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編號003

　　“主任！主任！”絲毫不理會身後遠去的喊聲，慧靈加快腳步穿行在研究所的走廊當中。她甚至連實驗服的扣子都顧不得系上，白大褂的下擺被風吹起，宛若披風般擺動。眼見得前方便是“特殊素材保管室”的第一道保險門了，身後窮追不舍的助手卻趕上來一把抓住慧靈的胳膊：“慧靈主任您不能進去！GT氣體的性質還尚未解明，此次泄漏雖然需要盡快處理，可要是主任您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承擔不起責任啊！”助手說的倒是實話，慧靈作為“物質金屬化”項目的總負責人，無論在學術理論的探索成就上還是技術開發帶來的經濟效益上都是研究所當仁不讓的“頭牌”，倘若真的發生意外失去慧靈絕對是巨大的損失，像自己這樣的基層研究員就算不被牽連追責，至少也失去一個穩賺不虧的飯碗，只為自己考慮，她也不願意自己的上司這麼亂來。

　　 “給我讓開！”慧靈強硬地呵斥助手，“我不親自處理這麼嚴重的事故，難道要你來嗎？”“可是…”“沒什麼可是，別攔著我！”助手的百般勸阻，也撼動不了慧靈親臨事故現場的決心。“沒事的，讓她去吧。有我陪同的話，你們也不必過於擔心了。”此時另一個聲音突然插入兩人的爭執，令慧靈與助手都不由得轉頭看向來者——只見她頭戴粉色耳機，雙瞳左紅右藍，臉上掛著自信的淺笑。海藍色的長發垂至腰腹，淺灰色的外套不系紐扣自然敞開，露出里面的緊身短背心和超短套裙，無論是有料的胸口還是裸露的小腹，都稍稍散發著誘惑的氣息。兩只及膝襪只有一只好好穿著，另一只的襪口則被刻意拉下幾公分，歪歪扭扭地箍在腿上。眼前的這位少女，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與那驚慌的助手、焦急的慧靈都截然不同。

　　 見到這位少女，兩人的表情都逐漸緩和下來。“秋水主任，您這是要…”助手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松了口氣。“你也來了啊，明沙。”慧靈倒是很隨意地打了句招呼，畢竟她與眼前的少女十分熟識。這位同樣被冠以“主任”稱呼的少女名叫秋水明沙，是研究所內人盡皆知的“天才”，年僅17歲就做到了研究項目主任一職，與慧靈平級。不過比起專攻物質金屬化的慧靈，明沙的研究內容似乎不是很具體，而且進入研究所一年以來呈現的成果只有屈指可數的幾次實驗，再加上她喜歡獨自工作，不像慧靈身邊有諸多下屬協助，以至於不少人雖然知道她是“天才”，卻也只當她是個掛名“主任”，在所里吃閒飯的。不過慧靈倒是私下和明沙來往密切，明沙也在工作上協助過慧靈，兩個人的關系算是可以信任的好友。“這次實驗氣體泄漏，上頭指派我和慧靈一同處理。你們回到各自崗位吧，別被牽扯太多精力。”明沙再度說明來意，助手這才徹底放心，松開了抓著慧靈的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進去吧。”慧靈與明沙站在了保險門前。

　　 “密碼核對完畢，入口開啟”隨著機械音響起，厚重的金屬門向兩側緩緩拉開。慧靈與明沙邁步踏入之後須臾，大門便再次合上，將她們的身影和聲音隔絕在內。兩人默默對視幾秒，臉上的表情各自有了變化。明沙在“解決事故”的自信之余，又增添了一種“計劃通”一樣的詭異喜色；而慧靈這邊卻像是摘掉了什麼痛苦面具，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別笑了，看得我直尷尬。剛剛演戲演那麼認真，現在一秒破功，都覺得有點浪費才能了。”“我說你啊…偏要給人家再澆點冷水嗎？好不容易有了這次直接接觸的機會，還不讓我好好玩一玩啊？黑、客、小、姐？”慧靈刻意把最後四個字說得特別重，與其說是若有所指不如說簡直就是在明示了。明沙倒是不慌不忙回敬一句：“彼此彼此吧，你這偷偷潛入保管室還砸壞容器的迷——之——犯——人——”沒錯，此次“GT氣體泄漏事故”，實則是慧靈和明沙事先安排好的一出“監守自盜”，目的則是把玩這來之不易的GT（Gold-Transform）氣體。二人有說有笑來到GT氣體的保存區域前，儼然一副“到此一游”的架勢。眼前是一個占地幾十平米的方形隔室，四面用玻璃封閉，正中央擺著直徑兩米高三四米的圓柱形培養槽，只不過罐體如今已被打破，金色的煙狀氣體洋溢在整個空間當中。慧靈見狀，不禁咽了口口水。“喂你這家伙，剛剛興奮了吧。”“什麼‘你這家伙’，姐姐我可是比你年長誒！算了不跟你計較，我要開門了！”慧靈逐漸躁動起來，迫不及待地准備開始自己的體驗。“請便。”明沙則是不緊不慢，靜靜地看著慧靈大展玩心。

