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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31-60章

青蔥籃球夢 子龍翼德 344434 2023-11-20 02:29

  第 31 章:翠翠

  

   葉詩翩此時腦中如遭雷鳴,如受電擊。那幾近虛脫、瀕臨崩潰邊緣的身子此刻也只能死命的扭動,若是熊安傑抽插得慢些還好,可一旦提起速度,那最是嬌嫩的菊穴之中生出的痛楚與羞辱便遠勝於刀割鞭打、遠勝於這世間一切酷刑,任她曾是體院出生,平日里身體素質再好,這會兒也是血肉之軀,如何能夠承受得了?仙女般的身軀如同被整個撕裂成兩瓣,一波一波的衝刺,一生從未受過的痛楚源源不斷的襲來,痛苦萬分的她,只能拼命的慘叫呼喊,而那倔強的眼神里,終究是泛起點滴淚痕。

  

   熊安傑根本不管她的感受,這如花似玉的佳人痛哭反倒是更能令他心火燃燒,繼續著他的大肆征伐。

  

   “怎麼,這就哭啦?”熊安傑微微雖是大開大合的抽插奸淫,可那對兒虎目大眼卻是一刻都沒有放棄對這女人的觀察,見著床單上那顆平躺著的嬌顏漸漸有淚花醞釀,當即出聲調笑起來:“這樣,你說點好聽的求我,我就改肏你前面怎麼樣?”

  

   “…”葉詩翩咬了咬牙,即便忍受著再大的痛苦,即便是為了妹妹放下尊嚴的接受著這份苦痛,可若是要她屈膝向這惡人求饒,她卻是萬萬不能的。

  

   熊安傑見她依舊如此堅韌,這會兒亦是斗志上來,索性不再想著什麼別的念頭,深吸了口氣,身子上提了幾分,卯足了勁再次衝刺抽插起來,可憐被干得幾近窒息的葉詩翩已經完全忘卻了自我,嬌啼婉轉之下整個頭顱不斷的在床檐晃蕩,隨著熊安傑的衝刺而前後律動,一對胸前豐滿來回不停的搖擺,兩瓣肥白的美臀如水面泛起的漣漪顫抖不定。

  

   乳波臀浪,欲水橫流,一對兒雪白纖細的美腿齊整的跪在床心,任誰看了這幅情景,都會為這承歡嬌吟的女人而瘋狂,菊穴受辱,佳人含淚,但凡是有著一丁點的憐憫善意,都會停下征伐,關切慰問,然而這惡貫滿盈的熊安傑卻是毫無顧忌的繼續肏干著。

  

   “啊~啊~”葉詩翩被肏得難以自抑,一陣急促的高呼之後,整個身軀突然的顫抖起來,雪白的大肉臀拼命的左右搖擺,可這一番搖擺更是讓那菊穴後徑更加緊致,直夾得熊安傑快意洶涌,熊安傑屏住呼吸,再是大力肏干幾輪,顯是高潮瀕臨。

  

   “老子要射你屄里!”熊安傑自然不會放過這最是折辱人的時刻,猛地把粗大的肉棒完全抽出菊穴,轉而再度插進那抽搐著的、緊縮著的蜜穴之中。

  

   一下,兩下,三下…

  

   “噗嗤噗嗤噗嗤…”

  

   迷人的肉蕾再一次被大屌干得肉瓣綻開,花蕾盡吐,泛濫的淫液濺得四處飛散。

  

   “啊~啊~啊~”

  

   雖然是心中痛恨與痛苦交織,可這陰穴里的插入觸感卻是比那菊穴里的痛苦不知好受了多少倍,這一番直面衝刺,直刺激得她身軀更是顫抖,那雙半跪著的美腿同時抽搐、踹蹬,再也不復先前安分。

  

   終於,熊安傑再一次“噗嗤”一下,狠狠的把大屌用力插了進去,伴隨著有力地衝撞在姑娘肥嫩的大白臀上發出“啪”的一聲清脆悅耳的撞擊聲,盡情的享受著葉詩翩那嬌嫩玉穴中的劇烈抽搐,突然,那大屌又猛然增大幾分,碩大的頭子撐開女人那緊閉的宮口,一股濃濃的精濁像飛箭一樣從那莖眼兒里直射而出,直落入那還在一張一縮的花芯巢穴里,葉詩翩一聲深呼,剛想勻氣喘息,可卻沒想著那大屌還未停歇,第二股、第三股乃至第四股便接踵而至,葉詩翩這邊也同時陷入頂點,那令人無限遐想的雙腿漸漸叉開,緊繃著的身子漸漸無力的癱軟下去,直到完全平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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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李權!”

  

   “職位?”

  

   “深海市公安廳刑偵辦,刑警。”

  

   “或者稱呼你為‘毒狼’?”岳彥昕十指合岔,望著眼前這位在這段時間與她一道並肩作戰的伙伴,心中同樣百感交集。

  

   “…”李權面色明顯憔悴了許多,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十幾歲,可他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沉穩,甚至乎還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小…岳檢察官,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嗎?”

  

   “嗯?”岳彥昕輕嗯一聲,倒是有些不解。

  

   “檢察院的臨時看守所雖然條件還算可以,但終究是睡不著的,想了一晚上也想明白了,我這種現場抓捕的,也沒了什麼翻身的機會,我會把我知道的一五一十坦白出來,只是在這之前,還想聽聽你的分析,也算是了結我心中的一樁遺憾吧。”說到此處,李權嘆了口氣,語意中卻是有幾分落寞的意思。

  

   “李叔…”岳彥昕輕輕喚了聲平日里的稱呼,輕輕將雙手抱於胸前:“李叔,我也是公安系統出來的。”

  

   只一句話,便讓李權立時有些啞口無言,即便她不是公安系統出身,身為警務人員,這基本的問訊手段自然是了如指掌,哪里會因為嫌犯的一句話,便將自己這邊了解的訊息說出來的道理。李權輕聲一笑:“是我急了…”

  

   “說吧。”

  

   “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求財,”李權微微閉目,畢竟是要說這些不光彩的事,這會兒也漸漸把頭埋低了幾分:“我是部隊出身的,退伍之前機緣巧合認識了一批國外的雇傭勢力,田宏那里研究出了配方,通過李經國找到了我,我這邊又正好認識湯建忠的秘書孫義軍,就這樣簽了幾次线,最後靠著七成的利潤才說服湯建忠,這條路才算勉強走通,田宏與李經國那邊負責供貨,我負責帶出海關,直到去年海關那邊出了漏洞,被你給查了出來,湯建忠孫義軍先後落網,我也只能叫他們停了這個事情,可沒想到還是…哼,貪心害死人啊?”

  

   “哦?為什麼這麼說?”岳彥昕忽然對他的最後一句有所興趣。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湯建忠的話還怎麼能信,他們要不是貪財,自己好好躲著,怎麼會自取滅亡,讓人把注意力吸引到深海大學和醫院那邊。”

  

   岳彥昕輕輕做著筆錄,記到這一句時,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笑容,稍稍記完, 便再度抬首問道:“有個疑惑,既然是你聯系的孫義軍,再聯系的湯建忠,那為什麼他們落網的時候,都沒有指認出你來、”

  

   “因為他們確實不知道我是誰,當初聯系的時候我是拖那群雇傭兵朋友來的,到後來交易,都是直接電話溝通,不存在任何露面的風險。要不是當初你們通過貨源的運送時間推演判斷出是在深海大學,想必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那這麼說你就是毒狼了?”

  

   李權點了點頭:“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稱呼,但這些年,他們確實這樣稱呼我。”

  

   “那上周的誘餌行動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李經國或者是田宏出面的吧,他們兩個貪得無厭的,哼,還真是不知死活。”

  

   “哦?可我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岳彥昕將雙手伸了出來,十指輕輕的在桌案上敲了敲:“李叔有什麼看法?”

  

   “…”李權一陣沉默,舒展的眉頭漸漸凝聚起來,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問到了。

  

   岳彥昕微微閉目,收起手指,雙腳向下輕移,讓自己處於一個極為輕松的姿勢,等待著李權的說辭。

  

   “我不知道。”李權嘆了口氣,顯然已經失去了精神。

  

   “好,那今天就先到這兒吧。”

  

   岳彥昕自審訊室走出,小張小廖悄悄然的跟在身後:“昕姐…”

  

   “嗯?”

  

   “這案子就這麼…”

  

   “不急,再去看看孫琅…”

  

   “孫琅?”小廖有些不解:“他不就是跟著李經國背後接班跑腿的嗎?”

  

   “總要多問問的。”岳彥昕輕輕言道,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道:“小伍還沒有消息嗎?”

  

   “嗯,沒,這幾天…”小廖剛說到這兒,卻是聽得自己手機響了起來,剛要抬手去掛斷電話,可一瞧見那來電顯示便瞬間來了精神:“是小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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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紅霧獨自坐在客廳里,已是深夜,但她卻一直沒有睡的意思,手機這會兒正放在身邊充著電,這一夜,她給姐姐打了無數個電話,可除了第一次聽到熊安傑的聲音後,手機便再也沒有接通過,直到她將手機打得沒電了為止。

  

   “姐姐,你會在哪兒啊?”葉紅霧眼中已經泛起了淚水,一想到熊安傑在自己身上所犯下的罪惡,一想到姐姐那屈辱得想要輕生的念頭,她便心急萬分,便在此時,電話確是響了起來。

  

   “姐,姐,你人…”

  

   “開門吧,我在門口。”電話里的聲音有些憔悴,但在葉紅霧聽來確是稍稍來了精神,當即起身打開屋門。

  

   姐姐依舊還是那般的漂亮,可那褶皺的衣裙穿在身上,整個人說不出的落寞,葉紅霧當即明白過來什麼,雙眼一閉,兩行清淚便涌了出來。

  

   葉詩翩反身將她扶住,這才輕輕的走進屋里,邊走邊問了起來:“小雲不在啊?”

  

   “姐,”雖是擔心著姐姐的事,可姐姐既然提起聶雲,葉紅霧也難免有些害羞:“他怎麼會睡這兒。”

  

   “好,”葉詩翩點了點頭:“那我就直接問了,你和熊安傑怎麼回事?”

  

   葉紅霧聞言又是心頭一黯,整個人悶在姐姐的懷里,仿佛小孩一般的痛哭起來。

  

   ……

  

   “現在就是這樣,那藥勁一上來,渾身就跟貓抓了一樣難受,我…我就拼了命的忍著,我…”葉紅霧邊說邊哭,一說到那噬人心鑽人肺的痛楚,葉紅霧便傷心淚涌,連話都說不清楚。

  

   葉詩翩拍了拍她的背,心里確是盤算著妹妹這整樁事情的來龍去脈,當下從包里拿出那瓶藥劑,遞過去給到了妹妹。

  

   “姐姐,你這樣又是何苦,那個熊安傑不是個東西,他,他…”葉紅霧哪還不明白這藥劑怎麼得來。

  

   “沒事,姐姐我雖然命苦,但好歹是一個人,我會想辦法和他斗到底,可你不同,你有小雲,我相信他不是個迂腐的人,你找個機會告訴他,好好和他過日子吧。”

  

   “姐姐…”

  

   “來,把藥喝了,”葉詩翩打斷了她的關懷,輕輕為她擰開瓶蓋,看著她喝了下去才安心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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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跑跑…來,戴歌你提一下中线,賀哥你繞左路。”深海大學籃球館到處都是“滋滋”的地板摩擦聲響,深海大學小組賽以五戰全勝戰績順利晉級 8 強,雖說是一路輕松晉級,可深海大學的隊員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休息,雖然深海大學歷年來沒能衝出深海,可也從來沒有放松過自己,這才剛剛結束了小組賽,訓練館里的聲響便已響個不停,只是籃球隊的教練孫琅卻是一連好幾天沒冒頭了,這會兒站在場邊訓導的卻是那位才剛剛邁入大學的新生,鍾致遠。

  

   鍾致遠本是不願意承擔這個教練任務的,可如今孫琅不在,聶雲也在醫院躺著,隊員們總得需要個喊話帶訓練的,經歷了幾場比賽,大家對他這位已然暫露頭角的新星已然十分看重,加上鍾致遠性格溫馴,同大家也得玩得來,索性就讓他帶隊訓練,大家有個主心骨也好一些。

  

   “練得不錯啊!”正自大家熱火朝天之際,門口卻是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眾人停下手中動作,轉頭望去,卻是紛紛露出喜色:“雲哥,雲哥!”

  

   “雲哥!”一句簡單的呼喚,卻是所有人發自內心的期盼。深海大學籃球隊,有著帶隊領導,有著教練孫琅,還有著啦啦隊,今年有了“山潤集團”的贊助,更是有了醫療保健團隊,然而這個隊伍無論少了誰,都不能少了他們的隊長聶雲。即便是聶雲附傷在身,所有人都知道,聶雲一定會盡快康復,第一時間回到隊伍之中,果不其然,這才三周過去,聶雲已經能邁著穩穩的步伐向著他們走來。

  

   “雲哥,恢復得不錯啊!”鍾致遠第一個衝了過去,一手直接拍在了聶雲肩上:“雲哥,你總算回來了。”

  

   “你打得這麼好,我再不回來,可就要被你搶飯碗啦,”聶雲朝他說笑一陣,旋即走到了場邊,微笑的回應著大家的問候:“我這邊腳上還沒完全好,醫生說大概還需要 1-2 周時間,我估摸著下場對深海航空的比賽應該還是不能上。”

  

   “沒事沒事,我們就先幫你把深海航空給干趴下,然後等著雲哥你王者歸來!”能見到聶雲回來已經是振奮人心的消息,即便是一場比賽不上場,大家顯然也不會失望什麼,這個時候,只要聶雲能出現在場邊,都是對大家的一種鼓舞。

  

   “雲哥,這幾天孫教練一直沒來,要是你方便的話,你就代一下教練吧。”鍾致遠想起自己如今尷尬的局面,索性將擔子甩了過去。

  

   “孫教沒來?”聶雲面上現出一慮疑惑,當即打開手機撥了過去,可對方手機卻是直接顯示關機。

  

   “是啊,一連好幾天沒見他人了,上場比賽他也沒去,”隊伍里有人小聲抱怨起來。

  

   “那女籃那邊呢,嚴教練在不在?”聶雲想起了當日和岳彥昕的談話,想著這個事是不是和她有關:“你們先練著,我去女籃那里轉轉。”

  

   “我陪你去吧!”鍾致遠見著聶雲這會兒腿腳還有些不便,當即主動扶了上去,旋即回頭又吩咐了一下大家:“你們簡單打個半場玩玩,我們很快回來。”

  

   女籃那邊的場景幾乎跟男籃一個局面,女籃隊長唐亮這會兒正帶著大家做著跑籃訓練,女籃教練嚴月自然是不在球館,與平日有所不同的是,先前那位只在場邊陪練的大一新生陳揚,這會兒卻已然參與到球隊主力的對練之中,因著上一場的精彩發揮,陳揚此刻的精神顯然更高,與球隊的磨合顯然更加密切,不過這會兒鍾致遠和聶雲倒是無心此事,見著嚴月不在,當即電話撥了過去。

  

   “喂,”正在檢察院的審訊室里的岳彥昕接聽了電話。

  

   “你把我們教練帶走的?”聶雲一句話扔出,語氣雖是尋常,可也隱隱帶著些抱怨。

  

   “是的,估計過段時間,你們學校就會接到通知了。”

  

   “那我們球隊怎麼辦?”聶雲雖是清楚事情原委,可這會兒畢竟年輕氣盛,當即卻是回頂了一句。

  

   “哼,你這小孩,”岳彥昕沒來由的搖頭苦笑:“你讓姓鍾那小鬼接電話。”

  

   聶雲聞言一愕,倒也不推拖直接將電話塞給了鍾致遠。

  

   “小鍾,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岳彥昕朝著內里頭正審訊著的孫琅看了眼:“這段時間可能要你們自己熬了,我答應你們,下學期,我會為你們介紹一位絕對讓你滿意的教練。”

  

   “絕對滿意?”鍾致遠苦笑一聲:“嚴老師你這牛吹得可大了,算啦算啦,我聽雲哥的語氣,你這邊的事情還是大些,正好雲哥現在也回來了,我們自己挺吧。”

  

   “知道你的本事,有空的時候幫我照看著她們女生們。”岳彥昕終於笑了笑:“你放心吧,到時候保准兒嚇你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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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課堂上,年近花甲的老太太正扶著眼鏡講解著她的文學史課程,講到即興之處,倒是忍不住將這篇《邊城》的結尾給讀了起來。

  

   老太太是深海大學文學院的文學史教授,年復一年的為一屆屆的學子們講解著魯迅、沈從文他們的故事。

  

   “翠翠和這些上層人物相比,是這般的清純與美麗,天真與善良。她燭照著上流社會的腐朽生活,反襯著城里人的‘庸俗小氣自私市儈’,同學們啊,你們都是經歷過一定教育才走到今天的課堂上來的,雖然現在外面的社會物欲橫流,可要是閒下來了,去看看《邊城》里面的世界,看看翠翠和儺送的故事,多多少少會讓人覺得質朴許多的。”老太太眉目慈善,透亮的眼神掃遍了整間教室,忽然,一道莫名的眼神倒是讓她生出了點興趣。

  

   “這位同學,你似乎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啊?”老太太向著身前不遠處第三排的位置一指,那里一排坐著的似乎是整間教室的焦點,四個整整齊齊一排的小姑娘各個長得眉清目秀,身材、臉蛋那都是一頂一的美女,順帶著將四周僅剩的幾個中文系的男生獨苗的目光吸引得干淨,這樣的四個女孩里,倒是有一個卻是露出一顆桀驁不馴的眼神來,正是老太太指著的那位。

  

   “老師,我對你的看法有點不同的意見。”女孩站了起來,雖是帶著一副眼鏡,可面上的自信與驕傲卻是讓人有些期待。

  

   “哦?那你講講。”老太太並不生氣,反倒是微笑著鼓勵起來。

  

   “老師,翠翠的確是代表著山村里那個年代女孩子們最簡單的美好,天真善良,就像是一捧清水,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的,不光是男人見了喜歡,我們女生見了也是十分喜歡的,可老師你也說了,現在社會不一樣了啊,她向往愛情的心是有的,可是明明心里喜歡著儺送,卻一直羞於表露,到最後與儺送也沒能落個好,如果她,她再主動一些呢,她的日子是不是該更好過一些的啊,可如果她再主動一些,那她又不是那個清水一般的翠翠了,所以說啊,翠翠這樣的,我們學不來,也不應該學的。”

  

   老太太微微點了點頭:“你是叫什麼名字啊?”

  

   “老師你好,我叫孔方頤。”

  

   “孔方頤同學,你說得有道理,”老太太抬了抬手,卻是沒有急著對她的一番見解進行點評,轉而是將目光遞向孔方頤身邊的另一個女生:“你是叫林曉雨吧?”

  

   “啊?”林曉雨這會兒還有些如墜夢中,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老教授會點起她的名字,當下只得坐穩了身子“嗯”了一聲。

  

   “我前段時間看過你交上來的作業,你的那篇《屋檐下的小詩》寫得挺不錯的。”

  

   《屋檐下的小詩》並不是小詩,而是一篇老教授布置下來的作文作業,作業題材是寫入學之後的感悟,可林曉雨卻是別出心裁,借用著一幅古代仕女在家中尋找慰藉的口吻來比擬這段大學時光,兩相結合,將那大學里的生活點滴瑣碎、情感經歷紛紛化作了那窗外的小雨,紛紛擾擾,連綿不絕,然而字里行間的那股質朴卻是讓這位老教授有些喜歡:“林曉雨同學,你也說說看《邊城》?”

  

   “啊,”林曉雨輕輕捂了捂嘴,面色帶著那麼一股青澀的淡笑,旋即緩過神來,稍稍想了想這段時間看過的這本名篇,這才開口:“我覺得呀,翠翠就是個很純粹的人啊。”

  

   只一句話,老教授的嘴角越發撬動,顯然是笑得更滿意了許多。

  

   “你看她想著儺送的時候,說‘人多不可怕,但是只是自己一個人可不好玩’,‘怎麼不敢,可是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她啊,就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看透又喜歡的性子,簡簡單單的說話,簡簡單單的做人,當然,邊城外頭有著跟我們現在社會一樣的波瀾詭譎,可至少在這個邊城里,有這樣一個翠翠啊,就像是我們自己,學習著怎麼的把自己變優秀,變聰明,可要是突然哪天不開心了,想著心中還有個邊城,有個翠翠,盡量的讓自己純粹一些,即便是做不到,那不也很好嗎?”

  

   老教授邊聽邊笑,這話似乎是說到了她的心坎,剛想著出聲表揚一番,可坐在林曉雨後兩排的一位男生卻在此時突然站了出來。

  

   “老師,我也想講兩句。”

  

   “好,你講。”老教授當然不會拒絕學生們的發言。

  

   “老師,我覺得她們兩個都說得相當的精彩,”這男生長得倒是不差,雖然身高只在一米七五左右,可那張斯文清瘦的臉配上一副黑框眼鏡,倒是非常符合中文系男生的標准:“孔方頤同學的觀點當然是結合了我們當前的社會的需求,然而林曉雨同學的觀點確也有著一股超脫的意味,我才入學不久,許多人說咱們中文系是閉起門來背詩詞,有點和社會脫軌的意思,就有點像這座邊城,我們自我陶醉於邊城里的安謐世界,同時又需要走出去,多看看多想想,在我看來啊,孔方頤同學就像是走在我們前頭的開拓者,時刻彰顯著新時代的女性魅力,而這位林曉雨同學卻更像是我們的主人公‘翠翠’,心地淳朴,自然而純真,她們的觀點就像她們自身的美麗一樣,梅蘭竹菊,各擅勝場,是沒有個對錯可言的。”

  

   “宋書偉,你這馬屁拍得可以啊!”老教授還未開始回復,坐在孔方頤右邊的張萱回過頭來白了他一眼,的確,這位宋書偉的話聽著是那麼一回事,可仔細品評卻會發現啥都沒有說,純粹是對著兩個美女夸耀了一陣,在大課堂上獻獻殷勤而已。

  

   “好,幾位同學都說得不錯。”老教授點了點頭示意著他們都坐下,快行幾步走上講台,開始著她的總結:“這種關於文學思想的討論啊,從來都是沒有定數的,但我這兒有幾句我自己的觀點要給大家分享分享,”老教授說著說著目光便再次投向了第三排的那幾個明艷陽光的女生們,望著林曉雨那認真拿著筆記的模樣笑了笑:“作為一個研究文學史的老教授而言啊,我覺得跟得上這個社會的本質並不是要有什麼創新思維,要一個勁的嚷嚷著要緊跟社會,接觸新事物,在我看來啊,“純粹”這兩個字尤為重要,純粹的喜歡,純粹的學習,把一件事琢磨透了,這個世界也就簡單了,做人純粹了,別人與你相處也就簡單了。”

  

   “打個簡單的比方吧,”老教授說著說著眯起了眼:“咱們說說談戀愛這個話題。”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現在的大學生自然是對談戀愛充滿了好奇,也從來不會避諱什麼,可在課堂上老師聊起來這個,大家顯然還是很感興趣。

  

   “做一個純粹的人,談一場純粹的戀愛,如果你與你的另一半各有心思,戀愛的時候總是想著這些和那些,相處久了肯定也就累了,可如果純粹一點,想什麼說什麼做什麼都簡簡單單的,對方和你相處也會變得簡單一些,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台下回應的人倒是不多,只因為老教授這一段話說著簡單,可卻顯然大有道理,一時間陷入思考的學生們多了起來,就連那一貫認真的林曉雨這會兒都回想著與男友相處的過程中,可這一回味,絲絲甜蜜涌入心頭,臉上便莫名的升起一抹紅暈,更是明媚動人。

  

   “好啦,今天咱們就聊這麼多,老師建議你們多看看邊城,談一場‘純粹’的戀愛。”老教授收拾起講台上的資料,和藹的結束了這節大課。

  

   回過神來的學生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起立,不自覺間鼓起掌來,一時間掌聲雷動,顯然是為老教授這番話而有了很多感悟。

  

   “林曉雨,”林曉雨幾人剛想起身,卻聽見身後有人叫她,回頭一瞧,正是那位在課堂上對她和孔方頤一陣褒獎的宋書偉同學,當即將課本抱在懷里,朝他輕輕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啊林曉雨同學,我是 3 班的宋書偉,那天在圖書館好像就坐在你對面,”宋書偉一邊溫和的說著話,一邊從課本里拿出一張小書簽:“那天好像你忘記拿了,我還正發愁不認識你呢,結果沒想到今天大課就碰到你了。”

  

   “呀!”林曉雨趕緊結果小書簽:“原來是忘在圖書館了,謝謝你啊。”這書簽是個簡單的樹葉樣式,看起來不算特殊,可畢竟是當初自己買給鍾致遠一人一個的小物件,她自然還比較在意,這會兒能找回來,當下也是十分高興。

  

   “不客氣不客氣,你今天還去圖書館嗎?”

  

   “啊?”林曉雨眼睛稍微轉了轉:“今天好像有點事去不了,”說這話時手機正好響了起來,林曉雨趕緊翻開一看,正是鍾致遠的號碼,便一邊接通電話一邊向著宋書偉揮了揮手:“我先走了啊。”

  

   宋書偉微微一笑,也只得向這位滿臉陽光的女孩揮了揮手,直到看著女孩走遠,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說了吧,老宋,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體育學院的猛男,你也敢惹?”身旁這會兒卻是多出幾個調侃著的朋友。

  

   “試試看唄,”宋書偉搖了搖頭,信心倒確實不是很足,可畢竟是生長在文學系的男生,以他的樣貌氣質從小到大女朋友倒是換得頻繁,見著林曉雨這樣的大美女自然免不得想撩撥一下。

  

   “依我看啊,她們宿舍那幾個也不錯啊。”

  

   “是都挺不錯的,可我就喜歡這個‘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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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僑大學籃球館,隨著一聲聲的投籃聲響傳出,兩道身影漸漸出現在籃球館門口,而在籃球館內,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平日里懶散的熊安傑今天確是仿佛換了一個人樣,竟是訓練結束後主動開始了加練。

  

   “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算是開了竅了。”馬博飛一把搭在王啟舟的肩頭,這會兒倒是沒有一點闊少的架子。

  

   王啟舟微微點頭:“如果他的罰球能改善,今年倒是可以好好會一會京北。”眾所周知,熊安傑就像是深海市的籃壇“奧尼爾”,不但有著球星般的身體素質和威猛球風,有趣的是,還繼承著大鯊魚般的罰球水平,作為 CUBA 深海站罰球次數最多的球員,熊安傑的命中率往往只有百分之二十出頭,這也是他去年競選最佳新人失敗的最大詬病。

  

   “京北?”馬博飛微微一鄂,旋即苦笑道:“王隊就是看得遠,咱們深海站都還沒出現呢!”

  

   “要是深海都出不了线,我們這麼多年球算是白打了。”王啟舟目光深邃,言語間竟是帶著幾近盲目的自信。

  

   “我聽說今年深海大挺猛的,”馬博飛似是有意的提了一嘴:“那個新生…不是鎖定了今年最佳新人了嘛,我去年可都沒這麼囂張過。”去年才剛剛邁入大一的馬博飛可謂是一鳴驚人,場均 27.3 分 7.2 助攻的優異數據跟著王啟舟一起率領英僑大學強勢晉級,一時間風光無限,可對比起今年的鍾致遠,他似乎已經是過時了的話題。

  

   王啟舟朝他瞥了一眼:“我看過他的比賽,得分能力的確可以,”然而話至此時,王啟舟卻是雙目一緊:“但深海大今年沒有內线,他們擋不住我們。”

  

   “好,王隊,你這個大腿可得粗點啊,今年的比賽對我可是很重要。”

  

   ……

  

   熊安傑訓練完畢,酣暢淋漓的在洗浴室里衝了個熱水澡,正當他洗得差不多的時候,門邊卻是突然傳來一道“砰砰”的敲門聲。

  

   “誰啊?”熊安傑大聲囔了一句。

  

   “是熊安傑嗎?”來人卻是沒有回答,反而是問起了他。

  

   熊安傑稍稍疑惑,這聲音似乎很是陌生,然而畢竟是在學校的體育館里,他想也沒想的打開浴室門:“找我?”

  

   然而下一刻,熊安傑便覺渾身劇顫,只見一把烏黑的手槍正頂在自己的額頭腦門上,這狹窄擁擠的淋浴室里不多時已經圍了好幾個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

  

   “你們…”熊安傑剛要說話,那手槍便向前抵了抵,正觸碰到他的額心。

  

   “熊少爺,我們沒有惡意,就想帶你去個地方,你配合一下,一天時間把你送回來,你不配合,我們這可能就不太好辦了。”說話的便是那個拿槍的人。

  

   “好好好,我去,我跟你們走,別…別殺我!”熊安傑只覺得雙腿發軟,碩大的個頭竟是沒有一點精神,心中暗罵這段時間真是碰了鬼了,老是碰到這些個要死要活的事,雖是不知道這些人要把自己怎麼樣,可從上一次那魔鬼女人的經驗來看,一准也沒好事,然而此時形勢逼人,他也只好求饒認慫。

  

   一行人快步出了球館,一輛很普通的中檔轎車正停在門口,小車安然駛出英僑大學,根本沒有一絲阻攔。

  

   “馬少,熊安傑被人帶走了。”與此同時,才剛剛與王啟舟分開的馬博飛接到了珍妮的電話。

  

   “什麼人?”

  

   “不清楚,不過都是硬茬子,起先以為是找你的,我剛准備動手,發現目標不對,就跟著了。”

  

   “警察?”

  

   “不像!”

  

   “難道…”馬博飛雙眼突然亮了起來:“你先跟著,我去給老頭子請示一下。”

  

   第 32 章:幫派

  

   深海市群英會所,一家位於深海市東郊的娛樂會所,下設酒吧、網咖、洗浴桑拿水會等等應有盡有的娛樂項目,雖說算不上深海第一檔的娛樂會所,但在深海的一批老油條們眼中卻算是一處“另類”的所在。作為娛樂會所,竟然沒有任何超綱的“娛樂項目”,別說什麼“半套全套”,就連按摩那都是干干淨淨,沒有一絲擦邊球的意思,連續三年,幾乎沒有受到過任何公安系統的查處,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業內典范了。

  

   然而群英會所高達 7 層,除了酒吧、網咖、水會等等之外,作為對外宣稱“行政處”的第七層卻是從來沒有顧客能夠上去,電梯將第六層設為終點,有專門的安保人員守在第六層電梯間,負責對來往顧客的迎來送往。

  

   但今天卻是與往常不一樣了。

  

   夜幕即將降臨,對於這樣級別的娛樂會所來說,本應是最為熱鬧的時候,可今天,群英會所卻是對外宣稱“歇業三天”,整個會所一片漆黑,根本沒有外人進入。

  

   一輛中檔轎車緩緩駛入會所停車場,熊安傑被人扶著從車里走了出來,與此同時,停車場中忽然間響起一道鳴笛,幾乎在場所有的小車同時推開車門,近百名黑衣壯漢同時從各路汽車上走出,甚至還有不少外國人摻雜在列,一起圍在熊安傑這輛車附近。

  

   “熊少,我叫壁虎。”先前拿槍指著熊安傑的首領人物走了出來,面色冷峻,倒是看不出他這會兒的情緒為何,可即便是他顯得再普通,這周邊的氛圍也是讓熊安傑瑟瑟發抖,這可不比那女魔頭一個人抓著他,這麼多人圍著,那壓力明顯要大上許多,熊安傑心中越發緊張起來:莫非這就是隱藏在深海市內的黑幫勢力?

  

   “我們都是你父親的手下!”壁虎再次出聲,只這一句話頓時讓熊安傑面色突變,興奮之情溢於言表:“我、我老爹?”

  

   “是,今天叫你來,是打算讓你認識認識人的。”壁虎一手繞在熊安傑的肩頭,雖是不及熊安傑這般身材高大,可也絲毫不給人弱小的感覺,他一步向前,身後那近百人也同時跟隨而動,直接走到電梯間,按動了“6”的按鈕。

  

   “第六層到了!”機械化的電梯語音響起,一隊隊黑衣人在第六層依次排開,平日里守在六樓的安保們今天一個人也沒有,直到所有人從電梯里出來,壁虎才向身後人點了點頭,立馬便有人走在前面,踏上了離電梯沒有多遠的直行樓梯。

  

   第七層,對外宣稱是行政辦公地點,然而在熊安傑踏上第七層之時,已經發現了這一層的非同一般,幾近三千多平的空間,除了最里端有著一處小高坪以外,居然沒有任何裝飾和布置,整個層間一覽無余,而正是因為這樣的一覽無余,才能容納得了此時近乎千人的盛景。

  

   “壁虎哥!”

  

   “壁虎哥!”

  

   壁虎拉著熊安傑一路向前,所過之處盡皆有人為之讓開道路,“壁虎哥”的呼喚此起彼伏,直至小台位置這才站定。

  

   “喲,壁虎哥終於肯現身了。”人群中頓時冒出一聲嬌媚的女人呼喚,熊安傑聞聲一動,本能的扭身望了過去,卻見著人群之中走出一位女人,瞬間便將在場的目光盡數吸引。

  

   這女人的確漂亮,但對比起她的漂亮,更惹火的便是她這一身魅惑的裝束,一道深 V 的胸衣不但將那雪白的雙肩裸露在外,更是現出兩只碩大渾圓的半球,非但如此,那兩只半球中間的一道深邃乳溝更是隱秘而又性感,只是稍稍一撇,便會給人無窮幻想。兩只高跟長腿踏步而來,緊致有力的雙腿算不上細長,可配著這一身勁爆短裙,配上這一雙高跟長靴。那便是活生生的性感嫵媚。

  

   “蜘蛛姐!”寥寥幾步,比起壁虎的登場更加震撼,只因為這邊“蜘蛛姐”的呼喊聲音明顯更高一籌,而伴著她那“邦邦”作響的高跟聲,這位畫著大濃妝的性感女人瞬間占據了全場的中心位置。

  

   “蜘蛛,熊少我帶來了。”壁虎沒有跟她過多寒暄,直接將熊安傑推在了人前:“你給個說法吧!”

  

   這位被喚作“蜘蛛”的女人倒明顯是有所預料,朝著身長兩米的熊安傑望了一眼,臉上的笑容絲毫沒有變化:“早看出來了,早就聽說老大有個兩米高的兒子,要不是老大交代過,這麼威猛的,老娘我早就撲上去了。”

  

   “哼,”壁虎冷哼一聲,顯然是對蜘蛛這一套放蕩的說辭習以為常:“熊少來了,以後的規矩,我看得重新理一理為好吧。”

  

   “規矩?”蜘蛛立時變了臉色,原先的媚笑這會兒蕩然無存,扭動著那身緊束的低胸大衣靠在熊安傑身側:“我只記得老大的規矩是不讓熊少參與進來。”

  

   “那是之前,如今老大有難,規矩是會變的。”

  

   蜘蛛雙眼一咪,從口袋里伸出一只白淨的手臂,直搭在熊安傑高大的肩膀上:“熊少爺,這件事你怎麼看?”

  

   熊安傑懵懂的朝著壁虎看了眼,又望了望眼前的美人兒,這女人渾身香氣撲鼻,這麼近的距離早把她魅惑得心神蕩漾:“我、我不知道…”

  

   “蜘蛛,你少來這套,熊少是我從學校接過來的,他什麼都還不知道。”壁虎在一旁不悅的提醒著。

  

   “那既然來了,總要知道的。”蜘蛛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熊安傑的前胸上點來點去,好似十分喜歡這一身壯碩的肌肉,可嘴里卻依舊是談吐自如:“熊少爺,這里就是你爸創下的‘英虎幫’,論人數規模,可以算是整個深海的第一大勢力!”

  

   “英虎幫?”只“英虎”兩個字,熊安傑立時明白,這一定是老爹利用公安系統的方便私下里搞起來的一套,這樣一算,熊英虎坐擁深海黑白兩道勢力,難怪這些年仕途亨通。

  

   “不錯,英虎幫平日里不做別的買賣,除了這一間群英會所,還有一家英雄安保公司,我是這里的老板,而你身邊的壁虎就是‘英雄’的董事。”

  

   “也就是說,你們是權力最大的兩個人。”熊安傑看過不少黑幫電影,立刻明白眼前的處境。

  

   “呵呵,”蜘蛛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老大的意思是,這些力量一直要隱藏在暗處,不許輕易暴露,所以也一直沒有讓你知道,可是現下老大被雙規了,我們兩個,意見好像不是很統一!”

  

   “我想讓你做老大!”壁虎搶先一步直接說出他的意見:“她想自己當老大!”

  

   “啊?”熊安傑並不愚笨,這一句話的利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針對蜘蛛,可蜘蛛自然有她的說辭:“不錯,現在的社會不比以前,沒有了白道上的支持,我們只靠著這點生意遲早要玩完,所以,我想帶人救出你老爹。”

  

   “救人風險太大,我不同意!”壁虎依舊是面色鐵青,雖是言之鑿鑿,可語意之中明顯有著幾分冷漠。

  

   “那,你們打算怎麼救人?”熊安傑向著蜘蛛問了起來,從心底里,他自然是希望能將這麼厲害的老爹給救出來的。

  

   “砸錢!”蜘蛛突然睜大雙目:“從紀委到檢察院,一路砸錢過去,這些年‘英虎幫’的經費還有一些,沒了以後可以再掙,務必要把老大救出來,實在沒有辦法,我們會考慮聯系國外的雇傭勢力,安排逃亡計劃。”

  

   “雇傭勢力,逃亡計劃!”這麼些駭人聽聞的詞匯聽得熊安傑毛骨悚然,一時間只覺得老爹擺在暗處的勢力明顯不小,再打量起眼前這位滿是風情的女人時不由得有些異樣:這女人不會跟自己老爹有一腿吧?

  

   恰在此時,熊安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熊安傑尷尬的朝眾人望了一眼,剛想直接掛斷手機,可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卻是讓他稍稍頓住,那是馬博飛的名字,平日里如果是小馬哥需要找他,一般都是由李青青打過來,可今天不一樣了,這位正主親自來電,這個電話熊安傑倒是不敢不接。

  

   “喂,小馬哥。”

  

   “大熊啊,老馬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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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最高檢會議室,岳彥昕再一次的開啟了總結會議。

  

   “昕姐,這個案子應該可以結案了吧,貨源、渠道、毒狼都找出來了…”小廖在旁嘀咕了一句,雖說他對岳彥昕是無比信任,可眼下的局面,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以多加調查的了。

  

   “嗯,”岳彥昕稍稍點頭,可對他的建議卻是沒有回應,反而是轉頭望向坐在角落里的海關小女警:“小伍,你這幾天的調查怎麼樣?”

  

   “啊…我…”小伍顯然是還沒做好准備,岳彥昕的突然問話一時間讓她有些蒙圈,支吾了兩句才道:“哦哦,我這邊沒查出什麼,醫院方面一切正常。”

  

   “小伍,你這趟調查可下了功夫啊,連手機都給關了。”一旁的小廖開著玩笑。

  

   “嗯…”小伍將頭低了低:“就手機一下子給摔了,一兩天的功夫沒來得及換手機。”

  

   “回來就好。”岳彥昕及時打破了小伍的尷尬,雙手向里合在一起,雙目稍稍閉了幾秒這才睜開,坐穩了身姿,正色道:“你們相信李叔是毒狼嗎?”

  

   “說實話,”小張嘆了口氣:“要不是親眼見著李叔那天的舉動,我還真不敢相信,我們一直找著的毒狼竟然就在我們身邊,一想到我們的情況他了如指掌,我現在都覺得毛骨悚然。”

  

   “對了昕姐,你是怎麼判斷的啊?”小廖忽然間想起了什麼,出聲問了起來。

  

   “這起案子說復雜也復雜,說簡單也簡單,我們是對去年的案卷信息再次啟用,再去年的基礎上尋找毒狼以及毒品渠道,這樣算下來的話,通過已知的方位信息即深海大學、第一醫院這些做分散式排查,這樣的搜查按理說是不可能避過的,尤其是在對方依然有著作案需求的情況下,可我們做了那麼多的排查依然沒有效用,這就讓我對內部有所懷疑了。”

  

   “為什麼是李叔呢?”小張搖了搖頭,對岳彥昕的分析甚是認同,繼續追問了下去。

  

   “實不相瞞,”岳彥昕一記苦笑:“我也算是一個個試的,小張負責看守田宏,小廖當天一直跟著我,我本意是安排小伍跟著武警部門一起行動的,結果出了點意外,但終究,李叔這邊還是暴露了。”

  

   “難怪昕姐那天叫我回去,原來是要盯著我啊!”小廖半開玩笑似的走到了岳彥昕的身後,雙手撐著岳彥昕的肩頭調笑道:“那昕姐,這事兒完了之後得好好宰你一頓,我可是少了一天假的。”

  

   “但是我感覺這案子還沒完。”岳彥昕雙手環抱在前胸:“就目前而言,李權、李經國和孫琅三個人的說辭有著明顯的矛盾,包括之前落網的湯建忠和孫義軍,李權說他是毒狼,然而另外四個人卻都不確定,對外貿易的雇傭兵渠道他提供不出來,上周湯建忠交涉事件,李權當時與刑警隊在一塊,根本沒時間撥打電話,而當時在場的李權和孫琅卻都矢口否認自己,這樣的迷霧,我總覺得,我們還需要更進一步的去摸索。”

  

   “這…”小張有些懵懂的問道:“我反正聽昕姐的,昕姐你說我們從哪繼續查起。”

  

   “查地下!”岳彥昕握緊了拳頭,狠狠的向著桌面錘了一記:“無論是李權這次帶領的黑幫團伙,還是毒狼販毒渠道之中的對外渠道,甚至他口中海外市場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的雇傭兵勢力,都與本地的地下勢力密不可分,深海市雖然這些年治安良好,可大家不要忘了,如今深海市公安廳的廳長就關在我們檢察院里,這樣的治安良好是不是真的治安良好,我們還有待近一步確認,我總覺得,深海市還潛藏著一伙訓練有素的黑幫團伙,找到他們,這件案子的進展,或許會變得非常明朗。”

  

   “要是查地下的話,我們這點人手…”小廖一句便道破了這條线索的關鍵,掃黑行動一貫是公安系統中的治安隊伍負責,而他們這邊分屬的武警、緝毒以及海關方面似乎全然不如公安系統來得合適。

  

   “如今的公安系統已經不能做指望了。”岳彥昕迅速打斷了他的話:“現在的情況是這樣,這件案子就檢察院定義的 913 毒源案件已經告一段落,但是,針對我剛剛說到的一些疑慮,可以並作一案,也可以就此結案之後,將後續的進展交托給公安系統的治安管理部門。”說到此處,岳彥昕的目光向著大家掃了一圈:“可公安系統這前後出了熊英虎、李權這樣的人,我實在不願意將它交還回去,所以這後面的掃尾工作,我已經向上級申請,繼續調查。”

  

   “那好,我們全力配合昕姐就是!”

  

   “謝謝,地下黑惡勢力不比尋常,這次我們的時間稍微充裕一些,大家在調查過程中注意自身的安全防護,一旦確定目標,我會向上級申請警力。”

  

   “明白!”小張小廖齊聲一呼,可這一聲之後,三人卻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伍雨菲那邊,他們這才發現,小伍已經許久沒有搭話了,甚至連剛剛的工作安排都沒有回應。

  

   “啊?明…明白!”小伍見著眾人目光看向自己,面色一紅,只得再次低下頭去:“剛剛有些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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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深航學習!”

  

   “向深大學習!”

  

   兩聲整齊劃一的呼喊飄響在球館上空,又是一周時間過去,CUBA 華南賽區深海站淘汰賽八進四的角逐終於上演。雖然是四場比賽將在一個下午相繼進行,可要論人氣,誰也比不過深海大學這邊面臨的對手——深海航空!

  

   作為一流航空公司的儲備力量,深海航空大學是設有空乘專業的,也就是說,深海航空無論球員水平如何,無論球隊戰績如何,他們的出場,自然會帶著一批穿著空姐制服的啦啦隊們現場助威,美女本就是球場上的催化劑,更何況是一個個五官端正,身材傲人的未來空姐,這可比其他學校舞蹈社團隨意搭建起來的啦啦隊要亮眼許多。

  

   “看,深航的美女們過來了!”有眼尖的觀眾這會兒早已發現了深海航空那邊的替補席位置,一個個穿戴整齊的未來空姐們手中拿著彩花,已然在場邊開始了簡單的熱身舞蹈,動作不算太難,但這樣十幾個美女光是站在那里,便會將全場的目光吸引過去,這時候深海航空的啦啦隊長,一位挽著發髻的大美女已然開始向著場上呼喊了過去:“深航!”

  

   “加油!”

  

   “深航!”

  

   “加油!”

  

   “那是深航的白瑩吧,”場外已經有人認了出來:“長得可真漂亮。”

  

   “是啊,這就是深航隊長宋書正的女友,媽的,姓宋的那小子可真有福。”場外人的目光漸漸望向正在場地里訓導著隊友的白衣 7 號,那便是深海航空的主力前鋒宋書正,身高 1 米 88,鋒衛搖擺人。

  

   一時間,美女、舞蹈、呐喊相得益彰,整個球館都回蕩起深海航空的聲音。

  

   “深大!”

  

   而便在此時,場邊另一側突然冒出一句不和諧的聲音,趁著那頭的歡呼聲中間空隙呼喊出來,語音清脆但卻十分嘹亮,只簡單一個人的聲音,竟是壓住了另一頭的合聲,眾人好奇的望了過去,待看清那呐喊的人時,熟悉的觀眾自是會心一笑:“原來是她來了!”

  

   葉紅霧,深海大學隊長聶雲的摯愛女友,從前年她們交往開始,聶雲的每一場比賽幾乎都有著她的出現,而這一道嘹亮的歡呼,勢必將掀起深海大學的呐喊浪潮。

  

   “加油!”然而回應她的不是深海大學這邊的齊聲呐喊,而是在葉紅舞率領的啦啦隊里另一道淡然的女聲,語音平穩並不張揚,顯然這道女聲還未能適應這競爭激烈的賽場,可偏偏是這一道柔弱的女聲,一時間卻又激起全場的探究欲望,似乎都想找出這個淡雅如菊的聲音來自何方。

  

   “對,就是這樣曉雨,來,你們也一起喊出來!”而深海大學的場邊,葉紅霧小聲的鼓勵起了身邊的曉雨之後,轉頭便又是一句高呼:“深大!”

  

   “加油!”這一次,是深海大學啦啦隊們的齊聲合吟。

  

   “天呐,還真是來對了,”不少人已經發現了深海大學這邊的啦啦隊情況,剛剛那道女聲的主人,竟是個讓人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小美女。

  

   “誰說深航的啦啦隊深海第一來著,我看深海大學的也不錯啊,葉紅霧加剛剛那個小學妹,嘖嘖嘖,這都是美女啊!”

  

   “那個女生好像是深海那個新人的女朋友。”不知是誰在場外嘀咕了一聲,隱約間,便有人想起前段時間深海大新人鍾致遠在接受采訪結束後牽著一位美女的手從容離去,要是看了那段采訪,便不難想起林曉雨的身份。

  

   幾聲歡呼落幕,裁判鳴哨示意球員進場,兩邊的啦啦隊們慢慢退開,滿是期待的望著本場比賽的正主們正式登場。

  

   “曉雨同學?”林曉雨這邊剛剛退場,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呼喚,林曉雨茫然的回頭,卻是發現隔壁班的那位宋書偉便站在自己身後位置。

  

   “啊?你…你怎麼來了?”林曉雨望著他好奇問道。

  

   “我是來給我哥加油的,”宋書偉向著場上一指:“看,那個就是我哥宋書正,深航的隊長,我倒是忘記他們今天和我們學校打了。”

  

   “哦,原來他是你哥啊。”林曉雨點了點頭。

  

   “是啊,他…”宋書偉剛想夸耀一番自己哥哥的神勇事跡,可林曉雨卻是突然揮了揮手打斷了他:“開始了開始了。”

  

   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籃球高高拋向空中,深大 12 號戴歌縱身一躍,輕松便將籃球撥入陣中,鍾致遠接球推進,可才過中线,卻是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深海航空五名球員早已站穩了位置——不一樣的 3-2 聯防,站在頂弧位置的不是核心後衛,而是那位穿著白色 15 號球衣的高大中鋒。

  

   “這是什麼套路?”場邊觀戰的聶雲皺起了眉頭,這不是深大與深航的第一次交手,可這樣的站位,聶雲還是第一次遇見。

  

   然而場上的時間卻是容不得鍾致遠多做思考,三分线稍稍尋覓,只覺著兩名內线落入的位置不算太好,鍾致遠沉吟片刻,索性一記提上弧頂,正面對抗那位有些高瘦的 15 號中鋒。然而這一上提鍾致遠便發現不妙,那本應看似不甚靈活的大中鋒這會兒竟是放棄了自己的防守面積,竟然是直接向他猛撲過來,雙手大開之下,竟是讓鍾致遠一點縫隙都看不到,鍾致遠急忙持球後運幾步,可這邊一退,那邊的大中鋒竟然是直接壓了出來,全然不顧自己的本職內线防守,鍾致遠尋不到空蕩,只得一個假突之後高高躍起,利用著防守人的一丁點滯緩和自己那驚人的彈跳這才勉強完成了一記跳傳,籃球落入迎上來接應的賀子龍手中,然而此時的進攻時間已經不多,賀子龍稍稍猶豫,最終選擇了三分线外強投出手,籃球“邦”的一聲打在籃筐之上,守在後防线的宋書正摘得籃板,身形還未落穩,但已然早有准備似的直接一記長甩,籃球飛過,鍾致遠這才發現,那位曾經 15 號中鋒已經越過了他,徑直向著籃下衝了過去。

  

   “不好!”鍾致遠心中警覺,雙腿猛地加速,朝著對方追趕而去,一步兩步,他料定,只要對方選擇正手上籃,他都有機會完成一記追帽。

  

   15 號中鋒果然選擇了正面上籃,率先抬出的也果然是正手,鍾致遠見時機正好,驟然躍起,大手猛地向著對方蓋了過去,然而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發生,這位 15 號中鋒竟然全無上籃的心思,那微微抬起的右手竟是將球向左一擺,籃球一個擊地便向著左後方跟進的後衛傳去,那後衛前方一片空白,輕松上籃拿下首分。

  

   “有點東西啊!”站在替補席觀賽的聶雲驟起眉頭,立時拿起了本次比賽的名冊看了起來:“深海航空大學 15 號中鋒姚山,身高 1 米 96,體重 90 公斤,大一新生。”

  

   “這個 15 號,怎麼之前的比賽沒有顯露出來?”葉紅霧亦是見著場上的局勢不妙,突然泛起了嘀咕:“深航不是只有宋書正一個人嗎,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個厲害的。”

  

   “看來他們今年也是撿到寶貝了!”聶雲淡淡的回應了一句:“雖然他看起來有些偏瘦,但他的防守機動性和進攻選擇都非常強,看起來,這場比賽難了。”說到這里,聶雲不禁閉起雙眼,稍稍活動了下自己的腳踝,輕便的活動已經沒有疼痛,但他知道,如果上場,面臨的風險可能將是一輩子的遺憾。

  

   鍾致遠再次持球進攻,同樣的 3-2 聯防,同樣的中鋒壓弧頂,鍾致遠這一次不再猶豫,你要以大防小,那我就以小打大,連續的胯下晃動令人眼花繚亂,可身前的姚山卻是紋絲不動,雙臂大開,鍾致遠心中默算,自己就算搶先過了兩步,憑他的身軀,都有可能反應過來,但即便如此,這樣干耗下去實在不行,鍾致遠深吸口氣,一個變向沿著左路突了進去。

  

   果然,姚山的步伐慢了兩步,然而兩步對他這樣的身長臂展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尤其是隨著鍾致遠的突進,內线的兩名前鋒及時補了過來,前後合圍,三面夾擊,鍾致遠無奈之下只得再次選擇將球傳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是 7 號宋書正,正攔在傳球路徑之上,完美搶斷。

  

   “小高,接球!”宋書正又是一記長甩,剛剛拿下首分的小個後衛直撲籃下,再次兩分上籃。

  

   “嘟”的一聲哨響,開局 4-0,深海大學請求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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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是我!”聽到手機里傳來的聲音,伍雨菲心頭一黯,手中漸漸握緊,整個人幾乎摔在地上。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可再過幾個小時,藥效發作,到時候疼得連打電話的力氣都沒了,我可不一定能及時出現。”

  

   “你在哪兒?”伍雨菲終是向著電話里的聲音低了頭。

  

   “就在深海大學這邊,今天可是給她們發藥的時間。”

  

   “好,我現在過來。”伍雨菲掛斷電話,眼眸里已然再次泛起了幾滴淚珠,她也曾天真爛漫過,也曾勇敢無畏過,可就這短短幾天時間,她的世界觀突然間就崩塌而下,罪惡就發生在她的身上,可她卻沒有勇氣去反抗,毒藥帶來的痛苦與那虛無縹緲的名節一直縈繞在她的心中,她不知道如果讓男友知道了她的事,又會怎麼去看她。

  

   然而此刻越是害怕什麼,那厄運便越是來得更快,手機鈴聲再一次響起,正是男友打來。

  

   “喂、老婆,你在哪兒呢,這幾天都聯系不上你。”男友的聲音十分焦急,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失聯而勃然大怒。

  

   “我…”小伍語聲已然接近哭腔:“我們分手吧!”

  

   “什麼?”電話那頭的聲音猛地變高:“你怎麼啦?我…喂…”

  

   不等男友有所反應,伍雨菲狠心的關掉手機,眼下的事情她不願意讓男友牽扯進來,無論是戰勝這未知的恐懼還是繼續走向深淵,她已然決定,接下來的路,得一個人走。

  

   獨自踏進周文斌交代過的小旅館,伍雨菲眉頭皺得更緊,她實在不能理解,對方也是醫學院的副院長級別人物,為什麼平日里總喜歡挑這些小旅館來,然而這會兒已然沒有了她做決定的權利,自敲響房門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份已然轉變,這一刻,她不再是那位青春靚麗的海關女警花,這一刻,她只得跪在地上,去做那個男人的肉欲奴隸。

  

   “哦?來啦。”周文斌輕輕將她扶起,這一次倒是沒有為難她什麼,只是那看似儒雅的面容上揚起的一絲淫靡笑容便已然將他的心思盡數展現:“剛剛你小高妹妹才走,我這兒可還沒盡興呢!”

  

   “每天她都在陪著你做,你不嫌累嗎?”伍雨菲默然的尋了個椅子坐下,見著他今天似乎並沒有立即撲將上來百般折辱,她自然不會主動迎上去。

  

   “喏,這是你這一周的藥量,”周文斌將小瓶在伍雨菲眼前晃了晃,伍雨菲剛要伸手去拿,可周文斌卻是故意一擺,卻是用手躲過:“你得先告訴這個案子的進展。”

  

   “你既然說你不是毒狼,那你關心這個干嘛?”伍雨菲這會兒倒還算是清醒。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這個案子雖然和我沒有什麼關系,可我也很好奇這些天你們在忙些什麼,我也想知道,你們查到的‘毒狼’會是誰?”周文斌將那藥瓶捏在手里來回把玩起來:“對了,我聽說,你們這個調查小組的組長是個美女?”

  

   “哼,我勸你還是別打她的主意。”伍雨菲聽他言語,當即警告道:“昕姐是正兒八經的特警專業畢業,別說是你,尋常兩三個散打教練一起都不是她的對手。”

  

   “呵呵,可我也打不過你啊?”周文斌聽她這話反而是大聲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勾在了伍雨菲的下巴尖的位置:“這個社會可不是靠拳頭說話的。”

  

   “……”伍雨菲一時語塞,雖是無法辯駁周文斌的話,可她知道,要是這人真敢膽大包天去惹岳彥昕,自己的處境便會變得更加危險,因為她了解的岳彥昕,絕不會像她這樣,臣服在這間肮髒狹窄的小旅館里。

  

   “說吧,我想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案子,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們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周文斌一邊說著話,一邊卻又從後面將這美艷的女警摟在懷里,輕輕的向那靠著梳妝鏡的桌面一推,正就著那片鏡子開始在她身上游離起來。

  

   “你…你別…”稍稍觸碰,伍雨菲便已然渾身癱軟,也不知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這兩天來接連不斷的高潮讓她對輕微的觸碰便已然十分敏感,可周文斌並不會因為她的話而有所收斂,反是雙手一提,將她整個人推倒在梳妝桌上。

  

   “你現在說還能好好說話,待會兒我忍不住插進來了,你恐怕話都說不清楚了。”邪魅笑容在鏡子中浮現,伍雨菲心中劇顫,那張微微嚅囁著的小嘴已然不知該如何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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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們恭喜英僑大學 88:53 大勝深海科大,毫無懸念挺進四強!”

  

   籃球場館的另一邊,英僑大學勢頭依舊無人能擋,兵不血刃的帶走了所謂的黑馬“深海科大”,要說今年的深海科大絕對算是異軍突起,五年來首次突破八強,憑借著幾名新鮮血液的加入,小組賽中幾乎無人能擋,即便是去年的季軍深海石油也僅僅只以 2 分之差險勝,然而天不庇佑,再大的黑馬遇到了英僑也只能是死路一條,面對著所謂的新軍,王啟舟簡單的在內线打了兩個“2+1”之後便穩坐釣魚台般的下場休息,而這場比賽發揮最亮眼的卻是今年新加入英僑大學的熊安傑,單場砍下 34+22 的恐怖數據,直接粉碎了科大的內线,也讓整個英僑的進攻節奏打得更為流暢許多。

  

   “打得不錯,大熊!”馬博飛拍了拍熊安傑的肩。

  

   “嘿,應該的,就得讓這些小屁孩嘗嘗厲害!”熊安傑這場打得十分火熱,心氣兒難免有些高調,幾天來憋著的勁終於算是發泄出來許多。

  

   “都過來!”兩人還未多說幾句,隊長王啟舟已然示意集合,即便是一場大勝,這位榮辱不驚的英僑隊長也依然不會有任何松懈:“今天打得不錯,但還不到休息的時候,現在跟我去對面場子。”

  

   “對面場子?”

  

   “深大對深航!”王啟舟簡單的回應。

  

   “我們下一場的對手不應該是在隔壁嗎?”

  

   “我一直認為我們的對手是在華南賽區甚至全國大賽,但現在有人說這兩支隊伍今年都還不錯,我倒是想去看看我們決賽的對手。”

  

   “好,我也正想瞧瞧深航的美女啦啦隊們!”見著隊員們大多面露疲態,顯然是不太情願的樣子,馬博飛當即站了出來替王啟舟打了個圓場:“走,去跟深航的空姐妹妹們好好親近一下。”

  

   眾人各自收拾起來,隨著散場的人潮一道走出場地,還未行幾步,便已然能瞧見對面場地的人山人海。

  

   “瞧,這都是來看美女的!”周邊已有不少隊友開始起哄,而熊安傑這會兒卻似乎成了馬博飛的私人保鏢一般,頂著諾大的身軀向前一個勁兒的推擠,那圍觀著的人群見著如此凶猛的兩米巨人自然是嚇得四下退開,再加上這巨人身後跟著的一批高個球員,很快,觀賽的人群便為他們讓出了一條道來。

  

   “嘖嘖,36:32,他們倒是咬得很緊啊!”馬博飛一眼便發現了記分牌。

  

   “我靠,小馬哥,你見多識廣,這…這哪邊的拉拉隊才是深航的空姐們啊?”熊安傑卻是壓根沒想著去看球,順著馬博飛先前的話,一雙色眯眯的大眼已然朝著兩邊球隊替補席的拉拉隊看了過去,卻見著兩邊都是美女雲集,竟是一下子也比不出個高低來。

  

   “嗯?”馬博飛聞言一愕,目光飛速掃了一圈,剛要指著深航那邊給大熊說上兩句之時,可余光里卻是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馬博飛驟然側身,雙眼突然大亮,那位讓自己印象深刻的清純小美女竟然好巧不巧的出現在此,那打扮和位置?難道是深海大學的啦啦隊?

  

   第 33 章:破山

  

   “致遠,你覺得怎麼樣?”中場時分,兩隊各自回歸,而作為臨時教練,聶雲迎上前的第一句話便是問了問鍾致遠的情況。

  

   “呼…還行,呼…”雖是嘴上說著還行,可實際上這會兒說話都已經有些喘息,整個上半場比賽打完,面對著深海航空別出心裁的 3-2 聯防體系,深海大學居然在半場結束時還能取得 2 分的領先優勢,然而付出的代價,自然是鍾致遠的全力以赴,多次的強突強投高難度命中,這才將局勢稍稍穩住,然而看深航那邊,憑借著姚山的高位防守,整支隊伍多次打出反擊,再有球隊核心宋書正的鋒线單打,雖然在上半場沒有將比分拉開,可明顯要打得輕松一些。

  

   “下半場先歇一會兒吧。”聶雲拍了拍他的肩,向著身後的幾名球員喊道:“侯志高,你先上去頂會兒。”

  

   鍾致遠沒有多言,尋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深深的呼了幾口氣,腦中卻是一直在思考著球場上的一切。

  

   “很明顯,對方的中鋒很有威懾力,在防守端,戴歌還能勉強頂得住,可是進攻端,如果不能逾越這道防线。”聶雲有模有樣的拿起了戰術板,一筆一劃的復述起場上的情形:“下半場,我們需要改變一些策略。”

  

   “要不,讓我去和他對位吧!”戴歌被憋了一整場,但凡是進攻端,他總是被對面兩個前鋒夾死,而外线的球權又被中鋒限制,籃球根本傳不進來,整個上半場僅僅靠著罰球得了兩分,對這位已然成長為深海大學主力內线來說自然是十分憋屈。

  

   “可以去嘗試,”聶雲沒有否定他的意見:“但你如果要對位,肯定得是從外线打起,肯定不會很容易。”

  

   眾人點了點頭,誰都知道中鋒從外线持球單打的難度,除非是特別大的水平差距,能夠用身體碾壓進去,可眼下這位姚山所展現出的能力,又哪里能夠輕易對付。

  

   “我的意見是,侯志高先嘗試著和他們打快節奏,趁著這會兒他們體力下滑,利用你的機動能力,多打快攻,老賀你和老秦再辛苦一些,另外其他人都做好上場准備,今天是場硬仗,大家都打起精神。”

  

   下半場比賽開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姚山安安穩穩的坐在場下休息,可看他現在的模樣,似乎是根本沒有疲態,也不知是正常的輪換還是戰術選擇,深海航空恢復了以隊長宋書正領銜的常規陣容,這也是去年 CUBA 深海站的四強陣容。

  

   “哼,沒有了聶雲,沒有了熊安傑,現在連那個新人也不在場,這樣的深海大學,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宋書正持球進攻,一句話瞬間點燃了全隊的進攻斗志,獨自一人 45 度角利用掩護突破籃下,迎著撲防而來的戴歌便是一記高拋打板,強勢打進,追平比分。

  

   “可惡!”戴歌怒斥一聲,快速向著對方陣中跑動,猴子才剛剛過了半場,他便已將手舉起,示意要球。

  

   猴子與他一向交好,這時候倒也忘記了之前讓他打快的吩咐,慢慢降下進攻速率,一個高吊傳入戴歌手中,然而戴歌本身站位就已是罰球线外一步,加上接球時對方的推擠,真正站穩之時已經快到了三分线附近,防守他的卻是原深航的主力中鋒衛虎,本應是早早發生的中鋒對抗,誰也沒想到會發生的如此之遲。

  

   “左路,”場邊的王啟舟輕輕嘀咕了一句,聽到這話的馬博飛和熊安傑同時一愣,然而便在此時,場上的戴歌卻是右肩一挑,一個假動作後,整個人已然向著左邊硬衝了過去。

  

   然而衛虎的退防腳步同樣十分迅捷,一個右跨步直接堵住戴歌的衝擊方向。

  

   “轉身,”王啟舟繼續開口,這一次,馬博飛和熊安傑已經明白過來,王啟舟這是在說觀察戴歌的動作,甚至可以說是在預判他的動作,果然,戴歌的左路突破被阻斷之後瞬間便接一個背身靠在衛虎身上,借著這股力道將球拉回,左臂一傾,瞬時改向右側。

  

   “哇!”一個有著一米九左右身高的大中鋒居然能在場上隨意做出這種轉身動作,可見這中鋒的基本功著實了得,僅此一記,他便憑借著他的身長步大直接將衛虎穿過。

  

   但事情並不會如他所想一般簡單,三分线外晃過防守,面前自然不會是一馬平川,這樣的晃過,鍾致遠在上半場完成了很多次,可接下來的選擇才將是更大的考驗,3-2 聯防重在外线,可如果外线有失,那兩名內线球員必然會形成夾擊,尤其是向戴歌這樣的中路突破,再加上衛虎的後續追防,他究竟是選擇強硬單打,還是分球他人,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這一次的王啟舟沒有說話,因為他也無法確定戴歌這個球員會做如何選擇,他只知道,如果是自己,那一定會選擇單打!剛剛完成轉身過人動作之後的自己,在平衡性和視野上肯定不會穩定,與其冒險將球傳出,還不如選擇強起內线,借著這一股衝擊力直接殺傷,如果是自己,他有 60%的把握造成 2+1,可眼下這位戴歌又會如何取舍呢?3 人夾擊之勢,他應該會傳球吧!

  

   戴歌沒有傳球,正如王啟舟預料的那般,3-2 聯防之所以能形成效果,除了中鋒上提這招釜底抽薪之外,更多的是憑借著深航隊伍里兩名出色的前鋒壓制力,宋書正與錢超的鋒线搭檔足以將深大的賀子龍秦松茂鎖死,即便是上前補防,身後的深大雙前鋒也未能立時跑出優勢的位置,如此一來,戴歌索性咬了咬牙,徑直邁步。

  

   一步、兩步、起跳!

  

   雙手持球,迎著防守,悍然向前。

  

   “嘟!”哨聲響起,深航前鋒錢超打手犯規,前場球!

  

   “學姐,這個球為什麼不罰球啊?”坐在場邊的林曉雨向身邊的葉紅霧挪了挪坐,有些好奇亦是有些緊張。

  

   “哎,對面的防守做得太密,戴歌他球沒出手。”葉紅霧自然對規則了如指掌,稍稍嘆了口氣,戴歌這樣的身板居然都不能打出空檔來,可見對手防守得相當密集。

  

   “深海航空本就是以防守為專長的隊伍,”聶雲站的位置離他們並不遠,聽到這話不禁插了句嘴:“只是沒想到他們今年敢這麼打。”

  

   “學長,我們會贏的吧?”曉雨望著滿臉感慨的聶雲,忍不住心中的擔心問了起來。

  

   “當然!”聶雲目光如炬,一句“當然”說得斬釘截鐵。

  

   比賽場上,戴歌不負眾望兩罰全中,然而球隊還來不及高興,轉頭便被宋書正還以一記三分,戴歌的神勇單打終究不是深海大學熟悉的戰術,缺少了聶雲和鍾致遠的深海大學在進攻端選擇實在是少了許多,猴子也並沒有能利用自己的機動優勢打開局面,戴歌的進攻接連受阻之後,深海大學漸漸陷入得分困擾,第三節 4 分 17 秒,宋書正再次三分命中,深海航空 48:40 已然反超 8 分。

  

   “我上吧!”鍾致遠從場邊站了起來,身上披著的外套順勢落地,然而他也顧不得撿起,直接向著聶雲走了過去:“我休息好了。”

  

   “好,”聶雲點了點頭:“看你的了。”

  

   深海大學隨即申請換人,可這邊的換人申請才剛剛下達,轉過頭來,深航大學竟是同時申請,15 號姚山,再次登場。

  

   “我靠,那家伙專門來惡心你的吧。”猴子不敢對換下自己有所抱怨,可打得不好心中自然是不快,見著姚山登場自然少不得一番挖苦。

  

   鍾致遠聞聲向著對方陣中望了過去,恰好瞧見對面的宋書正與姚山一起朝著自己看了過來,似是有著些許挑釁的意思。

  

   “雲哥,我剛查到,這個姚山在他們的小組賽里根本就沒上過場,”場外,李影急急忙忙的跑向聶雲,顯然這消息十分重要。

  

   “看來,這個 15 號是特地為我們准備的?”聶雲點了點頭,眉頭皺得更緊:“又或者,是為了對付英僑?”

  

   比賽繼續,鍾致遠再次掌控起深海大學的球權,這一次,他的狀態顯然有所回轉,才上場沒多久便是一記突分,幫助籃下的戴歌找到空蕩,強勢打進,可一次高光終究不能換來局勢的傾頹,第二次進攻,鍾致遠便再一次的被姚山攔在三分线外。

  

   “中鋒防外线?”場外的王啟舟再次開口,先前的幾次碰撞他還只當是深航為了應對深海的 12 號,現在深海換回了鍾致遠,而深航卻依舊選擇中鋒壓弧頂的策略,王啟舟心中不禁生出疑慮。

  

   場面一度陷入焦灼,因為鍾致遠的登場,分差並沒有繼續拉開,可面對著姚山的鐵塔防守,鍾致遠倒也沒能將比分追回,只不過在防守端對對方的後衛壓制得更緊一些,從而穩住局勢,第三節結束,深海大學 53:59 依舊落後 6 分。

  

   “怎麼樣?”聶雲帶著幾名替補迎了上去,雖然落後,但聶雲這會兒倒是心態平和了些。

  

   鍾致遠苦笑著搖了搖頭:“手感還是不好。”

  

   “不是你手感不好,是那貨的防守太好了,你這樣每個球都拼了老命的,怎麼好得起來。”猴子在一旁為他說著話,一邊卻也為著場上的局勢擔憂:“雲哥,我們今天不會真栽在這里了吧。”

  

   “開玩笑,我都還沒上呢,總不好讓我辛苦准備了一年的比賽躺著輸吧。”聶雲說著說著便已開始脫下自己的外袍,那件熟悉的黑色 13 號球衣立時顯露於人前。

  

   “哦?聶雲要上場了?”一旁的王啟舟不禁雙手抱在胸前:“他的傷好了嗎?”

  

   “沒吧,估計是這會兒沒辦法了准備硬著頭皮上的。”馬博飛湊了上來:“王隊,你看那個 8 號究竟怎麼樣,我看他打得挺無腦的,也不像別人說得那麼厲害啊。”

  

   “無腦是無腦了點,”王啟舟自然清楚剛剛的局面下深海大學只能靠著這個 8 號的單打續命:“可如果換做是你,你有把握能單打那個 15 號嗎?”

  

   馬博飛輕哼一聲,倒也是不敢托大:“哼,總要打過才知道。”

  

   “接下來的比賽,由我來控球…”聶雲將眾人圍在一處,開始安排起接下來的戰術:“致遠你負責左路,我突右路,老賀老秦你們兩個去底角落住,戴歌你提上來一點,我們…”

  

   “雲哥,你的腳可以了嗎?”鍾致遠沒等聶雲說完便出聲打斷。

  

   “問題應該不大了吧,我們今年路還很長,總不能就這麼淘汰了吧?”聶雲倒也不願意說謊:“我剛剛在下面想了想,他這套中鋒上提,如果是雙控衛左右分開來打應該會很好處理…”

  

   “如果還沒好,還是不要上了吧。”鍾致遠又一次的打斷了他,向著一側的侯志高喊了聲:“猴子,我和你一起吧。”

  

   “誒,老四,雲哥他…”猴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雖然知道傷勢還未全好不應該急著上場,可眼下這局勢,還真不是他能解決的,也只好向著眾人苦笑道:“就打一節,應該不會有事吧?”

  

   “不行!”鍾致遠拍了拍猴子的肩,回頭向著聶雲揮了揮手:“雲哥,相信我,我能搞定這家伙。”

  

   “這…”聶雲稍稍一愕,倒是沒想到鍾致遠會這麼說,可還沒等他多說,鍾致遠已經帶著眾人走上場去,這會兒已經要開始發球了,當下也只得重新坐了回去,搖頭苦笑一聲:“這小子。”

  

   第四節比賽開始。

  

   “大家加油,贏下這場,讓雲哥安安心心的回來。”鍾致遠將球發給侯志高,簡單的一句便已將眾人的疑慮盡去,的確,他們如果能順利贏下這場,聶雲不用冒險,這樣的局面才是深海大學所期盼的,可眼下的局面不利這才讓大家生出了依賴的心思,如果雲哥這一場強行登場有個意外,不但對後面的比賽有影響,更是他整個籃球生涯的災難。

  

   “我們只有自己打得好,才能讓雲哥安心。”鍾致遠一面向前慢行,一面朝著猴子喊道:“猴子,你來控球單打他一次。”

  

   “啊?我?”猴子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前面攔著的姚山:“他…”

  

   “沒事,你盡管打。”鍾致遠說著話時已然向右拉開,然而對方的站位卻是突然有些混亂,姚山本是頂在中間弧頂,可鍾致遠這邊一不運球二不在中线,這倒是讓他難辦起來。

  

   “你繼續防中路,我來看他!”便在此時,宋書正卻是及時出聲打斷了他的疑惑,姚山見到隊長已然站到鍾致遠的身前,這才放下心來,安心的防守著這位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小後衛。

  

   而便在姚山猶豫之時,猴子已經開始啟動,他雖基本功有些薄弱,可多年野球場打出來的機敏和球感一旦釋放,一瞬間倒也讓場下觀眾一聲驚嘆,一陣急促的低身位運球之後,立即選擇了左路突破。

  

   “小子,你向去哪兒啊?”這侯志高比起鍾致遠來還要瘦小許多,鍾致遠突破都還能被他幾步追回,侯志高這才剛剛起步便已被他發現端倪,一個滑步便攔在左路身前,可猴子反應迅速,直接一個拜佛步將球拉回,作勢便要轉身向右。

  

   “你也來這招?”姚山自然記得曾經被戴歌用這招變向給過掉,當下腳步跟緊,一個挺身竟也是完成了一次退步橫移,竟是完全跟緊了猴子的步伐,可就在此時,異變突生,卻見被追上的猴子嘴角突然揚起,手中籃球向下一推,竟是從姚山那大跨步跟進的襠下穿過。

  

   “什麼?”幾乎全場觀眾都驚呼起來,誰也沒能料到,這位防守了一整場好球的 15 號中鋒,竟然是在這會兒被人穿襠而過,而就在姚山愣神之際,侯志高已然人球分過,而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等到後方的兩位前鋒想要補防之時,侯志高一記罰球线小拋投出手,輕松命中。

  

   “我靠,還可以這樣?”坐在聶雲身邊的幾位替補登時興奮起來,侯志高這名球員一直以來都還算有些特點,可誰也沒能想到他能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完成如此精彩的過人。

  

   “他怎麼做到的啊?”

  

   “這小子,整天都想著秀呢,搞不好從一開始就想著設計個穿襠出來。”場下熟悉猴子的隊友們拿他開著涮,也難怪,猴子一向比較合群,與隊友之間玩笑打鬧慣了,大伙兒這才有些無忌。

  

   “原來是這樣。”而眾人不覺察間,站在場邊的王啟舟卻是似乎突然出聲,倒是讓身旁的馬博飛和熊安傑有些不解,王啟舟卻是並未察覺兩人的心思,目光卻是看向坐鎮場邊的聶雲:“別人看不出來,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聶雲的面色卻是並未如身後眾人一樣滿是歡顏,似乎侯志高的進球反而是壞事一樣讓他愁眉不展,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場上比賽繼續,經歷過侯志高的一記穿襠而過,姚山這會兒已是暴跳如雷,早早的跑到了前場,壓制著身後的戴歌開始要球,持球攻來的小高卻是一臉猶豫,躊躇之下只得向著隊長宋書正望了過去。

  

   “給我吧。”宋書正咳了咳,將球要了過來,卻是無視著內线的要球在外线來回的運導著。

  

   “隊長,給我打他一個啊!”姚山有些著急,言語間已然有些激動。

  

   “你別燥,冷靜一點,想清楚自己的位置。”宋書正朝他斥了一聲,同時借機啟動,順勢過了身前的賀子龍,直殺內线。內线戴歌趕緊撇開身後的姚山撲上前去,而就在此時,宋書正右手一翻,籃球卻是一個擊地正傳入內线姚山手中。

  

   “糟了!”戴歌心中大急,這內线此刻已是空無一人,除了自己,再也沒人能及時撲防,可自己此刻的身位已是差了不少,那姚山只需要輕輕一躍就能隨意肆虐籃筐,一瞬之間,戴歌腦中已然浮現出姚山暴扣的場景,自己這會兒上前,能將他防下來的希望是在渺茫,然而就在此時,卻聽得耳邊一聲高呼:“回傳!”

  

   戴歌猛地一驚,這才似乎想起什麼,果然,那剛剛傳出球的宋書正已然向著籃下突襲,那切入的深度,卻是比姚山還要可怕,誠然,如果說姚山此刻出手的把握是百分之七十,那此刻宋書正的把握就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然而姚山並沒有回傳,他整場比賽打出了太多精彩的策應進攻,然而在剛剛猴子的一記穿襠羞辱之後這會兒卻是有些心態失衡,這一次,他選擇自己面框進攻,高大的身軀徑直躍起,卻是選擇了直接跳投!

  

   “咦?”這一次出手卻是突然令人疑惑起來,原因無他,正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先前這位姚山從頭到尾只打策應,大部分機會都傳得出色,可這會兒第一次貿然出手,那投籃姿勢卻著實的怪異,雖說籃球場上投籃姿勢各種各樣,可畢竟標准的姿勢是對命中率大有幫助。

  

   “邦”的一聲,籃球正砸在籃脖子上彈框而出,姚山一個愣神,正要再去搶個籃板,然而身後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凌空躍起,直衝籃板。

  

   是鍾致遠,早在賀子龍漏防宋書正之時就已經向里殺入,這會兒正好衝下一個後場籃板,後衛籃板,自然是第一時間發起快攻,然而這一次,鍾致遠卻是並未著急快下,他緩步運球,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回過神來的深航眾人這會兒也知不是抱怨的時候,趕緊回身落位,見是鍾致遠帶球,自是又擺成先前的防守陣型,可這一次,鍾致遠卻是並未再將球傳給侯志高,而是耐心的在中場附近等待著對方。

  

   “啊?鍾致遠他?”場下眾人有些困頓,明顯剛剛侯志高的處理就很好啊,按理說這會兒應該趁熱打鐵讓他多打幾個才是,可卻是沒想到鍾致遠依舊是要選擇自己蠻干了嗎?

  

   “姚山,好好防他!”宋書正見鍾致遠故技重施,倒是放下心來,出聲向著姚山叮囑了一記。

  

   “他,學球還沒幾年吧?”鍾致遠一面運球,嘴角微微起伏,竟是向著宋書正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宋書正渾身一顫,當即出聲道:“你說什麼呢?”

  

   然而鍾致遠卻是不再看他,望著身前鋪天蓋地般張開雙臂的姚山輕輕一笑:“身高、臂展、防守腳步和敏捷度,這樣的防守實力無論在哪都應該不會埋沒,可你卻能忍耐到今天才正式出場,為的,應該就是針對我們的隊長吧?”

  

   “又或者,是為了針對英僑大學的王啟舟!”場邊的聶雲突然同步發出聲響,這會兒的他也終於看出端倪:

  

   這個姚山,確確實實是一個受過專業防守訓練的初學者!

  

   這是深海航空大學從學校的高個學員中挑選出來的,通過一整年的時間模擬防守對抗訓練,為的,就是用來打敗深海大學和英僑大學這兩座大山。

  

   “是又怎麼樣,他的防守能力,別說 CUBA,就算是 CBA 的職業選手來了,也不一定有用。”宋書正見秘密武器已被識破,猶自在一旁爭辯著。

  

   “籃球這項運動,除了身體、除了技巧、除了戰術以外,還有一樣很重要的實力標准…”鍾致遠突然手中加快了速度,已然做好啟動的意思:“那就是經驗!”一言道出,身軀突然加速,與戴歌、侯志高的啟動一樣,依舊是選擇了左路。

  

   “那又怎麼樣!”姚山高呼一聲,一時間怒氣盡顯,整個人也同時暴走,卻是毫不猶豫的跟上了鍾致遠的步伐,與此同時,整個重心稍稍壓低,隨時做好了能變幻腳步來應對對手的便向行為。

  

   然而這一次對抗才剛剛發生,姚山已然知道自己錯了,以往的鍾致遠只需他稍稍有著一丁點接觸,那滑不溜秋的身形便已是開始變幻著方向,或拉回或急轉,鍾致遠似乎有著層出不窮的進攻方式來解決著一切,然而這一次,鍾致遠卻並沒有任何猶豫,當姚山還留有後路的時候,鍾致遠忽然右肩一抬,整個人竟是繼續加大了衝擊力度,一度將姚山給撞了出去。

  

   “撞人了,撞人了…”身邊立時有球員喊了起來,可站在場邊一直注目著的裁判卻是搖了搖手,示意合理衝撞,沒有犯規。

  

   鍾致遠瞬時殺入籃下,面對著即將撲面而來的兩名鋒线球員,渾然不懼,高高躍起,大手向後一拉,緊接著,便是令人窒息的滯空時間,以及那大手順勢而下的——戰斧劈扣!

  

   “轟!”似乎是要將一整場的郁悶發泄殆盡,深海大學 8 號鍾致遠以一記戰斧劈扣完成進攻,一時間,全館鴉雀無聲!

  

   “這個 8 號確實有點東西。”王啟舟點了點頭,向著身後的馬博飛說道:“一個聶雲,一個 8 號,小馬,你今年有得累了。”

  

   “…”馬博飛亦是沉浸在鍾致遠的劈扣之中,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應。

  

   “走吧,勝負已分。”王啟舟突然轉過身來,示意著身後的隊員們可以自行離去,身後的球員倒也樂得輕松,無論是留在這里看球,還是想趁早離去,只要不跟在這麼個大黑臉隊長身邊自然是會好受一些,見著王啟舟發話,一時間也都各自散去,唯獨馬博飛跟熊安傑依然站立不動。

  

   “你們不走?”王啟舟突然朝馬博飛望了一眼。

  

   “我還有點私事。”馬博飛已然從扣籃中驚醒過來,他出身名門,心態倒是一直不錯,這會兒及時調整過來,目光便已投向了那邊啦啦隊席上的幾道身影。

  

   “我…我也是。”熊安傑傻頭傻腦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竟是與馬博飛不謀而合,幾乎同時投射在啦啦隊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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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加油!”隨著鍾致遠那一球強硬的突破之後,整個深海大學的氣勢便一發不可收拾,作為小組賽以來的超級得分手,鍾致遠這會兒算是真正覺醒,既然對手空有著專項的防守訓練,那他只需要多用一些不合常規的進攻技巧便能輕松破解,這也是先前猴子能輕松給他來個穿襠的原因,如此一來,鍾致遠自然是越打越開,原本封鎖在弧頂的一道鐵牆瞬間變成了跟紙糊一般,鍾致遠越打越開,甚至乎用起了許多街球動作,一瞬間便是讓場下的觀眾看得大呼精彩,場邊的拉拉隊們亦是歡呼不止。

  

   “天呐,曉雨,你男朋友好帥啊,”曉雨身邊的幾個啦啦隊姑娘看著鍾致遠的各種動作一時間也犯起了花痴:“曉雨,快看,哎呀呀,又進了…”

  

   林曉雨面對著這種場面倒也漸漸有些適應了,先前局勢焦灼的時候也為之緊張過,只要眼下比賽形勢順利,她倒也不會在意姐妹們的取笑,她臉上永遠是綻放著微笑,默默的看著場上肆意揮灑的鍾致遠,滿是柔情。

  

   “你好!”就在這時,一道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曉雨回頭一瞧,卻是見著自己身後居然站了一位與鍾致遠一般身量的大男生,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眼熟…

  

   “你不記得我啦,”馬博飛自幼說過一些禮儀訓練,這會兒在眾人面前倒是顯得各位端莊,走上近前來,向著她身邊的幾位美女輕輕笑了一記,這才開口提醒著:“上個月…停車場里的事兒…”

  

   “啊…”林曉雨驟然驚醒,當即露出笑容:“是你啊…”她一向心地善良,見著救過她一次的男生自然是顯得熱情起來:“你好你好,我上次太緊張了,還沒來得及謝你呢。”

  

   “喲,曉雨,這帥哥是誰啊?”身邊的姐妹們見著又有一位帥哥過來,自然又多了一件取笑她的話題。

  

   “你們好,我是英僑大學的,我叫馬博飛,”馬博飛紳士般的笑了笑,繼續轉頭看向曉雨:“原來你叫曉雨啊。”

  

   “啊?對啊,”曉雨見他如此鄭重的介紹,倒也有些不知所措:“我,我叫林曉雨,你…你說你說英僑的,剛剛在打比賽嗎?”

  

   “是啊,剛剛打完,就過來看看深海大的,想不到又遇到你了。”馬博飛點了點頭,隨即又將目光望向球場:“你們深海大學很強啊…”

  

   “那當然,深海每年都是和英僑爭冠軍的,這次你們英僑可要當心啦。”曉雨身邊的姑娘們見這馬博飛長得英俊,話頭卻是比曉雨還要多,馬博飛倒也樂得如此,一面與這些女孩子們聊著場上的局勢,一面又時不時的向著曉雨望上幾眼。

  

   “對了曉雨同學,那位就是你男友吧?”馬博飛突然來了一句,倒是讓幾位女生均是一愕,隨即有那明白人的便已笑了出來:“喲,原來馬同學是來套話兒的。”

  

   馬博飛靦腆一笑,也不否認,但這般模樣卻又弄得幾位女生不好太過為難。

  

   “啊?”林曉雨不解其意,倒是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是啊,他…他叫鍾致遠。”

  

   馬博飛看她那臉上洋溢著的微笑和天真,一貫陰冷而無情的心里突然沒來由的一顫,一只手不禁狠狠的捏了捏拳,然而他面上依舊是十分和善,稍稍吸了口氣,便已然調整好心緒,開口道:“嗯嗯,我最欣賞這種球打得好的人了,他還是這一屆的最佳新人熱門,有機會曉雨同學可要帶我認識認識。”

  

   “好啊,”曉雨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

  

   “那我們下次有緣再見啦,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博飛向著眾人道了個別,這便就此離去,也不繼續糾纏。

  

   “馬博飛?”而在另一側,剛剛去替補席陪了會兒聶雲的葉詩翩剛要向著啦啦隊席走來之時,卻是發現曉雨身後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嫂,好久不見啊。”而就在此時,一道夢魘般的聲音卻是傳自她的身後,葉紅霧猛地回頭,不是那只高大的蠻熊又會是誰?

  

   “大嫂,咱們可是很久沒見了,你有沒有想我啊?”熊安傑滿臉淫笑,周邊觀眾眾多,他雖是淫言瘋語,可倒還有些分寸,倒是沒有說出什麼駭人的話來。

  

   “…”葉紅霧心中有苦卻又不想在這人多眼雜的地方罵出聲來,只得扭過頭去不去理睬,可這熊安傑偏偏挪了一步擋在了她的身前,故意將頭湊在她的身側說起:“你姐姐給你帶回來的藥好喝嗎?”

  

   “夠了!”話到此時葉紅霧也顧不得什麼臉面,當下朝他吼了起來:“你…你要是再敢惹我姐姐…我…”聽他提起姐姐,葉紅霧更加怒火中燒,氣急之下已然揚起手來,恨不得將這魔鬼暴打一頓,可她又哪里是這魔鬼的對手,熊安傑只稍稍抬手,便輕易的將她那瘦弱的小手捉住,懸在空中動彈不得,嘴中繼續笑罵起來:“你要不要也來湊個熱鬧,和你姐姐一起來啊。”

  

   “熊安傑!”就在此時,一聲熟悉的呼喚讓熊安傑驀然一驚,捏住葉紅霧的手稍稍松了下來,這道聲音自然是來自他的老隊長聶雲,即便是如今他已轉校,可心中對聶雲的畏懼倒是讓他一時間不敢胡來,放開葉紅霧之後便也側過身來,望著同是滿臉怒火的聶雲,心中不自覺的生出一股爽快:嘿,得意什麼,你的女人早被我肏爛了,恐怕你還當他是寶貝吧。不過這會兒熊安傑才剛剛逃離官司,這種話自然不會直接說出來自找沒趣,可如此一來他膽氣倒是壯實不少,竟是朝著聶雲輕笑一聲:“雲哥啊,好久不見,我和嫂子開玩笑來著呢。”

  

   聶雲自當是以為女友因為姐姐的事而惱怒,他自然也對這熊安傑全無好感,當下斥道:“整天欺負女人,很有出息?”

  

   “嘿嘿,”熊安傑不願與他多做糾纏,只當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這仇,他倒是已經在那位美艷的嫂子身上報了好幾輪了:“雲哥說沒出息就沒出息吧,看這樣子今天雲哥又要躺贏了,可要好好撐到決賽啊。”

  

   “聽說你今天打得不錯?”聶雲球場混跡多年,對他這樣的垃圾話自然毫不在意:“看來是沒少挨王啟舟的罵吧。”

  

   “哼,”熊安傑冷哼一聲,卻是不再言語,徑直朝著場館外走去,只是在行走之時不由得拿出手機,飛快的編出一道短信發了出去。

  

   “紅紅,沒事吧,”聶雲輕輕拍了拍女友的肩背,柔聲問了一句。

  

   “嗯,沒事,他…他這個人真是…”葉紅霧強忍著憋回了心中的髒話,看了看啦啦隊席一眼,見著熊安傑與馬博飛盡皆離去,倒是心下稍安,剛想走去瞧一眼,可這時手機卻是傳來一道短信聲響。

  

   葉紅霧低頭一看,那剛剛才散去的愁雲再次聚集,只見那短信上竟是赤裸裸的寫著幾個大字:

  

   “今晚,我就要去你家肏你!”

  

   第 34 章:白瑩

  

   “大熊,上次跟你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回程路上,馬博飛沒叫李青青和珍妮過來,反而是輕松的躺在了熊安傑的後車座上。

  

   熊安傑立時有些犯難,可馬博飛這些天對他實在還算不錯,他眼下又有些走投無路的意思,思索半晌,先是問道:“那個,小馬哥,我家老頭子真的…”

  

   “想也別想,”馬博飛搖了搖頭:“你老頭子和我老頭子什麼關系,要是能幫肯定早幫了,這次,據說是國安局給了壓力了的,也不知道你老頭子得罪了什麼大佬,嘿,沒轍的。”

  

   “不應該啊…”熊安傑臉上愁雲密布:“老頭子一向還算謹慎的。”

  

   “大熊啊,”馬博飛突然拍了拍他的肩:“不是我說你,咱們啊,以後終究是要靠自己的,大人們不管以後怎麼樣,都會老的。”

  

   這話倒是說得熊安傑啞口無言,他一向直來直去,哪里會想以後的事情。

  

   “你知道的,今年的比賽打完,我也就打算去美國了,老頭子的事業讓他自己玩,我還是想著在籃球上打出點名堂來。”馬博飛難得的感性起來:“你呢,以後怎麼考慮的?”

  

   “我還是算了,”熊安傑摸了摸後腦勺:“我這身板在大學里還算可以,到了職業賽場,還不夠人家玩的,我記得前幾年老頭子帶我去看了場 NBA 的比賽,那家伙,我可扛不住,我啊,我就還想著跟以前一樣當個紈絝子弟,哎…”

  

   “所以,你更應該跟著我老頭子辦事,他有錢,你有人,而且你依然可以擺在明面上,畢業之後考個公務員,我老頭子幫你隨便運作幾下,搞不好十幾年後,你比你老頭子混得更好呢。”

  

   熊安傑微微抿嘴,“比老頭子”混的更好這句話倒是充滿了誘惑,一想著自己而今的處境,連睡個女人還要擔心吃官司,當下心中一急:“小馬哥,我要是答應你老頭子,帶著英虎幫替他辦事,那以後要說玩女人玩出了事兒,他…”

  

   “噗!”馬博飛猛地一楞,旋即哈哈大笑起來:“大熊啊,你就這點兒出息。”稍稍平復之後,倒也明白了熊安傑這樣的高官子弟其實也都大同小異,金錢權利自有旁人替他打理,他所喜歡的無非就是這麼點兒事,更何況這伙身高體壯,自小就開始著體能訓練,渾身發泄不完的精力,不想著肏女人才有鬼呢,馬博飛心念一動,直接掏出手機說道:“這樣,我把珍妮借給你幾天,你帶著她,想肏誰就肏誰,在路上橫著走都行。”

  

   “我靠,”熊安傑聞言頓時雙眼一亮,整個人來了精神。

  

   “好好開車!”

  

   “是是是,”熊安傑稍稍穩住方向盤,這才扭頭問了句:“那我好好珍惜這幾天,嘿嘿。”

  

   “你啊,”馬博飛繼續苦笑著:“都是要做老大的人了,這幾天我也讓珍妮好好教教你,什麼人碰得什麼人碰不得。”

  

   “是是,嘿嘿…”熊安傑一面開著車,可心中思緒早已浮想起來:“那小馬哥,我大熊以後可就老老實實跟你混了。”

  

   “好,”馬博飛大笑一聲,心下倒也略為滿意,腦中不由得想起老頭子交代的話,這些年國家監管部門對他們家的監察力度是越來越大了,先前還結交著熊英虎那邊的官方勢力,可沒曾想這熊英虎轉眼之間就下了台,連手中的底牌都還沒打完就給弄了進去,這樣的局勢不得不讓馬天雄引以為戒,當務之急便是要掌控一支地下勢力。

  

   二人驅車駛入馬博飛所居的別墅區,大熊稍微在外頭等了一會兒,果然便見著一臉冷漠的珍妮走了出來,一言不發的打開後車門坐了進來。

  

   “嘿,珍妮啊?”熊安傑依仗著近來與馬博飛的交好,心態上倒是也不畏懼這位有著不俗實力的大洋馬,笑著打起了招呼:“小馬哥都跟你交代清楚啦?”

  

   “哼…”珍妮冷聲一哼,倒是對他的態度依然不屑:“馬少讓我跟著你把想辦的事情辦了,你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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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這個熊安傑還真是好色得可以,別的說不動他,就拿著這點兒事情許給他,他就把自己給賣了。”別墅小樓上,李青青端上了一杯咖啡給馬博飛遞了上去。

  

   “嗯,他越是好色倒越好控制,”馬博飛輕輕喝了口咖啡,順勢就將這滿是風情的俏秘書抱在懷里,一雙手輕柔的在那雙絲襪美腿上摩挲幾陣:“不過說起了好色,我倒是也想嘗嘗味道了。”

  

   李青青捂嘴一笑,她幾乎從小跟著馬博飛長大,對他自然是沒有一丁點的抗拒,見他來了心思,便大大方方的站起身來,想要褪下身上的白色襯衫,可馬博飛卻是伸手將她一把抱住:“我的好青青啊,今天我也想換個口味。”

  

   “喲,搞了半天是不要我啊?”李青青吃味兒的笑了笑,她聰明機巧,知道馬博飛雖然從小都寵著自己,但是偶爾也會想著去嘗嘗別的味道,自己這些年從不多話,反而是從旁協助,這自然也是她一直被馬博飛帶在身邊的原因之一。

  

   “今天看了眼深大和深航的比賽,倒是有一年多沒肏那妞了,你去把她叫來,我給她在上上課。”馬博飛翹起了二郎腿,又叮囑了她一聲:“叫她就穿今天那套衣服。”

  

   “好好好,”李青青一面嬌魅的回著話,一面卻是將自己貼在了馬博飛的身上:“主人,她要來也少說得個把小時,我們…”

  

   “哈哈哈哈,我的好青青想要了,不喂飽你,你怎麼給我辦事兒。”馬博飛一面說著,一面將她牢牢抱住,大手就著那臀間縫隙向里插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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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別墅區的門口,車門輕啟,一雙柔嫩細長的黑絲長腿自車門中輕輕邁出,自車上走下一位氣質端莊的“空姐”少女,這少女步態輕盈有序,雖是不經意間的行走,可舉止神態都似乎受過專業的禮儀訓練,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自身的美麗與大氣。

  

   簡單的與門衛交涉幾句,這少女便被輕易的放行,一方面是住在這邊別墅區的大多有著自己的安保人員,而另一方面,這些門衛聽著“中心湖”三個字,再向著這氣質不凡的少女望上一眼,便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少女輕車熟路的在這諾大的別墅區內慢行,直至走到這片區域的最中間位置,朝著那面“中心湖”的指示牌望上一眼,眼中漸漸露出幾抹黯然,停頓幾許,這才輕輕向著里面邁了進去。

  

   此刻的馬博飛正躺在二樓的草坪上吹著涼風,而李青青也正趴在他的身上輕輕喘著香氣,一只小手停靠在男人的胸脯上,有序的比劃著什麼,忽然,一聲電話鈴聲響起,卻是這間別墅各區域用來聯絡的。

  

   “馬少,人來了。”電話里傳來的卻是一樓保姆的聲音,而透過電話視頻,馬博飛已然能瞧到今天這位正主兒的衣裙打扮,剛剛激戰一輪的他瞬間便又燃起欲火,那還被李青青握在手里的一根粗腫肉屌漸漸硬朗起來。

  

   沒等多久,二樓的草坪上便多了一位制服少女,望著草地上那對兒交織在一塊兒的裸露身軀,少女微微抿嘴,臉上已然一片姹紅。

  

   “來啦!”馬博飛並未起身,只在草地上翻了個身,讓目光正看向眼前少女,而那根硬朗起來的肉屌這會兒卻是毫無顧忌的袒露在人前,趾高氣揚威風凜凜。

  

   “嗯,”少女輕輕低了低頭,捏著小包的手來回的摩挲,看起來倒是有些緊張。

  

   “快一年沒見你了,你這就不懂規矩了?”馬博飛翻了翻白眼,用手輕輕在身邊女人的肩上拍了拍,李青青當即回意,即便是再有倦意也當馬不停蹄的起身向著那女人走去:“白瑩,把你晾了一年是把規矩忘了嗎?還不快過來。”

  

   眼前的少女自然是才在球場上見過的,深海航空大學啦啦隊長白瑩,可這白瑩一向是深航的校花級人物,又有一個在學校里人脈不錯的籃球隊隊長當男友,此刻卻是被李青青一句話嚇得渾身發軟,想也沒想的便朝著草地里走來。

  

   “來,給我吹吹。”馬博飛雙手枕在腦後,望著那兩條黑絲美腿一步一步的靠向自己,滿意的張開雙腿,慵懶的吩咐了一句,這白瑩果真就跪倒在他身前,一只小手顫顫巍巍的握起那支還沾著些許男女淫液的肉屌大棒,來回起伏一陣,接著便身軀下壓,將那張氣質優雅的小臉正對著這支欲火高昂的長槍,芳唇輕啟,小嘴慢慢的將那肉屌含入其中。

  

   白瑩顯然不是第一次口交了,待到那肉屌輕輕含入,那條在口中蜿蜒著的小舌輕輕的在肉屌上掃過的時候,白瑩便已然找回了曾經的感覺,漸漸的,還握在根部的小手輕輕用力一捋,上面的小嘴兒便輕輕的吐了半截出來,正落入到小手的掌控之中,緊接著便又狠狠一吸,那退出來的半截長槍復又回到香唇之內,伴著香舌在那肉屌兩側來回輕撫,只幾下功夫便把這久經色陣的馬家少爺給伺候得舒舒服服。

  

   李青青在一旁看她漸漸進入狀態,心中一時也隱隱有些躁動,可她一向自律,知道這會兒要做的事情還有許多,當即默默走出,向著屋里的洗浴間走去。

  

   沒了李青青在旁觀摩,白瑩的狀態越發狂熱,這位在人前端莊典雅的啦啦隊長此刻全無半點莊重氣息,那不斷起伏吞吐著龍槍的臉蛋時不時的向著安然躺倒的馬博飛望上幾眼,似乎隨時在等著男人一聲令下,她好整個人撲將上去,將那根粗大的寶貝納入自己的蜜穴之中銷魂一次。

  

   “轉過去!”馬博飛淡淡的說了一句,白瑩又是瞬間明悟,整個身子原地轉了個 180 度,卻是為了讓那雙跪在草地上的長腿靠在男人的腰肢兩側,可既然是靠近了馬博飛,馬博飛又怎麼會放任著這兩條細致長腿跪在兩側,自然是雙手齊出,一手拽住一只長腿,自那踏著小高跟的腳彎處向上撫摸,順滑的黑色絲襪將她本就修長筆直的腿型襯托得更是撩人,馬博飛雙手一路向上,直到攀在那雙腿之間的位置,隔著薄絲輕輕揉了一圈,只覺著那張張弛有度的小嘴兒這會兒已隨著他的動作而漸漸遲緩下來,尤其是當他撫摸著那腿根正中的小溝細縫時,白瑩再也不敢動彈,渾身崩得綁緊,兩條細腿微微向外一縮,顯然是有些情動。

  

   馬博飛不再叫她為難,身軀從草地上坐了起來,同時雙手繼續向上蔓延,一把摟住佳人的柔嫩腰肢,從背部將她抱在懷里,自己卻是將頭靠在女人的肩上,朝著那雙晶瑩欲滴的耳垂輕輕廝磨:“說,今天又穿這件,是不是為了故意勾引我?”

  

   “我…”白瑩欲哭無淚,眼神稍稍向下一撇,這件藍白相間的碎花制服根本就算不上是哪家航空公司的標准制服,可穿在白瑩的身上卻是更讓她顯得氣質端莊,這件衣服,便也成了白瑩的回憶。

  

   去年的小組賽第一場,才剛剛邁入大學的馬博飛作為新秀球員第一次登場,他面對的便是鼎鼎有名的深海航空,作為首發新人,防守他的卻是深海航空的隊長宋書正,宋書正一向以防守擅長,面對著這位被外界廣泛關注的英僑新星,宋書正上演了一場教科書般的防守功底,整場比賽幾乎將馬博飛限制得極為難看,而在進攻端,宋書正又是憑借著火熱的手感接連命中,這樣的攻防對比打擊直接讓馬博飛心態失衡,而偏偏深航的啦啦隊里一道刺耳的加油聲更是讓馬博飛煩悶不已,宋書正的每一次進球便是一聲歡呼,那張端莊優雅的笑臉,那張紅潤的櫻唇里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那麼的刺耳。

  

   當然,無論是馬博飛還是宋書正都不能決定比賽的走向,當英僑大學的那道偉岸身軀站出來的時候,再刺耳的歡呼聲都會被全場的轟然嘆服聲所掩蓋,王啟舟,全場比賽砍下 58 分 31 記籃板的魔鬼數據,以一己之力打碎了深海航空頭名出线的幻想,也稍稍拯救了馬博飛的些許尊嚴。

  

   雖然發揮失常對每個新人而言都是很正常的表現,馬博飛自那一場後便更加刻苦,表現也穩步提升,漸漸的靠著優異表現拿下了去年的“最佳新人”獎,可首場比賽時那道刺耳的歡呼加油聲音卻是一直在馬博飛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於是乎,一場名為“未來空姐”的選秀大賽在深海航空大學順勢舉行,這場由南方各大航空公司與一家名為“星躍”的小娛樂公司一起參與舉辦的選秀活動一時間吸引了無數學子參與,白瑩自然便是其中之一,可她沒想到的是,她靠著優異的成績好不容易進入十強,擁有著被各大航空公司選入資格的時候,等待著她的,卻是那家所有人都忽略了的“星躍”娛樂公司,當她被邀約至公司商討合同細節的時候,帶著魔鬼般笑容的馬博飛出現了。

  

   自那一天之後,白瑩便捧回了這件作為“獎品”的制服,她簽約了南方排名第一的航空公司,她開始有著花不完的零花錢…然而她那儀態感十足的笑容漸漸多了幾抹愁怨,她和男友宋書正的感情也漸漸有了縫隙,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當是大賽奪魁之後的微妙變化。

  

   “啊~”一道冰冷的觸感自胸間傳來,白瑩的思緒漸漸拉回,卻是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早已悄悄扯過她的胸前絲巾,透過那微微起伏的胸衣入口,大手緩緩向下,竟是直接沿著鎖骨伸了進去,才剛觸碰到那層博軟的內衣胸罩,白瑩便是一聲輕呼,那雙柔嫩的小手立刻便跟著伸了進來,然而白瑩卻是沒有絲毫阻撓意味,小手覆在大手手背上輕輕撫摸,十指不經意間還能觸碰到自己胸前的那微末的肌膚,此刻的她早已回復了當初被馬博飛肆意調教時的神采,身軀不自覺間不斷扭動一陣,修長的脖子微微扭過,竟是抱著馬博飛的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手中懷揣著這樣一位婀娜多姿又熱切主動的女人,馬博飛自是輕松悠閒許多,不但雙手能盡情把玩著那對兒胸衣下的嫩乳,下身昂揚的長槍卻也能不斷在那件材質精細的黑絲長襪上來回摩挲。

  

   擁吻往往是分泌情欲的最佳手段,才只幾秒鍾的時間,這位在人前還儀態萬千的准空姐已是抽回雙手,小心翼翼的縮回脖頸之上,一粒粒的解開上衣紐扣,為的自然是讓馬博飛的大手盤旋得更加舒適,白衫脫落,露出雪白的上身肌膚,唯一橫亘在眼前的也只有一道黑色薄罩,而這抹黑色卻也未能在這白膚之上多加停留,無需馬博飛自行動手,白瑩小手早已繞過肩頭,只輕輕一扯,那抹黑雲便就此脫落,直露出那對兒被馬博飛握在手心的筍狀嫩乳。

  

   “喲,今天還是有備而來啊。”馬博飛自是瞧見那一扯就落的胸罩,久經風雨的他哪里還不明白白瑩這身打扮的用意,又是出聲道:“之前還裝作一副清高模樣,故意的啊?”

  

   白瑩這會兒哪里還有神思去辯解什麼,雙唇再次迎著馬博飛便吻了上去,用著最簡單的方法堵住男人的嘴,也好讓自己少受一些淫言瘋語,可馬博飛嘴上被這香艷的擁吻給堵住,身上其他動靜卻是再難阻擋,馬博飛伸出只手來,輕輕在那被黑絲覆蓋著的香臀上一拍,另一只手卻是朝著那褲縫里鑽了進去。

  

   “唔唔…”白瑩悶哼兩聲,雖是與馬博飛吻得快喘不過氣,可下身卻也不得不按著馬博飛的指示行動,翹臀微微抬起,除了讓那伸入其中的大手探摸得更舒適以外,更是自己雙手扶在襪縫邊緣,輕輕向下褪開許多,那肥沃圓潤的肉臀與肉臀中間那一抹黑色的丁字褲便大搖大擺的顯露在人前,更是貼著馬博飛那精煉的腹肌,直惹得馬博飛血脈賁張,他猛地站起身來,大手一扯,瞬間便將那間白臀里的黑絲點綴給掰開一截,雙手掐住白瑩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令她還在不停扭動著的身子再也動彈不得。

  

   此時的白瑩卻也不再與他嘴上糾纏,雙腿漸漸順著馬博飛的順撫站起身來,可人還未站穩便被馬博飛順手一壓,直將她壓得彎腰低頭,剛好能看到自己下身的情景,只見一根又粗又長的肉屌漸漸朝著自己的嫩穴涌來,只覺著胯下一麻一酥,那碩大的頭子已經頂在自己的穴芯之上,白瑩一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那大屌一點一點的沒入體內,下身漸漸找回了一年多前被日夜調教時的腫脹感覺。

  

   很快,馬博飛的大屌便一分不留的完全插入白瑩的小穴里,緊嫩的肉穴包裹立時讓馬博飛驚疑一聲:“這麼緊,這一年倒還真是給我守身如玉了啊?”

  

   白瑩欲哭無淚,經歷過去年那事兒之後,她與男友自然不再像以往那般親近,宋書正幾次想找她問個清楚,可白瑩卻一直在可以逃避這個話題,加上外人說起的一些風言風語,宋書正對這位女友倒也變得若即若離,除了比賽的時候帶上充充門面,其他的時候倒也再沒有以往的親密,這麼一來,白瑩自然是再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如今久旱遇甘霖,馬博飛的大屌才剛剛頂入,那穴中便已漸漸泛起幾絲淫水來,馬博飛肏得舒服,一邊挺著腰開始有序的抽插,一邊揚起手來左右開弓,大力搧擊著白瑩那雪白肥嫩的大肉屁股。

  

   “叫啊,你不是挺喜歡叫的嗎?”馬博飛每次肏弄著這位深航大學的准空姐時都會想起那日籃球場上的加油呐喊聲,恰好今天又讓他趕上了深航和深大的比賽,一想起這兩邊啦啦隊員們爭相斗艷時的場景,馬博飛不禁心中一笑,胯下衝擊更是猛烈幾分。

  

   “啊~不敢了,”白瑩知道這會兒無論是如何叫喚,都只會增加馬博飛的興致,索性早早服軟,呻吟聲也不自覺的大了起來。

  

   馬博飛牢牢擒住白瑩的腰身,突然加快了抽插速度,不斷的撞擊著白瑩的雪白肉臀,腰腹碰撞,發出“啪啪”的聲響,白瑩被干得站立不穩,整個人漸漸軟倒,雙手不得不靠在草地上,身子被干得向前一蕩一蕩的,胸前那對傲人的筍乳不停的搖搖晃晃。

  

   “啊,慢一點,啊~我~要死了…”也不知是刻意逢迎還是內心真就被干得魂飛魄散,渾身一搖一晃的白瑩這會兒已經雙眼翻白,不住的呐喊著求饒話語。

  

   馬博飛根本不理她,反而是在她的告饒語聲中繼續加速,大屌在白瑩的肉蕾蜜穴里快速出入,直將她那粉嫩的嫩穴給肏得一翻一合,屄內層層疊疊的嫩肉在大屌的抽動下不停翻轉,馬博飛感覺仿佛身在情欲汪洋,不斷感受那身下淫穴的溫軟肥膩,極為享受,而那被肏著的小穴里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淫水隨著碩大的肉棒進出而飛濺四溢。馬博飛一邊撫摸著那雙柔軟的美腿,一邊向前推進著白瑩的身子,而白瑩則被迫手腳並用,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起來,直到靠近著一處草坪上安置的小圓台,白瑩這才有了地方倚靠,整個人趴在圓台上,大口的喘著香氣,而馬博飛見了這圓台卻是更加用力,將她一條腿給掰了上去,正架在圓台上,直把雙腿分得大開,復又挺動虎腰,再次奮勇抽插起來。

  

   一只腳站在地上,一只腳卻是高高的抬起搭在桌子上,這樣的姿勢無疑是讓男人插得更深幾分,可馬博飛卻又不是個銀槍蠟筆頭,久經戰陣卻又一向健身自律的馬博飛這會兒已然來了狀態,先前的淫言瘋語卻是消失不見,臉色漸漸沉穩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身下那一記記勢大力沉的抽插強入,約莫干了十幾分鍾卻是沒有一絲停歇,突然,他雙手猛地一掀,將這靠在圓台上的美人轉過身來,令她平躺在台面上,雙腿盡皆擺放上去,極力的掰開成了個一字馬的造型,這會兒的白瑩身下穿著的絲襪還未褪下,兩條雪白修長的美腿就這樣豎在圓台上,馬博飛向前挺了一步,將那丁字內褲輕輕掰開幾分,就這樣從這正面挺入進去。

  

   “叫啊,給我也加加油,讓我挺了舒服舒服。”見著白瑩正面橫躺,一杯肏的時候那雙妙腿兒便不自覺的向里合攏,小穴也連帶著用力夾緊了幾分,馬博飛越插越爽,言語間隱隱有著幾分癲狂的意味。

  

   “啊,啊,”白瑩被肏的連連幾聲叫喚,可根本滿足不了這會兒的馬博飛,馬博飛突然抬手,狠狠掐住她脖頸,下身速度再次加快,近乎嘶吼的喊了一聲:“快叫,在場邊怎麼喊的,現在就怎麼喊…”

  

   “啊啊啊,啊…”

  

   “叫啊!”

