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tra 2, Church Bells
花豹男孩保羅遇見桑給巴爾豹女孩烏蘇拉的經過,還要從幾星期前說起。
對以保羅為代表的在自由區獨居的捕食者而言,狩獵或許是主要,但並不是唯一的生活來源。他們偶爾也會收起獠牙與利爪,有償幫助弱小一些的捕食者,甚至是植食族做事情。不論是什麼樣的工作,一旦接下來,就絕對不能傷害雇傭者,這是最基本的原則。只要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報酬自然不會少。
那是個令人難忘的陰雨天,保羅沒有撐傘,獨行在昏暗的街道上。這里是自由區中一座較為繁華的小鎮,主要的居民是斑馬、羚羊等中型植食族,他們在街上望到保羅,都遠遠地繞道而行。“嘁。”保羅無趣地掃了他們一眼,繼續平穩地漫步,盡管步伐很輕,仍然難免被踩起的水花濺濕了褲腳。
他剛剛為一場盛大的婚禮忙碌了半天,新郎是個當地的富商,新娘則是一位美麗的少婦。“他有財富,她有長相,真是夠般配的。”這是保羅給這對新人的評價。幾小時前,灰色的老教堂寧靜地聳立在保羅面前,遠處的晨空飄著數朵黑雲,一些陌生人在綠色的墳墓間徘徊,讀著長滿青苔的石碑上的銘文。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不能讓保羅記憶深刻,枯燥的工作沒有因為在婚禮上而變得浪漫,直到教堂的鍾聲響起,閣樓上整個唱詩班唱頌著聖潔莊嚴的歌謠,穿著白色禮服裙的新娘挽住丈夫的胳膊,踏著鮮紅色的地毯緩緩走下樓梯。牧師身著白色的法衣,在低矮的聖壇邊等候,新人在他面前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保羅站在人群的外圍,將身體靠在牆上,學著其他人的樣子祝福著新郎新娘,不管他們未來是否真能如宣誓時所說的那樣一生不棄不離,也不論明天是否就會成為他的獵物。縱使教堂外部風雨大作,婚禮現場仍然洋溢著幸福的氣氛,仿佛將一切外界的惡劣天氣都隔絕。這種儀式感還是挺有意思的,他想。
二人正式結為夫妻後,收到報酬的保羅沒有留在婚宴上,而是直接走進了雨幕之中。植食族的宴席自然不可能合他的口味,忙碌的他也想盡快回家去休息一番,於是他將借來的禮服還回去,重新穿上自己習慣的黑點黃色無袖外衣,走在雨水聚成水流的街道上。在返回自己的樹屋之前,他打算喝點什麼東西。
他經過一家商店的門前,正巧看到店門打開,一個體型較小的孩子被店主從里面趕了出來。那孩子身上裹著一條由多種顏色組成的毯子——或者是什麼差不多的布制品,頗具異域色彩,大概不是本地人。“快走!別在這兒礙事!”店主“嘭”地把門關上了,似乎這樣可以掩飾這種天氣下生意慘淡的事實。
保羅怔怔地盯著那個孩子的臉,那大概是一張小女孩的臉。被推出店門後,她只好站在門口旁邊的屋檐下避著雨,微微張開的口急促地喘息著,看上去很不舒服。她害怕地回望著商店的玻璃門,似是在擔心店主又會衝出來呵斥她一通。保羅可以清楚地看出,那孩子的身體在布料的包裹中顫抖著,搖搖欲墜。
就在那孩子要完全倒在地上的前一刹那,保羅撲了上去,伸手扶住了她。他掀起她頭上的布,露出了一對接近三角形的耳朵,這是貓科的象征。保羅將手掌按在她的額頭上,熱得發燙,顯然已經燒得不輕了。“喂,你要不要緊?”保羅試著晃了那女孩幾下,卻發現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心中不禁焦急起來。
“可惡……把你丟在這兒太危險了!”強壯的花豹輕易就把那孩子扛在了肩上,用最快的速度一刻不停地朝小鎮外的大草原趕去。
回到自己的樹屋下,保羅連拖帶拉,把那孩子弄進了家門。他一層層剝下小家伙身上厚重的布料,把這個骨瘦如柴的可憐孩子輕輕放到床鋪上。當孩子渾身上下只剩下輕薄的單衣,保羅才看到她遍體都是用衣服掩藏起來的一處處傷口。“她是個流浪兒嗎?”他俯下身子,仔細觀察了一番,“也是豹子?”
保羅舔了舔孩子身上的創口,又把一卷繃帶撕成條,輕輕敷在傷處。他在做這一切時動作敏捷,手法熟練,活像位醫生。包扎完畢,保羅端來一盆涼水,將毛巾浸濕後蓋在孩子的頭上。孩子似乎在夢中遭遇了可怕的事情,小眉頭一皺,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保羅眼神復雜地看著床上輾轉難眠的小女孩。
“她應該是和我一樣的花豹吧,可是她的花紋……”保羅將孩子的衣服一件件掛好,接著從藥箱中取出一瓶退燒藥,往孩子微張的嘴里灌了一些。看到她喝下藥水後,漸漸平靜下來,呼吸漸趨均勻,保羅終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獨來獨往的花豹,居然也會有如此上心照顧人的一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整整一天,保羅都盡量不讓任何事情打擾這個孩子的休息。小家伙也一直昏睡不醒,偶爾發出幾聲難受的呻吟,似乎在寬慰保羅,她還沒有完全昏迷。保羅翻了翻孩子的衣物,試圖從中找到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但被小家伙裹在衣服中的,都是一些看起來亂七八糟的雜物,他想不出這些玩意可以說明什麼。
第二天早晨,在樹枝上度過一夜的保羅回到家中,打開了臥房的窗子。這一天晴空萬里,有望是個好天氣。一直沉睡著的孩子終於睜開了雙眼,她眨巴著大眼睛,四處看了看,發現這是一間陌生的屋子,房間里除了保羅之外就再無他人,心中頓時涌起一種失落的感覺。她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感覺怎麼樣?”保羅坐到床邊,習慣了冰冷的面容上露出僵硬的微笑。
“好……好些了吧。”孩子答道,她的聲音很沙啞,仿佛是喉嚨被火燒干了一般,“謝謝你救了我。”她幸福地呼吸著早晨清新的空氣,用滾燙的小手使勁攥住保羅的手。保羅從床邊的桌子上給她拿了杯水,她高興地喝了下去。
“我只是把你從小鎮上帶回來而已。倒是你,是從哪兒來的?”
“其實……烏蘇拉是從大海那邊的小島上來的,”孩子抬起頭看向保羅,她的眼睛猛烈地震顫著,仿佛要掉下淚來,“島上的族人都快滅亡了,烏蘇拉不敢繼續待下去,所以跑到了大陸上……”名叫烏蘇拉的小女孩斷斷續續地講起了自己的經歷,保羅聽後感到非常驚訝,大海那邊的小島莫非指的是……
“你就是,傳說中的桑給巴爾豹嗎?”
