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末路(初稿敘述順序)
- 作者:村上百合子,琳 提佩斯(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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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國司法改革紀實特輯·花崎由紀的自白書 下
## 末路
安克利亞港廣場進行公開審理的那天陽光出奇的好,大概是連續數日陰雨之後的雨過天晴,烏烏泱泱的人群將廣場塞滿之後又裹了一圈又一圈,只留下一條小道直插靶心的審判區,以供汽車劃出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而我則坐在百合子的身旁,看著車窗外無數敬仰的目光,尤其是插在車身上的國旗和國家杜馬旗幟飄搖著穿過人民的時候。
可今天就像往常一樣普通,獨自一人蜷縮在籠子里面醒來,望著籠子頂聽到手機的震動,被拷在籠子上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摸手機,卻弄得身上的鏈子叮當作響,而我只能悻悻地獨自解開束縛。距離審判還有兩個小時,簡單套上衣服對著鏡子整理妝容。
昨夜一直到很晚才入睡,到底自己有沒有睡著都留有疑問。明明已經沒有任何拘束卻仍感受不到自由,我打開了那陪伴了我無數日夜的貞操帶,卻不知為何總感覺心里空落落的。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回憶著與姐姐大人的日常,手指不由自主地向花蕊滑去。
我還是懷念那與姐姐大人的日常,定時的鐐銬會在特定的時間段內允許解鎖,而我需要抓緊醒來解開鐐銬。一旦一不小心又睡了過去,我將錯過今天的解鎖機會,直到姐姐大人醒來發現她的女仆因為貪睡而被鎖在籠子里面,不論那女仆如何解釋,姐姐大人都會打開那貞操帶特殊的懲罰模式——那牢牢插在深處的震動棒開始工作,可憐的女仆被拘束在籠子里面顫抖,快感洶涌而來,情欲的汁液在不斷噴涌,女仆控制著自己不敢漏出一絲嬌嗔,卻依舊抵不住那花蕊處一陣陣的酥麻,嬌喘一不小心從嘴邊漏了出去,靈敏的項圈捕捉到了那淫蕩的聲音,連帶著貞操帶放出懲罰性的電擊,頓時疼痛大於快感,但是從喉嚨發出任何聲音都是要被轉化成電擊的懲罰,可憐的女仆只能在這咬著牙期盼著懲罰結束。
可我現在已經是一個沒有主人的寵物了,卻又想戴上那象征著臣服的貞操帶和項圈,仿佛被塞滿而漲漲的小腹和刻有姓名的項圈能讓我變得心安。我用手撩撥著欲放的花苞,空虛的內心泛起一股罪惡。要是被姐姐大人知道我這個壞孩子又開始自慰的話,應該會收到什麼樣的懲罰呢。越是想著姐姐大人會把我這只偷腥的小貓吊起來鞭笞後鎖上貞操帶禁欲整整一年,我的手指越是無法停下,情欲愈發洶涌,漸漸地洇濕了床單,嘴里不斷地向姐姐大人求饒,直到身體痙攣,欲火漸漸消散,恍惚中空虛又充滿了我孤獨的心。
我從床上起來又去洗了一個澡,換上了那姐姐大人親手給我做的深黑色亞麻長裙,圍上干淨整潔的純白花邊圍裙。下意識地拿出腳鐐,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戴了上去,腳踝上叮叮當當的聲音是如此悅耳,只是不能壓著裙邊轉圈圈了,果然還是鐐銬適合我。
於是我又拿出了那熟悉的貞操帶和項圈,將硅膠棒塗上潤滑劑,慢慢地推向身體深處,輕輕地扣上鎖具,清脆的咔嚓聲是如此悅耳。既然明天就要踏上獨屬於自己的末路,還是戴上這些東西比較好,至少在最後的時刻我也是姐姐大人的。我看著手里的鑰匙,狠下心來掰斷了它,扔進馬桶隨著水流帶向了大海。
我拖著叮當作響的腳鐐回到臥室,轉頭看向自己籠子,打開門鑽了進去,還是在自己的小窩里面最安寧,便跟往常一樣拿戴上手銬,拿定時鎖將手銬鎖在籠子上,慢慢地掉進了夢鄉。
