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ll鳥】血仆(下)
1.
她們出門時,勞倫緹娜還很嫌棄黎博利頭上的蝙蝠發夾。
這玩意在艾麗妮頭上挺好看的,那也是因為她家小鳥那張小臉耐看,就連那橫貫眼皮與小半張臉的傷疤,都看上去分外可愛。
“為什麼她也要跟過來?”
她問向艾麗妮,整理好自己裝備的審判官只是皺著眉頭戴上自己的手套,把虎口還沒愈合的鯊魚齒痕遮掩,感謝審判庭的制服,防水結實裹得又嚴實,不會被外人發現她身上放浪的痕跡。
“醫生是非法入境的,就算是為了伊比利亞,我也不能讓血魔毫無監管的流入人多的城鎮。”
完美的借口,勞倫緹娜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她把自己顯眼的電鋸裝進大提琴箱子,背著武器和審判官出了門,伊比利亞任何可疑的人都會被審判庭嚴密監視,可疑的勞倫緹娜走到哪都會處處受限,但如果得到了一位大審判官的幫助呢?
勞倫緹娜站在小小的甲板上,不得了,她的小鳥升了職之後都可以調動一艘船了。
准確來說是一艘游艇,艾麗妮只是在港口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警戒的懲戒軍立刻對審判庭的精英敬禮,把擱置多年的船只鑰匙交給了艾麗妮。
每個審判官都學過如何開船開車,以便於他們能適應更多條件苛刻的任務。
她頭上的蝙蝠發夾似乎睡著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哦,大白天的,吸血鬼就應該呼呼大睡。
“這是最快的出行方式了,勞倫緹娜,我們能在下午就趕到格蘭法洛。”
“格蘭法洛是什麼地方?”
“斯卡蒂要去的地方,那兒豎立著伊比利亞黃金時代遺留下來的最後一座燈塔,她和深海教會的人接觸了,開始往格蘭法洛移動,蹲點的審判官覺得自己無法勝任監視的任務,聖徒大人讓我過去接替他的工作,”
她頓了頓
“就算不收集她的精液,我也要帶你過去見斯卡蒂,勞倫緹娜。”
鯊魚聽此笑得相當開心,血魔下達如此離譜的任務,自己的小鳥還能一本正經的牢記與執行,留著華法琳的用處還挺大嘛。
她們剛到格蘭法洛的港口,就有穿著審判官衣服樣式的男人在岸邊接應兩位。
過於年輕、臉上有疤的女孩,男人一眼就認出了艾麗妮的身份,他們見面時握了手,年紀是艾麗妮年紀翻一番的男人不由得感慨自己不抱希望的申請真的得到了回應,他見到了審判庭內聲名鵲起的奇跡之子。
自從艾麗妮小姐的老師達里奧死後,賊鷗接手了許多困難的任務,在她晉升之後,審判庭的內部憑空生出不少傳聞,說她將會是卡門的繼承人。
艾麗妮的同僚說他僅僅只是跟蹤斯卡蒂就已經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深海獵人夸張的戰斗力在挑戰人類想象的上限,拿著巨劍的獵人砍爆了小山那麼大的海嗣,還揪出暗中觀察的審判官,把他的劍都折了,能力不足的審判官被嚇得夠嗆。
艾麗妮咋舌。
她看向勞倫緹娜,鯊魚微微抬眸,紅色的眼睛與她對視。
“小鳥,我說過,小斯卡蒂殺死了海神。”
“我信,你不是神志不清的幽靈鯊,我信勞倫緹娜說得任何話。”
男人尷尬的猜測她們的關系,艾麗妮沒讓他窺視女人間的曖昧氣氛太久,把船的鑰匙丟給這個男人,讓他開回原來的海港,說著就帶著勞倫緹娜去執行任務去了。
斯卡蒂特別好找,都不需要她們特地去打聽奇怪的阿戈爾在哪里,斯卡蒂就嗅著同族的味出現在鎮子中心的燈塔雕像前了。
艾麗妮坐在長椅上,見獵人們久別重逢抱在一塊兒,深深地嘆了口氣。
斯卡蒂的樣貌她見過畫像,也聽地牢里的安妮塔訴說過,斯卡蒂她像仙女一樣好看,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好看的女人,怎麼會是壞人呢。
單純的女孩貌似也沒夸大斯卡蒂的美貌,光是遠遠的這麼看一眼,她就覺得這女人和勞倫緹娜該死的相配。
一樣擁有天妒人怨的美貌,他們阿戈爾選深海獵人的標准,難道還包括了樣貌嗎?
虎鯨與勞倫緹娜用阿戈爾語交流時頻頻望向廣場長椅這兒的艾麗妮,大概斯卡蒂沒見過盯梢也這麼光明正大的審判官吧。
過了一會兒,鯨魚就耐不住自己的好奇,來到艾麗妮的身前,她的褲子好怪,黎博利心想。
“你身上全是勞倫緹娜的味道。”
深海獵人會依靠氣味在海水中辨認同胞,眼前孱弱的鳥兒一聞就知道與勞倫緹娜有所糾纏。
“很重嗎?”
“嗯,勞倫緹娜還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艾麗妮深感頭疼,什麼救命恩人,勞倫緹娜的病情也是她自己突然變好的,艾麗妮也沒做什麼啊,頂多花了好大一筆錢,給她買藥。
“我不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在瞎說。阿戈爾的斯卡蒂,審判庭任命我來監管你們,只要你還在伊比利亞國境內活動,我就會跟著你,”
艾麗妮站起身,她的身高不夠,大概也不能在鯨魚面前展現出多少審判官該有的氣勢。
“我叫艾麗妮,是你討厭的審判官。”
虎鯨反而擅自伸手揉了揉艾麗妮頭頂的毛羽
“你好,艾麗妮,勞倫緹娜的小鳥,你的羽毛真好看,能給我一根嗎?”
黎博利的耳羽揪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長回來,就算是勞倫緹娜發問,她都不舍得給。
……但考慮到那個關於斯卡蒂的難堪任務,艾麗妮決定讓步。
算了,虎鯨開心就好。
“你自己拔吧,別拔我最顯眼的那幾根,它們都是成對長的,拔了一根就不對稱。”
虎鯨點點頭說好。
艾麗妮低頭,她能感受到女人的手指在她的發縫間翻找,斯卡蒂毫不客氣,唔,反正來自深海的阿戈爾人也不明白黎博利人送羽毛意味著什麼,她不和斯卡蒂一般見識。
2.
斯卡蒂在伊比利亞獨自行走的日子,過得十分隨性。
這是好聽的說法,難聽點說,她就是在流浪。
有空房子休息那還算好的,她時常都找不到人住的地方。
她帶著巨大的劍,平民都畏懼她,不敢收留可怕的阿戈爾人,海嗣倒是對她很熱情,打了一波還有一波,她厭煩回不到大海又貼近海洋的日子,比內陸干燥的卡西米爾還讓她討厭,唯有凱爾希帶給她的消息支撐她在海邊的生活。
古老的猞猁說斯卡蒂還有幸存的同伴,在伊比利亞的鯊魚過得很不好,她受盡了深海教會的折磨,她成了一個瘋子,但是有位審判官發現並幫助了她,猞猁離開伊比利亞前,勞倫緹娜的病情出現了轉機,她現在的狀態穩定,斯卡蒂應該去見見同為獵人的姐妹。
啊,同胞。
斯卡蒂曾經以為深海獵人已經死得只剩自己一個人了,她孤身一人流落在陸地,每天渾渾噩噩的在卡西米爾過著賞金獵人的日子,勞倫緹娜的消息讓她欣喜又忐忑。
凱爾希說勞倫緹娜記憶受損,忘了很多事情,也許還會忘了三隊的斯卡蒂;凱爾希還說瘋狂的種子已經扎根於勞倫緹娜的內心,誕生了另一個人格,那位可憐的審判官大多時候只能通過性來安撫瘋了的鯊魚。
斯卡蒂沉默的聽著凱爾希醫生所說的種種消息,她能想象伊比利亞的審判官在發瘋的獵人面前會面對什麼樣的困境。
陸上的人不會她們阿戈爾的歌、沒有深海獵人相連的血、身體弱小,擺在脆弱的陸民面前可以選擇的與深海獵人相處方式少得可憐。
性。
斯卡蒂垂下眼眸,光是一聽就知道凱爾希所說的審判官一定是個女人。
深海獵人本能的厭惡外族人對她們身體的侵入,勞倫緹娜那種有名的儈子手不太可能在性事上吃虧。
剛來到伊比利亞不久,斯卡蒂就在鹽風城接觸了深海教會,投身海嗣的人類讓她作嘔,她也從垂死的阿戈爾奸細口中得知更多他們的陰謀线索。
格蘭法洛、格蘭法洛在哪里?
斯卡蒂皺著眉頭,揪出了藏在廢墟中的男人,砸了他的提燈、折了他的劍,還順帶問了路,弱小的審判官嚇得要死,指明了方向,虎鯨做事簡單粗暴,他還威脅這個男人。
“我知道你們審判庭養著我的同族,我希望在格蘭法洛見到她。”
“你得保證你不會傷害伊比利亞的平民!”
“你看我有傷害鹽風城的居民嗎?”
“……沒有。”
男人同意了,戰戰兢兢的在斯卡蒂的面前寫申請,審判庭內那位帶著深海獵人的審判官已經晉升,他這是在要求一位位階比他高的長官接替他的任務,他通過城際網絡發送的申請只能送到聖徒大人的手上。
斯卡蒂戴好自己的帽子,順著路,在岸邊的海風吹拂下,一路抵達了格蘭法洛,她嗅到了海嗣的味道,也找到了自己的同族。
勞倫緹娜的狀態比她想得要好很多,凱爾希所說的那位審判官,年紀卻比斯卡蒂想的年輕太多。
斯卡蒂開口詢問勞倫緹娜是否侵犯了一位未成年的孩子,勞倫緹娜笑著點頭,毫無悔改之意。
十六歲……太年輕了,她和勞倫緹娜這麼大的時候,還在阿戈爾過著舒適的生活,深海獵人的征兵只會面向成年的公民,伊比利亞會讓這麼小的孩子上戰場嗎?
“那如果我說她很小就成了孤兒,被審判庭精心培養,把她打磨成伊比利亞的迅捷劍,你是不是會覺得泥潭里褪色的黃金之國更是瘋狂?他們把女孩培養成殺人的好手,又灌輸給她永遠對伊比利亞忠誠的思想,”
斯卡蒂察見到了勞倫緹娜露出了惡劣的笑,鯊魚的變化好大,她曾經都沒這麼壞心眼過。
“我只是從她兩個主人那兒奪走了極度缺愛的鳥兒,她需要我,斯卡蒂。”
兩個主人。
——龐大破落的伊比利亞與一只活了不知多久的血魔。
斯卡蒂沉默的聽完了同伴用阿戈爾語所描述的審判官,她決定去和那個孩子打招呼。
審判官全身都是勞倫緹娜的味道,斯卡蒂面無表情的想象鯊魚是怎麼侵犯她的,味道太重了,難道都沒有做避孕措施?