“啊!”孩子驚恐地瞪圓了雙眼,她猛然坐起,身子隨之劇烈搖晃了幾下,“你……你……你怎麼知道的?”保羅看出她的恐懼,趕緊安撫她:“別怕,沒事的。”烏蘇拉用顫抖的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身體縮成一團,仿佛一只受驚的小羚羊。保羅伸出雙臂,把她擁進懷中,他的手掌貼著她濕透的脊背。
在雷姆大陸的傳說中,海對岸的一座島嶼上生活著一群神秘的生物。他們是巫魔的化身,掌握著奇異的巫術,這不同於四國修煉的魔法。這些生物在巫術的加持下,四處擾亂和傷害其他種族,因此當地居民把他們標簽為“禍患”。後來,他們在一系列蔓延至全島的反巫術運動中,遭受了滅頂之災。
這種生物就是保羅所說的桑給巴爾豹,烏蘇拉正是他們當中尚存活的一員。
保羅在這之前並未見過桑給巴爾豹的真實樣貌,但不同於他身上的薔薇形花紋,烏蘇拉身上碎裂的細點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是怎麼到大陸上來的?”保羅將坐起來的烏蘇拉重新放躺下去,把被子給她蓋嚴,“在遇到我之前,你都經歷了什麼?”他覺得,這個來自遠方的女孩子身上有太多的謎團了。
“那個,請問,大哥哥叫什麼名字呢?”烏蘇拉不敢直視保羅,低著頭支支吾吾地開口問道。保羅認為她的情緒波動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出是什麼原因,於是回答:“我叫保羅。烏蘇拉,你還適應在大陸的生活嗎?”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他給烏蘇拉說了好半天有關雷姆大陸、四國、自由區的故事。
烏蘇拉急切地聽著保羅的講述,熱淚奪眶而出:“原來……原來島上的大家傳說的,這麼豐富多彩的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啊……”保羅看她哭得厲害,趕緊勸說道:“不要哭,烏蘇拉,一個人來到這里,你是個很勇敢的孩子。”他邊說,邊伸手輕撫烏蘇拉幼嫩的臉頰,這讓小家伙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
“烏蘇拉是乘著小木船離開島的,可是烏蘇拉一點也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只能在海上漂流,還好從島上帶來的食物夠用……”小家伙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哽咽著回答,“過了幾天船擱淺了,烏蘇拉總算來到了陸地上,走了好長好長時間,一直沒抓到什麼熟悉的獵物來吃,還生了病,直到遇見保羅哥哥……”
“那你沒有遇到獅子或者斑鬣狗嗎?”保羅拿起已不再冰涼的毛巾,再次犧牲了樹屋中的一部分儲備水來給病人擦身子,好讓她滾燙的肢體降溫。為防烏蘇拉不認識他說的兩個種族,保羅還拿來了一張報紙,指著上面萊昂國和海依那國新聞中的照片問道。看到獅子時,烏蘇拉點了點頭,沒有太大的反應。
可是當保羅的手指指向斑鬣狗時,烏蘇拉的嬌軀忽然微微一顫,雙瞳瞬間睜大,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居然這麼害怕鬣狗,你還是不是豹子。”雖然心里這麼想著,保羅還是趕快把報紙收了起來,“她該不會被欺負過吧,會是那個臭公主嗎……不對,蕾貝卡那麼好強,應該看不上這個病懨懨的小丫頭。”
保羅故意清了清嗓子,從床邊站了起來:“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來。”烏蘇拉用滿懷感激的眼神向保羅致謝後,就又閉上眼睛休息起來。保羅邁著無聲的腳步從臥室中離開,到窗邊的樹枝上取下幾塊還算新鮮的肉,那是他不久前狩獵到卻沒吃完的食物。他將肉擺在盤子里,拿刀切成小塊。
“對不起保羅哥哥,有些事情烏蘇拉是不能告訴你的……”在體溫的炙烤下,烏蘇拉的腦海愈發混亂,過去發生的事情像光影一般浮現在她眼前,她頓時痛苦地呻吟起來,可是身體太過虛弱,發出的聲音連自己都幾乎聽不見。在灼熱一片的噩夢中,她見到那雙恐怖的眼睛,那陣從黑焰中傳出的獰笑……
烏蘇拉又一次睜開眼睛,已是在一座陰暗的牢房里面。牢房又濕又冷,衣著單薄的烏蘇拉只有蜷縮成一團,白嫩的小腳底交替摩擦著腳背相互取暖,十顆精致可愛的小腳趾也彼此愛護著。“這里是哪兒?我為什麼會在這里?”無數的疑問伴著恐懼涌入烏蘇拉空白的腦海中,使她變得越來越不安。
忽然,牢門外傳來一陣陣奸笑聲,響徹空蕩的走廊。
“嘻嘻,她就是傳說中的生物嗎?好小哦!”
“哇!真是比我們這邊的花豹可愛多了!”
“哎,這麼快就找到新獵物了啊~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呢!”
“你就知道吃!頭兒要她活著,肯定有別的原因啦!”
光线暗淡的空間里,一雙雙閃著寒芒的眼睛聚攏在牢房門外。烏蘇拉被這些不速之客嚇得更用力地縮緊身軀,不敢抬頭面對她們露出的駭人利齒。外面的猛獸們似乎來了興致,她們紛紛趴在地上,把尖爪伸進牢門的欄杆之間,顯然是奔著烏蘇拉而來。那嬌小的身軀不停顫抖著,嘴唇發白,發出無助的哀鳴。
忽然一陣皮帶破空的聲音響起,“噼啪”的脆響接連回蕩在烏蘇拉面前的昏暗中。“哎喲……”那群張牙舞爪的斑鬣狗女孩一個個捂著屁股,疼得倒吸著涼氣。一見到來者,她們全都可憐巴巴地躲到牆角站著去了,不敢再搗亂。來者也是一位斑鬣狗少女,她象征性地揮了一下手中的皮帶,扎回到腰間。
看那些女孩戰戰兢兢的模樣,烏蘇拉猜測這位少女就是她們的頭兒。“為,為什麼要把烏蘇拉關在這里?”小豹子用不連續的聲音怯怯地問道,對方的面孔仿佛隱沒在黑暗中一般,只有一張彎成弧形、潔白牙齒畢露的嘴清晰可辨。鬣狗少女用鑰匙“吱呀”地打開了牢房的門,卷著一身不祥的氣息走了進去。
“你醒了,小女巫?”鬣狗少女蹲下身來,從容自若的笑顏甚至讓人意識不到她就是抓走烏蘇拉的人這一事實。聽對方稱呼自己為“女巫”,烏蘇拉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了,只知道一個勁兒地往後退,最好縮進牆縫里,永遠都不要出來。她拼命按捺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髒,盡量不在臉上表露出任何不妥。
鬣狗少女依舊平靜地看著眼前可愛的小豹子,手指劃過烏蘇拉光潔的臉蛋。“不要害怕哦,我們這里是沒有什麼反巫術運動的~”在通過指尖享受那細膩觸感的同時,鬣狗少女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可在烏蘇拉看來,那仿佛是死神攝人魂魄時的獰笑。刹那間,烏蘇拉全身打怵,頭皮發麻,雙腿更是抖得像篩糠。