我做好早餐並擺好盤,想去臥室叫姐姐大人起床,卻愣在那里朝著臥室的方向發呆,現實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已經停擺,只不過是在等待著最後的鍾聲。在那不再准確的時鍾發出整點的低語之前,我將佩槍藏在深黑色的長裙下,推開房門回首向這里做最後的告別。
究竟是何時來到這里居住的呢,我藏好內心的波瀾之後思考這個問題,從我第一次踏入櫻絨組的時候,這里就已經變成了我在 R 國首都帕德林的家了,隨著我在組織里面的工作愈發繁重,我便不怎麼住學校提供的宿舍了。
好在哈伯塞爾學院的辦學宗旨就是讓學生自由學習,學校只負責教授並考核知識和能力的機會。我順利地提前一個學期獲得了工學學士學位,雖然教授極力挽留我做她的研究生,可我卻依舊選擇跟姐姐大人在櫻絨組一起共事。
只可惜畢業證需要等我交完貸款才會發放,盡管每日的流水在足以繳納數十人的學費,但這些錢沒有一分錢都與我沒有關系,甚至就連我的身體和欲望都不屬於我。
大概是沒有姐姐大人陪著我的話,是沒有辦法撐到現在的,跟著櫻絨組辦事讓我的良心在不知不覺中被磨得干干淨淨,早已不再是曾經的自己了。看著鏡子當中的我恍然發現自己跟組織里面的其他人並沒有什麼區別,我竟然變得如此冷漠又自私,上一次同情絨布球還是在第一次接貨的時候,我最終也變成了那個抽打著那些吊在天花板上啜泣的絨布球取樂之人了。
我隨著百合子離開汽車之後在一群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聽眾席上,雖然是臨時會場卻依舊非常高級,有很多保鏢混跡在人群當中,戴著統一的藍牙耳機,不動聲色地維持著秩序。
只是到場的國家杜馬的成員沒有幾個,所以聽眾席還是空空蕩蕩的,即便這樣也不允許普通民眾就座,因為聽眾席都是預約制的,即使受邀的人不參加旁聽,也會擺著牌子宣示著到場證明,大概今天的旁聽席也不會有人代替。因為這群絕大多數都與本家有關系,參與這種審判的旁聽猶如打她們的臉。只有百合子作為上議院新秀看起來光明磊落,但究其家族真的有那麼干淨嗎?當然受封的爵位自然永遠是貴族的象征,千畝田產也足以盡享榮華富貴,只是人類的貪欲是無窮無盡的,不然怎會有那麼多王公貴族絞死在這廣場上呢。沒有人不喜歡金錢和權力,尤其是像我這種被欺壓很久的人,總是抽刀向更弱的人,那些可憐的絨布球不僅要忍受器具帶來的痛苦,還要受到組織當中馬仔的欺侮,總有諂媚的和倔強的人存在,只是在絕對的地位差距下,倔強只會帶來痛苦,只會讓自己里崩潰更近一步。
隨著載著主審法官的加長轎車駛入廣場,漫長的公開審理才算是拉開序幕,同樣是飄揚在空中的三色國旗,卻在那聯邦法院的旗幟下顯得那麼耀眼。不論是那象征著國家司法仁慈的女神瑪蒂·瑪察科哈娜(Mat\u0027i Machekhana)還是她手中那象征著公平與正義的天平和木槌,每個人的罪惡都將在輪回當中得到審判。
姐姐大人將她的溫柔傳遞給了我,可我卻沒能將這份溫柔傳遞下去,我已經沒有資格再牽著她的手了。命運已將那審判的法槌敲下,我犯下的所有罪業都要由我自己來承擔。
是我利用了百合子,潛入審判的旁聽席,綁架也好,持槍傷人也好,這些事情我都已經承認了,關於櫻絨組和本家的事情我也就知道那麼多,該坦白的事情我都已經坦白了,不論是什麼審判結果我都會接受,是我罪有應得。我也沒有多少東西需要處理,遺書什麼的也沒有必要,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留念的了,這個世界上只有為我准備的枷鎖而已。
R 國的公開審理只不過是一場司法部門與犯人合作的表演罷了,即使這場滑稽又殘忍的表演對參與者來說不是自願的。如今我也需要參加公開審理,從骷髏群島坐小船前往安克利亞港需要航行三天三夜,一路上有著數不清的暗礁,帶走了無數途徑的大船,留下來骷髏群島的惡名。
待到屬於我的審判安排出來之後,拖著腳鐐的我被押送上了離開那骷髏群島的小船。船甚是狹小,卻也比我的監室要大,我只記得在那逼仄的牢籠當中呆了五百四十五劃日夜交替,其中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望著通風口的星空思考。姐姐大人也跟我一樣呆在這片狹小的天地當中靜靜地等待著終末的來臨,不知道姐姐大人有沒有想我,是不是有還沒能說出口的話。甚至是到審判那天也被我魯莽的衝動給打破,千言萬語化作淚水從臉頰上滑落。當我看到姐姐大人被吊在從港口駛來的囚車上的時候,仿佛是自己內心在滴血。