一旦開始思考這種事情,鯨魚的欲念就開始紛飛。
太罪惡了。
斯卡蒂鬼使神差的發出請求,拔了她一根耳羽。
3.
當艾麗妮得知斯卡蒂在伊比利亞一路流浪沒有住旅館是因為平民不收卡西米爾貨幣時,她沉默了數秒,一旁的勞倫緹娜在憋笑。
“為什麼不去兌換貨幣。”
“我沒有看到銀行。”
“審判庭接管伊比利亞的一切事物……每個城鎮都有審判庭設立的機構,你找個平民問問就知道了。”
勞倫緹娜都笑出了聲。
斯卡蒂干脆不說話了。
裝酷就能掩蓋自己犯傻的事實了嗎?斯卡蒂小姐?
結果還是艾麗妮掏自己的工資去旅店開了兩間房,讓斯卡蒂和勞倫緹娜住在自己的隔壁,賊鷗剛想踏入自己的房間,就被勞倫緹娜勾住了衣領,把她拖到獵人們的空間之中。
“小鳥,你肯定也感受到了吧?你的五感都比凡人要靈敏。”
勞倫緹娜在她的耳邊低語,她的溫熱氣息惹得艾麗妮臉側癢癢的。
黎博利無辜的抬頭。
唔,好近,勞倫緹娜的唇都快撞到賊鷗的臉了
“我就是想給我的提燈清清灰,整個格蘭法洛都是海嗣的臭味,可我不清楚源頭在哪。”
背著大劍的斯卡蒂望向窗外,風平浪靜的小鎮看不出什麼端倪,廣場上還有稀稀拉拉的居民在走動。
“等它們自己出來?”
鯨魚問向自己的同伴,她們這邊有兩位深海獵人,已經足夠讓敵人膽寒了,她不覺得暗處的敵人坐得住。
勞倫緹娜稍微低頭,親吻了黎博利的臉,她的鳥兒分享著一位古老血魔的力量,她也是不容忽視的戰力。
“我出去四處看看吧,小鳥,你不是還有一個任務在身嗎?加油哦。”
勞倫緹娜見到艾麗妮的臉色都變了,充滿了焦慮。
啊,她的小可憐,剛認識斯卡蒂,就要被趕鴨子上架去榨取獵人的精液。
鯊魚壞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蛋,背著大提琴盒子,出了門。
“任務?什麼任務?勞倫緹娜想要你做什麼?”
斯卡蒂微微歪頭,摘下帽子的她頭頂還有翹起的發絲。
你這副表情很呆誒,斯卡蒂小姐。
為什麼安妮塔的口供會寫著你是個話少的冷艷美人啊。
任務還是要做的,艾麗妮都感受到頭頂的發夾動了動,估計血魔早已睡醒,華法琳的能力對她做了手腳,艾麗妮唐突的感受到身體的變化。
不至於這樣催促的吧……
黎博利發了情,難耐的情欲在她身體里肆意綻放,艾麗妮表現的還算鎮靜,但她已經感受到自己下身濕的不成樣子。
“斯卡蒂小姐,能幫我一個忙嗎?”
賊鷗的耳朵尖都紅透了。
“可以和我做愛嗎?”
沉默。
斯卡蒂看著她,似乎沒搞懂這是什麼情況。
艾麗妮在思考要不要自己主動上去勾引她的時候,她卻見斯卡蒂點了點頭,同意了。
“我在卡西米爾做賞金獵人的時候,也見過同行做類似的事……審判官小姐,我需要給你錢嗎?”
這個家伙在侮辱自己嗎?把自己和妓女相提並論?
艾麗妮沒好氣的說了不需要,身體倒是很誠實,她靠近窗邊的斯卡蒂,獻上了自己的吻,還主動去解斯卡蒂的腰帶。
“那是勞倫緹娜指使你的嗎,為什麼她不留下來呢?我們還可以一起操你。”
虎鯨摟上她的腰,把她摟近了些,鯊魚的氣息縈繞於鳥兒周身,斯卡蒂嗅得到。
審判官不收錢還主動對幾乎是陌生的深海獵人投懷送抱,斯卡蒂只能把這種行為理解成鯊魚對姐妹的愛憐與獵物的分享。
黎博利迫切的需要一場性愛,她輕咬虎鯨的下唇瓣,渾身發燙,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那來吧,都來干我吧。”
這似乎不符合陸地上的禮儀與常識。
斯卡蒂回吻她時,還疑惑的想道,不過鳥兒很快把手探進斯卡蒂的褲子中,從她的下身摸到正在形成的肉棒。
血肉快速組成艾麗妮所熟悉的器官,會形成這種汙穢血脈的性器,只能說明斯卡蒂此刻興致盎然。
先前她還擔心虎鯨對自己沒有欲望怎麼辦,是不是還需要進行一些漫長的前戲,唔……斯卡蒂的吻打斷了她的思考,幾乎融化了她的思維,舌頭相互糾纏過於舒服了,和勞倫緹娜接吻只會把舌頭劃破,弄得一嘴血味,鯊魚的牙某些時刻非常礙事。
啊,擅長舌吻的斯卡蒂小姐。
賊鷗被吻的暈乎乎的,她干脆兩只手都去撫摸斯卡蒂的性器,在套弄下這根肉棒粗壯了不少,斯卡蒂的臉都紅了,除了她曾經還活著的姐妹們,很少會有女性如此殷勤的向她懇求性愛,她主動分開了漫長的吻,請求她松開自己變得更為興奮的棒子,把這只小鳥直接抱去了床上,開始脫兩個人的衣物。
黎博利的衣襟被解開了,斯卡蒂略微磨損的手套附上她小巧的胸部,揉捏、指尖在她的乳首上打轉,粗糙的觸感讓她懷抱中的鳥兒發出了更重的喘息,斯卡蒂有注意到她潔白平坦的小腹上還未消退的鯊魚牙齒痕,斯卡蒂低頭親吻了勞倫緹娜造成的痕跡,瘦小的審判官是她姐妹的所有物,虎鯨會記住這點。
“審判官,你濕的好厲害……你發情了嗎?”
大部分人種都應該在漫長的進化中,失去了野獸才有的發情期,在床上把黎博利扒光的斯卡蒂脫掉自己的手套,手指觸碰到她的雙腿之間,盡是泛濫濕滑的觸感,她撫摸鳥兒的私處、挑逗她的陰蒂,用最長的中指插弄女性敏感的陰道口,光是手指就使艾麗妮產生了更多難耐的快感,黎博利快樂的摟上斯卡蒂的脖子,在斯卡蒂白色的發絲旁艾麗妮恍惚的想,明明自己都在和女人上床,結果真正帶給她女同性戀一般的性交的人卻是她今天才剛認識的斯卡蒂。
“對,我發情了……啊、不要摸那里——你不用棒子嗎、我需要你的精液……”
“會用,審判官,你在床上就像變了一個人,你對勞倫緹娜也是這麼淫亂的嗎?”
“勞倫緹娜還好,如果是幽靈鯊的話、啊——”
她說不出話了,斯卡蒂的手指尋到了她最敏感的位置,一碰到某個位置,她的軟肉就吸得很厲害,嬌喘從艾麗妮的喉嚨中溢出,斯卡蒂手指的每次觸碰與撞擊,都帶給她難以言述的快感,阿戈爾人能感受到她打濕了自己整個手掌,黎博利的耳羽都在顫抖、肌肉的猛烈收縮、審判官過分悅耳的聲音,光是這樣就高潮了。
斯卡蒂抽出自己被軟肉戀戀不舍絞著的手指,扶著自己原本抵著她小腹的性棒,在艾麗妮還處於高潮的余韻中,緩慢的侵入了她。
“我沒有戴套子,審判官。”
這是個陳述,事到如今,眼神迷離的小鳥根本無暇顧及這種細節,在斯卡蒂克制又溫柔的撞擊中,她就像被海浪拍打的小船。
完全是和勞倫緹娜不同的風格。
被親吻的小鳥心甘情願的與她唇舌糾纏。
斯卡蒂的吻是溫柔的、手指是溫柔的,就連欲望的化身,也頂得意外的柔情——不急不緩的、溫和地與鳥兒糾纏。
艾麗妮被她再次親吻過後,捂上了自己紅透的臉,她剛高潮過的身體太過敏感,哪怕是斯卡蒂忍耐的抽插,她也覺得自己逐漸被浪潮似的快感淹沒。
直到斯卡蒂抽出自己的性器,射在了她的肚子上。
射在外面也太浪費了,不戴套子的話,還不如用她的身體來收集呢。
艾麗妮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伸手抓住了鯨魚暴露在空氣中的棒子,
“全部射進我的體內吧,斯卡蒂,”
虎鯨感覺自己的命門都被拿捏了,她今天聽到審判官說了太多驚世駭俗的話,她與她的姐妹們都沒這麼放浪過。
“不用擔心我懷孕,全部注入進來吧——”
她還抓著斯卡蒂的性器,張開雙腿,熟練的想把它放進自己的體內。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按倒了,眼前的畫面是白色的天花板,斯卡蒂毛茸茸的白色的發頂……還有鯨魚變得鮮紅的耳朵。
害羞的斯卡蒂小姐說了讓她自己來,再次將分身探了進來。
“我可以重一些嗎?審判官?”
“請務必、不用憐惜我……”
在艾麗妮頭頂裝死的華法琳都快看不下去了,她的小仆人好色,她也想操賊鷗。
4.
勞倫緹娜回到旅館時,正見到小鳥靠在獵人的胸前,用試管取自己下身流溢而出的白濁液體,小黎博利身體上的吻痕不少,私處也不可避免的發紅發腫,完全是一副和她的姐妹大干一場後的場景。
斯卡蒂輕揪遞試管的小蝙蝠翅膀,華法琳的慘叫使艾麗妮立馬從虎鯨的手中奪走了自己的主人,她安撫了淚眼汪汪的蝙蝠,還轉過身抱斯卡蒂的腰,請求她不要傷害醫生。
哇,好淫亂的畫面,她的鳥兒通過性來連接感受深海獵人們相連相似的血脈,沒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能取悅勞倫緹娜的了。
鯊魚心情肉眼可見的好,她把賊鷗從斯卡蒂的懷抱中抱了出來,嬌小的黎博利是那麼的輕巧,她的驚呼最終被勞倫緹娜用唇堵上了。
“啊、勞倫緹娜——?”
“走啦,去洗澡。”
她拍了拍艾麗妮的屁股,指尖都觸到了虎鯨的體液,連摟帶抱的把少女強制帶去浴室。
這也射的太多了,斯卡蒂到底有多久沒和女人做過愛了。
用花灑幫助艾麗妮清洗下身的勞倫緹娜還見到小鳥在水流的衝擊下臉都紅透了,身體殘留的情欲還在她的體內叫囂。
“我都做了什麼啊……”
被她所信任的主人下了不能違抗的命令,還在勞倫緹娜的同胞面前發情,說了太多的淫言穢語,就像個性欲的俘虜一樣無恥的索求剛認識的陌生人,甚至主動要求斯卡蒂內射……
當血魔對她的精神暗示解除,發生的一切都擺在了艾麗妮的面前,這所有事情,似乎都在拷打著死去的老師對她嚴格的情操教育。
她在認識幽靈鯊之後,就一路墮落,最終掉進這自己都覺得不堪的處境。
鯊魚給予了她獎勵性質的吻,勞倫緹娜又咬破了艾麗妮的唇瓣。
“我可愛的小鳥,你在難受嗎?斯卡蒂對待你很粗暴嗎?”