“反巫術運動”對於烏蘇拉這一輩的桑給巴爾豹來說,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霾。這一種族經歷了慘絕人寰的屠殺,仍然苟延殘喘地繁衍著,可無論如何也無法扭轉江河日下的現狀。作為為數不多的幸存者,烏蘇拉肩負著傳承血脈的使命,她說什麼也不希望讓族人延續的希望在自己這里中斷。
“姐姐我就直說了吧,”鬣狗少女像逗小貓一樣搔撓著烏蘇拉的下巴,癢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只要講講你們所使用的巫術是怎麼回事,就可以從這里出去了——”“不要!!”小豹子立馬拒絕了對方提出的條件。她銘記著族中長老的叮囑,巫術是救人良藥亦是害人利刃,萬萬不可交由意圖不明的人使用。
“小女巫,不肯告訴姐姐嗎?”鬣狗少女腦袋微側,掃了烏蘇拉一眼,完全沒有意外的神色,“嗯嗯,那就讓我們來問問你的小腳丫吧。”鬣狗少女拉過烏蘇拉的小腳,把臉埋進肉肉的腳心窩里,陶醉地嗅著小家伙的體香。烏蘇拉兩只光腳丫像小花一樣貼著鬣狗少女的臉頰開放著,小臉羞得通紅。
“啊…唔…可是…!髒……!”即便是敏感的腳丫被人肆意把玩,烏蘇拉也沒有生出任何怨恨、憤懣的情緒——或者說,她根本沒有這樣的底氣。一個無靠無依的流浪孤女落入一群嗜血猛獸的手中,沒當場昏厥過去已很有膽量了。
“髒嘛,那讓姐姐幫你弄干淨吧!”鬣狗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對著烏蘇拉嬌嫩的腳心搔了幾下,引得小家伙一陣嬌笑。“咯嘰咯嘰咯嘰~”那些站在牢門外的鬣狗眼中不約而同閃過貪婪的神色,她們如同一條條挺立起上半身凝視獵物的眼鏡蛇,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不絕於耳。
“你,你別亂來……啊,不,不要,你們快點出去啊!”烏蘇拉驚恐地看著鬣狗們的舉動,小拳頭攥緊,身體瑟瑟發抖。她害怕地閉上眼睛,不敢面對即將降臨到自己身上的厄運。鬣狗少女仍然一絲不苟地獨享著小家伙幼嫩的小腳,頗有經驗地勾挑著最怕癢的地方,指甲摩擦粉嫩的光腳的感覺非常舒服。
“嘻嘻,哈哈……癢,癢——嘻嘻,好癢,嘻嘻,哈……”鬣狗少女所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既能讓烏蘇拉的小腳丫飽嘗蟲蟻噬咬般的苦楚,又不至於讓她笑得歇斯底里,這樣可憐的受刑者只能感覺到非常煎熬。烏蘇拉的腳跟她的體型一樣,在豹子中算是很小的,或許是長期跋涉的緣故,上面嫩肉很多。
烏蘇拉從沒想過自己竟會如此怕癢。在島上老家苟全性命的生活中,小桑給巴爾豹們根本無緣體會這種普通孩童間的打鬧嬉戲,因此烏蘇拉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從腳心傳來的感覺。慌亂的表現似乎令鬣狗少女十分欣喜,她半隱於黑暗中的面孔上浮現出難以捉摸的笑容,隨即悄然伸出舌頭,舔了上去。
“哎呀,求,求你了,請饒了烏蘇拉吧……”大概是感覺到了溫度和濕度,烏蘇拉臉上的不安和恐懼越來越明顯,顯然猜出了鬣狗少女在干什麼。鬣狗少女小小地品嘗了幾口這草地氣息仍未完全散去的小腳掌,又將其貼在鼻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小豹子嚇壞了,不禁驚叫道:“別,別,別碰我的腳……!”
“不碰可不行呢,因為小女巫不肯告訴姐姐關於巫術的事情,姐姐只好自己去尋找答案咯~”鬣狗少女無視了烏蘇拉的求饒,起身向牢房外面竊竊私語的女孩們說道,“不要說話了,接下來輪到你們上場了。”女孩們頓時大喜過望,在頭兒離開後,她們擺出狩獵時的陣型,一步一步朝著牢房中的烏蘇拉走去。
“小女巫,你就乖乖被這片漆黑的絕望感染吧。”鬣狗少女頭也不回。
牢門在鬣狗女孩們的背後“砰”地一聲關閉,這些猛獸的嘴角都露出貪婪的笑意,連能咬碎骨頭的臼齒都幾乎咧了出來。可憐的烏蘇拉一點點向後退,直到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也沒有引起鬣狗們的半分憐憫。這些身經百戰的獵手分工明確,一個眼疾手快地將小家伙拽起來,一個當即撕碎了她單薄的上衣。
“啊……不要啊!!”烏蘇拉嬌小的身軀柔軟而纖瘦,一片潔白的平原上隆起兩座粉紅的小丘陵,一根根肋骨因主人的營養不良而格外突出,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肚皮,沒有任何多余的贅肉,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摸一番。鬣狗女孩們紛紛露出了驚嘆與得意的表情,她們抓起烏蘇拉的雙臂,露出可愛的小腋窩。
“不愧是傳說中的生物呢,簡直漂亮得像玩偶一樣!”
鬣狗女孩們的指尖不知戴了什麼尖銳而冰涼的東西,末端在烏蘇拉那鮮嫩的小腋窩中凹陷的地帶一劃,就引得小家伙不停驚叫。兩條白嫩纖柔細的小手臂在鬣狗粗壯的掌中難為情地掙扎著,試圖遮住胸前的一片春光。鬣狗們見狀,立即加大了對烏蘇拉腋窩的刺激力度,小豹子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你們兩個,別只顧著上面啊,是時候把褲子也脫下來了吧!”
圍觀的鬣狗中,一位趁機大步走上前,繞到烏蘇拉的身後就去拉她的褲腰。“不要脫啊,求你們了,不要,不要脫褲子啊!”小家伙已經急得放聲哭喊了起來,兩條比拖布杆粗不了多少的小腿狠命地踢蹬,千方百計阻止敵人的接近。可惜她的小腳丫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腋下又被瓜分,幾下反抗都是軟綿綿的。
“你!你要干什麼!住手啊!別!”烏蘇拉還想要掙脫對方的拖拽,但下一秒包裹住她嬌小屁股的布料就被鬣狗的爪子給強硬地拽開了,兩團白嫩嫩、水汪汪的肉丘就這樣展露在眾人面前。烏蘇拉不斷哽咽著,將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尾巴夾在了股縫中,將那粉嫩嫩的小菊蕾和小花園嚴嚴實實地遮住。
將小豹子的褲子一股腦地從她腿上穿出去後,鬣狗們適時地放開了烏蘇拉。劇烈的羞恥感焚毀了小家伙的理智,也令她全身白淨的皮膚變得通紅。她幾乎是半哭半鬧地大喊著,伸手便要去搶回自己的衣物。然而還沒等鬣狗們有所行動,烏蘇拉就把小胳膊縮了回來,緊緊遮蓋住自己的小胸部,顯得極為無助。
鬣狗女孩們可沒有因此同情心泛濫,反而落井下石地嘲笑著:
“小女巫光屁股咯!羞羞臉喲~”
“哈哈,你看她還夾著尾巴呢,真狼狽!”
“喂~別用手遮啦!反正也沒什麼可看的!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哈哈!”
