科學院的老師或學生,要麼是醫療保健室那邊的人,再要麼就是學校方面與市一醫有聯系的人,據我所知,你們深海正好有三個人與市一醫有著不錯的淵源。”

  

   “三個人?”聶雲倒是心中隱約記起孫琅似乎就經常往市一醫跑,倒是想不起還有哪兩個。

  

   “一個是學校的副校長李經國,他是深海與市一醫合作項目的聯絡人,另一位是梁謙誠,是你們體育學院的體育健康課教授,因為其專業水平過硬,如今在市一醫骨科掛職,很多時候還需要在醫院參加手術會議。”

  

   “老梁啊,對對對,他是紅紅她帶的那個班的班主任。”聶雲很快想了起來。

  

   “最後一位就是你們球隊這位孫琅教練,他本該與市一醫沒什麼聯系,但據我調查,他恰恰是那位李副校長的女婿,以前李經國每次去市一醫都會把他帶上,久而久之,他也成了二者之間的聯絡人,甚至有時候繞過李經國,獨自前往市一醫。”

  

   “孫教?”聶雲驚疑了一聲,岳彥昕的話意很明顯,擺開所有线索而言,這位孫琅教練的疑點似乎是最大的。

  

   “你也別太有壓力,”岳彥昕繼續開導他:“聽說你們晚上去聚餐?”

  

   “啊?這你都知道。”

  

   “我還不是問了鍾致遠,他說晚上不能帶我訓練,我呢,也正好想讓你幫我個忙。”

  

   “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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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雨只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便已散卻,雨後的度假村變得更加的清新,伴著雨後的彩虹出現,度假村最里頭的溫泉也漸漸恢復了運行。然而暴雨停下,度假村的包廂里的呼喊與歡笑卻是從未停止,夾雜著男人的粗吼與淫笑,掩蓋著女人的呻吟與痛呼,要不是李青青早有安排將這度假村的工作人員安排到最外面培訓,只怕這事兒還真不瞞不住,饒是如此,李青青也帶了一群馬家的心腹守在外面,不敢有絲毫的馬虎。

  

   “啊~”又是一記貫入花芯至深的狠頂,坐在熊安傑懷里的葉紅霧再次痛呼出聲,她的下半身已然麻木,她的喉嚨漸漸嘶啞,可身下這頭惡熊,卻是不知疲倦的扶住她的腰肢,不斷上下套弄著自己,仿佛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具玩偶,任由他的大屌在自己那剛剛破身的處子花徑里來回抽插。

  

   “嗯~嗯~呼~”熊安傑此刻亦是面色漲紅,他就這樣一個姿勢肏了葉紅霧接近二十多分鍾,身邊的幾個哥們兒差不多都射過一兩輪了,他仍然在不知疲倦的挺著下身,更可怕的是他的速率仍舊是那般有力,“啪啪啪啪”的聲音便好像炮竹燃爆一樣輕快,直叫身邊的隊友們看了艷羨不止:“臥槽,熊哥你這也太猛了吧?”

  

   “熊哥,你可別閃著腰啊!”

  

   熊安傑自不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抽動越猛,身下的快感越是瀕臨,直至那腦中快意來襲,當下猛地一個翻身,不過一秒鍾的功夫便抱著身上的女人換了個位置,葉紅霧又一次被壓在椅子靠背上,而熊安傑也又一次壓在了她的身上。

  

   “啪啪啪啪~”抽插的頻率明顯更快了,連一向處事不驚的周文斌也忍不住停下自己的征伐,抬眼看了過來。

  

   “啪!”終於,熊安傑狠狠的一記貫入,跨肉與蜜臀相擊,發出一記重重的肉響,熊安傑停下了抽出的腳步,那根粗腫的大屌就這樣沉浸在葉紅霧的蜜穴里,如決堤開閘一般精流如注。

  

   “啊~呼~哈~呼~”一聲嬌吟,幾聲喘息,葉紅霧也不知此刻的自己發出的是何種聲音,只是條件反射的隨著熊安傑的射精而達到高潮,俏臉嫣紅,四肢癱軟,身子仿佛被電流擊中一般開始抽搐起來。裸露的肌膚上早已泛起汗水,本應痛苦而仇恨的眼神到了這會兒卻是顯得有些迷亂。

  

   熊安傑靠在她身上歇了半分鍾,隨即便站起身來,自那紅腫不堪的小穴里將那根沾滿了初紅的肉棒拔出,一陣紅白混雜的淫水立時溢了出來,葉紅霧“嗯”的一聲輕哼,顯然是才從高潮余韻中回過神來,被這一記裂痛給驚醒。

  

   “怎麼樣嫂子?我肏得你爽不爽?”熊安傑一邊說著調笑之語一邊卻是將目光望向身邊正戰況焦灼的一眾男女,望著這樣夸張的亂交場面,剛剛釋放的欲火再一次點燃,濡軟的胯下頃刻間便再次抬起了頭。

  

   “等下,大熊,”一旁的馬博飛卻是出聲打斷了他的動作,熊安傑回頭望了過來,見著馬博飛這會兒倒是不像那群色狼隊友們一起飢不擇食,有著這兩位性感火辣的貼身尤物,估計馬少對這群學校出來的丫頭片子還不算特別上心。

  

   “這地方太窄了,剛剛看你肏得歡就沒沒打斷你,去後邊溫泉吧,那里寬敞。”馬博飛輕輕說了句,也不等大熊答應,便輕輕拍了拍胯下李青青的腦袋,李青青識趣的吐出了他的寶貝,馬博飛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外走去。

  

   既然馬少已經發了話,熊安傑自然不會反對,旋即雙手一彎,將那還在喘息的葉紅霧橫抱起來,朝著身邊眾人喊話起來:“那兄弟們,咱們去後邊溫泉耍吧,這里施展不開!”

  

   “走嘍!”一眾人等紛紛起身,各自抱起懷中無力反抗的女伴,有的甚至還左右手各抱住一個,也不用收拾衣物,這會兒便挺著赤裸裸的身子大搖大擺的走出宴會廳,向著度假村最里頭的溫泉前行。

  

   “喲嚯!”吳強第一個衝下水去,有些猴急的他這會兒正搶著了那位臨時替補的長腿禮儀徐芳,在眾人的獵物中自然算是優質之選,這會兒溫泉大門敞開,吳強毫不客氣的抱著徐芳就向著最近的一道公共泉撲了下去,才剛剛入水站好了身子,吳強便迫不及待的將懷中的女人推向溫泉邊的外沿扶好,胯下一個對准,肉棒便深深的插了進去。

  

   “草!你他媽屄都這麼松了?”吳強一肏之下頓時覺著這位長腿禮儀的花徑有些寬松,肉棒長驅之下,竟是連包裹的緊密感都少了幾分,更別提什麼處女膜了。

  

   “哈哈,你也不想想,這妞都換了幾個對象了,早該肏爛了!”熊安傑這會兒正抱著葉紅霧走了過來,聽著吳強抱怨,不由得想起之前聽說過的這位美女的八卦,當然,在大學這種情侶酒店遍地的地方,徐芳這樣的美女身邊自然不會缺了男伴,雖然這徐芳平常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但熊安傑對她倒是一點興趣都沒,說著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葉紅霧,熊安傑更加得意:“還是咱們嫂子好,嫂子你多少歲啦,你把這珍藏多年的第一次給了我,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好呢?”

  

   葉紅霧咬了咬牙,也不知是因著全身赤裸受風還是被熊安傑氣得不行,幾乎整個人都是顫抖不已,要不是熊安傑摟著,只怕是一陣風都能將她吹倒。

  

   咒罵、哭喊或是其他肢體上的反抗,在承受熊安傑的第一次侵犯的時候她已然嘗試了個遍,到了這會兒,她多少有些絕望,她只希望著這樣的噩夢早點醒來,這樣的折磨早點結束。

  

   熊安傑見她就不坑聲,索性繼續自言自語著:“既然嫂子你沒有別的要求,那我就只好辛苦一下自己,再好好的肏你幾回。哈哈!”話音未落,熊安傑已然躍入一道養顏池,將葉紅霧抱入池中,同樣的就著池邊的外沿站好,大手在佳人的蜜臀上輕輕一拍,“啪”的一聲脆響傳出,葉紅霧的眼淚便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來,撅著!”熊安傑又是一記猛拍,可憐的葉紅霧身子綿軟無力,在那溫熱的泉水里竟是連站都站不穩,被這一拍不但沒有站穩,反倒是雙腿一軟,整個身子向著泉水里滑倒,好在熊安傑反應夠快,一手將她拉起,饒是如此,葉紅霧也少不得被嗆了幾口溫水,起身之後“咳咳”個不停。

  

   “哼,那天在醫院那邊不是很拽嗎,今天怎麼不拽啦?”熊安傑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大手一推,卻是將剛剛站穩的葉紅霧給推向泉邊,也不管她是站著還是跪著,雙腿岔開,扶起大屌就朝著葉紅霧的陰穴捅入,粗大的肉棒熟悉的滑過還殘留著絲絲淤血的花徑,“啵”的一聲,直頂在葉紅霧小穴的最里頭。

  

   “呃啊~”葉紅霧疼得雙眼一閉,整個身子沒來由的向下一軟,連扶靠著溫泉邊沿的雙手也沒了力氣,整個人就這樣靠倒在溫泉邊上,裸露的上半身貼著地面,隨著大熊的一次次衝擊而向前不斷聳動,而她的身後,熊安傑依然毫無顧忌的抽插開來,堅實的胯骨不斷的拍打著葉紅霧的粉臀,葉紅霧受不住力,雙腿終是跪了下去,而熊安傑卻只需要稍稍降低重心,雙手扶住她的腰肢,稍稍向著池水里頭帶了帶,便又能輕松的抽送起來。

  

   “嫂子,我想起來了,你還有個被我肏過的姐姐,嘿嘿,我說咱們還真是有緣,要不改天把你姐也叫上,熊哥好好給你們倆上上課。”

  

   葉紅霧咬了咬唇,狠狠的簌了簌鼻,她依稀想起當初聽聞姐姐被強暴的事情之時自己那憤怒交加的模樣,她當然沒有想到,才短短不到幾個星期,她就要經歷著與姐姐一模一樣的苦難。此刻她雙腿間的鮮血印記已然被泉水衝刷掉一些,可那一陣陣的撕裂痛楚卻是從未減輕,熊安傑的陰莖實在太過粗大,即便不是新瓜初破,這會兒也會被肏得痛呼,更何況是葉紅霧這樣的雛兒。然而讓葉紅霧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陰蒂較常人生得向里縮了幾分,每一次肉棒抽動都能在那處狠狠剮蹭,起初被痛感占據的葉紅霧猶不自覺,可這會兒被壓在身下,成了個後入的姿勢,那肉棒便能肏得更深更遠,對那處柔軟陰蒂的摩擦便更是深邃持久,葉紅霧依舊在咬著牙呼喊,可隨著熊安傑的抽插頻率,她漸漸的感受到了來自嫩穴內部的腫脹與酥麻,與那撕裂的痛楚交織在了一起,雖然依舊是鑽心蝕骨的疼痛占據腦海,可久而久之,她呼喊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

  

   “啊!”一聲尖銳的大叫突然打破了大家伙享樂的氣氛,熊安傑也抬頭望去,卻見著在角落里的一處溫泉池內,正有一位雙手捂住下身的裸男正在那上躥下跳,而在他附近,另一位隊友正在對一名女生拳打腳踢。

  

   “哈哈,大雷,你雞巴被咬了?”旁邊立時有人起哄起來,而那位大雷這會兒卻是惱羞成怒,端起腳就朝著池中的女生踹去,那女生被這一腳狠踹,立時跌倒在泉中,還未起身,大雷的隊友便又補上了幾腳。原來是他們兩個一時興起,玩起了一前一後的把戲,可這女生本就剛烈,這會兒被溫泉泡著腦子更是清醒幾分,見著口中塞來一團腥臭之物,想也沒想就狠狠咬了一口,雖然只是磨破點皮就被抽了出來,可這男人的命根子哪里能輕易折損,大雷吃痛之下自然少不得對她拳腳加身。

  

   “大雷,悠著點,別整過了。”身邊有人見他下手頗重,不由得出聲提醒起來。

  

   “怕什麼,有馬少在,老子弄死她都行。”大雷嘴上雖是這麼說,可不由得目光朝著溫泉的二樓望了望,旋即便也停了手,說是如此說,可他也知道要真弄出人命來肯定不好解決,就即便是現在這樣大規模的淫亂,那也是風險較高的,不過既然馬少讓他們放心的玩,那他自然也就不再顧及什麼,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們這群籃球隊的兄弟們都清楚,這位每天和他們一塊兒訓練的馬博飛便是如今聲勢正旺的智雲集團老總馬天雄的獨生子,那是什麼概念?直接可以說是全國最有錢的人,如今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有錢不就相當於擁有一切嗎?

  

   風波過後倒是清平許多,被毆打的少女很快便被人抬了出去,除了身上帶著些淤青以外倒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這一出好戲卻是讓在場的所有女生心中發毛,她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好像一覺醒來就落入了這樣的魔窟之中,毆打、強暴,這些電視上才能出現的情景驟然降臨在這群未經世事的大學生的身上,每一個人都是惶恐不安。

  

   “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被吳強肏得漸漸醒轉的徐芳一邊搖著頭一邊哭訴著,可換來的卻是吳強更加粗暴的抽動。

  

   “啊~我肏你媽,滾啊…啊…滾啊,滾開…”有了些力氣的高木蘭這會兒罵得最凶,一面咒罵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周文斌,一面卻是雙腳亂蹬,企圖從男人身上掙脫,然而周文斌只是冷哼一聲,雙腳站穩,狠狠一頂,直將她抵住溫泉的最邊上,也不管她的叫囂咒罵,胯下接連不斷的挺動衝刺著。

  

   熊安傑回過神來,胯下仍舊沒有停歇的意思,望著身下這像小貓一樣趴著的葉紅霧,仿佛看稀奇一樣的望著她:“嫂子,我發現你挺賤誒,她們幾個鬧得那麼凶,就你跟個沒事人一樣隨便我肏,嘿嘿,你是不是喜歡我肏你啊?”

  

   葉紅霧將頭扭了過來,露出她那憤恨的眼神,那雙閃爍著仇恨的怒火的雙眼仿佛要將熊安傑給燃燒殆盡一樣,熊安傑頓時覺著一陣心虛,但嘴上仍然硬氣得緊:“怎麼,瞪我?你越瞪我我越要肏你,我看看是你狠還是我狠。”說著便是一記怒衝,肉棒不斷的擠壓著緊窄的花徑,這一衝仿佛要將那花芯內膜給戳破一樣,直插得葉紅霧“啊”的一聲狂顫,隨著雙眼一記翻白,整個面色都變白幾分,熊安傑見她如此模樣,剛剛生起的些許心虛立即蕩然無存:“嘿,你再恨我又怎麼樣,這會兒我還不是想怎麼肏你就怎麼肏你,你有本事咬我啊,哈哈,我不但要肏得你,我還要連著你姐姐一起肏,對了,將來找到機會,我還得當著聶雲的面肏,哈哈,哈哈哈。”熊安傑越說越是興奮,仿佛他話中的情景就出現在此刻一樣,本就粗大的肉棒驟然間竟又是膨脹幾分,葉紅霧這哪里還能承受,小嘴已然發出“喔喔喔”的痛呼,幾乎合不攏嘴。

  

   “叫吧,老子肏你姐姐的那會兒他就是這麼叫的,嘿。”熊安傑即便是全力抽插,可也依然沒用放下對她的言語打擊,在聶雲身邊混了一年,幾乎每天都能見著這位迷人的嫂子在他眼前晃悠,今天能出這口氣,他有太多的言語想要回擊。

  

   ……

  

   “嘖嘖嘖,”溫泉的二樓雅間里,風韻動人的李青青這會兒正陪著馬博飛在窗台上眺望著樓下的激戰情形,除了先前大雷那塊兒的小插曲外,溫泉里的交歡也還算順利,只是看著熊安傑那抽插的速度,即便是久經戰陣的李青青也不禁發出絲絲感嘆:“這頭熊是吃了藥吧,今天這麼猛,再肏下去,怕是又要抬出去一個了。”

  

   “怎麼?你也想試試?”馬博飛笑了一聲,大手故意在她的後臀上一掐,似是在故意逗她。

  

   李青青自然識趣:“我才不要,長得跟個熊一樣,又蠢又呆,要不是投了個好胎,哪里能跟著馬少你混啊。”

  

   “人家家伙大也是本錢啊!”馬博飛繼續調笑著,大手已然不安分的朝著李青青的蜜臀中間探了進去,要是別人,被這般挑弄之下,自然是緊張的縮緊了臀瓣,可李青青卻是知道馬博飛心中所想,那對兒翹臀仿佛有感應一般自然的向外分開一些,馬博飛的手指順勢直入,一頭插進了李青青的小穴里。

  

   “他,他那家伙是大,可人家還是喜歡馬少你的。”人前端莊有禮的李青青這會兒已然成了那發情的小貓,赤裸著的身子猛地撲在了馬博飛的身上,小手悄悄伸到馬博飛的褲襠里,輕輕摩挲盤弄,那柔媚的眼神仿佛要滴出水來一樣,雙手極有規律的在馬博飛的雙腿內側滑了幾圈,嘴上已是吐出蓮舌開始在男人的臉上輕輕舔吻。

  

   “騷還是你騷,”馬博飛雖是面色鎮靜,可胯下漸漸膨脹高聳的肉棒已然表達了他的心跡,不過他倒也不急於提槍上陣,雙目繼續朝著樓下望著:“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夠嗎?”

  

   “放心吧馬少,又不是第一次了,珍妮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再加上周文斌的藥,對付這群小姑娘還是綽綽有余的。”李青青說著說著,小嘴已是湊到了馬博飛的耳邊,口中不斷吐著香氣,故意發出那誘人的聲音:“馬少,我想要…”

  

   馬博飛哈哈一笑,卻是對她的發騷司空見慣了一般,繼續說著:“還是謹慎些好,我可不想被人告到檢察院去。”

  

   “告了又能怎麼樣,”李青青眼中難得的露出一抹霸氣:“就是告到京北,不還是一樣不了了之了嘛。”李青青有此一說,自然是因著幾年前還真有人去京北上訪,指控智雲集團勾結地方官員,涉黑涉暴,利用不法手段牟取利益,不過這事兒根本也沒起什麼風浪,甚至連媒體都還沒來得及捕捉就被掐死在了搖籃,據說上訪的人直接失蹤,智運集團董事馬天雄連京北都沒去,就好端端的在家打了幾個電話這事兒也就過去了。用馬天雄的話說:“上面想動他什麼事都是大事,上面要是不想動他,什麼大事那都是小事。”

  

   “現在可不一樣了,”馬博飛微微搖了搖頭,顯然是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過短暫的分神之後復又被那胯下的欲望給拉了回來:“管他呢,天大的事兒還有老頭子頂著,這檔子事以後還是得少來,這樣吧,我看今天來的這些個都還不錯,讓珍妮下點功夫調教,以後他們想玩了,就一起再叫過來。”

  

   “這難度可就大了點兒。”李青青見著馬博飛來了興致,一邊蹲下開始拉扯男人的短褲,一邊回應著馬博飛的話:“不過既然馬少這麼說了,那青青還不得努努力咯。”

  

   這一番馬屁自是拍得恰到好處,馬博飛自然也是樂得接受這等艷福,逗弄了半天,再是不願忍住心頭火氣,朝著那房間中的一張大床一躺:“來吧,我可不差餓兵,先賞你一頓飽的。”

  

   “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李青青扭了扭那婀娜的身子,一步一步的向著床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熊哥,嫂子…嘿嘿…”熊安傑一向喜歡湊熱鬧,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的獨自找了個溫泉角落玩了起來,就抱著葉紅霧一門心思的玩個自在,這度假村的溫泉場地夠大,溫泉旁邊大多還有散熱的休息區,水里肏夠了就起身去休息區肏,休息區肏一陣復又下水去,這般來來回回,足足在這位才破身的美女玉穴里射了三輪,熊安傑依然沒有停手的意思。可這會兒,吳強卻是湊了過來,他還記著先前熊哥答應他的事兒。

  

   要知道熊安傑之前以為這女人跟著聶雲睡了兩三年,自己爽一陣也就夠了,分給旁邊的吳強也沒什麼,可他哪里會想到這還是個雛兒,不由得暗自感嘆自己最近雖然球場上不順,可好像肏的幾個妞還都是處女,當真還運氣不錯。熊安傑心里嗨了一陣,剛想著打發著吳強滾一邊去,可忽然間身邊已是圍滿了一圈人。

  

   “熊哥不地道啊,一個人在這吃獨食。”

  

   “熊哥讓我們也玩會兒唄,聶雲的女人,咱兄弟們可都惦記著的。”

  

   熊安傑隨即哈哈一笑,在這伙人面前卻也不願丟了面子:“哪能啊,哈哈,我的,剛剛肏得爽忘記兄弟們了,你們玩你們玩,我去旁邊換換口味。”說完也只得從溫泉池里站起身,要說這伙人他也不熟,論身份地位他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偏偏就是礙於男人的面子,熊安傑也只好故作大度了一把,將這心頭肉給讓了出去。

  

   這一起身,倒是確實有些腳軟,一來是在池子里泡久了,二來這連續不斷的干了幾炮就算是身體再好也受不了,熊安傑舒展了下身子,朝著溫泉外間的休息區走去,可當他吃飽喝足了回來,見到的可就是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了。

  

   “一、二、三、四…”熊安傑心中暗罵,猛地拍起了大腿:“我日,四個!”目光所及依然還是葉紅霧的那邊,可這位深海體院的大美女卻是被六個男人夾在池子里上下其手,除了哭喊,連半點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後頭有人一聳一聳的肏著小穴,前頭有人捏著鼻子用大屌肏進小嘴里突突,一對兒奶子被人握在手里不斷揉捏,甚至乎一對兒小腳兒都不放過,熊安傑見著那哥兒們竟是將一根不算粗的肉棒夾在女人的腳趾之間,竟是在她的腳掌上不斷摩挲,當下不禁感嘆著這幫家伙的想象力還著實夸張。可看著那位在她小嘴中伸展自如的肉棒,熊安傑卻又暗自狐疑:“臥槽,他就不怕給咬了?”要是沒有先前大雷那一檔子事兒熊安傑只怕早就插進葉紅霧的小嘴兒打一發嘴炮了,可這會兒,葉紅霧居然是除了發出些“嗚嗚”的怪叫,竟然是沒有什麼激烈的抗爭。

  

   “斌哥,你這藥還真好使。”那一邊插著小嘴兒的男人朝著溫泉另一頭的周文斌喚了一聲,熊安傑這才醒悟:原來是周文斌搞的鬼。再看周文斌這邊,先前罵得最凶的高木蘭這會兒竟然像只小貓一樣騎在了周文斌的身上,竟然是自己一上一下的動著,周文斌倒是個講情調的家伙,即便是在溫泉池子里,他都沒把這高木蘭剝個干淨,高木蘭這會兒上下都還是那身緊身牛仔,只是上半身也已只蓋到了肩頭,下半身早已破了幾個洞,配上她那練舞的細腰揉動,周文斌這享受起來還真是讓人艷羨。

  

   “我去,老周,你還有這好東西。”熊安傑和他熟悉,今天難得一塊兒狂歡,別人也叫他斌哥,他索性喚起“老周”來已示親近。

  

   “哼,”周文斌輕哼一聲,眼神中自是對熊安傑這等只知一昧蠻干的家伙有些不屑。見著胯下的高木蘭這會兒挺動的節奏減緩,當即抬起手在那半穿著牛仔短褲半露著臀肉的蜜臀上拍了一記,不悅的叱了一聲:“還不快動。”

  

   “啊~”高木蘭痛呼一聲,然而卻果真如他命令一樣加速挺動了起來,望著這位舞蹈社長將自己曼妙的腰肢用在騎男人的雞巴這樣上,熊安傑不由得食指大動,趕緊問著:“老周,你這是用的什麼啊,她,她怎麼這麼聽話啊?”

  

   周文斌倒也並不會擺太多架子,這藥也不是什麼秘密:“就是最近研究出的點兒小玩意兒,關於腦細胞方面的東西。”

  

   “就用來干這個的?”熊安傑心中一驚,只覺著這位醫學博士還真是有本事。

  

   “這是麻醉劑的分支,改了點成分,也是能起到安眠減痛效果的。”周文斌其實心里也知道這藥改了成分之後主要用途還真就是為了玩女人,可在熊安傑面前他卻是硬要擺出這幅樣子。

  

   熊安傑也聽懂了些:“難怪你們敢玩這麼大的,我就說嘛,小馬哥他再有錢也不至於這麼搞吧,前幾天我就肏一個,那妞還把我老爹告到檢察院去了呢,嘿,有了這藥,還真是不用擔心了。”

  

   “還遠遠不夠!”周文斌一邊說著一邊卻是被高木蘭的起伏帶起了感覺,雙手已然攀至女人的臀瓣上,整個身子也隨著女人的起伏而向上挺動:“還得…還得加點兒手段。”

  

   熊安傑這會兒倒是不問了,看著周文斌這邊正干上了勁兒,索性懶得再去自找沒趣,站起身來向著溫泉四周一瞄,本想著這里十多個美女,隨便抓一個也能玩玩,可這一瞄之下熊安傑不由得有些驚奇,先前的十多個女人這會兒卻只剩下了七八個,如此一來,也怪不得他們要跑來招惹自己,畢竟狼多肉少了。

  

   “人都哪去了?”熊安傑先前肏葉紅霧肏得認真,這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隔壁池子里兩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許是歇息好了,這會兒突然站起身來卻是將早被他們肏得站不穩的女人扛了起來,一人一邊,卻是朝著休息區走去。

  

   “誒誒誒,兄弟,你們這是去哪?”熊安傑問了一句。

  

   “熊哥你沒聽小馬哥說嘛,肏得差不多了就送去里間。”回應他的小弟說完就抬著人進去,熊安傑一時好奇,索性也站了起來,系了個浴巾也就跟了出去,二人順著休息區一路向最里間走去,直到最里頭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敲了聲門。

  

   房門很快打開一道縫隙,露出的卻是個外國女人的臉,這些隊員不認識,可熊安傑自然知道那是小馬哥身邊的珍妮,可他卻是不能理解,珍妮在這兒做些什麼?

  

   珍妮沒有說話,雖然她的漢語說得也還不錯,可對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她倒是能省則省,接過了兩人遞來的裸女,珍妮飛快的關上了房門。而那兩人卻也很識趣的不再多問,直接朝著外間走去准備歇息一會兒。熊安傑搓了搓手,這會兒卻是好奇心更濃,他走上前去,學著先前兩人的模樣敲了敲門。

  

   珍妮再次開了門,面色寡淡,看著熊安傑身後似乎沒有帶什麼人,不由得有些奇怪:“人呢?”

  

   熊安傑立即露出一臉憨笑:“珍妮姐,我沒帶人,就是來看看你。”誠然,熊安傑對這位金發洋妞倒也是垂涎已久,以前礙於小馬哥在他不敢亂來,這地方黑燈瞎火的,倒還真適合干點壞事,即便是不成功,隨便口花花幾句也不是壞事,熊安傑如是想到,眼神已是慢慢變得淫蕩起來。

  

   “滾!”珍妮面色一冷,抬手就要關門。

  

   可熊安傑卻是早有預謀,突然大手一推,卻是一股腦兒給把門推開,“哈哈”一聲走了進去。

  

   出人意料的,珍妮也沒有再做制止,只是雙眼冰冷的望著他,熊安傑也樂得看著這位高身美人,回憶著那天看到的小馬哥肏她的畫面,可看著看著,熊安傑似乎發現了一點兒不對,他的目光漸漸被她身後的場景所吸引,熊安傑的雙眼慢慢瞪大,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一絲絲恐懼的意味。

  

   原來在珍妮的背後,所有消失了的女人都集結於此,然而她們卻並不是被安排躺著休息,而這里,卻仿佛是她們的集中營。一個個細皮嫩肉的女大學生被帶上鎖鏈,嘴里被塞緊了布塊兒,一個個虛弱無力的被架在特意訂好的架子上,雙目無神的杵在那里,連掙扎的意思都沒有。

  

   “看夠了嗎?”珍妮突然的發聲將熊安傑驚醒,熊安傑皺了皺眉,繼續問著:“珍妮、珍妮姐,這是要干什麼?”

  

   “噗!”回答他的卻是珍妮的飛身一腳,熊安傑眼都沒眨,就看著珍妮整個身子躍起,在空中一個旋轉,一腳正踢在他的腹部,竟是直接將他踢了出去。熊安傑還待起身掙扎,卻聽得“砰”的一聲,房門關緊,再無聲音。

  

   “媽的!”熊安傑自然也知道這妞是個練家子,可沒想著這身手這麼快,一想起這房間里的畫面,心中不由得一寒:“這,該不會就是周文斌所說的手段吧?”

  

   第 19 章:月夜

  

   “熊哥,你在這兒啊?”熊安傑剛爬起來,吳強卻是正好尋了過來,見熊安傑面色不善,當即道出來意:“小馬哥招呼大家過去,舟哥來了。”

  

   “舟哥?”

  

   “王啟舟啊!除了他,誰還能讓小馬哥這麼重視。”

  

   熊安傑點了點頭,王啟舟是什麼人?那可是實打實的 CUBA 華南賽區 MVP,有人說英僑是王啟舟帶著一批外线撐起的球隊,然而懂球的人都知道,英僑就是王啟舟一個人的球隊,即便是有了如今的天才後衛馬博飛,但依舊是靠著王啟舟的內线統治力才打出的外线空間,所以即便是以小馬哥的身份地位,在籃球這一塊兒,對這位英僑隊長還是敬佩得緊。

  

   熊安傑跟著吳強走了出去,正好也到了下午五六點了,大家伙瘋了一下午,這會兒都累了,李青青又在宴會廳安排起了晚宴,就在先前女孩們醉倒的包廂,熊安傑隱約還能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的淫糜氣息,心中自然是舒爽無比,正要開口搭腔,可忽然覺著包廂之中氣氛似乎有些不對。

  

   的確,包廂里坐滿了人,小馬哥到了,周文斌到了,一眾球員也都到了,而坐在小馬哥旁邊的卻不是李青青或者是珍妮,而是那位英僑大學的男籃隊長,身高足有兩米一三的王啟舟。

  

   面對這位比自己還要高十幾公分的巨人,熊安傑也算是領會到了來自身高方面的壓力,他隱約記起去年與英僑大學的決賽,自己在王啟舟面前就像個小學生一樣,任人宰割。然而這位王啟舟不但身體條件出色,更重要的是籃球基本功相當扎實,運球能力幾乎趕得上後衛,就在那場決賽上,熊安傑記得王啟舟還上演過中鋒半場一條龍的打法,坦克一樣的身軀踏著重步用胯下換手晃過後衛,在罰球线完成一記 180 度的轉身上籃,完完全全的外线腳步著實讓人眼前一亮。當時不可一世的熊安傑都不得不承認對手的強大,如今看來,能與這樣的隊友同在一支球隊,深海的聶雲又算得上什麼?

  

   希望,這位隊長不像聶雲那樣嚴格吧!熊安傑心中默默的想著。

  

   “啪!”的一聲,熊安傑虎軀一震,定睛望去,卻是見著王啟舟一掌拍在了桌案上,王啟舟這會兒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雖然身材高大,但那張臉卻是長得有些清秀,加上他一向愛干淨,臉上沒有一點胡茬,倒是顯得更加俊朗,可如此俊朗的一個王牌種子發起火來卻是一點都不讓人感到輕松。

  

   “你們這是犯罪!”王啟舟一聲暴喝:“比賽在即,帶著大家一起跑到這里來玩女人?誰帶的頭?”王啟舟這話很明顯就是針對起了馬博飛,別看他此刻雙眼望著的是另一個方向,可明眼人誰不知道,能帶的動大家的只有馬博飛這位公子哥。

  

   “咳咳,舟哥!”馬博飛輕輕咳了一聲:“舟哥啊,這事兒怪我,我也是想著大家伙兒馬上就要比賽了,這不就帶大家出來放松放松,今天好好玩一下,這後面的日子,咱們好好訓練,絕對不再想這些,大家說是吧。”

  

   熊安傑這還少第一次聽到馬博飛這種語氣,這麼聽起來,小馬哥對這位隊長還是很服氣的。

  

   “哼,放松放松?拿女人來放松?”王啟舟的怒火卻是沒因為馬博飛而緩和:“大雷,你是有女朋友的吧?磊子,你翅膀也硬了?”王啟舟一一點著名,絲毫沒有給眾人留下一絲顏面:“還有你們這群大一的,球還沒練好,就先想著玩?我要你們是來玩的?”

  

   “舟哥,算啦算啦,咱們今天先吃飯,吃完飯我帶著大家伙兒跟你一塊兒回學校,咱們晚上加練行了吧?”馬博飛繼續打著圓場,只是這回說話間面色已是有些不悅。

  

   “這里的飯我吃不下,”王啟舟站起身來:“要麼,現在跟我走,要麼,以後也別回隊里了!”

  

   “…”一桌人鴉雀無聲,即便是有人想說點什麼,可看著王啟舟那副要吃人的模樣,都被嚇得不清。這會兒也只有馬博飛能說上兩句。

  

   馬博飛心中已然有了火氣,但礙於場面倒是沒有急著發作,見著熊安傑還像個呆子一樣杵在門口,不由得又擺出一副笑臉:“舟哥啊,消消氣,這事兒先放放,我給你隆重介紹一下咱們的新隊友!”說完朝著熊安傑打起了招呼:“來來,大熊,來認識一下隊長。”

  

   “隊長好!”熊安傑上前識趣的打起了招呼。

  

   “熊安傑?”王啟舟自然是認得他,作為英僑的隊長,對每個對手的主要位置的研究都十分透徹。

  

   “誒誒,舟哥還記得啊,小弟准備轉校英僑,以後就跟著舟哥混了。”熊安傑哈哈一笑,對王啟舟能記得自己這一點有些欣喜。

  

   “…”王啟舟沉默了半晌,額上的眉頭卻並沒有因為熊安傑的出現而舒展,終於,他開口問道:“今天這事兒,你也在?”

  

   “我…”熊安傑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將雙眼投向馬博飛求援,馬博飛當即說道:“舟哥,今天這事兒都怪我,想著給大熊接接風,就安排了這個局,你要是不喜歡,咱們這就散了,你要是…”

  

   “我不太記得你的太多問題,”王啟舟理都沒理馬博飛,直截了當的朝著熊安傑指點著:“但我記得你的罰球命中率很差,有玩女人的時間,還不如多練會兒罰球,別到時候上了賽場腳軟。”

  

   “是是是,”熊安傑小心翼翼的應付著。

  

   雖然依舊是教訓的口吻,可馬博飛卻是聽出王啟舟話語中的松動,王啟舟就是這樣,只要是關於籃球方面的事情,他都非常的專注,連帶著的,這會兒的怒氣就消了許多。

  

   “那這樣吧,咱們今天先吃飯,今天的事兒算我的,明天我帶著大熊好好練,咱們今年有了‘雙塔’,是時候給去京北闖一下了。”眾所周知,CUBA 的決賽舞台一定是在京北,無論是京體大還是京北大,那都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老牌強隊,能在京北打球的,除了他們自己賽區內部角逐,就只剩下最後的四強賽了,馬博飛所指的自然是四強賽。

  

   “飯我不吃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王啟舟背著手,毫不客氣的走了出去,但既然沒有要求隊員們跟著他走,那這場風波也算平息了。

  

   “小馬哥,這王啟舟這麼不識象啊?”熊安傑趕忙兒湊了過來,與大家一伙抱怨起王啟舟的嚴厲。

  

   馬博飛的面色這會兒卻是陰晴不定,對於這位自小養尊處優的公子哥來說自然是受不了這類不識抬舉的人的,可偏偏這位公子哥除了玩女人之外最大的追求就是籃球,為了這個,竟是連王啟舟這樣的性子也能忍讓幾分,既然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馬博飛倒是不願意再提:“他就這個樣子,你訓練的時候不惹他就行,好了,大家伙好好吃好好喝,完了早點回去,明天早上還得訓練的。”說著卻是沒有忘記熊安傑:“對了,你們三個要是想玩,這里就留給你們?”

  

   熊安傑與周文斌聞言俱是雙眼一亮,想著小馬哥對他們兩還真是不錯,自然是點頭不跌,熊安傑忽然想起珍妮的事兒,突然開口問著:“小馬哥,珍妮那邊是在搞什麼呢,我看著一個個女的送過去,好像是在玩 SM 還是啥的?嘿嘿,她還有這愛好啊。”

  

   小馬哥詭笑一聲:“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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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杯!”深海大學附近的一家湘菜館兒,一眾球員分成兩桌安排在了同一間包廂,平日里對他們嚴厲有加的聶雲這會兒倒是甩開了性子,畢竟 CUBA 比賽即將開打,按照聶雲的想法,他們這次一定要從深海出线,將來征戰華南賽區或者是參加最後的十六強角逐,那幾乎得有大半年的光景,要是能打到最後的決賽,差不多得到明年的五月份才能打完,也就是這樣,一般紀律嚴格的隊伍在比賽期間是絕對不允許隊伍喝酒誤事的,故而這賽前的動員倒是必不可免。

  

   “各位,這一次我們的簽運不錯,今年,我們有了致遠、戴歌這批新鮮血液的加入,一定能衝出深海的!”教練孫琅高舉著酒杯,這會兒倒是有著領導風范,他酒量一直不錯,以他的專業水平能爬到如今這個位置,應酬自然是難免的。

  

   球員們紛紛暢飲,紛紛應和著教練的話,三杯酒下肚,這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也大多開始興奮起來,從籃球聊到比賽,從比賽又聊到 NBA,互相開著玩笑,你來我往的敬著酒。

  

   “孫教,”孫琅剛剛和人干完一杯,這會兒已經接連整了快七八瓶了,雙眼已經是迷糊起來,然而這會兒一道熟悉的聲音卻是喚住了他:“孫教,這些天你也辛苦了,我以前也沒怎麼跟你喝過酒,今天我好好陪你喝喝。”說這話的是聶雲,一個讓孫琅大跌眼鏡的人,要說起來聶雲還真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為自律的人,每每聚餐喝酒,聶雲都不會推辭,但也都只保持個一到兩瓶啤酒的量,從不多喝,今天到了這個興致了按理說大家也都要撤了,可這位從不貪杯的隊長居然是主動找他喝起酒來。

  

   “小雲啊,你今天興致很高啊!”孫琅不愧是酒場老手,當即將桌上的酒杯倒滿,朝著聶雲一舉,兩只杯子碰在一起,孫琅大聲說著:“今年咱們一起努力,一定要衝出深海!”又是一陣豪言壯語,暢言之余,孫琅又是一口飲下,倒還真有幾分瀟灑。

  

   “來,兄弟們,咱們再一起敬教練一杯。”這邊孫琅一口才剛剛飲下,聶雲卻是忽然高舉酒杯,朝著大家一起起哄,一邊是隊長指令,一邊又是敬他們的教練,這群隊員哪里會不答應,一時間大家一齊站起,就連那已然喝不下了的幾個新人都不得不再度把酒杯滿上,大家伙兒一齊朝著孫琅敬了過來:“孫教,來來來,我們敬你。”

  

   “好好好,好,來,喝!”孫琅也不好推辭,仗著自己酒量不錯,毫無顧忌的再干了一杯。

  

   然而就在孫琅舉杯高飲之時,聶雲卻是朝著坐在另一邊的賀子龍打起了招呼:“今兒個聽我的啊,咱們一個個上,把他給灌趴下!”聶雲一邊說著一邊又是舉起了杯子:“孫教,剛剛咱們話說到球賽了,你還記得嗎,去年有一場比賽,是你…”喝酒自然要吹牛,聶雲雖然平日里喝的不多,但在體育系待久了,看過的酒局都不知多少,他自然知道這會兒該說些什麼,腦中隨便想起一個畫面就開始大講特講,這邊已然有些迷蒙的孫琅也不知聽懂了沒有,見著聶雲罕見的長篇大論,酒杯又端了上來,而身邊的隊友又是一陣歡呼,他也就不想太多,大手一端,又是一口猛吹。

  

   “來來來,孫教,我也敬你。”

  

   “孫教,我也來。”

  

   “孫教,那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

  

   “嘔!”孫琅猛地朝外一撲,口腔里吐出一陣穢物。

  

   深海的秋風已有了幾絲涼意,吹在這群喝得醉醺醺的學生身上倒是顯得有些舒爽,今天大家也算是喝得盡興,到了快關宿舍門的檔口,大家也就各回各家了,唯獨聶雲留了下來,親自扛著孫琅教練向著他的教職工宿舍走去。

  

   “小、小雲啊,我…”被十幾個打車輪戰似的猛攻,孫琅這會兒連話都有些說不清了:“我跟你說,我…我真是欣賞你啊,他熊安傑算什麼東西,他…他哪里能跟你比啊!”

  

   “哼!”聶雲嗤了嗤鼻,心中想著前一年這位孫教在熊安傑面前可是規矩得很,平日里別說教訓,就是重話都沒說一句,今天這算什麼,算是真情流露?

  

   “孫教,到 7 棟了,是二單元 401 對吧?”

  

   “嗯嗯,來,小雲,你就到這會兒吧,我、我自己能上去。我…嘔…”孫琅好不容易說了幾句流暢的話,可口中又是涌出一股嘩啦啦的汙穢。

  

   “咳咳,”聶雲扶著他吐好,稍稍拍了拍背讓他舒服一些,這才說著:“既然都到這會兒了,就送你上去,等你休息了我再下來。”

  

   孫琅沒有作聲回答,腦中已然沒有了什麼意識,就這樣被聶雲扶著上樓,直至到了四樓門口,這才掏出鑰匙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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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幾輛豪車駛離,度假村的動靜瞬間安靜了許多,雖是扎扎實實的玩了一個下午,可對於熊安傑來說自然是還未盡興,加上剛剛酒足飯飽,這會兒正是精蟲上腦的時候。一想著今晚這度假村可就只剩下他們三個男的,不由得腹下欲火升騰,大手趕緊捂住褲襠,急匆匆的向著溫泉池走去。

  

   “老周,你說今晚兒上該怎麼玩好呢,嘿嘿,也不知道珍妮她那邊什麼樣了?”周文斌此刻倒是與熊安傑一般模樣,雖是面色從容,可那急行的腳步卻是暴露著自己的心思。

  

   “按理說應該問題不大,我聽小馬哥說珍妮以前是特種兵,對付這群女大學生應該多的是辦法,加上我那個藥,哼…”周文斌冷哼一聲,顯然是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

  

   “嘿嘿,跟著兩位老大就是好,嘿嘿…”一旁的吳強這會兒也是露出猥瑣的淫笑,跟上他們的步伐。

  

   三人徑直朝著休息區走去,卻見著那一頭金發的珍妮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正廳的椅子上正等著他們。

  

   “珍妮姐,我們來了,小馬哥說…”熊安傑弓了弓身子,倒是把先前那一腳的事兒給忘得干干淨淨。

  

   珍妮收起了二郎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配上那雙黑色的高跟馬靴,愣是在兩米的大熊面前毫不怯場:“喏,1-18 個房間,一間一個,門沒鎖,藥你自己有,知道怎麼弄吧?”

  

   望著珍妮這不屑的表情,連一向涵養不錯的周文斌也有些不忿,但眼下還有著這麼多女人等著他們,周文斌強忍著怒氣,隨即露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好的,謝謝你了。”

  

   珍妮白了他三人一眼,便不再多言,直踏著那雙黑色馬靴向外走去,似乎根本不願再見著他們一樣。

  

   送走了珍妮,這溫泉池可真就是他們三個的天下了,除了李青青留下的十幾個馬家的內部工作人員,這里今晚的一切都可以算是他們三個說了算的,熊安傑急不可耐的拍了拍周文斌的肩膀:“老周,這藥到底什麼情況啊,你可得跟我透個底啊。”

  

   周文斌倒也不是吝嗇的人,從口袋里掏出一支小瓶,擰開瓶蓋倒出幾粒白色藥丸遞給他:“很簡單,就當是毒品一樣,她們發了病就得吃這個,不然自身抗體抵抗不了,那可是撓心的難受,但是沒有毒品那麼多的副作用,不過珍妮肯定給她們上過課了,估計什麼威逼利誘都來過一遍,這會兒,應該沒有問題了。”

  

   “那周哥,咱們這是一起上,還是各玩各的?”熊安傑見著周文斌這邊主動遞過來藥,自己也變得豪爽起來。

  

   “先各玩各的吧,等會兒玩膩了,我再去找你?”周文斌淡淡一笑:“對了,那女的借我玩玩兒?”