賊鷗連連搖頭,這家伙是把自己當成寵物一樣清洗了嗎?在浴室照樣穿戴整理,就差一副防水手套了。
“……我不明白你們獵人的習俗,勞倫緹娜。”
勞倫緹娜會因為她與華法琳上床大發雷霆,卻主動把自己送到斯卡蒂的床上,這件事她實在無法理解。
而勞倫緹娜只是溫和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輕撫黎博利被淋濕顯得沒精打采的漂亮耳羽。
“我們的血脈是相連的,海嗣的基因讓我們像個密不可分的整體,姐妹或者兄弟之間共享情人是我族非常常見的事,所以我們很少與外人擁有如此親密的關系……我可憐的小鳥,你與幽靈鯊糾纏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命運,你會與獵人們產生過多的交集。”
艾麗妮不喜歡勞倫緹娜的吻,與她唇舌糾纏時很容易被她的牙劃破舌頭,讓自己受傷流血,就像此時此刻,舌尖的疼痛感刺得艾麗妮生疼。
但艾麗妮卻由衷的喜歡勞倫緹娜帶給她的任何身體接觸。
小鳥,我的小鳥,你愛著我的吧,還是說你更愛帶給你痛苦、會強暴你的幽靈鯊?
艾麗妮沒有回答,她只是主動去脫勞倫緹娜的衣服,果然在她的身下觸到了張牙舞爪的欲望。
黎博利在這個問題上沉默,她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對伊比利亞的虔誠牢牢鎖住了她的喉嚨,不允許她的愛意向海洋的驕兒展露。
“勞倫緹娜,你曾經說過,我們是各取所需。”
她在浴缸里容納了鯊魚的性器,在水中鯊魚變得更有侵略性了。
“對,各取所需,小鳥,你固執的這麼覺得也沒問題。”
勞倫緹娜擺動著腰肢重重地操她,卻笑得人神共憤的好看。
艾麗妮覺得自己背叛祖國的糟糕體感更重了,她流下了淚水,一如既往的,她那哽咽與喘息,皆被勞倫緹娜施加在她身上的欲與愛撞得稀碎。
她們還是第二天在房間里吃早飯的時候,才開始聊關於格蘭法洛的海嗣問題。
艾麗妮在早會上疲憊得眼睛都睜不開,除開獵人們與她的性交,她還被自己的主人以治療為由干了幾發,血魔的力量立竿見影,今天一大早艾麗妮身上的各種鯊魚齒痕、吻痕、紅腫淤青都消失不見了,腰也不酸背也不疼,就是太消磨精力,黎博利在勞倫緹娜的懷中昏昏欲睡,鯊魚說了昨天她在小鎮上的發現,但艾麗妮困到同伴們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回過神來就被放到床上補覺了。
哦,回籠覺,懶散的象征,但她在深海獵人的氣息中睡得特別的香甜,一覺睡到了中午。
直到正午時分,艾麗妮才從被窩里爬了起來,她灰白色的發絲亂糟糟的,枕頭旁還有正縮著翅膀睡覺的蝙蝠,大白天的,現在正是血魔的睡眠時間。
勞倫緹娜無所事事的在一旁的沙發椅上開著小夜燈看書,窗簾都沒拉開,整個屋子一片昏暗,大部分黎博利人的眼神都很好,艾麗妮還是被血魔力量加強過的黎博利,隔著一段距離她就認出來勞倫緹娜在看什麼東西。
烏薩斯知名文學大師所著,德高望重的翻譯家使它在異國也擁有了旺盛的生命力,滿紙盡是優美靈動的伊比利亞語。
阿瑪雅老師翻譯的,她們家里的書架上就有不少這位翻譯老師的作品。
察覺到了床鋪那邊的動靜,勞倫緹娜頭都沒轉過去
“小鳥,你睡醒了嗎?”
她聽到了黎博利悶聲悶氣的嗯,小鳥下了床,穿著大到不合腳的拖鞋拖到她的面前,主動的縮進了勞倫緹娜的懷抱之中,她側坐在勞倫緹娜的腿上,抱住了她的腰,沒睡醒的小鳥偶爾會對她做出依賴的舉動,這讓勞倫緹娜十分受用,她的鳥兒近到耳羽都掃上鯊魚的臉側,勞倫緹娜壞心眼的咬了咬她美麗的耳羽。
“你平時很少看書,有點反常。”
鯊魚的伊比利亞語聽著是不錯,但這僅限於口語,看伊語的書籍對她這個外來者來說十分煎熬。
“我在試圖了解我的仇人每天都在干什麼副業。”
審判官聽此困意都消失了大半,警覺的再看了眼封面上的譯者名,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昨天在格蘭法洛的廣場見到了阿瑪雅,我認出了那個女人,唉,我的小鳥,你也知道我的記憶混亂不堪,也就能記得一些我的兄弟姐妹、兒時在阿戈爾的回憶,還有把我變成這樣的仇敵,我都怕打草驚蛇之後打攪你和小斯卡蒂的好事,假裝自己是不認識她的幽靈鯊,貌似真的騙過去了。”
“她曾經……對你做了什麼嗎?”
“折磨我的一切事,”
勞倫緹娜說到這個話題時,神情都沉了下來
“對我灌輸你們審判庭無法忍受的毒株思想、拷打逼供,試圖讓我說出關於深海獵人的秘密……還有就是惡心到讓我反胃的侵犯。”
她見到她的小鳥臉色變得比她還難看了,她好心的鳥兒曾經為了養活幽靈鯊,奉獻了身體與近乎所有的積蓄幫助她治療,艾麗妮在審判庭中的名聲也因此受損,幾乎是獻上自己能付出的一切來愛著她這個個體——雖然艾麗妮不承認這一點。
勞倫緹娜在敵人的手中遭受的折磨簡單說了一遍之後,小鳥反而比勞倫緹娜本人還心疼了。
“你想親自殺了她是嗎?”
小鳥臉上的疤消磨了她的稚氣,黎博利生氣的樣子還真的挺凶巴巴的,對了,艾麗妮的獸親也是海岸邊數一數二的猛禽,她曾經就見過艾麗妮坐在屋頂上看星星,被翅展寬闊的大賊鷗所圍繞的場景。
勞倫緹娜合上了書,異國的文字與那個女人一樣讓她頭疼。
“是,我會親手殺了她,小鳥,她是個棘手的女人,在深海教會也是核心的人物,我很遺憾我要搶走你的工作、奪走你在審判庭升職的機會。”
殺死一名深海教會的主教,這樣的功績大概能讓艾麗妮在審判庭內平步青雲,甚至能坐實她會成為聖徒繼承人的流言。
“那種事都無所謂,”
她將腦袋抵在勞倫緹娜的肩頭,愛憐地親吻了鯊魚的下巴。
“勞倫緹娜,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海嗣與異端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不管是誰審判的她,她都該死,不是嗎?”
勞倫緹娜看著她,伸手把小鳥的頭發揉的更亂了,還是認同了艾麗妮的觀點。
在吃過了午飯之後,艾麗妮打開了審判庭下發的個人終端,格蘭法洛位於審判庭核心控制范圍圈內,暫時還風平浪靜的格蘭法洛能勉強連得上審判庭總部輻射四周的城際網絡,艾麗妮上報了發現一名深海主教的线索,很快就得到了回應。
“勞倫緹娜,你猜猜聖徒大人做了什麼?”
她的小鳥看著官方的回復滿臉的不可置信。
勞倫緹娜好奇的探過頭去看了一眼,她現在和艾麗妮一樣詫異了。
鯊魚已經在思考那位聖徒是否太寵孩子了。
——聖徒卡門批給了艾麗妮一支軍隊,有一支懲戒軍正在趕來。
5.
“斯卡蒂呢?”
艾麗妮沒有在旅館見到鯨魚的身影,她們出門前,艾麗妮還喚醒了呼呼大睡的血魔,變成發夾的吸血鬼估計又睡著了,現在在艾麗妮的頭頂上一動不動。
樓下看店的老板見了審判庭的大人物與怪異的阿戈爾女人之後,探究的視线就沒停過,這種小鎮子也不能指望旅館的房間隔音效果有多好,她們昨天放縱的性愛大概也藏不住聲音。
“小斯卡蒂在陸地上孤身一人太久了,她染上了一些陸地的陋習,”
勞倫緹娜看似有些無奈
“她在酒吧,你告訴了她怎麼換錢,有了錢的斯卡蒂直接就背著大劍去買酒了,明明酒精無法影響獵人的身體,買醉也是無意義的事……唉,我們變化都挺大。”
她們尋著味找到了斯卡蒂,大白天的酒吧里沒人,也就斯卡蒂坐在吧台獨酌,阿戈爾族的老板在這個背著恐怖武器的女人面前顯得坐立不安。
“審判官,睡醒了嗎?”
她見了艾麗妮,輕聲打了招呼,還給勞倫緹娜也倒了一杯酒。
“睡醒了,斯卡蒂,這個給你。”
只見艾麗妮拿出自己的錢包,往斯卡蒂面前塞了一張大面額的紙幣,這讓虎鯨疑惑不解。
“為什麼給我錢?”
“昨天的費用,你就當我買下你了吧,”
這下輪到斯卡蒂的表情變得精彩了起來。
她當然記得上床前對艾麗妮說的話。
太記仇了吧,審判官小姐——
黎博利還掏出更多自己的工資
“還有以後的報酬,斯卡蒂,我打不過你,但我需要深海獵人的力量,我要雇傭你。”
“賞金獵人的任務委托?”
這麼一說斯卡蒂就沒那麼尷尬了。
“對,對手是海嗣你應該很樂意的吧,伊比利亞的一切都由審判庭監管,我會為我的祖國看管住你,你既然當過賞金獵人,這種方式大概更能與你交流——斯卡蒂,你在伊比利亞國境內需要遵守我國的法律,這是我作為雇主的要求。”
斯卡蒂思索了片刻,還是收下了桌子上那筆錢,點頭同意了。
被包養這種事對於卡西米爾賞金獵人圈子中的‘災厄’來說也是頭一遭。
“什麼什麼?你們有了什麼瞞著我的小情趣嗎?”
