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ll鳥】血仆(上)
1.
艾麗妮從破舊的古堡中找到傳說中的血醫生時,膚色蒼白的血魔似乎剛結束一場實驗,她的實驗室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已經斷氣的男人遺體躺在手術台上,開膛破肚、鮮血淋漓,明顯剛死不久。
闖入惡魔居所的黎博利並不畏懼這副場景,她只是握緊了自己的劍柄,向沒有發起攻擊的血魔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來自伊比利亞,血先生,”
她取出自己口袋里的信物,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猞猁女人給了她一個懷表,那是艾麗妮從沒見過的制式,眼前的血魔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出自於誰之手。
“我需要力量,有位醫生說我能來尋求您的幫助。”
頓時眼前的薩卡茲就抱怨連天,她嘴上埋怨著凱爾希給她丟了個小麻煩過來,還擺出一副厭世的臉把矮小的賊鷗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得到我的幫助。”
“凱爾希醫生說您很適合我,”
少女連忙開口了
“我甚至可以成為您的仆從——”
“我已經幾百年沒收過血仆了,快滾快滾,小屁孩別打擾我清靜。”
血魔說著就想趕人,但很快她就被迫改變了主意,她被扼住了命運的翅膀。
劍風與手炮差點拆了血魔的實驗室,原本想變成蝙蝠逃脫的薩卡茲還被眼神極好的賊鷗一把撈住了。
“凱爾希醫生說您幾百年都沒打過架了,現在肯定打不過我,所以說,可以答應我的要求了嗎?華法琳醫生?我叫艾麗妮,可以為您獻上鮮血。”
小蝙蝠在她的手中罵罵咧咧。
有求於我的時候說話客客氣氣,發現打得過自己就放肆的亂捏自己的蝙蝠翅膀還有毛茸茸的肚子,這個壞鳥!
它嘰嘰亂叫的罵、氣急敗壞的咒罵透露自己行蹤的凱爾希,仗著賊鷗聽不懂蝙蝠叫,先罵爽再說,等到艾麗妮一松手,它變回人形,卻又裝模作樣了起來。
整理衣領,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塵,冷眼看著眼前的鳥兒,耳羽顯眼的小屁孩一身的伊比利亞審判庭經典元素,平日里低調的血魔可不想和教會的人綁在一塊兒。
——就算他們伊比利亞和拉特蘭在六十年前就分了家。
“我可以給你一些一次性血包,那些被我調制過的血能在短時間提升人們的源石技藝適應性還有肉體強度,副作用是會感覺全身發疼,可以配合止痛藥使用。”
而這只賊鷗並不滿足血魔的讓步,拿著劍的她稱得上是氣焰囂張。
“我並不需要這種臨時藥品,我想要的是永久作用在我身體上的一份契約,我想要分享您的力量。”
真是大言不慚,血魔氣到都想咬她幾口,可惜的是她躲躲藏藏安逸太久,如今只會基本的戰斗本能,無法抗衡來自伊比利亞的不速之客。
“我想要知道你不惜被吸血鬼咬也要獲得力量的理由,我相信凱爾希不會幫助一個無可救藥的惡人,但要是你太無聊我可不會買賬。”
“可是我的理由就是很無聊,”
艾麗妮無奈的開口,她收起了自己的佩劍。
“我想要為我的老師復仇,想要伊比利亞重新偉大。”
她的話音頓了頓
“——醫生,您知道海嗣嗎?”
凱爾希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幫助他人,除非眼前的鳥兒是為這片大地緩解苦痛的良方。
在地上畫巫術陣的華法琳還偷偷打量了一下到點就困得哈欠連天的小孩,她的祖國承擔了太多來自深海的壓力,伊比利亞糟糕的處境使她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
行吧,就當自己多了個需要自己付費的血包。
華法琳無奈的想,她用粉筆畫了幾個小時的线,把坐在自己心愛的沙發椅上偷偷打瞌睡睡了一覺的小鳥拉進法陣的中心,想要咬她的手臂時她還缺心眼的發問。
“影視作品里吸血鬼不都是啃脖子的嗎?”
華法琳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很容易咬到動脈血管,在血壓的作用下你的血會濺得滿地都是……我不想打掃衛生。”
那麼該如何形容這種溫和的吸血行為呢?
艾麗妮能感受到血魔的獠牙刺破自己皮膚的刺痛,還有她舔食吸吮的觸感,在開始儀式之前,華法琳向黎博利說明了一系列身體不適的副作用,其中就有包括她獠牙上的毒液可以麻痹痛覺,產生性快感。
總有十幾歲的小姑娘、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被吸血時把難耐的生理衝動當成難以克制的愛,這只會引他們墜入血魔編織的陷阱,成為提供食物的血包。
華法琳都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沒用過如此原始的方式進食了,她當了醫生之後一般只喝血袋,她抽出獠牙時還擔心年紀尚小的賊鷗會敗給吸血鬼的毒液,結果黎博利只是體溫上升、呼吸加重,臉色微微泛紅。
“醫生,接下來呢?”
她皺著眉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小血洞,血液在她潔白的小臂上流出紅色的小溪,華法琳給她包扎止血,眼前的小鳥那清脆的聲线都沒什麼變化。
華法琳暗自嘀咕
她該不會和凱爾希那廝一樣性冷淡吧?
