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芽無差】解毒

　　雖然早就知道，龍的生長與其他魔獸種不一樣。

　　 但這位的變化也太大了點。

　　 琪亞娜吞了吞口水，望著高居於自己身上的巨龍，她身側的暗紫色鱗片在洞窟頂縫漏進的光下閃閃發亮。

　　 巨大的體型差讓琪亞娜不自覺地炸起了毛，她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耳朵好像已經變成飛機耳了。

　　 巨龍緩緩垂下頭，紫紅的豎瞳因重新聚焦而放大，“好久不見，琪亞娜。”她說，聲音中聽不到情緒的起伏。

　　 琪亞娜縮了縮脖子。既然度年如日的龍都覺得“好久”，那自己好像是離開得……久了那麼億點點。

　　 側腰的傷還在隱隱作痛，要不是雷電芽衣來得及時，自己的傷勢八成要比現狀還要慘十倍。

　　 定了定心神，琪亞娜把耳朵揉回常態。

　　 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她向雷電芽衣比劃大小，說上一次見她時她還是個剛破殼不久的龍寶寶，現在已經長成一條成熟的巨龍了。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啊哈哈。”

　　 琪亞娜打著哈哈，打算下一句說完就開溜，結果被巨龍的尾巴攔住了退路。

　　 “你的傷。”瞬膜滑動，那雙紫紅豎瞳靜靜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沒關系，不要緊的，我之後回去上點藥就好啦！”琪亞娜用殘破的斗篷掩了掩傷口，避開那灼灼的視线，“芽衣，先讓我回去吧。現在我知道你住在哪里了，我之後再來看望你，到時候一定給你帶好多好吃的，好嗎？”

　　 她飽含期待地望著巨龍。

　　 巨龍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略帶失望的眼神看著她。

　　 ——你還在用這種理由搪塞我嗎？

　　 不待琪亞娜找尋下一個理由，有力的尾巴先一步卷起了她。

　　 也不管她會不會驚慌失措，巨龍頭也不回地帶著琪亞娜走回黑黝的洞穴深處。

　　 正當琪亞娜在空中頭暈目眩地反思自己是不是用過這個理由時，她突然被放了下來。

　　 面前是一潭池水，水面上有霧氣騰起。

　　 琪亞娜忽然記起，她當初似乎就是在這里，正式見到了雷電芽衣的“第一面”。

　　 數年前，龍族支脈之一的雷電家遭到敵襲。

　　 受雷電龍馬所托，身為貓族游俠的她帶著他的女兒雷電芽衣離開，等到萬事休矣之後再把她平安送回。

　　 當時的雷電芽衣還只是一顆龍蛋，但有琪亞娜上半身那麼大，帶著她行動起來還是有些不容易的，好在雷電家提前為她上了好幾層高級保護術式，防止大小姐被摔壞。

　　 為躲避敵人的追蹤，她帶著這顆龍蛋在荒山老林里住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洞穴就是她們住過的地方之一，並且這個洞穴還有一點特殊的紀念意義。

　　 當初會住在這里，不但因為這里岩層穩定不易坍塌，還因為這洞穴內部有一潭溫泉。

　　 用術式探測到溫泉水蘊含不小的能量，琪亞娜每晚會將龍蛋放入水中，讓它吸收一些，方便里面的住客成長——畢竟不知道龍蛋吃什麼喝什麼，這種純能量的來一點總不會有什麼壞處吧。

　　 聽龍馬先生說，這條幼龍距離出生還早，所以讓自己不必擔心任務中會遇到帶孩子的問題。

　　 琪亞娜偶爾會抱著這顆大龍蛋，撫摸上面的紫色紋路，自言自語地嘀咕她們的壽命差距，或者打趣著說不知道任務結束後的下次再去雷電家能不能看到破殼之後的她——她還蠻好奇幼龍長什麼樣子的。

