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鍾聲剛過,趙淑君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她打開台燈,坐在梳妝台前,看到鏡子里她那張水嫩充盈的臉,又開始變得干枯,失去光澤。
不知道何時開始,她的臉就會異化成如此。
那新捏的臉的上慢慢地起了一層層細微的鱗屑,一點一點地往下脫落。抬頭紋、魚尾紋、眉間紋、嘴角紋像一條一條黝黑的蚯蚓從雪白的皮膚里爬出來,縱橫交錯地盤恒在臉上。
她剛才還一張青春的光潔白嫩的臉,現在雙目無神,嘴唇干裂,深褐色的斑點布滿整個臉上。幽暗的燈光里,蒼老干枯,如一張鬼魅的臉。
趙淑君望著這張丑陋的臉,驚恐地叫了一聲,慌忙用雙手捂住,她拉開梳妝台里的抽屜,瘋狂去找“整容液”的盒子。
她迫不及待地打開“整容液”的盒子,屋子里立即彌漫出一種濃烈的香氣,這種香味奇特無比,沁人心脾,讓人銷魂濁骨,既不是動物身上龍涎香和麝香的那種香型,也不是植物玫瑰、百合花、蘭花、郁金香、香豌豆的香型,而遍歷人間所有的香味從來沒有的那種香型。
趙淑君用指尖從盒子里挖出一小坨“整容液”,均勻地敷在臉上,玫瑰色的面膏浸潤在干枯的皺紋里,一點一點吸收進去。她小心翼翼地揉搓著,生怕把臉上的皮膚搓一塊下來,慢慢地那些干枯的皺紋不見了,變得光滑平整。
趙淑君的手停了下來,不再揉搓,她凝視著鏡子里自己那張又變得光潔無瑕的臉。水嫩嫩的嬌艷欲滴,如一枚水蜜桃,又是一張精致的美輪美奐的臉了。
趙淑君望著望著,眼睛里溢出兩行淚珠,慢慢地滑過面頰,落在了明淨光潔的梳妝台上,碎成一片水珠。
這是她每個月的夢魘時刻,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就會變得跟以前丑小鴨一樣的臉,只有“整容液”才能使她的臉變回原來的樣子。
她已經受夠了,再也不想看到這張丑陋的臉了。假如沒有葉開,趙淑君真的想死去,會讓這張臉任其去蒼老,去干枯,去腐爛,露出森森白骨……
但是她有葉開,害怕葉開看到她這個樣子,如果讓他看到了,趙淑君寧願去死,所以她為了葉開不得不停地使用“整容液”。
趙淑君商場倉庫里的化妝品、洗發水、沐浴露已經斷貨,十點多的時候,來了三輛輕卡的貨。
趙淑君大學畢業後不久,在王啟龍的幫助下開了這家商場,剛開始才投不到三百萬,勤勤懇懇地幾年經營下來,現在資產已將近一千萬了。
趙淑君讓肖林幾個人去倉庫卸貨。
三輛輕卡在倉庫門口停下,趙淑君站在一邊,看著肖林指揮著幾個人往倉庫里卸貨。這時,一個工人從車廂里搬出個非常精致的古朴的檀木盒子。
她對那個工人說道:“這個不用放在倉庫里,送我辦公室去。”
趙淑君轉身回辦公室去,那個工人抱著檀木盒子跟在她身後,這個檀木盒子里裝的就是“整容液”。
三個月以前,趙淑君第一次見到這個檀木盒子的時候,古朴的盒子上鐫刻著“秘制整容液”兩個字,也是和這些化妝品一起來的,她很疑惑,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多出了這個奇怪的檀木盒子呢?訂貨的清單里沒有說要這個東西啊?
趙淑君打電話問幾個供貨商,他們都說是附帶的贈品,送給你用的,趙淑君想這種贈品一般都是還沒上市的新產品,沒有經過市場檢驗的誰敢用啊,況且她也不缺這點化妝品,她超市里什麼樣品牌都有,雅詩蘭黛,蘭蔻,歐萊雅,都是世界級的,就隨便扔在了辦公室里。
有一段時間,趙淑君天天泡吧,喝酒,甚至有時候一玩就是一整夜,引起上火陰虛,氣血虧。王啟龍又來她這兒太多,每次都沒完沒了的弄很長時間,身體越發的糟糕,一來月經,瀝瀝拉拉的流個不停,而且比以往的量又多,面色發黃暗淡,干巴巴的,沒有一點水分,都沒法出來見人。
她看了幾個老中醫,給她開了一些補血補氣的方子,由於她夜生活經常的沒有規律,一直不見效果。每天出門之前,都要化很久的妝,可是用盡了各種牌子的化妝品,效果都不太好。
有一次,趙淑君要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她望著黃巴巴的臉發愁,不知還要用哪一種化妝品,突然想起了那個檀木盒子。
趙淑君從寫字台的抽屜里拿出來,打開那個盒子,看到里面放著一個小小的青花瓷瓶,瓶口裹著一塊紅色的絲綢布,用紅色的絲錦系著,古色古香,完全一副手工制作的樣子。三月中文 www.3yzw.com
趙淑君把這只精致的青花瓷瓶從檀木盒子里拿出來,放在寫字台上,細細去聞,散發出一種奇怪的味道,似乎有玫瑰的花香,又有一股腐屍的氣味。
她凝視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解下瓶口的紅色絲錦,揭開紅色絲綢布,頓時,一股奇異的濃烈的香氣從青花瓷瓶里飄出來,趙淑君用過很多世界知名品牌的香水,如香奈兒5號,雅詩蘭黛歡沁香水,阿曼尼東方花香調,夏爾美苔香調等等,從來沒有聞過這種的味道。
開始的時候,你會感覺全身的毛孔里都在吸收這種香氣,讓你感到沁人心脾,慢慢的又讓你有一種迷醉的感覺,輕飄飄的,如吸食海洛因之後的那個樣子。
趙淑君的眼睛著了迷一樣,盯著那青花瓷瓶,里面膏體是玫瑰色的,晶瑩透露,仿佛一汪水。她用小拇指輕輕地從里面勾出一點點,小心翼翼地敷在臉上,迅速被皮膚吸收了,過一會兒,感到有些癢癢的,好像有無數小蟲子在下面爬來爬去。
突然意想不到的效果出現了,隨著搓揉,皮膚好似恢復了彈性一樣,她的身體就跟果凍一樣隨便揉捏就跟液體描述的一樣,她對自己的臉進行了一次整容。
趙淑君驚奇地又拿起那青花瓷瓶,左看右看,怎麼這玫瑰色的東西就像靈丹妙藥一樣,竟然這樣神奇,真可惜可她從來沒有想起來去用。
她看了良久,才又小心翼翼地把絲綢裹上,瓶口重新封好。
那一天,趙淑君到了會上。
她在一群一群俊男靚女中,成了焦點,所有的男人都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的臉看,就像她這張臉從來沒有在天底下出現過一樣,找一切機會往她身邊蹭,和她搭訕。
趙淑君仿佛是一位公主,走到哪里,男人跟到哪里。女人也紛紛跑過來問她用的什麼牌子的化妝品,效果這麼好?你的臉比天仙還美,雅詩蘭黛還是蘭蔻?或者其他的牌子?
趙淑君對這一切笑而不答,問急了,就隨便說道:“我家族的基因優良,皮膚天生就這麼好,”她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趙淑君回去後,急切地打電話給幾位化妝品的供貨商,說給我來一批那種包裝盒上帶著“秘制整容液”的化妝品。
供貨商說:“什麼‘秘制整容液’?我沒有給你送過這種牌子的化妝品呀?”