　　 輸入密碼打開玻璃門，慧靈走進了大半區域彌漫GT氣體的隔室。明沙暫且在外觀望，並未一同入內。“蕪湖——這幾年的研究沒有白做啊！終於等到了這親身體驗金化的機會！”慧靈以十分輕佻的語氣抒發著自己的愉悅，一邊先俯身拾起了早先“作案”的工具——一根已經完全呈現金色的鐵棒。“明沙，給這個，掃描一下。”慧靈順著門口的方向把鐵棒扔了出去。明沙接住鐵棒，拿到一旁的掃描器械上鑒定成分。不一會，聽到“是純金”的回應後，慧靈放心地將左手伸入眼前濃厚的金煙當中。

　　 “唔，感覺有好多細沙一樣的粒子貼到了皮膚上呢。”手上傳來的觸感令慧靈覺得有些癢，但她仍然堅持將左手留在煙霧中，等待著進一步的變化。隨著時間的流逝，慧靈發覺左手的觸覺似乎變得更加敏感了，只是手指間無意的相碰，就導致腦中產生了一簇微弱的電流。“嗯…”口中的輕吟讓慧靈下意識用右手捂住了嘴回頭望去，卻只見明沙很隨意地站在門口饒有興趣地瞅著自己。“真是的…明沙你就只是在那看著嗎？一起來過把癮嘛！”“我還是先不了吧，其實待會還有事情要辦的，弄得滿身金燦燦的可不行啊。”明沙依然保持著周身研究者的氣質，冷靜地婉拒慧靈的邀請。“而且啊，要是沒有我口袋里的逆金化劑，咱們倆一會兒可誰都別想再從這出去了。你這家伙，一玩起來連常識都忘記了嗎。”正如明沙所言，她的外套口袋里揣著慧靈親自研發的逆金化劑，名義上是研究副產品，實際上不過是慧靈的輔助性“玩具”罷了。“嘛也是…那不管你了，我要開始下一步嘍！”慧靈一面說著一面退到沒被氣體覆蓋的角落，脫下身上的衣褲鞋襪，光著身子再次沒入金色之中。

　　 “噝噝——”空氣中的顆粒似乎有著某種感應能力，慧靈完全踏入煙霧後身體各處很快就開始泛金，不過頸部向上以及幾處敏感部位倒是未被侵入，慧靈的疑心又重了幾分。“為什麼只有那幾處被留了下來…說起來最先被金化的左手似乎也只是表面被金化了，里面的肌肉還是可以活動的…難道說這氣體只是個殘次品？可是明明鐵管都…”在這個過程中手臂、後背、前胸、腰腹、雙腿、腳部皆已化作金黃，“呵呼呼…”慧靈由於各處體表傳來的瘙癢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開始夾緊雙腿相互摩擦，雙手也上下撫摸起自己的金色身體來。光滑而清涼的觸感讓她逐漸興奮起來，彷佛自己正一絲不掛地被他人擺弄褻玩，慧靈粉嫩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是只是這種程度根本無法讓她盡興，她環顧身體確認了表面金化的完成度後從金煙里走了出來。“明沙你看，很奇怪啊，這氣體彷佛有著自己的意識一樣，並沒有徹底把我變成黃金啊。”“確實呢，”明沙也似乎很惋惜地說道，“既然這樣，不如先解除金化吧。以後還有研究的機會，到那時再體驗也不遲。”“嗯…”慧靈有些戀戀不舍地答應著。她一步一步緩緩向明沙走去，每走一步都似乎在珍惜著這短暫的快樂時光。明沙也微笑著伸手掏出了那罐噴霧型逆金化劑——然後忽地松手，任由它摔落到地板上。啪嚓。玻璃瓶碰在地上裂成了無數碎片。