很快她就明白了,這只小鳥只是在強裝鎮定。
接下來做的比艾麗妮想象的要朴素多了,華法琳拿出自己香噴噴的印章往她腦門上蓋了一下,抽了一小管自己的血讓艾麗妮喝下去,就說儀式結束了。
艾麗妮照鏡子都沒見到自己腦門上有什麼痕跡,血魔說這只是一種所有物的證明,類似於氣味標記,別的血魔一聞就知道她是哪家的,主要步驟還是要在咒術的包圍下喝下血魔的血。
可是這個粉筆畫的法陣也沒動靜啊,艾麗妮將信將疑的飲下少量的血魔血液,頓時她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血仆喝下主人的血,副作用因人而異,目前記載的什麼怪症狀都有,發燒、頭疼、拉肚子、脫發、發情、過敏、發瘋,哦還有內髒損耗嘔血,大部分血仆都是會有強烈的性欲望,這也許與血魔的生存方式有關,性關系能更好的控制仆從……誒,你好像也是發情。”
華法琳的聲音艾麗妮都聽不太清了,她的身體變得很奇怪,比剛剛被吸血鬼咬一口還要嚴重,空虛感還有憑空冒出來的欲望集中於她的小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叫囂著、反抗她的意志,她就像飲下了一口烈性媚藥,等回過神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血魔已經被她親得滿臉口水印了。
什麼叫得寸進尺啊,華法琳掙扎著想把她推開,她反而吻上了血魔的手心,繼而是手指、指尖都沾染上唾液,如果任由她這麼為非作歹下去的話——
華法琳抽回了自己的手,對上了黎博利渴求的視线。
嘶。
好在血魔力氣不錯,就算是幾百年沒打架的華法琳,也能輕松的把這只鳥丟到她的浴室,她用冷水劈頭蓋臉的淋了小黎博利一身,看樣子艾麗妮總算冷靜了一點,變成抱著自己縮成一團了。
“那點血的副作用大概只有兩個小時,你先忍忍?”
華法琳聽到賊鷗發出悶聲悶氣的“嗯”,出了浴室。
真受不了。
血魔氣血翻涌,感覺自己的臉像燒起來一樣。
她曾經可沒有會對著自己發情的仆人啊,太要命了。
等黎博利濕漉漉的從浴室出來時,她已經恢復了正常,先前尷尬的事兩個人都沒有提,她們坐下來聊了聊契約的事,行蹤不定的華法琳每個月會找信得過的信使向伊比利亞的鳥兒寄送少量的血魔血液,這些有助於維持她們不牢靠的契約,同時在收到冷鏈運輸的包裹時,艾麗妮也得准備好向主人上供的血包,不對等的血量交換,也象征著她們名義上的主仆關系。
“那麼你能感受到身體有什麼變化嗎?我雖然古老,但我並不是享受殺戮肆意吸血的血魔,積累的力量遠不如一些為禍一方的同族。”
華法琳說這話顯得坐立不安,她們的契約達成了之後,她反而開始擔心這只小鳥會嫌棄起她的無能了。
“您給予我的力量已經足夠了,我的源石技藝產生了一些變化,我可能還需要時間適應,至於身體上的……我的感官變得更為敏銳,醫生,吸血鬼是沒有心跳的嗎?我聽不到您的心跳。”
“沒有,也有不少薩卡茲把我們當成會動的屍體。”
在他人的刻板印象中,血魔還是在棺材里睡覺的。
她愣愣地說了哦,額發濕成一縷縷的小朋友似乎還有話想說。
“還有什麼問題嗎?”
小鳥欲言又止,思考再三她還是開口了。
“醫生,我可以抱抱你嗎?我看到你就有奇怪的親切感。”
看來契約已經開始起作用了,華法琳無奈的嘆氣,所以她才覺得血仆麻煩,血液的連接會給予仆人強烈的心理暗示,性與契約向來是無往不利的pua利器。
“可以,就當是沒什麼用處的安慰,你滿足了就給我離開,我還有論文要寫。”
說完沒多久華法琳就後悔了,鳥兒濕答答的湊過來,把她按著親了一臉,最後還是氣急敗壞的血魔提著她的衣服把她丟了出去。
華法琳感覺自己被這只鳥這麼一搞,渾身都累,她都想提前搬家了。
2.