  

   “加…加…加油…”白瑩聲嘶劇烈,哪里還有比賽場邊那時的神氣,可即便如此,這一聲“加油”喊罷,馬博飛那瘋狂抽插著的肉棒便突然脹大,一股滾燙的精子如利箭一般直墜入她那平坦著的蜜穴之中…

  

   “加油…加油…”馬博飛精箭射罷,可身下的抽插頻率卻是依然在小幅度的抖動,及至整個人有些疲乏的癱軟在這深航准空姐的身上,這白瑩卻是自始至終都還在呼喚著那聲“加油”,似乎馬博飛沒讓她停,她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馬少?”恰在此時,李青青端著一盆熱水迎了上來,她在草地外已經等了許久了,身為馬博飛身邊最貼心的女人,她總會出現在最適當的時候。

  

   “天都黑了啊?”馬博飛大手一推,卻是將那圓台上被肏得呢喃不已的女人給推了下去,自己則是雙手大開,像個大字一樣躺在圓台上,由著李青青為他擦拭身體。

  

   “是啊,怎麼得了,你這時間是越來越長了。”李青青笑著埋怨,可誰也知道這是男人最喜歡的話。

  

   “我啊,肏著她的時候忽然就想到了別的女人,”馬博飛望著那已然黑沉下去的天空,稍稍平復著思緒:“先前吧,還就想想和她一道的那些個啦啦隊的妞,後來吧,就想到了深海大學那個葉紅霧,就是被大熊上了的那個,再後來,我就想到了那個林曉雨。”馬博飛閉上雙目,一面說一面回憶著林曉雨的樣子:“一想到她,我都有點想學大熊了。”

  

   “喲,看來您還是喜歡上了人家小女生啦。”李青青故意擰了他的寶貝一下,故作出味兒的說著:“要學就學唄,一會兒就讓珍妮把人給綁了,給你送過來。”

  

   馬博飛被她說得有些意動,可一想起林曉雨那純真爛漫的笑容卻又是稍稍抑制住了幾分:“先不急吧,今天就好好玩你們兩個,等深海站的比賽打完了,有的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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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紅紅…”

  

   葉紅霧在一陣輕微的推搡中幽幽轉醒,浮現在眼前的卻是那位讓人覺得暖心的男友,葉紅霧輕輕的呼了口氣,抬眼向著體育館的窗外望了望,卻見著外頭已經一片漆黑:“呀,這麼晚了?”

  

   “嘿嘿,怪我怪我,好久沒碰籃球了,隨便練了會兒就忘了時間,害你睡著了。”聶雲報以歉意的微笑,輕輕的將她從坐椅上拉起,可葉紅霧這邊才剛剛睡醒,腳下一軟卻是沒了力道,整個人一下向著後方靠了下去,聶雲自是眼疾手快,大手趕緊向下一襯,正好摟在女友的細腰上,將葉紅霧抱了個嚴實。

  

   “呼…”葉紅霧被這一抱倒是來了精神,望著眼前這還殘留著汗漬味的男友,不知怎麼,心中里總覺著一陣溫暖,雙眼漸漸露出幾抹亮堂堂的神采,整個人忽然有了力氣,竟是就著伸出雙手,高高的踮起腳尖,向著聶雲吻了過去。

  

   戀人相擁,濃情熱吻,聶雲那摟著女友的手漸漸緊了幾分,葉紅霧越是擁吻,那口中的舌頭卻是自發的向外探了出來,竟是自個兒纏上了聶雲那還有些生疏木訥的大舌頭,聶雲雖是與她戀愛了兩年,可每每有親熱舉動大多是靠他主動,這還是第一次被葉紅霧給吻得心猿意馬,兩人越吻越是忘情,葉紅霧緩緩靠著座椅坐了下去,隨即又漸漸躺倒,而聶雲也順著她那雙勾著脖子的手靠倒下來。

  

   “啊~”良久,濃情的戀人才不舍的分開雙唇,葉紅霧輕輕呼了口氣,可沒想著這一聲呼氣竟是像極了那床弟之間的呻吟,葉紅霧一時臉紅,偷偷的瞧了眼聶雲,發現男友並未察覺,這才舒了口氣,可眼下他二人便相擁在這長凳座椅之上,一時間葉紅霧有些情動,小嘴左右囁嚅一圈,終是下定決心向著聶雲喚了聲:“雲,要了我吧。”

  

   “額…”聶雲聞言雙眼一亮,上次在葉紅霧家里被姐姐叨擾了的興奮一時間再次涌出,可他也不是那般急色無知的人,當即輕輕將葉紅霧抱了起來,摟在懷里輕輕揉撫著她的肩頭:“這里太不安全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葉紅霧害羞的點了點頭,可忽然間一道魔鬼般的聲音卻是突然涌上心間。

  

   “今晚,我就要去你家肏你!”那是下午比賽結束後熊安傑走後短信發來的話,葉紅霧一念至此,雙手用力的抱緊了聶雲的胳膊,雖是明明知道有男友陪著自己一起回去不會有事,可一想起熊安傑的威脅,他自是難免有些恐慌。

  

   “怎麼,怕啦?”聶雲微微一笑,倒是以為葉紅霧第一次有些緊張,這會兒還在做著思想斗爭。

  

   葉紅霧沒有回應他,只是那箍在男友手臂上的力道更是緊了幾分。

  

   出租屋離學校很近,兩人很快便走到家門口,輕輕推開屋門,卻是見著客廳的燈亮著,兩人一陣疑惑間,卻是發現那間原本屬於姐姐的房間門關著,房間里的燈卻也沒有打開。

  

   “姐姐?”葉紅霧輕輕喚了一聲,家里卻是沒人回應。

  

   “姐姐。”葉紅霧加大了音量,心中卻似是隱約間想起了什麼。

  

   “啊?”正當兩人疑惑的時候,房間里卻是傳來一道小聲的回應,正是姐姐葉詩翩的聲音:“回來啦。”

  

   聲音有些低沉嘶啞,似是才剛剛睡醒的樣子。

  

   “姐姐回來啦,我剛送紅紅回來。”聶雲倒是不清楚姐姐搬回來住的事情,當下也只能尷尬的一笑,朝著房間里回了一聲。

  

   “是小雲啊,”葉詩翩輕輕喚了聲,可卻是沒了下文,好半晌突然又是冒出來一句:“我這會兒有點困了,就不起來了啊,要不你帶紅紅去吃點宵夜吧。”

  

   葉紅霧聞言猛地一愕,隱約間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當即握住聶雲的手說:“是啊,我肚子有些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聶雲無奈一笑,只當是今天的艷福又要泡了湯,但女友的指示他自然是要遵守,當即牽著葉紅霧向著屋外走去。

  

   “砰”的一聲門響,聽著葉紅霧與聶雲走遠的葉詩翩終是舒了口氣,然而轉瞬之後,眼淚便不可抑制的自臉上流落下來,突然,房間里的燈突然照亮,而在燈光的映照之下,美艷動人的葉詩翩這會兒竟是一絲不掛的靠倒在床頭,而她的身邊,竟是還藏著一個人。

  

   熊安傑咧嘴一笑,那雙正攀援在女主持雙腿之上的大手狠狠一捏,直捏得葉詩翩嘶的一聲冷叫:“你干什麼?”

  

   “干什麼,”熊安傑冷哼一聲:“誰讓你把她叫走的?”

  

   “…”葉詩翩卻是沒有回應他的話,她當然知道剛剛如果不叫走妹妹,這會兒只要聶雲獨自回去,那她們姐妹兩便再難逃脫,當下也只好暗示了一下,還好妹妹與自己也算默契,想必等吃完東西,紅紅便會拉著聶雲去開房吧,只要她們兩過得好,她自己也算是有了一絲慰藉吧。

  

   “你以為你叫走她我就沒轍了?”熊安傑嘿嘿一笑,卻是自散落的衣服里拿出了手機,打開相機就著這渾身赤裸的女人一頓狂拍。

  

   “你,你別拍…”葉詩翩稍稍躲閃,正不知他發什麼神經,可一見著這魔鬼竟是收回了手機,手指連續的按著什麼,突然心中一驚,當即撲上前去:“你別…”

  

   然而熊安傑根本不給她機會,粗臂一甩,直接躲過了葉詩翩的爭搶,手機里的短信順著照片一齊發了出去,這才露出笑容,一把將葉詩翩摟了起來:“嘿,我今天跟她說過,就要肏她,你要是不讓她自己來,我讓人打斷了聶雲的腿也要把她綁了來。”

  

   “你…你答應過我不動她了的…”葉詩翩自知和這魔頭理論什麼諾言是徒勞,那時和他約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可眼下這樣,她終究也只能無助的用諾言申訴起來。

  

   “我不動她啊,可她要是為了你自己過來求我肏,我總不能不理吧。”熊安傑哈哈一笑,手機又是按了幾下,一道電話打了出去。

  

   “在哪兒呢?”電話接通,熊安傑好整以暇的問了起來。

  

   “就在她們家附近。”

  

   “剛剛出去的那對兒男女瞧見了嗎?”熊安傑嘿嘿一笑:“我要肏那個女的怎麼樣?”

  

   “男的是深海隊的隊長,女的是她女朋友,上個月在度假村你就上過。”電話里的聲音有些冷漠,像是機器人回復個數值一樣。

  

   “喲,記性不錯啊珍妮。”

  

   “馬少以前交代過,他的對手都不能動,”珍妮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倒是讓熊安傑有些意外:“什麼?”

  

   “不過,女的隨意。”

  

   “哈哈,那就好,她待會兒要是不回來,你就給我想辦法把那男的支開。”

  

   “可以!”

  

   第 35 章:姐妹

  

   學校後街的燒烤攤上,葉紅霧與聶雲尋了個角落坐好,很快便有老板將燒烤美食一一端了上來。

  

   “你這麼餓啊,點這麼多。”聶雲看著滿桌的食材,不禁有些好笑,他雖然肚量也算可觀,可他一向自律,很少在晚上暴飲暴食。

  

   “就想吃了啊,怎麼,舍不得啊?”葉紅霧心中牽念著姐姐的事,一不留神確實點了許多,可她這會兒倒是無心吃食,只得朝著聶雲嬌憨一笑,雖然只是掩蓋著心中的不安,但這笑容在聶雲看來卻是多了幾分別的意味,一想著女友先前答應下來的事,聶雲心中不由得一陣輕松,只當是女孩子的矜持和嬌羞,故而也不多說,只順著她的意思回答:“怎麼會,你點多少都舍得。”

  

   葉紅霧口中並無食欲,稍微沾了幾口便撐起小手看著聶雲,幾次鼓起勇氣想將事情告訴男友,可話至嘴邊,卻是都能見到聶雲正深情的望著自己,那個在球場上穿梭如風的少年,那個在她面前永遠溫和陽光的大男孩,他的腳傷才剛好,他最為期待的比賽即將來臨,這時候的他,如果為了自己去和那惡熊打上一架,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有好的結果,而且,熊安傑的背後顯然還有著極大的關系,似乎還不只是靠著老爸,一念至此,葉紅霧又是一聲苦笑搖頭,雙眼輕輕一閉,面露無奈之色。

  

   “紅紅,我們不吃了吧,”半小時過去,換成了聶雲露出苦笑:“明天還要訓練呢,吃這麼多也不好,你也是,說是肚子餓了,就吃那麼點。”

  

   “好啊,我們去開房吧。”葉紅霧突然抬起頭來,終於是將臉上的愁雲衝淡了一些。

  

   “啊~”聶雲驚呼一聲,倒是被她的言語嚇了一跳,心中忽然間又是生出一絲好笑,看來她剛剛被姐姐支出來還真是為了自己,一念至此,聶雲更是有些感動,不由得伸出手來握緊了葉紅霧的雙手:“我看你這麼猶豫,原來是想這個啊。”

  

   這話倒是有些曖昧,然而葉紅霧經歷許多,這話聽起來竟是有些習以為常,便好像看開了這些事情一樣,嫣然一笑:“那你去不去啊?”

  

   “去,當然要去。”聶雲哈哈一笑,這一刻,他哪里還會拒絕什麼,滿心歡喜的拉著女友起身:“跟我走。”

  

   戀人的雙手緊緊的牽在一起,一路上甚至還晃蕩了幾陣,還未走幾步,聶雲便朝著路上揮了揮手,帶著女友坐進了一輛的士。

  

   “打什麼車啊?”葉紅霧靠在男友懷里,小聲的問了起來。

  

   聶雲輕輕緊了緊手,溫柔的將嘴放在女友的耳邊:“你的第一次,肯定不能就在學校附近這些小旅館里。”

  

   “第一次…”葉紅霧嘴角囁嚅,腦中不禁浮現出那日的痛苦經歷,整個人忽然間仿佛被抽了骨髓一樣再無精神,面色也是一片慘白,好在是靠在聶雲的懷里,倒是沒讓發現什麼。

  

   出租車很快駛入市中心,聶雲靠著車窗看了幾眼,總算找到了間富麗堂皇的酒店,聶雲滿意的叫司機停了車,摟著女友便向著里間走了進去。

  

   “要一個標間!”聶雲直接向著前台喚了一聲。

  

   “好的,請出示一下身份證…”

  

   簡單的程序走完,兩人終是走進了那間可以屬於他們兩人的小房間,插上房卡,亮麗的燈光瞬間照遍了房間,聶雲輕輕關上房門,溫柔的抱著葉紅霧的柳腰吻了起來…

  

   然而仿佛這段溫馨的戀情受到過詛咒一般,兩人濃情熱吻之際,忽然傳來一陣惱人的門鈴聲,聶雲有些無奈的放開女友,打開房門。

  

   “先生您好,剛剛這邊還有一些身份信息沒有登記完全,還請您跟我們下去一趟,實在不好意思。”來人是酒店的安保人員,倒是一副的態度誠懇的樣子,聶雲望了眼房中那滿目羞紅的女友,心中一時間有些忘乎所以:“我去一下就來,等我。”

  

   聶雲跟著這位保安出了電梯,剛要向著酒店大堂走去之時,忽然間從拐角衝出幾名壯漢,聶雲還來不及防備便被眾人按倒在地。

  

   “不許動,警察!”聶雲剛想掙扎,眼前便被一張“證件”驚得愣在原地,雖說他一向果敢,可也沒有見過這般場景,加上今天又是大老遠跑到這市中心和女友開房,自己難免有些心虛,想著是不是什麼地方有著誤會,當即也不再反抗,只望著眼前舉著證件的警員問道:“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搞錯了啊?”

  

   “有沒有搞錯,跟我們回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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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嚀~”門鈴聲響終於響起,在房中等待了許久的葉紅霧終於是從床上站了起來,慵懶的走到門前,一面打開房門一面叫喚著:“你啊,怎麼去了那麼久…”

  

   話未落音,葉紅霧的面色突然一變,只因著房門外站著的卻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然而就算是一般的外國女人,葉紅霧在深海也算見得不少,可唯獨見了這女人,葉紅霧的腦海中便是瞬間浮現出那個在度假村的夜晚,就是這個女人,喂她們服下了那種藥劑,並用極其惡毒的手段逼迫她們回去之後守住秘密,就是這個女人,讓她差一點變成了藥物的奴隸,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她如今好不容易才算從陰影里走出來一些,可這個女人的再一次出現,又會意味著什麼?

  

   “喂,是昕姐啊,哦哦哦,那沒問題了…”就在附近的派出所里,負責案件的警員拿著聶雲的手機講完了電話,當即換了個臉色:“原來你認識昕姐啊,怎麼不早說?”

  

   “我就說是誤會了吧。”

  

   “確實,只怪你們這個點兒和我們這邊的一個案子一下子撞了,一不小心把你當成嫌犯了,”派出所民警簡單的在手中的紙上畫了幾下:“今天的事實在不好意思了,我這就派人送你回去。”

  

   聶雲再次返回酒店倒也不算太晚,雖是折騰了一路,可大概也就是一個多小時的功夫,聶雲火急火燎的跑了回去,卻是見著房門大開,里面竟是一個人也沒有,聶雲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過去,卻是發現葉紅霧的手機已然關機,當下心急的衝下樓去,直接走到前台問了起來。

  

   “她啊,剛剛退了房,說是回家去住了。”

  

   “看來是生氣了,”聶雲苦笑一聲,想著來日方長,既然兩人已經到了這層地步,水到渠成也是自然的事了,一想到先前在房間里的甜蜜擁吻,聶雲不由得摸了摸自己那有些干澀的嘴唇,心中甚是溫暖。

  

   然而他哪里能夠想到,這會兒的葉紅霧的小嘴已然再次張開,那張不久前才和他濃情擁吻的小嘴,這會兒竟是含著熊安傑的下身肉屌,那只又粗又大的肉屌一次又一次的在葉紅霧的芳唇之中進出,香津漸漸潤濕了肉屌,而香舌卻又能恰到好處的將那肉屌上的微潤撫平,自那與肉屌的根部向著馬眼尖兒一遍又一遍的橫掃輕拭,倒似乎是很有經驗。

  

   “喲,我的好嫂子,你突然這麼賣力,我可還有點兒不適應啊。”熊安傑一面靠在沙發上,手中還摟著那位與葉紅霧一樣年輕貌美的姐姐,一面出言調笑著身下這位他惦記了許久的女人:“我說了,今天就要在你家肏你,你跑得掉嗎?”

  

   葉紅霧心中有氣,一時間倒是沒收住呼吸,整個人猛地向後一仰,卻是將那肉屌吐了出來,直向著一邊猛咳起來,而在熊安傑懷中被強行摟抱著的姐姐葉詩翩,這會兒也是一起不安的扭動,向著熊安傑不斷咒罵:“你答應過我不碰她的!”

  

   “我說了,她是心甘情願過來的,”熊安傑咧嘴一笑,笑容中多了幾抹陰冷,而就在葉紅霧在一邊咳嗽的時候,那位外國女人卻是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她雖一言不發,可那冷峻的氣質一時間便讓葉紅霧心中膽寒,更何況,她手中拿著的手機,此刻正放著聶雲被人帶進派出所里的畫面:“怎麼了嫂子,是太久沒舔不合口味了?”

  

   葉紅霧呼了口氣,有男友擺在那兒做要挾,她已知道今日無論如何又要重新跌入這頭惡熊的深淵里,她默然抬頭,望了眼那被熊安傑摟在懷里動彈不得的眼中已滿是淚水的姐姐,再望了望那外國女人手機里正與警員們辯解的男友,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好友高木蘭的心態,那是一種被壓得喘不過去來的感覺,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和絕望,葉紅霧安靜的閉上雙眼,任由著眼眶里的淚珠兒流淌下來,終於,她再次跪倒在地,雙手顫顫盈盈的握住了那根讓她難堪又難受的男人性具,睜開雙目,含著眼淚將那肉屌再次吞入其中。

  

   “誒,這就對了,說實在的,去年的時候我就想有機會和雲哥好好在球場上打一場,今年深海也很強,決賽肯定精彩,你要是聽話啊,我肯定不動他,你看,這不就放出來了嗎?”美人臣服,熊安傑自是得意的大笑起來,恰好視頻你的聶雲已然解釋清楚誤會,被派出所給松了出去,葉紅霧心中稍稍平穩許多,那舔吻著肉屌的小嘴這會兒也已更加進入狀態,直伺候得熊安傑舒爽無比。

  

   然而熊安傑卻是猶不滿足,那雙近日里苦籃球的手此刻已然攀上了葉詩翩的兩只乳球,雙手一提,更是將這氣質溫婉的姐姐拉扯得更近了幾分,那張可憎的面目就這樣在自己和妹妹身上來回掃著,似乎已然將她們兩個完全的掌控於手掌之中,葉詩翩亦是有些茫然,一貫堅韌的她哪里能夠忍受自己的隨波逐流,可看了眼那漸漸放棄抵抗的妹妹,葉詩翩心中猶如刀絞,只覺得那加之在自己雙乳之上的惡意揉擠已然沒了半分羞辱,她心中恨意陡生,熊安傑越是張狂,她便越是憤怒,然而經歷過幾度挫敗的她這會兒也知道反抗的意義實在不大,只得強行咬緊牙關,任由著這位荒淫暴君在她姐妹二人身上任意施為。

  

   “對對對,你這也就對了,”熊安傑見她這會兒也變得溫順起來,心中的得意已然無可附加,一時間竟是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豪邁,大手猛地在葉詩翩的翹臀上一拍:“來,趴好!”

  

   葉詩翩雖是心中有恨,這會兒卻也不做多余反抗,在房間里早被熊安傑收拾了一頓的她這會兒穿著的僅僅是一套淺藍色內衣,借著她那異於常人的身高更顯挺拔嫵媚,她依言掉過頭去,跪在熊安傑身側的沙發上,將那挺翹的蜜臀對准著熊安傑與妹妹的方向,順著熊安傑撫摸的雙手而左右搖晃,像極了在主人面前搖尾乞憐的幼犬,熊安傑看得一陣心動,輕輕在妹妹的額頭上點了下,取出那濕濕濡濡的肉屌,就向著姐姐靠了過去,將那白淨修長的美腿輕輕扒開,把那粉色的三角內褲褪到膝蓋,早已梆硬無比的肉棒就勢從後插入,瞬間便進入到葉詩翩那依舊殘留著水漬的肉穴之中。

  

   “啊!”葉詩翩輕輕一呼,知道這會兒再掙扎也是閒的多余,認命似的撅著屁股趴伏在沙發上動也不動,老老實實的供著身後的淫熊抽插不停,激烈的“噗嗤”之聲瞬間響起,只十幾下,肉穴里漸漸濕濡一片,那“滋滋”的水聲漸漸順暢起來,顯然已是將這調教多時的姐姐給肏出了感覺。

  

   熊安傑這會兒還是斜著身子,抽插半晌之後終是有些不便,索性停下征伐,身子向下撲了過去,各自直擒住姐姐的雙手牽引向上,直將她挪了個身位,讓她頭部正對著沙發後的牆壁一面,自己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撫摸著那對兒倒跪在沙發上的美腿,大屌再次貫入後穴之中,直挺得葉詩翩向前一傾,整個臉面都撞在了牆上,要不是早有條件反射的手掌撐住,只怕得生生嗑出個血印來,熊安傑見此情景倒也沒有繼續加大力度,望著身下稍坐休息的妹妹葉紅霧,這會兒心中一松:“今天倒是要好好玩玩,得讓她們徹底服了氣。”

  

   若是以往,熊安傑這會兒被葉詩翩的長腿美穴夾在里面,少不得血性上涌,雙手扶住腰肢肆意衝刺,可今天既然是打定主意要好好調教這對兒難得一遇的姐妹花兒,熊安傑便放下衝刺的念頭,那胯下抽插著的肉屌嘗試著深深淺淺的研磨手段,同時一手將那喘息著的葉紅霧抱在身邊,開始在她那光滑細膩的肌膚上摩挲游走。這姐妹二人雖然不是什麼雙胞胎,可畢竟也是血脈相連,加上這段時間來先後被這惡人開了苞,身體的敏感度倒是有些驚人的相似,就在這下身挺入和上身撫摸之間,二女竟是同時閉目呻吟,整齊的哼出了聲:

  

   “嗯~”雖只是一聲輕吟,但二人同步的香艷一時間讓熊安傑目光大熱,只覺得身下肏弄著的大屌更是粗壯了幾分,渾身血液沸騰,即便是再如何想忍耐自己,下身的挺動也漸漸加了幾分速度,而那在妹妹身上不斷游走的大手這會兒也想著女人的蜜穴花叢之中探了過去,比起心中仍有不屈的姐姐,葉紅霧的內心這會兒已是毫無波瀾,自打開始為熊安傑口交起雙眼就沒認真的打開過,只覺著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被肏上一晚,這噩夢也就結束了,可這種香艷的局面又豈是她想敷衍就敷衍的,當姐妹二人的異口同聲墜入腦海,葉紅霧身軀一震顫抖,便在此時,那作惡的大手漸漸入侵她的密徑花叢,粗大的手指還只輕輕在穴口邊的陰蒂上輕輕一刮,一股抑制不住的衝動直衝腦海,渾身一記痙攣,雙手竟是突然抱住熊安傑的那只手臂,似是要將他的手臂固定在原地,繼續撫摸她那敏感的陰唇花蒂。

  

   “大嫂,你是越來越騷了啊。”熊安傑哈哈一笑,大手猛地一提,卻是故意逗趣一般的將那手指給硬抽了回來,葉紅霧身子又是一顫,可心中僅存的廉恥讓她不好去繼續追逐那短暫的快感,雙目抬頭望向男人,卻見著熊安傑也正一臉淫笑的望著她,四目相視,一個委屈之中帶著嬌羞,而另一個,卻是滿臉寫著荒淫和邪惡,熊安傑又是一聲大笑,胯下稍微停了下來,看著那雙跪扶著的白皙長腿,看著那團晃晃悠悠的粉色肉臀,熊安傑大手一揮,重重的拍在了肉臀之上,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葉詩翩高呼了一聲,然而熊安傑卻是調轉目光朝著妹妹一扯,淫笑道:“來,坐上來。”

  

   “啊?”葉紅霧自小也經常好姐姐一起打鬧,這等貼身的接觸倒是屢見不鮮,可這會兒她們兩個幾乎都已被脫了個精光,看著姐姐那翹起的光潔粉臀,葉紅霧心中突然升起一抹微妙的情感,既是為姐姐的美好身段而艷羨,同時又覺得這樣的美好卻是要被這樣的惡徒給糟踐實在是令人難過,正當她面露難色之時,熊安傑的大手又是一掌拍了下來,正打在她的粉背翹臀之間,稍稍用力向里一攬,將這二女抱在一塊兒,一手復又向下撫來,直搭上那條比之姐姐更細幾分的長腿,從腿彎處沿著大腿徑直順撫而上,越是靠近那芳草深處便越是叫葉紅霧心生波瀾,直至那魔手已然完全觸及到雙腿之間,卻見熊安傑繞後一掰,竟是將一條粉腿給向上抬了起來,葉紅霧不知他要做甚,只得順著掰腿的方向而動,熊安傑卻是要將她那條長腿向著姐姐的肉臀方向抬得更高,直跨過那高高聳起的臀肉,這才松手,葉紅霧猛地失重,整個身子便坐在了姐姐的臀脊之地,雖是不重,但畢竟是一米七幾的個頭,百來斤的重量壓下,立時也將姐姐壓得痛呼了一聲,葉紅霧猛地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想著為姐姐減輕些痛苦,可這會兒熊安傑偏偏是要讓她安坐於股間,一面胯下開始恢復著抽插之勢,另一邊卻是抬起雙手,將葉紅霧那恰好夠到嘴邊的美乳握住,大嘴覆在那乳尖的紅豆之上,舌尖出鞘,輕輕一掃,卻是掃得那紅豆蕩漾起伏,而這美乳的主人卻更加是難以自持,心神蕩漾,隨著那舌尖舔吻臉上已經生出幾抹紅暈,心中那早已被撩撥起情欲漸漸起勢,眼看就要喚出聲來,而就在此時,葉紅霧忽然覺得下身一熱,卻是驚覺身下那私處竟是探來幾根手指,葉紅霧渾身一顫,剛想扭動身軀,可小腿卻是恰好踢到身邊的姐姐,而葉詩翩那蜜穴里正遭著熊安傑的長槍突刺,“啊”的一聲淒厲慘叫出聲,直嚇得葉紅霧趕緊收攏了腳,還以為是姐姐被自己踢到而喊疼,於是便不再忸怩抗拒,輕輕的坐在姐姐的臀背之上,腳尖踮起,即便是熊安傑再怎麼施為她都一動不動,若是忍耐不住,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放肆的呻吟尖叫,偏偏葉紅霧的聲音婉轉動人,那一聲聲媚呼似乎是沒有任何的脅迫的味道,反倒是比起身下正挨著肉屌衝擊的姐姐還要叫得大聲一些。

  

   熊安傑享受了半天的又插又舔,這會兒倒是不急於將自己的欲望徹底爆發出來,此時此刻,能將這對兒同是就讀於深海大學的體育系姐妹花兒給擺在一塊肏,這可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盛景,熊安傑暗道著自己實在是好運,這一對兒姐妹除了有著體育生的身高優勢和健美的肌體,姐姐更是一位氣質如蘭的美女主持,而妹妹卻又是一位擅長體育舞蹈的美麗天使,熊安傑越肏越是得意,不禁向上探看一眼,看著葉紅霧那閉上雙眸一臉沉醉的模樣,心中甚是滿意,可那跪趴在沙發的姐姐卻是背對著他,倒是看不見她的臉色,雖是能夠想象得到她這會兒的無可奈何,可熊安傑猶不滿意,心中又是一動,卻是自那蜜穴之中拔出肉屌,雙手一環,將葉紅霧從姐姐的身上給抱了下來。

  

   “唔~”葉紅霧輕吟一聲,熊安傑的大嘴已是覆在了柔唇之上,身體下壓,直將她壓在姐姐身旁,同時大手猛地一拍,正打在葉詩翩那高高聳起的翹臀上:“喏,學你妹妹一樣躺好。”

  

   葉詩翩抿了抿嘴,竭力的控制著自己隨時會爆發的情緒,側目而視,妹妹已經是雙目迷離的躺在熊安傑的身下,不但與他雙唇相接舌尖津液攪在一起,那雙平日里婉轉動人的柔胰竟是主動纏繞在熊安傑的虎腰之上,忽然,身邊又是“啵”的一聲脆響,葉詩翩順目而下,卻是見著那剛剛還在自己蜜穴里抽動著的肉屌此刻已然向著妹妹的私處插了進去,只一下便破徑而入,順暢無比的直頂花芯。

  

   “這麼多水?嫂子,你是不是期待很久了?”熊安傑肉屌深插而入,自是因為感受到妹妹的花徑蜜穴里早已泛濫成災,比起那還有些不服的姐姐,熊安傑已然能感受到葉紅霧的主動,也不多說,龍根由淺至深,速率由慢到快,伴著身下佳人的蜂嗡蟬吟,熊安傑哈哈一笑:“爽,看樣子,你比你姐姐聽話多了。”

  

   葉詩翩聽著這話心中更是一陣惡心,然而熊安傑的大手已然攀上她的細枝柳腰,一個囫圇便將她翻轉過來,卻是與妹妹一盤半躺在沙發背靠上,葉詩翩正欲掙扎坐起,然而頃刻間卻是下身一緊,那股才剛剛消散的充實腫脹感便復又再度來襲,葉詩翩猛地向下一看,卻是見著熊安傑一面肏著妹妹的同時,還要空出手來在她那蜜穴之中伸入兩根手指,葉詩翩身子猛地向上一聳,可那手指卻是緊跟而來,兩根手指雖是也有那般粗大,可偏偏讓葉詩翩更為適應,葉詩翩陰穴比起尋常女人來相對窄小,雖是被熊安傑肏過幾次,可每一次都是涕泗橫流死去活來,直到這會兒遇到了尺寸上小上一號的手指,葉詩翩才覺稍稍受用,雖是不比肉屌硬挺,但對葉詩翩來說已然足夠,而那抽插的頻率卻是與身邊肉屌行動一致,這一同時而動,姐妹倆的呻吟聲倒是也同步起來,熊安傑面色淫邪,一對兒鼠目卻是向著姐妹兩人的面色望去,一幅姐妹二人同時閉目呻吟的春情風光盡顯眼前,如此盛景,熊安傑雙目一凝,想著今夜的忍耐也算到了一定的程度,當即狂笑一聲,腰腹繃緊,急速用力,瘋狂的在葉紅霧的泛濫蜜穴里狂插浪肏。

  

   “啪啪啪~啊~啪啪啪~啊…”熊安傑越肏越是用力,越肏越是投入,及至驚濤駭浪關口,熊安傑卻是不再顧及姐姐那邊的手上功夫,雙手抽回,一把握住下身妹妹的腰肢,插得更是猛烈幾分。

  

   “啊啊~疼~你慢點…慢點…”葉紅霧距離上一次已經過了大半個月,而這熊安傑這些日子不是在球館訓練就是在床上肏著含羞受辱的姐姐,這床上功夫自是越發深厚,不說今天這肏干的時間比往日久了十幾分鍾,就這奮勇抽插的速度卻也是叫人難以承受得住,葉紅霧被肏得連連告饒,似是完全忘記了幾個小時前還和男友在球館里的卿卿我我。

  

   “啊,要去了,啊啊,去了…啊~”熊安傑鉚足了勁,哪管這會兒女人的告饒,雙手自腰間向下一滑,各自抓住一只美腿向外撕扯,一面用力插入,一面似要將女人的雙腿給撕開一樣的,瘋魔一般的抽插起來,及至女人一生“啊”的絕頂高呼,熊安傑腹部一挺,“啪”的一聲重重沒入,濃精傾瀉,毫無保留的射入妹妹的子宮嫩穴之中。

  

   “呼…呼…”熊安傑猛射之後慵懶的翻過身來,卻是正坐在兩位面色潮紅的姐妹花兒的中間,大手敞開,各自攬上二女的裸露肩頭:“怎麼樣?兩姐妹一起來,舒不舒服啊?”

  

   如此淫邪的問題,二女自是不會回答,何況此刻兩女都是面紅耳赤,渾身癱軟,想掙脫熊安傑的懷抱都不能,可熊安傑卻並不在意,二女不答,他自是不會忘記還杵在客廳門口無所事事的另一位美女:“珍妮,看了一整部 AV,就沒點感覺?”

  

   “哼,你管好你自己,”珍妮冷哼一聲,語氣依舊是那般冷酷,倒也是料定了熊安傑不敢得罪她,雙手向外一撐,“啊”的一聲打了個哈欠:“我困了,今天想必你也不會出去了,我睡了。”言罷便是向著葉紅霧的臥房里走了進去。熊安傑目光一直盯在她那窈窕的異域身姿上,直到她步入房間,這才搖頭一嘆:“靠,神氣什麼,不還是個被人騎著走的女人。”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珍妮維持著一貫的高冷模樣快步關上房門,卻是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靠倒在葉紅霧的小床之上,就像熊安傑說的一般,看了一整場的 AV 大片,心里哪有不受波瀾的,更何況這熊安傑的身板可一點不比她的馬少差,那般粗長的肉棒插在女人的小穴里,竟是跟那安了馬達一樣,先前對這蠻熊一般的男人的鄙夷這會兒竟是消散了不少,心中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感想:看來這男人,還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她現在還真有點想被那根大肉屌給肏上一輪。

  

   然而熊安傑卻是沒有多想,此刻的他左擁右抱好不快活,雙手各自捏住一只手臂,卻是將二女抱作一團,兩只溫柔的手掌被他牽引著向著自己那剛剛逞凶過的肉棒摸來,這姐妹二人雙手一蓋,卻是恰好碰到了對方的手指,仿佛觸電一般的縮了縮,卻又被熊安傑一把捏住:“小嘴兒都干過了,還在乎這手?”當即粗魯的一抵,卻是將兩只嫩手交織在一起,見二女不再有抗拒之意,這才滿意的將手抬起,輕閉雙眼,如帝王一般的享受著二女的按摩服務。

  

   摸了一會兒,熊安傑的大屌已經再度硬了起來。

  

   “走,去房里!”在沙發上已經肏過一輪,可畢竟三個人還有些施展不開,索性一手抱住一個站了起來,這一起身,二女的模樣卻是越發的奇怪,除了熊安傑人高馬大的站在中間,二女在外人看來也是一米七以上的高身美女了,可這會兒卻是跟軟泥一樣的站立不穩,各自向著熊安傑這邊靠倒著,仿佛沒有熊安傑做支撐就走不動道兒似的,看得熊安傑心中暢笑不已,卻也沒有過多的刁難二女,雙手各自摟住二女腰間,憑著那驚人的臂力,仿佛是將二女提在手里一樣,大喇喇的步入原本葉詩翩的閨房之中。

  

   “砰砰”兩聲,熊安傑雙手一甩,二女便直愣愣的被他扔在了床頭,還未調整過來身姿,熊安傑便“轟”的一聲躍了上去,只聽得那大床“咔嚓”一聲,三人猛地一搖,險些墜落下去,熊安傑當即大笑:“這床也太差了吧,改明兒個我給你們換張好床。”

  

   葉詩翩抿了抿嘴,也不應答,醒過神來的她悄悄從床上站起,向著床尾蹲下身來,“啪啪”幾下便將那壞了的床栓給搭好,隨即沒好氣的向著床上的熊安傑斥道:“你這麼大的人,再好的床也禁不住你壓啊!”

  

   “喲,挺會過日子啊。”熊安傑笑著靠了過來,一勾手便將她脖子摟住,可葉詩翩這會兒倒是猛地一掙,腦袋轉了兩圈從他的手彎里掙脫出來:“你動作小點,再塌的話,今晚就沒地方睡了。”

  

   “好好好!”熊安傑心中暗笑:跟著我還怕沒地方睡?不過這些小事他也懶得計較,當即再度張手,將二女摟在一起,慵懶的靠在床頭,盯著兩個有些不知所措的女人看了半晌,突然下了命令:“來吧,二位,再給我吹兩口。”

  

   兩女面面相覷,未有動作,可熊安傑卻是仿佛知道了她們今天的弱點一般,大手一壓,各自壓在兩女的腦袋上,葉紅霧抵抗不過,率先低下頭來,將男人的肉棍含在嘴里,而葉詩翩卻依然在咬牙切齒的抗爭著什麼,熊安傑知她這會兒還有些抗拒,忽然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直接將姐姐拽了個趔趄,葉詩翩哪里還敢違拗,長吸了口氣,也跟著低下頭來,乖乖的伏在你男人身體的另一側,學著妹妹的樣子,輕輕的舔舐起來。

  

   “明天我讓人給你們采辦點像樣的家具,這地方我可要經常來的。”熊安傑一邊調戲著姐妹二人,一邊熟練的用手攀上各自的雙峰所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搓盤旋,兩姐妹這會兒也不敢應聲,只能用嘴輪流為他吸吮,有一就有二,雖說兩女都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可既然已經是接受了這一事實,那這含蕭吹屌的時候便又有了不一樣的味道,為了減少兩只蓮舌的碰撞,二女竟似是約定俗成的劃了邊界,各自只舔舐自己的地方,更有甚者,兩女節奏竟是有序的錯開,一個深吸之時,另一個卻已是舌尖覆蓋,狠狠的在那肉屌根上橫掃一記,而當這邊橫掃結束,開始長吸離嘴時,那一頭卻已開始了用情舔吻。

  

   “嘶…”幾下功夫,熊安傑的大屌便已昂然聳立,他長嘶一聲,輕力推開二女,指了指床邊角位置,命令起來:“趴這兒!”

  

   二女稍稍一愣,雖然這會兒也沒什麼反抗的心思,可實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樣趴著是好,胯下高聳的熊安傑見二女不知所措的樣子有些不悅,不耐煩的一把拽過了姐姐,抓住她的雙跨粗暴的大力一扭,一提。

  

   葉詩翩“嚶嚀”一聲,立刻被按成俯首翹腚跪撅在床邊的姿勢,熊安傑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葉紅霧,向著姐姐身邊一指,妹妹哪里還敢猶豫,哆哆嗦嗦的爬到姐姐身邊,擺出和姐姐一模一樣的姿勢,並排跪撅在床邊。

  

   房間里的燈光平日來還不算太過明亮,可今天在葉詩翩看來確是格外有些刺眼,只因為在這明亮的燈光照耀下,葉詩翩的閨中小床之上又是展露出了那副令人心動神往的畫面。隨著熊安傑的“凶器”靠近,二女同時發出一聲恥辱的呻吟,她們雖是看不到身後的情形,但從對方的反應中也能判斷出彼此相同的境遇。知道就如同剛剛在沙發上一樣,熊安傑的肉屌與手指一並向著這對兒嬌艷靚麗的姐妹花的小穴里插了進來。

  

   “操!”熊安傑一聲猛喝,臀部猛一用力,大屌便已一插到底,瞬間沒入葉詩翩的小穴里,而稍微適應了兩根手指尺寸的姐姐一時間還未調整過來,被這一記猛插給肏得險些失了魂兒,“啊”的一聲長吟,整個屁股都向前抬了一步,稍稍撅高了幾分,熊安傑見她撅著屁股,自己也稍稍挺起神來,卻是比之前肏得還要賣力,不留余力的瘋狂抽插起來。

  

   干了一小會兒,熊安傑便順勢抽了出來,移了移身位,復又插進妹妹的嫩穴里,整個人高高站起,幾乎是向下硬鑿一樣的深插猛入,又是一小半會兒,熊安傑已然嘗到了甜頭,這會兒的他,正竭盡所能的暢想著層出不窮的三人體位,長槍肉屌不是在女人的陰穴里瘋狂抽插,便是在通往瘋狂抽插的路上。

  

   “今晚,咱們三誰都別睡了!”熊安傑陰森一笑,仿佛人間夢魘一般張露著駭人的獠牙,而他的胯下,正有著一根狼牙一樣的粗棒,奮力廝殺!

  

   第 36 章:虎嘯

  

   “什麼?熊英虎逃跑了?”正自奔波於各地區派出所調查地下勢力的岳彥昕大吃一驚:“紀檢委的人干什麼吃的,這麼大個人都能看丟?”

  

   “是啊,昕姐,你快回來吧,霍局這會兒亂發脾氣呢,”打電話來的是檢察院的秘書員,語氣里略微有些著急,顯然是沒少挨罵。

  

   “好,我這就回來。”岳彥昕沒有絲毫猶豫的回應著,剛要掛斷電話動身,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等等,你跟霍局說,馬上盯住熊英虎的家人,一旦發現熊英虎的蹤影,立刻上報。”

  

   掛完電話,岳彥昕立刻拿出手機:“小張、小廖、小伍,緊急集合,檢察院會議室。”

  

   ……

  

   檢察院會議室,眾多檢察院領導齊聚一堂,即便是有著檢察官職務又剛剛破了大案的岳彥昕這會兒卻也只能帶著她的組員站在角落里。

  

   電腦投影正播放著熊英虎的脫逃經過,要不是幾個監控視頻同時穿插播放,光看那視頻中的畫面,還真有點演電影的味道。

  

   “熊安傑早年是廣海分區的特種兵,在調至公安系統前曾經榮獲過全國特種兵格斗賽的第三名,別說一百多人的紀委大廳,就是再派一千人,他都有逃出去的可能!”說話的是深海市市委書記高平偉,作為當之無愧的深海市一把手,此刻的他可謂算得上是勃然大怒:“深海公安廳廳長涉嫌職務犯罪,已經是我們深海的奇恥大辱,上級領導對深海市的言辭已經有了極大的不滿,如今,他居然能在你們紀檢委的眼皮子低下溜掉,我看,你們都是不想干了!”

  

   高平偉一頓大火發完,震得全場鴉雀無聲,這會兒,稍顯平和的秘書長宣讀了會議提案,一是盡快執行熊英虎的二次抓捕計劃,依舊是由檢察院反貪局領銜,由局長霍一宏任總指揮,各部門密切,而第二方面,便是對相關部門的追責,無非又是一輪官場上的起起伏伏,岳彥昕無意於此,只將目光繼續對准了投影上顯示的種種畫面:熊英虎的確身手了得,他蟄伏多時,終於在摸清了所有人的日常習慣後選擇出手,就在被人帶去洗手間的途中戴著手銬將兩名看守人員擊暈,旋即靠著繳獲的一柄制式手槍一路槍殺 12 名看守警員,在整個紀委大樓里如入無人之境,最終成功逃出。

  

   “昕姐、昕姐…”岳彥昕望著視頻一時間陷入沉思,殊不知十幾分鍾後會議已然結束,眾人盡皆散去之時,只有幾個小組成員守在這里,見她神色不定,出聲喚醒了她。

  

   “噢…”岳彥昕回過神來,面對眾人苦笑一聲:“本想著要是再查不出什麼來可以給你們放假了,可沒想著又攤上事了。”

  

   “沒事昕姐,入這一行早習慣了,”幾位組員倒是十分樂觀:“只不過你說的毒源案子得緩一緩了。”

  

   岳彥昕聞言點了點頭,毒源案按理說已經可以結案,可在她看來心中依然有著幾分不明朗,這段時間以來她帶著幾人不斷巡查各派出所了解一些地下勢力情況可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這事一出,倒也只能放在一邊了。然而腦中正思緒不斷的岳彥昕突然一頓:“你們說,這兩個案子,會不會有著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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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安傑哼著小曲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心情自是暢快無比,昨兒個將那對兒姐妹花一頓收拾,總算過足了癮,要不是今天被蜘蛛一個電話喚了起來,他這會兒指不定又摟著她們姐妹來個起床炮。

  

   身後依然跟著的珍妮不斷的左右張望著,這是她第二次來群英會所,按理說應是比起第一次暗自潛伏著來要輕松許多,可畢竟是聽了一晚上的活春宮,即便是素質極高,這會兒臉上也難免掛著絲絲疲態。

  

   “蜘蛛姐,你這麼一大早…”熊安傑一進第七層的辦公室就朝著坐在主位上的人發著牢騷,可走進幾步卻是突然止住了聲音,只因為這辦公室的客座上,那位全身魅惑至極的蜘蛛正坐在那里輕輕喝著熱茶,而本應是蜘蛛的辦公座椅上卻是赫然坐著一個男人。

  

   椅子轉了過來,露出的面容卻更加是讓熊安傑嚇了一跳,旋即面露狂喜之色:“爸!”

  

   “嗯?”還站在熊安傑身後的珍妮聞言一愕,當即便要向前一探究竟,然而忽然間身後飛出兩道人影,一左一右向她撲來,珍妮連忙後退幾步,閃轉騰挪飛快躲過襲擊,然而就在此時,一股強力的電流直從背部傳來,珍妮猛地一驚,睜著碩大的眼珠就此倒在地上。

  

   熊安傑回身一望,卻是見著珍妮身後的壁虎正拿著一支電棍起身,見他望來,竟是朝他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微笑。

  

   “這…”熊安傑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但既然老爹在這,他倒是可以把一切疑問轉給自己這位靠山。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熊英虎劍眉一挑,言語間說不出的威儀,然而蜘蛛和壁虎似乎都對這樣的安排習以為常,各自從辦公室走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為什麼不聽蜘蛛的話來救我?”二人一走出,熊英虎聲色一沉,一句質問立時嚇得熊安傑渾身顫栗。

  

   “我…我…我…”熊安傑已然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不是…不是不想救你…”

  

   “好啦,你不用說了,”熊英虎一語帶過,倒像是不打算深究:“你現在已經是幫主了,說話做事也應該有擔當一些。”

  

   “你都回來了,我還做什麼幫主。”熊安傑也不管他是怎麼回來的,只覺著有父親在,他多少不用想那麼多復雜的事。

  

   “我今晚就走了,”熊英虎語氣又是一沉,這一次倒是有幾分落寞的意味:“我如果走了,你在大陸的生活可能會變得很難。”

  

   “這…”熊安傑稍稍頓了頓,父親的話他自然也明白,如果是畏罪潛逃海外,那他在大陸的家屬必然會日日夜夜受到監管,對他的前途打擊估計也會很大,想到這里,熊安傑不禁一陣彷徨:“老爹,要不你…”就目前而言,對他最好的結果自然是父親安然自首,他能繼續掌控著英虎幫,再進而跟著馬家,可站在他面前的畢竟是他的父親,如此自私的話倒也說不出口,只得將話噎了回去:“老爹,那我們?”

  

   “今天晚上 12 點,我會在深東碼頭帶走一批貨,這次來,就是為了找他們來幫我卸貨。”

  

   “……”熊安傑不明所以,但也沒有打斷。

  

   “12 點 30 分,你准時打電話報警,舉報我。”

  

   “什麼?”熊安傑被這一句話嚇了一跳:“舉、舉報?”

  

   “你放心,我預估了時間,我會在 12 點 40 左右乘船離開,到時候你帶著警察過來,可以抓到一批我的殘余地下勢力和一批殘余毒品,到時候你作為舉報人,日子應該會好過一些。”熊英虎說得輕巧,可這言語竟是比讓熊安傑舉報他還要震驚。

  

   “那…那英虎幫,我們…我們不要了?”熊安傑神色木然,顯然有些不舍。

  

   “沒有了白道上的勢力,英虎幫維持不了多久,我會帶一批信得過的跟著我走,其余的,也就沒必要了。”熊英虎說到此處才流出一點愴然神色:“以後你一個人,還是安分一些的好,至於馬家…最好也不要再多接觸了。”

  

   “啊?”熊安傑別的不以為意,可心中才剛剛把馬家當作靠山:“小馬哥對我很好啊…”

  

   “馬家小子對你好不好我不知道,”熊英虎立刻打斷他的話:“但是馬家大人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他們現在的資本是越來越大了,遲早有一天,會倒下的。”

  

   熊安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這會兒他整個人都有些懵,一早上接收到了太多的信息量,而馬上,他要面臨的又是一樁難以接受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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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哥,這麼早啊!”聶雲停下手中拍打的籃球,回頭一望,卻是鍾致遠、戴歌和侯志高三人一行。

  

   同為一個宿舍,又是這一屆球隊大一新生里的佼佼者,“鐵三角”而今在學校里也算是有些名氣了, 常常一道吃飯和訓練,基本上也算得上形影不離了。

  

   “今天起得早,來練練球,找找感覺。”聶雲輕笑一聲,便不去管他們,獨自運球練起了簡單的折返跑,剛剛腳傷痊愈,這會兒他最需要鍛煉的就是腳步的協調性。

  

   “恢復得不錯啊雲哥,”猴子見狀有些欣喜,脫了衣服立刻湊上前去開起了玩笑:“看來下一場雲哥要砍他個五十分,帶著我們挺進決賽了。”

  

   聶雲倒是沒理會他的巴結,三分线外微微頓足,雙眼一咪,起跳,出手,籃球應聲入網,一氣呵成。

  

   “帥啊!”侯志高一面說著好聽的一面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向籃下撿起球,再度傳給了聶雲:“雲哥,下一場的深海石油怎麼樣?我那天找人打聽了下,說這個隊今年不可小視啊。”

  

   聶雲接過籃球卻是並沒有再次出手,而是轉身望了望換好衣服的鍾致遠和戴歌:“要不,趁他們還沒來,打個 2V2?”

  

   “好啊!”戴歌無論什麼時候有球打都不會拒絕,更何況是隊長雲哥的提議。

  

   “你的腳可以了嗎?”鍾致遠面露微笑:“可別賽前出了岔子?”

  

   “放心,我有分寸!”聶雲拉著戴歌走向一邊,轉頭朝著鍾致遠和侯志高笑了笑:“我是傷員,和戴歌一組沒意見吧?”

  

   “啊?”這下輪到猴子傻眼了,籃球越是人少身體的優勢就越是明顯,2V2 這樣的對陣,誰能擁有內线那幾乎就是擁有了絕對的主導,本以為雲哥會自重身份,帶上自己這個小菜鳥的,卻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分組。

  

   “沒問題!”鍾致遠自是不會計較什麼,在他看來,今天聶雲的舉動似乎都是別有用意。

  

   比賽開始,聶雲中場發球,防守他的自然是鍾致遠,在隊伍里的訓練模式中,目前他們二人算是形成了綁定對練,大家伙都心知肚明,他們兩個的水平,在後衛這一塊兒里,可明顯高出別人好幾輪,大家誰還沒有個眼力見呢,只是這樣的分組倒是苦了侯志高,他一臉不願的走向籃下,望著這個比他高二十多公分的戴歌,即便是用上全力,也不見得能抵得動人家半點,這要是雲哥厚顏無恥的來個高吊球,他只怕連防守的勇氣都沒有。

  

   “你看好咯!”聶雲忽然出聲,突然一個加速,直接選擇鍾致遠的右側強突,鍾致遠微微一頓,這明顯不是聶雲的打球風格,然而人球已至,他自不會多加考慮,以最快的速度調整步伐,急速追身上去,不但封住聶雲的前路,更是留了半步的轉身空間以防止他的突然變向,如此一來,聶雲的進攻選擇似乎只有繼續向著右側一條路走到黑而已。

  

   然而聶雲卻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就在鍾致遠追身上來的一瞬間,聶雲忽然雙腳一蹬,竟是直接高高躍起,於跑動中起跳,那身體明顯還在向前飄移的狀態,這樣的狀態下,無論是跳傳還是跳投,效率都會大大下降,一個不留神就是失誤,鍾致遠心神一定,卻也不知道聶雲的用意,只得站在原地,木然的望著聶雲的下一步舉動。

  

   聶雲選擇了投籃,行進中的三分跳投,沒有一丁點防備,出手的姿勢已然變形,再也不復他從前的瀟灑,籃球倒像是在空中推出去一般劃過上空…

  

   “邦”的一聲,籃球打在籃筐之上,高高彈出,鍾致遠松了口氣,這樣的球畢竟還是很有難度。

  

   籃板球的爭搶自是毫無懸念,戴歌甚至乎連跳都沒跳,雙腳大開一個翻身就將侯志高卡在身後,籃球順勢落入手中,想也沒想便輕輕起跳,將球點了進去。

  

   “哇靠,這樣太無恥了吧!”猴子大叫一聲,半開玩笑的叫著:“大哥,留點面子啊!”

  

   “要不是看在是你,我都直接扣了!”戴歌哈哈一笑,言語倒是十分誠懇:“猴子,你確實該練練對抗了。”

  

   “再來?”聶雲接過籃球,按照規則,進球方擁有繼續進攻的球權。

  

   “來!”鍾致遠擺好防守姿勢,目光炙熱,顯然是做好了全力防守的准備。

  

   聶雲又一次的起步,這一次,他選擇從左路突破,依舊是一往無前式的打法,鍾致遠心神一凜,立刻向左一靠,除了重復剛才的防守策略,心中也已經有了幾分明悟。

  

   果然,聶雲再次凌空躍起,身體前傾式的在空中飄移投籃,而這一次,鍾致遠已有察覺,就在聶雲起跳的那一刻,他立刻跟上,可即便是以他的敏銳和彈跳,也終究不可能在聶雲已經有了投籃動作之後再行干擾,籃球就在鍾致遠封蓋的手指間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线劃過,“唰”的一聲,三分入網!

  

   “帥啊雲哥!”忽然,門口傳來一陣歡呼,卻是幾人回過神來,卻是其他球員陸續趕到,恰好都瞧見了隊長神勇的這一幕,自然是萬分欽佩。

  

   “神了啊!” 即便是身為臨時“對手”,侯志高也要把馬屁給拍完:“這種球都能進,雲哥你是不是這段時間偷偷練的殺手鐧啊?”

  

   然而聶雲卻是面露苦澀,朝著眾人笑道:“我早來了個把小時,就一直在這里練這個,我大概估算了下,沒人防守的情況下,這種飄移投籃,命中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啊?這麼低!”連戴歌也微微聽出不對:“那在場上還是別用了吧!”

  

   “這不是我的風格,”聶雲收起籃球,向著場邊的長凳走了過去,同時又示意大家集合,當所有人都圍城一圈,聶雲這才繼續著剛剛未說完的話題:“我們接下來的對手——深海石油大學,他們的球隊隊長王開之,就是靠著這樣一手飄移強投三分馳騁深海!”

  

   “還真有這樣的人?”鍾致遠嘟噥了一句,面色倒是有些凝重:“他的命中率是多少?”

  

   “去年,他的三分命中率是百分之三十七,今年,他的三分命中率是百分之四十二,”聶雲拿出手機,手機上正顯示著由山潤集團體育板塊的各項數據統計,與別的三分射手不同的是,這位深石油大學的隊長,竟然是以球場中間 90 度角為手感熱區,幾乎都是采取飄移強投的方式出手,而就是憑借著這樣的強投絕技,王開之榮獲了去年的 CUBA 深海站“三分王”的稱號,同時率領著深海石油斬獲深海站季軍。

  

   “百分之四十的命中率,如果是射手而言,的確夠了,可如果他是球隊的核心,那我覺得還不夠!”鍾致遠對數據一詞倒是也有些自己的看法:“這樣的三分球根本沒有辦法有效防守,最多只是干預而已,他們能走到現在,靠得也應該不止是賭手感吧?”

  

   “不錯,”聶雲聽著鍾致遠的分析極為滿意,目光望向戴歌:“深海石油大學除了有著深海最出色的三分射手,還有著深海市的最高海拔,內线鐵塔方琿!”

  

   “最高海拔?”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連戴歌有面露難色:“比熊安傑學長還要?”

  

   “熊安傑 2 米 01,而方琿,2 米 08!”聶雲拍了拍戴歌的肩膀:“比你要高十幾公分!”

  

   “這…”戴歌這才明白剛才聶雲的有意安排,除了讓鍾致遠適應一下對手的強投三分,更是要讓自己領悟一下內线對拼中的身高差距,自己剛剛如何輕松的在內线打壓著猴子,在下一場比賽中,那位 2 米 08 的方琿就很有可能如法炮制的打壓著自己。

  

   “好了,就說這麼多了,大家先熱身吧,待會兒,我會講講我的想法,我們暫時沒有教練,但是我們的目標也不會改變,深海石油再強,也終將是我們奪冠路上的風景而已。”聶雲鄭聲一肅,所有人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確正如聶雲所言,經歷了小組賽的順風順水,他們已經打出了自信,下一場聶雲即將回歸,他們的實力又將更進一步,下一場比賽,他們無論如何,都將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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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里了,昕姐,”一輛黑色小車停留在群英會所的門口,從車上下來的赫然是岳彥昕的調查小組。

  

   “剛剛通過路口的視頻看到,熊英虎進出過這家會所,之後我讓路監局一直盯緊這邊,你猜發現了什麼?”小張故作神秘的在眾人面前賣了個關子,可發現一群人竟是沒有反應,只有岳彥昕輕哼一聲:“熊安傑也來了?”

  

   “啊,這你也知道?”小張一時間驚異無比。

  

   “小伍負責盯熊安傑的,”岳彥昕一語道破真相,目光卻是朝著眼前的會所凝視著:“看來我們要找的地下勢力,大概就是這里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直接調人來,把這個窩給端了。”小廖著急的提議著。

  

   “先等等,”岳彥昕雙眼一咪,神色冷峻的說道:“這麼緊要的時刻,他不惜暴露自己的底牌,要麼是放手一搏,要麼,就是依舊留有後手。”

  

   就在幾人商量之時,岳彥昕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正是檢察院的辦公室電話,岳彥昕輕咦一聲,接過電話:“喂,霍局?”

  

   “小岳,你趕緊帶人回來,有重大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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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12 點整,深東碼頭。

  

   “壁虎哥,熊老大不是說好的 12 點嗎?”以壁虎為首的近百人圍聚在碼頭之上,都是聽從這熊英虎的指令前來的幫忙卸貨的,可時間已經到了,碼頭上卻是根本沒有熊英虎的蹤影。

  

   壁虎面色本就冷峻,這會兒眉頭皺的更緊,嘴唇微微上抿,似是察覺出什:“熊老大向來都是最守時的,難不成這次是遇到了什麼事…”

  

   “再等五分鍾,五分鍾後立即撤退!”壁虎老練的下達了指令,然而話音未落,整個碼頭的燈驟然亮起,壁虎心中一蹬,立時知道情況不妙,當即大喊:“快跑!”旋即一馬當先的向著碼頭的側方逃竄。

  

   然而一切都已經遲了,當四面八方揚起的警笛聲傳出,數百只槍向著他們瞄准的那一刻,壁虎已經認清了局面,他停下腳步,雙目一閉,仰天苦笑一聲:“老大,你居然最信任的是那個女人。”

  

   一個個英虎幫眾被押上警車,然而卻是並沒有發現熊英虎的身影,這讓興師動眾趕來的警員們大是吃驚,霍一宏從車上下來,親自帶人沿著碼頭轉了一圈卻依然是沒有蹤跡,氣急道:“他不是說熊英虎 12 點 40 才會走嗎?人呢?”

  

   “岳彥昕呢,岳彥昕在哪里?”

  

   身邊的檢察院人員跑上前來:“霍局,好像昕姐帶的調查組都沒有來。”

  

   “嗯?”霍一宏扭頭一瞪眼:“他們去哪兒了?”

  

   “說是要去調查一下群英會所,估計他們還是在那里吧?”

  

   “群英會所?”霍一宏雙眼一亮,猛地拍了拍腿:“難道說,熊英虎還在那里?”

  

   熊英虎當然不會再次出現在群英會所,而這時的岳彥昕,也沒有繼續盯在群英會所,自局里研究出了周密的圍剿計劃之後,岳彥昕心中始終覺察著有幾絲不安,她向派出所了解過,這家群英會所的法人名叫朱莉,而根據報案人反饋的信息來看,熊英虎要帶去碼頭的人卻並沒有她,也就是說,這位朱莉,會一直呆在會所里,然而真的會是如此嗎?岳彥昕知道碼頭那邊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為了以防萬一,她臨時抽調組內三人返回群英會所,死死的盯住那位叫朱莉的女人。

  

   果然,深夜 11 點 30 分,外號“蜘蛛”的朱莉從會所出來,直接開車前行。

  

   “跟上!”岳彥昕一聲令下,小張猛踏油門,順著蜘蛛的白色小車跟了上去。

  

   小車一路向著市區行駛,然而才走不多久,岳彥昕已經發現了一絲端倪:“這是去深大的路!”她這段時間一直潛伏在深海大學,對這邊的线路了如指掌,一眼便瞧出蜘蛛的目的所在。然而小車駛過深海大學的校門口時卻是根本未做停留,徑直的向著前方駛去,車里的人一時間均是有些錯愕,然而當小車拐過路口的時候,岳彥昕猛地醒悟過來:“是一醫院!”

  

   “市一醫?”眾人也慢慢回過神,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不正是在深大周邊嗎?

  

   白色小車穩穩的停靠在醫院門口,完美印證了眾人的猜想,就在這時,一位披著黑衣的人影從車上走出,神色匆匆的向著醫院跑了進去,而就在眾人准備跟上之時,白車突然發動,卻是沿著車道繼續行駛。

  

   “昕姐,這…車上原來還有人!”小廖有些著急,趕緊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現在調查小組聽我號令!”岳彥昕突然打開車門,向著眾人正色道:“小張小廖繼續跟上那輛車,確認目的地後隨時向我報告,小伍你自己打車回局里,給我查一個人,我待會兒發你。”

  

   “昕姐那你呢?”眾人瞬間便聽出問題,岳彥昕是要獨自行動了:“一個人還是有些危險,要不我們兩去吧,你去跟車?”

  

   “不行,”岳彥昕搖了搖頭:“醫院人多眼雜,多一個人就多一分風險,放心,我不會貿然行動的。”

  

   “可是…”

  

   “服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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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深夜,可一醫院的住院大樓依然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當岳彥昕步入大廳之時,已然找不到剛剛跑進去的黑衣人影,然而岳彥昕的面色卻是不見絲毫慌亂,她從容的拿出包中的化妝小鏡,簡單的描上幾筆,妝容已然變成了學校里的嚴月老師,只不過與平日里運動裝打扮的體育老師不一樣,今天的她穿了一身職業套裝,配上那身略微有點底的小高跟,走在大廳中雖然依舊是明媚亮眼,可也與平日里前來看病的職業女性沒有多大區別,岳彥昕慢步走入電梯間,熟練的按上了樓層,雙目冥神,靜靜的等待著電梯的運行。

  

   醫院電梯的速度一貫都是非常緩慢,隨著失重感的反反復復,岳彥昕腦中的不斷的浮現出整個 913 毒源案件的點滴畫面,所有的症結漸漸解開,直至電梯門開,岳彥昕睜開雙目,在這一片漆黑的電梯間里露出一抹不尋常的亮色,她緩步走向樓道的最深處,就在一間公用的衛生間里坐定下來,一手握住手機,另一手卻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在窗沿邊敲打,直至手中的震動傳來,岳彥昕飛快按下接聽…

  

   “喂,昕姐,我查到了…”

  

   手機短暫的回復安靜,可不出三秒,復又重新震動起來。

  

   “喂,昕姐,目標停留在深南碼頭,發現一艘可疑貨船停靠,目標正在搬運物資…”

  

   “速度向局里匯報請求增援,聯系海關方面封鎖海域,這批貨,極有可能就是 CY 型毒品。”岳彥昕此刻已然顧不上隱藏自己,她輕輕站起,下達著最後的指令。

  

   “是,那昕姐你?”

  

   “有無發現熊英虎的蹤跡?”岳彥昕打斷了組員的關心,問起了案件的關鍵。

  

   “暫時沒有發現,但這里來的都是些好手,很可能熊英虎就在里面。”

  

   “熊英虎是格斗高手,你們多加小心!”岳彥昕提醒一句便果斷掛斷電話,從容的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向著走廊中間位置的醫生辦公室靠近,直至門前。

  

   這是一間她曾經走進過的辦公室,也是在整棟住院大樓里晚間最是安靜辦公室,因為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不僅僅在醫院有掛職,更是在深海大學擔任著教授職位,因此,平日里事務繁忙的他有著不值夜班的特權,可今天,這間辦公室的門確實敞亮著。

  

   “咔”的一聲,木門從里面拉開,露出了梁謙誠那張驚訝的面容:“你…你是岳警官?”

  

   “檢察官!”岳彥昕糾正著。

  

   “哦哦,”梁謙誠懵懂的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些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不甚明白,也無心了解,他手中抱著一團的資料,朝著岳彥昕望了一眼便恍若無人的埋頭向外走去。

  

   “不請我進去喝杯茶嗎?”岳彥昕突然開口叫住了他:“梁醫生,梁教授,或者叫您,‘毒狼’?”

  

   梁謙誠突然止住步伐,背對著岳彥昕的面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然而只一瞬間功夫他便已經回過頭來:“岳…檢察官,您在說什麼啊?”

  

   岳彥昕輕笑一聲,卻是恍若無人的走入了這間辦公室,就坐在梁謙誠的座椅上,而本已走出去了的梁謙誠也只好回到辦公室中,面露為難之色:“咱們上次在審訊室不是都說清楚了嗎,為了這事兒我還給院里領導解釋了好久,檢察官同志,您可不能再來這一出啊?”

  

   “你放心,你應該沒有機會再向領導解釋了,深南碼頭,已經被端了。”

  

   一聽到“深南碼頭”幾個字,梁謙誠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恐懼,整個人突然間面如死灰,雙唇緊閉,牙齒左右來回的輕磨。

  

   “你不用在想什麼對策了,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因為田宏的落網,這一次的采購任務醫院派給了你,深南碼頭的這只貨輪,就是你的安排。”

  

   梁謙誠終於是低下了頭,可言語中卻仍舊帶著一絲掙扎:“我負責采購的藥品清單都是醫院的必需品,是合理合法的海貿渠道。”

  

   “對啊,所以是熊英虎帶著人搶了你安排來的貨船,帶著毒品潛逃出海,一切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系。”岳彥昕卻是搶他一步說了出來:“可你要運走毒源,就必須依靠著醫院給出的藥物包裝,所以,今晚的 10 點 28 分,醫院倉庫必然有你的出入證明,而此刻你的家里,也必然有那批沒了包裝的醫療藥品。”

  

   “…”梁謙誠一陣沉默,終是沒有了抗辯的意義,冰冷的坐在平日里尋診病人的座位上,蒼老的面色當真有些病態。

  

   “為了解決警方對‘毒狼’的追究問責,你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讓他們頂缸的准備,以我對田宏的審訊情況看,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當初他座位底下突然冒出的白色 CY 試劑就來自於你吧?”

  

   梁謙誠依舊沒有回應,岳彥昕也只好繼續說下去:“幾乎所有的方向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可不幸的是,熊英虎居然出事了。”

  

   “按理說熊英虎是公安廳長,手中權勢幾乎可以在深海一手遮天,又是晉升副市長這個關鍵時期,如果這樁毒源案以田宏等人的落網而告終,他應該就能穩步邁入副市長這個位子,所以他不惜將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李權派給我來當個調查小組的副組長,而他,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栽了。”

  

   梁謙誠終於是搖了搖頭:“他就是太自大了。”

  

   “實話說,連我現在都沒搞明白他為什麼會倒得那麼快,中央連一絲余地都不給的辦了雙規,我想,他在公安系統這麼些年,總歸是要受報應的。”說到這里,岳彥昕突然想起什麼:“其實我有件事想不明白,那天在新體育館湯建忠的電話,你是怎麼做到的?”

  

   “哼,”梁謙誠驟然間雙眼中閃爍著一絲神采:“原來還有你想不明白的事?”

  

   “是,就目前而言,田宏、李經國、孫琅三個人當時都在現場,包括你,都有著警方的監事,你們都不可能有電話的空間,更不可能如此篤定的判斷出廣場上的形勢。”

  

   “…”梁謙誠抬起了頭,有些奇怪的望向岳彥昕:“那你認為,我現在會告訴你這個?”

  

   “我相信你會的!”岳彥昕十指叉起,正色道:“當我最早懷疑你的時候,就曾因為你似乎沒有動機而打消了念頭,可現在,我非常確定你的動機!”

  

   “哦?”

  

   “你說熊英虎驕傲自大,目中無人,其實你又何嘗不是,在你眼里,只怕這個世上的人都比不過你。”

  

   “哼!”梁謙誠冷哼一聲:“不錯,我自小家里窮,別人看不清,學醫不過是一條走出深山的路而已,我考上大學的教授,依然會有人說我只是個教書匠,我又投身醫院,卻被人諷刺說吃兩碗公糧的蛀蟲,呵,當年我配下的 CP 型試劑,本應能成為醫療界的一株蒼松,可卻被那些專家說成是‘成本高昂卻又沒有市場的止痛藥劑’,哼,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要讓他們看看,我的藥到底有沒有市場!”

  

   “所以,CP 型止痛類試劑變成了 CY 型毒品。”

  

   “沒錯,熊英虎他懂我,和他合作,會有成千上萬的人知道我的厲害,非但如此,他還資助我研發 CY2,,雖然他這個人也有些自大,但是也算配得上我的藥劑。”

  

   “那你可以告訴我那件事了吧?這可是一次證明你比我聰明許多,把所有警察都耍得團團轉的事情。”

  

   “連田宏都不知道我,湯建忠這樣的角色又怎麼可能讓我出現,那通電話,不過是我提醒熊英虎的暗語而已。”

  

   “暗語?”

  

   “熊英虎是一廳之長,怎麼可能輕易和我聯系,如果我想告訴他有貨要派,就會給他去個電話,電話內容便是‘在一個你不知道的地方’!而那通電話,一般都會選擇提前錄好,隨手扔在什麼垃圾桶里就好。”

  

   “難怪李權會要求將電話錄音,帶回公安廳反復研究,”岳彥昕終是明白了什麼:“他還真是忠心耿耿。”

  

   “能讓你們在這個時候還想著帶貨出去,看來這次的數額很大,能讓熊英虎在海外吃穿不愁了,”岳彥昕微微搖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手中不多時已經拿出了一幅准備好了的手銬,而坐在門口的梁謙誠似是已有覺悟,主動的伸出雙手,任由著冰冷的手銬“咔嚓”一聲將自己拷住,主動的踏出辦公室的大門。

  

   可當梁謙誠才剛剛踏出大門,腳步卻是稍稍頓了一會兒,他扭過身來,望向岳彥昕道:“岳檢察官,你說我和熊英虎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啊?”

  

   “自然是法律的制裁!”岳彥昕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你的結局呢?”

  

   岳彥昕微微一愣,心中突然升起警覺,“拖延?”她雙目向著左右飛快一掃,右手已是向著腰間的警槍摸了過去。

  

   然而她的警覺依然是晚了一步,一道黑衣身影從天而降,雙腿直接夾在她的脖頸之間,岳彥昕當即一扭,想將身上的黑影甩出,可那人竟是借勢一壓,大手直接拍開岳彥昕摸槍的手,手法熟練的搶先從岳彥昕的腰帶中取出警槍,就地一個翻滾,手槍在握,這才從容的站起身來,赫然便是那畏罪潛逃的熊英虎。

  

   “你的結局,自然是要接受我的制裁!”熊英虎昂首挺胸,一股軍中磨冶多年的殺氣瞬間顯露。

  

   第 37 章:追擊

  

   “你怎麼沒走?”見著熊英虎從天而降,梁謙誠雖然一貫處事不驚,可也難免有些疑惑。

  

   “要是我有這麼容易被抓住,那這些年被我抓過的人該怎麼想?”熊英虎輕輕一笑,手槍已是指住眼前這位聰穎過人的女檢察官:“岳彥昕,深海最高檢里最年輕的檢察官,如果這件案子辦成了,我估計你又得更進一步了,搞不好,深海市里最年輕的處長級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你為什麼沒去碼頭?”岳彥昕稍稍站定,雖是面對著那冰冷的手槍,可神色之中倒是沒有出現應有的慌亂。

  

   “碼頭?你是問深東碼頭呢,還是深南碼頭?”熊英虎語氣從容,似乎在他眼里,眼前的女人已經無關緊要。

  

   “我猜到深東碼頭是個局,要是你真想逃跑,你就不會相信你那個從小不學無術的兒子。”

  

   “這麼說,他一早就給你打了電話?”熊英虎臉上的笑意漸漸變得詭異起來:“他還真不愧是我兒子。”

  

   “那深東碼頭呢?”

  

   “深東碼頭確實是我准備離開的地方,甚至乎,我連貨都帶上了。”熊英虎一面說著,一面扣動著手槍的槍栓:“只不過,我比較喜歡一個人開車,所以,在你們跟著蜘蛛的車的時候嘛,應該多想想後面是不是還有車跟著你們。”

  

   “呵,”岳彥昕低下頭苦笑一聲:“還真是個好習慣。”

  

   “是啊,一個能救人命的好習慣。”熊英虎輕輕眯起了左眼,另一只右眼驟然間升騰出一絲殺氣。

  

   “看來,你是不打算讓我活著出去了,”岳彥昕心中微微一緊,已是能感受出那近乎凝滯的窒息感。

  

   “年輕人,積極上進是好事,可凡是總有個度,你要辦我,就怪不得我。”熊英虎耐心的說完這最後一句,手指狠狠一扣,只聽得“嘣”的一聲巨響,子彈從槍膛里飛速射出,准確無誤的擊在岳彥昕的胸口。

  

   “可我也有個好習慣,”然而就在熊英虎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岳彥昕挺身一躍,竟是挺身向著熊英虎撲了過來,子彈打在胸口,可她的身形也只稍稍遲緩半分,孤影已至,熊英虎根本沒有防備她竟然還有力氣反撲,強壓之下,手槍被一手拍開,二人同時跌在地上。

  

   熊英虎諾大身軀,雖是被她“偷襲”了個先手,可一旦反應過來便也無法阻擋,身體一提,雙腳原地一蹬便從地上躍起,而岳彥昕,卻也是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一手還捂在中槍的位置,顯然還是有些疼痛。

  

   “防彈衣?”熊英虎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不禁嘴角一翹:“不錯,這也是個好習慣。”言罷便是毫不猶豫的向著地上的手槍奔去,而岳彥昕才剛剛擺脫那柄手槍的威脅又豈會再給他這樣的機會,當即強忍著胸口的疼痛,縱身再撲,直接搶在熊英虎之前攔住去路。

  

   熊英虎見她撲至,當即收回腳步,狠狠一拳朝著岳彥昕打來,岳彥昕同樣是搏擊高手,對於這一記狠拳倒是有著無數應對之法,可當她雙手手掌疊在一起,竭力的擋住拳勁之時,卻依舊是低估了這一拳的剛猛霸道,岳彥昕連連後退,卻是向著地上的手槍越來越近,熊英虎定睛一看,這才明白岳彥昕這一反手迎拳的目的所在,但他渾不在意,那剛剛被擋住的拳頭瞬間攤開,一手竟是扯在女人的衣領之上,岳彥昕忽覺脖頸一滯,腳步更是無法再向前邁進,猛地回頭,卻見著這功夫強勁的熊英虎正用著神力單手將她原地舉了起來,岳彥昕心中一驚,當即抬腿便踢,熊英虎被一腳踢中,稍稍松手後退幾步,雖是無甚大礙,可也離那柄手槍有了距離。

  

   岳彥昕此時已然精疲力竭,可她知道,只要有槍在手,局面必然會大不一樣,可當她回頭准備撿槍之時,卻發現身後地上一片空白,哪里還有槍的影子。

  

   而就在她錯愕之時,堅硬而冰冷的槍口再度接觸到了她的身體,這一次,卻不是衝著她的胸口,而是徑直抵在岳彥昕的後腦門上。

  

   熊英虎從地上爬了起來,見著梁謙誠不知何時已然將槍拿在手上,心下一寬:“老梁,別廢話了,殺了她我們走。”

  

   梁謙誠聞言點了點頭,可他這輩子還從未接觸過手槍這樣的凶器,心中難免有些畏懼,顫抖的手指輕輕壓在扳機上,口中兩排黃牙競相橫磨,似是還在心里做著最後的掙扎。

  

   “別他媽墨跡,從剛剛的槍響到保安科來人只需要 5 分鍾,再墨跡就走不掉了。”熊英虎判斷十分敏銳,果不其然,他話音未落,外科大樓的樓下已然亮起了明燈,樓梯走道上似乎也已開始有了急促的腳步聲。

  

   梁謙誠見此情形,也知道局勢嚴重,當即把心一橫,扣動手指。

  

   “梁醫生?”而就在這一瞬間,從護士站的休息室里竟是突然冒出一道白衣身影,卻是那不幸輪著今天值夜班的邱雯,她聽見槍響驚醒過來,稍稍披了件衣服便鑽了出來,卻是見著走廊里正上演著這樣聳人聽聞的劇情,而那位平日里溫和謙恭的梁醫生,此刻竟是面目猙獰的用槍指著一位女士,這樣的畫面一時間讓邱雯難以相信,她不禁向前走進一步,輕聲喚了出來。

  

   “砰!”梁謙誠被這一聲呼喚嚇得雙手一顫,那剛剛扣響的手槍卻是沒來由的向外一滑,子彈這便從岳彥昕的發梢間擦身而過,卻是直接擊在了岳彥昕身後的邱雯。

  

   “啊!”邱雯一聲驚叫,她剛剛大夢初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居然敢參合到這樣的事情里,然而當梁謙誠那一聲槍響傳出,邱雯當即一懵,隨即整個人渾身一軟,雙手猛地捂住那腰間的劇痛大呼起來。

  

   就是這一聲尖叫刹那間便將岳彥昕拉回現實,短暫的恐懼之後,她驟然啟動,側身左腳猛提,一腳便將梁謙誠踢飛出去,梁謙誠手中的手槍再次脫手,而在此時,熊英虎徑直奔了出來,雖是離了兩人較遠,可他那猛虎一般的身軀一旦動起來便是雷霆洶涌,岳彥昕不敢輕視,然而熊英虎這一次的攻勢雖是凶猛,但卻並非直奔著要害,反倒是一拳打在岳彥昕那正要接住槍的手腕上,岳彥昕驟然吃痛,可手臂卻是並未退縮,熊英虎心知終是阻擋不了她,只得提起全身力氣,抬腿一腳直接踢在岳彥昕的腰間。

  

   岳彥昕剛握住槍柄,腰間便受這凌厲一擊,整個人在空中向後飛了出去,然而越是如此,她的手便握得越緊,絕不再讓手槍離開半分。

  

   可熊英虎明顯也已料到了這一幕,他一把拽起還倒在地上的梁謙誠,頭也不回的向著樓梯間跑了出去。

  

   岳彥昕忍著腰間的劇痛站了起來,見著熊英虎拖著梁謙誠還未跑遠,正要上去追逐,可眼前那中彈了的小護士卻還在角落里無人看管,岳彥昕知道這一層里恐怕是沒有敢站出來惹事的病人了,當即拿出自己身上攜帶的手機撥出號碼:

  

   “喂,小伍,你馬上帶人來一醫院!”

  

   “啊?昕姐,你那兒還好吧?”

  

   “我沒說,醫院這邊你負責解釋清楚,對了,外科大樓 13 樓,有個護士受了槍傷,我把手機留在這了,”言罷便將手機放在邱雯的身邊,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很快會有人來救你。”言罷便也不再遲疑,舉槍直接向著熊英虎逃竄的方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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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英虎,你…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梁謙誠畢竟年長,先前胸口還受了岳彥昕一腳,從醫院一頓疾跑下來,這會兒已然是有些體力不支,好容易被熊英虎拽上汽車,

  

   “先去取貨,”熊英虎沉聲應道:“我安排了後手,深北機場,會有人來接我們。”

  

   “貨不是被你帶去深南碼頭了嗎?”

  

   “我把貨分成了兩批,一批在蜘蛛那里,一批還留在了倉庫。”熊英虎一面開車一面不耐煩的解釋著,旋即看了一眼梁謙誠:“你想好了?去了那邊,你的這些榮譽啊什麼的,可就都沒了。”

  

   “那不然還能怎樣?”梁謙誠嘆了口氣:“被那個女人發現,還能留得住嗎?”

  

   “哼,”熊英虎輕輕吸了口氣,卻是露出一絲很辣的笑容:“你看,她追來了,真是個執著的女人呢。”

  

   梁謙誠順著他的眼神望向一邊後視鏡,雙目陡然睜大,原來他們的車身後面不遠處,已然追出一輛醫院的救護車,而那救護車車速明顯不同於尋常車輛,竟是與熊英虎這輛開足馬力的小車不相上下,很明顯就是追著過來的。

  

   “交通管制還沒有戒嚴,她應該還沒來得及和局里聯系,”熊英虎一面開著車,一面朝著街頭的紅綠燈望了一眼,很快便發現了問題:“倉庫那邊動手,了結了她!”

  

   “非要殺人嗎?”梁謙誠略微有些不快,他雖是心中有些偏執,但也並不像熊英虎這樣從軍營走出來的人一樣殺伐果斷,聽著還是要去殺人,心中難免有些不忍。

  

   “哼,剛剛不是開了槍嗎?怎麼這會兒慫了?”

  

   “我那是…我那是…”梁謙誠連呼了兩聲,可卻也有些無話可說:“哎,我那一槍…”

  

   “放心,那小護士死不了,沒打到要害,而且那里可是醫院,要是這都能要了她的命,你們那破醫院也別開了。”

  

   梁謙誠再沒做聲,只是雙目一直盯著後視鏡看,雖是形影模糊,可也能依稀辨別得出車座上駕駛司機的神情,“倔強”,這是梁謙誠腦中第一個涌出來的詞,然而倔強的背後確實又是帶著異於常人的智慧,梁謙誠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這精心掩藏的身份竟然被這樣一個女人給發現。

  

   汽車漸漸駛出深海城區,而那輛救護車卻依舊是緊跟不舍,熊英虎這會兒倒是沒有加快速度,出了城區,就算醫院和警方那邊反應過來,再封鎖也已管不住他了,而這個窮追不舍的岳彥昕,熊英虎倒還真沒有放在眼里。

  

   面對著這僅僅一車之隔的毒源案元凶,岳彥昕的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自進入郊區開始,熊英虎的車速便降了下來,似乎是根本不擔心自己超上去將他堵住,又似乎是料定了自己會窮追不舍,哪怕面對的會是龍潭虎穴,她也會在所不惜。可岳彥昕自不會是那般有勇無謀 的人,她雖然將手機給了那位受傷的護士,可卻也留言心眼找醫院要了輛救護車,到時警方反應過來必然會打開全市的交通監控,有了這輛扎眼的救護車作掩護,相信很快便會鎖定出他們的位置,而她,要做到除了鎖定位置,更重要的,或許是更好的保全自己。一念至此,岳彥昕不禁空出一只手來,稍稍摸了摸腰間的手槍,她已經領教過一次熊英虎的武力,即便是自己有槍在手也不一定能有把握,而這深山老林里,誰也無法料定熊英虎到底有沒有藏著後手。

  

   出市區大約不過十分鍾,熊英虎便已將車駛入他的目的地“深北光電”,一間歷史悠久的軍工國有企業,可隨著和平年代的發展,軍工企業的發展自是有些不盡人意,漸漸落敗,連大門都因為缺了修葺而顯得有些蕭條。

  

   門口沒有設關卡,熊英虎徑直將車開了進去,而岳彥昕卻是並沒有驅車駛入,她將車停在門口,雙目一橫,向著那門口形同虛設的保安科走去。

  

   “嘟嘟嘟”的防空警報漸漸在這間國企的四面廣播中響起,岳彥昕就這樣安然的站在大門口,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這條唯一能夠出去的大門。

  

   幾分鍾後,一伙穿著廠服的領導們從辦公大樓你涌了出來,卻是神色慌張的向著門口奔來,開玩笑,一聽說有要犯潛進了自己的企業,這群當領導的自然是少不了受責。

  

   “岳…”按照級別,岳彥昕的職位自然是比不了這群企業廠長、書記之類的,可岳彥昕不同,這會兒她帶著案子來,如果自己的企業洗脫不了嫌疑,那甭管是大她多少級都不管用,可偏偏熊英虎確實是很早便和他們有著些關系,他們這都是夾縫里求生存的單位,能和市里的公安廳廳長結交對他們來說自然是有好處的,故而熊英虎每次來也都不用跟保安科打招呼,要在倉庫里放些什麼,他們這倒也是管不著,就算是知道了熊英虎被雙規的消息,可也沒來得及給下面的人傳達,這倉庫倒還真成了熊英虎的私人倉庫了。

  

   而就在幾位領導靠近之時,突然間一輛汽車猛地從後車間倉庫中直衝而出,急速飛馳,馬力全開,岳彥昕來不及和這群領導寒暄,當即掏出手槍,毫不猶豫的向著來車開火。

  

   “砰砰砰…”接連的子彈打在車身上,可車速實在太快,領導們見狀各自作猢猻散,哪里還有人會想起關門拉閘這樣的細節,可就算是關上了那破舊的閘門,也不一定能阻擋這來勢洶洶的汽車,熊英虎這輛車是早已在倉庫里備好的,車身經過簡單的加工,只一瞬間便已駛過眾人,向著場外疾馳而去。

  

   “可惡!”岳彥昕暗罵一聲,也不與這些四散的領導們多話,徑直向著先前停在門口的救護車奔去,然而下一秒鍾,那飛速駛過的汽車里竟是探出一只手來,岳彥昕猛地一驚,就地一個翻滾,卻聽見“轟隆”一聲巨響,那輛停穩了的救護車直接炸裂,直驚得岳彥昕渾身顫抖。

  

   “這是…”幾位廠領導顫顫巍巍的議論了起來:“這可是軍用手雷,他,他哪里弄到的。”

  

   岳彥昕回頭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也不再多說,便直接回過身去向著汽車徒步追了上去,她知道憑她自己是追不上這輛車了,可即便如此,她也盡最大可能的留住車輛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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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本次航班已經抵達深海市,請您…”

  

   飛機廣播不止一遍的在耳邊回響,一片喧囂之中,一位劍眉星目的女人摘下耳塞悠悠轉醒,隔著飛機窗戶向外稍稍張望,終是確認了自己已經到了深海這座久違了的城市。

  

   女人的頭發有些微卷,從中間向後梳著一只潮流的小髒辮,一身白色靚麗的牛仔裝倒是現出幾分青春的活力,她輕輕並攏雙腿,將腿上的那本贊新的書合上,望了眼書封面上的文字,輕輕一笑,淡然的站起身來。

  

   書上的封面寫著:“《美式籃球與歐洲籃球的理念碰撞》作者:趙舒奕。”

  

   女人慢步走下飛機,順著出口大廳向外一路走來,似乎對機場附近的每一處景觀和人流都有著幾分興趣,約莫走到出站檢票口張望一陣,卻是沒有等到她所想見的人,不由得驟起眉頭,拿出手機……

  

   “喂,”電話里的聲音傳來,女人不禁又是一陣遲疑:“你是?”

  

   “您好,我是昕姐的同事,請問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她是出了什麼事了嗎?”女人有些疑惑,按理說岳彥昕是檢察官,即便是有所行動,也很少有沒收通訊工具這一說。

  

   “對不起,這個不能…”

  

   “好,我明白了。”女人掛掉手機,無奈的嘟了嘟嘴,苦笑一聲,暗罵了句不靠譜,旋即自己叫了個車,向著市區的方向前行。

  

   出租車起步雖然慢,可這郊區的車輛畢竟不多,一旦走上正道速度倒也可觀,女人輕輕靠在後座車窗上,剛想合上眼睛,可眼角卻是不經意間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女人猛地一驚,立即呼聲道:“師傅,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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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北機場的不遠處卻是一座荒蕪的小山,因為機場的緣故,這邊的旅游業倒是很難開發,這一帶的建設項目也一直因為種種原因而處於停滯狀態,故而這座荒蕪的小山便也沒人問津。

  

   然而今天,這座小山上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原定於從深海返航美國的一架私人飛機才剛剛從深北機場升空沒多久,竟是主動降停在這一荒蕪的山坡上。

  

   “15 分鍾!”這是滿臉胡茬的黑人飛行員傳遞給熊英虎的唯一信息,熊英虎心領神會,立即與梁謙誠忙起了搬運工作。

  

   “有必要這麼急嗎?誒~”梁謙誠也是有些上了年紀,要他一趟趟的將車里的貨搬運上機自然有些困難,難免抱怨。

  

   “他們給機場指揮台報的是輕微問題,如果 10 分鍾不解決,機場指揮台會立即派人過來,我這還是算上了他們五分鍾的路程,一旦行動暴露,沒能及時出境,就算是飛機起飛,搞不好也會被一炮轟下來。”熊英虎倒是體力充沛,即便是與岳彥昕搏斗了整整一夜都未曾有過困頓表現:“這是我早年就安排好了的一條渠道,對方是海外毒梟塔里頓,這一趟,還得花掉我們三成的貨。”

  

   “三成?”梁謙誠不禁有些不忍:“這貨本來就只一半了,我們…”

  

   “哼,別說三成,就是全給他又怎麼樣,有我的人手,和你的技術,只要到了海外,還怕餓著肚子?”

  

   二人正說話間,忽聽得山下一陣響動,連帶著飛行員和兩名空乘一齊向下張望起來,卻見著山腳下,一名身姿矯健的女人正奮力的向山頂本來。

  

   “我靠,這瘋女人這麼能跑?”岳彥昕依舊穿著的是那身職業裝,只是這一路奔跑倒是讓她身形狼狽,渾身上下也不知汗濕了多少,全然沒有曾經的英武,然而越是如此,她眼中的那一抹倔強倒越發令人畏懼,梁謙誠不禁有些害怕:“這、這怎麼辦啊,她還拿著槍的!”

  

   “我去解決她!”熊英虎狠狠捏了捏拳,他倒也是低估了這女人的脾氣。為了避人耳目,從靠近機場開始,他確實降了車速,可這一路有著近十幾公里路程,這女人竟是靠著兩條腿殺了過來,而且時間,僅僅比他晚上半個小時,而眼下的他們,已經容不得半點差錯。

  

   “布魯斯,你也幫忙!”熊英虎將手中貨物遞給了先前在一旁看戲的飛行員,自己悄悄低下頭來,沿著山石的邊緣緩緩移動,借著海拔優勢,目光卻是能將岳彥昕的行動盡收眼底,他當然知道,岳彥昕手中握著的還有一把隨手配備的警槍。

  

   然而就在此時,岳彥昕忽然抬頭,一瞬間便已發覺熊英虎的蹤跡,警槍出鞘,抬手便是兩發子彈。

  

   “砰砰”兩聲,熊英虎急忙縮回了頭,整個山頂的人瞬間一陣慌亂,岳彥昕借機再向上奔跑幾步,眼看便已臨近山頂。

  

   熊英虎嘴角暗自蠕動,雙眼仿佛狩獵人一般露出幾絲陰狠氣息,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臨著山頂另一面的懸崖峭壁輕輕一蹲,竟是瞬間消失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不許動!”說時遲那時快,眾人還沒來得及做好應對的准備,岳彥昕的手槍已經指向了山頂,機場里的工作人員一時間只得無奈的舉起雙手,一臉無措的望著這位堅韌不拔的女檢察官,然而岳彥昕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縱觀眼前出現的幾個人中,竟是不見了那位威脅最大的熊英虎,她輕輕移動腳步,目光在四周不斷的尋找。

  

   突然之間,一聲暴喝從身下傳出,岳彥昕已然有所防備,然而卻也架不住熊英虎的時機選擇,熊英虎單臂一甩,竟是從倒掛著的懸崖上猛地翻身過來,雙腿一記橫掃,卻是直接踢在了岳彥昕的腿彎之處,岳彥昕猝不及防,整個人吃痛跌落,手中的警槍雖是握得十分嚴密,然而熊英虎早已有所預料一般,順著岳彥昕的跌落之勢猛地前傾,右肘擊在岳彥昕的右胸虎口之處,手槍順勢脫手,熊英虎一個箭步衝上,毫不費力的將手槍接了過來,反身指在跌落在地上的岳彥昕跟前。

  

   “wow!cool!”身邊的幾名老外見著熊英虎如此干淨利落的身手解決了眼前的女人,當即尖叫出聲,向著熊英虎笑了起來。

  

   “岳檢察官,我還真有點佩服你!”熊英虎自上而下俯視著躺在地上的女人,左手一記長拳,正打在岳彥昕的腰腹一帶,岳彥昕慘叫一聲,咬牙切齒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我這些年在公安廳里見過的警察成百上千,可沒有一個能有你這麼固執,要是我還是廳長,我一定向霍一宏打報告將你調來,估計不出三年,公安廳刑偵總隊的隊長非你莫屬。”

  

   “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臉提公安廳?”岳彥昕喘了口氣:“就算我只要一口氣,你也休想從這里離開!”

  

   “那可由不得你。”熊英虎站起身來,向著正搬運著貨物的幾人掃了一眼,心中大致有了計較:“還得謝你,要不是你來,他們估計還不肯幫忙,你看,不出三分鍾,我們就可以起飛,預計今天下午,我們就能抵達海外。而你,我確實沒打算讓你活下去。”

  

   直白的宣判借著冰冷的槍口對准,岳彥昕苦澀一笑,自是明白了眼下的處境,在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山坡頂上,自然是不會有人能對她施以援手,她的孤軍冒進終於是嘗到了惡果,可如果讓她再來一次,在面對只有她一人有機會拖住對手的前提下,她還是會選擇跟上來,在她眼里,決不能容忍這樣的極惡之徒逍遙法外。

  

   “wait,wait!”熊英虎拉響了槍栓,只需要輕輕扣動扳機便能對准岳彥昕一槍爆頭,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那名先前神色傲慢的飛行員卻是向他跑了過來。

  

   熊英虎稍顯疑惑,可目光掃到他身後的另兩名黑人那略帶猥瑣的淫笑時,心中便已然有了猜想,果然,這飛行員在自己耳邊滿口粗鄙的大吼幾聲之後,熊英虎聽出了用意,塔里克在海外有著自己的女奴市場,這樣的女人是能賣出不錯的價錢的,他們三個,倒是不介意撿這樣一個現成的便宜。

  

   熊英虎心中暗自計較,如此有風險的行為向來不是他的風格,如果要將岳彥昕帶出國,那這一路上少不得需要花很多心思,一個不慎就有出事的可能,可如果因為這麼件小事得罪了這人,別說出國後的安全,就連眼下,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遵守承諾將自己帶出國去。

  

   “咳…咳…”岳彥昕輕輕咳嗽出聲,雙目已然輕輕閉上,面對著槍口的壓力,她已然做好了隨時赴死的准備。

  

   “那個…要不就留下她吧?”熊英虎意外的回過頭去,卻是見著剛搬完貨的梁謙誠竟會開口勸他,熊英虎當即大笑:“不會吧,梁主任,你都多大年紀了,你那槍還好使嗎?”

  

   “我不是…”梁謙誠被他說得漲紅了臉,這一路逃亡,他曾經的雲淡風輕運籌帷幄再也不見,面對著隨手有著落網風險的處境,他一路都在琢磨著這位堅持不懈的女檢察官,有欣賞亦有同情,而伴著剛剛幾名老外叫囂的淫語,教授級別的他自然是聽得真切,不知怎的,或是出於對生命的尊敬,或是出於對那份堅韌的欽佩,亦或是,單純的向往著這段可以隨意施為的肉欲,梁謙誠竟是開口了。

  

   熊安傑知道以後還有仰仗他的技術,這下卻是不再矛盾,俯下身來朝著岳彥昕哈哈一笑:“岳檢察官,想不到你的魅力還挺大的?他們,可都不想你死呢!”

  

   “滾!”

  

   “就先留著你,等到了地方,我一定要瞧瞧,你還罵不罵得出來!”熊英虎主意一定,當即向著身後吼道:“快拿幾根繩子來!”

  

   幾人剛剛搬過貨,手中倒是不缺韌繩,兩名黑人當即圍攏,一人一邊負責將岳彥昕的雙手雙腳同時纏住,可這老外自不會像熊英虎這般本分,岳彥昕生得端莊靚麗,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氣質優雅的東方韻味,偏偏剛剛的一番打斗又是英氣十足,又不缺西方女人的靈動與果敢,這樣一比較,也難怪這群外國佬動了心思,借著綁手綁腳的功夫各自在她的腳彎手臂上輕輕摩挲。

  

   “滾開!”岳彥昕當即大是惱怒,可有著熊英虎的重拳制著,渾身無力的她無論怎麼扭閃抗拒都是無濟於事,那兩名老外不但借機一通胡摸,更是趁著岳彥昕的大吼而變本加厲,大手一個從胸襟處向里探了過去,而另一個,卻是依舊停留在女人的雙腿褲縫之間,手法動作毫無章法,純純粹粹的粗暴凌辱。

  

   熊英虎見岳彥昕沒了氣力反抗,心中稍稍一寬,將頭向著身後的梁謙誠扭了過去:“老梁,你那兒有沒有藥讓她先睡幾個小時,等到了地方,咱們再弄醒好好玩。”

  

   然而就在這一轉身功夫,破綻已出,無論是熊英虎還是岳彥昕,亦或是其他幾名機組人員,恐怕做夢都沒想到,就在剛剛熊英虎掩藏過的懸崖峭壁位置,竟是再次飛出一道人影,麗影翩翩,一身白色勁裝的女人突然躍起,竟是涌出了與熊英虎先前如出一轍的掃堂腿,一腳橫掃,仿佛如鏡像重演一般,熊英虎向前一跌,女人縱身向前,學著向前熊英虎的招式瘋狂前衝,右肘高抬,一拳擊在熊英虎的右胸虎口。

  

   同樣的招式,對於熊英虎來說卻未必同樣奏效,即便是那一肘的威力比起先前的自己不遑多讓,可熊英虎的身體素質卻不是岳彥昕可以比擬。

  

   熊英虎的手槍並未如岳彥昕一般脫手,他的手,依然死死拽住那似乎決定著場上局勢的手槍。

  

   女人見一擊無效,當即舍了這邊,身形一轉,雙腳踢在那還在岳彥昕手腳上意圖不軌的兩人身上,那兩人俱是黑人大漢,加之這女人起身之時已然有了防范,可同樣架不住這一腳的力道,俱是被踢得人仰馬翻,就在此時,熊英虎已經回過神來,右臂一指,兩發子彈瞬時打出,而那女人卻已是早有防備,抱起岳彥昕就勢向前一滾,匆匆躲過兩槍。

  

   “舒奕,你來了…”岳彥昕望著眼前女人,心中一喜,可旋即意識到眼下的局勢,當即道:“我幫你拖住他,你先走,想辦法通知機場的指揮塔,截住這架飛機!”

  

   “哼,又來一個!”熊英虎冷笑一聲,有槍在手,他這會兒倒是絲毫不將這突然來襲的女人放在眼里。

  

   然而趙舒奕卻是並未如岳彥昕所說的借機遁走,反而是握住岳彥昕的手輕輕說了一句:“你放心,這里交給我。”言罷便是借著一側的山石就地一滾,將岳彥昕安放在山石之後,自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向著左側一扔,身形卻是自右側奔出。

  

   熊英虎久歷戰陣多年,哪里會如此好騙,待趙舒奕身形從右側衝出,子彈毫不猶豫的便飛射而出,趙舒奕倒也並未向著一塊石子就能將他騙到,緊束的腰肢向下一傾,雙目望著子彈從頭頂飛過,一瞬之間身影已是再次接近,熊英虎還待再出出槍,可手指一卡,竟是發現彈夾中的子彈已是打光,不到一秒的猶豫,趙舒奕已然欺身上前,熊英虎扔掉手槍與她斗在一起,雙手抱胸擋了女人一腳卻已隱約間發現不對:這女人好大的力氣。

  

   趙舒奕歪了歪頭,腦袋在脖子上輕輕轉了一圈,發出“咯吱咯吱”的骨頭脆響,雙手捏拳,雖是女流之輩,可那一聲幾近爆炸的身體素質這會兒卻是彰顯出來,熊英虎莫名有些恍然,眼前的女人雖是身材姣好,可怎麼看也只有一米七左右的個頭,對比上將近一米九的熊英虎,那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熊英虎一陣猛錘,拳勁卻是被她一一化解,相反的,這女人的拳勁卻是更令他頭疼不已。

  

   十幾招的連番纏斗,趙舒奕越打越是精神,而熊英虎折騰了一夜精力本就不濟,驟然間,趙舒奕一記飛腿撲至,正中熊英虎的胸口,熊英虎就勢跌倒,氣力全無,再也沒有起身的力氣。

  

   剩下的幾人立時慌作一團,沒有任何搏擊經驗的機組人員和那位上了年紀的梁謙誠自然不是趙舒奕的一合之敵,不過幾分鍾時間,幾人便被她一一制服,就連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岳彥昕都嘆為觀止,驚得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我剛在下面打了電話了的,相信不久…”趙舒奕話音未落,目光卻是已瞧見向著小山駛來的警車和救護車,心中不禁舒了口氣:“行動效率還算不錯。”

  

   岳彥昕苦笑一聲,一夜的追擊早已讓她不堪重負,眼見得熊英虎等人盡皆制服,心中也算稍稍釋然,當即覺著渾身酸軟,雙眼一翻便就此暈厥過去。

  

   “小岳?”警方一應工作人員慢慢趕到,望著眼前的局面不禁同時驚呼出聲,除了將一應嫌疑人帶走,作為此次帶隊的霍一宏已然站在趙舒奕的面前。

  

   “請問你是?”

  

   “我叫趙舒奕,岳彥昕的朋友,一名…籃球教練。”趙舒奕倒是頗為鎮定,對於他們的問訊倒是有些清楚。

  

   “好的,這邊可能需要做一些筆錄調查,還要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霍一宏雖是沒有見過她制服凶徒的“名場面”,可心中也隱然猜到她的非比尋常,謹慎起見,還是叫她回去一趟比較合適。

  

   “沒問題。”趙舒奕輕輕一笑,朝著昏厥的岳彥昕望了一眼:“她這邊…”

  

   “嗯,我們這邊會馬上安排她去醫院診查,您放心吧。”霍一宏點了點頭,答復時,伍雨菲正好帶著一位身著白衣的醫護人員已經走了過來,霍一宏當即道:“小伍,這位是?”

  

   “這是深海市一醫新上任的周副院長,他…也是積極配合我們行動的。”小伍言語間有些吞吐,但眾人明顯沒有發現異常,霍一宏這邊手頭事多,當即上前只寒暄了一句:“你好周院長,我是霍一宏。”

  

   “你好霍局,鄙人周文斌。”周文斌一面握住霍一宏的大手,一面向著昏迷不醒的岳彥昕看了一眼,抬了抬眼眶上的金絲眼鏡:“她,就交給我們吧…”

  

   第 38 章:昏迷

  

   大致判斷了岳彥昕的傷情不甚嚴重,救護車倒也沒有拉響警報,四平安穩的在臨機場路段向著市區行駛著,除了醫務人員,整個車廂里就只有伍雨菲一人陪著岳彥昕,然而雖然知道了岳彥昕的傷勢不重,她卻依舊是面色沉重,雙手緊緊握住岳彥昕的手掌,若是有人細心觀察,便不難發現那早已被汗漬打濕的雙手,車廂里的醫護人員各自閒聊著,在他們看來,今天絕對算是比較幸運的,能跟著警方出一趟外勤,輕松寫意的賺上一份功勞,這也多虧了這位新到任的副院長。而這位副院長周文斌這會兒也是借著來回的路程不斷的與大家閒聊拉近著距離,在大家伙看來,周文斌年輕儒雅,一派謙和的模樣,自然是會讓人心生好感。

  

   “周院長,聽說您在四醫的時候幫著患者想辦法爭取政策援助,一手把人家從鬼門關里拉了回來?您可真是好人。”

  

   周文斌聞言淡淡一笑:“這些都是些政策上的彎彎繞繞,不應該是我們關心的東西,我更在乎的,還是那場手術。”

  

   “對啊,周院長醫術高明,有您來了,咱們一醫內科的手術台就就又有了一把好手了。”說這話的顯然是上了年紀的醫生,與那些花痴著的小護士不一樣,他們自然是更關心醫學方面的問題,很明顯,周文斌簡單一句話,便已然輕易的將大家的距離拉近許多,然而眾人所不知道的是,周文斌之所以能從貧瘠落後的四醫院調入一醫院,倒還真是借著那次幫著溫雪父親利用政策減免醫療費用的緣故,想不到陰差陽錯幫著熊安傑一個忙,竟然對自己有如此裨益,周文斌當時也是無限感慨。

  

   氣氛一片祥和,除了那位低著頭沉吟不語的伍雨菲心情沉重,她偷偷瞄了一眼周文斌,卻見著周文斌的目光同時也在想著她看來,她心中一緊,整個人沒來由的向後一縮,只覺著胸口一陣氣悶,那股熟悉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渾身仿佛痙攣一般開始顫抖起來。

  

   “伍警官?”身邊立時有人發現了不對勁之處,向著伍雨菲關切的問了起來。

  

   “伍警官應該是累了吧?”周文斌卻是恰到好處的拿了一瓶飲料遞了過去:“喝點飲料吧,補充點糖分就好了。”

  

   伍雨菲朝他看了一眼,自然知道那飲料瓶里裝的是什麼,昨晚,他就是靠著這個威脅著自己將案情情況告知,這才有了他帶隊前來協助的一幕,她心中依然有著抗拒,然而發自肺腑之中的痛苦已然將她的堅持給腐蝕殆盡。伍雨菲接過飲料迅速擰開一口便喝下大半,體內的痛楚迅速降了下來。

  

   “我說了吧,伍警官一定是這幾天太過操勞,補點糖就好了。”周文斌依然是輕松的言笑,可說道那句“操勞”之時,卻是故意咬重了幾分,簡單的一個詞立時便讓伍雨菲臉色一紅,然而卻是絲毫不會讓其他人有著別的想法,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年輕的女警官也被周文斌的氣質所吸引而已,甚至乎讓幾名年輕的護士好朝著伍雨菲抱有敵意的多看幾眼,弄得伍雨菲還有些哭笑不得,隨著“飲料水”的飲下,她的腹痛漸漸止住,思緒又漸漸回到眼前的局勢上來,913 毒源案按理說已經算是成功告破,確實如周文斌所說與他無甚關聯,可不知為何,按理說應該避之不及的他這會兒竟是主動冒了出來,他順利接手了岳彥昕的診斷工作,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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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院長,您看,患者一切數據都還不錯,除了腦部因為摔了一跤,輕微腦震蕩,其他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周文斌接過影像資料,眉頭微皺,稍稍看了一眼這位年邁的影像科醫生,眼睛一轉,復又露出微笑:“一切正常就好,這位是剛剛破了大案的檢察官,是英雄啊,這樣,這個病人還是我來接手,腦震蕩什麼的,安排去高級病房休養幾天。”

  

   ……

  

   一陣交接完畢,伍雨菲面色寡淡的推著岳彥昕的病床車到了安排的高級病房中,護士簡單的安札上了輸液器具便出去配藥,只留著病房里只剩下周文斌和伍雨菲兩人陪著昏迷不醒的岳彥昕,伍雨菲那愁苦的面容漸漸露出幾抹畏懼,就在護士剛走不久,她便已面色突變的跪爬至周文斌跟前,小聲哀求著:“你、你放過她好嗎…昕姐不是我這樣的人,她不會輕易屈服的。”

  

   周文斌見她這般模樣不又覺著一陣好笑,他輕輕搬了個凳子坐了起來,大手向下緩緩深入,就著伍雨菲的鵝蛋臉頰來回撫摸,語聲竟是說不出的溫柔:“那你是什麼樣的人啊?”

  

   伍雨菲知道他這是要為難自己,然而多日來的調教已然讓她有些神魂顛倒,令人無法拒絕的藥物與那時而酥麻時而刺激的性愛體驗,伍雨菲已經知道自己恐怕這輩子都難以抗拒眼前的男人,當下便也順著他的撫摸閉上雙眼,鼻息間發出輕微的呻吟之聲,那雙無所適從的手漸漸上揚,竟是在自己那對兒胸前高聳之處撫摸起來。

  

   周文斌見她如此模樣,心中倒是暢快些許,用手一攬,將她摟在懷里:“你放心,我不會拿她怎麼樣的,”誠然,周文斌並不是那種精蟲上腦便不顧一切的人,自從研制出了 CY3,他這段日子以來還真沒缺過女人:“她是這案子的負責人,我恰好又對這個案子感興趣,自然,要和她多親近一些。”

  

   周文斌一面說著一面站了起來,伍雨菲無所適從的抬頭仰望,卻是見著周文斌自白衣大口袋里掏出一只針頭,輕輕在眼前一推,針尖上露出一滴精液的液體。接著,周文斌扭過頭來,臉上帶著一抹神秘的詭笑,卻是將那針頭直接對准床上昏迷著的岳彥昕。

  

   “啊~你,你干什麼?”伍雨菲被他這突然的行為嚇得一跳,可又不敢上前阻止,只得在一旁叫喚起來。

  

   針頭扎入那光滑細膩的皮膚之中,針筒里的藥液緩緩推送而入,直至推至底部,藥液盡數注入人體,周文斌輕輕拔出針孔,就地扔在旁邊的垃圾桶里,卻也不向伍雨菲多做解釋,只得將目光盯向一旁的電子屏:“從現在起,她會在醫院里好好躺上一段時間,你呢,大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幫我去辦點事。”

  

   “躺上一段時間?你什麼意思?”