從骷髏群島顛沛而來迎接犯人的竟是那落後又封建的游街,緩慢行駛的囚車上矗立著十字架,犯人的雙手被鐐銬固定在頂部,腳尖半懸在空中,鉚在腳腕上的鐐銬牽著一顆沉重的鐵球,隨著車身顛簸而滾動著。破舊不堪的囚衣掩蓋著傷痕,抵不住從群眾當中飛來的雞蛋和番茄,等到了審判的中心也只不過是一盆冰水潑來,這便是 R 國最為傳統的審判流程。但我卻深知那狹小的船艙令人難以入睡,關押我的獄卒更要把我銬在籠子的頂上,使得我只能舉著雙手在籠子里面等待著小船靠岸。
可抵達安克利亞港的那天正是審判的日子,輪不到我小憩便不得不被人牽著腰繩拖著那顆沉重的鐵球走出船艙。終於見到那陽光明媚的世界,而我卻與之格格不入。圍觀的路人像是打量動物園里面的動物一般對我指指點點,獄卒將我的手銬的鏈子掛到一個鈎子上面,直直地拉到十字架的頂端,我不得不踮著腳尖,短小的囚衣露出了胯下的貞操帶,羞恥地看著獄卒說著既然穿著貞操帶,就應該脫光所有的衣服游行。獄警扒光了我的衣服,我被赤裸地掛在十字架上,然後被固定在車頂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接受游行的懲罰。與當時姐姐大人不同的是,我的鞭刑被提前到游行,行刑官踏著高跟鞋蒙著面走上了囚車,手持著一根粗大的長鞭,按照傳統將其浸泡在鹽水當中消毒,R 國的鞭刑由來甚久,常常作為游街示眾的點綴,鞭刑作為輕罪處罰是在羈押期間進行缺席宣判的,等到重刑法庭開庭的時候一並進行,以彰顯法庭的威嚴。
姐姐大人被行刑官剝去那殘缺不堪的囚衣,赤身裸體之留下貞操帶嵌在身體上。行刑官揮舞起長鞭打得空氣噼啪如驚雷般作響,在法官敲下法槌的同時,第一下鞭笞隨著姐姐大人的一聲微小的呻吟化作一道紅印刻在身上,緊接著便是第二鞭第三鞭,聲聲直刺我的胸膛,直到這四十鞭子隨著群眾迭起的歡呼聲中打完才作罷,便又是一桶冰冷刺骨的涼水,審判才剛剛開始。而我卻像是被展覽的奴隸一般每個經過一個街道便會有一鞭子打到我的身體上,疼痛混著鹽水直入骨髓,直到再也忍受不了,流著淚向行刑官求饒,卻也只不過是輕蔑地回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總感覺那判決當中的六十鞭子是那麼漫長,可行刑官還是不夠過癮似的,在中途打開了藏在貞操帶下面的震動棒,隨著鞭笞快感愈發強烈,直到再也忍不住夾著雙腿失禁在刺痛和快感當中,這便是對我從事走私絨布球交易的懲罰吧,圍觀的群眾依舊是呼聲高漲,認為期盼已久的正義終於到來了。可諷刺的是,幕後的黑手正光明正大地坐在陪審席上看著這場精彩的表演。
審判本身就是這場荒誕劇的一幕罷了,法官毫無聲色地棒讀著 R 國司法宣言,檢方象征性的提出控訴,從來沒有見過面的辯護律師出來登場離開,似乎一句話都沒有說,陪審團拿出事先准備好的量刑意見,遞交給法官,迎來了久違的中場休息。我早已在旁聽席上怒火中燒,緊握著腰間的佩槍等待著時機到來。姐姐虛弱地銬在被告席的籠子里面,身邊竟然沒有被一個人。傷口滲出鮮血又慢慢凝固,我的心也是,法官大人吃著秘書送來的茶點,悠哉地等待著審判結束,對她來說又是辛勞的一天。
審判游戲又開幕了,法官大人起身宣布再次開庭,將圍觀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是無聊又蹩腳的辯論環節,甚至都沒有街頭賣藝說書的好聽,而我卻期待著什麼,期待著有人能還姐姐一個清白,可沒有站出來說出事實,因為真相是由陪審團上的貴族負責,法官只不過是那個負責轉述的人。當法官起身宣讀姐姐大人的裁判書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起身屏住呼吸,等待著判決的到來,除了姐姐大人像是知道結局般冷靜地看著法官和陪審團。
“被告人水月真澄,受檢方 R 國司法監察局控告涉嫌非法組織地下幫派,實施綁架,拘禁,誘拐,走私販運毒品,數項一級謀殺罪名,經陪審團決議認定以上罪名成立,適用於有期徒刑 4598 年及死刑。考慮案情重大影響惡劣,現本院最終判決被告人水月真澄死刑立即執行。”