勞倫緹娜好奇的發問,結果只是被她的小鳥摸了摸臉,晾在了一邊。
“我去找一趟鎮長,格蘭法洛藏著一位深海主教,那肯定普通的信徒也不少,勞倫緹娜,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吧,該忙起來了,”
出門前她還瞥了一眼昏暗酒吧里的老板,海嗣的氣息大概也躲不過獵人們的鼻子。
“你們別拆了屋子,拷問隨意。”
艾麗妮關上了門,隨之她就聽到了里面發出的巨響。
好吧好吧,作風粗獷的深海獵人。
艾麗妮收到了上一位跟蹤斯卡蒂的同僚發給她的格蘭法洛地圖,審判官當中也有專精隱匿與收集情報的好手,可惜艾麗妮的耳羽與外表太過招搖,在伊比利亞根本藏不住自己的身份,這方面的課程她學得很糟糕,她的老師訓練她時也不強求她的諜報能力。
認准了方向,艾麗妮使用了自身的源石技藝,風在呼應黎博利,使她輕飄飄的跳上屋頂,就像飛起來一樣。
勞倫緹娜以往還調侃過她。
“你是陸地飛行的黎博利,我是海水中游弋的阿戈爾,我們就像住在兩個星球的生物。”
艾麗妮露出自嘲的笑容。
她們要真是生活在兩個星球,就不會在髒兮兮的地下室相遇了。
格蘭法洛似乎是一瞬間躁動了起來。
伴隨著另一邊兩位深海獵人的行動,整個鎮子都開始沸騰,艾麗妮把幾位黎博利居民從海嗣的行軍中拖了出來,讓他們回到房子里躲好關好門窗,刺死幾只襲擊人的丑陋海怪,她意識到了格蘭法洛早已被深海教會滲透成了篩子。
瘋狂蔓延的瑩藍色水草、順著水草爬上岸的海嗣、還有暗處的異教信徒在謀害普通居民的性命,艾麗妮冷眼看著這一切,點亮了自己的提燈。
血魔賜予她的力量大多表現在源石技藝上,提燈中釋放的火焰殺死了一片弱小的恐魚,還順帶熔毀了正在蔓延的水草。
她不敢開自己的手炮,路邊的民房里說不定就有躲藏的平民,高強度源石武器的恐怖威力會撕碎一條街,束手束腳的艾麗妮被迫慢下了自己的腳步,她一邊盡可能多的清理海嗣群、斬斷燒毀煩人的水草,一邊往目的地移動,而等她提著沾血的劍來到鎮長的家中時,見到的卻是一個在客廳被捆起來的阿戈爾青年,正在被穿著奇裝異服的教徒威逼利誘加入他們偉大的事業。
她救了藍發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把劍刺進敵人的身體,砍碎他們轉換而成的海嗣,劍風凌厲,還試圖留下審問的活口,可惜地上的阿戈爾教徒用懷里的小刀戳進了自己的心髒,自盡了。
大概是艾麗妮現在的形象比較嚇人,名叫喬迪·方塔納羅薩的男人看向審判官時臉色慘白,海嗣與人類的血濺上了她的衣衫,她的周身都是提燈火焰的熱度,她那標志性的提燈與劍,在伊比利亞大概都可以小兒止啼。
在伊比利亞生活的阿戈爾人大多畏懼審判庭的力量。
“你身上沒有海嗣的氣味,阿戈爾人,鎮長蒂亞戈在哪里,告訴我。”
鼻子很好的黎博利審判官開口問道,她還給可憐的男人遞了手帕,讓他擦擦臉上被教徒打出來的鼻血。
“蒂亞戈叔叔他先前出門去找鎮上的翻譯家阿瑪雅小姐了……審判官閣下,格蘭法洛究竟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哼。
教徒被深海獵人嚇壞了,見獵人開始動手,他們坐不住了唄,倒是艾麗妮的目的地與勞倫緹娜重合了,也不知道現在過去還能不能見到活著的鎮長。
艾麗妮扯著男人的衣領讓他帶路去阿瑪雅家,她矮喬迪太多,場面有些滑稽,賊鷗只能冷著臉改成抓他的衣襟,她直接打開了房門,用提燈灼燒擁過來的恐魚,它們嗅到了同伴的血與死亡,捕食天性在驅使它們排除外來的敵人。
唉,還要保護一位弱不禁風的阿戈爾人。
艾麗妮雖然對阿戈爾沒什麼太大的偏見,但她自己都覺得大概自己命中犯阿戈爾,走哪都能碰到阿戈爾。
“不想死的話就不要離我太遠。”
她冷言警告喬迪,言語間還順手把一只恐魚劈成兩半,柔弱的男人出門只拿了傘,這樣的武器大概還不如鍋鏟管用。
正當她這麼無奈的想著,艾麗妮的眼睛捕捉到了刀光。
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她都忘了呼吸、連華法琳都被驚動,她頭頂的發夾不安的抖動,艾麗妮本想安撫自己的主人,但她連舉起自己劍的勇氣都沒有,完全被生理性的恐懼淹沒了。
海嗣像是潮水般避讓,全因眼前的女人到來。
那是一道高大漆黑的身影,伴隨著巨大的噪音來到戰場,長槊舞動、血肉橫飛,以艾麗妮肉眼都難以捕捉的速度清理了一大片海嗣,她那標志性的白發紅瞳、標志性的制式帽子,一眼就能認出她的身份。
一位伊比利亞一無所知的深海獵人出現在陸地,艾麗妮在巨大的壓迫力下,再次點燃了自己的提燈,火光驅散了主人的些許恐懼,但她握住劍的手都在顫抖,她身邊的喬迪連站都站不穩了,阿戈爾人大概更能感受海洋孕育的怪物帶給人的恐怖。
這個女人,大概比斯卡蒂和勞倫緹娜更強。
並且艾麗妮無法確實她是敵是友。
6.
當勞倫緹娜和斯卡蒂開始動手,揪出了一位偽裝的教眾,甚至還想來一場審判庭式的血腥拷問,她們就像是打開了格蘭法洛的潘多拉魔盒,藏在陰影里的教徒拉響了他們的警報,蔓延的水草還有大肆進攻的海嗣沒過多久就淹沒了城鎮。
勞倫緹娜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她是與斯卡蒂一路殺著怪物來到阿瑪雅的房子前的,許久未見的斯卡蒂就連戰斗風格都變了很多,虎鯨會收斂自己劈砍的幅度,還在小心翼翼的注意不要損毀房屋——陸上的生活對斯卡蒂來說太過壓抑,就算是勞倫緹娜都覺得她不太容易。
勞倫緹娜直接踢開了海嗣氣味最濃郁的門,闖了進去,門口的恐魚都不會來這個小屋子,它們認出是同胞的領地,在門口徘徊,可惜的是,勞倫緹娜沒見到那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屋子里只有大量的書籍還有手稿,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勞倫緹娜看了眼手稿上的署名,阿瑪雅,她們並沒有找錯地方。
那位黎博利老人年邁到羽毛都變得雪白,他想用錘子趕跑外來的入侵者,這個舉動別說傷到獵人了,連鯊魚的衣角都碰不到,只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人。
在勞倫緹娜開口前,他反而開始氣急敗壞的大放厥詞。
他大聲質問外來者來到格蘭法洛的目的,他覺得自己的家園成了這副樣子,都怪她們幾個外來者還有審判庭派來的審判官。
啊,熟悉的論調,流落於大地的深海獵人們都聽膩了,斯卡蒂不擅長和人爭辯,她干脆打了招呼就出了門,繼續去清理海嗣了。
“你就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阿瑪雅搞的鬼嗎?海嗣又不是我們放的,”
勞倫緹娜找不到阿瑪雅,屋里正好又有這麼一個人,鯊魚就干脆把他當成线索了。
“她去了哪,告訴我。”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這個邪惡的女人,那位年輕的審判官豢養你們白日宣淫,也就只有審判庭才能培養出那種下賤的家伙!”
鋸子重重的砸在木質地板上,木屑橫飛,發出了極大的響動,整個鋸子都陷進了地里,把這個口出狂言的老頭嚇得夠嗆。
“你在詆毀我正直的鳥兒,要是另一個我站在你面前,你早就被我生撕了。”
勞倫緹娜生氣之余還暗罵旅館糟糕的隔音效果。
想來她們也確實心大,明知道格蘭法洛有問題,照樣在多雙眼睛盯著的情況之下,優先滿足了自己的肉欲,恐怕自己那漏洞百出的偽裝也早已被打過照面的阿瑪雅揭穿。
算了,反正也沒人管得了她們深海獵人,這又不在審判庭的大本營,只有在那個養大艾麗妮的地方,她的小鳥才會因為避嫌,拒絕阿戈爾人的大部分互動。
正當怒氣衝衝的勞倫緹娜想把這個煩人的老頭綁起來時,突然之間她聽到了遠處的巨響,手炮的轟鳴勞倫緹娜再熟悉不過,她意識到了小鳥遇到了麻煩,艾麗妮一般不會在有平民的城鎮里輕易開自己威力巨大的手炮,她提著鋸子本想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突然冒出來的海洋氣息讓她睜大了眼睛。
斯卡蒂的身影出現在門框外,她渾身是海嗣的血,她也滿臉的驚訝,外面的海嗣明顯更加躁動了,它們也嗅到了獵人的氣味。
“勞倫緹娜,有獵人的味道。”
“一位獵人,離我們這麼近,而我們卻毫無察覺?”
她與斯卡蒂甚至都分不清那是她們的兄弟還是姐妹的氣息,氣味太紛雜了。
她們干脆丟下那個白發蒼蒼的老年人,盡可能快的趕向氣味與聲音的源頭,接著兩位獵人聽到了更多的炮聲,短時間內連續的射擊,足足12發,深海獵人的氣味更重,勞倫緹娜鋸海嗣的動作都變得更暴躁了。
艾麗妮做不到連射自己的手炮,除非是血魔也在配合她——她到底碰到了什麼東西?是自己的同胞嗎?
直到斯卡蒂擊碎一堵牆,她們的視野豁然開朗,她們見到了讓人難以忘懷的場景。
勞倫緹娜從沒有見過她的小鳥如此徹底的展現她身為血仆的一面。
平時她的主人離她實在太遠,身上的契約只是依靠最低限度的血魔之血在運轉,如果華法琳給她注入更多的血呢?
艾麗妮的源石技藝表現形態是風,原本包圍她周身的微風都泛出詭異的血紅色,比以往更快的速度與更致命的劍技,提燈無休止的釋放火焰,范圍的攻擊多少也能讓敵人感到特殊的燙意,在迅捷劍的劍舞中,她還能分出精力對著敵人開炮,火焰燒毀了周圍一大片房屋,海嗣沒有害怕這種情緒,但它們有趨利避害的天性,它們都本能的遠離戰斗中的兩位怪物。
相比艾麗妮那看著就不太妙的狀態,勞倫緹娜熟悉的那位深海獵人可要從容的多,她一邊用槊接小鳥的劍,還能順帶挑她的刺。
“太輕、太慢、這個刺擊值得嘉獎……別浪費火藥了,你的源石手炮追不上我的速度。”
一記肘擊,另外兩位獵人甚至聽到了令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艾麗妮握著劍的手臂擋了一下,小臂就被巨力撞得扭曲斷裂,她只能用風帶著自己迅速往身後跳開拉開距離,身上飄起紅色的源石技藝波動在快速修復她的傷口,但是廢了慣用手的艾麗妮顯然已經無法再對陌生的獵人造成威脅,她還咳了血,大量的血魔血液帶來了更多的副作用,力量一旦消退,她也會變得動彈不得。
劍魚的速度太快了,手炮連射的戰績也只是給她造成了一個流著血的血洞,那個傷口還在快速修復,深海獵人的血味難以隱藏,這也是斯卡蒂與勞倫緹娜能嗅到同胞的成因。
斯卡蒂見到了站在屋頂上的血魔,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華法琳的人身,對於這只血魔的認知她原本僅僅停留在那只好欺負的小蝙蝠上,還有勞倫緹娜的口中關於嫉妒血魔的只言片語,那位吸血鬼獠牙盡顯、血液在她的身後構成蝙蝠的翅膀,她與鳥兒相連的契約在源源不斷的支援自己的血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被她拎上屋頂弱不禁風的阿戈爾男人,看著艾麗妮滿臉擔憂。
勞倫緹娜看著這一幕百感交集,她朝思暮想的隊長出現在她們的面前,卻和艾麗妮打了起來,她帶著鋸子介入兩者之中,斯卡蒂都已經趕過去檢查審判官的傷勢了。
“為什麼……隊長,我以為我對小鳥的氣味標記已經足夠重了。”
劍魚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勞倫緹娜,我的小美人魚,在陸地上玩得開心嗎?”