趙淑君把三個供貨商都問遍,他們竟然都說沒有這種化妝品,媽的,那他們當初怎麼說是附帶的贈品,怎麼說現在又沒有?不就是想抬高價錢嗎,商人看見有升值空間,就想就地起價,都是這個德行。
趙淑君說:“只要你們給我供,價格好商量,多一點無所謂。”
他們說:“我們真的沒有,連見都沒見過,哪來的什麼‘秘制整容液’?”
這群王八蛋,原來當初他們說是贈品,認為是其他兩個人送的,想趙淑君又不知道哪一個送的,就隨便說了自己送的,做個順水人情。
趙淑君不敢再問下去了,看來他們真不知道他們每次給我送貨的時候,車上帶著一個檀木盒子,如果他們知道了,給留下來,自己也用不上了。
那以後,每次商場進化妝品的時候,車里都會帶著一盒或兩盒的“整容液”,三輛車沒有固定在哪一輛車里,有時候是這一輛,有時候是那一輛。
這“整容液”如果不是供貨商放在車里的?會是誰放的呢?
這個人和自己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嗎,他為什麼要害自己呢?除了王啟龍,趙淑君幾乎沒有認識其他的人,他沒有必要害自己啊。
趙淑君雖然秘密地去查過,但是卻無從查起,她怕引起那些化妝品供貨商的懷疑,所以始終沒有弄清這“整容液”的來源。
可怕的是她現在已經進入了他的圈套,已經離不開這個“整容液”了。
趙淑君讓員工把“整容液”的盒子放在寫字台上,叫他出去了。她打開來看,里面依舊是一支小小的青花瓷瓶,瓶口處用紅色的絲緞系著。
趙淑君細細地端詳著,不明白這里面玫瑰色的面乳究竟用什麼做的,它可以叫人變成天仙,又可以變成魔鬼。
趙淑君看了好久,始終看不出什麼名堂,就把“整容液”的盒子放在櫃櫥里鎖好。想起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葉開了,她一想到葉開,心里就非常的難受。
葉開是她的愛,也是她的痛。
趙淑君現在非常地想看上葉開一眼,她下了樓,去停車場開車。她打開車門,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臉,這是她最念念不忘的事,她害怕走在人群中,自己的臉突然變成一張滿是皺紋的蒼老的臉。
她拿出包里的鏡子,仔細查看了下臉,一切還好,水潤白嫩,一張完美無瑕的臉。
可是趙淑君不放心,又簡單補了下妝,描了下眉,才收起化妝盒。
趙淑君車子出了城,行駛了一會兒,在“美自然”養殖場對面的加油站停下,她搖下車窗,望著那養殖場的大門,看著葉開會不會出來,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他了。
趙淑君只想看他一眼,見他一面,其實‘見他一面’這個願望很奢侈,他們根本沒有到‘見一面’的程度。
他們總共才見過兩次面,還只是熟人的聚會上,兩人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也許葉開壓根沒有注意過自己,現在可能連印象都沒有了。
趙淑君只能遠遠地看著他,偶爾從鐵柵欄里看到葉開的身影,可是一晃不見了,他穿著藍色的工作服,戴著無邊的眼鏡。
趙淑君其實是一個理智的人,並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可是那天她見到葉開第一眼起,就深深地喜歡上了他。
趙淑君身邊從來不乏優秀的男人,相貌堂堂,又有事業,可是他們壓根引不起她的興趣,因為他們不是道貌岸然,就是利益熏心。
趙淑君和葉開的第一次見面,是她一個朋友的生日聚會上,她禮物早早送過了,本不想參加的。
可她朋友不願意,說來的人很多,有誰誰的,報了一大串名字,你怎麼能不來呢。趙淑君被央求不過,去了。
那天葉開坐在一個角落里,穿著灰色的襯衫,卡其布色的西褲,鼻梁上架著一副無邊眼鏡,很素淨的一個男人。
其實趙淑君並不是對小白臉型的男人情有獨鍾,只是她從上大學的時候起就經歷了太多的事,母親的離世,繼母的陷害,爸爸患上肝癌死去,王啟龍,還有王啟龍這個畜生,趙淑君都不願意想起他。
這些不如意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讓她心力憔悴,膽顫心寒,不敢再面對這個社會,她把自己深深地包裹起來,不敢再去輕易相信任何男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讓她從心底產生一種信任和親近感。
趙淑君有意無意地向葉開那里望了幾眼,他面前杯盞交錯,美麗香艷的女人穿梭來穿梭去,可是他依然熟視無睹,不為所動,只盯著自己手里的一杯飲料,仿佛他端著的是一杯聖水。
趙淑君心里想自己應該去找這種干淨的清心寡欲的男人,只有這種人才可以托付終身,可是自己那張隨時都有可能變成丑陋的臉,讓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去爭取。
趙淑君起身,從侍應生那里拿了一杯酒,在人群中轉了兩圈,轉到她朋友身邊,蹭了蹭她,裝作無意的樣子問道:
“那個男人是誰?一動不動的,好像死了爹樣的。”
朋友順著她目光望去,說道:
“怎麼?你看上人家了,眼光不錯,這人叫葉開,他在郊區有一個規模很大的養殖場,養殖牛羊,一部分圈養,一部分放養,算原生態養殖吧,我們有時候去他那兒聚餐,他都是抓那些放養的羊現場宰,就地烤了吃。他人也沒的說,男人中的極品,不,應該算男人中的珍品,他從不濫交女性,更不用說尋花問柳了,幾乎沒有什麼缺點,對你來說,他唯一的缺點就是他已經有未婚妻了。”
趙淑君笑了笑,說道:“哪有的事,我只是隨便問問,我又不是花痴,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還能破壞他們的關系啊,”她當然不能把心里的話說給朋友聽。
忽然,趙淑君看到葉開又閃了出來,他走到一輛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開了出來,慢慢的離趙淑君越來越近了。
趙淑君已經能看清鏡子後面的葉開了,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打了一條紫色的領帶。領帶系得並不是特別的緊,松松垮垮的,看來聽他應該不是去辦什麼正事。
趙淑君胡思亂想著,葉開已經來到了眼前,能看清他的眼睛眉毛了,心情不由得激動起來。
趙淑君正看著,葉開的車出了大門,上了馬路,突然向北駛去。
趙淑君等他跑了一段距離後,才發動自己的車子從後面跟去。行駛了四五十里,葉開的車子在一個景區的門前停下。
這個所謂的景區,趙淑君和王啟龍來過,其實算不上景區,它只是一個農家樂形式的大型莊園,里面有山有水,種了水果蔬菜,養了些魚,雞鴨的。城里的人周末沒事了,來這里玩玩,如果一家子人,會摘一些水果蔬菜,買幾只野生的雞鴨回去。
如果是朋友聚餐聚會,里面也有飯店,可以自己去捉一些野生的雞鴨啊,池塘里的魚,新鮮的蔬菜,交給飯店幫你做,當然了,價格是外面的好幾倍。
葉開把車開到景區的停車場停下,看來他這種有品味的男人休閒的時候都喜歡來這青山綠水間玩,不會去酒吧會所那種烏煙瘴氣奢華淫迷的地方。
趙淑君也把車開了進去,在離葉開遠一點的地方停下,她看到葉開下了車,他頭上多了一頂太陽帽,一只手里拿著一個紗網子,一只手里提著一個好像白紗蒙的四四方方的盒子,應該放置什麼東西的,向山上走去。
他這是干什麼去?捉蝴蝶?一個大男人不會去玩小孩子的游戲吧,也許童心未泯的男人才是最純粹的男人。
葉開上了山坡,拐過一個樹叢。
趙淑君才下了車,她跟去走了一段路後,又折回頭,從車里拿了一個照相機出來,馬上萬一被葉開碰上了,就說自己來拍照的。
趙淑君拿著相機,一路拾階而上,看到灌木叢的野花和遠處的玫瑰花中,一群群五彩斑斕的蝴蝶飛來飛去,陽光下,非常的好看。
她轉過兩處灌木叢,在一個土坡上看見了葉開,他站在一花叢邊上,那個白紗蒙的盒子放在他旁邊,這個家伙還真是捉蝴蝶呀。
趙淑君站在離葉開有三四十米遠的地方,只能從側面看著他,他白皙的面龐,在陽光里,顯得有幾分蒼白,眼鏡的鏡片上映著陽光,放射出點點光芒。