沒有任何反應,姐姐大人仿佛如釋重負一般等待著獄卒將其帶到早已架好地絞刑台上,而圍觀的眾人則更多的是愉悅與期待,那是對正義即將得到伸張的渴望,歡呼聲早已溢出整個廣場,無不高呼著 R 國司法的偉大。只有我感覺天塌了下來,即使沒有希望也要殊死一搏,便在歡呼聲的間隙里面從裙下掏出佩槍,打在陪審席的桌子上。只是那槍的後坐力實在是難以想象,連續射出的子彈射出之後穿過桌子,打在一位不認識的貴族小姐的腿上,彈頭輕松地穿了過去,在她的小腿後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甚至可以看到骨頭的碎片。那子彈頭最終是濺著鮮血嵌在廣場的石磚上。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第三槍便順著後坐力朝天射去,那一槍最終是驚醒了眾人,貴族少女倒在地上哭喊著疼痛,人群紛紛逃散,而我則將百合子小姐摟進懷中,尚有余溫的槍管冒著沒有來得及散去的硝煙,頂著百合子小姐的腦袋,警告著保鏢不要亂來。而百合子則努力保持著鎮定勸著我保持冷靜。而我只顧著拽著百合子小姐向出口處走去,的確是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害怕誤傷百合子小姐。只留下一臉震驚的姐姐大人看著我表演著劇本之外的事情。
出乎我意料的是,R 國最高法院控制下的廣場頓時亂作一團,現場秩序無比混亂,所有人都在逃命,被擊中的貴族小姐的哭喊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微弱,直到消失不見。我的訴求只有重新審理水月真澄的案件,還姐姐大人一個清白,立即釋放真澄姐姐,准備飛機讓我和姐姐大人離開,除此之外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可姐姐卻從那里哭喊著我太傻了,為了她竟然放棄自己的人生。可我並不感到後悔,我只是後悔沒能珍惜與姐姐大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算是有罪孽也要一起承擔。我挾持著百合子慢慢地向廣場邊緣走去,想要盡快找到一個可以休整和談判的地方。
可這個世界並沒有奇跡,隨著特別行動縱隊的介入,我很快在挾持著百合子小姐的移動中落入下風,我不得不藏身於廣場外圍的建築物里尋找掩體,重新換彈與警方交火,雙方都沒能在後續射擊當中命中。突然看到姐姐大人被人帶走,明白自己的訴求並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看現如今的情形我已經失敗了,准備好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時,百合子則從上衣內側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電擊槍,想在特別行動縱隊突入之前將我電倒在地。
看樣子百合子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我也是百合子小姐鼓掌之間的一枚棋子罷了。但我早已不是那個只會獨自哭泣的懦弱之人了,盡管那電擊槍設計地非常巧妙,讓我在一瞬間失去反抗能力,卻又能保持清醒,我震驚地盯著百合子小姐,這才意識到百合子終究是百合子,雖然身為貴族兼任上議院議員,可她畢竟是絨布球托運物流公司的負責人,嬌小身姿所掩飾的正式她那妄圖支配萬物的野心。
我牢牢握著手槍從地上爬起來,百合子看我竟然還有反抗能力有些許震驚,以及從那里故作鎮定地舉著那一次性電擊槍,但依舊能看到百合子地身影在恐懼下顫抖。百合子知道自己的處境不妙,便清清喉嚨對我說。
“來跟我做個交易,我會滿足你願望的。”百合子將客制化的泰瑟槍隨手一扔,在我的示意下背過身去,抽出准備好的扎帶將百合子的手捆住。
“什麼願望都可以實現嗎?”我用大拇指掀開擊錘,將槍口頂在百合子的腦袋上,“我不求榮華富貴,我只要姐姐大人。”隨後用手將槍口甩到右側,震耳欲聾的槍聲在房間里面回響。
