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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一夜未眠

屢刑者的牢銬 戀心 7081 2023-11-20 02:34

  她一夜未眠。

   脖頸在鋼鐵的重壓下變得麻木,手臂因一直保持前伸的動作而僵冷,鎖骨泛出慘白的色彩,不時有絲絲抽痛傳向她的大腦。熒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從囚窗往外看去,天空已由漆黑轉入深藍,星星仍在注視著安眠的城市,注視著每一個徜徉在夢鄉中的人,也透過鐵窗看著失眠的囚人,並送來星光予以安慰,然而,星芒只能流到床旁的空地上,囚犯所在的床鋪處,是一片昏黑。

   “冷,好冷。”熒麻木地說道,想把被褥往身上拉一點,刻晴准備的被褥溫暖舒適,甚至連作為戒具的鐵鐲也溫和貼心,可凝光准備的鐵枷就不一樣了——枷呈魚狀,緊緊地咬住熒的脖頸與手腕,因為項圈的緣故,鐵枷沒有辦法進犯熒白皙的脖頸——那里被刻晴的禮物保護的很好,但鎖骨卻不可避免地承受了它的重量,整個約莫八公斤的鐵枷好像專門在針對熒的鎖骨與手腕一樣,堅硬的鎖骨在更加冰冷堅硬的枷面前敗下陣來,疼得好像恨不得逃進熒的身體里,然而卻一步也動不了,只能一直一直將所受的痛覺傳向大腦,繼而傳向全身,熒麻木了。

   星星還是那個星星,牢房還是那個牢房,城市還是那個城市,當太陽升起,群星隱去,璃月港又會開始熱鬧繁忙的一天,可熒的旅行卻停在了那個流著花與蜜的夜,派蒙的旅行停滯在了那個肉香四溢的宴,而當日芒再度伸向璃月港時,便是熒再次在眾人面前出現的時候,只不過,這次不是作為璃月港的英雄,鮮衣怒馬,接受眾人的致意;而是作為囚徒,披枷帶鎖,承受萬人的斥責。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她在囚床上翻了個身,用細微的聲音說道,思緒好像又飄回了那與刻晴深入交流的夜晚。

   紫色與金色的少女在星光的注視下,在愛液橫流中完成了一次生命與愛情的大和諧,隨後,刻晴摟住熒的肩,蘇嫩的胸部刮蹭著熒的後背,鐵鐲早已被二人的體溫捂的燙燙的,搭在熒的肩膀上給予她一些情色的重量。就這樣纏綿了許久後,刻晴開口了:

   “熒?”刻晴的如櫻桃般紅潤的嘴唇輕啟,緩緩吐出枕邊人的名諱,另一只手在熒的腋下撫摸,本來因為釋放自己而幾近沉睡的熒稍微從紫色的美夢中回過來,“刻晴小姐,怎麼啦。”

   “明天煙緋要來見你,她會帶來凝光詳細的條件,為了我,你可以接受嗎。”

   “這話說得……”熒說著親了一口刻晴,嘻嘻笑著,順便將其在做愛時被弄亂的紫色毛發理順了一些,好露出那秀美的臉龐供自己贊嘆玩樂。“當然了啦,為了我美麗的刻晴。”

   “熒,她的條件可能很……”

   “為了我美麗的刻晴小姐,我會接受,睡吧。”熒說著再吻了一下刻晴的嘴唇,微笑著說道。

   “嗯,晚安,要是你一開始就來找我的話……”

   “我現在不是在嗎?”熒將手伸向刻晴的腋下,撓得紫色的少女發出陣陣嬌息,“晚安,我美麗的刻晴。”

   天明了,陽光從天衡山的山峰一步一步移向山腳,直到整座監獄都沐浴在晨光中,當熒睜開雙眼時,紫色的枕邊人已然離去,但被褥仍然殘留著些許芬芳,以及春風般的溫熱。

   晨起,犯人的勞改時分。

   盡管熒目前還沒有被定罪,但對於嫌疑犯同樣有相應的勞改項目,不過更輕松些,但活動范圍更少些,要佩戴的戒具更簡單些——當然這條對已經被焊上死鐐的熒妹是不適用的,熒在被窩里發了會呆,當日光透過鐵窗射到熒的床邊時,某人干練的步伐發出的聲響傳進熒的耳中,但伴隨著這步子的還有一種輕快的聲音。

   “咔噠,嘩啦。”厚重的牢門被人推開,熒瞟了一眼,發覺自己的枕邊人再度出現,只不過戴上了名為玉衡的面具。“還不快起來,囚犯!”