  

   “啊?你說的是?”熊安傑稍稍一懵。

  

   “就你先前肏的那個。”原來周文斌對著葉紅霧也是惦記半天了,先前人多,他倒是沒有表現得太過急切。

  

   “哦哦,周哥你隨便玩,嘿嘿,今晚女人多的是,這樣,我拉著人繼續去溫泉里肏,你要找我就出來,方便。”

  

   分配已定,周文斌卻是依然端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笑眯眯的望著熊安傑與吳強兩人一間間房的串著,最終,熊安傑找到了那位被自己肏了一下午的舞蹈社團的社長高木蘭,吳強溜了一圈兒卻是一下抱出兩個美女來,二人滿意的從房里出來,大剌剌的向著外頭走去,周文斌這才起身,徑直走向走廊里最里頭的那間。

  

   房門推開,房間里倒是一片敞亮,葉紅霧就安穩的坐在床中間,她這會兒沒有了衣服可穿,房間里吹送著溫度適中的中央空調,可葉紅霧仍然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打著冷顫,當看到周文斌走進之時,葉紅霧的身子向後縮了縮,一只手捏著床單的一角,似乎是在那里瑟瑟發抖,可周文斌沒有發現,她的眼中,又似乎帶著幾抹決絕。

  

   周文斌吃飯之時自然不會跟他們這群學生一樣穿著大褲衩和球衣就出去,他這會兒都是衣冠楚楚,襯衣領帶、西褲皮靴都是工工整整的,見了葉紅霧這般模樣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嘴角稍稍一翹,旋即便開始解開自己的領帶

  

   ……

  

   “嘿,高大美女,剛剛那洋妞是怎麼弄你的啊?給我說說唄。”溫泉池子里,熊安傑一手把高木蘭抱在懷里,愣是將高木蘭的臉給貼在了自己臉上,朝著高木蘭那還殘留著水滴的耳畔小聲淫笑著。

  

   高木蘭的面色看起來極其復雜,整個臉紅得有些病態,嬌滴滴的嘴唇咬了半天都沒擠出一個字來,可是一想起剛才所經歷過的場面,她那原先硬氣的性子立時塌陷,但好在她和熊安傑之間沒什麼恩怨,這會兒幾經猶豫,終是開了口:“你…熊…熊哥,能不能…能不能讓她把視頻給…”

  

   “視頻?”熊安傑聞言雙眼一亮,原來這珍妮還真有一手。

  

   “她們,她們拍了所有人的視頻,我答應過她了,今天的事情不說出去,你…視頻…能不能給我。”高木蘭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吞吐,顯然是先前恐嚇起了作用。

  

   熊安傑哈哈一笑,懷在女人細腰上的手不安分的向上抬了抬,直湊到高木蘭的酥胸之上:“嘿,這事兒啊,要說難也不難,你要是讓我高興了,我肯定幫你去要。”一面隨口打著哈哈,一面那大手已經開始有規律的揉動起來,高木蘭的胸不大,可畢竟也是才二十出頭的少女,胸乳之上的酥軟細膩那自然是讓人愛不釋手,尤其是熊安傑摟著的那抹小腰,當真可稱得上纖瘦無骨幾個字,可偏偏高木蘭的氣質又不是那小家碧玉型的,在學校里,她這幅潮人打扮配上她在社團里的潑辣干練,社團的女孩子們都把她當做“大姐大”,即便是她交過的幾個男朋友也都是將她奉作女神,一切都還要聽她的意思,哪有人會料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高木蘭這會兒成了熊安傑懷中的小羊,不但溫馴的貼在他的懷里,更是對他的淫語調戲毫不反抗。

  

   “來,坐上來。”熊安傑大喇喇的向後一趟,正將頭靠在溫泉邊沿,整個身子橫在泉水里,拍了拍高木蘭的蜜臀,指著下身那一柱高聳說道。

  

   高木蘭又是抿了抿嘴,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她心中依然有著掙扎,她不願意就此沉淪,可如今形勢比人強,且不說她此刻依然是渾身無力,更可怕的是她這會兒腦海里不斷的上涌著一股眩暈感覺,渾身上下的皮膚似乎都在被小蟲嗜咬,可偏偏這股痛覺又不太明顯,還沒到讓她痛呼大叫的地步,可這淺淺的觸感不斷侵蝕,加之先前那個外國女人的一頓恐嚇,終於,她雙眼一閉,眼眶邊上漸漸泛起一層水霧,隨即她又微微睜開雙眼,整個人向著熊安傑的腿上劃去。

  

   一手捂住熊安傑的那支粗大的鐵槍,另一手則是輕輕按在熊安傑的腹部,直到用小穴對准,這才狠下心來,緩緩坐了下去。

  

   “喔!”粗長的肉棒才剛剛沒入半截,高木蘭便已是覺得下身似乎要被撐開一般的痛苦,果然,相比較尋常人的尺寸,熊安傑這號的根本就沒有幾個女人能正常消受,高木蘭疼得眉頭緊蹙,可熊安傑卻沒有半點要放過她的意思,雙手各自拉起高木蘭搭在他腰上的手,大屌朝著上方用力頂了一記。

  

   “啊啊…嘶…”高木蘭疼得更加劇烈,雙腿就坐在熊安傑的身子上不敢動彈。熊安傑見狀自是滿心歡喜,胯下一頂,雙腿一抬,卻是故意將高木蘭頂得趴了下來,大手撫在高木蘭的粉背之上,便這樣毫不分離的抱在懷里。

  

   “我要…我要…給我…”高木蘭小聲的呢喃著,是雙眼已然泛起一汪迷人的春水,那抹纖瘦的腰肢還真就自己扭動起來,看她那意思,也不知是想要熊安傑手中的這幾粒藥丸,還是真的想要。

  

   ……

  

   “嗚!”葉紅霧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嘴竟然是能張得這麼開,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的男人此刻仿佛褪下了他的偽裝,就這樣赤身裸體的站在自己眼前,還不待自己有所反抗,那根細長的肉莖已然擠破了她的牙關,直插入葉紅霧的口中。

  

   “嗚嗚~嗚嗚~”葉紅霧的雙眼已然泛出幾抹白光,整個面部都因周文斌的插入而變得扭曲變形,葉紅霧到底是沒有抗拒,此時的她雖然神智已然恢復了不少,可身體上也沒有那個力氣去與眼前的男人抗爭,如果說先前在熊安傑的身下被強暴時她還有些精神恍惚,那到了這會兒,她已然變得十分清醒:五花八門的痛苦折磨,她不怕,那顆據說能讓她生不如死的藥丸,她也不怕,錢、照片,這些她都不看重,此時的她,只希望能早日從這魔窟之中出去,這樣,她才有機會報仇!故而即便是嘴里含著那根她從未接觸過的肮髒的丑物,即便是心中的屈辱幾近巔峰,她變得不再抗拒,她在等待,等待著一個逃脫的機會。

  

   然而葉紅霧根本沒有料到,他們並沒有要將她囚禁的意思,這群舞蹈社團的美女們來這兒的時間是一個周末,明天,會有專車如期抵達,將她們一個不少的送回學校。而葉紅霧更沒想到的是,她的體內,也漸漸生出了幾絲不一樣的感覺。煩悶,眩暈,再到後來渾身都傳來一陣撓人的酥麻,嘴上的痛楚還未消散,她已然顧不得這份兒屈辱,她抽出手來,輕輕的抓在自己裸露的背上,可這會兒的她卻是沒有多余的力氣來滑動,反倒是輕輕出撫摸讓這股酥麻更加迅猛。

  

   “嗯…”捂住的芳唇輕輕哼了一聲,葉紅霧渾身都軟了下來,雙手不安分的在背上摩擦,可始終不能讓自己松弛下來,隨著周文斌的抽送,她開始不住的搖晃著自己的頭,她在抗拒,也在掙扎。

  

   周文斌自然能瞧出她的變化,胯下抽送之余,手中不多時已是捏出了一片白色的小藥丸,就在葉紅霧的眼前搖晃:“怎麼樣,想吃嗎?”

  

   “嗚嗚,嗚嗚。”葉紅霧很想硬氣的說不想,可這會兒的身子里的那股酥麻實在是有些讓人承受不住,甚至當她看到這片小藥丸時,她的痛苦反而是更加劇烈,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葉紅霧猛地甩頭,終於是把那根足有二十多公分的長槍給甩了出來,連咳嗽都沒來得及,雙手已然向那片藥丸抓了過去。

  

   周文斌哪里會讓她這麼容易得手,要知道他此行來的匆忙,所帶的藥也沒有太多,這一起十多個人都要控制著,而且至少還要維持個一兩天的量,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按著他的想法,今天怎麼的也得讓乖乖的掰開嫩屄讓他進來。

  

   “想要的話,就先好好給我吹一管,哼,他們都肏了你半天了,連個口活兒都沒學會。”

  

   葉紅霧沒有立即動彈,就這麼坐立在床上,呼吸越發沉重,渾身都在打著冷顫,尤其是那對兒雪白的牙齒,更是因為顫抖而“咯咯”作響,她不想放棄抵抗,她不想讓自己做出那樣的事來,但很多時候,真的由不得她不想。她再度用雙手把自己環抱住,依舊在嘗試用手來摳,用頭去蹭。

  

   “哼,不用白費力氣了,”周文斌一邊說著一邊把身子躺下,雙腿朝著葉紅霧的雙肩一伸,正架在葉紅霧的肩頭,隨機雙腿一彎一提,愣是將葉紅霧的頭給夾在了腳彎的地方,只要葉紅霧稍稍抬眼,橫亘在她眼前的就是那根長得嚇人的肉棍兒。

  

   看著葉紅霧還在那兒猶猶豫豫,周文斌不禁有些好笑:“你這情況只會越來越糟,你不早點給我吹舒服了,我可不會管你。”言罷又是雙腿一夾,葉紅霧直覺腦袋一陣嗡鳴,吃痛之下終是難以忍受,整個頭被壓得向下一低,小嘴兒自然的張開,那根修長的肉滾就這樣進去一大截,好在周文斌沒有發力,只是伸進半截便停滯不前,繼續調教著這位心志堅定的少女:“喏,就是這樣,用舌頭舔。”

  

   也不知是自己默認了這般狀況還是因著渾身的顫抖而讓舌尖漸漸靠近了些許,葉紅霧終究是沒能守住自己心中的底线,那一抹兒清甜的小舌才稍稍靠近著這團炙熱,心中的執念突然間似乎松弛了許多,是了,不過是一件看起來比較恥辱的事情,一旦真的做了,那也就看得開些了。葉紅霧放任著心中的魔鬼給自己催眠,一面抗拒著身體的躁動一面開始依照著周文斌的指示,舌尖在那頎長的肉榜上舔了一整圈,隨即又向下延伸,越是接近那肉棍的根部,越是覺得周文斌的呼吸急促,下身的長龍倒是顯得更加精神幾分,葉紅霧抬頭深吸了口氣,然而呼吸卻也因著渾身的酥麻震顫而變得艱難,終於,那股萬蟻噬心的痛楚全面爆發,她整個人向著一側躺倒,已然不可自拔的打起滾來。

  

   “嘿,來啦來啦!”周文斌不急不忙的捏著那片小藥丸朝著葉紅霧走去,才剛剛松手,葉紅霧的手已然急切的抓了過來,捉住了藥片就胡亂往嘴里一塞,直待藥片咽下才如釋重負的躺倒在地,沒有了抽搐,沒有了掙扎,只有著那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

  

   “休息好了沒有,要是休息好了就上來,今天不讓我肏舒服,我可不保證你下次還能有藥吃。”見她這會兒安靜下來,周文斌自然是不會就此輕易放過,雙腿大開的躺在床上,用那陰森的語氣威脅起來。

  

   葉紅霧站了起來,臉色木然,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眼神空洞,似乎整個人都只是一副軀殼,然而對於周文斌而言,這樣的身段兒加容貌,這份軀殼已經是足夠了,而且…周文斌嘿嘿一笑,這會兒是木頭,待會兒肏起來,又有幾個女人還能真是木頭。

  

   ……

  

   “啊啊啊啊~”溫泉湯里的高木蘭這會兒頭仰著天,隨著胯下的那股衝刺而不斷向著上方呻吟,二人水磨了一陣,熊安傑這等性欲旺盛的怎麼可能忍耐得住,興致一起,便索性捉住女人的腰杆,用那無堅不摧的肉棒瘋狂的向上狂頂,如此大的幅度,高木蘭又哪里承受得住,只能是隨著他的動作仰天長嘯,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吼…”熊安傑面色憋得通紅,幾乎將自己的氣息閉上,每一次衝刺都是卯足了力氣,只恨不得要將高木蘭的那條緊澀的花徑給戳破了一般,毫無休止之意。

  

   “啊,受不了了,熊哥,你停…啊…啊啊…熊哥你慢點兒…啊…啊啊…熊哥…”越是抽插得凶猛,高木蘭的氣息便越是不穩,嘴里已然有些胡言亂語,迷亂的她這會兒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念叨些什麼,只覺著胯下的那股子兒勁能讓她忘乎所以,飛入雲端。

  

   “啊!”一聲雄渾的嘶吼,熊安傑發起了最後一次衝刺,當那跟令人痛不欲生的肉棒頂在高木蘭花徑最深處之時,一股滾燙的精液如同利箭一般射入高木蘭的花芯最深之處,高木蘭只覺著渾身一顫,腦子幾乎完全放空,渾身不可自拔的顫動起來。

  

   熊安傑呼了口氣,扶著那根漸漸軟化的肉棒抽了出來,雙手一環,卻是將高木蘭抱在胸膛之上,赤裸著的上半身緊緊相依,兩人一同喘著粗氣,俱是有些累了。

  

   “怎麼?就不行了?”正當熊安傑歇息之時,卻聽得身後傳來周文斌的聲音,熊安傑哈哈一笑,反身就從溫泉湯里站了起來,雖然胯下的肉棒尚未重振雄風,可就單單是軟化的樣子都有些駭人。

  

   “哼,周哥玩得爽啊。”熊安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周文斌懷里抱著的葉紅霧,只見著這位平日里與聶雲形影不離的“大嫂”這會兒卻是緊緊依偎在周文斌的懷里,熊安傑似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雙眼便在她渾身上下掃了一遍,忽然眼前一亮,原來這會兒周文斌雖然是單手抱著她,可那支將她擁入懷里的手指卻是伸到了葉紅霧的背後下身的雙腿之間,而葉紅霧這會兒臉頰通紅,雙腿都幾乎有些邁不動了,可即便如此,她也沒能有半點反抗。

  

   “行啊,周哥可以啊,讓我們‘大嫂’這麼聽話。”

  

   “別墨跡了,我看這些女的里就這妞性子倔,還有些不老實,咱們多肏肏她,總能給肏得聽話的。”

  

   “哈哈,那咱們就一起,好好陪陪她。”熊安傑聽出他的意思,對這麼好的建議當然是來者不拒。

  

   “老大老大,要不算我一個,嘿嘿,我看這些女人里,還剩‘嫂子’最夠味兒。”一邊的吳強這會兒也過來湊著熱鬧,敢情在一側一龍二鳳還沒玩好,偏偏跑這里來湊熱鬧,可見葉紅霧在他心中的魅力。

  

   “來來來,反正這女人有三個洞,咱們一人一個,別浪費了!”熊安傑倒是沒有拒絕,一邊招呼著吳強過來,一邊已經對著在周文斌懷里瑟瑟發抖的葉紅霧吹起了口哨:“大嫂,今兒個你就別睡了,嘿嘿,過兩天你下不來床的時候,有你睡的。”

  

   三人的淫笑此刻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三個方向,三條肉棒,葉紅霧最後那根清明正緩緩掙斷,仇恨、羞恥、欲望、痛楚,所有的情感在她腦中不斷衝撞,令她痛不欲生。

  

   今夜,注定無眠。

  

   第 20 章:歸途

  

   深秋降臨,深海的天色也變得有些凝重的色彩,同樣是早六點的時間,鍾致遠剛入學的時候已是一片敞亮,可一個月後的早六點,卻變得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什麼東西。

  

   然而鍾致遠的晨練計劃卻是沒有停止,早些年養成的習慣使然,這會兒的他已經穿戴完整,向著宿舍旁邊的籃球場走了過去。繞場跑、壓腿等一系列的准備活動做完,差不多天色才有些起色,鍾致遠眯起眼睛朝著籃筐瞄了瞄,這才拿出籃球開始投籃練習。

  

   “砰砰、砰砰,”室外籃球擊地發出的聲音本不應該如此清晰,可因為是清晨的緣故,這四周一片安靜,這籃球的聲音就顯得有些刺耳,不過鍾致遠倒是不擔心吵到什麼,籃球場離宿舍還是有段距離,而且在大學里,能睡的人自然不會被他吵醒,能被他吵醒的,大概也是該醒的人。

  

   “唰!”一道清脆的刷網聲自籃網處響起,鍾致遠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今天的手感還算不錯。

  

   “好球!”就在鍾致遠正准備著去撿球的功夫,熟悉的聲音自球場外傳來,鍾致遠扭頭一瞧,不由有些詫異:“雲哥?”

  

   “嘿,這麼刻苦啊。”聶雲背著手走了過來,面色平和,只不過雙眼有些發紅,鍾致遠一眼就能瞧出他似乎狀態不太好。

  

   “雲哥怎麼也過來了?”鍾致遠撿起籃球問了一句。

  

   “醒得早,睡不著了,反正沒事兒,就想著來投會兒籃。”聶雲一邊說著一邊跑動起來,可那步伐倒是顯得有些漂浮,可他既然這麼說,鍾致遠倒也不好多說什麼,籃球再度揚起,一道美妙的弧线過後,再度應聲入網。

  

   聶雲的確是一夜沒怎麼睡,昨晚送完孫琅教練回家,他先是按照岳彥昕的指示去找了找他家的異常,可除了一堆舊衣服舊鞋以外,孫琅住的教師公寓里幾乎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別說醫療器材了,估計翻遍他家,恐怕連個小醫藥箱都難找到。無功而返的聶雲到也並非因此而心事重重,讓他一夜難以入眠的是,葉紅霧失聯了。

  

   聶雲也知道這還談不上什麼失聯,可他知道,這麼久以來,葉紅霧從來都不是個不接電話的人,可整整一個晚上,聶雲都沒能等來女友的消息,也不知道在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一方是牽涉到了岳彥昕這位檢察官的案件之中,一方面又等不到女友的消息,聶雲即便是心理素質再好也不免有些煩悶,這一夜睡的不踏實,索性天剛剛亮便跑出來練會兒球,卻沒想到碰上了鍾致遠。

  

   見著鍾致遠又是一記漂亮的空心入網,聶雲笑了笑,從籃下撿起球來緩緩運了幾記,找了個四十五度角的位置輕輕一跳,籃球卻是硬邦邦的砸在籃筐前沿,差了幾分力氣。聶雲搖了搖頭,他也知道這會兒自己狀態不佳,快速向著籃下跑了幾步,再度接過彈來的籃球走了個慢三步上籃。

  

   “叮鈴鈴…”二人你來我往的做著簡單的投籃練習,忽然,場下傳來一陣鈴聲,鍾致遠微微一愕,他受著高中時候的影響,手機到現在一直都是震動狀態,很少會調出鈴聲,看來是聶雲的電話來了。

  

   聶雲果然渾身一震,球都不撿了直接朝著場下跑了過去,拿起手機一看,面上卻是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然而倒也沒多耽誤,趕緊接過了電話:“喂,詩姐。”

  

   “小雲啊,紅紅去哪了你知道嗎?她昨晚一夜沒回來,電話也沒接。”是葉詩翩打來的電話。

  

   “哦,這幾天你沒在,她就沒跟你說,她去乾元新區那邊新開的一家度假村商演去了,說是商演結束後還可以在那玩一天。”聶雲如實的說著,末尾還補了一句:“不過她手機可能沒電了或者是怎麼了,我也聯系不上她。”

  

   “嗯,我知道了,她今天會回來吧?”葉詩翩對這個解釋倒是沒有多想。

  

   “應該會吧,她們一社團的人去的,”聶雲說著說著突然眼睛一亮:“對了,詩姐,我去找人問問高木蘭的號碼,或許能聯系得上她。”

  

   “嗯,好,有什麼事也告訴我一聲。”葉詩翩放下擔心,忽然卻是想到了一件事,微微頓了頓,這才吞吐的問了起來:“對了小雲,那個…那個男生?他…還好吧?”

  

   “啊?”聶雲有些錯愕:“詩姐你問誰啊?”

  

   “就是上次青山湖那個…我聽紅紅說起他進你們球隊了。”葉詩翩這回倒是說得很坦然。

  

   “他啊,”聶雲拿著手機轉了個身,望著還在球場上投著籃的鍾致遠,心中一時不知該如何表述:“他挺好的,球打得不錯。”

  

   “嗯,”葉詩翩輕輕應了一聲,接著便是一頓沉默,直到聶雲以為對方都不在接聽的時候,葉詩翩終於是再次發聲:“有空的話,你把他叫過來一起吃飯吧。”

  

   “這,”聶雲苦笑,他恨不得直接告訴她人家已經有女友了這種話,可是話至嘴邊卻又不願意傷了這位才剛剛經歷過噩夢的姐姐,想了幾秒才道:“好的,一有空我帶上他來看你。”

  

   掛完電話,聶雲翻開了手機,一個電話給熟人打過去,很快就問到了高木蘭的號碼,很快,聶雲撥響了高木蘭的手機……

  

   高木蘭的手機就放在那條緊身的牛仔短褲里,手機鈴聲響起,卻是遲遲沒有回應,倒不是她們就這樣睡死過去,而是這會兒的高木蘭還被吳強壓在身子底下,如果不驚醒身上的男人,她是根本不可能拿到手機的。

  

   “操!誰啊!”熊安傑距離位置最近,被這鈴聲吵醒心中自是煩悶,當下大罵一聲,嚇得高木蘭渾身一顫,可這鈴聲似乎沒完沒了一般,一直在耳邊回蕩,眾人也被這鈴聲吵得不行,漸漸的都有了醒轉的意思。

  

   “熊、熊哥,是我的。”高木蘭見吳強有了醒轉的動作,當下一個側身從他身下扭了出來,見著熊安傑那雙惱怒的目光,心中變得有些惶恐。

  

   熊安傑瞥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反對她接電話的意思,看著高木蘭裸著身子邁著那雙還沾染著一片白精的雙腿走了過來,熊安傑冷哼一聲:“怎麼說話不用我教你吧?”

  

   高木蘭沒有應聲,但憑她這會兒的心氣自然是不敢胡言亂語的,取出手機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

  

   “是高木蘭嗎?我是聶雲。”電話那頭的聲音很低沉,然而高木蘭卻是渾身一凜,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是。”

  

   “是這樣的高社長,葉紅霧是不是跟你們在一塊兒啊,她昨晚手機關機了,不知道…”

  

   高木蘭從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猜到了聶雲電話的來意,然而這也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面對的,她拿著手機轉過頭來,卻發現身處熊安傑和周文斌身體之間被夾得緊緊的葉紅霧這會兒已經醒來了,正雙目無神的望著自己。

  

   “紅紅…”高木蘭朝著葉紅霧喚了一聲,語氣略微都帶了點哭腔。

  

   “怎麼,是聶雲找過來了?”熊安傑倒是不笨,一看她們兩個這表情隱然猜到幾分,昨晚葉紅霧的手機是他給關的,聶雲通過高木蘭找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高木蘭點了點頭,依舊沒能回答電話里聶雲的問題。

  

   “你去接!”熊安傑雙眼一亮,來了主意,推了推身側的葉紅霧。

  

   高木蘭如釋重負的朝著電話里回了一聲:“你跟她說吧,她就在我身邊。”

  

   “嗯,好的,謝謝你啦。”聶雲趕緊向著高木蘭致謝,隨即耐心的等待著那個他最熟悉的聲音。

  

   “喂!”果然是他最熟悉的聲音,只不過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紅紅,你…”聶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頓了半晌才道:“你還好吧?”

  

   “還好。”葉紅霧神色木然,機械般的回答著聶雲的話,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

  

   “聲音怎麼?”聶雲聽出了葉紅霧的語氣不太對,連忙問著:“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葉紅霧有著滿肚子的委屈與辛酸,可話至嘴邊,卻是不知該如何說起。

  

   “嘶…”突然,電話里的葉紅霧輕嘶一聲,聶雲眉頭一皺,趕緊問一句:“嗯?紅紅,怎麼了?”

  

   聶雲哪里能夠想到,此刻他的女友正被熊安傑摟在懷里,趁著他電話的功夫,大手在那對兒高聳的胸乳上滑了個圈,包在手里揉搓起來,葉紅霧敏感的輕嘶一聲,倒是沒控制住。

  

   “我,我還好,我…”葉紅霧吞吞吐吐的說著,雙眼時不時的隨著熊安傑的動作而閉上,眼眸之下,漸漸有淚水滑落。

  

   “昨晚手機沒電了,忘了充了。”葉紅霧想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然而聶雲卻是沒做多想:“嗯嗯,沒事就好,早點回來吧,剛剛詩姐還找你來著。”

  

   “嗯,我下午就回。”葉紅霧已經知道了熊安傑他們的打算,這一夜她也漸漸明白了許多,那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來自於那片白色小藥丸,先前給她們服用的是短期藥效的,她們臨走的時候,會有足量的或者是長期的藥丸等著自己。所以,下午,他們是會放心大膽的放她們回去。

  

   “好咯,那我到了叫我,一起吃個晚飯吧。”聶雲隨口說著,然而卻是半天沒有得到女友的回應。

  

   “嗚…”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弱,弱到聶雲完全沒有聽到這聲發自鼻尖的輕哼,熊安傑哪里會顧他們的電話蜜語,清晨的性欲來得很快,大屌一硬,索性就站起身來走至葉紅霧的身邊,在她鼻尖輕輕一捏,葉紅霧的小嘴就乖乖的張開,大屌順利叩關而入,直插得葉紅霧痛呼出聲。

  

   “嗯?怎麼了紅紅?”聶雲稍稍聽到一些聲響,難免有些疑惑。

  

   “沒,”葉紅霧這時候哪里敢在男友面前說真話,就算是要說,也得是回去之後整理好思緒和他一起想辦法面對,可如今這局面,只怕是她稍微暴露一個字,這伙人只怕都不會放任自己回去,葉紅霧連忙捂住鼻唇,用舌頭使勁兒將熊安傑的巨屌向著一個方向抵了半邊,這才好空出半邊嘴來說著話:“沒,剛木蘭她碰到我了,我不跟你說了,她們玩著呢。”

  

   “啊?”聶雲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電話里已然響起“嘟嘟嘟”的忙音,聶雲搖了搖頭,不過總算知道了女友的消息,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下,看著依舊在球場上投籃的鍾致遠,倒是忽然來了興致:“來,咱們單幾個?”

  

   “雲哥,你這會兒狀態不好,贏你沒意思。”兩人在訓練的時候沒少對位,互有勝負,一來二去熟絡了之後倒是喜歡開些玩笑。

  

   “哼,欺負個新生,還不需要什麼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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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一輛大巴車駛離了桃花源度假村,車上坐著的依舊是來時的十八位女大學生,只不過與來時的喜笑顏開不同,這會兒的她們,一個個俱是面色憔悴,有的雙目無神,有的眼中泛著淚水,沒有一個人說話,除了大巴車行駛發出的轟鳴,整個車廂里都是靜得可怕。

  

   高木蘭依舊是坐在最前面,她穿了件來時帶來備用的呢子大衣,可無論她怎麼把自己包裹著,心里依舊覺得寒冷,她的手里拽著的是臨走時李青青發的一筆演出費,比起尋常的商演費用足足高了四五倍,每個人算下來都有一兩千,然而高木蘭卻是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筆錢,這算什麼?“賣身的錢?”高木蘭渾身顫抖,她心中不禁想著:就是為了這筆演出費,她們,才有了這一夜最淒慘的遭遇。

  

   坐在她旁邊的是葉紅霧,這會兒已然沉沉的睡了過去,高木蘭知道她是最慘的,整整一夜啊,其他女生幾乎都躺在房間里休息,唯獨她們幾個被那三個男的肏得死去活來,尤其是到了後半夜,他們三個將火力對准了葉紅霧一個人,就這樣,葉紅霧這一夜根本沒能合上眼睛,望著這位比自己還要淒慘的好友,高木蘭鼻尖又是一熱,眼淚再是控制不住,將昏睡過去的葉紅霧抱在懷里,放聲大哭起來。

  

   “木蘭姐,我們,該怎麼辦啊?”後座上已經有姐妹帶著哭腔問了起來。

  

   高木蘭簌了簌鼻子,憤恨的咬了咬唇,強忍住隨時都要爆發的淚水:“我也不知道,對不起各位,我實在不知道那里…”

  

   “木蘭姐,我…我…我想報警!”有人提議著。

  

   “不要,不要…”然而提議很快被打斷,高木蘭詫異的回頭望去,卻發現身後一眾女生里竟是有好幾個都在使勁兒的搖著頭,高木蘭瞬間明白許多,這群女生都還是大學生啊,她們還都有著各自的美好前程,如果是一個兩個的案子或許還能隱瞞,可這麼多人的事情,誰能保證能瞞得過去,而且,對方有錄好的視頻,有讓人渾身難受的藥,有著她們不敢招惹的權利和背景,她們這群單純的大學生,拿什麼來斗?

  

   高木蘭沉默了,她的內心何嘗不是如此彷徨無措,這位平日極有主見的舞蹈社長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究竟何去何從,她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如果不報警,那豈不是就任憑他們擺布,他們給的藥就是定時炸彈,醫院能解決嗎?”

  

   “總有辦法想的吧?”身邊又有人附和著,很明顯,報警這條路是不受待見的。

  

   高木蘭閉上了眼睛,忽然間,她的手上傳來一陣溫熱,她睜開雙眼,卻是發現躺在她懷里的葉紅霧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正用手握在她的手背上。

  

   “紅紅。”高木蘭一望見好友醒來,心中的酸楚更是無以復加,又一次的哭了出來。

  

   葉紅霧此刻倒是恢復了幾分淡定:“先不報警吧,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就當是一場噩夢,忘了吧。”

  

   “紅紅?”高木蘭難以置信的望著她,眾女之中,就數葉紅霧境況最慘,可沒想到她竟然是這幅態度。

  

   “我,”葉紅霧握緊了拳頭,雖是心中依然帶著幾分惶恐,可一想起這兩天一夜所發生的種種,她心中的仇恨漸漸升溫,直至頂點:“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大巴安穩的停靠在了深海大學的校門口,不知所以的司機倒是熱情的招呼著大家:“美女們,到了。”

  

   眾女各自擦拭掉眼眶邊上的點滴淚痕,甚至有的還打開了化妝鏡簡單的補了兩筆,高木蘭扶著葉紅霧下了車,抬頭一望,便能見著一位高大俊朗的男生面帶微笑的朝她們走了過來。

  

   “聶、雲哥。”高木蘭認得聶雲,只是此刻見面,難免有些心虛。

  

   “怎麼了,這幾天玩累了吧。”聶雲見著葉紅霧被高木蘭攙扶著一臉憔悴,想起電話里的她聲音都有些沙啞,當即關心起來,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兩天一夜,葉紅霧究竟經歷了什麼。

  

   “嗯,累了。”葉紅霧苦笑,從高木蘭的扶持下走出,毫不猶豫的靠倒在聶雲的懷里。

  

   “額,”聶雲有些尷尬,以往在人前葉紅霧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張揚過,今天也不知怎麼了,不過既然她願意,聶雲倒也不會回避什麼,就這樣拍打著女友的背,用自己寬厚的肩膀讓女友靠得更加舒適一些。

  

   畢竟是舞蹈社團的美女群,單身的沒單身的身邊都不缺少男伴,隨著女生們各自從大巴上走下,迎接他們的男友亦或是朋友大都湊了過來,大巴緩緩離開,女生們也各自分離,唯有葉紅霧依舊靠在聶雲的肩頭,沒有多余的話,只是靜靜的擁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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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最高檢察院專案組辦公廳,美貌的嚴月老師已然換回了那一身最高檢的黑色制服,踏著“邦邦”響的高跟走過,直接進入了辦公廳角落處的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里早有幾個人等著她,除了坐在最中間的一位年紀稍大一些,其他幾位都是二三十歲的小年輕,算上那位年長的,三男一女,清一色的警服。

  

   “岳姐。”眾人見著岳彥昕走進,紛紛站了起來喊了一聲,即便是那位年長的警員也同樣是面帶微笑的站起,親切的喚了一聲:“小岳來啦。”

  

   “李叔您坐。”岳彥昕自然也是懂得規矩,在如今的公安系統里雖然是職位上有所差距,可資歷也同樣是一件不容忽視的事情,這位老李在公安系統里熬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活躍在刑偵這種一线崗位,顯然有著過人之處。

  

   岳彥昕走到會議室的主位坐好,大家也都開始端坐起來,這一辦公室的人員分別來自公安、武警、緝毒辦與海關,加上組長岳彥昕,這就組成了這次的 913 工作小組。

  

   “先匯報一下大家的工作進度吧。”岳彥昕面帶微笑,面對這類回憶倒是並不生疏。

  

   “我先來說下,”率先說話的卻是那位梳著短發的美女:“我這邊調取了進三年的海關大型物件運輸資料,尤其是針對醫療類用品進行取樣,沒有發現問題,基本可以斷定,根據岳姐你的推斷,基本可以斷定毒源還在深海。”

  

   岳彥昕點了點頭:“嗯,根據孫義軍提供的线索,這個黑狼一直在找機會把毒源轉移出國,但因為海關近幾年把控嚴格,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這一點看來,小伍你們做得很不錯啊。”

  

   被喚作“小伍”的女警輕哼一聲:“可惜了他膽子小,要是他敢越境,我們肯定能逮到他。”

  

   “咳咳,”老李咳了兩聲,打斷了她們的聊天:“我來說下我這邊的進度,首先是圍繞深海大學進行偵破,小廖和小張兩個的在暗處調查醫療保健室的情況,我這邊聯同了消防部門搞了次突擊檢查,主要是針對生科學院的各類化工設備以及實驗室儲藏室,除了一些安全方面的小問題,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

  

   “這麼說來,我們可以把目光鎖定在和深海大學的醫療點,深海市一醫?”岳彥昕皺了皺眉:“我剛剛得到线報,副校長李經國的女婿孫琅宿舍里,沒有問題。”

  

   “岳姐,你還能進人家宿舍啊?”一旁的武警支隊小張開起了玩笑。

  

   岳彥昕白了他一眼:“怎麼,你也想去?”

  

   小廖見岳彥昕也還開得起玩笑,接話道:“我看他是想去你宿舍。”

  

   幾人都是年輕人,溝通會倒也沒有太過嚴肅,倒是老李這樣上了年紀的有些一板一眼,見他們漸漸扯跑題了,不由得又是咳了兩聲打斷:“是這樣的話,那這位孫琅教練似乎問題也就不大,他的房子買在市中心附近,要想窩藏毒源,只能藏在宿舍。”

  

   “那麼目標只剩下了李經國和梁謙誠,”小伍總結了一下。

  

   “有沒有可能,與別的醫院有關。”岳彥昕忽然靈光一顯:“我最近了解到的一個情況是,市一醫雖然是深海市的指定醫療點,但是我們針對的是黑狼這樣的危險分子,不是在校大學生,那麼,除了市一醫,距離深海比較近的四醫院也是有著一定可能的。”

  

   “這…”幾人陷入沉默,顯然這類可能是存在的,可是一家醫院都夠他們查,更何況是兩家。

  

   “這樣吧,我們分頭行動,老李你帶著小廖和小張主要針對市一醫開始調查,小伍先去四醫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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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學校附近的“躍龍門”餐館,鍾致遠又和曉雨宿舍的幾位聚在了一起,今天恰好是孔方頤的生日,幾位姐妹都送上了小禮物,孔方頤便也大大方方的請客下館子,臨了還沒忘叮囑曉雨把鍾致遠帶來。

  

   紅著臉的孔方頤閉上了眼睛開始許願,倒是沒有人瞧見她閉眼之前稍稍對著鍾致遠瞄了一眼,心中默念了一大堆,終於是睜開眼睛,“噗!”的一聲,深深的一口吹下,蛋糕上的蠟燭吹了個干淨。

  

   眾人歡快的分著蛋糕,忽然,一聲陌生的鈴聲響了起來,卻是溫雪一臉緊張的拿起了手機。

  

   “呀!”溫雪突然驚叫一聲,卻是拿著手機就向著包廂外跑去:“我去接個電話。”

  

   眾人面面相覷,正准備繼續談笑,可林曉雨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看了看男友在旁,倒是不願提起上周在醫院附近飯店的遭遇,只得悶著頭吃起菜來。

  

   “雪雪,怎麼樣?最近還好嗎?”電話那頭自然是熊安傑的聲音。

  

   溫雪本想直接回答他,可是一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得又止住了嘴,聲音也變得有些冷淡:“那天你人去哪了?”

  

   原來自那日四醫院附近飯店事件之後,熊安傑一來是心情極差二來是沒有想好說辭,索性便關了手機,來了個音訊全無,這會兒主動打過來,自然是想好了應對之法:“雪雪不好意思啊,那天我急著去見你,在路上不小心被車給刮了一下,我怕你擔心,也不敢告訴你。”

  

   “什麼?”溫雪聞言一驚,瞬間將之前的疑慮拋諸腦後:“你傷哪了,你…”

  

   “沒什麼事,那天我就只給周哥打了電話,讓他送我去醫院了,他說他起了個身就找不到你們了,想著你們應該是回去了,也就沒有多問,這幾天我就躺在醫院呢。”

  

   幾個女生都只聽曉雨說起過那天眾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倒是不記得周文斌在不在場,聽熊安傑這麼一說倒也沒有懷疑什麼:“那你現在還在嗎?我,我來看你。”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痴,”熊安傑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這一句來,可惜這兩天操勞過度,不然還真想把這小妞叫過來好好肏一頓,熊安傑嘿嘿一笑:“不用不用,我這邊好得差不多了,給你打電話就是准備跟你說聲我這邊轉校的手續快辦完了,過幾天就得去英僑報道了。”

  

   “哦,”溫雪不知所措的“哦”了一聲,倒是對這條消息沒什麼概念。

  

   “嗯,這段時間我就先不來找你了,我這邊球隊訓練得緊,你先忙自己的事兒,我抽空了來看你。”電話那頭的熊安傑會心一笑:“先穩住這妞,到時候再計劃一下,將她宿舍幾個再弄出來,下一次,可沒有葉紅霧來壞事了。”

  

   而飯店這邊,眾人的話題漸漸打開,孔方頤小飲了幾杯,借著勁頭不斷的八卦著這個飯桌上唯一的男生:“教練,我聽曉雨說以前你追的她啊?”自女籃比賽之後,這群人還是保留著“教練”這一稱呼。

  

   鍾致遠朝著曉雨望了一眼,見著曉雨眼神之中流露出的甜蜜,當下也不掩飾什麼:“對啊,那會兒我們班追曉雨的可多了,沒辦法,打球他們都打不過我,曉雨就歸我了。”

  

   “噓…”幾女雖是都知道鍾致遠球技高超,但這會兒也少不得噓他幾聲玩,倒是曉雨靦腆的說著:“哎呀,我們兩個沒那麼多故事啦,就很簡單的。”

  

   “是啊,很簡單的。”鍾致遠莫名也想起了他和曉雨的種種,真的是一種簡單到自然的吸引,曉雨是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兒,屬於那種只沉浸在學習和自己的世界里的女生,而他,在認識曉雨之前,似乎也只知道籃球,就這樣的一種緣分,很簡單很純粹的高中生活,他們分配成了同桌,相識到熟知,再到難以分離。最後,圖書館里多了一個陪她看書的男孩,籃球場上多了一個等他打球的女孩,沒有浪漫的表白,沒有浮夸的愛情長跑,但就是這樣,曉雨在為了鍾致遠接觸籃球,而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南下深海。

  

   “誒誒誒,你們倆夠了啊!”張萱拍了拍桌子,故作浮夸的叱道:“人家過生日,你們秀個什麼恩愛啊,一邊去一邊去。”

  

   然而孔方頤卻是沒有注意到兩人眼中流露出的絲絲交流,只道是曉雨和他的故事真就這麼簡單,想也沒想:“那,你們到哪一步啦?”

  

   “方頤!”曉雨登時面上一紅,這樣的事她也問得出口,還真是個不著調的姐妹。

  

   “咳咳,”鍾致遠輕輕咳嗽一聲,陽光帥氣的大男孩這會兒也露出幾分羞澀,這要人怎麼回答嘛,“牽手?接吻?還是…”鍾致遠不禁想起了昨天宿舍猴子電腦里放過的幾部“小電影”,臉上不禁一陣火辣,連忙捂住嘴,偷偷掩飾起來。

  

   “哇,不是吧教練,你這是害羞了?”張萱本還想著數落方頤說話不分場合,可沒想著鍾致遠就這樣被調笑得紅了臉,咋咋呼呼的大喊起來。

  

   鍾致遠雖是真有些靦腆,但終究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見著眾女朝著自己望了過來,連忙端起桌上的酒杯:“來來來,壽星我敬你一杯,祝你也早點找到合適的。”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孔方頤端起了酒和他碰了一記,嘴上卻是語出驚人。

  

   “啊?”這一聲立時讓在場幾人都稍稍愣住,鍾致遠尷尬的朝著曉雨望了望,但見曉雨倒是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反而是朝著自己眨了眨眼,小嘴兒卻是朝孔方頤努了努,鍾致遠再望過來,果然,孔方頤“噗嗤”一聲爆笑:“逗你呢教練。”

  

   “哈哈哈,”幾女頓時笑作一團,幾乎都沒有把孔方頤的戲言放在心上,然而孔方頤卻是一口將那杯中的啤酒飲盡,任由著酒精在自己的身體里緩緩流淌,她知道,有些真心話,真的是借著玩笑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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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北市公安總局。

  

   作為全國公安系統的模板標杆,京北公安總局本應是一副莊嚴肅穆的景象,可今天卻是突然亂成了一鍋粥,所有的基層、中層乃至高層領導似乎都被一件突然降臨的案件所吸引,整個公安廳自上而下的忙碌起來。

  

   北恐!這是一個令全國上下都聞風喪膽的名字,作為國家西北側的北川地區,一群狹隘極端的民族主義者以“自由”為旗號,屢屢在北川地區實行恐怖襲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而更恐怖的是,這群極端的北川恐怖分子竟是揚言要將災難帶到京北。

  

   這本是一句傳自恐怖主義者的叫囂視頻,上級領導也提到過要加強防范,可誰也沒有把他們的揚言當成一回事,可今天,京北市中央公園人潮最擁擠的地段,就出現了這樣一個恐怖分子。

  

   他的腰間綁滿了炸藥,手中還拿著一支早被淘汰了的軍用手槍,他的目的,是用自己一條命,盡可能多的帶走更多的生命。

  

   然而他的槍還沒能發出一顆子彈,他的炸藥還沒能點燃,他此刻已然坐在了京北市公安總局的審訊室里,原因很簡單,有人制服了他,並把他連人帶槍帶炸藥一並扔在了門口,幾個看門的民警趕到之時,卻只能見到這個被剝得精光的北恐分子。

  

   “她,她是魔鬼!”審訊室里,嫌疑人目光呆滯,嘴里似乎只會念叨著這一句話,狀態已然進入癲狂,審訊警員們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她,她是魔鬼!”

  

   ……

  

   京郊幽靜的別墅屋里,鍾神秀正從浴室里緩緩走出,只披著一件白色浴巾,那條足有一米二長的大白腿或多或少的裸露在外,不過自鍾致遠上學去之後,老爺子也就不待在這里了。從桌上拿了個早已削好了的苹果,一邊啃著一邊向著寬敞的沙發一躺,慵懶的打開電視。電視里正播報著昨天中央公園的恐怖事件,可記者所能拍到的無非也是一些當時在場觀眾的感言。

  

   “當時那個人凶著呢,一個勁兒的在那吼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就一個個子好高的人,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三兩下就把他給放倒,然後就給拖走了,快得連臉都看不清。”

  

   “黑衣服,應該是個女的,但也說不好,反正挺高的,比那個男的高出一截…”

  

   鍾神秀依舊在悠然的啃著苹果,當聽到“高出一截”的時候不由得朝著自己的那雙長腿瞅了一眼,眼中不由得泛起一絲媚意,右手竟是向下一滑,沿著光滑的腿根向下撫了下去。

  

   “叮嚀嚀!”手機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鍾神秀雙腿一蹬,竟是將放在沙發尾端的手機給踢了起來,正落在這頭的手上。

  

   “喂?”

  

   “紅袖,干得不錯!”

  

   “哦。”鍾神秀不以為然的“哦”了一聲,根本沒將這句表揚放在心上。

  

   “不過你這目標也太大了點兒吧?”

  

   “沒辦法,天生腿長。”

  

   “咳咳,”電話里的男音尷尬的“咳”了一聲:“只不過你最近就只能低調點了。”

  

   “嗯,反正這邊的事兒也忙完了,我想請個假。”

  

   “旅游?”

  

   “探親!”

  

   “深海?”

  

   “明晚的飛機。”

  

   “額,”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那好吧,你也去看看‘紫魚’,她最近情緒不太好。”

  

   “掛了!”

  

   “誒?你…”

  

   “嘟嘟嘟嘟…”

  

   第一卷:《開學風雲》結束

  

   敬請期待:第二卷《毒狼在野》

  

   第二卷:毒狼在野

  

   第 21 章:初戰

  

   深海市新體育中心球館,四塊籃球全場周邊早已圍滿了人,共計 41 支參賽隊伍齊集於此,教練、領隊、球員乃至一眾的啦啦隊員們紛紛尋找著屬於自己的陣營位置,除了籃球拍打地板的聲音,每個人的心中都難免有著不一樣的心緒,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 CUBA 深海站的開賽第一場。

  

   “下面有請運動員代表發言。”一眾領導講話完畢,按照流程,會選出一位運動員代表上台講話,對領導裁判漠不關心的台下眾人這會兒卻是紛紛仰起頭來,誰都想看看,那個站上高台的人是否有那個資格。

  

   “王啟舟!”不知是誰高喊了一句,所有人心中登時一記“咯噔”。是的,王啟舟,上一年 CUBA 深海站 MVP,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

  

   “大家好,我是來自英僑大學的王啟舟,下面,由我代表參與本次比賽的運動員們進行宣誓:堅決服從…”王啟舟的聲音十分洪亮,雖然是照著手中的稿子一字一句的念著,但仍然給人一種擲地有聲的感覺,鍾致遠站在台下,深海大學的隊列離高台中間並不遠,他能夠清晰的看到王啟舟的面容:面無表情,一板一眼。

  

   “他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嗎?”鍾致遠突然小聲問了一聲。

  

   “是的!”回答他的自然是離他最近的聶雲:“只要翻過了他,我們才有資格衝擊全國大賽!”

  

   “不好打,”鍾致遠的目光注意到王啟舟的下肢,小腿附近的肌肉勻稱,大腿附近卻又顯得粗壯,再看上肢肩寬,足有尋常人兩個大小,這樣的內线,不但靈活,而且扎實。

  

   “不好打也要打!”聶雲冷聲一笑,望著高台之上意氣風發的王啟舟,心中的熱血正在慢慢沸騰起來。

  

   “謝謝王啟舟同學的發言,接下來就把現場交給各位運動員與裁判員,請各位按照指定的分組抵達相應場地。”開幕式結束,場上立刻散開,今天是開賽第一天,41 支隊伍分成了 8 個小組,今天將進行的是 A-D 組較量,而分到 C 組的深海大學將迎來他們的首戰——深海文理學院。

  

   “嘟,雙方運動員入場。”裁判員吹響口哨,雙方首發盡皆入場,然而深海大學的陣容一亮相就吸引了一定的眼球。

  

   “咦,深海的大熊呢?”

  

   “聶雲、賀子龍、秦茂松、誒,那兩個是誰?”

  

   “不知道,沒見過啊,不會是新人吧?”

  

   “我靠,深海大學今年垮了?”場下的觀眾們各抒己見,顯然,對這支去年的深海站亞軍頗為熟悉,這支全新的深海首發五虎,赫然是帶著了才剛剛入隊的戴歌與鍾致遠,沒有了去年那頭惡熊,今年的深海,看起來實力要大打折扣。

  

   “哇,英、英僑!”不知是什麼人高呼了一聲,一時間將全場的目光全部吸引了過去,就在深海大學所在場地的對角,被分到 F 組的英僑大學首發亮相,除了那位能夠代表著深海全體球員的 MVP 王啟舟,除了那位去年有著最佳新人榮譽的馬博飛,在他們的隊伍你,竟是莫名的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高大魁梧,身披 32 號球衣的熊安傑。

  

   “我的天,熊安傑去英僑了,那還玩個蛋?”不少隊伍的球員們紛紛搖頭,顯然是對這樣的陣容沒有信心,是的,去年的英僑已然是橫掃深海站未逢一敗,而今他們還得到了那位在內线能夠大殺四方的熊安傑,這樣的陣容,實在是令人膽寒。

  

   “向文理學習!”

  

   “向深海大學習!”

