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X麗芙 《一個人走的路》

　　空中花園，哈桑的辦公室當中。我面前的這位空中花園最高長官，全人類的領導人，此刻卻正盯著我遞上來的信件，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一言不發。

　　 終於，在狹小的辦公室被煙霧填滿時，哈桑才掐滅了煙屁股，抬頭看向了我。

　　 “你想好了？”哈桑的聲音低沉且沉痛，仿佛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如同災難一般。

　　 “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我坐直了身子，用力盯著哈桑的眼睛，努力將我的決心傳遞給他。

　　 “你必須明白，在現在的形式下，你的離開對於空中花園——不，對於全人類來說，都是最為致命的打擊。”哈桑放下了手里的信件，搖了搖頭。

　　 “我不會動搖的，長官。”我堅定道，“我未來會回來，但...我沒法保證。”

　　 “那灰鴉怎麼辦，你怎麼和他們解釋？”

　　 “我...”聽到這個名字，我心里忍不住開始痛了起來，就如同每一寸神經被撕裂一般。

　　 哈桑說的沒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和灰鴉小隊去解釋，我甚至不敢面對他們。

　　 哈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我明白，我是個實實在在的懦夫。無論是面對全人類，還是面對那些相信我的構造體們，我都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

　　 但我沒法解釋，難道讓我告訴他們，我將要去面對另一個有史以來最惡毒，最難纏的敵人嗎？

　　 “如果你真的要離開，那就照你的想法做吧。”長久的沉默以後，哈桑嘆了口氣，再次點著了一根香煙，“如果你有一天會回來，空中花園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謝謝，長官。”我站了起來，向哈桑莊嚴地敬了個軍禮，便離開了這間我熟悉的辦公室。

　　 來到了空中花園的走廊，我漫無目的地閒逛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不，也許這麼說並不准確，至少我腦子里還在思考著，怎麼去面對我的小隊成員，該怎麼解釋他們指揮官的不辭而別。

　　 “指揮官...”正當我腦子里一團漿糊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一聲綿軟的呼喚聲。我回頭一看，一身醫療兵制服的麗芙正在我身後，微笑端詳著我。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在沒有作戰任務的時候，麗芙有時會去生命之星幫忙。漫長的戰斗當中，從來都不會缺傷員，但護士總是短缺。

　　 “啊，麗芙。”我擠出了一絲笑容，勉強抬起手打了個招呼，“今天還好嗎？”

　　 “我倒是還好，但指揮官您...”麗芙收起了笑容，慢慢走近了我，“您怎麼臉色那麼難看，是哪里不舒服嗎？”

　　 麗芙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貼近了不少，我甚至能夠聞到麗芙用的洗發水的清香味，讓我心里忍不住動蕩起來。

　　 我害怕面對他們，我害怕面對麗芙，我更害怕我會猶豫。

　　 “我...我沒事。”我匆匆撥開了麗芙纖細的手掌，眼看著她的眼神由歡喜轉變為擔憂，再到濃重的悲戚，讓我更加不敢面對，連忙逃一般離開了走廊，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回到房間當中，我再也難以控制情緒，忍不住大口喘著粗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過去所面對的一切，已經幾乎要將我整個人碾碎，摧垮。我所信賴的隊員們，灰鴉小隊，是我唯一的心理依靠。我曾經愚蠢地認為他們依賴著我，現在才發現，我才是依賴著他們的那個。

　　 更糟的是，我將要離開他們，我甚至沒法去解釋。這是背叛，卑劣的背叛，背叛了自己的戰友，自己的伙伴，自己的...家人。

　　 在這其中，我最難以面對的就是麗芙。一直以來，她默默承擔著小隊後盾的工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每一個人——包括我。

　　 麗芙不僅不止一次把我從生死线上拉回來，而且更是我心靈上的慰藉，但如今卻要我離開她，這種話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如今我更是難以形容我對麗芙的感情，那是信任，依賴，還是更為沉重的，愛？

　　 不過，如果我真的要被壓垮的話，還不如盡早離開，這樣對我，對她，都是不錯的選擇——

　　 “指揮官？”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我抬頭一看，麗芙正怯生生地站在門外。

　　 “麗芙...”我不敢看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睛，連忙低下了頭，害怕自己在下一秒徹底崩潰。

　　 “這幾天您的狀態一直都很不好，到底出什麼事了？”麗芙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溫柔地坐在了我的旁邊，“如果您心里不舒服的話，那就跟麗芙好好談談吧。”