除了慣例的寄送血液,華法琳還會收到那只小鳥一並塞過來的信。
起初華法琳看她的來信就當茶余飯後的消遣,後面她發現艾麗妮大概是把她當成某種秘密樹洞,什麼經歷都往名義上的主人那兒倒,信封變得越來越厚,華法琳都被迫開始給她回信。
艾麗妮很苦惱華法琳的血給她帶來的激烈欲望,好在那個過程只有兩個小時,一個月只需要經歷一次,找個私密的房間用道具自己解決,也不是不能忍受,除這之外她倒是很感激華法琳與她的契約,她大概有了一些和高級海嗣抗衡的資本,拯救的生命與審判的邪惡都是實打實的,她也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直到華法琳搬了一次家,有兩個月的信件與仆人的血失去了華法琳的位置,寄丟了。
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的血送到艾麗妮手上就行,華法琳在烏薩斯的新居所一邊往壁爐里丟木柴烤火,一邊打開久違的來信,她瞠目結舌的發現,她的小仆人寄過來的信出現了情色小說才會有的措辭。
血魔看得裂開,她不明白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東西,她反復的看著有干涸淚痕的幾張信紙,有一小張的字跡明顯與賊鷗的字體不同,甚至還是罕見的阿戈爾語……她意識到了艾麗妮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也許就是她在飲下血液時被他人乘虛而入。
信里面的信息量不少,血魔裹緊了毯子,喝著剛到的冰鎮鳥血,還算鎮定的讀完了這封滿紙艷情的信。
:我與勞倫緹娜一同旅行已經有一個月,這些天一直在下雨,她雖然喜歡淋雨、待在濕漉漉的環境里,但依舊遷就我在一個破敗的小鎮旅館里住了三天。
那是段令人心情復雜的回憶,翻個身就咯嘰作響的床、牆有股霉味,她討厭街上行將就木的居民,轉頭就把多余的精力發泄在我的頭上,她的海嗣基因面對我總是蠢蠢欲動,欲望勾結出肉做的性棒,原本一晚上就會枯萎脫落的器官這次格外持久,我與她廝混了三天——醫生,我還是不習慣女人身上多余的器官,哪怕我的身體總是自發的歡迎她的進入
……我們做了太多的愛,一開始我還可以享受性愛的歡愉,親吻、擁抱、吞吐她給予我的一切欲望,到後來,她成了幽靈鯊,套子都不戴就往我的子宮里注入了大量汙穢的精液,我無法掙脫神志不清的她強制塞給我的東西,後來我妥協了,反正血仆不會懷孕,您說過,這是我作為血仆要付出的代價之一。
醫生、我名義上的主人,我時常在她的懷抱中想象,如果我沒有您的力量守護,我大概早就懷上沾染海嗣基因的孩子,這對於我與勞倫緹娜都將會是世上最惡心的事。
她總是告訴我,我們的關系是各取所需,等她尋到自己的同伴,也許就是與她分離之時,她有個神通廣大的隊長,一定有辦法帶領她回到大海。
……醫生,您的力量帶給我過於靈敏的感官,我能聽到她在說這話時加重的心跳,我撫摸她的胸口,分不清那倒是真實還是虛假的愛,這讓我在她抽插出來的高潮中止不住的哭泣,我感覺我的靈與肉因為這個女人割裂開來了,我是您的仆人,身體因為您的契約變得淫蕩,卻在張著腿渴求勞倫緹娜的臨幸;我的心應該永遠屬於伊比利亞,卻在期盼著海的女兒將她的愛分給陸地上的我,我一定是個很糟糕的人吧,不然您怎麼會不給我回信。
……
……
華法琳喝完了血,也看完了信,勞倫緹娜那個女人塞進來的字條寫的一小段阿戈爾語大概艾麗妮看不懂,華法琳活了這麼久,也算是見多識廣,她從自己的雜物里翻出滿是灰塵的阿戈爾字典,艱難的看明白了那位對她血仆肆意妄為的女人,寫給自己什麼東西。
該怎麼說呢,那個勞倫緹娜似乎非常嫉妒自己。
她在信中直言討厭未曾謀面的血魔,她能嗅到與她糾纏的鳥兒身上陌生的血味、聽到夜間艾麗妮對血魔的呢喃夢囈,這讓她都快發瘋了,不,勞倫緹娜本來就是個瘋子,她的小鳥在她所不了解的魔法契約作用下,時刻牽掛著遠方的主人,鳥兒說血先生也擁有漂亮的白發紅瞳,瘋女人笑著親吻了黎博利,卻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艾麗妮緩解寂寞的替代品。
……她遲早會來找血魔的麻煩。
華法琳當場就想把這張紙丟進她的壁爐里。
不過她也確定了這只海產沒有偷看艾麗妮寄給她的信里寫了什麼,不然華法琳都能想象她們互訴心意的場景。
救命,華法琳頭疼的撐著腦袋,她決定寫一封回信。
哦,不,她應該自己去看看。
3.
華法琳給自己准備好了足夠的食物,簽了寵物速遞的單子,她的血袋都貼上了寵物用糧的字樣,用冰屬性的源石技藝保存,然後變成小蝙蝠讓腳程很快的信使把自己和口糧一起帶過去。
名叫安潔莉娜的信使抱著寵物航空箱帶著她飛過了卡西米爾的城市街頭、蹭了荒野的車隊,躲過了敘拉古的幫派斗毆,一路往南,最終踏入伊比利亞的國境。
安潔莉娜在這趟旅途中受了傷,血魔倒是挺快活,每天抱著血袋喝了睡睡了喝,還見了一路的風景,感覺這趟路還挺賺,在信使睡夢中她還悄悄用源石技藝治療了辛苦討生活的沃爾珀,這缺心眼的小孩還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的傷口為什麼好得這麼快。
在一個月後,華法琳總算再次見到了艾麗妮。
賊鷗升了職,從審判官成了大審判官,黎博利聽到自己快件消息幾乎是飛回自己住所的,源石技藝的風吹得她的斗篷獵獵作響,她在自己的房子門口見到了懲戒軍的同僚所說的抱著寵物航空箱的信使,以為自己運送寵物的沃爾珀收到了一筆額外的小費,伊比利亞的大審判官小姐出手相當闊綽。
她與華法琳之間的契約完全不講道理。
賊鷗再次見到自己的主人時,又一次深刻認識到了這點,她小心翼翼的把航空箱打開,血魔大白天的還在閉著眼睛補覺,兩只爪子在空中撅著,一眼看過去和死了似的,明明小蝙蝠焉啦吧唧的,但艾麗妮的內心涌出難以言喻的歡欣。
她鎖上了自己的房門,拉上了窗簾,她的主人非法入境還直接鑽到伊比利亞審判庭的腹地,艾麗妮都覺得血魔見不得人。
黎博利用指腹撫摸蝙蝠毛茸茸的腹部,喚醒了血魔,它迷迷糊糊的睜開水汪汪的眼睛,就感受到了身邊的小孩那熾熱的視线。
誒?到了呀?