趙淑君看不清葉開的眼神,似乎感到他和自己一樣,那是不快樂的,憂郁的。
葉開緩慢地揮著手中的紗網,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向土坡邊上一叢野花湊去,他走近了,迅速地提起紗網,橫兜過去,一只五彩斑斕的蝴蝶捕到了紗網里。
他把紗網里的蝴蝶提到眼前看,蝴蝶在里面微弱地掙扎著,他看著看著,嘴角似乎撇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走回那個白紗蒙的盒子旁,蹲下身,把紗網里蝴蝶小心翼翼地放進白紗盒子里。
那只蝴蝶剛進白紗盒子里,似乎很急躁的樣子,飛來飛去,這一頭那一頭的,一會兒,老實了,趴在白紗盒子的壁上不動了。
葉開這一切做得慢條斯理,他弄好了,又拿起紗網去捕。
趙淑君很想近距離地去接觸他,到他面前去,去呼吸下他的氣息,聆聽下他的心跳。
趙淑君拿著相機,邊四處眺望裝作取景的樣子,邊向葉開這邊走來,她在距他十來米的地方停下,望著他。
葉開扭頭看了趙淑君一下,但很快又去捕他的蝴蝶,根本給她的是一種無視的態度。
趙淑君有些傷心,她從不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雖然成績優秀,但從來沒有男孩子追她,她沒有談過一次甜甜戀愛。
上了大學後,因為王啟龍,她又不能去談戀愛。趙淑君現在感覺自己有些賤,可又能怎麼著呢,你無視我,你不願意理我,我理你吧,我先和你說話,她又往葉開那里湊了幾步,說道:
“你在捉蝴蝶啊。”
葉開詫異地看她一眼,說道:“啊,你是?”
果然把她忘了,趙淑君又湊上去一步,說道:“我,我啊?我們已經見過兩次面了,你不記得了嗎?”
葉開急忙伸出一只手,說道:“你停下,不要動。”
“怎麼了?”趙淑君慌忙跑到葉開跟邊,是不是他有危險?
這時,兩只褐色斜紋又帶有黃斑的蝴蝶從他們面前的花叢里飛走了。葉開他回過頭,瞪著趙淑君厲聲地說道:
“你拍你的照,我捉我的蝴蝶,這個園子這麼大,哪兒不好拍,你干嘛非要往我這邊來啊?我好不容易看到一對“婚飛”的蝴蝶,相送給我女朋友作紀念日禮物,被你一下子嚇跑了。”
趙淑君被他一頓搶白,還沒明白過來。葉開氣呼呼地提起地上的白紗盒子走了,里面的那只蝴蝶受了驚動,又亂飛起來。
趙淑君望著葉開氣呼呼的背影,問道:“什麼是‘婚飛’的蝴蝶?”她在上大學時也聽過幾節生物課,從來沒有聽說過‘婚飛’的蝴蝶。
“就是交配期的蝴蝶,”葉開連頭也不回地下了土坡。
趙淑君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想人都走了,還問什麼是“婚飛”的蝴蝶干什麼,真是滑稽。自己恬不知恥地跟來,人家就是這樣一幅態度,人家心里根本沒有你,抓起一把土向葉開的方向撒去:
“你清高什麼,以為自己長的有幾分人樣子就了不起嗎,我長的不漂亮嗎?我配不上你嗎?一個大男人捉什麼蝴蝶,難道我在你眼里不如一只蝴蝶嗎?我看你就是變態,變態。”
趙淑君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低聲抽噎起來,想自己的人生為什麼如此失敗,從大學開始到現在,不想要的,他們如影隨形地跟著你,無論怎麼擺脫都擺脫不掉。而想要的,無論怎麼去爭取都爭取不來。
就像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去追求葉開,去對他表白,即使不擔心王啟龍知道,也怕某一天和葉開醒來,他會看到自己曾經丑陋的臉。就算葉開不說,自己這張丑陋的臉如何去面對他。
可是自從第一次見到他後,心里就不由自主地去想他,就像剛才,人家眼里根本沒有你,自己還不爭氣地去擔心他有沒有危險。
愛情就是讓人犯賤,即使碰到一個不愛你的人,你還身不由己地去愛。
可是女人要怎樣做才能讓男人喜歡?男人究竟覺得什麼樣的女人好?其實這種問題根本就沒有答案,一千個人有一千個答案。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喜歡你,你長的再丑他都喜歡你,他不喜歡你,你怎麼遷就他,他都不喜歡你。
趙淑君也想不明白,但它讓人著魔又發瘋。 趙淑君哭夠了,才從方向盤上抬起頭,自言自語:葉開,你不願理我是你的損失,你算什麼。她拿出化妝盒,補了補妝,看著鏡子里自己那張圓圓的嫩嫩的臉蛋,水潤充盈,幾乎算的上一張完美的臉,但心里還是憋屈得要命。
趙淑君回到市區,路過一個舞廳門前,打算進去放縱一下,想想還是算了吧,自己是一個成熟的人了,別弄的像個小姑娘樣的,失個戀要死要活的,好男人多的是,趙淑君,你要拿的起放的下,別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她車子一拐,又回了公司。
趙淑君上了樓,往辦公室椅子里一躺,一動也不想動了。她一想起剛才的事情,葉開那張冷漠的無所謂的臉,心里就發抖,真是氣死人了,她長這麼大,從來遇到這樣沒面子的事。
整個下午,她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像丟了魂似的,人恍恍惚惚的。
晚上,趙淑君從商場回公寓,她走到半路,王啟龍給她打電話,說要去她那兒。他前段時間去歐洲了,剛回來沒幾天,這王八蛋倒是對自己念念不忘啊。
趙淑君只要一聽到王啟龍的聲音,心中就直冒冷氣,又怕又厭惡。她不知道這個惡魔是不是要伴隨自己一生,他粗暴地闖進自己的生活里,在她人生的開端,“噗呲”捅上一刀,攪亂一切,像只臭蒼蠅一樣“嗡嗡嗡嗡”亂飛,打也打不掉,趕也趕不走。
趙淑君今天所有的不幸、不如意都是他造成的。
趙淑君眉頭皺成一團,放下手機,腦子里亂糟糟的,一分神,車子差一點撞在路邊一個垃圾桶上,她嚇了一身冷汗,急忙把方向打了過來。
趙淑君回到公寓,剛洗好澡,剛打開電視,可是根本沒有心思看,心里煩的要死,想一想王啟龍那肥豬一樣的身體,都讓人惡心。
王啟龍的車子就到了樓下。趙淑君沒有心情看電視,於是把電視機關掉,去廚房拿一些出來。
趙淑君剛從廚房出來,他正好上來,王啟龍看了頭發濕漉漉的的趙淑君一眼,眼神里閃爍著淫邪和貪婪的光芒,她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胸前露出一片細膩白皙的肌膚。
王啟龍脫下外套,意思趙淑君給他接過去,可是趙淑君沒有動,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拿著水果坐到椅子上,自顧吃起水果來。
王啟龍詫異地看了趙淑君一眼,見她沒有動的意思,自己把衣服放在了衣架上。33聽書
趙淑君如果在以前,會像侍候大老爺一樣侍候著他,一是怕把他惹毛了讓自己永世不得翻身,二是希望他盡快把自己玩膩了,厭倦了,開恩一腳踹開。
可是現在看這老家伙似乎很有耐心,自始自終對趙淑君都是不瘟不火的,根本沒有罷手的意思。
趙淑君想女人的青春不過從二十歲到四十歲這一段時間,再掐頭去尾也不過只有十五年的光景,女人的青春易逝,而他離死早著呢,自己哪能耗得過他。現在葉開已經拒絕了她,還有什麼值得珍惜和留戀的了呢,想怎麼活就怎麼活吧,干嘛還要遷就他呢,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當然話說回來,自己有今天的成績,畢竟也是他的力量,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活動,自己根本從繼母手里奪不來爸爸的那幢房子和三十萬的存款,就沒有今天的商場。而且現在完全撕開臉皮可能還不是時候,王啟龍的力量和人脈太強大了,他隨時可能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弄死自己。
趙淑君想到這里,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到床上。王啟龍放好衣服,走到她身邊坐下,把她摟在懷里,說道:
“這段時間還好吧?”