  

   “先前診斷的輕微腦震蕩有誤,這位女檢察官應該是在與凶徒的纏斗中誤服了對方研制的神經性藥物,以致於…”說到此處,周文斌那溫文儒雅的面容突然猙獰:“變成,植物人!”

  

   “你!”伍雨菲當即大驚:“這怎麼可以?”

  

   “你放心,這只是暫時的,”周文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這是我新研制的 CY4 型藥劑,只不過目前的形態還不是很成功,恰好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倒是要看看,當這類藥物擺上台面,會不會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可是…可是昕姐她…”

  

   “哼,別可是了,我還有事要交代你呢?”

  

   “我?”

  

   “岳彥昕不在了,你有機會調入檢察院嗎?”

  

   伍雨菲立時一懵,按理說檢察院的編制待遇肯定會比海關要好上不少,可自己畢竟只是一個海關小女警,這一次也是靠著領導栽培才能調入這樣一個調查小組里來立功,可如果是調入檢察院,那可不是她說了算的。

  

   “你到底想做什麼?”伍雨菲直截了當的問出心中所想。

  

   “我想見一見毒狼,我相信,他也願意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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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中毒?”不到一個小時,高級病房之中立時圍滿了人,連同最高檢的檢察院領導一行人紛紛震驚當場,領導們本以為是次輕傷,本想著來看望一番這次案件的大功臣,可沒想著卻是等來了這樣一個噩耗。

  

   “我不信,當時人還好好的,就只是被踢了幾腳,摔了一跤而已,怎麼可能這麼嚴重。”眾人之中站出一位氣質美女,卻是先前被帶回去問話的趙舒奕,她能和這群官僚一同前來,想必也已是解釋清楚了許多。

  

   “你別激動,”周文斌臉上露出一抹沉重的表情:“我已經再三確認過了,先前只懷疑是輕微腦震蕩,可隨著患者的一直沒能醒來,我帶她做了深入的腦部治療,確實是發現了她體內注射過一種類似於這次的毒品的藥物,而且是改良版,會對大腦神經產生嚴重的抗體和神經衰落。”

  

   “那會怎麼樣?”趙舒奕雙目緊緊凝視著這位看起來有些年輕的醫生,似乎想從他的話里找出些什麼。

  

   周文斌見她目光如炬,心中不由得一凜,這女人雖是看起來沒有尋常女生的清純動人,可那眉宇之中的英氣配上她這一身凹凸有致的身形,倒是給了他不少壓力:“經過醫院里的專家會診,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性,但我們…”

  

   “植物人!”趙舒奕聽得此言,哪里會繼續聽下去,當即一手拎住周文斌的衣襟,竟是一只手臂將他給向上提起幾分。

  

   這一手力道著實嚇得病房眾人瞠目結舌,這周文斌雖然有些文弱,可畢竟也是有著一百多斤,這女人竟是如此輕松點將他提動,不由得讓人懷疑這女人究竟是什麼天生神力。

  

   “她曾經是警校里最優秀的搏擊學員,你居然告訴我她會成為植物人,你這醫生怎麼當的?”趙舒奕言之鑿鑿,發起怒來猶如雷霆降臨。

  

   “趙姐你冷靜一點,”伍雨菲站了出來,輕輕的拉了拉周淑怡的袖口,柔聲道:“周副院長也是一片好心,這個結果是全院的專家診斷的,我當時也在,他們說,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趙舒奕自不是如此急躁的人,她的這番舉動一來確實是有些衝動,二來也是想給醫院里一些震懾,不過見著那位模樣親和的小女警如此說,她也不好在繼續撒潑,放下周文斌冷聲道:“我每天都會過來,直到她醒過來為止。”

  

   “好好好,那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回去,岳彥昕同志的事就拜托周副院長了,如今局里事務也多,我們就等著醫院的好消息。”霍一宏見她讓步,趕緊出面打了圓場,化解了眼前的尷尬,一眾領導有模有樣的走了出去,只留下趙舒奕冷冷的站在原地,伍雨菲望了周文斌,又望了一眼趙舒奕,知道再逗留怕是會引起誤會:“那趙姐,昕姐就先交給您了,她一個人在深海也沒有什麼親人,我回去換套衣服就過來接你的班。”

  

   趙舒奕見她還算熱情,不疑有他,點頭道:“好。”

  

   伍雨菲再向周文斌點了點頭,就要向著病房外走去。

  

   “等等,”趙舒奕突然冷聲一句,卻是將伍雨菲嚇得渾身汗毛豎起,好在她此時已背過身,那慌張的模樣倒是沒被瞧見,她瞬間止住腳步,回過頭來,卻沒想著趙舒奕倒是面色如常,只輕輕說了一句:“在深海,我就是她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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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斌灰頭土臉的從病房中出來,雖是早已做好了被埋怨的准備,可沒想著這女人這麼彪悍,然而一旦從病房中出來,周文斌卻是瞬間恢復了自信的神采,從走廊向下一路前行,與每一位醫護人員擦肩而過時都能投之以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請問您是周副院長嗎?”周文斌正自前行,卻是聽見一聲虛弱的呼喚,不由得停下腳步,自己端詳著眼前這位穿著病服的年輕女人。

  

   “嗯,你是?”

  

   “就知道是您,”女人面色憔悴,手彎上綁著一副固定用的支架,顯然病情還算嚴重。

  

   “周副院長好,我叫邱雯,原來是外科的護士。”

  

   “哦哦,你就是那位和歹徒搏擊的時候受了槍傷的護士吧,”周文斌雖然昨夜不在,可也聽說過她的事,這會兒不禁多看了一眼,雖然常年在四醫院工作,護士見得不少,可這一換入大醫院的體驗便是從這護士的身材相貌都有著明顯不同,這位叫做邱雯的護士雖是面色憔悴,略顯病容,可那不施粉黛也能顯得甜美的五官卻已讓他有些心動,今天外勤一趟,不但是“救”到了那位英姿颯爽的女檢察官,更是連帶著見了那位能將他生提起來的大力女人,再加上眼前這位楚楚動人的女護士,周文斌只道今天艷福還算不淺,一想著今夜岳彥昕那邊是伍雨菲守夜,他倒是心中一寬,至少今晚還能稍微排解一二。

  

   “啊,我…”邱雯倒還不知道她還落了個搏擊歹徒的美名,連忙解釋道:“我沒有,都是那位,我還是她救的,她…我聽說是周副院長負責的。”

  

   “是啊,她這會兒就在高級病房。”

  

   “聽說問題還很嚴重?”

  

   “是有些棘手,不過總不至於有生命危險,我們會竭盡全力的。”

  

   “那就辛苦您了,我…”邱雯望了望附近的病房:“我還要回去打針,過幾天好些了我就去看她。”

  

   周文斌笑了點了點頭,與這位面容姣好的女護士分別之後,他便已回到辦公室中,才剛剛入主一醫院,手頭的工作倒還真就不多,索性就負責岳彥昕這一個病人,見著病房里有那位潑辣的女人守著,自己倒也不去打擾,只是坐在辦公室里翹著二郎腿,從側身位的窗戶邊上隱隱能瞧見病房里的情形,這位姓趙的女人顯然與岳彥昕關系匪淺,竟是一直坐在床邊陪伴著,嘴里微微蠕動,顯然還在說著些什麼。

  

   周文斌心中一動,只覺著眼前這女人越發有些神秘,腦中不禁又是想起先前被人家單手提舉的場景,只覺著那讓人尷尬的場面一回味起來竟是有些讓他心生快意,近段時間以來,他對女人可謂是予取予求,倒是很少有這般出糗的時候,周文斌自然不會是有仇不報的人,越是如此,他對病房里的兩個女人倒越是多了幾分興趣。

  

   約莫過了幾個鍾頭,伍雨菲換了一套休閒裝扮趕了回來,隨手倒是帶了一套換洗衣物,顯然是做好了守夜的打算,與房中的趙舒奕簡單聊了幾句,趙舒奕也便起身離開,周文斌故意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向著正走出的趙舒奕點了點頭,卻不料這女人竟似是看不見他一般,徑直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周文斌倒是見怪不怪,也便向著病房里走了進去,伍雨菲見是他來,連忙起身道:“我們組里的那兩個情緒有些激動,說是要連夜審問毒狼,我…我怕他們審出來你的事…”

  

   “哦?你能參與審訊嗎?”

  

   “我剛去的路上跟檢察院的霍局說了想參與審訊的事,霍局也同意,不過今天恐怕是不行了,今天我答應了守夜的。”

  

   “那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那今晚…”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里面穿著什麼?這還沒幾天,你就騷成這個樣子了?”周文斌向著病房外的走廊望了一眼,確認已經沒有人流經過,不由大著膽子將手探入女警的便袍之中,果然,那里頭絲滑柔軟,正是他之前一時興起給買的一身情趣內衣。

  

   “我好好陪你,你放過昕姐好不好。”伍雨菲倒也並非完全沉迷愛欲,這會兒卻也有著替岳彥昕考慮的打算。

  

   “那可不行,該是我的,總歸是我的,”周文斌大手在她胸前柔軟處狠狠一捏,語氣竟是帶著幾分陰狠:“不光是她,就剛剛那位,我也志在必得。”

  

   “你…”

  

   忽然,病房外傳來幾聲腳步,畢竟是深海市首屈一指的一醫院,人流與四醫院自然不可同日而語,周文斌將她放開,輕聲道:“晚上我再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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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大學籃球館,隨著聶雲的回歸,整支隊伍的精氣神可謂更進一層,全隊分成兩撥,各自由鍾致遠和聶雲率領,來回攻防對演,一遍又一遍的完成著預先制定的戰術跑位。

  

   籃球館常年倒是對外開放,可一旦到了訓練時間,孫琅與聶雲之前都會在門口杵上一個牌子,學校里的同學倒也沒幾個會自找沒趣的過來干擾,一來二去,訓練場館倒也不會有打擾,而越是到了 CUBA 比賽時期,每天的早訓和晚訓都會成為定時定點的流程,就連各自的女朋友們都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打擾,更不用說其他無關人員,然而此刻,一位長發髒辮的氣質美女卻是出現在場館之中。

  

   美女的出現在任何時候都會引起雄性動物們的注意,大家伙雖然還是跑著戰術,可大家的心思卻是隱隱間有著幾分渙散,目光難免向著女人的方面瞟了過來,各自猜測著這又是哪位哥們兒的新任女友。

  

   “唰”的一聲籃網脆響,正是聶雲一記超遠騎馬射箭式三分打進,引得眾人一眾叫好,然而沒等大家撿球繼續,聶雲卻是出聲打斷:“大家先休息會兒吧。”

  

   眾人稍稍散開,各自尋了個凳子坐下,卻是沒有一個向著那美女靠近,聶雲微微蹙眉,他也本以為是哪位的女友過來,想著等他們聊完自己再稍微提醒兩句,卻沒想著大家好像都沒有認識的意思,索性自己走上前去:“額,請問美女你找哪位?”

  

   “你是鍾致遠嗎?”女人輕輕一笑,神色之間倒是有著幾分高深莫測的意味。

  

   “你找致遠啊,”聶雲苦笑著搖了搖頭,猜著恐怕又是鍾致遠的“粉絲”也說不定,自打有山潤集團贊助以來,媒體對 CUBA 的報道可謂是越發重視,而由於聶雲的傷退,鍾致遠無疑成了深海的代言人,在學校里“花痴”著他的女孩倒也不少,看來今天又是一個慕名而來的。

  

   “致遠,找你的。”聶雲倒也不會多說什麼,幫著女人叫了一聲,正要向著一旁走去。

  

   “那你一定是聶雲了。”背後又傳來女人的聲音,聶雲稍稍一愕,不解的再回頭去問了一句:“啊?”

  

   “沒什麼,聶隊長剛剛那記三分不錯,您先去休息吧。”

  

   聶雲有些不知所以,好在鍾致遠已經走了過來替他解了圍:“雲哥,你的‘騎馬射箭’是越來越准了。”說完便直接向著女人靠近:“您好,找我?”

  

   女人沒有立刻應答,反倒是上下來回的打量著這位被人千夸萬贊的籃壇新秀,目光之中並未露出本應有的欣賞之意,約莫沉默了十幾秒才道:“身高太矮,體脂率看起來還不錯,但需要進一步觀察,不過就剛剛那個防守來說,你的表現遠低於她對你的評價。”

  

   “額…”鍾致遠倒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犀利的言辭,自打來深海以後,倒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指出他的問題,雖然才說了一句,可倒也沒有說錯,鍾致遠仔細的向她敲了敲,這女人雖是打扮得頗為時髦,可渾身上下卻是帶著一股颯爽的勁頭,說話做事都不拖泥帶水,似乎和那位不正經的“女籃教練”有點兒神似。

  

   “認識岳彥昕嗎?”女人沒有等到他的答復,倒也似乎並不在意他的答復。

  

   鍾致遠微微錯愕,很顯然是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可還沒有走多遠的聶雲卻是心中一驚,連忙走上前來:“你…你找她?”

  

   “聶隊長認識?”

  

   “額,”聶雲向著鍾致遠耳邊稍微湊了一下:“嚴教練。”

  

   “啊?”鍾致遠連忙定了定神:“她讓你來找我的?”

  

   “算是吧,”女人雙手抱肩,冷聲道:“她現在就住在一醫院內科大樓 2807 號房間,你要是沒事,去看看吧?”

  

   “啊?”鍾致遠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啊”了,可這一連串的驚喜確實是讓他這會兒有些懵。

  

   “嗯,就這麼多,記得房間號。”女人也沒等他回過神來,轉身便向著場外走了出去,只留下場館里的一眾人等大眼瞪小眼,慢慢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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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不多時,周文斌正自在辦公室里冥思休息,卻不料房門輕啟,一道熟悉的身影卻是探了進來。

  

   “喲呵,周大院長!”熊安傑沒個正行的的走了過來,粗壯的身軀配上那張猥瑣的面容,實在是令人有些作嘔。

  

   “你怎麼來了?”周文斌眉頭皺起,顯然是對他的出現有些不滿。

  

   “我就是來恭喜恭喜你啊,”熊安傑合上門,向前走近幾步小聲道:“還不是想找你再拿點那個…”

  

   周文斌手頭的藥倒是不少,自然也不會吝嗇這些,從抽屜里拿出些裝有液體的微型塑料袋:“這里夠她一個月的量了,你悠著點…”

  

   “放心,放心!”熊安傑打著哈哈,目光卻是散漫的向著四周望了望,忽然間,兩道熟悉的人影透過側窗顯露在他眼前,熊安傑渾身一凜,收起先前的做派,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外頭的兩人。

  

   鍾致遠與聶雲雖然有些不明白那神秘女人的身份,可既然是嚴月教練住院了,一醫院也是不遠,兩人倒也有心前來探望一陣,按著那女人的指示找尋過來,倒是很容易便找到了岳彥昕的病房。

  

   “你們是…”小伍輕柔的問了一句,對眼前這兩位高大陽光的男孩有些陌生。

  

   “您好,我們是嚴老師的學生,”聶雲和鍾致遠一起做著自我介紹,小伍也清楚岳彥昕在深大的身份,倒也沒多說什麼,坐在床邊半真半假的介紹著她的病情,誠如之前所說,岳彥昕在深海這座城市倒還真沒有什麼親人,除了來探望的同事之外,也就只剩下這兩位與她關系還算不錯的學生了。

  

   “那住著的誰啊?”仇人相見分外眼熱,熊安傑連忙打聽起來病房里的情況。

  

   周文斌瞥了他一眼:“一個女檢察官,今天住進來的,怎麼,你認識?”

  

   “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那兩個,他們怎麼…”熊安傑嘴上念叨著,忽然之間一拍腦門:“靠,該不會是她吧!”

  

   “嗯?”

  

   “對對對,一定是他,我不是前段時間睡了個女主持人嘛,給告到檢察院去了,搞不好就是她受理的。”

  

   “你就知道這些啊?”周文斌輕蔑的一笑:“那我可還得給你報個料。”

  

   “什麼?”

  

   “你家老頭子,就是她帶人抓回來的。”

  

   熊安傑乍聽得“老頭子”三個字臉色便“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那天他剛從“群英會所”出來,心中一時沒了主意,如果老頭子熊英虎出逃成功,他這輩子基本就是個嫌疑人家屬身份,想要有所作為估計是非常困難了,可如果他老頭子成功落網,那他還能混個大義滅親的名聲,想來想去,他只好將事情始末告知馬博飛,在得到馬博飛的相應承諾後,熊安傑終於是狠下心來向檢察院檢舉了熊英虎的出逃計劃,雖然檢察院並沒能從他的情報里抓獲熊英虎,可老頭子終究還是落了網,如今又聽說是病房里那女人干得,熊安傑自然是無名之火涌起,心中滿是憤恨。

  

   “這女人現在怎麼樣?”

  

   “昏迷不醒,有變植物人的可能,不過深海的專家小組正在著力攻克,相信用不了太久時間。”周文斌言笑晏晏,如實回答。

  

   “能不能想辦法讓她永遠醒不過來?”熊安傑狠聲問道。

  

   “不能!”周文斌毫不客氣的回應:“她如今是破案的英雄,各單位都注意著的,一旦出了事,什麼都會查出來。”

  

   “那…”熊安傑正自忐忑,卻是側目望向窗邊,鍾致遠和聶雲與小伍一陣寒暄倒也沒什麼好聊的,見著岳彥昕依舊昏迷也沒有久留的必要,當下便也起身離去,熊安傑頓時來了心思:“那我能在這辦了她?”

  

   “死魚你也願意上?”周文斌雖是早就猜到他的心思,可也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的飢不擇食。

  

   “哼,現在是死魚,將來醒了可就不是了。”

  

   “好,那你呆這兒別走了,就今晚,十點鍾左右值班人員就差不多休息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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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至深沉,最後一班值守的護士也已關好了病房的門,回到休息室里休息去了,只要沒有特別的警報響起,晚上大概是不會再出來了。

  

   岳彥昕所在的病房門輕輕打開,伍雨菲向著四周瞄了幾眼便向著周文斌這邊的辦公室走了過來,可一開門卻是瞬間愣住,這房里竟然還多出了一個男人,一個身長九尺,卻又生得賊眉鼠眼的猥瑣壯漢,這下可把伍雨菲嚇得不輕,要不是周文斌從後面將她一把捂住,險些就要叫出聲來。

  

   “啊~他…”伍雨菲驚疑未定,指著熊安傑不解的問了起來。

  

   “他啊,來和我一起肏你的,”周文斌故意勾了勾這小女警的下巴,語氣中滿是謔笑:“怎麼?你不喜歡?”

  

   伍雨菲雖是或多或少的沉淪在他帶來的愛欲之中,可那也不代表她這會兒是任人魚肉,眼見得這熊安傑如此駭人,伍雨菲哪里肯干,當即拼命搖起頭來:“不要、不要…”

  

   熊安傑見狀哈哈一笑,他本對這女人沒甚注意,可一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便不由生出幾分淫欲,見著周文斌有此一說,當即繞過周文斌撲了過去:“嘿,美女,哥哥我今兒晚上可要好好陪你的。”

  

   周文斌見他還真當真了,趕緊笑罵道:“去去去,你的人在房里,你動靜小點兒。”

  

   熊安傑撇了撇嘴,倒也不會拂了他的意思,摸了摸褲兜里的手機看了看,面色不由有些難看起來:“那個,斌哥,我手機沒電了,你…”

  

   “用我的吧。”周文斌回到座位,桌子上的手機正早早的把電給充好了。

  

   “你這是…知道我要…”

  

   “我當然也想留點她的把柄,正好有你出面享福啦。”周文斌微微一笑,倒也不會隱瞞他什麼,畢竟這是在醫院,熊安傑要是被發現,大可以提起褲子就跑,可他不同,這進進出出的醫護人員雖說還沒認全,可稍微撞上一個認識的,那可就算是栽了。

  

   正思索間,熊安傑便已是探出門去,做賊一樣的朝著岳彥昕的病房鑽了進去,直看得伍雨菲心頭一愣一愣的,趕緊望向周文斌:“你,你怎麼能讓他…”

  

   “你不是怕我出事嘛?我給她找個不怕死的,到時候用他來試試這位檢察官的脾氣。”

  

   病房里沒有燈,可走道上卻有著些微的燈光能夠視物,熊安傑亦步亦趨的靠近著那張躺著女人的病床,他已然從周文斌那里了解到這女人的情況,雖然她此刻鼻息間插著導管呼吸機,可要真辦起事兒來一點影響都沒,碩大的身影頃刻間將女人籠罩,熊安傑緩緩低頭,卻依然能瞧見這床上女人的模樣。

  

   “倒還真長得不賴嘛。”岳彥昕這會兒雖是昏迷,可也沒有像一般病人一樣面帶病容,先前下午趙舒奕也幫她簡單的梳洗了一遍,此刻看起來雖是面色略微的透著些寡白,可那眉宇之間呈現出來的五官搭配卻是極為精致,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哼,美女檢察官,冤家路窄啊,整了我整我老頭子,還和我那兩仇人有關系,今兒個咱可就有仇報仇,有冤抱冤啦,”熊安傑一面淫笑,一邊開始脫著自己的衣物,他衣物不多,三下五除二便給脫了個精光,只留著一條褲衩兒便順著床檐走了過去,白色的醫院標准被褥重重的掀開一角,近一百公斤的身子便直接壓了上來,即便是承重過硬的病床也顯得有些無力,熊安傑不顧所以的掀開被褥,只覺著一股清幽的暗香撲鼻,床上的佳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側躺著,身上只穿著一件素白色的睡衣,腳上的鞋襪早已被脫下,一對兒白嫩的小腳丫子露在外頭,恰好正挨著熊安傑的雙腿之間,熊安傑狠狠的咽了口口水,心中不禁大喜,想不到這看似剛強的女檢察官竟是有著這麼一對兒出人意料的小腳,熊安傑身軀碩大,那對兒大手更是可以輕松握住籃球,在球場上幾乎球不離手就可以完成各種動作,這大手配上小腳,幾乎一手籠罩下去便能將整個腳掌全部握在手心,果然,熊安傑雙手慢慢的延伸而去,將她那一對兒小玉足完全握住,柔嫩的腳趾與纖細的腳踝各有各的美妙,熊安傑只需要來回的蠕動著自己的粗厚手指,便能將這一對兒寶貝盡數褻玩,心中忍不住暗自笑罵道:“這對兒小腳丫簡直就是為我而生的。”

  

   偏偏岳彥昕的小腳上卻還沒有一丁點的異味,有的只有著被子里傳出的處女暗香,清幽淡香縈繞鼻尖,手上又是這樣一對兒百撫不厭的寶貝,熊安傑心中一動,竟是扶下身去,忍不住用嘴兒在那腳趾間舔上一嘴兒。

  

   “噗呲”的一聲傳出,熊安傑只覺那玉足之上因著被子蓋住的原因,一半是冰晶雪凝,一半是溫熱柔軟,兩分截然不同的觸感通過舌尖傳入腦中,竟是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刺激,熊安傑驚喜的坐直身軀,卻是趕忙兒拿出周文斌的手機放在一旁的醫療床櫃上,將攝像頭正對准著這熟睡不醒的女檢察官。

  

   窗外月色皎潔,伴著走廊里昏暗的燈光映射,病房里的男人正緩緩褪下他最後的褲衩兒,而那冒著紅點兒的手機攝像頭里,一根粗長駭人的異物正緩緩的向著病床上那對兒白皙嫩滑的小腳靠近著…

  

   第 39 章:傳承

  

   “為什麼要去傳球?”這是十年之前熊安傑第一次接觸籃球的時候,父親經常質問的話。熊安傑的籃球生涯從啟蒙開始,父親對教練們的態度都還算不錯,可偏生在傳球這一點上,父親的觀念卻是不容得任何人質疑。

  

   “無論是球場還是人生,你都不用去相信任何人,你只要自己有實力,就會源源不斷的人圍攏在你身邊,所以,你學籃球,首先要學的就是單打!”熊英虎的理念明顯與教練們乃至當今籃壇的理念不一樣,可一貫對父親言聽計從的熊安傑自然是不會反駁什麼,十歲學球,他主攻內线單打,憑借著極其出色的身體素質,這些年來也算在深海打出一些名氣,然而直到昨天上午,他才真正意義上的領略到父親的人生格言。

  

   “永遠不要傳球,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面對未來的人生,他選擇了背叛,而他的父親,卻是早把他的背叛算入其中,仿佛這一切都是必然發生一般。

  

   “我到底算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一天來,熊安傑不止一次的懷疑著自己,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可以往的他,最多算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可如今,他竟然是連自己的父親都甘願出賣,這樣一來,也難免讓他心中彷徨。於是他來到了周文斌的辦公室,於是,借著這個順水人情,他走進了岳彥昕的病房。

  

   架在床頭的手機依稀的閃爍著攝影的紅點,順著手機屏幕望去,畫面立時變得旖旎起來,本該蓋在病人身上的被褥已經掀開,已是脫得干干淨淨的熊安傑此刻已然爬上床去,半跪在床上的女人腿邊,雙手還在女人那對兒白皙小腳之上親撫,碩大的身軀緩緩挪動,卻是有意的將自己的下身移動至女人的頭腦位置,粗長的肉棒還未完全梆硬,可卻在那輕移瞬間觸碰到女人的面容肌膚,僅只一觸,那肉棒便似變魔術一般向外猛脹,竟是在那柔嫩的小臉上戳出一道淺渦,熊安傑心頭一動,色欲瘋狂燃燒,依依不舍的放開手上那對兒精巧蓮足,轉過身來,正面俯視著身下的氣質佳人。

  

   這便是害的他老爹落入法網的女人,此時此刻,他總算找到了一個情緒的宣泄點,仿佛自己的出賣根本無關緊要一般,將所有的罪過推給這個此刻能夠任他擺布的女人。

  

   熊安傑輕哼一聲,目光稍微向著攝像頭望了一眼,確保了手機正流暢的拍攝著,稍稍呼了口氣,雙手順著岳彥昕的衣領漸漸向下探摸,越過胸前的高聳,越過緊致的腰肢,捏住衣角輕輕的將衣服向上一提,白皙健美的小腹瞬間展露,竟是還略微帶著幾塊齊整的腹肌,直看得熊安傑雙眼一愣,要知道他這些年雖然也是訓練不斷,手臂上的肌肉倒是駭人,可也由於常年花天酒地的緣故,腰腹上倒是平坦的很,甚至乎一旦坐住,腰間還略微脹出點啤酒肚的影子,這也是他這一兩年來球技陷入瓶頸的一大原因,眼見得這女人倒是練的一身不錯的腹肌,熊安傑更是喜歡,大手急不可耐的掀得更快,順著腰腹而上,白淨的胸乳隨著睡衣的掀開頃刻間蹦跳出來,熊安傑雙眼一亮,大手毫不猶豫的握住一只,柔軟光滑,雖然比不上小女友溫雪的那對兒童顏巨乳,可也足夠他大手把玩,這會兒女人昏睡不醒,連同自身的感官也已閉塞,故而這對兒美乳便顯得柔軟許多,熊安傑望了望她腰上的腹肌,再看了看這會兒雪白的奶子,不禁暗笑道:“女人終究還是女人,你練得再強,這對兒奶子怎麼的都得是軟的,都得是給咱玩的。”

  

   上身睡衣終是被熊安傑拉扯一空,熊安傑面露淫笑,大手輕輕一甩,睡衣便已落在地上,再度俯瞰著今夜的獵物,不禁心神一蕩,正所謂“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便是形容岳彥昕此刻所坦露出來的完美身軀在合適不過,岳彥昕本就身量高挑,又喜歡穿著一雙淺底高跟,無論是在學校還是檢察院,那都得是西裝制服,加上先前熊安傑眼中的她穿著的可是那寬松綿軟的睡衣,配上她那張精致的小臉,怎麼看都得是個苗條美女,可一旦衣衫盡落,熊安傑才猛然發現這女人竟是一點也不瘦,她雙臂圓潤光潔,臂彎處隱隱向上還能鼓出點肌肉影子,加上腰腹上的健美腹肌,再加上胸前的那對兒有料的奶子,怎麼看都不能稱作苗條。

  

   可她卻又與胖絲毫不沾邊兒,雙肩並不算寬,手臂從粗到細漸進有度,至小臂位置更是只有熊安傑兩三根手指的寬度,而那腰腹之地除了腹肌便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整個腰肢曼妙無華,即便是硬躺在床上,亦是顯得比例精確,活生生的一位完美身材。要說先前走進之時,熊安傑還只想著在她身上發泄幾絲憤恨,可到了這會兒,熊安傑已然精蟲上腦,竟是暗自懊惱起不能讓這女人親眼見到自己給她開苞破處。

  

   “哼,等你醒了,老子以後一定要帶你再好好回味幾遍,不,幾百遍!”

  

   熊安傑心中計議已定,當下便俯下身子,大嘴兒熟練的親在岳彥昕那坦露出的玉乳之上,舌尖伸出,變幻出各種不同的角度舔舐著那抹嫣紅嫩豆,大手各自從胸乳兩邊向著乳溝擠壓,好讓自己的大舌能夠同時觸及兩面,做到雨露均沾。

  

   可這一擠壓之下,熊安傑自己倒是落得個尷尬,他頭正埋在乳溝位置,兩坨圓滾的大奶一齊壓來,自是讓他一時間難以喘息,熊安傑苦笑著縮回了頭,微微抿了抿嘴,回味起那嫩豆兒的甜蜜滋味,心中尤有不舍,索性側身躺在女人身邊,一手握住那只近處的乳房,微微躬身,便這樣一面靠倒在床一面將那嫩乳紅豆再次含入。

  

   鮮嫩適口,Q 彈可愛,熊安傑這一次倒是沒有狼吞虎咽的大口咂舌,而是安安穩穩的側身將她抱住,舌尖輕吮,一只大手繞到她的身後,自那性感的背心线溝里向下摸索,劃過粉嫩的背腰,慢慢觸及到下身的睡褲縫隙位置,熊安傑的色欲自不會就此收兵,大手毫不費力的鑽入睡褲之中,一團渾圓碩大的軟肉頃刻間便落入手掌之中,熊安傑大嘴一嘟,竟是又一次驚異起來:“這身材還真是個極品,這麼肥的屁股,她究竟是怎麼練的?”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熊安傑也不顧得嘴上的肥肉,整個人向下挪了挪,雙手盡出,將那睡褲就此扯下,才褪到腿彎位置便已急不可耐的雙手一環,各自捉住一只肥美的肉臀揉搓起來,飽滿的肉臀完全不是一只手所能掌控,可但凡能握住一手,那柔軟的肉感卻又能將整瓣蜜臀縮在一處,雖不能一把抓盡,可也讓人享受到了這極端掌控的欲望,熊安傑微微抬手,岳彥昕的身軀便順著力氣側躺過來,熊安傑嫌睡褲礙事,索性再費把力氣從腿彎上完全扯落,毫無保留的將這動人的身軀顯露出來。

  

   熊安傑握住了胯下的堅挺,想著雖然有周文斌在外頭看著,醫院里畢竟還是有些危險,便也不再多耽誤時間,扶住肉屌便向著岳彥昕的私處密穴靠近,岳彥昕雖是一動不動,可雙腿卻夾得有些力道,即便是被熊安傑雙手打開,可要是不用腿架著,便會立即收攏回去,腰腹以下生著一團茂盛的淺草,面積不算太大可卻條理分明錯落有致,大手順著淺草輕輕滑過,終是落在了她那未經人事的密閉美穴門口,岳彥昕的穴瓣兩側生得有些高,像是駝峰一樣將那美穴夾在中間,熊安傑閱女無數,自是知道這種美穴肏下去可是會自發的“咬人”的,一想著這檢察官那最令人心動的小穴一會兒操起來可以將自己的小弟緊緊夾住,那今天這頓肉吃得可就不算太無趣,要是以後…熊安傑思緒飛起,不禁想著這女檢察官一面在他身下反抗一面又可住不住胯下小穴“咬人”的場面,心中直呼刺激,當下便不再猶豫,長槍一挺,直抵在這鮮嫩小穴的洞口。

  

   嫩穴還未撐開,穴縫兒也沒有像別的女生一樣這會兒綻露晶瑩,熊安傑倒是不曾介意這些,他有過在酒吧“撿屍”的經驗,這種昏迷不醒的女人沒有反應是在所難免的,只要自己費點力氣,強插而入,這女人就算是睡得再死,那穴兒被他一通狂肏之下,也難免會被肏得淫水亂飛,熊安傑自信滿滿的抵住洞口,腰腹一提,輕輕的向著穴縫刺去。

  

   然而這一挺刺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那小穴仿佛沒睡醒一般緊緊閉塞,肉棒挺動之下竟是順著穴縫兒向著另一側滑溜而出,卻是根本未能刺入分毫,熊安傑微微一愕,自不會輕言放棄,重新扶住肉棒對准,這一次,他微微吸氣,卯足了勁兒狠狠一挺。

  

   “嗯~”熊安傑一聲悶哼,卻是吃痛的縮回了身子,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急了,那肉穴唇瓣看似尋常,可自己竟是不能刺入分毫,小穴外依然有著一道穴縫暴露在外,可那內里卻是緊緊閉合,完全不讓他的凶器得逞半分。

  

   “我靠,這是什麼?”熊安傑懊惱的捏了捏拳,肉屌受了些輕微的疼痛這會兒已然有了軟化之象:“這女人屄是石頭做的嗎?這麼硬!”

  

   岳彥昕自然不是有著什麼生理疾病,而是那還未研制成功的 CY4 號藥劑不但能讓她腦神經陷入停滯,更是讓她整個身體機能變得僵硬,連那胯下本應收縮自如的穴縫兒都不能給輕松打開,這一點恐怕連周文斌都沒有料到,這位女檢察官竟然陰差陽錯的變成了傳說中的“石女”,到手的肉不能吃,這可讓熊安傑暴跳如雷,當即站起身來就要去找周文斌問問清楚,可才剛剛走到門口,便也能透過窗戶瞧見辦公室里的燈早已熄滅,想來這會兒的周文斌已經是提槍上陣,和那小女警玩得忘乎所以了。

  

   “哎,”熊安傑轉頭一想,也猜到這事兒問他也沒意義,索性回轉身去,望著岳彥昕這身嬌美的身段兒苦笑起來:“媽的,這麼爽的炮架子只能干看著,這要我怎麼過啊。”思索之時,目光再度瞟向了床頭的手機,攝像還在繼續,要是今晚就這麼算了,倒是浪費了這麼個好機會,熊安傑心中暗恨,當下捏了捏拳,疾行幾步,湊到岳彥昕的床頭,將她那散落的長發微微一扯,整個睡著的頭便被這樣扯了起來。

  

   “啪啪”兩聲,熊安傑來回抽了兩巴掌,動作倒是很輕,一來心中還是有些憐香惜玉,二來也是怕鬧出太大的動靜被人察覺,看著這張因為昏睡而失去了以往英氣的面容,熊安傑怒上心頭,索性在那鼻息間一捏,讓岳彥昕的小嘴兒輕輕張開一截。

  

   “媽的,嘴倒是還知道張,下面的嘴兒怎麼就這麼不聽話,”熊安傑暗自惱怒,可心中倒還算是有著幾分歡喜的,總算能有個發泄的地方了,連忙收起心中的不悅,將那有些軟化下去的大屌硬衝衝的朝著這連初吻都未曾丟掉的小嘴中插了進來。

  

   藥劑的力量終究還是可怕,尋常的女人就算是睡得再死,可被這龐然巨物插入也得渾身不適,俏臉緊繃,可這岳彥昕面上卻是毫無感覺,小嘴隨著肉屌的突入而變得有些略微的濕潤,分泌出幾絲口腔粘液一時間便沾染上了肉屌前端,沒有了齒關的威脅,熊安傑的大屌如魚入水一般暢快淋漓開始抽插起來,熊安傑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毫無掣肘的口交插入,大屌想朝著什麼方向便去往何方,絲毫不用擔心女人的痛呼或是反抗,綿軟的唇舌,刁鑽的牙縫角落乃至深不可測的喉管,熊安傑越插越是舒爽,緩緩抽插一陣,熊安傑那顆躁動的心也安分下來,旋即重新邁上床鋪,整個人騎在女人的臉上,大屌完全融入岳彥昕的嬌嫩小嘴里,雙手抱住她的後腦位置,循序漸進的加大著衝刺的速度。

  

   “咕嚕咕嚕…”大屌一次次的貫入女人的小嘴里,卻是讓這動彈不得的女人最終漸漸分泌出許多的香津口茗,抽插越是凶猛,香津便越是分泌得多一些,漸漸把那在她口腔里作惡的肉屌沾染盡濕,好讓這凶器能更舒適的逞凶行惡。熊安傑每一次插入都伴著幾聲水漬疊涌聲,每一次抽出都會都會帶著唇瓣相貼發出“啵啵”的脆響,兩相交映之下,卻是讓這本應淫靡不堪的聲音有了些動人的旋律,熊安傑越肏越是覺著這聲音悅耳,心中難免回憶起其他女人為他口交時的情景,無論是聽話乖巧還是充滿抗拒,無一沒有此刻讓他這麼暢快淋漓的把這小嘴兒當成肉壺一樣想怎麼插就怎麼插。想怎麼出水就怎麼出水,肏不多時,熊安傑便已精蟲溢腦,胯下的射意幾近控制不住,想著今天來畢竟也就是一場發泄,真要好好銷魂估計還得等這女檢察官以後醒來了再說,索性不再拖延,長屌凶狠一挺,已是插入岳彥昕那毫無知覺與痛苦的喉管至深位置,若是活人被這一肏,只怕少不得白眼翻飛咳嗽不停,可岳彥昕這會兒意識全無,渾身沒有半點反應,熊安傑這會兒也樂得如此,精關一松,一股長精箭柱便已射入那深喉之中,暢快淋漓。

  

   “呼~呼…”一頓激烈爆射之後的熊安傑滿心舒爽,也並不急著從那香津玉唇里將長槍拔出,反是取了床頭的手機,翻看著剛剛拍到的視頻畫面,只見得畫面里的美女雙目緊閉,卻依然難掩芳華美艷,然而這份芳華美艷隨著熊安傑的口交插入便顯得有些滑稽,那足有女人手臂粗細的長屌一點點兒的沒入芳唇之中,其中旖旎一目了然,就連才剛剛激射過後的熊安傑也不禁看得心神晃蕩,“這要是一個不小心泄露出去,這女人怕是立馬就成網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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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的門輕輕敲了幾陣,隔了好幾分鍾才見著伍雨菲面色通紅的開了門,見著坐在辦公椅上悠然靠趟著的周文斌,熊安傑咧嘴一笑:“怎麼,打斷好事了?”

  

   “怎麼今天這麼快?”周文斌見過他的動靜,滿以為沒一兩個小時解決不了,可沒想著今天有點兒反常。

  

   “別提了,你那藥怎麼搞的,那女的跟個石頭一樣,根本插不進去,”熊安傑尋了個椅子坐下,望了一眼那臉上都快滴出水來的小女警:“還是你的好,要不,借我撒撒火?”

  

   周文斌笑罵道:“你不是都撒過火了嗎?”

  

   “這你都知道。”

  

   周文斌指了指一邊的窗戶:“你小子還真可以,那小嘴插得跟屄一個樣兒,爽壞了吧?”

  

   熊安傑嘿嘿一笑,倒是沒有繼續和他多爭什麼,將手機遞了過去:“回頭給我發一份?”

  

   “好,我安排。”

  

   “那今兒我就先走了,你們繼續?”

  

   周文斌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沒你的功夫,我送你出去,小伍你去那邊收拾一下,別明天被那女人發現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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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伍雨菲便帶著周文斌出現在了深海市檢察院內,這一次的 913 案情,整個調查小組都可以算是立下汗馬功勞,而這幾名組員本來就是各單位的培養對象,幾人的升遷在外界看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眼下,所有人的目光卻是無意於邀功之類,就在昨晚,小張小廖夜審熊英虎與梁謙誠,雖然是確定了他們的罪行,可他們卻對毒害岳彥昕一事強加辯解,還害得小廖險些在審訊室里失控,而今天一大早,伍雨菲便換下了兩位組員同事,催著他們去醫院探望昕姐,而自己,卻是請示了檢察院的領導之後,帶著周文斌以醫學顧問的身份參與到此次審訊當中。

  

   “梁謙誠,我是負責此次 913 獨院案件的警員伍雨菲,這位是現深海第一人民醫院的周副院長。”伍雨菲簡單的介紹一番,便安排著周文斌就座,旋即便拿出筆錄紙筆,擺出一副詳細記錄的樣子。

  

   審訊室里自然有著監控視頻和錄音設備,伍雨菲雖然猜不到周文斌到底要做什麼,可這明面上的保護工作卻是不容有失,還沒進來之前便已將審訊室里的情況完整的介紹了一遍,進門之後便也用眼神將審訊室的監控位置朝他示意,到還真算得上“忠心耿耿”。

  

   “你好,梁主任,我是周文斌。”周文斌鎮定的扶了扶眼鏡,開始著此番前來的目的:“今天來這里,是想向您確認一下您研制的 CY 類藥物的主要成分以及提煉過程。”

  

   “哼,你們不是已經獲取了成品了嗎?不會自己看嗎?”顯然,梁謙誠落網之後情緒不穩,並不會輕易配合。

  

   “我知道,那是您的一代版本,”周文斌繼續自顧說道:“這類藥物能影響人的腦神經,故而達到成癮效果,這也是它被稱為‘新型毒品’的由來,而岳小姐也是因為接收到了某種藥劑,導致自己的腦神經出現了凝滯情況,雖然說與您的毒品試劑成分有所不同,可相似程度卻是很高,所以,我想好好咨詢一下您對這類藥物的看法。”

  

   “看法?”梁謙誠突然一聲冷笑:“我的看法就是你們這些專家根本狗屁不通,CY 類型藥物是精神性藥物,它的研發目的,是針對腦神經的麻痹、刺激甚至乎不斷挖掘乃至擴充,它應該是醫學史上的奇跡,可它在專家眼中就是毒品?那我,也就只好把它當做毒品,怎麼樣,那個女檢察官偷吃啦?上癮啦?”

  

   “不是…”伍雨菲剛要出聲打斷,可周文斌卻是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話,旋即回過頭來繼續道:“梁主任的看法恕我不能苟同,對腦神經的研究國際醫學組織一貫是慎之又慎,因為一旦研發過度,就將會是對社會的一場災難,誠然您的作品十分出色,可它的傳遍一旦失控,很顯然就會給社會造成極大動蕩。”

  

   “動蕩有什麼錯?”梁謙誠吼道:“醫學研究有什麼錯,這個社會本就是屬於精英的社會,難道要因為一些無知的人,阻攔社會的進步?”

  

   “您說的或許有道理,可您的道理絕對是不為世界所容納的,”周文斌似是早猜到他會有此說辭,卻是絲毫不為他的咆哮而激動什麼,只是淡然一笑:“梁主任也許沒聽說過我,可我,在四醫院做臨床的時候就曾經遇到過這個問題。”

  

   周文斌突然的言語立時讓梁謙誠渾身一顫,雙目陡然間睜得碩大,可他還未開口,周文斌的故事卻已經講了起來:“我曾經也帶頭研發了一款名為 CY 類的腦神經麻醉類藥物,憑借著這一成績,我才有著今天副院長的身份,而我的這款藥物與你的毒品不一樣的是,它是用來救人的,絕非妄圖改變腦神經這樣的目的,而關於藥物研究上,經過專家組的討論,我們選擇了 CY 類藥物止步於此,為的也就是保證腦神經研究的安全性,而我作為主力研發,也是第一個認可他們的決議的。”

  

   “是你!”梁謙誠突然有些激動,目光不由得向著一旁的伍雨菲望了一眼。

  

   “沒錯,”周文斌繼續道:“岳小姐腦神經受損嚴重,很顯然就是 CY 類藥物的影響,而據我推測,這已經是這類腦神經類藥物的第四代了,然而在技術層面上還有著一些缺失,這才導致了岳小姐的是故。”

  

   “第四代?”審訊室里的梁謙誠忽然露出滿意的笑容:“好,好,好!”接連說了三聲“好”字,緊接著便向著周文斌說道:“就在我的書房里,第四排第十三本書里,夾著一個小筆記本,那都是我的研制心得,你需要找的研制配方想必就在那里。”

  

   周文斌當即雙眼一亮,猛地點了點頭,直接站起身來向著梁謙誠道:“前輩,無論您所為何,我都感謝您今天的付出,有了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這一句人畜無害的話卻是讓梁謙誠似乎有了共鳴,當即也是點頭回應。

  

   伍雨菲望著這一幕,一時間似乎是感覺到了某種她不能理解的理念傳承,然而幾秒之後,周文斌便已拉著她向外走去:“梁主任已經供認不諱了,我們馬上去取配方,盡快解毒。”

  

   “啊?”伍雨菲依舊有些錯愕。

  

   “嗯,現在去。”周文斌當然知道,以他一個醫學顧問的名義能參加審訊都是勉強,自然不可能隨著警方去搜證,要想拿到自己想到的東西,自然是要先人一步。火急火燎的拉著伍雨菲就向外走出,而這會兒的伍雨菲還未從屬於檢察院的編制,一應人等對她的進出倒也不曾阻攔,只是簡單的問起審訊的情況卻也被伍雨菲一句“有收獲,亟需取證”而代過。

  

   半小時後,正在審訊室查閱伍雨菲審訊報告的霍一宏突然接到電話:“小伍?”

  

   “霍局,周院長這邊找到藥物配方了,”伍雨菲一面打著電話,一面望了一眼身邊那神色近乎癲狂的周文斌,心中不知為何生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昕姐有救了。”

  

   “好好好,你們在梁謙誠的家里嗎?我這就帶人過來。”霍一宏聞訊自然也是喜出望外。

  

   “不用啦霍局,周院長這就去醫院了,我送他過去了。”

  

   “那好,那個,事情完了之後你還是帶周院長回來做個筆錄。”

  

   伍雨菲掛完電話,周文斌卻依舊在翻看著那只厚厚的小本子,本子里密密麻麻的全是專業的字母術語,伍雨菲哪里能看懂,可見著周文斌如此表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心中唯一擔心的,只有那躺在病房里的昕姐要是醒來,會不會覺察到什麼。

  

   然而伍雨菲哪里會知道,這一切的問題早已不在周文斌的考量之中,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曾經最大的夢想,通過腦神經實現全身心的神經催眠藥物即將誕生,CY4,將會讓他顛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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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時間轉眼過去,與岳彥昕這邊正發生著驚濤駭浪般的起承轉合不同的是,在深海大學籃球館里的這群小伙子們,卻是度過了安安穩穩的一周。

  

   周六來臨,半決賽如期而至。

  

   一邊是英僑大學對陣港澳大學,一邊是深海大學對陣深海石油大學,主辦方為了考慮人氣問題,從半決賽開始不再采取分場地同時進行的方式,而是全員移駕至山潤集團南坪湖區域,一所全新搭建的籃球場館正式揭幕。

  

   “哇,這場地牛逼啊!”剛進球館,幾乎所有人都抱著這一想法,山潤集團這家籃球館正落在在南坪湖湖心島的中央,這是一面全新修建的豪華別墅區,島湖的四周是三十余所豪華別墅,四面環水,中心建有一所超大的體育場館,濃厚的體育氣息與精致的淡水綠化便是這所小區的最大賣點,而山潤集團利用著 CUBA 深海站贊助商的身份,巧妙的將這之後的半決賽和決賽演變成了山潤集團房產的特賣會,無數的政商領導前來觀賽的同時,難免對這份房產品評一番。

  

   當然,主題既然是球賽,那這些商業運作也必然適可而止,就在顏妙旖簡單的講話完畢後,觀眾紛紛就座,等待著今天的第一場比賽。

  

   英僑大學對陣港澳大學,一所未來留學生的本土大戰,眾所周知,英僑是由外企創辦,除了接收國外留學生之外,更多的則是為一些官商子女服務,大多數人在這讀個兩三年便會酌情“考入”國外的某某名校,而港澳大學的功能性似乎也與英僑有著異曲同工的味道,只不過這些年來港澳大學的輸送能力大多圍繞港澳以及東南亞地區,其指向性綜合來看是比英僑大學差了不止一檔的,從這一點看,兩所學校也有著一定的淵源,而在籃球這一塊兒上,港澳大學的委屈可就更多了,幾近五年時間,港澳大學一直被視為 CUBA 的強隊行列,可被稱作強隊的他們連決賽的大門都未曾進入,仿佛命中相克一般,港澳大學的抽簽幾乎從來沒有避開過英僑,而作為深海籃壇的第一王者英僑,自然是次次將其斬於馬下。

  

   “看來今年,也沒有什麼意外了!”比賽開場僅僅七分鍾,王啟舟便已獨自砍下 18 分,比整只港澳大學全隊加起來都多,港澳大學請求暫停,而英僑這邊,王啟舟竟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下場休息,這樣一幅情景自然是讓慕名而來的觀眾有些失望,就連聶雲看了這幅場景也只能暗自搖頭:“張如宇這打得什麼啊?”

  

   張如宇是港澳大學的隊長,在深海籃壇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控球高手,也是深海街球圈子的一大招牌,球風華麗不說,難得的還有一手細膩的傳球,由他發起的進攻自然是讓比賽異常炫目,如果是遇到實力低他一籌的後衛,那幾乎可以將對手碾壓式的打爆,但張如宇的球風弱點自然也是畏懼對抗,如若是遇到像聶雲這樣的勢均力敵的對手,難免進攻效率要大打折扣,而港澳大學恰好又是一支一人球隊,整支隊伍的進攻節奏幾乎都在張如宇一個人的肩上,如若這一點被廢,那港澳大學必將受挫,於是為了應對這一點,英僑大學王啟舟從大前鋒位置調配至組織後衛,真正的在深海籃壇上演了什麼叫做“從 1 號位打到 5 號位!”

  

   “這個王啟舟的防守腳步太扎實了,”鍾致遠微微凝目,作為有志於冠軍的深海大學來說,眼前的王啟舟自然將會是他們的最大阻礙。

  

   “是啊,”戴歌亦是苦笑搖頭:“我昨天聽猴子說,前些日子王啟舟和熊安傑在隊里打了局單挑,直接打了個 11-3。”在戴歌眼中,熊安傑的實力已經在他之上,而如果要面對英僑,則需要面對熊安傑與王啟舟一起的內线雙塔,這樣的壓力著實不小。

  

   “可我們也有著獨一無二的外线優勢啊!”聶雲目露精光,情不自禁的朝著鍾致遠望了一眼,在曾經,他沒有把握打爆英僑的外线,而今有了鍾致遠的加入,真正的後場雙槍蓄勢待發,英僑大學的外线,便不足為敵。

  

   “哈嘍,”幾人點評著場上的比賽之時,忽聽得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幾人回過頭去,卻正是他們的“金主爸爸”——山潤集團如今的執行董事顏妙旖。

  

   “顏總!”幾人立刻給讓出道來,雖是不知道她過來的意思,可作為學校領導都要小心翼翼的企業家,他們這群大學生自然是也要帶著幾分恭敬。

  

   “待會兒就輪到你們了,怎麼樣,有沒有把握。”顏妙旖面色和藹,絲毫沒有因為身份問題而有任何怠慢。

  

   “我們的目標一直都是冠軍!”聶雲作為隊長,自然不會打消大家的信心,而實際上,在苦練了一周的戰術演練之後,對於深海大學全隊來說,這場比賽確實有了很大把握。

  

   “那好哦,我可拭目以待,”顏妙旖言笑晏晏,眉目間不經意的向著鍾致遠瞥了過去:“小鍾同學。”

  

   “額,”鍾致遠雖然也與她有過一面之緣,可這會兒卻也摸不清她的意思。

  

   “好好打,要是拿到冠軍了,我給你們安排個驚喜!”

  

   “哇,還有驚喜?”這一句話一出,整支隊伍立馬來了精氣神,這可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企業,人家九牛一毛的驚喜對他們而言那都可能是一輩子不敢想的事兒,然而這驚喜又暫時保密著,充分勾起了大家的興趣,倒也不失為一種效果不錯的戰前動員。

  

   “好啦,港澳快不行了,該我們了,”聶雲總是最先沉靜下來的那一個,眼看者場上的時間流逝,而兩隊分差被拉到二十分以後便再也沒有起伏過,想來是沒有什麼懸念了:“全體都有,小跑熱身!”

  

   聶雲一聲令下,所有人飛快的跟在隊伍後面,一串長龍圍繞著場地四周開始小跑起來,這是最標准的賽前熱身小跑,觀眾們也是見怪不怪了,可這樣的提前熱身對於還在比拼的選手而言卻是略微帶著些無情的刺痛,“嘟”的一聲,港澳大學隊隊長張如宇意圖干擾內线的熊安傑進攻被裁判示意打手犯規,累計犯規五次,被迫離場,然而張如宇卻是不甘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著隊友將他緩緩的向著場下扶去,他的眼里已滿是淚水,誠然,每一位走到這里的球員都是拼盡全力的訓練與提升的,面對著眼前這支五年了的老對手,張如宇依舊未能打破魔咒,噩夢還在繼續,而他的夢想是否還能堅持?

  

   “嘟嘟~”終場哨聲響起,英僑大學 96:74 大勝港澳,連續第 8 年闖入 CUBA 深海站決賽,亦是要衝擊英僑大學的第四座冠軍獎杯。

  

   而接下來,誰會成為他們的對手?深大還是深石油?

  

   “怎麼不見對手?”隨著港澳和英僑隊員的離場,深海大學自然是緊接著步入場中開始了投籃訓練,而鍾致遠卻是發現,他們的對手似乎還沒有到。

  

   “他們的習慣!”聶雲輕笑一聲,似乎對這習慣有些嗤之以鼻:“不管在哪兒,他們都習慣在場外熱身。”

  

   “場外?”

  

   就在鍾致遠納悶之時,場館的東側牆壁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球館眾人立時被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來向外觀望,然而透過東側牆壁頂上的窗子卻是能隱約望見幾只籃球正不斷的向著外牆投擲而來。

  

   “他們這是?”鍾致遠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對,就是練砸牆!”聶雲苦笑一聲,卻是並不理會這一別出心裁的熱身方式,自顧自的投出手中籃球。

  

   深海石油大學的熱身自然不會是單純的砸牆,球館東側的大牆上不多不少的畫出三個圓圈,約莫七八個人正在對著牆面圓圈進行著簡單的跳板空接練習,而另一邊的圓圈位置,正由著領隊教練負責拋投,當球擊過牆壁後,一名身高超過兩米的巨大體格猛然躍起,奮力的模擬著籃板爭搶,而作為牆壁最中心最高的那個圓圈,卻是一次又一次的發出巨大的轟鳴聲,這個圓圈只屬於一個人,只屬於那個正站在牆外十五米遠的男人,他叫王開之,深海石油大學隊長,此刻,他正一次又一次的上演著那神乎其技的“超遠三分”。

  

   籃球一次又一次的擊中圓圈正中心,每一次巨響傳出,都會令全隊的氣氛上升一個台階,連帶著其他訓練的隊員們也是越發努力,不斷的讓自己跳得更高,投得更准。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在約莫投了近五十球後,王開之看了看時間,雙眼微微凝目,向著所有人呼喊道:“深海石油,揮斥方遒!”

  

   第 40 章:半決

  

   “深大,”聶雲攤開手掌,第一個將手伸至眾人中間,“加油!”深海大學全體隊員紛紛各自遞手,默契的將這疊好的手山一甩,一聲咆哮怒吼貫徹全場。與此同時,深海大學後援啦啦隊們一起呐喊起來:“深大,加油!”

  

   而另一面,姍姍來遲卻又陣容齊整的深海石油大學隊伍走上球場,隊長王開之頭戴一束黑色發帶走在眾人之前,迎面高呼:“深海石油!”

  

   回應他的,則是所有到場的深海石油大學成員,球隊、啦啦隊乃至在場每一位觀眾,似乎都知道他們的口號:“揮斥方遒!”

  

   比賽正式開始。

  

   深海大學首發陣容:組織後衛聶雲,得分後衛鍾致遠,小前鋒賀子龍,大前鋒秦茂松,中鋒戴歌。

  

   深海石油大學首發陣容:組織後衛吉鱗,得分後衛王開之,小前鋒李順,大前鋒伍軍,中鋒方渾。

  

   雙方中鋒中場跳球,籃球還未扔出,戴歌便已感受到了絕對的壓力,他從小便認定了籃球,基本功與技術動作可謂是相當純屬,即便是面對當時的熊安傑,他亦從來沒有過怯場的表現,可如今不同,眼前的方渾足足比他高了十幾公分,這樣的身高差異,足可以掩蓋掉無數的多余動作,今天,他能完成隊伍的戰術布置嗎?

  

   籃球高高拋起,戴歌蓄勢一躍,以驚人的彈跳凌駕於空中,然而他的手才剛剛觸碰到籃球一點,一只大手卻是慢他一步伸來,正值空中,戴歌還未掌控球權,那大手便只輕輕一撥,籃球便已從他手中不翼而飛,直向著前場劃了過去。

  

   是方渾,CUBA 深海站第一高度,仿佛鐵塔一般覆蓋在戴歌的視野上空,籃球點地,深海大學一眾人等甚至還來不及回防,前鋒李順便已接球快下,直下空籃。

  

   “沒事的,”鍾致遠向著戴歌走了過去,拍了拍戴歌的肩膀,戴歌迅速回頭,回之以一個“放心”的笑容,他是深海大學的主力中鋒,也是深海籃下最後的保障,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易認輸。

  

   “走!”深海球權,聶雲高呼一聲,迅速打破了眾人心中的陰霾,雖然訓練館里已經多次合練,可直到今天,才算是聶雲的首場復出,深海大學曾經是聶雲的球隊,雖然現在多了一位傑出的新人後衛,但只要聶雲持球進攻,一聲“走”的呼喚傳來,所有人的心頭不由得生出一陣安穩,全場快速推進,注意力已然集中到百分之百,各自按照著無數次合練的站位而跑動著。

  

   “咦,你們看深大的戰術!”台下圍觀著的英僑大學隊伍里有人看出了問題,因為聶雲傷退的緣故,他們多次想觀察深海戰術的計劃自然是無甚意義,然而今天,聶雲復出,他們終於能瞧見深海兩大後衛組成的雙槍戰術:戴歌提至弧頂要位,秦茂松與賀子龍一個交叉反跑正好幫鍾致遠擋出一陣錯位接球的空間,聶雲將球傳給暫時空位的鍾致遠,戰術目的已然達到,這時的鍾致遠無論是直接出手,還是與此時場上的任意球員做擋拆配合都是輕而易舉,要是以往,鍾致遠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出手,可今天,他卻是選擇了傳球。

  

   籃球沿著它傳過來的方向傳了回去,重新歸於聶雲手上,而對方的後衛吉麟還未反應過來,鍾致遠已是率先跑向他身前形成了掩護擋拆,聶雲心領神會,雙手一張,一個輕盈的後撤步正落於三分线外,起跳,出手,一氣呵成,行雲流水。

  

   聶雲靜靜的望著三分球進,一時間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人生第一次大傷痊愈歸來,迎接他的是所有人的期待,當籃球劃破籃網,那個曾經的“深海第一控”,那個深海大學最穩定的 13 號,已然回歸。

  

   “防守!”短暫的恍惚之後,聶雲終於是喊起了這句他無比熟悉的口號,而深海全員也在這一句之後迅速調整,快速回防。

  

   “投得不錯,”深石油球權,隊友迅速將球傳到隊長王開之手中,而王開之卻是沒有著急進攻,運球向著聶雲靠近,似是老友之間的簡單問候。

  

   “他們這是?”場下的觀眾自然有些不解其意,林曉雨眨了眨眼睛,問起了身邊的葉紅霧。

  

   “王開之和聶雲曾經是一個高中校隊的,當年的後場搭檔,難免有些惺惺相惜。”葉紅霧卻是對這一幕了然於心,言語間卻是更加欣慰的望了望場上的鍾致遠:“來深大以前,他身邊一直有著這樣一位出色的分衛,在深大這些年,他一直在尋找,在等待,直到今年,他終於算是等到了。”

  

   “嗯,看看你今天手感怎麼樣,”球場上,聶雲微笑致意回應道。

  

   “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王開之雙腳微張,上身一陣略顯浮夸的抖動之後,緊接著便是向著聶雲的右側橫移而去,聶雲正待追防,卻早有埋伏好的控衛前來擋拆掩護,王開之借著空擋機會毫不猶豫的後撤一步,退至三分线外,與聶雲幾乎一模一樣的動作,起跳,出手!

  

   然而他卻忽略了一項不一樣的因素,先前聶雲的出手時,是有鍾致遠幫他擋住了所有的防守,而這一次,就算是控衛幫他擋住了聶雲,可真正與他對位的鍾致遠卻是就在不遠處,王開之的動作並不如聶雲般優雅,可出手速度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他就算再快,也未能快過鍾致遠迎面而來的撲防。

  

   王開之凌空出手,鍾致遠卻已撲面而至,大手正壓在籃球的下沿,發出輕微的聲響,一記精准的蓋帽近在眼前。

  

   然而就當所有人都認定這是一次完美的防守時,異變突生,王開之那被壓住的球還未真正離手,兩人的手各自觸及籃球一端,似乎在空中經歷了一番力氣角逐一樣,終於,籃球沿著它原有的軌跡劃出,鍾致遠的手順著籃球下沿滑過,竟是直接打在了王開之的手腕上,籃球未能創造神跡,只在籃筐上輕輕點了幾下便已彈出,然而哨聲卻是毫不猶豫的響了起來:“深海大學 8 號,3 分球打手犯規,深海石油發球 3 次。”

  

   “轟!”全場嘩然,旋即便已響起了五花八門的稱贊:“王開之不愧是三分王,即便是這種必死的球也能處理。”

  

   的確,王開之忽略了鍾致遠的防守,可就在出手那一瞬間,他卻有著異乎尋常的反應與決斷,憑借著過人的力道和經驗,完成了這次的造 3 分犯規。

  

   “你就是鍾致遠,”王開之冷冷的望著眼前的防守人,目光中似乎帶著些期待,然而嘴上卻只是淡淡一句:“最近很火啊。”

  

   “他什麼意思?”場下立時便有隊員看不過去,王開之雖然面色平淡,可那語氣已然充滿了嘲諷味道,自然讓人會讓人心生不悅。

  

   “王開之一直就是這麼個性格,”葉紅霧見著眾人反應,卻是朝著曉雨偷笑一聲:“他人很有意思的。”

  

   “啊?”林曉雨自然是對這位朝著自己男友說“垃圾話”的對手難生好感,可聽葉紅霧這麼一說,不由稍微有些懷疑,她天性淳朴,自然是不願意隨意揣測別人。

  

   鍾致遠默默的咬了咬牙,目光繼續盯著這位“很有意思”的王開之,王開之無愧為深海三分王,單單從這三次罰球便已然能瞧出他的功力,王開之手型並非無可挑剔,籃球弧线也稍稍顯得有些平,然而就是這樣看似尋常的投籃,三次罰球似乎都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模一樣的動作和弧线,一模一樣的空心刷網,若不是成千上萬次的苦練形成的肌肉記憶,平常人是決不能達到這樣的水平。

  

   “好球,”聶雲這會兒已經走到了王開之的身邊送上了一句微不足道的贊美,旋即又回轉身來朝著鍾致遠笑了笑:“怎麼樣,有壓力嗎?”

  

   鍾致遠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出聲,直接向著前場走去,從小組賽至今,他也曾遇到過一些麻煩,可要論壓力,王開之所給到的壓力無疑是最大的,早在一個星期以前他就已開始准備,不斷的假想著對手的出手方式,可直到真正遇見,他才算領會到什麼叫做當之無愧。然而鍾致遠卻並不是心里脆弱的小男孩,哪一個接觸籃球的孩子不是被“虐”大的,如果遇見了難纏的對手就退縮,那他早就告別籃球了。

  

   “來,”聶雲將球才運過半場便心領神會一般的傳至鍾致遠的手里,鍾致遠持球正對敵陣,與聶雲先前分析的一樣,深海石油大學守的是 2-3 聯防,在全隊防守實力一般的情況下,倚仗最高的方琿坐鎮,覆蓋全場。

  

   觀察完畢,鍾致遠立刻便有了應對之策,他身高體型比王開之要略高幾公分,在緊張的賽場上能用到身體的時候他自然不會猶豫,肩部一頂,架著王開之的防守便已向右側突了進去,而王開之卻是根本沒有做過能防住他的打算,只是簡單的橫移之後便放任著鍾致遠的突入,自己緊緊跟在身後卻也不留給他一絲後撤的機會,而內线里,已然完全將戴歌壓制在身後的方琿站了出來,雙手大開,嚴陣以待。

  

   內线小打大對於後衛來說確是家常便飯,然而所有的招數和應變都應是取決於防守方給出的壓力,而方琿,無疑便是鍾致遠所遇到的內线球員中最大的防守壓力,如果是一昧的強投強突幾乎都是必死無疑,此時最好的方法無疑便是分球給籃下正空著的戴歌。

  

   沒了方琿的壓制,戴歌終是冒出頭來,一個反跑與方琿拉開距離,已然做好了要球准備,鍾致遠直接躍起,一記跳傳直塞籃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鍾致遠跳傳出手的一瞬間,王開之卻是從身後直接涌出,縱身一撲自空中斷下籃球,而那籃球分的勁道不小,王開之飛撲之下難以收回落穩,直接在空中一扔:“李順!”

  

   與他相距不遠的穩穩接球,毫不猶豫便向著籃下殺去,兩隊攻防瞬間轉換,李順單騎快下,本以為會是一次漂亮的快攻輕松得分,可當他邁過半場,身側不由得已然多出一人,是聶雲,深大的控球後衛,亦是深大的控場後衛,有他在,深海的後場便會給人一種放心的感覺,李順仗著身體較聶雲有優勢,也便無所謂的扛著聶雲強突起來,可這一對抗之下整個人卻是不能前進分毫,只得向著邊角橫移,李順暗道這聶雲的力氣竟然這麼大,當下知道強突不行,趕緊一個背身將球收住。

  

   “這里!”兩隊球員漸漸回到深大這邊的陣地,隊長王開之直接向著李順跑來要球,李順看了一眼王開之身後緊跟著的鍾致遠,稍稍有些猶豫,然而王開之卻是出聲呼喚起來,李順再不多想,籃球徑直傳出,直接傳到正向著前場本來的王開之手中,然而下一刻,無論是傳球的李順還是回防的鍾致遠都張大了嘴邊,王開之根本沒有理會停球,整個人直接向前躍起,根本分不清是先起跳還是先接球,身影在空中根本沒有穩定的條件,這是比“騎馬射箭”還要難的接球搶投三分。

  

   籃球以極低的弧线飛出,正打在側面籃板之上,“砰”的一聲,彈入籃網之中。

  

   三分球進,深石油 8:3 領先,深海大學隊請求暫停。

  

   “我靠,這也有,”台下難免有第一次見得王開之“神跡”的觀眾自然是一陣沸騰,球場之上的“神仙球”自然是也有,可這樣明目張膽抬手就來的“神仙球”確實是有些不講道理。

  

   “這就是王開之,”英僑大學的人堆里,王啟舟贊許的點了點頭:“三分线外兩步起,無論什麼角度、什麼姿勢,他都能保持一定的命中率。”

  

   “他好像比去年更強了,”馬博飛這會兒也聚精會神的分析著賽場的形勢,手機翻出了最新的技術統計:“他今年的三分命中率已經接近百分之五十了,比去年高了六個點。”

  

   “嗯,”王啟舟點了點頭,旋即卻又自言自語的念了一句:“可惜了。”

  

   面對如此蠻橫的三分射手,恐怕整個深海的球隊都會為之頭疼,王啟舟的一句“可惜”卻是顯得有點格格不入,然而在深海,也只有他一個人敢有這樣的感慨,他可惜的是,王開之這樣的外线神投手,無疑是需要一位優秀的內线球員幫助他分擔進攻壓力,拉開進攻空間,方琿很優秀,然而在進攻端卻是差了一點,至少去年的比賽中,方琿就被王啟舟壓制得全場一分未得,而王啟舟,狂砍 46 分 18 籃板,屠殺一般的帶走勝利。“如果他的內线是我,我會帶著他稱霸全國!”王啟舟對他的評價之高甚至超過了聶雲:“聶雲很強,但他作為控衛更依賴隊友,而王開之,是可以獨自創造奇跡的人。”

  

   “要是他進了決賽,我一定會防住他。”馬博飛自告奮勇一般的宣言著。

  

   “不,今年內线有大熊可以對抗方琿,我會親自防他。”

  

   “……”一番熱血豪言竟是被隊長冷聲拒絕,馬博飛一時面色鐵青,可這會兒比賽正酣,他倒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當即捏了捏拳頭,隱隱的吞下這口怒氣。

  

   “怎麼樣,大家都有感覺了嗎?”聶雲拍了拍鍾致遠的肩:“我說過他比我難防吧。”

  

   所有人都紛紛點起了頭,面對著這樣匪夷所思的進攻,隊員們卻是並未感覺到太多的壓力,畢竟這一周里,聶雲已經反復為他們講解了王開之的特點,而他們,也有著自己的戰術安排。

  

   “雲哥,就按你教的來吧,”猴子從人堆里跳了出來:“讓大家也看看我們的准備。”

  

   聶雲微笑不語,目光卻是看向了正埋頭思索的鍾致遠。

  

   鍾致遠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抬起頭,卻是嘴角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雲哥,這場贏了,你可得陪我雙好鞋。”

  

   “呵,”聶雲被他這一句調侃逗笑起來:“行,這場贏了,想要什麼鞋隨你挑。”

  

   “科比 6,,一模一樣的再來一雙。”鍾致遠指了指腳上的戰靴,滿是輕松的調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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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是在笑什麼?”高台之上,顏妙旖正與一眾領導們看著場上的局勢,比賽雖然才開始一兩分鍾,但從局勢上看,深海石油所顯現出的壓制力自然是令人咂舌,而理應陷入麻煩的深海大學替補席這邊居然是這樣的一幅景象,自然讓人看得有些迷惑。

  

   “也許,他們是覺得沒什麼吧,”顏妙旖望著鍾致遠,自從那場與美國聖地高中的比賽打完,她便開始默默的關注著這個有意思的少年,山潤體育也經她授意對這位籃球少年多加報道,鍾致遠平日里不苟言笑,除了有個小女友以外,幾乎只是一心籃球,今天他能在場下與隊友們開起玩笑,無疑只有一點,眼前的困境對他們而言,或許真的算不上什麼。

  

   “顏總,聽說您在美國對體育產業的研究很有心得啊,”臨靠在顏妙旖身後一排位置突然冒出一人,正是智運集團的文體部總監馬威,一位個頭不高的精瘦老頭,按理說智雲集團並沒有像山潤一樣涉足文體行業,這樣的文體部門大概也就是針對下自身員工個人,可畢竟上一場比賽是智雲集團的馬公子參賽,而馬威作為馬博飛的堂叔,自然要到場看一看的。

  

   “馬總過譽了,”顏妙旖倒是不想搭理這人,雖然山潤和智運算不上競爭關系,可畢竟是國內最大的兩支集團企業,難免會被人拿來比較,這馬威的陰陽怪氣很顯然會令她不悅。

  

   “哪里哪里,主要我聽說這個王開之最厲害的三分投手,而深海大學這邊又是顏總贊助的隊伍,那依顏總看,他們會怎麼應對呢?”

  

   這一句話題雖然不合時宜,可在這一眾領導面前卻是難免引起大家的好奇,畢竟顏妙旖近些天風頭正勁,大家明面上不說,心底里倒是不介意看看她的笑話。

  

   “在 NBA 有這麼一句話:‘進攻贏得觀眾,防守贏得總冠軍’,王開之就算是個人能力超群,也終究是個人能力,別說小小的 CUBA 深海站,就連 NBA 都沒有防不住的人,深海大學要贏,無非就是做到幾個點,”顏妙旖侃侃而而談,眉目之間卻是給人一種自信的韻味:“其一是防守,需要有人全場跟防對方的強點,一個人不行就兩人包夾或者是三人包夾,其二是體力和犯規問題,應付這種單核球隊,如果將所有的戰術中心放在他身上,那麼體力和犯規問題會受到極大影響,王開之雖然在投籃的命中率上有著駭人的精准度,然而他是否做好了應付這一切的准備,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深海大學的外线雙槍絕對有實力與對方打對轟,所以,這場球賽,深海大學是足以應對的。”

  

   這一番言辭鏗鏘有力,一時間倒是給人一股深信不疑的錯覺。隨著一聲哨響,眾人的目光也隨著球員們漸漸回到場上。

  

   被冠以“深海雙槍”之稱的鍾致遠+聶雲的組合各自一頭向著深海石油的前場攻來,戴歌繼續高位策應,雖然在防守端拿方琿有些沒辦法,可在進攻端的戰術執行上,戴歌的中軸點倒還算合格,聶雲與鍾致遠圍繞著戴歌來了個交叉反跑,在三人匯合的一瞬間籃球已然失去了蹤影,短短一秒左右時間,籃球就被三人掩護得消失於視野之中,而恰在此時,三人分開,各自向後轉身做著投籃動作,防守球員一陣側目之下,卻是聶雲突然改一個假投拜佛,順勢鍋過掉防守,大步向前。

  

   “來了!”方琿高呼一聲,連退幾步,保持著最佳的起步距離,隨時等待著聶雲的上籃而送上一記大帽,然而聶雲卻是輕輕一笑,整個人還在罰球线位置便停了下來,輕輕踮腳,單手一擲,一記小拋投穩穩劃入籃網之中。

  

   “輕快加靈動,每時每刻都能將籃球用最飄逸的方式將球打進,不愧是聶雲!深海的‘大基本功’!”顏妙旖恰到好處的在看台上點評起來,滿是贊譽。

  

   “顏總,這和‘基本功’有什麼關系?”這時來搭話的自然不是馬威,很明顯,這時為了讓顏妙旖可以更好的在人前展露自己。

  

   “籃球本質上還是靠著充分的肌肉記憶,正確的動作可以極大的提升命中率,而扎實好基本功練習,就是為了讓自己在場上更好的保持常規手型,而聶雲就是這樣的球員,面對大個頭有拋投和急停,面對小個子也有強打和背身,同時還兼具一手傳球,呵,他今年才 22,前途大好啊。”

  

   “哦,是嗎,不知道顏總有沒有聽說過清北大學的祝寧?”馬威見縫插針似的笑了一聲,瘦小的臉上卻有著兩腮橫肉,隨著說話一股一股,倒是很讓人心生厭惡。

  

   “清北的五虎將的名聲在 CUBA 也不算什麼新聞了,祝寧作為隊長,自然是知道的。”

  

   “可這位二連 MVP,今年可才 20 歲,據說已經有意明年的 NBA 選秀,即便是選秀不理想,在 CBA 也是一定有一席之地的,對比起同是控衛身份的聶雲來說,恐怕祝寧的前景會好一些吧。”

  

   面對這滿是挖苦之色的馬威,顏妙旖終是忍不住回過頭來,雖有些許怒氣,可這會兒卻也能保持端莊的笑容:“馬總,籃壇的苗子不是越多越好嗎,這幾年國家隊的戰績日漸下滑,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是如何,在我看來,一切能對國家隊有利的人才都應該好好培養。”

  

   這一句訓斥雖然算不得什麼高招,可一旦上升到國家大義,在這類公眾場合自然是占了個理,馬威一時間被咽得說不出話,只得輕哼一聲,繼續觀望著場下比賽。

  

   球權轉換,王開之持球進攻!

  

   而這一次,深海的防守策略變了,深海大學全隊身高整體一般,內线上戴歌與兩位老將都算是比較薄弱的點,一貫而言,深海大學守的都是 2-3 聯防,可現在,深海大學卻是選擇了人盯人防守,平日里習慣在進攻端瘋狂砍分的鍾致遠,此刻卻是如尖兵般的站在了半場位置,直等著王開之的攻勢。

  

   “喔,你防我?”王開之有些意外,在他看來,深海大學的戰術應該要麼是讓聶雲來防與他互爆,要麼是安排一位防守尖兵靠著體力拖她,卻是沒想到深海會拿這樣一位得分能力優異的人來,倒是有些“揚短避長”的意思。

  

   “為什麼會安排鍾致遠呢?”顏妙旖望著場下的布置稍稍陷入迷惑,在他看來,就算是拿聶雲去防守都有些吃力,最正確的方法,自然是用前鋒位置的賀子龍秦茂松來夾擊,讓鍾致遠和聶雲與其對砍飆分才是最有效的解決方法。

  

   鍾致遠沒有回應王開之的問題,在他看來,最好的回應便是努力的防下他的這次進攻。

  

   王開之運過半場,卻是並沒有和鍾致遠糾纏,將球直接點給了內线的方琿,方琿就勢翻身,一記小勾手輕松命中。然而至始至終,鍾致遠的目光都沒有朝籃下看上一眼,他此刻的目標,只有王開之一個人。

  

   接連幾次進攻似乎將局勢穩定下來,深海大學倚仗著聶雲鍾致遠和戴歌的三角進攻連軸高效得分,而深海石油卻是靠著內线方琿單打給予還擊,約莫三分鍾時間,王開之卻是沒有再出過一次手。

  

   “他在觀察!”葉紅霧看著王開之的眼神,面色有些凝重,王開之的習慣連她都十分清楚:“當他覺得對手稍微出現松懈,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強投出手。”

  

   葉紅霧的話音未落,觀眾席頓時傳來一陣“嘶”的尖叫,放眼望去,正是鍾致遠的防守稍微出現一絲放松,並未從半場處開始跟防,而是壓在了三分线位置等待,而就在王開之緩慢推進之時,突然一個收球猛地原地起跳直接三分出手,三分线外兩步的距離,身體微微前傾,行進之間的輕盈出手,正是王開之的看家本領,籃球在一片矚目之中劃過天際,是神跡再現,還是遺憾收場?

  

   神跡沒有再現,籃球“邦”的一聲打在籃框架上彈了出來,倒是讓深海大學這邊稍微松了口氣,然而大家還未緩過神來,方琿已然躍出,作為深海石油的主力中鋒,方琿對於王開之的投籃習慣早已爛熟於心,他不會像別人一樣等待著這一球的結果,當別人還在仰望星空,他早已判定出籃板球的落點,提前卡位,早早躍出。

  

   超強的籃板意識,熟悉的落點選擇以及他那無人能及的身高,方琿毫無懸念的摘得籃板,戴歌與秦茂松雖是遲了半拍,但也並未與他爭搶,早早布好防守架勢阻礙著他的二次進攻,然而方琿落地的一瞬間,他已經有了清楚的判斷,當他自認為沒有出手時機的時候,他自然會選擇將球傳出。

  

   “啪”的一聲,異變再起,方琿的判斷很快,傳球很快,但有人比他更快,將重心鎖定為防守的鍾致遠突然殺出,一把將籃球攔在手上,一個背運調整直下前場,王開之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象征性的攔截之余便被鍾致遠輕松過掉,輕松快下。

  

   “扣籃,扣籃…”熟悉深海大學的觀眾們當即高呼起來,他們清楚,深海大學的這名新晉球員彈跳驚人,在球場上多次上演過扣籃好戲,而今深海大學比分落後,正是需要一記扣籃來提升士氣。

  

   然而鍾致遠腳步輕盈,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提速之意,自過掉防守之後便如老人蹣跚一樣,只是慵懶的完成了一記上籃。

  

   “曉雨,你猜猜看,他為什麼不扣籃啊?”葉紅霧面露笑容,故意調笑起身邊的小妹妹。

  

   “啊?”林曉雨的臉上不由多了幾絲潮紅,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作答:“我猜不到誒,可能是想偷懶吧。”

  

   “哈,你這麼聰明的啊?”葉紅霧抱住她的腦袋輕笑起來:“聶雲跟我說過了的,說小鍾同學是個天生的球場領袖,懂得在球場上每一個位置的重要性,今天他的角色就是防守者,那對於防守而言,技巧倒是其次,體力才是根本,他可是要防王開之一整場的人,這會兒當然是能偷懶就偷懶啦。”

  

   林曉雨聽得有些懵,可學姐這麼賣力的夸著她的男友,曉雨自然是樂得眉開眼笑,順著葉紅霧的興致問了一句:“那紅姐,我們這場應該能贏吧?”

  

   葉紅霧止住了笑聲,臉上卻是依舊燦爛:“球場上輸贏還是很難說的,我也算是見證過隊伍里的各種巔峰和低谷了,無論如何,我們能給予他們的,就是支持吧。”

  

   “支持…”林曉雨輕輕把這個詞重復了一遍,突然眼睛里冒出些光彩:“紅姐,除了啦啦隊,你和雲哥…”

  

   “嗯?”

  

   林曉雨微微沉默,她本想問學姐和學長已經走到哪一步了,她作為女友,是不是該有所付出,可話到嘴邊,心中的矜持還是讓她有些猶豫,於是轉口道:“啊,我是想問,一般學長過生日學姐都會送什麼禮物啊?”

  

   “禮物啊,這個簡單,他就喜歡籃球,送雙球鞋啊什麼的,他估計能樂好幾天。”言罷卻是故意調笑了一句:“你要是不想送球鞋,把你自己送給他也行嘛。”

  

   林曉有哪里受得了這樣的調笑,當即面色更紅,一把掙脫開學姐的摟抱,輕輕嘟了嘟嘴:“才不要,”可話一出口,心中卻是突然生出幾絲想法,如果鍾致遠真要那樣,她會反抗嗎?見著葉紅霧還在取笑著自己,當即回嘴道:“難道學姐你已經把自己送出去了啊?”

  

   “啊~”葉紅霧的笑容戛然而止,仿佛觸電了一般手腳冰涼,僅僅是一句問話便讓她全身僵硬,只能淡淡的回上一句:“還沒。”說完也不等曉雨回話,便尋了個由頭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了過去,腳步急促,倒還真像是著急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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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省體力?”王開之接發球向前推進,朝著鍾致遠又開始了一輪“垃圾話”:“你不會是想一個人防我吧?”

  

   鍾致遠在場上很少有言語,除了喊戰術和提醒防守,他一向不會回應這種看似無聊的“垃圾話”。

  

   “那你能防住我這個嗎?”王開之就這樣說著說著,突然一個加速,朝著鍾致遠的右側衝來,鍾致遠雖是未回應他的言辭,可注意力難免被這一句給帶跑了點,這突然的啟動一時間讓他有些匆忙,連帶著防守腳步也稍微慢了半拍。

  

   而就是這半拍,王開之已經出手。

  

   身子向前微傾,雙腿同時起跳,一只高抬,一只低抬,整個人還掛在鍾致遠的手臂一側,就是這樣不規則的投籃姿勢,卻能投出那路徑穩定的三分弧线,籃球應聲入網,全場歡騰。

  

   “來了來了,我就說深海防不住他嘛,”看台之上,馬威突然大叫起來,仿佛這支深海石油成了他的主隊一樣激動,可無論是何種姿勢,赤裸裸的遠射進球確實能讓人感覺熱血沸騰,看台上倒也沒有人反感他的行為。

  

   “我說了你一個人防不住吧?”王開之笑著從鍾致遠身邊走過,雙眼俏皮的眨了眨,旋即又朝著聶雲吹起了口哨:“雲哥,你不來防我嗎?”

  

   聶雲從容的笑了笑:“今天手感不錯啊。”

  

   王開之卻是個退防不耽誤說話的主,見聶雲與他互動,當即笑道:“也不知道怎麼的,每次打你們隊就有點准。”

  

   “那很好啊,要是你手感不好,我會覺得這場比賽少了點意思。”聶雲面朝著王開之互動,可腳下卻是運球穩步前行,話音剛落之時便正好迎上了吉麟的防守,聶雲收回目光,腳步一轉,一個側身便輕松過掉防守,直殺籃下。

  

   “防他拋投!”王開之突然大喊,他當然知道聶雲的各種進攻技巧,可方琿如今壓制內线,如果不提醒,倒是很有可能不會率先上前。

  

   方琿受他一喚當即醒悟,直接舍棄了背後戴歌向上撲來,果然,聶雲罰球线前突然刹車,急停拋投!方琿巨大的身軀就在眼前,籃球的弧度似乎低上了許多,一眼望去,明顯是一次受過眼中干擾的投籃,然而籃球並未向著籃筐滑落,而是在方琿撲出的那一瞬間稍微側了個方位,竟是直接向著內线的戴歌傳了出去。

  

   聶雲當然不止一種進攻手段,一名優秀的控衛,是在場上無論何種情況都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戴歌猛地 接過籃球,籃下空無一人,當即奮力一躍,毫不猶豫的便要直起暴扣,被方琿壓制太久的他,這會兒正需要好好發泄一番。

  

   “啪!”的一聲脆響,打碎了戴歌的美夢,打碎了深海大學球迷們的期待,王開之自後殺出,竟是直接將球釘在籃板之上,雙腳落地,威風凜凜。

  

   聶雲與王開之相熟,能在開賽之前就將對手的戰術摸個清楚,那同樣的,王開之又怎麼可能不了解聶雲,早在聶雲晃開防守的一瞬間,早在他呼喚方琿補防前撲的一瞬間,他已然猜到了聶雲的選擇,成功的破壞掉這一記本該相當精彩的二人配合。

  

   然而籃球終究不是一個人的游戲,聶雲的進攻會被破壞,那王開之的設計,難道又會是天衣無縫?籃球並沒有被扇至場外,而是從籃板上垂直落下,直落在王開之的腳邊,王開之剛要彎腰去拿,忽然間卻是聽得一陣急促腳步,王開之心中一登,已然感覺到不妙,那位幾乎與他形影不離的鍾致遠突然殺出,毫不客氣的撿下籃板,就在眾人還在驚呼這記釘板大帽的時候,鍾致遠突然起跳,就在王開之眼前輕松的來了個打板投籃。

  

   “我去,挺會‘偷雞’啊?”王開之心中自是有些震驚,可嘴上卻是不會服軟:“來來來,你有本事再來偷個。”言罷便是繼續運球推進,心中卻是打定主意,只要鍾致遠有任何搶斷動作,那都會是他過人或是投籃的最佳時機。

  

   可鍾致遠卻是紋絲不動,雙臂張開,標准的滑步站穩,面色好似一灘死水,完全不像是今年風頭正盛的新人。

  

   直到此時,王開之心中才隱隱覺著不妙,他雖然廢話連篇,可心中卻是十分精明,就目前形勢而言,即便是自己手感爆棚,與深海大學打起對轟來也不會有太大優勢,而眼前這位老僧入定一般沉穩的防守者,雖然現在還不能給他太大的壓力,但如果能堅持個兩三節,他的進攻,只怕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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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紅霧滿眼惺忪的從洗手間走了出來,看著那激烈的賽場漸漸覺著有些陌生,曾幾何時,她無憂無慮的跟著聶雲一起呐喊嘶吼,可今天,一向爽朗大方的她竟是被一個小姑娘的言語給說得啞口無言。

  

   若不是問心有愧,她又怎會如此?若不是身體里那股潛藏著的藥效發作,她又怎會如此?

  

   葉紅霧抿了抿嘴,雙眼茫然的望著人潮擁擠的球場,拿出手機撥出了電話。

  

   “喂,你在哪兒?”

  

   “喲,怎麼了,屄癢啦?”電話的那頭自然是熊安傑那惡心聲音。

  

   “我就在球館的洗手間,給我藥。”

  

   “這會兒啊?”電話那頭聲音頓了頓,隔了半分鍾才傳來聲音:“這里不太方便,去停車場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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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雲茶莊。

  

   玉姐穿著一件睡裙百無聊賴的坐在二樓陽台,半眯著眼就著午後的陽光昏昏欲睡,然而下一刻,圓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玉姐猛地睜開雙眼,身手敏捷的接過手機。

  

   “紫魚?”

  

   “什麼事?”

  

   “明天下午 2 點,‘青衣’抵達,即日起對目標執行全方位監控搜查。”

  

   玉姐面露疑惑,隨即問道:“為什麼不是紅袖?”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

  

   “我知道,只是…”

  

   “她如今在美國辦事趕不回來,而目標最近的對外聯系非常活躍,只能先安排你和青衣了,千萬小心。”

  

   “好!我也等這一天很久了。”

  

   第二卷:《毒狼在野》結束

  

   敬請期待:第三卷《決戰深海》

  

   第三卷:《決戰深海》

  

   第 41 章:車震

  

   “深海石油!”

  

   “揮斥方遒!”

  

   CUBA 深海站半決賽正如火如荼的上演著,上半場領先的深海石油此刻可謂是士氣高漲,場下的啦啦隊們不斷高呼著口號,一時間響徹全場。按理說深海大學這邊的啦啦隊們也應該不服輸的回應幾句,可要是朝深海大學的場下望去,卻是終究沒有找到那個起頭的人影。

  

   “搞什麼呢?紅姐呢?”猴子不滿的跑了過去,一時間見不著葉紅霧,自然有些心急:“美女們給點兒力啊。”

  

   “紅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林曉雨趕忙上前解釋,見著這會兒形勢不對,她自然也有些心急。

  

   “那…”猴子左右張望一陣,由於是換了場館,又不是決賽,學校這邊來看球的人倒是很少,整個深海大學幾乎是沒有什麼聲響,而今天的深海大學又是需要打防守戰,士氣的提升尤為重要,一念至此,猴子想也沒想便衝到拉拉隊員們的前面高呼一聲:“深大!”

  

   猴子雖是個頭不高,可這嗓門倒是下人,一聲高呼一時間便響徹全場,深海的後援團們瞬間被點燃了一般,齊聲向著球場上歡呼:“加油!”

  

   “深海!”

  

   “加油!”

  

   “深海!”

  

   “加油!”

  

   簡單有力的歡呼,帶來的卻是不同凡響的力量,王開之剛剛揚起的投籃姿勢被這一歡呼震得微微一滯,就是這瞬間的滯緩,鍾致遠已然撲了上來,王開之此時已在空中,左右四顧之下已是傳無可傳,只得強頂著鍾致遠的防守迎面出手。

  

   “啪!”的一聲脆響,鍾致遠的大手便穩穩的壓在王開之投出的籃球之上,與之前的一次蓋帽不同的是,大手覆蓋的面積大多在上半截位置,就算是王開之再如何發力,也終是無法將球繼續投出,更何況,此時的王開之早已沒有了那個力氣。

  

   籃球就勢被按倒,王開之終究沒能將球投出,哨聲響起,王開之起跳違例,深海大學球員。

  

   “防得漂亮!”聶雲第一個走至近前,第一個為鍾致遠送上贊許,鍾致遠點了下頭,嘴里些微的喘著氣,目光卻是投向身側的王開之。

  

   王開之的狀態比起他來明顯要差上許多,他並不是從未受到過這樣的防守,可打過籃球的都知道,防守對比進攻是更消耗體力的,且不說這一個個的能不能防住他,就算是能防,往往要這樣防守他的球員早在半場就會被他累個半死,可鍾致遠不一樣,他本是一柄鋒利的矛,可為了能防住他,今天卻是變成了一只堅實的盾,沉默寡言,堅不可摧,似乎沒有什麼狀況可以干擾到他。

  

   “可怕的對手!”王開之思來想去,腦中只得浮現“可怕”這兩個字,鍾致遠的種種表現,已然完全不像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選手,他的沉穩,比起許多大四的球員還要更勝幾分。

  

   發現鍾致遠可怕的自然不僅僅是聶雲,坐在場下的王啟舟坐在場下一動不動,可他的雙眼卻已然無法從鍾致遠的身上離開,越是觀察,他便越是覺得這位新人球員的與眾不同,作為潛在的對手,王開之和聶雲他都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可對於這位新人,他此刻卻是與其他人一般,只能通過幾場比賽來了解實在還是有些淺薄了。

  

   “深海!”

  

   “加油!”

  

   猴子與一眾啦啦隊員們的歡呼聲再次響起,輪到深海大學球員,聶雲與鍾致遠並肩而下,卻是並沒有呼喚內线戴歌前來策應,二人默契對視一眼,就在頂弧位置來了個擋拆,聶雲猛地一提,借著鍾致遠的擋拆直接向里突進,身後的吉麟追身猛撲,卻被鍾致遠擋了個七葷八素,王開之見狀立即撤身去堵截,卻架著聶雲就勢一壓,籃球直接向著左側的鍾致遠擊地傳來,鍾致遠接球起步,直殺籃下,再一次面對迎面而來的內线鐵塔。

  

   與上一次突進籃下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方琿已然有了猶豫的跡象,戴歌還在他的身後,他隨時都有可能面臨被二打一的局面。

  

   然而鍾致遠並沒有選擇傳球,行進之中突然止步於罰球线位置,輕輕墊腳,單手就是一推,竟是用了和聶雲先前一模一樣的拋投姿勢,方琿還未反應過來,小拋投便已順勢而出,“唰”的一聲,空心入網。

  

   “學得挺快啊,”聶雲看著鍾致遠的投籃動作,輕輕一笑,記得訓練時間可從沒見過鍾致遠還有這一手,可面對這樣巨大的鐵塔內线,拋投反而是最簡單明了的得分方式,內心堅定,臨場應變,鍾致遠給他所帶來的驚喜,似乎越來越多了。

  

   隨著這一記小拋投的得手,比分已經被追成 68:66,深海石油大學的領先優勢蕩然無存。

  

   實際上如果留心觀察王開之的三分命中率就會發現,上半場 10 投 7 中的他,下半場已經接連投丟了 4 記三分,命中率漸漸回落到 50%,而這也似乎充分說明了王開之的體力已然出現問題。

  

   “邦”的一聲,王開之再次強投出手,繼續不中,王開之狠狠的捏了捏拳,嘴上已經沒有了再說垃圾話的勁頭,邁開雙腿,穩步的向著後場回防,然而進攻可以依賴他一個人解決,可防守卻不一樣,聶雲再次持球突進,幾乎不需要多余的戰術與傳球,僅僅是倚靠個人能力就能隨意解決掉他跟前的後衛吉麟,而自己,非但不能補防,更是要嚴防死守著眼前的這位同樣暗藏殺機的鍾致遠。果然,聶雲動了,一個拉杆拜佛之後的後撤步輕松擺脫防守,三分线外輕輕躍起,行雲流水一樣的三分遠投。

  

   球進,深海大學 69:68 完成反超。

  

   “雲哥 NICE!”干淨利落的後撤步三分瞬間燃起了全場的歡呼,猴子更是激動得大力揮錘,高呼著“NICE,NICE!”一時間帶動著所有啦啦隊員們的齊聲高呼起來。

  

   “防守!防守!”就在此時,聶雲只覺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心中登時一緊,急聲高呼,然而此刻場外的歡呼太過激烈,一時間竟是完全將他的聲线壓制。聶雲急速回防,但奈何依舊是追不上王開之那閃電般的奔跑,如果讓他這一球打進,剛剛掀起的士氣或許會被就此壓下,就目前而言,這一球非常關鍵。

  

   而王開之同樣清楚,所以就在聶雲投進球的那一瞬間他已撲至發球位置,催促完隊友發球之後便趁著深海大學的短暫麻痹突然暴走,單槍匹馬的向著前場殺來,一個又一個的深大球員被他甩在身後,衝過半場,三分线外任何位置都將是他的射程,然而這一球,他並不打算三分,這樣的關鍵時刻,他已決定衝入籃下用一記扣籃喚醒隊友們的斗志,也只有在這樣的斗志之下,他的下半場,才有逆戰的可能。

  

   “砰”的一聲輕響,王開之渾身一頓,滿臉錯愕的停下球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這樣的出球速度,這樣的運球速度,即便是聶雲也已經望塵莫及,他不相信還有人能緊跟著他的腳步,可是事實就在眼前,那個追了他一整場的少年,那個沉默寡言卻又堅如磐石的少年,此刻就擋在他的身前。

  

   “可惡!”王開之大聲一吼,不顧所以的向著鍾致遠的身體撞了上來,“他要強投!”鍾致遠心念一定,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雙手攤開,已然做好了空中對抗施壓卻又絕不被造犯規的打算。

  

   王開之果然要強投,他於半空之中再一次蹬起雙腿,整個人如彈簧一樣在空中突然前傾,就倚靠在鍾致遠的身上將球投了出去。

  

   二人身子起身之前有過一次碰撞,在空中又有著強烈的干擾,鍾致遠的身高體重明顯優於王開之,如此密集的防守,幾乎是不可能投進的。

  

   籃球的弧线並不算高,幾近平直的劃過半空,徑直打在籃筐的前沿位置,轉而輕輕彈至籃板,復又向下旋轉落下,直愣愣的在籃筐周遭轉了兩圈,直到將全場觀眾的目光盡皆吸引,這才緩緩的墜落而下,球進,深海石油王開之霸道三分回應,71:69 繼續領先。

  

   “真是個頑強的對手!”高台之上的顏妙旖不由得微微點頭,從始至終,她都不喜歡王開之這樣極端個人主義的打法,然而直到這一球打進,她的內心想法似乎稍微有了點不同:也許正是因為這些不一樣的籃球理念出現,籃球的魅力才會讓人樂此不疲吧!

  

   “嘟!”深海大學請求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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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潤集團體育館地下停車場負二樓,熊安傑哼著歡快的小調搖搖晃晃的向著自己的小車走來,四周一片靜謐,可是熊安傑心里卻是十分清楚,慢步靠近汽車,向著四周稍稍張望一陣,輕笑道:“出來吧!”

  

   轉角的一面牆壁後慢慢邁出一雙雪白的美腿,葉紅霧穿的不多,一條還未及膝蓋的短褲,一件盡顯身材的吊帶背心,美腿與香肩盡皆露出,只一眼便看得熊安傑眼冒精光。

  

   “今天穿得這麼少?有備而來啊!”熊安傑不知為何,每一次見她都忍不住要與她調笑幾句,也絲毫不顧及這位曾經的“嫂子”會惱羞成怒與他鬧得不可開交。

  

   葉紅霧一貫的不去理會他的嘲諷,她此刻渾身虛脫無力,毒癮侵襲腦海,整個身子已是不自覺的向著熊安傑的車架走來,熊安傑滿臉淫笑著打開後車門,又故意的做了個紳士般的表情示意著葉紅霧進入,葉紅霧微微密目,無奈的俯下身來鑽入車門,熊安傑也不客氣,碩大的身軀一股腦兒的擠了進去,“砰”的一聲便把車門緊閉,與那車上有求於他的佳人靠在一起。

  

   “藥…藥…”葉紅霧一挨著熊安傑便是再無矜持,整個人發了瘋一樣的貼在熊安傑身上索要起來,熊安傑一時間還被這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大手狠狠一扳將葉紅霧反壓在身下,背靠著緊湊的前座椅背墊,從褲兜里掏出一瓶試劑正要遞上,可葉紅霧卻是想也沒想的便要掙扎去搶,熊安傑大手將她按住,見她這幅模樣卻是又忽然不想如此輕易便宜了她,索性將那藥劑向上一揚,依仗著自己的過人臂展伸至葉紅霧摸不到的位置,大笑道:“嫂子,想要這藥啊,你可不得讓我好好爽一下啊?”

  

   “藥,給我…我隨便你弄…”葉紅霧掙扎著搶了兩次,終於是放棄了蠻搶的想法,喘息的向著熊安傑告饒。

  

   “隨便我弄多沒意思,藥就在我這,愛要不要。”熊安傑耀武揚威的將手中藥劑晃了晃,旋即向著葉紅霧側身的位置靠了過去,一個翻身卻是反靠在座椅上。葉紅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與這頭蠻熊早已不是第一次了,或多或少的都會被要求著做一些羞人的行為,而今不過是讓自己主動一些罷了,身體里的毒愫還在蔓延,葉紅霧知道再拖下去只怕會更加難受,當下把心一橫,整個人向著縮了縮身子,朝著熊安傑的兩腿與背靠椅的夾縫中擠了進去,熊安傑見她行動,配合的將雙腿敞開,好讓葉紅霧能在他腳下任意施為,葉紅霧也不客氣,雙腳漸漸站穩沒多久便直接跪了下去,整個臻首秀發就平靠在熊安傑的腿間,雙手一齊伸出,向著熊安傑的褲腰探了過來,熊安傑身上還穿著的是比賽完的球衣球褲,只褲腰上兩條棉繩作結,葉紅霧扯開繩結,連著外褲和內褲一同扯落,那根熟悉的大屌躍然而出,時至今日,葉紅霧望著這根大屌已然不覺得惶恐害怕,受著藥力的影響,這本應讓她感到恐懼的大肉屌這會兒竟是有種故友重逢的感覺,葉紅霧微微咽了口口水,小手輕輕撫在那肉屌上撫了一圈便低下頭去,頗為熟練的將那肉屌含入口中,手口並用上下搖曳著頭顱,小嘴兒一簌一簌的使勁吞吐,卻是想盡快的讓熊安傑釋放出來。

  

   “誒誒誒?”熊安傑自然知道她如此賣力的原因,可他這會兒剛打完籃球,身子骨本就有些勞累,這會兒靠在汽車座椅上本就是衝著享受來的,哪里肯這麼快射出,當即按住葉紅霧的頭說道:“誰讓你這麼快了,慢慢舔,舔深點。”

  

   葉紅霧微微錯愕,她忍辱負重如此作派自然是為了讓自己少受些折磨,如今看來熊安傑依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既是如此,她也只得強忍住心中的憤怒,極力的讓自己松弛下來,舔吻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舌尖繞著大屌的四周不斷延伸,時而輕輕拂過,時而滿身覆蓋,或是在那馬眼肉縫間輕輕研磨,或是一口吞入其中,向著自己深喉之處緩緩進發,這種種姿勢,盡是在被熊安傑蹂躪之時慢慢的學會與領悟,而今,這經驗豐富的口舌之術已然成為了她的主要技能之一了。

  

   “嗯,”熊安傑重重的應了一聲,整個人越發松弛,他輕輕按住葉紅霧的頭示意其緩緩停下,雙腳各自向上一撩,卻是正搭在前座的靠背上,整個人驟然間抬高了幾分,這可讓還含著肉棒的葉紅霧分外難受,雙腿雖是高舉,可恰好又將她的脖子夾在里頭,這不高不矮的身位又讓她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得半蹲著身子繼續施為,可這畢竟是在狹窄的車里,整個人又被那毒癮折騰得虛弱不堪,還沒蹲多久整個人便無力的癱倒在熊安傑的懷里,連帶著大屌也從小嘴里吐將出來。熊安傑見她這般脆弱,當即笑道:“這就站不穩了?那你坐下來吧。”說著便將雙腿收了回來,大大張開,那粗長的大屌硬挺挺的在葉紅霧眼前搖晃,似是在等待著她的服侍。葉紅霧如蒙大赦,此時此刻能用身下的小穴解決她是絕不願意再用嘴的,要知道身下那物事抽插起來再不濟也會隱隱有些刺激快感,可這肉屌要是不斷的向著自己的深喉里插,那幾乎是可以讓人生出想死的心,熊安傑既然如此安排,葉紅霧索性解開自己的短裙,也不去解上身衣物,下身直接將內褲褪至腿彎便摩挲著那肉屌緩緩向著穴縫處靠近,雖是被熊安傑欺負過多次,可那小穴依舊是不敢直接容納這份巨碩堅挺,才只前端稍微沒入一些,葉紅霧便輕嘶一口,咬著牙喚出些聲來,熊安傑見她猶猶豫豫好不快活,當即不耐煩叫了一聲:“你這麼磨磨唧唧干嘛,早晚是要進去的,長痛不如短痛罷,”言罷便是雙手齊出,一齊壓在葉紅霧的嫩滑肩部,使勁一壓,同時大屌狠狠向上一頂。

  

   “啊~”葉紅霧疼得大叫一聲,眼淚都險些蹦了出來,好在這車廂里空間狹小,熊安傑的頭這會兒已是挨著車頂,也不好像平時一樣一插進去便瘋狂抽插,這短暫的歇息讓葉紅霧稍稍喘過氣來,當即顫抖的將雙手壓在熊安傑大腿之上,一面咬著牙輕嘶一邊又開始依靠著雙手的撐力將身子緩緩上提,身子向上提起幾分,讓那蜜穴中的肉屌輕微的褪出一些,雖是頭子還隱沒其中,可那份腫脹感倒是少了許多,葉紅霧輕松的呼了口氣,想著要是能多保持一會兒這姿勢倒也不錯,然而熊安傑又豈會讓她如此輕易的歇息,當即出聲吼道:“你還想不想要藥?”

  

   葉紅霧無奈的閉上了眼,只得緩緩的向下坐入,感受著那根害人不淺的禍根又一點點的進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最私密的位置合二為一,將這本應是她最厭惡之人融入到自己體內,葉紅霧心中滿是委屈,閉著的眼睛里緩緩落下幾絲淚珠,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和別人有所不同,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像舞蹈社團里其他姐妹一樣就此臣服,可當熊安傑一次次的融入到她的身體里,這粗大的肉棒在那連男友聶雲都從未觸及的地方肆意進出,時不時的射出那代表著男人勝利果實的濃精,無論是嘴里,陰穴還是屁眼兒,無論是身上的哪一處肌膚,幾乎都有著他留下的痕跡,她的身子越發的髒了,而更令她難以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實是:她的心,也開始慢慢的肮髒起來。

  

   “舒服~”熊安傑自是不知道這位在他身上來回起伏的女人這會兒的所思所想,在他看來,葉紅霧已然認清了現實,這一起一伏的動作與那臉上露出的紅潤氣息也漸漸表明了她的態度,熊安傑樂得如此,倒也不會吝嗇手中的藥劑,將小瓶兒遞至女人的手邊,輕輕拍了她一記,葉紅霧這才恍然睜眼,當即手忙腳亂的拿起藥劑便仰著脖子一飲而盡,那模樣像是餓了幾天的災民一樣夸張,這邊喝著藥劑,身下自然稍微放松了起伏頻率,熊安傑歇了好半晌也已漸漸有了些勁頭,加上這一會兒被撩撥起的興致,當即決定不再忍耐,整個人猛地上提,雖是在車廂里略顯擁擠,可只要他背著身子抵在車頂,整個人便也能將葉紅霧反壓在前作後靠椅上,葉紅霧才稍稍反應過來,熊安傑便已然抱住她的雙腿,深吸口氣,便開始了自主的加速抽插。

  

   “啊,啊啊,我…”葉紅霧從來都是最受不住他的粗暴衝刺的,這會兒又是被壓得喘不過氣,整個人反靠在車座後墊,雙腳根本都不能著地,只得隨著身體的節奏不斷呻吟叫喊,熊安傑早已適應了女人在自己身下的模樣,伴著這幾聲呻吟抽插起來更顯威猛,還沒幾下, 葉紅霧的蜜穴里便涌出一陣欲水,瞬間便把那肉棒灌溉得酣暢淋漓,熊安傑一時情動,稍稍放緩了抽插的頻率,將頭直接對准兒葉紅霧那難看的臉面親吻起來,直待大舌舔舐至佳人耳畔,這才輕聲道:“怎麼樣,剛剛肏得你舒不舒服?”

  

   “…”如此羞人的言語自是不會輕易讓她開口應承,可葉紅霧捫心自問,且不說剛剛那番疾風驟雨,就是眼下那還在自己蜜穴里緩緩蠕動的巨屌便依然能帶給自己幾分妙不可言的滋味,不知怎的,葉紅霧的腦中漸漸回味起剛剛那一番發了瘋似的抽插,時不時的又聯想起第一次在度假村被他強硬破身時的場面,又想起自己與姐姐在一起被他折磨的畫面,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那才剛剛泄身蜜穴里突然間又是一陣狂涌。

  

   “哈哈哈,我才說兩句你又噴了,這你不承認都不行,”熊安傑放肆的大笑著,一把將她摟在懷里,身子向後靠倒,再一次將雙腿架在前座上,整個人被折成了個頭朝下腳朝天的姿勢,可葉紅霧這會兒還被他抱在懷里被插著小穴,也免不得帶著那肉棒一起將她給帶成個頭重腳輕的姿勢,熊安傑就勢一挺,葉紅霧“啊”得尖叫起來,身子頓時緊繃似的向上一提,熊安傑卻不放手,依舊將她摟在懷里抽插,這般高難度的姿勢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沒兩下就受不了,可熊安傑的身體素質倒是遠超常人,這一番抽插才來,硬是生生將葉紅霧給肏得涕泗橫流。

  

   “啊~輕~輕點兒,我~啊我~受不了~啊~受不了了啊!”本應尖銳刺耳的呻吟被熊安傑摟在懷里有些啞火,可那不斷顫吟著的身體卻是告訴著熊安傑懷中的女人已然達到巔峰,感受著這短短時間的第三次潮噴,熊安傑心中哈哈大笑,大手重重的在那肥嫩的蜜臀上拍了拍,卻是讓她抓緊自己,熊安傑依舊在肏,可他已經不滿足於眼下的局面,帶著已如八爪魚一般纏在自己身上的葉紅霧直接一轉,熊安傑欺身於上,虎背熊腰被這密集的車廂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唯有將這股密閉的空間感發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長槍盡挺,借著頭上車頂的壓力驟然急插。

  

   “咦啊~呀啊~啊啊啊啊啊…”每一擊深入都伴著玉穴之中淫水飛濺,每一次狠插都帶起女人的聲聲嬌啼,花枝亂顫,身形搖曳,就好似在球場邊上聲嘶力竭的啦啦隊員們一樣,扯開了嗓子不斷的呐喊、高呼…

  

   “啊啊啊~啊~啊!”一注濃精射入,熊安傑那厚實的身軀硬生生的壓了下來,趴在女人的豐乳細腰之上,緩緩喘著粗氣,而葉紅霧卻也絲毫不覺著男人的體重是多麼駭人,腦中余韻未散,嘴里的呻吟嬌喘也還在不間斷的發出,身體里的藥劑所帶來的興奮感不知何時已融入骨血,此刻她仿佛才飛上高高的雲端,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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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車場里的激情同時,激情的比賽還在繼續!