鬣狗們的嘲諷和汙言穢語不斷地傳入小豹子的耳朵里,赤身裸體的烏蘇拉感到了深深的屈辱,一雙淚眼水汪汪地盯著她們,嘴里含糊不清地低聲哀求道:“求,求求你們了!嗚嗚嗚!放了烏蘇拉,饒了烏蘇拉吧!”在鬣狗女孩們肆無忌憚的高聲嘲弄下,小家伙終於迎來了崩潰,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嚎哭著。
“看來時候差不多了。”無情的施暴者相互對視,點了點頭後慢慢向仰面哭泣的烏蘇拉圍了過來。手腕上一痛,烏蘇拉的雙臂被高高吊起,一條粗大的鎖鏈綁了上去,將她的身體懸掛在了半空中,腳尖剛好接觸到地面。“不要……”烏蘇拉被嚇得臉色鐵青,腦子里一片混亂,光溜溜的小身子痛苦地掙扎著。
鬣狗們像是分食獵物一樣,將烏蘇拉身體的各個部位分別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一個朝著那光潔的兩腋伸出了魔爪,一個握住她嬌嫩的小屁股蛋,還有兩個各負責一只敏感的小腳丫。霸占著腋窩的雙爪率先行動起來,堅硬的指套與柔軟的指腹飛快地挑逗著那嫩滑的腋肉,不一會兒便將其撓到紅得要滴血。
“別……啊啊哈哈哈哈……不…不行……”難以承受的癢感在烏蘇拉的腦海中引發了海嘯,那酥麻刺骨的感覺使得她整個人都抽搐起來,可就是無法擺脫,只能不顧嗓子地大哭大笑著。嬌嫩的腋下充分張開,幼小的雙臂本能地想夾緊來護住這片敏感脆弱的淨土,但被鎖鏈勒緊的小手怎麼可能擋得住呢?
在烏蘇拉越來越麻木,剛要習慣腋窩的刺激時,身後一板子抽在了腰臀交界處,那疼痛頓時襲遍全身,她忍不住叫起來:“嗷!啊!!”左半邊屁股上像是被狠狠啃咬了一口,一條寬闊的紅印迅速鼓脹起來,疼得烏蘇拉眼淚流淌得更加厲害。“救命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太疼了,饒了,饒……了烏蘇拉吧!”
“小屁股可真嫩啊。”手持板子的鬣狗女孩輕撫了一下腫塊的邊緣,估算著下一板適合的力度,接著又突然揮起板子,“啪”地一聲拍在小屁股的右半邊,頓時留下了和左邊幾乎完全對稱的紅痕。“嗷嗚——”小家伙撕心裂肺地哭喊起來,火紅的小屁股疼得一抽一抽,肌肉緊緊繃著,滲出了淡淡的汗珠。
“喂,現在該輪到我們了吧?你再下去會打死她的。”下面的兩位鬣狗似乎厭倦了等待,她們將烏蘇拉的小腿向後彎過去,讓她的腳丫朝著正上方。體力透支的小豹子已不能再分辨什麼,她只感覺自己的人生就要葬送在這永遠逃不出去的地獄中了。這群魔鬼般的惡徒每碰她一下,就可以讓她死一次。
“嗯……”當烏蘇拉漸漸睜開了眼睛,再次從噩夢中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間更大的牢房里,身上套著薄內衣褲,手腳被繩子捆在一起,無法幫助倒在地上的身體站起身來。“嘶……”受傷的屁股上仍然灼熱難耐,她盡管看不到,摸不著,也能有所察覺自己的屁股差不多變成了什麼樣子。
忽然,安靜的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烏蘇拉掙扎著轉過身去,意外地發現走過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頭領模樣的斑鬣狗少女!她走到烏蘇拉的身邊,輕輕把繩子都解開了:“小女巫,沒想到那麼多人都撬不開你的嘴啊,真是比想象中堅強多了。看來姐姐想知道巫術的事情,還得用些特殊的手段了呢。”
“你,你為什麼非要知道我們的秘密啊……”剛被鬣狗少女從地上拉起來,烏蘇拉就腳下一滑,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全身每一處幼嫩的肌膚都被塗上了一層厚厚的油脂,從腋窩、前胸、小腹,到後臀、大腿、腳心,都在燈光的輝映下閃著亮晶晶的光點。“這……”她羞得夾緊尾巴,股間和臀縫里也滑溜溜的。
“這是我們從最近這批獵物身上挖下來的油,”鬣狗少女依然從容微笑著,“小女巫一定流浪了好長時間吧,正好姐姐們給你洗個澡,保養保養皮膚。”她緩緩吐出舌尖,在烏蘇拉油光錚亮的臉頰上舔舐了一口。烏蘇拉覺得渾身一陣酥軟,頭頂和尾巴上的毛發都豎了起來,驚懼地凝視著面前心狠手辣的怪物。
“好了,自己脫掉褲子,趴上去,屁股撅高。”鬣狗少女指了指不遠處寬大的桌子。剛從撓癢地獄中逃出來的烏蘇拉心頭一驚,仿佛自己聽錯了一樣。鬣狗少女自然看出烏蘇拉此刻的反應,因此又把話重復了一遍:“我說自己脫褲子,趴到桌子上去,屁股撅起來!”說著她走到桌邊,用手輕輕拍了拍桌面。
“你!你不能……”烏蘇拉驚慌極了,雙手連忙捂到自己的小屁股上一步步向後退,但對方女王般的聲线叫住了她:“自己脫用手打,要我幫忙脫就用拖鞋,自己選一個吧。”烏蘇拉怔在原地一動不動,幾滴眼淚已經潸潸地流了下來。她試圖把自己的小手伸進褲腰里面去,但她顫抖的身體實在不配合。
最終,烏蘇拉做出了決定。她抽噎著對鬣狗少女說:“拜托,你……你幫我脫褲子吧……我自己實在……脫不下來。”說著就向著那張低矮的桌子慢吞吞地挪了過去。自己動手的話受的苦可以輕點,但實在是太難為情了。在來到大陸上之前,她從未曾想過還會受到這樣的懲罰,外面的世界真可怕啊!