趙淑君僵硬地點了點頭,王啟龍皺著眉頭,問完那句話,再也沒有說第二句話,他粗暴地扯去趙淑君身上的浴巾,反剪著她的雙手,把她放倒床上,剛趴上來,一只手伸下去,分開趙淑君的雙腿,下面的東西就進去了。
趙淑君感覺一陣刺疼傳來,全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厭惡地臉轉向一邊,閉著眼睛,她下面干巴巴的,王啟龍這個王八蛋真不是人。
她最受不了王啟龍這樣,他做愛和畜生一樣,從來沒有先培養培養情緒,撫摸一下,吻一下的,上來就插進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趙淑君始終記得第一次,像夢魘一樣盤踞在自己的腦子里。
那天學校放假,繼母讓趙淑君去王啟龍家送一件東西,放在一個購物袋里,趙淑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她也不想知道,對於繼母這個女人,她根本不願意理她,但礙於爸爸的緣故,至少場面上得過得去,她送好東西,從爸爸手里拿到錢就回學校,半會也不想在家待。
趙淑君到了王啟龍的家,進了他的書房,放下東西剛要走。
王啟龍突然從後面抓住趙淑君,就脫她的衣服。趙淑君大吃一驚,急忙掙脫他,王啟龍把書房的門鎖上了。
“你干什麼?你要干什麼?”
趙淑君被王啟龍按在茶幾上,她拼命地大叫,把附近書桌上,茶幾上,衣架上的東西全部打掉,像一頭小鹿這兒一頭,那兒一頭,往門那兒衝。
王啟龍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慌亂中的趙淑君,揪著她的頭發,把她揪到書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沓文件,摔在她的面前,說道:
“看看這是什麼?你不想讓你爸爸蹲大牢,就乖乖地聽我的話,否則的話你就等著給他送牢飯吧。”
趙淑君頓時傻了眼,那是一紙合同,爸爸的性命,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繼母給她設的陷阱嗎?就算不是,反正也是她把自己送進虎口的。
趙淑君的親生媽媽已經不在了,再也不能失去爸爸了,爸爸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趙淑君一下子不再大叫了,只是默默地掙扎,拼命地掙扎。
王啟龍已經不耐煩了,解下脖子上的領帶,把趙淑君的雙手捆起來,扔到了床上,三下兩下撕去她的衣服,一步到位,粗暴地進去了。
趙淑君立即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下身傳來。她的第一次就這樣即沒有溫情脈脈,也沒有甜言蜜語的痛苦中度過的,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她這次賣身是為爸爸賣的還是為繼母賣的?
趙淑君知道他只是把自己當作一個發泄工具,一個玩物。
趙淑君被王啟龍壓在身下,他每抽一下,趙淑君都會感到劇烈的疼痛,渾身顫栗,仿佛從心底里直冒冷氣。
王啟龍似乎也明白趙淑君的厭惡和漠然,每一下都賭氣似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換著姿勢和招數折騰趙淑君。
趙淑君雖然很難受,但是從不說,只是擺出一副漠然的表情,表示我很厭惡你。就算你叫出來,這種畜生也不會認為你難受呢,會認為你很興奮。
趙淑君咬著牙就是一吭不吭的,但是心里卻在流淚,默默地叫著“媽媽”“媽媽”你在哪兒?你為什麼要一個人走,你怎麼不把我也帶走?如果媽媽今天還在,自己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現在也許已經結了婚,有了家庭,有了孩子。
王啟龍最後一下折騰完,終於一瀉千里,他大汗淋漓地從趙淑君身上爬起來,坐在趙淑君身邊,點上一支煙。
趙淑君側著身子睡在一邊,她摸了一下臉,感到有些粗糙,還有一點癢癢的感覺,她知道她的臉開始變了。
趙淑君並不介意讓王啟龍看到,可是他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因為他從來不喜歡和別人一塊睡,每次和趙淑君做完,不是讓她去另一個床上睡,就是他去另一個床上睡,不知道他和他老婆是不是也是這樣,霸道的男人都變態。
其實趙淑君也不想讓王啟龍知道,他們之間只有欺詐和索取,他知道了自己的這個秘密,說不定以後更要拿這個要挾自己,他這個唯利益至上,城府又深的人什麼事都能干出來。
王啟龍一支煙抽完,下了床,穿上衣服,說道:“我走了,益華的張經理和聚光的紹董幾個人等著我開個會呢,商量一下華彩科技上市的事。”
趙淑君用鼻子:“嗯”了一聲,斜著眼看著他一絲不苟地打著領帶,心里鄙夷道:這個土包子有錢了也開始學上流社會了,假模假樣的,真惡心。
王啟龍從事的行業很多,股票,期貨,房地產。
王啟龍其實在一九九零年以前還是一個工地上的小包工頭,九零年以後,中國的股市開始繁榮,他學人家炒股,結果越炒越大,有一段時間他整天帶著兩蛇皮袋子的錢往返於各個股票交易所,和蹲在長虹、聯想、華為這些大企業門口,等著買這些廠里職工手中的原始股。
當然王啟龍也失敗過,一九九五年的時候,他把在股市賺到的錢,又投資期貨市場,結果幾百萬塊錢輸的精光,每天只能騎著自行車上下班。
他後來在朋友的幫助下,又東山再起,今天已經是身價幾千萬的富豪了。
他說的華彩科技上市的事,趙淑君也知道一點。其實就是坐莊,華彩科技是一家已經發展到盡頭,窮途末路的軟件公司了,里面人心渙散,財務混亂。
華彩科技公司的老總想掮一筆錢走人,具體做法是有王啟龍和益華的張經理聚光的紹董等人負責將華彩科技包裝上市,他們一面把股票往上推,一面等股價漲幅超過100%的時候,再開始雇吹鼓寫手股評,鼓吹虛假的概念和題材,引誘散戶高位追漲,同時雇用類似公募基金這樣賠了錢不用負責任的機構在高位接盤當莊托,進一步推高股價,引誘散戶高位買入,趁著大部分散戶還沒明白前,大股東這時候高位拋出,套現出逃,這群王八蛋就是這樣賺錢的。
王啟龍就是這樣一個以坑蒙拐騙為職業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對趙淑君好呢?