不開心,看了這一幕誰能開心起來啊。
斯卡蒂察覺到了審判官的體溫在上升,她換了左手拿劍,她甚至還想再衝上去繼續發動攻擊,但完全被斯卡蒂按住了,有點難控制,她的力氣變大不少,血魔對她的增幅可見一斑,斯卡蒂干脆把她整個人抱住,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還奪走了她手上的劍,審判官身上陌生的血魔血味有點衝鼻。
“別動,你打不過她。”
“那我也不會讓她如願。”
“歌蕾蒂婭……二隊長想對你做什麼嗎?”
視死如歸的小鳥聽了這個疑問更加躁動了,她恨不得在與獵人的戰斗中以身殉國。
“那個女人想危害伊比利亞的安全——”
高大的獵人揚起長槊,再清理了一波被深海獵人血味吸引而來的海嗣,噪音響動,是勞倫緹娜所熟悉的戰斗方式。
她的隊長似乎一點也沒變。
她的發問也隨之飄進了勞倫緹娜的耳中。
“勞倫緹娜,想回到阿戈爾嗎?”
艾麗妮甚至能感受到控制著自己的虎鯨都因為這個問題而發愣。
勞倫緹娜當然想回去,賊鷗知道這一點,鯊魚做夢都是她的故鄉阿戈爾,海底的一切都在呼喚迷茫的獵人靈魂,而海嗣毀了許多阿戈爾的城市,也切斷了她回鄉的路,艾麗妮已經不止一次見到她郁悶的呼吸著海風,看著雙月照耀下的銀白海浪,望著大海出神。
勞倫緹娜點了頭。
緊接著她的隊長說出了她的計劃,在這片滿地海嗣屍體的屍山血海當中。
勞倫緹娜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在嗡嗡作響,她另一個人格,瘋瘋癲癲的幽靈鯊都在嘲笑自己。
“那就帶走她吧,帶走那只小鳥,我們需要一個威脅審判庭的人質,她不太聽話,她在你與伊比利亞當中選擇了她的祖國,忠誠的愛國者總會吃更多的苦頭,我欣賞她的品性,我決定折斷她的翅膀。
我的勞倫緹娜,我知道你與她糾纏的緣分,我也見過你發瘋的樣子,可惜你清醒過來就忘了偷偷拜訪過的我,現在你也面臨著和她一樣的選擇。
——艾麗妮與你的祖國,你選擇哪一方?”
7.
斯卡蒂清理格蘭法洛剩余的弱小海嗣時,還有空思考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對審判官太過殘忍了。
她能察覺賊鷗對自己姐妹異常的好感,如果黎博利也能唱出獵人傳遞情緒的歌,說不定會呈現出更多對勞倫緹娜求愛的信息。
結果兩位都為了自己的祖國背叛了彼此。
血魔對勞倫緹娜冷言冷語,但還是貼心的幫鯊魚弄暈了鳥兒,只需要一個巫術指令,劍拔弩張的艾麗妮就在鯊魚的懷抱中昏睡了過去。
“你控制不好力道,請不要再傷害我的仆人了。”
血魔留下了自己更多的血,裝在小瓶子里,還心不甘情不願的交給了鯊魚。
“我的口糧血袋喝完了,接下來我不能跟在艾麗妮身邊,你們要把她帶到審判庭找不到又人跡稀少的地方吧?只有一位血仆供應不起我的吸血需求,我也不想和你這家伙混在一起——”
弱小的血魔十分憤怒,但她對獵人無可奈何。
“她一定會恨你,勞倫緹娜,你這個卑鄙的女人,你侵占我仆人的肉體,帶給她的全是壞事,你先前還說我拋棄她,哈,你比我惡劣多了。”
勞倫緹娜沉默不語,她的心情糟透了,她一身海嗣的血、還有小鳥的血,為了制服艾麗妮,她還親手折了鳥兒另一只手,黎博利發出痛苦的哀鳴,勞倫緹娜就像對著自己曾經的情人行刑。
艾麗妮的內髒在先前的戰斗中受到了損傷,歌蕾蒂婭的力量已經超出人類想象的極限,在其他兩位獵人還沒到來之時,她還遭遇了更重的攻擊。光是歌蕾蒂婭收斂的踢擊,就把審判官整個人踢進牆里,艾麗妮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僅僅只是靠著華法琳的源石技藝與血液,才強行站了起來。
她在勞倫緹娜懷里吐了好多血,還是血魔緩解了她的傷勢,華法琳能與她的仆人共享著生命與力量,似乎只要艾麗妮還有一口氣,華法琳就有辦法把她救回來。
勞倫緹娜暗罵自己簡直連幽靈鯊都不如,她另一個人格是瘋子,做什麼都會被她的小鳥原諒,而她在清醒時犯下如此惡劣的事跡,鯊魚意識到了自己這個抉擇會有什麼樣的影響,她與年輕又好心的審判官會因此分道揚鑣,脆弱的情與愛被徹底撕開偽裝,露出血淋淋的掠奪本質。
更多的醫囑是告知斯卡蒂的,血魔信不過下狠手的勞倫緹娜,大概是因為她對虎鯨的印象算不上差,她找上了一旁的虎鯨,這個曾經流浪過數年的獵人沒有阻止同胞的行徑,她只是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我的小仆人接下來會有一段時間十分難熬,她向我索取了過多的血液,那會對她的身體產生巨大的負擔,斯卡蒂,艾麗妮將會在醒來後擁有比以往更強烈的性欲望,可能還會伴隨著幻痛、感官缺失等副作用,那兩個狠心的女人還把她的手全折斷了,我的血會幫助她恢復,記得幫她固定好斷骨,”
她拍了拍斯卡蒂的肩膀
“你收了小鳥的錢吧,我知道你不會背叛自己的同胞,至少照顧好艾麗妮。”
說著她就帶著那個阿戈爾男人離開了,拎著他就像是在屋頂上飛,似乎是借用了自己仆人的源石技藝。
歌蕾蒂婭都沒有打擾獵人們與新朋友告別,在她們離開格蘭法洛之前,她們還清理了足夠多的海嗣,直到懲戒軍接管了這里。
來到歌蕾蒂婭的隱藏據點後的整整兩天,斯卡蒂才見到黎博利從沉睡中轉醒,這中間審判官發了高燒,斯卡蒂給她用了冰袋與退燒藥,不怎麼管用,虎鯨生怕她就這麼燒壞了腦袋,勞倫緹娜說不如試試看操她,血魔的血液對艾麗妮來說是媚藥,她既然喝了那麼多,身體肯定也缺少性愛。
斯卡蒂皺著眉采納了。
少女的體溫比平時更高,下身的甬道也是,軟肉在瘋狂的絞動侵入的肉棒,斯卡蒂能聽到審判官的夢囈,她在喊勞倫緹娜的名字,在虎鯨把精液射進她的子宮中時,她聽到了艾麗妮對她姐妹斷斷續續的恨意。
……除非大海干涸,她不會原諒勞倫緹娜的背叛。
斯卡蒂受不了了,她覺得自己參與了姐妹們對小鳥的折磨,勞倫緹娜的所作所為無異於恩將仇報,這不應該是把國家掛在嘴邊就能洗脫的罪名,負罪感攀上了虎鯨的脊柱,而她卻又起了反應。
在愧疚中,斯卡蒂小心的抱住了她,將自己的欲望發泄在黎博利的身體里,唯一讓人感到安慰的是,小鳥真的退了燒,斯卡蒂從欲火的陣地里奪回了她。
後來,勞倫緹娜跟著她的隊長參與了一場復仇的狩獵,還有使用武力脅迫審判庭、威脅那個風雨飄渺的國家,她們剛離開沒多久,留守的斯卡蒂見到了鳥兒在痛苦中睜開了眼睛。
審判官原本漂亮的銀白色雙眸都變了樣,斯卡蒂在她的瞳孔中見到了不詳的血色,審判官只能依靠氣息與身體的感官辨認身邊的女人是斯卡蒂,她的副作用顯現出來了。
……是暫時性的失明。
頭一個星期里她總是很疼,渾身都疼,止痛藥的藥效一過,她睡覺都成了奢望,還總是發燒,需要性愛。
雙臂骨折,吃飯也成了困難,斯卡蒂悲哀的照顧她的生活起居,在審判官的請求下與她做愛,性似乎是唯一能讓她感到平靜的事。
大多數黎博利的視力靈敏,艾麗妮在獲得血仆的身份後甚至可以看清大雨中下落的水滴,失去視覺對小鳥來說是難以想象的酷刑,陷入黑暗的鳥兒惶恐又痛苦,她身處陌生的環境、什麼都看不見、手還全折了、無休止的幻痛還有無法遏制的性欲,斯卡蒂想,她要是就這麼離開審判官的身邊,把她孤零零的丟在囚禁她的房子里,她一定會因此死掉。
自殺或者意外。
脆弱的籠中鳥。
吃過止痛藥後,艾麗妮偶爾還會靠在虎鯨的懷抱里,疲憊地與身邊唯一的人說話,她能聽到窗外的海浪聲,也能嗅到海風的味道。
“我們到底在哪里,斯卡蒂。”
“海上,一座孤島,遠離你祖國的海岸线與你的血魔主人。”
“孤島上的房子里嗎?”
“對,一棟莊園。”
“那這兒一定是大靜謐後我的祖國被大海侵吞的土地,60年前海平面上升,伊比利亞失去了大量繁榮的沿海城市,黃金與驕傲都沉入了海底……”她自嘲的笑了。
“而你的兩位姐妹想要從我那舉步維艱的祖國摸索出回到阿戈爾的機遇。”
“劍魚說……這是一個合作的機會,只是談判過程比較偏激。”
“她想要審判庭的懲戒軍與審判官為了她們一同去抗擊海嗣——斯卡蒂,我們沒有深海獵人的偉力,就連我這個廢人都能爬上大審判官的席位,伊比利亞光是處理爬上岸的海嗣都精疲力盡,你知道這個所謂的合作會害死多少伊比利亞人嗎?”
“……你不是廢人,哪怕在獵人當中,敢對歌蕾蒂婭舉起武器的人也是鳳毛麟角。”
斯卡蒂還想安撫她,她的手指在小鳥的乳首上打轉,去親吻她敏感的耳朵。
“我也為我的不自量力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是嗎?