然而鬣狗少女再一次叫住了烏蘇拉,她用眼神和手勢示意她過來。烏蘇拉走到少女面前以後,少女就一把抓住她的小褲衩使勁往下一拽,小小的貼身布料轉眼落到了腳底下。羞極了的烏蘇拉赤著兩條白白的腿,以更加遲緩的速度向桌子靠近,咬著牙趴了上去,把光光的小屁股撅到身體的最高點。
“不許用尾巴擋著。”鬣狗少女把手放在烏蘇拉的小屁股蛋上面輕輕摩挲著,就像在擦拭一件精美的聖物一樣。烏蘇拉的尾巴不安地晃了幾下,只好不舒服地揚了起來。之前打的兩板子消腫挺快,現在只剩下兩塊淺紅色的痕跡了。少女很滿意,看來手下們確實嚴格遵守了命令,沒有打在小豹子的尾椎上。
烏蘇拉懸空的小腹不斷起伏,將小家伙此刻內心的恐懼毫無保留地展現了出來。淚汪汪的小眼睛可憐巴巴地望向鬣狗少女那模糊不清的臉,盡是對未來的不安和惶恐。這副表情,少女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她自己就無數次趴在這張桌子上,在絕望中承受那一陣陣撕裂皮膚的劇痛……
“啪!”一陣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突然爆發,烏蘇拉的小屁股上重重挨了一拖鞋底,留下了一道紅燦燦的寬印子。爆裂一般炸開的疼痛感讓烏蘇拉無法忍受,原本討人喜歡的小臉被擠得扭曲變形,嗓子里發出尖銳的叫聲,嬌小的身體觸電般扭來扭去的,眼淚像斷了线的珍珠,一下就涌了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聲脆響,鞋底再次狠狠抽打在烏蘇拉的小屁股上,又添上了一道紅紅的痕跡,和上一道剛好平行沒有重疊。小豹子的上半身猛地向前一竄,高撅起的屁股被打得貼上了桌面。鬣狗少女冷笑一聲,托起她的腰部,又調整好角度,將臀縫中嬌嫩的部分徹底暴露在外,陣陣涼意令烏蘇拉顫抖不止。
鬣狗少女每打下去都會停一段時間,讓烏蘇拉充分地體驗到疼痛的滋味。然後,她漸漸加快了抽打的速度,好幾下都是一連在幾秒鍾之內落下的,伴隨著“啪啪”的抽打聲和烏蘇拉疼痛的尖叫聲。烏蘇拉終於忍不住了,在拖鞋再一次落下的時候把自己抱緊一團,用手死死護著屁股……
又是響亮的一聲,烏蘇拉的手背上也留下了一片寬大的紅印。“把手拿開!”鬣狗少女命令道。但是烏蘇拉寧肯受著手背上的疼,也不願意再讓自己傷痕累累的小屁股受罪了,於是眨著淚光盈盈的眼睛,向鬣狗少女搖了搖頭。但是少女當然不會答應她的懇求,就算她在這種情況下招供,折磨也不會真的停下。
鬣狗少女舉起拖鞋,使出了更大的力氣向烏蘇拉的小手上打下去。這一下可是相當厲害,烏蘇拉被打得大叫一聲,急忙把雙手從後面挪到了前面,再也不敢伸到後面去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鬣狗少女趁機重重地連打了五下,把那兩團原本白白嫩嫩的肉打成了深紅色,而且已經明顯地腫了起來。
“下次你的雙手再從桌面上離開,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地獄。”鬣狗少女輕輕捏住烏蘇拉一邊軟嫩的臀瓣,讓那敏感不堪的小菊花大敞四開,接著她故意發出吸口水的聲音,以此來警告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小豹子。烏蘇拉似乎理解了警告的含義,頓時害怕得牙關打顫,連組織語言的能力都喪失了。
“念你是初犯,就讓你嘗嘗姐姐襪子的味道吧。”因為剛才活動劇烈的緣故,鬣狗少女身上出了不少汗,腳丫也不例外。她從容地將那只沒有穿著拖鞋的腳放在了桌面上,把被汗水微微浸濕的襪子脫了下來,團成一團強行塞進了烏蘇拉的嘴里,又用鞋底拍了拍她的屁股蛋,重新揚起了手里的拖鞋。
烏蘇拉痛快地大哭著,拼盡全力扭動屁股試圖躲閃,但是鬣狗少女每次都能夠准確地把鞋底狠狠揍在她選好的目標上。紅印要不要重疊,力度大還是小,全由她的心情決定,而烏蘇拉只有乖乖撅著屁股挨揍的份。“難道……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嗎?”一想到這兒,小豹子的哭喊便更加刺耳。
揍了至少50下之後,鬣狗少女終於停下了手,把襪子從烏蘇拉的嘴里拽了出來。嘴巴重獲自由的那一刹那,烏蘇拉就拼命地呼吸著空氣,似乎想驅散口中那股異味,接著是逐漸變大的嚎哭聲。紅腫的小臀仍然高抬著,微微地顫抖。屁股上的傷實在是太疼了,猶如一團烈焰在燃燒著,讓她喘不上氣。
然而,來自鬣狗少女的懲罰遠沒結束。讓烏蘇拉休息了大約10分鍾後,她再次走上前,把烏蘇拉從桌子上抱了下來,放在一張椅子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然後鬣狗少女坐上了椅子,對趴在地上哭泣的烏蘇拉說:“起來跪好。”
烏蘇拉又一次被鬣狗少女的話震驚到了,但是小屁股上的劇痛提醒她最好不要忤逆鬣狗少女的命令。於是她費了很大勁挪動雙腿,總算是跪了下去,這個姿勢會讓她紅腫的屁股受壓而愈發腫脹,十分難受。鬣狗少女冷冷地笑著,從容不迫地翹起了腿,把那只還穿著拖鞋和襪子的腳伸到了烏蘇拉面前。
淚眼朦朧的烏蘇拉看著這只近在咫尺的腳,有些茫然得不知所措。鬣狗少女被逗笑了,開口提醒她:“小女巫要做的就是用嘴為姐姐洗腳!”更大的屈辱感一下子涌上烏蘇拉的大腦,她好想拒絕,但她沒有這麼做的勇氣。她只好接過了少女的腳,把她的拖鞋輕輕地褪掉,正要脫襪子的時候少女阻止了她。
“就先這麼來,我讓你脫的時候再脫。”烏蘇拉流著眼淚,顫抖地伸出了小舌頭,在鬣狗少女的襪底游走起來。似乎是早就為這一刻准備好了,鬣狗少女的襪子並不是新換的,因此還帶有咸咸的汗味,烏蘇拉的舌頭還沒靠近就想往回縮,但是鬣狗少女見狀就把腳底更加靠近烏蘇拉的臉,迫使她乖乖就范。
烏蘇拉干干地舔了一會兒後,鬣狗少女要求她為她脫掉襪子,不過要用嘴來脫。“這……”烏蘇拉猶豫了一下,但懼怕再被鬣狗少女額外折磨的心理還是占了上風。她閉上眼睛,咬住了鬣狗少女的襪口,一點一點地往外拽。等鬣狗少女的腳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之後,就立即向烏蘇拉的臉上貼了過去。
烏蘇拉依然陷在深深的恐懼之中,因此再一次把舌頭接觸上那只散發著陣陣汗味的裸足,汗液在她的舌頭上留下絲絲咸的感覺。少女的腳底也傳來癢感,但這完全在她能夠忍受的范圍之內。相比之下,快要受不了的是烏蘇拉,暫且不提她即將到達臨界點的羞恥心,紅腫的屁股在壓迫下就快要爆炸了。
終於在烏蘇拉快被羞恥和疼痛弄得窒息的時候,鬣狗少女叫她停了下來。烏蘇拉立即使勁吐著口水,鬣狗少女的臭襪子上有不少纖維勾在了她舌苔的倒刺上,除不掉的感覺可真難受!“表現得不錯,小女巫,挺到了最後一輪。”鬣狗少女仍然用女王一般的姿態看著淚流不止的烏蘇拉,“坐到那張椅子上去。”
摸了摸自己紅彤彤的小屁股,烏蘇拉知道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在自己把屁股壓上去的一瞬間,椅子的扶手和腿上同時彈出了四個鐵銬,把她的手腳全都牢牢固定在上面。鬣狗少女一手將烏蘇拉的腳趾向外掰開,一手拿著毛巾擦了起來,直到把上面所有潮濕的部分都擦干為止。
鬣狗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尖銳的指甲在烏蘇拉一只光光的小腳丫上長長地劃了一道,這只腳的主人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並開始扭擺身體,可這樣只會壓痛可憐的小屁股。咆哮般的笑聲和求饒聲響徹了整個房間,烏蘇拉感覺自己快瘋掉了,腦袋瘋狂地甩著,表情愈發不合年齡地猙獰,宣告著這折磨有多難熬。
“嘻嘻,這麼可愛的小腳丫,不好好撓個夠可太對不起烏蘇拉了哦~”鬣狗少女握住烏蘇拉的一只腳,從腳背方向把手指插進了全部腳趾縫內,又拿著羽毛在腳心處又挑又刮,被牢牢銬住的腳丫無論怎樣亂動都是無法躲閃開的,只能任由著那些軟軟的凶器讓它的主人一步一步走向癲狂與崩潰。
烏蘇拉空白的大腦幾乎被笑聲和癢感完全占據,紅撲撲的臉頰笑得又僵又疼,喉嚨也變得被燒干了一般的沙啞,巫術的秘密已不再重要,只要能讓折磨停下來,讓她做什麼都行。但是,鬣狗少女似乎已經失去了對巫術的興趣。
“可,可是,你不是想,想知道我們的秘密嗎……?”