王啟龍走後,趙淑君才從床上爬起來,正好從床頭的穿衣鏡里能看到自己的臉,開始變得干枯蒼老,雙目無神,幾十分鍾後滿臉的皺紋,像一張老嫗的臉,觸目驚心。
她不知道如果葉開看到自己這張丑陋的臉會怎麼樣想?
葉開會不會把自己當作一個怪物?會不會發瘋。
自己一次次的不顧一切的去接近葉開,現在又突然慶幸他一次次的拒絕,如果他接受了自己,這個樣子要是讓他看到了,還不如死了呢。\t
\t隨著時間的流逝,趙淑君也淡忘了葉開的身影。
金溪大廈開商品展銷會,趙淑君需要訂購一些奶粉,她也去了。
展銷會結束,她從樓上下來,才到一樓大廳的電梯口,看見大廳里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葉開。
趙淑君頓時停住了腳步,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不明白他一個養牛養羊的來干什麼?這里又不是他的放牛場。
其實她已經無數次的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這個無情無義的人,可是再見到他,為什麼還是這樣的激動,這樣的不爭氣。
趙淑君為了能把葉開從腦中清除出去,曾一度把他臆想成一個冷酷無情的國際走私珍稀動物販子。
或者一個變態虐待狂,身穿著黑色的皮衣,站在陰暗的地窖里,瞪著一雙陰郁的眼睛,他的身邊飛舞著一群五彩斑斕的蝴蝶。他手里拿著一枚枚飛鏢,手起鏢飛,把那些飛舞著蝴蝶有的釘死在牆壁上,有的釘落在地上,那些落在地上沒有死去的蝴蝶,他又喪心病狂地跑上去踩,一邊踩,一邊狂笑,直到踩成一灘汁水,粉末。
趙淑君盡管把葉開想象得要多變態就有多變態,可今天一見到他人,什麼都煙消雲散了,他還是那個干淨利落,溫文爾雅的男人。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穩了穩神,才扶著把手,上了電梯。
電梯緩緩地往下滑去,趙淑君希望它慢點,再慢一點,離葉開越近,她的心就跳得越厲害,可電梯還是很快到了大廳。
趙淑君下了電梯,快走到葉開跟前的時候,她用眼角偷視了葉開一眼,迅速又低下頭。
她在愛情面前已經低了頭,已經低到連臉都不要了,已經弄得灰頭土臉的了,可是還沒有贏得人家的正眼相瞧,還有何顏面出現在他面前呢?現在只有倉皇而逃了。
這次再也不要見到他。
“趙經理。”
誰在叫她,這個聲音聽起來非常熟悉,不會是葉開吧。
趙淑君停下腳步,她回過頭,四周並沒有人,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還真是葉開的聲音。
葉開面向著她,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睛看著她。
趙淑君感到心又提到嗓子眼上,又激動又緊張,他喊我干什麼,難道還沒有羞辱我夠,再來羞辱一次,外表如此斯文的男人不會真的這麼變態吧。
“趙經理,我為前次的事抱歉,”葉開向趙淑君走過來兩步。
“你說什麼?”趙淑君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他什麼意思,良心發現了?還是又來耍我,待會再痛打落水狗。
葉開見趙淑君不相信,又上前一步,說道:“我沒別的意思,真的為那次的事抱歉,請相信我,趙經理。”
趙淑君盯著葉開的眼睛,看出了他很誠懇的意思,於是心里告訴自己,他的話可以信吧?他真的是來道歉的吧?
其實她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原諒葉開的理由,即使葉開不這樣說,只要他給自己一句話,一個情意綿綿的眼神,她都會立馬欣喜若狂,不顧一切的往他身邊撲。
深陷愛情之中的女人會身不由己的犯賤,沒辦法。
葉開向外面指了指,說道:“旁邊有個咖啡廳,我們過去喝一杯好不好?”
趙淑君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後,往那家咖啡店走去。
趙淑君走在葉開後面,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呼吸到他身上的氣息,雖然又欣喜又緊張,但心里暗暗地告誡自己,這次千萬不要像第一次那樣,把自己弄得像個花痴似的,還讓人家看不起,再受一次侮辱,小聲地問道:
“你來這兒干什麼?”
趙淑君望了一下葉開,原來他真是來推銷他的牛羊肉的,說道:“我有個提議你看行不行?”
她望著從座位上欲起未起的葉開,心里突然生出一個想法,他推銷牛羊肉,我有商場,一產一銷,我們可以合作啊,有了這個關系,就可以和葉開天天見面了。
“什麼提議?”葉開問道。
“葉經理,我做商場的,那兒有一個肉食品區,每天大概可以銷售牛羊肉兩噸,得十幾只牛羊吧,如果你找不到銷路,我幫你解決一部分,”趙淑君說。
葉開說:“我那差不多都是放養的牛羊,價格要比市場上的牛羊肉貴上一兩倍,你好銷售嗎?”
趙淑君說:
“我那兒也賣野生的肉類,銷量上肯定沒有圈養的肉類走的快,商場的消費群體都是一般市民和工薪階層,他們吃大多數都是平價肉。不過這種肉也是有很多人吃的,現在人都是講究養生,喜歡食用純天然野生的食品,貴一點也無妨。”
“好,謝謝你的關照,趙經理,這是我微信號,”葉開把手機遞給趙淑君。
趙淑君掃了一下。”添加了微信號。葉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把趙淑君的號碼存好,說道:“好吧,我們再聯系,”和趙淑君握了下手要走。
趙淑君才伸出手,葉開只是蜻蜓點水下的,她還沒有感受到他的體溫。葉開手抽回去,急匆匆地走了。
趙淑君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里怨道:你急著去趕死啊,我就這麼討厭嗎,你一會都不願意和我多待。不管你是變態還是寒冰三尺,我都會慢慢的將你融化,她拿著葉開的名片暗暗發誓。
趙淑君那次在葉開的養殖場被他羞辱之後,本發誓不再理他的。如果今天不來參加這個展銷會,可能不會再見到葉開,時間一久,也許會真的把他忘掉。
但是再次見面,趙淑君心中對葉開的心思又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忘掉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因為他就在你心里,尤其像自己這樣沒來由的沒心沒肺的愛上的。
也許自己的痴心感動了上天,也許和葉開的緣分是天注定的,要不趙淑君已經放棄了,上天怎麼又安排了他們在這兒相遇呢。
但是趙淑君一想到自己這張臉就踟躕不前,因為她感到越來越嚴重,以前只要一點點“整容液”就可以改造臉龐,而現在得一倍以上的劑量,才能把臉維持現在的樣子。
如果哪一天那個神秘的人突然把“整容液”給她斷掉,不再供給她了,那該怎麼辦啊?自己這麼皺紋蒼老的一張臉怎麼面對葉開呀?
要是讓葉開來愛上自己就好了,死心塌地地愛,她的臉,她的靈魂。
最好有一種這樣的法術施在他身上,可是世界上哪有這樣的事情呢?對,整容液。我可以用整容液換一種生活。對,林婉兒,就是她。我把臉換成她的。再…
\t\t夜晚回到宿舍,又是被王啟龍蹂躪的一晚。
第二天一早,心理上滿是傷痕的趙淑君恍恍惚惚的打開手機,不知不覺點開了與葉開的微信電話。但是生活中總是充滿著不可意料的事情,接電話的是一個女孩子。
“你好?”
發現通過手機傳來的女人的聲音有些狡猾和溫柔。
“WHO?”
趙淑君輕松而冷淡地問。
“你是誰?”