  

   第三節七分鍾左右,深海石油大學王開之下場休息,隨即而來的便是深海大學這邊鍾致遠也被換下場,此刻,深海大學優勢盡顯。

  

   沒有了王開之的補防,聶雲的進攻更加酣暢淋漓,曾經與深海石油的比賽,聶雲往往是錯位防守王開之,不但體力損失巨大影響進攻,在防守上能給與到的干擾也並不多,要不是王開之的發揮受手感影響,加上前幾年方琿還未正式加入,深海大學才能僥幸勝出,可今天卻是形勢大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鍾致遠的防守強度,雖然王開之上半場三分球 10 中 7,可他知道這已經算是手感爆棚狀態的王開之了,在鍾致遠這樣的貼身防守下,他的體力不支必將成為下半場手感的致命威脅,眼下,王開之就已經開始下場休息,而此刻,沒有了王開之在場的深海石油,在聶雲眼中,與沒了獠牙的猛虎毫無區別。

  

   聶雲持球進攻,戴歌上提至罰球线做要球策應,聶雲雙目一掃,卻是沒有急著傳球給戴歌,果斷叫來身邊的替補後衛李影做掩護擋拆,借擋拆之勢,聶雲快運向著籃下殺去,而那守在戴歌身側的方琿卻也只得小心翼翼的提上罰球线已防止他的那手小拋投,然而此時戴歌的提前身位便起了作用,聶雲一個變向,戴歌立馬明白過來,雙手收攏急忙做出擋拆姿勢竟是直接將方琿擋在自己左側,而聶雲卻是借著這次二重擋拆直接向著方琿的另一側突入,身後雖有追兵,身側雖有高牆,然而在訓練有素的深海大學隊長面前,竟是被兩記連環擋拆給打成了一條龍的突破,聶雲輕松突入,反手一記簡單上籃,再度追平比分:71:71。

  

   “給我!”被個頭比自己矮上十公分的戴歌擋在身後,目送著聶雲上空籃得手,方琿此時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才過半場,方琿便猛地在罰球线一坐,整個人欺身在戴歌的身前,向著運球而來的吉麟示意要球。

  

   在深海石油隊里,除了王開之,目前自然是方琿的地位最重,而此時王開之不在場,隊伍里的進攻方向自然是多打內线,吉麟也沒猶豫,直接將球吊入籃下,方琿借著身高優勢輕松接球,也不回身做三威脅,卻是直接開始運球向著內线擠去。

  

   近乎恐怖的身高優勢,無論是誰都會選擇一對一的背身單打,無論是背身勾手還是強壓籃下的強起,對於防守的戴歌而言,幾乎都是不可能防住。

  

   “戴歌!”場下突然傳來一聲呼嘯,於整個場館之中顯得有些刺耳,不正是那引導著啦啦隊員們呼喊著的侯志高嗎?侯志高先前的帶動都是喊著“深大”,這突然間轉變為“戴歌”的名字,姑娘們倒是沒有准備,“加油”的聲音依舊響起,仿佛頃刻間整個啦啦隊都成了戴歌的後援團一樣,聲勢驚人。

  

   戴歌稍稍望了望場下的猴子,心中一凜,驟然間靈光一閃,與聶雲鍾致遠猴子三人合練的畫面盡現腦海,猴子與自己在內线對位,他的壓力遠遠勝過此時的自己,他是怎麼防我的呢?

  

   方琿一聳一聳的向著內线狂擠,戴歌雖是力氣驚人可終究是比這鐵塔一樣的巨人低了幾分,領土逐漸退讓,轉眼間便已被壓制到離籃板一米的距離,方琿右肩一聳,看來是要選擇強起了,然而就在此刻,異變突起,戴歌整個人驟然間發力向上一頂,方琿嘴角一翹,猜出他是最後的掙扎,熟悉內线進攻的他卻是可以恰好借助這波力道強起,讓自己的出手更加穩健,於是方琿及時收回准備出手的肩肘,再度向著戴歌撞來,肉搏對撞,自然是方琿更勝一籌,而這一籌便足以讓他強勢起身,不說簡單的打板投籃,就算是直接暴扣也並非難事,可方琿身形剛起便驟然失去了重心,“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向著前方撲倒在地,籃球落下,正被戴歌撿起,猛地向前一甩,自有空出位來的隊友快攻而去。

  

   “‘撤凳子’,是‘撤凳子’!”猴子在場下激動得快要叫了起來,戴歌那奮力一撞看似是在對抗,實則是將方琿的力氣全部吸引,及時的抽出頂在方琿腳下的防守重心腿,讓方琿瞬間陷入重心不穩的局面,一時不慎,便是最好的斷球時機,這就是當初猴子防守戴歌時唯一能占到便宜的方法,而戴歌作為內线球員,對這一類防守動作自然比猴子還要熟練,一經用出,竟是直接將方琿摔了個狗吃屎,前方空位快攻再次打進,深海大學 73:71 反超兩分。

  

   場上的激情帶動著場下的歡呼,而場下的歡呼卻又一次掀起了場上的高潮,隨著戴歌的出色防守和隊友的快攻進球,場下再次一片沸騰。

  

   “曉雨,曉雨!”歡呼著的啦啦隊里突然傳出幾聲叫喚,林曉雨高舉著的手被輕輕拉起,回頭望去,卻正見著幾位室友突然出現在了身後。

  

   “呀,你們怎麼來了!”林曉雨有些驚喜。

  

   “來給你家男人加油啊,”張萱大笑著說道,旋即又說起了來意:“我們剛去逛街逛到這附近,就看到外面好大的海報掛著你家男人的照片,說是就在這里比賽,我們三個沒事就過來看看咯,怎麼樣怎麼樣?”

  

   林曉雨“啊”的一聲,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什麼海報?”

  

   “你還不知道吧?”孔方頤拿出手機附和道:“喏,你看!”

  

   照片選的是鍾致遠對陣深海中醫藥大學那場的一記扣籃圖,騰空而起,滿是肌肉的單臂高高揚起,戰斧式的劈扣給人一股豪氣干雲的暢快感,而鍾致遠本就生得陽光帥氣,這照片更是經過一些精修,單拿這張圖出來,竟是比如今當紅的一些“鮮肉”還要亮眼不少。

  

   “曉雨,你家男人這是要火啊!”連平時不太愛說話的溫雪也開始學起張萱用上了“你家男人”這個詞,她也曾對鍾致遠有過幾絲幻想,可越是了解便越是覺得鍾致遠的出色,生性自卑的她漸漸掐碎了這些美夢,更何況,此刻她的心卻是裝著另一個人。

  

   “是有點夸張,”林曉雨吐了吐舌頭,亦是覺得山潤集團這樣的宣傳似乎有點過火,可這些事情又不是她所能左右,只得拋下這些顧慮,給幾位姐妹講解起場上的形勢。

  

   “誒,曉雨,這幾位是?”猴子一見著曉雨身邊圍滿了幾個美女立時雙眼放光的迎了上來。

  

   “這些是我室友,”林曉雨微笑著介紹著:“這個是侯志高,也是鍾致遠的室友。”

  

   “也是籃球隊的,”侯志高故意先擺著自己的身份,目光在幾女身上游離的同時卻是漸漸定格在了孔方頤的身上,除開曉雨這位兄弟女友之外,相比起張萱的時尚大氣,比起溫雪的小家碧玉,孔方頤的這身格子長裙配上一雙黑框眼鏡倒是像極了韓劇里的學生裝打扮,要知道猴子雖然平日里咋咋呼呼,可心底里卻並不如戴歌那樣的粗心大意,他喜歡的正是這一類略帶些韓流范兒的學霸女。

  

   “曉雨,你家男人又得多少分了啊?”孔方頤撒嬌似的貼在曉雨背後,故意調笑著問了起來。

  

   林曉雨漸漸也習慣“你家男人”這個詞,只得紅著臉說道:“好像才 8 分。”

  

   “啊?今天這是怎麼了?”張萱好奇的追問起來,以往她們問起,鍾致遠少說也是二三十分,更是有著單場最高的得分記錄,今天這已經是快第四節了,情況屬實有些反常。

  

   “這個啊,我來給你們說,”猴子自然不會錯過這樣表現的機會,也顧不上帶著啦啦隊們一起加油了,當下給幾位講解起深海大學這一場的決策以及鍾致遠在防守端所起到的作用來,侯志高的口才本就不錯,加上今天見著幾位美女格外賣力,沒幾句便把她們說得興趣大起,即便是對籃球不太感興趣的溫雪也聽得好像有些入迷。

  

   “看看,那個 11 號大個子就是我們宿舍老大,剛剛他那招‘撤凳子’就是學的我的。”侯志高比劃著場上的形勢,講述之間雜夾著幾絲賣弄,可幾女的心思顯然都放在球場上,這邊講解的賣力,可孔方頤卻是突然大叫一聲:“快看,鍾致遠上場了!”

  

   幾女同時向著鍾致遠望了過去,只留下侯志高有些尷尬的臉色。

  

   第四節開場不到 2 分鍾,深海石油換上王開之,同樣的,鍾致遠登場。

  

   “你還有勁兒嘛?受不了了可別硬撐著。”王開之歇息一陣,體力稍微有所緩解,才一上場就朝著鍾致遠說起了垃圾話。本以為鍾致遠會繼續沉默,可沒想到他卻是直接輕笑一聲:“先前還想節省體力少說點話,現在想想,是太保守了。”鍾致遠面上帶著幾分自信的笑容,快步跑上球場朝著聶雲笑道:“雲哥,讓我打幾個,憋了一整場了。”

  

   聶雲笑了笑沒做回應,不管鍾致遠是真有心要球還是故意垃圾話反諷對手,都不會影響到他的球場判斷,誰的狀態好,誰的位置好在場上一眼便能看出,球只會傳到有准備的人手中,而不是要球的那一個。

  

   比賽繼續,王開之再度持球攻來。

  

   ·第 42 章:天雄

  

   王開之剛過半場,鍾致遠的防守便如約而至。

  

   密不透風的防守,一步不離的態度,在鍾致遠的身上,王開之看不到一丁點體力下滑的跡象,哪怕是一個腳步、一個眼神上傳遞出的疲憊感,王開之都無法捕捉得到。他並不懼怕防守,但他懼怕的是一種被人比下去的心態,他是一個孤傲的投手,他的習慣就是在別人的嚴防死守之下得分,而今,眼前這個和他一個位置的球員,不但在防守端限制住了自己,更是已經開始在進攻端發力,將要徹底擊敗他的信心。

  

   “這不可能!”王開之心中一陣嘶吼,毫無顧忌的向前猛突,向著鍾致遠的肩頭前傾起跳,又是一次高難度的三分強投。

  

   而鍾致遠卻是雙目一亮,竟是主動側過半身避開他的鋒芒,身形微傾,既是將雙手伸出擋在王開之的出球手前沿,又是將身形控在王開之的右側,這一動作,除了給到防守端足夠的壓力之外,更是避免了被造犯規及假投真傳的可能,王開之除了進球,別無他法。

  

   “邦!”

  

   籃球並不會因為王開之的憤怒而眷顧於他,即便是 NBA 如喬丹科比那般的巨星也並不能保證每一次強投都能命中,籃球彈框而出,王開之苦澀的搖了搖頭,心中一陣恍神。而就在這恍神的功夫,便聽得耳邊一聲“這里”傳來,王開之猛地睜眼,卻見著鍾致遠已然向著前場跑去,速度之快,竟是瞬間拉開了他幾個身位。

  

   籃板被戴歌搶到,聶雲總是能在最快的時間最好的位置出現在戴歌的視野,當球落入聶雲手中,順著鍾致遠的那一聲高呼要球,聶雲想也沒想就是一記長甩,籃球似流星一般自後場劃過前場,不偏不倚正落在鍾致遠的身前,鍾致遠輕松接球,直接騰空而起,雙手緊握籃球,全身拉成一記弓形,洶涌而下,一記暴扣響徹全場!

  

   “DUNK!深海隊 8 號雙手暴扣,完美的快攻!”現場的解說驚叫起來,拖著那尖銳的嗓音,瞬間點燃了全場的氛圍。

  

   “不是說,不能消耗太多體力的嗎?”林曉雨有些茫然的問著侯志高,但能見到男友這般振奮的動作,心中早已是樂開了花。

  

   “這個這個,”猴子一時無言,只得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可能就是忍不住了吧,哈哈。”

  

   鍾致遠的確是忍不住了,讓一個無所不能的得分手卸下武器全力防守,這是聶雲乃至全隊的戰術安排,也是相較於對轟打法而言的最穩妥的戰術選擇,因為鍾致遠需要最大化的節省體力來應對這一整場對王開之的防守,故而在進攻端,他大多是輔助聶雲或是其他人,可直到此刻,第四節最後七分鍾,鍾致遠心中的大石已然放下,他很清楚,接下來的比賽,將完全進入到他的節奏。

  

   王開之不甘的再次強投,依然沒有,轉而回到陣地戰中,鍾致遠積極的與聶雲來了個擋拆下切,接到聶雲的擊地傳球後竟是當著方琿的面來了記後仰跳投,輕巧而靈動,此刻的鍾致遠,已然回復到那個單核帶隊殺進半決賽的最佳新人,屬於他的比賽,才剛剛開始。

  

   “他、他不會累的嗎?”侯志高先前還能激動的帶著啦啦隊員們嘶吼加油,可幾球之後,夸張的加油聲漸漸軟了下來,同為隊友,他清楚的知道,要是安排他去防王開之,只怕第二節他就得雙手插肩喘個不停,哪里會像鍾致遠這樣來回奔跑,竟是還能用一些有難度的動作輕松得分。

  

   “曉雨,他,好帥啊!”孔方頤望著場上馳騁著的鍾致遠有些激動,不自覺間也沒用上那句“你家男人。”

  

   侯志高回頭望了望孔方頤,望著她雙眼冒著精光的神采,望著她小心翼翼踮起腳尖探看著賽場上的模樣,心中不自覺間涌出一個詞來,“蘭心蕙質”說得可不就是她嘛,侯志高只恨不得如今在場上肆意奔跑的那個是自己,這樣,她也會這樣的看著我吧。

  

   “深石油的方寸已經亂了。”場邊的英僑大學陣營並沒有因為熊安傑的離開而走散,對於決賽的對手,他們當然想更好的了解對方,從深海石油開局的三分雨,到而今深海大學的追分反超,整個過程王啟舟一句話都沒有,及至此時,他才緩緩站起身來,語態頗為沉重:“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個 8 號。”王啟舟球齡豐富,據說是從 7 歲就開始跟著專業教練學球的,是完完全全從 1 號位打到 5 號位的籃球技戰術教科書,然而深海大學這個 8 號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評價卻又令在場所有人無話可說,即便是一向心高氣傲的馬博飛,作為直接對位的對手看來,鍾致遠的能力也已然超過了自己,雖說未戰先怯不是好的想法,可馬博飛是直接對位過王開之的,他清楚的知道這位蟬聯了四屆的深海三分王是個什麼怪物,而能防住這樣的怪物的又會是個什麼怪物,而現在,這個怪物還在進攻,在扣籃,在跳投,馬博飛有些憤恨的捏了捏拳,目光從賽場上轉移到深海大學的觀賽席位,看著那位不斷向著場中呐喊的少女,欽佩與嫉妒不斷在腦中交織,無論如何,最終的勝利,只能是他。

  

   “葛主席,您覺得這個苗子怎麼樣?”顏妙旖突然心念一動,側過身向著鄰座的一位年長男人,此人正是本次 CUBA 深海站的聯賽主席,也是深海體育局的現任局長葛新亮,顏妙旖突然有此一問,自是發現了身側的葛主席目露精光,似是有些想法。

  

   “很不錯,”葛新亮神色有些激動,這位現任的深海體育局長曾經也是從職業籃壇退役下來的,先後擔任過省隊教練領隊,也算得上深海籃球屆的資深人物,然而這樣一位經歷過賽場沉浮的老資歷這會兒卻是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這個苗子,不光光是深海的,更是國家級的,顏總,您有著孩子資料沒,他這個水平,是不是應該考慮跳過大學…”

  

   “哦?”顏妙旖笑了笑:“我跟他也不熟啦,我哪天找個機會問問他的意思。”

  

   “嗯嗯,這是個好苗子,決賽…”葛新亮說到此處忽然發現自己稍稍有些失言,畢竟半決賽還在繼續,現在說到決賽還有些為時尚早:“要是深海大學順利晉級,我想辦法邀孔指導來現場。”

  

   “真的啊?”顏妙旖心中一喜,孔軍指導就是現任國家隊的助理教練,與葛新亮私交甚好,有他來山潤集團體育館參與到這次的總決賽,配合上山潤的一番渲染包裝,這將會是一次社會熱點營造的機會。

  

   “沒事沒事,大家稍微再休息一下,接下來,我們主打…”深海石油的主教練正快速的安撫著眾人的情緒,以及簡要的布置起最後的戰術,5 分鍾,6 分分差,無論是在哪里的比賽都是很容易便能追上的局面,可在王開之看來,似乎心中已經漸漸迷茫起來。王開之的目光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深海大學的陣營,看著鍾致遠平靜的走下場,只輕松的尋了個椅子坐下,喝上了女友遞來的礦泉水擦了擦汗,整個人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狼狽。

  

   王開之第一次感覺到有種被“完爆”的感覺,盡管到現在他的得分還是對手的兩三倍不止,可他知道,這是高額的出手數換來的結果,突然,聶雲走到了鍾致遠的身邊,與他簡單的談笑起來,那雲淡風輕的模樣,更是讓王開之心中一酸。

  

   “看來,我是該考慮點別的東西了。”王開之心中漸漸有了想法,然而下一刻,他便目光清明的走向隊友,狀態急速調整,再也不顯一絲無措之狀:“走吧,拼盡全力,打到最後一刻!”

  

   “拼了!”隊友們感受到了他的激情,齊齊響應。

  

   王開之伸出右手,搭在眾人圍城的圈中,眾人立刻會意的將手伸出來搭在一起,等待著那聲帶領他們咆哮向前的聲音。

  

   “深海石油!”

  

   “揮斥方遒!”

  

   比賽繼續,深海石油發起進攻。

  

   王開之運球直接快下,運過半場僅僅只花了三秒鍾的時間,可無論他再快,等待著他的,依然是鍾致遠那近乎無懈可擊的防守。王開之微微屏息,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繼續向前,三分线上你可以貼身防守,三分线退一步你可以硬撲干擾,那三分线退兩步呢?退三步呢?王開之雙目定睛,竟是才過半場便已起身躍起,這一次,他的動作相當規范,干淨的起跳,標准的投籃手型,三分线外三步左右的距離,原地干拔直接跳投。

  

   “王開之並非不能做規范的投籃動作,”站在一側王啟舟不自覺的點評起來:“只是在他看來,習慣比動作的規范更加重要,身體前傾式的強投更容易讓他破解對手的防守,而現在,當他的出手位置沒有干擾,他當然會選擇最簡單的投籃姿勢。”

  

   籃球如星辰一般劃過高空,一道美妙的弧线過後,順著籃網穩穩落入籃筐之中,命中,深海石油沒有就此放棄,王開之亦是沒有就此放棄,74:77,深海石油僅僅落後三分。

  

   “精彩!”葛新亮看得雙眼放光,已然激動的從看台站了起來:“這個王開之,每次看他打球都能給我驚喜,不錯不錯,比賽還有得看。”

  

   顏妙旖心中可不如這位體育局長看得敞亮,她腦中才剛剛構思起要如何利用這次決賽渲染一番,這要深海大學真倒在了這一場,那她可就只能獨自郁悶了,不過顏妙旖一向注重儀態,絕不會露出像葛新亮一樣這麼激動,目光向著場上的深海大學隊掃了過去,終於是聚焦在了那位不斷奔跑著的男孩身上,心中默念道:“你不會讓我失望吧。”

  

   鍾致遠自是不會清楚身後背負著這樣一位大人物的期望,對於眼下的他而言,唯一需要調整的自然是防守的范圍,王開之一步又一步的擴大著他的三分射程,那他,也應該進一步的貼住他,幾乎奔波了整場的鍾致遠健步如飛,這一次的進攻,他與聶雲稍稍交換了一記眼神便向著右側底线突入,旋即又朝著左側底线一個橫移,沿途有著賀子龍秦茂松兩位前鋒早早幫他將位置卡好,待得鍾致遠從左側殺出,身後的王開之早已被關在內线之中,聶雲的球恰到好處的送到,鍾致遠輕松起跳出手,穩穩命中。

  

   “漂亮!”幾乎所有懂球的人都在心底里輕輕呐喊了這麼一句,誠然,在比賽的最後時刻,深海大學還能夠通過無球跑動來執行著這樣的明確戰術,足見其底蘊之深,雖是深海站出了名的“三連亞”,可即便是連英僑大學也都不敢小覷。

  

   王開之面色沉靜,繼續向著前場推進,當王開之想出手的時候,深海石油大學的控衛幾乎是沒有球權的,從控衛到幾名前鋒中鋒,幾乎所有人的戰術都是為他服務,或拉開防守身位,或卡好搶板角度隨時准備衝搶,但這一切的中心,自然還是需要倚仗王開之的個人能力,王開之,就是深海石油的定海神針。

  

   然而這一次,鍾致遠卻是不會再讓他有輕松出手的機會,即便是三分线外三步、四步,鍾致遠都會形影不離。

  

   王開之屏氣凝神,心知再想有那樣的機會已是不可能了,然而比賽也就只有最後幾分鍾的時間,賭的也不過是一兩個球的進或者不進而已,王開之深吸一氣,左手護球,身形向右發力猛突,若是以往,鍾致遠必然會與他正面對抗,用強勁的身體將他一路向著右側底角引去,這是他研究王開之的習慣投籃點之後的防守決策,可這一球,鍾致遠竟是只稍稍用力,王開之只一頂便將他擠開。

  

   “過了?”所有人都有些驚奇的望著這邊,王開之並不擅長突破,而鍾致遠的防守在整場比賽都沒有出現漏洞,難道真是因為體力下滑的緣故?

  

   王開之大步向前,從三分线到罰球线的距離幾乎空無一人,他甚至可以直殺籃下,靠著方琿的掩護來上一記暴扣,而此時,方琿也如眾人預料到那般張開雙臂,直將身後的戴歌完全卡住,一條康莊大道呈現在王開之的眼前。

  

   然而王開之卻是停了下來,90 度角三分线,這里是他命中率的最高點,他沒有選擇再向前求穩,在這一時刻,除了三分,他決然不會有別的想法。果然,三分线外,他毫不猶豫的起跳,感受著身後鍾致遠追防的步伐,身體前傾,悍然出手!

  

   “啪!”的一聲巨響,仿佛九天之上的驚雷一般響徹全場,就在王開之出手的那一刹那,一只大手驟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一掌扇在籃球頂部,直接將球帽飛了出去。

  

   是鍾致遠,這個距離和位置,只有他能做到,而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王開之整個人都是懵的,在出手前已經判定得出了鍾致遠的身位與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為什麼會…突然,王開之雙目一滯,已然明白了過來:他是故意的!鍾致遠故意的讓出了防守空間,是早已料定好這一次他一定會選擇三分出手,他故意的放慢步伐,是讓自己放下戒備貿然出手,而就在自己起身出手的一瞬間,他突然暴走,以他那驚人的爆發力完成這次駭人聽聞的大帽。

  

   “隊長…”身邊的隊友輕輕的呼喚著,然而聲音卻是有氣無力,王開之的三分之所以可怕,不單單是因為他驚人的命中率,而更多的,是他那讓人防不勝防的出手,無論是出手速度還是角度,亦或者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出手時機,整整三年,王開之在賽場上幾乎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大帽,而這一記大帽,不但帶走了深海石油的一次三分機會,更是將整個深海石油隊的信心擊潰。

  

   “防守!”就在深海石油隊還在陷入僵局的時間里,鍾致遠驟然一聲高呼,卻是已然帶著他的隊友重新布置起防守陣勢,而再放眼這支士氣高昂的隊伍,王開之心頭一黯,他知道,在這一刻,他已經輸了!

  

   無論是個人能力還是全隊整體實力,他都輸了。

  

   比賽在深海石油大學的消極狀態下劃上尾聲,85:74,直至全場比賽結束的最後幾分鍾時間里,深海石油都未能再得一分,哨聲響起,作為勝利的一方,聶雲引領著一眾球員們向著深海石油的陣容走去,常規的握手致意自然是賽後的習慣,可聶雲只稍稍與其他人寒暄幾句,便向著還靜靜坐在替補席座位上的王開之跑了過去。

  

   “怎麼?輸不起啦?”聶雲遞了瓶水過去,王開之倒也不客氣的接住就大口牛飲起來。

  

   待得將飲料一口喝個見底,這才慵懶的回應道:“什麼啊?又不是沒輸過。”

  

   的確,前年的半決賽,王開之就是倒在了深海大學的門前,可那時,他與聶雲還都是大二,雖然也是隊伍的主力得分點,可倒也沒有如今這樣的倚重,今年他們兩人都是大四,也都將是他們 CUBA 的最後一年。

  

   “好好休息,明年再來!”這是大二時聶雲曾對他說過的話,可如今,他們似乎沒有了明年這個機會。

  

   “怎麼打算的?”聶雲不由得關系起老朋友的未來。

  

   “還沒怎麼想,明年應該會有幾個 CBA 隊伍邀我去試訓吧?”王開之的語氣不算太明確,按理說他這樣的聯賽頂尖實力,吸引職業聯盟球隊自然是易如反掌,可王開之球風太過個人主義,從這一點來說,他的吸引力明顯就不如其他一些可以拿來即用的優秀球員,比如聶雲,早在大二大三開始就已有許多的球探聯系過他,而他本人則是明確表示要打到大四畢業才會考慮去真正的職業聯盟。

  

   “那就好好休息,明年再一起闖闖 CBA 吧。”聶雲輕松的笑了笑,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整個人也漸漸放松下來:“哎喲,總算不用去貼身防你了,這場贏得還算輕松。”

  

   “你妹!”王開之裝作惱怒模樣:“真走了狗屎運了,走了個好內线,外线上又撿到個怪物。”

  

   “哈哈,他是挺強的,”聶雲抬起頭來,望了望已經走下場與女友閒聊著的鍾致遠,悵然道:“去年倒在英僑面前的時候,我就想著,這個深海,我怕是衝不出去了,而現在,他又給了我希望。”

  

   “王啟舟可比我難對付,”王開之攤了攤手:“說句傷人的話,即便是這個怪物今天防我防的很好,可我依然看好英僑那邊,就王啟舟那身板,吊著你倆扣籃都不稀奇。”

  

   “呵呵,”提及“王啟舟”,聶雲也只得露出苦澀的笑容:“打不打得過,總得打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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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你們見著紅姐了嗎?”聶雲與王開之聊了會兒天,卻是突然想起許久沒見著葉紅霧的身影,以往自己得勝而歸,她總是第一個衝上前與自己念叨著比賽里的精彩表現,一向傳統的聶雲還覺著那樣子的情形還有些招人眼球,可如今沒了女友的熱情反饋,聶雲的心里倒是像差了點兒什麼一樣。

  

   “沒有誒,紅姐開始好像去廁所了,後來就沒見著了。”

  

   “那好,我去找找。”聶雲依言向著廁所尋去,然而林曉雨卻是有些心緒不寧的嘟起了嘴。

  

   “怎麼了?”鍾致遠很快發現了她的狀況。

  

   “我好像,”曉雨抿了抿嘴,輕聲道:“我好像惹紅姐生氣了。”

  

   “啊?你…”鍾致遠頗為驚訝的望著她,在他看來,曉雨還從來沒和別人鬧過別扭。

  

   曉雨自不會說是因為說了那句“難道學姐把自己送出去了?”可一想著這羞人的話題,曉雨不由得臉色一紅,也顧不得男友的好奇,扯著他就向著場館外走去,幾位姐妹已經在外面等他們了,約好了今天一塊兒吃飯的。

  

   “誒,這是,怎麼了?”剛走出場館,兩人就見著幾位室友圍在了門口,張萱和孔方頤站在兩側,卻是將溫雪抱在中間,看那模樣,好像是發生了什麼狀況。

  

   張萱見她兩人走來,朝著孔方頤使了個眼色便摟著溫雪向著大門走去,而孔方頤卻是留下向他二人說明情況:溫雪本來對籃球不太感冒,來看球的主要目的自然是為了能見見她的那位神秘男朋友,可到了場館是連人影也沒瞧見,無奈之下,只得一個電話打了過去,可誰知道電話那頭卻是傳來另一個女人的厲聲嘶吼,雖是初經人事,可溫雪也能一下便聽出是做那事兒的聲音,頃刻間連手機也沒能握穩摔在了地上,只得抱住姐妹們大哭起來。

  

   “哎,我就說找男人要擦亮眼睛吧,”孔方頤說完不忘發表一下自己的觀點:“跟她說了多少次了別被人騙了,她才認識多久就死心塌地的,這下可有的哭了。”

  

   鍾致遠與林曉雨互視一眼,卻也知道這種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要是見了那個“渣男”的面,他們還可以幫著出出氣,而眼下,他們也只能一起陪著這位柔弱的小室友。

  

   “看來今天是玩不成了,”曉雨抱歉的看了眼男友,要知道鍾致遠可是為了陪她們推了隊伍里的聚餐跑來的,可眼下溫雪這樣的狀態,也只能早點送她回宿舍好一些。

  

   “沒事,我正好趕過去還來得及,那你們路上小心一些。”鍾致遠微笑的摸了摸女友的頭,盡可能的給她一些輕松的氣氛。

  

   望著他們兩的纏綿,孔方頤自然是有些受不了,趕緊扯著曉雨就走:“那我們先回去吧,再晚就趕不上公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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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紅?”聶雲在衛生間尋摸了半天沒找到葉紅霧的人影,只好拿起手機打出了電話,可電話才剛剛接通,葉紅霧便已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啊?”葉紅霧被聶雲這一聲呼喚嚇了一跳,還未等聶雲反應過來便急匆匆的向著聶雲身側的女衛生間里衝去:“等、等我一會兒。”

  

   聶雲摸了摸後腦勺,倒是從沒見過她這幅失態的樣子,可一想起她剛才的模樣,似乎,是與平時有所不同,臉色似乎多了些紅潤,衣服上…好像也有些凌亂,聶雲搖了搖頭,倒是怎麼也猜不出是怎麼一回事。

  

   約莫五六分鍾時間過去,葉紅霧這才從衛生間里走出,簡單的補妝過後,整個人又回復到了往日的神采,除了那微微發紅的面色,以及眼角處那抹不易察覺的風情,尋常人倒也瞧不出什麼異樣來。

  

   “剛剛在樓下摔了一跤,”葉紅霧雖是隨便編造了個理由,聶雲自也不會去多問什麼,兩個人之間似乎也從來沒有過質疑與爭吵,兩年的感情雖是真摯但也略微有些平淡,二人手牽著手向著大門走去,按照慣例,這會兒隊員們大多在門口等著他們一起聚餐的,可一邊走著,葉紅霧卻是莫名的抬頭認真打量起身邊的男人來,今天是她第一次主動呼喚熊安傑索要藥劑,她不知道自己何時的底线變得越來越脆弱,更是不知道未來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在剛剛的汽車里,她已然漸漸感受到自己面對熊安傑的欺侮時不再那麼痛苦,甚至乎,到現在她能依稀記得起人至巔峰時刻的那份快感體驗。

  

   “紅紅?”聶雲漸漸感受到女友的小手一陣冰涼,不由得側過頭看了看她,卻是見她面色更顯紅潤,目光卻是無神的望著地面,不由得關心起來:“你沒事吧?”

  

   “沒事,”葉紅霧知道這會兒不該去多想那些,無論如何,她知道她的心里依然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當她看到聶雲在場上進球時,依然會為之興奮為之呐喊,“或許是太累了吧。”葉紅霧淡淡了回了一句,只不過這“太累了”的原因,卻是又令人無限遐想。

  

   “雲哥,紅姐,就等你們了!”才剛走到門口,隊員們便哄鬧著圍了上來。

  

   “今天人這麼齊?”聶雲朝著人群望了一眼,除了鍾致遠以外,其他幾個經常打完就散的隊員們也都在場,不免有些意外:“那還是老地方吧,趁著今天人齊,給你們好好講講‘英僑’。”

  

   “那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猴子當即起哄著:“要不是雲哥早摸清了深石油的特點,今天贏的也不會這麼容易。”

  

   “不容易吧…”戴歌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個鬼把我壓得喘不過氣,還好他不怎麼會進攻,不然我這個點早被爆了。”

  

   “還是感謝致遠吧,”聶雲拍了拍鍾致遠的肩:“前年我防王開之,才三節就喘不過氣來了,要不是他那場手感一般,恐怕還真不定怎麼樣?”

  

   鍾致遠點了點頭,卻是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怎麼說呢,他的打法還是有問題的,不過他的心態和堅持,我恨欽佩。”

  

   “是啊,要說像,他這性格還有點像科比,要不是水平不夠,潛力有限,他早晚能打出來,”說起王開之,聶雲一時間有些為他惋惜:“不過他今年就 23 了,球風也差不多定了型,要再想更進一步的話還是有些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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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博飛與隊友們一一告別之後便也向著場館大門走了過去,一輛豪華跑車早已穩穩停靠在門口,馬博飛想也沒想便扯開車門鑽了進去。

  

   “馬少,”司機位坐著的正是珍妮,待馬博飛一坐好,便露出焦急的神色:“馬董讓您過去一趟。”

  

   “嗯?”馬博飛略微皺起眉頭,稍稍沉思,旋即便露出一抹激動的神采:“看來是談妥了。”

  

   跑車向著市郊緩緩行走,目的地正是位居深海與鄰市交界處的一塊兒園林,沒有豪華的別墅與城堡,尋常人倒是難以想象,有著全國第一富豪之稱的馬天雄居然就住在這樣一所簡陋的小平房里。

  

   珍妮將車停在院中,兩人一齊下得車來,慢行幾步便到了小屋門口,馬博飛推門進去,而珍妮卻是習慣性的守在了門外,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來啦!”馬博飛一進屋便聽得父親的呼喚,走進幾步,卻是正見著那位最熟悉的老人此刻正坐在屋里,老人並不算太老,相反由於近些年保養的緣故,白發反倒是比幾年前少了許多,面色略微有些蠟黃,可那眉宇間的英氣卻至始至終能給人一種力量感,正是靠著這股力量感,智運集團這些年才能飛速崛起,不斷超越無數的家族豪強,一躍成為全國頂尖的財團企業。

  

   然而這樣的一位傳奇人物在馬博飛的眼里,卻是已經老了。老並非是外在的改變亦或是身體器官的衰竭,而是一種對待事物的看法與角度。關注電子產業的發展無可厚非,金融至上的原理亦是上流社會的發展准則,然而對於馬博飛而言,他從小的教育里,自由才是第一,他可以將來去繼承智雲集團的股份,可以學習金融經濟學加入到管理行業,但對於他自己最熱衷的籃球,他不希望受到其他因素的制約。為了這一點,父子二人這些年的爭吵倒是有過一些,馬博飛早年喪母,馬天雄便安排了有著不錯身手的珍妮和做事穩重有序的李青青兩人照顧他的起居,可這一照顧起來,也就慢慢的照顧到馬博飛的床上去了,要說管教,除了馬天雄自己,只怕是誰也管教不了。

  

   此刻的馬天雄正坐在茶座上招待著兩位外國人,馬博飛雖然不認識這兩人,可心中大致是有了點猜想,強忍住心中的激動平靜回道:“您找我?”

  

   馬天雄輕輕一笑,倒是對兒子的冷靜有些贊賞,語氣平緩的介紹起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現任 NBA 發展聯盟的主席傑森·吉姆,這位是他的助手埃菲,”言罷又站起身,將馬博飛拉至身前:“這位是犬子馬博飛。”

  

   “果然是他!”馬博飛心中一喜,自然是記得當初父親答應過自己的條件,“他想加盟 NBA 自然是有些妄想,可有著父親的實力運作,那便有著一定的可行性,哪怕是先在發展聯盟打起,只要是能更好的磨練球技,他都甘願為之付出,而馬天雄的條件很簡單,為他在美國專門配備工商管理系講師,一邊訓練的同時學習管理能力,當有朝一日他的籃球生涯結束之後,有能力回國接管著智運集團。”這樣的交易自然是兩邊利好,而眼下這兩位國際友人,便是父親運作的開始。

  

   “你好!”傑森·吉姆操著一口奇怪的腔調迎上前握住了馬博飛的手,仔細的掂量著這位中國小伙的身板,只一眼的功夫便是回頭向馬天雄露出一抹為難神色:“馬,他的身體條件好像不夠達標。”

  

   “身體條件…”馬博飛面色鐵青,卻是沒想到對方竟是如此不給顏面,可對籃球有著深刻認知的他來說卻也知道對方所言不假,馬天雄 1 米 83 的身高,體重不足 90 公斤,若是擺在人群里還算得上是一位健碩小伙,可要是放在籃球場甚至是世界頂端的籃球場,他這身板,還真是一碰就倒的類型。

  

   “身體條件嘛,”馬天雄恰到好處的為對方斟上一杯茶,緩聲道:“大部分是繼承了我這副老架子的基因,不過如果配備專業的營養師調理,還是可以改善的,他啊,能吃得苦,這麼些年,鍛煉可一直沒停下。”

  

   馬天雄所言倒也不無道理,身體雖然大多數是天生,可後天的調理和鍛煉同樣十分重要,而馬博飛的身高雖然普通,可在 NBA,倒也不是沒有身材矮小的天才,還未待傑森·吉姆回話,馬天雄繼續說道:“我雖然不是太懂籃球這個,可也知道無論什麼行業, 技術才是第一的,傑森你可是 NBA 的名人堂球員,你帶回去好好替我管教一下,我還是放心的。”

  

   傑森·吉姆被他這一說倒是態度放緩許多,二人之間的合作倒也算不上密切,可人家畢竟是一國首富,誰也不願意和這樣的財神爺過不去。

  

   “我聽說,你們下周有場比賽?”這時,那位名叫埃菲的助手卻是將手上的電腦推了過來:“CUBA 深海站?好像是深海這邊的大學聯賽,也就是相當於…”

  

   “NCAA!”

  

   “對,就算是 NCAA 的選拔賽水平,”傑森突然有了主意:“這樣的比賽,想必您是可以輕松拿下的吧!”

  

   馬博飛當即道:“我所在的隊伍,已然蟬聯了三屆冠軍,今年,也會毫無意外的拿下!”

  

   傑森眉目一亮,轉頭向著馬天雄道:“馬,發展聯盟的管理雖然算不上十分健全,可要想在里面立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樣,就下周的比賽,我會帶一批發展聯盟的球探隊伍過來觀賽加錄制,只要他在場上有著一定的發揮,我相信,阻力不會太大。”

  

   “一定的發揮?”馬天雄會心一笑,已然猜到了對方也算得上是給足了面子,也就是說,這場比賽只要能贏,而馬博飛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能有那麼一絲能說得出口的表現,這事兒也就成了。

  

   “好!”馬博飛正色的點了點頭:“非常期待您與您的團隊來觀賽!”言語間滿是自信,對於這一場比賽,他早已准備多時。

  

   第 43 章:生日

  

   “你為什麼從警?”

  

   “因為正義。”

  

   “那你又為什麼選擇成為一名檢察官?”

  

   “還是因為正義!”

  

   這是當年岳彥昕調入檢察院時與局長霍一宏的一番對話,而“正義”這樣一個抽象的名詞至始至終都是岳彥昕的行事准則。何為“正義”?作為公職人員,她追求的是一切法律層面的正義,對於那些違法亂紀的行為,她的眼中是容不得一粒沙子。

  

   “正義的奴隸!”岳彥昕的腦子里不知為何會浮現出這樣一個詞匯,但若仔細想想,只要她堅持的正義是對的,那做一位正義的奴隸亦或是公仆,好像也自無不可。

  

   當岳彥昕睜開第一眼的那一刻,整個病房里一個人都沒有,岳彥昕皺了皺眉,只覺著腦子里一片混沌,周身像是被捆綁一樣的固定在病床上,鼻息間套著呼吸機,手上扎著輸液管,岳彥昕閉了閉眼,冥思著自己究竟是出了什麼狀況,怎麼會搞得如此慘重。

  

   “醒了醒了,”病房外傳來一陣呼喚,伍雨菲急匆匆的從走道里奔跑而來,緊隨其後的,還有一位有些陌生的年輕醫生。

  

   醫生熟練的為岳彥昕取下呼吸機面罩,輕輕的將手在她的眼皮四周翻了翻,確認著岳彥昕的生命狀態,最後才問道:“感覺怎麼樣?”

  

   岳彥昕沒有直接答復,而是將頭扭向小伍。

  

   “這位是市一醫院的周副院長,是他救了你。”伍雨菲一板一眼的介紹著,然而因著心虛的緣故,一雙美目卻是在二人身上不斷游移。

  

   “我,”岳彥昕剛說說話,可卻感覺喉嚨里一股火辣辣的灼熱,面目一猙,伍雨菲趕緊扶上前來將她摟住,岳彥昕猛地咳了兩聲,這才有了些力氣:“我這是怎麼了?”

  

   伍雨菲一邊將她挪回原位,一邊說起那套准備多時的說辭:“你那天去堵截熊英虎,不小心中了暗算,這麼多天一直就處於昏睡狀態。”

  

   “暗算?”岳彥昕眉目一擰,顯然有些疑惑。

  

   “是那類 CY 型毒品的變異品種,我們已經破獲了毒狼的藥方,並召集深海知名的生物學專家一起抓緊,終於是研制出了相應的疫苗試劑。”周文斌在旁耐心的講解著整個研制過程,而這些岳彥昕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剛剛蘇醒的她腦子里自是一片空白,這會兒被他這一念又是有些頭疼。

  

   “你還是讓她多休息會兒吧,”伍雨菲輕輕的為她蓋上被子,示意著周文斌收住嘴,周文斌尷尬的笑了笑,倒是擺出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

  

   “嗯,我再睡會兒,”岳彥昕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恢復自己的身體才是眼下最重要的情況,也沒多想便再度合上了眼。

  

   “走吧,”迷糊之中,伍雨菲便拉著周文斌向著病房外走去,顯然是不想打擾她的休息。

  

   “等等…”然而就在兩人即將離開的瞬間,岳彥昕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驟然驚醒。

  

   “怎…怎麼了昕姐?”

  

   “嗯,你身上,好像有股味道…”

  

   “啊~”伍雨菲面色瞬間寡白,好似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楞在當場,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哦,她剛在我辦公室遇到了一位正換藥的病人,”周文斌卻是搶過話題來,面色從容的他瞬間便幫著伍雨菲解了圍,確認著岳彥昕再無疑慮,這才帶著伍雨菲緩步離開。

  

   “這個味道…”岳彥昕望著他二人離開的蹤影,呢喃的念叨著剛剛聞到的那股氣息,“這個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岳彥昕腦中越發混沌,卻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伍雨菲身上殘留著的味道竟是與前些日子她昏迷時被人爆了一嘴的味道一模一樣。

  

   伍雨菲當然不會一直守在岳彥昕的身邊,周文斌的辦公室里有著病房的報告燈,一有動靜便可以第一時間趕來,而就在剛剛,周文斌才剛剛在她體內射上一輪的高潮時候,這才發現了岳彥昕這邊的動靜,趕忙本來的伍雨菲卻是望了衣服上雖是看不出痕跡,可那股殘留在體內的愛液氣息,卻是在不經意間被人發覺。

  

   “她,就這麼醒了…”伍雨菲關上辦公室門,神色緊張的望著周文斌:“你打算怎麼來啊?”

  

   “你不用怕,她什麼都不會知道也不用知道,你陪著她繼續當著檢察官,我呢,繼續在這當著我的副院長,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就好了。”

  

   “真這麼簡單?”伍雨菲有些不可置信,但對她而言,周文斌只要不動歪心思,她的處境自是會好受一些。

  

   “當然。”周文斌溫柔的一笑,再度將女人抱在懷里,大手不斷的在那美背上揉搓一陣,心中卻是想著:“我不去找她,自然有人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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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安傑聽到岳彥昕醒過來的消息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小腹一熱,前幾日在病房里的銷魂好事還歷歷在目,雖然離事成還差一步,可既然是留下了一些影像資料,要威脅個女人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好,那我等她好點再說,”熊安傑掛斷電話,滿心愜意的哼起了小調,正要一腳油門踩出,忽然車門外卻是被重重一撞,熊安傑還未回過神來,一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已然透過車窗伸了進來。

  

   “別…”熊安傑立時被嚇得失了分寸,聲音幾近有些顫抖。

  

   車窗外站著的卻是一個並不陌生的女人,蜘蛛,那個曾經被安排前往深南碼頭的女人,那個本以為會是熊英虎心腹可以追隨著一道出海的女人,恐怕到落網的那一刻才會醒悟過來她也是熊英虎的棄子。然而她卻沒有落網,這其中的變故,她又知道幾分?

  

   “蜘蛛姐…你…你這是干什麼?”

  

   手持凶刃的蜘蛛此刻再無平日的嫵媚之色,一件黑衣大衣將自己包裹的十分嚴實,目光之中帶著凶狠與殺氣,不理熊安傑的問話,直接斥道:“開門!”

  

   熊安傑知道這瘋女人著實會有些惹不起,只能想辦法消除一些矛盾,當即打開車門,自己老老實實的向著另一側挪了過去。

  

   蜘蛛雖是英虎幫的核心人物,可論歲數也才是個不到三十的風韻女人,這也是她這些年一直能跟在熊英虎身邊的原因,可在熊安傑眼下看來,這樣的女人還著實讓他有些惹不起。

  

   “蜘蛛姐,那天出事了你知道嗎?我爸又…哎…”熊安傑不知道她對於整件事情知道多少,要知道他私自泄密的事情應當在警方那邊屬於機密,不會這樣輕易讓人知曉。

  

   “你不知道?”蜘蛛冷笑一聲:“可你老子卻是算准了你會去警察那邊打個報告的。”

  

   “啊?”熊安傑渾身一僵,正不知該如何應答之時,蜘蛛卻是繼續說道:“你不用怕,我來也不是要找你算賬,你老子了解你, 也沒打算去怪你什麼,我來只是想告訴你,英虎幫還在,以後也會盡量幫襯著你些,但你要拿來賣給馬家我是不會答應的。”

  

   “英虎幫?”熊安傑有些震驚:“那天的事情他事後有過了解,深東碼頭去了一批,深南碼頭又去了一批,分別是壁虎和蜘蛛帶著人手的,既然同時落入警方的控制,那這會兒豈不是應該全軍覆沒才是,又怎麼會?”

  

   “英虎幫比你想象得要大得多,要不然他們馬家為什麼這麼想拉攏你,我猜,即便是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馬家也不會冷落了你。”

  

   “那我知道了,蜘蛛姐,您…”熊安傑腦中有些混亂,可不管怎麼樣,眼前這把匕首還對著他的胸膛。

  

   蜘蛛笑著收回匕首,面上的寒光與肅殺瞬間消散,露出一副雲淡風輕般的笑容:“今後的路還是得靠你自己走,我剛剛看過你的比賽,你老子說得不錯,你看起來還是塊料,好好打,混個事業也好。”說到此處,蜘蛛的眉目中稍稍閃過一絲落寞,似是對這亡命之徒的日子有些厭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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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彥昕的康復十分的順利,醒來的第二天便已經能腳步靈活的在病房里慢慢走動,畢竟是精心配給出的對症疫苗,對身體各器官幾乎毫無影響,第三天下午,岳彥昕便纏著趙舒奕去為她辦了出院手續。

  

   “你就住這兒啊?”趙舒奕推開岳彥昕的宿舍大門,整個人略微有些發怔,平日里的岳彥昕不說多麼的風華絕代,可那穿著打扮也算是干淨整潔,絲毫不因為她破案時的狠辣而耽誤她這“院花”的頭銜,可這宿舍…趙舒奕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就算沒時間整理,好歹也去請個人啊,”趙舒奕一面將行禮堆好,一面從門口便開始收拾起那些散落在外的雜物,大小衣物,化妝品,零食,幾乎看得見的地方都會錯落的分配著點,然而就是沒有一處是規整得體的。

  

   “嘿,請人這不是太貴了嘛,我一般隔三差五還是會收拾一下的,這不是趕著住院了嘛。”岳彥昕面色微囧,摟住趙舒奕親昵的說笑著。

  

   “你呀,這個大個人了,”趙舒奕掙脫她那撒嬌式的摟抱,一邊也拿她沒有辦法:“算啦,你是病號,懶得和你爭。”

  

   “嘿嘿,我家‘一一’最好了,”“一一”是趙舒奕的小名,兩人單獨在一塊的時候,岳彥昕自然顯得無所顧忌:“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難說,我去看了下你說得神乎其神的那人,天賦是還不錯,不過也沒你說得那麼神,具體留不留下,我還得再觀察一下。”

  

   岳彥昕夸張的叫了起來:“什麼叫‘還不錯’?我又不是不懂籃球,我看他那水平,去你們那什麼 NBA 也是綽綽有余的,再加上人家還年輕,也肯吃苦,每天早上晚上都在練球,比我那時候練拳還狠,這樣的…”

  

   “誒誒,停停停…”趙舒奕連忙打斷:“你是收了他什麼好處,這麼替他說話?”

  

   “好處倒是有點兒,”岳彥昕想著那一個多月天天纏著鍾致遠惡補籃球理論,心底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甜蜜感,面上竟是不經意間浮起一抹紅暈:“但主要是覺著是個好苗子,你這也不是在考慮回國任教嘛,正好帶帶他,也算替我還個人情。”

  

   “我?”趙舒奕沒好氣的拱拱手:“我這邊收到的 CBA 邀請函都不止五家了,去帶個大學,你也是想得出。”

  

   “不都是隊伍嘛,你又不算缺錢的主兒…”

  

   “別,我缺錢,”談笑間兩人已是將客廳收拾出來,趙舒奕正打開著自己的行李箱,除了一些隨身衣物,最顯眼的卻是一份文件袋:“喏,我這兒每個月房貸上萬,去大學當個教練怕是養不起吧。”

  

   岳彥昕愣了愣神,接過那份文件袋拆開,里面竟是裝著一份購房合同,心中暗道這姐妹辦事果然雷厲風行,這才來深海幾天就買了棟房,看這架勢…岳彥昕看著看著,忽然哈哈一笑:“還說你不想帶,這房子都買在深海大附近的,那兒房價那麼高,你也舍得,算啦算啦,只要你好好教,還不上貸的時候跟我說聲,我肯定幫你分擔一下,哈哈。”

  

   趙舒奕倒也沒有反駁她的話,手腳不停,繼續收拾著房間。新房畢竟是期房,真要住進去還得好幾個月,眼下,她還是得跟著岳彥昕搭個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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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哥,紅姐呢?”訓練結束,隊員們大多三三兩兩的散去,這個點兒的體育館周邊大多會有一批“太太團”們在等候著,籃球隊的成員幾乎不愁女友,而能找個在校隊打球的男友對一般而言反倒是一種面子,就連跟著鍾致遠戴歌侯志高他們一屆的李影,這會兒也是拉扯著一個小女生向著青山湖那頭走去,直看得戴歌和猴子兩人羨慕不已。然而今天卻是有些意外,那位很少缺席的女人已經一連兩三天都沒出現在場館之中了。

  

   “她啊,”聶雲摸了摸後腦勺,回應著鍾致遠的問話:“說是這兩天不太舒服,就沒怎麼過來。”

  

   “應該沒事吧,我們班上也幾天沒見紅姐了,”鍾致遠稍稍關心一下便直奔主題:“雲哥,明天晚上有空嗎?”

  

   “訓練完之後?”

  

   “當然!”

  

   “那應該有空,怎麼了?”

  

   鍾致遠靦腆一笑:“就是想請你和雲姐吃個飯,我們宿舍幾個再加上我女朋友那邊。”

  

   “過生日?”聶雲也是“老江湖”了,大學里這種飯局倒是見得多。

  

   “對啊,我本來也沒打算過,畢竟快決賽了,可猴子他們非纏著讓我請客,嘿…就一起吃個飯熱鬧熱鬧。”

  

   “那是好事啊,明天一定到。”聶雲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對啦,那個…是叫‘林曉雨’吧,她今天怎麼也沒來?”

  

   “也說是這幾天不舒服,”鍾致遠無奈的聳聳肩,這話是張萱告訴他的,他電話里倒是關心著要去看看,可那邊卻是死活不同意,說是明天就好了,不過想著曉雨宿舍里還有個受了打擊的溫雪,鍾致遠也不好多說什麼。只不過這會兒與聶雲說道起來卻是有些不謀而合的感覺。

  

   “那…要不再…”聶雲見著鍾致遠也還沒去洗澡換衣,想著這會兒也回宿舍也有些無趣,腦中又是犯了些球癮。

  

   “再練幾個。”鍾致遠會心一笑,毫不猶豫的放下手中的背包,撿起籃球便再度想著球場奔去。

  

   “來,斗牛,添個彩頭,輸了的明天吹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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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的氛圍總是比平日里要熱切一些,無論是上課還是訓練還是工作,校園里的所有人幾乎都帶著幾絲急躁。

  

   “林曉雨,我聽說…”坐在林曉雨後排的宋書偉趁著剛剛下課,連忙上前將還未來得及走的曉雨喚住:“我記得你是校籃球隊的啦啦隊啊?”

  

   “啊?”林曉雨禮貌的回應著:“是啊。”

  

   “那周天你應該也會去看比賽啦,”宋書偉面帶微笑:“我這次也會過去,到時候要不要一起…”

  

   “誒誒,曉雨,你還墨跡什麼呢?”宋書偉見林曉雨今天氣色不錯,臉上也帶著幾抹潤紅,要是不出意外沒准還真會答應,到時候自己開上一部好車過來,難保這小丫頭不會心動。可他這邊盤算倒是仔細,然而曉雨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回復,她身邊的張萱卻是趕忙兒扯著她催促道:“快去快去,我表姐的店子可不等人的。”

  

   林曉雨似是反應過來,這邊直接回頭向著宋書偉略帶歉意的笑了笑:“那到時候再見啦。”言罷便頭也不回的隨著張萱向著教室外跑去。

  

   似曾相識的遭遇再一次發生,宋書偉心中登時有些來火,望著兩女的遠去身影,他決定不再忍氣吞聲,他倒是想瞧瞧,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她們如此急不可耐。

  

   張萱和曉雨快步來到校門口時,孔方頤正坐在出租車里向她們揮手,張萱朝著車內稍稍望了一眼,一邊拉著曉雨上車一邊問道:“雪雪還不來啊?”

  

   “哎,那孩子說是要去自習室看書,算了算了,她這會兒心里不好受,又要看著她倆秀恩愛只怕更受刺激。”孔方頤回頭打趣著,可心里卻是難免有些自嘲:“一邊說著別人不想去受刺激,可一邊自己卻是去找刺激受,嗨!”

  

   出租車平穩的向著市區走去,沒有人知道她們將去往何地,可也沒有人會想到,幾個大學女生的計程車後面居然還跟著一輛不起眼的小車,而開車的人,正是那位被譽為今年文學院新晉“才子”的宋書偉。

  

   “偉哥,你說她們這一個個的跑這麼急是干嘛去啊,瞧這路线,應該是市中心那塊兒吧?”宋書偉身邊坐著的並不是他的室友同學,這位喊著“偉哥”的男人卻是一個滿臉絡腮的粗漢,要說長他一個輩分都有可能,可偏偏這人卻是坐在宋書偉身邊低聲下氣,沒有半點長者風范。

  

   “停了!”宋書偉一直沒有理會身邊人的聒噪,直到前面的出租車停靠,這才發聲提醒,驅車停在不遠處,仔細的望著車上的幾名女孩向著一間化妝品店走了進去,宋書偉微微沉吟,卻是突然明白過來:“她們這是要化妝!”

  

   “化妝?”身邊的粗漢有些莫名:“不自己化嗎?跑這兒來。”

  

   “你懂個屁,都是大一的雛兒,誰懂這個,這店子我以前帶妞來過,好像是可以化妝的。”宋書偉一面說著一面想象著平日里不施粉黛的幾位素顏美女待會兒出來會是個什麼模樣,當下也耐著性子,靜靜的坐在車里等候著。

  

   一個小時,或許對於逛街化妝的女人來說很快,或許對於打球訓練的男生來說也很快,可對於這在車座里頭干等著的兩人來說卻是異常的煎熬,宋書偉一向覺著自己的涵養耐心還算不錯,可今兒個卻也等得有些不耐煩起來。

  

   “不就化個妝嘛?”身邊的粗漢再次不耐道:“怎麼搞這麼久啊?”

  

   “…”宋書偉依舊沉默。

  

   “他娘的,這是要參加什麼活動啊,搞得跟…跟…”粗漢正一邊罵罵嚷嚷的叫囂,一面雙眼卻是依舊盯著那化妝品店的門口,忽然間說話變得有些不利索,整個眼珠子死死盯著前方,好半天才突然吼了起來:“偉哥,她…她們出來了!”

  

   宋書偉定睛一望,瞬間面色大變,他也知道女人化過妝之後會有些不一樣,可他實在是沒想到進去的還是三個梳著馬尾的大學女生,出來的時候怎麼就變化這麼大,這哪里是三個美女,這明明就是三個明星。

  

   宋書偉扶了扶眼鏡,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心神回緩幾分,要說張萱和孔方頤兩個一左一右站著,用“明星”來形容夸張了點,可這兩個女生本身底子就不錯,上課的時候雖然沒化過妝,可本身也會點兒打扮的痕跡,特別是張萱,平日里的一雙高蹺長靴不知道吸引了班上男生多少目光,可這會兒兩人都來了個大變樣,性感女神愈發的性感,眉眼邊的眼影,紅潤的豐唇,再配上那裸露出上半截雪白大腿的黑色長靴,黑與白的相映,纖細與肉感的完美結合,就只一眼,便看的兩人色欲激蕩,小腹火熱。而另一位學霸妹妹則是換上一身連衣吊帶,雖是身量不及另外兩女,可摘了眼鏡的孔方頤卻是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眼色因為缺了眼鏡的關系顯得有些迷離,可那股迷離的神采卻也直接讓人更加喜歡,仿佛卸下了那層自我保護的面罩,讓這位機敏靈動的小妹妹變得更需要保護了一般。

  

   這兩位一左一右站著已經足夠吸引著路人的目光,可被她們保護在中間的,卻才叫真正的“仙女”,換上了一身純白無暇的長裙禮服,從眼角到唇瓣都塗上一層淡淡的妝色,可這看起來簡單的淡妝在這漸漸黑沉的夜色里卻是能閃耀出幾絲晶瑩的光芒,白璧無瑕,正如這副天使般的面孔一樣給人以絕對的純淨吸引,肌體雪白,可那兩腮之間卻是帶著絲絲紅暈,仿佛這街上多一個人看她一眼,她都會覺著一陣臉紅,到底是沒有化過妝的女人,第一次經受著這樣的清新脫俗的妝容到底會有些不適,而這股含情脈脈的神采卻又將她的神韻映襯得更加迷人,宋書偉心中狂顫,那無處安放的舌頭不斷在嘴中發出“嘖嘖”的吞吐之音,復而又伸將出來在嘴角周圍舔了一圈,直待這幾女再次叫了輛出租車遠去,他才狠狠深吸口氣:“走,今天一定要跟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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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雨,我們到了,你在哪兒呢?”鍾致遠帶著一行人來到了約定好的餐廳門口,卻是沒有見到說是早已等候多時的女生團,只得撥響了曉雨的電話。

  

   “來了來了。”話音那頭傳來的卻是張萱的聲音,話音未落,張萱和孔方頤便已從包廂里走了出來,這一出現,立馬便將眾人的目光給吸引過去。

  

   “哇…”猴子自孔方頤出現的第一眼起便已激動的叫出聲來,鬧得大家都跟著笑了起來,這才厚著臉皮隨著鍾致遠迎了上去:“老四,這…她們宿舍都是住的些什麼美女啊?”

  

   鍾致遠尷尬一笑,料想著還真是美女扎堆,曉雨她們宿舍的“顏值”他可是早有領教,可因為有著曉雨的緣故,他對這些個“美色”倒也看得不算太重,尤其是自己比賽關頭,整日里除了訓練和陪陪女友也沒心思多想,可眼下這兩位的出挑打扮著實是讓人意動。

  

   “壽星來啦,快進去快進去。”張萱和孔方頤與其他人都不認識,又和鍾致遠見多不怪,一迎上來便拉著他向著房間里頭扯,鍾致遠無奈之下也只得回頭喊道:“那大家都進來吧,就在里面。”

  

   房門打開,一桌豐盛的美味自不當說,平日里除了食堂就是校外小餐館的他們按理說一見著如此豐盛的大魚大肉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可眼下,所有人也是合不攏嘴,只不過,是在步入房門的那一刻瞧見了包廂里那位美到令人窒息的女孩。

  

   林曉雨,化著淡妝的林曉雨,穿著一身潔白,面帶幾分羞澀,眉宇之間盡是青春靈氣的林曉雨。

  

   “曉雨!”幾個男生各個目瞪口呆,又是痴迷於女孩的美貌又是尷尬於兄弟間的忌諱,除了默不作聲都只得尷尬的杵在原地,只有葉紅霧率先回過神來,連忙衝了進去拉著曉雨的手笑道:“今天打扮得這麼漂亮,花了不少心思啊!”

  

   “咳咳,”鍾致遠輕咳了兩聲,望了望在一旁偷笑的張萱和孔方頤,猜到肯定是她倆的主意,心中一甜,旋即扯過桌椅說道:“來來來,都進來坐。”

  

   眾人紛紛落座,鍾致遠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坐在了曉雨的旁邊,張萱和孔方頤各自坐在他們兩邊,卻是故意的拉開了好長的距離,仿佛眾星拱月一般的將他二人給隔開幾分。

  

   “萱姐說她表姐可以幫忙化妝的,就硬拉著我…”待得鍾致遠坐穩,曉雨拿起茶杯做了個喝水的動作,卻是故意用茶杯擋住,悄悄地向男友訴說著化妝的事。

  

   “這就是故意給我的驚喜啊?”鍾致遠心中一甜,悄悄伸出左手在桌下將她的小手握住,微微用力,似是要傳遞給她一股強有力的安全感。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安撫完曉雨,鍾致遠笑著站了起來:“大家其實應該也都認識得差不多了,雲哥和紅姐分別是我跟曉雨的隊長,一個是籃球隊隊長,一個是舞蹈隊的隊長,也是咱們學校的大紅人…這兩位是曉雨的室友,張萱、孔方頤,都是文學院的美女,還有個室友身子不舒服就沒來了, 這邊三個就是我的室友,戴歌是大哥,名字好記,侯志高‘猴子’,還有這個陳起。”

  

   鍾致遠介紹完畢,大伙兒卻是大眼瞪小眼的望著他,畢竟是三波人,除了雲哥紅姐和他們宿舍的相熟以外,這兩對男女宿舍畢竟是頭一回見面,再加上人家這麼打扮得這麼隆重,而籃球隊的幾個小伙子卻還是穿著球衣,身上指不定還帶著汗臭味,要是以往,猴子還會自來熟的打著招呼,可這會兒猴子那對兒眼睛就沒離開過孔方頤,一時間氣氛倒是有些尷尬。

  

   “諾,大家這也算認識了,這里好像就我一個是大四的老東西,我就倚老賣老的提個議,咱們先敬壽星一杯!”聶雲及時出聲,畢竟是一隊之長,閱歷要比他們來得深一些。

  

   “敬壽星!”這一吆喝,所有人都是找到了事情,各自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平日里不善喝酒的陳起這次也倒上了一杯啤酒,隨著“砰”的一聲杯響,各自歡飲。

  

   都是才入大學的小年輕。今天也是打算了盡興而歸,這第一杯酒居然是全都一口干完,就連平日里聞了酒味都有些犯暈的曉雨也強硬的將啤酒一口喝完,直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致遠,你女朋友不錯啊,”聶雲瞧著林曉雨的模樣微微點頭,在他看來,林曉雨的美貌自然是不在話下,而這份精心准備又一心向著男友的愛意卻也十分明顯,一刹那間他倒是想起了與紅紅熱戀時候的情形,心中一暖,旋即又望向葉紅霧。

  

   然而葉紅霧卻並未看他,葉紅霧早早續上了酒,再度站了起來:“致遠,來,紅姐敬你一杯!”

  

   “啊?紅姐。”鍾致遠入學以來最敬重的自然就是雲哥和紅姐,如今紅姐主動敬酒,他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剛剛來的路上我仔細算了下,咱們的牽連好像有三層,我是你班導,又是你隊長的女朋友,又是你女朋友的隊長,說是有些繞口,可這緣分不淺,今天看著你們這一群天真爛漫的樣子,紅姐心里特別高興,來,我祝你生日快樂,也祝你們後天的比賽旗開得勝,一鼓作氣拿下冠軍!”

  

   “謝謝紅姐,”鍾致遠笑吟吟的看著紅姐,正要倒酒,卻聽見聶雲在對面輕輕咳了一聲:“咳咳,那個,我打斷一下…”

  

   見著眾人都將目光遞來,聶雲無奈的站了起來:“本來今天這氣氛我不該說這話的,可剛剛你們紅姐也說了,咱們後天是決賽,今天要是都喝醉了,明天的訓練肯定得泡湯,搞不好後天的比賽都是軟的,按理說比賽期間是嚴禁飲酒的,今天咱們也破了例,要不這樣,一人兩瓶的量,大家也別尋思喝醉,盡興就好怎麼樣?”

  

   “掃興!”葉紅霧嘟了嘟嘴,卻是還沒等鍾致遠碰杯便一口將酒喝得干淨,旋即側過臉來望著聶雲:“我不是你隊員,我可以喝吧?”

  

   “你當然可以。”聶雲倒不覺察她這是生氣的表現。

  

   葉紅霧又沒理他,再度望向鍾致遠,從包里掏出一只灰黑色的護膝遞了過去:“致遠,生日快樂!”

  

   “呀,學姐。”鍾致遠驚喜的接過禮物,顯眼的商標一眼便可以看出不菲的價格,而這樣貼身又實用的小物件顯然是她精心挑選過的,無疑更代表著學姐的一番心意。

  

   “老四(教練),生日快樂!”有著葉紅霧帶頭,眾人各自將禮物擺了上來,宿舍之間倒是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男生宿舍幾個人合伙買了個大蛋糕,女生宿舍湊了一套情侶服,一件遞給了鍾致遠一件遞給了林曉雨,又是給在場的單身男士們喂了一波狗糧。

  

   “曉雨,到你的啦。”張萱送完情侶服,便直接搭上曉雨的肩膀取消起來,林曉雨本就有些羞怯,被她這一取笑臉色便更是通紅,然而這會兒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望來,曉雨也只好轉過身去,從椅子後面取出一只精美的禮盒,深吸了口氣,似是鼓足了勇氣一樣向著身邊的男友遞去:“生日快樂!”

  

   鍾致遠伸過手去,卻並未急著接過禮物,四手相觸,四目相視,這一刻的深情倒是讓他有些意動,禮盒很重,雖然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可這其中的心意他自然是完全明白,要不是礙於這會兒人多,他恨不得將她摟在懷里,將這份美好捧在手心,永遠的珍惜。

  

   “哎喲哎喲,別酸了,快拆開看看吧。”葉紅霧在一旁起哄說笑著。

  

   “別啊,回去了拆,這里拆沒效果。”張萱卻是打斷了鍾致遠的動作,主動的滿上一杯站了起來:“好啦好啦,禮物也見著了,不會宿舍不許拆,那我們再喝酒吧,能喝酒就喝酒,不能喝就喝茶,開心就好嘛。”

  

   “好,開心就好!”大家各自端起酒水飲料,雖是有所區別,可那一刻的歡笑卻是將永遠住進鍾致遠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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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狗哥你到哪兒啦?”就在飯點外面,宋書偉焦急的等待著電話里的回音,從見著林曉雨她們三個從化妝店里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接近瘋狂了,看著這麼漂亮的美女就跑進了這樣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館,與那麼一群滿身臭汗的體育生混在一起,宋書偉哪里能夠忍受,在他看來,這樣完美的女人就應該坐在他的豪車里享受著他的安撫,可眼下,她竟然是找了這麼個“四肢發達”的男朋友。

  

   宋書偉心里早已過濾掉鍾致遠的俊朗外表,熊熊的欲火燃燒,看著服務員端著酒水進了包廂,宋書偉心中一亮,當即打出電話,呼喚著自己那位在“社會”上有些人脈的“狗哥”。

  

   “別急別急,小偉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我這幾分鍾就到了,放心,今晚一定給你把那妞擺平。”電話里聲音慵懶而粗獷,倒是與宋書偉身邊這位粗漢有些合拍。

  

   “偉哥,那咱們就這麼干等著?這都快一個多鍾頭了,要是他們散了…”

  

   “不會,”宋書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卻已是開始盤算起待會兒的計劃:“他們體育生肯定能喝的,這會兒功夫喝不好的。”可話雖如此,宋書偉也難免考慮到一層關鍵因素:“要是那幾個女生不喝酒怎麼辦?”

  

   “不行,得整點活兒!”宋書偉捏了捏拳,眼珠轉了幾圈突然計上心來:“對了,狗哥看的那家場子就在不遠,待會兒咱們把人往場子里引。”

  

   “那要怎麼引啊?”

  

   “蠢啊!他們這檔次的,能有什麼錢,你去找個廣告店做個廣告單頁出來,就說今晚那場子打折,找個小女生去他們包廂里發,他們剛喝了酒,又是周末,十有八九會去。”

  

   “妙啊,偉哥!”粗漢露出恍然神色,屁顛屁顛的去尋廣告店了,而宋書偉,卻是依舊守在飯館的門口,滿目漲紅,等待著他的獵物出現。

  

   第 44 章:唱 K

  

   “唱 K?”面對著這位發傳單的小姑娘,興致正濃的一伙人倒是來了興致。

  

   “咳咳,要不我就不去了吧,你們玩。”聶雲倒是對 KTV 這一類的活動興趣不大,再加上決賽在即,明天的訓練他自然不敢耽誤。

  

   “那雲哥不去,我們也…”鍾致遠見聶雲拒絕,當下也覺著不是太好。

  

   “他走他的,我們去不就行了。”葉紅霧白了聶雲一眼,雖是嬉笑打鬧的意思,可眉宇間卻又不經意的流露出幾抹風情,聶雲本還奇怪最近女友的反常,可見著葉紅霧這動人的一撇,心中倒是一暖:“她一定是覺著這群學弟學妹們待在一起開心吧。”索性拍了拍手:“對對對,我這邊是明天趕早有點事,你們玩你們的,今天已經掃了你們的酒興了,唱歌隨便唱,諾,明天早訓推遲一個鍾頭,只要不唱通宵,回來睡會兒就行。”

  

   “好誒!”猴子開心的叫了起來,能跟著這麼一群美女多玩一會兒,他自然是千肯萬肯。

  

   既是大家來了興致,鍾致遠倒是沒什麼意見,稍稍朝曉雨望去,曉雨卻是溫順的抱著他的一只手臂默不作聲,臉上微微帶著幾絲暈紅,倒是一副微醺模樣。

  

   “怎麼了,頭暈?”鍾致遠輕聲問道。

  

   “還好,”鍾致遠雖是說得小聲,可眾人卻也能聽見,目光齊刷刷的朝她看來,倒是弄得她又是羞怯的低了低頭,原本的暈紅更加濃烈幾分:“我,很好啦!”

  

   “哈哈,那就一起去吧,鬧一鬧酒也該醒了,難得周末。”張萱也是有些意動,開學以來她倒是邀請過姐妹們幾次,可曉雨和溫雪都是興趣泱泱,弄得她這個麥霸也難得過次癮,這次能有機會,她倒是不想錯過。

  

   幾人出得飯店,分叫了兩輛車直接向著傳單上的“帝豪 KTV”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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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碧輝煌,燈光璀璨,一進 KTV 大廳,眾人便覺著這家 KTV 的價格肯定不菲。

  

   “你好,這個單頁上說你們這兒晚場打 3 折,只要六十塊就可以開個包房?”張萱領著眾人向著前台問訊。

  

   “啊?”前台姑娘微微一愕,接過單頁上的信息有些懵懂,過了半晌才道:“我們好像沒有這種活動誒…”

  

   “我就說吧,這個規格的 KTV 哪里會這麼便宜,”猴子大喇喇的“馬後炮”著,目光早已瞥向收銀台上的價位表:“靠,一個鍾頭五百多!”

  

   幾人面面相覷,要是唱個 K 需要花上千的費用無疑對這群學生黨來說有些昂貴,鍾致遠倒是跟沒事兒人一樣:“沒事啦,大家來都來了,難得聚一次,就…”、

  

   鍾致遠話音未落,前廳中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腳步,卻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邊走邊道:“搞錯了搞錯了…”直至走近前台近前才轉身向著眾人道:“我是這的經理,這是剛推出的活動,她們還沒來得及知悉,VIP 包房特價,六十元隨意歡唱。”言罷又是拿著單頁轉身向著前台訓斥道:“別愣著了,給他們去安排個包房。”

  

   眾人莫名的被帶入一間足可容納四五十人的 VIP 大包間,望著這好得有些過分的環境,猴子不禁吐槽道:“靠,這麼劃算,他們掙什麼錢?”

  

   “不掙錢不掙錢,”經理笑了笑:“就是打打宣傳,你們以後多照顧生意就好了嘛。”

  

   燈光與屏幕同時亮起,大家熟練的尋地方坐了下來,張萱葉紅霧這樣的麥霸早已是坐在了點歌台的邊上,噼里啪啦的就已經點了二十多首,一頓飯的功夫,大家也都算是玩得比較熟了,猴子、戴歌跟孔方頤幾個也都陸陸續續的過去點了一兩首,大家三五成群的唱了起來,幾人之中,也就鍾致遠和林曉雨還有陳起三人不怎麼唱,各自坐在角落里靜靜的聆聽著。

  

   “傻瓜,盒子里是什麼啊?”鍾致遠一面牽著曉雨的手一面敲了敲那份珍貴的禮盒問著。

  

   “嘿…”曉雨將頭靠在男友懷里,偷偷笑了笑,卻是依舊守口如瓶,因著喝了酒的緣故,一旦坐靠下來整個人的身心也變得松弛不少,加上在男友懷里更有安全感,曉雨滿臉笑容的閉上了眼:“你回去看嘛,她們不讓我提前說的。”

  

   鍾致遠一時無言,自然不會去拂了女友的一番心意,抬首望了望身邊的不遠處安然獨坐的陳起,一時間卻是突然對他有些好奇:“陳起,你不唱歌嗎?”

  

   陳起雖說平時話不多,有些不合群,可也並非沒有禮貌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來參加鍾致遠的生日會了,見鍾致遠問起便道:“有些累,唱不動了。”

  

   “累?”鍾致遠有些錯愕,不就一起吃頓飯的功夫,又哪里說得上累?

  

   “你們還不知道吧?”似是聽到他們的聊天,葉紅霧笑著湊了上來,拍了拍陳起的肩向著眾人道:“今兒個上午結束的深海市羽毛球高校聯賽上,陳起可是拿了個單打的金牌,又帶著深海大學隊拿了個團隊賽的亞軍,一天打了三大場,可不累嗎?”

  

   “我靠,”猴子戴歌鍾致遠都是聽得瞬間愣住,尤其以猴子叫的最猛:“不是吧老三,你這不聲不響的就是深海的冠軍了?”幾人里三個籃球專業同進校隊,剩下一個羽毛球專業自然是無人問津,可誰曾想到,這個陳起竟是以大一新生的身份直接拿了個單打冠軍回來,這一下可是讓眾人有些刮目相看。

  

   “可以啊,老三!”戴歌憨厚的將陳起摟住,笑道:“我們三個天天在宿舍吹籃球隊的牛逼,可沒想到,你都跑我們前面了。”

  

   “你們也能拿冠軍的。”陳起平淡的說著,目光卻是一直看著鍾致遠:“我看過你們打球,雖然不太懂,但是看得出你們可以的。”

  

   “商業互吹啦你們?”葉紅霧打斷著幾人的調笑,目光也再次向鍾致遠撇來:“來,壽星公快唱首歌熱鬧熱鬧,要向陳起一樣,後天,拿個冠軍回來!”

  

   “對啊對啊,你也唱吧,”當前歌曲還沒唱完,孔方頤聽得葉紅霧如此一句,當即將話筒遞了過來,一對兒大眼在眼睛里轉著圈兒,似是很期望聽到他的歌聲。

  

   “要不曉雨一起啊,”張萱坐在點歌台朝曉雨叫喚:“你們唱什麼,我來點。”

  

   “啊,我、我不太會。”曉雨連連拒絕著,可鍾致遠這邊卻是被兄弟幾個纏住,一番糾纏之下也只好可憐巴巴的望著曉雨:“要不,我們唱一個?”

  

   兩個平日里都不不太唱歌的小年輕撞在了一起,被逼著點了一首流行的舒緩情歌,配合著喧囂的伴奏,依次開口。

  

   “老四可以啊,”

  

   “曉雨,好聽好聽…”

  

   兩人的歌聲自是比不上幾名“麥霸”,可畢竟是耳熟能詳的情歌,兩人各自的聲线也算不壞,規規矩矩的唱出來倒也十分動聽,再加上這群兄弟姐妹們的鼓勵,二人越唱越是投入,及至歌曲高潮時分,二人先是四目相對,深情凝視,而後二人的手卻也是緊緊的牽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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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KTV 的房門雖是緊閉,可按照規定,房門上自是會留有一處玻璃透視鏡,方便里外觀察動靜,而就在林曉雨和鍾致遠情歌對唱的時候,包廂外的角落里,宋書偉卻是通過那玻璃鏡正目睹了這一幕。

  

   “兄弟,就里面那一伙?”而這時,宋書偉身邊卻是多了打扮得流里流氣的男人,為首的一人染著一頭綠發,嘴里叼著根煙,狠狠啐了一口,露出一副自以為很是威風的表情問了起來。

  

   “就是她們!”宋書偉拉著這人退開幾步,尋了個僻靜的角落,這才沉聲道:“正好四男四女,那幾個男的都挺高的,是體育生,應該喝了點酒。”

  

   “看那架勢,好像喝得不多啊?”

  

   “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宋書偉面色不善,腦中一想起那美若天仙的少女此刻就在不遠處與她的男友正相互依偎,這份妒火瞬間燃燒,整個人幾乎喪失理智的說道:“狗哥,今兒個這妞可一定幫我拿下啊。”

  

   被稱作“狗哥”的社會人朝他撇了一眼,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來:“兄弟,雖說咱倆關系鐵,可這明目張膽要人,鬧起來可也不是很容易擺平的呀,前段時間聽說深海的條子頭都被扯下馬了,這段時間條子眼线多著呢。”

  

   “呼…”宋書偉微微抿了口氣,這才讓自己鎮定幾分:“狗哥放心,我當然不會讓兄弟蠻干,這樣,你讓人再送一打酒進去,就說搞活動免費送的,叫幾個人去廁所門口盯著,那妞就算不喝酒也總得喝水吧,只要她上個廁所,咱們就帶人把她給放倒,往樓上一拖,這群小鬼頭要人你就陪他們鬧,反正人明天一早給他們送過來,你的人再出面嚇唬一下,這事兒就差不多了。”

  

   “喲,兄弟有譜啊!”“狗哥”提起拳頭輕輕在宋書偉胸口撞了一下,想也沒想便應承下來,要知道他與這位宋公子打了許久的交道了,這還是第一次看他這麼心急,礙著宋家的面子,若是小事一樁,那能搭搭關系自然也是好的。

  

   KTV 經理果真推了一輛小車進去,兩件啤酒,兩份果盤加上幾份零食小蝶,直看得里面的男男女女們目瞪口呆,連聲道謝之余倒也不客氣的享用起來。

  

   “哎哎哎,猴子,雲哥說了的,你少喝點。”鍾致遠倒是沒有繼續喝酒,可看著猴子一瓶接一瓶的開著,還拿出了骰子要和張萱孔方頤她們玩起了游戲,心中隱隱覺著不是太好,當即勸戒起來。

  

   “別啊,”猴子連聲道:“正好雲哥不在,剛剛我可沒喝好的,哎呀你放心,就這點兒啤酒,還不夠我的量呢,是吧大哥!”

  

   戴歌亦是摸了摸腦勺,向著鍾致遠笑了笑:“沒事的老三,喝不醉的。”說完也加入了搖骰子喝酒的戰團。

  

   鍾致遠略微有些無奈,剛想和曉雨繼續聊點什麼,一聲清亮的聲音卻是自耳邊傳來:“我敬你啊,大壽星!”

  

   “啊?孔方頤!”鍾致遠錯愕的看著面色暈紅的孔方頤,依稀記得剛才聚餐時這妮子就已經喝了兩三杯了,可沒想著這丫頭這麼貪杯,來了 KTV 竟然是自己給倒上了。

  

   “還是不喝了吧。”鍾致遠尷尬的笑了笑。

  

   “別啊,我就要敬你!”孔方頤嘟了嘟嘴,卻是露出一副撒嬌的模樣出來:“你過生日嘛,人家有很誠心的祝福你的。”孔方頤眼色迷離,說話也有些亂了分寸,然而這款嬌憨微醺的模樣卻是給平日學霸人設的小姑娘更增加了幾分靈動,鍾致遠倒是有些為難,他一向遵守諾言,既然答應了雲哥不再喝酒,那他自然不願違背。

  

   “要不,你讓曉雨代你喝!”孔方頤等了半晌,見鍾致遠一面為難,一面卻還用一只手摟在曉雨的肩上,當下心中一氣,卻是將酒向著曉雨遞了過去:“曉雨,你代你家男人。”

  

   “這…”曉雨倒是沒想到她有這麼一出,可短暫的停頓之後,曉雨卻也明白鍾致遠的為難以及室友的狀態,心中自也不願讓任何一方不高興,索性接過滿滿的酒杯:“好啊,我們喝。”

  

   “干杯!”孔方頤嬌俏的喊了一聲,旋即朝天一揚,杯中的啤酒竟是整杯都落入口中,一口喝完。

  

   “咕嚕咕嚕…”曉雨倒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一面端著酒杯一面看著室友的她卻是被她嚇了一跳,感受著這略帶澀感的啤酒,索性狠了狠心,也學她的樣子一口悶掉。

  

   “好誒,曉雨,我們再來!”杯酒下肚,酒興便很快席卷,孔方頤卻是不依不饒的硬要拉著曉雨向著正玩著骰子的大伙兒走了去,曉雨正有些猶豫,然而葉紅霧突然端著酒杯朝她靠來,在她耳邊卻是說了一句極為管用的話:“女人不醉,男人沒機會喲!”

  

   本是調笑的話語倒是讓曉雨心中一顫,望著正安坐於沙發上的男友,曉雨不禁心中一暖:是啊,他總是這麼的穩重,就像在賽場上一樣!

  

   “額…”林曉雨突然朝著鍾致遠的身上貼了過來,將頭湊在他耳邊親昵道:“我去和他們喝酒好不好?”

  

   “想喝就喝唄!”鍾致遠哈哈一笑,在他心里,曉雨開心他只會更開心。

  

   “喝醉了怎麼辦啊?”曉雨嘟噥了下嘴,嘴角邊帶出兩道酒窩,配上紅潤的側顏,更給人一種窒息的甜蜜感。

  

   “有我呢,我會看好你的。”

  

   “那,你說的哦!”曉雨得了男友的承諾,索性也就放開一回,跟著孔方頤一起加入戰團,一面聽著猴子和張萱介紹著擲骰子的規則,一面躍躍欲試的倒上了小半杯。

  

   ……

  

   “曉雨,我去洗手間,你去不去?”酒過中旬,除了鍾致遠和陳起,剩下的六個都還喝得不少,葉紅霧倒像是讓著這群學弟學妹們一樣輸得最多也喝得最多,這會兒已然開始用著“尿遁”,只不過女生似乎都喜歡拉著個伙伴一起方便一樣,這里她跟曉雨最熟,自然就喚上了曉雨。

  

   “好呀!”林曉雨想也沒想便答應下來,葉紅霧笑著挽起她的手便推開房門,帶著幾分酒氣,一塊兒向著廁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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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不玩了不玩了,我喝不下了…”擲骰游戲里張萱一連黑了好幾把,本就有些醉意的她連喝了幾口,這會兒不但是頭暈腦脹,肚子里也漸漸有些承受不住,禁不住笑鬧起來。

  

   只不過這一喊大家也才從歡鬧的氣氛中稍稍冷靜下來,包房里仍然放著原唱的歌,諾大的沙發上卻只見著鍾致遠跟陳起兩人靠倒著睡了過去,畢竟一個剛打完比賽一個也是訓練了一天,可似乎這房間里少了點什麼?

  

   “對了,曉雨呢?”張萱猛然驚醒過來。

  

   “好像和學姐去廁所了,好像…去了很久了。”孔方頤依稀記得她們走時的情景,只不過這一激靈卻是隱隱覺得不對。

  

   “嗯…”幾人雖是聲音不大,可鍾致遠卻是睡得不死,驟然驚醒之下,整個人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心中不禁怪責起自己竟然是睡了過去,急忙拉開房門:“我去看看。”

  

   “我也去!”張萱想也沒想便跟了出去,房中眾人也是微微有些覺察不對,這已經快小半個鍾頭了,在這社會氣息濃郁的 KTV 里,兩個漂亮的女生還是有些安全隱患的。

  

   兩人迅速趕到廁所門口,張萱二話不說便衝了進去,一間間的廁門打開,卻是沒有找到一點兒人影,鍾致遠在外頭撥打著兩人的號碼,可傳來的卻是令人渾身冰冷的消息:關機!

  

   有麻煩了!這是鍾致遠腦中第一個浮現出的念頭,他二話不說便拉著張萱向著 KTV 前台跑了過去,不管怎麼說,眼下最要緊的是得和這家店子溝通。

  

   “不好意思,我們沒有看到你說的人。”然而前台的回復卻是異常的冰冷,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左右,前台附近也沒有什麼多余的客人,可此時他們的態度卻是較先前有著天壤之別。

  

   “搞什麼啊,兩個活人怎麼會憑空不見啊,”張萱帶著些微的酒氣有些著惱,急聲道:“她們兩個女生能去哪兒啊,手機也關了。”

  

   “要不這樣,”鍾致遠望了望一齊趕過來的眾人,冷靜道:“我們幾個分頭去各個包房找一下,也不管有沒有人,找人要緊,萱姐你和小孔去監控室看看,”

  

   “我跟著他們兩去吧!”陳起卻是突然提議,這一句倒是瞬間點醒了幾人,兩個女生就是單獨上廁所出的事,這又讓兩個女生去查監控,難保不會再出什麼意外,鍾致遠當即點頭,與戴歌猴子三人各自向著一間間喧鬧的包房尋了過去,而這一邊,陳起帶著二女問了監控室的位置,也是馬不停蹄的行動起來。

  

   “怎麼樣?”約莫過了十幾分鍾,幾個男生跑了過來,然而監控室里的顯示器卻都是一片的黑屏,陳起向著鍾致遠皺眉道:“他們說今天晚上的監控系統壞了的,從晚上七點開始就一直在檢修,你們那邊怎麼樣?”

  

   “沒有,所有的包間都問遍了,沒找到。”鍾致遠沉聲道。

  

   直到此刻,所有人才已意識到了嚴重性,鍾致遠咬了咬牙,心中思考著整件事情的脈絡,而一旁的陳起卻是提出了建議:“報警吧!”

  

   “對,報警吧!”幾乎所有人都附和著這一觀點。

  

   鍾致遠微微沉吟,不再猶豫,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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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豪 KTV 在深海雖然算不上是最高檔的那種,可若是有著懂行的人帶路,這里的消費可就遠遠超了幾個檔次,畢竟帝豪 KTV 是位於整個帝豪大廈的二樓,而從三樓到二十三樓就都屬於帝豪酒店的范疇,一家集 KTV 和酒店於一體的娛樂場所,怎麼會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與樓下緊張的氣氛不同,此時的帝豪酒店里每一層每一間都是靜謐非常,然而這樣的靜謐卻僅僅只是依靠著優質的隔音效果,如若真能看到每一間房內的情景,估計真正休息的還不到一成。

  

   不錯,帝豪大廈就是大學城附近最大的“淫窩”,只要你有熟人帶你踏上三樓的電梯,你就會開啟一個新的世界。

  

   而宋書偉此刻就在開啟一個新的世界!

  

   “滴”的一聲清響,房門松動,宋書偉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將房卡隨手插入,明亮的燈光瞬間照亮整個房間,同時也照亮了房間大床上那位白衣若仙的公主。

  

   宋書偉小心翼翼的靠近,雖是知道那類迷幻藥物的效用能維持兩個小時,可也依然擔心著床上的女人會就此醒來,倒不是擔心這柔弱的女人會如何掙扎反抗逃出他的掌控,而是想著要是她醒來之後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自己還真不一定能狠下心來。“媽的,做壞事還得向狗哥那樣才行!”宋書偉一面走進,一面卻是想著隔壁房間里的兩人。狗哥辦事自是靠譜,可他沒想到的是,除了弄暈了他心心念念的女神,更是還多拐了只高挑美女,那女人宋書偉見過幾次,據說是籃球隊隊長的女人,要是以往他可是不敢輕易招惹,可眼下既然撞在一起,那他也只能是不敢也敢了,畢竟狗哥也幫了他這次的大忙,有個大美女做回報,也算是全了他的人情。

  

   再進幾步,宋書偉便再也沒有心思去想隔壁房間會發生何種激情場面,自瞥見那床上躺著的靚麗身影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已然靜止,溫香的軟床上鋪著一層艷紅的床單,鮮艷的色調將林曉雨的那一身白衣更襯托得光潔無暇。宋書偉欺身上前,雙手撐在曉雨身軀的兩側,緩緩的俯下身去,明明這女人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他卻是不知如何下手一般,竟是竭力的讓自己的身軀與床上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觸碰,鼻間清香襲來,宋書偉渾身一激,似是聞到什麼寶貝似的將鼻子再向上挪了挪,“嗯”的一聲深吸,宋書偉滿臉陶醉的揚起頭來,竟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體香!絕對是體香!”別的方面可能宋書偉還不算專業,可對於香水的判斷,宋書偉可是有著絕對的判斷,宋家所經營的正是世界頂尖香水的原料加工,其規模和財力在深海也能算是上流層面,出身於香水企業的宋書偉瞬間便能分辨出曉雨身上的香味絕不是來自什麼名貴香水,而是那種發自肌體本身的體香,清新淡雅,不是貼身嗅聞自是無法覺察,可一旦靠近,這樣與生俱來的暗香卻是能勝過世間一切名貴香水,宋書偉深深的咽了口口水,整晚為了追蹤林曉雨,他到現在都還沒吃一點東西,這會兒發自身體本能的飢餓感卻是讓他的精力更加集中,此時此刻,無論是腦中想的,鼻子嗅的還是眼下看的都是這位清純動人的天使,而他今夜,就可以完全的將她擁有。

  

   在宋書偉的印象中,林曉雨稱得上那種 360 度無死角的美女,自打在公開課上發掘了這位瑰寶之後,宋書偉便開始期待著每一次的公開課相遇,他仔細打量過林曉雨的每件衣服、首飾乃至妝容,然而至始至終,林曉雨就是一位並不打扮的素顏美女,任何簡單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能給人一種無可匹敵的清純氣息,若是不注意看還好,一旦在人群中注意到她,你的目光便再也從她身上離開。

  

   然而今天的她卻是精心打扮過的,這樣的她在哪里都會是焦點,在哪里都將點燃男人的激情欲火。

  

   而現在,正是宋書偉的欲火鼎沸之時。

  

   壓在曉雨身側兩端的雙手漸漸彎曲,像是做俯臥撐一般,宋書偉的身子漸漸壓了下來,即便是身下女孩兒昏迷不醒,他也不願意有一丁點的壓著她,身子小心翼翼的向下低了幾分,正將自己的頭湊至林曉雨的側顏之上,宋書偉再度深吸口氣,閉上雙眼輕輕的朝著那瓣夾雜著幾絲黑發的紅潤臉頰之上靠了過去,唇瓣才輕輕觸到臉頰肌膚一丁點兒,那與生俱來的淡香便愈發讓人陶醉,宋書偉緩緩的覆下唇齒,讓唇瓣上的香津沾染著曉雨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顫抖的大舌緩緩從嘴里冒了出來,軟軟的貼在曉雨的滾燙臉頰上,與那清新悠揚的淡香似是要融入一起,將這秀色可餐的佳人裹入腹中。

  

   淺吻終究不能止渴,甚至乎連心里對曉雨容貌的期許都無法滿足,宋書偉右手輕移,托在曉雨的頭頂位置輕輕挪動,將這佳人的正臉給板了過來,與此同時,那還停留在臉頰上的唇舌亦是輕輕上移,順著轉動的臉頰徑直貼在那剛轉過來的正臉紅唇之上。

  

   “吧唧”一聲輕響,宋書偉沒有在這片紅唇上過多停留,不知為何,他的心底已是迫不及待的要瞧一瞧這位天使的精致面容。此時的林曉雨已是正正方方的躺在床上,那張讓人無法自拔的小臉還依稀帶著幾份酒後的紅潤,幾許黑發蓋過前額,隨著宋書偉的呼吸而略微顫吟,雖是閉著雙眼,可那眉宇間的絕美容顏卻就這樣以最近的距離展現在宋書偉的眼前,宋書偉壓抑著自己的呼吸,此刻的他能清晰的觀察到林曉雨容顏上的每一粒毛孔,他雖談不上閱女無數,可也知道許多化了妝的女人一旦近距離觀察,那粗糙的膚質立刻會原形畢露,然而林曉雨不會,她的皮膚依舊是那般水嫩,伴著酒精後散發著的紅暈,整個臉頰便似乎充了水一般的嫩滑。宋書偉再度吻了下去,不放過任何一處肌膚,不放過任何一處美好,曉雨的瑤鼻仍然在散發著清香的呼吸,那雙帶有輕微紅潤的嬌唇仿佛閃爍著動人的晨光,召喚著他的到來。

  

   宋書偉將雙腿跪靠在女人的身子兩邊,雙手再次用力的撐住身形,輕輕伏下,深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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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練地將女人衣衫直接扯落,男人滿臉淫笑的撲上床來,一手按住女人修長的雙腿,一手扶住自己那黝黑粗硬的肉屌,毫無前戲的硬插而入!

  

   “嗯啊~”

  

   一聲鼻息間的輕吟傳出,倒是讓床上的男人嚇了一跳,然而下一秒,男人便又恢復先前那丑陋的淫笑,心中不禁想著:“醒了又怎樣?肏都肏了,在老子的地盤上還能讓你飛了?”

  

   葉紅霧略微搖了搖頭,痛苦的睜開雙眼,驚醒她的自不會是藥效的褪散,也不是此刻身上男人的粗暴插入,而是小腹之中生出的那熟悉的痛苦——她的藥癮犯了!

  

   “喲,醒啦?”滿臉凶相的狗哥略微調整了下身位,整個人完全將葉紅霧壓在身下,見葉紅霧除了面露痛苦倒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不禁調笑道:“是不是肏得你很爽啊?”

  

   葉紅霧這才發現到這個丑陋的陌生男人竟然是騎在了自己身上,理智一瞬間壓抑住了身體上的痛苦,雙手猛地抬起一推,直接將那還沒來得及防備的男人推了下去。

  

   “我操!”狗哥倒是沒想到這女人中了迷藥居然能醒,更是沒想到還有著這麼大的力氣,這一推直接讓他向後一跌,竟是直接從床頭一側跌落,頭部正撞在床頭櫃的一角,鮮血瞬間從腦門上流了下來。

  

   葉紅霧渾身一陣顫抖,她自然不會意識到體內的 CY 型藥劑的效果竟然是將這類尋常的迷藥藥效給壓了下去,這會兒雖是能感受到體內蝕骨撓心一樣的抓疼,可神志卻是已然清醒,見那惡漢被她推倒,當即坐起身來,隨手套了條外褲便向著房外跑去。

  

   樓下的眾人此刻一陣沉默,鍾致遠的報警電話的結果顯然不盡人意。

  

   “要滿 24 小時才能定義為失蹤!”鍾致遠焦急的掛了電話,對警方給出的回復十分惱火。

  

   “救命!”恰在此時,葉紅霧卻是正好從樓道里跑了出來,鍾致遠等人聞聲一凜,當即向著被保安攔住的葉紅霧跑了過去。

  

   “快,快去救曉雨!”葉紅霧此刻衣衫不整,發髻散亂,一看便能猜想到發生了什麼,鍾致遠登時怒上心頭,想也不想便朝著樓道衝去。

  

   “攔住他們!”背後傳來一聲急斥,一眾保安從四面圍了過來,然而鍾致遠已是衝上樓道門口,兩名守門的保安伸手去攔,然而鍾致遠抬起一腳便將一人踹開,另一手狠狠抵住來人,手肘一頂,憑借著強大的力量將人撞開幾步,直接向著樓梯衝了上去。

  

   “吼!”幾名保安還想再追,然而戴歌卻是突然一聲咆哮,整個人從那樓梯門口抱起一只不鏽鋼焊住的垃圾桶,橫在樓道門口一通揮舞,將尾追而來的保安們掃開,眾人見他身高體壯,力氣驚人,一時間卻也被震懾當場,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堵在這里,”陳起冷靜的從背包里拿出幾只球拍和礦泉水瓶分給眾人以當武器,似他這個級別的羽毛球手,球拍動驟都是上千,然而這會兒他卻毫不在意,KTV 里的保安與狗哥帶來的小弟差不多十幾個人,可愣是被三個學生堵在了樓梯間的門口,稍微有想圍攻的想法戴歌便是拖著那長筒使勁一甩,徑直撞飛兩個,生生的將那小門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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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香柔唇相貼,宋書偉只覺著自己一百多斤的人瞬間便似要軟化了一般,便好似真真正正的與這位清純女神愛意擁吻,閉目臆想之下,仿佛身下的女孩此刻已經醒來,而那明明是被自己的厚舌撬開的牙關卻成了佳人自主張開,潤舌相貼帶出津液無數,宋書偉卻是貪戀的在那口舌里一陣猛吸,似是不願意浪費女孩兒的每一分香津。

  

   濃情蜜意之下,那被壓抑到快要爆發的欲望充斥著宋書偉的全身,宋書偉一向自認為是個有著一定“境界”的人,今夜,他有一整晚的時間與這位心儀已久的女孩歡愛,所以他根本不願意有絲毫的魯莽,然而此刻,深吻良久的他愈發感覺到下身的脹痛,他的手早已不再撐靠在旁,而是早早的伸至雙腿之間緩緩揉動,然而這樣的蠕動哪里能夠平息自己生平最高的欲火,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還要再堅持這所謂的“溫柔”,只怕隨時都有可能承受不住這欲火焚身的傷害。終於,唇分,宋書偉艱難的抬起身子,俯視著這令他幾近走火入魔的天使。

  

   寸衫、長褲、鞋襪、及至最後一條貼身內褲一一件件的扔在了床腳的地板上,宋書偉再度俯身而下,雙手直伸至林曉雨的脖頸位置,輕輕向下伸入,感受著脖頸以下的嬌嫩肌膚的同時,手指已然觸及到衣裙的領扣位置,手指一捻,便是一粒結扣剝落,再一捏,整套小禮服的前身便已是從胸口處向外散落,那本是掩在禮服之中的一對兒胸乳這會兒便已各自露出了半只。

  

   “這麼大?”宋書偉一時間倒是有些愣住,按著以往的觀察,林曉雨的身材勻稱,胸前雖是有著一定起伏,可也絕對算不上巨乳,然而這會兒領口散開,那渾圓飽滿的一對兒半球就在眼前,這哪里還能造假,宋書偉暗自念道:“看來是這小姑娘不懂事,平時都穿著一些箍得緊的胸罩了吧。”心中一邊竊喜,而雙手卻已是不由分說的撫上那兩只半球。

  

   “嘶~”宋書偉大手才剛剛撫上,整個人便舒爽得一聲輕吟,柔軟嫩滑的觸感直擊腦海,更是刺激得宋書偉毫無節制的向著那緊窄的胸罩內里伸入。

  

   胸罩果然如他所料一般小了幾檔,順著那半只渾圓而下,竟是只夠一兩根手指的伸縮空間,宋書偉縮回手來,兩邊一個環繞,卻是朝著身後禮服的後頸口扣結伸了過去。同樣也是兩粒小扣剝落,這件精心准備的小禮服上半身便已沒有了它的保護能力,宋書偉得意的從禮服後背伸入,正抵在那緊窄胸罩的後排扣位置。

  

   “茲”的一聲細響,宋書偉單手一捏,一行排扣便已錯落的散開,崩得綁緊的胸罩刹那間松軟下來,而順著曉雨胸前的那一抹驕挺雪乳一彈,宋書偉還沒動手去脫,這胸罩便已自個兒彈出幾寸之地,再也不能庇佑主人的隱秘玉峰。

  

   宋書偉回過身來,正視著林曉雨此刻的這對兒渾圓,大手輕輕從底端向上包裹,一面感受著這妙不可言的手感,一面忖量著這平日里不起眼的女神究竟生了一對兒多大的奶子。

  

   “這應該有 D 吧?” 宋書偉心中暗自盤桓:“反正 C 是絕對有了的!”終於是將結果定格在 C-D 之間,宋書偉的大手已然開始抓捏個不停:“這麼舒服的奶子,不吃她幾口怎麼行!”又一段邪念升騰,宋書偉嘴角一翹,低下頭來,將那才剛剛從佳人柔唇之中抽離的大舌再度伸出,徑直向著那乳尖紅豆貼去…

  

   第 45 章:及時

  

   “群英會所”已經閉門休整近兩個星期了,然而每天在這附近蹲點觀察的便衣刑警倒是從沒有松懈過,可饒是如此,每天的夜幕時分,一位打扮的艷麗光鮮的女人都會從群英會所的大門口走過,或是去附近的酒吧,或是去找一家夜宵店,每每經過之時,似乎目光都會向著周圍望上幾眼,然而卻從未有過走進去的舉動。

  

   “叮嚀~”電話響起,女人微微有些詫異,然而這會兒她已是走過了會所大門很遠,倒是不用擔心暴露。

  

   “喂,蜘蛛姐,我想好了…”電話里傳來的是熊安傑的聲音。

  

   “嗯?”蜘蛛雙目一凝,似是對他的回復一點兒也不意外。

  

   “我想跟你混,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哦?”蜘蛛笑了笑:“我在群英會所這附近,嗯,就這家‘李記夜宵’,我等你來。”

  

   三十分鍾左右時間過去,熊安傑如約的出現在了蜘蛛面前:“蜘蛛姐,怎麼選了這麼家店啊,我知道這附近有家宵夜還不錯…”

  

   “不用,”蜘蛛望了望不遠處的群英會所,熊安傑瞬間也明白了點緣故,倒也不再多言,直接坐在蜘蛛的對面。

  

   “說吧,怎麼想的?”蜘蛛隨手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雖是能猜到這位能跟自己老爹搞到一起的女人年紀上肯定不會太輕,可怎麼看這女人也是魅惑十足,熊安傑暗暗壓下心中旖念,笑道:“我能怎麼想嘛,這些年仗著老爹的身份囂張慣了,要真是當個普通人,沒幾天仇家找上門我可混不下去,再說老爹不是還沒判嘛,咱們在外面也可以想想辦法。”

  

   “你爸的事情以後不用再想了。”蜘蛛冷淡的打斷道:“他交代過,這一次他要是沒逃出去,這輩子也就沒機會了,他給你留了一些東西,‘英虎幫’我暫時不會給你,不過你要是有需要幫忙我會出現。”說完這句,蜘蛛又是續上了酒,剛要抬杯再飲,忽然間手機鈴聲卻又是響了起來。

  

   “蜘蛛姐,我們遇到麻煩了…”

  

   蜘蛛掛斷電話,看著對座的熊安傑似乎是有著什麼話要說,稍稍一頓,便已然猜到個七八分:“你想看看‘英虎幫’的實力?”

  

   “啊?”熊安傑倒是沒想到蜘蛛一言就將他的心思道破,這些天里他的心思一直搖擺不定,雖說“英虎幫”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大助益,可“英虎幫”畢竟是短期內得潛伏地下,究竟有多少助益,又或者有多少風險,總得是越多了解才越是放心。

  

   “底下的人出了點事,我要去處理一下,你想去看看嗎?”蜘蛛站起身來,朝著熊安傑魅惑一笑。

  

   “去啊,我跟著蜘蛛姐走。”眼下無事,熊安傑自是不願錯過這樣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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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的燈光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柔軟下來,宋書偉依舊沉浸在身下女神的胸前溝壑之中,手口並用,忘乎所以。

  

   良久,宋書偉才從這溫香之中不舍的抬起頭來,雙眼依舊沒有睜開,而是將自己的頭貼在曉雨那袒露出的半身肌膚之上,自乳尖微潤躺過,在那光滑潔白的小腹來回逡巡,偶爾伸出舌尖滾上一圈,芬芳撲鼻,滿是陶醉。直至那光滑的肌膚到了盡頭,耳朵正靠在曉雨這身衣裙的下身緊致處,有了阻隔自是不再那般暢快,宋書偉挺立起身,再度咽下一口欲痰,大手便向著曉雨腰間的系帶伸去,這身潔白的連衣小禮服讓這位本就清純脫俗的女孩更加明艷照人,可衣飾的構造對宋書偉來說倒也平平無奇,除了上身領口的扣結,無非便是在上下聯結的位置設了一道系帶,大手劃開系帶拉鏈,那藏匿於裙褲中的粉色內褲便已然露出一角。

  

   “咕嚕”一聲,每每能多看到曉雨的一處肌膚,宋書偉的心中欲火便會多旺上一層,長裙漸漸從腰腹位置向下滑落,直至腿彎,只需要越過那雙還穿著平跟鞋的小腳,便可以將這夢寐以求的女神剝個精光。

  

   “到底還是小女生,穿成這樣居然還搭個平跟鞋。”宋書偉心中略微遺憾,林曉雨的容貌氣質在他心里一直是無可比擬,可這身白衣翩翩的動人模樣,若是配上一雙閃耀的高跟,在氣質上恐怕得再進一步,如果再加上一雙白絲…一念至此,宋書偉又是一激,身下的巨龍已然硬得令他喘不過氣來。宋書偉抬起右手將肉莖握住,左手卻是依舊在拖著長裙向下,已是耽誤了許多時間,這會兒,是該進入主題了。

  

   長裙褪過腿彎,露出的是曉雨那僅剩一條粉色內褲的下半身,雪白的腿根晶瑩剔透,正如這昏迷不醒的女孩一般,純淨無暇。然而就在宋書偉欺身而上,意欲褪去身下女孩雙腿間最後的屏障之時,卻聽得房門一記重響,“轟”的一聲,竟是將這蓄勢待發的宋書偉嚇得渾身一顫,整個人一時間沒了支撐,也沒來得及坐穩床側,居然是從床上給滾倒了下去。

  

   “就是…就是這間房!”門外傳來一聲女人的聲音,隨後便又是一記“轟”響,那本應刷了房卡才能進入的電子門鎖竟是被這兩腳直接踹開,那位自己不屑一顧的“體育生”直接衝了進來,見著床上躺倒著的美女,面上瞬間變得死灰一般,整個人愣在那里。

  

   “別愣著啊,救人!”葉紅霧急忙拍了下有些發怔的鍾致遠,雖然也知道曉雨的處境不會太好,可眼下形勢危急,自己作為學姐和班導自然是要比鍾致遠鎮定許多。鍾致遠回過神來,憤怒的眼神略微柔軟下來,一個箭步衝上床頭,見曉雨昏迷不醒的樣子心中一痛,然而這會兒的狀況不容許他有絲毫遲鈍,大手一卷,連著曉雨和床單衣裙整個裹了起來,抱在手里。

  

   “走!”鍾致遠將曉雨抱在被子里,便要隨著葉紅霧原路返回,然而兩人才走到門口,卻見著那面目可憎的“狗哥”搖晃著腦袋從另一間房里走了出來,腦袋上還殘留著的血跡更是讓他整個人顯得凶神惡煞,見著葉紅霧拖著鍾致遠從房中走出,登時大叫道:“操!臭婊子,我看你往哪兒跑!”

  

   葉紅霧被他這一叫嚇得花容失色,抓著鍾致遠胳膊的手不禁更緊幾分,鍾致遠也不拖延,這滿臉是血的男人對他倒是構不成威脅,當即抱著曉雨拖著學姐便再度回到樓梯間門口,幾名室友依舊還護著女生們守在那里,看著戴歌那滿眼通紅震懾眾人的模樣,鍾致遠心中一暖,急忙迎了上去。

  

   “曉雨,”張萱和孔方頤一眼便見著裹在被子里的曉雨,心疼的向著鍾致遠這邊呼喚起來,鍾致遠將女友遞給她們,自己想也沒想便要帶著眾人向著 KTV 的電梯口走去。

  

   “給我攔住他們!”身後的“狗哥”及時趕到,見這局面居然是沒人能攔住這幾個小屁孩,心中大急,直接高聲咆哮起來:“他們要是跑了,老子要你們的命!”

  

   “狗哥”雖然這會兒滿臉是血狼狽至極,可平日里在道上可是以“六親不認”出名的,場中的人一部分是他帶來的小弟,一部分是 KTV 的保安,可歸根結底也得聽這收“保護費”的大哥安排,被他這麼一吼,也只得鼓起些勇氣,朝著那高舉著鋼桶的戴歌等人撲去。

  

   “啊~”幾個女生頓時嚇得尖叫不已,陳起拿出球拍狠狠一揮,卻是連拍帶網直接穿入一名打手的頭上,只一拍便將人打得頭破血流,陳起收回那已有些彎曲變形了的球拍退了幾步,鎮定道:“猴子老四,我們圍著女生走,大哥你前面開路!”

  

   “好!”戴歌的塊頭與力氣自是眾人里最強的,這會兒又拿著這麼一件鐵桶威懾,即便是有那不怕死的衝上來,他也只需提起勇氣揮舞一陣便可將人扇飛,畢竟這十幾個保安看著人模狗樣,可實際上的身體素質完全當不起“保安”這一身份,十幾個人即便是有著狗哥的威脅,竟也是拿他們幾個沒辦法,而陳起鍾致遠和猴子一齊將幾名女生護在中間,一旦有人撲上就是直接手腳並用,一個人拖著兩個人的氣力將人甩開,雖是場面驚心動魄,可實際上卻是將幾名女生保護得還算周全。

  

   “按電梯!”戴歌已然帶著他們走到電梯口間,身形一轉,調了個頭將眾人守在身後,與三名室友站成一排,人牆一般的堵住去路,一面抵抗著前仆後繼的小保安們,一邊催促著女生們操作電梯。

  

   “2 層到了~”電梯很快傳來一陣機械輕音,電梯門緩緩打開,幾人想也沒想便要向著電梯里鑽,然而就在電梯門開啟的那一刹那,抱住林曉雨走在最前面的葉紅霧卻是對這電梯里失聲大叫起來:“啊!”