“真是個傻丫頭,現在你說的那些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鬣狗少女籠罩於黑暗中的臉上,齜出潔白利齒的嘴揚起狂妄的弧度,“事已至此,告訴你也無妨,你的身體早就乖乖地把那些東西透露給姐姐我了。這就是魔法喲!”
“……怎,怎麼這樣,可,可烏蘇拉修煉的巫術,對一般人是,是非常危險的啊,要是強行使用的話,會出大事的……”烏蘇拉哭喊著,想要說服鬣狗少女收回剛才的話,但是她還沒說完,就被鬣狗少女用手捂住了嘴巴。“你也說了是對一般人的吧。可是由黑暗女王孕育出的公主,怎麼會是一般人呢?”
“黑暗女王?公主?”但鬣狗少女再沒理會烏蘇拉,她不知在哪里接了一杯水,把羽毛在里面沾了沾,繼續在烏蘇拉的腳上掃起來。她又拿了一把刷子如法炮制,專攻小豹子另一只腳的腳心和腳趾縫。無論哪一只腳,只要被那展開的毛劃過一下就會像脫水的魚一樣掙扎並緊縮著,同時伴隨著動聽的大笑聲。
“這就是黑暗的魔法所使出的招式,我叫它【心手相連(Hold My Hand)】。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它的威力吧。”鬣狗少女話音剛落,房間里的一扇暗門應聲打開,里面走出了一個通體漆黑的小矮人——或者說,小人偶。烏蘇拉見到這只人偶,驚訝得忘了哭,這人偶無疑是巫術的產物,究竟是誰造出了它?
“雖說現在還是在試驗階段,但我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自己毀去它。”
“不要啊!法力不夠的話,強行破壞人偶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的!”
“所以我才要你來見證這一刻啊。”鬣狗少女後退一段距離,把位置留給了人偶。人偶捧起烏蘇拉柔若無骨的紅嫩腳丫,把五顆渾圓的小腳趾含進口中貪婪地吮吸,裹著厚厚一層粘液的舌頭在腳趾縫間不斷掃蕩,來回玩弄著她那可憐的小腳丫,發出“哧溜哧溜”的口水聲,撕心裂肺的笑聲在房間中回蕩。
突然,隨著“咔嚓”一聲,人偶的動作停了下來。仔細觀察會發現,它的面部和雙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裂紋。在性命攸關的時刻,烏蘇拉終於還是使出了巫術的力量,但她的力量尚不足以在完全破壞人偶的同時保證自己安全,只好這樣抗衡著。然而下一秒,鬣狗少女覆蓋著黑色光芒的右爪洞穿了人偶!
“快住手啊——”烏蘇拉不顧自己力竭的身體大吼道,可是已經太遲了。裂痕從人偶被洞穿的胸口向四周不斷放射,接著發生了劇烈的大爆炸……
“烏蘇拉!烏蘇拉!快醒醒!”哭喊不止的小豹子感到一雙溫暖的手正在搖晃著她的身體,緩緩睜開雙眼,但身體依然極度虛弱。可憐的女孩醒了就哭,兩只圓圓的豹耳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像是受盡了天下的委屈。“做噩夢了嗎?”花豹保羅擔憂地將烏蘇拉滾燙的身體拉到懷里,輕輕拍哄著受驚的孩子。
“保羅哥哥……嗚嗚嗚!!!”
“不怕不怕,在這兒沒有人能傷害你。來,吃點東西吧。”保羅把一個盛著鮮肉的盤子端到了床上。他用手托腮望著正津津有味吃著的烏蘇拉,也拿起另一盤更少更瘦的肉吃了起來。烏蘇拉的視线在兩個盤子之間往返了幾次,把手里的那盤遞給了保羅:“保羅哥哥,這份還是你吃吧。”
“……吃完別馬上就躺下睡。”保羅移開了視线,心中思索著剛才聽到的烏蘇拉的囈語,“她提到了‘女王’和‘公主’,難道真的是她干的……”
再回頭看床上,烏蘇拉已經又倒下去睡著了,這次的睡眠比之前安穩了很多。保羅搖搖頭,把放在床上的盤子拿起來,又把被子給烏蘇拉掩好。
天色很暗,黑壓壓的烏雲聚集著,涼風“颼颼”地刮著,將被雨水打落的樹葉吹得飄飄揚揚,像一個個左右搖擺的醉漢,最後躺在了草地上的積水中。教堂的鍾聲又一次混在落雨聲里,回蕩在保羅的耳際。這一次,他接到的工作跟婚禮相比,完全就是另一副光景。他冷峻的面孔在肅穆的氣氛中渾然一體。
悲哀的聲音在教堂中連綿不絕,身著黑衣的人們將自己最後的敬意獻給離去的親友。作為捕食者,保羅已經親眼見過太多次死亡了,但這樣完整的遺體在他看來屬實是少數。至於那些“嗚嗚”地哭著的人們,究竟有沒有真流出眼淚,流出來的是否是用什麼辛辣的植物弄的,保羅一點也沒有興趣知道。
跟著人群一同送走了逝者,保羅拿到了報酬之後,就准備回家去了。烏蘇拉的身體狀況還很差,他打算去買些更好的食物。然而就如鬼使神差般地,他在教堂的懺悔室門前放慢了腳步,敏銳的耳朵甚至可以隱約捕捉到里面傳來的聲音。“神父,我來懺悔了。”聽起來是一位少女,“我最近犯下了罪行。”
保羅停下了腳步,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悄悄佇立在門外,仔細聽著里面的人敘述她的故事。“該從哪兒說起好呢……大概是從兩周前一次狩獵開始的吧。那天我和同伴們在圍獵牛羚的途中,見到了一位花豹女孩——起初我們是這麼認為的。但她的花紋和體型都和普通的花豹有不同,這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她毫無防備地睡在灌木叢中,若是遇上獅子或者其他斑鬣狗,毫無疑問會成為他們的盤中餐。於是,與其把她丟在這兒,不如帶她回去。回去後,我們通過翻閱資料,發覺她就是傳說中的桑給巴爾豹,為此欣喜若狂的我們決定,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孩子……神父,接下來才是真正可怕的故事……”
保羅的冷汗瞬間流了滿臉,里面在懺悔的人究竟是誰?她講述的故事里,那個孩子是烏蘇拉嗎?他抬起了爪子,又緩緩放下,將耳朵更加湊近了大門。
“我在那孩子身上進行了一項,我一直以來都在進行的實驗。為了達到效果,我和同伴們狠狠地欺凌了她一頓……我知道她很可憐,但這是進行實驗的必要程序,如果實驗成功,這在四國之中都將是驚世駭俗的成果……”這時,陰雲密布的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驚雷,將懺悔少女的聲音壓了下去。
在雷雨的干擾下,保羅不論再屏息凝神,都難以聽清懺悔室里的對話。他的雙眼圓瞪著,利爪從指尖彈出,等待里面的人打開門走出來的一刻。“是的神父,我自己的身體也已經經受過無數次這樣的實驗了。雖然對那個孩子做的實驗非常成功,可我還是無法忘記她對我求饒時的模樣,所以我來懺悔……”
只聽“咔嚓”一聲,懺悔室的門被強行拽開了。保羅化身一頭狂怒的猛獸,伸出他強有力的爪子一把揪住正坐在里面的鬣狗少女,用力一甩就將她拖出了房間:“你,你到底對烏蘇拉做了什麼!”他回身一腳將懺悔室的門推上,朝著對方咆哮道,然而令他轉怒為恐的是,被他揪住的竟是一位猴子青年!