那個女人沒有先說自己的姓名,而是再次問了趙淑君。
“打電話時,不禮貌地該說自己是誰嗎?我是葉開的女朋友林婉兒,你是誰啊,大早上打擾別人。”
林婉兒的說話語氣表現了她早上的不滿。
“哦,林婉兒。你好?我是趙淑君,我喜歡葉開,你能把葉開讓給我嗎,求求你了。”
當另一名婦女毫不猶豫地表達自己對葉開的喜愛,兩人之間有了一陣死寂的沉寂。
““這也太讓人尷尬了,我簡直無法與你溝通下來。你在做什麼?瘋了麼。讓我放棄葉開?”
“我們可以見面交談嗎?”
趙淑君淡淡地說話,好像她在自言自語。
“什麼?。”
“我不確定我對葉開的感情。我知道你的存在,但我如果不親眼看著你。我不會死心的。、我認為我會比你對葉開更好的。
林婉兒似乎被她挑釁的話所激怒,
“河海區森林東路188號”
接下來就是滴滴滴滴的聲音。電話被無情地掛斷了。
林婉兒處在一種混合情緒中,例如憤怒,沮喪,好奇和焦慮。林婉兒穿上她的紅色內衣,穿上紅色開衫,走到農場別墅二樓的窗戶,向外看,等待趙淑君的到來。她試圖壓抑住那跳動的心髒,但這並不像她想的那麼容易,雖然時間只過了一刻鍾,但在林婉兒心理仿佛過了好幾個小時。
滴滴滴-
最後,一輛紅色汽車在農場的入口,一名與林婉兒年齡相仿的淺棕色頭發的女人下了車,穿著一件很奇怪的衣服,外表看起來可以稱之為紅色禮服和高跟鞋。林婉兒到一樓的前門去接待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她首先在在門鈴響起來之前就拉開了門。
趙淑君和林婉兒在別墅敞開的門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相互打量了彼此一眼。
她們的淺棕色頭發的身高和體形彼此相似,並且在很多方面看起來都非常相似,只是趙淑君因為生活所迫有著更為性感的姿態,而林婉兒則更具青春的活力。
“你喜歡葉開穿的紅色禮服嗎?”
林婉兒,首先打破沉重的沉默。
“你也穿著羊毛開衫,對嗎?”
趙淑君直視林婉兒的眼睛問道。
\t
林婉兒安靜地轉過身,故意扭著的屁股走向客廳,趙淑君脫下高跟鞋,關上門,跟著她走進了屋子。
林婉兒狠狠地盯著趙淑君。但趙淑君不以為意,並刻意的坐在沙發的另一側面對面朝向林婉兒。
她們互相看著。但是很快趙淑君的眼睛轉向了林婉兒的下半身,曼妙的陰阜被紅色內褲包裹在若隱若現的開襟衫下,然後她開始脫下長袍,也是挑釁對手。
林婉兒仍然默默地凝視著趙淑君。俏皮的胸部從寬敞的大衣中躍出。紅色蕾絲的內衣映射的皮膚顯得更加雪白。
\u0027看這個... 你現在在挑釁我麼?
紅色內衣是葉開的最愛。這兩個女人彼此都清楚這一點,林婉兒以為趙淑君故意發動新的心理戰,於是也脫下了她還穿著的紅色開衫。但是細心地趙淑君卻發現了林婉兒的左膝上綁了一個厚厚的紅色絲帶。
現在,這兩個眼神迷離的女人盯著沙發,互相比較自己的身體,穿著不同風格的紅色內衣。林婉兒感覺趙淑君的目光掃過她的腳,腿,腹部和胸部,同樣直截了當觀察到女性的身體。以第三者的角度來說,兩者的身體非常相似,從B杯胸部急劇上升,到腹部無間隙的緊繃,再到中等肉質的下半身和直腿,再到身體的彈性,迷人的乳溝和女性風格。
林婉兒試圖向趙淑君表達她的心理戰根本沒有用,她走向廚房,露出苗條的身材,拿來了葡萄酒和兩杯。視圖掌握主場優勢。
“和我喝一杯?”
“好呀。”
趙淑君簡短地回答,兩個女人的乳房受酒精向前挺立著,搖晃著酒杯。
“我認為我比你有內涵。”
“呵呵。你在說笑話?”
盡管她的意圖尚不清楚,但當林婉兒發現與他們想達到的目標無關的話題時,她再次詢問對話的方向。
“是的。廚房里有一張桌子,一個浴室水槽,還有… 您坐在的沙發上。我都和葉開愛愛過。我很實用。”
林婉兒暗示了她與葉開做愛的地方,這讓視圖保持冷靜的趙淑君瞬間booming起來。但這時候空氣中有一種詭異的香氣傳到了趙淑君的鼻子里面,趙淑君在葉開的家里面聞到了整容液的香味。
“呵,你這個盜版的臉。你也用過整容液吧。我直說了。你放棄葉開,我就不把你用整容液的事情告訴葉開先生?”
“厄。”林婉兒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出來。“哎,不對,這氣味不是很明顯?你怎麼知道這個秘密的,我不知道你說的整容液是什麼東西。這是我家,請你出去好麼?
趙淑君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看著慌亂的林婉兒。決定詐她一下用冷酷的聲音說道:
“您覺得我會沒有把握就上門麼,我愛葉開。我非常喜歡。我也喜歡。但是你也愛葉開嗎?呵呵,你把趁機接近葉開。然後把她的初戀女友林婉兒用整容液給融了。然後借他的身份跟葉開在一起,你既然做得了初一,那我為何做不了十五。所以我必須解決你這個問題。然後和葉開在一起。”
“那麼,您要解決什麼呢?” 是想把我給融了,然後借我的身份麼?呵呵呵。是的。你既然知道了這個秘密?。你知道林婉兒現在在哪麼?被揭穿身份的偽林婉兒獰笑道。慢慢用手解開了。左膝蓋的絲帶。
趙淑君驚訝的發現。林婉兒左膝蓋上竟然有一張看不清人臉的五官浮現,“呵呵呵。,我的右膝蓋還給你留了位置,這可是原來的正主。”‘左膝蓋上的人臉發出疾呼’“救命啊。不管是誰救救我。”
趙淑君也。那就看誰融了誰:“你,我要融了,正主我也要!。”
她們互相凝視時,沉默持續了一段時間
“”“ Aaaaaaaaaaaaa !!”“
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她們兩個在一個無人打擾的別墅里,在一個空蕩蕩的沙發上扭打。內衣的紐扣被扯掉,胸罩被剝落了,白皙的乳房和粉紅色的乳頭暴露在空氣中。紅色絲質內褲被無情的鐵手撕裂了,飽滿的陰阜暴露在空氣中。兩個人的貓糾纏在一起。兩名女性散落著頭發,身上滿是刮傷和抓傷,在沙發墊子上滾動著,互相揪著頭發抱著頭。兩張一模一樣陰郁的臉色。即使在滾動時,兩個女人趙淑君和林婉兒也在互相壓迫對手的陰阜。每次在兩個女人的陰部之間噴射淫液或者它們互相咬住對方下身的小嘴,兩人的嘴上都會發出壓抑著興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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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的小騷貨!”
“你才不要臉小三!”
“呀呀呀騷呀逼呀呀呀 操死你啊”
“是我操啊啊啊死你啊啊啊爛啊貨是你死”
這兩個女人大膽地碰撞,揉搓,揉搓,並在握住對方的頭發並滾動時盡最大努力刺激脆弱的貓。他們為誰將成為葉修的女王而大膽地相互斗爭。這是一場無限的強奸死亡競賽,直到只有一個混合物能活著見到葉修。
“嗯,我怎麼感覺不到你的小胸?你的小乳頭在哪里?”
“哈,我才是感覺奇怪。你的乳頭在哪里?”