　　 “咦？明沙你這是…”慧靈話音未落，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幾乎全身的毛孔中呼嘯著涌來——自然擺動的手臂靜止在空中、剛落穩前一步的腿腳像是被磁鐵吸住般不動分毫、自己略微前傾的身體也驟然凝固。如果說剛剛僅覆於體表的金色是一層薄如蟬翼的紗衣，那麼現在將自己大片身體裹住的則是堅如磐石的甲殼。而甲殼內部的肌肉也似乎受到了某種擠壓，一點一點地凝縮、緊湊…不對！慧靈猛然醒悟過來，這是自己體內的肌肉和組織開始金化了！此時的她是又驚又喜，喜的是自己的體驗可以更進一步了，驚的是明沙竟然失手把逆金化劑掉在了地上。這樣一來自己可怎麼復原？

　　 “到了這一步就不得不攤牌了呢，慧靈。”明沙突然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攤牌…你在…說什麼呢…哈…”此時的慧靈絕大部分軀體都開始了向內部的金化，各處的肌肉與神經都有酥麻的感覺傳來，慧靈感覺自己的四肢和軀干猶如被厚實而蓬松的海綿所吞噬，又好似由無數的細沙構成的風暴在衝刷著全身，令身體綿軟無力的擠壓按捏中還夾雜著無數點對點的刺啄促進著大腦的興奮，實在是太舒服了…慧靈的意識都漸漸開始了游離，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尚且是肉身的部分體溫升高、微微顫動著，繽紛多樣的刺激令她幾乎聽不清明沙的話語，只能勉強使出力氣張口回應。

　　 “其實，”明沙接下來便語出驚人，“這個GT氣體，確切的說叫‘氣態米捷合金’，是我從某個地方帶來這里的，這次陪你演這一出戲，也是為了有機會能夠觀察它在拉尼卡以外的時空的效用…啊呀還是說漏嘴了…不過沒關系，既然被發現了…那就先陪你玩玩吧！”明沙少見地露出很明顯的笑意，一步一步朝著以走出一步的姿勢被固定的慧靈走去。“誒…嘿…”慧靈已經沉浸在感官的麻痹之中，小嘴微微張開不住地吐著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明沙稍稍俯下身子，盯著眼前慧靈未被侵染的三點，此刻的慧靈宛若身穿一件特意制作的情趣連體衣，蔓延全身的朦朧與直截了當的誘惑令明沙不由得贊嘆自己的創意。“真不錯…很符合我的審美呢。啊，也符合慧靈你自己的吧？不過呢…慧靈，”明沙湊近慧靈的耳邊輕聲道，“你想要的是化作金像，我想要的可是化作金像的你哦。”

　　 至此慧靈被金色覆蓋的體表之下已全部變為黃金，她本人的意識早已恍惚到連附耳的話語都察覺不到，頭部往下的身體幾乎全部被一片虛無籠罩，然而這片虛無卻又有著形狀，自己的肉身依舊被什麼束縛、禁錮著。“我來教你怎麼感受新的身體吧。”明沙語畢便伸手捏住了慧靈的兩點小櫻桃開始揉搓起來。幾股電流順著神經直擊慧靈的大腦…本該是這樣的，可是下一個瞬間慧靈感覺到有什麼闖入了頸下的那片虛無當中，隨即虛無便消散了——更准確地說，是虛無化為了難以計數的火花、電弧、甘露、猛毒。“嗚咿呀啊啊啊啊！”難以承受的極樂使慧靈放聲大叫，原本兩點的刺激被增幅擴散到了幾近全身，她的大腦幾乎要承受不住，眼淚與口水開閘般不停流下，連下身也開始濕潤起來。“很舒服吧？那我也‘繼續下一步嘍’。”明沙壞心眼地模仿著慧靈的腔調，騰出一只手不老實地向那秘裂伸去。“嘩啦嘩啦…”清晰地水聲回蕩在四周，比剛才猛烈百倍千倍的快感再度流竄全身。“住手哇哇哇…要裂開了…腦袋要裂開了！”過度的神經衝擊讓慧靈快翻起了白眼，眼前腦中都變得忽明忽暗，不知意識的弦絲何時會禁不住負擔斷裂開來。

　　 區區幾十秒後，明沙便收手站定，觀望著已高潮數次的慧靈。而對於慧靈而言，時間的流逝如同經過了幾個世紀，自己已經無法處理過多、過強的快感浪潮。“看樣子很辛苦呢…我來幫你‘緩解’一下。”明沙揮了揮手，又一部分金煙受其操縱逸散至慧靈僅剩的肉身周圍，不多時間，慧靈的周身便徹底被金色布滿。明沙耐心地等待著內部工序的完成，同時自顧自地對著慧靈解釋道：“在你的身體百分之一百轉化之後，從內到外都是由同一種優質導體——金所構成，到時候不論是感官的傳導還是神經的適應都要比現在順暢得多。哼哼，不久之後的慧靈你，究竟會作何感受呢？”