  

   兩聲呼喚將眾人的目光漸漸喚了回來,雙方隊員有序入場,各自於中圈站好,迎接著新一年 CUBA 深海站的開賽第一球。

  

   “嘟!”哨聲響起,裁判員將球高高拋起,然而還沒等深海文理那邊中鋒有所反應,戴歌便已經高高躍起,“啪”的一聲,籃球在半空之中被戴歌一掌拍下,徑直向著前場方向劃過,在那里,早有人嚴陣以待。

  

   聶雲。

  

   有著“深海第一控”的聶雲不會放過每一個機會,當籃球落入手中之時,不帶半分猶豫便向著前場奔襲而去。

  

   他的正前方並非一馬平川,對於這位深海大學的核心後衛,沒有球隊會輕易漏掉,深海文理學院的隊長張揚早早的等候著聶雲,雙手打開,目不轉睛的盯著聶雲。

  

   然而就在他緊盯著聶雲的同時,一道風聲自耳邊劃過,張揚側目隱隱能瞧見穿著白色球衣的深海隊員自中线強殺了進去,而就在這時,聶雲動了,雙手高高揚起,一個簡單的高拋。

  

   “是傳球!”張揚登時有了判斷,毫不猶豫的向著身後轉了過去,不管怎麼樣,拼上犯規也要將這球攔下來。

  

   一秒、兩秒…張揚轉身奔襲,用了約莫兩秒鍾的時間撲至籃下,正要高高躍起試圖攔住這記高拋傳球,可他的頭頂,似乎根本沒有籃球劃過。

  

   “假傳!”

  

   “哇!”場下突然爆發出一陣轟鳴,張揚猛地回過頭來,只見聶雲正閒庭信步的站在三分线外,他沒有動,他手中的籃球也沒有動,此刻,他面前空無一人。

  

   起跳,三分,出手,命中!

  

   一氣呵成,教科書般的投籃教學,在全場沸騰的呼喚聲中,聶雲三分得手,拿下了本場比賽的第一記三分。

  

   “天呐!”

  

   “帥啊!”

  

   “聶雲好帥!”

  

   場下的轟動驟然間點燃整個新體育館,即便是隔得最遠的場地都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然而聶雲根本不去理會這樣的關注,他稍稍向著深海隊的後勤席位望了一眼,那里坐著的只有教練和替補球員,平日里緊跟著男籃隊員們出征的啦啦隊員們,今天卻是一個不在。

  

   葉紅霧也不在。

  

   聶雲不禁搖了搖頭,她今天來的例假,這會兒自然是不便前來,可即便是她不在,以往也會有舞蹈社的人組成啦啦隊前來觀戰,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竟然一個拉拉隊員都沒有。也不知道高木蘭是怎麼安排的。

  

   不過,比賽終究是為了自己的榮譽而戰的,這一些許的場外因素還不足以動搖到聶雲的心態,只在後勤席撇了一眼過後,聶雲迅速的開始退防,對於這一場首戰,即便對手是支弱旅,他也不會有絲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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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第四人民醫院,副院長辦公室。

  

   周文斌滿臉微笑的坐在辦公椅上,今天他換了個黑框眼鏡,年紀輕輕的他這會兒看起來更是顯得有些精神,他的心情一片大好,不為別的,就為了他此刻手中握著的那份“扶危濟困病例工作報告”,溫雪父親的病情漸漸好轉,本來是一次幫忙的小事兒,算起來還是自己動用了些權力手段,可沒想到醫院這邊正接到了上級的“扶危濟困”專案工作開展活動,周文斌索性把這事兒當作典型給報了上去,一來二去還真就混成了個優秀事跡,這一份工作報告一交,輕則弄個嘉獎表揚,重則直接給升一級也說不定。

  

   “周副院長,有人找。”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敲,一位白衣小護士領著個穿著寬松灰色衛衣的少女走了進來,見著來人,周文斌更是雙眼一亮,輕松的笑了起來:“哦,是小高啊。”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護士打了個招呼:“你先下去吧,這是我遠房表妹,今天特地過來看我的。”

  

   護士聞言一笑,想著是周文斌的家里人,索性還把門給帶上,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來啦?”護士一走,這辦公室便只剩下周文斌跟高木蘭兩個人,周文斌那溫和的笑容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幅嘴角上揚的淫靡笑容,他雙腿一撩,搭在辦公桌上,慵懶的問著:“那個怎麼沒來?”

  

   高木蘭雙手不自覺的捏了捏拳,她當然知道周文斌說的是葉紅霧,可既然答應了紅紅自己一個人把這事兒給扛下來,那她便也只得強行鼓起勇氣:“她,她有點不舒服。”

  

   周文斌哈哈一笑:“她還在硬抗著的對吧?”眾女回到學校的這一周里,幾乎人人都嘗試過去醫院或者是診所里查看病情,可幾乎沒有一個醫院或者是醫生能查出她們所說的“渾身酥麻,萬蟻噬咬”的病因,甚至有醫生建議著她們去做一做腦電波,看看是不是心理上有什麼問題,如此一來,眾女發病之時才知道這藥物的可怕,一個個開始按照著當初留的號碼尋了過來,周文斌對這批女人興趣不大,索性給了她們一個月的藥量,而這群人里最有魅力的葉紅霧與高木蘭,他可是不願就此放過,葉紅霧或許還在宿舍里硬生生的扛著,高木蘭這會兒自然是想著能帶兩個人的藥量回去。

  

   “你覺得?我會給你兩份藥量?”

  

   高木蘭蠕了蠕嘴,抿了抿唇,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泛了出來,說話幾近帶著幾分哭腔的跪在了周文斌的身前:“周院長,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們吧,紅紅,紅紅她快不行了。”

  

   “哼,我不是說過嘛,只要她來這里,我自然會給她藥的。”周文斌絲毫不擔心這群女人能在醫院給他什麼威脅,經歷了這一次的度假村狂歡,他對自己的藥非常自信。

  

   “她幾天沒吃飯了,再這樣熬下去,她會死的。”高木蘭哭得大聲了些,這倒讓周文斌有些不耐:“你要是再大聲說話,今天你的藥也別想拿到了。”

  

   “我…我…”高木蘭渾身顫抖,雙手稍稍握住了拳頭,顯然是在內心深處掙扎著。

  

   “你別想著有人能救你,我跟你交個底,我這個藥是根據毒品改進的,要想治好比戒毒還麻煩,而這個世界呢,也就我能研制出這個藥,你如果要和我破罐子破摔,我保證你活不過下一個發病期。”周文斌說話之時語音越來越尖銳,直到最後一句,漸漸有著幾分陰沉的霸氣。

  

   高木蘭雖然對他這話早有推測,可此時被他這麼一說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然而形勢逼人,她一想起昨晚在宿舍疼得死去活來,差點被室友送去醫院的樣子,心中便一陣後怕,說話的聲音自然而然小了幾分:“我、我會聽話的。”

  

   “是嘛?去把門反鎖了。”周文斌看了看表,這會兒已經是快下班的時間,醫院的人不是回家就是食堂,應該不會有人過來,見著高木蘭今天這身青春洋溢的打扮,心中的欲念不由得又一次牽動,他還沒試過在醫院的辦公室里玩過女人。

  

   “啊?”高木蘭錯愕了一聲,當即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在這?”

  

   “哼,這會兒有空,先肏你一頓,晚上跟我走,帶你吃頓好的。”周文斌見她鎖了門,登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風急火燎的解開了那身潔白的大褂,朝著仍舊杵在原地的高木蘭喝道:“還愣著干嘛,過來!”

  

   高木蘭拖著碎步走來,似乎每一步都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她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從眼下的局面中解脫出來,那個周末的夜晚實在太過駭人,她至今耳邊都能回憶起那個外國女人的陰森面孔,而眼下,她又受著那這毒藥的煎熬。

  

   “不妨告訴你,我這個藥的藥效只有一年,你要是乖乖聽話,一年以後我玩膩了自然不會再多找你麻煩,可你要是不識時務,不但是自己受苦,而且,得罪了你得罪不起的人,這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周文斌知道她此刻心中煎熬,深諳心理學之道的他這會兒毫不猶豫的來了一記軟硬兼施。

  

   果然,這一句的重點幾乎都戳在了高木蘭的心坎里,“一年後”、“得罪不起”幾個字眼仿佛在她心中扎下了根,她終於是抬起了頭,只幾步便已走到男人的身前,望著那條早已解開了皮帶的褲子,望著那雙岔開了的腿,高木蘭把心一橫,“蹬”的一下便跪了下去。

  

   “砰砰。”然而就在高木蘭剛剛跪下,周文斌正准備著一番享受之時,辦公室的大門卻是被敲響。

  

   周文斌劍眉一蹙,當即站了起來,稍稍系好腰帶,披著白衣便向著門口走去,門輕輕開了一道小縫,卻見著門口站著一位穿著粗布灰衣的鄉下女人,當即眉頭一皺:“你找誰?”

  

   “不好意思哦醫生,我是新來的保潔,這里面需要…”女人雖是衣著朴素,面相卻是並不顯老,這一聲音出來,連周文斌都懷疑她是不是只才二十多歲,然而這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要朝著辦公室里走,周文斌自然不會答應,當即把門一合:“這里是院長辦公室,暫時不需要清理。”

  

   “啊?”那女人微微一愕:“是剛才一個醫生叫我來的,真的不用?”說著目光又朝著里頭探望。

  

   “不用。”周文斌沉聲道,頭也不回的將門合上,直接上了反鎖。

  

   然而他正要向著屋子里的獵物走去之時,忽然間一個念頭從腦子里閃過,他猛地回頭,拉開房門,左右一望,卻是再也找不到剛剛的那位保潔女人了。周文斌皺起了眉,整個人陷入一陣沉思之中,以致於高木蘭走到他身旁了才發覺。

  

   “你…”周文斌稍稍猶豫了下:“你先回去吧,我過段時間再找你。”

  

   “那藥?”能躲過一劫,高木蘭自然是滿心歡喜。

  

   “我這有兩個星期的量,你和姓葉的一人一半,”周文斌已然無心與她多費工夫,即便是葉紅霧的藥也一並給了:“一個星期內我會去找你。”言罷卻是自己率先走出房門,急匆匆的向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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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新體育中心籃球館的激烈球賽仍在上演著,由於是小組賽階段,新體育中心的這場比賽倒是沒有設置太多的觀賽門檻,四片球場差不多這會兒都已圍滿了人,而隨著比賽的進行,越來越多的觀眾聞訊而來,籃球館的小門這會兒都變得擁擠不堪。

  

   “麻煩讓下可以嗎?”擁擠的人群圍觀之中,突然一道女聲自後傳來,中間位置的幾個男生下意識的回頭望去,這地兒看球的位置可是絕佳,他們心中自是想著就算是女生來了也不會答應,可幾道目光才剛剛回頭,不由得紛紛上揚幾分,氣勢一瞬間就弱了幾分。

  

   “好、好高啊!”眾人心中都是如此感嘆,眼前的這個女人面帶著微笑,穿著的卻是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腳下,腳下竟是穿的一雙平跟鞋。就是這樣隨意的站在眾人眼前,可那身高氣場,一時間就把周圍的一群男生給蓋了下去。

  

   “你好,請問這里是深海大學的比賽嗎?”女人再次問了一聲,絲毫不介意所有人的目光注視。

  

   “這,是!就在那兒,深海大對深海文理!”自有人?獻殷勤一般的回答著,這女人當即微笑著點了點頭,朝著身後的人笑道:“走吧,玉姐,去看帥哥啦!”

  

   原來她身後還有一位美女!眾人這才發現。

  

   兩個女人都是一身運動休閒打扮,可即便兩人都是生得花容月貌,風情萬種,可眾人的目光卻是始終被走在前頭這個女人所吸引。一米八幾身高的女生或許能在電視里見到,可無論是高大魁梧的運動員還是 T 台上的模特,都似乎比不得眼前這女人吸引,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視覺衝擊,更何況,這女人雖然高,可身材卻是一頂一的好,根本沒有一絲魁梧或是瘦削的感覺。人群莫名的散開一條道來,女人也不推讓,直接拉著身後姐妹的手走了進去。

  

   “深海大學 8 號又一記三分出手,來看有沒有,有了,three!這個深海隊的 8 號真的是新人嗎?本場比賽他已經拿到了 37 分了!有沒有現場觀眾能夠告訴我他的名字,這,會是有史以來最強勢的新人嗎?”高個女人才剛剛擠到前面,便聽到場中的 MC 開始不斷的呼喊,不由得將目光朝著中場位置的技術台望去,這才第三節沒結束,然而雙方的比分卻已似乎已經不在一個頻道上了——82:34,深海大學以 48 分的差距制霸全場。

  

   “看看看,小鍾在那兒呢。”對這一成績,高個女人似乎已是司空見慣,根本沒有什麼波瀾,可沒成想身後的玉姐卻是指著場上正專注於防守的鍾致遠大喊道:“小鍾,小鍾!”

  

   鍾致遠本是專注於防守,雖然勝負已無懸念,但一旦到了球場,他便顯得格外認真與專注,這麼個分差,即便是聶雲也開始放緩進攻節奏,第三節半段干脆申請著下場,而鍾致遠因為得分過多,幾乎有望衝擊 CUBA 深海站“60”分的單場得分記錄,孫琅也就沒把他換下場來。

  

   然而玉姐的聲音實在夠大,這一嗓子不但把周邊觀眾的目光吸引過來,更是讓場上的鍾致遠稍稍一愕,當目光順著聲音投向場邊時,鍾致遠“啊”的一聲驚呼,他所防守的對手見機立刻突破,等著鍾致遠回過神來,人已經奔至是罰球线附近,一個簡單的拋投命中。

  

   鍾致遠這才從專注的精神中緩了過來,他朝著記分台望了望,確認了比分懸殊,當下也不再遲疑,向著場上的裁判示意暫停。

  

   “孫教,讓他們多打打吧。”比分懸殊的時候,球隊一般會讓平時上場時間少的新人上場輪換,一來減少主力球員受傷的概率,二來也是鍛煉新人。

  

   “怎麼,對記錄沒興趣?”孫琅微笑著回應著,雖說這段時日也認可了這位一年級生的實力,可今天鍾致遠的表現仍舊是讓他嚇了一跳。

  

   “不了,我姐來了,沒什麼事的話,我這邊就先走了。”鍾致遠一邊說著,眼睛卻是已經朝著場邊的兩位美女忘了過去,他那走到哪兒都是焦點的姐姐,這會兒正微笑的望著他。

  

   “喲,是你姐啊,”孫琅側目望了一眼,望著鍾神秀那身材,喉嚨里不自覺的咕嚕一聲,旋即尷尬的笑了一句:“基因真好。”

  

   “去吧,明天的訓練,不要耽誤了。”孫琅身邊的聶雲站了出來,明天他們沒有比賽,但日常的訓練還是不能間斷。

  

   鍾致遠點了點頭,旋即向著姐姐走了過去,才稍稍走進,玉姐便已是大張旗鼓的向他揮手喊道:“小鍾,我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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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雨,在忙什麼呢?”

  

   林曉雨剛剛才從舞蹈室出來,操練了一下午正累的夠嗆,可一看著男友打來的電話,臉上的疲態不自覺的消散不少,連忙拿起手機:“喂,老公,我剛練完呢,進度不錯,下周應該就可以去給你們加油去了。”

  

   “哦哦,辛苦你了。”電話那頭的鍾致遠心中一甜,曉雨這邊為了能跟著他們隊伍,可算是下了功夫:“這會兒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給你介紹個人認識。”

  

   “啊?誰啊?”林曉雨一下子緊張起來,與鍾致遠相處倒是沒有什麼太多拘謹的時候,和他宿舍幾個也見過面了,即便是他比較尊敬的聶雲隊長,他可都沒這麼認真的用“介紹”這個詞,細心的曉雨立時就發現了不一樣。

  

   “嘿嘿,來了就知道了,我們回來的路上了,你回去洗個澡差不多就到了,咱們餐廳見吧。”鍾致遠掛了電話,轉頭卻是無奈的向著身旁的兩位美女說道:“姐,你這樣會不會把她嚇到啊。”

  

   “嘿,難得來一趟,自然要來看看她啦,上次機場比較匆忙,要不然我都要拉她聊會兒。”鍾神秀這會兒正一個人躺在小車的後座上,一雙長腿撩放得很高,幾乎夠到了車窗頂上,整個人橫陳在後座沙發椅上,顯得甚是慵懶。

  

   “是啊,我也要看看,哪家的小姑娘這麼有福氣,把我們秀秀家的小帥哥給吊跑了。”正開著車的玉姐也加入了話題,女人果然是八卦的生物,一聊起這事兒來都是來了精神。

  

   汽車穩穩的停在深海大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門口,一下車玉姐便自來熟的向著西餐廳里走,仿佛比鍾致遠這個住在附近的人還要熟悉。

  

   “姐,她?”

  

   鍾神秀輕輕一笑:“她啊,到哪兒都能找到好吃的,進去吧。”

  

   三人尋了個角落坐好,玉姐家常便飯一樣的點著令人眼花繚亂的菜單,看得鍾致遠咂舌不已,可一想著這位玉姐是能隨手拿出個一二十萬的主兒,心里也就釋然了許多,與姐姐許久未見,自然是少不了幾番寒暄,從家里聊到學校,鍾致遠倒是覺得,今天的姐姐似乎沒有了往日的御姐范兒,反而是一路歡聲笑語,要不是這麼高的姐姐只此一家,鍾致遠都懷疑她是換了個人。

  

   “鍾…”許久,耳邊傳來了曉雨的聲音,然而當曉雨瞧見鍾致遠身邊坐著的兩位美女時,心中卻也沒來由的咯噔一下,呼喚著的聲音也稍稍停了下來。

  

   “曉雨,我來給你介紹,”鍾致遠趕忙起身給她介紹起來,先是朝著鍾神秀指道:“這是我姐,特地從京北過來看我的。”接著又朝著玉姐一指:“這是…”

  

   然而他話未落音,玉姐卻是突然變出一副輕蔑的樣子搶過了話:“我是他女朋友,美女,你是誰啊?”

  

   曉雨一時被她說得滿臉委屈,臉皮薄的她哪里受得了這種委屈,竟然是根本瞧不見鍾家姐弟兩臉上露出的笑意,眼眶里漸漸的涌出幾滴淚來。

  

   “誒誒,曉雨,你別聽她亂說。”鍾致遠也是被玉姐逗得好笑,可哪里知道就這一愣神的功夫曉雨竟然是急得哭了起來,趕緊起身扶了過去,連連解釋起來:“她是我姐朋友,和你開玩笑呢。”

  

   “好啦,”鍾神秀這會兒倒是擔起姐姐的風度來,向著林曉雨打起了招呼:“小妹妹好啊,我是他姐,這我朋友,剛逗你玩的。”

  

   曉雨這會兒自然是聽出幾人的玩笑,只是覺得自己被這稍微一嚇就給嚇哭了有些難堪,只得鑽在男友的懷里,也不好多說什麼,見姐姐打起了招呼,曉雨也只得小聲的回應了一句:“姐姐好。”說完又用好奇的目光望著那位玉姐。

  

   “哈哈,小妹妹,你可要看緊他哦,你要是看得不緊,說不准哪天我就給你搶了。”玉姐仍舊是開著玩笑,不過這一次倒是笑逐顏開,自然是叫人親近許多。

  

   “搶了就搶了,我不稀罕。”曉雨心中還埋怨著剛剛被弄得這記尷尬,不由得順著話嘟嘴了兩句,可嘴上說著不稀罕,抱著鍾致遠的手心卻是捏得更緊幾分。

  

   看著林曉雨這個樣子,即便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兩女這會兒都覺著她單純得可愛,再加上曉雨這般動人的身材樣貌,更是配得上她這位寶貝弟弟,姐姐朝著玉姐望了一眼,默契的點起了頭來。

  

   “姐,你在這住哪啊?”

  

   “我住她那兒,你玉姐有錢,跟著她混吃得好睡得香。”鍾神秀早已准備好了說辭,話題也繞得極快:“今天打得不錯啊,怎麼樣,CUBA,還適應嗎?”

  

   “還不知道,”鍾致遠意外的搖了搖頭:“今天打的隊伍太弱了,還沒碰到強隊,就今天而言,應該還比不過我們高中那時候的對手。”

  

   “哼,我可是專程來看你比賽的哦,你不是答應老頭子打出成績嘛,我給他盯緊了,你要是輸一場,我就把你擰走。”

  

   “別啊姐,這比賽有輸有贏的不是很正常嘛。”

  

   “哼,少來,反正我在京北一個人呆著無聊,老頭子又不願意回來住,只好抓你回去陪我啦。”鍾神秀半開著玩笑,但心中何嘗又不是如此念想,身處地下,而目標又這麼明顯,想要隱藏身份,最好的方式不就是宅著嘛。

  

   “姐,你是不是該找個男人了?”鍾致遠見得姐姐今天心情倒是不錯,冒著膽子開起了玩笑。

  

   然而下場自然是回到了小時候被姐姐教訓的日子,一支鋼叉從姐姐的手里扔出,鍾致遠下意識的一閃,這才發現鋼叉正插在自己的身後的牆上,直把鍾致遠嚇了一跳:“姐,我錯了,我錯了。”可鍾神秀的臉色卻是變化極快,突然間又是一記飛腳狠狠的在桌底踢了一記,正踹在弟弟的小腿上,疼得他直打哆嗦:“啊,姐,我錯了,錯了錯了錯了…”

  

   高檔華貴的西餐廳,姐弟倆不斷的上演著全武行,而他們身邊,曉雨擔心的看著男友,可又不敢忤逆姐姐的意思,而玉姐,卻是一個人自顧自的咀嚼著新上的食物,全然不將他們放在心上。然而在外人看來,卻是對這位英俊高大的男孩艷羨不已,的確,三個女人一個嫵媚,一個高挑,一個清純,每一個都能引起人潮圍觀,追捧無數,更何況這里一下子出現三位,如此一來,這頓飯自然是少不了旁人異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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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山潤集團大廈演播廳。

  

   坐擁全國最大的房地產金融的山潤集團在總部集團大廈的投資不可謂不奢華,就拿這棟高居一百層的辦公大樓來說,金碧輝煌的裝修配上一系列配套的設施項目,集團高管的所有工作幾乎都可以在這里完成。演播廳也不例外,這層規模遠超電視台的演播廳不但舞台寬闊,後台的區域及配置也都是超高規格,這可是顏妙旖上任以來特地精修過的地方,此刻,她就站在演播廳的觀眾席第二排,認真的觀望著台上的節目錄制。

  

   “下面有請 017 號選手慕容琴帶來的節目《聽聲》。小樓昨夜聽風雨,道是潤物細無聲,來看看我們的古箏美女今天又會為大家帶來什麼樣的感動。”主持人報幕完畢,小心翼翼的退出舞台,工作人員急忙撲上台前擺好古箏,一切就緒,靜靜的等待著這位古箏表演者的登場。

  

   清婉脫俗,白衣翩翩,一襲潔白的紗裙覆地,一款精致的長袖漢服,迎面走上舞台的便是這樣一位白衣仙子,面容清雅,雖是為了迎合舞台略施粉黛,但那眉宇之間的清麗卻是掩蓋不住,蓮步緩行,每一步都帶著白裙飄蕩,直至舞台中央處,輕掀裙角,坐落於古箏之前,一雙裹著純白長袖的手輕輕搭在琴弦之上,雙眼微閉,只一瞬間,喧鬧的演播廳便似是靜止一樣,鴉雀無聲。

  

   “叮~”琴聲揚起,白衣仙子雙手同時撥動,一曲悠揚的古箏曲調仿佛寂靜山谷里的小河一般,細細流淌,台下眾人或是沉醉於琴聲,或是痴迷於容貌,安靜得連一點聲響都沒有,即便是台下見多識廣的顏妙旖也不禁放緩了心神,悠然的躺在靠背上,靜靜的聆聽。

  

   “顏總,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慕容琴,您覺得怎麼樣?”顏妙旖身邊,負責文娛項目的山潤娛樂董事長郭山臨向顏妙旖介紹著台上的女人。

  

   “不錯。”顏妙旖點了點頭:“她是我想要的人。”

  

   “是啊顏總,”郭山臨繼續說著:“您想的這個‘琴韻古風’大賽還真是厲害,我本以為在現在的娛樂圈都是韓流歐潮,可沒想著你這一個國風綜藝竟然這麼火,我還沒額外增加一些話題,就光是普通宣傳都已經火成現在這樣了,還不知道總決賽的時候會怎麼樣。”

  

   “不要給她制造話題,”顏妙旖鄭重的說著:“給她一個最純粹的環境,她身上有這種特質,越是保留就越吸引人,多派一些人看好她,她會成為我們山潤進攻文娛界的一塊重要跳板。”

  

   “好的顏總。”

  

   台上的琴聲終是結束,慕容琴緩緩站起,朝著台下行了一記古禮,一瞬間演播廳里的掌聲爆起,所有人都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瘋狂的鼓起掌來,要不是知道台下坐著的還有他們的老板,估計都要全員狂歡呼喊了。

  

   “走,去看看她,”顏妙旖站起身來,也想去後天瞧瞧這位讓她都有些心動的女子。然而這時有助理走了過來,拿著手機稍稍一擺:“顏總,找您。”

  

   “嗯?”顏妙旖接過手機,只聽了幾句,臉上便洋溢起自信的笑容。

  

   “深海大學 105:64 大勝深海文理,新人鍾致遠 37 分強勢表現引人注目。”

  

   第 22 章:情趣

  

   “曉雨,快來看!”安靜的宿舍里突然傳出一聲呼喊,卻是張萱正坐在電腦桌前發出的尖叫,此刻的她正捂著嘴,眼神里滿是驚喜:“快來看,快來看。”

  

   不光是曉雨,隨著張萱的這一聲,溫雪和孔方頤也漸漸圍了上去,卻是見著張萱的電腦上正打開著一個新聞網站,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孔方頤身材最是嬌小,一咕嚕便鑽到張萱的旁邊,將臉湊到電腦上,一字一句的跟著新聞網的最大標題讀了起來:“古風大賽十強誕生,慕容琴強勢登頂!”

  

   “不是這個,看這里。”張萱連忙糾正著眾人的焦點,指著大標題下面的幾行,其中有一行赫然寫著“深海站 CUBA 首戰打響,深海大新生狂砍 37 分,英僑大學霸主地位或將不保?”

  

   “天呐!”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昨天是鍾致遠的首戰,幾女自然是向曉雨打聽過他的情況,可還沒想著這邊竟然是上了新聞。

  

   “這可是‘新時代’,全國第一的娛樂新聞網,天呐,曉雨,他不會要火了吧?”確如張萱所說,這道“新時代”娛樂新聞網已經是全國用戶量最高的網站,幾乎所有的明星八卦事件都能在這里第一時間搜到,故而許多明星為了在這里上一次頭條都是絞盡了腦汁,可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小小的 CUBA 選拔賽,竟然能登上這樣一個平台?

  

   “是新設的 CUBA 專欄!”眼尖的溫雪倒是第一個發現上面的專欄多了一項。

  

   “點開看看唄。”孔方頤推了推張萱,催促道:“再不點開曉雨該著急了。”

  

   “哪有!”曉雨微微嗔了一句,然而目光卻是至始至終盯著電腦,自然也不想錯過關於男友的新聞。

  

   張萱點開了新聞鏈接,一張鍾致遠三分投籃的特寫照片放在了新聞稿的最上方一欄,看得幾女又是一陣驚嘆,即便是曉雨當面都沒忍住夸贊起鍾致遠的形象來,不過好在新聞稿對這場球賽的描寫並不太多,僅僅是用“一場大勝”,“強勢新人”等詞匯概括了一下,接著便介紹起其他場次的比賽情況,但單單是這張高清海報圖,便足矣讓鍾致遠在大眾的心中留下一定的印象了。

  

   “點擊量已經破十萬了,看來今年 CUBA 的宣傳做得很到位啊,以後要是都有‘新時代’的報道,搞不好他還真能成明星呢。”

  

   “是啊,曉雨,你可要看緊點啊,別到時候被外面的花花草草給勾引跑了。”孔方頤嘴上如是說著,可心底里卻是微微有了幾絲漣漪,尤其是新聞瀏覽完了張萱還特意把畫面留在了鍾致遠那張海報上,望著鍾致遠那嚴肅專注的眼神,心中更是忍不住一陣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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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來來,多吃點小鍾。”林曉雨宿舍里聊得不可開交,可她們嘴中的主角卻是正被聶雲邀請著去了葉家姐妹屋里吃著飯。

  

   這頓飯對於鍾致遠來說倒是吃得有些尷尬,雲哥說是那位被他救過的女主持人叫他過去吃個便飯,鍾致遠推脫不過也只好答應下來,到了葉家的小屋,兩個一米七的高個美女卻是在廚房忙前忙後,倒是准備了極為豐盛的一桌,而聶雲倒也成了幾人中的橋梁,不斷的招呼著鍾致遠。

  

   “雲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鍾致遠一面夾著菜,一面卻是發現兩個女生似乎都在仔細打量著他,倒是瞧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和葉詩翩不熟,和雲哥一般也就聊聊籃球上的話題,在這場面說給女生聽好像也不太合適,而本應該多說幾句的班導葉紅霧今天似乎有些不在狀態,從他進門後連一句話也沒有說。

  

   “小鍾你好,是我讓聶雲叫你過來的,主要也是為了謝謝你那天的事,”既然妹妹不說話,葉詩翩索性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叫葉詩翩,是紅紅的姐姐,也算是你的學姐,說起來,你也算是救…算是見過幾次了。”葉詩翩的氣色明顯看起來比起那日好了許多,她本想說“救了她兩次”,可忽然又想起第一次相救後自己又在警局經歷了那慘痛的一夜,一時間心中一堵,嘴上稍稍換了個說法,但她此刻心中陰霾消散許多,這會兒倒是沒有悲痛多久,臉上的微笑倒是一直未曾變化。

  

   “學姐好,那天我也就是碰巧路過,嘿嘿,沒什麼的。”

  

   葉詩翩似乎早就知道他有此一說,倒也不會過多糾結,指著桌上的幾道菜:“今天這幾道菜可都是我拿手的,你嘗嘗這個…”一邊說著一邊便夾著菜向鍾致遠碗里遞了過去。

  

   “誒誒,學姐我這碗都快盛不下了,你自己吃,”兩人繼續上演著夾菜與推辭的戲碼,鍾致遠無奈之下望了望班導,葉紅霧依然是一副痴痴的神情,雖然是雙眼望著桌上,可誰都看得出來她這會兒的心不在焉,再看看聶雲,他卻剛剛收到個信息,正拿起手機翻著,似乎在搜什麼東西。

  

   “我靠,小鍾你可以啊!”兩人推脫之間,聶雲突然一聲驚呼嚇了眾人一跳,聶雲連忙拿出手機湊到鍾致遠面前,難得的露出一副驚訝表情:“‘新時代’誒,你這一場球打完,要紅啦?”

  

   “啊?”鍾致遠不明所以的接過手機,這才發現自己的新聞與照片就這樣掛在了這家全國流量最高的訊息網上,心中頓時一陣莫名,可葉詩翩卻是微微一笑,收回了夾菜的手,語出驚人:“我倒是知道怎麼一回事。”

  

   “嗯?學姐你知道?”

  

   “嘿,這兩天台里聽到的風聲,山潤集團買下了兩條頭版新聞,一條是當下最火的那個綜藝‘古風大賽’,另一個就是給深海站 CUBA 的板塊弄了一篇,沒想到出風頭的居然是你。”

  

   “山潤集團?”鍾致遠和聶雲互相望了一眼,似乎這才想起他們如今的贊助商好像就是這個。

  

   葉詩翩聽他們驚疑,還以為他們不知道“山潤”,繼續介紹著:“是啊,山潤集團自顏妙旖上任之後,大力收縮山潤地產的股份,轉而將目標推向娛樂圈,這一次打造的這個‘古風’大賽就辦得相當火爆,那個有著‘清影仙子’稱號的慕容琴如今更是家喻戶曉,決賽還沒比,基本上人氣已經碾壓後面幾個人了。”

  

   作為當下最火爆的綜藝,鍾致遠自然也聽說過這個,不過他倒是沒怎麼關心,他關心的是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頭條。

  

   “看來我們贊助商的服務很到位啊,都已經幫你想好了今後的發展了,這是要讓你進娛樂圈啊、”聶雲出聲調笑著,這個綜藝他看都沒看過。

  

   “山潤是你們的贊助商?”葉詩翩忽然抓住了重點。

  

   “對啊,山潤今年也學著智運一起,在做 CUBA 板塊的贊助,就選了我們。”

  

   葉詩翩忽然想起前些天山潤集團來她們電視台特招時,對她這位年輕漂亮的主持人發出了邀請,葉詩翩當時覺著在電視台待得時間還不久,還沒到需要跳槽的時候,但不知怎麼的,那天她也沒有把話說絕,只說回去考慮考慮,這會兒想起來不禁心中一陣竊喜:還好沒有拒絕!

  

   有了鍾致遠的話題,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調侃著,倒是沒有了先前的尷尬。然而這時久不出聲的葉紅霧突然站了起來:“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們先吃。”言罷也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起身向著房間走去。

  

   “紅紅?”聶雲趕緊站起,追了上去,房門輕輕關上,兩人便沒了聲響,只留著餐廳里對坐著的鍾致遠和姐姐。

  

   “小鍾同學,你說我要是去山潤上班怎麼樣?”葉詩翩笑著問道。

  

   “啊?”鍾致遠倒是沒多想,只當是學姐換工作需要一點鼓勵,當即道:“是不是能跟著我們比賽的那種崗位啊,那敢情好啊,山潤也是大集團,待遇應該非常不錯的。”

  

   “真的嗎?你也想我跟著你們一起去比賽啊,”葉詩翩輕輕一笑:“那好,我這就去給他們答復,爭取早日能上崗。”臉上流露著滿臉幸福的笑容,欣喜的她不禁站了起來,也沒顧上還在吃飯的鍾致遠,趕緊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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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間里,周文斌端著茶杯,抬了抬眼鏡,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段從醫院監控室里要來的錄像片段,畫面上出現的赫然是那天高木蘭找他的時候門外的情景,一位將自己包裹的嚴實的農村婦女散漫的在走廊上拖著地,可這女人的眼神卻是並未專注的看著地面,而是頻繁的四處張望,直至走到他辦公室的門口,將臉貼著門聽了半晌,這才敲響了門…

  

   門縫打開到關上的時間很短,女人倒也沒有多糾纏,關門之後便快步的向著院門離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可在周文斌看來卻是處處透露著詭異。

  

   她是誰?醫院的保潔名單上找不到她,從那之後自己也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為什麼要偷聽?有意還是無意?更重要的是,她偷聽到了什麼?

  

   周文斌扶了扶眼鏡,心中有些煩悶,站起身來向著房間走了幾步,房門打開,出現在他房間里的並不是臥室床鋪,而是一整套的醫學儀器,周文斌自器皿盤上拿出一支小試管,看著試管上“CY3”的字樣,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不會是衝著這個來的吧?”

  

   周文斌的腦子里不禁想起幾年前剛進四醫院時的畫面,那時他還是一名臨床醫生,不過是接了個來歷不明的病人,卻是收獲了一支對他影響極大的藥劑配方,病人很快離開,再也找不到蹤影,仿佛做夢一樣,可這支寫著“CY”字樣的藥劑配方卻是停留在了他的研究室里,他當時正在做著的就是麻醉類藥劑的研發課題,有了這支配方,他只提取了一點點,便順利研發出“CY1”類麻醉藥劑,立時享譽整個醫療市場,他也因此晉升為副院長,可卻沒有人知道,他自己的這間小實驗室里,能攝人心神,控制成癮的“CY2”已然出爐,但因為當時技術不夠完善,且對人體機能有著一定影響,周文斌還不敢亂用,直到前些天,全新的“CY3”出爐,高木蘭舞蹈社團的女生們也就因為這個服了軟,原本一切發展順利,周文斌甚至有把握還能在這個配方上進一步取得突破,可突然出來的“保潔”卻是讓他有些心生警惕,他一向為人謹慎,可那日的度假村狂歡實在是有些放浪形骸,要說細節,那幾乎還真就漏洞百出,隨時都有可能被檢舉揭發,要不是通過這個藥搭上了馬博飛這個主,他還真不敢如此,不過眼下事已發生,他又是個色中餓鬼,自然而然的不會有什麼後悔的,眼下要做的,是盡可能的避免意外。

  

   “喂,小張啊,我請段時間的假,是,這幾天醫院不忙,我就把年假休了出去玩一趟。”周文斌拿起手機,果斷的請了個長假,無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他還是避避風頭比較好,這房子暫時也不住了,既然是休假,那就應該挑個合適的地方,周文斌揉了揉胯下的那一團,雖是隔著一條褲子摸不出個什麼來,可他一向性與旺盛,只是稍微想想便能有昂首抬頭的意思,周文斌臉上忽然洋溢起一陣邪笑:“既然是休假,那就找個人一起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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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最高檢會議室,這一起 913 工作小組才剛剛部署工作一個多星期便再次聚首,這一次,眾人卻是沒有絲毫懶散,紛紛坐得筆直,等候著岳彥昕的指令。

  

   “這一次確實是最好的機會!”岳彥昕倒是沒有想到,時隔三年,就在孫義軍落網之後,還能再次接收到來自毒狼的訊息,這對於正在偵破這起案件的他們來說可謂是天賜良機,只要順著這條线抓住毒狼,他們的任務也就算是完成,而目前孫義軍就在他們掌控之中,要想套出毒狼的訊息還真不算什麼難事。

  

   “孫義軍已經跟他約好了見面時間和地點,就在本周末的新體育中心附近,接下來我們的任務是做前期勘察,考慮到毒狼的警惕性,我決定暫時不用大規模搜查,這段時間,由李叔帶著大家在那一塊蹲點,我這邊會進行全力統籌,爭取接洽日當天把孫義軍帶來,用一個貨真價實的孫義軍來逼他現身。”

  

   “調動孫義軍會不會很麻煩?”武警小張提出了質疑。

  

   “這一點我來解決,你們要做的就是盯好新體育中心那一塊兒,對了,好像這段時間那里在辦球賽,盡可能的不要干擾到大學生們。”岳彥昕卻是想起了這段時間聶雲鍾致遠他們的比賽。

  

   “好的昕姐,”眾人紛紛點頭,然而海關的“小伍”卻是依舊帶著疑惑:“岳姐,四醫院那邊兒還查嗎?我前段時間好像發現了點兒端倪。”

  

   “哦?”岳彥昕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就好像發現了一個醫院領導在辦公室威脅一個小女生,我當時怕暴露行蹤就藏起來了,可回頭想找他,卻發現他一直沒有出現在醫院里了。”小伍搖了搖頭,顯然她自己也很疑惑:“還是算了吧,估計就是個以權謀私的腐敗,等這件案子結束,昕姐你再辦他。”

  

   岳彥昕也同意了這個安排:“嗯,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毒狼這邊的會面,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先回來跟大家一起,下周末的新體育中心,我要一個全方位無死角的會面現場。”

  

   “明白!”眾人一齊應了一聲,各自行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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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就在你說的這家餐廳門口,是…是這里嗎?”溫雪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向著這家看起來裝修挺不錯的日本料理店里張望著,只是里面漆黑一片,倒是什麼也瞧不清楚。

  

   “來了來了!”熊安傑碩大的身軀突然出現在眼前,直嚇得溫雪連連向後退了兩步。

  

   “怎麼…怎麼選這里啊,這里很貴吧。”溫雪跟著熊安傑向著里頭走了進去,看著別人桌上那些從未見到過的食材,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

  

   “沒事,我這不是想著你應該沒來過嘛,我也來得少,就當是嘗個新鮮,又不經常來。”熊安傑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可對付這些單純的小女生還是很有一套,這位小女朋友明顯就是那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要想更進一步的將她牢牢掌控,還需要耍些小技巧的,反正一頓飯的錢,雖然比不過馬博飛他們家那種富可敵國,可這些卻還不足以讓熊安傑放在眼里。

  

   “先生您好。”兩人入店坐好,自有店員將菜單拿來詢問。

  

   熊安傑將菜單遞給溫雪:“你找些你喜歡吃的,放開了吃沒事,”旋即又轉頭朝著店員喊了起來:“嗯,多上點肉,牛肉牛排什麼的盡管來,那什麼三文魚刺身什麼的就別點了。”

  

   “噗嗤,”熊安傑這大嗓門一出,不但是引得周邊的人一陣探望,連溫雪都有些忍俊不禁,可礙於男友的面子卻也不好多說什麼:“哪有跑來日料店淨點肉的啊,你這…”話至嘴邊,可又想著這樣說會不會傷到他的自尊,旋即又指著菜單向著店員說道:“那就來一份神戶川牛肉、一份雪花牛肉,一份…”

  

   “都來兩份吧,我吃得下。”熊安傑繼續著他的豪邁,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憨厚、直爽,”這是溫雪在心中給男友下的標簽,再配上熊安傑這粗曠的外形以及他對自己父親的恩情,溫雪吃著以前從未吃過的日料,一邊感念著他的好,似乎全然忘了幾周前在醫院那會兒發生的事情。

  

   “小雪啊,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鍾致遠’的啊?”熊安傑吃著吃著,終於是將話題帶到了自己想要的地方。

  

   “啊,認識啊,怎麼?”溫雪想也沒想,立刻回答。

  

   “嘿,我這不是轉學到英僑了嘛,前幾天的球賽,他一個人得了 37 分,直接破了個大一新生首戰得分記錄,我就在想我這回轉校是不是虧了。”

  

   “哦,你在那邊不是很好嗎?”溫雪倒是先關心起他來。

  

   “是挺好的,不過一想著我才剛走,深海就招到這麼一個厲害的,心里有些遺憾。”熊安傑隨口胡謅幾句,又道:“對了,你怎麼認識他的。”

  

   “我們宿舍的一個同學是他女朋友呢,我們還和他吃過幾次飯。”

  

   “哦?”熊安傑心中暗道所料不差,立馬追問道:“原來還是這樣啊,那你同學來看他比賽了嗎?”

  

   “還沒,她說她在練舞,到了下場比賽吧,估計她就能跟著球隊來現場了。”

  

   “這樣啊,”熊安傑會心一笑:“那你怎麼不來看我比賽,嘿嘿,我可也是在那里比的哦。”

  

   “啊?”溫雪被這一問倒是不知該如何應答,初次戀愛的她自認為是自己的問題,心中滿是愧疚,想了半天才說:“那我也跟著她一起過來?”