　　 然後她這顆好奇心就在一個月之後成功得到滿足了。

　　 琪亞娜剛從山腳的小集市采購完食材佐料與術式樣本回來，就看到她安置在隱形術式下的龍蛋裂開了一個縫，碎裂的蛋皮渣偶有滾落。

　　 我的小祖宗啊——！

　　 手上的東西驚得飛了滿天，琪亞娜飛速跑到龍蛋前，撤掉術式細細檢查。

　　 還不等她摸上去，那裂縫又延伸一步，龜裂的部分更多了。

　　 這下輪到琪亞娜裂開了。

　　 不能吧！

　　 每天小心呵護著愛護著怎麼就突然裂開了？！

　　 自己父親和龍馬先生還認識，這要是出事了——

　　 正當琪亞娜的腦中上演即將開始的貓龍戰爭時，蛋殼上部徹底碎開了，一只紅色的小爪子探了出來，掰下一塊蛋殼又縮了回去。

　　 琪亞娜目瞪口呆，看著那只小爪子一片一片掰走上部的蛋殼，逐漸露出了蛋中的她。

　　 暗色的幼龍似乎沒有注意到眼前的人，還是專心致志地咬著蛋殼。

　　 望著幼龍周身的能量流動，琪亞娜理解了一切——她之前給龍蛋泡溫泉，導致它吸收了外界不少能量，這直接加快了孵化進程，導致本該還有一段時間出生的雷電芽衣提前出生了。

　　 壞了，不會帶孩子。

　　 琪亞娜感覺手里直冒冷汗。

　　 “那個……你好？”琪亞娜試圖打招呼。

　　 “咔吧咔吧……”幼龍眨巴著眼睛看向她，但爪下嘴里不停。

　　 “我叫琪亞娜，琪亞娜·卡斯蘭娜，這段時間會和你一起生活。”

　　 “咔吧咔吧……”

　　 “雖然還很欠缺經驗，但我會努力照顧好你的！”

　　 “咔吧咔吧……”

　　 “哦對了，你的名字是雷電芽衣，這個你在蛋里的時候知道嗎？你爸爸應該和你說過吧？”

　　 “咔吧咔吧……”

　　 “……說起來你為什麼一直在吃蛋殼？我這里有其他好吃的，餓的話可以……”

　　 “咔吧咔吧……”

　　 琪亞娜終止了對話。

　　 迅速翻了翻之前龍馬先生給的科普手冊。原來對於龍來說，吃蛋殼是正常現象，相當於在出生後迅速補一頓營養餐。

　　 龍族真是奇妙的生物。

　　 蛋殼吃完了。

　　 幼龍撲棱撲棱尚且稚嫩的小翅膀，邊嗅邊靠近琪亞娜。

　　 琪亞娜伸出手，確定她不害怕自己之後把她抱了起來。

　　 老實說，她剛才還在思考稱呼問題。

　　 雖說雷電芽衣這樣才算是正式出生，但如果按蛋降世的那一刻算，其實是雷電芽衣要長她幾歲才對——也就是說，反而是她要叫這條剛出生的幼龍姐姐。

　　 好在龍似乎沒有雛鳥效應，不然她可能就要跟她說“你管我叫媽，我管你叫姐，咱倆各叫各的”這類外人聽了迷惑、熟人聽了樂呵的話了。

　　 幼龍在琪亞娜懷里翻了個身，似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闔上眼睡著了。

　　 倒是挺讓人省心的，不哭不鬧不咬人。

　　 琪亞娜一手攬著幼龍，一手用毯子卷了個窩，把幼龍放上去，蓋好被子。

　　 輕輕拾起剛剛散落一地的物品，她思索著之後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好思考的。

　　 她打算等一切結束，就第一時間把雷電芽衣送回去。

　　 趁著她精神年齡還小，可別對自己印象太深。

　　 畢竟記住一個晚時不知歸處的貓族游俠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對於壽命極長自由自在的龍而言。

　　 ……

　　 巨龍臥在池水旁，靜靜地注視著白發的貓族褪去衣物下入水中。

　　 被盯著看個不停的人只感覺如坐針氈。

　　 沒辦法，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過，而且她也舍不得打，只好順著對方的意思進到溫泉里泡一泡排排毒。

　　 將貓尾順到身前，琪亞娜緩緩坐下，水高漫至肩膀，微熱得恰到好處的水溫讓她的貓耳舒服地動了動。

　　 側腰的傷口感覺有些刺痛，但那種麻酥酥的感覺與能量的流動讓琪亞娜感受到它確實是在緩慢地愈合。

　　 “謝謝，芽衣。”