  

   所有人被這一聲尖叫吸引,紛紛停止打斗望著電梯,卻見著電梯間里緩緩走出兩道身影,一個是氣勢嫵媚的成熟女人,而另一個,籃球隊的人自然無一不熟,不正是後天他們所要面臨的對手,從深海轉入英僑的內线猛虎熊安傑嗎?

  

   “你們?”熟人相見自是一陣詫異,除了鍾致遠幾人以外,連熊安傑竟也是與他們驚奇到一塊兒去了,熊安傑驚疑未定,想著不是說看蜘蛛姐處理點亂子嗎,怎麼會遇上他們,目光從這群“新手學弟”中掃過,向著有兩天沒見著的葉紅霧望了過去,忽然,他目光一凝,似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女人!除了葉紅霧以外,還有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女人,而且,那位他念想了幾次的女孩居然也在,只不過是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那張純潔的小臉兒來依稀辨別。

  

   “就是他們?”就在眾人思緒未定之時,蜘蛛卻是將目光從幾人身上掃過,徑直問向那還在不遠處樓梯間捂頭的狗哥質問起來。

  

   “對對對,蜘蛛姐,就是他們來砸場子,還把我打成這樣!”狗哥自然不會說頭上的傷是自己被個妞推下床所摔傷的,既然已是豁出顏面請了這尊菩薩來,自然是希望這位蜘蛛姐好好給他出上一口氣的。

  

   “你…”猴子見這人滿嘴胡話,登時就要出聲駁斥,哪知他嘴角才剛剛打開,這面前的美麗女人便是抬起一腳直踹住他的前胸,猴子被這突然一腳踹得七葷八素,要不是後面有人接住,只怕非得被踹到在地。

  

   “你干什麼?”鍾致遠立刻朝這女人吼叫起來,然而那女人身形陡轉,長腿這邊才剛剛踢完猴子這會兒便又是一記飛腿,鍾致遠見狀連忙抬手一擋,可那飛腿勁道十足,鍾致遠雖是有心防護,可那驚人的力道瞬間讓他有些失措,整個人受力不住,直接給踢得雙手發麻,鍾致遠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正要緩上一陣,可沒料到那女人竟是不留一絲喘息的空間,雙腿一蹬便向著眾人撲來,戴歌見勢不對,拿起鐵桶就朝女人一甩,然而這女人竟是一個挪閃,輕松避開戴歌的這一蠻擊,手肘側身一挺,直把這近兩米的戴歌給頂開幾步。

  

   “蜘蛛姐威武啊!”狗哥見她控住場面,立馬從樓梯間跳了出來,同時大喊著手下向著人群撲了上去,鍾致遠幾人還待掙扎,可那身後的蜘蛛卻早已算在了他們之前,手腳並用,只幾下功夫便將幾人制服。

  

   “放開,放開…”四個男生被強壓在地,只剩下幾名女生被人拖拽而出,葉紅霧還在抱著依舊昏迷著的曉雨,突然間大手一酸,卻是那被自己掀倒過的狗哥一把將她的小手捏住,使勁兒一扇,火辣辣的疼痛瞬時在她的臉上傳出,葉紅霧大叫一聲,整個人向下跌落,連帶著被子里的曉雨也是沒人扶持,眼看便要被放倒在地。

  

   “誒,”恰在此時,那一直沒有說話的熊安傑卻是伸出一只腳來,正搭在跌落的被褥身下,雙手一彎正將被子里的曉雨給半空截住抱在懷里,望著這雙肩以下一片坦露的女孩,熊安傑登時色心大起,急忙向著蜘蛛問道:“蜘蛛姐,這是你看得場啊?”

  

   “嗯,這個狗子,是我的人。”蜘蛛倒是不介意熊安傑的丑態,冷淡的介紹著自己手下這幫小弟,旋即又向眾人斥道:“叫熊哥!”

  

   “熊哥!”眾人當即明白蜘蛛身後這位人高馬大的少年來頭不小,各自露出一副諂媚笑容向著熊安傑問好。

  

   “嘿,蜘蛛,”熊安傑見狀大喜,連聲道:“這幾個小子和我有過節,還有這妞?”

  

   “哦?”蜘蛛倒是沒想到有這一茬,見熊安傑那副急色的模樣,再敲了敲那被子里的女孩似乎卻有幾分姿色,當下輕哼一聲:“那既然這樣,你去玩吧,這幾個,我幫你收拾了。”

  

   “誒,謝謝蜘蛛姐,哈哈!”熊安傑聞言大喜,連忙將女孩抱起,那狗哥也是識趣,故意讓出一條道來獻媚道:“來,熊哥,樓上就有房間。”

  

   “曉雨!”鍾致遠急得大吼,然而他這才剛出聲,此刻正壓著他的男人便抬起一腳又是踢在了他的小腹位置,活生生把他的暴怒勢頭給壓了下去,身體受制,十幾個保安小弟再怎麼說看住幾個反抗不了的人還是問題不大,就算是鍾致遠與戴歌幾人硬要掙扎扭打,也不過是困獸之斗徒勞無功。

  

   “熊安傑你無恥!”葉紅霧見勢也是吼叫起來,然而熊安傑卻哪里會被她的聲勢影響,回頭略微的撇了她一眼,厚唇翹起吹了一記口哨,帶著一臉的不屑向前走去。

  

   “啊~”幾個男生瘋狂掙扎,可既是被人制服又哪里能夠輕易的掙脫,然而這幾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雖是身上早已渾身是傷,可發起狠來卻也難免讓人心生畏懼,尤其是那兩眼赤紅的鍾致遠和身形巨碩的戴歌,幾次蠻掙之下,好幾名小弟都被推搡倒下。蜘蛛見這情形不免驟起眉頭,原本想著就是幾個學生,稍微恫嚇一陣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可眼見這幾人的脾性,就算是眼下制服住,以後還是會有麻煩,雙眼略微眯起,心中已然生出一股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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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與迷藥的攝入自是讓人無法從昏迷中蘇醒,可歷經了羞恥的猥褻與混亂的打斗,體內的毒愫終是漸漸退散,林曉雨只覺著腦袋里一片混沌,整個身體仿佛在操場上跑了十幾個圈了一樣酸痛無比。熊安傑的動作十分魯莽,抱著她前行的步伐亦是火急火燎,樓梯台階一層層的邁上,幾經搖晃,懷中的曉雨終是睜開了雙眼。

  

   “啊!”尖銳的叫聲貫徹樓道,甚至乎連樓下的眾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鍾致遠狠狠捏起拳頭,再一次的揮肘猛撞,然而換來的也依舊是對方的無情痛擊,一只烏黑的鐵棒自上方揚起,不偏不倚的擊在鍾致遠的正上方,鍾致遠“啊”的一聲慘叫響起,整個人被打得暈頭轉向,額間鮮血崩流,整個面孔刹那間染成一片血紅。

  

   “啊~致遠…”幾個女生哪里失聲慘叫,到底是一群入世未深的學生,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眼見得鍾致遠被打得不輕,可她們卻也是被人牢牢架住,根本幫不上忙。

  

   “嘿,小妞兒醒啦?”見著懷中的佳人醒來,熊安傑倒是一點兒也不慌亂,見識過蜘蛛姐的本事,場面料想怎麼也不會失控,雙腳快行幾步尋了個開著門的房間,卻正是先前曉雨被宋書偉猥褻過的地方,走進幾步,卻見著宋書偉正捂著腦袋暈沉著望來,四目相視之下倒是都有些懵。

  

   “滾!”倒是熊安傑率先反應過來,不管是什麼人,靠著蜘蛛姐在下面撐腰,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就算是打架,這兩米高的個頭氣勢上就可以將這文弱的書生壓得半死。

  

   宋書偉惱恨的望著這巨人一樣的男子,卻是突然驚奇的發現他懷中抱著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神,一時間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竟是站起來吼道:“她是我的!”

  

   “啪”的一聲脆響,熊安傑欺身而上,直接在他臉上扇了一記耳光,宋書偉還待再言,熊安傑卻又是一記回扇,直將他扇得眼冒金星嘴冒鮮紅:“快給老子滾,否則打死你!”

  

   熊安傑耀武揚威的揮舞著那碗口大的拳頭,宋書偉一時間被打得找不著北,幾個踉蹌之下才向著房外跑了出去,稍稍清醒之下還待再想找他理論,然而熊安傑卻是懶得與他多磨,直接大腳一踹,將宋書偉再次踢飛老遠,“邦”的一聲將房門緊閉,這才面露淫笑,莫搓著剛剛扇人耳光的大手回頭望了過來。

  

   林曉雨早已醒了,然而卻是根本掙脫不了熊安傑的懷抱,而熊安傑將她扔在床上教訓宋書偉的同時,她曾有過甩開被褥逃跑的念頭,然而當被褥打開的一瞬間,她登時面色一片煞白,她的周身僅僅只穿著一件粉色內褲,連那胸前的一對兒圓挺嫩乳也不知為何坦露於人前,曉雨一時間萬念俱灰,哪里還有什麼逃跑或是反抗的念頭,然而直待熊安傑關上房門,她這才有了幾分意識,匆匆將那被子拉至身前以做遮擋,滿臉恐懼的望著這頭淫惡的蠻熊。

  

   “還記得我嗎?小美妞?”熊安傑自不會像宋書偉那般畏首畏尾,經驗豐富的他這邊的大手已是探入被褥之中將那對兒晶瑩的小腳兒握在手里,另一邊便是俯下身子,將頭湊至曉雨近前滿是得意的調笑著。

  

   曉雨哪里會忘記他,開學之初在青山湖,她至今記得被這人卡在懷里的那一幕,要不是男友及時趕到,只怕當時就要被欺負,那時她就在感嘆大學與高中的差距,自小在京北受盡學校保護的她此刻才意識到出門在外的不易,然而這份感受實在是來得太晚了一些,眼前的男人便仿佛是一座高山一樣壓在她的身前,弱小的她又哪里能夠輕易抵抗。

  

   “鍾致遠,你在哪里…”曉雨心中默默呼喚起男友的名字,先前昏睡著的她未能見到樓下的局面,可眼下她自己唯一能倚靠的便只有心中的那個男孩兒,雖然他還不夠成熟,雖然他還不如這只蠻熊高大,可要是他能來的話…

  

   然而熊安傑的一聲狂笑瞬間打亂了曉雨的美夢,那捏住了小腳的大手正自被褥里緩緩上升,沿著足踝而上,自那冰晶玉滑的小腿肌膚上緩緩而前,林曉雨頓覺著一陣毛骨悚然,雙腳奮力一蹬,竟是將諾大的熊安傑踢得後仰了一陣,然而熊安傑何等力氣,即便是猝不及防的後仰,那雙大手也依然是將被子里的小腿捏得死死的,待得回過神來,目光望向那惶恐不安的小羊羔,不禁爆出一陣炙熱淫光:“有這力氣,待會兒哥哥干你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夾著。”

  

   “不要,不要…”林曉雨又是踢蹬了兩下,然而這回卻是再也無法擺脫這惡熊的控制,不禁心中一酸,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哭著臉道:“你放過我好不好…我…”

  

   求饒的話語都還沒有說出口,那雙作惡的大手已然攀援到了少女的腿根位置,粗糙的手掌自女人水嫩的大腿內側劃過,不經意間還能觸碰到那腿根中心的私密地帶,那連自己碰一下都會泛起一陣羞意的地方,林曉雨還從未想象過會被別的男人如此進犯,駭然之間,又是一聲大叫出聲。

  

   見她如此柔軟,熊安傑一時間不禁想到了她的室友,那個同樣柔弱的溫雪,相較起來,林曉雨似乎顯得更加敏感一些,自己這還沒上勁,這女人便已哭喊得不成樣子,還真不知道待會兒自己給她開了苞她會是個什麼反應,熊安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角色,林曉雨越是哭喊得歡,他這邊卻越是激奮難抑,那還縮在被子里作惡的大手猛然一緊,卻是讓這哭喊不已的女孩兒瞬間頓住哭聲,整個人仿佛靜止一般的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更是驚恐,只因著那雙大手已然各自夠到了少女內褲的邊緣。

  

   “不…不…”曉雨輕聲的呢喃了兩句,比起嘴上的聲音而言,那不住搖擺著的腦袋仿佛撥浪鼓兒一般的來回搖晃,整個人的心弦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所有的知覺幾乎都給到了下身的那雙魔手,而就是在她心神緊繃的這一瞬間,熊安傑哈哈一笑,雙手猛的一扯,根本不在被子里有任何停留,直接將雙手伸出被子外頭,抬至這少女的眼前,那條粉嫩的小內褲便已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並不算什麼名牌內衣,也沒有任何異味與雜志,但這確確實實便是這少女最最純潔的象征,林曉雨別過頭去不敢去看,她有些接受不了這條本還穿在她自己身上的衣物被如此的在她眼前耀武揚威,可現在,隨著這最後的防线卸下,她這一身,便再無遮掩。

  

   熊安傑似乎也懂了她的心思,他的雙腳還跪坐在大床上,壓著這被林曉雨視作暫時遮擋的被單上,雙目一刻都沒從女孩的臉上移開,雙手熟練的脫下隨身穿戴的球衣球褲,龐然的身軀整個暴露在女人的眼前,這些天的積極訓練倒是讓他的身材稍稍看出了一些肌肉輪廓,那隆起的小肚腩這會兒也消散了不少,可饒是如此,熊安傑的身軀依然顯得有些臃腫,畢竟是主司內线,必要的體重和噸位優勢也是他的特點之一,就是這樣的一頭蠻熊巨獸緩緩壓下,不說那漸漸貼在自己身上的肚子,就說那股駭人的氣勢,林曉雨便已經感覺到心頭的顫抖。

  

   熊安傑將頭緩緩湊近,直湊在林曉雨的臉面之前,一對兒賊眉鼠目故意在女孩的眼前擠弄,仿佛是想讓這女孩更加畏懼自己,果然,在將曉雨嚇得又一次尖叫之時,熊安傑驟然出手,而這一次,他卻不是將手伸入被褥之中,而是雙手突然捉緊被子的一角,連著自己那龐然身軀就勢一起,大手猛地一甩,女孩兒那才剛剛有些松懈的握著被子的小手驟然一痛,手中的被褥瞬間抽出,竟是被熊安傑完全掀開。

  

   “啊~~~”這一聲尖叫可謂是震人心脾,尖叫過後,熊安傑側目一聽。居然是能聽到來自樓下的一陣騷動,想著那位號稱最強新秀的小學弟又得受一頓毒打,而他的小女友,這會兒便該由著他來享用了。一想起後天的比賽,熊安傑不禁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要是這幾個小子後天上不了場,那場面豈不是會更加的好看,熊安傑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已是想好了待會兒出去的時候該怎麼向這位蜘蛛姐交代一下了。

  

   可這會兒,熊安傑自然不會再花心思在樓下的男人身上,林曉雨已然沒有了任何遮擋,只得順著床檐不斷的向後蜷縮,雙腳並在一起,雙手護在胸前,待得熊安傑側目望來,整個人倒還真恰恰好的將那些個隱秘位置遮擋起來,可她越是如此,那些微露出的點滴春光便越是吸引熊安傑這樣的色中惡鬼,而這樣的龜縮,在熊安傑的面前亦不過是掩耳盜鈴,大手猛地一拉,瞬間便將女孩兒的小腳捉住,根本不需要發力,就輕輕的一扯,女孩的身子便順著他的雙手整個拉了下來,雙腿再也不能並攏去遮擋下身的蜜穴,雙手也無措的空中搖擺,也顧不上胸前晃蕩著的嫩乳,熊安傑提身而上,雙手一提,卻是捉住那還待回身遮防的一對兒玉手,同時雙腳卡在少女的雙腿之間,膝蓋一壓,整個人已是完完全全的騎在了女孩的身上。

  

   “嘿嘿,小美女,哥哥要來咯…”與宋書偉一樣,但凡見著林曉雨的第一眼起,熊安傑的身下便早已是傲然聳立,這會兒又與她在被子里調弄了一陣,如今將這仙女一樣的女孩騎在了身下,熊安傑哪里還會有心思做其他的水磨功夫,雙手牢牢的控制住女孩的反抗撲騰,兩條巨象一般的大腿分別抵住女孩的腿彎,強行的將女孩的雙腿打開,身子輕輕壓下,那只隨他征戰多年的巨屌陡然間已是湊到了女孩的玉穴門前。

  

   雖是早就猜到這女孩應該還是個處女,可這會兒近距離觀察之下,熊安傑這才算是確確實實的放下心來,畢竟這可是個有男朋友的主,遲個半天搞不好這“一血”就給弄沒了,先前他也沒少設計,可幾次居然都被人給打亂了計劃,熊安傑自問在深海還算有些本事,可三番兩次在這女孩身上栽了跟頭,如今想來大概也只是有些運氣不好,如今這女孩就規規矩矩的躺在這里,只要自己這小老弟輕微的一頂,任她再怎麼難搞,今晚這頓美肉,那可就算是真真的吃到了嘴里。

  

   隨著心中的思緒起伏,熊安傑的手果真是扶住巨棒搭上了那坦露的蜜穴洞口,曉雨的私處有些雜亂,倒不是因為毛草旺盛,而是自那一團淺草邊際左右兩邊有著鮮明的分別,一面是白白淨淨一層不染的細腰與玉腿,內里卻是雜亂無章交織著的粉嫩美穴,這倒是有些出乎熊安傑的意料之外。他當然想象不到,曉雨從小就對這處私密位置有著一份羞怯,除了洗浴便很少觸碰到自己的私處,而就算是洗澡,也大抵是用水衝洗一陣,過後再用干毛巾擦拭而已,比較起有些女孩的整潔酥軟自然是顯得有些雜亂。

  

   然而這絲絲的雜亂根本不會影響到熊安傑的興致,那粗壯的肉棒漸漸靠近,足有棒球大小的龜頭頂部已然撐開了女孩的私密洞口,還未來得及深入其中,女孩便是疼得“嗷嗷”的大叫不止。

  

   熊安傑略微停下腳步,稍稍提了提身子,讓自己插入的姿勢更加舒適一些,在女孩激烈的掙扎之下悠悠然的縮回了一只手來墊在她背後的臀肉附近,輕輕一抬,卻是將女人略微抬高了幾分,如此一來,即便是他還未有任何深入,曉雨的身子便已是幾乎坐在了他的跟前,那只剛剛挺入進去的肉屌,這會兒已然是觸碰到了那一層薄薄的嫩膜,熊安傑目露紅光,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血盆一樣的大嘴突然一咧,隨即而來的便是整個人下半身的高抬,只需要輕輕向下一壓,那一切的美好便會徹底消散。

  

   “不要…”林曉雨的言語似乎從蘇醒過來之後便只剩下了這一句,驚惶無措的她在這一刻才算是徹徹底底的死心,她不知道這一瞬間她還能希望什麼,是從小養育她的父母,還是從小教導過她的老師,是一直守在她身邊的男友,還是與她親密無間的室友,這一刻,天旋地轉,似乎再也沒有奇跡可言,身下的疼痛愈發激烈,生理與心理的雙重壓力直墜人心,林曉雨的意識突然間一片模糊,一聲長吟之後,那秀美的臉頰驟然一偏,整個人竟是順勢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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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聲巨響,脆弱的房門又一次的經受著它不該承受的重壓,這一次,所謂的電子鎖依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脆弱的門板驟然間被踢得粉碎,一道黑色魅影如風馳電掣一般的狂奔而入,熊安傑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忽然覺著整個身子一時間竟是沒了一絲力氣,回頭一望,熊安傑頓時楞住,自己兩米多的身型竟是被一個身量不高的女人給生生提了起來,那女人臉上宛如厲鬼一般劃了幾道彩色斑斕,更是駭人至極,柔細的小手向後一甩,熊安傑頓時一個旋轉,整個人被活生生的從床上給掰了下來,徑直被扔了出去。

  

   “你…你是…”熊安傑仿佛舊夢重現一般腦中立時想到了那個女人,然而再看這普普通通的身高,瞬間又是心中一緊,他當然知道這女人不是鍾神秀,可對於他而言的壓力,卻似乎與曾經那位高身長腿的魔鬼一樣,令人窒息。

  

   女人沒有繼續與他糾纏,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拾起衣物為昏睡過去的曉雨穿了起來,動作輕柔而細膩,與剛剛踢門時的剛猛竟是恍然間判若兩人。

  

   熊安傑不甘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時間卻又有些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叫囂著:“你是什麼人,這里是我的地盤,你知不知道…啊…”話音未落便又是一聲慘叫,那剛剛還在床頭為曉雨舒展著衣物的女人驟然間便已在他跟前,一腳高抬,熊安傑再一次的被踢飛至牆角,再是動彈不得。

  

   穿搭完畢,林曉雨再一次的穿回了那一身如仙女一樣夢幻的白裙,雖是依舊昏迷,但從五官里也能看出這禍國殃民一般的氣質,女人輕輕一笑,將曉雨攔腰抱起,緩步向著樓下走去。

  

   樓下的場面卻是與熊安傑所料想的大不相同,先前耀武揚威將眾人制服的狗哥與一眾保安小弟們這會兒竟是全全便成了地上的蠕蟲,一個個的在地上哀嚎哭喊,而那位自進門之後便已一人之力將幾名體育生制得死死的蜘蛛,這會兒也正被人用匕首抵住脖子,眉宇間的英氣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自是那與熊安傑毫無區別的恐怖。

  

   一山還比一山高,在深海的地下混跡這麼多年,蜘蛛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可她沒想到,眼前的女人,比她要高出這麼多。

  

   “青衣,怎麼樣?”見著同伴抱著曉雨從樓梯間走了出來,玉姐趕忙問道。

  

   青衣輕笑一聲,將曉雨遞給了迎上來的幾個女生,輕聲道:“還算及時吧。”

  

   “及時?”玉姐微微一愕,旋即便是露出一副釋然的表情,自蜘蛛的頸間收回匕首,目光投向那正上前將曉雨抱住的鍾致遠。

  

   “小鍾弟弟,下次可要自己看好咯,姐姐可不能保證每次都能來的。”玉姐的聲音依舊是風情萬種,然而這會兒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覺著有絲毫的不適。

  

   “謝謝,謝謝…”鍾致遠的聲音已然泛出一絲哭腔,他用力的將曉雨摟緊,似乎是害怕稍有松懈就會失去了她一般。

  

   “走啦走啦!”臉上帶著幾絲彩色斑斕的“青衣”拍了拍玉姐的肩,看著手中的表催促起來:“明天還有活兒呢!”

  

   “嗯,走啦!”玉姐點了點頭,雙眼隨著笑容輕微的眯起,與此同時,整個身子卻是突然一旋,一只腿竟是從地下悄然就抬了上來。

  

   “砰~”

  

   “啊~”

  

   “砰”的一聲自是腳跟踢到事物發出的響動,隨之而來的便是那見著玉姐有所松動而有些意動的蜘蛛驟然發難,竟是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朝著玉姐攻來,然而下一秒,蜘蛛便與那樓上的熊安傑一般,徑直向著牆角飛去,整間 KTV 里驟然間鴉雀無聲,除了他們幾個,竟是再也找不到一個沒有暈厥過去的人。

  

   第 46 章:琴啟

  

   “就當是一場噩夢吧!”玉姐臨走之時留下的話讓所有人都覺著有些不可思議,雖說感念於瀕危之時的救援,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真不能報警嗎?”鍾致遠依舊有些憤恨,懷中的曉雨已然蘇醒過來,然而當她睜眼時那一聲淒厲的呼喊聲響起,這“劫後余生”的心情又哪里會得到解脫,鍾致遠聳了聳肩,將背上的曉雨放了下來,輕柔的抱在懷里,低聲道:“沒事了,沒事了…”

  

   “你們也沒證據啊,”玉姐努了努嘴。

  

   眾人盡皆默然,就算是先前想拍照或是錄音,從蜘蛛進門將他們制服之後,幾人的手機都已被強行收了過去,光是摔碎了的都有好幾台了。

  

   “好啦,”玉姐拍了拍鍾致遠的肩,平日里有些放浪形骸的她難得像個長輩一樣的說起話來:“後天就是比賽了,明天好好睡一覺,換個手機,也去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問題,對付這些人以後有的是機會。”

  

   話已至此,幾名大學生也自然不會再去逞強,畢竟幾人或多或少都掛了點彩頭,後天又是決賽,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影響。

  

   “是啊,我們先回去吧。”幾名女生心中難免後怕,這會兒自然不會想著再做糾纏。

  

   一路無言,眾人分兩輛車駛回深海大學,直到下車之際,葉紅霧卻是突然叫住了正欲走回宿舍的眾人:“小鍾…”

  

   “嗯?”

  

   “可以的話,今天的事就不告訴雲哥了吧。”葉紅霧聲音很小,但二人距離極近,鍾致遠也能聽得明白,的確,無論是從後天的比賽,還是女孩兒的名節問題,今晚的確有太多的操蛋的事,甚至乎關於兩個女生在樓上被人迷暈後的場景,他根本不願意去想,念及此處,鍾致遠心中更疼,將懷中的曉雨摟得更緊,同時向著學姐點了個頭:“好。”

  

   葉紅霧舒了口氣,告別了眾人之後不再逗留,獨自向著校外的出租屋走去。出租屋的小路上依舊有些昏暗,但葉紅霧知道熊安傑今夜自是不會再出現了,可即便如此,葉紅霧的心里依舊有些難以平靜,她依稀記得在房間里藥效發作時連迷藥都起不到效果,那眼下清醒之時,一旦藥癮來襲,她又該如何?懷揣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葉紅霧終於是平安的走到了出租屋門口,可眼下已然是幾近凌晨的光景,出租屋內的燈光卻是依舊亮著。

  

   “姐姐?”葉紅霧心中並不意外,姐姐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家里,可姐姐的習慣卻是從不會晚睡超過 11 點,除非,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葉紅霧小心翼翼的拿出鑰匙,輕輕的插進門孔,屋門緩緩打開,客廳里的燈光敞亮,映入眼簾的一幕卻是讓葉紅霧愣在當場——葉詩翩就睡倒在沙發腳下,全身蜷縮,整個身子似乎還在輕微的抽搐,而她的手邊,握著的正是她目前渴望至極的藥劑小瓶。

  

   “姐姐、姐姐…”葉紅霧飛快的撲向姐姐,望著姐姐手中握著的握著的藥劑瓶,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紅…紅…你回來啦…”葉詩翩緩緩睜開眼睛,面色憔悴,看上去雖是有些痛苦,但終究還沒像她藥癮發作時一般的癲狂。

  

   “你這是怎麼了,這個…”葉紅霧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呵…”葉詩翩無力的笑了一聲,眼中帶著些苦澀:“我就想試一下這個藥…”

  

   “姐…”葉紅霧一時間有些懵:“這,你糊塗啊,你…”葉紅霧又氣又急,顯然是無法理解葉詩翩這樣的反常舉動。

  

   “你先別急,呼…”葉詩翩一面喘著粗氣一面咬著牙說道:“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去克服它,反正有藥沒藥我都會被他欺負,不如和你一起承受這個,要是我能找到什麼抵抗它的辦法…”說到這里,連她自己也不禁覺著有些可笑:“總要試試的,沒事…”

  

   “你,你怎麼這麼傻啊?”葉紅霧這才明白姐姐的用意,一時間眼淚止不住的流淌而下,一想起今晚還在外作惡的熊安傑,葉紅霧心如刀絞,只恨不得立刻破門而出將他碎屍萬段。

  

   葉詩翩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憤怒,反過身來,卻是輕輕的將手反搭在妹妹的背上輕輕撫摸:“沒事兒了,我剛熬過了這一陣已經好些了,去睡吧。”

  

   “可是…”葉紅霧當然知道藥癮來襲時的痛苦,根本無法做到像姐姐那般雲淡風輕。

  

   “真的沒事,我覺得,多捱幾次,或許就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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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臨時提檔?”昨夜的風波之後,本以為會是死氣沉沉的宿舍里突然爆出了侯志高的高呼,剛剛早訓歸來准備睡個回籠覺的戴歌頗有些不耐的回了句:“瞎嚷嚷什麼啊,吵死了。”

  

   “大哥大哥,別睡了,好消息啊!”侯志高對著電腦搓了搓手,看那眉眼間的笑容,肯定是遇到了些令人歡喜的事。

  

   “什麼啊?”鍾致遠從洗手間出來,恰好也聽到了猴子的叫喊聲。

  

   “原定於下周的‘國風大賽’總決賽提檔了,就安排在明天。”

  

   “…”鍾致遠錯愕的撓了撓頭,絲毫沒有找到猴子的激動點在哪里。

  

   “真的嗎?”然而戴歌卻是立即聽懂了猴子的話語,竟是一個翻身才床鋪上坐了起來,快步爬下床湊到電腦前與猴子一起翻看著八卦資訊。

  

   “‘國風大賽’是什麼啊?”鍾致遠無辜的問了句。

  

   “一個選秀節目,最近挺火的。”身後的陳起倒是難得的給了補充。

  

   “選秀?那他們?”

  

   “‘國風大賽’是山潤娛樂辦的,所以,決賽,也就安排在他們的體育館,按這上面的時間來看,應該就是在你們比賽之前。”陳起說到這里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我感覺吧,主辦方是想借著‘國風大賽’的人氣,聚焦到這場比賽中來。”

  

   “這是什麼操作啊?”猴子對這些個彎彎繞繞倒是有些研究,見陳起談到這點,不禁插嘴:“一個是火得不得了的選秀綜藝,一個是無人問津的大學生籃球賽,這差異也太大了吧。”

  

   陳起也是不解的搖了搖頭:“看不出來,可能就是山潤老總喜歡打球吧,這不,專程跑深海來贊助你們,不是腦子進了水,就是情懷泛濫。”

  

   “唉唉唉,老三,我發現吧,你這最近話變多了啊,都開始罵人了。”猴子望了望陳起,出聲調侃了一句。

  

   陳起淡淡一笑:“我還是不太喜歡說話。”

  

   鍾致遠倒是沒繼續和他們玩笑,轉過頭來卻是發現平日里一派正經的戴歌這會兒卻是佝僂著身子坐在侯志高的電腦前,鍾致遠一陣好奇,不由得湊近了些,只見那電腦頁面上正顯示著一張巨幅海報,只一眼,鍾致遠的心中便不由得一顫,一位白衣翩翩的古裝女人正坐在古箏座前,素手芊芊撥弄琴弦,雖是半低著頭,可依稀能瞧得清眉眼下的絕美妝容,琉璃點點,含情脈脈,說是從畫中走出的天上仙子也不為過。

  

   “慕容…琴?”順著海報,鍾致遠默默的讀出了這樣一個名字:“很出名嗎?”

  

   “不是吧,老四,就算沒看過‘國風’,慕容琴你都不認識?”猴子回過神來撐了撐鍾致遠的肩:“咱大哥可是被人家迷得不要不要的,如今‘國風’的最高人氣選手,怎麼樣,漂亮吧?”

  

   鍾致遠聞言尷尬一笑,自己的生活除了籃球就是上課,閒暇時間除了曉雨就是休息,還真沒關注這些娛樂圈的花花草草,見著猴子如此大言不慚的吐槽,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回擊:“反正沒我家曉雨漂亮。”

  

   “你妹!”

  

   “滾!”

  

   鍾致遠的玩笑雖是有些吹噓,但幾人也是見過幾次林曉雨的真容,要論顏值,看著昨晚的風波,說是“禍國殃民”也不為過,然而這位“國風”新星卻也是冉冉升起的一顆明星,顏值氣質才藝這塊兒自然也是頂級,如果真要比較,那還真得看評選人的口味喜好了。

  

   “好啦,別鬧了,收拾一下去趟醫院檢查一下吧,”一番打鬧過後,陳起倒是提醒起來。

  

   “對對對,老子這手現在還疼,媽的,”

  

   “我應該沒事,嘿嘿,就是耐操!”戴歌摸了摸腦勺,昨天那一架他干得最凶,也挨了最多的打,可這會兒卻是像個沒事人一樣,早訓的時候一點問題都沒。

  

   “我就不去了,”鍾致遠揉了揉肩膀:“沒什麼大問題,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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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宿舍幾人一齊離開好半晌,鍾致遠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關上宿舍門,撥響了姐姐的電話。

  

   “嘟…嘟…”電話里的忙音拖得很長,鍾致遠微微有些錯愕,按照姐姐的習慣,自己的電話向來不會超過 3 秒就會接通,像是把手機時時刻刻拽在手里一樣,可今天卻不知怎麼的,已然響了十幾秒了依舊不見反應。

  

   “對不起,您撥打的…”鍾致遠掛上電話,心中依舊滿是疑惑,昨晚的事情反反復復在他腦中浮現,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憤怒,回想起昨天,要不是自己在報警之後給玉姐去了那麼一個電話,只怕今天要面對的,會是一場怎麼樣的噩夢。

  

   “叮嚀…”鈴聲響起,鍾致遠側身一望,正是姐姐回過來的。

  

   “姐?”

  

   “呀,怎麼想著給我打電話啦,又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鍾神秀依舊是那般不著調的語氣,可這熟悉的聲音在鍾致遠耳邊響起時,心中不禁有著一陣溫暖:“姐,昨天…”

  

   “我知道啦,你啊,帶個大美女女朋友出去玩也不悠著點兒,要不是…”

  

   “姐,謝謝你,我也知道,要不是玉姐昨天及時趕到…”

  

   “嗯嗯,事情過去了就算了,玉潔也說了,她這段時間可能沒工夫管你的事兒,你還是自己低調著些,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

  

   見姐姐說著說著便有要掛斷的意思,鍾致遠不禁驟起眉頭,連聲打斷道:“姐,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干嘛的啊?”

  

   “哈,管起我來啦?”鍾神秀微微一愕,旋即倒也釋然的笑了起來,紫魚和青衣去的那一趟想必嚇著了這孩子,而她一向在鍾致遠面前也沒有多做掩飾,倒也不怕他亂猜什麼。

  

   “沒有沒有,我就有點兒好奇…感覺,你們都挺厲害的。”

  

   “是嗎,想學嗎?”

  

   “想啊,”鍾致遠一時倒還真想學點格斗技巧,經過這事兒之後,防身這個詞在他生活中已然成了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那你乖乖打球健身,等我有空了過去教你一點兒。”

  

   “好!”鍾致遠愉快答應。

  

   “真好,你學了格斗之後,姐姐我就靠你保護啦。”正經不到三分鍾,電話里立馬傳來姐姐的打趣,鍾致遠一臉冷汗,也不去駁斥她這荒誕的言語。

  

   “對啦,明天就決賽了,好好打,要是輸了我可就不教了哦。”

  

   “好,明天,無論如何,都得贏!”對於這場比賽,關於姐姐的教學誘惑顯然已經無關緊要,與父親的約定,希望為雲哥完成的夢想也都漸漸放下,此刻在他心里,最重要的是要去擊敗那個人,那個昨天欺負過曉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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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一聲的巨大禮炮震響了這座嶄新的山潤體育球館,而在這座巨型球館之外,兩幅占滿了高強的海報格外醒目。

  

   不用說,已然被媒體造勢成今年最熱門的選秀綜藝的“國風大賽”決賽就在今天下午舉行,無數高舉著廣告牌的粉絲們紛紛齊聚,別說內場的觀眾席,就連體育館外的廣場屏幕處都是擠滿了人。然而與“國風大賽”那幅主打“神仙姐姐”的海報不同的是,另一側的海報上展現的,卻是一群高大威猛的男孩,而作為海報的主打,竟然是選擇了形象較好的鍾致遠占據了兩支球隊的中心位置,這樣一來,帥哥美女的搭配倒是更加吸引眼球,而更有趣的是,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設計師的精心安排,兩張海報雖是畫面不同,可兩個分別占據中心位置的男女卻是目光同時向著側面,一個撫琴微凝,一個持球緊盯,一個眼光清澈,一個滿目決絕,仿佛二人就是處在一個平面一樣四目相視,倒是讓人瞬間找出了點相配的感覺。

  

   “哇,慕容琴誒,好漂亮啊…”場外到處都是慕容琴的粉絲,有穿著漢服的小美女,也有一身寬松的肥宅男,面對著這一新晉崛起的全民偶像,粉絲的力量終於是在這樣的一場決賽舞台上得到彰顯,要不是山潤集團將本次決賽的票價定得十分高昂,只怕場面更會有些失控。

  

   “那邊是誰啊?好像挺帥的。”兩張相鄰的海報自然少不了吸引粉絲的目光,不少人已經發現了慕容琴目光“對視”著的這位年輕帥哥,鍾致遠的頭發不長,與娛樂圈的一批當紅小生夸張的造型不同,只是一個簡單的板寸造型,然而棱角分明的五官卻是頗顯陽光,加上海報上那身比例均勻的身材,立時吸引住了不少少女的目光。

  

   “天呐,這就是今天套票的那場球賽嗎?”不少粉絲將手中的套票拿了出來,作為“國風大賽”的總決賽門票早早就已在網上兜售,這次提檔一個星期,官方為了彌補,特地采取套票形式,即看完總決賽之後可以免費觀看接下來的 CUBA 深海站決賽,這樣的補償對於粉絲來說自然是毫無意義,也沒幾個人會對接下來的籃球賽感興趣,可既然來了,面對這樣一幅有著吸引力的海報,倒也有不少粉絲動搖起來。

  

   “歡迎來到由山潤娛樂打造的原創節目‘國風大賽’總決賽現場…”體育館的高台之上,各路設備調試完畢,知名的電視台主持人盛裝登場,開啟了此次大賽的序幕。

  

   “顏總,孔指導來了…”身邊的何叔悄悄在顏妙旖耳邊說起,顏妙旖登時雙眼一亮,連忙站起身來,作為山潤集團如今的執行董事,即便是深海市市長前來,她也不會如此激動,然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讓她有著不得不敬重的理由:孔傲,人如其名,當得上是華人之傲,作為七八十年代第一批帶領中國籃球走出亞洲的先驅級別元老,在當下的籃壇地位完全算得上泰斗級人物,雖然已是退休的年紀,卻一直在 CBA 和 CUBA 里擔任著顧問指導職位,而更重要的,他還有著另一重身份,當今籃協主席、CBA 聯賽主席鄭春明的恩師,就這一點來看,他的面子也算得上是籃壇的第一層了。

  

   “孔指導!”這樣的人物,顏妙旖自然是能一眼瞧出,加上孔傲身邊陪著的有葛新亮等一批深海籃協的人,顏妙旖當然得熱情招呼。

  

   “這位就是顏總了,”葛新亮幫著介紹起來。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山潤集團,如今的總裁這麼年輕,”顏妙旖自管事以來,面對這樣的夸贊早已見怪不怪了,而實際上這一類的夸贊在商界實在算不得什麼,子承父業或是商界精英實在是不勝枚舉,對比起這些年近古稀卻能依舊有著影響力的人物來說,這才是值得驕傲的地方:“來來,孔指導,我可是一直盼著能見你一面呐…”才一見面,顏妙旖就如同球迷見了粉絲一樣的靠近著孔傲,雖說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可從心底里而言,孔傲的確算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前輩,簡單的一番交談之後,顏妙旖便拉著這位老人向著主看台位置坐了過去:“來,孔指導、葛主席,你們先坐,我啊,投了個機,把公司里一個小玩意兒放在了前頭造個噱頭,咱們先看會兒歌舞,再看球!”

  

   “哈哈,顏總太謙虛了,這‘國風大賽’我家小孫女可是相當著迷啊,”孔傲哈哈一笑:“能把這樣的比賽安放在籃球賽之前,幫著籃球賽宣傳造勢,可見顏總對籃球事業的上心啊。”

  

   “那是,我可對咱們國家的籃球產業相當看好的。”顏妙旖哈哈一笑:“待會兒給您介紹一下咱們深海大的那個小伙子…”

  

   “是那個鍾致遠吧,”孔傲微微一笑:“小葛提前跟我說了,我今兒來就是來看看他的。”

  

   “好好好,那還委屈孔指導多坐會兒,先聽聽歌舞,待會兒再好好看球。”顏妙旖說話確實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孔傲混跡政壇也有幾十年的功夫了,見過的各色人物數不勝數,可今天雖是才與顏妙旖寒暄幾句,心中已然對她略微有些刮不相看:“小葛啊,我看這位顏總很有想法啊。”

  

   “哦?孔老的意思是…”葛新亮倒還沒聽出他的意味。

  

   “還摸不清,不過,我能感覺她倒是真的想搞籃球這一行。”孔傲微微一笑,不做多言,這會兒“國風大賽”的選手們已然開始陸續登台,場館內外尖叫聲四起,歡呼加油的聲音此起彼伏。

  

   “先看看年輕人的世界吧!”孔傲雙手環在胸前,頗為愜意的靠倒在座椅上,模樣甚是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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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幕掀開,白煙盡起,漆黑一片的舞台上驟然間亮起一道錐光,然而錐光之下,卻是只有一座古箏靜靜的停靠在舞台中心。

  

   “叮~”的一聲弦動,所有人的心間沒來由的一聲輕鳴,古箏座前依舊空無一人,可琴聲卻是真真實實的從琴弦上散播而來,眾人心中一片疑問,然而下一刻,琴聲漸起。

  

   宛若空谷里的一陣陣鳥雀斷鳴,又好似溪流間的水漬點點,琴聲愈發漸進,人們這才慢慢領會到,琴聲應該不是來自這里,那該是來自何處,不少人已開始四處張望起來,諾大的體育館,那個她,又在何方!

  

   “快看,慕容琴!”不知哪位幸運的粉絲率先找到了目標,隨著眾人的歡呼與尖叫,追光燈恰到好處的向著球館的上方照射而去,只見球館東側的一座高台之上,一道雪白的倩影靜靜的坐在那里,遺世而獨立,超絕的氣質配上那被布置成月亮彎的坐台,當真像是月宮里出逃的嫦娥一般,美得讓人心醉,而更令人心醉的,莫過於她手中的古箏,那雙舉手投足間變幻萬千的素手,這會兒只需要稍微撥弄一陣,動人的音符瞬間便能響徹至球館的每一處角落,給人以無邊的想象。

  

   琴音漸漸駛入中斷,空谷般的清音已然將聽眾們帶入到一個仙境般的古韻畫卷之中,然而古箏曲卻也和別的音律不甚相同,如果持續以這一個節奏下去,很容易引起聽眾的倦怠心理,接下來的變化,才是古箏曲的核心與精髓。

  

   果然,琴聲漸漸停了下來,坐在月牙彎上的仙子悄悄站起,那披在肩頭的白色披肩順勢落下,直露出那香肩微露的白衣連裙,肩帶之上依舊裹著一層白紗,雪白的肩頭雖是偶有裸露,然而在觀眾眼中,卻不帶有一絲一毫的褻瀆意味,蓮足輕輕踮起,竟是在空中踏步而來。

  

   “天呐!下…下凡了!”無數人的腦中突然泛起這樣一個念頭,天仙下凡!白衣女人從高台上緩步躍下,白色的舞靴踏在空中一步一步的向下游走而來,輕柔得向寒潭里的水,絲滑順暢,不帶有任何的掣肘之感。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有人提出了疑問,然而不少人卻是回之以白眼應對,如今的科技之發達,這一類的舞台威亞實在是有些見怪不怪了,可如此夢幻的舞台,幾乎所有觀眾都不願意去承認威亞等物件的存在,他們寧願相信,真是天仙下凡!

  

   天仙的腳步終是踏在了舞台的地板上,白衣倩影不偏不倚的正落在舞台上那早已安放好的古箏座前,仙子微微一躬,整個人極為自然的坐入其中,沒有一句言語,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仿佛這塵囂間的世事都與他沒有絲毫瓜葛,素手已然搭上古琴,指動,音起!

  

   “快聽,便奏了。”熟悉的古箏樂的粉絲突然間尖叫起來,無論是出道時的慕容琴還是一路晉級的慕容琴,她的曲風一直都是輕柔幽靜的,可如今,當她踏入決賽的舞台,她似乎在嘗試改變,改變什麼,從天而降的驚喜,從柔到剛的掙脫,琴聲急促,將軍令出!

  

   玉指青蔥,然而撥動已經不再是那細膩的和弦,此刻的慕容琴似乎不再是那出自於江南水鄉的古韻少女,在這支《將軍令》下,她似乎變成了一位女王,每一次揮舞,便有一只大軍衝殺而出,直擊現場每一位聽眾的內心。

  

   “誒,外面在放什麼,好像還不錯,”體育館的第二間訓練場地,兩支正自熱身的球隊紛紛停下了腳步,似乎都被這股律動吸引。

  

   “去看看?”聶雲見著大家都有所意動,當下也是輕輕一笑:“休息五分鍾!”

  

   “好嘞,”猴子推著戴歌便向著門口衝了出去,隨後,幾名球員也都紛紛跟風,似乎都想瞧瞧,這股帶著殺伐之氣的琴聲究竟傳自何方,傳自何人?

  

   “我們也去看看?”熊安傑見著對手紛紛停下訓練,不由得摸了摸後腦勺提了提意見,然而全隊上下倒是沒有一個人響應,即便是小馬哥這會兒也是沒有搭理,熊安傑這才知道自己失了言,嘴角微微一扯:“好吧,比賽重要!”

  

   “天呐,是慕容琴!”熊安傑這邊才剛剛認慫,門外便傳來侯志高的大嗓門,而那“慕容琴”的名字卻實在是比什麼都更加吸引,畢竟都是社交發達的大學生,慕容琴的名字,會有誰不知道?

  

   “舟哥,我們…”這會兒,便不止有熊安傑一個有點兒意動,幾位大二大三的老人也漸漸有些心癢。

  

   王啟舟目光深邃,面色極為嚴肅,即便是不說話,眾人也知道他一貫的風格:“比賽期間,全心全意!”這是王啟舟經常說的一句話,但凡是步入比賽階段,本就嚴厲的他更是會變得有些夸張,別說是這一類的看熱鬧要求,就算是要下場撒個尿靠一會兒恐怕都會受到訓斥。

  

   “好好練球!”馬博飛今天倒是格外的積極,籃球這會兒從他手中投出,又是一記底角的三分入網:“今天要是贏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嘿嘿,”球隊自有一群人立時會意,仿佛那日溫泉度假村的荒誕之旅就要再次上演一般,各自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容。

  

   “小馬哥,今天這麼准,”一貫跟在熊安傑身後的吳強沒能入選英僑的籃球隊,可因為熊安傑和馬博飛的關系,倒是經常跟在兩人身後干著些端茶倒水的活兒,別人沒發現,他見著馬博飛這一連串的熱身三分,自然不會放過拍馬屁的機會。

  

   “哈哈,還行吧,今天,我可要好好慰問下深海大的籃網!”馬博飛收球一笑,滿是自信。

  

   體育館里的琴音終於是劃上了尾聲,在最後一個音符結束之後,整個場館瞬時鴉雀無聲,然而這抹安靜卻是僅僅維持了五秒,五秒之後,全場鼎沸,“慕容琴”的名字瞬間震爆全場!

  

   “慕容琴!慕容琴!慕容琴!”歡呼與呐喊已然不是那種單純的喊叫,這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聲中,有人帶著歇斯底里,有人淚雨梨花,形形色色,應有盡有,然而舞台上的那位人間仙子,卻是安然的站起,輕輕向著台下鞠了一躬,便就此向著側方退去。

  

   舞台落幕,雖然決賽的選手還沒有全部登台展示,然而憑借著這份超高的人氣,所有人都清楚,冠軍,已然塵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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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主持人高聲宣布慕容琴高票當選“國風大賽”總冠軍的消息時,深海大學的球員們也已漸漸回到訓練室里開始著簡單的跑步熱身,隔壁的綜藝選秀對他們而言自是無關緊要,不過能有幸見證這麼一場精彩的演出,眾人倒也算是不許此次,而接下來,就如聶雲出發前所說的那句:“放下一切包袱,打出最好的水平!”

  

   “最好的水平,”這句話當然不止是說說而已,所有人都知道籃球手感這個東西實在是玄之又玄,一旦球員出現手感冰涼的狀態,在比賽中對球隊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雖然訓練是一種能為球員增加容錯的方式,可對於運動員而來,誰也不能保證著自己萬無一失,然而今天的比賽形勢,還真就是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對手十分強大,強大在外界的支持率統計中,深海大學的支持率僅僅只占百分之二十,而作為蟬聯了三屆冠軍的英僑大學,僅僅是這塊招牌便已有了七成勝算,深海第一中鋒熊安傑,深海去年的最佳新人,今年排名前三的得分後衛馬博飛以及那位常年不倒的英僑戰神——王啟舟,再加上實力不俗的角色球員控衛張峰,小前鋒車帥,這是一支有望衝擊全國總冠軍的陣容,而今,他們就站在擂主的寶座上,等待著眼前這支老朋友的到來。

  

   有人曾特地分析過深海大學如今的雙槍體系,依靠著聶雲的球場掌控與新人鍾致遠的進攻多樣化,這支深海隊有著極強的得分能力,他們所贏得的比賽大多是在上半場或第三節一波帶走對手,形成巨大分差,除了在上一場面臨深海石油時拖到了第四節才決出勝負,其他多數比賽都呈現碾壓之勢,然而他們的對手卻是紛紛暴露出一個問題——內线太弱。即便是深海石油有著深海聯賽的最高海拔,然而依舊不足以撼動深海大的強大後場,深海大學就這樣憑借著這位 1 米 94 的中鋒殺到了決賽,而決賽,他們要面對的卻是深海內线實力最強的隊伍。

  

   王啟舟,身高 1 米 98,體重 103kg,熊安傑,身高 2 米 01,體重 149kg,幾近碾壓的身體優勢近在眼前,深海大的雙槍是否還能以柔克剛?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兩支球隊登場!”不到二十分鍾,滿是彩帶飄揚的領獎台迅速撤除,舞台緩緩落下,籃球場迅速朝著它本來的面貌恢復著,而賽場內外的觀眾,卻是沒有幾人就此離去,除了不想浪費套票的心理,在座的諸位還有一個重大原因,剛剛賽場主持人強調過,慕容琴將作為球賽後的頒獎嘉賓再次登台,或許只是一個背身,或許並不會說一句話,然而就為了這一次的登台,所以的觀眾根本不會在乎多看兩個小時,管他什麼球賽,能多見著他們的偶像一次才是硬道理。

  

   然而與外行人的無意不同,自然會有籃球隊的死忠觀眾沉浸其中,待得雙方球隊各自從訓練房里走出,賽場上下突然爆出幾聲歡呼:

  

   “深海,加油!”

  

   “深海,加油!”

  

   眾人定睛望去,作為籃球隊啦啦隊一姐的葉紅霧這一次可是應校方要求帶出了深海大學的校旗,1 米 75 的頂尖身段揮舞著紅旗,深海大學的歡呼聲頓時響徹全場。

  

   “十年英僑,百年王者!”而在看台的另一側,英僑大學的助威團亦是毫不示弱,一番驚人的擂鼓轟擊,那極其霸道的口號宣言頓時吸引起全場的注意。

  

   英僑的確是王者,是自建隊以來拿過深海地區冠軍數量最多的大學,是邁向全國成績最好的大學,也是眼下,最強的大學——十年英僑,百年王者!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更是一種榮譽的宣告。

  

   而今天,屬於他們的榮耀,是否還能延續?

  

   兩隊首發相繼入場,面對中线相對站立,四目相視之下,每一雙眼睛,似乎都呈現著不一樣的情緒。

  

   尤其是鍾致遠,他的目光此刻就死死的盯在熊安傑的身上,不知道多少歲開始,他的籃球風格便已然趨於冷靜,有教練說他缺少了幾絲熱血和影響力,也有教練說他這才算是最好的分衛,一個冷血的殺手,可現在,就在今天,他似乎打算屏棄這一球風,面對著這只欺負過曉雨的惡熊,鍾致遠此刻只想在他頭上無限的暴扣!

  

   “那就是鍾致遠!”幾乎同一時間,看台的幾處位置各自響起著這樣的話語,除了高坐主席台的顏妙旖正向孔指導介紹著這位她口中的籃壇新星,場下的岳彥昕也拉著趙舒奕來到了現場。

  

   “嗯,我見過。”趙舒奕點了點頭,雙手環抱在胸前,倒是做出一副安心看球賽的姿勢。

  

   而與此同時,球座貴賓席上卻是多了幾位髯發冉冉的藍眼睛外國人,雖是到現在沒有人認出他們的身份,可對於他們身後的馬威卻是不敢怠慢:“傑森先生,那人就是今天馬少要對位的對手,說是今年的最佳新人,也是深海大學的核心之一。”

  

   “恩恩,看上去不弱,我們期待馬公子的精彩發揮。”傑森吉姆自是與馬天雄有過約定,今天此來,卻是為了見證一下這位關系戶子弟的實力如何。

  

   哨聲響起,最後一分鍾准備結束,首發登場,三名裁判各自入場,數據台各大小數據清零,決賽,正式開始!

  

   第 47 章:決賽(一)

  

   “沒有人是天生的英雄,當困境來臨,那個能夠站出來的人,就是英雄!”這是開賽前深海站籃協主席葛新明的宣講詞,按照以往,領導發言都會被安排在賽後的頒獎環節,然而這一次因為孔傲的到來,顏妙旖特地設置了賽前賽後兩次的講話,葛新明雖是平日里看著有些沒個正行,可一旦登上這樣的宣講台,整個人突然間散發著一股長者的氣勢:“籃球場上沒有英雄,它在有些人看來,僅僅只是一項娛樂項目。但是,除了娛樂,它還有競技,更重要的是,它是一項團隊競技,這才是它支撐得起這麼多年經久不衰甚至還在走向進步的一項運動,場上沒有英雄,但我們可以做自己團隊的英雄,誰能為團隊拿下更多的比分,誰能扮演團隊里不可缺少的重任,誰能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那他,就是英雄,我們今天,就是一場見證英雄的比賽,為了你的團隊,去拼搏,去奪取比賽的勝利吧!”

  

   “嘩啦啦”的掌聲響徹,無論是有意傾聽還是無意應和,這一番講話完畢,象征著深海大學籃壇的最高水准隊伍,深海大學籃球隊與英僑大學籃球隊便已於中圈站好,裁判長持球走進,黑色的口哨輕輕含入口中,所有人盡皆屏氣凝神,等待著籃球的高高拋起。

  

   “嘟~”開球哨聲響起,主裁輕輕一擲,黑灰色的籃球與它身邊的熊安傑戴歌同時躍起,大戰,一觸即發。

  

   熊安傑今年的數據統計較之去年更加亮眼,由於王啟舟從以往的 4-5 高位輪換變成了固定的 4 號位,深海再也沒有能與之抗衡的高歌內线,無論是深海航空的姚山還是深海石油的方琿,雖然各自都能扮演著球隊里舉足輕重的角色,可在數據而言,熊安傑無疑就是深海的第一中鋒,尤其是自家中變故以來,熊安傑在漸漸適應王啟舟的魔鬼高壓訓練之下,曾經的罰球短板漸漸消失,加上王啟舟在內线的牽制與策應,熊安傑更是在最近三場比賽中均砍下 20+10 的數據。

  

   而戴歌呢?1 米 94 的身高,雖然有著一身健碩的肌肉,然而在這個巨人為王的三秒區里,他實在顯得太過渺小,場均 8.3 分 9.7 個籃板的數據雖然中規中矩,可時至今日,他依然還是深海的短板之一,至少,是面對英僑時的最大短板。

  

   “哇!”跳球才剛剛開始,觀眾席已然響起一陣爆炸歡呼,熊安傑雖然身形魁梧,彈跳理應比尋常人會低上幾分,可偏偏他那只大手卻擁有著驚人的臂展,“啪”的一聲,戴歌的手還差了半截,熊安傑已然將籃球控在手中,整個身體在空中沒有遲疑,大手長甩,籃球破空而飛,直傳前場。

  

   “wow!”然而觀眾們才剛剛驚嘆於熊安傑的逆天臂展時,驚嘆與歡呼再一次爆發,“深海 8 號!”那位深海今年最大的變數,深海大學的新人後衛鍾致遠殺將而出,直接在空中將球斷下,一個胯下收球控住全場節奏,伸出食指對准著對方的半場,緩緩推進。

  

   “喔?這個鍾致遠很冷靜啊。”只一個動作,高坐看台的孔傲便已發掘出鍾致遠的籃球風格,誠然,如若是一般的新人能在開場來上這麼一次干淨的搶斷,只怕會毫不猶豫的殺向前場拼一個一條龍,然而鍾致遠卻是舉止淡然,從第一個球開始,按照球隊預先制定的戰術布置推進。

  

   “嗯,這孩子,平常確實挺沉穩的。”顏妙旖不由得想起幾次與他的接觸,嘴角不由得揚起幾絲微笑,這人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份時那模樣,可不就是沉穩有度嘛,顏妙旖不由得打趣道:“我這點兒名頭在他眼里,或許還不如他手中的那只籃球。”

  

   球過半場,籃球自然的傳到聶雲手中,5V5 的陣勢漸漸撲來,每一名球員的臉上都是寫滿了堅定,這一場球,容不得半點疏忽。

  

   聶雲動了,防守他的是號稱有著“英僑瘋狗”之稱的張峰,雖然只有 1 米 75 的個頭,可他卻是學校非專業組的百米冠軍,啟動爆發力與貼身跟防的反應能力都是頂尖水平,由他來防守聶雲,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但這已經不是聶雲與張峰的第一次對位了,自張峰加入英僑開始,聶雲每年都會與他有著或多或少的交鋒,對於這位百米健將,聶雲當然不會硬打,身體微微躬下,在身前不斷的變幻著運球節奏,張峰雙目游離,不敢離開那撲騰著的籃球,一秒、兩秒、待得第三秒時,籃球似乎已在聶雲手中翻來覆去運過二十多次,而張峰,整個人的精神已然稍稍出現一絲錯亂,就在此時,聶雲順勢起身,直突右側,張峰反應倒是依舊不慢,肌體的本能促使他整個身體向左輕移,然而聶雲畢竟比他高壯許多,左肩稍稍用力,身形未穩的張峰立時被頂開幾步,聶雲順勢而下,沒有絲毫滯留。

  

   然而英僑的籃下卻並不好打,聶雲剛剛晃過張峰,迎面而來的,卻是王啟舟和熊安傑的雙重包夾,而本應牽制他們兩人的戴歌和秦茂松,卻是一個被壓制在籃下擠不開身,另一個干脆是被王啟舟推搡到了三分底角,對眼下的局勢毫無幫助,聶雲心中微微一緊,心知這一球,有些難了。

  

   但球場之機瞬息萬變,即便是沒有機會,他也不會做退縮的懦夫,聶雲單膝起跳,雙手上舉,擺出一副遠投的架勢,王啟舟與熊安傑同時欺身而近,然而兩人的反應卻是大不相同,王啟舟雙腳穩若磐石,逼近聶雲之後雙手高舉,整個身體迅速調整為蓄力之勢,而熊安傑卻是立足未穩,心里本能的想要在老隊長面前大帽一記,根本未曾停住身影,雙腳猛蹬,竟是先一步跳起身來。

  

   “哼,”聶雲冷哼一聲,心中早已明悟熊安傑的心思,抬起的雙手突然一壓,籃球從掌間劃出,卻是朝著熊安傑身側的縫隙里傳了出去。

  

   “是傳球!”賽場 MJ 立時高呼:“聶雲面對英僑大學的兩大高個竟然還能將球傳出,如此一來,熊安傑的撲防之勢瞬間就會演變成漏防,籃下本是快被擠出三秒區的戴歌這會兒便成了一個大空位,直待籃球傳入他手,一個暴起扣籃自是不在話下。

  

   然而這是與英僑大學的比賽,但凡是與英僑的比賽,最最不能忽視的一個點,自然是那位深海第一人王啟舟,他早早站定於聶雲身前,除了以身高臂展阻擋住聶雲的進攻角度外,又豈會輕易的讓聶雲就此傳出,即便是身邊的隊友防守失位,這一切,也早已在他的考量之中,“啪”的一聲脆響,籃球於半空之中被一掌扇出,直落場外。

  

   “厲害!”賽場內外,無論是誰看了王啟舟的防守角度與判斷,都只能用這個詞匯來形容,作為英僑大學的靈魂,王啟舟從不會讓人失望。

  

   “深海~加油!”場邊再次響起了葉紅霧的高呼,她熟悉英僑,她也當然知道王啟舟的統治力,她更知道,在這樣一次略顯頹勢的進攻之後,深海大學的隊員們最需要的是什麼,是鼓勵,是來自於場外的,最直接的鼓勵。

  

   “沒事,再來。”鍾致遠走過去拍了拍雲哥的肩,聶雲也是苦笑一聲,雖是有些遺憾,但這才是值得他們為之拼搏訓練的對手啊。

  

   邊线球發出,依舊是聶雲控球,這也是深海大學預先制定的戰術核心思路,比起鍾致遠之於馬博飛、戴歌之於熊安傑,聶雲這一點無疑就是深海的定心丸,從這一點打開,才是後續盤活球隊的關鍵,而在以往深海對戰英僑的比賽中,英僑通常也是靠著 2-3 人夾擊或是王啟舟改打 1 號位去防才能將聶雲限制,而如今的開場,英僑顯然還不想落入這樣的被動局面。

  

   聶雲再次開始突破,英僑後衛張峰平日里也是個話癆,可在聶雲跟前卻也是謹慎異常,半句話都不敢多說,然而球場上的謹慎往往只會變成個人的掣肘,又一次,聶雲一個拉杆變向將他晃過,向右突入。張峰依舊是追身而去,然而聶雲卻並未選擇再一次的直殺籃下,反身一停,右手一個回球,身姿向後一甩,一個干淨利落的後撤步瞬間拉開與張峰的差距。

  

   三分线外,聶雲單槍匹馬,輕輕躍起,他的身前,除了還未緩過神來的張峰,似乎還有一道白光猛然靠近。

  

   “閃開!”依舊是內线的王啟舟,就在聶雲甩開張峰的一瞬間他便再次奪路而出,向著聶雲撲來,而即便是聶雲的後撤步再快,也快不過王啟舟的加速急撲,這會兒,他竟是搶過張峰的身位,已然防到了聶雲的跟前。

  

   籃球依舊是破空而出,而王啟舟撲防的身影卻也如約而至,白色“6”號,是王啟舟的號碼,亦是英僑大學那個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號碼。籃球出手,王啟舟飛身而至,大手彌天,究竟是否能阻斷聶雲的節奏。

  

   “不能!”聶雲雙目堅定,即便是觀察到了王啟舟的撲防,但他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繼續出手,王啟舟身高比他高上近二十公分,如此急撲的重壓之下,換做一般人早已是心生畏懼,動作變形,然而聶雲不會,強大的基本功底子讓他有著清晰的判斷——這一球,他防不住我!

  

   “唰!”三分球進,伴隨著王啟舟下落的身影,伴隨著全場呆滯一般的目光,聶雲輕輕一笑,熟練的喊出那句:“防守!”

  

   “這個聶雲好像也很不錯,”孔傲朝著聶雲點了點頭,目光不時朝著手中那份花名冊資料望了望,對於王啟舟他並不陌生,畢竟這幾年都是衝擊過全國 4 強的 CUBA 頂尖隊伍,然而這位聶雲,他還是第一次見。

  

   “聶雲這個球員是挺優秀的,”顏妙旖熟練的為這位籃壇泰斗講解起來:“四年來霸榜 CUBA 深海站的助攻王,除了第一年和今年,每年都是深海大學的得分第一,有著出色的投射和組織能力,號稱是‘深海第一控’…”

  

   然而孔傲卻是對這些“虛榮”付諸一笑:“這些都是小打小鬧,關鍵還是看基本功。”

  

   “對,就是基本功,”一旁的葛新明隨即附和道:“聶雲小子的基本功是真的扎實,我敢說,在深海,找不出第二個有他這樣扎實的人,可惜的是啊,他今年也有 22 了。”

  

   “22 也不晚嘛,”孔傲順口結過話題:“只要他還能漲球,這一手基本功,會有未來的。”

  

   孔傲與葛新明一唱一合,倒是讓顏妙旖有些不知如何接話,她打聽過孔傲的脾氣,這些年來,他十分注重年輕人的培養,選出了不少國家隊的好苗子,就連如今的籃協主席也是他的門生,可也正因為如此,不少人也會讓他看看提點各式各樣的年輕人,這一年下來,被他提點過的年輕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嘴里的贊美詞匯早已說爛了,可好話容易說,真正值得他去提點的還真沒有幾個,就拿這會兒來說,沒有得到孔傲的正式說法之前,就他剛剛的兩句夸贊,還真就作不了數。

  

   比賽繼續,面對早已回防有序的深海大學,英僑全軍壓境倒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錯亂,攻守有度,才是強隊的風范!

  

   張峰將球運過半場,熊安傑快步上前策應,這是英僑大學的戰術要點之一,有著熊安傑的支柱性策應,籃球無論是傳至內线的王啟舟手中還是圍繞外线的馬博飛都是極為便利的選擇,而熊安傑對身後戴歌的對位壓制是顯而易見的,戴歌若是卯足了勁去防守,在 1 打 1 的情況下還能將他稍稍限制,可一旦熊安傑不粘球只做策應,戴歌的防守也將大打折扣。

  

   “給我吧。”這時,平日里不怎麼干預球隊決策的馬博飛卻是突然向熊安傑要起了球,熊安傑這會兒高打高舉,想要傳球是輕而易舉,只不過一面是對內线有著絕對壓制力的王啟舟,一面是需要面對對方王牌鍾致遠的馬博飛,若按照常理自然是直接傳至籃下,可馬博飛的話熊安傑不會不聽,停頓不足一秒,籃球便劃向馬博飛的方向。

  

   馬博飛側翼 45 度持球,單打鍾致遠。

  

   “哇,兩屆最佳新人之爭!”除了兩隊的宿命爭論外,“新人之爭”的話題也是賽前的噱頭之一,同屬一個位置,兩屆最佳新人究竟孰強孰弱?

  

   馬博飛動了,沒有復雜的運球,一個交叉步之後,重心向右,順勢直衝。

  

   “嗯?”賽場內外熟悉馬博飛的人紛紛一陣驚疑,馬博飛的身高與體重較之鍾致遠都有一些微的落後,雖然差距不大,可綜合起來看,他的力量應當是不足以與鍾致遠抗衡的,要想直接衝開…

  

   “什麼?”賽場 MC 忽然尖聲大叫起來,馬博飛的舉動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卻見他左臂輕抬,僅僅只是護球前行,似乎根本沒有推人的動作,然而這下意識的揮臂卻是將貼身防守的鍾致遠甩開幾米,防守瞬間切斷,而馬博飛直殺籃下,有著熊安傑與王啟舟的卡位掩護,竟是凌空躍起,雙手暴扣一氣呵成。

  

   “…”深海大學這邊頓時鴉雀無聲,在看過鍾致遠上一場對王開之的精彩防守之後,鍾致遠的防守能力毋庸置疑,所有人都難以想象,這個馬博飛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開。

  

   “小馬哥牛逼啊!”熊安傑大笑著與他拍掌慶祝了一下,英僑大學的整體也隨著這一次的扣籃而斗志高漲,根本不需要有人提點,所有人迅速回防,就連被聶雲晃了幾個的張峰也是收起迷茫的目光,眼神凶狠的盯著即將到來的聶雲。

  

   “Wow!”傑森·吉姆夸張的大叫一聲,拍了拍身旁馬威的肩背,很明顯,馬博飛僅僅才一個球,就已經展現出非一般的實力,本以為這只是個熱愛打球的二世子,可眼下看來,馬博飛的實力絕對值得觀察。

  

   “馬博飛?”孔傲在台上念叨起了這個名字,然而他眉目深鎖,似是不打算加上其他的評價。

  

   深海隊繼續開球,聶雲繼續嘗試了幾次單打突破,然而張峰這邊卻也不會讓他輕易得逞,接連三次單打,僅僅只是成功了一次,而在防守端,鍾致遠與馬博飛的對抗似乎有些令人咂舌,馬博飛的每一次啟動都似乎安上了定時炸彈,身體的爆發力驟然間變得極為夸張,鍾致遠幾次奮力防守均是被撞得七葷八素,這種壓力,似乎已經不是同一級別的對位,反倒像是大人與小孩一般的力量差距一樣,馬博飛再次甩開防守,面對著早早卡號位置的內线,馬博飛將球輕輕一扔,正落在空無一物的籃板上,縱然起跳,接住籃板彈回的籃球,自拋自扣!

  

   “嘟!”哨聲響起,開局兩分鍾,英僑大學便以 10:5 領先,誰也沒有想到,馬博飛竟然狀態如此的好,竟是獨自包攬了隊伍里的全部得分,而且,五次出手全部都是上籃與扣籃,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

  

   “馬博飛!馬博飛!馬博飛!”英僑的啦啦隊員們突然爆出陣陣歡呼,關乎著這場決賽的比拼,兩所學校各自派出了近百人的觀賽學生,馬博飛在學校本就是人氣極高的年少多金公子哥,如今在球場上大放異彩,瞬間便贏得了場外的歡呼熱潮。

  

   “搞什麼啊?這個馬博飛這麼厲害的?”隊員們或多或少的會望向鍾致遠,但礙於顏面,只得將吐槽的對象對准狀態神勇的馬博飛。

  

   “看來我們的准備還是不夠,”聶雲微微沉吟:“這個馬博飛,比去年強了不止一點半點。”

  

   鍾致遠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手臂,直到此刻,他依舊能體會到馬博飛與他對抗時那甩手的力道,那是他無法掙脫的氣力,從小到大,能給他這麼大壓力的,只有他的父親,可他知道,父親鍾國強是曾經的國手內线,而眼前這個只在 CUBA 的隊伍里充當 2-3 號角色的球員,為什麼會有著如此強勁的發揮?

  

   “哼,”山潤集團的 VIP 看台之上,周文斌愜意的翹起了二郎腿:“看來這場比賽之後,小馬哥是離不開我的藥了。”

  

   “他也在受你控制?”身邊的伍雨菲有些驚訝,要知道台下那位可是全國首富馬天雄的獨子,可不是她這種沒有背景的小女警可以比擬的。

  

   “他吃的是‘CY2’系列的一個衍生品,對腦神經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周文斌回應起來,雖然馬博飛與他合作密切,可也因為了解,所以對藥物才會慎之又慎,他自然不會用到毒品一類的藥物去試圖控制這位他惹不起的角色,不過有了這種能增強力量與運動能力的藥,馬博飛今天嘗到了甜頭,後面的合作,自然是少不了的。

  

   “怎麼樣?”聶雲望向鍾致遠,目光里卻是沒有絲毫懷疑,他雖然猜不到馬博飛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可他依然相信,鍾致遠的身上還有著無限的可能。

  

   “沒事,可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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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繼續,深海大學發球。

  

   “我來打一個,”鍾致遠提前上擋,與聶雲做了個擋拆之後的手遞手,雖是未能擺脫防守,卻也落入一個三分线內一步的單打空間,馬博飛雙臂揮舞,防守氣勢一點兒也不懈怠,似乎正等著鍾致遠的這次反擊。

  

   鍾致遠冷眼靜觀,對手的防守腳步雖然也算得上出色,但對於他而言依然是有著許多破綻,一旦身體啟動,他有數十種方法擺脫掉馬博飛,可馬博飛那驚人的臂力卻是讓他心有余悸,一旦對抗,難保自己還能保持身體平衡,一旦…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鍾致遠猶豫之際,馬博飛已然啟動,一只長手直接壓下,狠狠的朝著他手中籃球奪了過來。

  

   然而鍾致遠雖是心有旁騖,可反應與球感卻是絲毫不慢,右手一擺,身形猛的向左一傾,向前快運幾步,雖是有些狼狽,可卻也躲過了這記撲防,如此一來,前門大開,先前思慮的馬博飛的防守卻是不復存在,鍾致遠奮力提速,直向籃下殺去,自邁過馬博飛防守的那一刻起,他對於接下來的進攻便已有了充分的計劃。

  

   與聶雲突破張峰的情形一樣,一旦外线失守,英僑的雙塔便會迅速站出,熊安傑與王啟舟,兩座高山矗立,只需要站在那里,就已經能讓進攻球員膽寒。

  

   鍾致遠當然不會膽寒,非但不會恐懼,反是雙手高舉,正面迎著左側的熊安傑撲了過去。

  

   正面對抗,怎麼想都是身材高大的內线球員占優,王啟舟微微一愣,稍稍停下腳步,他想看看,這個年輕人到底想做什麼?

  

   熊安傑見他撲來,心中登時一陣惱怒,只覺得這與他過節不少的小子竟是如此托大,當即身形一起,壯碩的身軀覆蓋住整個上空,雙手十指大張,隨時等待著籃球出手好上演一個遮天大帽。

  

   鍾致遠沒有立即出手,整個身體起跳之時籃球就護在手彎之中,隨著身體的上升而不斷抬高,直至與熊安傑緊緊的貼在一起,那只護球手才隨意的向上一擲。

  

   “梆!”的一聲撞響,兩人同時落地,熊安傑微微墊腳,倒還平穩,然而鍾致遠卻是背脊著地,整個人在地上滾了小半圈,而那只籃球,在籃筐上劃上幾圈之後這才緩緩落下,彈框而出。

  

   “嘟,白隊 12 號防守犯規,罰球兩次。”

  

   在隊友的扶持下,鍾致遠緩緩起身,路經熊安傑時,眼角里驟然間閃出一戰火光,顯然,他的身體並無大礙。

  

   “這樣拼著造犯規,怎麼想的?”看台上,岳彥昕不禁滿是疑惑,即便是如她一樣對籃球不算了解的都能看出這一球的目的是去造犯規,可用這樣的代價去換,只怕身體沒幾下就會承受不住吧。

  

   “不,他的想法也許是對的。”身邊的趙舒奕卻是面露微笑,一副了然神色。

  

   “喂,什麼意思啊?”

  

   “一來,球隊這會兒需要得分,需要對面內线的犯規好限制對手,二來,更大的身體對抗能讓他的肌肉盡早承受這種壓力,在接下來的防守中,或許會比剛剛好上一點。”

  

   “防守?”岳彥昕不由得看了眼熊安傑,再去望了望那明顯身形小了幾圈的馬博飛:“你是說,他的力氣有那麼大?”

  

   “很可能還不止!”趙舒奕雙目盯著正在持球進攻的馬博飛:“哼,想不到一場小小的大學聯賽,竟然都開始玩藥了。”

  

   “梆~”“梆~”“梆~”一聲聲身體的撞擊不斷在球館里上演,既然馬博飛這一點手感火熱,王啟舟沒有理由拒絕馬博飛的進攻要求,一次又一次,馬博飛輕而易舉的甩開防守,甚至乎騎在補防過來的賀子龍頭上完成扣籃,而鍾致遠,卻也只是不發一言的站起身來,繼續投入到進攻之中,雖然在防守端受挫嚴重,但他的進攻選擇卻是凌厲無比,衝擊,衝擊再衝擊,幾乎每一次進攻完成之後都是從地上爬起,雖是略顯狼狽,可進攻效率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影響,反倒是這頻繁的摔倒讓人覺著一陣心疼,不少場邊的球迷開始齊聲呐喊起來。

  

   “深海,加油!”葉紅霧的呐喊幾乎每一次防守時都會響起。

  

   “8 號,加油!”然而這一次,場邊卻是多了一道較之更大的歡呼,抬眼望去,這群沉迷於追星的粉絲們竟然是為這位看起來還不錯的小帥哥加起了油來,有規模的粉絲團喊聲一起,立時帶來的便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應和:“加油!”

  

   馬博飛再次持球進攻,既然選擇了這一進攻點,球隊自然不會吝嗇對他的保護,熊安傑的提前上擋,王啟舟的內线拉開,側翼球員的無球跑動吸引防守注意,戰術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然而最終卻還是依賴著馬博飛的個人單打——強突,不講道理的強突,身體前傾,護球手猛的一甩,像往常一樣的,將鍾致遠甩開老遠。然而這一次,境況似乎有些不一樣。

  

   鍾致遠並沒有被甩開,卻如趙舒奕所言,鍾致遠的肌肉記憶已然適應了這樣的對抗環境,就像是曾經與父親的單打對練一般,只要適應了這一球又一球的野蠻衝擊,總會有反擊的時候,而眼下,就是機會。

  

   “啪!”人球分離,馬博飛完全沒有料到,那本該被他壓制得死死的人這會兒竟然是在他身上完成了一次斷球,與此同時,這一記斷球,瞬間點燃全場!

  

   “哇!來了來了!”所有的觀眾滿目期待,不少人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然而這樣的期待根本沒能持續幾秒,“啪”的一聲脆響,籃球被一掌扇出邊界,而這一次,站在鍾致遠身前的不是那個被他接連造了 3 次犯規的熊安傑,而是那位比熊安傑稍微矮上幾公分,可分量卻是高他好幾倍的人——王啟舟!

  

   上半場還剩最後一分鍾,比分 22:16 並未被拉開,相反,憑借著鍾致遠的不懈衝擊,甚至有著幾絲追分的意味,然而隨著王啟舟的這一記大帽,剛剛掀起的斗志似乎被澆上了一盆冷水。

  

   “很不錯啊,”王啟舟並沒有急著去邊线發球,而是走到鍾致遠的身邊,冷聲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強!”

  

   王啟舟出手了,憑借著馬博飛的亮眼表現,英僑這邊除了外线的兩次三分試投外,王啟舟與熊安傑似乎都甘於為馬博飛做球,而鍾致遠的這一次轉守為攻雖然漂亮,然而在英僑的球迷看來,他是在喚醒沉睡的雄獅。

  

   王啟舟開始要球!

  

   無論是唯命是從的張峰還是略有不甘的馬博飛都只得第一時間將球傳入到這位隊長手中,三秒區外背身持球,防守他的只能是對位著的秦茂松。戴歌在內线苦苦挪動,試圖越過熊安傑的盡可能的對王啟舟施加壓力,外线的聶雲、鍾致遠和賀子龍紛紛向里收縮,按照先前的戰術預想,只要王啟舟一拿球,深海大學的五個人都需要向里壓縮,盡可能的限制住王啟舟的進攻路徑。

  

   “哼,”王啟舟的眼角早已瞥到身邊的動向,不由得一聲冷笑:“這麼大陣仗?有用嗎?”身形驟轉,根本不需要運球就是一個流暢得不能再流暢的背轉身,身體後傾,雙手高抬,就算是給秦茂松再增高 10 個公分可能都夠不到這只籃球,更何況,此刻的秦茂松根本連防守的動作都反應不及,籃球迎風劃過,“唰”的一聲,穩穩入網。

  

   “可惡!”秦茂松抿了抿嘴,拳頭緊握,明顯有著幾絲不服,然而這樣的不服氣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聶雲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再專注一些!”

  

   “王啟舟這小子啊,”主席台上的孔傲突然笑了起來:“能力是有,人也挺狂…”

  

   話說一半最是憋人,這位籃壇泰斗很明顯話里有話,可既然他沒有繼續說,旁人倒也不好催問,即便是與他親近的葛新明這會兒也是苦笑一聲:“孔老啊,您認識王啟舟?”

  

   “這些個能打到四強八強的苗子,我哪個不認識,”孔傲隨口應了一句便沉默下來,琢磨了好半晌這才嘆了口氣:“他啊,曾經是我以為能接任小鄭的人選,可惜了。”

  

   “轟~”顏妙旖只覺得腦子里一陣晃蕩,“小鄭”是誰她當然知道,那可是打入過 NBA 的頂級內线,現任的籃協主席鄭春明啊,幾乎算得上國內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國手,能把王啟舟視為接班人,可見這位孔知道對他的評價之高,只是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讓他對這位王啟舟似乎有著些許微詞。

  

   “嘟~”第一節哨聲響起,英僑大學 28:16 領先 12 分,在最後一分鍾里,深海大學一分未得,而王啟舟三投三中,宛若天神一般,勢不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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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調整一下進攻節奏,”鍾致遠聲音不大,但所有人能聽出他這會兒的喘息,這位在上一場獨自防守“三分王”王開之的悍將,今天居然是在第一節就面臨著如此大的體力消耗,這在以往可是不敢想象的。

  

   “嗯,我來調整一下…”聶雲點了點頭,拋開鍾致遠這一點而言,上半場的情形與他們的預想還稍微有些偏差,他們或許沒有能力去限制王啟舟,但在進攻端,他們也不應該被限制:“大秦,你再積極一點,不求防住,盡量減少王啟舟的接球,老賀你與大秦多打點無球,拉開防守的同時最好是能帶動那兩個,戴歌,你那邊還頂得住嗎?”

  

   “可以!”戴歌捏了捏拳,心中稍稍有些自責,整個第一節他幾乎沒有任何貢獻,無論進攻或是防守都被熊安傑壓制在身後,即便是稍稍有所掙脫,可除了熊安傑,還有一位更為強硬的王啟舟等在那里,他沒有半點施展空間,他知道,馬博飛的出色發揮掩蓋了熊安傑的進攻,到了第二節乃至下半場,一旦熊安傑持球單打,那他這被壓制的點勢必要被無限放大,成為全隊的拖累。

  

   “熊安傑下一節應該不會登場,看你的了!”正自彷徨之際,鍾致遠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好!”戴歌猛地點頭。

  

   戰術商討完畢,幾人正要稍稍活動一下准備下一節的比賽,然而卻沒想著一道熟悉的身影卻是慢悠悠的向著他們的板凳席走了過來。

  

   “怎麼的,老伙計們,有點不順啊?”熊安傑滿臉的痞氣,一張本就難看的大嘴這會兒卻是故意歪了半邊,顯得更加面目可憎。

  

   “…”面對這樣低級的挑釁,眾人紛紛露出不屑的目光,倒也沒人回應。

  

   “雲哥,剛剛進的那幾個,可帥了啊,”熊安傑卻是渾然不顧,走至聶雲跟前將手特意搭在聶雲的肩上,似是故作親昵的大笑道:“昨兒晚嫂子沒讓你上床吧,今天手感這麼火?”

  

   “滾!”聶雲低聲罵了一句,伸手將他推開。

  

   “別生氣啊,”熊安傑卻也沒繼續朝著聶雲糾纏,轉過身來,朝著低頭不語的鍾致遠笑道:“小子,今天很屌啊,這麼衝?”

  

   鍾致遠抬頭撇了他一眼,依舊無言。

  

   而熊安傑卻似乎是要一一問上一遍,目光掃向那位正死死盯著他的戴歌看了一眼:“怎麼樣,菜鳥,下半場不換個人防我?”

  

   “你不去休息嗎?”聶雲終於出聲反擊起來,熊安傑這會兒能安然的在這叫囂,除了球隊的大幅度領先,更是因為他在上半場被鍾致遠接連造了 3 次犯規,這會兒也只得在板凳席上安坐等待。

  

   “我這不就是在休息嘛,”熊安傑攤了攤手:“看著你們這樣,我舒心得很啊!”

  

   “你!”這樣的挑釁,深海的球員們大多有些按捺不住,然而聶雲卻是將手攔在眾人之前:“准備上場!”

  

   “對對對,你們好好打,雲哥,我去給你看看嫂子,哦,還有那小子,你女朋友還好吧,我也一並給你看看。”

  

   熊安傑此舉倒還真沒有別的用心,就純粹是心血來潮前來挑釁,想著難得能在深海大學面前占了這麼大優勢,而比賽期間,看准他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就想著過來調笑兩聲,可他哪里料到,當他朝著鍾致遠提到“你女朋友”之時,鍾致遠突然暴起,想也沒想就朝著他腦門一拳撲去。

  

   “噗!”

  

   “啊!”一時間周邊觀眾尖叫起來,熊安傑被擊倒在地,疼得雙手抱在頭上。

  

   “操你媽的!”英僑隊員們見熊安傑被打,一時間群情激涌的朝著這邊衝了過來,而深海大學的隊員自然是毫不示弱,摩拳擦掌,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嘟嘟嘟~”裁判快步跑來吹響口哨,而兩隊隊長也紛紛站在最前方穩住局勢,熊安傑被人攙扶起來,雖是依舊捂住頭部,可卻沒有明顯的問題,然而事已至此,作為動手的一方,自然是得付出一定的代價。

  

   “深海大學 8 號,惡意犯規,警告一次,判兩罰一擲!”

  

   第 48 章:決賽(二)

  

   第二節比賽正式開始,然而一開場深海大學便要承受由熊安傑執行的兩次罰球,“唰唰”兩聲,熊安傑穩定命中,這位曾經的罰球短板,如今已經演變成進攻全面的大殺器。

  

   雙方各自在角色球員位置進行了替補輪換,而像聶雲、鍾致遠或是王啟舟馬博飛這樣的核心球員卻是依舊留在場上。

  

   “大哥,看你的了!”這是上場前鍾致遠留給戴歌的話,面對著英僑大學這位與自己身形差不太多的替補中鋒,戴歌狠狠捏了捏拳,全身用力一擠,卻是搶出一絲空隙,右臂大張,示意要球。

  

   聶雲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王啟舟此刻被深海大學的錯位無球跑帶到了左側,這邊戴歌難得的出現了單打 1V1 的機會,聶雲毫不猶豫的一記高吊,籃球順利劃入戴歌右掌之中。

  

   肉搏!赤裸裸的肉搏!

  

   戴歌自接球的那一刻起便是緩慢的向里衝撞,接連三次與防守球員肩對肩膀對膀的撞在一起,擠入內线的幅度雖然不大,但很明顯,籃球已然朝著籃筐越來越近。

  

   “一定…一定要進…”戴歌心中默念,隨著身軀的進取也已漸漸有了感覺,以現在的距離,無論采取什麼樣的進攻手段,他都有著八成的把握。然而下一秒,戴歌卻是渾身一顫,正抵在對手腿彎的下肢突然力道一松,整個人瞬間失卻重心。

  

   “撤凳子!”這是他曾經單打熊安傑時用過的招數,可如今竟然是被這樣一個英僑的替補反用在他的身上。

  

   戴歌整個人向下一軟,深海的所有隊員幾乎同時都是心中一登,暗自為這一球的失利而感到可惜,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悄然發生,戴歌臨墜落之前,那只運球手陡然一翻,卻是從身下向上一個倒勾將球甩了出去。

  

   “唰!”籃球神奇的劃入籃網之中,斬獲 2 分。

  

   “哇,大哥神啊!”侯志高作為戴歌的死忠球迷第一個從板凳席上跳將起來歡呼著,無論是板凳席還是觀眾席都是歡呼一片,相比於正兒八經的標准動作,大家似乎更願意討論這一類有些離奇的動作。

  

   “這個,還挺不錯,”高坐看台的趙舒奕突然向後靠了靠,嘴上卻是吐出這樣一句不咸不淡的話。

  

   “啊?”岳彥昕稍稍一懵:“你說深海這個中鋒?”

  

   “嗯,”趙舒奕打了個哈欠:“很多人認為內线靠的純粹是力量和身體,而在我看來,機動性也是內线球員的重要能力之一,這孩子的反應十分敏銳,是個可塑之才。”

  

   “走,我來防他!”場下話題十足絲毫影響不了場上的籃球運轉,這邊王啟舟與馬博飛的交互擋拆,連續傳導之後由馬博飛再次殺入籃下完成上籃,而在防守端,王啟舟卻是先一步邁入禁區,朝著正要向戴歌迎去的防守球員喊了一聲:“你去打 4!”

  

   在曾經熊安傑的英僑大學,王啟舟一直是英僑的內线中鋒,而現在,他一眼便看出對方那個被壓制了一節的內线有起勢的苗頭,當即主動換防,重掌禁區。

  

   聶雲控球推進,面對王啟舟的戴歌卻是再也無法找出要位的空擋,整個人幾乎被推擠在禁區之外,而無論何時何地,王啟舟的長臂總能在他身前揮舞,是要將他所有的要球路徑全部封死。聶雲咬了咬牙,鍾致遠這邊依舊在與馬博飛互相牽扯,其他球員的擺脫難度同樣巨大,既然是無法出球,那也只能依靠著他的外线單打,外线的單打對體力與耐力的損耗是相當大的,但對聶雲而言,眼下已是箭在弦上。

  

   順步突破,背轉身,一個假動作後撤步晃開防守,接一個拜佛拉回重心,人球分過,直殺籃下。

  

   “卡住!”這是聶雲心中默念著的想法,熊安傑不在,如果戴歌能將王啟舟卡在身後,自己這球也算是十拿九穩,可如果戴歌壓不住,以王啟舟的防守面積,自己這一球就還得重新設計。

  

   然而現實自然不會那麼簡單,一個背肩動作,王啟舟大腿一步跨過戴歌,瞬間完成了防守位置的身形交換,戴歌被壓制在身後,而且是連插入籃下都沒機會的壓制,王啟舟雙腿微張,整個人躬住身形一副凜然之勢,聶雲心中一沉,倉促起跳,而王啟舟也在同一時間躍起,一手高舉攔截,一手低放蓄勢,根本不讓聶雲有著可乘之機。

  

   良好的腰肌讓聶雲滯空了許久,然而再好的滯空也解決不了眼前的這座高山,一秒過後,聶雲與王啟舟同時落地,籃球卻是無奈的向著身側的鍾致遠傳了出去。

  

   “啪!”沒有准備的倉促傳球自然是失了水准,而馬博飛本就卡在鍾致遠的身後,如此近距離的搶斷又豈會放過,大手一出,已是一人一球向著前場殺了過去。

  

   “DUNK!”馬博飛單臂揮舞,宛若青雲登梯一般扶搖直上,帶著全場的熱浪歡呼,在那空無一人的籃筐之下單臂扣入。

  

   震撼!這是馬博飛本廠比賽的第 4 次扣籃,雖說能扣籃在當前的 CUBA 大環境里還算不上什麼,可一場比賽連扣 4 個,那可就是實力碾壓到一定程度的表現,更震撼的,還有他那扣籃之後深深插入籃筐邊緣的大手,就那樣掛在籃筐里,狂野至極!

  

   “Wow,It`s so shocking!”台下的傑森等人尖叫連連,掛臂扣籃,這是需要多麼強的身體爆發力:“嘿,馬,他平常也是這麼打球的嗎?”

  

   尋常的一句問話倒是把馬威問得稍稍愣住,機靈的小眼珠兒轉上幾圈這才笑道:“那是,咱們小馬哥精力無限,身體可好著呢。”

  

   答非所問的答案倒是能唬住這群中文蹩腳的老外,傑森笑了笑,隨即又安分的坐好,繼續觀看著場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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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雲繼續控球,分球左翼的賀子龍,三分线外出手,不進。

  

   馬博飛硬突鍾致遠,造犯規成功。

  

   聶雲傳球鍾致遠回敬突破,卻被王啟舟的包夾干擾,投籃彈框而出。

  

   王啟舟內线單打,輕松完成轉身跳投。

  

   ……

  

   潰敗!一面倒的潰敗!

  

   從馬博飛的掛臂扣籃之後,深海大學便陷入了嚴重的得分荒,後場雙槍體系雖強,可除了要拜托實力並不俗的外线防守之外,更是要越過內线的關卡,而在內线,那一道雄關實在太過耀眼。

  

   “嘟~”隨著聶雲的示意,裁判再次鳴哨,深海大學請求暫停,比分 42:20,第二節還未結束,深海大學已然落後 22 分,被人們寄予厚望的激情決戰,難道要成為一邊倒的屠殺?

  

   球員們再次向著場下退散,這一次,整支隊伍的面貌似乎有些沮喪。

  

   深海大學是老牌隊伍,可這支隊伍里的人,卻是非常年輕,全隊僅有聶雲一個大四生,首發球員里就有兩個是大一新生,這樣的配置,足可以說明這支球隊的經驗十分欠缺,面臨困頓局面,極有可能一蹶不振。

  

   “王啟舟的確比較難纏啊,”聶雲苦笑一聲,輕輕的拍了幾下手:“來,大家都過來…”

  

   熟悉的氣氛籠罩在聶雲的心間,但他的表情依然是帶著幾分沉著,連續四年,他都敗倒在英僑的手上,他太熟悉這份無奈的感覺,可眼下他唯一能做的,卻也只是緩解大家的心態,一遍又一遍的復述著早先制定的戰術。

  

   “或許,我們要換個思路?”鍾致遠抿了抿嘴,倒是第一次與聶雲有了不一樣的意見。

  

   “嗯?”聶雲不是聽不進去意見的人:“你有什麼好想法?”

  

   “呼…”鍾致遠重重的呼了口氣:“王啟舟確實比我預想得還要強,但是整體而言,我們的戰術指定上確實忽略了很多地方。”

  

   “那你們都來說說。”聶雲見眾人表情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狀態,心中漸漸有些明朗,深海大學場下沒有教練坐鎮,沒有辦法根據形勢來調整,而早先制定的計劃里,從比賽開始,就被突然爆發的馬博飛打了個措手不及,再加上如同魔主一般的王啟舟穩定壓制,整個隊伍的進攻防守這會兒都已接近癱瘓。

  

   “我先開個頭吧!”侯志高一貫是球隊的大喇叭,這會兒也是不太顧忌別人的感受:“老四,你今兒狀態不對啊,那個馬博飛,哎…”

  

   “還有大哥,你就算打不了王啟舟,但你得拼啊,一直被壓在角落里算什麼,我記得我和你單挑我都會來回蹦躂讓你不好受的,你們兩差距總不會比我們大吧?”

  

   “還有你們兩個,老秦老賀,防守上還是得幫著點兒,不能讓人這麼壓著打啊。”

  

   “淨說廢話!”

  

   “雲哥,要不我們守個人盯人試一下吧?”

  

   “要我看,還是 3-2 聯防,先保住外线,內线就放了…”

  

   眾人各執一詞,短暫的暫停時間亂成了一鍋粥,只待哨聲響起也沒能總結出個所以然來,聶雲稍稍皺了皺眉,只得放下手中的毛巾,再度上場。

  

   “猴子,你替我吧!”鍾致遠吐了口氣:“我休息一會兒。”

  

   “我?”侯志高有些莫名,他的身高才 1 米 73,是全隊最矮的存在,雖說機動能力突出,可一貫上場也是頂替聶雲打組織後衛的,可鍾致遠這回卻是讓他替補,倒是讓他有些無措起來。

  

   “我這邊一時間也打不出什麼來,先休息會兒,順便也好好看看!”

  

   “好!”聶雲果斷的點了點頭,與其如此被動,還不如讓鍾致遠在場下琢磨一下,而侯志高雖說身體條件一般,可就深海大學的幾次替補上場時間分析,他的奇兵效果倒也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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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繼續,深海大學侯志高替換上場,而與此同時,英僑大學熊安傑換下王啟舟,開始了有序的內线輪換。

  

   聶雲繼續持球進攻,在沒有了鍾致遠做倚靠的外线雙槍體系,聶雲的壓力無疑是陡然增長,而相應的,英僑大學做出調整,馬博飛換防聶雲,張峰去盯守那位名不見經傳的侯志高。聶雲試著發起了幾次強突,可一旦身體與馬博飛有了接觸,就像是撞在了鐵板上一樣,要不是他運球扎實,每次都能及時將球回護住,只怕每次都要被斷球的風險。

  

   “雲哥!”見著進攻時間不多,內线的戴歌要住了位置,直接呼喊著要起球來。

  

   聶雲無奈,這會兒也來不及多想,籃球高吊而入,戴歌接球猛地向里一撞,雖是時間緊迫,但他也在尋找最合適的進攻節奏。

  

   然而他身後的熊安傑卻並不會給他足夠的空間,碩大的身軀隨著戴歌的頂撞而回震,像一座大山一樣的貼在戴歌的肩上,戴歌吸了口氣,此時已經沒有收球或傳球的時間,料想著這球應該是難了,只得索性單臂外舉,側身一勾。

  

   “啪!”哪知這已經是為了求穩而行的外側勾手竟是被熊安傑一掌扇落,遮天蔽日的身軀仿佛從自己身上碾過一般輕松落下,向著被帽出去的籃球大聲吼道:“去你媽的!”

  

   “嘟~”裁判吹響口哨,判定深海大學前場球並給了熊安傑一次警告,然而這樣的舉措絲毫不影響英僑大學隊里的一陣歡呼,這一記蓋帽可是難度極高,足足越過了一米九四的戴歌的另一側將球扇飛,除了要有足夠的身高臂長,更多的是依靠著分毫無差的判斷。

  

   “沒事,戴歌,打回來,”聶雲上前朝著戴歌安慰一陣,心中卻也難免陷入焦急,對手的士氣是越打越順,此消彼長之下,深海大學的局面實在有些煎熬。

  

   “啪!”又是一記脆響,幾番輪轉之後,籃球落入內线的秦茂松手中,見著防守強度較王啟舟有所下降,秦茂松鼓起勇氣,狠狠的向里鑿了兩下,正要起身之時,熊安傑的補防身影已至,又是一記大帽飛出,籃球直接落入前場的馬博飛之手,馬博飛此刻身體狀態極佳,接球順勢起衝,直衝前場,面對空無一人的前場,竟是興致一起,起跳之余在空中接了個橫轉,一記 360 度扣籃響徹全場!

  

   “Amazing!”MC 一聲驚呼,整個球館頓時響起爆炸般的驚嘆,這樣的扣籃,別說 CUBA,就算是放在 CBA 職業聯賽里也是極為罕見,全場山呼之下,馬博飛猛地向上揮拳,興奮得無以復加,目光不經意間向著傑森與馬威等人的坐席望去,心中更是充滿自信:“這一球過後,應該是穩了。”

  

   喧囂過後,深海大學默默的將球發出,馬博飛雖是已在退防,然而看那驕橫的模樣,一時間還沉溺在喜悅之中,聶雲順勢一提,一個胯下換手直接在半場將人過掉,輕輕向前幾步,就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輕輕躍起,三分线外穩穩命中。

  

   依舊是聶雲,深海大學關鍵時刻最能穩定軍心的那個人!

  

   “你搞什麼!”台下瞬間傳來王啟舟的暴喝,遙想起當初熊安傑扣籃之後因為回防不及被對手追分的慘痛,馬博飛這一球算得上是復制版本了,可這樣低級的失誤出現在決賽舞台,實在是有些不太應該。

  

   馬博飛面色陰沉的向著後場走去,早先扣籃時的欣喜頓時煙消雲散,雙拳緊握,牙關緊咬,直朝著身後發球的隊員大吼一聲:“給我!”

  

   籃球不斷的傳向馬博飛的手中,而馬博飛卻也開始著他孤注一擲式的突破,聶雲見狀倒是不為所動,腳步愈發逼得更緊,然而馬博飛的突破已然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直愣愣的向里一擠,巨大的壓力瞬間降臨,聶雲本已是做好了准備,可那一刹那功夫,依舊是被撞開許多,根本沒有回身追趕的力氣。

  

   左右兩側的秦茂松與賀子龍立時補防而來,然而馬博飛急速而下,直接在二人夾擊之前一衝而出,直衝籃下,而籃下,只有一個還在和熊安傑苦苦糾纏的戴歌。

  

   “嗷~”馬博飛衝勢一起,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的向上一頂,而下一刻,戴歌拖著熊安傑一齊向外撲來,就在馬博飛起跳之機,三人扎扎實實的撞在一塊。

  

   哨聲及時響起,然而裁判的判罰卻是讓人大跌眼鏡:“英僑大學 7 號進攻犯規,深海大學後場球。”

  

   “操!”馬博飛大罵一聲,要不是熊安傑及時攔住,只怕這會兒已然和裁判爭執起來,場下倒也同時響起一陣爭議之聲,而這時,山潤集團場館的硬件設施就正派上用場,全面領先 CBA 的實時錄制系統是自當初深海打中醫藥之後的開始啟用的,裁判示意之下,整個球館的正上空熒幕上同時播放起適才的進攻畫面:馬博飛雖是衝擊凶猛,可情急之下的戴歌卻是能及時站穩自己的身位,確確實實是一次干淨的站位防守,而馬博飛,只能接受。

  

   “防得不錯,”聶雲一面運球而出,一面向著內线的戴歌夸了一句,先前他還不太確定,但這會兒,他似乎是找到一丁點解決眼下困境的辦法。

  

   “唰~”聶雲不疾不徐的與侯志高完成了一記橫擋拆,順下之後又與秦茂松打了一次內外疏導,三分线外接球,就在馬博飛忙於奔波之時出手,再次三分命中。

  

   而馬博飛這會兒又是一次橫衝,雖是再次突過了聶雲,可面對三人包夾之下竟然是毅然選擇強投出手,再次失手。而這一次失手的代價,卻是讓聶雲一記長甩,才上場沒有多久的侯志高竟是風風火火的一路快下,輕松完成一記上籃。

  

   “嘟~”英僑大學請求暫停,誰都沒有料到,隨著王啟舟的輪換下場,深海大學憑借著隊長聶雲的穩定發揮,讓全面起勢的英僑直接陷入冷場,而看著王啟舟那幾近冒火的目光,眾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波瀾:英僑大學此刻仍然勝券在握,難道卻要因為內訌而給了對手一线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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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哥真厲害!”鍾致遠耳邊突然響起一陣熟悉的清音,側身一望,果然是曉雨不知何時坐在了他的身邊。

  

   “是啊,雲哥一直是深海的頂梁柱啊!”鍾致遠點了點頭,王啟舟的輪換休息固然是給了許多機會,但追分倚靠的還是雲哥的敏銳洞察:馬博飛,就今天的表現而言,他無疑是震撼全場的扣籃機器,可聶雲在與他交手的幾個回合中,卻是能發現一些場外的因素,狂躁,一旦讓他陷入狂躁,這柄利刃或許也沒有那麼可怕。

  

   這是一柄雙刃劍!

  

   但如何去解決王啟舟在場時的問題呢?鍾致遠稍稍陷入沉思,這是一個讓所有人困擾著的話題,技術精湛而全面,過人的身體素質和戰術執行,在進攻端,只要他想,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 1 打 2、1 打 3,而防守端,戴歌或許在熊安傑手上能找到些許機會,可面對王啟舟,幾乎連接球都十分費勁,更遑論他的補防意識和封蓋能力,一旦後場雙槍的投射命中率下滑,深海大學將會面臨完全的潰敗!

  

   “孔指導,要您說,這個王啟舟要怎麼應對呢?”主席台上,顏妙旖殷勤的為身邊的孔傲續滿了茶,笑著問了一句。

  

   孔傲微微一笑,還不待說話,一邊的葛新明就笑了起來:“顏總,你這是想為你手下的球隊支招呢?”

  

   “哈哈,”顏妙旖嬌笑一聲:“是啊,我也是好奇,這個王啟舟看實力來說早就可以打職業聯賽去了吧,我看過他的資料,年紀比聶雲還有小半年,這樣出色的球員怎麼沒見什麼球探挖掘一下呢?”

  

   孔傲聽到此言,本是松弛的面色中微微露出幾許遺憾,茶盞輕放,終是說出一句令人難以相信的話語:“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格!”

  

   “你是在煩惱怎麼去應付那個 10 號嗎?”鍾致遠正自思索間,身後又是傳來一句女人聲音,莫名的回過頭去,卻見著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走向近前。

  

   鍾致遠還不知該如何回應,曉雨卻是天真的笑了笑:“是啊,我雖然不太懂,但看對面那個 10 號好像很厲害,他在場上和場下,完全是兩個球隊…”

  

   “他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強!”女人語聲尖銳,語氣卻是透露著無比自信。

  

   “他的話,你可要聽喲!”女人話音才落,身後卻是再次冒出一個腦袋,鍾致遠又是一愣,卻沒想著許久不見的嚴月老師竟是也來觀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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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繼續,距離第二節比賽結束還剩下兩分鍾時間。

  

   深海這邊鍾致遠換下侯志高,而英僑大學卻是用替補的後衛錢文換下了馬博飛,而他們的支柱王啟舟卻是依舊高座替補,看來些許的動蕩不足以影響英僑大學的輪換布局,英僑依然掌控著巨大的優勢,很明顯,王啟舟想在下半場結束比賽。

  

   “嘿,你教了他一堆對付那個 10 號的辦法,可人家居然沒上,”岳彥昕就著局勢拿好友開著玩笑。

  

   “他不上就對了!”趙舒奕從容不迫的坐在鍾致遠剛剛的位置,也不顧一眾球員們的錯愕,從背包里拿出一台筆記本,快速的搜索著什麼,而岳彥昕,也只得無奈的守在旁邊,看著電腦屏幕里的英文發呆,目光偶爾瞥向一旁的林曉雨,心中突然來了話題:“你就是那小子的女朋友吧?”

  

   曉雨莫名一陣羞意,但面對這樣的問題,她早就習慣了坦誠以對,在她而言,能坦率的說出兩人的身份倒是一件十分自豪的事情:“是啊,您是?”

  

   “我啊?”岳彥昕嘴角一笑:“我是他老師,嘿,教他籃球戰術這一塊兒的。”

  

   “呀,”林曉雨驚訝的點了點頭,連聲道了一句:“老師好!”

  

   “哎呀,在校外不用那麼客氣啦!”雖是開著玩笑,但岳彥昕倒是挺喜歡這位單純的小姑娘:“以前見你總是在啦啦隊加油來著,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不用去准備中場的舞蹈嗎?”

  

   曉雨苦笑一聲:“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今天就只能坐著了。”

  

   “那挺好的,待會兒他贏了,你就可以第一個衝上去!”

  

   “額,”曉雨想了想:“老師你有把握嗎?我感覺…我感覺他今天有點麻煩啊。”

  

   “哦?怎麼說?”

  

   “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沮喪過,就算是球隊遇到了麻煩,我在旁邊的時候,他總是能跟我說‘沒事、沒事’,可剛剛,他一個人默不作聲了很久。”

  

   “還真是個心細的女孩兒。”岳彥昕心里莫名涌起一股贊許。

  

   而就在這時,埋頭許久的趙舒奕突然抬頭:“他會贏的!”

  

   隨著趙舒奕的話音落地,中場哨聲響起,兩隊隊員們緩緩歸來,48:38,較之先前一面倒的頹勢,深海大學在最後幾分鍾充分展現了後場的統治力,10 分分差,既是英僑大學能夠接受的制勝資本,也是深海大學需要面對的追分難題,一切,都將在下半場見個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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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份全美職業聯賽球探對於王啟舟的球探報告,在優點上,就連美國的球探將他定性為天賦異稟的選手,可在缺點上,他是致命的!”暫停時間,深海板凳席上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年輕女人,看她的模樣最多也就比他們大個幾歲,可這犀利的談吐配上她那一副大到夸張的墨鏡,直讓人覺著一股無形的壓力。

  

   “王啟舟七歲那年就患有先天性哮喘,盡管他接受過當時較為先進的診療手段,但對於他的職業生涯而言,代價是殘酷的。他的體力,將會成為他在球場上的致命缺陷!”趙舒奕侃侃而談,直指問題關鍵。

  

   “體力?”聶雲不禁皺了皺眉,似是在回想著這些年與王啟舟交手的場面。

  

   “可他打了這麼久的球,雖然也聽說過一些體力問題,但也沒有你說的這麼夸張吧?”當即就有熟人提出質疑。

  

   “那是因為他懂得如何節省體力。”趙舒奕輕笑一聲:“就王啟舟的比賽風格而言,他多是以打板中投和內线挑籃為主,而過於消耗體力的扣籃與突破幾乎很少為之,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擅長,面對弱隊,王啟舟卻是頻繁上演暴扣與單打,一來是因為防守強度,二來則是受限於體力問題,而無論如何,英僑大學的輪換時間固定為第二節的後半節與第四節的前半節,如果球隊優勢穩固,第四節便全節休息,如果不穩,後半節時間,他將發揮全部實力一錘定音。”

  

   “那就算我們知道這個問題,又有什麼辦法,他休息他的,起來了打我們不還是輕輕松松?”

  

   “哼,”趙舒奕顯然對這話有著一絲不屑:“那是因為你們的強度根本不夠!”

  

   “…”一句強度不夠,瞬間讓眾人啞口無言,只覺得這女人指手畫腳之間卻是有些狂妄。

  

   “是指防守強度嗎?”然而聶雲卻是力排眾議一般,虛心的請教起來。

  

   “防守、進攻、乃至小戰術,都不夠!”趙舒奕望向聶雲回答道。

  

   “你有辦法?”

  

   “一支球隊的提升不是幾分鍾能解決的,”趙舒奕故意賣了個關子,見著岳彥昕在身後扯了扯她的衣角,又只得是無奈的接口道:“不過,我可以教你們一些短時間內稍微改善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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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節比賽開始。

  

   只一球,所有人似乎都發現了深海大學的變化,不光是首發球員除了聶雲和鍾致遠外全部換下,而是整只球隊除了正自運球的聶雲以外,全隊似乎都動了起來。沒錯,是動了起來,不光光是簡單的無球跑動,而是在跑動之余不斷的進行著擋拆與切換,雖說有些跑動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成效,可這樣大面積的無球跑,也足以讓堅守聯防的英僑大學有些忙於應對。

  

   王啟舟動了,他防守的是深海大學的大三球員邱進,雖然這是一名替補,但在他的認知里,對方還是有著一手不錯的空位投籃,他雖然自負防守腳步快,但也不敢放任對手超過 2 米。可就在王啟舟稍稍向外跟出的瞬間,聶雲突然啟動,沒有做多余的過人動作,卻是頂著張峰突了進來。王啟舟一聲悶哼,自是想到這是深海的調虎離山戰術,腳步一收,極力的在二人中間站定,他有把握干擾住聶雲的這次進攻。

  

   聶雲疾步靠近,直面王啟舟時卻是根本沒有減速,而是悶著頭直接向著內线鑽了進去。

  

   “嗯?”王啟舟微微一愕,如果在他身前不出手,那在更加擁擠的內线,似乎更沒有什麼好的機會。

  

   然而聶雲就這樣一頭鑽入,卻又離奇的鑽了出來,籃球死死的黏在手中,根本沒有要投籃或是要傳球的意思,正路突破,底线殺出,再度拉回 90 度正心位置。

  

   “他想干什麼?”所有人都有些錯愕,然而錯愕之時,聶雲又動了,一模一樣的動作和角度,一模一樣的步伐與路线,正路突破,底线殺出,再一次的回到原點。

  

   “搞什麼?”王啟舟有些著惱,他不認為聶雲會蠢到這樣去浪費時間,他快速回望了下計時器,此刻深海的進攻時間僅有 3 秒。

  

   聶雲再次啟動,卻是假突真傳,籃球順勢傳至身側的鍾致遠手中,鍾致遠似乎是早有准備,三分线外毫不猶豫的接球即投。

  

   投籃不中,熊安傑摘得籃板,英僑大學的進攻就此開始,然而當熊安傑才剛剛落穩的那一刻起,王啟舟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是緊逼!”