   “明白!”熒趕忙翻身下床,經過幾天與死鐐的磨合,項圈和手鐲幾乎已經成為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只是有時候那溫潤舒適的感覺會隨著手鐲與手腕間輕微的摩擦傳進熒的心扉,但腳鐐卻仍沒有被自己馴服——每邁一步,腳鐐清脆的聲響便會伴隨著自己,鐵環的壓迫感也時時刻刻提醒著熒目前卑賤的身份,雖然腳鐐的環鐲部分與手鐲和項圈一樣被自己的體溫捂的貼心舒適,但鐐環間的鐵鏈卻時常保持著陰冷。當熒翻身下床時,鐵鏈隨著動作打到了熒的腳肚子上,驚起一陣寒涼。不過熒很快就從床上爬下來,在將腳鐐的鐵鏈整理平直後,她便拖著這沉重的飾品,盡自己最大的速度走到刻晴的身前,跪好,等待著自己的處置。

   “跟我來,囚犯。”刻晴說著用一段只有5CM的鐵鏈鎖在了熒的手鐲中間,接著再拿出一條約莫20CM的鐵鏈扣在了手鐐間的鏈子上,“走。”她拉了下鐵鏈說道。

   熒往刻晴身後的方向看去,一位少女正借著日光看著什麼書,不時瞟一下自己,臉上好像浮現出奇怪的微笑,刻晴注意到她的眼神,“這是煙緋,我們為你找的律法咨詢師。”

   熒沒有說話,而是將雙手前伸示意刻晴押送自己,刻晴點了點頭,拉著鏈子向前走去,熒不得不加快腳步才能跟上那干練的步伐,可是腳鐐好像不願意這樣,她更喜歡熒淑女般的小步,於是用慣性在熒快步走的時候使絆子,由於過快的步伐,熒的腳鐐總是與腳踝後方發生磕碰,同時與整個腳踝發生一定的摩擦,或許那里又變動通紅了,可能幾天後就會長老繭了吧。在熒還享有自由的時候,每當結束一天的旅行後,總是要揉搓舒緩一下腳踝,有時候甚至會准備一些膏藥塗抹來保持其的白皙與柔和,以求玉足的美觀與柔嫩。“或許冥冥之中,我早就為戴腳鐐准備好了吧。”熒想。

   盡管如此,她還是盡快跟上了刻晴管教的步伐,來到了監區走廊的盡頭,一路上,雖然腳底仍舊是冰冷的大理石地板,被床鋪衾覆一整天的赤足就這樣才一次被寒冷所侵襲。

   但是刻晴在她的身旁。

   黑絲,玉足,翹臀,無一不是熒所朝思暮想的,矯健的步伐,挺拔的身姿,干練而富有激情的聲线,盡管現在從她嘴里吐出來的盡是些呵斥和命令的語句,卻令熒如同昨夜春宵一樣溫暖。腳底的寒冷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昨日長長的走廊好像突然變得很短,熒很快就在刻晴的牽引下走出了黑暗,腳底踩在了溫熱的瓷磚上,那位看書的少女此時將視线從手中的書籍轉到了來著身上,臉上掛著微笑,熒這才注意到,她的腦門上有一對鹿角。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啊,久仰久仰。”她說著對熒行了個禮。“閣下在群玉閣之戰的英姿在下有所耳聞,不過呢,如果閣下在晚宴之前向我咨詢一下律法,恐怕我們就不會在這里而是在玉京台上相會了。”她說著,用那對翡翠般的眼睛掃視了一下熒的全身,目光特意在熒的飾品上留住了一會,“你們怎麼那麼快就給她上死鐐了。”

   接話的是刻晴,“她的強奸罪應該足以達到被判無期徒刑的程度。”