　　 “不必。”

　　 一時無言。

　　 琪亞娜垂頭，手指繞著濕掉的尾巴轉圈，垂下的鬢發掩去她的表情。

　　 “……芽衣，你在生氣嗎？因為當初的……那些事？”

　　 “沒有。”分明就有。

　　 感覺身側的傷口不那麼疼了，琪亞娜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卻發現它們都被巨龍壓在了身下。

　　 “芽衣，把衣服還給我啦……”

　　 琪亞娜蹲下身去拉那幾件衣物，結果雷電芽衣突然化為人形，衣服上面的壓力一空，讓琪亞娜身體失衡一下跌坐回地上。

　　 顧不得屁股疼痛，先把衣服穿上。

　　 從剛開始起，雷電芽衣的視线就讓她有些不安。有衣遮體的話起碼能圖個心理安慰，不至於被怪罪的目光洞穿。

　　 大多數衣物都有不少血汙，因為戰斗變得破破爛爛沒法穿了。琪亞娜把勉強能穿的內襯穿上，還沒等站起身就被霸道的龍打橫抄了起來。

　　 “如果你真的想要復盤當初的那些事，琪亞娜，”龍炙熱的吐息噴在貓族游俠敞開的胸口處，“我想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一個你我都熟悉的地方。”

　　 雷電芽衣無法理解。

　　 “再見啦，芽衣，在家里要好好聽話哦。”

　　 貓族的游俠踮著腳摸著自己的頭。

　　 “別哭，別哭……哎，又不是見不到了，下次我來看望你，會給你帶更多好吃的，好不好？你比我還要大幾歲哎，堅強一些，好嗎？”比自己小但比自己成熟的白貓女孩捧住自己的臉，用拇指蹭去自己的眼淚，用哄小孩一般的話語哄著自己。

　　 “再見，芽衣。”她笑著向自己揮手告別，然後緩緩轉身藏住滑落的淚，把最後一句話散在風里，“…………忘了我吧。”

　　 “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

　　 雷電芽衣按住琪亞娜的肩膀，啃噬著她的肩膀與鎖骨，怕她牽動腰側的傷口特意騰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腰胯。

　　 “芽、芽衣……！”

　　 “我知道，我說錯了。”她抓住琪亞娜推她的手腕，“我見過你，不止一次，但你從未真正‘看望’過我。”

　　 針對雷電家的襲擊持續時間比預期要長很多很多。

　　 哪怕當初下定決心不給雷電芽衣留下太多自己的記憶，但由於兩人生活在一起，這種事還是在所難免。

　　 時間。

　　 在壽命沒有其他種族長久的貓族——特別是卡斯蘭娜支脈的貓族來說，這個詞語其實相當嚴酷。

　　 生為守護而戰，這注定了他們擁有的時間之中必然存在相當比例的戰火，相對的能夠留給至親好友的時間就會少很多很多。

　　 年幼時，琪亞娜曾與姐姐養過一盆一年生的植株。

　　 施肥，澆水，花開，花敗。

　　 一年過去，琪亞娜望著角落里的空花盆，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一年的陪伴化為了一抔土。

　　 沒關系！春風吹又生！來年它還會長出來的。

　　 是這樣的。

　　 第二朵紅花在風中搖曳。

　　 但當時的心情還是讓當時的自己難受了一下下。

　　 哦，這就是‘失去’。

　　 可不能讓別人嘗到這種滋味。

　　 但還是讓對方嘗到了。

　　 自己也在成年後再度嘗到了這種滋味。

　　 為什麼呢？

　　 龍尾順著她的腳腕攀上，向外推開。

　　 身上好熱。

　　 總感覺以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想家的龍睡夢中翻到自己身上結果把自己熱醒了，兩人索性聊起了天，結果談心談了一個晚上。