　　 “我沒什麼好說的。”我搖了搖頭，想和她拉開一些距離，但麗芙卻先一步拉住了我的手。

　　 “什麼，都可以和麗芙講哦。”她與我的距離更近了一些，令我忍不住心神蕩漾，我幾乎能感受到麗芙呼出的熱氣拂過我的鼻尖。

　　 “真的什麼都能講嗎？”我說著握緊了麗芙的手，她反而臉紅了起來。

　　 “嗯...什麼都可以...”麗芙臉上的紅暈慢慢擴散，看樣子她也難以適應如此之近的距離。

　　 “在我剛入職灰鴉小隊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你，麗芙。”我正色道，“這麼一路走來，你的堅強，純潔，還有你的美好，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

　　 “我曾經以為，我未來有機會對你說出這些話，但現在我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了。”我溫柔地捧起了麗芙的臉。

　　 “麗芙，我愛你。”

　　 趁著麗芙還在宕機的過程當中，我一低頭吻了下去。她的唇溫暖而柔軟，令我在那一瞬間忘記了麗芙是一名構造體的事實。

　　 不過無論如何，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差別，她依舊是我心里的那份摯愛。

　　 這個漫長的吻結束以後，麗芙才終於反應過來，眼神慢慢由驚愕轉為感動，從她眼角邊也慢慢滑下了淚水。

　　 “這些話，我也憋了很久了，我一直在想是誰會最先開口。”麗芙激動地抱住了我的脖頸，“我...我也愛你，指揮官。”

　　 說完，麗芙便再次吻了上來，這次她變得更加放松主動，她開始慢慢把我壓倒。

　　 直到我被麗芙壓倒在了床上以後，我們兩人才分開，臉色同時漲紅了起來。

　　 “所以，這是人類所理解的‘告白’，對嗎？”麗芙羞紅著臉看向我，“那麼，下一步就是...”

　　 說著，她看了看我躺著的床，漂亮的臉蛋更紅了。

　　 我也當即反應了過來。確實，剛剛才互相告白，然後就直接發展到了滾床單的階段，這是否速度太快了點？

　　 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因為有了剛才的互訴衷腸，才使得現在的歡愛彌足珍貴。至少我是這麼覺得的。

　　 “現在地面的局勢這麼緊張，如果我們不珍惜當下，說不定就沒機會了。”我找了這麼一個生硬的理由搪塞麗芙，同時也是在試圖說服我自己。

　　 “呸呸呸，指揮官淨在那烏鴉嘴，”麗芙紅著臉駁斥道，“指揮官會永遠和灰鴉在一起的!”

　　 看麗芙這幅難得的撒嬌樣子，我心里更忍不住一陣絞痛，不得不離開空中花園這番話，又叫我怎麼說得出口？

　　 不過現在，享受當下最重要。我很好地掩飾了我內心的痛苦，溫柔地親吻著麗芙，雙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實地游走了起來。

　　 我感覺到麗芙的身子顫抖了一下，似乎是她並不適應別人突然的觸碰。不過在象征性地掙扎了一番以後，便也放棄了抵抗。

　　 感受到了她的動作以後，我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伸手解開她的大衣紐扣，將她一直以來包裹嚴實的身軀展現在我眼前。而麗芙也不甘示弱，他的手在我胸前的襯衣紐扣上游走著，但卻始終猶豫著。

　　 “沒關系的，麗芙。”我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與她一起解開了我的襯衣扣子，“什麼都不用管，享受屬於你的那一份幸福就好。”

　　 “指揮官...”麗芙的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她少見地主動親吻著我，那模樣與平時清純文靜的麗芙簡直判若兩人。

　　 此時，我已經將麗芙脫得一絲不掛。她的仿生皮膚光滑如同綢緞一般，令我忘記她到底是人類還是構造體。不過這些對我來說沒差，麗芙就是麗芙，這就夠了。

　　 我擦去了麗芙眼角的淚水，嘴慢慢向下移，親吻著她潔白的脖頸和鎖骨，手上還在揉著麗芙不大不小剛剛好的乳房——或者是被構造體稱為緩衝墊的仿生結構。

　　 直到我輕輕撐開麗芙的雙腿時，她都依然在咬著自己的手指關節，努力壓抑著自己被刺激所要發出的呻吟聲。

　　 “嗯...麗芙，你什麼時候安裝的生殖模塊？”我端詳著麗芙已經開始濕潤的仿生陰戶，抬頭問道。

　　 “是...阿西莫夫先生...幫我安裝的...”麗芙捂住了臉，聲音變得細弱蚊蠅，“他說...這樣有助於意識海穩定...”