  

   “哈哈,我逗你呢。”熊安傑哈哈一笑:“這邊的比賽觀眾太多了,你一個人都不認識我還不放心呢,你還是好好呆著,我有空了你能陪我吃個飯就好了嘛。”

  

   “那…那好吧。”溫雪點了點頭,被他這甜言蜜語哄得一陣溫暖。

  

   吃過了飯已是到了快八點鍾了,熊安傑一邊摟著溫雪的腰細一邊在馬路上閒逛,當然,對於溫雪來說是飯後的散步,而對於這一塊兒比較熟的熊安傑來說,這一路自然是朝著最近的酒店去的,過不多時,兩人已是相擁著來到了酒店大堂,看著熊安傑毫不猶豫的拿出身份證開了間大床房,溫雪的臉頓時一陣通紅,雖說熊安傑根本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可她知道自己是不會拒絕的,即便是這會兒她覺著特別的尷尬,可被熊安傑的大手拉著,她一點兒掙脫的意思都沒有,一步、兩步,她默默的低下了頭,數著從大堂走向電梯的步數,數著電梯攀升的時間,數著樓層里過往的門牌號,終於,房門“滴”的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除了那張橫亘在房間中央的大圓床,還有一塊兒用透明玻璃圍在房間中央的浴室。

  

   “呀,這,這是什麼啊?”溫雪忐忑的問著。

  

   “這是情趣房間,我也是聽朋友說起過,就想著帶你來住,”熊安傑一邊說著,一邊將房門關上,雙手一環,卻是驟然把溫雪給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向著大床撲去。

  

   “啊!”溫雪驚叫一聲,還未發出多余的呼喚,大嘴已然被熊安傑給堵住,一道濕潤的大舌正摩挲著自己的牙關,隨時等待著她的扉門開啟。

  

   “嗚,”溫雪想也沒想便張開了嘴,那大舌便向長蛇游龍一般涌了進來,徑直吸住自己的小舌,互相舔舐摩挲,一時間黏在一起,竟是不願有片刻分離,溫雪一面承受著男友的深吻,一面開始放緩心神,身子被壓在床上,緩緩的調整著睡姿,而雙手,也隨著身體溫度的提升,漸漸的向著男友的熊腰圍了過去,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卻如簡單而純潔的少男少女們的愛的相擁。

  

   柔情擁吻,甜蜜香津在兩人的口中不斷的交換著,熊安傑這段時間玩過的女人不少,可似溫雪這樣溫馴而又用心的卻還是顯得與眾不同起來,雖然算不得什麼情場浪子,可這床弟之間的經驗卻足以將這才剛剛破身不久的小綿羊給治得服服帖帖,一面熱吻,一面卻是騰出雙手向著自己的身下摩挲,不多時已然將自己的下身運動短褲給脫了個干淨,緊接著的,便將目標對准溫雪的腰間,溫雪今天明顯是有精心打扮過的,她的衣服不多也不貴,但這條簡單的牛仔長褲便也能顯露出她那瘦削緊致的身材,熊安傑雙手一卡,腰間的皮帶便已劃開,雙手順勢向下一扯,褲子便已向下脫落半截。

  

   “嗚嗚,”溫雪被這突然襲擊弄得有些驚慌,臉上稍稍露出震驚之色,然而熊安傑只是稍稍抬起頭來抱著她繼續一通長穩,這只溫馴的小羊便已渾身發軟,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不再掙扎,熊安傑會心一笑,這才放心的離開她那早已滿是香津的蜜唇,輕輕起了起身子,雙手齊出,開始認真的去脫溫雪的褲子。

  

   溫雪臉色漲紅,見著男友這般急色的行為卻是不知該如何應對,思來想去,只得將雙眼閉上,用手遮在臉上不去看他,然而即便看似不知所措,那微微抬起以方便熊安傑行動的翹臀兒卻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熊安傑繼續淫笑著,也不點破,將長褲脫下之後,看著那條筆直纖細的美腿。自己這邊已是有些意動,粗長的肉棒漸漸邦硬起來,索性一步到位,雙手再度進攻溫雪的腿根之間,只輕輕一扯,那條薄嫩的內褲便蕩然無存。熊安傑抬頭朝她看了一眼,見她依舊是這個羞怯的樣子,心中更是喜歡,也不多管許多,身子一肅,毫無前戲的騎上身來,長槍一頂,便已是朝著溫雪那已不設防的蜜穴插了進去。

  

   “啊!”雖然不是新瓜初破,但熊安傑那尺寸尋常女人又如何能夠承受,加上這會兒一點前戲也無,蜜穴中只有少許津液流淌,這一插入立時就顯得干澀起來,饒是溫雪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備,依然是被這一記深入插得叫了起來。

  

   “疼嗎?”熊安傑沒有急著抽動,他躬下了身子,雙手漸漸從後抱著溫雪的細腰,輕聲問著。

  

   “嗯,”溫雪小聲的點了點頭,可那模樣卻似乎是在告訴男友她還能夠承受。

  

   熊安傑輕輕在她後臀上拍了拍:“我力氣大,控制不好分寸,要不你在上邊吧。”

  

   “我?”溫雪連連搖頭:“我,我不會。”

  

   “沒事,慢慢你就會了,”熊安傑稍稍用了點力氣,溫雪便已在他掌控之中翻了個身子,熊安傑順勢躺倒,直將溫雪抱在他身上,這一連串動作做完,那長槍卻是依然停留在溫雪的蜜穴之中,根本沒有絲毫滑落,只是期間的動作難免讓溫雪有些脹痛,這會兒她騎在上方,肉棒的位置才算穩定下來,不由得深吸了口氣,將身子重新靠在熊安傑的胸口上,感受著男人的懷抱。

  

   “脫了吧。”熊安傑無恥的賤笑著,可在溫雪眼中卻成了憨厚的傻笑,話一出口,熊安傑便已是一個前挺,身子一拱,那身短袖球衣便已從頭上脫了下來,極為輕松,而這邊溫雪還沒反應過來呢,眼前的男人便已是渾身赤裸,而他那躬身脫衣的瞬間連帶著胯下的長槍向里又深入了幾分,溫雪又是“啊”的驚呼一聲,整個人略顯狼狽的坐在他的身上。

  

   “我,”溫雪有些為難:“我…我…我害怕。”

  

   “那我來幫你。”熊安傑繼續著自己的無恥,大手一掀,從褲腰向上將溫雪的短衣掀開,便在溫雪的尖叫聲中,將她也給脫了個干淨。

  

   如此一絲不掛的一對情侶便徹底在情趣酒店的大床上坦誠相見,再無一絲阻礙,看著男友那期待鼓勵的眼神,感受著蜜雪之中那漸漸適應的充實感,溫雪大著膽子,雙手按在床上,悄悄的將屁股抬起,旋即又對著那支讓她極為害怕的肉棒緩緩坐了下去。

  

   “嗯…”肉棒按著自己的節奏緩緩的深入蜜穴之中,越到深處便越是刺痛,然而這種自己能控制的刺痛卻是能在自己的承受范圍之中,及至那刺痛越來越大,肉棒插得越來越深,溫雪終是堅持不住,稍稍抬臀,肉棒順著她那緊窄的陰穴緩緩抽動,輕輕摩擦著整個玉道的肉壁黏膜,雖是依然有著幾分脹痛,可那摩擦帶來的異樣感覺卻是叫她有些舒服,而隨著自己肉臀再次坐下,她漸漸發現,這股令她期待的異樣感覺確實是來自這駭人事物的反復摩挲之間,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這便是人們樂此不疲的原因所在。

  

   “動作快點,”熊安傑心中早已有些不耐,可這會兒倒也能沉得住氣,如此簡單的一句提醒在溫雪聽來仿佛是天籟之音,只因為她自己此刻還不好意思加大速度,而熊安傑的話卻是給了她一個絕好的台階,她大著膽子,開始加速著自己提臀而坐的速度,讓那肉棒插入得更加頻繁,摩挲得更為迅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胯骨與蜜臀相觸的聲響不斷的加劇,熊安傑的肉棒也插得越來越深,要是換做先前,溫雪只怕是根本不敢承受如此深入的抽插,可這會兒漸漸適應了節奏,甚至乎已然開始享受著玉穴花徑里那段兒撓人的快感,這一點兒刺痛似乎又算不得什麼了,她漸漸閉上雙眼,平日里不怎麼說話的小嘴這會兒開始緩緩敞開,跟隨著自己的內心,發出陣陣舒緩的呻吟。

  

   “啊~噢~嘶~”每一記抽插都在她的心頭一陣蕩漾,而每一次深入都能叫她換出一種叫法來,不知不覺間,溫雪只覺著自己的下半身已經不屬於自己,因為那里已經根本不需要她的思考而不斷的挺動著。

  

   看著身上的小女友已然進入狀態,熊安傑當下決定再給她加一把火,雙手突然攀在溫雪的兩只臀瓣美肉上,稍稍將溫雪的挺動控制起來,就在驚雪詫異的眼神中,熊安傑突然一陣猛搖,雙手與下身幾乎同步的運作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一陣急促的抽插立時肏得溫雪尖叫連連,呻吟不止,甚至乎連口液香津都噴了少許出來,而熊安傑自然顧不得這些,他這會兒也是忍耐許久,想著今天時候還長,這第一發也不需等多久,索性全力施為,毫無顧忌的深抽猛插起來。

  

   “啊啊啊~”溫雪越是尖叫,熊安傑便肏得越猛,才剛剛嘗過肉欲滋味的溫雪被這一連串襲擊立時肏得神魂顛倒,熊安傑猛一提臀,伴著自己的一聲低吼,還不待她緩過神來,一支精箭便已自胯間飈射出來,幾乎全部射在了她的蜜穴之中。

  

   “啊~啊~”山呼海嘯般的激情散去,可溫雪已然趴在熊安傑的身上喘息不止,剛剛的一陣狂肏正是在她面臨高潮的邊緣時刻,這一記猛插幾乎貫穿了她的整個高潮時間,而那胯下的淫液還沒來得及涌出便已被男人的精液所灌溉,這樣深刻的高潮韻味怎能不叫她如痴如醉,深陷其中,見著熊安傑輕輕從她體內退出,她依舊痴痴的趴在床頭沒有動彈。

  

   “怎麼樣,舒服嗎?”熊安傑一面挑逗著她,一面已是起身向著離床不遠的透明浴室走去。

  

   “嗯,”連熊安傑都沒料到她竟然會正面回應,雖然那一聲“嗯”有些細不可聞,但終究是她發出的聲音。

  

   “我說了吧,在上面你會舒服一點。”一邊打開著水噴頭,一邊朝著床上的溫雪繼續逗趣著。

  

   溫雪的氣息還未勻稱,整個人仿佛都還有些不清醒,挺著男友的話,回味著剛剛的感覺,竟是情不自禁的從嘴里冒出一句:“是啊,舒服。”

  

   “我靠,不是吧你,”熊安傑有些驚訝的望著她,旋即連跑幾步從浴室里跑了出來,直接湊在溫雪的耳邊:“你剛剛說什麼?”

  

   “我…”溫雪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連連搖頭,滿是笑意的眯著眼睛:“沒有沒有,我沒有說。”

  

   “哈哈,來,我讓你更舒服一點。”熊安傑倒也是龍精虎猛,這才隨便衝個澡的功夫便又一次的精神抖擻,那胯下的巨龍還沾染著些許水漬,熊安傑便不顧所以的提槍上馬,這一次卻不玩那些虛的,直接將溫雪的屁股往上一抬,朝著那妙臀之下的蜜穴再一次的深插而入。

  

   “喔,”溫雪剛剛才緩過神來的身體一瞬間再次被點燃,連呼喊的口型都變得有些夸張:“喔…喔…啊…啊…”一時間承受不住這份猛插,溫雪一面呼喊,一面便要回頭推阻男友,然而熊安傑卻是大手一壓,直將她壓在身子底下根本不給她反抗的余地:“嘿,別反抗,這個姿勢才插得深,等著舒服吧你…”言罷便不再多費唇舌,確如他所言,這後入之姿確實每一記深插都能刺入她那緊致小穴的最頂端花芯,連綿不絕的快感再一次的奔涌而來。

  

   第 23 章:沉淪

  

   “啊~啊~”酒店里的聲響從先前的低聲悶哼漸漸升溫,此刻的呻吟已然越發高亢起來,平日里溫順乖巧的溫雪這會兒正是初嘗禁果之時,面對著人生中第一個男人,她全心全意的沉浸在這份愛欲之中,這會兒已是凌晨三點多,可屬於他們的激情仍然在延續,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胯骨與香臀、肉棒與花芯的撞擊,所有的聲音混合在一起,讓這間本就裝修旖旎的情趣房間更顯香艷。

  

   “嗯嗯嗯~”熊安傑一陣急促的悶哼,胯下又是一陣抖擻,終是射出了這一輪鏖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的大戰終是停息下來,雖然此刻二人還相擁在一塊兒喘息,那根粗長的大肉棒還依舊插在溫雪那紅腫不堪的蜜穴之中,可兩人似乎都已沒了動作,連下床洗浴的力氣都幾乎沒有。

  

   “老…老公,我們睡覺吧。”一夜激情,溫雪這會兒也沒有什麼避諱,稱呼也漸漸變成了先前被熊安傑要求的“老公”。

  

   “嗯,你先睡,我去外面找點吃的,”熊安傑到底還是籃球運動員的身體,稍稍躺了一會兒便站起了身子,草草的穿上衣服。

  

   “我陪你去吧。”溫雪雖然這會兒已是疲倦不堪,可心里卻還是想著和愛人膩在一起,便也強支起身子下了床。

  

   熊安傑倒是沒有拒絕,兩人慢吞吞的向著附近有些名氣的夜市走去,深海的夜生活一向豐富,這會兒的夜市還是人滿為患,兩人隨便選了個大排檔點了些燒烤草草吃了起來。

  

   除了做愛,熊安傑對這個滿是單純小女生倒是沒有什麼共同話題,這會兒也過了先前的新鮮勁頭,只顧著埋頭吃點東西,可溫雪卻是熱戀正酣,一面吃著一面找著話題,拿著宿舍的那點小故事不斷的在熊安傑面前分享著。

  

   “對了,你說那個林曉雨下周要來給她男友加油?”熊安傑倒是想起這個誘人的消息,立時打斷了溫雪的話。

  

   “嗯,要不,我也來吧,要是不能進去,我就在外面等你,”溫雪這會兒只想著能和男友呆在一起。

  

   “不用不用,我打完球去找你也行嘛。”熊安傑心中想著的卻是要不要在下周搞點事情,哪里會讓她來打擾,旋即接著套問著有用的話題:“你說她是跟著舞蹈社團的對吧,我記得如今的深海舞蹈社團歸高木蘭管的?”

  

   溫雪滿是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哦,不過我聽說她是跟著鍾致遠體育學院的一個學姐的,那個學姐好像也是跳舞的那種。”

  

   “哦,葉紅霧啊!”熊安傑雙眼一咪,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那是我嫂子,我和她挺熟的。”

  

   溫雪哪里能夠理解他說的“熟”是指代什麼,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要不我約我們宿舍姐妹們一起出來玩吧,到時候你們打完球,我們也可以一起…”

  

   “一起肏屄嗎?”熊安傑心中不禁邪惡起來,當即應承著:“也行啊,到時候再說,”雖是答應下來,可心中卻是想到了那位幾日不見的四眼仔,話說這老哥可是幾天沒消息了。

  

   然而仿佛是想什麼就來什麼一般,熊安傑一抬眼的功夫,卻是從溫雪身後的空檔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均等身材,儒雅斯文,一副標志性的金邊眼鏡瞬間便讓熊安傑給認了出來,熊安傑正要上前打個招呼,可卻發現這周文斌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桌子對坐著的,還有一個讓熊安傑更為大跌眼鏡的人。

  

   高木蘭這會兒穿著的極為性感,一身惹火的露背吊帶裝,下身只穿一條短裙,一對兒白嫩的美腿毫無保留的展露於人前,直看得熊安傑雙眼大亮,連忙向著溫雪打了個招呼:“我去看個朋友。”旋即站起身來,直向著周文斌那桌走去。

  

   “喲,吃著呢?”熊安傑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倒是把兩人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畢竟年齡稍長幾歲,周文斌很快鎮定下來,稍稍向旁邊挪了個位置,朝著熊安傑身後的桌子望了一眼,當看到溫雪像個小媳婦一樣的呆在原座上靜坐著,當下便明白了這個點他出現的原因:“還蠻巧的,這家的味道不錯。”

  

   “是啊,味道不錯。”熊安傑一邊坐了下來,一面朝著對面的高木蘭露出淫笑:“高美女今天吃得怎麼樣啊?”

  

   這會兒能和周文斌出現在這里,高木蘭自然是跟溫雪一樣的境況,此刻雙腳發軟,根本沒有什麼力氣與他多費唇舌,只得咬了咬牙,不去理會他的胡言亂語。

  

   這邊的熊安傑滿眼淫糜的望著高木蘭打量,那邊周文斌卻是借著眼眶的余光偷偷的瞄看著另一頭正低頭玩著手機的溫雪,忽然語出驚人:“要不,咱們換換?”

  

   “啊?”熊安傑聞言一鄂,然而這樣的建議卻又是極為動人,眼前的高木蘭雖然比不得溫雪的溫順與乖巧,可這身高挑身材與火辣性感可不是才經人事的溫雪能比的,換換口味倒也不是壞事,可問題是溫雪這邊他倒還是不太想過早的攤牌,他還想著放長线釣著林曉雨那條大魚呢。

  

   “你不願意就算了。”周文斌倒是一眼看出了熊安傑的猶豫,倒也沒有強迫什麼,隨意閒聊起來:“你明天不用訓練了?”

  

   “不用,英僑這邊還是人性化一點,每周會給一天休息,不像深海那邊每天都得累死累活,”熊安傑一邊抱怨著一邊想起這幾天都聯系不上他:“對了,你怎麼搞的,醫院也不去了?”

  

   周文斌倒是不想和他多說太多:“沒什麼,就休個假,”隨即朝著對面的高木蘭翹了翹嘴:“這不有高大美女陪著,就在深海開了個房好好玩幾天。”

  

   “你倒是瀟灑,”熊安傑聞言自是艷羨不已,看來這高木蘭已然被他調教得差不多了,看她這會兒雖然還不怎麼言語,可能這麼主動跟著出來的,就算是心中不服氣,那身體上也是服了氣的。

  

   “對了周哥,那個葉紅霧怎麼樣了?”熊安傑心中念念不忘的還是那位足足饞了他一年多的“大嫂”。

  

   “要不,我把她叫出來,咱們一起玩玩?”周文斌微微一笑,倒是說得煞有其事。

  

   “不是吧,”熊安傑滿臉不信:“這都三點多了,她還能來?”

  

   “哼,她的藥都斷了兩天了,今天她要是還睡得著,我這藥也算是白配了。”言罷便朝著高木蘭命令著:“打電話給她,讓她打車過來。”

  

   高木蘭抿了抿嘴,看得出還是有些許猶豫,可周文斌雖是看起來儒雅隨和,可她這會兒已然知道這個男人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暴戾,手機已然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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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響起的時候,葉紅霧正一個人蜷縮在床上,平日里只需要一床被子便夠的,這會兒她已是裹了足足三床,可即便是三床被子裹在身上,即便是她這會兒身上已然渾身大汗,然而她心中的寒冷卻是沒有得到絲毫緩解,冷熱交替,五髒六腑便好像是有上萬條蟲蟻在攀行一樣,她的嘴緊緊咬住被子一角,強行讓自己不叫出聲來,她怕隔壁的姐姐知道,她怕男友知道,更怕其他陌生人知道。

  

   她的手機就放在床頭,好幾次她難受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她那顫抖的手都拿起過手機,手機上的號碼是周文斌留給她的,她知道高木蘭打過,芳芳打過,那天去的姐妹們,十有八九都打過了,甚至去過了,而她,至始至終沒有,高木蘭為她帶過一次藥,但藥效只持續到前天,斷藥後的她,只得獨自面對藥效的折磨,她不想拿起手機,可這份折磨又使她難以控制自己,幾次拿起,幾次又將手機抖掉,這份心底的掙扎,似乎比藥效的折磨還要令人痛苦。

  

   手機自己率先響起,葉紅霧如蒙大赦,望著手機里“高木蘭”的名字,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絲期望:難道是木蘭又為自己帶了藥?顫抖的手點開接聽鍵,高木蘭的聲音響起:“紅紅,你…你還沒睡啊?”

  

   “沒有。”葉紅霧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什麼事嗎?”

  

   “我…”高木蘭微弱的自尊心叫她難以開口,可熊安傑卻是撲了上來,一把將手機搶了過來:“嫂子,想我了沒?”

  

   葉紅霧緊繃著的身子驟然一陣痙攣,一只手掌握成拳頭,“咯咯”作響,可還沒等她罵出聲,熊安傑的聲音便再次響起:“嫂子,我一會兒來給你送藥,你要不要出來一下啊。”

  

   “……”葉紅霧沉默不語,一個“藥”字仿佛將她的所有怒氣給壓得煙消雲散,勇氣、自尊仿佛在這一刻都蕩然無存,葉紅霧渾身顫抖著,已然說不出話來。

  

   “出不出來的給個准話,老子一會兒就去你們學校接你,你要是讓我白跑一趟,哼,你不但藥拿不到,明天老子就發點東西給咱們雲哥。”

  

   葉紅霧閉上了眼,淚水難以抑制的自沾滿眼眶,終於,熊安傑的電話聲響里傳來一道幾乎只聽得到哭腔的聲音:“我來。”

  

   “好,過會兒打你電話。”熊安傑匆匆掛了手機,旋即也不久留,直接跑到溫雪那邊,沒幾分鍾,溫雪便滿是不舍的跟著熊安傑站了起來,周文斌冷笑一聲,心道這貨兒看起來五大三粗,哄女人還真有一手。

  

   溫雪坐在副駕駛上,這還是她第一次坐熊安傑的副駕駛,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營入腦海,她坐得很穩很舒適,雖然有些不舍,但她卻是依舊以熊安傑的事情為重:“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可以的。”

  

   “沒事兒,老頭子那邊不差這麼一會兒,這麼晚了,你一個人我不放心。”熊安傑自然是以家里老頭子做擋箭牌,編了個理由說讓他趕緊回去,卻又打著先送她一程的幌子送她回深海,雖然剛剛在酒店里做了幾輪,可一頓宵夜吃完,想著接下來那位能繼續為他解饞的女人,熊安傑不由得又是一陣火熱。

  

   “你,真好。”溫雪低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倒是絲毫沒有瞧出熊安傑有著其他想法,甚至乎連熊安傑那漸漸昂首的胯下位置也沒能發覺。

  

   熊安傑稍稍朝她望了一眼,心中暗道論長相溫雪倒也不比葉紅霧差,甚至要嚴格來講,五官比起葉紅霧更加的標致一些,可畢竟家花不如野花香,更何況這位野花還是個到這會兒還有些犟脾氣的女人,那自然怪不得他見異思遷了。

  

   汽車停靠在深海大學校門口,溫雪依依不舍的下了車,三步兩回頭的朝著汽車張望著,心中雖是遺憾今晚不能睡在男友身旁,可到底是甜蜜的,可她卻不知道,就在她剛剛關上車門的那一刻,熊安傑的手機已然撥通了另一個女人的號碼。

  

   約莫過了十分鍾,葉紅霧慢吞吞的朝著汽車走了過來,她身上裹了一件羽絨服,頭發散亂,雙眼無神,直到熊安傑把她抱入車廂都沒有說一個字。

  

   “諾,把這個吃了,”熊安傑遞上了一粒藥丸,說完便一腳油門,調轉車頭,向著那間還未退房的酒店再度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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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葉紅霧面色麻木的跟著熊安傑走進房間的時候,周文斌很顯然已經和高木蘭大戰過一輪了,二人這會兒都略微有些喘氣,都是穿著簡便的睡衣,看起來倒還真像是居家的小兩口。

  

   “喲,這就弄上了,”熊安傑大喇喇的攬著葉紅霧的肩,朝里才走幾步,右手一推,葉紅霧便整個人倒在床上,因為著藥效才剛剛遏制住的關系,葉紅霧整個人雖然沒有了先前那麼痛苦,可渾身卻也是一點力氣也無,就這樣無力的趴在床上,根本沒有站起來的意思。熊安傑望了望坐在大床另一側的高木蘭,又看了看葉紅霧,兩人俱是深海大學舞蹈社團的兩朵金花,幾乎一樣的身材比例,一個典雅莊重,一個青春時尚,可這會兒到了床上,這所有的氣質都被此刻房間里還殘留著的淫靡氣息所掩蓋,熊安傑只知道,無論她們在學校里是什麼模樣,今天她們都只能是在床上浪叫的母狗,要是稍微有點不聽話,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

  

   “怎麼整啊小周哥?”熊安傑倒是很認可周文斌的能力,這會兒還是先聽聽他的安排。

  

   “隨便。”周文斌翹了翹二郎腿,今天也算是肏了一晚上,他可比不得熊安傑的體力,這會兒已然是有些困了。

  

   “那我就先嘗嘗高大美女,”熊安傑這會兒倒也有成人之美,心中想著周文斌恐怕肏了一晚上的高木蘭這會兒也膩了,索性讓他過過癮,自己反正也不閒著,待會兒再去找他換便是了。

  

   “好,我正好替你調教調教。”周文斌一把拉起趴在床中心的葉紅霧拉了起來,葉紅霧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就這樣任由著他拉著走出房間。

  

   房間里少了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旖旎起來,熊安傑笑眯眯的望著床頭坐著的高木蘭,均是一聲不吭,可越是安靜,越是能聽到高木蘭那邊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很顯然,她這會兒的確是有些緊張。面對一個周文斌,她也是豁出了尊嚴和榮辱才落得如此,可忽然之間又換了一個男人,雖說這男人之前也曾在她身上發泄過獸欲,可要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服侍熊安傑,她自然無法做到。

  

   然而熊安傑卻是沒有管那麼多,屁股一坐,人已經坐到了高木蘭的旁邊,看著這位平日里做事雷厲風行,舞台上魅力四射的美女這會兒正襟危坐著,心中自然是得意的緊,相比於那日的叫囂叱罵,今天的高木蘭實在是像極了溫馴的小姑娘,可比起先前才體驗過的女友溫雪,她卻又多了一份抗拒和膽怯,這樣的氣氛倒是讓熊安傑覺著有些刺激,他稍稍伸出手來,輕輕的搭在高木蘭的右臉頰上,向著自己這邊微微一扳,高木蘭那張性感的面容便已湊在他的眼前,他邪魅的笑了一聲,大手自臉頰上向著衣襟里伸了進去,高木蘭沒有反抗,只是這大手的游走讓她覺得甚是難堪,加上肌膚的觸癢,身上的汗毛隨著大手的劃動而漸漸豎起,雙眼漸漸閉上,面色極為扭曲。

  

   “行啦,都被人肏了一宿啦,還擱這兒給我裝什麼。”熊安傑的手倒是沒有往里伸太多,恰好停留在高木蘭的鎖骨上逡巡,高木蘭的胸不算大,可卻因為長期練舞的原因比較挺拔,熊安傑雖是撫摸著那處光滑的鎖骨,可也能順勢夠到一點點乳峰上的凸起,熊安傑也不和她客氣,大手一握,直接捏在那團火熱的乳頭上。

  

   “嗚!”高木蘭把手塞在嘴邊,輕輕的哼了一聲,可即便是熊安傑如何動作,她都未曾抗拒,只不過從先前的硬挺挺的坐著變成了軟綿綿的靠在了熊安傑的肩上,熊安傑這頭過足了手癮,手直接伸到了高木蘭的後臀上,隔著那身綿綢的睡衣輕輕一摸,這一下卻是讓熊安傑雙眼一亮,作為老司機的他哪里會摸不出這睡衣之下沒有一絲阻隔,想必是她剛剛和周文斌一陣激情過後壓根就沒有把內褲給穿回去。

  

   “喲,高美女,你怎麼這樣啊,你跳舞的時候也不穿的嗎?”熊安傑摸著摸著便上了手,直接雙手一齊按在香臀上,向下一掠,直接將高木蘭的睡褲給脫了半截,白花花的肉臀果真是不著寸縷的袒露在外,甚至乎那芳草叢生的蜜林深溝里還夾雜著幾絲水漬。

  

   “這是剛洗的嗎?”熊安傑摸了一把,湊在高木蘭的眼前晃了晃手指。

  

   “嗯,”高木蘭小聲回應,滿臉羞紅。

  

   “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熊安傑從床上站起,大喇喇的將高木蘭翻了個身子,雙手控制著高木蘭的雙腿,讓她不至於趴下,高木蘭驚訝的叫了一聲,只得雙手撐在床上,感受著冰涼的後臀之上突然之間貼上了一層火熱堅挺的硬物,高木蘭將眼閉上,臉上帶著苦笑,雙手從先前胡亂的撐住變成了向下輕靠,小臂貼在床上,像是在做平板支撐,顯然是做好了長期保持這個姿勢的准備。

  

   熊安傑見她趴得倒是主動,不由得想起這位高大美女上個星期還在他們面前咋咋呼呼的罵個不停,今天這表現也實在反差過大,熊安傑心中覺著好笑,嘴上卻是更加得勢不饒人,身子壓在高木蘭的背上,貼著她的耳畔輕聲淫笑著:“來,用你的小手自己把它弄進去。”

  

   高木蘭渾身一顫,錯愕的望了望熊安傑,然而片刻之後她便已是回過神來,懵懂的挪了挪右手,顫顫巍巍的撫上了那支正頂在她臀瓣上的大屌,輕輕用力,牽引著這支駭人的物事向著她的小穴頂了過去,這肉棒的粗腫全然不似周文斌那般細長,只才進了一小半段,高木蘭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猛地回頭,有些難堪的喚道:“好疼。”

  

   “疼著疼啊的就習慣了,”熊安傑大屌已然刺入,正是士氣高漲,哪里管她什麼皺眉呼痛,當即下身一挺,長槍突然發力,“啪”的一聲直入那早已泥濘不堪的花徑深處。

  

   “啊!”高木蘭疼得又是捂住了嘴,見著熊安傑已然自行抽動起來,連番的痛感直擊靈魂,比起那位陰狠凶戾的周醫生更加粗暴,只得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強忍著下身的刺痛,就這樣雙手支在床上,身軀隨著熊安傑的動作一次次的向上涌動,又一次次的向下收回,面色從猙獰變得舒緩,嘴里呼喊的痛苦也漸漸變得松弛而放松,確實如熊安傑所言“痛著痛著的就習慣了。”

  

   兩人陸續步入激情忘我之中,一記記深入骨髓的衝撞聲音遍布著整個房間,而經歷了一整晚的高木蘭確是漸漸放開自己,一整晚的性愛讓她越來越迷失,而當已習慣了周文斌的速率之後,突然迎來了這樣一位身強力壯的性伴侶,即便心中有著 或多或少的抗拒,可一旦生理上有了反應,高木蘭便也再難自持了,二人肏動幾許,高木蘭呻吟越發加劇,甚至乎突然回過頭來,一手挽過熊安傑的大頭,竟是主動索吻起來。突如其來的索吻熊安傑又怎麼會拒絕,他停緩了抽插的步伐,抱著高木蘭的嬌首緊緊擁吻,不斷在那唇舌之間交換著香津唾液,同時雙手摟住女人的細腰,一個側身,卻是將高木蘭抱在了自己胸口,而自己又躺回到了床上。

  

   “嗯~”高木蘭輕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些許嬌魅,眼神不舍的朝著男人的下身望了一眼,偷瞄著那根無比粗壯的大肉棒,心中不由得有些意動。

  

   “來,坐上來。自己動。”熊安傑一把將高木蘭抱在身上,雙手攀在翹臀兩邊,鼓勵似的輕輕一拍,高木蘭白了他一眼,然而卻也沒讓他失望的坐了上去,蜜穴再次納入了那根雄壯的長槍,高木蘭撐得嘴都“喔”了起來,然而卻也沒有停止下身的動作,順著肉棒的納入,她緩緩挪動著腰肢,緩緩的享受著這一份水磨的快感。

  

   “不愧是舞蹈學院的學姐,比起嫩鳥來就是有功夫。”熊安傑調侃著她的技術純熟,知道用這水磨功夫來適應著自己的粗大,果然,稍微磨了幾下,高木蘭這才開始抬臀相就,緩緩的上下起伏。

  

   “啪~啪~”起伏的幅度不算太大,畢竟那小穴還沒完全適應,可熊安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動作,愜意的將手抱在腦後,就這樣欣賞著這位舞蹈女神的床上風情。

  

   “衣服脫了。”下身雖是早就光潔坦露,可上身還穿著那身絲綢睡衣,熊安傑看著礙眼,高木蘭倒也配合,下身依舊起伏之余,雙手已然開始緩緩解開自己的睡袍。美人一面在自己的大屌上服侍著,一面在自己眼前流露出這般風情,熊安傑看得雙眼發直,嘴上不自覺的贊了一聲:“有點意思。”

  

   高木蘭的美麗自然是不需要多加贅述,對於男人的夸贊自是從小到大都聽慣了事情,可眼前男人的夸獎在她而言確是那麼的諷刺,她又不知該如何應對。

  

   二人保持著四目相對的姿勢,短暫的失神自然是逃不過熊安傑的眼睛,熊安傑哪里管她心里怎麼想,見著她分心,索性自己挺動起了下身,長槍猛入,又一次的頂到了花芯的最深地帶,高木蘭吃痛之下立即回神,想著眼下的局面,只得收拾起多余的思緒,再次的投入到這場莫名其妙的性愛狂歡之中。

  

   “咔嚓,”然而就在兩人沉浸在這場歡愉之時,房門不合時宜的輕輕打開,二人同時回過頭去,便見著只裹著一身浴巾的葉紅霧迎面走來,白淨的手臂與小腿露在外頭,臉色微微有些紅潤,頭發盤了起來,略微帶著些水漬,顯然是才洗浴不久,卻不知她突然過來是什麼意思。

  

   “紅紅?”高木蘭輕輕喚了一聲,葉紅霧抿了抿嘴,輕聲道:“他說他累了,讓我過來這邊。”

  

   熊安傑恍然大悟,原來是周文斌肏弄了一晚上,抱著葉紅霧這樣的大美女肏了一遍應當也是最後的精力了,這會兒指不定癱在床上喘氣呢,這可白白便宜了熊安傑,本還想著待會兒湊過去和他來個二龍二鳳的狂歡,可沒想著這會兒是自己左擁右抱了,熊安傑拍了拍身上的木蘭,示意讓她下來,緊接著雙腿張開,將那根高聳的肉棒挺立在二女的目光之下,也不跟葉紅霧客氣:“來,你們兩個一起。”

  

   葉紅霧與高木蘭對視了一眼,均是瞧出對方眼神之中的無奈,而不同的是,高木蘭這會兒已是跪了下來,而葉紅霧卻依舊杵在那里,手中的拳頭緊緊捏著,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紅紅。”高木蘭有些擔心她會抗拒,索性主動走了上去,拉起她的手一齊走了過來:“那個,藥,給你了嗎?”

  

   “嗯。”葉紅霧輕輕應了一聲,她知道高木蘭提這個是要提醒她順從,她自然知道沒有了藥物的維系將要面臨的痛苦是什麼,可是…

  

   “紅紅,我們一起吧,”葉紅霧思緒之際,高木蘭已經是拉著她的手蹲了下來,一點點拉扯的力道,以葉紅霧的力量是足以反抗的,但她沒有,她看著自己的身子緩緩低下,看著那根齷齪的肉棒在自己眼前肆意昂揚,似乎是在她眼前故意招搖一樣,令人作嘔,可她身邊的摯友高木蘭已經向它湊了過去,竟是…竟是自主的伸出舌頭…

  

   葉紅霧的腦子仿佛原地爆炸一般呆立在那里,那天在度假村里,她們也曾被強行叩開過牙關,也知道那物事破入口腔之中的痛苦與難受,在她看來,這樣的行為比用肉棒刺入下體還要令她作嘔,可眼下,高木蘭正在伸出舌頭,仿佛奴仆一般在那肉棒根部位置來回舔舐,那眼角流露出的神色,哪里還有平日里青春昂揚的做派,簡直…簡直就像那些影視劇里令人不恥的娼婦。葉紅霧跪在原地發怔,殊不知熊安傑被高木蘭舔得過癮之下,一只大手已然朝她壓了過來,直伸至他的後頸,輕輕一按,葉紅霧的頭也便被壓在了和高木蘭相鄰的位置,聽著高木蘭小嘴里發出的“嘖嘖”的舔舐聲響,感受著來自於兩人交合之處的火熱溫度,葉紅霧心跳一陣急促,臉上頓時如火燒一般炙熱。

  

   “你也來啊嫂子。”熊安傑的手又用了點力,這下葉紅霧再也不能擺脫,那粗壯的肉屌已然頂在了她的牙關之前,只需要她輕輕張唇,肉棒便能破關而入,葉紅霧看了看高木蘭,卻發現好友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興許是抱著有人與她一起沉淪心里會好過一些的心態,又或許是希望葉紅霧能少受一點痛苦,高木蘭竟是從後面將葉紅霧環抱起來,將頭貼在她的耳邊輕聲喚道:“紅紅,沒事的,就舔一下,你試試。”

  

   葉紅霧腦中一團亂麻,隨著熊安傑的又一次輕頂,吃痛之下果真是將嘴輕輕張開,熊安傑的肉棒立即叩關而入,瞬間便占滿了整個口腔,葉紅霧正要掙扎,可耳邊卻是傳來高木蘭溫柔的聲音:“別,你輕輕的,輕輕的用舌頭,就,就好了的。”

  

   葉紅霧下意識的動了動香舌,舌尖只稍稍貼在肉棒的根上,熊安傑便一陣輕吟,那肉棒竟是再向前頂了幾分,葉紅霧稍稍後傾,小嘴退出半格,而高木蘭卻是恰好補上,小手輕輕捏住那根肉棒,正控制在葉紅霧的臻首之前,再度向著葉紅霧鼓勵著:“來,再試試。”言罷便自己埋首下去,用舌頭在肉棒根部反復繞著圈兒的舔舐,葉紅霧無奈之下,只得依照著她的模樣,再度伸舌,因著兩女同時侍弄,她的身位只夠得著男人肉棒的馬眼前端,這一回她調整了心態,強鼓起勇氣,香舌輕輕觸上,只覺也並非似自己先前想象的那般惡心,而已然嘗試過幾次性愛滋味的女人對這股腥臭味道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反感,來回摩挲幾許,只覺著舌尖之上的觸感倒也還能適應,索性放松了心神,學著高木蘭的樣子耐心的埋頭舔弄起來。

  

   二女同時跪在身前,一個將頭埋在他的腿間用香舌輕掃著那根粗大肉棒,一個卻是妙唇微啟,一口一口的含吮著肉棒的前端,二女雖是不知配合,但這此起彼伏間已是叫熊安傑舒爽得不可方物,嘴上不住的發出“嘶~嗷”的贊嘆,終於,享受著這等艷福的熊安傑再也不能忍受,他用手示意,緩緩抽出那根還插在葉紅霧嘴里的肉莖,躍起身來,雙手一張,摟住兩女站起,一個轉身時手上用力,兩女便被輕松的推倒在床。酒店的軟床彈性極佳,二女又是驟然吃力之下撲倒,稍稍有些彈起的趨勢,熊安傑大手一緊,又是各自攬住腰肢,將二女並在一處,欺身上去淫笑了一聲:“咱們誰先來?”

  

   這樣的淫詞又哪里會有女人理睬,二女均是默不作聲,熊安傑哈哈一笑,雙手各自在二女的肉臀上摸索一陣,一想著先前已是肏過了一輪高木蘭,雖然還未盡興,可這會兒倒是更想嘗嘗葉紅霧的味道。熊安傑計議已定,直接用手在葉紅霧的浴巾上一掀,白皙光滑的肌膚酮體便盡數顯露,大手伸到葉紅霧的蜜溝位置,感受著那玉壺之中的濕潤,大笑一聲:“嫂子,你這屄里,是之前沒洗掉的還是剛剛流的啊?”

  

   葉紅霧一向愛潔,被周文斌肏過一輪之後哪里會不洗干淨就出來,這蜜穴里的水漬自然是剛剛這一番口舌功夫之後生理上的自然反應,可偏偏葉紅霧不懂這些,她只覺著此刻在熊安傑面前是越來越沒有下限,曾經的尊嚴與廉恥正被他踐踏一空。火熱、脹痛、充實,又一次的,男人的肉棒全部沒入,葉紅霧心中一黯,從上一周被熊安傑破身以來,她清楚的記得每一次被人插入時的情景,算上先前周文斌的那一次,這已經是第十一次了,其中熊安傑就占了六次,而她那位感情深厚的男友,卻還依舊與她相敬如賓,她知道自己這樣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變成自己最厭惡的模樣,可她卻又不知該如何反抗,肉棒沒有等她思緒平復,已然開始了有力的抽插,熊安傑不愧是花叢老手,這邊大屌在葉紅霧的屄里穿梭如風,那邊卻是伸出幾根手指,直塞進高木蘭的騷穴之中,隨著中指的探入,高木蘭的呻吟反而是率先揚起,叫得葉紅霧面紅耳赤。

  

   “啊~啊~”高木蘭今天算是被周文斌開發了一宿,這會兒一丁點輕微觸動都是敏感異常,熊安傑的一根手指插入就可再度掀起她的情欲,尤其是這會兒在好友面前,感受著熊安傑那大力的挺動正在好友的陰穴里抽插,而自己,卻也同時享受著這份律動,高木蘭心中一松,身體的本能讓她不可抑制的呻吟起來,這可看傻了她身邊的葉紅霧,本打算大字一躺,由著熊安傑施為的她見了好友的模樣,不由得心中彷徨:“這樣難受的事情,為什麼她能如此模樣?”

  

   “啪啪啪啪!”就在葉紅霧恍惚之間,熊安傑突然加速了頻率,那根往來無隙的長槍仿佛安了馬達一樣,瘋狂搗毀著葉紅霧那泥濘不堪的美穴,葉紅霧再難輕松應對,不說享受,就單單是那股刺痛都已讓她難以承受,驟然之間,葉紅霧痛呼出聲,與高木蘭的呻吟混在一起,倒也辨別不出是痛苦的呼喊還是情欲的呻吟。

  

   “紅紅,我是聶雲啊,”熊安傑瀕臨高潮,突然卻是想到一個主意,竟是在這激情時刻喊出了這麼一句匪夷所思的話語:“紅紅,我肏得你爽不爽?”

  

   “別…別胡說八道。”葉紅霧哪里肯依,這樣的話語無疑是在她心里插上一刀,當下輕斥一句。

  

   “嘿嘿,叫我‘雲哥’,不,叫我‘老公’!”熊安傑越肏越是急促,嘴上的話語也越發顯得變態起來。

  

   “…”葉紅霧知道他在羞辱自己,一面承受著這股瘋狂,一面憋足了氣,始終不肯屈服。

  

   “叫‘老公’!”熊安傑聲音幾近瘋狂:“快叫,不然我肏死你!”

  

   “……”

  

   “啪啪啪…”,“叫不叫?”

  

   “……”

  

   “啪啪啪啪…”,“叫不叫?”

  

   “……”

  

   “啪啪啪啪啪…”,“叫不叫?”

  

   二人幾乎同時陷入癲狂之狀,葉紅霧瘋狂的搖著頭,幾近崩潰的嘶吼著:“不要,不要…”

  

   “啪啪啪啪啪啪…”,“叫不叫?”

  

   “老…啊…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叫不叫?”熊安傑的聲音已然接近怒吼,一邊的高木蘭見狀不由得渾身顫抖的蜷縮起來,滿眼恐懼的望著這個瘋狂的男人。

  

   “嗚…老…老公…老…”

  

   “好,老公射死你!”熊安傑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稱呼,久戰之下終於是心中一松,精光猛然大開,幾近平日里幾倍的精量源源不斷的涌入葉紅霧的蜜穴里。

  

   雲散雨收,床上的男女同時安靜下來,粗大的肉棒依舊停在女人的玉穴深處,然而兩人卻是再也無力動彈。

  

   “呼…呼…”葉紅霧不斷的喘著氣,雙眼空洞的趴在床上,雙腿時不時的一陣痙攣,那模樣看得高木蘭又是心痛又是羨慕,這該是多爽的高潮?高木蘭心中想著,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什麼廉恥,稍稍湊近了些,將手伸向兩人的交合地界,輕輕的將熊安傑那漸漸軟卻的肉屌取了出來。

  

   “操!真他媽舒服!”熊安傑這才爽叫了一聲,體力漸漸有所恢復,看著高木蘭那發情的模樣,心下一熱:“媽的,今晚豁出去了,大不了死在這兩個女人身上。”當下站起身來,在高木蘭的攙扶之下向著浴室走去,只是在臨走經過葉紅霧的嬌軀之時,心中一動,突然喚道:“下周的比賽你應該都去吧,記得穿得少一點,嘿,老子到時候要肏你!”

  

   第 24 章:傷退

  

   “嘟!”哨聲響起,兩名中鋒同時躍起,直朝著空中飛揚著的籃球而去,“啪”的一聲,身穿黑色球衣的 12 號球員長手一揮,率先觸及籃球,直將球扇至前場。

  

   “干得漂亮,戴歌!”前場早有聶雲埋伏在三分线附近,一接穩球,加速之下一個變向便輕松晃過了眼前的防守,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過人之後緊跟的三步上籃滴水不漏,空籃得手,立時引爆全場。

  

   “深海大!深海大!深海大…”有別於上一場的安靜,本場深海大學對陣深海中醫藥大學的比賽吸引了足夠多的眼球,訓練了近兩周的啦啦隊員們盛裝出動,每一粒進球都能響起女孩們齊整的歡呼,而更引人注目的則是高台上的一眾領導,因為他們之中,有一位被人眾星拱月般圍著的女人正坐在高台中央,顏妙旖,一個剛剛在商場上嶄露頭角的女人,要說兩個月前,她還只是留學歸來接過父親旗杆的接班人,那麼這兩個月來,她扭虧為盈,一舉進攻娛樂帝國,“山潤娛樂”首創的“古風大賽”所帶來的影響力,直接讓人對這位商業奇才刮目相看。

  

   一面與周邊的領導們寒暄,一面看著場上的球賽,顏妙旖一直保持著自己的端莊體態,此行的目的倒也簡單,僅僅只是想多看看這個曾經在校園里偶遇的男孩,除了那麼一絲絲好奇,更多的,還是盤算著她的“文娛造星計劃”。

  

   相比起上一場的深海文理,這一輪的對手依舊是沒有讓深海大感到絲毫壓力,深海中醫藥大學在全國也算是名列前茅的醫科大學,然而在籃球屆,他們的實力並不出眾,整支隊伍身高最高的中鋒也才一米八五,相當於這邊鍾致遠一個後衛的高度,除了隊長穆磊技術全面,在深海大最薄弱的鋒线位置強打了幾個,其他的進攻對深海大絲毫沒有威脅。

  

   “隊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暫停時間,中醫藥的隊員們無力的傾訴著,才只第一節,比分差距已然擴大到了近十五分,一邊倒的局勢配上場邊深海的啦啦隊員們的歡呼,這對本就勢弱的中醫藥的隊員們心理壓力極大。

  

   “沒辦法也要打,大家聽我說,這是我們最後一年的比賽了,就是豁出命去,也要想辦法把比分追回來。”中醫藥大學隊長穆磊此刻面色凶狠,整個人此刻戾氣十足:“對手的核心就是 13 號,待會兒大家都上點心,防不住就給犯了,越狠越好。”

  

   “磊哥,這…這樣不好吧。”身邊的隊友有些顫抖,很顯然,對於隊長的決議有些質疑。

  

   “哼,你要不想打,趁早給我下去!”穆磊當即怒吼一聲,旋即將幾名首發隊員叫了過來,將手搭在他們的肩上:“就算最後沒贏,也要讓他們在我們這里脫一層皮!”

  

   比賽繼續,中醫藥的球員明顯在氣質上多了一層陰霾,聶雲持球推進,稍稍掃視了一遍對手的防守站位,依舊是尋到了幾處空隙,“1”,聶雲豎起一根手指,深海大的球員們已然開始了有序的戰術跑位,戴歌一個上提,正壓在防守聶雲的人身側,聶雲突然加速,瞬間利用戴歌的擋拆過掉防守,接下來面對對手那位才一米八五的中鋒,無論是單打還是分球給戴歌,似乎都是輕而易舉。果然,聶雲一記橫向擊地,籃球直接傳導給正做擋拆順下的戴歌,然而意外就在這一刻發生,就在戴歌已經完全過掉防守人的那一刻,小腿忽然傳來一記劇痛,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直接摔倒。

  

   “嘟!”哨聲立即響起,整個場上瞬間沸騰,三名教練立刻圍攏過來,商議著這記判罰,令人意外的是,剛剛發生的瞬間,中醫藥大學的那位被過的後衛與另一位側翼補防過來的前鋒圍在了一起,恰好擋住了臨近裁判的視线,對於這記違體犯規,三名裁判一時間竟是都有些懵。

  

   “我的,我的,”這時,那名後衛卻是主動站了出來,也是第一個撲向戴歌將他扶起,深海大學眾人就算是有著滿肚怨氣,見著人家如此態度,也只能視作是意外撞傷罷了,戴歌從地上爬了起來,轉了轉腳踝,沒有骨傷,僅僅就是一點點痛感罷了,作為新人,倒也沒有計較太多:“算了,沒事!”

  

   “白隊 11 號,推人犯規,底线球。”這是裁判最後的判罰,雖然有些令人意外,但倒也沒有引起太大的爭議,畢竟球場上這樣的磕磕碰碰實在難免。

  

   賀子龍將球發出,聶雲持球,朝著內线望了幾眼,戴歌依然在積極的要著位置,然而聶雲卻是有些擔心他的情況,心想著讓他先緩一緩會比較好,而鍾致遠那邊正被錯位補防的穆磊盯得很緊,倒是一時也沒有什麼機會。“那就自己來吧。”聶雲雙眼一咪,一旦下定決心,此刻的氣場便開始變得渾然不一樣,將球稍稍向後拉了半步,一個大拜佛接超快的貼地運球,已然將對手晃得重心失衡,就在這一刻,聶雲起步,選擇向右側突破,對手稍稍有些反應,但已然遲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只一個加速,聶雲一個箭步便已過了防守,直面禁區。

  

   “我來!”對面中鋒一個跨步將腿上還有些疼痛的戴歌攔在身後,雙手大開,集中全力,等待著聶雲的到來。

  

   然而聶雲卻是在罰球线位置忽然刹車,令人根本沒有預料到的急停,後仰,跳投。

  

   “啊!”本應是輕松寫意的一次後仰投籃刷網入框,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一道白影忽然從天而降,是穆磊,他在 45 度角潛伏多時,等的就是聶雲翻身的這一下,身體猛地前撲,竟是連人帶球直接從半空撲倒,直接將聶雲撲倒在地,整個人壓在了聶雲身上。

  

   “嘟~嘟~”裁判的哨聲吹得十分急促,很明顯是要急於中止場上動作,以防意外再次發生,然而哨聲依舊沒有阻止穆磊的後續動作,他起身時從聶雲身上打了個滾,那只正要撐地的手恰好壓在聶雲的右臂關節之上…

  

   “啊!”一記通天徹地的怒吼立時響起,雙方隊員連忙將二人拉開,然而聶雲卻是緊緊捂住右臂,從他的怒吼中明顯可以看出他的痛苦。

  

   “操!”球隊里性格最爆的秦茂松猛地朝著起身的穆磊推去,要不是身後有人拉著,只怕拳頭已經揮出。

  

   “嘟嘟嘟~”裁判員一面吹著哨一面跑到兩隊中間制止著這突如其來的亂斗,一位微微有些禿頂的中年醫生帶著兩三名白衣護士急忙圍了過去,所有人的心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這可是深海大學的隊長啊,是深海大學絕對的核心,如果他有什麼閃失,深海大學今年還有什麼希望?