小蝙蝠梳理了一下毛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翅膀翼膜,法術閃動,剛變出人形就被黎博利撲抱了過來,她整個人都被撲倒在沙發上。
這只小鳥的力氣變大了不少,她的吻落在血魔唇瓣上,繼而是唇舌的糾纏,黎博利渾身都在發熱,華法琳明白這是契約的作用。
好吧,華法琳投降,開始伸手去解艾麗妮的審判庭制服。
偶爾也得要履行一下自己的性權力,她的仆人都快被別的女人上抑郁了。
艾麗妮很少這麼快樂過。
她的主人光是親自咬她吸她的血,她就感覺自己靈魂都在顫栗,吸血鬼的毒液就讓她濕的不成樣子,更何況華法琳還親自用指甲劃破手腕,將血魔的血喂給她加深契約。
華法琳的血對艾麗妮來說宛如媚藥,舔著她手臂上血液的小黎博利,感覺自己渾身都燒了起來。
華法琳皺著眉頭告訴她,血魔的爪子是天然的武器,指甲相當難剪,而且只要一喝血又會馬上長回來,她若是像個女同性戀一樣用手指操她,只會劃傷她。
原本艾麗妮想強忍著情欲從自己床底的小箱子里摸出一些道具出來,結果她的主人把她按住了,使用了古巫術。
幻變而出的蝙蝠飛舞,拼構出全新的器官,血魔會用性來征服他們的仆人,性別從來就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曾經有人誤解血魔與魅魔能隨著心情變換性別……喂,不要擅自舔上來——”
當初她們第一次見面時,還可以憋住欲望無事發生的小鳥到底飛到哪里去了,華法琳漲紅了臉,艾麗妮的舌舔過性器的每一處溝壑,吞吐它的頂端,還會挑逗的吸吮溢出的液體,堪稱經驗老道……一定是那個叫勞倫緹娜的女人帶壞她的!
她不爭氣的在仆人的嘴里泄了身,精液從艾麗妮的嘴角流溢而出,還有一部分被她吞了下去,還吐舌頭嫌棄味道苦。
華法琳氣呼呼的打開她光滑健康的大腿,還見到了她大腿內側發紅的鯊魚齒咬痕,嘖,她該不會剛從別的女人床上爬下來吧。
“淫蕩的小鳥。”
華法琳扶著自己恢復的性器進入了她早就濕透的甬道,拍了拍她的屁股,要求她配合自己的律動
“醫生,可以撞得重一些嗎?”
華法琳發出不滿的輕哼,如她所願的越發賣力。
但血魔的發問也隨之而來。
“艾麗妮,告訴我,深海獵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勞倫緹娜說她們是擁有海嗣基因的怪胎、唔——這里、我好喜歡,醫生、再快一點……”
“能幫我取到深海獵人的血液嗎?”賊鷗的腿都纏上了血魔的腰,她們結合得如此緊密。
“獵人不能在陸地上流血……會有許多海嗣聞著味衝過來。”
華法琳低頭親吻了黎博利的耳羽。
“深海獵人的精液也行。”
她的仆人眼神都變得茫然了,眉眼間全是情欲,顯然已經沉浸於性愛當中,華法琳再說了一次,她的小鳥喘息著、對血魔點頭,由華法琳本人親自緩解血魔的血液帶給她的欲望,沒有什麼事能比這個更讓人滿足了。
4.
艾麗妮雖然在床上放蕩到沒個正形,但是她好好穿上自己的審判庭制服,佩戴好武器,一眼看過去還真的很人模人樣。
華法琳無精打采的喝著自己的寵物用糧,感覺腰酸腿疼,看似是華法琳在操弄她的仆人,實際上多年沒有受累過的血魔體感就像是被血仆榨取了數個小時,一整個食欲不振。
這小孩還親昵的從身後抱過來,用臉去蹭主人的臉。
她直言她的主人身高比勞倫緹娜友好多了,這樣的動作她無法在站直的勞倫緹娜身上復現。
華法琳看她一臉無辜,還是強忍著沒問出口這鳥是不是在罵自己矮。
非法入境的血魔若是被審判庭的其他同僚見到,大概會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在艾麗妮出門前,華法琳提出希望能有仆人的掩護帶她出門。
艾麗妮好奇的看著落地鏡前的自己,誰能想到她頭上的蝙蝠發夾是一只古老又血統純正的吸血鬼呢。
“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嗎?”