多狡猾啊,你們是海中游弋的阿戈爾,而我只是無法飛翔遠離陸地的弱小黎博利。我在遇到幽靈鯊之前,滿腦子都是復仇、渴望力量,想要獲得一場伊比利亞式的偉大犧牲,正如我的老師一樣,死在海嗣的圍攻中,燃盡自己的生命。
鯊魚把我的使命與目標攪得一團糟,我還傻乎乎的覺得她是世上最好看的女人,她兩個人格帶給我的殘暴與美好我全盤接收,哈哈,多麼愚蠢的我。”
斯卡蒂並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平日里她還顯得很悶,寡言少語,她無法回答審判官的話,如果可以的話,她更想唱歌表達自己復雜的心事,可是艾麗妮聽不懂她的歌,她只能單純的夸贊斯卡蒂有著美妙的歌喉。
艾麗妮早已習慣斯卡蒂的脾性,她抬頭,想象斯卡蒂為難又發愣的表情,她的唇掃過了虎鯨的下巴,艾麗妮休養了數天,眼睛只能看到一團團色塊,這樣的世界對她來說陌生又殘酷。
她覺得自己的尊嚴都在傷痛與斯卡蒂的照料中流失殆盡,吃飯、清洗、還有毫無愛意的性,斯卡蒂帶給她的足以敲碎她的傲骨。
她或許就這麼死掉比較好。
艾麗妮的嘆息淹沒在海浪聲中。
“對不起,斯卡蒂,我不該和你說這些
……要來做愛嗎?”
斯卡蒂親吻她臉上的傷疤,抱起她的腰,用性器磨蹭著她的私處,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她。
8.
等艾麗妮的眼睛又恢復了一些,她的手指能在努力控制下稍微動彈時,歡欣的海浪帶回了海的女兒。
勞倫緹娜與她的隊長回來了。
斯卡蒂站在礁石前迎接自己的姐妹,她獲得了勞倫緹娜久別重逢的吻,劍魚還親昵地摸了她的腦袋。
她們回來的時機說巧不巧,艾麗妮嗑了安眠藥,剛陷入夢鄉不久。
鯊魚帶著血腥味與海洋的味道,濕漉漉的闖入賊鷗的房間。
斯卡蒂為了方便照顧鳥兒的生活起居,平時會睡在艾麗妮的身邊,這只曾經屬於鯊魚的小鳥,身上已經全是斯卡蒂的味道了。
勞倫緹娜找了一張會咯吱作響的椅子,坐在她的床邊,望著黎博利出神。
她曾經滿心歡喜的期待自己的族群能接納她的小鳥,斯卡蒂與小鳥的性愛原本是能讓她感受到欣喜的事,但現在,她的心境完全變了。
像是猜出了勞倫緹娜在想什麼,斯卡蒂靠近她,輕聲與她說話
“勞倫緹娜,她已經不是你的玩具了。”
“我沒把她當成過玩具,”
就算是沒心沒肺老是忘事的女瘋子幽靈鯊,也是真情實感的把她當成重要的人。
“你呢,斯卡蒂,你愛著小鳥嗎?”
鯨魚搖頭,她覺得自己做的一切行為都是出自艾麗妮付給自己的那筆錢、還有對鳥兒的同情。
“現在她需要我罷了。”
斯卡蒂在這段時間中,開始熟悉少女身上的每一道疤痕,斯卡蒂會詢問那些舊傷疤的來歷,艾麗妮的身體狀態與心情平穩時會分享自己曾經的苦難,兒時遭遇的天災摧毀了她所有的家人、訓練的時候被年長者打得傷痕累累、初次出任務被海嗣抓傷、被咬傷,還在一場重要的任務里差點丟了一只眼睛,臉上都破了相。
從同情里生出的感情能算愛嗎?
斯卡蒂不那麼覺得。
勞倫緹娜扯近了虎鯨的衣襟,她們對視了片刻,這麼近的距離,她們相通的血脈都在彼此呼應,她們獵人間總是很容易滾到一張床上,這與她們的海嗣血統也脫不了干系。
“斯卡蒂,你在撒謊。”
“我沒有。”
“那就是你在裝糊塗,你視线都挪開了。”
斯卡蒂伸手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拿下遮擋自己的臉,她實在不想面對勞倫緹娜的質問了。
“我們不該因為外族人產生間隙……”
斯卡蒂的聲音郁悶極了。
“勞倫緹娜,來唱歌吧、來跳舞吧,做愛也行,劍魚應該也不希望我們互相慪氣。”
虎鯨的話都讓勞倫緹娜笑出了聲,安靜的房間內鯊魚的笑聲顯得格外幽深。
“我可憐的小鳥碰到的女人們都是一個德行,享受她的身體卻又一個個的拋棄了她,斯卡蒂、唉,我的小斯卡蒂,是我對你抱有太大的期待了,你根本算不上我的情敵——”
勞倫緹娜摟過斯卡蒂的脖子,拿開她的帽子,她們在血脈的呼應下親吻、交換唾液。
“走吧,去做愛吧,如你所願的保持著我們獵人間健康的人際關系,這樣對你我都好。”
斯卡蒂點頭,跟著鯊魚出了門。
第二天,艾麗妮在疼痛中醒來,她感覺自己對痛苦都有了一定的耐受度,都沒以往那樣難熬了,坐在她床邊無所事事把玩羽毛的斯卡蒂立刻察覺到了她的轉醒,她和往常一樣扶著審判官的腦袋,湊近觀察黎博利眼睛的症狀。
艾麗妮眼中的血色又淡了一些,她現在就像高度近視,斯卡蒂早上幫她換下睡衣,扣襯衫的扣子時,她還湊近看斯卡蒂的脖子。
“勞倫緹娜回來了嗎?她咬的?”
鯊魚的齒痕太過好認,她還故意咬在衣服遮擋不住的地方,就連小鳥這半個瞎子都發現了。
虎鯨嗯了一聲,她還聽到了鳥兒發出悅耳的笑聲。
像是嘲笑。
“斯卡蒂,你也被你的姐妹玩弄於股掌。”
“……我自願的,我愛著我每一個姐妹。”
“你們深海獵人都這樣,有著混亂的私生活,還會共享自己的情人,挺可笑的。”
小鳥的耳羽都垂下去了,她的心情很不好。
“她回來了,有沒有伊比利亞的消息,斯卡蒂,可以告知一下你們的俘虜嗎?”
斯卡蒂把她帶去刷牙,幫她洗臉,等小鳥穿戴整齊打理干淨後,她才拋出一個重磅的消息。
“二隊長和我說了,審判官,你又升了職。”
?
艾麗妮滿臉疑惑。
大審判官已經在審判庭擁有超然的地位了,再往上只有聖徒卡門大人,而且她什麼都沒做,還成了深海獵人的階下囚,為什麼還會有晉升。
“卡門閣下決定為你造勢,早在你發現幽靈鯊的時候審判庭就有利用深海獵人的想法……艾麗妮,你是審判庭新的聖徒,未來會繼承審判庭,等卡門死後,你會掌管整個伊比利亞。”
這個消息已經是驚嚇了,艾麗妮的臉色大變,她完全不能理解卡門為什麼要把她推上這個位置。
“——還會改姓伊比利亞,就連我那傲慢的隊長都不得不承認你是伊比利亞的珍寶。”
勞倫緹娜出現的恰到好處,在小鳥不情不願又無可奈何的情緒中她給了黎博利熟悉的擁抱。
“小鳥、伊比利亞的小鳥,”
勞倫緹娜對她的稱呼都變了,她再也沒有把黎博利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哪怕她的擁抱緊得艾麗妮動彈不得。
“你的祖國回應了你的愛與信仰,成為質子的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女瘋子的靠近還是讓她的心砰砰直跳,勞倫緹娜的臉湊的很近,她能看清鯊魚那張無比漂亮的臉。
她們之間好像什麼都沒有變,但賊鷗覺得自己對勞倫緹娜的愛意早已在身體的劇痛與心靈上的折磨中消散。
“……我餓了,勞倫緹娜,可以放我去吃飯了嗎?”
“我還可以喂你,小鳥。”
“不,我的手能動一些了,請讓我自己來。”
勞倫緹娜還是松開了手,看著鳥兒被斯卡蒂牽著帶去餐桌,艾麗妮拿不太穩勺子,餐具經常會在她的手間滑落,那讓她很沮喪,她的眼睛也不方便,大概把食物快送進嘴里時,才知道自己在吃什麼。
她還會詢問斯卡蒂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自己的家鄉,深海獵人不可能扣住她一輩子。
要是她們現在就把傷殘的鳥兒丟給審判庭,那只會毀了卡門閣下給她鋪好的路。
她的大部分同僚還覺得艾麗妮小姐是接了卡門的任務,才跟著獵人們行動的,就連那位目睹了真相的阿戈爾青年都被卡門收做了徒弟,要求他不准談論此事,卡門還給了那個青年艱巨的任務讓他修伊比利亞黃金時代的燈塔,還真的瞎貓碰上死耗子,把格蘭法洛的那座修了個七七八八,這種重大的功勞已經讓他坐穩了審判庭中的位置。
審判庭在與阿戈爾的深海獵人談判之際宣布了一位新的聖徒,又招攬了一位阿戈爾人加入他們,這就像一個信號,伊比利亞變革的信號。
而能帶來變革的鳥兒現在連自己的勺子都握不穩,勞倫緹娜看著這一幕,更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了。
三天後艾麗妮眼睛中的血色褪了大半,在陽光下透出粉色的瞳孔與銀白的虹膜,她的視力恢復的很緩慢,身體還會時不時陷入渴望性愛的熱潮,但手臂的骨頭短時間內長好了,斯卡蒂幫她拆石膏的時候還嘖嘖稱奇。
艾麗妮對勞倫緹娜的態度算不上好,如果可以的話她不會和鯊魚說任何話,可是落在獵人們手中毫無反抗力的黎博利,會不可避免的被迫接受獵人們施加在她身上的性,她個人覺得那是一場性剝削,但獵人們會把這種行為曲解成艾麗妮的需求。
呸,她還真的需要性愛。
她在性的歡愉里沉浮,享受勞倫緹娜或是斯卡蒂給她的抽插,勞倫緹娜還會讓她進行一些讓她難以啟齒的復健活動,讓她的手抓握獵人的性棒。
隔得稍遠她連看都看不清她們那比體溫略高、被自己的愛液浸濕的棒子,她只能模模糊糊的摸索上面的凸起與溝壑、觸摸頂端,她確實有在努力抓握了,可是這玩意在她的手中不太老實,她能感受到血管的跳動、黏糊糊的手感,它還會變得更加張牙舞爪,然後被射得滿手都是。
自己怎麼會沉迷這種怪東西。
艾麗妮舔舐獵人的性器,壞心眼的想要不要干脆咬一口得了,她的虎牙刮到了棒子,斯卡蒂敏銳的察覺到了危機感,她抽出小鳥口中的分身,動作飛快,還尷尬的告訴鳥兒,咬她原本就該脫落的掛件只會讓她流血,然後引來海嗣。
獵人不能流血,艾麗妮屈服了,她無辜的衝斯卡蒂眨眼,在她下身肆意的勞倫緹娜突然加快了速度,唔,好重,快要高潮了。
她在失神中感受到鯊魚的擁抱、斯卡蒂的親吻,她的身上好多精液,如果醫生在這兒,一定會夸獎她做得好吧。
她滿腦子都是不切實際的想法,她聽到了勞倫緹娜的聲音。
“小鳥,你還是頭一回和我做的時候沒流眼淚誒。”
笨蛋勞倫緹娜,因為我不喜歡你了呀。
艾麗妮的呼吸逐漸平穩,她累得只想睡一覺,她的小腿實際上很疼,但她今天已經吃了太多的止痛藥,不想再增加用藥量了,這段時間的遭遇讓艾麗妮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場漫無邊際的噩夢,充斥著性、疼痛,還有可惡的阿戈爾人。
但此刻她沒有背叛伊比利亞的糟糕體感,說明單純的、不帶感情的性愛對大家都好。
她在睡前迷迷糊糊的想。
等她身體徹底恢復、等她回到審判庭,就把那棟她和勞倫緹娜的房子賣掉,她的獸親賊鷗從不築巢,她也應該學習一下鐵石心腸浪跡天涯的海鳥。
——深海獵人最好有多遠滾多遠,死在海底最好,不要妨礙她這樣弱小的賊鷗守衛祖國。
9.