  

   場邊的葉紅霧已是淚如雨下,不顧所以的撲了上去,然而卻被醫護人員攔在了外邊,場上的球員在祈禱著,葉紅霧也在祈禱,而高台之上的校領導甚至乎山潤集團這邊,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梁老師,雲哥他…”鍾致遠倒是認出了來人,這中年醫生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競體 4 班的班主任梁謙誠,體育健康課老師,深海市有名的骨科專家,只是不知,他為何會在這里。

  

   “應該沒有骨折!”中年醫生稍稍點了點頭,只一句話,便讓全場悸動的心稍稍安穩下來:“送醫院吧,拍個片子先。”

  

   “……”沒人應聲,所有人都還有些不能接受這一現實,眼看著醫護人員將聶雲扶了起來,聶雲這會兒氣色稍稍有些平復,那一句“應該沒有骨折”無疑是給了他一劑強心針。隊員們紛紛圍了上去,聶雲深吸了口氣,竭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波瀾:“沒事的。”

  

   “雲,”葉紅霧握住了他的手,只希望在男友最需要她的時候能送上一些安慰。誰料聶雲卻是反過手來,卻是在葉紅霧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沒事的,你繼續看著他們,一切等比完賽了再說。”葉紅霧是啦啦隊的隊長,聶雲知道她想陪著自己去醫院,可啦啦隊離了她似乎也不行。

  

   “孫教,看你們的了。”聶雲朝著孫琅喊了一聲,旋即又朝著不遠處的鍾致遠望了一眼,微微一笑,倒是對這一次的離場沒有太過擔心,只看這一場的話,有這個人在,就不會輸。

  

   “放心去檢查,我們比完賽去看你。”孫琅應了一聲,心中雖是著急,可這會兒卻也很有分寸。

  

   擔架很快抬了出去,梁謙誠親自帶著聶雲向場館外奔去,留給所有人的只剩下一陣唏噓。

  

   比賽繼續,幾位裁判通過討論,吹響了白隊 10 號球員穆磊的惡意犯規,由黑隊執行兩罰一擲。

  

   “操,這都不罰下場!”場下立刻傳來了噓聲,按理說這樣的惡意衝撞判個技犯也可,判個驅逐出場也可,關鍵還是要看裁判的意思,然而對於一場根本不可能有回放鏡頭的小組賽,裁判們也不好判得太重,在加上穆磊認錯態度十分端正,於是折中一下,判了個惡意犯規,即便如此,依然難以平息深海隊員們的怒火。

  

   走上罰球线的是 8 號鍾致遠,這位第一場便技驚四座的大一天才少年。他微微冥神,機械般的輕抬手臂,兩道道完美的弧线劃過,罰球穩穩命中。

  

   “都精神點,現在,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穆磊高呼一聲,招呼著全隊集中防守,誠然,失去了聶雲的深海大學似乎失去了大腦,替補登場的王琦經驗上也還算得上不錯,但所有人的心都似乎墜在那里,並不十分安穩。

  

   “這里。”鍾致遠一個反跑甩開防守,王琦毫不猶豫的將球給了過去,鍾致遠頂弧持球,眼前忽然便多了兩名防守球員。

  

   “包夾!”穆磊大聲呼喊了一句,兩個人立刻撲了上來,鍾致遠搖了搖頭,沒有尋找到合適的空檔機會,一個側身便將球快速傳出,正傳導在底线的賀子龍,賀子龍眼見得防守人還有著一段距離,果斷三分线起跳,然而他依舊是低估了這位中醫藥隊長的實力,“嚓”的一聲,穆磊補防及時,大手稍稍蹭到了投出的籃球,雖然沒有形成火鍋一樣的大帽,但終究是干擾到這次投籃,籃球砸筐而出,白隊拿到籃板。

  

   “走!”穆磊又是一次高呼,率先持球發起進攻。

  

   “我來!”鍾致遠第一個頂了上去。

  

   “哼,聽說你上一場很猛?”穆磊眼見得迎上來的鍾致遠,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但要我看,新人,還是該有新人的樣子。”話音未落,便有白隊隊員提前上檔,穆磊順勢而下,鍾致遠被擋拆隔開,稍稍計算了一下球如果傳回來時的補防距離,果斷選擇追防,他有信心,在穆磊起跳的那一刻追上。

  

   “哼,年輕。”穆磊再次冷笑,望了望內线站穩了的戴歌,又看了看及時補上的鍾致遠,重心稍稍朝著右側一偏,速度驟停,“嘣”的一聲,穆磊這一急停正與鍾致遠撞在一起,然而穆磊卻是有意為之,借著這次撞擊的力度,籃球於跌倒之前出手,“唰!”

  

   “嘟~黑隊 8 號推人犯規,白隊兩分有效,加罰一次!”

  

   現場一片寂靜,然而比判罰更令人意外的,是鍾致遠的狀況,戴歌與賀子龍挨得最近,換換將他拉了起來,然而鍾致遠的手卻是一直捂在小腹的位置沒有離開。

  

   “怎麼了?”戴歌第一個發現問題。

  

   “沒事,”鍾致遠回答的聲音很小,然而他的面色確是有些猙獰。

  

   “沒事吧?”場下的替補席一片沸騰,短短不到五分鍾時間,先是戴歌被踢了一腳,接著是聶雲被抬出場,最後,連鍾致遠也出了意外?

  

   林曉雨合著小手,雙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場上的動靜,一分鍾前,她還在安慰著隊長學姐,下一刻,便換成了她提心吊膽。

  

   “沒事,繼續吧。”鍾致遠松開了腹部的手,神色平靜的走了幾步,裁判這才示意比賽繼續,由穆磊執行罰球。

  

   總算是虛驚一場,所有人稍稍松了口氣,然而接下來便是對裁判的一陣質疑:“這裁判哨子也太 TM 黑了吧,都打成這樣了,還吹 2+1?”

  

   “先前就該被罰下去的。”

  

   “這是打球還是打架啊!”

  

   看台之上,看著這一幕情形的顏妙旖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朝著身邊的秘書耳語了幾句,這才恢復平靜,繼續看著比賽。

  

   穆磊將球罰進,中醫藥大學的氣氛瞬間點燃,看著場上 21:29 的比分,果然,聶雲不在,中醫藥大學的追分時間到了,相對應的,深海大學這邊似乎陷入了些許困境,接連的狀況,讓這群年輕球員們有些無所適從,每個人臉上似乎都帶著些許茫然。

  

   “琦哥,讓我來吧。”然而這時,鍾致遠卻是一路小跑至底线朝著正要接球的王琦打了聲招呼,王琦微微一愕,旋即明白了鍾致遠這是要打控球,雖然這樣的行為有些突兀,但王琦也知道這位小球員的實力在隊里是除了聶雲以外最強的那個,才剛剛被撞了一下,或許,他是想還以顏色吧。王琦點了點頭,向著前場跑去,鍾致遠順利接球,緩緩持球推進,他的左手還捂在小腹的位置,右手毫無滯礙的運著籃球,而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那位剛剛與他有過衝突的中醫藥隊的隊長穆磊。

  

   “我來防他。”然而穆磊似乎很給面子,一面指揮著後衛與他換防,一面便張開雙手,朝著正運球而來的鍾致遠逼了過去。

  

   “我原先以為,那是個意外。”鍾致遠運球在手,在這位中醫藥隊隊長的防守之下沒有半點慌亂,反而是先開口說起話來:“可我現在好像明白了。”

  

   “哼,”穆磊不屑的笑了一聲,球場之上的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看著這位振振有詞的少年,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籃球,不是這麼打的。”

  

   “嗯?”

  

   鍾致遠突然冒出的一句一時間讓穆磊有些錯愕,他本以為這個新兵菜鳥會怎麼大放厥詞,可沒想到他就這麼淡淡的一句?

  

   當然不止是這一句,就在穆磊還在錯愕恍神之際,鍾致遠動了,沒有多余的技巧,只一步,一記夸張的大跨步,便輕松的從穆磊右側突破,穆磊連忙橫移企圖追上,然而鍾致遠卻是驟然停住,身子突然向左一靠,起跳,二人在空中撞在一起,然而鍾致遠的投籃動作依舊保持,籃球出手,劃破長空,命中。

  

   “嘟~白隊 10 號推人犯規,黑隊兩分有效,加罰一次!”

  

   全場嘩然。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位置,不一樣的,只是鍾致遠的突破沒有依賴隊友的擋拆,以及,他那在身體對抗之下保持得完美無缺的投籃手型,教科書一般的 2+1。

  

   然而這一回,卻是換成了穆磊捂著肚子,蹲在地上,久久不能站起。

  

   沒有人看得清先前穆磊起跳時借助造犯規的機會在鍾致遠的腹部揮了一肘,同樣的,鍾致遠的動作也不曾有人看見,然而穆磊,卻似乎情況還要糟糕一點。

  

   “中醫藥大學,不想著治病救人,練的都是些害人的動作,你這樣的,還是上不了台面。”鍾致遠繼續著他的垃圾話,長手一揮,罰球穩穩命中。

  

   “白隊請求暫停!”隨著穆磊艱難的走向場下,局勢已是完全明朗,深海大學隊沒了聶雲,然而他們還有著鍾致遠,還有著明擺著的陣容優勢,而中醫藥大學,只有意外,沒有了意外,他們也就只能沒有意外的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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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育中心的球館自然不止這一場比賽,就在深海大學與深海中醫藥打得火藥味正濃的時候,球館的另一片球場,關注度卻是絲毫不下於深海大學。

  

   “轟隆”一聲,獨霸籃下的熊安傑形成了一次籃下 1 打 1 的機會,熊安傑鉚足了勁,邦的一聲將球向地上一砸,借著籃球的彈力一起,猛地起身,龐大的身軀瞬間將對手籠罩,籃球狠狠砸進籃筐,扣籃得手。

  

   “哇,熊哥威武!”場下的吳強第一個拍起了馬屁,熊安傑融入英僑大學還算順利,可畢竟與王啟舟這樣的頂級內线同處一隊,內线空間難免受到壓縮,而王啟舟的球權和功能性實在太強,以致於兩場比賽下來他的表現一直都平平無奇,甚至還不如去年在深海大學時期的數據,今天總算找到個機會秀了一回 1V1 的實力,碾壓式的扣籃瞬間燃爆全場,引得觀眾們一陣歡呼。

  

   “熊哥好樣的。”被吳強牽引著,一眾替補球員也盡皆鼓舞,熊安傑心下大喜,朝著場下咧嘴一笑:“小意思,小意思。”

  

   “快回來!”就在熊安傑分心嬉笑之時,英僑大學本輪的對手——深海工商學院突然加速,內线中鋒直接硬切籃下,而這時的籃下只剩下身為大前鋒的王啟舟一人,王啟舟急忙出聲提醒,可已經為時已晚,內线的二打一可非同小可,王啟舟分身乏力,補防中鋒之時卻被身後的大前鋒鑽了個空,籃下分球,輕松打進。

  

   “暫停!”王啟舟毫不猶豫的示意裁判,裁判點了點頭,吹響哨聲。

  

   “熊安傑,你還想不想打?”五人沉默著走下場,才剛剛在替補席圍坐,王啟舟便已然開始了咆哮:“要是不想就滾!”

  

   熊安傑也知這記漏防是自己的大意,可他倒是從來沒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如此怒吼,熊安傑微微失神,火爆的脾氣瞬間上涌,正要指著王啟舟的鼻子罵回去,然而手才剛剛抬起,卻被另一只手給壓了下來,熊安傑定睛一看,卻是穿著 1 號球衣的馬博飛。

  

   “你先下場冷靜冷靜,”馬博飛倒是言語溫和,先是向著熊安傑點了點頭,接著又拍了拍王啟舟的肩:“隊長,他新來的還不知道你的脾氣,回頭我給他開導開導,先比賽吧。”

  

   “走。”王啟舟卻是沒有因為這些事情亂了分寸,訓斥完熊安傑後便像沒事人一樣走回場上,馬博飛又朝著兩人望了一眼,不再言語,與其他隊員們一起走向球場。

  

   換下了熊安傑,換上的是英僑的替補前鋒高耀虎,身高一米八八,算是一位大三的老將,王啟舟重回五號位,如此一來,這便是英僑大學去年奪冠的陣容,進攻上以王啟舟為軸心,馬博飛為主攻點,內外結合,配合默契,而防守上,有著王啟舟坐鎮內线,幾乎就是一道鐵閘,根本不給對手一絲可乘之機。

  

   看著場上的局勢越來越順,英僑的節奏越來越好,熊安傑的心里可就越來越不是個滋味,他輕呼了口氣,郁悶的朝著場館外的廁所走去。

  

   四片球場的大門挨得倒是很近,熊安傑這邊才出來,便已然能聽到三個其他場館的比賽聲音,尤其是以深海大學那邊的聲音最大,熊安傑心中忽然一動,稍稍朝著深海大學這邊的場館望了一眼。

  

   記分牌上赫然出現的是“29:52”的懸殊比分,自聶雲因傷下場後,在鍾致遠的帶領下,全隊開始瘋狂反擊,而因為穆磊的緣故,整個深海隊幾乎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幾乎每一個球都通過“對抗”打進,如此一來,比分就顯得尤為難看。

  

   “嘟~”哨聲響起,半場比賽結束,才只半場,深海大學已然砍了 52 分,深海隊 8 號鍾致遠一個人便砍下了 28 分,幾乎是對手整支隊伍的得分。

  

   熊安傑自然也是見不得深海大學的好,可他要看的自然不是這場實力懸殊的比賽,半場結束,他的目光自然是聚焦到了場上的另一群人——深海隊的啦啦隊員們。

  

   葉紅霧一人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六個身姿動人的小學妹,各個都穿著整齊劃一的彩裙,快步行至中場,隨著場上音樂響起,熱辣的舞蹈接踵而來。

  

   青春動人,這是場上所有男性對啦啦隊員們的理解,許多深海的老隊員或是老球迷們對他們的拉拉隊早已見怪不怪了,畢竟葉紅霧已經跟著隊伍幾年了,身後的小成員們換了又換,但大多是隊里球員的女友或是球迷,不過這一次聽說多了個鍾致遠的女友,眾人自然是大飽眼福,看著這位動作生疏,臉上還掛著些青澀的小學妹在那手舞足蹈,不少隊員開始朝著鍾致遠打趣調笑起來。

  

   然而熊安傑眼中的畫面卻與他們並不一樣,這套舞蹈他不知看過了多少遍,可今天卻是有著不一樣的理解,這個前幾天晚上被他肏了一整晚的女人在場上的每一次扭腰,都似乎是在重復她在床上時的放浪,每一次轉身,又像是她在被肏得不行時候的回眸告饒,熊安傑咧嘴一笑,將目光轉向葉紅霧身後的林曉雨,還是那樣的清純,似乎是永遠長不大的小仙女,熊安傑看著她那嬌嫩可人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陣期待:“今天,可不能讓你再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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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張,你那邊怎麼樣?”新體育中心外面最近的一家露頭咖啡廳,一位年輕的英武少年正四處張望,隱藏在衣袖里的對講機突然響了起來。

  

   “昕姐,目前沒有發現可疑目標,”小張小心翼翼的低頭回了一句,接著又將目光朝著四周望去,極力的在尋找著一切的可疑點。

  

   “李叔,湯建忠這邊怎麼樣?”對講機里,岳彥昕將問題拋給了公安系統。

  

   “一切正常,我們的人手一直盯著的,湯建忠也很配合,目前沒有發現目標。”

  

   “嗯,繼續盯著,只要目標現身,立即實行抓捕。”岳彥昕這會兒同樣埋伏在體育中心廣場附近的一角,視野開闊,能夠看到整個廣場中公安系統與檢察院系統的全方位部署,這次行動,抽調了約莫一百多名武裝特警人員以及一线的公安干警,只要目標“毒狼”現身,必然可以將其抓獲。

  

   然而那位已被公安系統控制起來的湯建忠卻依舊是孤零零的坐在廣場中心處的一條長椅上看著報紙,並沒有預期的目標上前搭訕,也不知道那位“毒狼”究竟會不會現身。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廣場中心的人流不息,可湯建忠的身側依舊是空空如也,距離他們約好見面的時間已經到了。

  

   “昕姐,要不要讓他打電話催催。”小伍在對講里提出了質疑。

  

   “不急,再等等。”岳彥昕秀眉微皺,但她依舊選擇隱忍:“先等一會兒。”

  

   緊張的等待約莫持續了近三十分鍾,岳彥昕終於是改了主意:“李叔,通知湯建忠,電話。”

  

   “好的。”

  

   不到一分鍾,任務便已傳達給戴有耳麥的湯建忠,湯建忠不安的拿出手機,雙手顫抖的拔出了號碼。

  

   “喂,老兄,你人在哪呢?”湯建忠極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和。

  

   “哼,在一個你們抓不到的地方。”然而電話里的聲音卻是出人意料。

  

   “什麼?”湯建忠不解的追問著:“你什麼意思?”

  

   “我不怪你,你好自為之吧。嘟嘟嘟~”電話到這里便再無訊息,湯建忠一臉茫然的看著手機,錯愕的四處張望,尋找著警務人員的身影。

  

   “喂,”岳彥昕很快接到了電話:“好的,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心中頓時有些沉重,一向沉穩的她此刻也不得不拿出對講:“行動取消,目標人已識破本次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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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雨,你們先忙著,我就先走了。”半場時間的表演環節結束,若是往日,這群啦啦隊員們自然是在更衣室里慢悠悠的換裝,有興趣的回返回球場看看,沒興趣的自然就坐在更衣室里等待著球員們歸來一起返校。然而今天聶雲受傷離場,葉紅霧自然少不得也得早早收拾行裝,跟姐妹們說著再見。

  

   斜下了性感的彩裙,換回了平常的衣服,葉紅霧稍稍顯得端莊許多,走出更衣室,正要拿起手機給聶雲那邊打個電話,然而手機卻是自己先亮了起來。

  

   一串似曾相識的號碼令葉紅霧瞬間呆立當場,雖然號碼沒有備注,但她隱約記得,這個號碼好像是那個人的。

  

   猶豫半晌,葉紅霧終是認命似的劃開手機:“喂!”

  

   “大嫂怎麼才接電話,我可等你很久了。”電話里的聲音依然是那般刺耳。

  

   “你找我干嘛?”葉紅霧有些不耐煩,要不是有把柄在人手上,她恨不得直接將電話掛斷。

  

   “哼,找你自然是要肏你。”電話里的熊安傑稍稍聽出了她的語氣不善,當下也不再調弄,反而是拿出一副比她更惡的態度:“我知道你在,上二樓,女廁所。”

  

   “什麼?”葉紅霧滿臉不可置信的,有些似懂非懂,又有些沒好氣的回著。

  

   “馬上給我過來,要是敢不來,我保證你下個星期別想拿到藥。”熊安傑扔下這句威脅,直接掛了電話,留下一臉憤怒的葉紅霧在場館外的走道上獨自發怔。

  

   運動中心的男廁所一向是臭氣熏天,可女廁倒是格外干淨,熊安傑比賽打得多,對這里也算熟悉,直接上了二樓鑽進女廁所里,尋了個角落的隔間,恰好隔間的右側挨著窗沿,把窗戶一關,大喇喇的坐在了窗沿之上,等候著獵物的到來。

  

   三分鍾不到,一陣輕緩的腳步聲慢慢靠近,熊安傑嘴角露出淫笑,毫不猶豫的打響了電話。

  

   果然,電話的鈴聲就在廁所里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環境下甚是刺耳,只響了一聲,葉紅霧便接通了電話:“你在哪?”

  

   “這呢!”熊安傑從隔間里跳將出來,直接朝著葉紅霧撲了上去,才一見面,就直接將這位聽話的“大嫂”抱在懷里,一只手自背上環過,直抵胸前美乳,而另一手卻是直接撫上了翹臀,大嘴也毫不客氣的貼了上去。

  

   “別,”葉紅霧急忙避開男人的大嘴:“別在這里。”

  

   “那咱們去里面。”熊安傑雙手一帶,連推帶拽的將葉紅霧拖進隔間,劣質木門輕輕一合,門栓一打便給鎖住,至此,二人便完全處於一個狹小而又密閉的空間里。

  

   “嘿,剛看你跳舞的樣子,可饞死我了,早知道讓你換那身了。”熊安傑一面揉捏著女人的乳臀之地,一面言語中不斷挑逗著。

  

   “熊安傑,我求你了,今天放我走吧,這里人多,被看見了我們就…”葉紅霧一面扭動著身軀躲避著熊安傑的放肆,一面出聲告饒::“而且我今天有點急事,今天…”

  

   “急著去見你雲哥吧?”熊安傑哈哈一笑:“我聽說了,聶雲被中醫藥穆磊那小子給陰了,這會兒說不定在醫院哭呢,你想去看他,也不問問我答不答應?”

  

   “你…”葉紅霧一時語塞,本想斥責關他什麼事,可話至嘴邊卻又有些畏懼,強行忍了下來:“我們改天換個地方不好嗎?”

  

   “不好!”熊安傑過足了手癮,雙手撤了回去,只在那身球褲的腰帶上一扯,寬大的球褲立時脫了韁繩,胯下的野馬隨著球褲的褪落瞬間跳將出來,葉紅霧低頭一瞧,那野馬已然堅挺如龍,甚是嚇人。

  

   “來,給老子吹出來我再放你去看他。”熊安傑雙手搭在葉紅霧的肩上,稍稍用力,葉紅霧便從靠著的門板上蹲了下來,當那根粗長的肉棒明晃晃的出現在眼前之時,葉紅霧似乎也就認命了,想起那晚與高木蘭一起被他調教的畫面,心中的羞恥也變得越來越薄弱,終於,她沒等著熊安傑的下一句威脅,妙唇微張,將那巨屌含入口中。

  

   “對,就是這樣,就像那天一樣,好好的舔。”熊安傑早就料到這女人已經被調教得有了幾分樣子,要是不開口還好說,一旦被逼無奈開了口,沒幾下功夫定會回到那一晚的放蕩模樣,見她如此聽話,熊安傑倒也不和她為難,優哉游哉的挺動著下身,盡可能的讓葉紅霧舔的不那麼難受。

  

   然而熊安傑依舊是低估了自己的惡心,他剛剛才從球場下來,正是一身臭汗的時候,哪里會因為這一點點看不見的關懷而讓葉紅霧舒坦,葉紅霧整個嘴都被肉屌撐滿,鼻息間皆是在球場上留下來的臭汗,才堅持幾秒,葉紅霧便用力將他推開,朝著那便池嘔了兩下,倒是沒有嘔出什麼東西,只是那滿是嫌棄的表情太過顯眼,倒是讓熊安傑看得惱火。

  

   “哼,嫌髒?”熊安傑脾氣上來,加上先前被王啟舟吼了一頓的煩悶一起發泄,直接把葉紅霧朝上一提,大手直接從葉紅霧的裙子里鑽了進去,葉紅霧剛想反抗,熊安傑的巴掌便已扇在她的臉頰之上,“啪!”葉紅霧痛呼一聲,趕緊捂住臉頰上的疼痛,熊安傑就乘著這會兒時機,大手再度伸進裙子,飛快的在那內褲上一劃,直接將內褲從葉紅霧身上給脫落下來,直褪在雙腿腿彎之處。

  

   “老子本來還打算好好讓你爽一下,你自己不長臉,我就給你長點記性。”熊安傑狠話放完,大手在那裙角一掀,整個人便直接壓了上去,長槍熟練的尋到了蜜穴洞口,右手在女人大腿上一抬,隨著葉紅霧的一聲慘叫,長根盡歿,一氣呵成。

  

   “啊~嗚嗚~”葉紅霧一聲大叫,緊接著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地,趕忙用手捂住嬌唇,這才讓呼叫的聲音弱了幾分,然而她越是怕什麼便越是來什麼,熊安傑似乎完全不在乎被人發現,大屌直刺在花芯股間,每一擊深入不止插在蜜穴花芯,胯骨相撞,更是由於葉紅霧貼在門板的緣故,那肉屌直抵住穴肉,讓葉紅霧一次次的貼在門板,直插得那劣質門板也發出些“吱呀吱呀”的聲音,雖比不得女人浪叫時的悅耳,可也算是不小的動靜。

  

   葉紅霧被肏得花枝亂顫,腦子里不斷的警惕著廁所外的聲響,生怕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好在這場館的氣氛都被一樓的比賽吸引了去,倒還真沒有什麼不巧的路人經過,可越是如此,這股提心吊膽的勁頭,更是讓她那早已被調教得敏感的身子愈發不堪,熊安傑這才用了三分力氣,葉紅霧便已渾身癱軟,整個人不是靠著門板便是靠在熊安傑的身上,熊安傑越肏越是來勁,興致漸起,也顧不得女人靠著門板的難受與否,直接雙手一抬,將女人的雙腳架在肩上,發瘋了一般的狠肏起來。

  

   “啊啊~不要,不要在這…啊~求你~啊,慢…慢點啊~啊!”葉紅霧不住的搖晃著頭,不住的呻吟呐喊,然而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只恨不得將在這里將她給肏服肏怕,不但不慢,反而隱隱有加快的跡象。

  

   “不要,不要,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啊……啊!”

  

   第 25 章:

  

   “雪雪,你們到了嗎?他們球賽快打完了哦。”林曉雨換下表演服,又返回球場上看了幾眼,見著比賽大局已定,倒也放下心來,這會兒想起與幾位室友之前的約定,拿出手機給溫雪去了一個電話。

  

   “嗯嗯,我們也快到了,那我們就在門口碰頭啦。”盡管熊安傑不是很想讓溫雪過來打擾他的大事,可溫雪卻是自己想來看看,於是約上了幾位室友一起,約好了來找曉雨他們兩個一起晚上逛逛街吃個飯,和室友們一路坐著公交過來倒是有些慢,但她臉上洋溢著的幸福,卻是讓她對這些小事渾不在意。

  

   “嘖嘖嘖,雪雪你現在走個路都是笑著的,哪里還有以前的樣子啊?”張萱看著溫雪臉頰上的和醺笑意,難免要取笑一番。

  

   “就是啊雪雪,今天可一定要見見你男人了,上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沒有見著。”孔方頤也跟著一起笑鬧起來,可是溫雪一直以來都是不太會爭辯的人,面對姐妹的取笑,也只得稍稍低頭,不過是將笑意擺低了幾分而已。

  

   林曉雨掛斷電話,再瞧回球場的時候,全場比賽已經結束,深海大學 117:46 狂勝對手深海中醫藥 71 分,創造了 CUBA 歷史上的最大分差,而她眼中望著的那個男人,在這場比賽中一個人便砍下了 60 分,直接打破了 CUBA 大一新生的單場得分記錄,甚至乎在比賽後半段,全場都在高呼“鍾致遠”的名字,球場外圍觀的人群此刻已是擠作一團,不斷有媒體趕來,要不是深海市籃協對比賽的安保工作還算不錯,恐怕這時的球場都已經走不動道了。

  

   “鍾…”看著鍾致遠緩緩走下球場,林曉雨習慣性的正要走上前去打個招呼,然而招呼還未打出口,一個似乎有些眼熟的身影卻是出現在她面前,搶先一步的向鍾致遠走了過去。

  

   “鍾致遠同學,恭喜你啊!”來人身段修長,穿著的是一身乳白色的 OL 制服,正式而簡約,配上她那艷麗的五官,一時間將場館一大半的目光吸引。

  

   “啊?”鍾致遠望著來人稍稍一愕,隨即露出笑容:“葉…學姐,是你啊。”

  

   來人正是葉詩翩,她的身後站著的卻是兩位手里扛著攝影器材的工作人員,葉詩翩稍稍向前一步,正走到鍾致遠的身旁,手中不多時掏出了一個話筒,鍾致遠微微一撇,卻是瞧見話筒的卡紙上寫著“山潤”兩個字。

  

   “鍾致遠同學,我是山潤娛樂的主持人葉詩翩,下面,將由我來對你進行采訪。”葉詩翩滿臉笑意的望著這位在球場上神勇異常的男生,滿是自信。

  

   “啊,學姐,還、還要采訪啊。”

  

   “當然,別人或許還可以推辭,山潤是你們隊伍的贊助商,你可不能推的。”葉詩翩故作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然而很快便回復到正兒八經的工作狀態,手里拿著的話筒,溫潤有禮的說道:“首先在這里恭喜鍾致遠同學,在這樣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之中取得了如此優異的成績,帶領著我們的深海大學男籃又一次的取得了勝利,對於打破了 CUBA 大一新生的單場得分記錄,致遠有什麼要跟大家說的嗎?”

  

   被人親昵的稱作“致遠”,鍾致遠一下子還有些不適應,臉色稍稍紅了一下,倒也不算太過,短暫的青澀之後便也想好了說辭:“謝謝大家對深海大學男籃的關注,這也是我的第一屆 CUBA 征程,今天手感還算不錯,能拿下這麼多分,當然也多虧了整支隊伍的磨合與隊友的信任,尤其是我們的隊長聶雲。”

  

   “誒,等等,”葉詩翩突然搶過了話題:“我們知道,深海大學隊長聶雲在本場比賽開場五分鍾左右就意外受傷,在後續比賽中也沒能登場,不知道致遠能不能告訴我們一些細節問題。”

  

   鍾致遠被她這一問,腦中不由得想起了對手的卑劣行徑,心中有氣,自然就直接說了出來:“我覺得籃球這項運動確實是有著一定的風險的,但作為球員,我們能做的是更好的規避這些,然而在今天的比賽中,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認為對手的一些行為影響到了我們的規避,甚至還有可能是直接導致傷病的因素之一,當然,事情已經發生,除了祝福他早日康復意外,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在場上發揮更好一些,避免一些不好的事情的發生。”

  

   “……”盡管比賽已經結束,觀眾們也已停息了他們的呐喊,可在這片新體育中心的場館里的喧囂卻從未停止,然而鍾致遠只這一句說出,立時便引起了幾乎全場的轟動,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全然不會想到這個剛剛才僅僅大一的少年突然在比賽結束的采訪時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就連采訪著他的葉詩翩也稍稍一愣,旋即有些摸不清主意的問了一句:“致遠同學,能具體說說嗎?”

  

   “我認為對方的球員存在有意的身體衝撞,聶雲隊長的受傷不是偶然。”鍾致遠說得十分硬氣,連他的隊友也不禁一臉茫然的望著他,鍾致遠繼續說著:“我沒有證據,僅僅是運動員的直覺。”說完這一句,鍾致遠便推開了身前的話筒,朝著葉詩翩點了點頭,便向著他早已發現了林曉雨走去,就在所有人的關注之下牽起了女友的手,向著場館外而行。

  

   “她…”葉詩翩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一時間竟是有些愣住,望著林曉雨清新脫俗的身影,望著他們兩人牽著的手,此刻的葉詩翩忽然覺著一陣失落,“真好,”葉紅霧嘴中稍稍嘟噥了一句,也不知說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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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那個女主持,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林曉雨小臉上還有著一絲紅潤,在幾乎所有人的注目下被男友拉著手,她還是覺著有些荒唐,可一想著先前那位女主持人的眼神,她總覺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不適,也就沒有掙扎什麼,就這樣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可才一出場館,曉雨立即縮回了手,好奇的向男友問了起來。

  

   “對啊,”鍾致遠倒是沒有想得太多:“還記得我們第一天來深海看的那場球賽嗎?那天的…”

  

   “噢,我想起來了,”林曉雨一下子想了起來,心中的不安稍稍降低許多:“可看她的樣子,似乎,似乎認識你的。”

  

   “說來也巧,她和我們班導是親姐妹,前段時間見過一次。”

  

   “雲哥的女朋友?”說起鍾致遠的班導,曉雨就這一個印象。

  

   “嗯,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跑到‘山潤’去了。”鍾致遠倒是真不知道葉詩翩的心思,只不過覺得這位學姐也還親切,有她在做媒體方面的工作,以後打交道的話可能會輕松許多。

  

   “難怪,難怪她也那麼高。”曉雨一想起葉詩翩的高挑身段,不禁稍稍有些自卑,在眾人眼中她一米六五的身高已然算得上亭亭玉立了,可每次只要依偎在男友的身旁,她總覺著還差著老遠,自己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嬌小,而像葉紅霧葉詩翩這樣的身材,似乎才更相配一些。

  

   鍾致遠哪里知道她的心思,他這會兒腦子里還想著剛剛一時衝動說出去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了,自己無憑無據的這麼說,要是真被媒體夸大了講,少不得會惹一些麻煩。

  

   “管他呢,反正說了就說了。”鍾致遠搖了搖頭,索性不去多想,剛走出場館的門口,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

  

   “曉雨,她們到了嗎?”

  

   “嗯,雪雪說她們在大門口等我們。”

  

   “要不…”鍾致遠稍稍沉吟了一會兒:“曉雨你跟她們去玩吧,我想去醫院…”

  

   “哦,對哦,是該去看看隊長…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她們都來了,你去陪她們玩,早點回學校就好,我跟隊里的一起,應該也方便。”鍾致遠正說著,這邊手機已然響了起來,低頭一看,果然是猴子打來的。

  

   “那好,你們去吧,我去找雪雪她們了。”林曉雨點了點頭,雖是心中有所遺憾,但也知道傷的是球隊的隊長,於情於理都應該去醫院看望一下的,倒是對這樣的決定沒有意見。

  

   與男友告別,曉雨便獨自向著運動中心的大門走去,然而低著頭還沒走幾步,眼前卻是突然冒出兩個流里流氣的男人擋住了她的去路,曉雨抬起頭,有些害怕的朝他們兩個望了一眼,正要繞開,可那兩個男人似乎不懷好意的就擋在她的身前。曉雨這會兒才意識到危險,猛地回頭,卻見著身後不多時也站了兩個彪形大漢,與身前的人一樣,都是不懷好意的望著她。

  

   “鍾…”曉雨急忙要喊出男友的名字,可對方根本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這大廣場上人多眼雜的,要是被她喊出來倒是不太好辦了,身後的一個男人直接撲了上去,抱住曉雨的肩膀,而另一人卻是伸出大手,那早已准備好了的手巾驟然蓋在了曉雨的鼻唇之上。

  

   “嗚嗚,嗚嗚,嗚…”曉雨掙扎一陣,雙腿瘋狂的踢蹬著,然而只不過短短十幾秒,整個人便已失去了意識。

  

   “哥,這妞還真是嫩,要不咱們…”四個大漢抱住昏迷的曉雨便換了模樣,凶惡倒是還有,只不過面色都帶著幾許猥瑣,瞧著如此清新迷人的林曉雨,自然少不得生出覬覦之心。

  

   “那也輪不到咱們,這可是熊少親自招呼過的,”為首的一位倒是知道些分寸,打退著眾人的邪念,只不過目光瞧著林曉雨那白皙而又清純的面容時候也不禁有些發怔。稍稍愣了幾秒,這才長呼了口氣:“好了好了,別看了,待會兒到了地方我去問問熊少,有沒有喝湯的機會,這里人多。”幾人雖是站得緊湊將林曉雨圍在中間還算隱蔽,可要真有人留意也少不得會發現些詭異,幾人快步急行,幾步便到了運動中心角落里的一處電梯間,電梯口早已有隱蔽好的同伙按好了電梯。

  

   電梯飛快的向著負一樓的停車場降落,一出電梯,幾人便沒了顧忌,架著林曉雨就像早已安排好了的面包車奔跑,似乎都是長經此道的老手,一環一環的倒還算緊密,因為他們知道這款普通“迷魂水”的藥效根本不長,要是中途醒了過來,鬧出點動靜來可就不太好脫身了。

  

   果然,就在車門打開,正要將林曉雨推上車的那一會兒,林曉雨驟然睜開雙眼,雖然是身上力氣全無,可本能的反應卻是讓她突然大喊起來:“你們是誰?”旋即已經開始踢蹬雙腳,不斷的掙扎呐喊:“救,救命…救…”

  

   “操!”為首的大漢直接一巴掌甩了過來,直扇在林曉雨那嫩滑的小臉上。

  

   “啊…救…救…”可饒是如此,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卻是依然沒有放棄呼喊,即便是聲音越發弱小,然而在這安靜的停車場中也顯得有些刺耳。幾個大漢同時推搡,可林曉雨卻是抓住了車窗的一角不放,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硬是沒讓他們輕易得逞。

  

   “住手!”遲則生變,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幾人推搡之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一聲斥吼,幾人回過頭去,卻是見著一位穿著一身品牌球衣球鞋的高瘦少年正對著他們走來。

  

   “哪里來的小子,也敢管老子們的事。”一位滿臉橫肉的混混回過頭來指著來人,可那少年卻是絲毫不懼的向著眾人繼續走去。

  

   “喲呵,你小子…”混混話音未落,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少年便已突然加速猛地躍起,直接一腳正踢在混混的肚子上,連帶著他身後靠著的車門直接給撞了個稀巴爛。

  

   “我日,操!”幾人同時發難,紛紛舍棄了掙扎著的林曉雨向這少年撲來,這群人都是常年游走社會的黑社會,打架斗毆自然都是一把好手,可今天卻是碰到了硬茬,幾人圍攻之下,這少年居然是能夠盡數應付得過來,雖然招架之間有些狼狽,可那身手和力氣明顯是個常年練習過散打格斗的老手。

  

   “嘟嘟~”幾人纏斗幾許,不遠處的汽車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喇叭,看著那一閃一閃的小燈,為首的大漢頓時坐不住了,眼看著時間過去,這少年還是沒能解決,當機立斷的吼了一聲:“先走!”隨即撤出人堆,直接上了面包車,一陣晉級的發動,眾人也不多糾纏,直接朝那還在掙扎著的林曉雨踢了一腳,直接將曉雨踢倒在地,也不管許多,直接向著車上一擠,面包車同時發車,帶著被踢得稀爛的車門,搖搖晃晃的向著遠方行去。

  

   “呼~呼~”即便是有著一身格斗的本事,少年此刻也累的氣喘吁吁,看著躺倒在地的林曉雨,不住的喘著氣。

  

   “你,還好吧。”林曉雨雖是被嚇得不輕,可這會兒已然脫離了危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坐了起來,反倒是先關心起這位救了她的少年。

  

   “嗯,沒事。”少年面容白淨,可剛剛因為劇烈打斗這會兒已是滿頭大汗,然而當看到林曉雨那清澈而關懷的眼神之時,整個人不禁有些發怔,喘息的喉嚨處不由得稍稍一哽,緊接著狼狽的咳了幾聲。

  

   “誒誒,”林曉雨趕緊站了起來,溫柔的在他背上拍打幾下,幫他調整呼吸,然而這少年卻是雙目一眨不眨的望著少女的側顏,任由著林曉雨的拍打,一動不動。

  

   林曉雨稍稍為他緩了一陣,見他一直在那沒有動靜,側目一看,卻是見著這人正痴傻的望著自己,當即面色一羞,趕忙退了兩步,但又想著是這少年救了自己,倒也沒有擺出生氣著惱的樣子,轉頭說了句:“謝謝。”說完便快步向著遠處跑去,空留著少年一個人在那默默凝視。

  

   “咳咳!”然而就在林曉雨剛剛離開,剛剛還在不遠處鳴笛亮燈的豪車卻是已經朝著少年駛了過來,就停在少年跟前,車門輕開,兩個風格迥異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青青,你去看看…”男人恢復了一絲精明的神采,指派著眼前這位嫵媚動人的美女,旋即又將目光投向另一位金發碧眼的異國美女:“今天還算聽話。”

  

   李青青冰雪聰明一點就通,馬博飛的一個眼神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猶豫的朝著林曉雨奔走的方向追了出去,在她的認知里,只要是馬少喜歡的,她都會幫著弄到手。

  

   馬博飛深吸口氣,這才悠然的上了車,腦中卻是依然盤旋著剛剛見到的那位青純少女,說來也巧,他剛剛比完賽一身的激情,正准備在車里和兩女大戰一輪,可卻是好巧不巧的見著被綁匪挾持的林曉雨,倒不是什麼正義感作祟,只是單純的想練練自己這些年練就的一身搏擊水平,吩咐了珍妮不要下車,自己便一個人下來打了一場,可他哪里料到英雄救美的故事就真被自己演上了,那女生,嘖嘖嘖,馬博飛是什麼人,雖然今年還不到二十,可自小到大玩過的女人自己都數不過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嫩的騷的,幾乎就沒有他馬少玩不了的女人,留在他身邊的李青青和珍妮也都是艷驚四座的絕色水平,可今天卻偏偏被這樣一位女大學生給吸引住了,或許是因為那雙清澈的雙眼,又或許是她那溫軟的聲音,馬博飛思來想去不得解,也只能等青青回來的消息了,然而他剛剛躺好,手臂上不禁傳來一陣酸痛,想來是剛剛打架打出來的淤青小傷,馬博飛冷哼一聲:“珍妮,你也去查查剛剛那群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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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自然是不同於四醫院那般清靜,作為深海市首屈一指的大醫院,幾乎整個住院部都擠滿了人,鍾致遠跟著球隊一行人也懶得等電梯,直接沿著樓梯小跑,很快就到了梁老師電話里說的病房。

  

   推開病房門,聶雲正神色安詳的躺在病床上歇息,他也才剛到不久,被梁主任推去拍了幾個片子,便被安排到了這間病房休息,說是先觀察一兩天。

  

   “雲哥!”隊里的嗓門數“猴子”最大,雖然平常的比賽上場時間有限,可猴子的精力倒是充沛,一直以來都是隊員里最為積極的那一個,眾人沿著房門擠了進去,雖然病房不大,可這類獨立的病房倒還是能夠容納他們這些人待一會兒的,想來也是梁主任的關系。

  

   “雲哥,咱們贏啦!”戴歌一進門就將喜訊說了出來,言語之中滿是激動:“贏了他們 71 分,操,真他媽爽,對啦,老四破紀錄啦,哈哈,他今兒個吃‘偉哥’了,怎麼投怎麼有,一個人砍了 60 分。”戴歌雖然還稱呼著鍾致遠是“老四”,可不自覺間已然將鍾致遠當成隊里的核心人物,看著自己的兄弟打得如此好,自然是為他滿心歡喜。

  

   “是嗎?”聶雲朝著鍾致遠看了一眼,面色甚是欣慰。

  

   “手感好,就多投了點。”鍾致遠隨口一句,倒也不算謙虛。

  

   “更牛的是,老四他在采訪的時候直接說了對面穆磊是故意的,哼,雖然不能揍他一頓,但也算替你出了口氣。”猴子向來喜歡撿熱鬧說。

  

   聶雲稍稍一沉吟,旋即也回憶起了當時的畫面,隨即輕聲道:“說了就說了,他那動作確實是故意的。”

  

   “感覺怎麼樣?”鍾致遠走到床邊,直接了當的問起了病情。

  

   “梁老說了不是骨折,”聶雲支了支身子,讓自己靠得舒服一點:“不過肯定也不是尋常的崴腳,看一會兒的檢查結果吧。”

  

   “誒誒誒,哪里來的這麼多人?”隊員們互相嬉笑扯皮,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柔細語,從門口走進一位白衣護士,她從眾人讓開的過道里走了進來,徑直走到聶雲的床邊:“V3 床,梁主任讓我帶你去診斷室。”

  

   短短的一句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群剛剛打完籃球激情還未退卻的男生眼瞅著這樣一位靚麗可愛的白衣護士自然是少不得雙眼發直,即便是早已有了女友的聶雲都不免多看了一眼,在眾人的攙扶下起床,拿起早已備好的拐杖緩緩踱步。

  

   “嘖嘖嘖,雲哥好福氣啊,這院住得,還有這麼漂亮的護士照顧。”聶雲在護士的陪伴下走了出去,隊員們想跟卻被人攔在了外面,說是診斷室經不起他們這麼多人的喧嘩,故而也只得留在房間閒聊,這一聊少不得得聊到女人的話題。

  

   “咱們梁主任還真可以啊,VIP 的病房,VIP 的護士姐姐,哈哈,看得我都想住院了。”

  

   “來來來,我給你來兩拳,讓你也享受享受。”

  

   “剛剛那護士長得可真漂亮,不比咱嫂子差吧…”

  

   “對啦,嫂子呢?嫂子不是半場之後就走了嗎?”

  

   眾人聊著聊著,不知誰率先想起了葉紅霧,是啊,他們打完比賽才趕過來,按理說,葉紅霧應該早就到了吧。

  

   “咔嚓”一聲,房門又一次推開,走進來的卻正是眾人剛剛調侃著的對象,他們球隊唯一的嫂子葉紅霧。

  

   “誒,聶雲呢?”葉紅霧面上還有些紅潤,顯然是來得匆忙,興許是跑了一陣的緣故,一進門看著男友不在,只得問起他們。

  

   “雲哥被叫去診斷室了,應該是檢查結果出來了。”鍾致遠淡淡的回應著,心中難免對葉紅霧的遲到有些好奇:“班導,你剛剛?”

  

   “剛剛路上堵車了。”葉紅霧只得如此回復,正說著話,見著走道里聶雲被一名白衣護士攙扶著走出,立即走了過去:“你?”

  

   聶雲見著女友前來,本就豁達的他一時間更是舒展許多,輕輕一笑:“沒事,輕微骨裂,休養段時間就好。”

  

   “骨裂啊?”一眾球員早已圍了過來,大都是體育生,對“骨折、骨裂”這些字眼還是有所了解的,如果是骨裂的話,按照常理,一個月時間基本也就能恢復過來。

  

   “嗯,我算了下,正常恢復的話,大概是我們打八強賽左右的時候才能回來,”聶雲知道結果後的第一時間自然想到的是比賽的進程:“你們好好打,等我回來。”

  

   “一定!”鍾致遠鄭重的點了點頭。

  

   “是啊,你就安心養傷,這已經贏了兩場了,出現基本也就穩了,放心,有我們在的。”教練孫琅拍了拍聶雲的肩,對這個結果也算接受。

  

   “好啦好啦,梁主任說病人需要住院一周休養,你們這麼多人在也不太好,還是早點回去吧,”聶雲看著他們這一群滿身大汗的隊員們把整個走廊都堵著了,不由得出聲提醒著:“回去了多聽教練的話,抓緊訓練,要是我回來的時候沒球打了,我饒不了你們。”

  

   “那好,咱們這就回去了。”孫琅答應一聲,便帶領著一眾球員歸返,然而葉紅霧卻是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倒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紅紅,你也回去吧,我在這不要緊的。”剛剛說完狠話,聶隊長這會兒卻又變得溫潤起來。

  

   “你都這樣了還想著趕我走啊,住一周都不讓我照顧啦。”葉紅霧一面扶著聶雲向著病房走去,一面試圖讓自己恢復到曾經與男友平淡親密的樣子,聶雲沒有多想,由著她將自己安頓在病床上,擺了團被子放在腳上讓自己的腳擱得高一些,這才舒緩的吸了口氣,安靜的躺了下來。

  

   葉紅霧靜靜的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安詳的樣子,目光掃過他那只打了石膏的腳,心中隱隱有些絞痛,曾幾何時,他們兩個幾乎無話不談,無論走到哪里都是大家艷羨的一對,可最近,她的心緒不寧,已然影響到了聶雲對自己的態度,這會兒他們雖然挨得很近,但卻一個字都沒有多說。

  

   葉紅霧輕輕挪了挪手,將聶雲的手握在手里,依舊沒有多說什麼,喧囂已過,激情退場,一時間疲態泛起,葉紅霧將頭緩緩靠了下來,就枕在聶雲的懷里,微微閉目。

  

   “睡吧,你也累了。”聶雲不知道近段時間的女友因為什麼而變得有些心緒不寧,他不願意多問,抬手撫在女友的黑絲發間,感受著兩人的輕微貼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抱在一起了。

  

   然而聶雲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葉紅霧正雙眼婆娑,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抽泣聲音,淚水劃過,也不知何時才能流淌干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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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那你們現在在哪,我這就過去。”鍾致遠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就接到了曉雨的電話,這會兒她已是和幾個室友會合,然而剛剛的意外讓她實在有些惶恐,幾番掙扎之下,決定將經過告訴男友。

  

   “好,那你們在那等著,我這就過去。”鍾致遠不是愚鈍的人,直接給隊友們告了個假便打了個車向著體育館方向飛去,臨了卻是忍不住想起了什麼,拿起了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喂,姐,在哪呢?”