保羅頓時如墜冰窖,他連忙松開手,全身不寒而栗。猴子青年見一只花豹如此暴怒,嚇得魂不附體,轉身就逃。“這……難道是……巫術?”保羅深呼吸好幾次,總算稍稍平復了心情,他又回到懺悔室門口,聽到里面傳來的對話如下:“您那邊怎麼了?”“不必在意,神父,我的懺悔到此結束了。”
鬣狗少女似乎仍在里面,驚恐的保羅在她走出來之前,抓緊離開了教堂。
魔法執照考場的中央,隨著蕾貝卡和艾迪的對峙,爆發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掌聲和尖叫聲。“公主殿下,很榮幸成為第一個跟您交手的人。”艾迪收起了所有的戰斗架勢,向蕾貝卡行了個鞠躬禮。盡管她曾經送蕾貝卡回過房間,但那件事沒有在蕾貝卡的腦海中留下記憶,因此對小公主來說,她們還是初見。
“你只要記住,我會替我的朋友格雷塔出氣就好了。”蕾貝卡會在這時主動出手,一方面是被艾迪出人意料的表現吸引了注意力,另一方面就是格雷塔成了艾迪展示能力的墊腳石。“那真是可惜,公主殿下。”艾迪聳了聳肩,“考試這種事情是替不了別人的。”她收斂起友善的笑容,手中燃起紫色的火苗。
場外大片的歡呼聲催促著決斗的開始,就連不明所以的瑞秋都叫喊著蕾貝卡的名字。兩位鬣狗女孩對視許久,各自擺出了宣告戰斗的姿態,暗魔法的紫光籠罩在二人周圍。“不准備馬上用你那邪門的招數嗎?”蕾貝卡見艾迪發出的是和自己一樣的紫光,而非剛才使用的黑光,心想一定要逼她使出那招來。
“兩位考生,請盡快開始你們的展示。”評委們似乎認為她們的僵持持續太久了,便宣告二人開始。話音剛落,便響起短兵相接的聲音。蕾貝卡的踢腿與艾迪的出拳猛烈地碰撞在一起,兩人幾乎是完全同時出擊,誰也沒有在速度上勝過對方一籌。而且,艾迪在與蕾貝卡的對峙中竟然有隱約的優勢。
“沒想到你的暗魔法還有兩下子。”蕾貝卡雖然驚訝於對方的強勁,卻沒有露出絲毫慌亂之色,反而越戰越勇,手中的暗魔法也不斷凝聚起來。
“那是因為公主殿下的實力也很強。”艾迪的笑格外燦爛,她一邊跟蕾貝卡搭著話,一邊揮動著雙臂迎擊著蕾貝卡的進攻,同時還有余力贊美對方。
兩人很快拉開了十米左右的距離。足夠的空間允許蕾貝卡從指尖揮出數道魔法波,而對艾迪來說,這個安全的距離也足以讓她做好下一步的進攻。只見一條條蛛絲迎著蕾貝卡的攻擊彈射而出,一點不漏地擋住了全部魔法波。“那個是……!”觀眾席上的瓦倫丁驚訝地站了起來,這不是那只魔獸的能力嗎?
“公主殿下,我新獲得的魔力怎麼樣呢?”艾迪釋放出的魔法蛛絲結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網,她的微笑從絲线之間的空隙中透出來。
“模樣倒是挺好看的,”蕾貝卡高舉雙臂,手指彎成爪形,“不過……”
隨著蕾貝卡手臂用力揮下,十指上附著的暗魔法化作道道利爪,強而有力地將蜘蛛網最靠近艾迪的那一片撕得粉碎。“這麼堅固的絲线,她一下子就破壞了,真不愧是公主殿下!”艾迪臉色有些難看,嘴角變得僵硬,“呵呵呵,居然還在上面留言了。”她發現了由蛛絲斷裂處連成的新句子:YOU LOSE。
“公主殿下,我們來預測一下結果吧。”艾迪忽然提議。
“這有什麼好預測的,我們都會說是自己贏吧?”蕾貝卡反問道。
“不,我想要預測的不是勝負。”艾迪調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們競爭到現在,最終的目的還是那張執照。所以我的預測是:我們都考到執照,但我的得分會比公主殿下您高出一點點。我猜對了的話,殿下要答應我一個請求哦。”
“這跟勝負有什麼區別啊?”蕾貝卡撇撇嘴,“那我也預測,你和我都能考過,而且我的分數會甩開你一大截!要是我贏了,你怎麼辦呢?”她其實很想賭艾迪考不過,但艾迪迄今為止的表現在加分制的考試中想必已經積累到了不少分數,只要她接下來沒有什麼違反規則的表現,通過考試大概是輕而易舉。
“如果公主殿下預判准確,我就做您的下屬一段時間,期限由您決定。”
“嘖,我的下屬可不是誰想當就能當的,但就勉強答應你吧。”
“一言為定,公主殿下!”艾迪將右手高高地舉起,一片粗大的荊棘從蕾貝卡腳下破土而出。這些生有利刺的植物就像是受控於艾迪右手的提线木偶,它們盯向了同一個地方,那是在艾迪眼中這片場地上唯一的獵物。不言而喻,這也是艾迪在跟瓦倫丁一同出去的那個夜里收獲的新魔法。
“蕾貝卡小心啊……”瑞秋在看台上緊張兮兮地觀望著,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仿佛這世界上其他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傑克見她連汗都出來了,心里暗笑這小丫頭真是什麼都看不明白,壞笑著動了動手指,一對紫色的舌蠅從陰影里“嗡嗡”地飛了出來,分別落到瑞秋的雙腳腳踝上,接著鑽進了拖鞋里。
“哎呀!”兩只堪稱完美的小腳丫猛地抽出了拖鞋溫暖的堡壘,瑞秋連忙用一只手捂住剛發出一聲輕叫的嘴,另一只手慌亂地摸著腳底,想趕走那兩只作惡的小蟲子。雖然觀眾席上燈光很暗,瑞秋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發現自己在一邊脫鞋摸腳一邊笑出聲。然而兩只舌蠅似乎賴在她柔嫩的腳心上了。
“嗚……”被抓住最害怕的弱點,瑞秋委屈地嘟著嘴,她急忙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腳底,驅散了表層的癢感後便老老實實端坐在座位上,希望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好啦好啦,傑克該收手了。”瓦倫丁用蛛絲卷走了兩只舌蠅,瑞秋沒有發覺,她的眼睛已經回到了場上,蕾貝卡正在那兒與荊棘鏖戰著。
“不用擔心啦,蕾貝卡其實還沒使出全力呢,她現在只是在刷分而已。”
瓦倫丁的安慰並沒有完全為瑞秋解憂,直覺告訴她,對方同樣還有王牌。
暗魔法的紫色光芒在蕾貝卡的手中變化成各種樣子,荊棘被利爪劃開,被飛箭射穿,被光鞭攔腰抽斷,被衝擊波折掉所有的刺。為了達成自己的預期,蕾貝卡無疑選擇了最華麗的戰術,力求每一次出手都能爭取到新的分數。不一會兒,艾迪布下的荊棘包圍圈已經被蕾貝卡逐個擊破,接下來是正面交鋒嗎?