  

   深海大學改變了防守策略,於第三節剛開始的時候發起全場緊逼,突如起來的包夾讓熊安傑有些措手不及,自己這邊的籃球還未傳出,便被守在緊逼而來的聶雲從懷里將球給偷了出來,順勢一記空籃得手,偷得 2 分。

  

   “破緊逼!”王啟舟倒是沒有任何慌亂,對於這類高校球隊而言,破緊逼、破聯防是最最基本的戰術思路,只要運轉合理,緊逼這一類的戰術還難不倒而今的英僑大學。

  

   一聲令下,英僑大學立刻開始全面的反跑聯動,雙後衛錯位接球,前鋒交叉掩護交給坐鎮中軸的王啟舟手中,不到 5 秒鍾的運轉,深海大學的全場緊逼立時被破,被迫陷入人盯人的陣地防守。

  

   因著外线馬博飛還在場下調整反思,王啟舟這會兒有球在手,自不會去傳回外线,反身威脅,一個交叉步輕松過掉邱進,大步流星一般殺向禁區,面對補防並不及時的深海內线,王啟舟當仁不讓的一記重扣出手,肆無忌憚!

  

   “雲哥…”前鋒李影弱弱的嘀咕了一句,自己這邊完全按照戰術執行卻是讓對手率先打出暴扣,怎麼說也有些動搖士氣。

  

   “不要緊,繼續!”聶雲倒是看得很開,只要那女人給出的球探報告屬實,那讓王啟舟這樣打下去,倒並不是一件壞事。

  

   深海繼續推進,而這一次,進攻球員卻是換做了鍾致遠,依舊是持球突破,依舊是漫無目的的突進拉出,在對手的內线中游逛了兩圈之後傳遞給早有准備的聶雲,三分出手,依舊不進。

  

   而反過頭來,王啟舟再次率眾發起反撲,全隊緊湊的配合之後,將球導入王啟舟的手中,繼續一次干淨利落的單打,成功命中。

  

   “呼~呼~”王啟舟完成投籃之後本能的向著後場退防,而在與聶雲鍾致遠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們都已能清晰的聽見王啟舟的喘息,二人目光一匯,均是露出了然神色。

  

   深海大學換人,3 上 3 下,除了聶雲鍾致遠這對穩定的雙槍,三位替補一齊換為首發,而英僑這邊卻是維持現狀,並沒有讓馬博飛再度登場。

  

   球賽延續著適才的節奏進行,全場無球跑動,雙後衛輪番衝擊內线,牽動王啟舟後尋覓機會,如若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則強壓 24 秒最後出手,如此往復,倒也漸漸能找到一些空擋偷分,而英僑這邊的進攻卻是越發的遲緩起來,雖說應對全場緊逼的戰術效果顯著,可作為中軸的王啟舟卻是消耗嚴重,進攻動作較之先前稍稍有些遲緩,終於,在一次瓦解掉緊逼之勢後,他選擇了傳球。

  

   內线熊安傑持球,單打戴歌。

  

   熊安傑單手橫向持球,雙腳擺開陣勢,待得隊友全方位拉開之後,這才開始向著內线拱去,的確,熊安傑的動作像極了蠻熊不斷的朝著洞穴拱動的畫面,在面對體積與力量比自己小得多的局面,他自不會吝嗇用最野蠻最粗魯的辦法。

  

   戴歌面色坦然,事到如今,他早就做好了准備,提膝收力,竭盡全力的阻擋著熊安傑的發力。

  

   腳步已近,戴歌心中已然有了計較,再進一步大概就是熊安傑的起跳點,那時自己先撤一次膝蓋,如若不能成功直接犯規將他拉下也絕不叫他輕松得分,然而戴歌的思量還在腦中盤桓,熊安傑的背身突然翻轉過來,整個人縱身起跳,勢若千鈞!

  

   熊安傑的起跳范圍比起在深海大學對練的時候足足遠了一步,這,就是他的成長!

  

   “轟隆”一聲巨響,籃筐在熊安傑的肆虐下瑟瑟發抖,熊安傑輕輕躍下,卻是越過戴歌,直接向著這段時間發揮出彩的聶雲吼叫道:“雲哥,別白費力氣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家陪陪嫂子,你不知道吧,嫂子那雙腿,美著呢!”

  

   “操你媽!”熊安傑的一句咆哮一時間又是引起軒然大波,一向老實憨厚的戴歌這回卻是動了真怒,直接伸手向著熊安傑推了過去,兩隊球員紛紛衝了上去,場上局面再度陷入混亂。

  

   第 49 章:決賽(三)

  

   “嘿,這群年輕人!”台下一片轟亂,可除了靠近一些的觀眾尖叫不止以外,大部分的觀眾都是處變不驚,大學聯賽的口角其實並不少見,尤其是像這樣兩只宿敵般的隊伍更是在所難免,好在這樣的口角一般都會在裁判的執裁下恢復理智,除非是個別極端場面,畢竟對於這群大學生來說,處分的代價自是有些昂貴。孔傲向後伸了個攔腰,倒是對場下的局面不甚在意。

  

   “我看了下,那個大個子可是個刺兒頭,”葛新明扶了扶眼鏡解說道:“他可是原深海公安廳熊英虎的兒子,想來是暴躁慣了。”

  

   顏妙旖暗自咂舌,倒是沒想到這位看似平庸的深海體委居然這麼門清,心中不由又多了一些想法,故意調笑道:“暴躁是暴躁了點兒,可這實力還是挺不錯的。”

  

   “喲,看不出顏總喜歡這樣的猛男啊?”葛新明與孔傲哈哈一笑,自然能猜出顏妙旖的玩笑話語,熊安傑雖說有著一定發揮,可要和另外幾人相比還是略欠火候,然而除此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缺陷:個人檔案。對於這樣一個風險系數極高的球員而言,除非是實力領先標准到一定程度,否則,他們是絕不會考慮向上選拔的。

  

   場上的局面漸漸明朗,熊安傑與戴歌各領到一次技術犯規,由聶雲和王啟舟各執行兩次罰球,比賽繼續。

  

   深海大學發球,雙槍渦輪一般的殺進殺出,而這一次,鍾致遠底角接聶雲的三分,一記後仰干拔,瀟灑的命中一記三分,而反觀英僑,在喋喋不休的全場緊逼面前卻是再次失誤,籃球在還即將傳給王啟舟時被鍾致遠飛身搶斷,一個擊地傳球直下前場的賀子龍,賀子龍就勢一起,一記單手平框扣籃宛若惡龍咆哮。

  

   這是他今天的第一次進球,也是這個賽事以來,他的第一次扣籃,而這一次扣籃也讓人們意識到,深海的反攻氣勢已然吹響,在面對有王啟舟率領的英僑大學,深海火力全開!

  

   “換人!”王啟舟叫停裁判,雖然身在場上,可他卻一直擔任著英僑大學的教練一職,雖說英僑大學有著足夠的財力聘請頂尖教練,但他卻從不會放權給任何人,在他眼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英僑。

  

   “我知道你不服氣,”王啟舟走向仍在低頭噘嘴的馬博飛:“但你確實影響了比賽,要證明自己,不是靠你一個球一個球的單打得分,而是贏。”

  

   馬博飛深吸口氣,猛地抬起頭來,目光中依舊是如烈火般凶狠,但理智告訴他:他需要這場勝利。

  

   “我能帶給你這場勝利!”王啟舟忽然抬高音量:“前提是,你,聽從指揮!”

  

   聞聽此言,馬博飛狠狠的捏了捏拳,目光卻是朝著觀眾席位正坐著的幾位 NBA 發展聯盟的大佬,再次吐出一口濁氣,發出陰側的聲音:“我,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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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賽繼續,英僑大學換上上半場表現優異的馬博飛,而深海大學卻又來了一次 3 上 3 下,很明顯,高強度的無球跑動和全場緊逼並不能持續多久,這樣的輪換也是情理之中。

  

   “他們兩個,不會累嗎?”站在林曉雨和趙舒奕中間的岳彥昕默默的念了一聲,看著每次被換下的球員都是滿頭大汗,而鍾致遠和聶雲卻依然是被留在了場上。

  

   “他們要是累了,比賽就沒得打了,那進不了下一級比賽,我也就不用帶啦,”趙舒奕雙手抱在胸前,倒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

  

   “哇,你好不負責啊。”岳彥昕雖是知道她多半是開玩笑,可也忍不住笑罵起來。

  

   “可是你跟我說的,給我找支強隊讓我練練手,適應適應國內的比賽節奏。”趙舒奕不客氣的套用著曾經姐妹的游說之語。

  

   “哼,他們肯定能堅持住的。”

  

   馬博飛的登場效果十分明顯,上場後的第一次進攻就與王啟舟配合完成了一次漂亮的傳切輕松打進,而在防守端,無論是聶雲還是鍾致遠都不能再輕松的衝入禁區,鍾致遠倒是有些習慣了他的爆發力,可聶雲卻是實在想不通這個曾經與他交過手的馬博飛今天有著這樣強大的身體爆發力,別說強突,就是被他身體輕輕一撞,整個人連將球運穩都顯得有些困難,適才揚起的追分熱潮瞬間化為泡影,比分也再次被拉回到十分的分界嶺。

  

   第三節最後兩分鍾,英僑大學再度輪換,王啟舟下場。

  

   “改打陣地!”這是趙舒奕在短暫的休息時間唯一說出的四個字,而聶雲,卻是欣然的點起了頭,很顯然,他有著同樣的戰術考量。

  

   與之前不一樣,陣地進攻的內核更看重的是內线的作用,內线的單打能力是陣地戰的一項考驗,而除此之外,內线球員的上提擋拆,傳切配合也是球隊得分的重要因素,當然,如果你的後衛有著超高的得分能力,有時候是能掩蓋內线的不足。

  

   無獨有偶,深海就有著這樣得分能力的後衛,而且,不止一個。

  

   聶雲恰到好處的擋拆阻斷了馬博飛的防守路徑,鍾致遠空位出手,三分球進。

  

   馬博飛單打鍾致遠,奮力突破之後扛著緊緊相逼的鍾致遠暴扣得手,2+1!

  

   鍾致遠假動作突破之後的急停,帶動馬博飛跳起之後卻是一記假投真傳,緊隨而來的聶雲接球就起,輕松的拋投打進。

  

   馬博飛高吊籃下,熊安傑強勢單打,碾壓式擦板球打進。

  

   … …

  

   第三節比賽結束,第四節比賽開始,雙方在高質量的進攻節奏中你來我往,相比起輕微的防守強度下滑,兩隊的球員手感愈加火熱,好球不斷。

  

   觀眾喜歡這樣的場面,電視轉播也喜歡這樣的場面,無論如何,這場激烈的比賽之後,可以剪輯的優質素材實在太多太多。

  

   而作為深海大學的球迷而言,卻是對這樣的局面有些擔心,第四節比賽還剩 6 分鍾,鍾致遠的又一次迎面三分球投進終於是將比分追趕為 81:74,深海大學落後 7 分,然而下一刻,裁判的暫停哨聲響起之時,所有深海大球迷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陰霾:久坐板凳席的王啟舟脫下披在身上的外套,露出那身帶著些微汗漬的白色 10 號球衣,球衣兩側露出的是他強健的肱二頭肌,而球衣的上方,是他堅毅冷漠的眼神。

  

   至此,雙方 10 名首發球員同時回到場上,真正的決賽,才真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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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往常的時間提前了一分鍾,”趙舒奕嘴角揚起一絲笑容,短短的一分鍾也許不足為奇,但對一向精於計算的她而言,提前一分鍾,勝算可能就會加上三成。

  

   “還差 7 分,真的沒關系嗎?”時間只剩下最後的 6 分鍾,即便是一向對趙舒奕信任有佳的岳彥昕也有些緊張起來:“那個王啟舟休息了這麼久,可他們兩個…”

  

   誠然,相比於不斷輪換休息的英僑大學,深海大學這邊的聶雲已經算是打滿了全場,而鍾致遠,也僅僅是在第二節中段休息了不到 3 分鍾,這樣的體力對比,顯而易見的對深海不利!

  

   “那沒辦法啊,”趙舒奕依舊是雲淡風輕:“誰叫他們自己挖了那麼大一個坑。”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打?”暫停時間,聶雲第一個走向場下,第一個向著趙舒奕問訊起來。

  

   “怎麼,這麼相信我啦?”趙舒奕卻是調皮的笑了起來,倒是讓氣氛稍稍輕松了一些。

  

   聶雲稍稍一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然而場邊例行傳來的“深海,加油”的歡呼聲瞬間驚醒了他,紅紅,一直都在支持著自己,場外還有無數人聲嘶力竭的為他們呐喊,作為一個堅守了四年的隊長,他需要這場勝利,作為葉紅霧的男友,他更需要打敗那個在滿口侮辱言語的人。

  

   “我想贏!”聶雲捏了捏拳,口氣十分堅決。

  

   “我也是!”聶雲話音未落,鍾致遠的大手已是搭上了他的肩頭,同樣朝著眼前的女人宣示著自己的信念。

  

   趙舒奕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望著他們兩個,心中竟是生出一股久違的憧憬,一些封印在青春回憶里的熱血悸動稍稍從心間浮現,終於,趙舒奕再度露出那抹自信的微笑:“好,去贏下這一場吧!”

  

   “主力陣容齊全的英僑大學目前極為恐怖,可他們也有著他們的自身問題。其一,他們的角色球員並不出色這是眾所周知的,而我們,真正在防守端難以抗衡的,只有 4 號位這一點;其二,內线 12 號的力量很強,但腳步很慢,他的力量讓人忽略了這一點,只要中鋒能利用好自己的腳步,靈活對抗,制住這一點不難;其三,對方的 10 號重新上場雖然壓力很大,但是據我的數據統計來看,他的體力不足以支撐到最後,竭盡全力的拖住他,等待最後的轉機;其四…”趙舒奕說到此時,目光毫不避諱的轉向鍾致遠:“你在與對方 7 號的對抗中還處於下風,而據我觀察,他不過是個服用過增壓類興奮劑的一般球員!”

  

   “啊?”面對趙舒奕的這一言辭,幾乎所有人都有些難以置信,“興奮劑”,這可是職業聯賽才會出現的東西,在 CUBA 這一類甚至連檢查機制都幾乎沒有的賽場上,哪里會有人想到這一點。

  

   “你如果輸給了他,就意味著輸給了一管藥劑!”

  

   趙舒奕的輕描淡寫宛如一記重錘,直讓鍾致遠心頭顫栗。

  

   “接下來的戰術,以落陣地打內线為主,13 號組織戰術找機會,最後一分鍾,交由 8 號接管比賽。”

  

   比賽繼續。

  

   英僑大學發起進攻,與開局時的進攻方針不一樣的是,王啟舟的站位不再靠內,而是直接等候在前場的三分线附近,待得張峰運球過來,毫不猶豫的將球權傳遞給王啟舟。

  

   “這是王啟舟的個人時間!”熟悉英僑大學戰術的球迷都知道,英僑如果陷入危局,王啟舟會在第四節上場時間接管比賽,無論成敗,他都會將一切攬在自己手中。

  

   秦茂松被迫防了出去,然而腳步還未落穩,王啟舟已經啟動,矯健的步伐一步便已邁入秦茂松的左腳轄區,一個體前變向,仿佛靈巧的街球高手一樣在秦茂松身前轉了一圈,人球分過,直入禁區。而由於王啟舟的外拉,此刻的禁區之中只有戴歌和熊安傑兩人,戴歌見王啟舟獨自殺來,即便是知道身後有著熊安傑的威脅,可他自不會放任王啟舟這樣的強點不顧,當即飛身撲上,然而王啟舟的個人秀自不會是像馬博飛一樣的橫衝蠻撞,戴歌這邊才稍微啟動一丁點,王啟舟的籃球便已輕巧的傳入禁區,熊安傑籃下空位接球,虎吼一聲,縱身躍起,又是一記雙手的大力灌筐!

  

   “沒事,打回來!”無視著全場山呼海嘯般的轟鳴,聶雲繼續沉穩的持球推進,依照著場下那女人的戰術安排,聶雲果斷的將球吊入內线。

  

   “雖然是第一次接觸,但你所展現的意識水平是與你場上的表現不匹配的,在我看來,你是能夠在與對手 12 號的對抗中取得優勢的。”這是上場前趙舒奕交代給戴歌的話,他有些懵懂,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來頭,而她的這番話是單純的鼓勵還是真正的內有乾坤。隨著籃球的吊入,隊友們已經為他扯開了空擋,就連著王啟舟也漸漸將防守重心調整在外线二人,稍稍將身形向外傾斜,如此一來,整個內线漸漸演變成了他與熊安傑的單挑。

  

   戴歌把心一橫,心中不由浮現起剛進隊時和熊安傑對抗時的畫面,“腳步!”一瞬之間,卻是有著無數的進攻腳步涌入腦海,而眼下,只需要從這其中選出一種,就足以對抗身後的巨人。側身虛晃,右手的假動作高拋,熊安傑不為所動,諾大的身軀重壓下,這樣簡單的動作自然是不會令他輕舉妄動,然而下一刻,戴歌收球並腳,以左腳為中樞,右腳一個騰挪,整個身體翻轉至籃下,右手再抬,而這一次,熊安傑難保不會挪動身軀大手阻攔,而接下來,戴歌卻是繼續收回右臂,右腳再度旋轉,竟是身軀拉回,就地起跳,形成一個右手勾板之勢。熊安傑急忙跟防而至,縱身躍起,大手朝著那出球之手狠狠扇去,然而被接連幾套動作晃暈的他卻是在空中扇了個寂寞,只見戴歌雖是人在空中,可那雙手相距並不甚遠,就在出球的一瞬間將球合住,卻是沿著左側而上,左臂再出,輕松將球勾進。

  

   “大哥!”場下一片沸騰與尖叫,戴歌適才以左腳為軸,竟是在內线兜兜轉轉耍了三圈,直將熊安傑晃得找不到北,如此精彩的腳步動作,絕對是可以入選今天的最佳進球了,而誰能想到,這一記作品的主人,竟然是被人幾乎壓制了一整場。那這一次進球,會是曇花一現還是雄獅覺醒?

  

   答案瞬間便見了分曉,隨著場上的哨聲與籃球入網的聲音同時響起,戴歌又一次的造成了熊安傑的防守犯規,“2+1”,戴歌越戰越勇,而相應的,防守他的熊安傑這會兒已然是被場下的歡呼震得面紅耳赤,惱怒萬分。

  

   “我來防吧!”王啟舟拍了拍熊安傑,倒是並沒有因為深海的起勢而出現慌亂,雖然戴歌的覺醒打出了一波 10 分的小高潮,可在進攻端,王啟舟的個人能力卻是不會任由對手將分差縮減,4 分 2 助攻,這是王啟舟交出的成績,約莫 3 分鍾的時間里,深海大學實際上只追回 2 分,89:84,最後三分鍾,雙方依舊相差五分。

  

   “接下來,看我們的了!”面對王啟舟的換防,深海不可能再主打內线,而相應的,缺少了王啟舟的防守覆蓋,深海大的外线進攻將會輕松許多。

  

   深海大球權,聶雲持球攻來,但無論推進速度還是運球節奏已然明顯沒有先前的從容,汗水不斷從臉頰滴落,沾濕地板,而隨著籃球與地板的不斷觸碰,他的喘息節奏也愈發頻繁,他太累了,在球隊中的核心作用與對位優勢不容許他有著一分一秒的休息,但很明顯,他已經不再能輕易的發起突破,解決掉眼前這位同樣疲憊的防守球員。

  

   然而此刻的局面卻是不容得他就此懈怠,鍾致遠正與馬博飛在左側肉搏對抗,戴歌被王啟舟卡在身後不得動彈,而另兩位隊友同樣在不斷跑動尋找機會,整支球隊,只有他有著明顯的對位優勢。一念至此,聶雲猛地吸了口氣,雙腳一傾,沿著左側試探一步,張峰不敢貿然判定他的進攻方向,只得向後退了一步以待觀察,而聶雲卻是進退有度,見著張峰一退,立時收回運球腳步,合球並攏,原地直接干拔。

  

   “唰!”干淨利落的中投得分。

  

   而另一邊,王啟舟繼續持球單打,碾壓入得內线,雖是依舊強硬的卡著秦茂松向里推進,然而這一次,動作已然是放緩許多,“呼~呼~”王啟舟的喘息愈發明顯,大到連隔著數米的戴歌和鍾致遠等人都能隱約聽見,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還是義無反顧的向著籃下橫移,一步、兩步,腳步離籃筐越來越近,果然,就在所有人都知道王啟舟要起身的時間里,王啟舟停下腳步,縱身起跳,而防守他的秦茂松,卻還是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咦?”忽然場上傳來一陣疑惑,王啟舟低位起跳,這本應該是他較擅長的進攻點,但他卻並沒有選擇自己出手,籃球直接跳傳至底角的張峰,空位三分出手,然而籃球卻是遺憾的打在籃筐之上,高高彈起,正落在守護在籃下的戴歌手中。

  

   “怎麼回事?王啟舟為什麼會舍近求遠,在這個時候貪三分?”賽場的 MC 立時提出了大家心中共同的質疑,一向以沉穩老辣著稱的王啟舟,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

  

   “他可能就是想賭一個三分吧,畢竟底角那個位置的機會也還不錯,”見著比賽繼續,主持人也只得尷尬的找著借口,但了解王啟舟性格的人都知道,這一球,一定有問題。

  

   “怎麼了老大?”沒有時間留給王啟舟發怔,當他緩緩向著後場退防之時,不斷有場上場下的球員向他問訊,王啟舟沒有回應,他已經感受到自己的步伐愈發沉重,呼吸也愈發艱難,久違了的痛苦漸漸涌上腦海。

  

   “一定要撐下去!”這是王啟舟心中的執念,連續三年,他都只敗倒在全國大賽的舞台上,而今年,熊安傑的加入和馬博飛的成長都是英僑更進一步的基礎,而他,怎麼能容許球隊在出發的門檻之上跌倒。

  

   “唰,”聶雲持球突破,直擊內线,而王啟舟意欲補防之時,聶雲便已率先出手,拋投命中。

  

   “看,10 號的腳步已經慢了很多。”場下,趙舒奕的目光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賽場,手中執筆“沙沙”的畫著一些线條,倒是讓旁邊站著的岳彥昕和一眾替補有些莫名。

  

   “現在,只應該擔心一下那個 7 號了。”熊安傑的勢頭已然被戴歌壓下,而王啟舟受困於體力問題也不可能再爆發出太多能量,縱觀英僑全隊,還有能力一戰的,恐怕只有這會兒還龍精虎猛的馬博飛。

  

   馬博飛這會兒確實還算體力最好的那個人,即便是耐力驚人的鍾致遠也難免在折返跑動中降下速度節省體力,但馬博飛卻是好像有著使不完的力氣,對鍾致遠的防守幾乎密不透風。

  

   全場比賽到目前為止,馬博飛已然砍下全場最高的 39 分,要不是在第二節末段有著一定的上頭表現,他今天的發揮可以算是完美,而在他的防守之下,鍾致遠作為場均 41.7 分的最佳新人,今天卻是僅僅得到 18 分,而且有 12 分是在馬博飛下場之後所得,可以算得上是得分後衛陣线上的全方位壓制,一旦王啟舟出現問題,馬博飛是否能站出來穩住這最後兩分鍾。

  

   “給我吧!”就在王啟舟繼續接球准備單打之時,馬博飛突然跑向了王啟舟的外側。

  

   王啟舟面色略微有些發黑,要知道馬博飛的出現雖是看似尋常的要球,可也打亂了隊伍早早制定好的單打跑位路线,果不其然,鍾致遠的貼防如約而至,他已經失去了單打機會。王啟舟微微吐氣,雖是有千般怨念,但這會兒也只得將球分給馬博飛,無論如何,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只會選擇最有利於場上局勢的進攻方式。

  

   馬博飛接球即起,一手甩開貼防而來的鍾致遠,大步流星的殺向內线,迎著戴歌的防守挑籃命中。91:88,馬博飛的表現再一次將英僑的優勢拉回。

  

   聶雲再突籃下,馬博飛飛身撲防,聶雲側傳空出的鍾致遠,鍾致遠當即衝出,一步過掉換防過來的張峰,三分线向前兩步即停中投。

  

   “啪~”的一聲巨響,鍾致遠連人帶球一齊被扇翻在地,而他的背後,馬博飛快步拾起,如閃電一般劃過前場,空無一人的單臂飛扣。

  

   “嘟~”哨聲響起,聶雲莫名的望向場外,卻見著適才做著指揮工作的女人已經拉了葉紅霧與侯志高等人一起向裁判申請了暫停,的確,這一次扣籃之後,分差再度拉回 5 分,而場上時間僅僅剩下 1 分 32 秒,深海,有麻煩了!

  

   ————————————————分割线————————————————

  

   “沒事吧?”曉雨輕輕的揉動著鍾致遠的小腿位置,腿上的汗毛很淺,曉雨的小手很滑,曉雨知道,這是他最喜歡的減壓方式。

  

   “嗯,還好。”鍾致遠靜坐在旁不住的喘息,他能夠靠著驚人的耐力和曾經與父親對抗演練時的肌肉記憶去適應馬博飛的夸張力量,可當他的體力出現不支的時候呢,鍾致遠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之大的壓力,好不容易熬到了王啟舟的體力出現問題,可眼下,還有一個精力無限的馬博飛,無論防守進攻,這一道屏障,實在太難逾越。

  

   “競技體育的殘酷性就是這樣,你比他強,你就可以輕松的在他頭上得個二三十分,他比你更強,反過來,他也可以在你頭上砍個三四十分,但如果你們在同一實力线,更多的就是靠發揮,當然,絕對的實力是可以掌控你的發揮的,但如果實力相差無幾,考驗發揮的也許是一些別的東西:心態、手感或者是運氣。”趙舒奕不咸不淡的走到鍾致遠的身邊,似乎帶著些說教的口吻。

  

   “我認為競技體育沒有運氣!”鍾致遠想了幾秒,倒是對這一句有些意見。

  

   “不,我認為有!”趙舒奕輕輕一笑:“在我看來,你的運氣應該就還不錯。”

  

   “…”

  

   “你有著出色的籃球智商和籃球技戰術水平,據我了解,你還是京北高中聯賽的 MVP,可以說,你的籃球生涯到目前而言一帆風順,更何況,你還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這樣的你,豈不是運氣很好?”

  

   “…”要是只論成績和籃球技術,鍾致遠可以不客氣的回應她這是自己努力所換來的結果,可一提到曉雨,鍾致遠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甜蜜,不禁輕輕捏住曉雨的手,默默無言。

  

   “去吧,不用去想什麼,運氣好一點兒的話,就能打敗他!”

  

   鍾致遠微微一笑,倒也對她的鼓勵方式有些意外,暫停時間與其說是調整不如說是給大家一些休息的機會,暫停時間一到,他們,又將拖著沉重的步伐,去爭取最後的 1 分 32 秒。

  

   “你的鞋不錯!”趙舒奕指著鍾致遠腳上的新鞋,口吻中倒是有些調笑的意味。

  

   “謝謝!”鍾致遠望了望腳下的鞋,目光朝著依舊在場下痴痴的望著他的女友,一股暖流直擊肺腑,張開雙腿,大步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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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迎著上場球員的步伐,一身紅裝的葉紅霧再一次揮舞著書有“深海大學”四個字的校旗,而隨著她的呐喊,整個坐在場地右側的深海大學陣營齊聲吼叫著他們最簡單的呼聲:“加油!”

  

   “五分分差,”主席看台上的孔傲默默的念道著比分,目光中一陣精光閃過,突然起意向著身側的顏妙旖問道:“顏總,你還看好你的深海大嗎?”

  

   顏妙旖此時也有些揪心,決賽的輸贏其實對她而言並不那麼重要,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的承辦這一次的決賽,更多的是想盡快融入到體育產業這個大環境中,培養出一支有成績的球隊、或者是培養出一位有潛力的新人都是方法之一,而今天這場比賽,無論是深海大整支球隊還是鍾致遠這個苗子都發揮失准,如此一來,她自是臉面無光。

  

   “還沒有結束,我可不敢就下了定論。”雖是心中有苦自知,可在面子上,她依然能笑顏如花:“那孔老您說說看?”

  

   孔傲微微一笑,倒也不去為難這麼個漂亮的小丫頭,卻是轉頭問起了葛新明:“小葛啊,你怎麼看?”

  

   “嘿,我還是相對看好英僑多一些,”葛新明認真的分析著場上的局勢:“王啟舟就算體力不支,在我的印象里,他被翻盤的場次機會沒有,而從場面上看,馬博飛還是壓制著那個鍾致遠一頭,聶雲應該也跑不起了吧。”

  

   “嗯,”孔傲輕輕點頭,一時間讓葛新明更加堅定幾分,而顏妙旖卻是心中更加沉重,可哪想著剛剛點過頭之後的孔傲卻是忽然發了一聲:“但我覺著吧,深海大的希望還挺大的。”

  

   “啊?”葛新明錯愕的扭過頭來:“孔老?”

  

   “你們看!”

  

   順著孔傲的目光望去,重新上場的深海大學五人已然步入半場,而在入半場之後,馬博飛便迎上聶雲的身前,他已開始利用他驚人的體力優勢 1 防 2 了。聶雲毫不猶豫傳球分給鍾致遠,而馬博飛迅速橫移,就要向著鍾致遠撲身而去,鍾致遠一步向前,側身抵住防在一側的張峰,虛步後撤,正迎上補防而來的馬博飛,就在他們二人夾擊還沒合攏之時艱難躍起。

  

   “砰~”的一聲,鍾致遠直被撞得眼冒金星,整個人斜著飛出幾米,然而那顆籃球卻依舊是向著籃筐投了出去。

  

   球進,哨響,一次“and one”立時讓深海大學這邊的球迷歡呼達到頂峰,伴著陣陣呼聲,鍾致遠在隊友的扶持下艱難站起,走上罰球线。

  

   “嚯,這小子,還是有變數啊!”隨著罰球入網,葛新明立時變了口風,僅僅不過用了 14 秒的時間,比分已然拉到了 2 分,這也確實印證了孔傲的說法,深海大學,依然很有希望。

  

   “打回來!”王啟舟輕聲一吼,穩穩的落在了他的策應點,然而這一聲過後,胸腔里瞬間爆出一股難受的氣壓,王啟舟身形一緩,雙手立即撐在大腿上猛地咳嗽了起來。

  

   “老大,沒事吧!”即便是王啟舟平日里嚴苛有佳,可依然有不少球員關切的問了起來。

  

   “咳…”王啟舟深咳一聲,這才抬起頭來,面色有些寡白,但依然在努力的向里收縮卡位,然而只有與他對抗著的秦茂松才能感覺出,王啟舟的力量已然出現了下滑。

  

   “靠,搞什麼?”馬博飛倒是沒有對王啟舟的狀況有著絲毫的回應,從鍾致遠 2+1 打成之後便順勢直接帶球過了半場,面對鍾致遠的盯防,毫不猶豫的外线干拔三分。

  

   鍾致遠的防守速度並不慢,相反,對比起突然出手的馬博飛,他的速度反應已然快了幾分,長臂升騰,直接壓扣在了馬博飛的籃球之上,然而下一刻,馬博飛暴怒一吼,雙手驟然間蓄力向上一推,籃球直接反身壓著鍾致遠那本應蓋帽的手飛了出去,“唰!”三分球進,馬博飛用他無可匹敵的力量再次拉開比分。

  

   換發之後,聶雲依然將球傳至鍾致遠,這一回,馬博飛沒有換防,在接受到上一次被打成“2+1”的恥辱之後,他要在 1 打 1 的局面里找回顏面。

  

   鍾致遠三威脅站定,雙目死死盯著馬博飛的防守腳步,馬博飛的腳步很快,手臂力量很強,這讓他幾乎沒有突進去的可能,而唯一能做的,或許只有外线的三分強投。一念至此,鍾致遠不禁想起了深海石油那位執著於三分強投的隊長王開之,誠然,在沒有選擇的選擇下,相信自己,用極小的概率去創造最大的收益,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鍾致遠動了,可他的方向卻是向後拉回了一些距離,馬博飛疑惑的防了上去,而下一刻,鍾致遠突然啟動,連邁兩步,三分线外身形前傾,是王開之最標志性的動作,籃球幾乎沒有什麼弧度,然而就是靠著這股猝不及防的攻勢,籃球正擊在籃板的白线框中心,順勢一彈,落入網中。

  

   “運起還不錯。”鍾致遠心中默念,不由得向著場下的趙舒奕微微一笑。

  

   “還真要靠運氣啊?”趙舒奕身旁的曉雨不禁捂起了嘴,有些想笑,可又覺著在眼下這樣生死時刻不應該發出笑容。

  

   “運不運氣的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你得自信,你得敢投!”趙舒奕雙手抱胸,看著鍾致遠的目光悄然間又多了幾抹亮光。

  

   “我不會輸的!”接連被鍾致遠進了兩球,馬博飛心中的狂躁再一次被點燃,又一次的越過控衛張峰直接要到球權,大步流星的向著前場殺了過去,其速之快,一時間竟是讓深海大學的退防還有些措手不及。

  

   “防守!”聶雲的呼喊猶在耳側,然而馬博飛已然越過了鍾致遠和聶雲的包夾殺到了禁區之中,迎著剛剛站穩的戴歌悍然起身,身形微躬,右臂竟是向著身後拉了一截,若是沒人防守,這勢必是一記暴力美學的戰斧劈扣。

  

   然而他身前站著的戴歌當然不會就此放縱,面對著馬博飛那無畏衝鋒的勢頭,戴歌同樣的暴喝一聲,迎空展翅,大臂揮出。

  

   “啪!”兩人在空中近乎定格,而籃球卻被生硬的壓在戴歌的五指之中,籃球落下,戴歌遠遠的向後墜倒,面色鐵青,而馬博飛同樣不算好受,然而籃球已然脫手,第一個衝向它的又會是誰。

  

   是聶雲,是深海大學永遠的定海神針,他也許沒有最驚人的天賦,他也許沒有最勁爆的表現,然而在剝開賽場上層層華麗的外衣之後,深海大學乃至整個深海籃壇,最最穩定的控衛,永遠有他的名字,聶雲接球啟動,瞬間擺脫防守,一路快下,用最干淨簡潔的三步上籃再拿兩分。

  

   96 平!場上時間僅剩 28 秒,英僑大學請求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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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王啟舟披上了毛巾獨自坐在板凳上不住的咳嗽著,此刻,這位曾經的籃壇霸主,驟然間仿佛老了十幾歲,然而即便如此,英僑大學的球員們也沒有人會率先說話,紛紛等待著王啟舟的布置。

  

   “我能夠相信你嗎?”終於,王啟舟止住了咳嗽,抬起疲倦的臉色望著馬博飛,目光惺忪,似乎再也沒有了開賽之前的錚錚之氣:“這場比賽打完,你就是英僑的隊長,我能夠相信你嗎?”

  

   “我不要你的相信!”馬博飛突然回頭,怒目圓睜的暴喝道:“一個隊長算什麼,老子就要贏這場。”

  

   “好,我們一起,贏下這場!”王啟舟語態平和,從座椅上緩緩站起,難得的第一次將手搭在眾人圍成的圓圈之中,高喊道:“十年英僑!”

  

   “百年王者!”

  

   “十年英僑!”

  

   “百年王者!”

  

   隨著王啟舟的呐喊,全場鋪天蓋地的呼應聲席卷而來,這是一場舉辦在深海大學的贊助單位山潤集團的比賽,然而此時此刻,震耳欲聾的口號已然讓人有著一種身在英僑主場的錯覺。十年英僑,百年王者,英僑大學籃球隊的底蘊實在太強,相對於來自深海大學的挑戰者,人們似乎更希望這支老牌戰隊能走得更遠,似乎更希望看到王啟舟這位曾經的王者能夠有個完美的謝幕。

  

   最後 28 秒,英僑大學後場球。

  

   運球的人依舊是馬博飛,相對於體力已然有明顯下滑的張峰,精力充沛的他更加穩定,然而就當所有人以為馬博飛要再一次的持球強打之時,馬博飛卻是直接在三分线外一步直接吊球,直傳給了內线的王啟舟。

  

   “難道王啟舟還能單打?”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同樣的,對防守他的秦茂松而言更是一次艱巨的考驗。

  

   王啟舟動了,護球背打,不斷向著內线壓縮,他的氣力已然不足以讓他輕松的擠入內线,然而光是他背打的姿勢一起,整個深海大學都將陷入恐慌,可此時此刻,深海大學已經沒有人能夠去補防,畢竟,誰也承擔不起防守失位的後果。

  

   王啟舟停了,腳步突然一頓,單臂揮舞,一記明顯的勾手動作出現在眾人之前,秦茂松見狀反應過來,縱身躍過王啟舟的前身,直向著那只勾手撲去,然而下一刻,王啟舟的大手一轉,標准的勾手姿勢突然變化,籃球隨著大手的盤旋飛出,竟是直接落入內线的熊安傑手中。

  

   “戴歌,防住他!”聶雲立刻向著內线提醒一聲,然而他話音未落,余光中似是瞥到一滅白色的身影飛過:“不對…致遠!”

  

   熊安傑接球的一瞬間形成的單打之勢已然十分明朗,內线單打,雖然不是最為穩妥的選擇,可也算得上一次合理的戰術布置,無論眾人表現如何,把球交給身高體重明顯差距的內线絕對是合理的選擇。然而下一刻,與聶雲余光中瞥到的一樣,一道白光飛快的劃過王啟舟的身前,是馬博飛,是全場依然能有最快速度的馬博飛,白光劃過,王啟舟猛地一記橫擋,卻是正將追逐而來的鍾致遠關在了門外,馬博飛一路快下,直接向著右側的底角奔去,而就在他剛剛落位之時,熊安傑的傳球恰到好處的傳了過來。

  

   “好配合!”就連見慣了比賽的孔傲也忍不住激動的稱贊了起來。

  

   馬博飛底线接球,面對空無一人的防守,深深吸氣,起跳、出手…

  

   籃球伴著計時器的數字減少而劃過長空,帶著所有英僑球迷的期盼,不斷向前。

  

   “梆~”籃球與籃筐的撞擊聲仿佛一記重錘直將所有英僑球迷的美夢拉回現實,籃球垂直彈起,所有人似乎都有些不可置信,似乎都在等待著它的二次落下,跌入籃網。

  

   “梆~”籃球第二次擊打在籃筐之上,這一次,卻是不再垂直高彈,很明顯,這一球丟了,作為全場看下近 50 分的超級得分手,馬博飛丟掉了這關鍵的一投。

  

   “小心!”場外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女聲,眾人稍稍感到一絲陌生,然而下一刻,他們卻是已經反應過來,那是他們的臨時教練,那個束著辮子頭手中拿著筆記本的神秘女人,然而待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又是一道白影劃過高空,瞬間將場館上空的燈光籠罩出一道黑色的陰霾。

  

   “轟隆”一聲,籃球還未落下便已是被人從空中拾起,白色球衣 10 號,英僑大學的王者,在全場比賽還剩 11 秒的時間里,完成了一記爆炸般的補扣,一記決定生死的補扣。

  

   深海大學暫停哨聲響起,然而王啟舟卻並沒有起身,就這樣安然的躺在地板上,蒼白的面色中帶著一絲微笑,即便是呼吸困難,即便是身軀沉重,可當耳邊那熟悉的口號傳來,他的熱血,依舊還能燃燒。

  

   “十年英僑!”

  

   “百年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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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比賽還沒有結束,隨著深海大學板凳席的圓圈散開,看著圓圈之中那個陌生女人眼中的自信,所有人都知道:

  

   最後一球,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顏總啊,你說,他們會讓誰去投最後一球呢?”葛新明似是覺著場上氣氛有些緊張,隔著孔傲向顏妙旖互動起來。

  

   “無非是聶雲或者鍾致遠吧,”顏妙旖心中倒是有些不願搭理,這會兒她的心可算是懸在半空,要不是顧忌到儀態風度,她是真想走到球場的第一排看個痛快。

  

   “也說不定啦,11 秒時間,足夠搶個快速 2 分拖加時吧,”場邊有人附和起來。

  

   “不會!”孔傲微微搖頭:“深海拖不起,要我看,那個白隊 7 號,能打一整天!”

  

   “啊?”這一句話倒是讓眾人有些錯愕,一時間竟是不明其意。

  

   孔傲倒也不想去揭穿什麼,只得繼續適才的話題:“要我做教練,我還是會選擇 8 號!”

  

   “那我就選聶雲!”葛新明笑道:“這個時候,聶雲會更加穩定。”

  

   “可這種時候,需要心理素質更好的那個人。”

  

   球員們回到場中,隨著裁判單臂高舉,籃球遞給了執行發球的賀子龍手中,而深海隊這邊,衝出來的赫然是鍾致遠,籃球順利傳到,鍾致遠三分线外站定,迎著馬博飛的貼身肉防,緩緩運球。他在拖時間,深海大學的目的明確,他們要在比賽的最後時間決出勝負。10 秒、9 秒、8 秒…鍾致遠目光沉靜,宛如白晝之前的無盡黑夜,陰森無比。

  

   7 秒、6 秒…馬博飛同樣的保持專注,目光死死的頂在鍾致遠手中的籃球。

  

   5 秒,鍾致遠動了,而與此同時,內线的戴歌,右側的聶雲,同時動了。

  

   戴歌突發的上擋,為聶雲擋出了一條橫移的道路,而也借著這一次的橫移,鍾致遠與聶雲在三分线外,率先完成交接。

  

   “手遞手,”馬博飛赫然一驚,腳步飛起的他已然無暇思考籃球的走向,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然被戴歌卡在了左側,而左側,只有完成交接之後突然背轉的聶雲。馬博飛縱身躍起,與聶雲在空中共同劃過,他只能賭,賭一手球在聶雲手中,只要在聶雲手中,他就一定能將他防下來。

  

   大手劃過聶雲的頭頂上空,除了無聲無息的空氣,並沒有籃球,馬博飛心下一緊,旋即面色露出一抹抓狂般的不甘,他已然意識到:球,還在鍾致遠的手里。

  

   右側的 45 度角,鍾致遠站定落穩,緩緩起身,身型筆直的就地躍起,就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望見了馬博飛的不甘,望見了熊安傑的掙扎,望見了王啟舟依舊還在向他飛奔的身影,然而這些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了,他承載著的是自己的夢想,是聶雲的夢想,是球隊的夢想,是所有支持者的夢想。

  

   “嘟~”終場哨聲長鳴,然而所有人都已漠不關心,所有人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盯著那還盤旋在空中的籃球。

  

   孔傲站了起來,顏妙旖與葛新明同樣站了起來,來自 NBA 發展聯盟的考察團站了起來,幾乎所有坐著的觀眾都站了起來…

  

   從容的趙舒奕暗自捏緊了拳頭,緊張的林曉雨用手捂住了嘴,而靠在校旗欄杆上的葉紅霧這會兒也是目光灼灼,眼中泛淚,她知道,不管球進與否,結果如何,她都要抱住男友大哭一場…

  

   “唰”的一聲,籃球破空劃過,沒有任何的變故,直墜籃網。

  

   計時器上數字歸零,記分牌上,比分定格,98:99,全場比賽結束,深海大學,絕殺!

  

   第 50 章:覺醒

  

   “馬少…我們,先回去吧!”身後響起李青青嬌魅的聲音,語聲略微有些顫抖,第一次,李青青覺著眼前的馬博飛有些可怕。

  

   這種可怕,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以及那令人不適的悶熱氣息。

  

   馬博飛一向很聽李青青的話,李青青無論是樣貌、氣質還是身段都可謂是人中極品,可更令馬博飛看重的,卻是她的處事能力,她總會無條件的將自己交代的事辦到最好,也總會在自己出現紕漏之時悄無聲息的將問題解決,對於其他女人,馬博飛更多是征服後的快感,而對於李青青,他則會多上一層敬重。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聽她的話,即便英僑大學的球員們已經各自散去,即便諾大的球館之中只剩下深海大學的球員和球迷在狂歡,他依然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所及,是作為籃壇泰斗級的孔傲孔指導為冠軍球隊頒獎的畫面,是全場山呼海嘯一般的“深海大學”的聲音,是 NBA 發展聯盟考察團默默遠去的背影,是那位純真女孩為男友擦拭汗水的親昵…

  

   而他,砍下了全場最高的 52 分,如今卻是無人問津,

  

   馬博飛頹然的站了起來,李青青適時的扶住了他的胳膊:“馬少,珍妮去開車了,我和珍妮說了,晚上好好陪你。”

  

   馬博飛搖了搖頭,將李青青推開幾步,低聲道:“你們回去,我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李青青一時語塞,心中自是知道籃球對於馬博飛的重要性,這一場的失利對他的打擊著實沉重,尤其是在他精心准備又發揮亮眼的情況之下。馬博飛的一生實在是太順了,他天賦異稟,無論是學業還是籃球都算得上是上等資質,再加上他身後那驚人的財力,馬天雄的精心栽培,使得他這十幾年來幾乎沒有受到過什麼傷害,金錢、女人、地位他應有盡有,再加上他識時務,知進退,除了球隊的一批人,學校里倒是沒有幾個知道他這位智運集團的大少爺身份,所以,即便是王啟舟厲聲破罵,他也能硬著頭皮忍了下來,然而這一切,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絕殺,就好像已經到嘴的肉被別人生生的叼走,已經張開腿的女人卻是被其他人一屌捅入,這樣的恥辱,又怎麼會輕易的化解。

  

   “走!”馬博飛再度朝她低吼了一聲,也不等她動作,已然獨自一個人無神的向著門外走去。

  

   “還是讓他一個人冷靜吧,”李青青沉吟許久,終於是默認了馬博飛的命令,快跑幾步趕至馬博飛的身邊,拿出一只手機和一疊鈔票直塞入馬博飛的褲袋里:“馬少,有什麼事隨時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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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頭的苦澀與恥辱不斷的衝刷著馬博飛的大腦神經,他一步步的向著場外行走,沒有了美女,沒有了豪車,這些年來,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就這麼落寞的行走在大街上。

  

   已經到了傍晚時分,街邊的夜宵攤點也陸續張羅起來,深海市的夜生活算得上繁華,山潤集團體育館又坐落在市中心一帶,臨靠著不少商業街,來往的車流人流相擁,倒是讓吹著冷風的馬博飛冷靜不少。然而他根本不喜歡這樣的冷靜,越是步行得久,越是覺著身體的疲累加劇,體內的藥效漸漸流失,那股生龍活虎的勁頭一點點的退卻,潮水過後,泛起的終究是他的本來面貌,而經受過一場激烈球賽之後的馬博飛,更是虛弱無力。

  

   終於,他走不動了,對街的喧鬧聲引起了他的注意,馬博飛抬眼望去,“夜色酒吧”四個大字清晰可見。

  

   “酒!”馬博飛一把趴在酒吧吧台之上,還沒有喝一口,但整個人已是像爛醉如泥的酒徒一般,全身癱軟,毫無力氣。

  

   “先生,你這邊想要點什麼…”

  

   “酒!”馬博飛抬高了音量,大手伸進衣兜,將李青青留下的一疊鈔票拍在吧台上,鈔票雖是疊放得不夠整齊,可光看那面值和厚度,至少也得上萬,在這不起眼的小酒吧里,倒是可以盡興而歸了,服務員殷勤的接過,急忙為他安排了台座,小食、點心、啤酒、洋酒,換著花樣的上了一些,但更重要的,是給上了點兒度數高的混酒,明眼人都瞧得出這是位買醉的主兒,既然如此,讓他早早醉過去,反倒是省事許多。

  

   自斟自飲,馬博飛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樣的一股情趣,一杯酒飲下,身體的疲累好像減輕了許多,可壓在心底里的屈辱卻是一丁點兒也沒消失,馬博飛將頭枕在手上,回憶著賽場上的點點滴滴,一杯接一杯的高度酒喝下,馬博飛只覺著渾身如火燒一般的刺激,腦袋漸漸昏沉,看著周身的一切都顯得有些新奇與陌生。

  

   突然,馬博飛眼前一亮,本來都有些睜不開的眼睛突然間來了精神,只因著不遠處的舞池里,一位身材性感的女人正自婀娜搖曳。

  

   這女人身材高挑,凹凸有致,一身暴露的吊帶裝配上黑色的緊身皮褲,緊繃繃的束縛著堪堪一握的纖腰,高蹺黑靴,三寸高的細跟底部裹著明亮的金屬包根,舞步揚起,步伐之間進退有度,顯然是個舞池中的魅惑女王,再看她的頭上,長發披肩,左右耳墜上吊著兩只鑲金耳環,眼眸上畫了重重的一筆睫毛,一雙大眼只需輕輕一瞥,便是讓人著了魔一般的讓人難以移開目光,這是個美艷的女人,但看她的神態舉止,顯然也是一只帶著刺的野玫瑰,尤其是那白皙的脖頸上紋著的一點兒小紋身,更是給人以無邊的遐想。

  

   馬博飛端起酒杯,急忙緊走幾步朝著女郎行去,眼睛一旦盯上這只野玫瑰便再難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烈酒的衝擊之下,吃慣了溫馴家花兒的他,倒是很想嘗嘗這路邊野花的味道。

  

   與此同時,那女郎也注意到了正快步走來的馬博飛,別看馬博飛平日里也算是高大帥氣的富二代,可換了一身校隊球衣,喝成個爛醉如泥的模樣,再帥的男人這會兒看著也是猥瑣不堪的色中餓鬼,然而這渾身性感的女郎卻是放任著他的靠近,眼中的魅惑之意倒是更加濃烈,依舊在舞池中央隨著音樂獨自扭動。

  

   馬博飛很快便走到了女郎跟前,深邃的目光努力睜開,大手想也沒想的朝著女郎的腰肢勾了過去,嘴中竭力的控制著說話打顫的舌頭:“美女,一…一起跳個舞吧?”

  

   “啪!”萬萬沒想到的是,野玫瑰突然揚起一只手掌,毫不猶豫的當頭一甩,竟是直接將馬博飛扇飛了幾步。

  

   馬博飛臉上吃痛,可這會兒酒勁卻是涌入腦海,想也沒想的站將起來就朝著女郎奔了過去,他的搏擊功夫本就不弱,剛才沒防備之下吃了女人一耳光,這會兒自然是要找回場子,然而他的手還未扯到女人那暴露在外的白臂,腹部便是驟然一痛,整個人頓時縮成一團向著四散嚇開的地板上倒了下去,馬博飛一手捂住腹部,一面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個火辣的女人,心中那被欲望遮掩起的怒火瞬間再次升騰,他勉力提起一絲氣力從地上爬起,剛要再次上前,可下一刻,整個人肩頭兩側均是被一只大手給穩穩壓住,馬博飛左右一看,卻見著兩名彪漢各自將他按住,還沒等馬博飛回過神來,臉上與腰腹又是挨了一拳。

  

   “嘔~”馬博飛被這兩拳直打得眼冒金星,整個人再次滾倒在地,然而來人並沒有就此罷休之意,四只大腳直接踢在馬博飛的全身各處,仿佛混入了砧板上的爛肉,被連綿不斷的刀鋒肆意切割。馬博飛整個人愈發蜷縮,剛才喝下去的烈酒伴著白沫與鮮血從口中慢慢涌出,然而踢打在他身上的拳腳卻是比先前更多,兩雙、四雙、十雙…

  

   “好啦,”一道嬌魅的音色打斷了眾人的踢打,一眾彪漢收回了手腳,語態恭敬的向著女郎問道:“蜘蛛姐,要不要兄弟們換個地方…”

  

   夜色酒吧雖是在市區不算起眼,可是能開在市中心位置的酒吧又哪里會是省油的燈,為人所不知的是,深海市所有酒吧的安保人員加起來,都不一定比得過這家並不起眼的小酒吧,而這家小酒吧,靠的,正是這家酒吧老板娘的硬實力,當然,老板娘背後的實力有多大,自然不會被外人知曉。

  

   蜘蛛撩了撩左額間的長發,朝著地上鼻青臉腫的馬博飛瞥了一眼,尖銳的高跟腳輕輕踮在他的胸前,身子微微躬了下去,一把扯起馬博飛的頭發將他整個腦袋提了起來,朝著眼前這張滿是鮮血的臉冷笑道:“就你這樣的,和姑奶奶跳舞是不是還嫩了點兒。”說話之時,那只高蹺腳跟稍稍用力,直朝著馬博飛的胸口位置狠狠戳了一記,馬博飛頓時疼得青筋暴起,若不是整個頭被蜘蛛架住,止不住會發出什麼時野獸般的咆哮。

  

   舞池周遭早已被保安們隔離開來,倒也沒有好事者會上前多事,在馬博飛身上稍微發泄一陣,蜘蛛倒也沒有真下死手,抬起腳跟,慵懶的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隨口道:“扔出去吧!”

  

   誰能想到,含著金勺子長大的馬少爺今天遭了這麼個大跟頭,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被人暴打一頓不說,還被當成醉狗一樣的朝著酒吧門口給扔了出去,腦袋“嗡”的一下撞在地上,一陣鮮血緩緩流出,整個半身蜷縮在一處,到處都是難看的淤青,然而即便如此,周遭圍觀的路人,卻也沒有半個人上前,酒吧門前是非多,在這樣的城市里,旁人又怎麼會和這樣的故事牽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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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少,馬少…”馬博飛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呼喚,條件反射一般的睜開雙目,可腦袋上卻是驟然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

  

   “嘶~”馬博飛疼得渾身緊繃,然而下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四肢卻是被固定在一塊乳白色的儀器之中,而隨著儀器“嗡嗡嗡”的轟鳴,自己的四肢上下,皆是難以忍受的切膚之痛,下意識間,這位桀驁不馴的馬大少爺竟也是忍不住呼喊起來:“啊~疼、疼…”

  

   “馬少,你忍著點,忍著點兒,一會兒就好。”這一句回應,才讓馬博飛意識到床邊李青青的存在,腦中的記憶略微有些斷片,但這會兒,他的神經已是全部被周身帶起,無暇思考。

  

   儀器轟鳴了近半個小時才停下,馬博飛也只得在其中活活慘叫了半個小時,然而儀器康復之後,一切也都歸於平靜,留在馬博飛全身上下的淤青依舊,可身體上的疼痛卻是消散了許多,李青青急忙將馬博飛扶了出來,臉上早已是哭得梨花帶雨:“馬少,都怪我不好,我不該…”

  

   “別說了,呼~呼~”馬博飛一面喘著粗氣,一面打斷了李青青的自責言語:“珍妮呢?”

  

   “還跪在外面。”

  

   李青青扶著馬博飛走出的房間正是智運集團的私人診療室,而房間之外,就是諾大的私人會所,略顯憔悴的馬天雄正閉著眼睛坐在高處,手指不時的在座椅靠欄上輕微敲打,而他的身前,珍妮正端端正正的跪在堂前,一言不發。

  

   二人走出的聲響自然是驚動人廳前的馬天雄,馬天雄微微睜目,朝著滿身帶傷的兒子看了一眼,滿腹的怨念這會兒卻是被強壓回去,略微嘆了口氣,從身邊的茶幾上拿過一只信封:“這是傑森留下的球探報告。”

  

   李青青快步迎上,將信件取出,又急匆匆的回到馬博飛的身邊,信紙展開,馬博飛的眼睛直接從一大堆的數據觀察中略過,直愣愣的看著最後的一行字:“鑒於以上總結,我們認為馬博飛先生還未能達到進軍發展聯盟的標准!”

  

   “嚓”馬博飛將信紙揉成一團,雙手就要發力將它撕個粉碎,然而抬手之間,馬博飛卻是突然頓住幾分,腦中沉思著自昨日到現在的過往,不多時,他的手臂緩緩放下,將那張皺皺巴巴的信紙重新打開,裝回信封,讓李青青退還給父親。

  

   “哦?”馬天雄至始至終都在觀察著他的情緒變動,見他暴露的雙目悄然間恢復尋常,倒是露出一抹好奇:“看來一晚上的悶棍兒打得不輕。”

  

   “嗯,是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馬博飛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說說吧,怎麼打算?”

  

   “我答應你的自然算話,下半學年,我去美國留學。”留學與打球自然是兩個概念,在他們父子原先的約定里,一旦籃球道路堵死,他便要前往美國加州大學就讀經濟學。

  

   “下半學年?”馬天雄似是在沉吟著什麼。

  

   “是,明年的 8 月份辦理入學,之前所需要的准備工作我都會積極配合,”馬博飛的心中似是早有准備,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將這些打算盡數規劃:“在這之前,我需要把國內的一些事,做個了斷。”

  

   “什麼事?”

  

   “不用你管。”

  

   對於兒子的蠻橫無禮,馬天雄倒是並不在意,見著他這會兒身體無恙,這會兒倒也懶得再去管教,畢竟在他印象里,馬博飛一向是個能惹事也能平事的孩子,靠著他智運的招牌,這些年瘋也瘋過,規矩也規矩過,可好歹也沒讓他怎麼為難,對他,除了這次意外受了點兒傷,平日里對他還是有些放心的:“行吧,有分寸就好,可別又被人揍個半死不活的回來。”言罷便也慢悠悠的起身離去。

  

   父子二人談話完畢,廳中也僅僅只剩下馬博飛和他的兩個女伴,馬博飛連走幾步,終是走到了珍妮的跟前。

  

   “馬少,是我的錯,我當時就應該跟進去看看。”珍妮面色極為懊惱,整個身子跪趴在地,臉上盡是悔恨之色。李青青自然不會放任馬博飛獨自一人游蕩,消息派發給珍妮之後,珍妮也就一路相隨,直到馬博飛闖進酒吧,珍妮才舒了口氣,然而對於她這樣的外國美女在酒吧出現勢必會太過起眼,見著馬博飛只是在那買醉痛飲,珍妮也就想著在酒吧外等候一陣,到時把人扛回去也就罷了,可她哪里想到,一轉神的功夫,馬博飛竟是被人直接給扔了出來…

  

   “對方是誰?”馬博飛深吸口氣,自然也猜到了當時的情形。

  

   “據我後來了解,這家夜色酒吧的法人叫朱珍,大家都喜歡叫她‘蜘蛛’,就是一家小注資,也沒有什麼特殊背景,估計里面也應該是養著些小保安和黑社會。”對於膽敢傷害馬博飛的人,李青青的調查十分迅速,然而她倒是沒想到,這樣一位小注資的老板娘,赫然會是如今掩埋在地下的“英虎幫”掌權人。

  

   “還能打嗎?”馬博飛看著地上的珍妮,冷冷的吐出一句。

  

   珍妮抬頭看了馬少一眼,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自地上站起,雖是跪了一夜,可對於她這樣的身體條件,稍稍捏揉一陣,發出些“咯吱咯吱”的骨鍵碰撞聲音,整個人頓時便戰得筆直。

  

   “好!”馬博飛點了點頭,一手甩開了身邊攙扶著的李青青,快步向著廳外走去,大門敞開,一道熱烈的陽光映照而下,直射得馬博飛睜不開眼,幾秒過後,馬博飛這才松開遮擋著的手臂,用那許久不見朝陽的雙目感受著這晨間的清新畫面,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情,好似在這迷茫的人生里找到了一柱亮光,下一刻,他閉上雙眼,輕聲呢喃道:“好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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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點多的早晨,“叮嚀嚀~”的鬧鍾卻依舊是在宿舍里響個不停,然而對於這支有著“冠軍宿舍”稱號的寢室來說,卻是根本沒有一點點的回應。

  

   “進了,進了,大哥,我們贏了!”猴子在被窩里爆發出一陣呢喃,顯然還沉浸在昨日奪冠時的美好畫面,可這幾聲輕微的響動倒是比千篇一律的鬧鍾要管用得多,隔壁的陳起悄然一驚,雙目微睜,立時恢復了清醒:“遲到了!”

  

   是啊,遲到了,這樣的畫面似乎在他們宿舍還是第一次出現。

  

   作為校隊成員,早有聶雲打了假條,學校批了長假,隊員們可以自由調整上課時間,雖然訓練時間大多是在清晨和傍晚,可畢竟訓練後的疲憊是常人難以承受的,語氣在課堂上呼呼大睡,還不如回到宿舍來的自由,然而鍾致遠是個例外,除了球隊的訓練,他還有著自己的日常早訓,然而即便是這樣,他除了每周一的第一二節英語課外,幾乎還沒有缺席過其他科目。可今天不同,決賽昨天打完,而假條,也恰好是算好了今天到期,無論是衝著好好學習的心態考慮,還是衝著不丟學分的無奈之舉,幾人也只得硬著頭皮調好了鬧鍾,可哪曾想,昨天精疲力竭的一場比賽過後,球隊又特地安排了一場慶功宴,興致一起,胡吃海喝的一頓收拾,回到宿舍里時,幾人都已是醉得人事不清,要不是有個內勤保姆一般的陳起照料著,只怕幾人如今還躺在地板上呼爹喊娘。

  

   “哎喲,老三,我們就不去了吧!”隨著陳起的呼喚,幾人稍微有了點意識,侯志高嘴里依舊嘟噥著睡意,顯然不願起來。

  

   “對,我也…我也起不來。”戴歌一個翻身,睡眼惺忪的繼續趴在被子上,渾身無力,同樣的不願起身。

  

   “去吧,”鍾致遠晃了晃暈暈沉沉的腦袋:“再不去,學分沒了可不好過…”

  

   “不是說,咱們拿了第一是會加學分的嗎?”侯志高早就盤算著這次的“戰功”,按照學校條例,為學校取得市級榮譽的,會給予相應的學分獎勵。

  

   “那你也不能才拿了學分就肆無忌憚啊,快起來,”鍾致遠收拾完畢,倒是輕盈的跳到戴歌的床頭,將他整個被子重重一掀:“打了兩個月球,還沒好好過過幾天大學日子,你們就不想回去看看同學啊?”

  

   “501 的幾個小子還說要和咱們打個 3V3 的,趁著今天不給他們滅了?”鍾致遠心態輕松,變著法子的逗弄著酣睡著的戴歌。

  

   “我跟你們說,咱們的英語老師是個大美女!”一邊的陳起也是來了興致,加入了勸服戴歌起床的行列。

  

   “有多漂亮?”問話的卻是另一頭的猴子,相對於戴歌而言,猴子的雄性激素顯然分泌得更加旺盛一些。

  

   “反正比孔妹妹漂亮!”鍾致遠笑著提起孔方頤,一時間竟是引得大哥的睡意消散,碩大的身軀終於是坐了起來:“那得去看看,現在變心還來得及。”

  

   “操!你們這群…”侯志高無奈的搖了搖頭,面對著舍友的調笑,也只得默默忍受,誰叫自己昨天慶功宴上喝多了幾杯,被人輕易的套出了心里的女神,這下可好,被鍾致遠和戴歌拿捏著一頓玩笑。

  

   “起了起了,上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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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am means…”遠在樓梯,幾人便已然能聽清教室里傳來的一陣清脆的英文詞匯,雖然是長篇大段的講解著課本里的單詞和語法,但光是聽這聲音,倒是讓這群對英語並不感興趣的體育生來了精神。

  

   幾人蹲靠著身子從教室後門邁進,用的自然是尋常逃課或是遲到的學生最常用的渾水摸魚的辦法,可尋常人用也就罷了,這幾個就連最矮的侯志高也有一米七八,高大如戴歌一米九四的個頭哪里會如此輕松的混入,還沒走幾步,便聽得台上傳來一陣清音:“後邊那幾位同學!”

  

   “哈哈~”教室里頓時爆出一陣哄笑,四人無奈的抬起頭來,侯志高帶頭的喊了聲:“報告!”

  

   “你們幾位,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隨著一陣高跟鞋駐地而來,一道清新靚麗的身影離著四人越來越近,這一走近,可把鍾致遠幾人看得目瞪口呆,本以為陳起是在宿舍里開個玩笑,可哪里知道,這位在大學里擔任英語老師崗位的“老師”,居然如此年輕。

  

   非但年輕,而且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美女。

  

   一頭烏黑的長發盤踞在精致的五官之後,一身純灰色的短衫不失從容,一條暖色系的長褲更顯優雅,眉眼間似乎帶著些能勾勒出年歲的閱歷,可配上臉上那光滑水嫩的肌膚,卻又讓這份純真容顏帶著幾分清秀。她沒有像尋常老師一樣戴著厚重的眼鏡,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里,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清澈與柔美。

  

   然而相比於這一份需要用心去感受的氣質,作為精力旺盛的體育生,他們最直觀的感受,卻是那雙隨著高跟鞋尖一踏一顫動著的胸前巨峰,雖是裹在灰色的短衫里,可就是憑肉眼望去,卻也是有著驚人的凸出。

  

   整日里與女學生們打交道的幾人哪里見過如此“豪邁”的女人,一時間都是愣在原地,雙目竭力的望向別處,可每每不經意間的動作都會若有若無的向著那一處兒偷瞄,即便是一向沉穩的陳起和鍾致遠也免不得尷尬的杵在那里,早把老師的問題忽略干淨。

  

   “嗯?”女老師在四人身上悄悄轉了一圈,倒是認出了陳起:“你好像見過,每次給人請假的就是你吧。”

  

   “是,”陳起尷尬的應了一聲。

  

   “那你們就是…籃球隊的?”女老師的臉上倒是露出幾絲微笑,看她的模樣,倒好像渾然不將他們今天遲到的事放在心上。

  

   “是。”三人頻率不一的點起了頭。

  

   “這樣啊,”女老師微笑著點了點頭,卻是快步返回了講台之上,繼續拿著課本講起了課來:“團隊往往意味著一個各色特殊因子的組合體…”長篇大段的課本翻譯過後,無論是台下坐著的同學還是教室後的鍾致遠等人都是一臉懵懂,然而下一刻,女老師合上課本,朝著教室後方大聲道:“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這支優秀的團隊回來。”

  

   “啪啪啪啪…”女老師率先鼓起了掌,隨即,稀疏的掌聲響起,漸漸地,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作為同班同學,能有幸見證著他們的榮耀,自然是帶著無限的榮光,在這一刻,掌聲雷動。

  

   “昨天我也在現場,很榮幸,見證了一場偉大的比賽。”女老師向著幾人走了過來,面上依舊是那般純真的微笑。

  

   “謝謝老師!”幾人立時收起不好的心思,面對著這樣一位“新”老師的歡迎儀式,多多少少心中有著幾絲溫暖。

  

   “那今後,我的課,可要准時點哦。”女老師俏皮的打了個趣,轉身便向著講台走去,沒有多余的扯開話題,依舊繼續著那相對枯燥無味的英語課本。

  

   “喂,老三,這老師叫啥啊?”

  

   “白露老師,英語博士,今年剛分到咱們學校,我們,撿到寶了。”

  

   “哦?原來是白老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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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僑大學體育館。

  

   體育館的大門如往常一樣緊鎖,因著校隊比賽期間,這里的籃球場就幾乎成了英僑大學籃球隊的私人領域,在這里,除了看守球館的老大爺外,就只有王啟舟有著大門鑰匙。

  

   球館里沒有了往日的喧囂,若是從前的英僑,打完決賽之後必將繼續投入到每天的訓練之中,他們的目標是全國冠軍,因而在深海站與全國大賽中間的幾個月時間里,除了寒假,王啟舟不會給出一天的休息。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沒有了全國大賽,他們輸了,這樣的結局,還需要繼續訓練嗎?

  

   王啟舟黯然的走進球館,換上籃球訓練服,在球館的四周緩緩跑動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一個即將離開的大四老人為什麼還要留在這里,但除了這里,他還能選擇去哪兒。

  

   “咳咳,”約莫跑動了十幾分鍾,王啟舟已然渾身冒汗,嗓子里一陣火熱,不由得發出昨天那熟悉的咳嗽喘息聲,昨天的哮喘復發讓他的身體有些超負荷,而今天這才訓練了十幾分鍾就已經有些承受不住了,王啟舟頹然的坐在地上,思索著自己的未來,是選擇去職業聯賽做個一場只能打一二十分鍾的板凳球員,還是離開職業賽場,重新選擇一條道路?

  

   但除了籃球,他還會什麼呢?

  

   “咯吱”一聲,球館的大門再度打開,王啟舟回頭一看,卻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馬博飛並沒有穿球衣,而是換上了一身寬松的休閒服,頭上戴著口罩與鴨舌帽,自是為了極力的掩飾住身上各處的淤青傷勢。

  

   王啟舟心中稍有動容,心中念想著這孩子雖然有些頑劣,但對於籃球的熱情還是可圈可點 ,面對失利之後依然沒有放棄訓練,見著馬博飛隱有些淤傷,王啟舟收起籃球,正要上前去打個招呼,然而他還未曾開口,卻見著馬博飛身後不多時冒出兩個女人,竟也是坦然的走進球館,旋即“砰咚”一聲將大門牢牢鎖住。

  

   這兩個女人自然見過,如今這一出,不禁讓他有些疑惑起來,難道,他不是來訓練的?

  

   “王隊,好興致啊,都淘汰了還在練球。”馬博飛尋了個位置坐下,卻是滿臉冷笑的望著王啟舟,只這一句,立時讓王啟舟冷靜下來,見著對方來者不善,王啟舟眯起雙眼,卻是沒有答話。

  

   “不說話?”馬博飛朝著門口的外國女人努了努嘴,橫著躺倒在座椅上,慵懶的翹起二郎腿,繼續用那譏諷的語氣調侃著:“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比賽打完了,咱們倆的賬也該算算了。”

  

   見著那身量驚人的外國女人靠近,王啟舟略微有些疑惑,他隱隱猜出馬博飛這是要對付自己,可他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派這樣一個女人來,要論打架,身高接近兩米的他可從來沒有怕過誰來。

  

   珍妮很快走近,才只接近王啟舟的身前,身姿微傾,下身一個掃堂腿掠過,王啟舟就算是早有防備可也沒料到這女人出手如此果決,腳下一軟,登時被拌倒在地,還待起身揮拳,卻不想珍妮飛速的掠過自己的前身,一只看似柔弱的手瞬間化作九陰利爪一般直扼住王啟舟的咽喉,王啟舟渾身一僵,頓時失了氣力掙扎,只得用恐懼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令出如山,隊里誰不服氣都不行,這是你的本事,我也敬重你這樣的本事,”看著珍妮已將王啟舟制服,馬博飛悄然起身,慢悠悠的向著王啟舟走去:“但你不能輸,輸了,就配不上你這樣的態度了,更何況,你輸了我最重要的一場比賽。”言至此處,馬博飛雙目一閉,腦中不禁又是浮現起決賽時鍾致遠的最後一投,立時渾身猶如血液燃燒一般狂躁,左腳猛抬,直接朝著王啟舟的腰上狠狠踢去…

  

   “啊!”徹骨的痛吼在球館之中游蕩,英僑大學籃球館,這座自建立以來便榮譽不斷的地方,這座高掛著退役球衣與獎旗的地方,今天注定要因為昨天的失利而留下一些殘酷的代價…

  

   翌日,英僑大學籃球隊長王啟舟因舊疾復發搶救未果,病逝。

  

   第 51 章:夜色

  

   “蜘蛛姐,我難得來一趟,不得陪我喝兩杯啊?”夜色酒吧里,熊安傑倒是依舊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聽說你們昨天輸了?還有心思喝酒?”蜘蛛倒也習慣了他的樣子,從吧台端了杯酒遞了過去:“這一年沒球賽打了?”

  

   “蜘蛛姐,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熊安傑躺了躺腰:“我昨天表現你也看到了,不差吧,輸了還能怎麼地,難不成還找你去幫我把那小子廢了啊?”說到這里,熊安傑不禁想起決賽前的那晚風波,心中依舊有些不忿:“話說,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啊?”

  

   “惹不起就是了!”蜘蛛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下次別到處惹事,外頭有背景的人多了去了,保不准哪天就栽了。”

  

   “那是那是,蜘蛛姐說不招惹,那我就一定不招惹。”

  

   “嗯,”蜘蛛說話間從吧台走了出來,讓人意外的是,今天的毒玫瑰卻是換上了一身長款風衣,里頭雖然還是那身性感吊帶和黑色牛仔,可整體而言,卻好像換了個人一般,似乎是要將自己的那一身魅惑的勁頭給遮掩起來。

  

   “哇,搞什麼啊蜘蛛姐,”熊安傑自是率先發現異樣:“穿這麼多?”

  

   蜘蛛微微一笑:“昨天碰見個醉鬼,壞了興致,今天你來,我懶得惹麻煩。”

  

   “哈哈,那醉鬼不得被你五馬分屍了呀,敢惹咱們的蜘蛛姐。”熊安傑聞言不禁一陣好笑。

  

   “哼,”蜘蛛顯然不願多提這事兒,輕哼一聲便收了酒杯,稍微在吧台整理了一會兒就要抽身離開:“要是沒什麼事情就回吧,我這兒也准備走了。”

  

   “蜘蛛姐,我這次來,是想著找你學著做點兒事。”熊安傑攤了攤手,見著蜘蛛眼里露出點兒狠色來,登時嚇得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要跟著你混社會,”

  

   “那你能跟我學啥?”蜘蛛這才收回那要吃人的目光。

  

   “就想找你借點錢,開個公司什麼的,你也知道,我老爹出事之後,家里的卡也都凍結了,我這兒油費都是找人借的,”

  

   蜘蛛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創業?”

  

   “是啊,就跟您一樣,至少開家酒吧什麼的賺點兒吧,不然這日子可不好過吧。”

  

   “不打球了?”

  

   “打啊,不過這不是沒進全國賽嗎,這一年多也沒什麼球打,總不能叫我去打些個野雞比賽吧。”

  

   蜘蛛稍稍猶豫了半晌,倒是對他的處境也有一定了解,畢竟才大二,除了籃球也不是塊兒讀書的料,早點兒想點門路出來也是件好事。一念至此,索性從兜里掏出一張卡來:“喏,這里的錢你先省著花,過幾天我想到好門路了再帶帶你。”

  

   “好嘞,那謝謝蜘蛛姐啦!”熊安傑連番點頭,心中念叨著自己還算幸運,沒了個靠山老爹,還有個老爹的姘頭在上頭頂著,到時候整份產業出來,再讓馬少幫襯幫襯,往後的日子也就好過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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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理完熊安傑的破事兒,蜘蛛簡單的收整一二便向著樓下的車庫走去,一身黑色的長款風衣披著,腳下的高跟腳邦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響,這一段時間,警方的掃黑行動稍微有所收斂,“英虎幫”的日子顯然也好過許多,估計著再過些日子,靠著積攢下來的錢去開家五星級的會所,這段時間的危機也就算是挺過去了。

  

   然而沒走幾步,蜘蛛便忽然停了下來,混跡江湖多年,她自然有著幾絲對危險的嗅覺,蜘蛛雙眼微微眯起,直勾勾的望著眼前的金發女人,似是在努力回憶著對方的過往,然而許久之後,她終究是記不得和這樣一個女人有什麼交集,亦或者說,有什麼過節。

  

   但眼前這個金發女人身上,卻是一直帶著她那熟悉的殺氣。

  

   蜘蛛晃了晃腦袋,心中隱然猜到這女人的來者不善,當即問道:“找我的?”

  

   金發女人沒有回答,雙手在胸口微微一合,旋即折出幾聲指骨交疊的脆響,忽然,她雙目一翻,整個人飛也似的向著蜘蛛跑了過來,蜘蛛不待多想,捏起拳腳就來回應,她雖是猜到這女人有幾分身手,可她哪里能想象珍妮這樣的搏擊高手一旦用上全力,又哪里是她所能抵擋,兩只白淨而有力的長手撞在一起,蜘蛛只覺得手臂像是撞在鐵板上一樣疼痛,而這金發女人卻好像鐵人一般紋絲不動,直接抬起一腳,蜘蛛猝不及防之下被掀倒在地。還待爬起之時,那金發女人竟是直接從上空襲來,手肘一壓,正擊在蜘蛛的脖頸位置。伴著身上的風衣脫落,蜘蛛驟然間腦中一滯,整個人再無意識。

  

   “嘩啦”一聲,蜘蛛驟然驚醒,只覺周身被架在一處鐵制的吊環之中,而周身一片盡皆濕濡,看著腳下“滴答滴答”的流水聲,蜘蛛這才確定自己是被人用水給潑醒,吃了如此大虧,一向驕橫的她自然不會忍氣吞聲,當即破口大罵道:“哪里來的縮頭烏龜,有種的出來!”

  

   回應她的卻是周遭突然亮起的燈光,蜘蛛側目望去,卻是見著先前制服自己的金發女人赫然就站在燈的開關位置,而她的身後,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安然的坐著。

  

   “你是哪條道上的?”蜘蛛心中盤算著究竟是惹到了什麼人,如果是道上的朋友,那她借著“英虎幫”的底子或許還能有點談判的機會。

  

   男人很快摘下頭上的帽子,又慢悠悠的取下口罩,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向著蜘蛛慢慢靠近,直到步入她的目光范圍,這才露出那因臉上傷腫而顯得駭人的笑容:“怎麼,老板娘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是你!”蜘蛛驟然醒悟,馬博飛的面容或許她不太記得,可這臉上被她打出來的一塊塊淤青,她自然心里有數,一念至此,蜘蛛不禁心中有些慌亂,身子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冷傲的表情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與不安,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心中已是開始盤算起來。

  

   馬博飛順著她的腳步向前,一手直托起女人俏臉的下顎,另一手卻是自蜘蛛下身處那緊繃著的長靴與緊褲處一路向上攀援摸索而來,這一次,蜘蛛倒是沒有反抗,雖是心中有著諸多不忿,可這會兒四肢均被鐵架上的環圈牢牢箍住,根本無法動彈。馬博飛的手稍稍用勁,直將蜘蛛那張桀驁不馴的正臉掰了過來,下顎一抬,整個臉稍稍抬高幾分,露出俏臉之下那白皙的脖頸。蜘蛛被迫抬得目光渙散,但隱約之間已能感受到馬博飛目光之中的淫邪,那般吃人的目光可不是一般的好色之徒,蜘蛛混跡江湖多年,很清楚的意識到馬博飛眼中的淫邪帶著足夠的暴戾氣息,心中暗道只怕自己稍不如意,今晚怕是走不出這個房間了。恐懼漸漸席卷全身,臉色愈發蒼白,冷靜之余,她已然意識到,今晚,她將需要扮演的是個什麼角色。

  

   “對…對不起…”蜘蛛一改往日的嬌橫之氣,眼珠只輕微轉上一圈便已然變得春水汪汪,不住的向著馬博飛討饒起來:“小哥,昨晚我…”

  

   “啊~”然而蜘蛛的討饒之語還未說完,卻沒想著馬博飛驟然抬腿,徑直在她的腰腹之地狠狠一踹,蜘蛛頓時一聲慘叫,整個身子向前一傾,在這牢固鐵架上隨著禁錮著的鐵圈來回蕩漾,緊接著,馬博飛再次撲上,一把揪住那頭飄散的長發,將她的腦袋硬生生的扯在自己的手彎之間,蜘蛛這才勉強穩住身形,可馬博飛的暴戾之氣卻並不會因此而消散,左手揚起,狠狠的朝女人臉上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蜘蛛立時被打得眼冒金星,然而這會兒頭部還被人箍在手彎里,連慘叫的聲音都有些難以發出,只得發出“嗚嗚”的嗡鳴之音。

  

   “你不是說我不配陪你跳舞嗎?”馬博飛雙唇微張,露出那一排咬得緊死的白牙,配上他那鼓瞪著的雙眼,自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求求你…別打…別打了…”蜘蛛輕微的扭動著身軀,鼻唇之間不斷發出“簌簌”的哭聲,聲淚俱下,從前的傲慢早已消散不見,露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可憐神采。

  

   “哼,”馬博飛不經冷哼一聲,卻是對他這般做派並不買賬,松開捏住頭發的手,緩步走到蜘蛛的正前方位置,卻是再度伸手輕輕的在她臉上輕輕的拍打幾下,這才繼續道:“舞,還跳不跳了?”

  

   “跳、跳…”蜘蛛連連點頭,無論心中如何憤恨,這會兒卻也只得裝出一副搖尾乞憐的模樣:“求…求你別打我,我都可以…都…可以…”

  

   馬博飛收回大手,向後慢慢退走,而那位一直守候在不遠處的珍妮卻是一步一步向她邁進,蜘蛛渾身劇顫,一時間倒也猜不透眼前這一對男女是要將自己如何,她竭力收回自己的高傲與冷艷,為的不過是在這人為刀俎的氛圍中找出一线生機,她不是未經人事的懵懂少女,摸爬滾打多年的她一眼便能瞧出馬博飛此刻身上的暴戾與那金發女郎身手的不凡,只要活著,她才有機會尋找將來報仇的機會。

  

   珍妮緩緩走至近前,裹著一層緊身長袖的手臂抬起,蜘蛛目光一凝,整個人頓時陷入一片灰暗,只因這金發女人的手掌末梢之處竟是別著一只短小而尖銳的匕首,刀鋒映襯著房間高處的燈光,閃耀著一絲冰涼的寒意,蜘蛛不禁雙唇緊咬,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幾近爆發的神經,牙齒顫吟,目光至始至終盯著那只可怕的手。

  

   “嘩”珍妮長手一揮,刀尖劃過,蜘蛛猛地閉上雙眼,再是忍耐不住,終於放聲大叫起來:“啊!”

  

   然而下一刻,驚魂未定的蜘蛛卻是覺著手腕處一陣松動,深深吸了口氣,錯愕的抬頭一望,卻是見著束縛著雙臂的繩結終是從鐵圈中散落,而下一刻,珍妮身形微躬,又是“嘩嘩”兩聲,蜘蛛腳下一穩,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安穩下來,她蹲下身子,輕輕的喘了口氣,腦袋雖是一直低著,可眼角的余光卻是開始不斷在房中打量。

  

   突然,房中悄然響起了一陣激昂的 DJ 樂曲,蜘蛛耳垂一抖,立馬聽出這是昨夜自己酒吧里循環播放著的 DJ,再看那穩坐釣魚台似的男人,蜘蛛也是明白過來,姣好的身軀緩緩站起,伴著音樂的旋律緩緩扭動起來。蜘蛛的舞自然是跳得極好,且不說她有過一些舞蹈底子,就算是對舞蹈一竅不通,光是這動人的身材伴著樂曲扭動幾下,只怕在男人眼里也是萬分性感,可今天不同,她倒是第一次帶著如此壓抑的心緒去跳舞,動作施展起來難免還有些僵硬,可隨著音樂的不斷衝擊,這位舞林高手倒也慢慢的進入了狀態。

  

   那是一種極其自然的狀態,手臂與腿腳之間的聯動似是有著天然的默契,眼眶中的楚楚可憐消失不見,在音樂的伴協下,她整個人又悄然變得嫵媚起來。舞動之余,蜘蛛的目光卻是至始至終望著安坐著的那個男人,看那金發女人的舉止,分明就是這個男人的手下,那這個男人,究竟又是何方神聖?一想到這,蜘蛛不禁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真是世事無常,一個昨天晚上還被她打得七葷八素的醉鬼,今天居然就這麼趾高氣揚的坐在那里,而自己,這也算是為昨天的拳腳買單吧。

  

   蜘蛛的苦笑看在馬博飛的眼中卻仿佛注入了一劑烈性春藥,他用雷霆手段將她抓來,自然是要報復昨天晚上的屈辱,可這女人要是稍微折騰兩下就服了軟,那對他而言自然是少了幾分樂趣,可眼下瞧著這女人在翩翩起舞之時似乎還有著多余的心思,“這女人心思很深呐!”馬博飛微微一笑,料想也是,看她這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能在市區獨立經營一家酒吧,要說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豈不是笑掉大牙,可她既然要裝,馬博飛自然也不會打破,當下拍了拍手,喝道:“衣服脫了!”

  

   “啊?”蜘蛛微微一愕,扭動的身軀才剛剛頓住,卻不料馬博飛又是一聲喝斥:“我叫你停了嗎?”

  

   蜘蛛深吸口氣,這才明白男人的想法,這是讓她要讓她來段“脫衣舞”,這一類的舞蹈她倒是見過,可又哪里親自去跳過,然而望著馬博飛那凶狠的眼神,蜘蛛心頭一黯,此時此刻又哪里容得她多做選擇,腰肢依舊圍繞支撐著鐵架的欄杆轉動,雙手有節奏的在自己那本就裸露的上班撫摸而下,她的半身穿著的是一件純色的無袖吊帶,自纖細的腰肢而下,不多時便夠到吊帶薄衫的終點,微微用力一提,香艷的吊帶衫自下而上的從蜘蛛的頭上鑽出,隨手一擲便仍在地上,露出那半身更顯线條的嬌嫩肌膚。蜘蛛很喜歡黑色,除卻了上半身的吊帶點綴,這會兒便只剩一只黑色的 BRA 閃耀胸前,白嫩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潮,蜘蛛偷偷瞟了一眼身前的男人,與馬博飛那陰狠的目光微微一觸,立時一個激靈的將目光縮回,嬌軀扭動,雙手繼續向背後延伸,略微咬了咬牙,蜘蛛雙手一擠,胸罩前緊繃的线條驟然松弛,掛在胸前的黑色胸罩隨著身軀的抖動而逐漸蕩漾起來,而隨著蜘蛛的雙手收回,胸乳上的累贅終是脫落而下,一對兒傲人的嬌乳立刻撲騰著跳了出來。

  

   “有點料啊!”馬博飛翹著二郎腿滿是淫邪的打趣了句,原本想著這女人又是細腰又是長腿,身材已經算是不錯,裹著個吊帶和胸罩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沒想著這脫了衣服還別有洞天:“你昨兒個怎麼不用你這對奶子夾死我呢,我要是被你夾死了,今天不就找不了你的麻煩了?”

  

   蜘蛛聽他這話心中一氣,要是能重來一次,她還真恨不得將這人活活弄死,然而轉瞬之間卻是又想著一點,這人能輕輕松松帶出個高手當保鏢,這要是被自己弄死了,還不知道得捅多大的簍子。

  

   “接著脫!”蜘蛛還待多想,卻是忘了自己扭動著的身姿倒是有些遲緩下來,被馬博飛再一催促,蜘蛛不敢怠慢,只得挺著一對嬌俏的大白乳繼續舞動,身軀輕輕躬下,蹬掉腳上的皮靴,脫掉長襪,緊接著又將手提至腰間,“咔嚓”一聲解下了身上最後一道防线。金屬制成的皮帶扣松開,褲帶解下,伴著“滋滋”的拉鏈聲響,黑色的緊身皮褲一點點的向下滑落,為了能脫下褲子,她徐徐彎下腰肢,把身後的翹臀稍稍撅了起來,這倒是讓坐在跟前的馬博飛眼前一亮,見著那隨著音樂不斷扭動著的、越翹越高的蜜臀如此誘人,馬博飛登時腹下一熱,大手不經意間便向著下身摸了過去。蜘蛛這會兒還穿著一件黑色的三角內褲,然而那緊窄的內褲所能遮擋的部位實在有限,大半個雪白肉臀就這樣裸露在外,股溝間黑乎乎的毛發飄忽不定,隱約間還能瞧著毛發深處的微微幽紅,更是令人心動。

  

   馬博飛早已按捺不住,一個翻身從座位上站立而起,幾步便來到了還在彎著腰的蜘蛛身後,蜘蛛剛想起身回頭,可馬博飛卻早已伸出大手直壓在她的背脊之上,直壓得她無法動彈。

  

   “嘶啦”一聲,絲滑柔軟的黑色三角直接被馬博飛從中間撕開,蜘蛛本能的身軀一顫,“啊”的一聲尖叫之余,扭動的節奏也漸漸放緩許多。

  

   “你跳你的,不許停!”馬博飛低聲吼叫,實則是雙手正忙著解開自己的衣褲,見著那豐滿鮮美的肉臀復又恢復扭動,馬博飛一時血脈賁張,褲頭一起,直接將外褲內褲一齊拉下,直掏出那早已堅硬的肉棒迎上前去,雙手掐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蠻腰,令她那隨著音樂抖動不停的下身停下腳步。

  

   此時的蜘蛛依舊彎著身子,腦袋倒懸在雙腿中間,透過腿縫位置剛好能看到自己下身的香艷情景,卻見一根又粗又長的大屌直直的湊上前來,忽的腿根一麻,那碩大的龜頭已經頂在了自己陰唇之上,不由得屏住呼吸,竭力控制著身軀的抖動,眼睜睜的看著那只粗長大屌一點點的沒入自己的體內,緊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脹痛感與屈辱感自陰穴之處瞬間席卷全身,蜘蛛一時間青筋暴起,雙拳緊握,直恨不得回身一拳將這男人掀翻在地,然而眼角處站著的金發女人卻是至始至終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即便是望著自己被如此奸淫,卻連呼吸節奏也未曾有一絲紊亂,蜘蛛心下一軟,剛剛捏起的拳頭瞬間松弛,伴著馬博飛的一記深頂,緊繃著的身軀也漸漸松軟下來,“啊~”的一聲媚嗔喚出,一時間給這昏暗的房間增上了不少旖旎春情。

  

   很快,馬博飛的大屌開始有序的抽動起來,除了依舊壓在女人光滑美背上的大手,另一只手亦是不曾閒著,左右橫掃,大力搧擊著女人雪白粉嫩的肉臀:“挺會挨肏的啊?”

  

   要知道馬博飛也是花叢老手,自然不會認為這酒吧老板娘是什麼清純處子,可他才肏兩下,就已覺著這緊嫩的小穴竟是已泛起淫水來,而隨著他的肉棒抽插,這女人的雙腿竟也是會自發的向里收縮,不自覺的帶動著小穴向里一夾,這可讓馬博飛爽上了天,當下收回兩只作惡的大手,又是箍在女人的柳腰之上,猛地加快奸插速度,不斷的撞擊著那兩瓣雪白的肉臀。

  

   “啪啪啪啪~”馬博飛越肏越是賣力,體育生的潛能也在漸漸回復,先前的病態早已消失不見,若是這會兒再讓蜘蛛正眼瞧見,只怕是完全認不出來了,然而此時的蜘蛛卻是無暇多看,更是無暇多想,隨著胯下那連綿不絕的有力撞擊,她整個人被干得是早已站立不穩,雙手不得不撐在地上,隨著身後的衝擊而不斷前傾,雖是移動緩慢,但若是換個角度,卻正是一幅被人騎著爬行的屈辱畫面,整個身子被干得向前來回晃蕩,而那對兒傲人的巨乳更是在晃蕩之中扭轉出不同的形狀。“啊~啊啊…慢一點啊…啊…”情急之下,蜘蛛不住的張嘴討饒,直至此刻,她也弄不清楚她是故意裝出的這幅柔弱模樣還是真被肏得如此沒了脾氣,大屌重擊之下,雙腿愈發的沒了力氣,忽然,身形一傾,雙腿再也支撐不住,只得借著膝蓋跪倒在地,然而她身後的撞擊卻也只是微微一頓,待得蜘蛛身形調整,馬博飛整個人反是再進一步,近乎坐在了蜘蛛的肥臀之上,大屌向下猛地一插,瞬間插入那小穴至深之處…

  

   “啊!”蜘蛛大叫一聲,然而聲勢還未收回,小穴間便是再度受力,但見那直向而下的肉屌瘋狂的在自己的淫穴深處進進出出,比起先前的衝撞,這騎乘式的猛肏便仿佛換了柄長劍一般,每一擊都要將她的下身捅破,粉嫩的穴瓣一翻一合,內里層層疊疊的穴肉在大屌的抽插下不斷翻轉,蜜穴之中淫水飛濺,馬博飛的肉槍仿佛淹沒在一片汪洋之中,越肏越是水潤順滑。

  

   馬博飛一面抽插,一面卻是匍匐著身子將蜘蛛向前推動,蜘蛛手足無措之下,只得被迫手腳並用,一點點的向前輕移,直至馬博飛先前坐著的座椅位置,馬博飛迅速起身,猛地拉起女人一只手臂,隨即將她一條美腿抄起,直搭在座椅的後靠背之上,蜘蛛雙手撐在座椅的兩邊,只有一只腳能觸及地面,有時還因馬博飛的狠勁抽插而踮起腳尖,一時間身心俱都如墜雲端,被肏哀叫連連。

  

   約莫十分鍾的抽插早已讓蜘蛛失了所有脾氣,綿軟無力的雙腳自座背上晾了下來,馬博飛“啵”的一聲抽出肉屌,將她身形轉了個圈,直令她正面坐下,將那兩條大白美腿徹底掰開,高高的懸掛在座椅兩側的扶手位置,此時的蜘蛛腳踝上還掛著沒有完全脫掉的黑色緊褲,黑褲與白腿的相互點襯卻是讓馬博飛更覺美艷,一手將那殘余的褲腳扯落,直將那兩只雪白纖巧的小腳丫孤零零的懸在天上,下身再度朝著那滿是泥濘的美穴一捅,再一次的深頂而入。

  

   蜘蛛就這樣仰面靠在座椅之上,無處安放的長腿無助的在馬博飛的背後揮舞,馬博飛狠肏幾下便抬起身來,望著這幅春情欲圖,腹下愈發衝動,一面加大抽插力度,一面用手捏住蜘蛛那散落在胸前的一對美乳,厲聲問道:“怎麼樣啊?老板娘?”

  

   “啊~”蜘蛛被肏得花枝亂顫,無論出於真心還是被迫,這會兒也只有一個答案:“舒服…哥哥肏得我好爽,啊~哥哥慢點兒,我要死…要死了…”

  

   “哼!”馬博飛冷哼一聲,放下所有心思開始著最後的衝刺,蜘蛛見他速度越來越快,已然能感覺到胯下的腫脹氣息,知道馬博飛已然到了緊要關頭,趕忙嬌聲呼叫:“啊~啊,好爽,好舒服…哥哥,射給我,射…就射在里面…啊~”

  

   “嗯!”耳邊有蜘蛛的一陣媚呼,馬博飛的欲火更是沸騰,終於,在女人的高昂呻吟之下,馬博飛一聲悶哼,雙腿一抖,一柱滾燙的熱精直直墜入女人的子宮花芯。

  

   “呼,”馬博飛激射完畢,久久提起的欲火這才稍稍熄滅,忽然,他大手一扯,竟是直接將座椅上還喘息未復的蜘蛛給拉扯起來,自己舒緩的坐了下去,將兩只腳正搭在蜘蛛的身上,滿臉輕松的歇息起來。為了應戰決賽,算起來他已經接連兩周沒碰過女人了,要知道他身邊可是無時無刻跟著兩個尤物,能隱忍兩周對他而言也算得上是極為難得,眼下將這憋了兩周的欲火發泄在身下的女人身上,馬博飛的火氣這才消散大半,見這女人如今乖巧的趴在地上任由著自己的雙腳來回剮蹭,倒也覺得頗為有趣。他收回雙腳,微微沉下身子,手指在女人下顎尖角勾住,輕輕一抬,依舊是露出那令人畏懼的凶狠氣息:“怎麼樣?爽了嗎老板娘?”

  

   “爽,哥哥肏得我好爽。”高潮的余韻還在腦中緩緩回蕩,蜘蛛也漸漸恢復了些許理智,這會兒無論馬博飛說什麼,她都只會順遂著他的心意。

  

   “喜歡叫‘哥哥’?”馬博飛拍了拍她的小臉,故作調戲。

  

   “哥哥,你讓我叫什麼我就叫什麼,你肏得我這麼舒服,我這以後就天天等著你。”蜘蛛臉上迅速露出諂媚的笑容,整個人在馬博飛的身前跪好,目光所及,卻見著馬博飛的龍根處還殘留著些許白色精汙,當下不待馬博飛示意便主動低下頭去,香唇輕啟,美妙的舌尖用力一裹,只爽得馬博飛閉目一吟。

  

   “沒想到你還是塊兒寶,”馬博飛倒是沒想到這女人的口技如此之好,吸吮舔吻之間進退有度,即便是常年跟著他的青青和珍妮都大有不如,下身一時間卻是被這她一套功夫弄得再次昂揚起來,雄風再起,自是又要一番香艷征伐。

  

   然而恰在此時,珍妮手邊不合時宜的傳來手機鈴聲,正沉醉在肉欲之中的二人側目望去,卻見著珍妮一邊小聲對答著電話一邊向著二人走了過來,及至近前,將手機遞在馬博飛的耳邊,手機中立時傳來李青青的嬌柔聲音:“馬少,成了。”

  

   馬博飛聞言點了點頭,示意珍妮將手機拿開,卻也不再流連於胯下的春情,伸手在蜘蛛的俏臉上拍了幾拍,冷笑道:“回去好好把酒吧開著,下次,我再找你跳舞。”言罷便也強忍住下身的硬挺,拾回脫落在地上的衣褲穿戴起來。

  

   “馬少,她?”珍妮走近幾步,指著地上的女人問道。

  

   “扔回去吧!”馬博飛不禁想起昨日被這女人手下從酒吧扔出來的畫面,嘴角微微撬動,倒是想看看這女人這個模樣被扔回去是個什麼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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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梭的車流沿著繁華的市區街道來回駛過,正是午夜時分,街道兩邊的夜店陸續響起激情的 DJ 音樂,形形色色的男女不斷進出,各式各樣的豪車亦是走走停停。

  

   突然,一輛奢華的法拉利毫無征兆的停靠在夜色酒吧的門口,正卡在身後的幾輛正要匯入的車流之前,一眾後車紛紛鳴笛示意,最近的一輛悍馬已然搖開車窗准備破口大罵,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看傻了眾人,法拉利的後車門猛地推開,一片雪白的美肉從車里毫無征兆的給扔了出來,直躺倒在夜色酒吧的門口。

  

   是個女人!所有人漸漸反應過來,只因著那女人一經扔出便迅速從地上爬起,雙手一手遮在胸前,一手掩住胯下便急匆匆的向著酒吧後門跑去,那婀娜著的身姿和一蕩一蕩的大白屁股一時間倒是讓不少司機大飽眼福。

  

   蜘蛛快步穿梭,從酒吧後門鑽入,立刻尋了個女服務員換了衣服,一想起適才的屈辱,蜘蛛臉上不禁燃起一陣火辣辣的憤恨,再度穿回她那熟悉的高蹺高跟,一步一步的向著酒吧的前台走了過去。

  

   “蜘蛛姐、蜘蛛姐…”來往的眾人紛紛向著這位大姐大點頭致意,哪里會聯想到在不久之前這位冷眼帶刺的毒玫瑰正被人按在身下活活肏了一個鍾頭,更不會想到,如今衣冠整整的蜘蛛姐剛才還被人脫個精光從車上給扔將出來,當然,他們是不會知道,也是不敢知道。蜘蛛面色鐵青的站在吧台高位,立時便有幾位手下圍攏過來,察言觀色,作為小弟,自然是能看出大姐這會兒有事要宣布。

  

   “全幫上下,給我查一個人!”蜘蛛眉目微凝,說話之時一手卻是別在吧台之下,狠狠的捏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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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廂門鎖輕輕扭開,馬博飛在珍妮的指引下慢步進入,房間里坐著的只有李青青和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

  

   “黃校,您看,咱們馬少來了,”李青青見馬博飛前來立即起身,恭敬的讓出自己的座位,自己卻是向著另一端坐下。

  

   馬博飛朝她微微點頭,張開笑容,主動的向著眼前的男人問好:“黃校,你好,我是馬博飛。”

  

   “這就是馬博飛同學啊,”被稱作“黃校”的中年男人哈哈點頭,簡單的握了個手便熱情的招呼起來:“昨天的球賽我正好看了,你的表現那可是十分亮眼啊,要說是全場最佳也不過分,要不是…”

  

   “咳咳…”李青青自然知道這話題如今是馬博飛的痛點,連忙輕咳兩聲將眼前男人的客套之言打斷:“黃校,那您看我剛剛說的事…”

  

   說到這里,黃校那彌勒佛一般的笑容稍稍露出些苦色,他略微沉吟,開口卻道:“李小姐啊,你也知道現在是學期中段,這會兒要轉校本來就很難了,馬少…馬博飛同學又要從國際金融專業調到文學院讀中文,這就更難了,好,我這兒呢也是舔下了老臉去求求人,沒准兒啊也還有點希望,可這籃球隊,我可就真說不好了。”

  

   李青青聞得此言卻是眉目一挑,面上的笑容不減,卻是自手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至桌前:“黃校,第一次見面,這是我們馬少的一點兒見面禮。”

  

   “這這這…我不是這個意思…”黃校長連連擺手:“的確是這個事兒啊,不歸我管。”

  

   李青青依舊保持微笑,復又從手包里掏出第二張卡:“哦?那歸誰管?”

  

   黃校長望了望桌面,苦笑一聲:“以前咱們深海的體委是歸李經國管的,誰知道他犯了事,我那也就是個臨時監管,可好巧不巧,前段時間校長會,說是馬上要安排一位資深籃球教練過來,以後籃球隊方面的事宜不受我這監管,你說我這…”

  

   “沒關系。”說到此處,一直未發一言的馬博飛卻是突然出聲,他大手蓋在李青青拿出的銀行卡上,輕輕一移,正移在這位黃校長的正前方,進而抬頭微笑道:“我這會兒對籃球也沒什麼興趣,就想去深海大學讀一讀中文,黃校,這點兒要求,不過分吧。”

  

   黃校見這位馬家大少如此好說話,當下接過銀行卡,正色道:“既然馬同學對我們深海有這麼好的憧憬,那我黃某人就一定給您想辦法辦到。”

  

   “好,轉校手續你與她交接,一個星期。”

  

   “好,一定!”

  

   第 52 章:轉校

  

   當曉雨幾人趕到教室的時候,忽然覺著班上的氛圍微微有些不對,一時間卻也說不出哪里的問題,幾人今天起得遲了些,這會兒也坐不到前排,只得尋了個中間位置一排坐定。

  

   “誒,怎麼了啊,看你們神秘兮兮的?”張萱一坐下就拉著鄰座的同學問了起來。

  

   鄰座的女生朝著最前面努了努嘴,張萱順睛一看,卻是見著第一排位置上,一個從未見過的男生獨自一人的坐著,大學課堂大多是按宿舍連排坐,就算是對這個男生充滿好奇,可倒也沒人過去主動問津。

  

   “好帥啊!”鄰座女生雙手托腮,眼里滿是星星,露出一副花痴表情,直看得張萱滿臉錯愕,從她的角度看去只能隱約瞧出一個側臉,這男生確實長得不錯,從背影上看高高瘦瘦,側臉輪廓鮮明,眉目內斂,倒是有著幾分陰柔之美,張萱微微一笑,雖是好奇,但她倒是性情理智,打開書本開始准備起來。

  

   但那翻開的書本還沒兩頁,張萱腦子里忽然一滯,猛地抬起頭來,望著前排男子的目光不禁有些錯愕。

  

   “怎麼啦?你也迷住啦?”身邊的孔方頤見她如此大的動靜,不禁推了她兩下取笑起來。

  

   “小孔,你看,他身上那件衣服…”張萱夸張的一手捂住嘴,一手迅速掏出手機翻滾起來。

  

   “衣服怎麼啦?”

  

   “你看!”張萱拿出手機,孔方頤低頭一看,不由得竟是又是一口涼氣,竟是與張萱一般的捂嘴驚呼:“這,不會是假的吧?”

  

   “不像,你看他的褲子和鞋,這…這…”張萱一路翻看著手機,不斷的篩選著驚人的淘寶價格,孔方頤湊攏過來,手指盯著那屏幕上的數字一一點數著:“個十百千萬…哇,怎麼這麼貴啊…”

  

   “你們看什麼呢?”坐在孔方頤身邊的曉雨聽到動靜也望了過來。

  

   “曉雨曉雨,你看,我們班轉來了個富二代。”二人指了指前座的男生,又指了指手機,朝著林曉雨介紹著,然而林曉雨卻是不禁望著前排的身影微微發愣,似是覺得有些熟悉。

  

   恰在這時,那男生陡然轉過身來,目光正與曉雨望在一起,就在曉雨的驚訝目光中,微笑道:“你好啊,曉雨同學。”

  

   “啊?”這一聲招呼不大不小,可立時將全班同學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林曉雨的男朋友如今可是全班都認識了,不但人長得高大帥氣,又是籃球隊的主力球員,一般人就算對曉雨有著什麼想法可也不敢貿然搭訕,可沒想著今天班上突然多了個富二代帥哥,竟然還和林曉雨認識,一時間無數敵意的目光投射而來,讓林曉雨身邊的室友們不禁都是一陣寒顫,可林曉雨卻是一點兒感覺都沒,笑著回應起來:“你好,你怎麼…”

  

   “咳咳,”這時,熟悉的老師從門外走了進來,到底是大學,倒也沒有對新同學做著什麼新的介紹,可能幾年大學讀完,老師們都還認不全班上的學生,又哪里去理會這些轉校風雲,這邊老師一板一眼的上起課來,可班上的同學卻是滿肚子心思去打量著這位新同學,畢竟中文專業女多男少,沒來由的冒出這麼個大帥哥,注意力很難不被吸引。

  

   一個多小時的課堂終於結束,雖是比往日多了幾分吸引力,可畢竟在課堂上除了聽課倒也沒有什麼多余的動靜,當老師宣布“下課”之時,歡呼聲倒是比往日大了不少,已然有不少“自來熟”的女生都有些迫不及待去打個招呼,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這位幾乎吸引了全班目光的男生卻是想也沒想的從座位上站起,徑直向著林曉雨的座位走了過來。

  

   “又見面啦!”馬博飛言語之時,右手不自覺的放在胸口,整個腦袋略微下沉,加上他的滿臉微笑,倒是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他倒不是刻意為之,只不過自小接觸到的禮儀教育已然形成了些習慣。

  

   “啊,你好。”先前已經打過招呼,曉雨倒是沒想著他下課後又來這麼一出。

  

   “沒想到這麼巧在一個班,”馬博飛溫潤一笑,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方便加個微信?”

  

   “哦,好,”既然是同班同學,曉雨自是不好拒絕,簡單的操作幾下之後,身邊的溫雪卻在她袖口輕輕拉了拉,曉雨抬頭一看,這會兒就算是再懵懂也能瞧出身邊的氣氛不對,不禁尷尬的笑了笑,連道:“那我先走了,我們宿舍還有點兒事。”

  

   “好的,回聊。”馬博飛點了點頭,絲毫不受身邊目光的影響,待得曉雨一眾人走遠,他這才收起笑容,也不理會上前搭訕的同學,快步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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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節目?”接到電話的鍾致遠腦中一片混沌。

  

   “是啊,就是麻煩你這位深海站的新晉 MVP 過來一趟,按照劇本走走流程,玩玩游戲,就跟你平時看到的綜藝一樣,挺簡單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電話里的聲音卻不是什麼校方領導,而是一位年紀不大的女聲。

  

   “嗯,那行吧,只要不影響訓練。”

  

   “放心放心,我知道你們現在沒了早訓,我把錄制的時間安排在了周末上午,下午四五點的樣子就錄制結束,夠你趕回去訓練的。”

  

   “那好,”鍾致遠答應下來,正要掛斷電話,卻沒想著電話里的聲音卻沒有要掛斷的意思:“對了,我們這次錄制是在海邊的,你要是願意,可以帶你小女朋友一起啊。”

  

   “這個,”鍾致遠倒是沒想到對方還有這樣的福利:“那我問問她的意見。”

  

   “好,你小子可別讓我久等,她這會兒是不是就膩在你邊上呢,快問快問,”電話里倒是對他頗有了解,鍾致遠無奈的放下電話,推了推靠在他肩頭的女友:“周末有空嗎?”

  

   “周末啊,”曉雨圓圓的眼睛轉了一圈:“好像沒什麼事。”

  

   “嗯,”鍾致遠點了點頭:“那周末帶你去海邊玩吧,”

  

   “海邊?”曉雨眯起的笑眼突然睜大了幾分:“真的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大海呢。”

  

   鍾致遠寵溺的摸了摸女友的頭,拾起電話:“好的,那就一起吧。”

  

   “那好,到時候我派人電話聯系你。”

  

   掛斷電話,鍾致遠稍稍對著手機愣了愣神,望著通訊錄上諾大的個“顏”字,到現在他還有些不可理解:明明是隨便派個人都可以和自己溝通的事兒,這位富可敵國的女董事長卻老是喜歡自己打電話來,還擺出一副很熟的模樣。

  

   “對啦,這周五是小孔姐的生日,她們說讓我叫你。”隨著鍾致遠跟她們宿舍越來越熟,這等生日聚會叫他吃飯倒也正常不過。

  

   但聽說是孔方頤的生日,鍾致遠不禁露出笑容,偷偷在曉雨的耳邊親昵的說上幾句,曉雨立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不會吧?”

  

   “怎麼不會,那天猴子喝醉了親口說的。”鍾致遠笑道。

  

   “那,”曉雨面對這樣的事倒是有些好奇:“我們要不要幫他?”

  

   “你就不管你的姐妹怎麼想啦?”

  

   “小孔姐,”林曉雨昂起腦袋,倒真的仔細想了起來:“她可能不會喜歡誒。”

  

   “那可說不准,”鍾致遠輕輕將手搭在女友的肩上:“要不,周五那天,我把猴子叫過去。”

  

   “啊?那會不會很尷尬啊?”

  

   鍾致遠倒也懶得多想:“哎呀,反正我一個男生也尷尬,就說順路帶個室友,她們也都見過的,應該沒什麼吧。”

  

   “那我要不要提前告訴她啊?”

  

   “那隨你咯,哈哈,”鍾致遠懶得再去想這些個牽线做媒的事,忽然有感而發道:“還是咱們那時候簡單,就瞧對了眼,你的小手手就被我牽著了。”一面說著一面將曉雨白淨的小手握在手里。

  

   “哪有!”曉雨被他說得有些臉紅,低下頭去小聲道:“明明是你天天偷偷看我。”

  

   “那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就是你…”

  

   甜蜜的氣息蕩漾在青山湖畔的草地上,每每吃過晚飯,兩人閒來無事都會想著來這里散步,走累了就尋一塊草地坐下,習慣的躺在草地上,仰望著緩緩降臨的星空,曉雨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依賴男友了,總覺著只有將腦袋靠在他的身上,自己才會有著那麼幾分安全感,她一向是個樂觀的女孩,可自從那次 KTV 事件之後,她便時常做起噩夢,想到這里,她不禁捏了捏鍾致遠那粗壯的手臂,看著正痴痴傻傻望著自己的男友,面色一羞,但也沒有多做猶豫。

  

   月色漸臨,兩個相愛著的少男少女緊緊相擁、深情相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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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天揚別墅區,馬博飛滿臉愜意的躺在靠椅上,高挑的金發美女這會兒正跪坐在地上為他盡心揉捏著。

  

   李青青從門外走進,見著這幅景象不由笑道:“馬少這是上課上累了吧?”