　　 果然是你啊阿西莫夫，你可真是懂我。我在心里暗笑道，下次給你帶點地球的土特產回來感謝你吧，如果還有下次的話。

　　 我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從麗芙洞口處慢慢流出的黏膩液體，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同時入口一股甘甜清香的味道。

　　 “這是你機體的潤滑液是吧？貌似是...草莓味？”我咋吧了一下嘴，努力讓自己記住這股味道。

　　 “指揮官...我的機體潤滑液...沒達到可食用標准...”麗芙漲紅著臉提醒道。

　　 聽完麗芙的善意提醒，我忍不住在內心嘆氣。雖然我連露西亞的料理都能扛住，但要是空中花園的堂堂首席，真的因為誤食構造體潤滑液進一趟生命之星，那可實在太劃不來了。

　　 想到這，我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一手摟住麗芙的纖腰，另一只手的手指慢慢插進了麗芙濕漉漉的穴口。

　　 “呃，麗芙，你的機體敏感度是不是太高了？”感受著懷里傳來一陣陣的顫抖，我忍不住擔憂道，“需要我幫你降低一點嗎？”

　　 “不...我想記住...”麗芙雖然努力壓抑著快感，不過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與指揮官的...一切美好...”

　　 “既然這樣...”我另一只手開始動了起來，隨著我的動作，麗芙嬌軀顫抖得愈發厲害，她也終於難以壓抑自己，發出了一聲聲嬌喘。

　　 在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時，麗芙劇烈地抖了一陣，把頭埋在了我的懷里。從她穴口流出的液體打濕了我一整只手。

　　 “麗芙高潮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呢。”我調笑著抽出了濕漉漉的手，在麗芙眼前示意著。

　　 “指揮官...您就會取笑我。”麗芙哼了一聲，雖然剛才被我弄得丟盔棄甲，但她看來並不願意承認這一回合的戰敗。

　　 “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哦。”麗芙輕輕笑著，將我按倒在了床上，令我都沒想到，原本乖巧可愛的麗芙，居然這麼有攻擊性。

　　 此時她已經熟練地解開了我的褲腰帶，將我整條褲子一把扯下。我那原本就被束縛著的男根瞬間就挺立了起來。似乎是嚇到了麗芙，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指揮官...我要開始了...”麗芙說著，試探性地伸出了舌頭，在我的男根尖端碰了碰，頓時一股觸電般的酥麻感傳遍了我全身。

　　 接著她張開了嘴，將我整條肉棒全都吞了下去，用力吸吮起來。雖然她的技巧十分生疏，但給我帶來的快感還是難以抑制。

　　 但接著，她的動作越來越快，從這時開始我就有些忍不住了。

　　 “慢著麗芙，你繼續的話...我就要...”我努力壓抑著快感，但最終本能還是戰勝了理智。我捧住麗芙的頭，解放了自己被快樂毒害著的下身。一股股熱流激射而出，而麗芙卻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將我射出的億萬子孫照單全收。

　　 如果精子也算生命的話，那我跟麗芙全都是連環謀殺的犯人了罷，我在心里苦笑道。

　　 “呼...指揮官還真是可愛呢。”麗芙吐出了我的肉棒，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

　　 “你懂這麼多，從哪里學來的？”我猛地坐了起來，重新將麗芙壓在身下。

　　 “是...藝術協會里...黃金時代的錄像帶。”在我充滿氣勢的“逼問”下，麗芙只好老實交代實情。

　　 藝術協會...又是藝術協會！艾拉能不能管好她那些收藏！我忍不住懊惱地想道，不過眼下，還是要狠狠教訓這個壞丫頭更重要一些。

　　 “哼哼，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哦。”我握著自己的肉棒，瞄准了麗芙那門戶大開的洞口，慢慢向前挺刺進去，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

　　 “怎麼了麗芙，你難受嗎？”我注意到麗芙微微皺起的眉頭，忍不住擔憂道。

　　 “不...指揮官...”麗芙用力搖了搖頭，眼瞳里的粉紅色變得愈發鮮艷，“我只是覺得好幸福...能和指揮官永遠在一起...”

　　 “那就...盡情享受這一刻吧...”

　　 我輕輕吻著麗芙，身下也慢慢動了起來，直到此時我才體會到麗芙究竟多麼美妙。

　　 濕潤，黏膩，柔軟，溫柔地接納了我的愛。

　　 “嗚...指揮...官...”伴隨著我的動作，麗芙的呼吸粗重了起來，眼神也慢慢變得迷離。她牢牢抱住了我的脖頸，雙腿也鎖住了我的腰間。

　　 那種動作仿佛麗芙不是在迎合我，而是為了填補內心的空洞一般。

　　 “指揮官...麗芙...屬於你...”麗芙在我耳邊喘息到，她呼出的熱氣如同催化劑一般，令我內心的欲望更加膨脹，“麗芙的一切...都屬於你...”

