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開始的相遇是尷尬,畢竟對於看守和囚犯雙方而言,都需要時間進入角色。
無聊的時光如何打發?於是囚犯撕掉縫制於衣服身上的編號,把自己鎖在牢房內不理會看守的命令,並取笑看守。
看守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作為監獄長和實驗負責人的津巴多則告知看守們要自行解決問題。於是看守們采取措施對囚犯進行“鎮壓”:脫光囚犯的衣服、把囚犯進行數個小時的禁閉、沒收枕頭和被褥、取消囚犯的進餐、強迫囚犯用手清洗馬桶、進行俯臥撐或者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活動而羞辱囚犯、剝奪囚犯的睡眠、半夜把囚犯拉出來清點人數和進行各種屈辱性的活動。
他們還采用了心理上的分化策略:服從管理的好囚犯會被提供特權,更好的牢房和伙食。
這些“正常的、心理健康”的好人“看守”學得好快,如果看過任何一部關於監獄電影的話,這都是看守的獄警常用的策略。隨著實驗進行,看守們采用的懲戒措施日益加重,以至於實驗人員不得不對他們進行提醒。
在實驗進行到36個小時的時候,一名囚犯因受到極度精神壓力而出現哭泣、咒罵等各種各樣的歇斯底里症狀而退出了實驗。實驗僅僅進行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正常的、心理健康”的一個好人已經被一群“正常的、心理健康的”好人折磨得瀕臨崩潰。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心里承受能力強大的大學生啊,並不是只是一般心里承受能力底下的小老百姓。
該名囚犯是第一天率領囚犯反抗和挑戰看守權利的領導者,因此在看守們的反擊中受到了“特別的照顧”。
當一系列的懲罰加諸於身後,帶頭的囚犯已經察覺這不是一場模擬的實驗、一個虛擬的監獄,而是一個“不是由政府、而是由心理學家設置的真正監獄”。
當帶頭的囚犯向津巴多當面提出要求的時候,津巴多也已經完全進入了監獄長的角色,他考慮的已經不是帶頭的囚犯的精神狀態,而是如果帶頭的囚犯退出,會引起更多人退出,實驗就無法進行下去了。
於是津巴多像所有的監獄電影中的監獄長會做得一樣,向帶頭的囚犯承諾讓看守不再折磨他,給他好的待遇,同時讓帶頭的囚犯回到監獄做他的眼线,向他提供監獄中的信息,如果同意,津巴多就會遲一點的時候“釋放”帶頭的囚犯。
帶頭的囚犯答應了津巴多,重新回到實驗當中。
當帶頭的囚犯回到監獄中,其他的囚犯們開始意識到,他們無法退出,實驗負責人員不會讓他們退出實驗。希望就此幻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