   “但是還沒有宣判啊~”煙緋懶洋洋地回話到,“應該判完之後確實是無期再焊鐐,不過呢,熒小姐,如果你認罪態度良好,判的比較輕的話,或許不用鎖成這樣。

   我喜歡。熒差點脫口而出,但是刻晴拍了拍她,只好作罷。

   “嘛,不過閣下的罪行,撈個無期顯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大概要關幾年。”

   “無期嘛,當然是一輩子咯~”煙緋笑笑,“當然,認錯態度良好改造積極的話也不是不能出來,大概只用坐……”

   “坐幾年牢。”

   “四五十年吧。”

   五十年……

   五十年,熒的心里好像突然被用烙鐵印上了這個數字,刻晴悲哀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復雜。“五十年。”她想。

   當年與她在清泉鎮品味佳肴的香菱可能已經失去了靈動與乖巧,成為了一位日復一日操勞在父親的店內的大嬸。行秋恐怕只能結束了萬里路的行程,回到璃月港終日與摩拉作伴,凝光年華逝去,成為萍姥姥那樣和藹的長者,而刻晴……刻晴……

   熒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世,忘卻了自己所行至諸多世界的真實,或許,那不過是在某個冬夜與哥哥在壁爐前的夜談,但自己容貌永遠如一,而朋友們卻會一個個走向失落與荒蕪,直到最後成為往生堂內一具具棺材。甚至連胡桃也……

   最後,在自己終於離開監獄的那一天,天還是那個天,但城市變了,朋友變了,自己的精力與激情在漫長的監禁與勞作中漸漸歸於虛無,當自己終於自由地踏上璃月港的土地時,或許已經成為了一具行屍走肉,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苟活吧。那哥哥……還有派蒙應該……

   “我可以見見派蒙嗎。”熒從恐怖的想象中脫離出來,激動地對煙緋說道。

   仙人眼中的翡翠閃過一絲光芒,饒有興致地說:“嚴格來說,嫌疑犯是不能見除律法咨詢師和獄方人員之外的人士的,所以說,刻晴大人。”她笑著看了看刻晴。“其實您昨天的行為已經可以和咱們偉大的旅行者當一會室友了~”

   “我學土木的,對這種東西不是很計較。”

   “嘛,反正總務司不追究我就沒意見——”

   “請問我有減刑的辦法嗎?”熒幾乎吼了出來,即將到來的長年的監禁,友人在漫長時間中的離去,孤獨中的痛苦,這個曾經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孩幾乎將自己的恐懼與不安吼了出來。

   “當然。”翡翠上閃過一絲光芒。“不然你以為我來干什麼。”

  

   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東方泛起了一陣魚肚白,一些星星退場了,將天幕留給這無可爭議的霸主,他的日芒會照亮罪人的身軀,讓其在眾人的目光下無所遁形。

   熒轉了個方向,背對囚窗。即使戴著手鐐,熒也能熟練地將被子蓋好,但鐵枷卻幾乎阻止了女囚雙手的一切行動,刻晴為她悉心蓋好點被褥被自己的動作一點點挪開,可她卻無能為力。夏夜雖不至於陰冷,但一想到明日,不今日可能的景象熒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又一個寒戰。“這是我被羈押的第幾天了?”她想。

   會面結束後,熒幾乎是帶著渴望接受了凝光開出的條件。“戴戒具穿囚服在全璃月港游街,並向每一個來觀看的人訴說你的罪惡。”煙緋笑了笑,接著帶著挑釁的意味接著說道:“至於佩戴的戒具由凝光制定,應該是枷——當然也可能是別的奇奇怪怪的,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而熒現在身上所佩戴的,便是凝光精挑細選的“禮物”。

   枷由不鏽鋼打造,但不知道是參雜了什麼原料,感覺異常沉重,緊緊地鎖住熒的手腕和脖頸,因為這兩處地方已經被刻晴的禮物捷足先登,枷在脖頸的部分有項圈的阻擋並沒有對脖頸造成多大影響(但是把鎖骨折磨的很難受),而鎖住手腕的部分就不一樣了。