不知道為什麼,艾麗妮眼睛一直都沒有變回原樣,視力雖然在恢復,但瞳孔中的粉意一直無法消散。
勞倫緹娜會拍著她的腦袋說這不也挺好看的嘛,斯卡蒂贊同的點頭,她眼睛的變化還引來了歌蕾蒂婭女士的關注,高大的女人用毫不遮掩的視线打量她,把傷病纏身的小鳥嚇得耳羽直豎。
歌蕾蒂婭,這個神出鬼沒的大忙人不像她的兩個隊員一樣無所事事,她有很多事宜要和伊比利亞的審判庭扯皮,還要給她的小美人魚復仇,四處找深海教會的麻煩。
聽勞倫緹娜說,她與她的隊長追殺阿瑪雅許久,那個難纏的壞女人把自己喂給了海嗣,進化的高級海嗣難打極了,她們廢了不少功夫。
艾麗妮撐著腦袋,聽著膨脹的戰力像是在聽童話故事。
黎博利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的隊長到底什麼時候找到你的?”
鯊魚說出的時間线讓艾麗妮止不住的後怕,她恐怕被暗處的劍魚盯了很久。
“你把我從大牢里帶出去之後沒多久,我的隊長就順著氣味找到了我。
你那麼忙,經常被審判庭使喚著四處跑,隊長想避開你太簡單了,幽靈鯊不肯挪窩,那個猞猁醫生也說強行帶走幽靈鯊可能會讓我的病情惡化,隊長就決定把我寄存在你的家里,”
她說此還皺起了眉
“我是完全想不起來這件事啦,但是我先前不是和你提到過我有一個神通廣大的隊長嗎?大概是我潛意識里就知道歌蕾蒂婭還活著。”
“凱爾希既然知道你隊長在伊比利亞,怎麼完全沒有告訴我?”
艾麗妮原本覺得猞猁值得信任,結果現在一看,自己的身邊堪稱四處漏風。
“誰知道呢,也許是那位醫生不想嚇到你,你不是和我的隊長打過一架了嗎?面對她很恐怖吧?”
艾麗妮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頭,哪怕是現在,她見到歌蕾蒂婭都會忍不住的發抖。
不但是被打得很慘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靈創傷,還有劍魚身上天然的壓迫力。‘一定會被吃掉的’念頭充斥著腦海,光是見了她,艾麗妮就覺得自己像是遭遇了高級的海嗣,精神都受到了汙染。
歌蕾蒂婭女士也知道自己會嚇到小孩,她都不怎麼在艾麗妮面前出現。
勞倫緹娜從岸上給艾麗妮帶了新衣服回來,新的百褶裙襯得少女格外青春,絲襪也很好看,鯊魚都忍不住拍了黎博利的屁股,這充滿性暗示的舉動讓她得到了一記小鳥的白眼。
奇怪,勞倫緹娜總覺得艾麗妮長高了一點,血魔的力量應該早已把她的發育期中斷了。
“話說回來,你要是真的把幽靈鯊丟在牢房里自生自滅,可能審判庭也會因此覆滅,我的隊長是相當記仇的人呢。”
斯卡蒂還往她頭上綁了個粉色的蝴蝶結,這兩個獵人這是把她當成洋娃娃一樣玩呢?!
“真了不起,艾麗妮,你還拯救了整個審判庭。”
斯卡蒂說這話還特別真情實感,她又開始講出這種很呆的話了。
“她的同僚都叫她奇跡之子,確實是和小鳥相稱的稱號,斯卡蒂,你看她身上的奇跡還少嗎?甚至可以養活我這個瘋子。”
“那奇跡之子,要來做愛嗎?”
艾麗妮都想給斯卡蒂一拳,可是她怕自己還會隱隱作痛的手臂又出問題
“斯卡蒂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滿腦子性的女人?”
她扭頭問向勞倫緹娜,鯊魚聽此笑得厲害。
“因為你呀,伊比利亞的小鳥,小斯卡蒂在陸地上都多久沒和人做過了,你們每次上床都像是沒搞出孩子不罷休一樣——哦,小鳥,你還不會懷孕,這對斯卡蒂來說太過方便,她和姐妹們做愛都要帶套。”
“滾,你也不帶套……能不能讓我安靜一下,勞倫緹娜。”
鯊魚聳了聳肩,強行吻了她的臉,這才出了門,遂了小鳥的願,身邊的斯卡蒂卻攬過了她的腰,親昵的咬黎博利的耳朵。
“要不要找點事做?”
“……我不做愛。”
“不做,去釣魚吧,你來釣,我幫你提。”
賊鷗看了眼窗外,海面上霧蒙蒙的,她的視力本就受損,看不到遠處的伊比利亞海岸。
“好,釣魚吧。”
賊鷗沮喪的垂下眼眸。
她好想回家,在這個小島上她就像深海獵人的禁臠。
她們坐了船出門,這艘海釣船還是獵人從伊比利亞一個被封的港口那兒順過來的,斯卡蒂把船開到海中央,濃霧讓賊鷗都看不清那座囚禁她的海島,在海洋的懷抱中,艾麗妮有一種世界上只有她與斯卡蒂兩個人的錯覺。
事實上她們也沒怎麼釣魚,還是開始做愛了,在海的中央斯卡蒂的性欲莫名高漲,大概艾麗妮也是,她並沒有阻止獵人對她的侵入,搖晃的船、搖晃的腰肢,虎鯨操得她呻吟不斷。
大概很難有人能拒絕斯卡蒂的吻,艾麗妮臉紅的與她糾纏舌頭,擅長舌吻的阿戈爾把她圈在懷中,一邊撞她的花心一邊吻她,這讓她顯得纏綿又黏人。
在斯卡蒂射了一發之後,艾麗妮把腦袋埋進了她的胸前,唔,她的胸比勞倫緹娜大一些,大概。
斯卡蒂想向黎博利傳遞什麼情緒,她會對著鳥兒撫琴唱她們阿戈爾的歌、還總是想和可憐的小鳥做愛,艾麗妮就算再遲鈍,也無法忽視自己被濃厚的愛意包裹的事實。
太可笑了,斯卡蒂
她在高潮的余裕中,喘息著,想要給虎鯨潑一盆冷水。
“斯卡蒂,我不喜歡你。”
“我知道,”
她還是捧起艾麗妮的臉,認真的親吻她
“你屬於伊比利亞……我們只是暫時竊取了伊比利亞的珍寶。”
她的擁抱總是溫暖的,在前段時間艾麗妮還是個瞎子的時候,無比渴望斯卡蒂的身體接觸,在痛苦與黑暗里,虎鯨帶給她不少慰籍。
她開始了第二輪,這次她把黎博利整個人都按在了甲板上。
“審判官,你想回家嗎?”
“家……”
“回到伊比利亞,”她親吻鳥兒的耳廓,阿戈爾人的低語像是海中女妖的誘惑。
“我和勞倫緹娜都做不了主,伊比利亞的艾麗妮,去求劍魚吧,不要畏懼她,你是重要的人質,她不會傷害你的。”
“……怎麼求?”
斯卡蒂撞上了她的敏感點,這讓鳥兒發出悅耳的聲音,艾麗妮的耳朵都紅了
“取悅她吧,舞蹈、歌劇、藝術……性。”
斯卡蒂撞得更歡了
“你選一個?”
艾麗妮捂住了臉,在難耐的快感中,她只想大罵獵人們的厚顏無恥,而自己就像個被她們擄走的娼婦。
她不會跳舞,在這什麼都沒有的小島上,她也不可能和歌蕾蒂婭欣賞歌劇與藝術,連斯卡蒂都開始和勞倫緹娜一樣試圖把她獻給自己的姐妹,啊,深海獵人真是沒救的族群。
10.
和歌蕾蒂婭上床的計劃順利的不可思議。
斯卡蒂牽著剛和她交配完不久的鳥兒來到劍魚的面前,說明了來意,她就獲得了劍魚的臨幸。
只不過做的過程讓艾麗妮感到十分痛苦,她顫栗著接受歌蕾蒂婭的性棒,劍魚的性器官又粗又長,已經遠超一般人的水准,插得深了還會讓黎博利感受到疼痛,想要完全容納下這根大家伙是件困難的事,艾麗妮只能請求歌蕾蒂婭女士用後入的方式來操自己,這個體位能探得更深。
就像被一只怪物上了一樣,來自深海的氣息總會讓艾麗妮恍惚的想是海嗣在操自己,她趴在床上,感受年長的女性撫摸她的胸肉,又重又快的頂到她的子宮口,艾麗妮流了好多淫水,明明是痛苦的性愛,她卻被徹底操開了,高潮了好多次。
劍魚射得也很多,等這場身體交流結束,歌蕾蒂婭整理自己的衣服時,還能看到鳥兒用手指伸入自己的小穴,想要摳出里面殘留的精液,手指的靈活度也沒什麼問題,她身上的傷勢也恢復得七七八八。
“艾麗妮,你長高了。”
“什麼……?”
“長高了兩公分,不止身高,胸也變大了,體重也有微妙的上升,艾麗妮,你正處於發育期。”
這話讓黎博利如墜冰窟,她主人的力量漸漸在她的身體上消退,也許是血魔的血都用來恢復她身體的傷勢了,已經無法徹底控制自己身體的成長。
如果沒有華法琳的力量庇佑她的子宮,那她與深海獵人那頻繁的性愛……
“該避孕了,小鳥。”
艾麗妮現在是明白了,為什麼劍魚最近老是觀察自己,估計歌蕾蒂婭早就有所猜想,她甚至還提前准備好了避孕藥。
這件事被勞倫緹娜知道了後,她還抱著小巧的黎博利說要教她跳舞。
“小鳥,你還真是逮著機會猛長,這才一個月不到,你就長高了兩公分,是不是我們一直不把你還給伊比利亞,你能長到我和斯卡蒂那麼高?”