發夾微微動了動,開口說話了
“除非有薩卡茲王庭的那些人出現,他們找人有一手。”
“曬太陽也沒事嗎?”
“……你吸血鬼小說看多了吧,血魔不怕太陽的。”
小鳥懵懂的說了聲哦,就這樣出了門,她先前提過一句她還有任務在身,她得回到勞倫緹娜那邊,還有一個更棘手的陌生獵人在伊比利亞游蕩,深海獵人的力量太過危險,需要有人時刻監視,她本質上也是勞倫緹娜能在國境內走動的擔保人。
一路上她們兩個碰到了許多巡邏的懲戒軍官還有忙碌的審判官,似乎艾麗妮的人緣還不錯,不斷有人認出了艾麗妮向她打招呼。
小鳥的頭銜都很好聽,最年輕的大審判官、奇跡之子雲雲,直到她出了戒備森嚴的城寨,騎上自己的載具,小摩托開得飛快,朝著大路一路往南邊的沿海城市開去了。
騎行的狂風中,華法琳在鳥兒的頭盔里撞來撞去,翅膀被撞得生疼,在她的控訴下,艾麗妮憋笑著從頭上取下小小的蝙蝠發夾,小心的放進自己口袋里,還扣上了口袋的保險扣。
這不是什麼都看不到了嗎?
華法琳頹廢的一動不動,干脆真把自己當成無生命的小發夾了,直到她被夕陽曬醒,才發現她又被小鳥別到了頭上,哦,她剛剛又不知不覺睡過去了。
她落腳的地方離審判庭的大本營不遠,是一個在高壓統治下不算蕭條也算不得繁榮的城市,大概是往來的審判庭成員很多,艾麗妮這身顯眼的裝束也沒有引起集市平民的騷動,華法琳對她的仆人小聲抱怨集市里全是魚腥味,而小鳥卻說這是這片海域還干淨的象征,人民還能從大海中獲取食物,如果海嗣汙染了這片海,審判庭就會禁止任何船只下水。
好吧,伊比利亞嚴重的海嗣問題。
華法琳閉嘴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把鼻子也閉上。
她穿過了集市,拐進漆黑的小巷,她那原本擦得干淨的皮靴都沾滿了黑泥,周邊的安靜異常,仿佛拐了個彎就進入另一個世界。
巷子當中的藍色的獨棟小樓很是顯眼,艾麗妮徑直的走到門前,開始敲門。
才敲了第三聲,門就打開了。
該怎麼形容眼前的女人呢,華法琳緊貼著她仆人的頭發,在強忍顫抖的本能,海的氣息環繞在阿戈爾人的周身,擅長逃命直覺敏銳的血魔光是一眼就察覺到了她的危險性。
好可怕
快逃
這是個怪物
血魔的危機感滴滴作響,白發紅瞳的阿戈爾女人笑著摟過了門外的黎博利,她的小仆人還踮著腳主動攬上阿戈爾人的脖子親吻這個女人的臉。
華法琳瞬間明白她是誰了。
“勞倫緹娜,審判庭有了你同伴的线索。”
女人聽此挑了挑眉,看不出她的神情有什麼變化,貌美的勞倫緹娜長著一張天妒人怨的臉,她湊的好近,關上門就開始四處嗅艾麗妮身上的味道,她似乎發現了關鍵性的證據,多看了兩眼艾麗妮頭上裝死的發夾。
“你身上有別人的氣味,你和別人做愛了。”
艾麗妮一時語塞,她出門前還特地洗了澡,怎麼這都能聞出來。
“你在審判庭還養了情人嗎?”
勞倫緹娜的盤問就像是在抓對象出軌。
“怎麼可能。”
黎博利換了拖鞋,華法琳驚訝的發現房子里的生活用品都是成對的,這怕不是她的小仆人與這只鯊魚所構建的愛巢。
“勞倫緹娜,你認識斯卡蒂嗎?之前為你治療的醫生凱爾希是審判庭珍貴的合作對象,她在卡西米爾發現了別的深海獵人,順手就把斯卡蒂送進了伊比利亞的國境线。”
勞倫緹娜明白賊鷗在轉移話題,她聳了聳肩,還是決定暫時放過艾麗妮,順著她的意聊正事。
“我的記憶一直都很混亂,斯卡蒂是我少數還能記得住的同胞之一,幾年前的一場狩獵中,她殺了海神。”
艾麗妮給自己的馬克杯里倒水,對於深海獵人的戰斗力她早有體會,也沒去質疑勞倫緹娜所說的夸張戰績,她只是靜靜地闡述底下的審判官發過來的報告
“她人出現在鹽風城,拆了當地一個教堂,殺了一名深海教會的主教。”
“嗯?然後呢。”
“還被一位當地的年輕姑娘崇拜,叫安妮塔的黎博利追了斯卡蒂一路,辦事死板的審判官把情竇初開的少女丟到了地牢,我在審判庭接收新的任務時,還順便去探望了那位報告中的黑色黎博利,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對審判庭的成員滿是懷疑與敵視,我說我認識另一位深海獵人,她就乖了不少,似乎把我當成了什麼喜好異端的同伴,我按照流程提交了申請,把她給放了。”
“人人都說審判庭抓走的人十有八九都回不去,我的小鳥已經從地牢里撈出來兩個人了,真是有一副好心腸,”
她說著還從身後摟上賊鷗,親吻艾麗妮好看的耳墜,
“你的血味好重,你的情人咬傷你了嗎?他好不體貼。”
“……你是狗鼻子嗎。”
“是鯊魚哦。”
艾麗妮喝干了自己水杯的水,露出了無奈的神情,算了,她也不指望能瞞過這個女人。
“呃……所以說,你想做什麼?勞倫緹娜?”