　　 嘴唇有點痛。

　　 第一次可不是這樣的，當時她比自己緊張多了，小雞啄米似的吻了好久，最後還是自己紅著臉仰頭接住了她的唇，並叩開了她的齒扉。

　　 耳邊……很靜，靜得只剩下對方的呼吸、自己的喘息……與粘滑的水聲。

　　 上次可是反過來。

　　 眼角濕潤。

　　 和那次一樣。

　　 雷電芽衣說的對。

　　 那確實不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面。

　　 她無數次無數次想去雷電家看一看那條暗色的龍，但她每次看到那座庭院外的黑白色調的圍牆都會停住。

　　 就像看到了生與死的圍牆。

　　 壽命不允許她們在一起。

　　 她也不願意給雷電芽衣留下名為愛的無解之毒。

　　 但她卻主動找了上來。

　　 帶著她一直逃避的愛一起。

　　 “呼……你們龍的精力……真是旺盛……”

　　 琪亞娜現在連動都不想動，而對方仍興致不減，伏在她身下繼續采擷甘露。

　　 見她反應不再猶開始時那般強烈，雷電芽衣把疲憊的琪亞娜撈進懷中，靠在床頭。

　　 貓族中卡斯蘭娜家所屬的這一支，除了繼承貓族一貫的壽命長度以外，也傳承了額外的力量。

　　 但這並不是恩賜。

　　 擁有力量的代價是身體的異變。白發、藍瞳，能量化的肉體——終末時將直接化為光點散去，不會留下一點存在過的痕跡，除了人們心里的那些。

　　 當雷電芽衣了解到這些時，她已經與琪亞娜分開一年有余。

　　 對於壽命長久的龍族，一年時間不過是他們漫長人生中的滄海一粟，所以在大多數龍族看來，時間要按年過，而不是按日，也就有了“龍族度年如日”的說法。

　　 但這一年對雷電芽衣來說，卻是真真切切的一年，甚至感覺比一年還要長的多。

　　 是什麼拉長了這種感覺？

　　 雷電芽衣將琪亞娜背對著自己抱在懷中，輕輕環住她的腰，避開那道傷口。

　　 “琪亞娜，你知道嗎？龍不會忘事。所以你所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實現。”

　　 她用下巴摩挲琪亞娜的發頂，吹動她的貓耳，“以及，幼龍在蛋中是有意識的，它能夠感受到外界的事，只是無法在當時做出回應。”

　　 “所以芽衣你當時……”

　　 “對。”

　　 最初沒有凶你咬你，是因為一直知道是你在我身邊。

　　 感情是無法被輕易割舍的。

　　 當雷電芽衣了解到二人的壽命差距之大之後，她一下明白了自己還是龍蛋時琪亞娜的那些自言自語，以及兩人告別時她那滴淚的含義。

　　 琪亞娜知道兩人相愛的代價。

　　 壽命長的那位必將承受失去的痛苦。

　　 所以她的選擇是獨自離去。

　　 “而我的選擇是，讓我們一起面對。”

　　 雷電芽衣吻了吻琪亞娜的臉頰，讓她放松下來，“我找遍了很多地方的藏書閣，發現了一種辦法，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延續你的壽命。”

　　 “但這種方法估計都代價不小吧……”畢竟是逆天改命的事。

　　 “是嗎？我感覺這種方法還不錯，你不也樂在其中嗎？”

　　 “嗯？”

　　 雷電芽衣繼續維持著從背部抱住琪亞娜的姿勢，但雙腿卻潛在琪亞娜的腿下，膝蓋輕輕一頂便把城門再次打開。

　　 “你說的方法……不會是……”

　　 琪亞娜望著那根不懷好意逐漸接近的龍尾，吞了吞口水。

　　 “如你所見。”

　　 “琪亞娜你所在的這一脈貓族，身體已經是接近能量化的肉體，也就是說提供足夠的可以吸收的能量的話，理論上說就可以延續一定的壽命。而龍的氣血剛好可以提供相當豐富的能量，所以我想……”

　　 雷電芽衣將尾尖咬破，在琪亞娜有些驚慌的注視下，讓它緩緩逼近心上人亟待已久的“充電口”。

　　 “我們或許，可以讓這個過程，變得更加有趣一點？”