　　 “所以...請不要離開我們...不要離開麗芙...”說著，麗芙輕柔地吻著我，我們的舌頭相交，彼此交換著唾液，相對的眼神仿佛映照著整個世界。

　　 “我不會離開...不會離開麗芙！絕對不會！”我用力搖著頭，腦中僅有的理智被快感擊潰。

　　 我知道我正在欺騙一個溫柔單純，無條件相信著我的少女。或許麗芙也明白這是她不負責任而且還難以實現的奢望，我也明白我是在說謊。

　　 但如果這一刻能更久些，那無論是她還是我，大概都不願從這一刻當中醒來吧。

　　 但很快，這些沒來頭的想法便全部被翻涌的快感淹沒，我的動作越來越快，麗芙的嬌喘聲也越來越高亢。直到最後一下突刺，我腦海里的那根繃緊的弦終於斷開。隨著下半身的酥麻感，一股股的熱流向著麗芙體內衝刺，而她也劇烈地痙攣起來，最後慢慢歸於平靜。

　　 我剛緩過神來，喘著粗氣壓在麗芙身上時，她卻又開始慢慢扭起了腰，顯然這個姑娘並不滿足。

　　 看來，這個晚上很漫長啊。我看向了窗外的宇宙，嘆息道。

　　 不知道多久以後，我筋疲力盡地摟著麗芙，而她顯然也累了，在我懷里就閉上了眼睛。

　　 我露出了一絲壞笑，用自己的大腳輕輕撥弄著麗芙的小腳丫，她也被我這搗蛋鬼一樣的動作驚擾，微微撅起了嘴。

　　 這番可愛的樣子讓我更加心動，我緊緊把麗芙摟在懷里，用力嗅著她頭發的清香，而她也緊緊抱著我，在我懷里蹭來蹭去。

　　 “麗芙...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撫摸著麗芙光潔的後背，低頭看向懷里的溫軟。

　　 “如果，指揮官將要面對一個可怕的敵人，你會怎麼做呢？”

　　 “可怕的敵人？”麗芙有些疑惑，“比感染體和升格者都要可怕嗎？”

　　 “嗯，是一個很狡猾難纏的敵人，我可能要用我的一生去對付它。”我用力點了點頭，“有可能...我要離開你...離開灰鴉...可能再也見不到...”

　　 說到這時，我的聲音已經哽咽，眼淚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指揮官，不要哭哦。”麗芙如圖哄小孩一般擦掉了我的眼淚。

　　 “如果那個敵人真的那麼可怕，那麼麗芙一定會，永遠永遠保護著指揮官的哦。”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碎發，語言當中仿佛有著讓人心安的力量。

　　 “謝謝你，麗芙。”我輕吻了一下麗芙的額頭，用力抱緊了她，“晚安...”

　　 “晚安，指揮官。”

　　 ......

　　 第二天，當執勤的鈴聲響起時，麗芙慢慢從休眠狀態脫離。可她睜開眼睛以後，卻發現枕邊的指揮官早已消失。

　　 她不緊不慢地穿好衣服，在房間內尋找著指揮官留下的痕跡，卻只在指揮官的書桌上發現了半包香煙，還有一張字跡強勁有力的信紙，信紙後面不知被什麼浸濕，布滿了滴水的痕跡。

　　 麗芙拿起那張信紙，仔細閱讀了起來。可短短幾分鍾以後，她的身體就劇烈顫抖了起來，最終軟倒在了冰冷的鋼鐵地板上，緊緊攥著信紙泣不成聲。

　　 從那以後，盡管生命之星禁止吸煙，麗芙本人也對煙草敬而遠之，但她的大衣最里面，卻永遠揣著半包香煙，自始至終沒有動過，也沒有在包括露西亞或是里在內的任何人面前展現出來。

　　 畢竟，那是灰鴉小隊的指揮官唯一存在過的證明。

　　 致

　　 我最愛的

　　 麗芙：

　　 對不起，我必須要離開了，我沒法和你，和灰鴉永遠在一起，我騙了你，對此我感到萬分抱歉。

　　 我明白這種蒼白的道歉無法平息你的痛苦，但是有一點我沒有騙你，我有一個必須要戰勝的敵人，這個敵人狡猾，強大，十分難纏，我可能要用盡我的一生去和它對抗。

　　 而且我只能獨自面對這個敵人，灰鴉幫不上任何忙，如果你們能祝我平安，那就是我最大的慰藉了。

　　 雖然有些路只能一個人走，但我還得衷心期待，我們再見的時候。

　　 那個敵人的名字，叫生活。

　　 最愛你的

　　 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