黎博利扭頭問向她,她們近到呼出的氣息都纏繞在一塊兒。
“先讓我和這個家伙談談吧。”
她伸手就抓過了艾麗妮頭上的發夾,眨眼間這個漂亮的裝飾物就在她的手心變成掙扎亂叫的蝙蝠,艾麗妮的劍也拔的很快,勞倫緹娜一側身躲過了劍光,牢牢抓住了小鳥握劍的右手手腕,把她拉進懷里,腦袋搭在她的耳羽中間。
“誒呀,別這麼暴躁嘛,我的小鳥,我又不會捏死它,傷害它你會傷心的是嗎?哭得比你在床上還傷心?”
“——勞倫緹娜!”
黎博利咬牙切齒,看來真的生氣了,勞倫緹娜老實地把小蝙蝠還給了她,她還緊張的檢查華法琳有沒有出事,小蝙蝠戰戰兢兢的用小爪子抱著仆人的手指,看上去驚恐極了。
勞倫緹娜安撫地拍了拍艾麗妮的腦袋,那溫情與眷戀的視线一離開鳥兒就變得冰冷起來,她的視线對華法琳來說壓迫力十足。
“我還沒見過故事里說的吸血鬼呢,血魔,我們聊聊?”
5.
血魔如同艾麗妮所說的那樣,擁有白色的發絲還有鮮紅的瞳,她站在幾米開外,對勞倫緹娜滿眼警惕,皮膚蒼白的醫生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她的種族,她長著一副吸血鬼刻板印象的臉,勞倫緹娜坐在布藝沙發上,把小鳥往自己的懷里按,防止她鑽到血魔那兒。
“在我們阿戈爾,也有不少陸上的怪物傳說記錄在兒童故事書上,恐嚇小魚們不要輕易靠近陸地,吸血鬼的恐怖故事就算在海底也有流傳,我可愛的小鳥是怎麼稱呼您的呢?醫生?你們的情趣嗎?”
“我本來就是醫生,你若是生活在維多利亞還有萊塔尼亞那種消息靈通的大國,就可以輕松打聽到血先生在醫學上的成就。”
華法琳在強裝鎮定,她連艾麗妮都打不過,本身就是血魔中不擅長戰斗的另類,眼前的掠食者大概可以輕松殺了她……更何況勞倫緹娜這人早就對自己有意見。
“啊,醫生,另一個我很討厭醫生這個職業,有那麼一群痴人撿走了在海灘上奄奄一息的我,切開我的皮膚對我的脊柱做實驗,在漫長的折磨中我變得瘋瘋癲癲的,哦,當然,他們也付出了代價
——另一個我找到了機會,用電鋸把他們的身體也切開了,脆弱的人類沒有我那樣的愈合力,掙扎著死去了,我嫌棄他們的屍體難看,又把他們切得更碎,實驗室的地板上全是血與腦漿,而這副場景又被剛趕到想要審判異端的審判官盡收眼底。
呼,神志不清的我還和初次見面的小鳥打了一架呢,我擰斷她的胳膊打碎她的肋骨,她渾身是血,倒還能活蹦亂跳,嚴重的傷勢會自動愈合,不出三天她就變回了原樣。
醫生,您改造了她,您付出了什麼代價呢?”