令全體觀眾都沒有想到的是,艾迪在這個時候突然邁開步子,直衝向了蕾貝卡。“她要干什麼?”“近距離的話,蕾貝卡應該不會輸給她才對!”傑克和瓦倫丁試圖判斷下一刻戰局的變化,可是實際情況就像艾迪此刻的表情一般模糊不清,整張臉都仿佛被頭發的陰影遮住,只露出微笑的嘴,和兩排白牙齒!
“樂意奉陪!”蕾貝卡突破了荊棘,立即揮拳攻向艾迪,恰巧迎上艾迪同樣凝聚著暗魔法的利爪刺來。兩人的攻擊碰撞在一起,一股強勁的衝擊波四散蔓延,讓整個考場都如地震般顫抖了一陣,塵埃滿天飛揚。煙幕淡去,艾迪被蕾貝卡的拳打在了胸口,但蕾貝卡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艾迪擊中了腰部。
全場的觀眾都站了起來,伸長脖子注視著考場內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什麼。“蕾貝卡!”瑞秋在人群中踮起腳尖,企圖看到蕾貝卡此時的狀態。未能如願後,她又急匆匆地從觀眾席上趕下來,卻見蕾貝卡和艾迪都坐在了地上,兩人的樣子都很疲勞,看來在這場考試中的消耗遠遠超過各自的預想。
“考生蕾貝卡和艾迪,你們的展示已經足夠了。”喇叭中傳來的評委聲音宣告了他們對這場較量的認可,接著有幾名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入場接走了兩人。瑞秋連忙跟了出去,瓦倫丁和傑克其次,感覺到魔力恢復的格雷塔最後。
旅館的一間大房里,浴室天花板上的花灑中噴出溫暖的水流,沐浴在一位小雄獅強健而童稚的身體上。熱水漫過他高貴的金發、瘦削的小腹、筆挺的雙腿,最後匯集在光滑的瓷磚地面上。“愛德華前王子,您的電話。”他口中哼著的歌曲被靠近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有些不悅地關了水,接過遞來的手機。
“愛德華,我這兒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電話的另一頭同樣是一位俊美的獅子男孩,他的年紀看起來跟愛德華沒有差很多。他一邊講著電話,一邊在一條小獨木舟里做著仰臥起坐。愛德華聽出他的聲音,立即用毛巾擦干雙手,走到鏡子前坐好,再將手機放到耳旁:“喲,是我的大哥哈利(Harry)啊。”
“已經有四個人決定跟我一起走了,你還是不肯改變主意嗎?”哈利和愛德華都是萊昂國的格蕾絲(Grace)王妃所生的兒子,“呵呵,你就那麼確信等一切都准備好之後再行動,會比我現在動身取得的成果好嗎?只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會被永遠銘記!”似乎情緒變得激動,哈利仰臥起坐的頻率加快了。
“哦~其他人也都有答復了嗎?”愛德華將手機開啟免提,在講話的同時開始擦干身上的水,接著又將浴袍披在身上,“雙胞胎應該在忙著搞那些活動,沒有精力跟你去吧。”即使是一場中斷的沐浴,也足以將小雄獅在狩獵考試中積累的疲憊衝進下水道。愛德華的表情很愜意,浴袍下翹起的尾巴一顫一顫。
“其他人應該很快就會回應了,不過我還是最在意你的想法啊。”哈利平躺在船艙里休息起來,沒有舵和槳的小船竟在水面上平穩地漂浮著,幾乎一絲搖晃的跡象都沒有,仿佛有一雙手在水中托著船身一般。“我們當中還有幾位不會魔法的,跟他們競爭毫無意義,我唯獨想要在那個時候戰勝的,只有你!”
“大哥~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呢。”愛德華慵懶地躺進了沒有水的浴缸里,“不過第一個制造出電燈泡的人,還不如將其改良到我們如今使用版本的人知名度高啊。善於從各種途徑獲取信息和情報,本身就是一種智慧,對嗎?而且最壞的情況就是你們都回不來了,萬一那樣的話,還有我繼承大哥的志向呢。”
“就知道你這小子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哈利的臉上浮現出慍色,船身開始輕微地震蕩,船舷附近的水面上有水花綻放,“既然如此,你就等著我榮歸故里吧!我會親手找到最偉大的發現,到時候無論你做了多詳細的准備,都不可能取得比我更大的成果了!”獨木小舟逐漸被藍色的光籠罩。
“哎呀,我真是好怕怕喲~”聽到電話另一頭波濤洶涌的聲音,愛德華並沒有感到緊張,他翹在浴缸邊緣的一雙粉嫩的腳丫子悠閒地晃動著,將上面的水珠一點點甩干。“哈利大哥,我這邊還有事要辦,下次再聊吧~”
“哈哈哈哈!!!”隨著哈利大笑聲的響起,獨木舟在浪潮中上下顛簸,水甚至打進了船艙,卻不能令小舟絲毫傾斜。
愛德華出了浴室,徑直走向那張寬大的床邊,床上兩位幾乎赤身裸體的瞪羚女孩令他心情大好。華莉絲和波納奇被洗得干干淨淨,相對臥於大床的兩側,四肢被柔軟的布條捆著,圓滾滾的小屁股蛋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小雄獅面前。愛德華將她們豐腴的屁股握在手中,兩具嬌軀在他的掌控下,不安分地扭動起來。
“我可愛的寶貝們,不要害怕,我會讓你們回家。”愛德華將發出紫光的雙手按上兩個瞪羚女孩屁股上的標記,“你們就當作是令我感到愉悅的獎勵吧,以後還要保持下去哦!”半晌他將手移開,那兩塊標記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