“胸部也會嗎?”
艾麗妮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止不住的發懵,她成為華法琳的血仆之後身體的生長就停滯了,她都忘了自己還是個正處於青春期的少女。
“啊,這個肯定沒戲,沒關系的小鳥,這麼點大的胸也很好看了。”
在斯卡蒂彈的琴音里順著旋律與勞倫緹娜跳舞,艾麗妮故意踩了她幾腳,勞倫緹娜毫不在意,還摸著她的耳羽說小鳥就像羽毛那樣輕。
“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勞倫緹娜?”
鳥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飛回伊比利亞了,可惜啊,現在還不是時候
“隊長說還早,她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小島,大忙人呢。”
“感覺我被白嫖了一樣。”
勞倫緹娜聽了這句話笑得非常開心
“那我的隊長賺大了,哎呀,獵人的勝利呢,下次我們一起操你怎麼樣?”
艾麗妮跳不下去了,她想松手結束這場舞蹈教學,但是勞倫緹娜牢牢的抱住了她,鯊魚收斂了自己的笑容,她的神情相當落寞
“待在我的身邊不好嗎?”
“不好,同情你是我苦難的開端,勞倫緹娜,我討厭糾纏不放的女人。”
她松開了手,看著鳥兒還想用上源石技藝逃離她的身邊,又鬼使神差的把她攬回懷里。
“讓你討厭就討厭吧,唉,伊比利亞的艾麗妮,今晚的天氣不錯,要來看星星嗎?斯卡蒂,你要來嗎?”
放下豎琴的虎鯨點頭,還湊近親吻了自己的姐妹與被擒獲的鳥兒。
賊鷗掙脫不開獵人的巨力,她幾乎是強行被帶上屋頂的,斯卡蒂倒是很悠閒,她為了配合自己琴師的身份,今晚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好看的讓人移不開視线,勞倫緹娜還強行擺正她的視线,讓艾麗妮看著自己。
“我不好看嗎?”
你比月亮都好看。
艾麗妮並不想把這種話說出口。
看著鳥兒沉默不語,她在海風的吹拂下親吻了艾麗妮的唇瓣,和以往一樣,她又咬傷了賊鷗。
“小鳥,我曾經以為,我稍微努努力,能把你帶回我的家鄉,”
這還是勞倫緹娜第一次告訴鳥兒她藏在心底的想法。
“我可以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為你雕刻雕像、把柔弱的你藏在我的家里,與你沒完沒了的做愛,還可以給你買最新款的魔鬼魚造型的飛行車。”
“哇,那個好酷,我也想要。”
斯卡蒂的插嘴讓她們間的氣氛破壞得一干二淨,勞倫緹娜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姐妹,她能察覺到斯卡蒂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好吧,如果把鳥兒帶回海底,我也會喊你和我們住在一起,斯卡蒂。”
“去海底我會溺死的,勞倫緹娜,就像你在陸地會嫌棄空氣不夠濕潤,你把我曾經做過的事再說一遍還有什麼意義嗎……”
艾麗妮止不住的嘆氣,她和勞倫緹娜,某種意義上來說非常相近。
“我為你治病、購置房產,那些掏空了我的積蓄,還順帶揮霍了老師留給我的一半遺產,我滿心歡喜的把你藏在家里,覺得你是我天底下最愛的人,結果你也看到了,我這樣的經歷說出去是個人都會覺得我是被騙財騙色的冤大頭。
要是告訴我的同僚,那些年長者八成還會對我說教,‘阿戈爾人是全世界最不可信的種族,你應該讓那個瘋女人死在地牢里’……
勞倫緹娜,讓一切都回歸正軌吧,你回你的大海,我回我的伊比利亞。”
就當大夢一場,回到自己該回的位置。
忠誠的愛國者總會吃更多苦頭,她們彼此都是。
勞倫緹娜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她第一次聽見小鳥說愛她,但卻成了過去式。
鯊魚還是松手了,黎博利坐在她的身邊,抬頭看著天上無精打采的星星,這些星星無法幫助水手在海上辨認方向,或許是大海的幫凶,唯有月亮,能給艾麗妮帶來一些好感,雙月永恒的在夜空中共舞,像是永遠相伴的愛侶。
真好啊,自己這種淫亂的人就不配有月亮一樣的伴侶。
斯卡蒂無奈的嘆氣,她開始撫琴唱歌,艾麗妮聽不懂阿戈爾語,勞倫緹娜沉默了許久也開始哽咽著跟上虎鯨的歌聲。
她還唱了艾麗妮聽得懂的伊比利亞語。
當我祈禱
星星攀上夜幕
當我舞蹈
雙月褪去黑紗
當我微笑
大海要見證我的喜悅
原來勞倫緹娜也會流眼淚啊。
艾麗妮想著,擦掉了自己的淚水,為勞倫緹娜鼓掌。
尾聲
艾麗妮的青春期愈演愈烈,她先前的幻痛成了青春期骨痛,身高又長了一公分,她還久違的迎來了自己的例假,一覺睡醒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艾麗妮更焦躁了。
血仆不會來例假,不然又要為主人獻血又要生理現象的流血,長此以往,血仆就會因此貧血。
這說明了她與華法琳的契約已經微弱到快要消失了,她原本強盛的源石技藝也在消退。
發現她傷好了大半之後歌蕾蒂婭女士沒事時還會鍛煉她的劍術,最近劍魚也說她的力氣變小了,一定是血魔的力量在遠離她。
賊鷗苦惱極了,連華法琳都無法幫助她,那她不是徹底的孤立無援了嗎?
直到再過了一個星期,她的例假徹底結束,勞倫緹娜把一小瓶血放在了她的面前。
賊鷗聞得出那是血魔的血。
“抱歉,我以為我能從你那兩個主人手中奪走你,小鳥,沒有它你一定很困擾吧。”
艾麗妮點頭,她迫不及待的想喝下去,想到副作用,還是拉住了想轉頭就走的勞倫緹娜裙角,
“鯊魚,來做愛嗎?趁現在我還沒有回去,幫幫我吧。”
勞倫緹娜看著她,苦笑著點了點頭。
唉,可惜她不能隨時切換自己的人格,可能換成幽靈鯊,她們還能不這麼尷尬點。
再過了將近一個月,劍魚總算答應賊鷗放她回審判庭,她嘗試取悅歌蕾蒂婭女士的行為或許起了作用,白天被她訓練劍術,晚上還得湊過去讓歌蕾蒂婭操自己,干得厲害了另外兩位獵人也會過來湊熱鬧。
艾麗妮還見到了勞倫緹娜被斯卡蒂或者歌蕾蒂婭猛干的場景,賊鷗笑得可開心了,她似乎理解了為什麼勞倫緹娜喜歡看她被她的姐妹們上,美女做愛確實好看,兩邊的人她還都喜歡,更好看了。
這種淫亂的日子熬到了頭,歌蕾蒂婭把她交還給了審判庭,外表上艾麗妮毫發無損,人還更精神了點,審判庭的同僚歡迎新聖徒的回歸,趨炎附勢的神官比勞倫緹娜還煩人。
劍魚把她鍛煉得比以往更強了,艾麗妮跟著藍發的阿戈爾男人去見聖徒卡門的路上時,喬迪還望著她瑟瑟發抖,說總覺得艾麗妮小姐和那幾個深海獵人一樣,有著恐怖的氣息。
真的不是深海獵人的氣味還殘留在自己身上嗎?
艾麗妮無言,在卡門的辦公室里,她還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華法琳也在,吸血鬼大白天困得要死,瘋狂在老黎博利對面的沙發椅上打哈欠。
血魔猝不及防的被她的小仆人親了一臉,熱情到一旁的喬迪臉都紅了。
“喂喂喂,你都不注意一下嗎?卡門,快管管你徒孫!”
老年黎博利裝耳聾,理都沒理華法琳的控訴,他就看了艾麗妮兩眼,就發現了小孩的變化。
“長高了,挺好。”
“為什麼醫生會在這兒?卡門閣下?”
她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血仆的秘密已經在上司面前暴露,艾麗妮也懶得藏自己和血魔那親密的關系了。
“她帶著凱爾希的信物上門的,血先生也知道如果襲擊路人吸血很容易被審判庭抓住丟進大牢,我還順便讓她檢查了一批懲戒軍與審判官的血液,算起來還是我們賺了,專業醫生的身體檢查,我們都沒付工資。”
艾麗妮還詢問了卡門對深海獵人的看法,關於自己的晉升她也不太理解。
老人家說出了更多關於他自身的困境。
一位活了一百二十多年的黎博利,早有尋找後繼者的想法,他也擔心自己死後整個伊比利亞會分崩離析,直到卡門發現了艾麗妮身上關於血魔的契約。
“你身上的血味有時候會很重,我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我的鼻子還算不錯,”
卡門還去摸小孩的頭,他沒說出口,艾麗妮渾身都是和深海獵人交配過的味道。
“成了血仆你也能活很久,這不是正好。”
“至於深海獵人,這對審判庭來說也是個機會,我知道你的顧忌,你擔心會死很多人,我們國家也禁不起折騰——”
艾麗妮看到了更多關於伊比利亞與獵人們的合約內容,審判庭開始接納阿戈爾人,運轉的燈塔也在尋求海底國家的消息,阿戈爾的技術院執政官歌蕾蒂婭女士會組建阿戈爾的軍隊,她還擁有一部分懲戒軍的指揮權。
同樣的,他們伊比利亞也能獲得阿戈爾人帶來的技術支持。
艾麗妮的呼吸都放緩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伊比利亞,這整個國家都會因此改變。
“達里奧還活著的時候,曾經和我說,他的學生的名字來源於米諾斯神話,”
卡門望著年輕的黎博利,想起了自己的學生,艾麗妮和達里奧完全不像,達里奧沒有賊鷗那樣活潑,也沒有旺盛的女人緣。
“和平女神厄瑞涅,你也為我們的伊比利亞帶來了和平嗎?”
華法琳的小仆人變得可忙了,每天都在被卡門使喚著做事,還被派去跟著歌蕾蒂婭學習如何去當一位指揮官,那棟她和勞倫緹娜的房子還是沒有賣,華法琳經常見她在里面看著鯊魚留下的馬克杯發呆。
數個月後華法琳在伊比利亞玩膩了,跑了,又一次的拋棄了她可憐巴巴的鳥兒,她在數年間一直和艾麗妮用書信交流,賊鷗寄來的最後一封信提到了深海獵人徹底沉入了大海,她們找到了一位男性的同胞,還有了自己的阿戈爾軍隊,深入大海打仗去了,然後再也沒了音訊。
華法琳喝著鳥血看了拍手叫好,只覺得艾麗妮逃脫了自己混亂又痛苦的人際關系,但下一張紙艾麗妮就寫了海浪60年前淹沒了伊比利亞的驕傲,如今也帶走了我的愛。
高興太早了,華法琳扶額。
她寫了回信,慫恿她的小仆人賣掉那棟藍色的房子,快斷了多余的念想,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痛,結果艾麗妮那兒反而生氣了,再也沒給自己的主人寄過信。
超級冤大頭!
華法琳怒罵,去給你愛的深海獵人守活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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