兩名高傲的婦女互相嘲笑,用力抱緊雙臂,就連上身的肚臍眼都緊緊相貼在一起。雖然嘴上嘲笑著對手的胸部,但實際上兩者乳頭在爭鋒相對。嘴上的挑釁只是用來刺激對方。實際上,當它們敏感的乳房相互碰撞時,它們的形狀和形狀會被劇烈摩擦,從一開始的半球狀慢慢被擠成了血紅色的碗裝,其中,神經細胞集中的乳頭完全被破壞,甚至無法感覺到對方的乳頭。在激烈的乳房爭戰中,彼此豎起的兩個乳頭都與對方的兩個乳頭在激烈的戰斗中,乳頭的針尖對麥芒,由一開始的挺立-》彎曲-》被破壞形狀。當婉兒乳頭頂彎淑君乳頭時,相對另一側的淑君乳頭會頂住婉兒乳頭,而當淑君乳頭按壓婉兒乳頭時,婉兒乳頭會壓碎另一側的淑君的乳頭。
“好吧,你想試試誰的胸部更好麼”趙淑君問道
“那還用問,那肯定是我的”林婉兒惡劣的回答道。
由於趙淑君之前被王啟龍虐待過。導致了她的自尊心受損,很難接受別人的挑釁。更何況是面對冒牌貨。
\t“好啊,婊子,讓我們正面對正面來決斗啊。別跑啊”
\t“呵呵,誰跑誰是母狗”
兩個婦女在別墅第一次面對面的跪坐在一起。同時張開了大腿,下半身赤裸相對。林婉兒還故意的將自己的下身往前蹭到趙淑君的陰蒂上。林婉兒的性格可真是惡劣,這是一種及其惡劣的挑釁。面對林婉兒的挑釁,趙淑君只是咬緊牙關。將自己乳房的凸出部分和林婉兒釘在一起。陰唇也對准對手的撞過去。
“我會把你干到高潮迭起,直到你這個惡魔下地獄”
伴隨著這句話結束,兩個雌性的野獸開始了,潮濕下身的衝突。皮膚和皮膚之間的碰撞。不知道誰會被撞底下。欲望的液體不斷在汙染干淨的空氣。在密閉的別墅中,3個雌性生物彼此接觸,生殖器在相互摩擦。下身不斷冒出的白液,顯示了搏斗的激烈。別墅的大門緊鎖。
天色已近黃昏。本來可以阻止這一切的葉修卻還是沒回來。
經過了一場漫長的較量後,兩名來自對方的唾液覆蓋著的婦女在房間中央與另一端並排躺著,只有翻著的白眼對著空氣。這兩個女人身體還在不間斷的抽搐著,以至於很難通過面部分辨她們兩個。地板濕了,因為陰道的尿液夾雜著淫液從陰道中流出。兩個人的臉以及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被另一個人白色的體液覆蓋,由於持續的高潮,她像破碎的電動玩具一樣喃喃地抽搐著。這兩個女人的身體被打的亂七八糟了,皮膚全部被對手的利爪弄成了紅色,好像在顯示如果接著走到她們真正走下去會發生什麼。即使它們完全被破壞了,它們的乳頭和陰蒂仍然挺立著,好像還沒有受影響一樣。兩個女人的女性突出物仍然希望像打架一樣高聳,而且它們比以前更大,更結實。
“所以……草你啦……他媽的…臭母狗…!”
“ 林婉兒…林婉兒…你才是個癩蛤蟆……!”
再一次,這兩個女人慢慢的恢復了知覺,她們的第一反應是給對方起侮辱性的外號,然後她們盡然停止爭斗。到底是什麼影響了她們...
““哇!””
她們同時喊出了聲,再一只手刺入對方愚蠢的開放陰道,。抓撓,旋轉,細長的手指在陰道中使勁攪動。這兩個女人流著眼淚,嘴巴留著口水,痛苦的難以忍受,下身敏感的肌膚受傷了,但她們倆都不打算拔出放在對手體內的致命匕首。相反,似乎要破壞對手身為女性的一部分,她用大力抽出濕的手指,抓住對手的直立陰蒂並將其扭曲。就像擰塑料瓶蓋一樣扭轉它。直立的陰蒂旋轉360度,就跟瓶蓋跟瓶身脫離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婊子!!我會殺了你!!!”
“我會殺了你!!!”
令人恐怖的場景莫過於兩個還在哭泣女人,繼續陷入了泥濘戰斗。雙方都認識到,為了生存,他必須消滅對方,並拼命地移動自己疲憊的身體,傷害對方的G點和女性部位。同時,在失禁,噴水和嘔吐,無聲的尖叫聲的同時,他們從不退縮,沒有仁慈只有暴力地騷擾對方的敏感區域。
另一只手緊緊抓住豐滿的乳房,上下,左右左右拉動乳房,就好像打游戲廳的游戲機一樣。
在幾乎彼此面對的狀態下,咬對方的頸背,擠壓三個手指,用指甲刮擦陰道內部,尋找G點,互相騷擾和虐待。她們互相吻住對方脆弱的嘴唇,鮮血從上面留下,接著她們從混亂戰斗中暈倒了。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能看到的是對方飽滿的陰蒂和沾滿淫液的下體,像開胃大餐一樣毫無保留的袒露在我的臉前。這兩個女人並沒有錯過眼前的機會,他們把上嘴放在敞開的下嘴里,互相咬著恥骨。通過同時將手指插入下半身的兩個孔中來使戰斗變得更糟,這種行為不僅給人帶來快樂但也同時帶來痛苦,但是雙方都無法取得勝利,只能忍受戰斗。現在她甚至無法正常說話,她像動物一樣哭泣,將舌頭插入對手的陰道,用嘴唇吮吸,然後只是依靠性本能的想要消滅對手。這兩只雌性野獸現在發瘋了,只是彼此交往並互相傷害。
隆隆...
兩個女人的陰道互相凝視著,經常因為高潮而像扇貝一樣開合著,但是現在陰唇變得紅腫,陰道口張開的露出黑黝黝的深色。尿液或淫液像水龍頭破裂一樣泄漏出去。這場戰斗結束後,如果沒有整容液估計要恢復很久。盡管如此,這兩個飽受摧殘的女人,她們的眼睛依然像野獸一樣閃閃發光。好像她們在彼此眼中是獵物並且自己一定會取得勝利一樣。暈倒後三個小時醒來的兩個女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干了多少次,時間過去了多久。
你那破比下面比妓女下面還難聞。
呵呵,你舔過妓女下面?
Pia,pia!
而且陰蒂在膨脹之前就開始異化,兩個女性緊緊地擁抱了對手的腰。在昏厥之前,陰道和肛門同時相互摩擦,由於摩擦很大,對手的腫脹臀部被緊緊鎖住。彼此相處了三個小時的貓咪之後,她們又開始吮吸對方,她們一次又一次地互相品嘗。熾熱的鮑魚像成熟的貝殼一樣散開,吸收在一起,互相吃,突出的明亮大陰蒂相互碰撞以刺激對手。鮑魚深深地與皮膚接觸,同時使雌性汁液彼此溢出。這次,騷擾對方的地方在對手的陰道內。兩名因發騷而臉紅的女性抓住了對方堅硬的臉頰並扭曲了起來,就像跟孩子打鬧一樣。兩個飽滿的蜜桃臀也被雙手握住。並用巴掌騷擾它們。
兩人在呼吸急促的地板上互相嘲諷。然後,林婉兒用力在趙淑君純白屁股上留下一個鮮紅的手印。
“蕩婦,你的屁股太松了?你是不是經常被男人干?”