百合子的沉默之後就是用輕蔑的笑聲來回答我。“可以,我答應你。”百合子突然轉過身來將我撞倒,手槍里面已經沒有子彈了。但是百合子被縛住雙手,這場搏斗還是我占優勢的。但我卻又忽略了她是絨布球物流托運公司的現任總設計師。今天沒有摘掉的貞操帶和項圈竟然被激活了,只見趴在地上的百合子對著我說了一句。
“007A7,”就在百合子說完這一句話,我就發現身下的貞操帶進入了激活狀態,可控制權明明在我手中,“這可是還在開發的語言模塊的,現在可是我占上風了。”
我憤恨地看著百合子,扔掉手槍撲向百合子,身體深處的震動棒在騎在百合子的身上的時候開始了震動,而我卻想忍住那快感捂住百合子的嘴。但這似乎沒有用,貞操帶似乎是在進行著自檢,震動竟然在不斷地增強,而我也漸漸忍受不了那快感,就在我松懈的那一瞬間,百合子又對著我喊出一串控制代碼。此時的我已經在快感忍耐的邊緣使不上力氣了,不一會兒便喘著粗氣癱倒在百合子的身上。
“識別代號 0078C757DF 進入懲罰模式。”正當我還在用盡最後的力氣壓著百合子,這串指令讓我徹底陷入快感邊緣的地獄當中。微弱的電擊挑逗著花蕊,震動棒恰到好處的震動讓我無心關注現實,可就在達到高潮的一瞬間,令人愉悅的挑逗變成難以忍受的電擊,我幾乎時哭著翻過身子想要摘掉那可惡的貞操帶,可是它已經鎖死在了我的腰上。
百合子見我已經無力反抗,慢慢地從地上坐起來,看著在地上打滾的我說道:“解開我的扎帶就滿足你的欲望。”
可我卻不想這樣屈服,沒有理會百合子,依舊從那里忍受著邊緣控制的懲罰,可百合子卻沒那麼好心,輕輕在我耳邊說道。
“0077C,”就在那瞬間,貞操帶的所有活動幾乎都停止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猛烈的電擊,“由紀學姐電擊的滋味可不好受吧,還不快點給百合子解開束縛,0012A。”
鑽心的疼痛讓我無暇顧及百合子的話,只顧著掙扎著敲打著貞操帶,百合子新的指令讓電擊進入一個有弱到強的狀態,可我依舊沒有將百合子的扎帶拆開。
只見百合子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用她的靴子踩在我的腦袋上,輕蔑地看著我說道。
“水月真澄把你交給我是可為了讓你好好活下去,沒想到你連命都不要了,真是愚蠢啊,”沒想到百合子在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慢慢地將扎帶磨開了,從那里揉搓著手腕的同時又狠狠地踢著我,“現在你把事情弄成這樣,這下誰都救不了你了,0FFFF。”
百合子撿起地上的左輪手槍准備離開,對於我來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是這場交易是從我答應跟她一同參與旁聽就已開始了,我已經錯過拒絕的機會了。百合子看著我攤在地上啜泣著,邊從那里檢查手槍邊對我說道。
“答應水月的事情我會做到,答應與你的交易我也會做到,”百合子說著打開轉輪手槍的彈匣,將里面的彈殼退了出來,叮叮當當地砸在水泥地上,“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好好活下去,要看著我把所有清白還給這個世界。”百合子說罷便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消失在門口的光芒當中。
特別行動縱隊看到百合子小姐安然無恙地拿著手槍走出建築物,便下令人質已安全威脅解除停止射擊,在確認我已失去反抗能力之後便收隊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警察該干的了。
在那群警察蜂擁而至將我拖出建築物之前,百合子平靜地接受人們的噓寒問暖,而這時候的我才恍然大悟,姐姐好不容易選擇獨自一人承擔所有罪責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回到那曾經夢寐以求的自由生活當中。可我卻辜負了姐姐大人能為我做的最後事情,終於明白了那句姐姐大人不在了之後我就自由了的真正含義。