血魔付出了少許血液,這血還擁有強烈的催情副作用,華法琳不由得在她的話語間思考,如果艾麗妮沒有接觸自己,她將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恐怕在海嗣的圍攻下早已被啃噬干淨,再或者是……正直的愛國者,審判庭為之驕傲的審判官,就像華法琳初次見到她時的模樣,銳意盡現的年輕人,不會像現在這樣,與自己談論性事就像吃飯喝水,她甚至不反駁華法琳在床上說她淫蕩,雙腿勾著主人的腰不允許血魔的分身從她的體內退出去。
“你想懲罰我嗎?想要譴責我的契約扭轉艾麗妮的命運?恕我直言,沒有我的力量守護,你可能早已過失殺死了她。”
艾麗妮適時的插口,她掙脫不開勞倫緹娜的懷抱,干脆摟上了她,
“勞倫緹娜,契約都是我自願的,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去苛責醫生,你不是說你們深海獵人的征兵也是需要國民簽同意書才能當上的嗎?經過層層篩選改造,你才擁有現在的力量,這不是和我的處境差不多嗎,為了追求力量改變自己的身體構造。”
“阿戈爾成熟的技術可不會把我變成蕩婦,也不會把我變成阿戈爾的一條狗,我是愛著阿戈爾去成為深海獵人,而不是在藥物的作用下成為祖國的傀儡。”
她還趁機親吻了艾麗妮眼角的傷疤,她似乎很喜歡這道疤,親完就把她按在自己的胸口,黎博利都快被胸捂的透不過氣了,看著就覺得氣悶。
“我可憐的小鳥比我還要神志不清,醫生,她才見過你幾次?你們陸地人的源石技藝還有我所不了解的契約篡改了她的思想,她才這般瘋狂的渴求你,她那些審判庭的同僚都說她品格高尚。
另一個我,幽靈鯊,也切身感受過她的好心腸,那應該才是她的本性,而我見過小鳥向我求歡的另一面,我知道她是因為誰才變成這副下流的模樣,醫生——血魔,你是個卑劣的魔族,你縮在艾麗妮的保護下來到我的領地,若不是看在小鳥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我切成兩半了。”
華法琳面對勞倫緹娜的指控倒是滿不在乎,她雖然會看病救人,但刻在血魔骨頭里的惡劣本性偶爾也會顯露出來。
“而你竊取了我種在艾麗妮身上的淫果,你享受著我的仆人理應為我獻上的肉體、分享了她應當送於我的愛意,又來在我的面前說這些,勞倫緹娜,你何嘗不是個偽善的家伙。”
她們爭鋒相對,等艾麗妮從勞倫緹娜的胸口探出頭,這兩個人又莫名其妙相視而笑了。
她們讓艾麗妮都迷惑起來了
血魔抱著胸,笑得都露出了她的獠牙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勞倫緹娜,我看懂了你寄來的信,你的嫉妒毫無意義,除了艾麗妮身上的血,我沒有什麼不能讓給你,不如說,她想和誰上床都不關我的事。”
“哪怕我讓其他的獵人操她?”
“你真不怕我的仆人傷心啊?”
“不,”
勞倫緹娜亮出了她的鯊魚齒,
“她是我的,醫生,注意你的措辭,在我離開伊比利亞之前,她都屬於我。”
“好的,她是你的,我也打不過你。”
她們握了手,和解了,艾麗妮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所有權被她的主人轉讓,她瞠目結舌,望著眼前的兩個女人,不知說什麼好。
“聽到了沒小鳥,”鯊魚的笑容看上去相當危險
“我就說她都不怎麼給你回信,一定拋棄了你,她還當著你的面拋棄你。”
艾麗妮看上去更受傷了。
華法琳尋思著,她的小仆人哪里都好,就是運氣太差,現在和她上過床的女人全是玩弄她身體的負心漢,包括自己。
6.
艾麗妮沒有喝下血魔的血就主動纏著勞倫緹娜說要做愛的可能性能有多低,鯊魚琢磨了片刻,大概是零。
事出其反必有妖,那邊用艾麗妮杯子喝血吃海苔小餅干的血魔大概是主謀。
只要稍微用電鋸嚇一嚇這只老古董,她就會把計劃和盤托出,當聽到她說想要收集深海獵人的體液用來研究時,勞倫緹娜都笑出了聲。
“我被深海教會的渣滓往脊柱里注入了大量源石濃液,我的血早就被汙染,想要深海獵人的精液也應該找一位健康的獵人吧?”
健康的獵人,艾麗妮都抬起了頭。
“斯卡蒂?”
賊鷗小心翼翼的開口
“對,殺死了海神的小斯卡蒂,”
勞倫緹娜提到這號人,心情似乎特別好。
“小鳥,獵人們有分享獵物的習俗,想要認識一下虎鯨嗎?”
勞倫緹娜沒安好心。
她估計早就有這種想法,只不過先前沒有找到她的同族。
華法琳也伸手揉了揉小鳥頭頂上的耳羽。
“加油哦,賊鷗,你一定可以的吧。”
“啊?不能用個試管直接取嗎?”
“小鳥,你還不清楚我們深海獵人的身體結構嗎?海嗣的基因會幫助我們生長出象征欲望的性器,雖然我也可以和小斯卡蒂做愛,但是我干嘛要給血魔做事。”
華法琳還接腔
“就是就是,她干嘛要給我做事,我哪使喚得動她。”
契約在扭曲黎博利的思想,艾麗妮在主人注視下,艱難地點了點頭,同意了。
她們出門去找斯卡蒂前一晚,勞倫緹娜還是以小鳥身上血魔的氣味太重為由,狠狠地干了她。
華法琳坐在一旁看艾麗妮的藏書,偶爾瞥一眼,都不由得感慨年輕人體力真好,勞倫緹娜從她身後進入,撞得又深又重,也難怪小鳥在她身下時會要求重一些,她的身體都記住了勞倫緹娜的特征習慣。
啪啪作響的水聲與艾麗妮的抽泣呻吟就沒斷過,高潮多了她趴著腿都撐不住身體,勞倫緹娜干脆把她翻過來,往她的腰下墊枕頭,抬高她的下身,繼續在她的身體里肆虐,勞倫緹娜還用鯊魚牙啃她,血仆的體質會快速修復那些傷口,一般第二天就見不到大部分痕跡了,鯊魚下嘴也毫不憐香惜玉。
“你還說我對小鳥不體貼,你自己不也是!”