　　 ————

　　 雷電芽衣控住琪亞娜的手，故意借她自己的手輕輕將兩片軟肉撥開。

　　 縱使琪亞娜臉紅得想要光速逃離雷電芽衣的圈制，但她還是順了龍的意思——天知道她這個時候跑了，下一次她會用什麼方式給自己“充電”。

　　 沒……沒關系……

　　 只是補充魔力，忍一下就好了。

　　 “琪亞娜，放松些，好嗎？”

　　 話是這麼說，但龍那不老實的手可不像是想讓她放松，就這她自己的手把玩起花芯來，時捻時壓。

　　 自身下傳遞而來的刺激感激得琪亞娜雙腿不自抽動，手指上的粘滑與隨之響起的水聲讓她羞得閉上了眼。

　　 偏偏龍還在引誘她，壓低了嗓音附在她耳邊輕語：“琪亞娜，你看這樣子可以嗎？”

　　 “什……麼……？”

　　 琪亞娜微微撐開眼看下去，看到那條龍尾正抵著穴口躍躍欲試，仿佛是感受到她的視线一般，在她睜眼的瞬間擠了進去。

　　 呃！好脹……

　　 穴口被由細到粗的龍尾撐開，琪亞娜不由得小口微張顫抖著喘息，試圖緩解下身的酸痛。

　　 龍尾就著潤滑探入穴道，鱗片剮蹭著細膩的內壁持續深入著，到達頂端。

　　 龍察覺到她的顫抖，決定幫她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悄無聲息地找上了她的兩只圓潤。

　　 “琪亞娜，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暗自加快血液的注入，雷電芽衣推拿起那對滾圓，引得身前人悶哼一聲，“嗯……芽衣，快停下……哈啊？！”

　　 胸前的兩枚嬌嫩突然被指縫卡住拉拽起來，與滾圓一同被身後人把玩起來，而身下的那條沉寂已久的尾巴也開始抽動起來。

　　 光滑的鱗片與細肉間的粘膩水聲隨愈發快速的抽插變得更加頻繁；胸肉被人把玩，不知為何令琪亞娜感到口渴。她不禁抬頭想要索取些什麼，雷電芽衣順勢俯下頭，接住了這誘人的唇瓣。