   就在昨天白天,熒等待了許久又逃避了許久的時刻到來了,那天刻晴將玉衡的面具摘下,一個勁地安慰她,好讓她對接下來的命運有一點心理准備。

   夕陽西下時,甘雨來了。

   甘雨拖著無精打采的步子,溫潤的眼眸下拉出了兩個又黑又沉的眼袋,走幾步好像都要打一次哈欠,胸前的雙峰好像也困了,無力地下垂著,可能七七最近的椰奶是沒有指望了。

   不過她仍然把秘書的禮節刻印在了心里,有禮貌地向刻晴問好,甚至也放下身段向熒這位階下囚打招呼,並對她的遭遇感到惋惜。隨後,她從隨身帶的包里掏出了那令熒失眠的東西。

   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雖然甘雨用她柔和的嗓音在一個勁地抱歉,但是還是按凝光“要盡可能地用戒具給她痛苦”的要求為熒妹佩戴鐵枷。在脖頸處無法做文章,但是在手腕處,甘雨嘴中喊著抱歉,動作輕柔,卻將手鐲往上一捋,然後將枷深深地銬在了熒的肉里,不一會手腕處就毫無血色,熒不住地叫了出來。“抱歉抱歉旅行者,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們能夠和好,凝光大人她要求這樣。”

   “你不要銬那麼深嘛。”熒嬌嗔道,“我也想和她和好,嗯,嗚~。”

   “抱歉抱歉,可是我還有工作,必須得走了。”她雙眼下的眼袋好像預示了熒接下來幾天的命運,不知道凝光有沒有讓自己的秘書也試用過戒具呢。

   魚肚白從天邊泛開,越來越多的星星開始從天幕上隱去,只有西方仍為璀璨的群星的天下,但不久,在紅日初升之際,就是他們的歸隱之時——也是熒的受刑之時。

   當熒表達接受凝光的條件時,煙緋就離開了,將消息帶給失身的天權,熒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會怎麼樣。

   “熒……”

   “我沒事,刻晴小姐。”

   刻晴嘆了口氣,慢慢說道:“凝光作為朋友很可靠,但是惹惱了她的人恐怕真的不會好過,尤其是你這個罪孽深重的女人。知道嗎,璃月從建立以來總共也沒有幾次游街。”

   “沒關系,只要以後能和刻晴大人自由自在的在一起就行~”

   “就算取得她的諒解你照樣需要坐牢。不過呢,或許我可以為你度過這個難關幫上一點忙。”不等熒回話,刻晴便俯下身子摸了摸熒的腳鐐。“你和它的相性挺好的嘛。”

   “那當然,我可是有前科的美少女~”

   “這種事情就不用吹了。雖然我是沒有查到你的前科是啥。總之,凝光要你戴戒具游行,我固然無法改變,但是看你的樣子似乎對戒具這類物品不是很抵觸呢,那我可以幫你適應一下各式各樣奇怪的飾品,就當作你的勞改項目了,怎麼樣。”刻晴笑了笑,帶著些許渴望看著熒。

   “沒問題。”

   枷仍然縛著熒的雙手,好像早就已經麻木,熒側身躺著希望能減輕一些痛苦。當時刻晴並不清楚凝光要給熒使用的拘束器,於是依照想象讓熒試了不少。

   “抬腳。”

   “誒?”

   “抬腳,囚犯。管教的話你沒有聽見嗎?”刻晴擺出另外一副面孔——嚴厲的管教,不過這卻是熒喜歡的。

   熒顫巍巍地抬起了一只腳,在重力的影響下腳鐐重重地壓著腳踝,好像腳踝後方已經被磨出老繭了,被冰涼的地板弄得通紅通紅的腳底就這樣被管教一覽無余,刻晴伸手戳了戳熒的腳底,又撫摸了一會,弄得熒嬌嗔連連,但是在刻晴的呵斥下閉上了嘴,只留有一絲紅潤在臉龐上。“保持住這個姿勢,囚犯。”

   “明,明白。”一開始,她本以為腳鐐早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但是馴服腳鐐比馴服手鐲與項圈要難很多。一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但不一會,腳踝處就傳來絲絲酸痛,接著腳鐐好像越來越沉,原本已經與自己的踝部融為一體的腳鐐好像就要掉下來了,不斷地蹂躪著自己脆弱的腳踝。整只腳因為一直保持一個動作而變得酸痛,而腳鐐卻讓酸疼的感覺更上一層樓,逐漸蔓延到全身,腳踝不斷地向大腦抗議,讓熒幾乎要將腳放下來了。