  

   “臭小子想起你姐啦,還以為有了媳婦忘了姐姐呢,我在和你玉姐健身呢,”鍾神秀一邊拿出毛巾擦了擦額間的汗漬,一邊從跑步機上下來,為了圖安靜,她與玉姐還特地選了個價格昂貴的健身房,可依然是沒逃脫前來圍觀搭訕的,見著鍾神秀停下了跑動,又有一群不長眼的湊了過來想要求個微信什麼的,鍾神秀只冷聲的回頭一句:“滾!”便已然嚇退了一片。

  

   “姐,有個事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鍾致遠沉吟了下,自己這個姐姐雖然一向在家里和自己沒個正行,可似乎自己從小到大遇到什麼事都能擺平:“曉雨剛剛打電話來說,她差點被人綁架了。”

  

   “嗯?”鍾神秀身形一頓,面色瞬間變得有些冰冷:“你們在哪里,我過去找你。”

  

   “哦,她還在新體那邊,我這也正趕過去,姐你要過來的話就一起吃個飯吧。”

  

   “好,等我。”鍾神秀掛斷電話,朝著已然發覺有些不對的玉姐問了一句:“這邊的黑道你了解嗎?”

  

   “了解得不算太多,現在深海的公安系統是熊英虎當家,他這個人吧,雖然有些跋扈,但深海的黑道好像也吃他這手,這些年深海雖然還有些不起眼的小混混鬧事,但也基本沒有聽到什麼大幫派的消息了。”

  

   “嗯,行吧,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既然動了我們家的人,那總得付出點什麼。”

  

   “喲,人家這還大學讀著呢,就成了你家的啦?”玉姐見她這般護短,不由得打起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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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小鍾啊,我有個事兒想問下你。”鍾致遠一面坐著車,忽然電話響起,稍稍有些意外,赫然是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與他聯系的嚴月老師。

  

   “怎麼了?”

  

   “聽說你們今天的比賽打得很好,連李副校長也去了?”

  

   “嗯,好像是陪著山潤的一群領導來的,”鍾致遠如實說著:“比賽是贏了,可是隊長傷了。”

  

   “聶雲嗎?”

  

   “嗯。”

  

   “嚴重嗎?不會影響到你們接下來的比賽吧?”

  

   “那倒不會,還好當時梁老師在,直接就給送醫院了,說是最多一個月時間差不多就可以恢復。”

  

   嚴月突然雙目一咪,似乎聽到了什麼意外的信息:“梁老師?梁謙誠?”

  

   “是啊,我們班主任老梁。”

  

   “他也去了?”

  

   “嗯,可能是上一場我們打得好,這一場來看的人倒還比較多。”

  

   “他們什麼時候離開的?”

  

   “啊?”

  

   “就他和聶雲什麼時候去醫院的?”嚴月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問著。

  

   “就第一節吧,具體不記得了,怎麼了嗎?”

  

   “哦哦,沒事,”嚴月深吸了口氣,輕松應對道:“我就是想著哪天去醫院看看他們,畢竟聶雲那孩子還是很好的。”

  

   “噢,他們就在一醫院。”鍾致遠說完地址,的士車已然到了目的地,也不便與嚴月久聊,當即朝電話說道:“那嚴老師我這邊有點事就先掛了啊,回頭你要找不到地方再問我就是了。”

  

   “好的,謝謝你了。”嚴月掛斷電話,雙拳微微一捏,稍稍平復情緒便從兜里掏出另一只手機:“三十分鍾內,全體成員檢察院集合,有重大案情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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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6 章:武松

  

   “好啦好啦,我都已經沒事了,不用再麻煩姐姐過來了。”人潮擁擠的商場里,見鍾致遠依然是滿臉的不安,曉雨自己倒是主動寬慰起來:“你也是的,我們這一會兒就要回去了的,你居然叫姐姐大老遠過來,又沒什麼事,真是…”

  

   “沒事啦,也很久沒有見到姐姐了,她難得過來度假,叫她過來吃個飯也好嘛。”見著女友安然無恙,鍾致遠這才放心下來,旋即趕緊扯開話題:“溫雪,你那位還有多久啊?”

  

   溫雪被他這一問面上立即露出一抹嬌羞,她清楚的記得這個男生當初無私的幫著她,心中對他的好感自然是不那麼容易抹殺得掉,要不是她的“他”出現,她可能現在都還在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可鍾致遠如此一提,她雖然是不好意思,可又不得不答:“我再催催吧。”

  

   在姐妹們的取笑之下,溫雪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電話倒是很快就給接通了。

  

   “喂,”溫雪的聲音很小很溫柔。

  

   “噢,雪雪你們在哪呢,我就過來了。”熊安傑坐在車里,卻是沒有半點要動的意思,他還在等著別人的消息。

  

   “嗯,我在體育中心這邊的商場這,大家都到了哦。”

  

   “都到了?”熊安傑神色一凜,猛地將高高伸著的雙腳拿了下來,身體坐正:“你不是有個室友在體育館嗎?”

  

   “對啊,她也到了,她男友都到了。”

  

   “草!”熊安傑氣得直罵出聲,旋即又意識到自己在和溫雪講著電話:“誒誒,不是不是,雪雪,我這邊在和幾個朋友開玩笑,你把具體地址發我,我這就趕過來,很快。”

  

   溫雪不疑有他,掛完電話便將地址發了過去,而電話的另一頭,熊安傑卻是撥給了另一群人。

  

   “喂,剛子,你他媽人呢?”

  

   “熊哥啊,熊哥熊哥,不好意思,半路上殺出來個野小子,還挺能打的,我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先撤了,您放心,那個妞早晚都給您拿下。”

  

   “哼,我看你是不想混了,”熊安傑冷笑著:“信不信我這就讓我舅來找你們。”

  

   “別別別,熊哥,咱這不是盡力了嗎,您別灰心,咱一發現那妞的位置,馬上給您辦。”電話里頭的混混顯然十分懼怕熊安傑口中的“舅舅”。

  

   “好,我告訴你她現在的位置,你馬上就去,不管鬧出多大動靜也得給我把人弄來,”熊安傑吩咐已定,不等他答應便將電話掛斷,手機直接將溫雪提供來的位置給發了過去:“哼,我就不信,你還能跑到哪兒去。”

  

   “人有點多啊,怎麼辦?”被稱作“老大”的自然是電話里頭的剛子,見著林曉雨這邊一男四女,人數上和自己這邊差不多,要想在這商場門口綁個人,還真是有點困難。

  

   被泄露了消息的眾人此刻還毫無防備的坐在商場門口的散坐上閒聊著,幾人也算是約好了一起吃飯,接著找個最新上映的大片看看,可溫雪男朋友遲遲不來,眾人雖是有些心急,可也沒人主動提出來。

  

   “老大,看,她們在那!”那輛破了扇門的面包車緩緩停靠在路邊,自有眼尖的混混發現了門口坐著的林曉雨等人。

  

   “這樣,我們先跟著,只要她一落單,咱們立馬動手。”

  

   “雪雪,他怎麼還沒來啊?”孔方頤最先沉不住氣,幾人在這商場門口都等了半小時了,除了等得無聊,還要見著曉雨他們兩個在那秀恩愛,孔方頤自然心中煩悶,索性催了起來。

  

   “他,他…”溫雪也不知該如何回應,只得發出弱弱的聲音:“應該快了吧。”

  

   “要不這樣,我們先去找個地方點菜,今天周末,別到時候還要排隊什麼的。”張萱倒是提出了個好點子。

  

   “那你們先去吧,我…我在這等就好了。”

  

   “我陪你吧。”曉雨溫和的笑著,拉著鍾致遠一起:“我們三在這等,你們兩去點菜,到時候聯系。”

  

   幾人隨即分成兩撥,久候在附近的剛子一伙再也坐不住了,四個人直接朝著門口撲了上去。

  

   鍾致遠還在與曉雨閒散的聊著,忽然肩膀上被人搭了一下,抬起頭來,“嘣”的一聲,便被人一拳打在腦門,鍾致遠大喊一聲,捂著頭定睛一看,卻見著那位不知為何襲擊他的混混已然向著遠處跑著,鍾致遠自是心頭火起,本能的站起身來拔腿便追,然而才追出十多步,便聽到身後一陣“啊”的尖音,鍾致遠心頭一凜,猛地回頭,卻只見著林曉雨和溫雪身邊各自站著兩個大漢,而她們的嘴上,都各自被一抹手巾給捂住唇鼻。

  

   “曉雨!”鍾致遠心中大急,趕緊回頭追去,然而剛子這邊卻已是得手,四個人完全不理溫雪,直湊在一起將林曉雨扛在肩上,拔腿便跑。

  

   “救命,救命!”鍾致遠急得大喊,這里是商場鬧市區,周圍的行人倒還算多,要是有人幫忙攔著,他還是有機會追上。

  

   “都讓開!”然而帶頭的混混卻是早有防備,手中不多時拿出一把利刃,朝著那有意擋在前頭的路人們一晃,一瞬間便將人群驅散,再無阻隔。

  

   “曉雨!”鍾致遠一路疾呼一邊追趕,可對面幾人本就將面包車停得不遠,甚至乎連馬路都不用過便已經趕到,先前偷襲引開鍾致遠的同伙已經上了駕駛位,“轟轟”兩聲將這有些破舊的面包車發動起來。

  

   “快,快上車!”剛子一面招呼,一面坐進了副駕駛,總算是將這小妞弄到手了,不過鬧出這麼大動靜應該需要到外地避下風頭什麼的,可無論怎麼樣,有著熊家的關系在那,自己都不會出什麼大事。

  

   “轟隆”一聲,曉雨才剛剛上車,坐在司機位的混混正要一腳油門全力加速,可忽然間車身前面猛地一聲爆響,幾人猛地一驚,卻是發現車前蓋的位置上驟然出現一條腿,一條令人望而生畏的漂亮的大長腿。只這一腳,直砸在車前蓋上,直接砸出了諾大的一個窟窿,別說發車,車子瞬間便熄了火。

  

   “你他媽找死啊!”剛子暴喝一聲,猛地甩開車門就要上去揮拳,眼前的女人很漂亮、很性感,可要是阻礙了他逃跑的路,就是再美,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啪~咔嚓!”然而剛子的長拳還未揮到,女人便已是一個猛躍主動出擊,雙手一擋,一折,竟是直接將剛子揮出去的拳頭折得“咯吱”作響,明顯是骨折的聲音。

  

   “啊!”劇痛傳來,再硬再強的混混也承受不住,這邊幾個小弟趕緊衝出,不由分說的向著女人攻來。

  

   “啪~噗~啪~噗。”然而夸張的一幕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上演,仿佛電視里那些玄幻離奇的女俠一般,這女人在空中一陣騰挪,那條修長的美腿有力的踢打在來犯的混混身上,一人一腳,灑脫而連貫,每一腳都踹在來人胸口,一腳下去,便是一聲哀嚎,一腳下去,便再也沒有一個人能站得起來。

  

   “姐!”鍾致遠這會兒也已接近,望著驟然出現的女人,心中一喜,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叫了姐姐。

  

   “玉姐,你去陪她們先離開。”然而鍾神秀卻是沒有准備搭理弟弟,轉而向著身後的玉姐吩咐著:“這里人多不方便,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旋即雙手一提,一手提著一個無力反抗的混混朝著車里扔了進去。

  

   “姐?”鍾致遠再次喚了一聲,然而玉姐卻已是將曉雨扶了起來,攔在他的身前:“你姐有點事要做,我們先走。”

  

   鍾致遠錯愕的望著姐姐一手一手的將那群被踢暈過去的大漢提入車中,動作干練,仿佛像提著小雞一樣輕松自如,連著司機五個人一並塞入後座,鍾神秀竟是直接上了駕駛座,松開刹車,點火,破舊的面包車驟然發動,昂揚的朝著遠處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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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幽暗的地下室里驟然發出一聲尖叫,幾名剛剛還耀武揚威著的混混做夢都沒想到,他們五個竟是被一個女人給綁在了這間地下室里,慘叫爆出,然而周遭卻是並未有任何回應,很顯然,這個地方十分隱蔽。

  

   “姑奶奶,啊~饒、饒命啊!”幾人不住的求饒著,然而鍾神秀卻依舊是冷冷的望著他們幾個,也不問話,就這樣陰冷的看著他們,便已讓他們渾身冰冷,不住的打著冷顫。

  

   “說,誰讓你們來的?”對峙了約莫十分鍾,鍾神秀終於開了口,直截了當,她當然不會相信,這麼一群接二連三的綁匪是自發而來。

  

   “沒有啊,姑奶奶,我們就是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幾人雖是懼怕,可也不敢亂說,只能硬著頭皮的承認著。

  

   鍾神秀冷哼一聲,卻是自長靴之中掏出一柄短刃,走到離她最近的一名混混身前,右臂一揮,那短刃便直接在男人的肚子上劃開了一道血痕,即便是隔著衣物,那鮮紅的血液也難以阻擋,直接朝著外間涌了出來。

  

   “啊啊啊~老大,救我啊,姑奶奶,別殺我,別殺我。”被劃了一刀的混混立時疼痛難忍,恐懼更甚,不住的在那哭喊起來。

  

   “再問一遍,誰?”鍾神秀走到第二個人身前,再一次發問。

  

   “沒,真的沒有啊姑奶奶,我們…”

  

   “噗嗤!”鍾神秀沒有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短刃直接朝著那人的腹部捅了進去,短刃入肉三分,倒是沒有深入骨髓,只在那腹部之上淺淺的捅出一道血槽,比起先前那人,痛苦更甚,然而卻又並不致命,只留給他更大的煎熬。

  

   “誰?”鍾神秀身形沒有停頓,很快便來到了第三個人身前,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便已讓眼前的男人嚇得渾身哆嗦。

  

   “我我,我說,我說,”終於,男人放棄了抵抗:“你別殺我,我告訴你。”

  

   “囉嗦!”鍾神秀“咻”的一刀,這次卻是劃在男人的大腿上,相較於前兩人來傷勢最輕,然而卻也讓他陷入到哀嚎的大軍之中。

  

   “到你了,希望你好好考慮。”鍾神秀走到了第四個人身前。

  

   “是熊少,我告訴你…”第四個混混已然再無斗志,還沒等鍾神秀走近便已急著和盤托出。

  

   “二毛,別亂說,你…”最遠處的剛子見這位沒出息的“二毛”要招供,當即出聲提醒,然而他話音未落,卻是覺著手掌處突然一陣劇痛傳來,剛子側身一看,只見那把剛剛還在同伙大腿上比劃著的短刃這會兒已經插在了他的手掌心處,鑽心徹骨的疼痛自手心傳出,剛子“嗷嗷”的大叫起來,鍾神秀卻是並不理睬,繼續問著這位有意招供的“二毛”。

  

   “熊少是公安廳熊英虎的公子,他,他們家關系很硬,我們得罪不起啊。”

  

   “他怎麼安排的你們?”

  

   “就讓我們抓那個妞,其他什麼也不用管,我們估計著就是熊少看上她了…”

  

   “好,”鍾神秀嘴角一翹,卻是將短刃從剛子的手掌心抽出,惡狠狠的在二毛的眼前晃了晃:“你很聰明,我們,會再見的。”言罷便是短刃一收,手掌一切正擊在二毛的脖頸位置,一掌下去便已將人拍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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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姐,你和我姐?”看著這位嫵媚多姿的玉姐,腦中回憶著適才姐姐動手的畫面,鍾致遠不由得有些猜疑起來。

  

   “沒什麼,你姐在我們俱樂部那可一直是排第一的。”

  

   “俱樂部?”

  

   “對啊,散打俱樂部,”玉姐微微一笑:“怎麼,她沒跟你說過?”

  

   “噢,那倒是沒說過,”鍾致遠沒有多想,心中倒是一直感嘆著姐姐怎麼這麼厲害,兩人閒聊之時,曉雨和溫雪這才悠悠轉醒,一天下來被迷暈兩次的曉雨漸漸清醒,見著自己就躺在男友的懷里,那顆不安的心稍稍放下,也顧不得在這人潮擁堵的商場里,直抱著鍾致遠的脖子就哭了起來。

  

   “好啦好啦,都過去了,今後啊,讓秀秀教她一點防身術,這麼個我見猶憐的小姑娘,在這里還確實有些招眼。”玉姐半開玩笑的說著,誠如她所言,畢竟是美女,周遭偷瞄的目光幾乎就沒有斷過。

  

   “那,雪雪,你那位?”鍾致遠看了看溫雪。

  

   “我?”溫雪正不知該如何,手機卻是恰好響了起來,一看正好是男友的電話。

  

   “喂,雪雪,實在不好意思啊,我這邊實在走不開,我剛跟他們說了半天都說不通,哎!”

  

   “沒事沒事,我這邊不要緊的,不要為了這個耽誤正事。”溫雪連忙強調著自己的不要緊。

  

   “那你們去玩吧,我下周有空再找你。”熊安傑掛斷電話,雙手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他人一直就在商場附近,眼見著剛子他們就要得手,可偏偏這時又殺出來個女人,見事不可為,熊安傑只得電話推脫不去,望著那被鍾致遠摟在懷里的林曉雨,熊安傑又一次的怒火中燒,恨不得直接衝下車去將人給擄回來,然而他自不可能如此失智,稍稍冷靜,便獨自發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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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大,要不要給你們叫救護車啊?”鍾神秀才走不久,幾人漸漸醒轉,二毛這邊的繩索綁的輕一些,掙脫之後趕緊上前為幾位同伙松了綁。

  

   “哼,你怎麼不叫警車,還救護車?”剛子強忍著手心的劇痛,在身上扯了快衣角開始包扎起來。

  

   “那老大,我去尿個尿,”二毛不敢直視同伙們的憤怒,索性找了個由頭暫避風頭。

  

   “媽的,那女的下手真狠。”幾個被鍾神秀打個半死又各自捅了一刀的混混幾乎都不敢回憶這一切,我個身經百戰的混混居然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這要是傳出去著實丟人。

  

   “我看她不像是一般人,”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會不會是個條子啊?”

  

   “那應該不會,是條子早把我們抓了,或許是特種兵?我看電視里那女特種兵都挺能打的。”

  

   “電視你也信,管她是什麼,這種女人我們惹不起,二毛已經說出了熊少,深海估計不能呆了,哥幾個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咱們就走。”

  

   “老大,咱們去哪啊?”

  

   “是啊,天大地大的,我們該去哪啊?”本就是幾個無牽無掛的混混,離了深海,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該去哪。

  

   然而自地下室的入口位置卻是傳來一聲怪異的女聲:“我知道你們要去哪?”

  

   眾人立時警戒,八只眼睛一齊盯著那黑暗中出現的一道熟悉的聲影,長發、高挑、女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滿是畏懼的望著那道黑影一步步走來,然而當黑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之時,他們卻是稍稍松了口氣,來人不是鍾神秀,特征很明顯,這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你是誰?”出於警覺,剛子還是沉聲問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外國女人一步步的走近,黑晶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踩得咯咯作響,不知為何,幾人的心中都生出一股寒意。

  

   “你說你知道我們要去哪?”

  

   “當然,我就是來送你們的。”女人言語冰冷,話音未落,便是一記抬腿直踢在剛子的胸口。

  

   “噗!”精壯生猛的剛子直接被踹飛,徑直撞在後牆之上,口吐鮮血,再也站不起來。

  

   “老大!”剩余幾名混混還算義氣,見著這女人出手竟是比先前的鍾神秀還要狠毒,當下也顧不得自身傷勢,一齊朝著這外國女人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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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聶雲依然在病房里安心靜養著,有著梁謙誠的關照,這位深海大學的籃球隊長倒是一直享受著高規格的病房,房間舒適,窗台上能感受到住院樓外的陽光,一切都還算美好。

  

   當然,對聶雲來說更美好的莫過於與女友的重歸於好,雖然不知道兩人之間出了點什麼嫌隙,可在昨天兩人輕輕擁抱在一起躺在病床上的時候,聶雲能感受到她的平靜,那個溫柔典雅的紅紅又回來了,昨晚回去梳洗了一番,今早天才剛剛亮便又趕了過來,不但帶了些水果零食,更是將一些隨身物品帶了來,大有常住的架勢。

  

   “好啦,紅紅,你今天還是回去睡吧,我這能照顧的好的,梁主任對我很照顧,不用擔心什麼。”

  

   “不行,我要守著你。”葉紅霧一面撫摸著他的石膏腿,有些痴痴的念著,正巧二人說話間房門推開,那名負責照顧聶雲的小護士走了進來,葉紅霧突然開起了玩笑:“你看人家小邱這麼漂亮,我不守著你,被拐跑了怎麼辦?”

  

   “呵呵,”漂亮的小護士邱雯聞言輕笑,昨天有一陣閒工夫和這對小情侶聊了一會兒,倒是很快和葉紅霧熟絡了起來,見她開著自己玩笑,也不著惱,卻是直接回擊著:“不過啊,紅紅你放心,我可不喜歡他這樣的。”

  

   “哎呀,你們兩個。”聶雲聞言苦笑,一向嚴肅的他倒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類話題。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啊?”葉紅霧無視著男友的牢騷,倒是和邱雯八卦起來。

  

   “我啊,”邱雯一邊捂著嘴一邊簡單的給聶雲換了藥,眼睛不經意的朝著電視里瞟了一眼,忽然雙眼放光的指著電視:“嗯,我就喜歡這款的。”

  

   這一說倒是把聶雲和葉紅霧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聶雲收看的電視不正是他們昨天與中醫藥大學的比賽嗎,而此時的畫面正是紅紅的姐姐,葉詩翩在采訪鍾致遠的環節,電視畫面里,滿身是汗的鍾致遠比起往日來多了幾分粗獷,然而粗獷的身形配上他那張英氣的面容倒確實是有些迷人,難怪能將這小護士一眼吸引過去。

  

   “這個啊,他昨天還來了的。”

  

   “是嗎?”邱雯雙眼一亮:“這麼帥,我怎麼沒注意,你,你們認識?”

  

   “當然,是我們學校的。”

  

   “真的啊,”邱雯咧嘴一笑:“他打球很厲害嗎?”

  

   “很厲害!”聶雲輕輕的回了一句,說起鍾致遠,他倒是有著幾分自豪。

  

   幾人正閒聊著,忽然外頭傳來了一陣嘈雜,邱雯當即站起身來,朝著兩人稍稍點了點頭便向著病房外走去,只見著走道上忽然來了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務人員,足有二三十人之多,在院領導的指引下,一齊向著梁主任的辦公室里走了進去。

  

   “你好,梁主任,我是公安廳李復江,根據相關线索,現有一樁制毒販毒案與您有關,請您跟我們回一趟局里接受調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調查小組的副組長老李。

  

   “什麼?”梁謙誠滿臉疑惑的望著來人,然而看著對方亮出的證件,倒是知道規矩,他學識淵博,大風大浪也見過一些:“好的,我跟你們回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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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深海市公安廳審訊室,李叔與小廖並排端坐,經驗豐富的李叔開始了問訊。

  

   “梁謙誠!”

  

   “職業。”

  

   “額,”梁謙誠微微頓了一下,旋即也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深海大學體育健康課程教授,同時也是深海第一人民醫院骨科顧問兼臨床主任。”

  

   “…”見他一副茫然的模樣,兩位警員頓時身子向後一躬,這樣的人他們見得很多,要麼就是真的全然不知,但是在公安系統有把握的抓捕之後還能一清二白的那自然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們見得多的,大都是死不承認的硬茬。

  

   老李突然一拍桌子,率先發難:“梁謙誠,收起你的偽裝!”

  

   突如其來的暴喝倒是把梁謙誠嚇得一愣,然而緊接著梁謙誠便回過神來,語聲顫抖的問著:“兩位,我…我到底怎麼了啊我?”

  

   “哼,好,你不說,我替你說,”老李從桌上擺著的文件夾里取出一疊照片:“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看看這是什麼?”

  

   梁謙誠朝著桌面上一撇,面色從先前的不以為意突然間鎮定下來,他的手腳並沒有受限,直接將照片從桌上拿了起來:“這…”旋即他突然抬頭,朝著兩人怒吼道:“誰讓你們進我家的?”

  

   “不進你家,誰能發現你的真面目,哼,一面是育人的園丁,一面是救人的天使,然而最終,卻是一個傷天害理的販毒頭子,毒狼,你還要裝嗎?”

  

   梁謙誠抬頭看了老李一眼,激蕩的心稍稍沉了下來,他深吸了口氣:“警察同志,這是我的私人物品,我不知道你們什麼緣由要闖進我家搜查,但是我與你們說的什麼毒販,完全沒有關系。”

  

   “毒狼!”老李又一次暴喝:“死到臨頭了,還要裝模作樣嗎?”

  

   見著二人對峙,小廖開始扮起了紅臉:“梁主任,這些都是在你家中實驗室搜查到的儀器設備與制作毒品所需的原材料,並同時檢測到這樣幾支試管藥劑,你難道要說,這只是你的個人興趣?”

  

   “這就是我的個人興趣!”梁謙誠卻還真就如此回答,神色間倒是還帶著幾分憤怒。

  

   “我們調查過你的履歷,一年前的特大緝毒案爆發之前,你一向低調,也僅僅只在深海大學擔任教授職位,然而案發後你卻是主動聯系深海一醫擔任顧問,並通過幾次臨床表現贏得院方支持,一年時間,便做到了主任的位置,還是在兩頭兼顧的情況之下,梁謙誠,你為了隱蔽,可是下了一番苦心啊。”老李繼續審問著,言語間故意的陰陽怪氣讓梁謙誠聽了極為惱火。

  

   “我的履歷光明正大,經得起任何調查,你們如果對我的履歷有所懷疑,大可以去學校和醫院取證,再有,我在家里做的實驗是一種骨科麻醉類藥物的調制,這是我目前的研究課題,如果你們不信,也可以去醫院的研究中心或者是院總辦調查,藥物原材料里是有罌粟成分,但是相當稀少,根本不會對人體產生‘上癮’類反應。”

  

   “你!”這一句話倒是將兩人說得有些發楞,在抓捕之前,他們特地跑到了梁謙誠的家中取證,當發現他家里的罌粟等材料時,幾名警員自是覺著大功告成萬無一失,可沒想到,在梁謙誠的口中居然有這樣一層解釋。

  

   “那昨天下午,你在哪里?”

  

   梁謙誠輕哼一聲,倒是有些不願意配合。

  

   “無論你是否與案件有關,你都有配合我們辦案調查的權利,如果你拒絕回答,只會越發加大我們對你的懷疑力度。”小廖不卑不亢一言說出,梁謙誠倒是想通了許多,旋即呼了口氣:“當時我去了趟新體育中心看我們班三個球員的比賽,然後中途一名大四的學生骨裂,我身為骨科醫生,自然有義務將他送回來。”

  

   “哼,你是大學教授,又是醫院主任,你很閒嗎?跑去給學生加油?”

  

   “首先,那是我的個人業余時間,其次,就算是工作時間過來,我覺得也沒有觸犯到法律!”梁謙誠越說越是有底氣。

  

   “那下午 3 點 30 分左右,你在什麼位置,是否打過電話?”小廖倒是想起那天湯建忠打電話時候的時間。

  

   “電話?”梁謙誠立即說道:“我整個下午接了很多電話,這些你們都可以在我的手機里查到,大部分都是來問聶雲情況的,至於 3 點半,我當時應該在救護車上,我記得我到醫院的時候是 3 點 42 左右,當時有留意時間。”

  

   “你是說,3 點 42 之前的一部分時間,你都和那個受傷的學生在救護車上?”

  

   “當然,除了那個學生,還有司機,還有…還有幾名比賽現場的醫護人員。”

  

   “……”審訊室一時沉默,很明顯,這位醫科主任大學教授能如此有底氣自然是經得起他們調查的,可如果真如他所說的話,那還真就是他們抓錯了人。

  

   “好,你說的問題我們會一一取證,我們絕不會…”老李說到這里倒還真有些底氣不足,然而他很快調整過來:“咳咳,如果事實證明你沒有問題,我們也會秉公辦案,不會讓你承受不白之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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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安傑坐在車里,總覺得右眼一直跳個不停,沒來由的一陣心煩,剛剛打電話找過溫雪,哄了半天正准備邀她出來,可沒想著人家來了例假,給葉紅霧打電話居然一直不接,這可把他氣得不輕,要知道昨天他還在廁所里把她按在牆上肏了個半死,這會兒居然又翻臉不認人了?

  

   百無聊賴的在車里靠了會兒,實在是有些無聊,熊安傑估摸著要不要給周文斌去個電話,至少那邊還有個高木蘭可以玩玩,再大不了,叫上幾個舞蹈社團的當初玩過的,雖是比不上葉紅霧和溫雪,可至少也能解解饞,熊安傑如是想著,剛要拿出手機再次撥號,忽然,一道亮麗的風景出現在了他的車窗外。

  

   高!這是熊安傑腦中的第一印象,其次,才會有艷麗、嫵媚乃至風情萬種等等感官,即便自己已是身長兩米的巨人,可能在街上見著這樣超過一米八的女的,還真是不多,熊安傑毫不猶豫的搖下車窗,滿是期待的望著這位突然駕到的美女。

  

   “帥哥,這車不錯啊!”美女聲音有些嬌媚,聽起來倒是有些故意搭訕的味道。

  

   要知道熊安傑這車就一普通的代步車,畢竟是高官子女,開車已經算扎眼的了,要不是看在兒子平時來回訓練跑得勤,熊英虎還真不願意給他弄個車,可既然有了車,那甭管什麼檔次,在大學里那可都是大殺器,要想搭訕個女的還真不難,可能讓美女這麼主動上前搭訕的倒還是不多。

  

   “怎麼,美女有興趣?”熊安傑稍稍側了側身子,努力的擺出一副自認為還算帥氣的姿態:“要不要上來坐坐?”

  

   “好啊!”美女輕輕一笑,倒是絲毫不跟他客氣,圍著車子轉了一圈,直接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然而卻並沒有如想象中的鑽進去,反而是朝著熊安傑笑了一聲:“你這麼壯啊?那我可不敢坐你前面。”旋即又向後退了幾步,打開車後門,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進去。

  

   熊安傑由得她如何,反正既然肯上車,那自然是有的聊了,這樣的美女那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這身段這氣質,熊安傑心中哪里還有什麼小女朋友和大嫂,他只恨不得眼下立刻開車就朝賓館開過去。

  

   “怎麼稱呼啊帥哥?”身後的呼喚再次響起,熊安傑回過神來,剛想回答,可目光掃向車中間的那處內後視鏡之時,整個人幾乎都震驚得跳了起來。只見鏡子里那一雙修長到沒了邊兒了的黑絲大長腿直挺挺的高高掛起,架在副駕駛的坐墊之上,美女慵懶的躺著,更將她頎長的身軀給凸顯,熊安傑咽了咽口水,調整了呼吸才道:“叫…叫我熊哥就好,你叫什麼啊?”

  

   “我啊?”美女稍稍頓了頓,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轉了一圈,這才道:“我的名字可有點嚇人哦?”

  

   “哦?熊哥別的沒有,就是膽兒大,你說說?”

  

   “我家里給我起了個名兒叫伍松,老有人管我叫那個《水滸傳》里的武二郎。嚯嚯嚯…”美女說著說著自個兒笑了起來。

  

   “嘿,這名兒倒是挺有意思。”熊安傑倒也是撩妹的好手,自然不會說些不好聽的掃了興:“吃飯了嗎?帶你去吃點東西?”

  

   “好啊,不過我不喜歡人太多的地方,”美女隨口便答應下來:“要不,我們去我家吧。”

  

   “你家?”熊安傑稍稍心生警惕,在外面玩的多,倒也能猜到這女人的想法,要麼就是個小姐,把自己勾了過去在坐地起價,要麼就是有著幾個同伙,等著自己玩仙人跳的。拒絕的念頭一閃而過,熊安傑的目光依舊為能從內後視鏡上移下來過,開玩笑,這樣的美女就無論是個什麼身份,肏她一頓都不虧,再說了,他是什麼人,別說他報出自己老爹的身份,就算是不報,他這樣的身軀,光是嚇都得嚇倒一片人,哪里會有他怕的道理。

  

   “走吧!我倒要看看,你這‘武松’能不能收拾得了我這頭猛虎。”熊安傑悠然的踩起油門,按著美女報出的地址,哼著小曲便朝著目的地形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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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嚀嚀…”深海市公安廳大樓門口,廳長熊英虎剛剛忙完手頭的工作,正要坐上司機的車去趕一場晚宴,兜里的私人手機卻是意外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的是“熊安傑”的名字。

  

   “喂,熊廳長下班了嗎?”電話里響起了一道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熊英虎警覺的停下腳步,抬手便示意司機停止動作,只一個眼神,身邊的同行人員便已開始了警惕。

  

   “嚯嚯嚯,我是誰不重要,”女人發出了一陣嬌媚的笑聲,旋即又突然變得冷艷而肅殺:“重要的是,你兒子,現在在我的手上!”

  

   第 27 章:打虎

  

   “嗚~嗚~嗚~”喧鬧的警笛聲在深海市最西邊響起,這是一片寥無人煙的丘陵,因為是在與相鄰市界限山腳,倒是十分空曠,來這兒的人大多也是來野炊露營,甚至乎團建游玩之類的,可今天卻是一反常態,不但是在這片丘陵的兩頭設了限制,更是一大批警車朝著這個方向開了過來。

  

   “喂,熊廳長啊,你到哪了啊?我可都有點等得不耐煩了。”熊英虎坐在最前面的警車上面色沉重,從警多年,也見過一些囂張的罪犯,可終究還沒見過如此囂張的綁匪。

  

   “你有沒有聽我的話啊,多帶點人來,人少了,這荒郊野外的估計抓不到我喲。”

  

   “你放心,如你所願,不會讓你失望。”熊英虎簡單的回了一句,雖然到現在都沒能弄清楚對方到底存著什麼心思,但既然是綁架他的兒子,那他自然是公私一起,上千人的警力出動,不管對手耍什麼花樣,他自信都可以一一破解。

  

   “你在什麼位置?”熊英虎眼見得警車已然將這片丘陵包圍,所見之景除了一片油菜田卻是根本沒有發現什麼人影。

  

   “您往前走走,不就看到了嗎?嚯嚯嚯。”電話在一陣媚笑聲中掛斷,熊英虎驟起眉頭望了望身邊的警員一眼,他身邊的警員立刻卸下耳機,朝著熊英虎點了點頭:“熊廳,確認信號源就在這附近。”

  

   “搜!”熊英虎一聲令下,數十輛警車一齊停下,各自拿出工具,瞬間便將這片丘陵團團圍住,如此密集的搜索,估計就是只蚊子也飛不出去。

  

   “報告,沒有!”

  

   “報告,沒有!”

  

   “報告…”

  

   熊安傑的面色越發難看,要不是確認過信號源,他自然會以為是對方戲耍自己,可如今既然確定信號源就在這附近,那究竟對手在耍什麼花樣,這倒是讓為官多年的他一時間有些茫然。

  

   “喂,陳老啊,您放心,就是一樁小事,我這邊一定盡快處理。”深海市市長陳建來了電話,熊英虎不敢怠慢,只得督促警力繼續搜索:“去,沿著這片油菜田搜,地毯式,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搜查繼續,警員各自拿著刑偵搜查設備緩慢前行,自油菜田最邊緣處開始,不斷的向著中心靠攏,忽然,一名警員驚喜抬頭喊道:“這里!”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過去,在那名警員腳下,居然是插著一根塑料管兒,在一片泥土里埋著,上半截也大多被泥土給帶偏了色,要不是這位警員眼力好,還真有可能發現不了。

  

   “挖!”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反應過來,他們的工具倒是齊全,很快就拿來了幾柄鐵鏟,人多,挖起來倒是很快,沒幾分鍾,泥土便被掀開,一道壯碩的人影漸漸浮現出來。

  

   “嗚嗚,嗚嗚~”熊安傑全身被綁著,嘴里塞了塊兒破布,完全只靠著鼻子對准那根塑料管兒進行呼吸,見著有人來相救,熊安傑自然是不斷的呼喊晃動起來,警員們有不少都認識這位熊廳的公子,就算不認識,也聽說過熊安傑兩米高的驚人海拔,一發現人影,立刻加快了挖掘步伐,其他沒有工具的也跳將下去,開始用手拉扯住熊安傑露出的這頭,企圖將他快些拉上來。

  

   然而就在熊安傑身形被拉動一截之時,熊安傑忽然覺著背後一痛,似乎是背上綁了個什麼一樣,讓他稍稍有些不適,然而接下來出現的一幕卻是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饒命啊,女俠,別殺我,別殺我…”這是熊安傑的聲音,然而此刻卻是不知從哪里傳了出來,聽這聲音,似乎十分恐懼。

  

   “我也不想殺你,呵呵,可你家里那位當官的和我有仇,我也沒有辦法?”接下來便是一道女聲傳出,顯然就是綁架熊安傑的那位。

  

   “冤有頭債有主啊,老頭子和你有仇你找他啊。”

  

   “你就不問問我,和你老頭子有什麼仇?”

  

   “對對對,你和他有什麼仇啊,會不會是誤會啊?”

  

   “你把你家老頭子做的爛事兒說幾件,我看看我有沒有找錯人?”

  

   “我…我們家老頭子是好官,不…從來都是規規矩矩的…啊~別殺我,別殺我!”

  

   “我勸你還是別想什麼歪腦筋,你老頭子的事兒我都知道,我相信你去街上隨便問問,大家也都知道。”這話說來不假,熊英虎在深海公安系統從事多年,壞事兒還真沒少做,坊間一直就有些對他的負面消息,然而他畢竟是公安廳一把手,這種小道消息根本傳不出來,一般也就淪為人們街頭巷尾的談資,畢竟誰也沒個證據,也不可能把他怎麼樣。

  

   “好,我說,我說…他前段時間收了‘金碧’張總的一些錢,”

  

   “很好,繼續…”

  

   “去年安排了我大舅哥進了東山那邊的派出所…”

  

   “很好,繼續…”

  

   “沒,沒有了。啊~別打,還有還有…”

  

   “啪”的一聲,聲音中斷,所有人從震驚之中稍稍轉醒,只見著一名警員正按在熊安傑背後幫著的一處老式收音機上,這才止住了這輪對話的傳出,然而即便如此,就憑借著剛剛爆料的那些內容,所有人都已然是不知所措,這些事情沒有人知道?幾乎在場的人都知道,可誰也不會放在台面上來說,熊英虎的手段在深海是出了名的,誰敢打他的主意?然而現在就不一樣了,上千人聚集的地方傳出這樣一道消息,所有人聽得真真切切,就算是熊英虎這會兒逼著他們在場人都發個毒誓,這則消息還是不可能瞞得住。

  

   “這是有人要整我啊!”熊英虎一拍腦門,瞬間明悟過來,然而就在這一刻,空曠的丘陵附近又是一陣警車轟鳴。

  

   與熊英虎的陣仗不同,這次來的警車僅僅兩輛,很快,警車停在了熊英虎的身邊,一位正氣凜然的“國”字臉官員從車上走了下來:“熊廳!”

  

   “霍局?”身為公安廳廳長,熊英虎自然認識眼前這位,深海市最高檢反貪局局長霍一宏:“霍局,您這是?”

  

   “熊英虎,”回答他的卻是霍一宏身邊站著的一位英姿颯爽的女人,但見她上前一步,手中正出示著自己的證件:“我是深海市最高檢反貪局岳彥昕,現接到匿名舉辦,指控你濫用職權、貪汙受賄等七項罪名,現已立案,請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什麼?”在場所有警員一時間再次被震驚,剛剛還率領著他們前來抓捕綁匪的廳長,這會兒功夫,這是要被雙規了?

  

   “你們…”熊英虎同樣也是一臉不可思議,他知道自己的事情如果要查確實經不起,可他自問如果真要查起來,以他的人脈,他有足夠的把握能大事化小,可沒想到,對方似乎沒有給他一點點反應的時間。

  

   “究竟是什麼人要整自己?”熊英虎雙目一閉,可怎麼也想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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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就成了武松小姐,把這頭大老虎給打了?”健身房里,玉姐悠然的背躺在一處長凳上,身後由著一名健身教練正給她做著舒緩的背部推拿。

  

   而被喚作“武松”的秀秀卻是依然在器械上揮汗如雨:“那不然還怎麼著,直接自己動手廢了他?”

  

   “我的意思是,你就來度個假,隨手拉下來只大老虎不太好吧?”二人閒聊著的自然是熊英虎的事情,談笑風生之間倒是絲毫沒有因為身後的健身教練而有所避諱。

  

   “沒什麼不好的,小老虎欺負我家里人,單單欺負回去有什麼用,要徹底斷了念頭,只能是把他家的大老虎給辦了,”鍾神秀深吸了口氣:“要怪也只怪那那頭小老虎太慫,沒兩下就把他家的情況交了個底,一個晚上功夫也就能把事兒給辦了。”

  

   “拉倒吧,”玉姐不禁白了她一眼:“說得好像有哪個男人在你眼里不慫是的,咱們組里,哪回問話不是你來啊?”

  

   “哼,”鍾神秀撒嬌似的輕哼了聲:“我家小帥哥就不慫,小時候我怎麼欺負他他可都是倔著呢。”

  

   “切,”玉姐明顯對她說的說辭不屑一顧:“你那是‘欺負’?我看你從小就對你弟弟居心不良。”

  

   鍾神秀從器械堆里走了出來,取過汗巾擦了擦,當擦到那雙晶瑩剔透的美腿時,不由覺著一陣余光暗自正偷偷的盯著自己雙腿,也不著惱,只是故意的在那按摩的健身教練背後一拍:“小哥,你這樣一心二用效果可不好吧?”

  

   這本應在女顧客面前高大威猛的教練今天也不知怎麼的,在這兩個美女跟前被壓得不知道如何接話,開玩笑,這兩個女人做器械的量比自己大多了,也不知是哪里來的,搞不好是哪里來的奧運冠軍也說不定。

  

   “沒,沒有,”小伙子趕緊遮掩一二,稍稍吞了記口水,強忍著偷窺那雙長腿的欲望,趕緊埋頭繼續為玉姐推拿一二。

  

   “好啦,你出去吧,我跟她有些話講。”想著接下來要說的,鍾神秀卻也懶得繼續逗弄這些有色心沒色膽的小教練,示意他出去之後,自己卻是親自坐在玉姐的背後,輕輕的為她揉捏起來:“明天去看看‘黃山’吧。”

  

   “……”玉姐突然間變得沉默起來,好半晌卻也沒有回她的話。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這次過來主要也是想多陪陪你,”鍾神秀的語氣難得的變得有些溫柔:“不過今天這事兒做完,我估計著得回去了。”

  

   “那就明天吧,”玉姐從長凳上坐了起來:“也不知道上頭什麼意思,難道‘黃山’的仇就不報了嗎?”

  

   “這個事兒我也不了解,”鍾神秀拍了拍她的肩:“不過大家手里都有活兒,這你也理解,這次回去,我會幫你注意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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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僑大學坐落在深海南部,就離海港的不遠處高高聳立,學校不大,然而卻有著全國上下最豪華的硬件設施,誰也沒有想到,作為當年英國人留下的教學實驗點,如今卻是成了南方最大的“貴族”大學,幾乎所有富家子弟都會將自己的子女安排在這里就學,倒也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只不過這里是離海外最近的地方,他們中的所有人,幾乎都無一例外將來要選擇出國鍍金,馬博飛也不例外,按照馬天雄的想法,大學都希望讓他去國外,可馬博飛執意要在國內年上四年,理由卻是一個讓他哭笑不得的東西——籃球。年輕人喜歡打籃球不足為奇,包括馬天雄自己偶爾也被邀請到一些大型賽事充當嘉賓,但作為他唯一的繼承人,卻對著籃球近乎狂熱的喜愛,這一點倒是讓他有些動容,說起來馬天雄能有今天一直是有著過人的眼光,早在全民都還在炒房的時代,他率先發現了電子商務的市場,短短二十年,一個軟件開發公司已然成了全國第一的電子高新企業集團,在他而言,能看到兒子能如此沉浸在一件事上,雖然在他眼中算不得什麼正業,然而這份專注比起整日的花天酒地,聲色犬馬倒是讓他滿意,經過最後的協商,也就確定了讓他讀完四年再出國進修的折中方案。

  

   “就當讓他趁年輕玩個四年吧,”馬天雄如此想著,畢竟自己年少之時過了許多的苦日子,如今有條件了,誰也不願子女吃太多苦。

  

   馬博飛的大學生涯過得自然瀟灑許多,豪車、豪宅,美女應有盡有,非但如此,作為給他這科“國際金融”專業的練手實習,馬天雄還特地給他開了家小金融公司,投資不多,但只要運營合理,幾乎是穩賺不賠。

  

   如今的馬博飛就安然的坐在這間金融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里,他的身前,一身白色西服的李青青正抱著一本資料夾有序的匯報著:“林曉雨,現年 18 歲,京北人,父母都是京北農商銀行的職員,沒有特殊背景,高中時就讀於京北第一中學,高考稍稍有些失誤,沒能達到清北大學的分數线,這才選擇了深海大學,今年的大一生,就讀於漢語言文學,班級是 15 級 5 班,宿舍是南區 3 舍 509,如今有個公開的男友,也就是照片上這個人,”李青青一面介紹著林曉雨的簡單生平,一面將鍾致遠的照片遞到馬博飛的桌案前,顯得十分重視:“馬少想必見過他,今年深海 CUBA 的搶眼新人,深海大學目前的主力得分後衛鍾致遠,是與林曉雨一起考上深海大學的,不同的是,他本就是京北高中聯賽的 MVP,是擁有清北大學的保送資格的,可卻也選擇了深海,相信林曉雨占據了很大的原因。”

  

   “嗯,”馬博飛點了點頭,他有考慮過林曉雨的問題,這年頭小學生都開始談戀愛了,更何況是她這樣漂亮的大學生,見多識廣的馬博飛倒是很快接受了這一事實,身子向後稍稍一傾,靠在座椅上微微出神,好半晌才想起什麼,繼續問著:“這個鍾致遠的比賽視頻有嗎?”

  

   “目前沒有,”李青青匯報完畢,卻是主動的向著馬少走了過去,熟練的走到辦公椅的身後,伸出雙手輕輕的在馬博飛的肩頭揉捏起來:“你知道的,CUBA 沒有現場攝錄條件,聽說上一場深海的比賽,聶雲傷了,那個鍾致遠還在采訪里說是對手故意為之的話。”

  

   “沒有攝錄條件這樣是不太好,”馬博飛輕輕呢喃著,忽然間想到了什麼:“那個女人不是在投資 CUBA 嗎?要不和她商量一下,把攝錄這個問題給解決了?”