  

   “有點兒,”馬博飛伸直了雙腿,正擱在珍妮的大腿與胸乳之間,腳趾稍稍扭動便能在珍妮的那對兒柔軟上劃上一圈:“好久沒這麼認真上課了。”

  

   “要不要直接把她綁了。”珍妮強忍著胸口的酥麻,面色有些微紅。

  

   “你啊,還不了解馬少,”李青青快行幾步走到馬博飛的身後,同樣是雙手伸出輕輕的捏在男人的肩頭,輕輕撫摸,與其說是按摩,倒不如說是有意的挑逗:“馬少這是鐵了心要追人家了,你好歹讓他過過癮嘛。”

  

   “麻煩!”珍妮揶揄一聲,繼續低頭按撫著自己的位置。

  

   “查得怎麼樣啦?”馬博飛被李青青的撫摸弄得有些意動,不禁伸手按住了她的挑逗行徑,岔開話題。

  

   “那當然是,應有盡有咯。”李青青笑著收回手,取出一份裝訂好了的文件夾遞了過去:“這是整個深海大學籃球隊的詳細情況,里面有包括每個人的數據、家庭以及在校情況的調查與分析,這後面的,是關於林曉雨宿舍的成員情況,四個小女生,學校里惦記著的人可不少。”

  

   “哦?”馬博飛笑了笑:“有些什麼人啊?”

  

   “您的老熟人,熊安傑和周文斌,這個溫雪,之前父親在周文斌的醫院做過手術,是他給申請的政策途徑,估摸著是熊安傑給安排的。”

  

   “就他,”馬博飛不禁想著熊安傑的嘴臉:“他還會想著救人?只怕屄都給肏爛了吧?”

  

   “還有,”李青青指著一張曉雨宿舍四人的合照:“她們這幾個,好像和鍾致遠的關系都還不錯。”

  

   “哦?”聽到此次,馬博飛的目光似乎更亮了幾分,眼中稍稍露出一抹淫邪光彩:“有多不錯?”

  

   “這我也只是聽說,具體還要後續觀察。”

  

   馬博飛點了點頭 ,回頭又看起那份球員信息,第一頁赫然是他的老熟人聶雲,除了一些無關痛癢的球場數據,讓他最感興趣的倒是第一頁的正中寫著一行:女友葉紅霧,馬博飛微微閉目,似是回憶起什麼來,嘴角又是露出一抹邪笑,可向後翻看幾頁,卻是見著後續幾頁球員信息中都沒發現女友的字樣,不禁皺起眉頭:“他們的呢?”

  

   李青青搖了搖頭:“這個幾個大一的除了鍾致遠基本都還沒女友,另外幾個的,還在調查。”

  

   “查,”馬博飛將文件夾放下,輕柔的摸了摸李青青的頭發:“而且要快點兒查,沒有女友就查查暗戀對象,沒有對象,那就給他安排對象,一個,都不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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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一定全力配合。”深海最高檢,作為已經落網的熊英虎家屬,被叫過來問話調查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無非是交代一下最近的生活狀況,是否與旁人有著什麼聯系,簡單的問訊之後,熊安傑慢悠悠的走出,忽的胸前一緊,耳邊聽得“啊”的一聲,卻是與人撞在了一起。

  

   來人身手倒也敏捷,稍稍後退幾步便站穩了身形。熊安傑一眼望去卻是眼前一亮,沒想著一趟無聊乏味的問訊倒是能在這碰到這位岳檢察官。

  

   “…”岳彥昕沒好氣的望著眼前男人,雖是不曾打過照面,卻也能從他這顯眼的身高推斷出來,熊英虎的兒子,一個從小作威作福的官二代而已。然而她沒料到的是,這個理應隨著熊英虎的下馬而落魄了的小子,這會兒竟是在拿著一股色眯眯的目光望著自己,岳彥昕登時心中一氣,腳下猛地一踩,半高不高的鞋跟正踩在熊安傑的腳上。

  

   “嗷~”熊安傑痛呼一聲,疼得單腳跳起,像個斗氣公雞一般在那門口跳來跳去,岳彥昕這才心中一樂,側過身去,無視著他的痛呼,徑直走過。

  

   “操…”望著遠去的矯健身影,熊安傑不禁大罵一聲,可望著四周集結過來的目光,又不得不低下頭去快步離開,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熊安傑暗罵一聲,復又從兜里掏出手機,邊走邊翻找著曾經留下的畫面,終於,一張美人春睡芳唇含蕭的照片映入眼簾,熊安傑輕哼一聲,反身跑回檢察院的辦公廳附近,隨手攔下一位便問:“請問下,您有岳檢察官的號碼嗎?”

  

   ……

  

   岳彥昕慢步走向車庫,才剛上汽車,手機便是傳來一記輕響,岳彥昕微微低頭,卻是見著信息里的好友申請,沒有名字,卻是寫著一句奇怪的話:“通過好友,讓你看點好看的!”

  

   岳彥昕眉目一擰,卻是不以為意的放下手機,汽車發動,口中暗罵一聲:“傻逼!”

  

   約莫過了十幾分鍾,手機信息再次響起,岳彥昕微微蹙眉,卻是見著信息里顯示著與剛剛一模一樣的消息,心煩意亂之下,又一次的合上手機,繼續行駛,今天她約了去陪趙舒奕看家具,要是不出意外,年底一交房趙舒奕就能搬進去了,這會兒總得提前准備才是,然而美妙的心情卻總是被這厭煩的短信聲打破,終於,第五條一模一樣的短信發來,岳彥昕終是沒能忍住,汽車靠邊停下,迅速的按下了手機里的“通過驗證”,緊接著便是按住語音,一頓劈頭爛罵:“你他媽誰啊,有病是吧?”

  

   然而回應她的卻是一張張令人惱火的色情圖片,一眼望到那惡心的男性生殖器,岳彥昕便氣得七竅生煙,正要再度按下語音大罵回去,然而眼角卻是不經意間瞥到了圖片中那位並未睜眼的女主人公。

  

   “嗯?”岳彥昕微微一愣,迅速點入放大,一張、兩張、三張,照片不斷的滑動,然而岳彥昕的心也隨著照片的滑動而一路下墜,照片里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這是在哪兒?什麼時候?

  

   岳彥昕的腦神經迅速運轉,然而對方卻似乎並沒有與她捉迷藏的心思,十余張圖片傳完之後,一段 20 秒的長語音發了過來。

  

   “怎麼樣?岳檢察官,這點兒東西還夠驚喜吧?也沒浪費你時間吧?”

  

   岳彥昕腦中一嗡,倒是對這聲音頗為熟悉:“你是誰?”

  

   “哈哈,別緊張,我就是想把這些照片還你的,中心區洞庭酒店 2508 房間,等你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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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安傑早早的洗好了澡,換了身睡袍優哉游哉的靠在大床中央,哼著小調玩著手機,直等著這位女檢察官如約而至。

  

   這樣的把戲對他而言可不是第一次了,大概初中的時候,他可就帶著人去女廁所偷拍,拿著照片忽悠著人家小女生開房,一步步到大學,這麼些年也算十分熟練了,現在的女人還是在乎名聲的,畢竟誰也不想成為艷照門的主角,而只要來了房間,他這麼大的個頭軟硬兼施一會兒,什麼功夫也都水到渠成,實在不行,他還能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畢竟那時,深海的公安系統幾乎還都認識他熊公子的大名。

  

   “也不知道這妞的屄開了沒?”熊安傑繼續翻開著那日拍的艷照,本來是要直接給她開了苞的,可沒想著那小屄穴居然是合在一起怎麼插也插不進去,也不知道小周哥說的藥物原因是不是真的,反正今天來,就算是用刀劃開,他也要把這女檢察官給肏服了。算起來,熊安傑為了前段時間的比賽也許久沒有開葷了,也不知道葉家的兩位姐妹這些個日子是怎麼捱過來的。

  

   “砰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熊安傑渾身頓時來了精神,從大床上一躍而起,快步邁向門口,想也沒想便將房門拉開。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那位英姿颯爽的女檢察官,這會兒她離了檢察院,換上的倒是一身便裝,灰白相間的長袖薄紗,咖啡色的休閒長褲,配上她姣好的身段,這要是在街上走兩圈,怕是要被人當成街拍模特也說不定,只不過,這位應邀而來的女人臉上卻是不見絲毫慌亂與著急,反而,反而還帶著幾分詭異的微笑…

  

   “嘣~”

  

   “噢!”滿臉歡喜的熊安傑還沒來得及說話,岳彥昕便是直接抬起一腳,徑直踢在熊安傑的胸口,兩米的個頭就這樣被一腳踹飛,而岳彥昕更是身形一閃,直接衝入房間,合上房門就朝著躺在地上的熊安傑奔去,身形向下一壓,手肘正頂在熊安傑的大肚腩上,直壓得熊安傑“嗷嗷”慘叫,然而岳彥昕尤不解氣,趁著熊安傑叫疼的功夫,在熊安傑身上翻身一滾,順帶著抱住熊安傑的兩只大手翻轉過來,熊安傑雙手被反制,還沒來得及抽出,卻聽得“咔嚓”一聲,一只冰冷的手銬便已卡在了手腕之上,反手被拷的姿勢對熊安傑這等長身巨人而言自是極為痛苦,熊安傑面色扭曲的在地上一個勁兒的掙扎翻滾,奈何卻是影響不了岳彥昕的動作半分,目光所見,岳彥昕已是起身向下,雙手抱住熊安傑的腦袋向里一扳,熊安傑諾大的身軀竟是被她從地上拉扯起來,然而一雙美腿卻是正卡在他的腿彎之處,熊安傑慘叫一聲,渾身上下早已失了主動,完全成了眼前女人手中的玩具,任人揉捏。

  

   “說,什麼時候拍的?”終於,巨人一般的熊安傑被岳彥昕壓得跪倒在地,雙手反拷,雙膝被岳彥昕踩在腳下,狼狽得不成樣子,然而更令熊安傑感到恐懼的是,岳彥昕的手臂已然從自己的口袋兜里伸了進去,熟練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無視著自己的掙扎,岳彥昕便強壓著他的手指一鍵解鎖。

  

   “你!”熊安傑腦中一懵,心中不禁發覺著自己實在是蠢,如今都是指紋解鎖的時代,他這點微不足道的威脅欺負欺負普通的女大學生還好,面對這位身手敏捷的女檢察官,那可真是笑掉大牙,果然,岳彥昕輕松劃開手機,直接拉出相冊一篩,很快便找到那一團令人作嘔的照片,岳彥昕心中一氣,雙眼血紅,直將手機舉高,作勢就要將手機摔個粉碎,然而她終究沒有摔下,作為警務人員,理智時時刻刻的縈繞在自己的腦中,她深吸口氣,竭力的控制著自己要殺人的情緒,抬起目光仔細的在那一團照片中尋找著什麼。照片明顯是經過處理的,除了中心位置的兩人以外,周邊的信息大多都經過了模糊化的修飾,可越是如此,岳彥昕便越能猜出,這些處理過的圖片周邊,一定藏有一些不尋常的信息,岳彥昕就這樣一張張的翻看著,時不時的抬起目光打量著那位被自己逼著跪在牆角的巨碩男子,終於,岳彥昕眉目一擰,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在第九張照片的位置,熊安傑正一手扶著床檐一手扶著自己那惡心的玩意兒向著自己的迷糊不清的臉上靠來,而若自己觀察,熊安傑那只扶在床檐位置的手邊,卻是藏著一個鮮紅的十字印記。

  

   “醫院!”岳彥昕立即醒悟過來,近段時間,只有在醫院那會兒她是處於完全昏迷,雖說有著伍雨菲和趙舒奕的輪番照料,可自己畢竟處於昏迷,難免不會被人暗算。

  

   岳彥昕當即收起手機,慢行幾步向著熊安傑走來,纖瘦修長的美腿直接踩在熊安傑跪著的膝蓋位置,直疼得熊安傑冷汗直流。

  

   “說,誰是你的同伙!”岳彥昕瞪圓了雙目,冰山一般的玉容這一刻更顯威嚴。

  

   熊安傑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當初被鍾神秀一頓收拾之後早已是沒了膽,今天又遇到個這麼狠的女人,心里哪還有氣力抗拒,鼠目一轉,立時便想著要如何應對這女人的說辭,然而只待他有片刻的猶豫,岳彥昕便一腳猛壓,直將他踩得“哇哇”的痛呼起來:“別別…嘶,我…”

  

   “說!”岳彥昕的聲音越發冰冷。

  

   熊安傑雙唇微蠕,雖是劇痛難忍,可他心中不傻,要真是供出底牌,自己和周文斌兩個非得被她弄進去不可,看這女人的態度,哪里會像是能輕易饒他,要是真被掀了老底,把所有的照片都毀了,只怕自己這大好青春都要在號子里度過了。

  

   “啪!”岳彥昕玉手一揚,一記脆響打在熊安傑的臉上,將熊安傑扇得面頰通紅,五指帶印,偏偏熊安傑想用手去揉上兩下都不可以,雙手在手銬里掙扎一陣,發出“咯吱咯吱”的劇烈聲響,岳彥昕也不打算等他,直接翻開手機里的通訊錄界面和微信界面,兩相比對,很快,一個並不陌生的名字出現在了她的腦中:周文斌。

  

   這是熊安傑這位官二代、籃球隊員、大學生身份的手機里唯一保存下來的跟醫院相關的名字,而這個名字,也正是她前段時間住院休養時的主治醫生。

  

   一切,都一目了然!

  

   岳彥昕微微平復了下心情,腦中竭力回憶著與周文斌相關的點滴,終於,她拿出手機,習慣的撥出一個號碼。

  

   “喂,小伍啊!”如今的伍雨菲已是轉調到自己的手下。

  

   “啊?昕姐,有什麼事嗎?”伍雨菲錯愕的接過電話。

  

   “嗯,幫我去查一下…”說到此處,岳彥昕突然間心中一登,那落在嘴邊的名字卻是並未直接吐露出來。

  

   “喂,昕姐?”

  

   那段時間,守在自己身邊的只有趙舒奕和伍雨菲,雖說都是自己的好姐妹,可親疏程度卻也有著一定的差別,如果她像李權一樣…岳彥昕心中一凝,突然笑了起來:“小事啦,就幫我去查一下中心區附近哪兒有好吃的,我剛和朋友到這邊找地兒吃飯。”

  

   “哦,這樣啊,昕姐我還以為要查什麼人呢,”伍雨菲笑了笑,隨即報出一大串店名。

  

   岳彥昕哦哦的應付兩聲便掛了電話,旋即毫不猶豫的拿起熊安傑的手機,選定周文斌的微信,略微查看了下先前熊安傑的語言習慣,這才發出消息:“小周哥,中心區洞庭酒店 2508 房間,驚喜,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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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斌的回復很快,無獨有偶,剛剛開完一個討論會,這會兒有著幾絲喘息的機會,信息收到,周文斌嘴角一翹:“什麼好事兒?”

  

   “女檢察官。”岳彥昕從口袋里掏出證件,直接發了個照片過去,也不多說,安穩的等待著。

  

   “你小子可以啊。”周文斌不咸不淡的回復了句,便沒了話頭。

  

   岳彥昕也不再催,按著這人的回復習慣,這樣的語氣,應該是會過來,而自己要做的就只是安穩的等待,整件事情到現在為止倒也一目了然,看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這兩人明顯一伙做了不少案子了,自己這回栽在里面也已是無法挽回,能將周文斌誆來,毀掉他手中的照片底子,這事兒也就算完了,至於對他們兩個,岳彥昕美目微凝,聊天信息自是不能公開,但其中的記錄卻是能清晰的查出許許多多的案情來,尤其是那段兒令人觸目驚心的“桃花源度假村”事件,僅僅只是翻看一陣岳彥昕便覺著令人作嘔,心中不禁對這兩人更是深恨不已,當下忍不住朝著熊安傑罵道:“熊英虎倒是教出了個好兒子,老子進去才沒幾天,你這就要跟著去盡孝了。”

  

   “呸,你她媽也是個被老子插嘴的貨,神氣什麼!”熊安傑被晾在角落里跪了多時,這會兒才提上口氣來,見著岳彥昕語出嘲諷,心中一時怒極,卻也忘記了當下的形勢,朝著岳彥昕回罵起來。

  

   要是別的言辭,岳彥昕或許都不會在乎,可熊安傑偏偏提到了那照片中的不堪畫面,岳彥昕雙唇微合,心中一陣惡心,連自己口中分泌出的唾液都覺著一陣反胃,當即朝著洗手間里撲了過去,直靠在洗手台上吐了一陣,心中這才回暖過來,四下張望之下,卻是覺著這雅致的房間里倒是尋不出什麼肮髒的物件來堵人的嘴,可熊安傑卻依舊在外頭大放厥詞,岳彥昕冷笑一聲,雙腳一松,卻是輕松退開了那雙淺底鞋,一雙兒潔白的短襪裹著美腳就此脫落出來。

  

   “便宜你了!”岳彥昕笑罵一聲,彎下腰肢脫下短襪,卻沒想著短襪里頭卻藏著一雙更為嫩白的長腳丫子,岳彥昕自己倒是見怪不怪,就這樣赤裸著腳丫走了出來,熊安傑頓時收起謾罵,目光不多時直盯著那雙白嫩長腳,雖是那日在床上也曾把玩過,可這會兒人是醒著的,還是剛剛將他暴打過一頓的勁兒,也不知她這一步一步走過來是個什麼意思。

  

   然而不出三秒,熊安傑便領會過來,岳彥昕動作飛快,僅僅只是用手向著他的脖頸一抬,便迫使他大嘴猛開,一陣異味傳入鼻中,卻是那雙剛剛脫下的白色短襪,雖是沒有一絲汗臭,可自也不會令人舒適到哪兒去,熊安傑頓時“唔唔”的掙扎抗拒,可他越是叫得越凶,那襪子便越是向他口中深處鑽入,令他更是痛苦。岳彥昕料理了他,索性空下心神,望了望身下光著的腳丫子,到也覺著有些不便,伸手在床頭櫃里找了一圈,卻是見著一雙酒店常備的絲襪。

  

   岳彥昕倒是心中一喜,也不扭捏,直接撕開塑料包裝便套弄起來,她今天穿得這身休閒長褲倒是不太適合這種長筒絲襪,可這會兒也懶得多去計較,輕輕彎腰將褲腳兒卷起,一圈一圈的向上捋著,同時也正將自己那雙修長美腿一圈一圈兒的展露出來,忽然,岳彥昕似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抬頭向著角落里正死盯著她的熊安傑一蹬,將熊安傑嚇得更是蜷縮幾分,岳彥昕撩起雙腿,直接在大床上翻了個身子,這才將雙腿擱在大床的另一側,雖是她也不算太過封建,可她也不想讓這眼前的男人占了這層便宜。

  

   絲襪輕輕的將她的白嫩長腳裹在里頭,順著褲腳兒卷起的詭計一點一點的向上捋動,本是軟作一團的物件登時像是著了魔似的沿著身體的每個凹凸起伏而勾勒得棱角分明,岳彥昕的腳根略微有些厚實,小腿中間帶著些堅實卻又不失滑潤的肌肉,可這一些些瑕疵都被這黑絲長襪掩蓋得周全密實,終於,岳彥昕裹好了褲腿,將那一雙令人艷羨的黑絲長腿掩蓋在長褲之中,這不倫不類的搭配隨著鞋跟的穿入倒也不易被人發覺,穿戴整齊,岳彥昕滿目自信的站起身來,稍稍活動了下拳腳,安心等待著下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約莫半個小時的時間,幾乎與岳彥昕估計的行程所差無幾,門鈴響起,與此同時,熊安傑的手機驟然亮出一道信息:“到了,開門。”

  

   第 53 章:催眠

  

   房門打開,周文斌滿懷期待的站在那里,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那位令人期待遐想的女檢察官。

  

   岳彥昕面色神肅,似是對他的遲遲到來略微有些不耐,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兩秒,周文斌倒是出乎她意料的沒有被嚇得落荒而逃,見著這幅情形,岳彥昕輕哼一聲,退身一步,卻是讓開一條道來,而周文斌,卻也經過短暫的慌張之後稍稍定下神來,扶了扶鼻架上的金邊眼鏡,緩步走了進去。

  

   “嗚嗚~”角落里的熊安傑掙扎了兩聲,可在二人余光之下卻是並未引起什麼波瀾,兩人都是聰明人,岳彥昕不會留下什麼漏洞給到別人,而周文斌,在進入房間的幾秒之後便迅速理清了事情的脈絡,入得房中幾步,關上房門,這才說道:“岳檢察官,打算怎麼處置?”

  

   “你倒是一點都不慌,”岳彥昕微微冷笑,坐在床尾處向後一靠:“就不知道一會兒去了所里,還能不能這麼淡定。”

  

   周文斌蠕了蠕嘴:“倒不是不慌,只是來之前有想過,大熊這小子向來辦事不牢,出個岔子也是難免的。”

  

   “那你為什麼還敢來?”岳彥昕突然覺著與眼前這人的對話倒是有點意思,然而她心中篤定,不管他有著什麼樣的說辭和准備,岳彥昕都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我不來不也跑不掉嘛,我的名字、我的單位都擺在那里,不來你就會放過我嗎?”

  

   “那你來了,我就會放過你嗎?”

  

   “至少,可以談談。”周文斌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從腰間取出一只手機:“這里有你想要的照片,我可以全部刪掉,”周文斌一邊解說著一邊劃動手機,就這樣當著岳彥昕的面將一張張不堪入目的圖片刪得一干二淨。

  

   “這是我的誠意,”刪完照片,周文斌繼續道:“這件事情算是我們做得不對,但至少到現在為止沒有對你造成太大影響,如果你願意不再追究,我這里願意拿出一筆錢來作為補償。”

  

   “用錢?”岳彥昕突然笑了起來:“據我所知,你也不過是一個才二十多歲的醫學奇才,靠著點馬家的關系當上了主管神經內科的副院長,可一年到頭來也就幾十萬吧,怎麼,很有錢嗎?”

  

   “只要你不再追究,我自然願意花點錢來解決。”

  

   “可我要是選擇深究呢!”岳彥昕自床尾處立身站起,先前的倦怠神色頃刻間消失無蹤,她生來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群胡作非為的人,也一貫鼓勵那些受害者們勇於站出來揭發罪惡,如今罪惡發生在自己的頭上,她又怎麼可能改變初衷,此刻的她面色沉靜,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今天,我不管你留了什麼後手,即便是拼上我的職業生涯和所有榮譽,我都要將你們兩個帶回去。”

  

   周文斌的眼鏡外框里閃爍著一抹柔光,他有想過岳彥昕不會答應,但只要他姿態放低,他相信一切都可以慢慢的勸導,可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面對自身民譽的威脅,面對金錢的誘惑,居然還能有著這麼堅定的立場,面對著滿臉決然之色的岳彥昕,周文斌錯身站起,第一次的,他的臉上驟然冒出幾滴冷汗,順著眼鏡邊角滴落下來。

  

   岳彥昕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取出手機翻找出相關公安部門的號碼,很快,“中心區公安分局”的名冊便出現在眼前,岳彥昕按住撥號,正要將手機抬至耳邊,忽然聽得身後一陣響動,驟然一個側身,卻正巧避開了周文斌的這一記飛身猛撲,岳彥昕定睛望去,只見著這位平日里斯文儒雅的周副院長這會兒已然是原形畢露,手里多出了一團白色紗布,看這架勢,應該是早就抹好了藥物藏在口袋之中,看來,這就是這位周副院長的最後手段了。

  

   周文斌當然知道這女檢察官不好惹,即便是心中有著幾分慌亂,他也不敢輕易將口袋里麻醉類藥物拿出,直到岳彥昕正分神撥打著最後的報警電話,他這才毅然動手,不為別的,這一記電話要真是打出去,他也就沒有了任何回旋的余地,然而這一記有心算無心的偷襲卻是被岳彥昕的一個側身反應給避過,兩人連挨都沒挨著便被晃了過去,這下可將周文斌驚得不輕,然而此刻覆水難收,即便心頭有萬千恐懼,他也不得不快速回過身來,再度向著岳彥昕撲來。

  

   常年經受專業體能訓練的熊安傑尚且不是對手,這瘦弱無力的周文斌又哪里會斗得過這位身經百戰的女檢察官,周文斌人隔著兩米,岳彥昕便將一只腿高高抬起,准確無誤的抵在周文斌的正胸門前,周文斌微微一愕,卻見著岳彥昕猛地翻身,另一只腿凌空躍起,一腳踢在他的肚腹之地,直將他踢得原地轉了一圈,猛地向下栽去。

  

   “喂,您好,這里是中心區公安分局…”手機那頭傳來了溫柔的問訊聲音,岳彥昕一腳踩住腳下之人,稍稍站定,握住手機便要說話:“你好,我是…”

  

   “正-義,”忽然,腳下的周文斌突然從嘴里冒出一個有些莫名的詞匯,岳彥昕微微蹙眉,自然又是摸不著頭腦,當下不去管他,繼續答道:“我是檢察院的岳…”

  

   “的-奴-隸!”

  

   “啪~”的一聲,僅僅只是一句話,剛剛還神色堅決的岳彥昕突然間愣在原地,手中一空,手機驟然從手上脫落,徑直摔在地上,電話那頭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然而無論人怎麼追問,岳彥昕卻仿佛著了魔一般呆在原地,根本不予理會。

  

   周文斌在地上猛地呼了幾口氣,這才平復住此時的心緒,緩緩側身從岳彥昕的腳下挪開,一手扶住疼得不輕的腹部艱難站起,快步撿起地上仍在通話的手機,迅速掛斷關機,這才渾身一松,尋著附近的床沿坐了下去。

  

   “嗚嗚~”一旁的熊安傑發出幾聲掙扎響動,周文斌猶自揉捏著腹部,卻也不會對熊安傑置之不理,從床上再度爬起,慢步走了過去,一手便將那塞在熊安傑口中的短襪取了出來。

  

   “啐、啐…”熊安傑惱恨的連啐了幾口,終於是緩過神來,朝著周文斌喊道:“小周哥,她…她這是?”

  

   “催眠!”周文斌望著仍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美艷女檢察官,語聲鎮定道:“這就是 CY4 的功效了。”

  

   “我靠?”熊安傑聽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字眼,雙目驟然冒出精光:“是怎麼個催眠法?跟電視里演的那樣?我…”

  

   “我這也是第一次,實在沒把握,”周文斌一面與他說道一面將他扶起,熊安傑雖是在地上跪著,可畢竟也算是休息喘息了半個多鍾頭,這會兒身體上也能有一戰之力,可不管如何,那背在身後的雙手仍然被一雙手銬給箍著,雖然是站起了身,可那滋味依舊不太好受。

  

   “這個怎麼弄?”周文斌望了望手銬:“她有鑰匙嗎?”

  

   “應該有吧,一般帶銬子就肯定會帶鑰匙的,”熊安傑畢竟有個當公安的老爹,對這一類的問題還是熟悉的很,可眼前這位檢察官就站在眼前一動不動,他卻也不敢輕易上前,只得用肩膀推聳著周文斌:“小周哥,你去她身上找找看。”

  

   周文斌心中又何嘗不畏懼這位身手敏捷的女人,可要論膽量與見識,他卻要比這位身高 2 米的巨人要大許多,當下沉穩心神,向著岳彥昕走了過去,仔細的打量著這女人的狀態。

  

   此時的岳彥昕目光呆滯,全身仿佛如定格一般的杵在原地不動,即便是周文斌一步步的向她靠近,也沒見著她的眉眼間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周文斌抬起右手,輕輕的搭靠在她的肩膀位置,見她並無反應,這才放緩心神的向下摸索起來,岳彥昕的腰肢很細,透過這身灰白相間的長袖薄衫一路向下,自是能感受到女人的腰間馬甲,周文斌按捺不住心頭的躁動,手指一彎,卻是輕輕的在衣衫外游走起來,手指劃過,指尖透過衣衫不斷在那嫩滑的肌膚來回逡巡,身體向前一步,隱約能聞見女人身上散發出的芬芳氣息,更是如痴如醉。

  

   “誒誒,小周哥,先給我找鑰匙啊,”一旁的大熊見狀連忙催促起來,自己這兒兩只手還沒解放呢,眼看著小周哥在那頭滿臉享受,這他如何能不急。

  

   “咳,”周文斌輕咳了一聲,雖是對熊安傑的感受無需在意,可畢竟有著一個 2 米多的壯漢在身邊倒是更有幾分安全感來,周文斌不再流連於眼前這觸手可及的細膩腰肢,大手滑下,沿著褲腰位置轉了個圈,終於是定格在一串兒叮鈴作響的鑰匙上。

  

   “快,快拿來。”熊安傑急得大叫,周文斌也不與他計較,手指一扳,輕松解開鑰匙扣,帶著一串串的鑰匙走了回去,熊安傑目光一閃,立刻朝著一串小鑰匙努了努嘴:“對,就是這個小的,我見過。”

  

   “咔嚓”一聲,手銬應聲解開,熊安傑終是將鎖在身後的雙手扳了回來,拖著雙手原地甩了兩圈這才找到些感覺,當下快行幾步,直至岳彥昕身前,大手在岳彥昕那依然冰冷的臉上輕輕拍打,得意道:“哈哈,你不是很屌嗎?哈哈,你剛剛不是很屌嗎?我…”熊安傑口不擇言的出聲謾罵,心緒激動之下想起了剛才的羞辱,當下心中一恨,自是高高抬起大手便要向著女人扇去。

  

   “住手!”巴掌懸在半空悄然止住,周文斌在身後及時的喚住了他:“催眠這個課題我研究得不多,也不知道她的催眠程度,你這要是把她打醒了,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額,”熊安傑縮回了手,只得在身下尷尬的搓了搓,不由問道:“那小周哥,我們眼下怎麼辦?”

  

   “把她綁住,我要試驗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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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小周哥,你剛剛是怎麼弄的啊,她人這好端端的,就被你給定住了。”熊安傑攔腰一抱,身材高挑的岳彥昕立即在他手上成了小布丁,輕松將人放在大床上,雙手一彎,用著先前自己被拷的姿勢,直接用手銬將她的雙手合在一起。

  

   “我在她深度昏迷的時候弄的,在她深度睡眠時期植入一個關鍵詞,這樣就可以每次用關鍵詞喚醒她進入深層次睡眠。”周文斌一面簡單的解釋,一面從口袋里拿出隨身帶的小剪刀,剪開兩條床單布條,直接將岳彥昕的雙腳分開,各自在腳脖子上系了個死結。

  

   “那她這會兒不就是任我們擺布嗎?還這麼小心翼翼的干嘛?”

  

   “不一定!”周文斌將雙腳固定,這才安然的站了起來,端詳著這依舊睜著雙眼,卻毫無生機的試驗品,緩緩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輕呼喚:“正義的奴隸!”

  

   岳彥昕的眼皮略微眨了眨,眼神似乎比剛剛還要迷糊,微妙的變化讓周文斌連連點頭,進而轉身向熊安傑解釋道:“深度睡眠的程度依舊有著一定的學問,以我的判斷,她這會兒的睡眠不算太深,我能讓她失去意識,但要想控制她的行動還是有些困難。”

  

   “我去,能讓她失去意識不就行了,老子這就要好好肏她,肏得她屄里灌湯!”熊安傑聽到這話便已經是不耐煩起來,想著適才被塞一嘴襪子的屈辱,他恨不得這會兒就將肉屌插入這女人嘴里,好好的爆射一回。

  

   “不急,”周文斌鄭聲道:“這個女人的職位不低,功夫也不錯,要是能好好控制她,今後咱們的日子要好過很多,更何況,我可沒你這麼飢不擇食,肏個木頭很好玩嗎?”

  

   “呃呃,”熊安傑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退開身位在一旁觀望,既然人是他弄到的,這會兒倒也只能聽他的,自己到時候能分一杯羹也算是不錯了。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很累,可按照你的性格來說,你又不應該過早的放棄掙扎,我想,你應該還沒睡著。”周文斌將頭湊在岳彥昕的耳邊,語氣變得十分溫柔。

  

   哪知岳彥昕聞聽到這樣莫名的言語之後,竟然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完全理解了他的語言一樣。

  

   “那麼,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岳彥昕繼續點頭,沒有抗拒。

  

   “你叫什麼名字?”

  

   “岳…岳彥昕。”女人回答之時略微有些停頓,不經意間,眉頭向上擰起。

  

   “嗯,你的職業?”

  

   “…”這一次,岳彥昕的停頓更加漫長,足有三秒左右的時間,然而三秒之後,她終究是沒能抵抗住周文斌語言的誘惑,答道:“檢察官。”

  

   “那,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

  

   “不,”周文斌突然抬高音量:“你有!”

  

   岳彥昕的眉頭皺得更緊,似是對這一答案並不認同,可腦中不知怎麼的,卻是一片混沌,根本沒有質疑的念頭升起:“我…我…”

  

   “你忘了,我就是你的男朋友啊。”周文斌一面低聲耳語,一面用手在她的臉頰劃過:“怎麼樣?有感覺嗎?”

  

   “我…我…不是…不是…”岳彥昕言語間突然有些迷茫,被控制住的手腳突然向外猛地掙扎,當感受到受制於人之後,驟然間雙眼一瞪,那雙略顯迷離的大眼突然間恢復了幾許神采:“我,我沒有,我是…”終於,岳彥昕“啊”的一聲呐喊,腦袋猛地一提,竟是直接朝著靠在身邊的周文斌撞了過去。

  

   “嘶!”周文斌哪里料到她會突然轉醒,更哪里會想到這樣一個手腳被制住的女人居然還能用頭來攻擊,自己吃了這記硬撞立時從床頭跌落,眼冒金星,可躺在床上的岳彥昕卻並不會因為失去了攻擊目標而安分下來,忽然,她放聲大喊:“2508!2508!”

  

   聞得這串數字,熊安傑瞬間腦袋一懵,2508 是酒店房間的號碼,相比起無助的大喊或是救命殺人之類話語,岳彥昕的求救方式顯然是最正確的方向,熊安傑顧不得所以的朝床上撲了下去,一時情急,趕忙用大手去捂她的嘴,然而大手才剛剛觸及到女人的嘴角邊,岳彥昕便又是一提,美艷的芳唇之下露出鋒利的獠牙,一口咬在熊安傑的手掌背上:“嘶,我肏!”熊安傑大叫一聲,趕忙將手從女人口中抽離出來,再度朝著岳彥昕望去,卻見她雙目圓瞪,顯然已是恢復清醒。

  

   “我靠!這…”熊安傑一時間不知所措,即便是岳彥昕此時全身被縛,可依舊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正義的奴隸!”周文斌當即從床下爬起,竭力的嘶吼著那句如同魔咒一般的指令。

  

   只一瞬間,剛剛還竭嘶底里的岳彥昕便突然安靜下來,她的嘴角似有呢喃,她的眼里仍有不甘,可整個身體,悄然間變得不再掙扎,不再抗拒,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徹底迷失在黑色的深淵之中。

  

   周文斌呼了口氣,再度靠近岳彥昕的身軀,將頭湊至她的眼前,繼續溫聲道:“你應該很累了。”

  

   又是相同的低聲語調,而如出一轍的,岳彥昕的眼神越發溫馴起來,似乎對他的指令有著一種天然的認同感。

  

   “小…小周哥,”熊安傑湊了過來,手里還不住的揉著剛剛被咬的手背:“這…這能不能行啊?”

  

   “急什麼!”周文斌朝他喝了一句:“人的神經系統最是復雜,我當年的學術研究對比起現在這些藥劑功效而言簡直就是冰山一角,要是那麼容易成功,這世界早亂套了。”

  

   熊安傑哦了一聲,卻是忽然對他的最後一句很感興趣:“也就是說,要真成功了,那我們就可以為所欲為啦?”

  

   周文斌這回倒是並未回應他的言論,轉而是繼續朝著岳彥昕低聲念道:“你的男朋友,還記得嗎?”

  

   岳彥昕的眉頭又是蹙緊幾分,可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周文斌已悄然伸出大手,自那灰白色的長衫衣角向里緩緩深入,直觸及在她那緊致而潤滑的小腹肌膚之上,身形再次前傾,繼續念道:“不記得也沒關系,反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嗯,”終於,岳彥昕從鼻息里傳來一聲悶哼,也不知是被那作惡的大手撩撥而出的些許情欲還是真就在催眠的夢中認同了他的觀點。

  

   “每次我靠近你,你都會像現在這樣無法抗拒,你會發自內心的渴望著我的愛撫,渴望我的手,我的鼻唇,我的陰莖…”

  

   “肏,小周哥還真是個學問人,雞巴就雞巴,吊個書袋子。”熊安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嘀咕,然而這會兒周文斌越發進入狀態,他自不會去輕易打擾。

  

   “我…”岳彥昕不自覺的動了動手,可奈何雙手被手銬牢牢箍住,根本無法動彈,這情急之下卻也沒有劇烈反抗,反倒是眼中悄然落下幾滴淚水,周文斌溫柔的用手替她拭去淚水,繼續道:“來,我們慢慢的重溫,你也慢慢的感受。”言語之間,大手已是悄然攀附上那長衫之中的隆起位置,大手五指岔開,這才能約莫估量出這肉乳的尺寸,周文斌不禁一震,卻是回頭向著熊安傑問起:“她還這麼有料?”

  

   “那是!”熊安傑難得能在他面前顯擺:“你是不知道,她這身材是我見過的最…”熊安傑剛想說最好,可腦中不禁想起葉家姐妹這對兒體育生的身材也都還不錯,當下笑道:“反正她這腰和奶子都是極品,對了,還有這對兒小腳。”說著站起身來,用手輕輕撫上那被束縛住的腳踝。

  

   “差點忘了,”熊安傑才剛剛撫上佳人玉足,腦中便突然想起先前這女人在自己跟前套弄絲襪的場景,大手順勢一掰,那不起眼的淺底鞋跟便脫落而下,果是露出一條與休閒褲不搭的黑絲長腿。

  

   “怎麼樣小周哥,這女人騷吧,知道咱們要肏她,連黑絲都給准備好了。”大熊得意的朝周文斌笑了笑,身子向左挪了挪,順勢又將另一只鞋脫掉。

  

   “…”周文斌是個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見著這休閒褲配黑絲的奇怪搭配不禁一時無語,雙手緩緩從那乳峰上移開,進而轉頭向著褲腰位置進發,腰間一卡,那緊致的皮帶瞬間失守,周文斌也不拖沓,雙手一分,向下一拽,輕松便將這長褲從女人腰間脫落,順勢而下,風景頓時開闊起來,性感的美腿與那條黑紫色的小內褲相映成趣,更加襯顯膚色亮白,而越過內褲邊緣再向下褪落之時,那緊致柔順的黑絲長襪便顯現出來,沿著長襪褪下褲頭,大手稍稍能觸及到那柔滑無比的黑絲之上,每一次觸動都是肌膚與褲襪的深入交流,周文斌心中愈發激動,雙眼也愈發盯得炙熱無比,長褲劃過腿彎,越過小腿,終於,自那可愛的小腳位置穿梭而出,被周文斌毫不留情的扔在地上。

  

   “臥槽,這腿,老子能玩它一年!”熊安傑的話語總是如此的赤裸,周文斌雖是不屑,但終究是覺著他這話糙理不糙的倒也有些意思。他也上過修習舞蹈的葉紅霧和高木蘭,兩個都算得上是身材高挑的大長腿,可因為常年練舞的緣故,從而大腿位置的肌肉較為明顯,從而身材更偏向細腰肥臀的感覺,然而岳彥昕卻是有所不同,她的臀部雖也不小,可因著常年體能訓練緣故,小腿肌肉更為發達,從而一雙長腿直下來倒真像是兩條平行的標杆,筆直修長,尤其是大手接觸到小腿附近,手感立時不同,一時興起,竟是忘乎所以的在這雙腿之上盤旋撫摸。

  

   熊安傑見這情形,自也按捺不住心中躁動,重新在她腳踝上系上死結之後,便也向前挺了挺身,大手將另一只長腿緊緊抱住,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揉搓,意動之時,更是不惜將臉貼在這黑絲長腿之上,上下刮蹭,用臉頰感受著腿根位置的美妙溫度,雙手自小腿而上,沿著腿根深處探尋而來。

  

   終於,腿根盡頭,一彎絲滑柔軟的黑色內褲阻住了熊安傑的肆虐,熊安傑起身而望,抬眼便是那條令人臆想連篇的最後底褲,雙手自不再多作耽擱,一手自上而下沿著褲縫鑽入,而另一手卻是伸在內褲之外的中心處,緩緩的向著那略微陷入的肉穴位置緩緩揉搓起來。

  

   “嗯~”佳人輕哼猶在耳邊響起,熊安傑得意的朝上望了一眼,卻見著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檢察官這會兒已然面色羞紅,牙關緊咬,說不出的羞澀風情,熊安傑哈哈一笑,雙手更是用力配合,這一前一後,一里一外,各種勁道作用在這嬌嫩欲滴的處子幽穴之上,直將這神識不清的女檢察官給作弄得喘息不止,嬌吟不斷。

  

   “你動作小點,別給弄醒了。”周文斌見岳彥昕已然有所回應,也不知是好是壞,稍稍出聲提醒起來。

  

   然而熊安傑這會兒卻是仿如發現新大陸一般,哪里還會想著有所收斂,指尖搓揉之際輕易便能觸碰到身下女人那芳草叢生之中,那一處讓他心心念念的處子蜜穴,終是在他的熟練技藝之下,敞開一道淺淺的溝縫。

  

   “哈哈,開了、開了…”熊安傑大叫一聲,心中雀躍無比,要知道那次在病房中自己滿懷興致的要給這女檢察官給開了苞,卻不料幾番插入都未能將這密閉緊窄的小穴給撬弄開來,卻不料今天只用了兩根手指便已將她這鐵門給逗弄開了:“小周哥還是靠譜,連女人的小屄穴都還能操控,哈哈。”蜜穴輕啟,自是攔不住熊安傑手指的插入,粗肥的手指一勾,便有半截沿著小穴的端口給塞了進去,手指沿著肉蚌唇口直勾勾的劃入,可出人意料的是,這位尚未開苞的處女玉穴之中居然早已濕成一團,手指才剛剛插入,便能帶起“砸砸”的水漬聲響,越是往里,越覺得水量更多,熊安傑頓時大笑:“你說這是你的催眠厲害,還是她自己本來就是個騷貨,這才摸了幾下就濕成這樣,待會兒要是我給肏她個三五百下,那不得噴成什麼樣。”

  

   周文斌猶自沉醉在那雙黑絲長腿之上,對熊安傑的大放厥詞也不置可否,微微起身,又覺著岳彥昕上半身這件有些礙眼,可奈何這女人的雙手正被拷住,倒是不太方便直接脫下,周文斌倒也懶得去拿鑰匙,又從口袋里取出剪刀,輕輕掀起上衣一角,“嘶啦”一聲,一路向上剪開,纖腰、緊腹、雪膚躍然而現,及至剪刀劃過脖頸附近,上衣這才完全剪開,周文斌大力一扯,一具近乎完美的動人身軀便盡數展露在他的眼前。

  

   與身下的紫黑色內褲明顯是一套,上半身的胸罩在雪白的半球映襯下更顯婀娜,給人一種莫名的神秘氣息,周文斌深深呼吸,剪刀並未就此停頓,再度向著胸罩的中心對准,小心翼翼的自下而上再度進發。

  

   “嚓!”再綿軟精致的布料在這無情的刀剪面前也無濟於事,一聲脆響,胸罩從中間散開,化成兩塊兒毫無作用的廢布,那本應包裹在層層保護之中的雪白乳球就此徹底綻露開來,周文斌眼前一亮,立時將那礙眼的廢布扔開,雙手猛地覆在雪乳之上,各自向內一捏,端的是柔軟嫩滑,渾圓碩大,幾經揉搓之下,自己也將那謹慎的勁頭給忘了個干淨,只恨不得掏出長槍,在這雪乳間溝之中來上一發。

  

   胸乳與蜜穴兩處禁地遭重,身體從未接觸過男人的岳彥昕哪堪忍受,即便是周文斌給她加了些敏感類的精神暗示,可依然難以抵擋得了這上下夾擊的敏感觸動,這會兒的她哪里還有一星半點威風凜凜的檢察官模樣,滿臉通紅,雙目迷離,一雙嬌艷欲滴的紅唇正不斷的發出“嗯哼、嗯哼”的動人之聲。

  

   突然,岳彥昕雙目一睜,整個人沒來由的向前一傾,嘴里爆出一句長吟,周文斌見狀不禁一愣,回頭一望,卻見著熊安傑正朝著自己與她的方向淫笑出聲,望著那黑色內褲之中飛速抖動的情形,不禁略微有些疑惑,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小剪,又朝著那內褲邊角一劃,最後的屏障順著那一聲“咔”而落下,沿著一片淒美水潤的芳草聖地,一眼便能瞧見那粉嫩狹小的玉女初穴,而就在這未經人事的處子穴關,熊安傑的大手才只略微伸入一星半點,指尖便已按住那穴口的陰蒂,不斷的來回揉動。

  

   “啊啊~啊啊~”岳彥昕的呻吟聲不斷劇烈,而熊安傑的手速卻也越來越快,那原本就水汽充盈的嫩穴里一時間愈發泛濫,突然,岳彥昕雙腿一記猛抖,整個人好似著了魔一般的不住輕吟:“啊啊啊啊啊啊~啊!”伴著最後一聲尾音的長嘯,整個人一記哆嗦,全身痙攣之下,自那花徑蜜穴里驟然涌出無數粘稠蜜水,別說那陷入泥濘之中的半截手指,熊安傑收回大手,卻見著整個手背四處都已浸濕殆盡,不由得又是放聲大笑:“哈哈,這就被我弄高潮啦!”

  

   “呼~呼~”岳彥昕猶自喘息,面上潮紅經這一輪美妙體驗而變得愈加劇烈,僵硬的手腳漸漸軟化,整個人的肌膚遍染了一層淡淡的暈紅之色。

  

   熊安傑拖著那只沾滿了女人香津蜜汁的大手朝上挪了挪身子,直在岳彥昕的面前晃悠,嘴里繼續譏諷道:“小騷貨,來看看你噴的水,看看你都騷成什麼樣兒啦?”熊安傑說著說著便將那沾濕的手向著岳彥昕的鼻唇伸了過去,手指輕輕一捻,女人的嘴便輕松開啟,熊安傑滿面春風的勾了勾手指,似是要將剛剛逗弄得女人陰蒂高潮的技藝功夫給再度用在這香甜的小嘴上,可他興致滿滿的逗弄之余,卻是並未發現岳彥昕那迷離的雙眼正在緩緩凝聚著幾絲難以察覺的亮光。

  

   “好了,差不多得了,我還需要再試驗幾次她的催眠轉醒狀態。”周文斌在那條誘人的乳溝中盤旋許久,終是抽出聲來想起了正事。

  

   “別急嘛,嘿嘿,咱們先把她給辦了再…啊~”熊安傑正自得意的回應,忽然間指尖一痛,整個人驟然回頭,猛地抽出那還放在女人嘴里的兩根手指,望著那沾染著鮮紅血液的手指頭,熊安傑整個人面目煞白,痛呼呐喊之聲幾近瘋狂:“我呀肏死她!我要肏死她!”

  

   周文斌猛地將他推開,望向床頭那滿目仇恨的岳彥昕,望著那雙不屈的雙眼,那雙沾染著鮮紅血跡的紅唇,他略微有些失落:看起來,要調教好這個女人,還真不容易。然而失落的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望充盈而起,周文斌嘴角露出一抹陰側的笑容,緩緩蹲下身子,將頭向著岳彥昕的耳目靠攏,再一次的念想那道噩夢般的口令:“正·義·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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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岳彥昕是拼盡全力,但熊安傑的反應倒也不慢,周文斌簡單的查驗了下他的傷勢,直接判定為簡單的指骨損傷和破皮,有他這樣一位大醫院院長級別的人物在,這點兒小傷自然不在話下,簡單的包扎處理之後,熊安傑終於是能緩過氣來。

  

   “小周哥,這妞這麼不好辦,咱們今天這頓吃完,回頭她醒過來了怎麼辦?”熊安傑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望著手中那臃腫不堪的包扎布,心中隱隱有了自己的答案:要是真處理不了,他倒是不介意來個辣手摧花!

  

   周文斌望了望他,似是察覺到了幾分不一樣的情緒:“你最近忙嗎?”

  

   熊安傑“啊”的一聲錯愕,愣了半天才回復道:“不忙啊,球賽才打完,沒事做呢!”他自然不會像鍾致遠他們一樣球賽完結之後投身到課堂之中,對於熊安傑而言,大學只是給他打球的地方。

  

   “那就在這守著她,把她肏服了,不就行了!”

  

   “啊?”熊安傑倒是沒想到周文斌的答案這般簡單:“這女人可不好對付。”

  

   “這是我的第一個實驗對象,不把她處理干淨,我自然不會放她出去,先在這個酒店對付一周,還不行的話,轉移到我家,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得完全受我控制!”周文斌目光沉凝,語態十分堅決。

  

   “那好,反正有的是時間讓你調教,這會兒就讓我先爽一次!”熊安傑聽完他的計劃,當即來了興致,既然小周哥這麼有把握,那他無論如何也要報這手指上的仇。

  

   “…”周文斌一陣沉默,念想著這頭蠢熊還真是只知道喝酒吃肉,根本就不會明白規避風險的重要性:“這個女人渾身帶刺,你不怕再被咬一次?”

  

   “怕?”熊安傑咬牙切齒道:“我就是要趁她還清醒的時候給她長點記性,放心吧,她手腳都給綁了,我這麼大個人,還能怕她?”

  

   周文斌沉吟不語,大手卻是不經意間摸索到那片被剪掉的內褲布塊兒,望著岳彥昕那依然還帶著怨念與火光的眼神,終於,他的胸腔之中亦是燃起一片欲火,他一手捏住那條碎布內褲,想也沒想的塞入岳彥昕的芳唇之中,確保了這女人的喊叫聲響應當不會太過劇烈,這才站起身來,狠聲道:“也好!”

  

   第 54 章:夾擊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趙舒奕反復打了幾個電話,可得到的依然是關機的回應,本來約好了下午陪自己一塊去深大報道,現在看來,只能是自己去了。趙舒奕倒是沒想太多,畢竟岳彥昕的職業有著一定的隱蔽性,需要切斷通訊的時候還真找不到人。

  

   “趙老師!”才剛走進學校門沒多久,一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便迎面走來,隔著老遠便打起了招呼。

  

   “你好,黃校長!”上一次的入職會上見過這位暫代分管文體部門的校長,雖是對方熱情滿滿,可一向崇尚運動健康的趙舒奕卻是對他這身材趨之若鶩,禮貌的點了點頭,倒也沒多露什麼笑容。

  

   “嘿,等你半天了,來,今天就帶你去看看球隊。”黃校笑吟吟的伸出手來,可趙舒奕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只得尷尬的縮了回去,轉過頭去,繼續笑吟吟的在前面帶著路。

  

   要說深海大學的籃球館,趙舒奕也算是來過幾次,根本不需要這位校長的“熱情”接待,可畢竟今天是第一天報道,深海大學對這次籃球隊的成績倒也算重視,故而形式上也搞得隆重一些。

  

   球館里依稀傳來籃球的擊地聲響,兩人走進一瞧,望著球館里那幾道熟悉的身影,趙舒奕不禁微微一笑,這會兒還未到下午的訓練時間,可這幾位球隊的主力卻是早已集結在此,面對幾天前的喜人成績還能有這般自覺,倒也令人欣慰。

  

   鍾致遠第一個發現了有人進來,當即停住了球望向這邊。

  

   聶雲微微側目,忽然雙眼一亮,卻是沒想著能再一次瞧見這位在決賽上給予他們球隊極大幫助的女人。

  

   “黃校!”球隊幾人都認識這位分管領導,雖是對他身後女人的興趣更大一些,但自然也要先朝這位校領導打個招呼。

  

   “來,聶雲啊,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黃校長大喇喇的介紹起來:“這位趙老師可了不得啊,美國杜克大學的籃球方面的博士生,曾經擔任過 NBA 官方的數據測評師,今年回國,就直接被咱們學校挖過來了…”

  

   “這麼厲害!”聶雲身後的幾人都是見過趙舒奕的,可此刻聽到這麼大的來頭,不免有些震驚。

  

   聶雲當先伸出手來:“見過,歡迎加入深海!”

  

   趙舒奕悠然的伸出手來,與聶雲簡單的握了個手,沒多說話,僅僅只是一個點頭一個微笑,便已能給人一種莫名的信心。

  

   “誒誒誒,你們見過啊?”黃校長見聶雲如此一說,又瞧著他們似乎有些熟悉,當下有些驚奇。

  

   “嗯,趙老師曾經在決賽的時候指導過我們。”

  

   “以後,就叫我教練吧!”趙舒奕向前幾步,忽然似是想起了什麼:“據我了解,你們的訓練時間是下午 5 點對吧?”

  

   “是!”

  

   “那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

  

   聶雲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尷尬:“是我,閒著沒事就想打會兒球,在群里問了問,他們幾個下午都沒課,就被我叫過來了。”

  

   趙舒奕繼續點頭,對他的回答倒也不置可否,突然,她那微風和煦一般的面容上揚起一絲詭笑:“不如,我給你們放個假吧?”

  

   “啊?”聶雲和鍾致遠互視一眼,再回頭看著這位語出驚人的新教練,均是有些不解。

  

   “下周一開始進入訓練模式,這之前的午訓就各自休息,把該做的都做了,這之後嘛,可沒你們的好果子吃了。”趙舒奕輕笑了幾聲,這才道出實情。

  

   “集訓?”身後戴歌和侯志高倒也不傻,紛紛聽出了集訓的意味:“這,會不會有點太早了啊?”

  

   趙舒奕冷哼一聲:“太早?”緊接著身姿一甩,那背在身後的大背包便拉至身前,雙手熟練的從包里拿出筆記本,反身展現在眾人眼前:“全國 32 支隊伍參賽,論身高體重,深海大學倒數第一,論籃板球,深海大學倒數第一,論助攻失誤比,深海大學倒數第三,論…” 一串串詳細到極致的數據分析觸目驚心,眾人這才算是第一次審視到團隊的真正實力,英僑大學年年代表深海市出戰全國大賽,雖是未能取得過太好成績,可至少能保證到進入 8 強,去年更是憑借著王啟舟的個人發揮一舉邁進四強門檻,而作為淘汰了英僑的深海大學,自然是將自己的實力和英僑對標在了一起,卻不知這樣的對標在冰冷的數據面前竟是有些格格不入。

  

   “如果,全國大賽你們只是想去玩一趟,那你們大可不必在這搞什麼訓練,去校園里的場子顯顯威風什麼的也就行了,”看著眾人目光中略微帶著些沮喪,趙舒奕又是一記猛藥注入:“但如果,你們想的是拿成績,那我只能說,憑你們現在的狀態,還遠遠不夠!”

  

   “我們,真的差距有這麼大嗎?”即便是對自己的球隊有著最清醒認識的聶雲看著這些,也不禁有些懷疑。

  

   “有!”趙舒奕堅定的回答:“你們能戰勝英僑,靠的是實力,同時也靠了運氣,你自己反思,如果再打 10 場,你們能贏幾場?再打 100 場,又會是什麼結果?”

  

   聶雲不禁又朝著鍾致遠望了望,的確,這是一場千辛萬苦才拿下的比賽,不說最後一投的絕殺進球,就說最後幾分鍾,球隊但凡少進一球,亦或是英僑但凡多進一球,結局或許都會不同。

  

   “那就,下周見了。”趙舒奕瞧著他們各自懵懂的樣子,知道今天效果已然達到,心中偷偷一笑,畢竟都還是些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三兩句的功夫也就給唬得差不多了。

  

   在走出球館,趙舒奕再次撥響了岳彥昕的號碼,然而回答她的依舊是那令人心煩的忙音,趙舒奕稍稍驟起眉頭:難道,真是執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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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區洞庭酒店,2508 房間。

  

   所有的窗簾都已經拉上,燈光陰沉昏暗,雖才下午時分,可房間里的氣氛卻像早已是步入深夜。光潔的木地板上散落著男男女女的衣物,薄衫、長褲、內衣、絲襪,還有那只早早摔得沒了反應的手機。

  

   周文斌有意的打開了電視,頗有情調的選了個交響樂節目,伴著一陣壯闊的交響樂章拉開序幕,周文斌嘴角一翹,目光向著身後的大床瞧去,早已將自己脫得精光的熊安傑正趴在女人的美腿之上,周文斌看了看表:五點,是到了享受正餐的時間了。

  

   岳彥昕的雙眼是睜開著的,帶著幾分迷茫的望著房間的天花板,身上直壓著一頭兩百多斤的巨熊,可整個人的目光卻是並未向著他多看幾眼。然而熊安傑卻不會讓她就這麼輕易的躺下,碩大的身軀緩緩上移,大手一把捏住岳彥昕的下顎,吃了前幾次的虧,熊安傑自是要找回場子,猛地抬起右手,“啪”的一聲脆響,一記耳光直接扇在岳彥昕的嬌顏之上。

  

   “啊~”岳彥昕的雙目再次喚醒過來,平靜的軀體不住的開始掙扎,被手銬拷住的雙手猛地下沉,直朝著熊安傑的腦袋襲去,然而這一回,熊安傑卻是早有防范,僅僅是一只手,便輕易的將這因著手銬緣故動作遲緩的雙臂捉住,雙手一合,直塞在右臂的手彎處,使勁一夾,直接讓岳彥昕沒了反抗的勁力,緊接著左臂又是一揮,又是“啪”的一聲扇在岳彥昕的另一側臉頰。

  

   “咯咯~”岳彥昕雙目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然而雙手被他抱在手彎處,雙腳又是被死結綁的動彈不得,岳彥昕受他兩記耳光,整個腦袋便已七葷八素沒了余力,可望著熊安傑那張令人作嘔的丑惡嘴臉,岳彥昕便完全控制不住胸中怒火,稍稍醞釀,卻是芳唇輕啟,“呸”的一聲,一記唾沫直擊熊安傑的面門。

  

   熊安傑想著躲過了她的拳腳襲擊,保持著與她腦袋的安全距離,可沒想著如此情形,還能被這一口唾沫給吐得狼狽不堪,當下心頭火起,猛地站起身來,抬起一腳便直踩向女人的腹部。

  

   “噗!”這一腳說輕不輕,說重倒也留了幾分氣力,饒是如此,岳彥昕也被這一腳踩得痛不欲生,面色煞白,可即便她如何慘叫,熊安傑的大腳卻一直停留在她的小腹位置,時時刻刻保持著一定的壓力,似是她稍有不慎,這大腳便會使勁下壓,踩得自己肝腸寸斷。

  

   “小周哥,這瘋女人我給你制住了,你來吧!”熊安傑破天荒的竟是想起了別人,看他一雙抓住女人雙臂,一只腳還踩在女人的腰腹地帶,配合著手銬和綁繩,倒還真像是被他完全制服的模樣。

  

   周文斌扶了扶眼鏡,輕笑道:“這開苞的好事,你都不要了?”

  

   “老子就是想出口惡氣,他媽的這妞倔得很,沒你我可對付不了,咱兄弟誰開都一樣,只要看著她哭老子就爽!”

  

   周文斌晃了晃腦袋,回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當下雙手攀上胸口領扣,與熊安傑三下五除二的脫衣方式不同,周文斌的動作十分緩慢,雙目一直緊盯著身前,女人的長腿與溝壑盡收眼底,一粒粒的領扣解下,復又緩慢的脫下長褲,一板一眼,秩序分明,每一件脫下的衣物都折疊好後放在床邊的桌面上,終於,渾身最後的內褲扯下,一只昂揚的長槍聳立人前。

  

   周文斌的雞巴很長,這是熊安傑很早很早便見過的,即便是相較於自己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平日里一起肏女人的時候他也只是偶爾瞄過幾次,如今他這擒住女人的雙手擺好姿勢讓人享用,目光自然少不得朝周文斌的大屌盯上幾眼,除了修長,這支威風凜凜的長槍較常人來說最直觀的印象便是白,與周文斌那白白淨淨的膚色一樣,整只大屌白皙光潔,伸展開來與那夾雜的黑毛相襯,卻似乎是帶著幾分高貴的氣息。

  

   長槍一步步向著女人的下身逼近,周文斌根本就不需要用手去扶,那大屌便自顧自的沿著光潔的大腿內側向上滑動,直溜溜的鑽入那芳草水簾洞里,尋著那一處細窄肉縫,微微停頓。

  

   “咿呀~”凶器抵近,岳彥昕又是一陣突然發力,手腳並用,甚至腦袋也如先前一般順勢向前狠撞,然而無論她如何掙扎,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危險地帶都被熊安傑掌控得死死的,雙手被狠狠向上掰起,臉上又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而小腹上,那只作惡的大腳微微用力便踩得自己痛不欲生。

  

   “與其活得這麼痛苦,不如將雙眼閉上,好好睡上一覺。”周文斌卻是並未急著挺動長槍,身軀微微下壓,再度操著那口低沉的語調緩緩念叨:“在夢里,也許會舒服很多。”

  

   “滾~滾啊~”岳彥昕被這一低沉言語說得腦中一震,整個人頓時精神萎靡,然而在潛意識里,她卻更能感覺到噩夢的臨近,她不斷扭動著身軀,不斷晃動著腦袋,不斷的張嘴大罵,不斷的絞盡腦汁念想著一切能反抗的辦法。然而一切的努力終究抵不過這赤裸裸的現實,周文斌的長龍熟練的在她的陰唇上下廝磨,那道本就濕濡不堪的肉穴還沒兩下功夫便已繳械,陰唇輕輕破開一道小口,伴著傾瀉而出的點滴蜜汁,長龍破關而入,一點點的陷入那溫熱緊窄的泥濘玉洞。

  

   “哈哈,大檢察官要被開苞了,這可真是刺激!”熊安傑一面站在床頭叫喚,一面空出一只手來掏出手機,對著岳彥昕那猙獰的面色便是一陣猛拍,“咔嚓咔嚓”的飛快抓拍猶不過癮,直接改了攝影模式,鏡頭一路向下,直對著那令他期待許久的處女玉穴位置。

  

   “記住這一刻,”周文斌雙手扶住女人腰肢,嘴唇輕輕的在那光潔的肌膚上輕輕淺吻,復又抬起頭來,身形一撅,繼續用那低沉的語調宣布著最後的進攻開始:“今後,你做的每個夢,你都會被這份痛苦所吞噬淹沒。”

  

   熊安傑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周文斌,他大概了解周文斌肏女人的習慣,喜歡用藥,喜歡搞這類的精神攻擊,稍微好點的像高木蘭、伍雨菲那一類的都給唬得服服帖帖,但真正肏起來的時候反倒是喜歡偷懶,喜歡慢條斯理的抽插,更喜歡女人在上面,自己躺下享受,畢竟不如自己體格健壯,操起來跟個打樁機器一樣的狂風驟雨,平日里斯文儒雅的周副院長自然是喜歡慢慢享受,也談不上孰優孰劣,各有各的習慣罷了。然而眼下,周文斌的習慣卻是變了,當周文斌念叨著“記住這一刻”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神似乎都帶著些炙熱的激動,瘦弱的身軀驟然抬起,雙手撐著床面,將姿勢位置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之後,突然發力,狠狠向前一挺!

  

   “啊!”雖是不及熊安傑那兩百多斤的體重,可周文斌這姿勢卻是近乎將全身氣力關注到長槍之上,縱身一挺,便似整個人奮力向前一衝,尚未開苞的嫩穴哪堪這般狠插,處女薄膜根本沒有起到絲毫的阻礙作用,長槍深插而入,狠狠的頂在花芯肉壁之上!撕裂的痛楚與凌辱的仇恨交織在一起,岳彥昕猛地抬身,發蠻的拿頭硬撞,然而熊安傑卻早就等待著她的反擊,大腳又是用力一踩,岳彥昕整個人又是腹下一痛,剛剛彈起的半身立時向後躺倒,只得由著兩行清淚緩緩流淌。

  

   周文斌一插而入,卻並未急著狂風驟雨的繼續抽插,緩緩抽出身下白龍,卻見著肉棒頂端位置早已被染成了紅色,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之下更顯鮮艷,周文斌揮了揮手,示意熊安傑拿開大腳,俯身向下,正朝著閉目自哀的岳彥昕親吻而去。

  

   岳彥昕隱約覺察到對方身形靠近,當下強壓住腹下與胯下的劇痛,再一次的挺動半身,這一次,她並未選擇用頭去頂去撞,而是露出嘴里的白牙,她心中作狠,一定要從這兩人身上嗜咬下一塊肉來。

  

   “正·義·的·奴·隸!”就在獠牙近身之際,周文斌的指令又一次的念出,岳彥昕的動作微微一頓,剛剛挺起的半身隨即向下一軟,重新癱倒在床,而就在此時,周文斌再一次的槍出如龍,修長白皙的肉莖沒入猩紅的初穴洞口,順著水流的潤滑,輕松插入。

  

   “噢~”岳彥昕身軀又是一震,眉宇之間蹙起一條細紋,迷失著的雙眼又是顯露出幾分痛苦,“呼呼”的調整了下呼吸,終於,她再一次的彈起,也不知該用頭還是嘴,就這樣直愣愣的朝著周文斌撲了過來。

  

   “正·義·的·奴·隸!”周文斌繼續念動指令,繼續將她的衝勁在空中無形化解,胯下繼續深插猛入,似是一個制造幻境的惡魔,不斷侵蝕著岳彥昕的每一根神經。

  

   按照周文斌對催眠的了解,受催眠的對象如果經常在睡眠與驚醒之中反復,那催眠指令的控制能力必然會逐步降低,可周文斌的想法卻是另辟蹊徑,他要狠狠的折磨眼前的這個女人,他要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頻繁驅動催眠,讓她的心底潛意識里牢牢的記住這一段痛苦,或許以後催眠的指令會失去效用,可一旦這份壓抑在心間的痛苦回響,她的精神勢必會不斷衰落,進而完全放棄抗拒,成為他真正的奴隸。

  

   “嗯~”反復深插了數十下,岳彥昕的掙扎已然大不如前,先前每一次插入都需要念一次指令來應對她的反撲,可到了後面,岳彥昕的反抗已然不繼,約莫十余下才能稍稍挺身,驅動著綿軟無力的半身向著周文斌靠倒,甚至幾乎不需要用什麼催眠,就憑著自己的力氣都能抵住這份攻勢,周文斌肏得生猛,欲火升騰得自然要比平日快上幾分,見得岳彥昕的狀況如他所料,當下大著膽子撤回了手,一面挺動腰腹,一面拿出小剪,直接剪掉綁在女人腳腕上的死結。

  

   “…”熊安傑望著周文斌的大膽舉動不禁暗自捏了把冷汗,想要出聲提醒卻又覺著小周哥一向穩重應該不會有事,只得提著膽子仔細觀察著岳彥昕的舉動,以免被她趁勢突襲壞了今天的好事。

  

   周文斌快速剪開綁在女人腳腕上的布料繩結,趁著女人還來不及反應,雙手一扳,直將那兩條一般細長的美腿高高掰起,一手一只扛在瘦弱的肩頸位置,伴著雙手毫無規律的在那美腿之上撫摸盤旋,長槍繼續發力抽插,借著身形的變幻,那插入的幅度又是提升了幾分,本就有些變態長度的肉莖頂得女人花芯生疼無比,即便是有著充盈的欲水潤滑,那頂端位置的刺入頂撞依舊是給人撓心一般的痛楚,岳彥昕的嘴型漸漸變得“喔”起,每一次花芯劇痛都是一次高亢的長吟,而那愈發清醒的仇恨意識轉瞬之間便淹沒在胯下撕裂的痛楚之中。

  

   “實在是太疼了!”這是岳彥昕心中最直觀的感受,從警校畢業屢破大案,參與的訓練和實戰不計其數,可她卻從未體驗到過眼下的痛楚,那條看似白淨無害的肉棒,就像是帶了電的警棍一樣,每擊中她一次都散射著幾萬福特的電流痛擊,而更恐怖的,這樣的痛楚接踵而來,連綿不絕,無論她如何叫喊,如何反抗,都無法擺脫得了這份痛楚,她能感受到雙腿上的束縛已經解除,可那平日里緊致有力,踢蹬過無數罪犯的長腿此刻卻是根本無力挪動,只得任由著男人扛在肩頭,任由那雙大手的撫摸猥褻,加劇著男人的欲火抽插。

  

   “咕嚕”一聲,望著眼前的春色麗景,熊安傑猛地咽了口口水,心中不禁暗道:別看著小周哥平日里斯文敗類,這真用了力氣還真是有些威風,那麼長的雞巴插得那麼深,簡直是衝著要給人家子宮頂穿的勁頭去的,瞧這女檢察官的樣子,就算是現在停手,只怕也沒個兩三天下不來床吧。

  

   “吼~”忽然,周文斌猛地憋住氣息,胯下飛速抽插數十下,伴著一聲低吼,長龍縱深一頂,幾乎是連根帶把的沒入到那初經人事的小穴之中,久久為曾抽回,周文斌渾身一抖,這才深吸口氣,連連喘息,下身停下征伐,兩人連結的地帶隱約流出一絲白漿,熊安傑會心一笑,知道小周哥這是射了個舒服,當下舔著臉笑道:“嘿,周哥,爽了吧?”

  

   周文斌“啵”的一聲抽出已然綿軟了的肉屌,雙手將那長腿放下,在胸前微微舒展一二,這才懶洋洋的站起身來:“眼饞了?”

  

   “嘿嘿,”熊安傑尷尬的笑了笑,卻是突然想起個問題:“對了,我看她這狀態一會兒迷糊一會兒清醒的,咱這麼肏下去,她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啊?”

  

   “三種可能!”周文斌點起一支香煙,略微思索了會兒才道:“第一,扛得住壓力,對催眠慢慢的免疫,最終突破催眠的控制;”

  

   “這…”熊安傑不禁有些憂慮起來,沒等他繼續開口,周文斌繼續道:“第二就是完全被催眠控制,只要我發出指令,就會完全服從。”

  

   “那第三呢?”

  

   “神經系統紊亂,同樣不受催眠控制,但也沒有了自己的思維,”周文斌緩緩吐了口煙:“簡單點說,就是瘋了。”

  

   “那,那要是第一種和第三種,我們怎麼辦?”

  

   “你忘了,這是 CY4,我手里可不止這一種藥,”周文斌一面說著一面走向自己的外套,從口袋里掏出一支早已准備多時的紅色試劑瓶。

  

   “對了,還有這個,雙重保險,雙重保險,哈哈,”熊安傑憨笑一聲:“有這個,就算催眠不成功應該問題也不大吧?”

  

   周文斌未置可否,卻是不願回答熊安傑的問題,醫學是無止境的,CY3 類試劑目前只是還沒有擺在明面上來研究,如若真的有一天擺上台面,集中全國乃至全世界的力量,難保不會研制出特效藥來,這世上,又哪里來的完全保險,他能做的,也僅僅是把風險降到最低。大手小心翼翼的捏住岳彥昕的下顎,稍稍用勁,岳彥昕那本就在不住喘息的小嘴便輕易張開,藥劑順著佳人柔唇傾瀉而入,直咕咕的沒入肺腑之中,兩人就這樣一點點的觀察她的面色變幻,望著那近乎痴迷的目光,才剛剛發泄過一輪的周文斌再次有了感覺,頹軟的肉莖昂揚立起,卻正搭在佳人的細腰之上。

  

   熊安傑望著這紅潤艷麗的臉頰,心中忌憚立時消散幾分,大手直接撫了上去,順著臉頰而下,直將佳人唇瓣邊上那殘留下的藥劑朝唇內拭入,見著岳彥昕未有反抗制衣,當下得意的大笑一聲,反過身來靠躺在岳彥昕的身側,確是直接將她反抱在自己的身上。

  

   “呵,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與自己的小心謹慎不同,熊安傑要是用這男下女上的姿勢,要是岳彥昕有所醒轉,只怕是雙手一壓,拿著手銬都能敲他一臉,然而熊安傑興致一來確是早早忘記了這些,一面用右手摟住那覬覦已久的柔嫩細腰,一面扶住胯下的粗壯肉屌,尋著那才剛剛開苞不久仍是蜜液充盈的小穴對准,“噗嗤”一聲便狠狠的插入進去。

  

   “喔!”岳彥昕饒是半清不醒的狀態仍是被這巨屌給肏得痛呼出聲,才剛剛接受了周文斌的長槍洗禮,這會兒又要迎來一支足有兩倍粗細的大槍,更有甚者,這支粗壯肉屌卻並不比先前的長槍短多少,熊安傑雖是插得緩慢,可撐破了那層巒疊嶂的玉穴嫩肉之余,前路開朗,猛一用力,直撞嬌嫩花芯。

  

   “嗯嗯,啊!”女人緊咬牙關,也不知是迷失還是清醒,但那悶哼著的鼻間喘息卻已與先前有著大不相同,顯然,女人的陰道是收縮性極強的所在,才剛剛破身,那緊窄的小穴便已然開始被動的適應著熊安傑的尺寸。熊安傑一杆入洞,身心頓時舒緩下來,雙腿帶著女人胯下岔開,微微半躬,雙手環抱住女人的粉背,胯下肉屌緩緩向下抽出半截,突然,蓄勢已畢,縱情一頂!

  

   “啊啊,疼…疼!”終於,一向堅韌的女檢察官吐出了自開苞以來的第一個字眼,在熊安傑聽來卻是比那高亢的呻吟更加悅耳,雖然是與先前一樣沉浮在肉欲之中,可這狀態明顯已是從催眠之中蘇醒,也不論她今後究竟如何自處,熊安傑要肏的就是她這副有意識的樣子,他就是要讓這多管閒事的女人知道,如今正肏著她的,正是她平日里壓根看不起的男人。

  

   “扶好了!”熊安傑抽插幾時,耳邊卻聽得周文斌的聲音傳來,稍稍一頓,卻見著周文斌正挺著長槍再度爬上床來,躬身靠近,卻是將長槍對准了女人那暴露在外的鮮艷菊穴。

  

   “哈哈,好,咱們來搞個雙管齊下!”熊安傑立馬知道他的主意,當下雙手下移,直至岳彥昕的肉臀位置才堪堪挺住,一手握住一只臀瓣,牢牢的扶穩了女人的臀部位置。

  

   周文斌滿意的笑了笑,長槍停在那菊穴洞邊微微徘徊摩擦,直待身下的男女都保持著完全靜止之後,雙手按著那菊穴兩邊向外一掰,修長的白龍向前一挺,直直的納入那後庭深溝。

  

   “嗚嗚…疼啊…出去…啊…唔!”岳彥昕一時間疼得語無倫次,只覺著那本就不能容納事物的身體驟然間被兩根粗棍生硬捅入,一股前所未有的撕裂痛楚幾近讓她暈厥過去,短短的幾息之間整個人就在暈厥與蘇醒之間徘徊,終於,那長龍已有半截沒入後穴之中,周文斌頓了頓身,這才緩緩抽出幾許。

  

   撕裂的感覺稍稍弱了幾分,然而後穴之中的長槍雖是並未繼續深入,可那抽出之時所刮蹭著的後穴肉壁更是牽連起無數痛感,而恰在這時,熊安傑雙手抬起,直摟住岳彥昕的後腦,厚唇相貼,一張血盆大嘴似是要將她的嬌唇吞入一般,深深的吻在一起。

  

   “唔…唔…”岳彥昕痛苦得直想大叫,可偏偏小嘴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甄首輕搖,可全身如遭蟻噬毫無半點氣力的她哪里是熊安傑這蠻人的對手,身軀還沒開始扭動便已被熊安傑的大手跟限制牢固,只得任由著身後的兩處穴洞被他們那兩根凶器活活肏干,終於,周文斌回退不久便又是一記深插,比起先前破入菊穴時的力道更加猛烈幾分,而這才初經人事的岳檢察官被這一記狠插之下,整個人一時間背不過氣來,伴著一聲“啊”的長吟,整個人向下一攤,竟是不省人事。

  

   “暈了?”即便是眼見得女人如此不堪征伐,周文斌也沒打算就此罷手,那才剛剛頂入菊穴深處的長龍繼續緩緩抽出,為下一次的暴擊深插醞釀著幾分力道。

  

   熊安傑自是最能感受到岳彥昕這會兒的狀態,見她老老實實的趴在自己胸口,渾身上下倒也沒了動作,想來是被自己兩個活活肏暈了過去,對這類景象他可算是習以為常,他天生肉棒粗壯,又經常換著法子的干女人 ,被他肏暈過去的不知凡幾,久而久之,對付這一類情況他可是經驗十足,當下雙手張開,卻是繞在女人身後,雙手合攏一握,將岳彥昕那一頭烏黑散落的長發盡皆握在手中,忽地交由在一只手上,猛地向下一扯。

  

   “啊~”岳彥昕被這一拉拽疼得立時驚醒過來,那身下的劇痛似乎已然有些麻木,可這頭扯長發卻是更能給她添上一層新的痛苦。

  

   “嘶,”而與岳彥昕的驚醒同時的,是兩個男人的同時輕嘶出聲,各自眼中冒出精光,二人的大屌都還插在岳彥昕的兩穴內里,沒想著就在她驚聲尖叫之時,那兩處玉穴肉壁俱是猛然夾緊,本就裹得嚴實的兩只大屌驟然間被這一夾,那略微的疼痛伴隨著最原始的刺激感覺,一時間爽得二人無以言表,二人俱是久經戰陣的色中餓鬼,可如今卻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的痴醉起來。

  

   “快,再來次,”感受著玉穴緊夾之後的緩緩回縮,周文斌連連催促,看那滿目通紅的勁頭,很顯然第二次的高潮即將來臨。

  

   “嗯…”熊安傑一聲悶哼,握住長發的手又是奮力一扯,岳彥昕腦袋向後一靠,卻是被拉扯得仰天而泣,可又是這一拉扯,身體自是不自覺的緊繃,兩處蜜穴再度緊夾,那股令人窒息的包裹感再度傳來。

  

   “喔,舒服…”二人幾乎同時贊嘆出聲,不需周文斌過多提醒,熊安傑便是不斷動手拉扯,就在那玉穴緊夾的檔口,他提起臀勁,適應著上頭小周哥的節奏,亦是抽插起來。

  

   二人這還是第一次雙穴同開的肏著一個女人,但相互的配合卻是默契十足,一只長屌才剛剛從後穴之中拔出少許,另一只粗棍便奮力挺入,直抵花心,而不出一秒,花芯之處的肉棒微微傾腿退,那後庭菊穴之中的長槍便又一點一點的向著蜜臀深處沒入,二人俱是較往日放慢了速度,興許是為了想多延緩一會兒此刻的滿足,興許是不想在同伴面前丟了面子,二人俱是降低了平日的速率,一點一點的細肏慢頂,一面體會著那撞擊花芯的美妙,一面又能享受到岳彥昕那穴壁狠夾的功夫,如此一來,二人越肏越是舒爽,可卻都在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欲火,如此一來,岳彥昕便成了地地道道的受害者了,“啊~啊~”岳彥昕的驚聲呼喊已然帶出幾分乏力的氣息,聲线漸漸嘶啞,而那被無數次打斷過去的暈厥漸漸被困意所取代,全身漸漸放松,那疼到閉眼的雙目緩緩張開,可眼神之中卻盡是毫無神采。

  

   “是時候了,”周文斌一眼便瞧出女人的狀態,當下肉莖一挺,再度納入後穴花徑之中,可這一次,他並未急著抽出,而是雙手扶在女人的肉臀上,朝著熊安傑喚道:“我給你把著,你再把她肏個高潮出來。”

  

   “好嘞!”熊安傑雖是不知他是何用意,可二人合作半天,該享受的也差不多了,強忍下去也不是辦法,這下能讓自己酣暢淋漓的射上一輪,熊安傑自然不會多問,借著周文斌的穩固,熊安傑雙手扶住女人腿根,胯下飛速的抽動起來。

  

   “嗯嗯…嗯嗯嗯…”天生巨物,他要是想讓一個女人高潮的辦法實在簡單,只需要抱著屁股一陣狂肏便是,這岳彥昕已是強弩之末,被他這樣的大屌瘋狂抽插之余哪里還能苟且,渾身上下不住的痙攣顫吟,蜜穴之中淫液滾滾而下,整個人被提起一口難以捕捉的激動,便在這粗長肉棒的暴雨抽插之下,登至頂峰。

  

   “喔~”與此同時,熊安傑一記深插之後亦是不再拔出,濃精激射,一柱又一柱的朝著那子宮穴腔里灌溉滿屋。

  

   “正·義·的·奴·隸!”便在女檢察官剛剛攀上欲望的高峰,周文斌微微俯下身來,再度在她耳邊念起這反復過許多次的口令,而岳彥昕,幾經沉淪之下,卻是依舊對這短短的五個字痴迷定格。

  

   “這就是欲望的力量,因為欲望,你從你所認知的正義里走了出來,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正義的奴隸,而是,欲望的奴隸!”

  

   “…”面對周文斌神神叨叨的言語,岳彥昕並未有絲毫回應。

  

   “從今以後,每當我喚出‘欲望的奴隸’的時候,你的腦中便會浮現剛剛所經歷的刺激,而在那一刻,你便會無比渴望再來一次,你將完全服從於我,完全,服從!”

  

   “…”

  

   “欲·望·的·奴·隸!”

  

   “…”岳彥昕依舊未有回應,可那被二人注視著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紅潤的光彩。

  

   “先叫我一聲主人吧!”

  

   令人難以想象的一幕終於出現,那本應被肏得不省人事的岳彥昕驟然回頭,竟是毫無顧忌的朝著周文斌喚了一聲:“主人!”

  

   第 55 章:卑微

  

   周五,一個但凡只要是學生都會為之興奮的日子, 早早的結束了一天的課程,男男女女們各自回到宿舍略作整理,走出校門,激動的周末也就此降臨。

  

   “嗨,我們在這!”校門口,七八個女生圍在一塊兒朝著遠處招手,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目光,她們招手的方向只有兩個男生,讓人的目光里自是更加艷羨起來。

  

   鍾致遠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身後略微有些緊張的侯志高,自己卻也只得裝作一副“見過世面”的樣子向著眾女走了過去,而那一堆女人之中,自然會有與他心心相印的曉雨率先走出和他走到一塊。

  

   “孔方頤同學,生日快樂!”鍾致遠手里早早的備好了一份蛋糕,這會兒倒也不追求什麼驚喜,當即走上前去遞給今天的壽星。

  

   孔方頤今天顯然也是刻意打扮過的,她本就長得精致,今天又是生日,早早的收到了幾份姐妹們送的化妝品,在宿舍里輕微的鼓搗了一下,雖是簡單的淡妝,但卻更顯現出她那平日里清冷的氣質,專程挑了一件粉色的公主裙,配上她上半身的一套小夾背,倒真有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角色,用張萱的話說:“今天的小孔就是真正的公主。”

  

   “呀,又是蛋糕。”孔方頤嘟了嘟嘴,但雙手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接了過去。

  

   曉雨在鍾致遠身旁笑道:“這是她今天收的第四個蛋糕了!”

  

   “啊?咋這麼多!”

  

   “我們早上宿舍一起給買了個,隔壁宿舍的女生們也一起送了個,再加上她爸媽在網上也給她定了個,小孔還真是幸福,這麼多人惦記著。”

  

   “怎麼?羨慕啦?”鍾致遠刮了刮女友的鼻子,偷偷取笑道:“等你過生日,你想吃多少有多少。”

  

   “怎麼小孔,你還嫌多啊,要不你拿來我們宿舍吃啊!”身後稍稍有女生的取笑聲音,除了自己宿舍的四朵金花,孔方頤還邀請了幾位班上的女同學,無獨有偶,這幾個鍾致遠還都見過,畢竟是當過一段時間的女籃教練,曉雨班上不少女生對他的印象深刻。

  

   “才不要,”孔方頤趕忙用手護住蛋糕:“這是咱們教練的心意,怎麼能給你們!”開玩笑,這可是鍾致遠送她的禮物,要吃也要回去了偷偷一個人吃,孔方頤如是想到。

  

   “孔、孔方頤同學。”這時,眾人才想起鍾致遠邊上跟著的還有一個男生,按理說,侯志高 178 的身高在男生里其實也算得上不錯,身材不胖稍微有點偏瘦,臉長得不算帥氣但也有著自己的特點,怎麼說也不該如此的不顯眼,可他偏偏是跟著鍾致遠來的,在這群女生眼里,鍾致遠幾乎都快成了“完美”的代名詞了,即便是知道他是曉雨的男朋友,可大家或多或少對這位挑不出毛病的陽光男孩有些好感,相比較之下,侯志高的形象自然就顯得平庸許多。

  

   不過既然侯志高主動打起招呼,大家的目光自然朝他望了過去,這位不起眼的籃球生這會兒卻也是提著一只白色的小禮品盒向著孔方頤走來,見著身邊這群女生的目光都圍了過來,侯志高緊張得連說話都有些顫抖:“生…生日快樂!”

  

   “謝謝。”孔方頤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倒是有點意外,畢竟曉雨只說鍾致遠會帶個男生來蹭飯緩解一下他一個男生的尷尬,可沒想著這人居然還帶了禮物,孔方頤里面的接過小禮盒,不由多問了一句:“你是候…”雖是見過幾面,在鍾致遠的生日宴上也算是共過患難,可始終也沒能記起猴子的全名。

  

   “我叫侯志高,”猴子憨憨的摸了摸後腦勺:“他們叫我‘猴子’的!”

  

   聽到“猴子”的外號,一眾女生不由得同時笑了起來,侯志高尖嘴猴腮的這個模樣,可不就是只瘦猴子嘛,再加上他這幾乎雷同了的全名,“猴子”這外號簡直是量身定做。

  

   “好啦,咱們走吧。”鍾致遠笑了笑,倒是有意的打斷了眾人的笑聲,既然人已經到齊,那自然不必要在校門口這麼耽擱。

  

   見著女生們各自走在前頭,鍾致遠趕緊拉了拉正要上前繼續搭訕的猴子:“誒誒,兄弟,你這是沒經驗啊!”

  

   侯志高“啊”的一聲懵住:“什麼意思啊?”

  

   鍾致遠搖了個頭,苦笑道:“我讓你專程穿得得體一點,就是為了在人家面前給個好印象嘛…你倒好,上來就說自己外號。”

  

   “呃…”猴子又是一愣,“猴子”這外號他早先自然也是接受不了,可從小到大就被人這樣叫過來了,自己也就看得開了許多,再加上他自己本來也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今天這會兒在一群女生面前能逗得大家歡笑那自然是不錯的。

  

   “你想啊,你專程打扮了,給人家禮物也送了,結果給人家留下的印象就是個會逗笑的猴子,那你這趟不是白來了嘛…”鍾致遠雖然也沒什麼戀愛經驗,可畢竟也是和曉雨談了快兩年了,對女生也算有所了解:“你要是想讓她喜歡你,還真得先裝裝樣子嘛,你要展示你幽默的一面你私下和她去慢慢幽默不就好了,你拿自己開涮,拿自己短處給人家笑,哎…”

  

   “啊?我這…”猴子聽他越說越是嚴重,心中不禁有些著急,他家境一般,為了高考也算是付出了許多,這才憑借著體育加分考到了深海大學,在這之前還真沒談過戀愛,有過幾段微弱的萌芽也早早被人掐斷,如今來了大學,還真就一眼瞧中了文靜卻又不失主見的孔方頤,這也是他第一次大著膽子來蹭人家的生日局。

  

   “喏,慢慢來吧,待會兒也別太過表現了,我跟你嫂子商量了,吃完飯大家一起玩會兒,想辦法幫你們把微信加上,然後你再慢慢聊。”

  

   “嗯…兄弟,謝謝你啦!”猴子聽著鍾致遠這麼的為他著想,心中自然有些感動,想著剛才的發揮確實有些不好,索性便就跟在鍾致遠的身邊,一面思索著待會兒可能需要說的話,一面痴痴的盯著那宛若公主一樣的佳人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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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啦!”張萱大聲喚了一句便拉著幾個女生向著餐廳內里走進,而侯志高抬頭看了看,這才發現今天他們來的地兒可不便宜,這是一間裝修精致的韓國料理店,雖然是開在大學附近,可稍微懂點行情的也能算出個大概來,猴子不禁心中發虛,拉了拉正要邁步而入的鍾致遠:“怎麼選的這兒啊?”

  

   “女生嘛,就喜歡這個調調,”鍾致遠倒是沒太當回事,這家店他和曉雨也來過幾次,雖說消費有些昂貴,可他平日里的花銷也就是衣食住行,倒也能夠接受。

  

   “這…一二三…算上咱倆十個人,這得一千多吧。”猴子暗暗咂舌,平日里活潑的勁兒這會兒卻是少了許多。

  

   “不止吧,這家店人均 200 左右的,小孔又是過生日…”鍾致遠隨口回了句,卻也發現了猴子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你放心吧,今天這頓壽星請了,用不著咱們 A 的。”

  

   “哎,”雖是如此,可侯志高仍是覺得有些不好,一時間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只得短嘆一聲,隨著眾人走入包廂。

  

   十人圍餐的韓國料理倒是少見,看著孔方頤如數家珍的點著他聽都沒聽過的菜式,猴子來時的自信不經意間便被磨平了大半,只得老老實實的坐在鍾致遠旁邊喝著杯子里的檸檬水,而鍾致遠的另一邊坐著的是曉雨,他當然也不好意思一直纏著他聊天,便就這麼小心謹慎的端坐著,不時的朝著女生們望上幾眼,等待著晚餐的到來。

  

   琳琅滿目的各式菜品不斷的端上,伴隨著女生們的歡呼,服務員有序的幫著眾人夾剪烤肉,處理食材,而先前還有些拘謹的侯志高在嘗到幾片烤肉之後不禁食指大動,倒是把先前的陰郁稍稍忘卻。

  

   “酒來啦!”忽然,女生們爆出一陣歡呼,就連鍾致遠都沒想著這群女生竟然是主動去點了酒,要知道上次的事情可還心有余悸,看來她們經歷了短短兩周就給忘得煙消雲散了。

  

   然而下一刻,兩個男生不由得大跌眼鏡,要想也是,在這種地方自然不會是去點些尋常的啤酒白酒,大多是摻雜著果汁的女生酒,想來也沒有什麼度數,可女生們偏生都想嘗嘗鮮,酒一上來,一個個卻又裝作不會喝酒的樣子,淺嘗輒止,叫猴子這樣喝慣了大排檔的男生看了只覺無趣。

  

   “我,要不換點啤的吧?”侯志高小聲朝著身邊的店員嘀咕了一句,盡可能的不讓周邊的人聽到。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沒有啤酒。”然而店員回應的聲音卻是很大,大到讓周遭的女生們都能聽見。

  

   猴子臉色一紅,急聲道:“那白的也行!”

  

   “白酒、也沒有的。”

  

   “…”侯志高一陣尷尬,正不知該說什麼,鍾致遠連忙插起了嘴:“要不我們兩個男生來點燒酒吧。”

  

   “好的,”這回店員倒是沒有說出那讓人尷尬的話來。

  

   猴子微微低頭,雖然是被鍾致遠解了圍,可仍然算是又在女生面前丟了次臉,心中難免又有些焦慮,可看著女生們依舊在各吃各的,三言兩語的閒聊,似乎也沒什麼人關注著自己,而那位他心心念念的公主,這會兒也正吃得歡快。

  

   “哎,”猴子心中一嘆,實在有些苦悶,正要低頭吃上幾口,忽然卻見得孔方頤朝著自己這邊望了過來。

  

   猴子雙目一亮,正要朝她示意點頭一下,可目光所至,整個人都是愣在那里。孔方頤自然不會是去看他,而他身邊能夠吸引得住她目光的,自然是那位陽光俊朗的鍾致遠,即便是他這會兒正和女友聊著閒話,即便是自己正在痴痴的觀望著她,可她,卻依然沒有朝這邊多看一眼,即便是連晃動眼神的余地都沒有。

  

   “卑微!”猴子心中突然生出這樣一個詞來,這樣的感受,就像是小時候逢年過節,他家在一些親戚叔伯里抬不起頭時的場景一模一樣,這些年來,他不斷的成長鍛煉,讓籃球成為自己變得陽光和積極的動力,他依靠著籃球專項好容易考到了深大這樣的名校,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他以為,他這輩子再也不會體會到卑微的感覺。

  

   “助你生日快樂…”恍惚之際,不知何時服務員給端來了一份生日蛋糕,是孔方頤她們宿舍給買的那份,而鍾致遠剛剛送的那盒蛋糕,這會兒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孔方頤的作為旁邊,看著她時不時的會將手往蛋糕上放一放,侯志高心里隱約猜到:她大概是很緊張這份禮物的。

  

   就這樣一言不發的享受完整頓晚餐,眾人各自歡笑開懷,可除了鍾致遠時不時的和他碰上兩杯喝不慣的燒酒,再沒有一個人與他搭腔說上兩句,興許是完全不感興趣,有興趣是羞於女生的靦腆,而那位同是不怎麼說話的溫雪待遇卻是大不一樣,不但有幾位舍友的溫馨關懷,不斷的給夾菜碰杯,還有其他幾位同學頻繁的開導,是了,聽她們說話,這女孩是才失戀不久。可自己呢?他甚至有些羨慕這位失戀了的女孩,至少,人家已經是嘗到過愛情的味道了。

  

   “我上個洗手間。”多喝了點水酒,孔方頤大大方方的站立起來,向著洗手間的房間走去。

  

   看著孔方頤遠去的背影,猴子一時間又是一陣忐忑,強大的卑微感進而生出一絲不該有的想法:她或許是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如果我勇敢的說出來?會不會有所不同?

  

   帶著這一念頭,侯志高猛地捏緊拳頭,稍稍朝著再座的眾人瞟了一眼,朝鍾致遠輕聲道:“我也去趟廁所。”

  

   鍾致遠自是沒有想到,這個平日里雖然做事大大咧咧,可還算有個規矩的猴子這會兒卻仿佛紅了眼的斗牛一般直直的走向洗手間,而他更沒想到,他並沒有走進男間,而是守在女間的門口,等候著孔方頤的到來。

  

   孔方頤很快便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看著侯志高就站在那里望著自己,心中難免有些尷尬,但她今天畢竟是主人,微微一笑之後便走向洗手池,簡單的清洗起來。

  

   “孔方頤,”猴子鼓起勇氣走得近前,輕輕的喚起了她的名字。

  

   “啊?”孔方頤見他叫自己,聲音似乎由遠及近,不由得快速關上水龍頭轉過身來,這一轉,她才發現這男生竟然是走到近前與她只有一米左右的位置,心中難免有些慌亂。

  

   “孔方頤,我喜歡你。”猴子憋足了勁,終是在猶豫了幾秒之後將心底里的話給說了出來,他還算清醒,知道女生不會喜歡太吞吞吐吐的樣子。

  

   “…”孔方頤一陣沉默,雙目先是吃驚的朝他望了望,旋即心里也明白了什麼:“原來,曉雨她們兩口子把他帶來,不是給自己找個伴,而是要…”孔方頤心中一黯,雖然年紀不大,可從小到大想追她的男生還真不少,可她可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被人介紹的一天。然而眼下,她倒是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想鍾致遠和林曉雨,猴子見她不作回應,便更大著膽子向前走了一步,眼看就要挨在她的身上來了,孔方頤猛地一推,自己向外跑開幾個身位,這才道:“我…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猴子心中一緊,卻也早就猜到這個回復,可不知怎麼的,在孔方頤的面前,他的言行已然亂了分寸:“沒…沒關系的,我們…我…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

  

   “嗯…”孔方頤點了點頭,正想離去,可心中卻是覺得自己確實是不會對這個男生有什麼想法,與其讓他這麼為難的陷在這里,倒不如拒絕得狠一點,讓他斷了念頭,當下回頭道:“你不要喜歡我了吧,我們真的不適合。”

  

   “我…”冰冷的語言瞬間擊碎猴子的最後一絲希望,見著孔方頤正要離開,猴子猛地喊了一聲:“你喜歡鍾致遠是不是?”

  

   孔方頤聞言立時回頭,被這一句一激,她心中的愧疚感倒是蕩然無存,整了整思緒,這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回去吧,別讓大家都這麼尷尬。”

  

   “不要,我就是喜歡你,我…”猴子一時間也有些語無倫次,甚至乎有那麼一瞬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是純純的愛情?還是生理的欲望?還是有女朋友之後的心底里的驕傲。

  

   孔方頤搖了搖頭,心中對他的印象更是難以言表,當下也不顧他的呐喊,直接向著原位走了回去。

  

   “誒,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張萱倒最是細心的發現了她的臉色有些難看。

  

   “沒有,就喝得有點多了,肚子不太舒服。”孔方頤露出笑容,摸了摸肚子,見著滿桌杯盤狼藉的景象,隨即道:“大家都吃好了吧,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誒,”鍾致遠故意取笑道:“這麼快就走啊,要不我們去青山湖玩會兒吧大家。”

  

   “不了,我實在有點不舒服。”孔方頤難得的拒絕起鍾致遠的邀請。

  

   恰在這時,猴子從洗手間走了回來,臉上同樣的有些無精打采。

  

   “那,要不我扶她去休息,你們去玩?”溫雪倒是難得的說上幾句話,不過她本來就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想著自己陪著室友,大家可以安安心心的玩倒也不錯。

  

   “壽星不在還有什麼意思?”鍾致遠尷尬的笑了笑:“算了算了,下次再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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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表白了?”回家路上,鍾致遠被侯志高的“洗手間表白”舉措著實嚇了一跳。

  

   “哎,當時一下沒忍住,”猴子這會兒心思煩悶,解釋起來也是不清不楚,然而一回想起先前的衝動,心里自然是有些懊悔:“兄弟,我是不是沒戲了啊?”

  

   “…”鍾致遠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具體事情他也不算太了解,這會兒也只得拍了拍猴子的肩膀:“先回去再說吧。”

  

   猴子卻是搖了搖頭:“我心里堵得慌,陪我再去喝點酒吧!”

  

   鍾致遠想了想明天的課,這會兒也還不算太晚,索性點了點頭,剛要說話,口袋里的手機卻是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喂?”

  

   “喂,我是趙舒奕。”

  

   “教練啊。”鍾致遠倒是有些意外,畢竟可是前兩天才說的放假一周的。

  

   “嗯,這兩天,岳岳找過你嗎?”

  

   “岳岳?”鍾致遠一時間倒是想不起是誰。

  

   “你的嚴月老師。”

  

   “…”鍾致遠臉上一陣惡寒,想著那位英姿颯爽的嚴月老師居然被閨蜜叫做“月月”,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沒啊,我上次見她還是決賽那天呢。”

  

   “嗯,那沒事了。”趙舒奕頓了頓,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她怎麼啦?”鍾致遠從聶雲口中得知過這位嚴月老師的身份,想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是這幾天電話關機了,應該是出任務吧。”

  

   “哦,”聽到“任務”一次,鍾致遠不禁笑著搖了搖頭,要知道上回她扮作“嚴月”老師不就是在學校執行任務嘛,聽說那位失蹤許久的孫教練和李校長就是因為這事兒才進去的:“她本事那麼大,不會有事的,應該是出任務了。”

  

   “嗯,那…”這回輪到趙舒奕猶豫了一下:“你這會兒有事嗎?”

  

   鍾致遠望了望猴子,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怎麼啦?”

  

   “我這兒剛到了一批家具,下午我不在家,人給直接扔小區物業就走了。”

  

   鍾致遠略微權衡一下,倒是覺得教練那邊一個女生確實需要點幫忙,當下順聲道:“好,我就過來。”

  

   這邊掛了電話,鍾致遠再向著猴子解釋了下情況:“你去找找大哥,我這邊幫她搬完東西就回來陪你吧。”

  

   “嗯嗯,沒事,你去吧?”猴子雖是心里有點煩悶,可倒也不會發泄在鍾致遠的身上,再加上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的“愚蠢操作”,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辭別了鍾致遠,猴子先後給戴歌和幾個籃球隊的隊友打了電話,可回應他的卻都是有事在忙,而戴歌,這個平日里除了練球就是宅宿舍上上網休息的主今天也是不巧去了他們的老鄉會,侯志高一陣無奈,自己又不想這麼輕易的回去,猶豫再三,終是一個人向著學校後街的小燒烤攤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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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里了,”深海大學的學校雖然寬敞,可這校園附近的後街可是有些狹窄,馬致遠的豪車可只得是遠遠的停靠在街頭,在李青青的指引下,兩人疾步向著侯志高所在的攤點走來。

  

   此時的燒烤攤點上,侯志高正一個人抱著瓶啤酒在那兒仰天痛飲,再看他那桌上擺著的幾瓶空了的小瓶二鍋頭,顯然是喝醉了的模樣。

  

   “怎麼就喝這個?”馬博飛看了眼他桌上的酒菜,倒是有些納悶。

  

   “他前幾天在網上買了個好幾千的包,估計正窮著。”李青青的分析倒是相當准確:“有人親眼看見他跟著去參加了幾個女生的生日會,然後回頭又一個人跑出來喝酒,我估計是出了點問題,這才叫您過來。”

  

   “很好!”馬博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樣直接朝著侯志高走了過去。

  

   滿是醉意的侯志高根本發覺不了身邊有人走近,他只是一昧的高舉著手里的酒杯,望著天上的星星月亮,一點一點的把這苦澀的酒水吞入肺腑,只待得瓶中的酒所剩無幾,這才放下酒瓶,喊了一聲:“老板,再拿兩瓶來。”

  

   “這里的酒好喝嗎?”馬博飛適時出聲打斷了老板的回應,聲音近在眼前,可神志有些縹緲的猴子這才反應過來。

  

   “你是誰?”侯志高懵懵懂懂的問道。

  

   “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馬博飛輕哼一聲,朝著這已然醉成爛泥的侯志高輕蔑的一笑。

  

   侯志高放低了頭,仔細的瞅了瞅馬博飛,這才隱約間想起些什麼:“是…是你啊…嘿嘿,我記得你…我記得你…”

  

   “換個地方喝酒啊!”

  

   “為什麼?”

  

   “這里的酒不好喝,我帶你喝點你從來沒喝過的!”馬博飛的聲音很是誘惑,正說話間,李青青已然把單給結清,這會兒向著兩人走來。

  

   正是喝得神志不清的時候,猴子一眼瞧著這位身姿窈窕,面色嫵媚的美女,身體本能的站直了些,看著馬博飛那不屑的眼神,不禁露出一股膽氣:“去就去,我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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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文小區,這是靠近深海大學新開發的一所樓盤,趙舒奕把房子買在這里,無非也是想著挨學校近一點方便一些,可畢竟是新小區,無論是物業還是周邊的人都還不太熟識,今天在外忙了一天的雜事,可到家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堆家具還等著她進屋的。

  

   鍾致遠按著定位到達的時候,正瞧著趙舒奕扛著個大電視就進了電梯,還沒來得及喚住,人家便已消失在了電梯縫隙里,鍾致遠不禁暗道:“這女人力氣不小啊。”

  

   待得趙舒奕再次下樓,剩下的家具也只剩下冰箱和沙發兩個大件,饒是趙舒奕再大的力氣,倒也不好搬動這些大家伙。

  

   也不需要多說,鍾致遠便扛起沙發一角走在前頭,而趙舒奕卻也是雙手輕松架起另一角,絲毫不比鍾致遠的動作遲緩。往返兩趟,兩人輕松的將東西給運回了趙舒奕的新房,幾經整理,屋子倒也收拾得像模像樣,除了新裝修時留下的些灰塵和垃圾,倒也能瞧出整體裝修的美觀度。

  

   “怎麼樣,累了吧?”趙舒奕抽出張濕紙巾遞給鍾致遠。

  

   “還好,”鍾致遠笑了笑:“比我想象的輕松,沒想到教練力氣這麼大!”

  

   “我和岳是同學,從小也是一起學武一起考的警校,也算是練過吧。”

  

   “那為什麼又變成籃球教練了啊!”關於這一點,鍾致遠倒是比較好奇。

  

   “機緣巧合吧,”趙舒奕笑了笑:“我在警校里選的專業是計算機,主要學的是大數據分析這一塊,可後來因為有點力氣被選去校隊打了幾年籃球,也就對籃球有興趣了。”

  

   “然後就去了美國?”

  

   “嗯,警校的時候我把籃球的一些數據利用專業分析寫了篇論文,被美國的一位教授認可,就邀請我去了美國,現在算下來,在美國了快六七年了吧。”雖然是新擺好的沙發,可兩人這會兒著實有些累了,不免都靠坐在沙發上休息閒聊起來。

  

   趙舒奕談了談在美國的一些經歷,繼而又道:“來說是你吧!”

  

   “我?”鍾致遠微微一愕:“我有什麼好說的,和你比起來,我這人生就是一塊白板,讀書、打球、訓練,好像就沒別的了吧。”

  

   “不,你很特別!”趙舒奕笑著拿出電腦,稍稍敲動幾下:“這是你的檔案庫,你看…”

  

   鍾致遠靠近一些,兩人也便挨攏靠坐在一塊,動作稍稍顯得有些親密,可鍾致遠的目光卻是盯在那電腦里連自己都從來沒見過的檔案信息,上面一五一十的寫著自己何時何地從哪兒畢業在哪兒讀書:“是這些啊,也沒錯啊,有什麼特別的?”

  

   趙舒奕笑了笑:“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說著手指了指檔案信息的第一欄,指著一片空白處道:“如果是一般人,這里就會交代他的家庭情況,父母姓名和籍貫地址,可你的,一個字也沒有。”

  

   “啊?”鍾致遠有些驚訝。

  

   “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你是黑戶,另一種,有人幫你隱藏起來了,而能在京北人社局檔案室里搞這些貓膩的,這人能力還不小。”

  

   “…”鍾致遠一陣無語,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只能任由趙舒奕在那不斷的說教著。

  

   “好啦,”趙舒奕也知他興趣不大:“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就是告訴你讓你稍微注意一下而已。”

  

   “嗯。”

  

   “來說說籃球吧。”瞧著氣氛莫名有些尷尬,趙舒奕起身去倒了杯茶。

  

   “嗯,教練,那天你把我們隊說得一文不值,是,嚇唬我們的吧?”提起籃球,鍾致遠倒是很快提出了問題。

  

   趙舒奕搖了搖頭,坐下身子又在電腦上敲擊許久,這才直接遞給了鍾致遠:“這是國內籃球球探評選出的今年全國 32 強的排名。”

  

   “29 名?”鍾致遠望著這刺眼的數字,即便是再心平氣和,這會兒也隱隱覺著有些憤怒:“我們再怎麼差也不至於倒數第一吧?”

  

   雖說是 32 強,可實際上有三支球隊是屬於政策扶持而出的隊伍,幾乎每年都是墊底的存在,而深海大學,就恰好被分配在了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這也相當於告訴別人,他們就是倒數第一。

  

   “這也不過是一家之詞,你們的缺點很明顯,第一次進全國大賽,有著全國賽里最矮的平均身高,同時一向出色的你在總決賽里被人壓制了整場,要不是最後的運氣絕殺,你們確實不如那支狀態並不好的英僑隊。”趙舒奕笑了笑,故意先說了說深海隊的痛點,進而在鍾致遠意欲反駁的時候搶聲道:“在我看來,29 這些數字並不重要,你要爭論,把名次往前排一兩位,排個十幾位又有什麼意義,現在的深海就是很弱,你不服也沒意義。”

  

   “…”鍾致遠一時無言,早先來到深海大學,他自然是帶著和父親的兩年約定而來,可自從來到這支球隊,遇到了對他幫助很多的聶雲隊長,他越發的融入隊伍,他越發的渴望勝利,今年是雲哥的最後一年,雖然他們已經衝出了深海,可他還想更進一步,帶著最高的榮譽回來。

  

   “其實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倒是沒有什麼人會關注這支球隊,離全國大賽還有近四個月時間,包括一個寒假,四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全身心的投入進來,會有進步的。”

  

   “你有信心嗎?”鍾致遠突然抬頭,本末倒置的問起了這位一直在用數據說話的神秘教練。

  

   “呵…”趙舒奕笑了笑,圓圓的臉上雙眼微微眯起:“我只按數據和事實進行分析,訓練還沒開始,你們的訓練態度和效果將決定我的信心。”

  

   鍾致遠又是一記苦笑,只覺著這女人說話的方式還真是滴水不漏,但她的話語卻也明顯是對的,離全國賽還有很長,未來什麼的,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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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隨者狂歡的舞曲,讓我聽到你們每一個人的——尖叫聲!”喧鬧的酒吧舞池之中,熱情的 DJ 扯著幾近嘶啞的嗓音呐喊著,一時之間,舞池與各座酒台周圍響起了夸張的尖叫,就連那剛剛還萎靡不振的侯志高,這會兒也跟著音樂放聲嘶吼,似乎是要把自己心里的煩惱和陰郁一吼而空。

  

   馬博飛與李青青就這樣安靜的坐在他的對面,也不多說什麼,只任由著他傾訴一通。

  

   桌上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好酒,五花八門甚至是猴子連名字都沒聽過的酒,仿佛做夢一樣,猴子越喝越是精神,越喝越是清醒幾分,待得那聲嘶吼結束,侯志高這才回過頭來看著馬博飛,惺忪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明顯的卑微,他的目光不斷向著性感卻又乖巧的李青青偷偷瞄動,不時的喉間抖動,似是在吞咽著口水。

  

   這也難怪,李青青平日里拋頭露面的時候都會穿上一身知性的小西裝,今天這款灰黑色的裝束倒是與平日里的孔方頤有些相像,再加上她那副銀框眼鏡,扎著的細致馬尾,要不是腳上踩著高跟鞋顯得身姿修長,只怕侯志高早就撲上去來個“二次表白”了。可更難得的是,李青青那對兒看慣了男人的美目這會兒卻也盯在侯志高的臉上,她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面對馬少想要用的人,她的眼里沒有一絲不屑,甚至乎,有著幾絲挑逗的意味。

  

   純情的小處男侯志高哪里見過這般勾人的誘惑,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燥熱,可偏偏這位朝她雙目放電的女人這會兒正靠在馬博飛附近,無論怎麼看,她都是人家的女人。

  

   一念至此,侯志高再度陷入卑微之中。

  

   “看你的樣子,好像越喝越精神了。”馬博飛倒也意外他的狀態,酒壯人膽他見過,可倒是第一次發現這人可以從糊塗喝道清醒。

  

   “…”見著馬博飛開口,侯志高才覺著有些尷尬,不過畢竟自己是吃了人家的請的客,吃人嘴短,這會兒說話也漸漸規矩起來:“兄弟,今天這回謝謝你了,改天我…”

  

   “誒誒,先別急啊,”馬博飛打斷了他的“空口白話”:“我不圖你什麼,就是想交個朋友,今天看你心情不好,就帶你出來玩玩,你盡管玩就是了…”

  

   “還有這種好事…”侯志高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馬博飛,又朝著他身邊的李青青暗自瞄了一眼,再度吞了口唾沫,又是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馬少!”侯志高正要再度說些什麼,忽然耳邊聽得一聲清麗的呼喚,回頭一瞧,目光卻是呆呆的愣在那里。

  

   來者是個女人,自然也是個美女,可那衣著打扮,卻是和他剛剛見過的孔方頤一模一樣,同樣是粉色的公主長裙,同樣是上半身一套小夾背,同樣的,眼睛上還帶著一副眼鏡…侯志高猛地擦了擦眼鏡,再度認真的瞧了一眼,這才瞧出幾絲端倪,這女人自然不是孔方頤,雖然臉型相似,可她卻明顯比孔方頤要大上許多,而那隨身散發著的濃濃的香水味也比他平日見過的大學女生要濃得多。

  

   “好,好好陪他!”然而出乎侯志高意料的是,這本是呼喚著馬博飛名字而來的美女卻是被馬博飛一句話便塞給了自己。

  

   還未等自己明白過來,馬博飛便已起身帶著李青青走了出去,只留著自己和這位向他靠近的女人。

  

   “喲,小帥哥,怎麼稱呼…”

  

   “我…我…”

  

   “害羞啊,那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去說?”美女熟練的拉起侯志高的手,輕輕一扯,那本是經常接受力量訓練的侯志高便被她輕易拉起,直愣愣的跟著美女的腳步向著酒吧的電梯走去。

  

   第 56 章:海浪

  

   周末如約而至,晨曦初臨,清風拂面。

  

   曉雨慵懶的靠在男友的肩上,鼻唇就貼在鍾致遠的耳垂邊上,一股有一股的呼吸傳出,略微顯得有些憨態可掬。鍾致遠卻也不去打擾,畢竟難得周末,雖說是興高采烈的出去游玩,可這個點也確實擾人清夢。

  

   女友自然是睡得香甜,可鍾致遠心里卻是有些起伏不定,時的呼吸急促面色潤紅,只因為他那一直埋在兜里的手掌中,正死死拽著的一個小物件。

  

   那是臨走之時在小賣部買的一盒避孕套,昨晚回去和戴歌陳起打趣聊天,說道周末要和曉雨去海邊錄個節目,兩位損友第一時間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異口同聲的道出一個詞來:“注意安全!”