　　 “我現在在哪里…身體變得好奇怪…什麼也看不見、身體也動不了…啊！”記憶逐漸復蘇，慧靈想起了明沙的言語和玩弄、自身的現狀。明沙到底想干什麼？自己失去了解除金化的藥劑，又將會怎樣？諸多疑問縈繞在慧靈的心頭，然而此時從旁人看來她只是一尊靜止不動的金像而已。發絲、眼白、嘴唇、肌膚儼然盡是金黃。慧靈試圖活動肺腑吸氣呼氣，然而連這生物的本能都已被從自己身上剝奪，她無法感覺到自己原有的任何肌肉、骨骼、血液、器官，身體由內到外渾為一體。得知自己身為人的自由全數消失的慧靈愣了半晌，卻流露出一絲興奮：“啊啊…我已經…不再屬於人了…如果沒有人幫忙恢復的話…就要永遠像這樣變成黃金雕像了…”

　　 “我算了下時間，你差不多該醒了吧，慧靈。”目不能視、口不能言，耳邊傳來的明沙的聲音令慧靈一個激靈——精神上的。“嘛，就算你沒醒，我也打算要帶你回去了。”“回去？難道明沙要帶我去那個叫做拉尼卡的…時空麼…咿呀！”慧靈的思緒又一次被明沙的突然襲擊打斷。“果然慧靈的身體是最好的素材啊。我忍不住了，即使沒辦法知道你的感受究竟如何，我也要好好地再跟你‘玩一玩’！”明沙蹲下身子，竟然從慧靈的腳踝開始由下自上順著小腿和大腿的內側舔了起來。完全金化的表面光滑、潔淨，明沙的舌頭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直线向上，徑直來到了鼠蹊部和私處。不過她並未入侵其中，而是站起身來從指尖開始對慧靈的黃金手臂梅開二度。“怎麼回事…明明她只是在舔我身上的某一處…為什麼脖子、後背、前胸、還有…還有下面、到處都有被舔的感覺啊？全身上下像是同時在被舔著一樣…住手啊！明沙！這樣實在太舒服了…我又要…又要去了嗚嗚嗚！”即使身體已經連抖動一份都做不到，慧靈的意識卻在明沙的玩弄下反復地高潮著。

　　 “怎麼樣？比先前還要爽吧，慧靈？可是啊，我還沒玩夠呢！看招！啾嚕——”明沙得意地笑著，惡作劇般地吻上了慧靈保持張開的口唇。霎時間慧靈仿佛每一寸肌膚都在被人親吻一般，明沙那柔軟的嘴唇、被口水濡濕的舌頭，一處不漏地逗弄著自己的胴體。銷骨蝕魂的舒適感險些使慧靈再次失去意識：“快…停手…舒服過…頭了噢噢…拜托…讓我…休息下啊啊啊…”明沙貪婪地吻著，直到自己唇舌發麻才滿足地放開慧靈。“得救了…嗎…”慧靈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要按耐不住衝破軀殼，飛到半空中宣泄快感去了。然而明沙的下一番話令她心頭一驚：“時間快不夠了…要准備出發了。順帶一提慧靈，你的身體出於研究考慮是不打算給變回去的，所以雖然有些抱歉，你以後就安心當一座黃金雕像好了，我會好好收藏你的。而且你自己也並不那麼想拒絕吧？我都知道的，嘻嘻。”“被發現了啊…算了…就這樣也挺好…不知道以後明沙又會怎麼玩弄我呢…”慧靈在心里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許竊喜。

　　 “那麼最後，給你留個小‘玩具’，以免等我做准備這段時間無聊。”明沙伸手在金像慧靈的表層按上了幾秒，然後就抽回手走到一邊去了。慧靈起初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領會到明沙的用意。電火花。這次是真的物理意義上的電火花，開始在慧靈的體表、體內上竄下跳，藉由慧靈全身純金的優異導電能力，很快她就切身體會到了傳說中的全身“電刑”。“噼啪呲喇——”“咿咿嗯嗯啊啊哦哦——————”低能量但高頻率的電擊籠罩全身，慧靈即使通過全身傳導也經不起這般刺激，瀕臨崩潰的意識已然連基本的思考都無暇進行。不過她知道，明沙不會一直放著自己不管的，所以在感知到電流的伊始，她便安下心來，毫無防備地迎接著前方無盡的絕頂…

　　 關於明沙的客串嘛…還是加了挺多私貨在里頭，估計能夠被拿來通用的也就“時空旅行能力”這一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