  

   “這倒是可以。”李青青一邊按摩一邊想著:“別的不說,這誰要是在球場上真想下黑手,至少也會收斂點。”

  

   二人正聊著 CUBA 的事兒,外面卻是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音,李青青習慣性的理了理衣服,直接喚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珍妮,一身黑色勁裝倒是顯得極為干練,進門之後迅速將門鎖上,走到馬博飛身前的客椅上,沉聲道:“她很危險!”

  

   “有多危險?”馬博飛皺起眉頭,稍稍收起些玩世不恭的心態。

  

   “我檢查過熊英虎的私宅,周邊沒有一絲潛入痕跡,從這點說,她就很可怕?”

  

   “會不會不是她?”

  

   “剛子他們幾個是被她制服的,接觸到熊安傑的人也只有她。”

  

   “連你都跟不上?”

  

   “跟不上。”

  

   “那是挺可怕的。”馬博飛悵然一嘆:“有趣,沒想著讓你查幾個小混混居然查出了這麼個人,比你還能打的女人,哼,有趣。”

  

   “熊英虎這邊?”李青青出聲打斷問著,作為與馬少最近的人,首先想著的自然是馬少這邊的球隊。

  

   “鐵證如山,老頭子都管不了,”馬博飛輕笑一聲:“不過那頭小熊還是拉一把吧,畢竟,今年我們的對手還挺強的。”言語之間,目光不由得瞟向桌上那張擺著的鍾致遠的照片:“我突然對他,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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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深海一醫院的住院大樓里早早的陷入了沉靜,聶雲睡在床上,已然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而葉紅霧,卻是側著頭靠在聶雲的床檐上,將臉對著聶雲看不到的一側,面色卻是變得有些猙獰。

  

   是的,面色猙獰!時間過得很快,那次留給葉紅霧的藥,終於是在昨天失去了它的效果,當那一股肅殺般的冰冷寒意沁入心頭之時,葉紅霧再一次選擇了強忍,她一手握緊著聶雲的大手,感受著身邊男友的溫暖與熱愛,而另一側,卻是不住的顫抖,她握住了床單一角,用著近乎要將床單撕開般的力度,她緊閉雙眼,腦中的萬千景象便又接踵而來,她的牙齒在打著冷顫,雙腿在下意識的抖動,慢慢的,痛苦涌上心頭,綿長而無措。

  

   “紅紅,紅紅?”就在葉紅霧近乎疼得暈厥的邊緣,護士邱雯走了進來,見著葉紅霧那痛苦的猙獰模樣,連忙朝著她跑來:“紅紅,你怎麼了?”

  

   “沒,沒事。”葉紅霧喘著氣,被邱雯扶住,可身體里的痛苦卻是沒有丁點減少的跡象,邱雯越看越急,連忙扶著葉紅霧向著房間外走了過去。

  

   “紅紅,”離開病房,邱雯立刻將她帶進了醫務室,拿出掛在胸口的體溫計直接塞進了葉紅霧的嘴里,見著葉紅霧那有些顫抖的手,不由得趕緊蹲了下去,捂著葉紅霧的手不住的揉搓著,好半晌這才想起來什麼,卻又起身跑向一旁的辦公桌,很快便拿回來一個小熱水袋……

  

   取過體溫計,邱雯認真的看了眼,臉上不禁顯出疑惑:“也沒發燒啊,怎麼冷成這樣啊?”

  

   “沒用的,”葉紅霧虛弱的回應著她:“我忍一會兒就好了,”

  

   “這怎麼行,”邱雯東翻西找的,忽然眼前一亮,那是田醫生的辦公桌,在那里,有著一盒開過了封的板藍根衝劑,邱雯毫不猶豫的拿了過來,看都不看一眼的扯過一包就給葉紅霧衝了一杯。

  

   “這個…”看著邱雯忙上忙下的為著自己操勞,葉紅霧不禁有些感動,雖說知道自己的問題不好解決,可也不好拒絕她的好意,見著杯子端了過來,也就瞬時將杯中的藥劑喝完。

  

   一股暖流莫名的注入心間,葉紅霧沒來由的一陣抽搐,可旋即便是渾身軟了下來,先前的痛苦與冰冷漸漸消散,似乎身體里的困境緩解了許多,葉紅霧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有些吃驚的望著邱雯:“雯雯。你剛給我吃了什麼?”

  

   “板藍根啊!”邱雯有些懵:“藥效這麼好,還真是包治百病的板藍根啊。”

  

   葉紅霧亦是不知發生了什麼,只覺著身體好受了許多,便也不再計較:“雯雯,謝謝你了啊。”

  

   “沒事,”邱雯眨了眨眼,見著葉紅霧好起來不由得也替她高興:“還好今天是我值班,要是換了她們,估計是不敢翻田醫生東西的。”

  

   “田醫生?”葉紅霧有些好奇。

  

   “嗯,就是這個位置的,”邱雯指了指剛剛拿藥的桌子:“他人挺好的,不會跟我計較。”

  

   “哦,哦,那就好,”葉紅霧沒想太多:“那我先回去了,今天的事兒,你可別告訴他。”

  

   “好吧。”邱雯抿了抿嘴,將葉紅霧送回病房,繼續值著她的夜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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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潤集團宿舍樓。

  

   葉詩翩自從跳槽之後便直接搬了過來,畢竟這里離深海大學還有些距離,為了上下班方便,同時也想著給聶雲和妹妹創造點私人空間,葉詩翩搬得很干脆,可這會兒卻是不禁有些孤獨,山潤娛樂才成立沒幾個月,雖然目前旗下有著“古風大賽”這樣的爆款比賽,但核心班底還是比較欠缺,尤其是女員工,葉詩翩早早住進來之後才發現自己不但沒有舍友,連相鄰的鄰居也沒有一個,倒真成了孤家寡人。然而她的孤單不僅止於此,她的手拿著手機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她不止一次的想撥出那串號碼,可卻又一次次的猶豫,那是鍾致遠那次留下的,也算是她跳槽山潤的主要原因,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她采訪的第一場比賽就看到了鍾致遠的女朋友,那個天真爛漫,清純可人的女孩,那個只看上一眼就讓她都覺著想要守護的女孩,曾經的冰山美人失去了她的高傲,這一次,她迷茫了。

  

   “難怪小雲和紅紅不告訴我,”葉詩翩自嘲一笑:“看來是自己這些天太過於一廂情願了。”

  

   葉詩篇搖了搖頭,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心中不免有著一絲挫敗感,她向著桌上擺放的幾張榮譽證書望了一眼,滿滿的榮譽卻是讓她提不起絲毫興趣,葉詩翩第一次采訪鍾致遠的案例其實並不成功,有些突然也沒按照預先的設定提問,但因為鍾致遠對中醫藥大學的質疑言辭卻是很快讓吸引了各大媒體的眼球,相應的,葉詩翩采訪之時表現的大方美麗,處變不驚一時間也被人們注意到,不少人直接給她冠了“山潤最美主持”甚至乎“深海最美主持”的稱號,然而對這些葉詩翩卻是有點意興闌珊。

  

   突然,電話響起。

  

   “喂,葉詩翩,睡了嗎?”

  

   “啊,還沒有,領導,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這麼晚打擾你確實不好意思,但確實有個事,新聞部的小李前幾天出國做采訪了,新聞部這邊暫時缺少拿得出手的主持記者,你明天應該沒事我記得,就決定安排你過去頂一下。”

  

   “噢噢,好的,”葉詩翩點了點頭,對於這類突然加班倒是並不陌生:“那領導,明天在哪兒,是采訪什麼人嗎?”

  

   “公安廳,據說是熊廳長被雙規了,目前公安廳由周書記牽頭,你看能不能問出點東西出來,不過他們這類人物,問不出來也沒關系,反正去了就好,我們這邊會有寫稿子的人。”

  

   “熊廳長?”葉詩翩突然變得有些語聲顫抖:“是哪個熊廳長?”

  

   “好像叫熊天虎,怎麼了?你認識?”

  

   葉詩翩緩緩放下手機,連最後的掛斷都沒有,整個人已然渾身冰涼,“熊廳長被雙規了!那個惡魔背後的權利崩塌了!”

  

   葉詩翩有些想哭,她的思緒不禁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夜,派出所休息室里的嘶喊與掙扎,男人的粗吼和淫笑,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綻放,葉詩翩漸漸捏緊拳頭。自那以後,熊安傑沒有再騷擾過她,她已然恢復到了尋常的生活,可她依舊無法容忍惡人的罪行,從小到大,她都不是一個會輕易服輸的人,這一刻,她將那位在青山湖畔抱住自己的男孩暫時放下,公道兩個字迅速占據了她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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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熊安傑猛地從病床上驚醒過來,茫然的看著四周的動靜,他此刻身在醫院,周邊沒有一個認識的人。

  

   “醒了?”一道悅耳的女聲響起,熊安傑抬頭一看,卻是一位有著幾分靈氣的美女小護士正向他走來,面上掛著微笑,似乎也在為他的醒來而高興。

  

   “這里是?”

  

   “這里是市一醫啊,外科住院部,我是您這一床的責任護士,我叫邱雯。”熊安傑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被鍾神秀一通折磨之後,身體機能竟然是毫發無損,然而外傷卻是多如牛毛,那天營救之後,雖然熊天虎被檢察院帶走雙規,可自己卻還是被人道的送到了醫院療養,此刻的他還不知道自己父親的處境,只當是被人從那女魔頭里救了出來,不由得渾身放松許多,看著這位俏麗女護士的眼神不免也有些變化:“護士,我這昏迷幾天了啊?”

  

   “三天了。”邱雯如實的回應著,熟練的為他換下一瓶吊水,又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您還是叫下家里人吧,負責送你過來的那伙人這兩天一直沒有露面,也不知道還管不管你了。”

  

   “家人?”熊安傑暗自納悶,掏出床頭的手機立刻給老爹打了個電話,然而那頭卻已經關機,再打老媽這邊,依舊是無人應答。

  

   “怎麼回事?”熊安傑漸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就在這時,病房門開,幾名穿著便衣的男士走了進來:“請問是熊安傑嗎?”

  

   “……”

  

   雖然沒有回應,但來人很快便已確認這位兩米巨人的身份:“你好,我是深海最高檢檢察官,現有人指控你涉嫌一起非法性侵案件,需要你配合我們接受調查。”

  

   “什、什麼?”熊安傑瞬間反應過來,然而身位官二代的他自然不會如此輕易就范,當即大怒道:“你們知道我爸是誰嗎?你們是哪個單位的?你們有證據嗎?”

  

   語無倫次的質疑在來人嚴肅的目光之下顯得有些無力,檢查員們沒有繼續和他爭辯,反而是轉頭問向了邱雯:“護士,請問他現在的情況可以出院嗎?”

  

   “啊,”邱雯聽著如此惡劣的案件,登時對熊安傑滿是鄙夷,但出於職業操守,依舊回答著:“這個得問醫生,我帶你們過去問問吧,就在那邊。”

  

   熊安傑有些迷惘的看著領頭人和護士走了出去,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絲寒意,這時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來電的卻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我是李青青。”

  

   “啊?青青姐,是馬少要找我嗎?”熊安傑仿佛聽到了一絲希望。

  

   “馬少讓你放心,這樁案子我會安排律師對接,不過這幾天你不要和家里聯系,熊英虎目前狀況不是很好,一切得等結果出來了再說。”

  

   熊安傑不是蠢人,一句話就能理解了他眼下的處境,回想起被那女魔頭逼問著老爹貪腐的證據資料的時候他就有感覺會發生什麼,可他又不得不如實答復,他雖然沒殺過人,但他能依稀辨別出那位女魔頭眼中的殺意,他不敢抗拒,也不敢欺瞞,就這樣,他親手將自己那位高權重的老爹給拉下馬來,而如今,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還有希望,”熊安傑看了看手機,眼中莫名的閃出一絲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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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謙誠很快被檢察院無罪釋放,理由很簡單,沒有證據,經過確認,他房間里的藥物確實是麻醉類藥物的實驗品,而且,根本不會對人體有“上癮”性反應,而且,體育中心那天下午的電話時間,梁謙誠確實是在救護車上與眾多工作人員以及聶雲在一起,也根本沒有打過什麼電話,所有的頭緒頃刻間被扯斷,“913 專案小組”的成員們一時間有些凌亂。

  

   “已經一個月了,”會議室里,老李點了根煙,面色有些嚴肅。

  

   “嗯,”岳彥昕輕輕點了點頭,這次的體育中心搜捕與醫院抓人都算得上是失敗,上頭給她的壓力越來越大,就在昨天,霍局已經與她討論過案件的發展,湯建忠、孫義軍先後落網,這起以貪腐為源頭的販毒案件需要盡快收網:“局里的意思,最後一個星期,找到毒狼,控制毒源。”

  

   “一個星期啊,”連一向任勞任怨的小伍都有些不能接受。

  

   “昕姐,我們這剛斷了线索,這一個星期我們怎麼去找啊?還是個危險人物,就我們幾個人,要是發現狀況了調度也有些匆忙啊。”

  

   “盡力而為吧。”岳彥昕稍稍理了理思緒:“接下來的工作,我們需要加大力度,除了李叔外,所有人 24 小時待命,我這邊會繼續回到深海,體育學院是離三個目標人最近的職業,小伍負責一醫院,盯緊梁謙誠,小張負責李經國,小廖負責孫琅,除了緊盯以外,還要調查他們的生平過往,李叔這邊負責後期統籌。”

  

   “是!”

  

   就在眾人即將散會離開之時,小伍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岳姐,我好像想起來什麼?”

  

   “嗯?”眾人轉過身來,望著小伍有些不解。

  

   “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查近幾年一醫院在海關的記錄,發現一位姓田的醫生有些可疑。”

  

   “什麼問題?”僅僅一個問題,所有人都又回到原位,顯然,這個线索有些重要。

  

   “這個田、田宏醫生,雖然名義上只是個骨科醫生,但是卻在醫院采購部門掛職,近幾年雖然沒有對外的出口記錄,但是進口記錄卻是數額巨大,然而在去年 1 月份的樣子,連續兩年,進口數額明顯減少。”

  

   “田宏,好像就是那個與李經國達成醫院和學校合作的院方代表,”小廖突然也補充起來。

  

   “好像現在李經國將院校合作交給了女婿孫琅,他和孫琅都是直接對接人。”

  

   牽一發而動全身,大家都是各部門挑選的優質人才,一個线索便可以迅速展開。

  

   “醫院、校方,這其中一定會牽涉到利益往來,無論他們三個誰是毒狼,那只要挖掘出一個點,所有线索便都能連起來。”老李在旁分析著:“按照刑偵的假設思維來看,我將田宏假設為醫院里的制毒成員,通過對外進口原材料時額外添加所需制毒品的原材料,然而在去年我們的案件破獲時,渠道中止,他不敢再繼續冒險,於是停止了原材料的進口,這也是他們數額減少的原因,與此同時,李經國假設為毒狼,他利用職權取得這批毒源,利用其它渠道將這筆毒源流出。”

  

   一直負責查詢李經國的小張這會兒也站出來補充道:“的確,李經國作為院長,每年有著幾次出國考察的機會,這期間雖然有嚴格安檢,但他完全有擴散渠道,而且,作為副校長,他有著一定的人脈,湯建忠、孫義軍的事不就證明了這起毒源案件歸根是貪腐問題,李經國是最有可能參與賄賂的那一個。”

  

   岳彥昕微微沉吟,幾人的推測雖然有些縹緲,但卻也是根據案情的合理預測,然而她腦中卻依稀覺得有些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問題出在了哪里,然而此刻需要她做決斷,容不得她浮想聯翩:“好,那就順著這條线索走,小廖小伍你們…”

  

   “小岳啊,”李叔突然打斷了岳彥昕的安排:“我突然想著,既然我們大致確定了目標,要不要做個局給他們?”

  

   “做個局?”岳彥昕忽然雙眼一亮,是啊,這位李叔可是在刑偵崗位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的人,在處理這類情況時的經驗,明顯是他們這群年輕人比不了的。

  

   “我的計劃是……”

  

   第 28 章:小伍

  

   “請進!”深海市外科大樓診療室,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醫師坐在辦公桌前,等待著下一位就診人。

  

   “你好,請問是田宏田醫生嗎?”進來的是一位穿著臃腫睡襖的年輕女人,田宏不由得皺起了眉,這女人看樣子倒是長得挺不錯的,稍微打扮打扮就能吸引一大片人的那種,可這幅粗布睡襖打扮實在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田宏迅速收回目光,簡單的道了聲:“我是,請坐。”

  

   “田醫生啊,我這個腰最近幾天老疼了,”女人一上來便向著田宏靠近,一邊撐著腰,一邊解開上身那件睡襖,動作甚至還帶著幾分粗魯,只看得田宏直皺眉頭。

  

   “那你先去照個片吧,”田宏不想她繼續靠近,按照流程直接在桌上拿出一張單子刷刷的填了起來。

  

   “可我想讓田醫生陪著我去。”女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田宏眉頭一皺,不由得回頭望了望,只見女人的目光卻是向著她的腰間瞅了瞅,田宏順眼望去,瞬間身軀一顫,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變得冰涼起來:“你,你要干什麼?”

  

   “田醫生,您還是聲音小一點比較好。”女人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嬌媚起來,腰間拿出的那支手槍向前抵了抵:“我只想讓你陪我去檢查一下。”

  

   診療室的門輕輕打開,田醫生慢慢的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那位打扮得有些土氣的女人緊緊的跟在後面,兩人當然不是要去影像科做檢查,在一醫院的後門門口,一輛灰白色的面包車早已恭候多時。

  

   “你們到底要干什麼?”田宏坐在面包車的後排,望了望身邊坐著的女人,以及前排的司機和副駕駛,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大,看起來手腳都十分靈便,自己想要找機會逃走幾乎是不可能,更何況,對方還有手槍。

  

   “小伍,把單子給他看看。”前排的副駕駛頭也沒回,直接吩咐了一句,女人便從懷里掏出一張有些皺痕的處方單,田宏稍稍看了眼,旋即雙眼一陣閃爍:“你們這是哪里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女人收起單子,繼續說道:“我們知道你田醫生神通廣大,負責醫院的原料采購工作,我們就想通過你的關系,給我們也來點。”

  

   “醫院采購都是有指標的,我就一個辦事的,根本幫不上忙啊,”田宏立刻回應著。

  

   “嘿,田醫生看來還很見外啊。”前排的司機突然一腳刹車,田宏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駛出醫院很遠了,根本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車門打開,自有人將他拉扯下來,田宏四周一瞧,竟是發現這邊是個廢棄了的倉庫,而周邊一帶似乎都在施工,根本就看不到有往來的過路人。

  

   “我們冒著風險從醫院把你帶出來,自然是有把握你的能力,而且,你也知道這些材料是干什麼的,如果田醫生不配合,我們恐怕,不會輕易放你離開。”說話的是先前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小廖,在田宏看來,他應該就是這幾人中的頭。

  

   “可我真的沒法配合啊,現在海關盯得緊,我問過,好像是去年出了一樁緝毒案子,現在對這類原材料管制那是相當的嚴啊。”田宏依舊在解釋著,可他面前的幾人卻是絲毫不為所動,還未待田宏說完,一支冰冷的手槍已然抵在了他的腦門之上。

  

   “別別別,”田宏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都是為了求財,沒必要…”正說話間,那支握住手槍的手指已然向里扳動,田宏一時急的雙腿一軟,竟是跌落在地:“我有辦法,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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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913 工作小組的成員們除了武警支隊的小張外,其他人再次齊聚一堂,

  

   “昕姐,你覺得田宏說的話可信嗎?”幾人簡單的做了個局,將田宏從醫院帶了出來,沒有給任何相關部門打過招呼,按照他們的計劃,就算不能套出這只“毒狼”,起碼也能將醫院這支蛀蟲給收拾收拾。

  

   “可以將它作為目前的第一线索,他既然主動說出李經國手里有這批材料,與我們的推測不謀而合,那就說明他們的合作一定是長期的,既然約在了後天,那你們這兩天都小心點兒,周密部署,隨時准備突擊行動。”

  

   “嗯,我這邊已經跟局里反應了,可是…”李叔欲言又止,岳彥昕立刻反應過來,公安系統這會兒怕是指不上了,公安廳廳長熊英虎被檢察院傳喚,如今被紀委雙規已經不是什麼新聞,如今的公安系統人心惶惶,雖然有暫時代理的副廳長主事,但這個時候要想獲取幫助,顯然不那麼容易。

  

   “讓緝毒辦這邊出人吧。”小廖倒是能做緝毒辦的主:“緝毒辦人雖然不多,但在這方面經驗豐富,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偽裝…”

  

   “不要,”岳彥昕急忙打斷:“人太多反而漏洞更多,這些不是專業和經驗能夠彌補的,暫時就你們三個,讓緝毒辦的同志跟著李叔機動待命,對方雖然是醫生和校長,但不排除有其他同伙。”

  

   “嗯,好的,我們會注意的。”

  

   岳彥昕簡單說完,目光又向著桌上的監控屏幕,屏幕顯示的是一間普通的雙人間,自然是用來看守田宏用的,武警支隊小張這會兒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房間門口,不時的向著臨床的田宏看上幾眼,倒是看守得還算認真。

  

   “要不,我明天去換他吧。”

  

   “不行,你們三個人的身份已然在田宏心里留下的概念,要是貿然打破,一定會引起懷疑。”岳彥昕當即否定了小廖的想法:“這樣,你們也差不多一個月沒有休息了,給大家放一天假,明天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集合。”

  

   “誒,姐,我們就這一周時間,這會兒放假是不是…”小廖不禁有些擔心。

  

   “沒關系,”岳彥昕微微一笑:“後天的行動不容有錯。”

  

   “那小岳啊,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這里也得有人守著,這樣吧,我就守在這里,你們去休息。”

  

   “不用啦李叔,這里我來守著,”岳彥昕難得的拒絕了李叔的好意:“這家酒店的監控我已經調好了,直接連接在我手機上,剛好我明天有個比賽要帶,我可以監控得到。”

  

   “哦,那好那好,”李叔點了點頭:“那我這邊就先回局里。”

  

   岳彥昕安排已定,幾人倒也不再多言,各自分開,或回原單位,或直接回家,誠如岳彥昕所說,他們緊繃了一個月的時間,或調查或追蹤,一個月時間沒有回過家還的確是有些疲累。

  

   “滴滴…”小廖剛剛發動汽車,手機卻是忽然響了起來,短信的鈴聲,小廖取出手機輕輕劃開,然而信息的來源卻是讓他嚇了一跳:

  

   “停止休假,回來找我。”——岳彥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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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雨菲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稍稍閉目養神了一小會兒,忽然間似乎想起什麼,從包里拿出一只化妝鏡,鏡子里那張清麗的面容里漸漸顯露出幾絲憔悴,伍雨菲無奈的笑了笑,簡單的畫了個淡妝,這才繼續安心的閉眼休息。

  

   出租車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下車的同時電話響了起來。

  

   “喂,到了嗎?”小伍站在門口拿出了手機。

  

   “鐺鐺鐺鐺!”一名英俊的男生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手里捧著一束鮮花:“菲菲,生日快樂!”

  

   “謝謝。”伍雨菲驚喜的回頭,看著男友帶給她的驚喜,一時間煩惱少了許多,面上的喜色也多了幾分,今天是她 26 歲的生日,在海關里她依然是年輕有為的海關之花,可一旦和這位大學男友在一塊兒,伍雨菲就能想到,她已經畢業 4 年了,大學四年,畢業四年,這位走在她身前的小男友便足足陪伴了她八年,兩人從大學到畢業,沒有背景的他們一路在這所城市扎下跟來,雖然到現在還是住在不到四十平的出租屋里,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兩人間的感情。

  

   兩人走進餐廳,尋了個角落坐定,這是一間他們經常來的中餐廳,價格不貴,菜品也合他們兩個的口味,這個角落的位置也是他們經常坐的,可不知怎麼的,自伍雨菲坐進來開始,就覺得有一種的異樣的感覺,可舉目四望,卻又發現周邊一切如常,實在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真好,你們領導,還特地給你放了天假。”

  

   “是啊,我還以為今年的生日得在他們檢察院過了,沒想到還忙里偷閒來了天假,”

  

   “怎麼樣,案子有進展嗎?”

  

   “說什麼呢,這能說嘛?”伍雨菲親昵的拍了拍男友:“咱們可都是警務人員,不能亂說的。”

  

   “又來了又來了,我是不是要說,Yes medam?”兩人毫無顧忌的說笑著,都是警校畢業,又是剛剛進入系統的小年輕,雖是對工作偶有抱怨,但畢竟還有著剛剛步入行業的熱血和激情,即便是一個月沒能有個在一起吃晚飯的機會,兩人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怨言。

  

   “菲菲,看什麼呢?”男友轉過身來,順著伍雨菲的目光在餐廳掃了一圈,同樣也沒能發現什麼動靜。

  

   “沒,沒什麼,就感覺有點怪怪的。”伍雨菲嘟了嘟嘴,旋即又釋然的拍了拍頭:“可能是我最近繃得太緊,都有些疑神疑鬼了。”

  

   “是吧,我就說你需要休息。”男友寵溺的牽起了她的小手:“菲菲,我想跟你說件事。”

  

   “啊?”伍雨菲抬起了頭,看著男友有些正色的樣子,心中漸漸有了些猜測:“什麼事啊?”

  

   “菲菲,我前段跟家里說了,我媽千叮嚀萬囑咐的,說讓你今年就跟我回家過個年吧,你看上次兩家人都沒啥意見的,咱們兩的事也該定下來了吧?”

  

   伍雨菲面色稍稍一紅,略帶著些俏皮的口氣:“你這就算是跟我求婚啦?”

  

   “不不不,”男友有些著急的解釋著:“那哪兒能呢,我不是答應過你嘛,求婚的時候啊,一定給你個大大的驚喜。”

  

   “敢情現在就是先摸個底,我要是不願意跟你回家,這婚就不求了唄?”

  

   “沒有沒有,我這純粹是我媽的意思,嘿嘿。”

  

   “好啦,這事兒我得跟家里商量一下,”伍雨菲笑著回應了一句,旋即站了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嘩啦啦的水噴頭流個不停,伍雨菲很快的洗了個手,順帶著在臉上擦拭了幾下,抹去了些許晚餐帶出來的油煙味,照了照鏡子,望著鏡子里那個熟悉的自己不禁有些發怔,忽然,伍雨菲猛地雙目一蹬,恰好是通過洗手台的鏡子瞧見了邊角處的一道黑影向著自己撲來,伍雨菲畢竟是警校出身,雖然不比岳彥昕那樣的出類拔萃,可基本的防身能力還是有的,借著率先察覺,猛地一個側身躲過,左腿一抬,直接向著黑影踢來,那黑影根本沒料到她有著這樣一手,來不及反應卻是吃了伍雨菲這一記飛腿,直踹得人仰馬翻跌落在地,伍雨菲立刻向他撲了過去,然而那黑影畢竟有些力氣,伍雨菲還未撲到人已經站了起來,一個猛推將伍雨菲推開半米直撞在洗手台上,伍雨菲腰間一痛,一時間提不上力氣,而那黑影便借著這段時差直接拔門就跑,也就是這一點差距,當伍雨菲調整回來跑出之時,諾大個餐廳已然見不到那道黑影了。

  

   “菲菲,怎麼了?”整個餐廳都能瞧見那黑衣男人往外飛奔,緊接著見伍雨菲從衛生間出來,男友自然著急。

  

   “剛剛那人,”伍雨菲見來人已經追不上,只好慢慢跟男友解釋著:“他好像准備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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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都到了,你就別犟啦。”男友一邊安慰著伍雨菲一邊推著他向著醫院走去,聽聞她腰上被撞了一下,當即就提出帶她來醫院看看。

  

   “真沒什麼,我自己還能不清楚嗎,”伍雨菲卻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不情不願的被男友一路推拉過來,可看著醫院門口上寫著的“第四人民醫院”的名字時,伍雨菲稍稍一頓,旋即便不再多言,只跟著男友向著里頭走了過去。

  

   掛號、檢查、照片,雖然是在夜間,但這樣的小問題還是很快解決。

  

   “我說了吧,就是小小的撞了一下,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自己還不會說啊?”

  

   “沒事就好,”男友舒心的笑了笑,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就有些後怕:“你說剛剛那人襲擊你?那會是誰啊?”

  

   “我哪知道,”伍雨菲一面回應著男友一面四周張望起來:“或許就是個色情狂,看本姑娘長這麼漂亮,想劫個色唄?”

  

   “那他也不打聽打聽,咱們小伍的老公是誰,這樣,我明天上班了去下附近派出所,那派出所我有個同學在,讓他想辦法調一下餐廳的監控怎麼樣?”

  

   “也好,反正我這邊案子緊,沒空跟你去。”小伍見著男友如此貼心,倒是放寬了心,可當她余光瞥向男友頭頂上的一處指示牌時,伍雨菲卻是忽然一皺眉,旋即說道:“誒,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個洗手間。”

  

   “誒?又去?”

  

   “少貧嘴,乖乖等著。”伍雨菲笑罵了一聲,旋即收回笑容,腳步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幾步,至拐角處卻是繞了一圈,她的目標,正是那指示牌所示的“副院長辦公室”。

  

   夜晚的醫院比起白天自然是要安靜許多,伍雨菲記得上次來是白天,她是借著保潔的身份混進來的,可沒想到的是,當她發現那個有問題的副院長問題時,第二天人就休假了,如今快過了小半個月,伍雨菲就是忽然想來看看,這個似乎在利用職權威逼女大學生的副院長到底回來了沒有。七樓,整個樓層都屬於醫院領導的行政辦公室,沒有了病人,走廊上反倒是顯得有些陰森,畢竟這會兒值班的都在住院樓層,很少會有人待在行政辦公室,即便有,也是靠在辦公室里休息,伍雨菲順著辦公室的門牌號一個個驗看著,直至走到那間“副院長辦公室”門前,這才警覺起來: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伍雨菲沒有敲門,而是悄悄的走了過去,順著門縫隱隱約約能看見里面的些許情況,辦公桌上沒有人,屋子里也沒有一點動靜,伍雨菲有些驚疑不定,突然,她那靠著辦公室門的身子微微有些前傾,那扇門竟是繼續張大,“門沒關?”伍雨菲心中疑惑,略微停了一兩秒,卻是依舊沒能聽見里頭的聲響,伍雨菲這才鼓起勇氣,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才剛剛走進門的一瞬間,那門後竟然是飛出一道黑影,毫無征兆的撲在了她的背後,一條還帶著幾許熱氣的毛巾向著伍雨菲的鼻尖捂來,伍雨菲瘋狂掙扎,雙手一個勁兒的向後揮肘,只打在那黑影的臉上和肩部,然而那黑影卻是硬咬著牙關不肯松動,伍雨菲一陣氣急,單腿又來了一次下踏,同樣是踩在了身後人的腳尖,只聽那黑影“嗯”的一聲悶哼,卻是依然沒有放開她嘴中的毛巾,伍雨菲的身體迅速感到虛弱,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緊要關頭,孤注一擲,右腿一彎,一提旋即猛地向著身後一蹬,這要是踹在了人腿上,非給一腳骨折不可,更恐怖的是如果蹬在了男人的“第三條腿”,那保不齊得整個殘廢,然而伍雨菲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一腳回蹬之時,一道電流卻是自腰間傳來,“茲”的一聲,伍雨菲再無知覺,伴著還沒來得及踹出去的腿一並跌倒在地。

  

   黑影上前幾步,順著辦公室明晃晃的燈光,快速解開了自己的這身黑衣,而里面,露出的卻是那件原本屬於他的白衣大褂,左肩上還貼著一道顯眼的胸牌——副院長:周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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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雨菲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是渾身乏力,頭腦昏沉,饒是如此,她的手腳還是被各自系了個結,牢牢的綁在了一張大床之上。“嘶!”突然手臂上傳來一記刺痛,伍雨菲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捂,然而手腳受制的她已然沒了這個能力。

  

   “醒了?”周文斌自房門口走來,依舊是一身白衣大褂,依舊是那副眼鏡,眉眼間略微貼了點兒創口貼,嘴角還有些紅腫,很明顯就是剛剛搏斗之中落下的傷。

  

   “你是誰?”伍雨菲直接質問出口。

  

   周文斌倒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進門之後微微側身,將房間的燈光調得柔和,旋即又不緊不慢的搬了個椅子坐在了伍雨菲的床邊,這才開始回答她的問話:“其實這話應該我問你,你是誰?”

  

   “……”伍雨菲沉默了幾秒,很顯然,對方的沉穩出乎她的意料:“這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周文斌冷笑一聲:“那不如你先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醫院?”

  

   伍雨菲咬了咬牙,稍稍回憶起了當時場景,很快讓自己鎮定下來:“我跟男朋友來看病,對,就在你們一樓的門診,然後我找洗手間不小心迷路了。”

  

   “你是想要提醒我你男朋友還在下面等你嗎?”周文斌直接戳穿了她的心思,旋即從兜里拿出一部手機:“運氣不錯,你和你男友的聊天記錄經常出現‘任務’這個詞。”

  

   “任務!”這是伍雨菲與男友兩人幾年生活下來漸漸養成的習慣,兩人都是警務系統,一有特殊行動自然是要手機關機或者是屏蔽信號,在此之前,二人都會簡短的來上一句“有任務,勿念”,久而久之,便演變成了“緊急任務”甚至直接是兩個字,周文斌說出這一句,伍雨菲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用手機回復了男友!也就是說,至少在短時間里,即便是她手機關機,也不會有人注意。

  

   “你到底想干什麼?”伍雨菲已然有些惶恐。

  

   周文斌微微一笑:“我剛剛給你注射了一針我研制的‘CY3’,這種藥劑除了讓你短時間內渾身無力以外,更會讓你解除疲勞與痛苦,漸漸成癮。”

  

   “毒品?”伍雨菲驟然驚覺:“你,你是毒狼?”

  

   周文斌眼神一亮:“你果然認識這種藥,很遺憾,我不是你所說的人,但我卻對這個故事比較感興趣。”

  

   伍雨菲哪里肯信,掩埋在醫院,擁有著這樣的毒品藥劑,除了他們辛辛苦苦尋找的毒狼還會有誰。

  

   周文斌見她又歸於沉默,心中倒也不甚急切:“說來也巧,因為你的出現,我特地請了長假,兜兜轉轉玩了段時間,結果吃個飯都能碰上你,當然,我是沒料到你會追來醫院,又這麼巧的來了我這里。”周文斌說的這話倒是不假,先前因為伍雨菲的出現讓他感到一絲不安,恰好那邊高木蘭又被他調教得差不多了,於是乎就帶著她出去玩了玩,剛回深海,恰好在飯店碰上了伍雨菲與她的男友,伍雨菲那日只在門口聽到這位周副院長的聲音,可周文斌卻是在監控里見到過她的樣子,雖說那日有所打扮,可周文斌卻能一眼認出,他安排高木蘭回了學校,接著自己不斷尋找著機會。

  

   “你想把我怎麼樣?”伍雨菲心中明白,落在他的手里,除非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否則一定是被殺人滅口,一時之間腦海里百轉千回,但終究是當年報考警校時的正義感占據了上風,她不願意死,但更不願意向罪惡低頭。

  

   “你放心,我從來沒有殺過人。”周文斌的笑容越發陰森,以致於他的解釋好像是惺惺作態一般叫人難以相信:“我說過,這藥劑會讓你上癮,我會讓你體驗幾天它的藥效,然後,聽我的話!”

  

   “不可能!”伍雨菲猛地搖了搖頭,她的雙唇緊緊抿住,眼神中略微帶著點恐慌,她知道毒品的成癮性,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抵抗這樣的狀況,但至少眼下,她絕不會服軟。

  

   “所有在我面前嘴硬的人最後都在含著我的硬屌,”周文斌緩緩欺身上去,整個人已然趴在了伍雨菲的面前,寬松的白衣袖子里伸出手來,已然撫摸在了伍雨菲那有些蒼白的唇瓣上:“你也不會例外。”

  

   “無恥!”伍雨菲心中有氣,她知道自己作為女人的吸引力,在案卷中,這款毒品的症狀就涵蓋著催情成分,可見制毒的人一定是個色中餓鬼,當她知道要落入這樣的人手中時,她已經料想到了眼下。

  

   “不,我這是為了讓你更好的體驗一下,”周文斌倒並不急色,雙手只是在她那白皙的臉蛋上來回撫摸,仿佛戀人一般的溫柔:“說實在的,這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了,我不敢告訴別人,但是今天,我想全部說給你聽,當年我拿到這藥的‘配方’時,它還只是第一代,現在,我已經完成了 CY3,我非常渴望見一見你口中的那個人,我想告訴他,他當年的選擇是對的。”

  

   “……”伍雨菲咬著牙,身體不住扭動,望著周文斌那有些癲狂的模樣心中一時間也有些恍惚:他難道真不是毒狼?然而她已沒有時間思考,周文斌情緒宣泄完畢,大手突然一緊,直隔著她的外衣將她胸部狠捏了一下,伍雨菲痛呼一聲,還未來得及叱罵,周文斌突然抬手,竟是從背後不知哪個兜里拿出一把尖銳的剪刀。

  

   剪刀明晃晃的在伍雨菲眼前耀武揚威,嚇得她有些顫抖,她害怕,然而渾身無力,四肢被縛,除了顫抖的雙唇她什麼都不能做。

  

   周文斌的剪刀直直的朝著女人的脖頸探了過去,就在快要碰觸到伍雨菲脖子的時候停下,輕輕的向下剪破,伍雨菲的外套中間有著一條拉鏈,只需要輕輕一扯就能將外套脫下,可周文斌偏偏要用剪刀,因為這一刀下去,什麼外套內衣盡皆散開,那衣服里面的美肌玉膚便隱約展露出來,伍雨菲閉上了眼,眼角處有眼淚落下,然而周文斌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剪完上身便接連著向著褲帶劃去。

  

   “咔嚓”一聲脆響,剪刀劃到了頭,伍雨菲的前身衣服留下一道凌亂的刀痕,周文斌將剪刀扔開,再度欺身上來,雙手從中間一拉,伴著伍雨菲的一聲尖叫,一把將她剝個干淨。

  

   “有料!”這是周文斌腦中的第一想法,這位女警雖然沒有高木蘭那樣的身高,可光是前身坦露出來的這對兒雪乳就已是高木蘭無法比擬的了,周文斌雙管齊下,雙手各自握住一只,將臉貼在高木蘭那惶恐而猙獰的面前,淫舌在她側顏上輕輕一掃,旋即露出一副在伍雨菲看來無比陰森的笑容:“嘿,你這奶子,是飯店那男的給揉的吧?”

  

   “嗚嗚,”聞聲至此,伍雨菲終於是沒能抵御住來自周文斌這變態的壓力,那根緊緊繃著的心弦驟然斷裂,她不再堅強,早先還威風凜凜的女警,這一刻已然像個小女生一樣的哭泣起來。

  

   “哭吧,”周文斌詭異的輕笑一聲,一面解下自己的白衣,一面繼續用著他那低沉的聲音邪笑著:“能哭說明你的心還在,當你徹底被它控制,你想哭可能都哭不出來了。”

  

   看著眼神越發空洞的伍雨菲,周文斌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不是個聒噪的人,但他今天卻說了很多的話,只因為要確保藥劑能在短時間內達到效果,周文斌嘗試著這一新的技能——催眠。在讀研期間,他曾經跟一位心理學導師研究過一段時間的催眠問題,催眠不是法術,是研究人的思維神經的一門學科,在這里,他就是要讓趁著伍雨菲惶恐無助的時間,利用催眠而減緩她的神經反應,從而讓藥效發揮得更加迅猛,讓她更加絕望。

  

   “不要,不要,”涕泗橫流的小女警面色慘白,周文斌就這樣當著她的面壓了下來,那根細長的白龍一點一點的刺入那干涸的陰穴里,她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快感,甚至乎連痛苦都有些談不上,此刻的她,渾身冷顫,只剩下發自內心的癲狂。

  

   “你是我肏過的第一個警察。”當肉棒完成了侵占的任務之後,周文斌滿是陶醉的閉上了眼,身子略微的向下靠伏,將嘴再一次湊到了伍雨菲的耳邊:“比我想象的感覺要差。”

  

   伍雨菲止不住的抽泣,搖頭,注入在她身體里的藥劑緩緩見效,她的雙眼迷茫,渾身上下每一處汗毛都已輕輕立起,她的感官變得異常敏銳,以致於每一片與男人觸碰到的肌膚都變得紅潤起來,更何況是那處正被不斷抽插著的幽徑花園,周文斌的肉棒過於細長,每每花徑還未填滿便已然能感受到花芯之上傳來的刺痛,這是不帶有任何情欲,甚至乎還有些令人作嘔的痛,伍雨菲的眉頭已然皺得很深,嘴唇從一開始就未曾合上過,那被束縛在床檐邊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捏成了拳頭。

  

   “我想象中的女警啊,”周文斌繼續在她耳邊陰沉的訴說著,仿佛一個老巫婆在念叨著的巫毒的咒語:“她應該是寧死不屈的,她的雙眼應該是一眨不眨的望著我,眼睛里有仇恨的火花,我是個膽子小的人,我看到這種眼神會莫名的有些害怕,可是,我越是害怕,我的下面反而越是硬挺。”

  

   “當初 CY3 還沒研究好的時候,我曾經上過一個意志力很堅定的女人,無論我怎麼肏她,她始終都不肯聽話,她叫啊喊啊的,嚇得我好幾次都想放棄,”周文斌說到這里,閉上的雙眼突然睜開,露出一抹詭異而陰森的笑容:“你猜最後怎麼著?”

  

   伍雨菲自然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下身的痛苦還在延續,腦中的思想除了痛苦就是恐慌,哪里還有意識去思考其他。

  

   “我的陰莖根本停不下來,那一次我肏了她整整一個小時,看著她的臉色從紅潤變得慘白,聽著她嘶吼的聲音漸漸沙啞,我的欲望第一次達到了頂峰,那一次之後,她還是屈服了,她跪在地上向我搖尾乞憐,我讓她含屌她就含屌,我讓她舔腳趾就舔腳趾,再到最後,變得跟那些母狗一個樣子。”

  

   “我以為你會不一樣的。”周文斌突然將頭向下埋了一點,好讓他的嘴正好能舔吻到伍雨菲的乳尖紅豆:“你體力好,有正義感,好像還受過一些訓練…”說到這里,周文斌突然響起什麼,也不顧下身的抽插還沒能盡興,直接抽將出來,從桌子上拿出一本證件:“你還是海關的警察,那應該經常和緝毒的案子打交道啊,你,不是應該多撐一會兒嗎?”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伍雨菲幾乎在用全身力氣呐喊著,與其說是呐喊,倒不如說是大聲的哀求,因為她此刻的臉色早已沒有了任何反抗的意味,周文斌再次拿出剪刀,在女人的手腳處“咔嚓”一聲,伍雨菲想也沒想的縮回了手腳,雙手直捂住自己的耳朵,雙腳不斷的向里蜷縮,身子縮在了床沿一角,抱頭痛哭。

  

   然而周文斌哪里會讓她如此輕易的解脫,他身子微微一躬,雙手各自捏住女人的兩只光溜溜的小腳掌,毫不客氣的向下一扯,伍雨菲猝不及防的整個人被拉到周文斌的下身之前,再度看著這個魔鬼的猙獰邪笑,她已然不知該如何表達此刻心中的感受。

  

   長槍再一次的刺入玉穴,周文斌的人也再一次的湊到了伍雨菲的耳邊,雙手各自掰開了女人捂住耳朵的手:“我倒是期望你沉淪的慢一點,這樣,這個游戲才會有意思的多。”

  

   伍雨菲的手腳不再受限,雖然受藥力影響體弱無力,可她卻是一丁點反抗的動作都沒有,被男人這樣騎在身上肆意凌辱的她,除了哀嚎與眼淚,這雙手腳似乎還跟先前一樣,毫無用處。然而她不會用,周文斌卻是會讓她的手腳變得有用,那根不斷突刺著的長槍仿佛真如他故事講的那樣,驟然間變得硬挺了幾分,每一次插在花芯膜壁上的力道似乎都加重了幾分,以至於讓難以自持的伍雨菲更加無措,周文斌雙手各自將女人的兩條粉嫩白腿掰了回來,直夾在自己的胯間,而那雙無處擺放的手,早已在幾經風雨顫搖之後不自覺的環繞在了周文斌的頸後。

  

   “啊~啊~”伍雨菲的頭依舊在瘋狂搖晃,嘴上依舊在隨著男人的每一次抽插而痛苦呻吟,周文斌見勢一喜,雙手繞在了開始褪去女人身上那從中間剪破了的衣物,很快,這位人前英武不凡的海關女警便被剝得精光,滿是青春氣息的光滑肌膚無一處不讓眼前男子為之瘋狂,周文斌一遍又一遍的舔舐在女人的鎖骨、乳尖、腰腹之上,情欲激昂之下,胯下已然有了隱隱噴發之意,周文斌雙手一抬,在女人的翹臀之上狠狠一捏,伍雨菲吃痛之下身子一崩,周文斌順勢一抬,借著女人那還繞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將女人從床上摟了起來,身子一轉,就勢一個反身,卻是與伍雨菲換了個位置,看著如八爪魚一樣吸附在自己身上的女警,周文斌抽插得越發凶猛,每一擊都是卯足了力氣。

  

   “叫吧,叫得再淒厲一點,”周文斌的聲音不再低沉,顯然,這時的他也已瀕臨高峰。

  

   伍雨菲已然不知道全身上下還有哪一處是屬於自己的,一時間腦中竟是浮現出了許多畫面,在醫院偷聽到男人的惡行,913 小組努力的研究著案情,餐廳里男友的溫柔示愛,一幕幕畫面閃過,而畫面中的自己,似乎不再是如以前那樣的陽光明媚,畫面里的她那張美麗的面容漸漸變得迷惘,變得猙獰而扭曲,仿佛她曾經見過的那些深陷毒癮的人一樣,“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終於,伍雨菲的巔峰已至,伴著身體和精神上的巨大摧殘,那一聲可怕的尖叫發出,帶著陣陣顫吟,帶著絲絲絕望。

  

   第 29 章:

  

   深海市最高人民法院。

  

   “被告熊安傑,對於原告的控訴是否還有什麼疑問。”法院莊嚴肅穆,沒有人大聲喧嘩,然而對於熊安傑來說,法官的每一句判詞都是那樣的沉重,他朝著坐在台下聽審席的李青青看了一眼,看到她那張因為自信和篤定而顯得越發有魅力的臉,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法官大人,我們還有一樣證據提供!”坐在熊安傑身邊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律師,名叫何偉,正是李青青專門為熊安傑聘請一名資深律師,雖是其貌不揚,但舉止之間卻是充分展現著其從業近二十年的專業素養,他從兜里掏出一只 U 盤,從容道:“這是一份原告與被告在一起的房間視頻,從視頻里顯示的畫面來看,原告與被告交流順暢,對於性行為也並不避諱,根本沒有所謂的暴力性侵行為!”