  

   的確,他和曉雨在一塊兒都兩年了,似乎,也該發生些什麼了吧!鍾致遠如是想到,心中的包袱稍稍寬松了些,望著肩頭熟睡的天使一樣的女友,心中不禁暗想:“她要是不同意,我又該怎麼辦?”十八歲的男孩心中不禁又是一陣焦慮。

  

   “還是打籃球簡單點。”鍾致遠腦子里突然蹦出這麼個不負責任的念頭,畢竟兩天都沒時間訓練,這對於堅持了十幾年的他來說還是第一次。

  

   “休息一下也好,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會帶來什麼樣的魔鬼訓練。”

  

   汽車很快行使到他們的目的地,深海市最出名的海灘景點——月牙灣。水天一色的碧藍海岸线伴著漸漸升起的陽光正緩緩染成金色,只一眼,從車上下來的少男少女便興致高昂了起來。

  

   沒有擁堵的人群和汙染的尾氣,早在山潤集團打算在這錄兩天節目開始,月牙灣這一帶景區便已被他們給包下來了,沙灘向外五十米左右圍上了隔離帶,不少工作人員在沙灘上穿梭行走,顯然,這次的節目還有些分量。

  

   “來啦!”顏妙旖緩緩走來,可那夸張的打扮卻是讓鍾致遠和林曉雨都是有種面紅耳赤的感覺,一層披在外頭的乳白色長款紗衣之下,里面竟是只穿著一套暴露的泳衣,紗衣中間根本沒有拉鏈或是紐扣,正面直視之下,大好春光一覽無余。

  

   “咳咳,”鍾致遠微咳了下,便是強裝正經的打起了招呼:“顏總。”

  

   “嗯嗯,這位是何叔,你就跟著他走,咱們白天把拍攝的節目做完,晚上就可以早點休息。”顏妙旖指了指身後的老人,輕松道:“這位就是曉雨吧,你是跟著他呢,還是我帶你去海邊玩玩啊?”

  

   曉雨手搭在鍾致遠的肩上,不禁朝著他身後縮了縮,露出羞怯的笑容道:“我還是跟著他吧。”

  

   “跟著他也好,省得待會兒他被人美女拐走了。”顏妙旖打趣著這位嬌羞的小女友,臉上的笑容似乎帶著些神秘。

  

   鍾致遠倒只以為她是真的玩笑,可當何叔帶著他走向拍攝場地之時,他和曉雨又一次呆若木雞。

  

   十余架機位向著中心不斷的循環拍攝,數十位工作人員拿著茶水、衣物、道具等等盡皆圍在中間,仿佛眾星拱月一般守護著人間的公主。

  

   是慕容琴!這位才從“國風大賽”選秀中脫穎而出,以超高人氣和實力摘得桂冠火遍全國的女人,如今,她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流量,而她,竟然現身在了這里。

  

   “鍾先生,您今天的拍攝就是跟她一起的。”何叔笑了笑,似是早已猜到了鍾致遠的驚訝:“慕容小姐已經算是我們山潤娛樂的招牌了,你可要保護好她啊!”

  

   “這…”鍾致遠瞬間覺得自己有種被坑的感覺,他只會籃球,也是因為山潤是深海籃球隊的贊助商原因才會答應這次的綜藝拍攝,想著過來最多也就是展示下籃球方面的東西,可哪里知道,他需要合作的對象是這麼大個女明星,他能拍什麼?帶慕容琴打籃球嗎?

  

   山潤娛樂的想法自然不是讓這位渾身上下都帶著晶瑩剔透之感的古裝明星去跟著鍾致遠打球,這次他們拍攝的綜藝叫做“天涯海角”,主打的是跟著明星一起旅游、游戲,而這一次,他們的企劃卻是故意做了一場“情侶”特輯,專門挑選了山潤娛樂旗下的五位女藝人與各行各業的優質素人一起完成所謂的“任務”。

  

   五名優質素人分別是一位說唱歌手,一位企業高管,一位銷售達人,一位知名主編,再加上鍾致遠這位籃球健將,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帥小伙,雖然都不在娛樂圈,可各自都有著各自的魅力。

  

   “哇,慕容琴好漂亮啊!”曉雨一臉憧憬的望著那被人簇擁著的古風女神,看著她一襲白衣輕紗安穩肅立的仙女裝束,忍不住出聲贊嘆起來。

  

   “這傻丫頭!”鍾致遠苦笑了聲,雖是有些不願,但也算是明了了這一期綜藝的大概內容,想著就是逢場作戲的玩一次,具體呈現還是要看後期剪輯出來的效果,而那位慕容琴既然是山潤娛樂這麼保護著的對象,傳出緋聞來自然不會太好,想必更不會刻意去制造些緋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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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鍾致遠的趕早出行不一樣的是,十二點的酒店提醒電話響起,侯志高才睜開了惺忪的雙眼悄然醒來,然而下一刻,便是止不住的頭痛。

  

   溫香軟床、美女在懷依舊阻擋不了昨夜醉酒的後遺症,侯志高猛地抱頭搖晃一陣,目光不經意間朝著睡在身邊的一絲不掛的女人瞟去,下一刻,侯志高喉間一熱,卻是猛地捂住嘴向著衛生間跑了過去。

  

   “嘔!”幾聲痛苦的干嘔傳出,侯志高卻是再不復昨日的神勇,此時此刻,他軟得像只蛆蟲,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是有著一種難以描述的痛苦與惡心。

  

   當神智恢復,他一眼便能瞧出身邊的女人是誰,這是一個穿著和孔方頤相似的女人,甚至乎在昨夜,她也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學生青澀模樣,可若稍加回味,侯志高又哪里不能猜出她的身份,從她身上隱隱散發著的香水味道,從她熟練的動作和呻吟,從她那“體貼入微”的態度,侯志高深吸口氣,慢慢消化著這一夜發生的事,手輕輕攀上噴頭,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慢慢的衝刷著他滿是異味的身體。

  

   “不就睡了只雞嗎?我又不虧!”侯志高自然沒有多高的“精神潔癖”,只不過是一下子還沒有從離奇的經歷中醒悟過來,待得熱水沁入大腦,他也慢慢明悟過來一些東西,可他怎麼也無法理解,那位才輸球給他們的闊少為什麼要這麼花心思結交自己,按理來說,人家不找他們麻煩都算好事了,難道真讓自己遇到了個冤大頭?

  

   侯志高腦子稍稍清醒,倒也不便在這洗手間里逗留,關上噴頭,隨手穿了條內褲便要打開浴室門去撿地上的衣服,可門一打開,一道“驚心動魄”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侯志高愣了一下,可男人的本能和卻是唆使著他的目光直朝著女人的胸前望去,下意識的,腹部火熱,不起眼的小鳥兒猛地抬頭,露出那猙獰的神色。

  

   “喲,小哥哥又想要啦?”女人嫵媚的喚了一聲,絲毫不介意自己被看了個精光,走進前來竟是直接靠在侯志高的身上,溫柔道:“小哥哥昨天還滿意嗎?”

  

   “我…”即便心中有個分寸,可這會兒猴子也只得是面紅耳赤,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女人的小手漸漸在自己的身上游歷,忽的,胯下的肉屌被那溫熱的手掌捉了個嚴實,侯志高猛地一激,胸中欲火熊熊而起。

  

   “小哥哥,我剛剛可是給續了兩天的房,咱們倆,可有的是時間…”女人不斷圍繞著男人進行挑逗,柔唇輕撫,十指剝彈,都是常年練習著的本事,對付侯志高這破童子身的小娃娃自然是手到擒來,侯志高雖是體育生,可能考入深海大學的,也當得起“品學兼優”幾個字了,可如今見了這擺在眼前的誘惑,又有哪個“品學兼優”的男生能夠抵抗呢?

  

   “我…兩天?”猴子下意識的呢喃出聲,雙手亦是漸漸的抱住這性感豐腴的成熟女人,緩緩撫摸起來。

  

   “對啊,這兩天啊,我們可以好好的玩。”女人輕浮的蹲下身去,小手已然不僅僅是在那肉屌上撫摸,隨著女人的身形蹲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溫熱感瞬間直擊猴子的心靈。

  

   “這就是人生嗎?”欲火激蕩之余,侯志高心中不禁生出這樣一個念頭:“這才是男人該有的人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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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我是來自深海大學的籃球隊員,我叫鍾致遠。”

  

   “你好,慕容琴。”萬千鏡頭之前,一對對臨時搭伙的男女正逐一的進行著自我介紹,而在場眾人中,最吸引關注的,自然是這位新晉的國風女神了,近距離之下,這位能經得住鏡頭檢驗的美女自然是更顯端莊秀麗,無論身材樣貌,無論氣質神采,在鍾致遠看來都是美女中的上上之姿,然而這些都還算不上她的特色,她的特點,是眉宇間那股清冷寡淡的神色里散發著一種叫人難以親近的感覺,就像參加這次比賽,有人統計過她除了才藝展示外,從進入電視直播起,說過的話就沒超過一百句,可那為數不多的語言里,卻是完完全全的打破了她的“高冷”氣質。就像她接下來所說的這一句一樣:

  

   “今天,我們要好好配合喔…”慕容琴眨著那雙靈動無比的大眼睛,臉上露出了那與自身清冷氣質全然不符的笑容。

  

   “…”鍾致遠倒是被這一句親昵的口氣弄得有些恍然,無論怎麼看,這個大明星也不像是玉姐那樣的“自來熟”吧?

  

   “呀…”看著鍾致遠的表情,慕容琴輕輕一呼,好像自己覺察到自己有些失態,微微吐了吐舌頭便縮了回去,臉上帶著些羞紅,可只要她不說話,整個人便又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女神模樣。

  

   ……

  

   “接下來,咱們進入今天的第三個環節——逐浪潛鯊!”幕後導演一面介紹著比賽規則,一面用手催促著幾位“臨時情侶”走向那艘早已備好的快艇。

  

   快艇倒是備得足夠寬敞,除了這五男五女的座位,還特意設置了兩個攝影師,兩個救生員和一名駕駛員的席位,幾人登上快艇,為的卻是要拍攝幾人在歷經極速飛浪之時的各種臨時反應,其間會加入一系列的即興問題和任務,而在最後,會將得分最低的一隊需要自己跳入水里以作懲罰,當然,所有的人員都會穿戴好救生衣,被扔入水里的兩人也會立馬有救生員躍入其中將人給抱起,雖說有些風險,可為了節目效果,節目組也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

  

   “啊?要被扔下去啊,這也太…”一干人等俱都有些慌張,雖然是近海,深淺還算能夠接受,可誰都知道,那快艇飛起來的速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放心,這兩位救生員都是前省游泳隊的,還有這兩位攝影,也都是會游泳的。”導演坦然介紹著一切,這才叫眾人穩下心來,隨著機位的運轉拍攝,那位企業高管倒是率先擺出一副紳士做派,單手一彎,已然做出了邀請的姿勢,而他的搭檔女星立時露出微笑,輕輕搭上紳士的手臂,緩緩走上快艇,雖是上船之時有些晃悠,可女星們都是鏡頭經驗十分充足,哪怕是再搖晃,這一個二個的還都能保持著自身的穩定和儀態。

  

   “額…”鍾致遠看了看這個才剛剛認識的搭檔,雖說節目組進行了簡單的破冰和游戲環節,可慕容琴除了開頭的那句打招呼的言語外,至始至終連笑容都沒一個,一個人清冷決絕的杵在那里,無論是游戲還是交流似乎都是漠不關心,雖然這也符合慕容琴一慣的人設,可有了那一句令人覺著莫名的問候,鍾致遠的內心倒是對她有種莫名的好奇。

  

   鍾致遠有樣學樣的伸出手來,學著前頭幾人紳士的牽著慕容琴踏上船去,幾人漸漸坐定,快艇拋錨而起,伴著“嗡嗡嗡”的發動機轟鳴聲響,快艇緩緩的向前啟動,沿著海浪翱翔而去,一時間水速陡升,狂風拂面。

  

   “第一個問題…”按照規則,每一位嘉賓的手里都會拿著一張問題卡,依次發問,然後除了本組以外的情侶進行搶答,題目大多是一些社會常識,而在男男女女的互動配合之下,幾人倒也是其樂融融,有互相斗嘴的,有互相鼓勵的,而根據各人的職業素養和分組搭檔的性格不一,幾人的表現還算是各有風格,整體而言的綜藝氛圍倒也不錯。

  

   “來,我這邊的問題是,在美職籃 NBA 里,單場得分最高的人是?”鍾致遠面無表情的念著手中的問題卡,心中不禁感嘆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也算是煞費苦心,這麼簡單的題目…然而他的考量還未結束,看著大家伙那瞠目結舌的模樣,不禁心中打起了鼓:不會吧,這都答不上來?

  

   還真是遇到了冷門的問題,幾個男生大多是選的偏瘦一類的形象,在球隊里本只算得上勻稱的鍾致遠在這伙人里面已然顯得是高大威猛了,而這一群人,女生自不必說,男生里面也沒幾個打籃球的,對 NBA 里面的情況自然是知之甚少。

  

   “喬丹?”立時有人搶答出聲,顯然,答案向著大家都熟知的一類人名單里面去了。

  

   “科…科…”坐在慕容琴旁邊的一位女星晃了晃腦袋,似乎想起了一個名字,剛開了個頭,他的搭檔倒是反應了過來:“科比?”

  

   鍾致遠搖了搖頭,只覺著只自己一個人知道答案還是有些無趣。

  

   “好像是叫威爾特·張伯倫吧?”然而出乎意料的聲音卻是自身後響起,眾人扭頭一看,卻不正是那久未吭聲的慕容琴。

  

   “額…”見著眾人吃驚的目光望向自己,慕容琴立時面露羞怯之色,縮回了頭,可雙唇微微潤了潤,終還是忍不住小聲說道:“我記得是叫這個名字,拿過一百分的。”

  

   “是嗎?”眾人將目光投向出題人,鍾致遠苦笑一聲:“回答倒是對的,只不過…”看著慕容琴那紅撲撲的面容,鍾致遠不禁想起了女友曉雨平日里的模樣,她也是個稍微提上一點就害羞到不行的女孩,隨即,鍾致遠“殘忍”的點破道:“只不過你跟我一個組的,沒有答題資格。”

  

   “啊?”慕容琴砸了咂嘴,卻又趕緊收起笑容,再度恢復到先前的清冷模樣。

  

   “我知道,叫張伯倫,拿了 100 分!”見著二人將答案給念了出來,眾人倒是不介意撿起了便宜,故意裝出才想出來的模樣,逗得大家伙一陣歡笑。

  

   “呀,我不敢跳。”快艇速度稍稍降了下來,受懲罰的二人組被迫走到船邊,雖然是穿著救生衣,雖然救生員也早在一旁就緒,可畢竟那底下是一望無際的海水,沒經受過專業訓練的他們,哪里敢就這麼直接的躍入其中。

  

   “沒關系的,我們守著的。”救生員們和攝影們一再催促,而事不關己的其他幾對自然是不會多說個什麼,兩人無奈之下也只得強打起勇氣雙目一閉,就勢一躍,伴著“啊啊啊”的幾聲尖叫,淺海里驟然間冒出幾股水浪,救生員們毫不猶豫的躍下,果然,沒過幾秒,眾人便已能瞧見兩位救生員各自抱著一位嘉賓露出水面。

  

   直到此刻,眾人心中的顧慮才減弱幾分,想著畢竟是大公司制作,這安保問題自然也是放在重中之重,駕駛員微微調轉船頭,雖然才過個幾秒,可快艇也著實離落水幾人已經有些距離,船頭調轉之下,是要與幾人匯合的。

  

   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那看似朴實干練的駕駛員突然間面露猙獰之色,一手顫抖的從駕駛位中抽出,緊緊的捏住胸口,而另一手,顯然也劇痛之下已是操控不了這飛速運轉的快艇,雙手失力之下,整個人猛地向著身後一栽,竟是毫無預兆的落入水中。

  

   “啊~”這一記落水立時被身後的幾人瞧個真切,快艇本就在旋轉掉頭的位置,駕駛位的突然失控,可方向卻是並未及時回轉,整艘快艇依舊沿著先前的速度旋轉,竟是在這水域里畫起圈來。

  

   “天呐!”聚變突至,余下的幾人哪里還會鎮定,這要是掉到水里尚且有救生衣和救生員,可這沒了駕駛員,那他們又該指望誰?

  

   “怎麼…怎麼辦?”有人顫顫巍巍的問道,每個人各自扶住船上的欄杆,面對著不斷旋轉的快艇,已經有人開始頭暈目眩。

  

   “要不,跳水吧!”

  

   “千萬別!”鍾致遠猛地喝住“跳水”的提議:“船在轉,這會兒下去會被撞傷的。”

  

   “可…”話音未落,眾人耳邊突然傳來“嗡”的一聲,卻是那船頭發動機猛地一聲轟鳴,那本就在告訴飛轉的快艇驟然間又提了幾分速度,仿佛一只亂轉的蒼蠅一般劇烈肆虐著平靜的海面。

  

   “大家抓緊。”企業高管倒是率先鎮定下來,指揮著眾人報緊快艇的邊緣欄杆,同時自己試圖向著架勢座的位置挪動。

  

   “啊~”然而他越是挪動,身體便更難保持平衡,快艇在水中一記飄移,除了濺起水面上的浪花陣陣,更是讓這位有些瘦弱的高管的大腿撞在了前座的靠檔上,鮮血崩流,一時間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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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那邊怎麼了?”海灘上,雖說快艇開得還不算太遠,可一眼望去卻也只能瞧見一絲黑點在那旋轉,不少人開始躲在遮陽傘下休息,等候著這一輪環節的結束,整個拍攝團隊里大多也慵懶下來,畢竟今天的拍攝任務大致就到此為止了,只要後期剪輯得好,有著慕容琴加盟的這一檔綜藝自然少不了關注。

  

   然而只有林曉雨一個人率先發出的驚呼,她雖是沒有一直盯著那艘快艇,可在這不熟悉的環境里,她除了隔三差五的望一望海邊,似乎也找不到什麼太多的樂趣。

  

   眾人開始聚焦目光,很快,大家發現了快艇不對勁的地方。

  

   “導演,出事啦。”

  

   除了導演,一眾山潤集團的高管們圍著顏妙旖也走了過來,看著那飛速旋轉的黑點,顏妙旖登時捏緊拳頭:“什麼情況?”

  

   “已經派船過去看了。”

  

   “再派幾支,快點,不能出意外的!”顏妙旖一聲怒斥,心中立時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局面,她如今正是接手山潤集團的關鍵時期,每一步都是早早盤算好的,根本經不起任何風浪摧折。

  

   “啊,這…這是怎麼了?”比派去觀察的船只速度更快的傳出的消息,不到片刻,已經有不少明星經紀人和嘉賓的親屬圍了過來,導演焦頭爛額的拿著擴音器出聲安撫,可那零星的黑點還在水面上來回轉悠,怎麼看都是一出駭人的場面。

  

   “顏姐姐…他們?”林曉雨的雙眼之中隱隱閃著幾絲晶瑩,然而她竭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顏妙旖望了望曉雨,也不知為何,從這個美麗的女孩目光之中她總能找到幾分清澈,事故發生了,自然需要處理,她是此地說話最有分量的人,她當然不能慌張。顏妙旖輕輕的握住曉雨的手,柔聲道:“沒事的,有你的鍾致遠在!”

  

   “嗯!”曉雨點了點頭,也不知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還是對那遠方的黑影有著莫名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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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起彼伏的尖叫在快艇上不斷響起,這會兒也沒有了什麼男女配合,這群臨時組合的“情侶”們,紛紛散落在各自的角落,全力的抱在船側的欄杆,先前還好,可這快艇的速度似乎隨著圈數的增加而不斷加快,漸漸的,所有人的腦袋多多少有些暈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鍾致遠沉默許久,看了看四周,兩個救生員和栽倒在水里的駕駛員這會兒都瞧不見蹤影,而岸邊的人似乎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如果再任由著快艇如此的繞圈,在不斷加速之下,這旋轉的半徑只會越來越大,不出幾分鍾,快艇便有撞向岸邊的風險,這樣的速度下來,只要稍微一點磕碰恐怕所有人都會承受不了。

  

   “要不我們還是跳吧!”又有人提出了“跳水”的建議,跳水雖然有著一定的危險,可比起在這快艇上感受疾風驟雨般的速度,跳水對於會游泳的來說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鍾致遠沒有出聲,這會兒他也說不准究竟如何選擇才是正確,可望著那先前去控駕駛位失敗的男人,鍾致遠猛的握緊拳頭,鄭聲道:“我試一下。”

  

   話音未落,他猛地松手,趁著快艇這會兒旋轉幅度不大驟然向著前頭狂奔兩步,他本就高大,這兩步是早有准備,故而兩步的距離便已越過了客乘區域,直向著船頭的甲板位置撲去,而就在這時,快艇突然一晃,卻是再一次遇上浪流,一記拍打,本就旋轉不停的快艇突然一個側翻,竟是連人帶船向著水面翻了個九十度,伴著“啊啊啊”的嘶吼,圍在左側的一批直接沒入水中。

  

   “啊~啊~啊~”喊聲緩緩的從水面升起,快艇終究是沒被掀翻,海浪散去,快艇回歸正位,沒入水中的男女頃刻間被抬了回來。

  

   “你還好吧?”鍾致遠身後響起一記陌生的關懷,他稍稍扭頭,卻正見著渾身濕透了的慕容琴就站在對面,只不過讓人覺著意外的是,被淹了一輪的少女這會兒竟然是對自己的情況渾不在意,通紅的小臉一直望著鍾致遠,冷靜的問起他的情況。

  

   “我,還好。”鍾致遠點了點頭,就在剛才翻船的一瞬間,他猛的一個側翻,卻是單手握住了欄杆向著船板的另一側吊了起來,倒也算是有驚無險。

  

   “那你快去,我給你看著平衡。”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整天不出聲,一出聲多多少少帶著些“憨”態的女孩兒這會兒居然會這麼的鎮定。

  

   “嗯,”鍾致遠想也沒想的撐了撐手,從扶住的欄杆一躍而起,直接跳上那毫無遮掩和攙扶的甲板,趁著水浪與船速的低頻期,猛地向前快行幾步。

  

   “小心!”身後再度傳來女人的呼聲,鍾致遠不敢回頭,因為他的耳朵已經聽多了幾絲不尋常的聲音,快艇激起的水浪驟然間升到了好幾米高,伴著那本就在興風作浪的海水,兩相助你之下,無情的向著鍾致遠所在的位置撲了下來。這樣的水流,別說是在這危險的快艇上,就算是在平地,這一撲的勁頭都足夠將人給衝得稀散。

  

   “呼~”水浪消散,鍾致遠自然不可能完好無損的待在甲板上,眾人舉目一望,已然不能尋到他的身影。

  

   “不…不會吧?”看著突然消失了的人影,眾人心中升起一絲不好的念頭。

  

   “誰…誰會開這個…”突然,一聲令人振奮的聲音自船頭響起,鍾致遠緩緩露出腦袋一角,輕輕的向著眾人招手示意,就在剛才海浪襲來之時,他反應極其迅速,就像是運球突進之時遇到了來自身後的鋪蓋,“換手!”那是他在球場上的一貫選擇,然而用在這生死關頭,他卻是能迅速調整,一個縱身,向著加班之下的駕駛室側身躺倒,借著海浪的衝擊,直接向著駕駛室滾了過去,雖是被光禿禿的甲板磨破點皮,可終究沒有什麼大礙。

  

   “我知道!”比鍾致遠的揮手更讓人驚訝的是慕容琴的回應:“左邊那個是刹車,你踩住!”

  

   鍾致遠也顧不上問她怎麼知道,大腳一踏,可那刹車竟是松散無比,即便是踏至最深,整個船也沒有丁點的反應。

  

   “刹車壞了!”鍾致遠急忙向著身後喊道。

  

   “沒事,”慕容琴迅速的給出回應,略微頓了兩秒才道:“你控制好方向,快艇帶不了多少油,我們剛剛跑了這麼久,估計沒剩多少了。”

  

   “…”鍾致遠一時無言,這方向盤看著簡單,可他畢竟是連駕照都沒考過的,這會兒要客串起駕駛位來,自然少不得一陣緊張,可眼下眾人只有他一個能衝到這來,而面對這不斷加速的局面,他也只得硬著頭皮去操控了。

  

   雙手握住方向,鍾致遠猛地深吸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那轉盤卻也不似他想的那麼輕松,急速飛馳之下的快艇,那本就被轉了一個半圈的方向盤,鍾致遠才剛剛握住,整個人似乎都要被帶著飛出去,好在他力氣不小,一把蹬住下邊的靠板這才堪堪穩定,然而那方向盤上的反作用力著實不小,鍾致遠好容易才算完全控制,剛要使勁回扳,耳邊卻聽得慕容琴的聲音再次響起:“別動它。”

  

   這一回的聲音似乎是近了許多,而下一刻,慕容琴竟是學著先前鍾致遠的模樣猛跨兩步,似乎也是要朝著駕駛室的方向行動。

  

   “回來啊,慕容!”慕容琴的動作自是引起了身後眾人的呼喚,然而慕容琴這會兒卻是根本不會理會旁人,不知何時光著的小腳丫子輕輕踏上甲板,將身子橫置在甲板上,也不顧濕透了的衣服和頭發,就勢一滾,竟是與鍾致遠如出一轍的躍入駕駛室里。

  

   鍾致遠痴痴的望著這一幕,似乎這一刻的她才是真實的慕容琴,那個不愛說話的慕容琴是假的,那個靦腆害羞又略顯嬌憨的慕容琴也是假的,只有這一刻的她,或許才是最真實的,就好像決賽那天的舞蹈,她一襲白衣從天而降,全然忘我的在舞台上展現著自己的古箏技藝,曲聲悠揚,感情細膩,又哪里會是全無感情的冰山,又哪里是神經大條的女孩?

  

   “我來。”慕容琴喘了口氣,立馬接過了鍾致遠手中的方向盤,雙手雖然也有些顫抖,但卻明顯比鍾致遠熟練得多,快艇在經受了一記“飄移式”的旋轉之後,竟然是平穩的掉了個頭,直向著海域的另一側行駛,而未過多遠,慕容琴便又是一次旋轉,雖然依舊無法降低船速,可旋轉的幅度已然到了大家能夠適應的程度。

  

   “這麼厲害啊!”一眾人稍稍恢復平靜,免不了的,自然是對這位大明星的一番夸贊,可慕容琴並未有露出任何表情,她的雙臂牢牢的控制著躁動不安的方向,一個圈又一個圈的旋轉著。

  

   “慢了,慢了…”不多時,已有人發現了船速的變化,既然早有言要等待快艇的油量耗盡,現在發現速度降低,自然是個好消息。

  

   直至此刻,慕容琴才算是松了口氣,雙手握得力氣稍稍松了幾分,而恰在這時,從海岸沙灘馳來的幾艘小船正向著他們靠了過來,顯然,岸上已經發起了救援行動。

  

   “應該沒問題了。”慕容琴挪開身位,向著鍾致遠輕輕笑了笑:“你來開吧!”

  

   鍾致遠倒是沒有拒絕,男人天生的駕駛欲望作祟,見著快艇已然安穩下來,方向盤自然也能輕松的掌控,更何況,有著這樣一位神秘的“女明星”在旁,他還真一點都不擔心。

  

   “你怎麼會開快艇的啊?”鍾致遠一面操作一面拋出問題。

  

   “就小時候開過咯。”慕容琴吐了吐舌頭,臉上立時洋溢著幾分甜美的笑容,伴著返航的快艇與西海岸线上落日的余暉,仿佛冰山融化一般叫人傾倒。

  

   “咔嚓”一聲畫面定格,隨性而來的攝影師不知何時已經坐到了兩人的身側,快門按下,一張俊男美女共同駕駛快艇乘風破浪的高清照片就此而生。

  

   第 57 章:純淨

  

   晚霞初升,沙灘上的人們漸漸散去,一場有驚無險的快艇風波之後,今日份的拍攝也就告一段落了。

  

   事先落水的嘉賓和救生員早已返回,誰也沒想到他們所受的懲罰比起其他人來幾乎可以算作是獎勵了,而那位落水了的駕駛員也被救起,據說是患有心髒病,剛巧在行船的過程中發了病,駕駛員是景區的老人了,景區在管理上自然算不得那麼嚴苛,這才有了這樣的疏忽。

  

   後續自有山潤集團和景區之間的糾紛要處理,鍾致遠拉著曉雨溫馨的靠在沙灘上,事先想好的游泳、逐浪等等項目也都懶得去做,就這樣安安穩穩的躺著,便已讓兩人覺得十分幸福。

  

   “真的不去啦?”顏妙旖親自走過來問候著這位“功勞”不小的嘉賓,節目組為嘉賓們特地准備了酒席,而其他的工作人員或是家屬,會提供一份不錯的盒飯,然而即便是顏妙旖給曉雨安排了席位,他這會兒也實在不想去了,忙碌了一天,這會兒兩人能安靜的靠在這里,相互依偎,看著海上的日落,這份美好,又哪里是一份海鮮能夠相比的。

  

   “不去啦,我們靠會兒就好。”

  

   “那好,”顏妙旖倒是沒有糾結於這個“不給面子”的家伙,爽朗的拿出一張卡來:“喏,這是房卡,要是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鍾致遠懵懂的接過磁卡,目光下意識的朝著曉雨瞟了一眼,大致也能猜到她心中的羞怯,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有同居的機會,鍾致遠腦中不禁一熱,只想著能早早的與她回房休息。

  

   “要不,我們…我們回去吧。”心中有著幾絲旖念,說話都有些吞吐,鍾致遠扶了扶腰,借口道:“開始那個船…不小心撞了一下…”

  

   “啊?沒事吧?”曉雨不疑有他,立時認真的朝他望來,小手不住撫摸在男友的腰身上,雖是隔著衣服,但也能感受到腰腹一帶緊致有力的肌肉,曉雨才剛剛觸到一丁點,臉上不禁又是一紅,忙又縮了回去。

  

   “沒事,睡一覺就好了。”鍾致遠緩緩站起身來,望著漸漸泛黑的天色:“回去吧。”

  

   “嗯~”曉雨低下了頭,輕輕的回應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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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侯志高雙目無神的靠在床上,氣喘吁吁,整個人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身邊的女人卻仍然是有著幾分精神,雖也是有些疲累,可眉眼間依然在散發著她的魅力,“咔嚓”一聲火機脆響,女人點燃了手中的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著身旁虛弱不堪了的侯志高,嘴角不由一翹,可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崇拜的眼神:“小哥哥,你好厲害啊。”

  

   “呵呵,”侯志高憨憨的笑了笑,從昨晚到現在,已經算得上是一天一夜了,兩個人壓根就沒離開過房間,這會兒只感覺渾身發軟,比打十場比賽還要費勁。

  

   “來,”女人將剛抽過一口的煙嘴兒遞了過去,侯志高本想說自己從不抽煙,可懷中女人的眼神又是那般的嫵媚動人,叫他難以拒絕,搭了搭嘴,隨即便接過煙嘴,嘗試著抽了起來。

  

   “你跟他什麼關系啊?”雖然隱約能猜到這女人的來歷,可侯志高仍然抱著幾絲幻想,趁著休息的時間聊起了家常。

  

   “他?誰啊?”女人眨了眨眼,卻不知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

  

   “就那個讓你陪我的人。”

  

   “你是說小馬哥?”女人又笑了笑:“敢情你還不知道小馬哥的安排吧?”

  

   “…”侯志高頓了頓,想了一下確實是對馬博飛知之甚少,總不能真有一見如故這種情況吧。

  

   “小馬哥的身份呢,我是不知道的,可我們老板的老板都得在他面前裝孫子,想必來頭不會小,你能被他安排著,想必也是有本事的。”

  

   侯志高聞言又是一陣沉默,“本事?”自己除了會打下籃球,還是在球隊里首發都打不上的那種,哪里算得上什麼本事。

  

   “對了,小馬哥身邊的女人交代過,你要是覺得滿意,就給她去個電話,”突然,女人拿出手機,直接遞在了侯志高的面前,仿佛一切早已准備好一般,根本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侯志高倒也不會拒絕,畢竟到現在為止他還處於懵逼的狀態,拿起手機時電話已經播了出去,沒過多時,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傳了出來:“喂?”

  

   “我…”侯志高開了口,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你啊,呵…”電話里的聲音很好聽,聯想著昨夜見著她的模樣,侯志高心中隱隱有些起伏。

  

   “嗯。”

  

   “看來是很滿意了。”

  

   “…”侯志高扭頭看了眼床上的女人,那女人雖是一直保持著微笑,心態平穩,可這會兒也難免有些眼神跳動,顯然,自己的這句話對她還是有幾分影響的:“還好。”

  

   “這就還好了?”電話里的聲音笑了笑:“也許,過幾天還有份大禮送給你的。”

  

   “大禮?”侯志高又是一愕。

  

   “打聽個事!”李青青及時的收住話題,也不知是欲擒故縱還是直奔主題:“你室友鍾致遠今天去哪了?”

  

   “他?”侯志高一夜銷魂哪里還記得室友這回事,腦子稍微轉了轉便慵懶道:“還能去哪?不是練球就是談愛唄。”

  

   “不,他不在學校。”

  

   “…”感受到電話里不像是隨口提及,侯志高倒是穩了穩心神,想了一圈才想起鍾致遠事先提過的錄節目的事:“他去海邊了,是山潤集團找的他,說是拍個什麼節目。”

  

   “原來是這樣。”電話里的聲音頓了頓,又問:“那他的女朋友也跟著去了?”

  

   “嗯,”侯志高雖是說出了室友的動向,可也不禁對她的目的有些懷疑:“你找他干嘛?”

  

   可他才剛出聲提及,電話那頭卻又是直接打斷了話題:“酒店那邊給你交代好了,游泳池、健身房你都可以去,這會兒沒記錯的話應該也開餐了,那邊的味道也還可以,她會好好陪你的。”

  

   “我…”侯志高心中一苦,這會兒他操勞了一夜,哪里還有什麼精神做些什麼,不過既然這酒店安排得還算周詳,他也不介意帶著身邊的女人多玩上一天。

  

   “好好休息。”電話及時的掛斷,似乎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得到,侯志高搖了搖頭,看了看身邊雙目放光的女人,不禁懶得多想,稱了稱懶腰便道:“走,去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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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林曉雨輕輕的把房門關上,剛一回頭,卻見著男友便直挺挺的站在她的身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鍾致遠的雙手便已將她完全摟住,嘴唇迫不及待的覆了上來。

  

   雖是有些突然,然而畢竟是戀人的索吻,不出一秒,曉雨便放下了心中防備,悄然的閉上雙眼,腳尖微微踮起,唇內的小嫩舌與男友的大厚舌攪拌在一塊兒,兩排光潔的嫩牙輕輕地含著,又想學著男友的樣子輕咬下去,可又怕咬得他太疼,於是乎只得唇齒柔軟的任由著男友的大舌肆虐。

  

   戀人的擁吻總是綿長無比,而這是他們第一次在房間里獨處,一想著今夜會發生的故事,兩人都是有些心跳加速,呼吸不順,可即便如此,誰也沒有去松開對方的意思,親吻多時,曉雨自然的睜開雙眼,正好與男友深情的目光撞在一起,頭一次的,她沒有羞怯的低頭,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勇氣,她將墊著的腳又是抬高幾分,雙手環抱在男友的腦後,熱切的回應起來。

  

   良久,動情的兩人才不舍的分開,望著唇瓣上些微還沾染著的幾絲晶瑩,曉雨立即面色一紅,羞怯的低下頭去。

  

   “曉雨,我…我先去洗澡了。”鍾致遠知道女友的面子薄,也不取笑她,從背包里取出換洗的衣物,臨去前將空調、電視都給打開,又取出一小堆零食,只為讓女友等待的時候不至於無聊。

  

   然而曉雨又怎可能無聊,浴室里“嘀哩嘀哩”的水流聲不斷的縈繞在她的心頭,來此之前她就已經和室友們說好了晚上不回去,那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心中自然清楚,鍾致遠從談戀愛以來就沒有做過什麼不規矩的事,她一直有些感動,她當然也想過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到將來結婚的時候,可如果鍾致遠想呢?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還是,她根本就不會拒絕,尤其是三番五次的事故之後,她的觀念也在悄然變化:今天不是個特殊的日子,但他深愛著她,她又深愛著他,那就夠了。

  

   鍾致遠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只穿著一條灰色的短褲,上半身的肌肉棱角分明,叫人一看就難免心跳加速,曉雨坐在床腳,可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散發著的沐浴露的香味,心中更是柔軟,還沒待她言語,男友便又是抱了過來。

  

   香艷的激吻,再一次的在房間中上演,而這一次,他們抱得更緊。

  

   曉雨的手掌能撫摸到男友壯實的腰背,每一處都仿佛鐵鑄的一般,給人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實感與安全感,而隨著深吻的蔓延,無暇他想的曉雨猛然驚醒,卻是發現男友的大手已然悄悄沿著自己的上衣一路向上,竟是伸到了自己的後背的系帶位置。

  

   曉雨輕哼一聲,卻能感受到他的手略微有些顫抖,猜到他還是十分在乎自己的感受,心中微微一甜,立時又安靜的靠在男友的肩頭,靜靜的放縱著他的動作。鍾致遠見狀自是一喜,也不說話,雙手齊齊深入,卻是在女友的後背系帶不住的摸索摳擠,可他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的胸罩,而曉雨的習慣又是一向系得很緊,這笨手笨腳的解扣完全不像那個在球場上瀟灑自如的健將。

  

   感受著背後上男友的笨拙動作,曉雨那嬌羞而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臉上卻是綻放著甜蜜的笑容,雙手後彎,輕輕的觸碰在男友的手邊,鍾致遠立時會意停下動作,曉雨面色又是一紅,然而這會兒也稍稍放下了矜持,雙手稍稍一捏,那剛剛還讓鍾致遠有些頭疼的胸扣便悄然解下,鍾致遠如蒙大赦一般趕緊將她從後摟住,雙手放肆的游離在曉雨的前身,沿著上衣下擺而入,直向上一路摩挲前行,不多時,雙手便觸碰到了那對兒他夢寐以求的綿軟渾碩的乳肉。

  

   “嗯…”曉雨這會兒的臉色像是熟透了的果子,雖是自己默許了男友的作為,可事到臨頭依然是嬌羞不已,然而鍾致遠可看不到她的表情神態,他這會兒仍然是小心翼翼的用大手輕輕揉搓著那對兒令人著迷的乳球,平日里球場上的大心髒這會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平日里那雙控球自如的大手這會兒卻又是顯得極為生疏,旋轉輕揉,是不是的在那乳尖紅豆上一陣挑逗,雖是純情處男,可畢竟也在宿舍里跟著幾個室友看過點“動作大片”,也就幾分鍾的時間便輕松調整了狀態。乳罩雖是剝落,可雙手揉搓時卻也時常受限於那依舊穿在身上的上身,鍾致遠微微側目,見著曉雨正緊閉著眼不似有反抗的意思,於是乎便大著膽子雙手向下一捋,直將少女那穿在身上的小 T 恤向上掀起,直朝著肩頸方向掠過。

  

   曉雨雖是閉著眼,可這會兒全身心都融入在這溫馨的二人世界,衣物才剛剛掀起,她便順從的將手舉高,好讓衣物能從她頭肩位置脫落,這一輕微的動作卻是讓鍾致遠心懷大暢,迅速脫下上身,鍾致遠立時低頭向著那挺拔的豐胸望去,一時間竟是有些痴迷,他與曉雨在一起兩年多的時間偶爾有過身體接觸,但卻很少觸及到胸部等敏感地帶,他知道曉雨是個單純的女孩,他不想有一分一毫惹她不開心的地方,要不是今天有這麼個機會,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等到什麼時候才能一親芳澤,然而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平日里這個依偎在她身側的小女孩居然有著這樣迷人的身段,那渾圓碩大的奶球之下正是一截自然滑嫩的瘦腰,沒有贅肉,但卻也微微有些飽滿,鍾致遠的手掌輕柔的撫弄而上,卻是說不出的嫩滑體驗。

  

   “嗚…”鍾致遠又一次的攀上她那敏感的雙乳,曉雨不禁輕輕的哼了一聲,稍稍睜眼,卻正好對著男友臉上那痴迷的目光,雖是心中依舊羞怯無比,可能瞧著平日里那個在自己面前永遠都是無微不至的男友這會兒竟然是這個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好笑,忽然覺著這樣羞人的事情也並不那麼可怕了,當下繼續閉眼,將嬌軀更貼近了幾分,與男友那剛剛沐浴過還帶著幾分濕氣的身軀貼在一起。

  

   雖是早已用沐浴露洗過了身上的汗臭,雖是平日里都十分注意個人衛生,可曉雨只稍稍貼近他的肌膚一丁點,不自覺的便能聞到一股從未聞到過的屬於男人的氣味,這氣味不算太好聞,可卻又不叫人排斥,夾雜著幾絲沐浴露的清香,不知不覺間已然讓人沉醉其中。曉雨的眼眸睜了又閉,閉了又睜,在這份短暫的刺激里激蕩遨游。

  

   十分多鍾的時間里,兩人一句多余的言語也無,只沉浸在相互溫存的柔情蜜意里,鍾致遠的手法已然沒有了先前的生疏,時而盤旋,時而揉搓,時而擠壓,時而推握,對於這樣令人愛不釋手的乳肉,鍾致遠只覺著一時一刻也不舍得放下,撫弄少許之後又將頭輕輕向下一低,弓著腰用嘴將那誘人的蜜桃含入嘴里,用那更加生疏的舌頭輕輕擦舐,而空出的雙手卻已是在不經意間向著身下的褲帶伸了過去。

  

   “啊~”曉雨突然尖聲一呼,似是觸電了一般小退一步,倒是掙脫了鍾致遠的懷抱,見著男友有些愕然的表情,曉雨突然生出一抹不安,然而身下那奇怪的感覺卻是讓她本能的喚出聲來,她微微潤唇,輕聲道:“我…我也去洗個澡吧。”

  

   “嗯嗯,”鍾致遠倒是明白過來,她也是在沙灘上呆了一整天的人,就算保持得好,這會兒身上也會殘留著些汙漬或是細汗,而女孩子嘛,總是更愛干淨一些才是,是自己太過猴急了。

  

   見男友輕輕松松的答應下來,曉雨心中又是一暖,微微低下頭,在床邊的旅行包里拿出一套換洗的衣服,快步向著浴室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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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少,馬少!”李青青不斷的朝著在前疾走的馬博飛呼喚,可馬博飛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徑直的繼續向前,直至那輛早已備好的豪車之前,馬博飛猛地扯開車門,冷聲道:“走!”

  

   “馬少…”李青青快步撲在車門之前,用力拍打著被馬博飛緊閉著的車窗,面色微微有些著急:“馬少,你聽我說啊…”

  

   坐在司機位的珍妮微微有些猶豫,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行徑,可看著馬博飛那鐵青著的臉色,心中難免有些犯怵:“馬少,要不就聽…”

  

   馬博飛冷目朝著窗外的李青青微微一撇,見著她那著急的模樣不禁稍稍有些心軟,呼了口氣,用手按下了車窗控制。

  

   “馬少,”李青青立時露出欣慰之色,當即道:“那畢竟是山潤娛樂的范圍,無論安保力量還是如今和我們智運的關系,咱們暫時還惹不起…”

  

   “我不管,他們出去度假了,度假了你懂嗎?”馬博飛面目有著猙獰,聲音更是歇斯底里,然而在李青青看來,他的眼睛里仍然帶著幾分光芒,很顯然,他什麼都明白,只是不太能接受眼下的局面。

  

   “沒能提前查出這個消息是我的問題,”李青青冷靜說道:“但是今天的確已經遲了。”

  

   馬博飛坐在車座上捏了捏拳,雙唇緊咬,狠狠的閉了會兒眼這才睜開道:“山潤娛樂,他們顏家持股多少?”

  

   “山潤娛樂是山潤集團直接控股的,除了一小部分作為引流人才的股份,山潤集團的持股是百分之七十八。”李青青對如今的商業形勢幾乎是如數家珍,更何況山潤這樣的巨頭級別。

  

   “好!”馬博飛點了點頭,適才的狂躁漸漸消散,他指了指後座的一個空位:“你上來吧!”

  

   “額…”李青青的思路有時也跟不上馬博飛的天馬行空,不過既然見他有了松動的念頭,李青青不由分說的答應下來:“好。”

  

   “走,去找老頭子。”

  

   珍妮稍稍松了口氣,近段時間總能見著馬博飛情緒不穩,如今能安穩的回去找馬天雄,無論如何也算得上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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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里的水聲又一次的響起,可對於鍾致遠來說,這份等待卻要比先前曉雨的等待要漫長許多,鍾致遠沒有急著穿回衣服,就這樣光著上半身在房間里來回的走著,將帶來的行禮一一擺放整齊,燒上一壺熱水,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從先前的衣服袋子里取出那蓄謀已久的安全套,朝著四周望了一圈,最終將它藏匿在大床的枕頭底下,如此安排已定,這才安穩的靠在床頭,等候著佳人的出浴。

  

   “咯吱”一聲輕響,鍾致遠立時提了提神,順眼望去,卻正見著一對兒白淨的小腳丫從浴室門里走了出來,曉雨全身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寬大睡衣,睡衣裙擺足足掩蓋了大腿半截,卻是根本瞧不見她的下身穿了什麼,鍾致遠這會兒早已欲火難耐,可既然是要面對兩人的第一次,他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急色,當即佯裝鎮定道:“洗完啦?”

  

   “嗯!”曉雨輕輕應了一聲,看著男友大喇喇的靠在床上,心中又是一緊,連邁動的腳步也稍稍顯得有些酸軟,好在從浴室到床頭沒個幾步路,好容易走近床邊,便立即掀起被子底角,整個人飛速的從被子里鑽了進去,直睡在鍾致遠的左側,卻也沒有出聲,反而身軀一轉,竟是背身對著男友,裝作睡覺的樣子,緊緊的閉上雙眼。

  

   鍾致遠不禁被她這動作逗得笑了起來,可他也知道女友這害羞的毛病怕是不會輕易改善,這還得靠自己慢慢開發,一念至此,他也不再多想,雙手緊隨其後的將曉雨摟在懷里,將頭輕輕的湊在曉雨的耳邊,柔聲喚道:“曉雨…”

  

   “嗯,”曉雨又應了一聲,身體卻依舊是背轉著的。

  

   “我…我會一輩子愛你的。”鍾致遠稍微頓了頓,此時此刻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愛意,唯有許上承諾,意圖來破開女友的心防。

  

   果然,男友突然的情話著實令人目眩,曉雨緩緩的挪動身軀,不多時已將那張清純至美的面容翻轉過來,眼眸中微微泛著幾絲水霧。

  

   “老公…”曉雨突然喚了聲最是親昵的稱呼:“我…我是最好了准備了的…”說著說著,那美眸中的水霧驟然間化成了幾滴清淚,不多時已然順著絕美的容顏順流而下:“可…我剛剛發現,那兒有血跡…”

  

   “啊?”鍾致遠有些莫名,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你不是還有幾天嗎?”

  

   “我也不知道,”曉雨將頭靠在男友的肩上:“明明是還有幾天的,可…”

  

   鍾致遠暗自搖頭,如此局面卻也只得獨自苦笑,暗嘆時運不濟,稍稍平復心情,這才想起女友還抱著自己流著眼淚,自己又哪里願意讓她難過,當即將她緊緊抱住,大手輕輕的在她背後拍了拍:“傻瓜,又不是非要今天,我知道你願意給我,心里就很感動了。”

  

   “我願意的…”曉雨使勁的點了點頭,配上那梨花帶雨的表情,整個人更顯嬌憨可愛。

  

   “那咱們也不急在今天,等你好了,我們再抽個周末…”好容易得了女友的認可,鍾致遠自是要先把事情給定下來,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心情也稍微放松下來。

  

   “嗯嗯,”曉雨又是點了點頭,小手緊緊的箍在男友的腰背上:“老公,今晚就抱著我睡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鍾致遠笑了笑,女友這麼好的身材睡在旁邊,難道還讓他坐懷不亂不成?

  

   “真好。”曉雨甜蜜的閉上雙眼,就如平日里兩人在青山湖邊相互依偎一般相擁而眠,兩只相互吸引的唇鼻漸漸靠攏,再一次的吻在一起。

  

   可這一次的激吻對於鍾致遠來說卻沒有了適才的享受,雖是愛意席卷,心中多是為對方考慮一些,可那生理上的自然反應卻不是叫人能夠輕易遏制的,先前還能想著待會兒水到渠成發生的事,可眼下既然已經知道了結果,鍾致遠多多少少有些無措與不安,兩只抱在曉雨胸口的手不多時已經少了一只,縮回到自己的雙腿之間,習慣性的撫弄起自己那昂揚的肉槍。少男的精力自然不會憑借著自己的意念輕易的化解,更何況有著林曉雨這樣身材樣貌近乎完美的女友睡在身側,硬挺挺的肉槍隨著自己的撫弄而越發精神抖擻,鍾致遠輕輕松開激吻著的唇舌,一把將曉雨攬在自己懷里,這才稍稍緩了口氣,下身撫弄的速度也隨之提升許多。

  

   然而這樣的遮掩自是瞞不住懷中的女友,曉雨只覺著他身下位置微微顫動,不禁好奇的探了探頭,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問了起來:“你在干嘛啊?”

  

   “沒,沒什麼?”鍾致遠一陣尷尬,身下的動作微微頓住,然而這時一陣冰涼而柔軟的觸覺襲上腦海,卻正是女友的小手不經意間也在向下探尋,不多時已然碰到了他那還蓋在肉棒之上的手。

  

   “…”鍾致遠悶哼一聲,身軀微微有些顫抖,內心一番掙扎之下,大手猛然一翻,卻是直將曉雨的小手扯近幾分,好讓那冰涼柔軟的手掌心覆蓋在自己的欲望之上。

  

   “嘶!”

  

   “呀!”

  

   兩人幾乎同時發出聲音,一個是極致舒爽,胸中欲火似要爆發一般的顫吟,而另一個,自是帶著幾分羞惱,伴著一顆緊張跳動的芳心一齊驚呼。

  

   然而片刻之後,二人復又歸於平靜,林曉雨雖是單純懵懂,可也不是全然無知的,轉眼間她已然明白了手中接觸到的是個什麼物件,而看著男友這會兒面帶釋緩之狀的表情和那緊握住她的大手,盡管心中萬分羞怯,可她也沒急著將手縮回,就這樣,在男友的引導之下,緩緩的在那火熱梆硬的事物上緩緩揉動。

  

   “啊~”同樣是五根手指,可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當真曉雨的手清澈嫩滑一些,鍾致遠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禁欲生活當真是有些迷惘,進而又對今天遇到女友月經這事兒感到遺憾,然而事已至此,他也只得放平了心態,牽著女友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棒身位置,引導著來回向前抽動。

  

   佳人素手輕輕擼動,鍾致遠仿佛直墜仙境,沒幾下的功夫,曉雨便已能自己控制著節奏,鍾致遠抽回手來,再度將曉雨摟住,一手撫摸著那光潔無暇的美背,一手拿捏著那酥軟潤滑的翹臀,再加上身下肉莖還有著佳人輕柔的擼動,鍾致遠欲火直衝,一個按捺不住便發出“啊”的一聲輕呼,曉雨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卻見著鍾致遠急忙抽手回去,一把推開曉雨的小手,自己突然加速抽動兩下,瞬間,一股白精便順著肉莖頂端的馬眼位置噴射而出,在鍾致遠刻意的遮掩下,只灑落在他的手掌與肉莖附近。

  

   “怎麼了?”曉雨對他的突然舉動有些莫名,見著他驟然間似乎變得有些虛弱,不禁好奇的問了一聲。

  

   “射啦。”鍾致遠倒是沒有避諱什麼,輕輕的喘了口氣,精神頭立即便恢復過來。

  

   曉雨俏臉又是一紅,雙唇微微抿動,似乎有著很多問題想問,可又礙於羞怯沒能問出口來,想了半晌才道:“這樣,舒服嗎?”

  

   “嗯,”鍾致遠連連點頭,隨即便又從床上坐起:“要不,再去洗洗?”

  

   曉雨“啊”了一聲,一時間有些錯愕,可鍾致遠卻已是從床上站了起來,大手一把將被子掀開,直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如此一來,曉雨就算是有著幾分羞意也無濟於事了,雙手輕輕褪下睡衣,卻又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胸口的兩團美肉,在鍾致遠的淫靡目光之下,一個健步躍起,反是先他一步跑向浴室。

  

   鍾致遠笑了笑,便也隨著她的腳步走向浴室。

  

   推拉式的浴室門被輕易拉開,伴著清香的熱氣,鍾致遠一眼便瞧見了已自己脫得干淨的女友,刹那間的恍惚,讓他覺著這樣的場景著實有些夢幻,直至曉雨輕微的向他靠近,鍾致遠這才回過神來,大手再度將她攔腰環住,雙唇自然而然的貼在了一起。

  

   溫熱的浴水不斷澆灌著兩個深吻的少男少女,鍾致遠稍稍清洗了下那還沾著自己精液的肉莖和手,可這一番套弄,那才剛剛軟化下去的肉身卻又一次的昂首挺立起來,鍾致遠微微一愕,復又抬頭看了看曉雨,卻見她正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下身,鍾致遠一陣好笑,可看著女友那美得毫無瑕疵的臉,一股邪惡的念頭卻是涌進他的腦海。

  

   “又硬了、”鍾致遠再度用手撫弄著這支重新昂首的肉棒,這一次,他倒也放開了許多,卻也不再避諱曉雨的目光,就當著她的面,輕輕擼動起來。

  

   “會很難受嗎?”曉雨的問題有些可笑,可又讓人覺著有趣。

  

   “嗯,”鍾致遠輕輕應了一聲,旋即突然小聲說道:“要不,你幫我…”

  

   “啊?”耳聽得男友的聲音越來越小,曉雨走近一步問了起來。

  

   “用嘴吧。”在宿舍里,鍾致遠自然是跟著戴歌猴子他們看過一些“動作大片”,對於那誘人至極的口交行為,他光是想想便已激動不已,而今,女友就在自己身邊,他一時激動,竟是忍不住說道出來,可那畢竟是自己撒尿的地方啊,他雖是有心,可光自己想想都覺得一陣惡心肮髒,故而這話說得又是極小。

  

   “啊?”曉雨依然沒有聽清,再近一步,又是主動的伸出小手,學著鍾致遠的樣子再度覆蓋在那火熱的肉莖身上。

  

   “嗯,沒什麼,就這樣。”猶豫再三,鍾致遠終是不忍心說出那容易讓女友拒絕的話來,將那心中的邪惡念頭及時的扼住,轉而露出平日里的陽光笑容,柔聲道:“就這樣,我好舒服。”

  

   曉雨亦是甜蜜的笑了笑,有了一回經驗,曉雨倒也不需要男友的引導便已開始套弄起來,浴室的燈光敞亮無比,要是有心探看自是什麼地方都能瞧個清楚,可曉雨卻是自先前偷瞄了一眼之後便再也不去低頭,她的面色依舊是那般紅潤,就這樣將頭靠在男友的肩上,一來一回的擼動起來…

  

   第 58 章:晨跑

  

   “你要開娛樂公司?”馬天雄的隱秘小屋里,年近半百的老人言語間雖是有些疑惑,可也並沒有太過驚奇,對這位經歷了無數滄桑的老人來說,這種小事還上不了台面。

  

   “嗯,”馬博飛努了努嘴,身邊的李青青便將手中的電腦抱了過去,直接遞在馬天雄的面前:“這是我之前就做過的一個分析。”

  

   馬天雄粗略的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進而抬頭問道:“能告訴我理由嗎?”

  

   “趁著出國之前,多玩點女人!”馬博飛倒是毫不客氣的說出個叫人不得不信的理由,然而馬天雄卻是並不在意他的無禮言語,反是問道:“你想動顏家?”

  

   馬博飛輕哼一聲:“既然我什麼事你都知道,何必多次一問?”

  

   馬天雄雙手拱在胸前緩緩摩搓幾陣,似是在考慮著什麼,良久才道:“好,這事兒我准了,不過有一點我得先提個醒。”

  

   “說!”

  

   “你想對付誰就去對付誰,我會給你啟動資金,但是之後怎麼運作是你的事,還有,千萬別越线!”

  

   “怎麼?你還怕越线?”馬博飛不禁多看了老人兩眼:“當年叱咤深海的馬爺想退休啦?”

  

   馬天雄沒有多做回應,卻是將目光望向兒子身側的李青青:“青青啊,你多看著他點兒,我說的話,記住了。”

  

   “是,老爺!”李青青正色的向著老人鞠了一躬,態度十分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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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落,滿臉幸福的男孩兒悄然睜眼,從小到大每日不間斷的晨練不知不覺斷了兩天了,原本還計劃著今天早點起來去跑個步,可看著身邊熟睡著的女友模樣,他哪里還會想著別的,不說昨晚兩人纏綿了到凌晨三四點,就算他這會兒精神正好,他也不願意從這溫香的床榻上起來。

  

   “溫柔鄉,英雄冢。”鍾致遠搖了搖頭,不禁對這前人的說辭有了一層新的理解,像他這樣的少年,又有哪個能禁得住性的誘惑。

  

   就這樣繼續眯著眼靠在女友身邊,迷迷糊糊的再次睡著,直到叫早的電話打來,二人這才被同時驚醒。放下手機,二人四目相視了幾秒,一瞬間都是露出甜蜜的笑容,雖是未能初嘗禁果,可兩人也算是毫無遮掩的廝磨了一個晚上,這感情的溫度就如火箭一般飆升,在鍾致遠的心里,曾經這個和他只有著“男女朋友”關系的少女,到現在已經和他密不可分了,這是一份信任和責任,是一份心中扯不斷的牽掛,而有了昨夜的激情與交流,兩人才算打破了曾經的相敬如賓,就像這會兒,鍾致遠已然大手拍打在女友的蜜臀之上,笑聲道:“起來啦懶豬。”

  

   “嗯,”曉雨扭了扭身子,雖是困意不減,可也不會拒絕,更不會因為男友的親昵而生氣,昨夜的嬌羞稍稍退卻,到了今天,她也變得更加知性一些。

  

   第二天的拍攝任務較第一天還要輕松許多,然而與昨天不同的是,那位氣質不凡的慕容琴居然早早的等候在了拍攝點附近,見著鍾致遠與林曉雨攜手走來,竟是主動迎上前去打起了招呼:“早啊!”

  

   鍾致遠微微一愕,旋即意識到這會兒節目組還沒開始拍攝,她也不用裝出一副冰冷或是懵懂的模樣,想通了這點,鍾致遠才笑了笑:“早。”

  

   “這是你女朋友吧?”慕容琴談吐很是自然,身邊的助理團隊這會兒都在節目組布置著些東西,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一處靠椅上,閒聊的功夫,目光自是不會錯過林曉雨這樣的漂亮女生。

  

   “嗯,”鍾致遠想也沒想便點了頭。

  

   “很漂亮啊,”慕容琴輕笑一聲,旋即又將腦袋向前靠了靠,小聲說道:“有個事兒你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備。”

  

   “啊?”鍾致遠和曉雨互視一眼,面露疑惑。

  

   “昨天攝影師回去之後說拍攝的效果很好,尤其是那段在快艇上的表現也被收錄了進去,節目組有意把我們剪出點兒緋聞來。”

  

   “緋聞?”鍾致遠更是錯愕:“什麼意思?”

  

   “我來說吧,”突然,顏妙旖的聲音正從兩人身後響起,慕容琴立即起身,朝著顏妙旖點了個頭便自個兒向著別處走去,直把座位留給自己的老板。而顏妙旖卻是自然而然的坐上了她的位置,觀望著眼前的一對少男少女,不禁起意朝著曉雨問道:“昨天睡得還好嗎?”

  

   “嗯,挺好的。”曉雨想也沒想的回應著,可抬頭見著顏妙旖的目光卻似乎有著幾分不對勁。

  

   “他,沒欺負你?”這話一問,曉雨哪里還猜不到她那戲謔的笑容里是個什麼意思,當即又是俏臉一紅,尷尬的縮回了頭。

  

   顏妙旖知道她臉皮薄,卻也不再繼續朝她打趣,轉而向著鍾致遠解釋道:“節目組呢,會盡可能的剪輯你們兩個之間的互動,古風女神配上運動少年,這是我很早就想好的搭配,你們的素材也拍得不錯。”

  

   “可,她不是才出道嗎?你這麼傳…”鍾致遠很是不解。

  

   “她當然不會承認,”顏妙旖笑著解釋:“無論是她還是山潤娛樂都不會承認,同時,你也不可能承認,但這個點還是會發酵下去,持續的吸引熱度,她會在清高孤傲的氣色中偶爾露出些少女的嬌憨,去干擾人們的判斷,從而引發熱點討論,這樣,她的熱度不會減,而娛樂圈的目光也會漸漸拉到你這兒來,也有利於我接下來的計劃。”

  

   “…”鍾致遠雖然學業還算優秀,可畢竟對這類商業類的見聞知之甚少,被顏妙旖三言兩句就給說得有些雲里霧里,只到聽著顏妙旖的特別叮囑:“我已經將上次你采訪時提到曉雨的那段視頻刪了,你們在學校怎麼樣不要緊,不過在媒體面前,我還是希望你能保持一段時間的‘單身’”

  

   “這…”雖然鍾致遠也不是喜歡張揚的性格,可這種被人干涉的感覺自是有些不爽,然而這會兒山潤還是他們隊伍的主贊助商,這位女董事對自己也算照顧,鍾致遠也犯不著與她斤斤計較,想通了這點,鍾致遠緩了下神,隨即突然問道:“那你的計劃是什麼?”

  

   顏妙旖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倒是很關心我嘛,”見他們兩個都是有些臉紅,顏妙旖又是親和的笑了笑:“我想進軍 CBA 了!”

  

   “啊?CBA?”鍾致遠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你這是…”

  

   “誒,你看什麼呢,我又不是去打球。”顏妙旖立刻打斷了他的掃視目光:“我想買下‘力高’。”

  

   鍾致遠對“力高”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實際上,每個籃球隊員都知道“力高”的鼎鼎大名,這便是深海市所在的華南省區直屬的 CBA 球隊,目前才成立不到五年,按理說底蘊不怎樣,可偏偏去年出了匹黑馬,華南力高靠選秀摘得了狀元秀的齊鴻鳴,隨即便仿佛換了個血一般的迅速騰飛,憑借著狀元秀亮眼的發揮,力高首次打進季後賽,雖然最終敗在了老牌冠軍新疆隊的手里,可即便如此,明眼人都能猜到,這支球隊潛力無限,有著明顯的升值空間。

  

   而顏妙旖就是想拿下這支距離近又潛力足的隊伍,她一路扶持深海大學,除了鞏固經驗之外,她更多的是去在籃球屆展現自己的管理實力,上一次決賽的邀約幾位大佬,為的也就是將來收購“力高”這一步大旗。

  

   “嗯,有志氣。”鍾致遠微微點頭,這話倒不是客氣,眼前的靚麗女子年紀也沒比自己大幾歲,可胸中的宏圖卻是令人嘆服,無論她的目標是否能實現,又無論結局如何,光是這個念想和計劃都已經遠超常人了。

  

   “嘿,要是我成功拿下了‘力高’,只要你願意,我一定破格把你要來。”顏妙旖拿著自己的美好藍圖打趣道。

  

   “我可不來,我還要讀完大學的。”鍾致遠倒是對自己的規劃十分清楚。

  

   “哈,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今天你們好好拍好好玩吧,到時候我安排車子送你們回去,聽說你們明天要開始集訓了。”

  

   “這你也知道?”

  

   “當然,山潤畢竟是你們的贊助商,那位趙教練的工資,可都是我們給出的,不然你以為大學的那點工資,能滿足得了在美國都有著一定名氣的數據分析師,就是還不知道她的執教能力如何?”

  

   “應該還可以。”鍾致遠回憶起與趙舒奕相處時的感覺,心中隱隱有著幾分篤定。

  

   “那就好,”顏妙旖笑了笑,朝著已經准備好了的節目組揮了揮手:“他們那邊好了,咱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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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一,清晨,深海籃球隊的隊員們按著約定及時出現在了室外籃球場邊,對於入隊以來幾乎訓練就沒斷過的他們而言,一周的休息時間實在太過寶貴,像幾位學業輕松的大三大四學長甚至都可以結伴去旅游一趟,調整好狀態之後的回歸,大家的臉上似乎都精神了許多,可唯獨平日里話癆一樣的侯志高今天這會兒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大早上就坐在休息椅上打起了瞌睡。

  

   六點半整,趙舒奕准時出現在了球場,一身黑白相間的運動套裝,梳著馬尾,戴著鴨舌帽,踏著一雙耐克經典款女鞋,要不是大家認識,旁人還以為是個混說唱圈的女歌手來的。

  

   “集個合吧!”趙舒奕沒有多余的寒暄,一上來便朝著聶雲吩咐了一聲。

  

   聶雲簡單的整好了隊形,做起了平日里體育委員的工作,一一點到之後這才回復教練:“齊了!”

  

   “嗯,”趙舒奕點了點頭,慢步走至隊伍中間,目光輕柔的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這才道:“沒有人遲到,是一個好的開始。”

  

   “呵…”聶雲面色一陣欣慰,雖說平日里球隊紀律嚴明,可也難保不會出現問題,為了讓新教練看到他們的決心,昨夜他可是給全隊逐一打了電話強調了今天的訓練,這才保障了今天的全勤。

  

   “廢話也不多說,先來熱個身,跑幾個圈…”

  

   “好,全體都有,向左轉…”聶雲對她的安排自然是極為恭敬,聽得熱身的任務,想也不想便准備帶隊去跑,可話還沒說完便被趙舒奕給打斷:“不用管隊形了,大家跟著我跑就行了。”言罷便是獨自朝著場外跑去。

  

   “跟上。”聶雲想也沒想便發出口令,率先跟著趙舒奕的步伐,緩步跑動。

  

   雖然趙舒奕說不用顧著隊形,可男籃的小伙子們卻也還保持著一列縱隊,簡單的慢跑對他們來說自然是毫不費力,而在聶雲曾經的領導下,小伙子們自然也能保持著一定的紀律性。這會兒才是天微微亮的時候,校道上倒也沒有什麼人,一行人就這麼緩步向前,也不知趙舒奕要帶他們去到何方。

  

   深海大學的很大,校道也是四通八達綿延不絕,趙舒奕就這樣輕松的領在前頭,也不去喊什麼口號,也不去追求什麼姿勢,就像個晨跑的少女一樣,自在的慢跑著,仿佛忘記了她籃球教練的身份。

  

   然而許久之後,才漸漸有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先是侯志高等幾個大一新生有些體力不支,降下速度走了幾步,卻發現隊伍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為了不至於掉隊太遠,幾人又不得不跟著一起,慢悠悠的晃蕩在後面,緊接著,幾名內线球員也開始露出疲態,可前頭的隊伍沒停,他們自然也不會貿然停下,除了聶雲跟鍾致遠,幾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支起來。

  

   但是,趙舒奕依舊在跑,而且是從容淡定,面色輕松的跑在前面,似乎對身後的隊員情況一概不知。

  

   “跑了多長了?”聶雲向右靠了靠,小聲的問起鍾致遠來。

  

   “3 公里吧,”鍾致遠心中按著自己的狀態,默默算了下自己平日的體能強度,很快推測出個結論,按理說,平日里籃球隊的熱身也就四五個小圈,幾百米的意思一下,可今天教練似乎要搞點事情,一上來及帶著跑個大的。

  

   “還行?”聶雲望了眼身後稀疏的隊形,不禁露出擔憂,轉頭又問起了鍾致遠。

  

   “還行。”鍾致遠肯定的回答道。

  

   初升的太陽漸漸高懸,安靜的校道上開始不斷涌出早起的少男少女,雖然還不到上課時間,可這個點已經是讀書自習的好時間了,對於深海大學這樣的學府而言,一心上進的人還真不少。然而趙舒奕依舊在跑,即便校道之上穿行,也絲毫不在乎路人異樣的眼光,陽光映照之下,整個人的步履也沒有絲毫的遲緩。

  

   “啊,”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叫喚,眾人紛紛停下腳步,回身一看,卻是那侯志高摔倒在地上,看那捂著膝蓋的模樣,恐怕還擦破了些皮。

  

   “哈哈,你小子昨晚干啥壞事去了,腿軟了吧?”身邊的秦茂松開起了玩笑,侯志高雖然進隊不長,可一直在球隊里屬於那種很活躍的類型,隨口開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可侯志高卻是心中一虛,他這兩天可確確實實做了壞事,可這種事她是萬不敢跟人提起的,如今被秦茂松這一玩笑話激得心生惱怒,當即吼道:“軟你妹啊,大早上跑這麼遠,誰受得了?”

  

   這話雖是有些混賬,可倒也激起大家的共鳴,雖然早就做好了苦練的准備,可這一上來就是三四公里的熱身跑,強度著實有些大了。

  

   “我受得了啊,”趙舒奕稍稍走近,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著惱的意思,反而是帶著幾許微笑:“而且,你應該也是受得了的。”

  

   “…”

  

   “梅川中學運動會上,你的三千米雖然沒有取得成績,可也是跑進了決賽了的,今天這還只是熱身,怎麼?真腿軟了?”

  

   “哈哈哈哈…”“腿軟”這個詞如果是旁人來說也就罷了,可如今被人家一個女教練拿來說事,不但以身作則跑在前面,如今又是點出了他平日里的成績,這一下可直把侯志高損得不輕。

  

   侯志高微微抿唇,望著身邊眾人那奚落嘲笑的目光,心中隱隱生出幾絲怨念,不知怎麼的,他能感受到大家的玩笑心態,可他目光掃視,竭力的想從這股玩笑的氣氛中找回一絲尊嚴,然而並沒有,一向玩得最好的戴歌這會兒反而是神經大條笑得最歡的那個,平日里沉穩自如的聶雲和鍾致遠也都微笑著看著他,反倒是新晉的這位女教練關懷的問了問:“那你先靠邊歇會兒,大家繼續。”隨即又是一個人領頭向前跑去。

  

   眾人面面相覷,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要跑到什麼時候,可人家一個女生尚且能堅持,他們這群年輕力壯的男人又哪里能輕易服輸。

  

   圍繞著整個深海大學校轉了一整圈,趙舒奕帶著眾人終於是跑回了最開始的球場附近,眾人一個個累得汗流浹背,恨不得立刻回到宿舍好好躺個一天,趙舒奕的臉上這會兒也露出幾絲汗水痕跡,然而她卻是沒有停止的意思,繞過球場,徑直繼續向前。

  

   “不是吧,還來?”眾人心里泛起一陣嘀咕,只覺得這份見面禮來得有些太夸張了些。

  

   “跟上!”聶雲知道大家心中有些微詞,當即高呼一聲,自己以身作則的跟在趙舒奕的身後,腳步沉穩有力,給人以充足的信心。

  

   五千米、六千米、七千米…隊員們多多少少開始不支起來,步伐也從先前的輕盈靈動變得走走停停,第二圈路過先前的路口,看到了仍舊坐在路邊台階上侯志高,眾人不免又是一番苦中作樂,拿他開起了玩笑:“喲,猴子還在啊?”

  

   “猴子,你這招可以啊!”

  

   “猴子,給我買瓶水啊。”

  

   體育生大大咧咧,而侯志高平日里的做派更是那種不拘小節的大孩子,誰也沒有注意到他這會兒的臉色陰霾,隊伍快速越過猴子,大家也都紛紛沉浸於這夸張的晨跑,笑鬧過後便又繼續跟上隊伍。

  

   一圈大致是五千米,整整兩圈就是一萬米,趙舒奕微微駐足,雙手扶靠在膝蓋上,直到這會兒跑完,她才慵懶的停下腳步,簡單的做著些拉伸動作來緩解肌肉的僵硬。

  

   身後的隊員們除了聶雲跟鍾致遠早已是不成樣子,一個個橫七豎八的睡倒在籃球場上喊天呼地,這可是實打實的萬米跑,雖說大家到後面幾乎是全程劃水的走過來的,可依然是累得不行。

  

   “看來,還需要給你們一點兒時間?”趙舒奕舒展完本,悄然的站在了人群中間,看了眼離她最近的聶雲跟鍾致遠,笑聲道:“你倆怎麼樣啊?”

  

   “還可以…呼…”聶雲一面應答著,一面粗氣直踹,即便一向以耐力驚人著稱,可一萬米跑下來也著實讓他雙腳發軟。

  

   “問題不大,不過,他們可能就有點麻煩了。”鍾致遠倒是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可幾人目光順眼望去,這身後眾人的模樣著實不敢恭維。

  

   “沒事,第一天嘛,總需要適應一下的。”趙舒奕輕松的站直了身子,望向眾人繼續笑道:“上周的休息一方面是讓你們輕松一下,但更重要的是讓大家調整狀態,就今天的成績來看,除了‘猴子’同學出了點意外,大家的狀態調整得也還不錯,尤其是幾位平日里訓練量沒這麼大的,今天也能完成這段熱身跑,”

  

   見著教練雖然任務給得重,但態度還算親和,大家心中稍稍好受一些,然而趙舒奕的下一句卻是讓人大跌眼鏡:“不過我要提前提醒各位的是,以後的早上,都是這個標准,而且跑完之後依舊需要做其他的體能訓練,今天第一天就不再加別的了,我帶你們做點拉伸,大家就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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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猴子,你們倆真不去了?”晨練過後,一行人回到宿舍簡單的衝了個澡,然而待鍾致遠洗漱完畢,發現兩人這會兒都已是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哎喲,不去了不去了,中飯都別叫我了,這會兒只想睡。”戴歌在床上懶散的回應著,而侯志高更是扭了扭身子,默不作聲的睡了過去。

  

   鍾致遠無奈,只得獨自穿好衣服拿好書本走出宿舍。

  

   宿舍樓外的校道很寬,鍾致遠平日里和兩個隊友同進同出倒是不甚注意,今天獨自走出才發覺這寬敞的校道上竟然是能容納幾輛小車,忽然,一輛黑色的超跑劃過,就在不經意間停靠在了鍾致遠的身邊。

  

   車窗微微搖下,里面竟是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

  

   “鍾致遠。”

  

   “馬博飛?”

  

   馬博飛努了努嘴,示意著鍾致遠上車,鍾致遠稍一猶豫,倒也不便拒絕,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

  

   “我轉校了,上周剛轉。”

  

   “轉校?”鍾致遠微微一愕,對馬博飛並不熟悉的他自然也不好多問什麼:“英僑現在…我聽說王啟舟他…”

  

   “嗯,王隊太可惜了…”馬博飛說得甚是淡然,臉上還微微帶著些惋惜的神采:“我也是看王隊走了,對籃球也沒啥激情了,就跑來深海認真讀會兒書。”

  

   “…”馬博飛說得很得體,可不知怎的,鍾致遠聽來似乎總覺著有些不對。

  

   “真不打球了?”對於馬博飛這樣水平的,鍾致遠難免會想著籃球隊的招募問題。

  

   “不打了,”馬博飛淡然一笑:“明年家里會安排我出國,今年我就想來好好學學中文,別以後出去了沒機會了。”

  

   “中文?”鍾致遠想起女友所在的專業:“你這跨度有點兒…”

  

   “有點大是嗎?”馬博飛謙和的笑了笑:“就是純粹想來看會兒書,深大的漢語言是特色專業,我是直接從大一讀起。”

  

   “噢,”鍾致遠點了點頭,隨口說道:“我女朋友正好也在中文系,就不知道和你是不是一個班了?”

  

   “是嗎?”馬博飛露出驚訝的表情:“那以後得去認識認識。”

  

   兩人就這麼簡單的閒聊幾句,汽車迅速駛到了教學樓的樓下,馬博飛停下跑車道:“那我就送你到這了,今天沒課,我打算去圖書館看會兒書。”

  

   “嗯,謝謝。”鍾致遠輕松下車,望著遠去的豪華跑車,倒是對這位馬博飛有些莫名的好奇,看他這架勢,家里的條件肯定是千好萬好的,可他依然能沉浸在圖書館里看書,光是這份耐心就很不簡單了。

  

   “鍾致遠,他們倆呢?”一到教室,班長陳揚就湊了過來,這會兒正是第一節課下課的課間,休息的時間還算充裕。

  

   “今天訓練量太大了,他們累壞了,需要多休息會兒。”

  

   陳揚點了點頭,其實也就隨口一問,體育生的上午課向來都沒什麼特別大的意義,畢竟這群競體生的大部分上午都有各自專業的訓練,就算是來上課,也大多是換了個不太舒服的睡覺環境罷了。

  

   “話說,今天英語老師表揚你來著。”陳揚拍了拍他的肩,順勢坐在他的座位邊上:“說是你雖然經常訓練,可作業是一點兒也沒落下,上次的英語作文也寫得挺好的。”

  

   “白露老師嗎?”鍾致遠不禁想起了那位與他見面不多的漂亮老師。

  

   “嗯,除了她還有誰?”

  

   “那是,我可是要進 NBA 的男人。”鍾致遠半真半假的開起了玩笑,可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他的高考科目里面就屬英語最好,也確確實實從小就做了將來的打算。

  

   “你拿這話去跟老師說吧,”陳揚白了他一眼:“下個月的元旦晚會,你有節目報嗎?”

  

   “節目?”鍾致遠尷尬的笑了笑:“上台打球嗎?”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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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海大學的校園里要說人最多的地方,自然是位於幾大校區中心的圖書館了,這座足有十二層的高樓里,每間閱覽室和自修室都幾乎是坐滿了人,可要說起深海最安靜的地方,可依然還是這里。

  

   當馬博飛按著李青青的調查信息步入五樓自修室時,果真一眼就在靠窗的位置瞧見了正認真看書的林曉雨。

  

   “曉雨同學?”馬博飛輕聲行至她的對面,就著林曉雨的對面位置坐了下來,剛一坐下,便擺出一副剛巧遇見的模樣打起了招呼。

  

   “啊?”林曉雨和身旁的孔方頤俱是抬了抬頭,見著馬博飛,不禁都是露出好奇的樣子:“原來這座位是你啊。”

  

   “嗯,我剛出去了一趟,”深大圖書館的座位可不好搶,這還是李青青很早就讓人給占好了,專程給馬博飛留下來的。

  

   孔方頤眼神在馬博飛臉上轉了一圈,雖然對這位氣質不凡的帥哥有著一定的好奇心,可在圖書館里,她向來是心無旁騖的,也就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繼續認真的看起書來。

  

   馬博飛見狀不禁咂舌,倒也並沒有繼續與曉雨搭話,反而是拿出紙筆,簡單的在草紙上寫上一句,便拿著一本教輔將紙夾好,順勢推給了對座的曉雨。

  

   曉雨看著遞來的書本微微一愕,順著心中的好奇,她輕輕打開夾紙,卻見著紙上留著一行工整的字跡:“我這兒有早餐,剛出去買的,你要嗎?”

  

   簡單的問句卻是能感受到對方的熱心,曉雨微微一笑,拿著紙筆寫道:“謝謝,吃過了。”

  

   本以為這一句之後對方應該也就沒什麼話說了,可沒想到片刻之後,課本和紙條又是被推了回來。

  

   “張萱怎麼沒來?”

  

   對於這個問題,馬博飛顯然是做過一番調查的,他今天做的位置平時也正好是張萱坐的,也就只有今天,張萱有事的時候,他的出現,才不會引起曉雨的反感。

  

   果然,對於這樣的問題,曉雨自然不會有所隱瞞,快筆寫下答案之後遞還了回去。

  

   雖然早已知道答案,可馬博飛倒也從容的展開紙條看了一眼:“好像是要准備元旦晚會了,她是班長,有些事情好去聯系。”

  

   “文學院的元旦晚會啊?我聽說一向都挺精彩的。”馬博飛的紙條快速回了過來。

  

   “是嗎?”本已埋下頭去的曉雨不禁泛起一絲興趣,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先前早自習的時候,張萱問過她舞蹈社團的情況,可這學期舞蹈社團的活動似乎少了許多,就連以往會帶著大家認真排練的葉紅霧也不知怎麼的經常缺席社團活動,她這邊也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准備。

  

   “對啊,文學院的女孩子多嘛,我聽說每年的元旦晚會都會有其他學院的男孩子跑來湊熱鬧,幾乎成了全校人氣最高的晚會,久而久之,文學院的節目要求也高了很多。”

  

   “這樣啊,”曉雨拿著筆突然不知該回些什麼,說到晚會,她心中不由得升出一道念頭,她雖然不太喜歡出風頭,可一直以來鍾致遠都能在她面前綻放光芒,作為女友,她心里又很想為男友做點什麼,比如,在晚會上跳一支舞。她早年也學習過一兩年的民族舞,後來因為學業繁忙而放下了,如今要是有機會,曉雨腦中憧憬著一些令人期待的畫面,不多時,手中的筆已是在紙上劃了許久了。

  

   “呀!”當筆尖不經意的劃出紙張,曉雨這才驚醒過來,看著對座的馬博飛似乎還在等待著自己的回復,曉雨微微吐舌,趕緊在那劃了一條黑线的紙上寫了句:“知道啦。”

  

   馬博飛自然是在等待著她的回信,可他的目光,卻是時不時的朝著曉雨身邊的佳人打量著,孔方頤,這個看似沉浸在書本里的大眼美女,就算馬博飛怎麼端詳她,她都沒有回看一眼,身材有些嬌小,雙眸卻是明亮動人,這樣的女孩,放在哪里都應該是焦點,可偏偏,她有著林曉雨這樣的室友。

  

   馬博飛面上泛出微笑,輕松的接過了林曉雨的回信,見著那讓他無從回起的字跡,不由的一陣輕松,不知為何,他的心里一直有著一股矛盾,如果林曉雨那麼普通,被他三言兩語就能撩到,他自然會覺得失望,如今這樣,正是他所追求的效果,馬博飛沒有繼續回復,反而是輕松的合上書本,稍稍站起:“呀,我這突然有點兒事,今天書是看不下去了,你們加油。”

  

   “慢走。”曉雨和孔方頤均是輕輕點頭,倒也沒有因為他的離去而多看兩眼,繼續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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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馬博飛走出圖書館的時候,等候多時的李青青立刻迎了上來。

  

   “辦好了?”

  

   “嗯,各個單位配合得都還不錯,周四審批可以下來,預計周五周六就可以掛牌。”李青青一面隨著馬博飛疾行,一面報告著娛樂公司的事宜。

  

   “選址呢?”

  

   “離深大不遠,咱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現成的寫字樓辦公區,要是您每意見,我下午就可以安排人來整改,預計也是周五左右可以完工。”

  

   “嗯,項目引進談得怎麼樣?”

  

   “額,這個有點困哪…”李青青微微頓了頓:“去聯系了幾位知名的導演,可一聽說我們這邊是全新的公司,連旗下藝人都沒談好的,一時就沒了興趣。”

  

   “意料之中!”馬博飛倒是沒有介意:“不要緊,大導演不接就去找小導演,小編劇,要那種能迅速做出成績的人,藝人不用擔心,既然開在深大附近,那就不要浪費資源,對了,周文斌跟熊安傑呢?”

  

   “聯系不上。”

  

   “嗯?”這回馬博飛倒是皺起了眉頭,顯然面色有些不悅。

  

   “那我這就去和珍妮找找,”李青青自知失職,當即恭敬的退了幾步。

  

   “嗯,找到了讓他們來找我,就說有好事分他們一杯羹。”

  

   “是!”

  

   第 59 章:撩動

  

   “你有沒有想過放棄籃球?”

  

   侯志高不明所以的望著眼前的少年,似乎是希望能從他的眼里得到一絲絲解釋,然而馬博飛顯然不會和他多說什麼,就這樣冷漠的望著他,手里不時的擺弄著自己的跑車鑰匙。

  

   “為什麼?”侯志高終究還是憋不住氣,大聲的問了出來。

  

   馬博飛輕輕一笑,卻是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徑直打開車門,就在侯志高錯愕之際,車窗搖下,露出馬博飛那盛氣凌人的目光:“上車,帶你去見見世面。”

  

   跑車悠然的駛出校園,車速並不快,在這市區里行駛根本發揮不了它的性能,可偏偏這幅悠然緩行的姿態更是令人艷羨,侯志高明顯感覺周遭的目光漸漸向著他們聚集,趕緊搖上車窗,似乎並不想讓人覺察到他的存在。

  

   一座巍峨雄渾的現代化高樓需要幾年的時間來完成,可對於智運集團而言,亦不過是一紙合同的事,飛沃大廈,這座矗立在大學城附近的第一高樓,這座擁有著數十家世界五百強企業的高端寫字樓,隨著智運集團的高調遷入而不得不調整戰略。

  

   跑車穩穩的停靠在大樓廣場最中心,不需要他自己開門,李青青早已守候在了門口,而出乎意料的,這高聳的寫字樓門口竟是站了一排西裝革履的男女,待得馬博飛下車,竟是異口同聲的喚了一聲:“馬總好!”

  

   馬博飛笑了笑,自不會去理會這些來自物業公司的問候,朝著身後的猴子望了一眼,見他這會兒已然完全被這氣氛所影響,正目光痴傻的望著這棟大樓,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電梯走去。

  

   “3-15 層已經基本搞定了,16-21 的幾家公司目前還有些困難,至於高層的幾家…”看李青青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進展得並不順利。

  

   馬博飛沒有回應,卻是將頭扭向身邊的侯志高:“你說,如果你想要這棟樓,有人不想搬走,你會怎麼辦?”

  

   “……”侯志高哪里能夠回答這樣的問題,他自問從小智商不低,可所接觸到的事物除了學業就是籃球,被馬博飛這一問頓時亂了手腳,一時間只覺著平日里所處的世界與馬博飛這等人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些,嘴角囁嚅,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我的話,放棄籃球,去思考這些問題,我可以改變你的人生。”馬博飛拍了拍他的肩頭,正好電梯門開,侯志高下意識的望了望樓層,7 樓,算低層區,從剛才李青青的話語里看出,似乎,已經是他們的地盤了。

  

   然而即便是侯志高做好了充足的准備,當他們走出電梯,仍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第七層並不是他所想象的一派莊嚴的辦公區域,而是在樓層的中心設了一塊面積龐大的泳池,可光是泳池又怎麼會讓他這麼個體育生驚訝,令人不敢相信的是,泳池的邊緣上琳琅滿目的站著一群比基尼美女,令人眼花繚亂的乳波洶涌,令人心跳加速的長腿搖曳,這樣的一幕,不是只有電視里的泳裝秀才能見著嗎?

  

   “這里本來是一家游泳健身會所,按馬少的意思改成了私人會所,凡是公司的員工,以後都可以來這里休息,”李青青適時的出聲解釋著,幾人剛剛才走近泳池,那一眾比基尼美女突然整齊的躬下身姿,齊聲喚道:“馬少好!”這一聲整齊的呼喚自不比樓下的物業相提並論,看著這群各色美女們的笑顏綻放,侯志高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魂飛魄散,雙手捏緊了褲頭,就直愣愣的站在馬博飛的身後,目光卻是一刻不曾從這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們身上移開。

  

   “她們都是‘智運’的員工,聽說我要辦娛樂公司,都是從各個公司里挑選出來的美女,她們能在‘智運’,本來就已經算優秀了,可既然選擇來了我的公司,那就只能像現在這樣,聽我的話,忘記以前的事情,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讓她們,更優秀。”馬博飛一面說著一面伸開雙手,李青青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衣服脫下,片刻功夫,馬博飛便已露出那身精壯健美的肌肉,就在一眾歡呼聲中步入泳池。

  

   望著這身在美女簇擁之中的男人,侯志高心中除了羨慕還是羨慕,這樣眾星捧月般的生活,自然是每個男人的夢想,而這份夢想,似乎遠遠要比自己在那男人扎堆的球場上累死累活要美妙百倍。

  

   “馬…”侯志高剛想叫“馬博飛”的全名,可話至嘴邊又憋了回去,改口道:“馬少,你到底要讓我干嘛?”

  

   “跟我來吧!”身後的李青青代替了馬博飛的回答,侯志高望著她那婀娜多姿的步伐,心中倒是明白:“只要自己跟著這個女人邁出了這一步,自己的人生,或許就完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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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鈴鈴”的座機鈴聲突然響起,酒店的大床房里,最先驚醒的自然是平日里最是謹慎的周文斌,然而當他醒來的那一瞬間,便已然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殺氣。

  

   “啊!”仍舊壓在女人身上的熊安傑猛地一聲痛呼,卻是被岳彥昕當胸一頂,一腳便將這碩大的身軀頂下床去,

  

   “欲望的奴隸!”周文斌突然一聲暴喝,岳彥昕那剛要橫亘而起的身形突然頓住,仿佛機械拔了電源一般,完全沒有了靈魂。周文斌這才輕噓口氣,望著那仍舊響個不停的座機電話,這才不耐煩的拿起話筒。

  

   “喂,先生您好,您這邊的房費到今天就截止了,您看是要選擇續房還是退房?”

  

   “嗯,我知道了,一會兒過來退房吧。”周文斌聲音祥和,除了對女人,他一貫是溫文爾雅的醫院領導。

  

   “嗷~”熊安傑從地上緩緩爬起,渾身依舊是光著身子,睡眼惺忪道:“媽的,這女人都草了這麼多天了,他媽的還這麼倔強。”

  

   “嗯,隨她倔吧,”周文斌慢悠悠的穿戴著衣物,一邊說道:“這兩天也玩爽了,我的假也到期了…”突然他“咦”的一聲驚叫。卻是手機剛剛打開,見著上面多了幾個熟悉的號碼:“小馬哥?”

  

   熊安傑“啊哦”一聲,這兩天光顧著玩女人,自己的手機被岳彥昕砸了個稀碎也沒來得及處理,如今見周文斌的手機,這才想著自己好像與世隔絕了幾天,不禁有些可笑。

  

   “那這女人?”看著床上仍然一動不動的女檢察官,熊安傑不免有些擔心。

  

   “沒事,就這幾天的表現看應該問題不大,我會讓人盯著些她的。”周文斌口中的“人”自然是那位剛剛調入檢察院系統的小女警。

  

   “是了,這女人爽得我都快忘了別人了,我要回去看看我的姐妹花了。”熊安傑哈哈一笑,也學著周文斌的模樣穿戴起來。

  

   然而周文斌那邊卻是放下手機,露出輕松的神態:“小馬哥讓你去找他,說有好事找你。”

  

   “真的?”熊安傑自籃球賽後倒是有點怕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只怕一個不慎得罪了這位爺,可沒想著人家居然還有好事想著自己,馬博飛不是那種空穴來風的人,他說的好事,向來不會太差。

  

   “娛樂公司,數不盡的女模特、大明星!”周文斌雖是在給熊安傑介紹,可自己的眼光里難免也流露出諸多向往。

  

   “哈哈,那還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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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美女,可以和你換個位置嗎?”圖書館五樓自修室的角落,突然傳來一聲頗為磁性的男聲,一貫性格內向的溫雪懵懂的抬起了頭,望著眼前的男生不知所措。

  

   “我有點事,想和她聊會兒。”馬博飛的目光輕移,帶著溫雪的目光一起轉向了她身側的孔方頤。

  

   “啊?”溫雪錯愕的叫了叫,心中自是泛起一陣漣漪,她雖然懵懂不知世事,可這麼直接的話她還是能明白過來,水汪汪的大眼睛朝著身邊的孔方頤望了一眼,見她依舊在那埋頭看書,似乎沒有一點兒發覺,當下也只得“哦”了一聲,被動的站起身來。

  

   馬博飛紳士的朝他點了點頭,旋即便也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還不待溫雪那邊坐好,便故意的將座位向著孔方頤的方向偏了偏。

  

   孔方頤依舊沒有反應。

  

   馬博飛倒是不以為意,早在來之前,他已經將她的習性摸得清清楚楚,對於今天這場游戲,他很有自信。

  

   手肘輕輕的朝孔方頤一揮,倒是毫不避諱的撞在了孔方頤的手臂上,孔方頤終是厭煩的吞了口氣,這才將頭向他扭了過來,雖是戴著眼鏡,可那眼里的怒意卻是毫不遮掩。

  

   然而馬博飛早已備好了一張紙條,就在孔方頤扭頭的功夫,紙條被推至孔方頤的桌面,即便是再有罵人的心思,孔方頤也難免對那紙條充滿好奇,強忍著怒火低頭,卻見著紙條上寫著令人無奈的幾個字:“你好,認識一下?”

  

   孔方頤捏了捏拳,當即俯身拿筆飛快的寫下幾個大字遞了回去:“你找錯人了!”

  

   “沒錯,就找你。”馬博飛很快回信,隨即又在下面補充道:“是不是以為我找林曉雨。”

  

   不知怎的,看著“林曉雨”三個字,孔方頤的心中更是有著幾分怨念,這兩天馬博飛纏著林曉雨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她雖然也知道馬博飛與林曉雨的相處十分得體,但一次次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圖書館,對於這位富家子弟來說明顯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換了張萱,自是會提醒一下曉雨注意一些,可她不會,至於為什麼,連她自己可能都說不清楚。

  

   “林曉雨在大教室排練節目,你去找她吧!”孔方頤有些不耐煩的回復著。

  

   “不找她了,她有男朋友了!”

  

   “什麼意思!”馬博飛的這一句似乎直擊她的要害,孔方頤猛地站起身來,雖是動靜不大,可周遭的幾人也難免向她多看幾眼,孔方頤這才稍稍清醒,再度坐了下來。

  

   “就是想追你啊,給個機會?”馬博飛對她的神態一點兒也不意外,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若是在籃球場上,只怕英僑的粉絲們都會尖叫個沒完。

  

   “滾!”孔方頤氣惱的跺了跺腳,狠狠的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字,隨即再度站起身來,而這次她倒是沒繼續坐下,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書本,快步朝著大門走去。

  

   “誒,等等我…”溫雪見著姐妹似乎受了欺負,也畏畏縮縮的收好了東西,稍稍朝馬博飛看了一眼,可沒想著馬博飛竟是故意朝她一陣咧嘴,嚇得溫雪不敢再看,徑直朝著孔方頤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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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張萱和林曉雨依舊沒有回宿舍。

  

   經過一系列的商議,她們班的最終節目確定為兩個,一個是她和其他幾個女生們的民族舞,而另一個是林曉雨的獨舞,大一新生對這一次的元旦晚會很熱情,可節目選拔下來依舊是傷透了神,然而林曉雨的突然報名倒是讓選拔沒有了什麼懸念。

  

   她的舞蹈或許還缺一點力度,她的節奏或許還不夠成熟,但只要她往舞台上一站,便已經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無論男女,誰也不敢否定林曉雨的美麗,在最後的節目投票里,這支還不太成熟的《睡美人》得到了全票通過,而另一支由張萱領銜的民族舞靠著人數優勢也被一同上報。

  

   這個點,正是她們各自排練的時候,而林曉雨就算排練完,也會去籃球館等一下男友,見上一面,在青山湖的周圍走上一圈,不知不覺間已經成了他們的默契。

  

   “滴滴滴…”手機再次響起那煩人的短信聲,孔方頤目光一撇,雖是不用猜也知道是那煩人的馬博飛,可當目光確認之後,她不免又是一陣心煩,然而她幾次拿起手機想把這不知從哪要來她號碼的人給刪掉,可手指總會在那對話框里停頓,看著馬博飛那有一句沒一句的話題,孔方頤難免會胡思亂想一番:馬博飛給她的初印象並不壞,無論是談吐氣質還是身材樣貌,在男生稀少的文學院里簡直就是一股清流,再加上有關於他籃球天才的傳聞,不禁讓孔方頤對之更加好奇,可偏偏前幾次遇見,他總會有意無意的搭訕著她的室友,而今知道人家有男友了才退而求其次的撩撥自己,孔方頤自問有些不太舒服。

  

   手機還握在手里,人還沒刪,忽然手上傳來一陣顫動,卻是有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打了過來。

  

   “喂?”孔方頤試探的問了問,心中不禁嘀咕著如果又是馬博飛打來的,她一定毫不猶豫的給掛了。

  

   然而電話里的聲音卻不是馬博飛,而是另外一道她根本不想回憶起的聲音:“喂,孔方頤,我…我是侯志高…”

  

   “…”即便是心中再是厭煩,看在鍾致遠和林曉雨的面子,孔方頤倒也沒有掛斷電話,然而對於侯志高,她自然是無話可說。

  

   “那天的事,我想給你道個歉,”電話里的聲音有些誠懇,倒是讓孔方頤的厭惡心緒降低了幾分,然而下一句,卻又是將她的好感度降到冰點。

  

   “我就在你們宿舍樓下,你方便下來嗎?”

  

   孔方頤秀眉緊蹙,心中說不出的煩悶,她深吸了口氣,在心中稍稍打了一遍腹稿:“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回去吧。”

  

   “你下來吧,我想當面給你道歉…”

  

   “不用了,我剛洗漱完,准備睡了。”

  

   “我是真的想,想見你一面。”終於,侯志高再次回復到一周之前的卑微,同樣的話語,在侯志高的嘴里出現毫無底氣,然而在馬博飛的短信里提及,卻是那麼的雲淡風輕。

  

   “我不想見你。”孔方頤知道拒絕一個人就要徹底,長痛不如短痛,她也不想與這位壓根就不會考慮的男生有著許多瓜葛。

  

   “孔方頤!”然而下一刻,宿舍大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呐喊,聲音之大,幾乎整棟宿舍都能聽清。

  

   “你瘋啦!”孔方頤朝著電話里大吼一聲。

  

   “我就想見你一面,我保證見完就走。”侯志高收回了呐喊,在電話里向孔方頤保證著。

  

   “…”孔方頤只覺著越發看不起樓下的男人,如此境地,已經算是在逼她就范了。

  

   “孔方頤!”樓下再度傳來呼喚,這一次,連溫雪都聽得清楚,當即從被子里露出個小小的腦袋,望著孔方頤不知所措:“沒事吧?”

  

   “好,你別喊了,我這就下來。”孔方頤心頭一沉,終是不願意將這破事鬧得人盡皆知,當即掛斷電話,也顧不得身上穿著的睡衣,簡單整理兩下便要向樓下跑去。而恰在這時,手機卻又“滴滴滴”的傳來一聲信息。

  

   “一個也是煩,兩個也是煩,”孔方頤不耐煩的罵了一聲,拿起手機快速回復道:“來我宿舍底下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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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孔方頤走下樓的時候,宿舍門口倒是圍了一小圈人,侯志高盡管才喊了兩聲,引來的圍觀倒著實不少。

  

   見著這樣的局面,孔方頤不由還是有些後悔,她這還是穿著一件寬松的長款 T 恤當睡衣,雖然 T 恤足夠遮住下半身,只稍稍露出小腿部分,可一想著這身睡衣之下就只剩著內衣內褲,孔方頤心里總會有那麼一點兒疙瘩。

  

   “我來了,你可以走了吧!”孔方頤板著臉走到侯志高的身前,雖是個頭不高,可她那盛氣凌人確實將侯志高壓了一頭。

  

   “孔…”侯志高言語有些吞吐,整個人就這麼干巴巴的站在那里,無論看眼神還是動作都能感受到他的著急,可偏偏他又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整個唯唯諾諾的模樣,看得孔方頤更是不屑。

  

   “好,你不走我走,”孔方頤也懶得與他多做糾纏,當即就要背身離去。

  

   可偏偏侯志高這會兒卻變得急躁起來,當即向前幾步,一把捉住孔方頤的手臂卻是不讓她回返宿舍,嘴里只干著急的呢喃道:“別…不要走…”

  

   “你到底要干什麼?”孔方頤猛地甩開對方的掌控,也顧不得在人群里,徑直朝他吼了起來。

  

   “我…”

  

   “嘟!”就在兩人焦灼之際,一輛黑色的轎跑徑直駛入人群之中,毫不客氣的停在女生宿舍的正門邊上,就這樣大喇喇的停在兩人身前,一記喇叭聲響起,立時將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

  

   車門打開,走出的是一位穿著白色襯衣的英俊男生,在宿舍門口的昏暗燈光照耀下,在身邊豪車黑漆的映照下,這一身白衣竟是好像聖光一樣,在人群中閃爍著不同的光芒,本只是圍在宿舍門口看個熱鬧的少女們一時間竟都是被這氣質所吸引,一個個目光痴迷的望著這英俊少年,要不是孔方頤和侯志高還杵在那里,只怕會有人當場叫出聲來。

  

   “怎麼了啊這是?”馬博飛輕描淡寫的向著兩人走來,見著一個面色鐵青,一個神色慌張,不禁朝著孔方頤笑道:“你說你出來跟我吃個飯弄這麼大排場干嘛,嘿,你喜歡熱鬧啊?”

  

   馬博飛這話說得氣人,要說排場,在場誰還看不出他的排場,可他這話卻也無形之中化解了一些孔方頤的尷尬,尤其是那不將眼前這瘦弱男生放在眼里的氣勢,一時間就已將對方比了下去。

  

   兩人都沒有做聲,馬博飛倒不客氣,上前直接用手攬在孔方頤的肩膀上,柔聲道:“走吧,去吃你最愛吃的那家。”

  

   孔方頤一時間也有些亂了方寸,只稍稍掙脫了馬博飛的懷抱,可腳步卻是順著那豪車的方向走去,她也不知道這會兒該說些什麼,可無論如何,都得先離開一會兒緩上一緩。

  

   侯志高就這樣呆若木雞的站在那里,望著自己心中的女神被馬博飛這樣輕易的接觸到,望著她一步步的走向汽車,望著這輛他連牌子都認不出的豪車緩緩啟動,直至消失在一片朦朧的黑暗里。

  

   “滴滴,”手機短信響起,侯志高下意識的拿起,根本不用解鎖,手機屏保上就能看到來人的消息:

  

   “干得不錯!”

  

   ————————————————分割线————————————————

  

   “這是要去哪兒?”孔方頤坐在副駕駛上,煩悶的心情隨著舒緩的車載音樂而漸漸散去,感受著汽車離學校越來越遠,心中難免生出幾分擔心。

  

   “帶你去我家,然後把你給睡了。”馬博飛突然扭頭,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而孔方頤聽他這話卻是半分不信,與他對視兩秒之後,馬博飛這才“噗嗤”一笑:“你這都不怕啊?”

  

   孔方頤並沒有搭理他,卻是將頭扭向窗外,片刻之後便已推算出了個大概:

  

   “這條路是去英僑的?”

  

   “哦?”馬博飛不禁對她有些刮目相看:“倒是被你猜到了,那邊有家熟悉的夜宵店,帶你去嘗嘗?”

  

   “…”既然上了車,孔方頤自是不好拒絕,沉默許久才道:“你沒吃晚飯?”

  

   “沒有,光顧著給你發短信了。”

  

   “三句話沒個正型!”這是孔方頤對馬博飛的評價,這樣口花花的男生實在是讓她沒有安全感,相對而言,鍾致遠那樣舉止有度的模樣似乎更好一些。

  

   “在想什麼呢?”馬博飛見她沉默不語,又開始了主動撩撥。

  

   “無論如何,剛剛謝謝你。”這句話倒是出自孔方頤的真心,雖然眼前這人也算討厭,可比起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的侯志高來說,馬博飛的即使出現怎麼也算是一次解圍。

  

   “這就開始謝我啦,那離你愛上我恐怕也用不了多久哦。”

  

   “滾!”

  

   “哈哈,會不會待會兒吃頓飯就愛上我了?”

  

   “…”孔方頤翻了個白眼,再度將頭扭了過去,省得聽他在那兒瘋言瘋語。

  

   不到 15 分鍾,跑車便已駛到英僑大學,順著學校後巷的小街緩行,兩人很快便找到馬博飛熟悉的這家夜宵店,店子很小,只能容納四五桌的規模,可小店的生意卻是出奇的好,在店門外早已擺好了十幾張大小桌,可見其實力不俗,馬博飛熟練的拉著孔方頤在外頭尋了個座位坐下,自有店員上來招呼點菜。

  

   三三兩兩的點了些,又三三兩兩的吃了點,孔方頤從一開始的不為所動,很快便被他那夸張的吃相所吸引,幾串烤肉下肚,心中對他的厭煩感不由得也降下許多。

  

   “真沒想到,你這樣的富家子弟也愛吃這些。”孔方頤見他吃得津津有味,竟是主動出聲問起。

  

   “誰告訴你我是富家子弟的啊?”馬博飛裝作一臉無辜。

  

   “你少來這套,”孔方頤一眼便瞧出他的歪腦筋,知道他一定是想裝作與自己是一路人來打消她的顧忌,雖是嘴上說著讓他少來,可心里多少覺著有些好笑。

  

   “誒,你真是什麼都能看出來啊,”馬博飛一臉喪氣的望著她:“看來我在你面前是一點兒秘密都守不住了。”

  

   孔方頤輕哼一聲,馬博飛的這句馬屁倒是拍得她十分舒適。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喜歡你?”突然,馬博飛將頭向她湊了湊,嘴里竟是吐出這樣一個尖銳的問題。

  

   “你…”孔方頤自問是情商很高的人,也能明白馬博飛對她這番態度無非也是想撩動自己,有些無賴又有些不可理喻,可她卻也在慢慢習慣,即便是被他咽得說不出話來,也沒有厭煩得轉身就走。

  

   “那你不說我可就說了啊,”馬博飛收回了那剛剛故意與她貼得很近的頭,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我喜歡美女!”

  

   “噗!”孔方頤見他醞釀了半天,還以為他嘴里能吐出些什麼高端理由,卻沒想著這答案如此的隨便,當即白了他一眼,卻也不能出言反駁什麼。

  

   “你看哦,我是最先認識林曉雨的,是有一次在停車場有小混混欺負她,我恰好趕上了,當時就覺得她漂亮,”馬博飛半真半假的講述著與林曉雨第一次見面的過程:“再然後呢,轉到了深海,居然和你們成了同學,我當時就在想啊,這麼漂亮的女生,不追是傻子嘛。”

  

   “…”

  

   “可是後來我聽說她居然有男朋友,”馬博飛攤了攤手:“聽說還很恩愛,那我也只好放棄咯,不過萬幸的是,那天在圖書館瞧上了你。”

  

   “哦,她有男朋友了才瞧見我?”孔方頤嗔怒的反問了一句,可一出口便有些意識到不對,這語氣倒還真有點情侶之間的撒嬌意味。

  

   “哈哈,我也知道你會生氣,”馬博飛倒是不急不緩的解釋著:“可事實就是這樣嘛,咱們都是單身,至少可以發展一下嘛,更何況我是真喜歡你,那天你認真看書的模樣我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切!”孔方頤又是白了他一眼,顯然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也沒關系,我也挺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的,反正我追定你了,你答不答應那是你的事,只要你不跟了別人,不喜歡宿舍門口那猴子,我就一直追你,讓你天天膩著。”

  

   “你滾!”孔方頤聞言又是一記嗔罵,可眉眼之間卻是瞧不見丁點怒意。

  

   “吃飽啦!”馬博飛與她調笑半晌,稍稍摸了摸肚子:“咱們走吧!”

  

   “…”孔方頤還沒從他的思維里跳躍回來,見著他突然起身就叫著要走,當即有些錯愕,不知為何,兩人的相處雖是一直在斗嘴,可她倒是並不覺得無趣。

  

   “要不再坐會兒?”馬博飛眉目一轉,又朝她戲謔的笑了起來。

  

   “走啦!”見他一臉欠揍的樣子,孔方頤登時沒個好臉,徑直起身就要朝著停車的位置走去。

  

   馬博飛也不繼續逗她,快步去結了賬,轉而向著孔方頤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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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要回去啊?”馬博飛坐在車座上,死皮賴臉的逗笑著身邊的女孩。

  

   “那你想干嘛?”孔方頤被他說得一陣煩悶,沒好氣的質問道。

  

   “我知道英僑後面就是深海的湛藍海灣,既然來了,不去看看?”馬博飛出聲誘惑著:“你應該不是深海人吧,見過海嗎?”

  

   “…”孔方頤被他堵得又是說不出話來,這會兒才八九點的樣子,再逗留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見他這死纏爛打的模樣,又聽著“湛藍海灣”的名頭,心里確實有些悸動,稍稍白了他一眼:“你好煩啊!”

  

   “那你是答應咯?”馬博飛哈哈一笑,見著孔方頤沒再做聲,當即一腳油門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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