華法琳不滿的開口。
“多嘴的老年人。”
勞倫緹娜嘀咕著親吻了鳥兒臉上的淚痕,她撞得比以往更重了,她小巧的胸部都被撞出了波瀾,艾麗妮明白,這是她對自己的懲罰。
她摟上了女人的脖子,全盤接受了勞倫緹娜的怒氣。
好喜歡。
好討厭。
反復無常的勞倫緹娜。
愛上女瘋子的自己一定也是瘋子。
艾麗妮又在高潮中哭了出來,強烈的、對伊比利亞的背叛感劫持了她的情緒,最終她在勞累與淚水中陷入夢鄉。
自從艾麗妮懵懂的與幽靈鯊第一次糾纏之後,她就經常夢到鯊魚。
那時候艾麗妮還叫她幽靈鯊,她們初次見面的場景浸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渾身是血的阿戈爾女人和滿地的殘肢,女人的瞳像是血一樣紅,她穿著漆黑的修女服,像是一道來自陰間的幽魂。
瘦小的黎博利見了這副畫面臉色發青,海嗣都無法制造出這副恐怖的慘狀。
舉劍、審判、落敗。
艾麗妮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血魔賜予她的力量在緩慢修復她身上的傷口,她渾身是血,被折斷的手臂像是燒起來一樣燙。
阿戈爾提著電鋸來到她的面前,終究沒有把凶器落在她的身上,她只是好奇的蹲下身,她見到了艾麗妮手臂上正在努力痊愈的口子,肌肉組織涌動,非人的畫面。
“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也是怪物。”
一身漆黑的幽靈鯊把腦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血與海洋的氣息撲面而來。
“我叫幽靈鯊……審判官,你也應該聽聽萬物之主的聲音……”
異端!瘋子!
她想這麼罵阿戈爾。
可是幽靈鯊操了她,強行的、沒有任何前戲、單純的欲望發泄,在髒兮兮的、滿是屍塊的實驗室。
她無力反抗,心里全是咒罵,初次的痛苦讓艾麗妮覺得自己在接受某場酷刑,而她的陰道卻絞著女人不詳的性器不放,無恥的高潮了。
事後艾麗妮整理好她們又破又髒的衣物,牽著滿足的阿戈爾前往審判庭,幽靈鯊跟在渾身都是自己氣息的黎博利身後,顯得乖巧異常。賊鷗一路上都想把她丟進地牢,但當她真的見到這位可憐的瘋女人喊著疼在牢房中痛不欲生時,她又於心不忍。
艾麗妮第二天就擔保下了這個阿戈爾,把她藏在審判庭之外的房子里,給她買止痛片,還幫她找了曾經幫助過自己的醫生凱爾希,猞猁用了許多藥,給她打了很多針,那些都沒有什麼效果,頂多吊著幽靈鯊的命,凱爾希說艾麗妮可以做一些讓鯊魚平靜下來的事,比如性。
艾麗妮照辦了,她說服自己,反正她每次喝血魔的血都會像個無恥的魅魔。
幽靈鯊對自身的欲望相當忠誠,不會忍耐,艾麗妮經常結束一天的工作剛回到她們那棟房子,就要被迫接納幽靈鯊粗暴的性愛,凱爾希冷眼看著這一幕,還禮貌的詢問艾麗妮需不需要避孕的藥品。
血仆不會懷孕,艾麗妮對凱爾希搖頭,無奈的摸了摸阿戈爾女人漂亮的臉。
唔,為什麼這樣好看的女人會對自己這種破了相的普通黎博利見色起意,她無法理解。
她將這一切寫在信紙上,希望能收到另一位專業醫生的建議,但華法琳一直都沒有回信,寄給艾麗妮的包裹只有冰冷的血液。
她只能聽從凱爾希不靠譜的醫囑,把擁有戰斗能力的女人帶去戰場,鋸東西的幽靈鯊勉強能聽懂簡單的指示,艾麗妮也確實能感受到鯊魚在享受切開血肉的瞬間——當她帶著幽靈鯊清繳海嗣時,還會有懲戒軍的男人夸獎她物盡其用。
不愧是艾麗妮小姐,擔保下這個瘋女人也是為了我們伊比利亞嗎?
對,為了伊比利亞。我會看好幽靈鯊。
賊鷗說著,看向遠處渾身海嗣血液、難得平靜的修女,艾麗妮總覺得鯊魚望向自己的空洞眼神中,藏著別樣的窺視。
一個月後,戰場上一只會說人話的海嗣喚起幽靈鯊另一個名字,艾麗妮從沒見過鯊魚的鋸子揮舞得如此流暢,她用電鋸把那只海嗣砸得稀巴爛、血肉橫飛,肉眼可見的情緒高漲。
“初次見面,審判官,你可以叫我勞倫緹娜,”
氣勢突然變得完全不一樣幽靈鯊擦著臉上的血,來到開手炮到腦子都暈乎乎的審判官跟前,她們身邊全是恐魚的屍體、四下無人。
雙月的光輝大概都沒她的真名好聽,她湊上來的吻和幽靈鯊的習慣一樣,總會咬傷她的嘴唇。
“我認識你,伊比利亞的小鳥,你總是在床上哭得很厲害,另一個我弄疼你了嗎?”
這個瘋女人原來還有另一個人格嗎?
艾麗妮皺著眉頭看著神采飛揚的勞倫緹娜。
賊鷗的下身濕透了,她覺得自己也快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