  

   “不可能!”坐在原告席位的葉詩翩聞言一愕,本就因為這場官司而精神崩潰的她這會兒已然有些失控:“不可能的,那視頻一定是假的!”

  

   身邊的法律援助律師連忙將葉詩翩抱起,不住的出聲安慰著她,葉詩翩這才稍稍冷靜,然而咆哮之間卻已是淚流滿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短暫的休庭時間對葉詩翩來說無疑是人生中最大的煎熬,很快,一眾法官回歸原位,那象征著正義的法槌重重落下!

  

   “砰!”

  

   “現在宣判,對於原告葉詩翩控訴被告熊安傑性侵一案,因證據不足,駁回原告一應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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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伍呢?”最高檢會議室,岳彥昕等人早已齊聚,然而向來守時的伍雨菲今天卻是出了意外。

  

   “聯系不上,手機關機,也沒去單位。”小廖面色嚴肅,距離田宏與李經國之間的會面只剩下不到兩小時,各方面的部署也已到位,這一次的行動刻不容緩。

  

   “不等了,”岳彥昕稍稍沉吟便做了決定:“李叔,你帶著緝毒辦的同志負責場地周邊巡查,小廖還跟著我,先去一趟體育中心。”

  

   “昕姐,你說現在案子這麼重要,今天還要去帶比賽嗎?”小廖自然知道岳彥昕去體育中心的目的。

  

   “嗯,雖然這案子目前的焦點在田宏身上,可那也只是懷疑,但是深海這條线不能輕易斷掉,而且我始終有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吩咐完畢,岳彥昕便與小廖上了車,雖然小伍的意外消失讓她有些心頭不安,但作為小組組長,她自然需要盡快的將一應安排調整過來,可今天這場比賽,她還真有些不能錯過。今天是 CUBA 深海站小組賽的最後一場,不同於深海大學男籃的四戰全勝,女籃這邊四場僅僅贏了兩場,這最後一場小組賽,可以算得上是關乎出現的生死戰。

  

   “教練!”岳彥昕一現身,女籃隊員們便盡數圍了上來,今年的女籃成績並不理想,然而這位新晉的女籃教練卻是一直兢兢業業,除了臨場應變能力有些不足以外,更大的問題倒是要歸根於以往幾位主力的畢業,陣容上漸漸有些青黃不接,幾場小組賽下來,隊員們似乎都展露出絲絲疲態,

  

   “教練,今天的對手身高很夸張…”場上的隊員們已然開始了投籃訓練,替補席這邊,已經有人再向岳彥昕介紹起今天的對手——深海師范大學,深師一向女生居多, 女子籃球隊一直以來也都是強隊,隊員們雖然是早有心理准備,可一旦見到對手那人均 1 米 7 以上的身高著實有被嚇到,最夸張的是那個幾乎有 1 米 9 的超級中鋒,雖然看起來像個高竹竿一般有些呆板,然而她只需要在球場上站穩,對她們而言都是一股巨大的威懾力。

  

   “不用怕她們,她們的速度明顯欠缺,我們有著速度優勢。”岳彥昕雖然籃球底子弱,可畢竟是能當上專案組組長的人物,一句簡單的動員便能將隊員們的凝聚力聚齊,這段時間也跟著鍾致遠學了不少籃球理論,如今這個局面也能勉強對付了:“盯緊對面的 12 號中鋒,其余人落陣地聯防,還是跟以前一樣,找機會,下快攻,把我們訓練的基本功展現出來!”

  

   “是!”所有人齊聲響應,岳彥昕這才稍稍安心,將手機遞給身邊坐著的小廖:“你先幫我看著小張那邊,有問題隨時向我匯報。”

  

   女籃比賽隨即打響,雖然遠不如男籃比賽的關注度,可畢竟體育中心離各個學校的距離也都不算太遠,許多球員的好姐妹或是男朋友都會選擇了圍觀這場小組生死戰,然而開局不到五分鍾,一個響亮的名字卻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鄭琪!鄭琪!鄭琪!”這是深海師范大學那位 12 號女中鋒,足足有近 1 米 9 的個頭杵在籃球場上,比賽一開場便已然輕松打進了兩球,而深海女籃給到她的防守看起來確實有點微不足道。

  

   “夾擊夾擊!”岳彥昕在場邊一陣呼喚,然而形勢卻總不如她意,對方的整體身高都有著明顯優勢,隊員們防守自己的人都已經有點吃力了,一旦夾擊,總能讓對手其他人找到空擋,接著便又是幾輪突分傳導,籃球不自覺的又回到那位大中鋒的手上。

  

   “暫停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正當岳彥昕有些焦頭爛額的時候,身邊卻是突然冒出一個熟悉的聲音,岳彥昕猛地回頭,只見一眾男籃的隊員們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而鍾致遠,這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邊上。

  

   “暫停!”岳彥昕自是對鍾致遠的話不會懷疑,當即叫了個暫停,就在隊員們返回球場的間隙,稍稍朝著鍾致遠問了一句:“你們怎麼樣?”

  

   “嘿,今天老四可沒怎麼賣力,可讓我們爽了一陣,”“猴子”倒是挨著鍾致遠站著,聽到岳彥昕的問話也沒多想,直接回應起來。的確,今天男籃的對手相對來說弱小許多,鍾致遠只打了一節,簡單的為戴歌送了幾記秒傳便下場休息了,而這一場比賽,深海男籃 12 位球員盡數登場,連平時都沒什麼上場時間的“猴子”今天也砍了十幾分,可見比賽程度之輕松。

  

   “先說場上吧!”鍾致遠打斷了“猴子”的吹噓,朝著岳彥昕講解著:“換陳揚上,讓她一個人盯 12 號。”

  

   “陳揚?”岳彥昕微微一愕:“可是她…”岳彥昕朝著遠處的陳揚望了一眼,心中漸漸泛起了嘀咕:陳揚是和鍾致遠一個班的,雖然是競體出身,身體素質過硬,可投籃卻是全隊最差的一個,又加上她才剛剛大一,所以這幾場比賽下來她幾乎沒有什麼上場時間。

  

   “沒錯,她的身體素質最好,”鍾致遠向著遠處的陳揚打了個招呼,示意她靠過來:“這樣的身高對位差已經不單單需要常規防守了,讓陳揚來,雖然不一定能防住,但只要敢拼,一定會讓對手動作變形,這時候我們再分析她的弱點。”

  

   “好,好吧,”岳彥昕點頭,對這位幕後教練自然是不會懷疑什麼:“那進攻端呢?”

  

   “能打快攻就打,不能打,直接外线擋拆投籃,對了,陳揚的擋拆動作我記得還可以,讓她頂內线位置也可以照顧到進攻端的策應。”鍾致遠一邊說著一邊等待著女孩們的走近:“班長,今天的比賽要看你發揮了!”

  

   “啊?我?”陳揚有些錯愕的望著鍾致遠,渾然不知即將發生什麼。

  

   “沒事的,”鍾致遠簡單的將剛才的安排給她講解一遍,隨後又拍了拍她的肩:“班長,還記得開學時候的豪言壯志嗎?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陳揚依舊有些懵懂,然而裁判換人的牌子已然舉起,她也只得在一片驚疑聲中向著場上走去,雖是雙眼依舊有些迷茫,可她的雙手,早已捏緊了拳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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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張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翻看著手機,而這間普通的招待所房間的另一張床上,正躺著他這次監控著的嫌疑人——田宏。

  

   “咚咚,”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小張驟然驚醒,大聲問了一句:“哪個?”

  

   “你好,外賣!”

  

   小張眉頭一皺:“我沒有叫過外賣吧?”

  

   “是一位尾號是 XXXX 的女士給你叫的,”來人報的正是岳彥昕的號碼,小張自然記得,當下也不做懷疑,直接起身打開房門。

  

   “轟”的一聲,當房門才稍稍打開一絲,來人便突然一記猛撞直將開門的小張撞在牆頭,小張立時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剛要舉起那從未離開過手的手槍,然而來人卻是極為機敏的一個反手扣住小張的肩部位置,直接一拳打在小張的臉上,房中立時走進幾名帶著頭罩的男人,各個動作干練,沒幾下便將小張按倒在地,而那位縮在床腳處的田宏自然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你們,你們是…”田宏驚慌的望著來人。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只早已准備好了的蛇皮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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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月)姐!”小廖朝著岳彥昕眨了眨眼,岳彥昕當即會意走了過去。

  

   “小張出事了!”小廖將剛剛切到的視頻遞了過去。

  

   “走!”岳彥昕自然分得清輕重緩急,這邊的球賽再重要,也不可能勝過一名警員的生命,她直接拍了拍鍾致遠的肩:“這邊的比賽就交給你了,我有急事!”

  

   “好!”鍾致遠看得出她眼中的焦急,雖然他沒有把握能指揮得動這支女籃球隊,但眼下的形勢,他卻不想為這位焦急的女教練再添負擔。

  

   岳彥昕帶著小廖快步向著場外走去,可行至門口之時,岳彥昕卻是突然停下腳步,目光朝著主席台上高坐著的各大學校的領導位置掃了一眼,同時又向著鍾致遠身後站著的一批男隊球員們瞟了一圈,很快確定:李經國與孫琅這對翁婿果真沒有來現場!岳彥昕微微點頭,不再多想,直接帶著小廖走了出去。

  

   比賽繼續進行著,深海師范大學的戰術依舊圍繞著 12 號鄭琪而敞開,簡單的拉開之後便是一個高調籃下,然而與之前不同的是,原先被她壓制在身後而動彈不得的中鋒忽然間換了人,這位穿著 8 號球衣的 1 米 7 的大一中鋒一改先前主力的沉著,竟是直接搶過身位,面對著高吊的籃球奮力一撲…

  

   “呀,她…”所有人都被這一大膽的舉動所吸引,1 米 7 的個頭繞前防守 1 米 9 的大個,簡直是不自量力!

  

   果然,籃球終是從陳揚的頭上劃過,她已經跳得夠高,然而對手傳球的弧度更高,12 號鄭琪再度接球,當她反過身來的時候,籃下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刷”的一聲,單手小拋投,輕松打進。

  

   “嘩”台下立刻一片嘩然,似乎觀眾們都對陳揚的這一舉動很是不忿。

  

   “這是換的什麼人?”觀眾席上漸漸傳來一些不友好的聲音,然而當人們的目光聚焦到替補席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樣一個畫面:“教練呢,她們的教練呢?”

  

   “班長,別怕,就按照你的想法來!”就在這時,替補席上一位讓全場都不太陌生的身影卻是站在了一般教練該站的位置。

  

   “那個,不是男隊的嗎?”

  

   “對啊,他不是剛剛才打完嗎?”

  

   鍾致遠並不理會場外的聲音,此刻的他,正在極力的回憶著他印象里女籃隊員們的特點,與此同時,比賽還在進行。

  

   雖然內线一直被對手碾壓,可是在進攻端,深海大學漸漸找回了一絲顏面,深海大學女隊畢竟算得上是老牌強隊,這一年又加強了隊內的基本功訓練,按照鍾致遠的戰術,直接外线 2V2 擋拆快打確實是針對對手後衛线薄弱的最好解決手段,深海大學連續三次擋拆成功,很快便將局勢穩住,雖然那位堪稱巨無霸的 12 號還在場上肆虐,然而明眼人已經看出了形勢——她的命中率在下滑。

  

   的確,此時的鄭琪十分惱火,對方這位換上來的中鋒是防不住她的,然而這個中鋒卻時時刻刻都黏在她身上,不管她有球沒球,她只覺每時每刻都在與對手做著對抗,本以為她輕輕一撞就能將防守撞開,可對手除了身高上弱勢明顯,這身體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比她小,這個梳著短發的小個中鋒(對一米九的她而言),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只怎麼甩也甩不掉的蒼蠅。

  

   “你他媽煩不煩啊?”鄭琪一個翻身,正頂著身後的陳揚強勢上籃,哨響球進,2+1 得手,然而即便是打出了 2+1,鄭琪的臉色也十分難看,她故作傲慢的朝著陳揚吼了一句,似乎是在挑釁,可又感覺像是發泄。

  

   然而陳揚卻是理也沒理,只是低頭默默的走上罰球线的左側,尋到了自己的位置站好,隨時准備搶下一個籃板。

  

   “要不還是換我上吧!”場下,深海大學的主力中鋒孫穎走到了鍾致遠的身邊,她們都知道教練走時將決策權給到了鍾致遠,她也知道鍾致遠在男籃賽場上的優秀表現,然而這是女籃,她作為一位征戰了四年的主力,有著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實在是想不出對方會拒絕她的理由。

  

   “不行!”鍾致遠搖了搖頭,沒有給出多余的解釋。

  

   孫穎有些氣急,沒想到這人居然如此不給面子的當眾拒絕,可這會兒也不是吵架的時候,她將目光對准同樣被按在場下的女籃隊長唐亮:“亮哥,他…”‘亮哥”這一稱呼自然是唐亮的專屬外號。

  

   唐亮心中亦是有著幾分不甘,如此緊張的內线壓力,這人居然把她們隊里最高的兩個老將壓在場下,選擇了一個正在不斷丟分的大一新人,難道就因為那人是他的班長?

  

   “亮哥,你先休息,等會兒有你們上的時候。”鍾致遠的立場依然十分堅定,他腦中不斷回閃著那位 12 號鄭琪的所有動作,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有了些把握。

  

   “嘟”的一聲哨響,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這一次,裁判判的是鄭琪的帶球撞人,陳揚面色如常,被身旁的隊友輕輕拉起,也沒多說一句話,便默默的走到發球线將球發了出來。

  

   “陳揚是個很有韌勁的人,她雖然基本功不算扎實,可身體素質卻是整支隊伍里最好的,防守這種身高差明顯的對手,如果是按照常規經驗去防,那一定是讓對手予取予求,只有打破這種防守常規,不斷的尋找看似‘多余’的身體對抗,才能將對手逼入困境,從心態到技戰術,如果沒有足夠的賽場經驗,就很容易犯錯。”鍾致遠隨口解釋著自己的分析,也不管唐亮、孫穎等人有沒有在聽,當即朝著場上大聲喊道:“班長,干得漂亮!”

  

   神奇的一幕開始了,就是這一次的進攻犯規開始,深海師范的進攻節奏似乎便斷了章法,雖然鄭琪依然能在困境中打進幾粒高難度進球,然而陳揚的防守似乎更加的專注和強硬,而在進攻端,陳揚漸漸開始融入,面對著身後巨人一樣的對手,陳揚竟是毫不怯場的向著外线揮手,後衛球員猶豫了幾秒,終是將球吊了進來,陳揚一個試探步突破,竟直接帶起了對手的兩人包夾,然而埋頭突破的陳揚卻似乎是腦後長眼一般一個長甩,籃球直接傳回外线,面對空無一人的防守,外线球員直接手起刀落,“three!”

  

   “就是這樣!”鍾致遠點了點頭,腦中不由得回憶起大概六年前的種種畫面,那一年他被父親帶入了國青隊的訓練營,面對著這支平均年齡大著自己四五歲的大個子,父親毫不客氣的將他扔在場上,他那年身高僅僅才 1 米 5 左右,而他防守的最矮都有一米 7,如此大的身高差距之下,他完全是憑借著一股子不服輸的衝勁,不斷的干擾著對手,鍥而不舍的防守重壓之下,一步步的將對手的動作習慣摸清,通過不斷的尋找著對抗進一步磨光對手的體力,連他父親都沒料到,年僅十二歲的他居然挺過了這段魔鬼訓練時間,籃球實力一度突飛猛進,從而才有了今天的水平,而作為相對實力較弱的女子籃球,鍾致遠卻是從這位留著短發的假小子班長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漂亮!”台下突然爆出一陣歡呼,不知不覺比賽已經進入下半場,這位自上場之後就沒有休息過一秒鍾的新人這會兒驟然爆發,竟是真的通過繞前防守完成了一記搶斷,直接一條龍推進前場,為自己拿下首分,簡單的兩份直接打破了所有人的質疑,人們漸漸注意到了,自下半場開始,對方的 12 號一直都在場下休息,從她台下的狀態來看,明顯就已經是十分疲憊。然而此時的陳揚已經完全打開,沒有了高大中鋒的防守壓力,她在進攻端的作用自然是顯得越發明顯,除了高位策應,隨著手感的打開,整個人越發的自信起來,內线單打,外线中投同時打開,竟是反打爆了對手的內线。

  

   “我靠不是吧,”站在鍾致遠身邊的自然還有他們宿舍的兩位,戴歌和猴子自然看得清場上的局勢,同為一個班的同學,自然免不了為場上的陳揚而驕傲:“想不到咱們班長居然還是個好苗子啊!”

  

   “也許她以前不是,”鍾致遠的回答倒是讓人有些意外:“但是今天開始,她一定會更努力,因為,這種能在場上馳騁的感覺,這種在場上熱血沸騰的感覺,將會是她畢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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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嚀”一聲門鈴脆響打破了深夜小區里的一片安寧,周文斌緩緩打開屋門,門口站著的,是高木蘭。

  

   “周、周哥…”高木蘭的語聲依舊是有些顫抖,雖然已經不記得與眼前這個男人有過多少次見不得人的接觸,可這還是第一次來到周文斌的家里。

  

   “不錯,挺准時,”周文斌滿意的摟住眼前的舞蹈校花,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帶著高木蘭便向著房間走去:“走,帶你見個朋友。”

  

   高木蘭惴惴不安的行走,這間燈光昏暗的兩室一廳小居室總讓她覺著有些發毛,直到她看著房間里一幕時,整個人嚇得尖叫出聲:“啊~”

  

   然而尖叫才剛剛出聲便被周文斌給用手捂住,周文斌抱住她那有些顫抖的身子繼續走進,嘴上竟是慢條斯理的介紹著:“她是一名警察,昨天查到了我的頭上,然後,我把她給上了!”

  

   “警察!”高木蘭雙眼一亮,然而看著眼前這位女警的樣子,心中那丁點希望瞬間撲滅下去:“如果連警察都奈何不了他,那她們這群普通的女大學生又能怎麼樣呢?”

  

   伍雨菲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光是身子被五花大綁的吊在床上,更夸張的是那女人獨有的私密花園里正插著一根“滋滋”作響的電動陰莖,伍雨菲面色痛苦,整個人隨著下身的電動起伏而渾身抽搐,夾雜著幾絲欲望和痛苦的呻吟聲從鼻息間發出,根本沒有因為高木蘭的到來而發生任何改變。

  

   “你們兩個,”周文斌一把將高木蘭抱入床,順手又將那插在女警身下的電動陰莖扯了出來,也沒等這位嬌喘連連的女警調整過來,便褪下自己的睡褲,徑直將他那根修長健碩的肉棒捅了進去:“只要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啊~”伍雨菲發出一聲顫吟,這活生生的肉棒挺入自然是比那電動玩具強過百倍,那股充實腫脹的感覺塞滿花徑,伍雨菲一時間被肏得渾身發軟,整個人向著周文斌傾倒而下,而另一邊周文斌卻只拍了拍懷中女人的屁股,高木蘭便已經會意,自覺地開始脫下自己那一身潮款穿搭,纖腰瘦腿剛剛露出,周文斌便再度將她摟住,而自打見著房中旖旎景象起,高木蘭便知道今天要發生什麼,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也算是摸清楚了周文斌的脾性,與其一昧的抗拒等待著藥效的發作,還不如順從一些讓自己少受些罪,於是乎,當周文斌的手將她摟住之時,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伸出脖頸朝著周文斌的嘴上主動索吻起來,香艷深吻在懷,下身又肏著那位年輕貌美的小女警,周文斌一時間舒爽無邊,胯下抽插的頻率也不禁加快了幾分,直肏得伍雨菲更是癲狂,整個身軀自發的擺成了 90 度,那雙緊致有力的美腿就這樣岔開挺立在床上,隨著周文斌的次次深入而雙腿摩擦在一起,更增情趣,而那位才剛剛進門便已全身心投入的女大學生也不時的向她靠攏,三具赤條條的白肉身軀交織在一處,或盤旋纏繞,或溫情摩挲,又或是伴著一聲聲男音低吼、一聲聲女音嬌吟,共同陷入這段情欲漩渦。

  

   約莫過了兩個小時,房間里的三人這才漸漸平息下來,渾身無力的女警早已沒了繩索的束縛,然而卻始終癱軟在男人的身上,雙腿大張,伴隨著下身蜜穴里不斷涌出的白精淫液而呼吸不止,而男人的另一側,高木蘭同樣是面色潮紅的嬌聲喘息,只是那一雙無所事事的手還仍舊停留在男人的肉棒上摩挲,似乎是出於女人的好奇,總想好生看看這根弄得她舒爽無比的肉棍子是怎麼從軟變硬的過程。

  

   周文斌喘息一陣,雙手大開,一把摟住兩女的香肩,向著自己方向抱近了幾分,仿佛古代君王一般悠然自得的左擁右抱,他知道在當今這個社會,以他的財富和地位是遠遠不夠擁有這一切的,可這副意外獲得的“CY”試劑卻是正在慢慢改變著他的命運,像毒品和春藥的混合一樣控制女人,像興奮劑一樣增強男人,這些都是“CY”藥劑的功效,只要不被有關部門注意,他的未來未必不會像那位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小馬哥一樣,是了,這一次的深海站比賽結束,等著小馬哥體驗到了全新的藥效,那時候,想必他也會離不開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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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詩翩茫然的躺在山潤集團的宿舍床上,任由著耳邊不斷傳來的手機鈴聲,她沒有理會,甚至根本不會因為這嘈雜的鈴聲而心煩意亂,因為從那一聲法槌落音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徹底的碎了。

  

   背上了“誣告、造謠”等一系列罵名的她這一刻不再是眾人眼中的美麗女記者,也不再是那個可以在台上談吐自如的氣質女主持,她的腦中不斷回憶著判決的那一刻,熊安傑得意的嘲笑嘴臉。那滿堂的懷疑目光,為什麼會這樣?葉詩翩一直沒有找到問題所在,可如果連失去了權力的罪犯都能戰勝這世間的公平,那這個世界對她而言似乎就變得過於殘忍了些。

  

   “砰砰砰,”房間突然有敲門聲響起,葉詩翩迷糊之間這才有了點意識,拖著有些疲累的身子下床開了門,門口站著的赫然是山潤集團新聞部的領導。

  

   “王、王主任?”葉詩翩微微一愕,出於職業素養,這個時候也只得稍稍用手整了整頭發,讓自己盡可能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

  

   然而這位面帶微笑的王主任卻是並未對她此刻的妝容抱有多大的興趣:“小葉啊,怎麼不接手機?”

  

   葉詩翩沒有應聲,只是回頭朝著桌子上的手機望了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

  

   “是這樣的小葉,”王主任也不期待著她能給出什麼合力的答復,徑直說出了來意:“這個你也知道,我們的‘山潤娛樂’也是剛剛成立不久,目前也在上升期,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也有些可惜,可目前這個情況,公司確實擔不起這麼大的風險,那個你看…” 說到後面,這位平時在會議室里侃侃而談的王主任居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葉詩翩也不是第一天在職場了,哪里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當下知道苦笑一聲:“我明白了,我收拾一下,明天會去公司辭職的。”

  

   “嘿,我就說嘛,小葉還是很明白事理的,這樣,公司那邊就不用去了,你這邊直接收拾好了就可以,這個月的工資和違約金都會在結算日打到你的卡上,”王主任依舊保持著那份溫和的笑容,葉詩翩不知是該記恨他的殘酷還是該感謝他的體貼,可無論如何,這里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收拾起心中的傷痕,葉詩翩大概只花了半個鍾頭便將自己的行禮收拾完畢,拖著厚重的行李箱走出山潤大廈,隨手叫了個出租車便坐了上去。

  

   “小姐,您去哪里?”

  

   “去…”葉詩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往何方:“還是回深海大學吧。”至少那里,還有一位一直關心著她的妹妹。

  

   走神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葉詩翩恍惚之際,的士車已然行駛到了深海大學的後街小區附近,在司機的提醒下葉詩翩這才回過神來,緩緩下車,繼續向著那間小出租屋里走去。

  

   臨近出租屋的路口,依舊是那道昏暗的路燈之下,兩棟民房的中間小巷,葉詩翩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當初就是在這里,那頭像黑熊一樣的惡魔出現,即便是有著那位英俊少年的出手相助,可她卻依舊沒能逃脫被汙辱的命運,也就是在那一天起,她不斷循環往復的做著噩夢,不斷的在尋求公道與正義的道路上掙扎,最終,她也只能獨自承受這份苦難。

  

   “嘭”的一聲,葉詩翩默默出神之際,額頭卻是不自覺的撞上了什麼,猛地倒退一步,吃痛的抬起頭來,可這一抬頭,卻仿佛見著惡鬼一般,面色變得極度猙獰:“你、你…”

  

   出現在她眼前的,可不正是那位將她人生擊碎的惡魔嗎?

  

   熊安傑到這里來的目的可還真不是為了她,他也聽說過葉詩翩搬去了山潤的事,也知道案子才剛剛結束,不應該去招惹這位不肯罷休的原告,可不去招惹姐姐,這不是還有妹妹嗎,熊安傑這幾天給葉紅霧打了好些電話都沒得到回復,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跑來她的出租屋找她,可妹妹沒撞見,偏偏又遇上了姐姐。

  

   “嘿,葉大主持,咱們還真巧啊,又在這里碰見了!”既然這麼有緣分,熊安傑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看著正要向後逃竄的葉詩翩,熊安傑色心猛起,猛地上前一撲,直降這脆弱的女人扯住,稍稍使力便給抱了個滿懷。

  

   “你放開,放開…”葉詩翩急得大吼,雙腿不住的在空中連連踢打,然而這點力度在熊安傑這頭兩米巨獸的眼里卻是根本不值一提,熊安傑左右稍稍張望,在確保無人之後索性大手一扇,也只使了一丁點力道,葉詩翩便被扇得跪倒在地動彈不得,熊安傑一手接過她的行禮,一手直接扛起美人,也不耽擱,直接連人帶著箱子一起塞進了他停在附近的車子里,望著幾乎被扇暈過去的葉詩翩,熊安傑當即露出一抹淫笑,拿出手機給撥了起來:“青青姐,你說要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的?”

  

   電話里的聲音自然是跟在小馬哥身邊的美艷女秘書,李青青雖是心高氣傲,可對於馬博飛的指示倒是向來十分謹慎:“就在英僑附近,一個小單間,你來我公司拿鑰匙。”

  

   “嘿嘿,”熊安傑望著車里隨時可能醒來的女人,尷尬一笑:“青青姐,我這兒帶了個女人,去你公司好像有點不太方便。”

  

   “傻逼!”一向溫文爾雅的李青青突然爆了句粗口:“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才剛剛從法庭下來。你是不是忘記了你那位位高權重的老爹這會兒正被雙規著的?”

  

   熊安傑一頭黑线:“我也沒辦法啊,他的事我又幫不上忙,現在我家附近到處是人,我也回不去,這女人我也是無意碰上的…”

  

   “呼…”電話那頭的李青青深吸了口氣,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罵人的情緒:“好,你定個地方,我去找你!”

  

   第 30 章:李權

  

   深海近郊,一處曠無人煙的海灘之上,渾身冰冷的田宏終於得以重見天日,然而出現在他面前的,卻並不是他所想見到的人。

  

   “你們是誰?”田宏望著眼前的這一批陌生人,心中立時感覺到了不妙,如果他估計的沒錯,這一次應該救他出來的,自然是與他熟悉的幾個人:“李經國呢?孫琅呢?”

  

   “你見不到他們了,”為首的一名大漢驟然間拿出了一把手槍,直接壓在了田宏頭頂,指壓槍栓,只需稍稍扣動扳指,這位參與過原材料采買渠道的田醫生必將當場暴斃。

  

   死亡的恐懼瞬間撲遍全身,田宏瞪大著雙眼不斷的在這群人中間來回尋找,卻是始終未能找到他想要見到的人影,直至此刻,田宏才感受到了與上一次被綁架截然不同的恐懼。

  

   “別別別,別殺我,”田宏面色立時變得極為難看:“你們究竟是誰,我,我要見李權,我要見李權!”

  

   “李權?”一記陌生的名字瞬間讓那柄指著他的手槍頓了下來,而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側目,很顯然,這一個簡單而陌生的名字一時間讓他們有些不可思議——李權,正是參與此次 913 調查小組的副組長,深海市公安廳的老牌刑警,那位被業內年輕人尊稱“李叔”的李權。

  

   “看來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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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李權卻是獨自坐在一間酒店客房之中,全透明的玻璃窗向陽敞開,而正對著的,卻是對接的那間簡陋的招待所。

  

   從警二十余年,他一向沉穩干練,雖然這些年時運不佳沒有遇上什麼能順利晉升的大案子,可他也一直是整個公安廳里辦事最讓人放心的一位,可今天,他雙眉緊鎖,額上的皺紋密布,顯然,面對眼前的局面,他已然有些捉摸不透。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李權望了望來電顯示,稍稍頓了幾秒,這才接過手機,也不出聲,等待著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

  

   “喂,權哥,我們這邊都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動手?”

  

   李權看了看表:“你真的確定,12-2 點這段時間沒人來過?”李權清楚的記得自己中途出去了兩個小時,謹慎起見,他需要確認這 2 個小時之間的情況。

  

   “放心吧權哥,2 點以前沒人來過,”對方甚是篤定:“都是些尋常的進進出出,你們公安辦事那還要不靠譜的啊?”

  

   “少開玩笑。”李權再度看了看表,若是按著時間來看,岳彥昕的球賽差不多也該結束了:“走吧!”

  

   又是一批孔武有力的“社會人士”,這一次的闖入卻是異常的容易,看管招待所的老板娘縮在角落里不敢作聲,連聲招呼都沒打就任由著他們的闖入,而那間他們自認為需要小心謹慎的房門,卻是大搖大擺的開著。

  

   “什麼情況?”李權心頭一懵,心頭疑惑更甚,直至推開房門,見著那位側躺在房間里一動不動的小張之時,他突然一陣警醒,當即抬手一頓:“走!”

  

   然而就在所有人扭頭的那一刻,忽然間整個招待所附近警鈴聲大作,招待所的樓梯間頃刻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冒頭的一批人盡是完整的武警打扮,黑壓壓的槍口直指李權身後眾人,李權雙眼一狠,雙拳緊握,竟是毫不猶豫的向著那四面閉塞的房間衝去,他的目標,自然是那位昏迷不醒的緝毒警察小張。

  

   陷阱,已然毫無疑問!李權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露出了馬腳,可眼下的情形已然是在他最壞的打算之中了,既然如此,那抓住房中唯一的人質,或是利用這本就不高的房間窗戶尋機逃匿,這也是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掙扎,但這掙扎卻終究只是掙扎,當他踏入房門的那一刻起,一柄手槍已然頂在了他的頭頂,岳彥昕自門後探出,雙手穩穩握住手槍,直指著眼前這位掩藏極深的公安毒蛇,一套深黑色的緊身衣盡顯高挑身段,顯然是為了埋伏於門後而特意准備。

  

   李權雙眼一閉,事已至此,倒是有幾分英雄末路之感。

  

   “李叔,就不多說些什麼嗎?”岳彥昕倒是有些好奇李權此時此刻的想法。

  

   李權微微睜眼,心中雖是也有疑惑,可常年的刑警經驗卻是讓他知道此刻的局面,既然免不了一番問訊,那倒不如自己先把所有的可能想清楚再說。

  

   突然,小廖湊上前來在岳彥昕耳邊低語一句:“深海機場,李經國和孫琅一趟航班。”岳彥昕聞言稍稍朝小廖看了一眼,見他面帶笑容,想必這趟飛機是飛不出深海了。

  

   “帶走!”岳彥昕不再多言,今天,正是收網的時候,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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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姐,這兒!”大熊將車停在英僑大學門口,見著李青青尋來,當即打起招呼。

  

   李青青一見他那副吊兒郎當模樣,心中無名之火頓起,行至車邊,拿著鑰匙就朝他一扔:“就在北街那邊,住進去後除了去訓練,這段時間最好哪里都別去。”

  

   “這麼嚴重啊?”熊安傑倒還真不知道自己家里這邊的情況,反倒是對這位小馬哥的身邊人信賴有加:“青青姐,您說過要管我的啊,小馬哥他…”

  

   “哼,”李青青朝著車子後座瞥了一眼,見著女人並未醒轉,當即壓住火氣:“情況確實很嚴重,但眼下馬少想留著你打比賽來著,說過要保你,那就會保住你,你躲完這段時間,我會給你安排點事,放心,你只要好好比賽,小馬哥不會拋下你的。”

  

   “好好好,”熊安傑倒是放下心神:“別的不說,打球這事兒我一定出力!”

  

   “嗯,行吧。”李青青也不多話,遞過了鑰匙轉身就走:“下周就是淘汰賽了,好好訓練吧。”

  

   送走了李青青這座大神,熊安傑這下可輕松許多,開著車直朝著李青青指引的方向而行,李青青安排的小居室並不大,但好在一應設備倒是齊全的緊,熊安傑不禁想著這會不會就是以前馬博飛住過的地方,直到打開臥室房門,熊安傑這才確認無誤,這幾乎把整個房間鋪滿的地毯式大床倒還真符合馬博飛的手筆,一想著在這張大床上馬博飛摟著剛剛那位俏麗的女秘書還有那只人高馬大的大洋馬肆意交歡,熊安傑立時欲火涌上腦海,急忙將扛在肩上的葉詩翩朝著大床一甩,直接關了房門就要撲將上去。

  

   葉詩翩渾渾噩噩中醒來,即便是床鋪柔軟,背後也難免有些疼痛,見著那魔鬼一樣的男人就在眼前,當即清醒幾分,直接大聲尖斥的喊出聲來:“啊!”

  

   熊安傑似是早有准備,大手覆下,完完全全將女人的小嘴給捂住手里,一邊按壓著她不斷踢蹬著的雙腿,一邊不急不緩的掏出手機,飛速的按了幾個鍵,這便遞在葉詩翩的眼前:“大美女,你先可別急著和我犟,我想你也挺好奇法庭上的視頻是什麼樣子的,要不要和我一起重溫一下啊?”

  

   “嗚嗚~”葉詩翩的掙扎明顯減弱幾分,她的雙眼瞪得渾圓無比,身子猛地向前一撲,作勢就要搶過手機,然而熊安傑又豈會讓她輕易得逞,大手一扣,再度將她壓死在床頭,手機高高舉著,拇指輕輕劃開播放,那令人不堪入目的畫面直接顯現出來。

  

   畫面里的葉詩翩一如既往的高挑美艷,滿面潮紅,正被這兩米巨熊給反身按在床上肆意抽插,熊安傑身體迅猛,抽插幅度遠超常人,而那會兒的葉詩翩又是才剛剛破身不久,這一番狂肏猛插直讓她閉目連呼,根本不知身在何方,葉詩翩本就是天生笑顏,即便是被肏得有些疼痛,那憤怒的模樣在常人看來都像是高潮時的呻吟,更何況那時的葉詩翩自己都不記得當時的情況有著幾分情欲在心,葉詩翩終於想了起來,這是在酒店的那一夜,熊安傑以放她走為要挾,讓她一時放下防備,以致於在最後稍稍陷入這該死的情欲之中,而就是這短暫的迷離。直接成為了法院判決的重要證據。

  

   “怎麼樣,法官也沒冤枉你吧,你被我肏得這麼爽,怎麼能算強奸呢?”熊安傑放完視頻,一手將女人從床頭摟了起來,趁著葉詩翩還望著那手機微微發怔,右手一劃,手機里的畫面卻變成了另外一個視頻。

  

   “我的好姐姐,我再給你看點好東西,”畫面切換,本是提不起精神的葉詩翩驟然雙眼一緊,旋即整個人如發瘋了一樣的撲騰起來:“怎麼會?怎麼會?”

  

   她做夢都不會想到,熊安傑的手機畫面中出現的人物竟是她在深海最親的人,她的妹妹,葉紅霧。

  

   即便是畫面中男男女女十數余人,可葉詩翩還是能一眼認出,她那位一向潔身自好的妹妹,為什麼會在如此淫靡的畫面里,看著那溫泉池中一道道赤條條的男女交合的身影,再看著那壓在妹妹身上的如山一樣偉碩身形,葉詩翩猛地抬頭,眼神中閃爍著要吃人的怒火:“你把她怎麼了?她怎麼了?”

  

   熊安傑聞言得意一笑,瞬時躺了下來,一只手已然自葉詩翩的肩頭滑下,趁著葉詩翩還未防備,直接向下伸進那薄衫之中,一把握住那胸前高聳。

  

   葉詩翩當即便要掙扎,可熊安傑似乎是早有預料,偏在這個時候發聲勾住她的心思:“也沒怎麼,就是喂了她點好東西,她這會兒啊,怕是離不開我了。”

  

   “什麼東西?”葉詩翩一向聰穎,熊安傑雖只點撥的一句,她便能聯想到許多:“毒品?”

  

   “可比毒品好多了。”熊安傑卻是突然從褲袋里掏出一小瓶藥劑,在佳人眼前稍稍晃蕩一圈:“就是這個,你也想嘗嘗嗎?”

  

   葉詩翩雙眼如炬,即便是熊安傑將那藥劑擺在她面前,她也並未流露出絲毫膽怯之意,經歷了一系列的波瀾,這會兒的她心態更為堅韌,脖頸上揚,硬聲回擊:“你要把我怎麼樣?”

  

   熊安傑這會兒已是將自己脫得干淨,聽著葉詩翩這會兒的話不由覺得好笑:“怎麼樣?當然是要上你咯,那個詞怎麼說來著,‘再續前緣’?哈哈哈,我以前覺得讀書沒啥用,不過今天倒是非常喜歡這個詞。”

  

   隨著那一聲狂笑,熊安傑那大手已然撐破了女人的上身短衫,葉詩翩被按在身下只得左右扭動,可熊安傑的雙腿已然將她卡在這大床中心令她寸步難移,葉詩翩不住的踢打,然而無論是用拳捶打還是用腳踢蹬,均似打在鐵板之上,非但不能讓這魔鬼有絲毫松動,反而是自己疼得皺眉不止,熊安傑一手將她緊緊摟住,另一手 便開始在她全身游蕩,大手才剛剛攀上胸乳,葉詩翩的手便連連向上護持,可這才剛剛護住上身,那作惡的大手便又向著下身探去,葉詩翩只得匆忙下移,再次護住下身,如此往返與復,不出三五分鍾,葉詩翩便被剝得只剩下那一套淡藍色的貼身內衣。

  

   葉詩翩依舊在猛烈掙扎,烏黑的長發此刻已然散落得稀亂無比,但即便如此,那長發之下被隱隱顯現出來的絕美容顏依舊是美得不可方物,反倒是發絲劉海這般凌亂之景更顯其面容精致,熊安傑雙手牢牢將她這俏臉扳住,大嘴覆下,便要再度重溫這般清爽可口的佳人芳唇,葉詩翩哪里肯依,芳唇突然張開,竟是扯開尖牙猛地咬住熊安傑的半邊側臉,也不管那處有無橫肉,便只捉住一丁點細肉便狠狠咬下。

  

   “嘶…”熊安傑一聲輕嘶,猛地抬起頭來,氣上心頭,直接一巴掌甩了下去,這一記重掌之下,葉詩翩立時被扇了個眼冒金星,氣血上涌,然而葉詩翩雙眼之中氣血猶在,即便是劇痛之下,依舊是未曾有半分哭喊,嘴角隱隱有血漬流出,也不知是咬下的血肉還是被一巴掌扇出的淤血。

  

   熊安傑一手捂住側臉,雖只是咬下一絲面皮,可畢竟也是一塊血肉,自是惱火無比,他自知手中的藥劑數量不多,如果要通過這東西來控制她,少不得又得找周文斌欠下一堆人情,更何況一昧的通過藥物來控制女人也並不是他的口味,他自幼好強,越是看著女人反抗,他倒越是干得有勁,將那些硬氣十足的女人給肏得軟語相求,比起那些主動搔首弄姿的更有味道。

  

   可眼前的女人不一樣,這女人被他好生肏了兩宿,結果第二天就給告到了檢察院,第一回被老爹的身份給壓了下來,可沒想著老爹一倒台。她居然又告了起來,竟是險些讓自己栽個跟頭。既然她心志如此的硬氣,熊安傑便也不再猶豫,當即將那藥劑遞了過去。

  

   藥劑伸至葉詩翩的唇前,一只大手輕輕捏住女人 瓊鼻,葉詩翩緊緊抿住雙唇,即便是面色漲得通紅,也依舊不願意張嘴吞服那勝似毒品的藥劑,然而人力又豈能抵抗得了身體本能的反應,熊安傑安然的騎在她的腿上,等待著她熬不住的那一刻。

  

   “叮嚀~”一串音樂鈴聲響起,便在葉詩翩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恰好給了她一线生機,熊安傑自是不會急在這一刻,扭過頭自葉詩翩那散落的小包里拿起手機,來電顯示竟然是“妹妹”的名字。

  

   熊安傑並不急著接通或掛斷,反是將手機拿在葉詩翩眼前晃蕩一圈:“葉大美人,你說,我該怎麼跟她說呢?”

  

   “…”葉詩翩一陣沉默,這會兒的她已不似先前一般火爆,顯然,妹妹在她心中的地位自然勝過許多。

  

   熊安傑也不管她如何打算,自己輕輕劃開接通,直接點開了免提擴音。

  

   “喂,姐,你在哪兒呢?”葉紅霧的聲音立時回響在兩人耳邊。

  

   見葉詩翩沒有回應的意思,熊安傑哈哈一笑:“是嫂子啊,好久不見啊,你姐姐可在我這兒呢。”

  

   “熊…熊安傑?”葉紅霧猛地一驚,立時在電話里咆哮起來:“熊安傑你個混蛋,你把我姐怎麼樣了?姐,姐…你說話啊?”

  

   熊安傑聽著她一番叫罵,心中更覺暢快,身子一側,一屁股坐在葉詩翩身邊,正要和電話那頭的葉紅霧好好理論一番,可葉詩翩卻是突然抬手,一把將那手機搶過,還不待熊安傑有所反應,竟是直接掛斷了電話,望著電話里那嘟嘟的忙音,熊安傑剛要伸手來搶,葉詩翩卻是快速將手機藏在身後,肅聲道:“我陪你睡,你放過她好嗎?”

  

   熊安傑一聽倒是來了精神,心道原來這妮子的軟肋竟然是妹妹,雖然這會兒他完全可以將她按在床上粗暴的肏上一番,可如果這個軟肋抓得好,倒不失為一條控制她的好手段,熊安傑立時來了精神,一手盤上葉詩翩的長發:“你怎麼個陪我睡法?”

  

   “你想怎麼樣?”葉詩翩咬了咬牙,雖是對眼前這人深惡痛絕,可一想著妹妹也要與自己一樣遭受這諸多苦痛,不禁鼓起勇氣:“你說她吃了這個藥會上癮,要是斷了會怎麼樣?”

  

   “斷了?”熊安傑稍稍一回憶:“這藥可不是我的,是我一朋友的,說是斷了藥誰也沒法治,”

  

   “好,”葉詩翩雙目一閉,似是做出了決定,復又睜開雙眼,雙手繞過背頸,竟是主動的別下了內衣紐扣,望著有些目瞪口呆的熊安傑,認真說道:“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只要你放過她,並且保障她的藥物供給。”

  

   “還有這好事兒?”熊安傑眼前一亮,雖說在他看來眼前女人也沒有什麼和他討價還價的資本,可他也不是個保證了就說話算數的人,先答應了這瘋女人,好好享受過後,還不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熊安傑一念至此,當即嘿嘿一笑,將那藥劑直接放在床頭櫃上:“好好好,只要你以後乖乖的,我這藥都是你的,你拿回去給她就好。”

  

   葉詩翩望著床頭櫃上的小瓶,雖說已是許諾答應,可事到臨頭依舊是有些難以接受,然而既然世界已經如此,能幫著妹妹盡早的脫離苦海總好過她們姐妹兩一起萬劫不復,葉詩翩輕輕頷首,松開擋在胸前的手,再度閉上雙眼,全身放松的平躺在床上,等待著噩夢的再次降臨。

  

   熊安傑見她這幅模樣,心知她這是有些認命的意思,可這麼好的炮架子一動不動那也少了幾分情趣,熊安傑大手一環,竟是從葉詩翩的臀部擠了進去,輕輕一繞,一面握住那臀間翹聳,一面又將這一動不動的佳人抱在懷里,葉詩翩微微睜目,有些羞憤的望著他:“你這是要干什麼?”

  

   “既然你說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那不如你在上面吧。”熊安傑臉上當即露出那令人惡心的淫笑,直看得葉詩翩心中發毛,可偏偏自己確實又許諾過這些,葉詩翩咬了咬嘴,不斷的提醒著自己關於妹妹的情況,終於冷靜許多,在床上翻了個身子,當真騎在了熊安傑的身上,帶著幾分哭腔問道:“要怎麼做?”

  

   “先用嘴舔舔,舔硬了再說。”熊安傑這會兒的肉棒其實早已梆硬無比,可他偏生有意折辱一下眼前的女人,言語間胯部向上一挺,那根又粗又長的大肉棍兒便直挺挺的湊在了葉詩翩的一對嫩乳位置。

  

   肉棒火熱滾燙,若是換作以往,葉詩翩少不得還會有些畏懼,可經歷過了如此種種之後,葉詩翩倒也對這鮮活的男性特征不甚陌生,只是這物事既然是眼前男人的,那便是無論如何都令她惡心作嘔,更不用說要用嘴去服侍,可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再多的怨念也無濟於事,深深的呼了口氣,嫩滑的小手輕輕將那只肉棒握住,緩緩的低下腰來,鼻息間已然能聞到那股刺鼻的腥味,葉詩翩微微皺眉,只覺根本無法張嘴,當即斥道:“這麼臭,怎麼弄?”

  

   熊安傑哈哈一笑:“你那是沒習慣,來來來,”說著大手已然按在葉詩翩的頭發上,也不用力,只輕輕向下一壓,那大屌便已然湊在了佳人唇邊,看著葉詩翩難受得一直閉著芳唇,不由得裝作體貼模樣,在她腦後長發間輕輕撫摸一陣:“你憋口氣,先含進去再說,舔慣了就好了的,也許以後啊,你還離不開這玩意兒了呢。”

  

   葉詩翩聞言便知道今天是沒法躲過,索性不再多想,真如熊安傑所言屏住呼吸,張開小嘴便朝著手中那團火熱吞了進去,可她雖然人長得高手筆挺,這小嘴卻還是有些小家碧玉,那碩大的龜頭哪里能這般輕易的含入其中,小嘴甫一張開,便只夠得到這巨物五分之一的位置便已覺得難以承受,葉詩翩微微皺眉,剛想將那物事吐將出來,可熊安傑那只壓在頭頂的手卻是突然用力,卻是牢牢架住了女人退縮的身影,大屌猛地一刺,竟是一股腦門的刺入小嘴之中,瞬間頂在女人的口腔後壁。

  

   極度的痛苦自喉間傳來,嘴邊還隱約飄蕩著男人胯間的一撇濃郁的黑毛,而小嘴里卻已是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男人的氣息一時布滿了整個口舌,還未開始抽插便已是讓她不知所措,然而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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