林婉兒,然後再次碰到趙淑君另一側的臀部。臀部柔軟而富有彈性的晃動非常吸引人。但是,趙淑君討厭對手用她的屁股嘲弄她,所以她決定反映自己的想法。
“騷貨,你個用整容液的爛屁股。你以為它比得上我?”
這次,聽到了兩個重疊的尖銳聲音。趙淑君和林婉兒同時打了兩個臀部。紅色手印依然存在,林婉兒搖擺不定的臀部依然堅挺。兩人輕聲微笑,低語。
“你現在死定了。”
“你才死了。”
無論如何,毫無意義的問答結束了。同時,兩個女人笑著看著對方,什麼也沒說。然後,瞬間,兩個雌性的陰唇在空氣中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音。擠壓並扭曲彼此臀部的手握住對手的臀部,並將自己的陰部頂入對方的陰道中。
“ 婊子!死!”
“你這個混蛋!你死了!”
肌肉相互放松的陰唇互相粘著很多次,抓住對手在別的男性夢寐以求的臀部。敞開的貓每撞到彼此就體液四射,然後每當陰蒂互相壓緊時,便浪叫起來,就好像他們的身體被刮傷或者觸電一樣。然而,最終,任何一方都不能在這場消耗戰中取得優勢。她在吞下了對手的陰部和疲倦濺出的淫液,都會因為自己的陰部沒有挺住而噴射出來。她們渴望對方的放棄,並不斷地將對手逼入地獄般的高潮,而兩人都在痛苦的高潮中掙扎,但她們互相挑釁,用力撕扯著臀部,或者緊緊地抓住彼此腰。
身體是疲憊,緊張而又敏感。奇怪的是當他們拍打並握住彼此的臀部時,她們卻視圖保持理智的神情,而他們的陰唇卻以某種方式令人討厭地互相咬住。兩個女人在大高潮之間達到了另一個小高潮。即使在那種情況下,林婉兒和趙淑君的奶白色臀部現在也像一個紅苹果一樣成熟,並且毫不留情地用兩只手尖銳的指甲刺入臀部,並前後移動腰部以適應對手的腰部流動。 。五個釘子釘在牢固的屁股上,血液在那里流淌。用手握住的飽滿的臀部是如此之大,以至於一只手無法掌握住。這兩個女人握著柔軟而堅挺的臀部,卻沒有辦法將任一側推開1mm,而是將她們的張開的陰唇向對手的張開的陰部推開,決心將對手的陰部進一步推開1mm,用自己的陰蒂壓碎對手的陰蒂並碰撞。它拼命地對准碰撞,將液體散布到整個陰部。
“” Eh e e e e e e e e e e ee e
一個無辜的女性的哭聲充斥著整個房間,旁觀者甚至無法想象它是從一個美麗的女人的嘴里出來的。不久之後,淫液個女性的陰道匯合的地方漏出,掉在已經很濕的地板上。但這一次,好像她們將要看到真正的結局一樣,兩個女人都面對著對手扭曲的容顏,但是卻沒有錯過握住彼此臀部並後退的雙手。既然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無法後退了,那兩個女人的貓咪,就是灑了肮髒的女性汁液,緊緊咬在一起,女性的陰蒂和陰蒂相互摩擦。在此過程中,陰蒂和陰道壁緊緊地粘在一起,永不散開並拼命刺激。
兩名婦女站起來,在別墅中間摔跤,呻吟著,當然在趙淑君心里,最好的女人總是她自己。
我不想像女人做愛一樣跟這個母狗繼續。
因此,我不想在這個婊子身上繼續戰斗了。
在繼續一次又一次嘔吐的高潮時,這兩個女人尖叫著,卻從未逃離對方,並繼續互相毆打致命的地方。這真是一場激烈的搏戰。
““啊……啊……!”
兩名婦女都當場摔倒,好像他們再也沒有力量要堅持了。由於滑落在地板上的大量液體,也很滑。首先,是趙淑君失去了平衡,然而林婉兒也被帶著滑倒。
“啊啊!林婉兒!這次我就干碎了!!!”
“ 呵!趙淑君!即使在這種狀態下,我也可以輕松打敗你!!!”
她們最後背對著手拉著手開始了臀斗,而兩個跟都跟瑜伽貓式伸張一樣仰在地板上,背對著背,彼此的手腕緊扣著,兩個粉紅色的臀部在反復撞擊。
ut!ut!ut!ut!
每次貪婪的臀部碰撞並摩擦時,乳白色像桃子般皮膚就會因為摩擦而帶有紅印,從臀部的底側開始,兩側的陰道從頂部開始深深接觸,並且兩側的肛門緊貼皺紋,彼此摩擦。肛門上的陰毛也想針扎一樣,攪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與婉兒和淑君這種罕見但不尋常的經歷是,與另一個女人面對肛門是非常不愉快和痛苦的。她從未想過會遇到這樣一個肛門的女人,甚至更……!已經達到極限的陰道被完全破壞。陰部肌肉在抽搐後完全癱瘓,無法再閉合陰道並在忍受愛液時彼此接觸,臀部已經達到極限,現在只是摩擦彼此太熱的熱臀部是一種痛苦。另外,陰道互磨陰道是有快感的,但是刮擦肛門的感覺卻並沒有性高潮和疼痛。在淑君的腦海中,她問自己是否正在和一個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雖然淑君很憤怒,但是現在她在之前的戰斗已經把武器庫都打空了。乳房以及乳頭處於已經被磨得下垂,細長的腹部和骨盆受到過多撞擊而受傷。陰道被干出了黑黝黝的大洞,伴隨著粘液不斷涌出,唯一健康的是陰蒂和肛門...它也互相抓撓,使深深的皺紋散布到肛門彼此面對的程度,並且陰蒂也擴大到了極限,從而整個身體因為對手肛門掙扎中,所以淑君在視圖將林婉兒推入地獄。
“啊!啊!母狗!!我永遠不會輸給你!!!”
“哈哈杭!該死的婊子!那你干嘛哭啊!!!”
她們大喊大叫時,兩個女人盡其所能地將對手的後背與自己的後背貼到一起,並繼續與對手決斗,割斷骨頭,撕裂肉體,我不能輸。我必須贏。下定決定的兩個雌性將肛門擦入對方的肛門,並在肛門搏擊的同時進行陰蒂交鋒,將對方的陰蒂跟自己的陰蒂相互交錯。每過多久,性欲的高峰再次出現。但是不幸的是,這兩個女人的敏感陰莖並沒有彼此分開,並繼續與對方進行一場絞肉機搬的比賽。但是兩個人並沒有停下來。兩個女人的屁股繼續發生碰撞,肛門面對面,陰道下端抵著,陰蒂發生碰撞,戰斗繼續進行。即使他們的眼睛轉過身,丑陋的唾液和眼淚如雨點般下落,並且從陰道交戰處有紅、白、黃色的淫液掉落,他們倆都沒有阻止彼此的強奸。直到雙方先跌倒……。兩個驕傲的雌性之間的戰斗並沒有結束。
葉開在收到趙淑君的信息本來應該去外地談生意,但是因為打不通林婉兒的電話,出於擔心於當天晚上返回了家後...
本來整潔的別墅房間變得一團糟。那是一個充滿女性氣味和女性汁液的房間,所以如果地獄里面有性獄,那就是這個地方。如果要打掃這個地方,基本上沒幾個保姆會答應。盡管趙淑君不知道自己在這樣一個地獄般的小島中間戰斗了多久,但仍有兩名雌性垂下了頭,高高舉起的屁股。從小貓們深深地親吻著,她們在這個房間里一遍又一遍地灑下的液體被混合在一起,形成一滴女性汁液並滴落。每當滴落的液體掉落時,波紋就會在中央產生並在此房間內制成的雌性水坑中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