　　 懷中人已羞得閉上了眼。

　　 龍則目不轉睛，欣賞著近在咫尺的春光。

　　 大白貓。

　　 啃著蛋殼的年幼的自己眨巴著眼睛望著她。

　　 不太聰明的貓。

　　 路過廚房的自己無奈地瞧著手忙腳亂滅火的她。

　　 漂亮的貓。

　　 心煩出來散步的自己不小心看到在月光下沐浴的她。

　　 喜歡的貓。

　　 主動露出逆鱗的自己看著猶豫不定但最終還是選擇袒露心跡輕撫上來的她。

　　 想要……把守一生的貓。

　　 失而復得的自己注視著終溺於情的她。

　　 龍喜歡亮閃閃的寶物。

　　 在雷電芽衣眼里，琪亞娜就是她最為珍視的寶物。

　　 雷電芽衣抽出沾滿粘膩的龍尾，用咬開的手指蘸了潤滑重新進入她獨一無二的寶物中。

　　 她喜歡“寶物”，“寶物”也喜歡她。

　　 但突然有一天，“寶物”離開了。

　　 因為她害怕愛會因一人死亡而洞穿另一人。

　　 結果一味地單向逃離卻提前了這個結果。

　　 雷電芽衣移開唇，將身前人的右腿拉得更高，方便手指探幽尋暗。不待她掙扎嗚咽，又用濕漉的尾巴糾纏起她的舌來。

　　 龍可見不得自己的寶物失蹤。

　　 能夠忍耐這麼多年已經是極限了。

　　 如今終於失而復得，現在要仔仔細細賞玩一番才是。

　　 嗚咽聲漸歇，但她尚繃緊著身子，看來還沒有太累。但她卻緊閉著眼，哪里也不看，哪怕是雷電芽衣移開了唇琪亞娜也不再睜開。

　　 琪亞娜？

　　 她喚她。雷電芽衣見她還是閉著眼，不禁詢問她是不是感覺哪里難受。

　　 沒有沒有，我很好！真的……

　　 她睜開眼慌忙之中向雷電芽衣解釋，眼神飄忽。

　　 但雷電芽衣還是注意到了，琪亞娜的眼神在躲閃什麼。

　　 順著她視线相反的方向，她看到了屋中一角放置的長更衣鏡。

　　 龍的心中一動，念動咒語將那鏡子拉至兩人床前。

　　 鏡中，一位白發散亂的貓族正被深色發的龍族挾制，渾身到處是愛的痕跡，而貓族身下正吞吃著龍族修長的兩根手指，粘滑的愛液順著指縫濡濕床單。

　　 喔，原來琪亞娜是在躲這個……

　　 琪亞娜羞得試圖用手捂住眼睛，結果被龍尾捆住手腕拉高。

　　 “怎麼了琪亞娜？我們之前不是做過很多次了嗎，你如今卻在害羞？”

　　 “我……”

　　 琪亞娜一時語塞。因為以往兩人共歡更多是彼此相對，但如今從鏡中以第三人稱視角看到了這樣的芽衣與自己……感覺這幅畫面還是有些過於刺激了。

　　 顯然雷電芽衣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作為今夜的主導者，她反而樂在其中：“還是說，琪亞娜並不熟悉自己的這副模樣？”

　　 仿佛是為了迎合自己的話，雷電芽衣將手指勾起，輕刮柔軟而敏感的內壁，故意激起琪亞娜的震顫與嚶嚀。

　　 難得的機會。

　　 龍的占有欲逐漸居於上風，雷電芽衣用腿卡住琪亞娜的雙腿，不讓她合起，反而進一步打開，讓下方糟糕得一塌糊塗的光景在澄澈的鏡前大方鋪開。

　　 “琪亞娜，”雷電芽衣再度壓低嗓音，嘴唇抿咬毛絨絨的貓耳，充滿蠱惑卻又不容拒絕的命令感，“我要你，好好看著自己，好嗎？”

　　 我 才 不 要！

　　 芽衣怎麼變得這麼壞！

　　 琪亞娜氣鼓鼓地打算閉上眼，卻發現剛閉上眼就不自主地睜開了，而且視线也難以離開那面鏡子。

　　 怎麼回事！

　　 頭上的貓耳一癢，琪亞娜忽然注意到有能量使用過殘留的痕跡，“芽衣你對我用咒下暗示了？”

　　 鏡中的龍笑眯眯地沒有說話，只是繼續操干起來，甚至用尾巴卷住她的貓尾輕輕牽動，用前端的毛掃過挺立的花芯。

　　 “芽……芽衣……哈啊……！”

　　 雙手無助地攀住身後人的大腿，琪亞娜只得眼睜睜看著那兩根修長的手指在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進進出出，翻攪著榨出甘美的汁液。

　　 在大廚靈巧的手藝下，最細膩的軟肉被塗滿了醬汁；而欣賞者也在成品出鍋的一瞬到達了極樂之地。

　　 雷電芽衣將氣喘吁吁的貓翻過身，檢查她的傷口——腰側的傷已經近乎痊愈。看來這種方法確實可行。

　　 好啦好啦，我以後不對琪亞娜用咒了，好不好？

　　 雖然累得不行但還是有力氣咬自己肩膀，果然是卡斯蘭娜家的貓，這麼精力旺盛。

　　 雷電芽衣一下一下撫摸著琪亞娜的白發——剛才的掙扎讓頭發都亂成了一團。

　　 月光慢慢流進屋內，見那些零星的光亮，雷電芽衣條件反射地用被子裹住琪亞娜，生怕她也化為那些光亮消失在夜里。

　　 察覺到雷電芽衣的緊張，琪亞娜沒有說話，只是用手默默環住了對方的腰。

　　 歡愉散去，仍需面對現實。

　　 琪亞娜。

　　 雷電芽衣附在她耳邊，唇齒微張。

　　 這是最後一次咒了，答應我，好嗎？

　　 琪亞娜倚著雷電芽衣的肩點點頭，看不見她的表情。

　　 深呼吸，然後是輕若絨羽的一句話：

　　 ……別離開我。

　　 當然。

　　 落下了。

　　 心潭為之泛起漣漪。

　　 我答應你。

　　 所有的話最終都溶於一個綿長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