   可得到的卻是刻晴的呵斥。

   刻晴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個竹鞭,見熒有要把腳放下來的跡象就立馬對腳底板打了一下。“囚犯,保持這個姿勢。”

   熒的腳底出現了一道殷紅的傷痕,接著熒只能繼續讓腳向上抬,每當腳有下滑的痕跡時便會得到刻晴的鞭打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腳底盡是殷紅痕跡時,刻晴終於發出命令允許她落腳了。

   或許是落腳是太用力,腳鐐猛的在腳踝上撞了一下,令熒不由得驚叫一聲。“坐下,囚犯。雙手抱頭,腳底伸向我。”熒順從地照辦,而刻晴拿出早就准備好的藥膏在腳底上細細地塗抹,秀麗的手指沾了幾抹藥膏,然後輕輕地細細地抹在殷紅的傷痕上,“疼嗎?”

   “有,有點。”

   “疼你也忍著。”說著刻晴掐了一下熒軟軟的臉蛋,看熒好像“生氣”的鼓起腮幫的樣子又笑了笑,“真可愛。不過呢我的小可愛,這種疼痛,到時候你可能要忍不少哦~”

   “手腕好痛。”熒不清楚自己的腕部已經呈現出什麼樣的怪異顏色了,也不知道被縛住有多久了,只覺得痛,麻木地痛,隔一段時間傳來一次,敲擊心房,衝擊大腦,流遍全身,“為了我,可以忍住嗎?”刻晴的話語好似就在耳畔。

   “這是……”當刻晴將一種怪異的拘束器拿出來後,熒不解地問道。整個拘束器好像由多個手銬絞在一起,顯得很雜亂,但仔細數數,好像也只有五個銬環。“啊囚犯小姐,請你稍等一會。”刻晴漫不經心地說道,便認真地著手整理鐵鏈。

   “真是奇怪的稱呼呢刻晴大人。”熒笑著將手伸過去摸了摸刻晴的頭,蹭了蹭刻晴那專門制成貓耳狀的發髻,直到刻晴發出可愛的抗議聲才作罷,一時間,他們不似地位分明的管教與囚犯,反倒像在玩情趣游戲的小情侶。但當刻晴總算把拘束器的鐵鏈理順時,熒在刻晴發號施令前就自覺地蹲下抱頭,顯示出乖巧的樣子,弄得刻晴哭笑不得。“囚犯,坐下,把雙手雙腳伸出來。”

   太陽要出來了,東方由白轉紅,晨光漸漸地驅散了群星,即將占據整個天幕,熒似乎已經能聽見一些整齊的腳步,渺遠但清晰,且無時無刻不在逼近。

   刻晴將銬環細致地戴在了熒的手腕與腳踝上,熒這才發現自己戴上了一種專門用於讓囚犯保持駟馬銬狀態的戒具。銬環鐵鏈呈“十”字交叉綁好,每條鐵鏈大概只有10CM,囚犯戴上了若想行走也只能在攙扶下蜷著身子緩行,“你覺得我游街會戴這玩意?”

   “我哪知道凝光會怎麼欺負你嘛。”

   “在我面前不要提其他的女人,好嗎?我的小可愛。”

   “變態,你現在是階下囚,我……我才不是你的小可愛呢……”刻晴的臉龐紅撲撲地,急急忙忙地否認了熒的說辭,但還是很高興地扶起了熒,“你試試?走兩步。”

   熒就這樣在束縛下俯身踽踽而行,幾次將要像前方傾倒,視线被局限與身前的一米之地,幾乎完全看不到路。

   熒走著,走著,好像自己已然來到了璃月港的大街上,在人聲鼎沸中,爛番茄、爛葉子、臭雞蛋朝姑娘的臉龐打來,不過自己只能俯身低頭,盡最大努力保持臣服的姿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這麼懲罰你。”刻晴在前晚為她梳洗的時候說。

   太陽升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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