翌日的報紙頭條作為百合子小姐交易的定金——公審現場花季少女持槍挾制上議院議員訴求重新審理案件以求還事件真相,負責審訊我的警察將報紙甩在我的臉上,這件事情已經嚴重損害了國家法院的威嚴和公信,究竟是誰指示我做的這猶如自殺般的恐怖襲擊。難道會有人相信這是百合子小姐指使我挾持她去槍擊陪審團成員嗎。
我輕蔑地大笑著百合子的計謀,說到底上議院議員也不是一般人就能勝任的,此次挾持事件成功讓國家杜馬的上議院介入重新審理。不管怎樣我的訴求已經得到重視,希望就在眼前,只需要期待那正義來臨即可。
但那群躲在幕後的衣冠禽獸豈會放過我,被逮捕的當天就被國家安全委員會派來的人審問,才知道我命中的陪審團成員竟是現任司法部部長的千金,此次參與審判只不過是為了給她的履歷上添上一筆,現在卻落得截肢的下場。
真的是報應,本家可是歷年來都捐重金作為 R 國司法部的政治資金,現任內閣成員有多少人沒有收到好處的。海關署也好,公共安全委員會也好,都是本家的保護傘,司法部直接管轄檢察院,重要性不必多說,本家舉辦的宴會司法部部長也沒少大駕光臨,報應終究是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於是我被司法部部長派來的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特別照顧了一下,她們將我帶到沒有監控的小黑屋里,將我吊在天花板上。可那群審訊官褪去我的衣服,看著我竟身著百合子議員的貞操帶和項圈,一時間竟無從下手,只要一斷開與服務器的連接,就會有工作人員通知百合子帶著記者來探望我。
可即便如此我也在轉移到骷髏群島之前被折磨到奄奄一息。審訊官知道不能在我的身上留下傷痕,於是給我注射了足量的媚藥,讓我好好地在小黑屋里被欲火折磨。鐐銬限制著我的雙手無法觸碰到乳首,貞操帶也阻礙著與花蕊親密接觸。在恍惚中似乎看到姐姐大人在向我招手,是否願意與她一同前往另一個世界。
直到我的重罪裁定成立之後,我才被扔進狹小的船艙押送至骷髏群島等待著最終審判的到來,但事實上我只不過是從一個苦海掉到另一個苦海罷了。骷髏群島是 R 帝國時代留下來的舊式監獄,作為帝國流放犯人的偏遠邊疆,在帝國覆滅之後被共和國的司法部重建成為重刑犯監獄。不同群島關押著不同類型的犯人,但要數莉莉婭島(Liliya Island)最為的惡劣,那是新舊 R 國關押政治犯的地方,而我也跟姐姐大人一樣被送往莉莉婭島監獄羈押。
經過船上不知多少日夜顛簸,我終於下船赤腳走在崎嶇的小路上,被負責押送的獄卒牽著向監獄走去。雖然在這小島上逃跑一點意義都沒有,但我還是在小船靠岸之後,由獄卒親手用麻繩將上半身捆了起來,甚至還不放心地又加銬上了腳鐐。但這嚴重地限制了我的步伐,只能慢慢地走在這沒有盡頭的小路上。我的腳上早已磨出水泡,可獄卒卻仍從那里催促著我,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雖然可以看見聳立在小島中心的警戒塔,卻依舊走了接近四個小時才走到監獄大門。負責押送我的獄卒也於心不忍,便告訴我其實莉莉婭島的傳統就是讓犯人先戴著腳鐐赤腳繞島一周,這種不成文的規定在島內還有不少,托百合子的話讓我多多保重。
來到莉莉婭島監獄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簽字驗明身份,進了監獄大門終於可以解開上半身的緊縛,但依舊換上了一副短小的手銬,連到了腰間鐵鏈上。此時才有點回到現代的感覺。典獄長交給了我早已郵寄來的文件讓我簽字,從今往後我就是 057862 了。然後典獄長便介紹起了莉莉婭島監獄的制度守則,每天早上六點半起床,六點四十五集合出操點名之後是早飯,勞動時間是從八點開始,但是要在七點半就到達預定的工作崗位,中午十一點半午休,下午兩點復工直到六點工作結束是晚餐時間,之後自由活動,晚上九點收監清查人數。
我被要求重復一遍之後便被獄卒帶往醫務室檢查身體,在醫生要求下我脫掉上衣,褪下褲子露出泛著銀光的貞操帶。此時醫生感到非常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便打電話將典獄長叫了過來。作為上議院議員簽名負責的設備,典獄長自然只能同意,便讓醫生跳過這一部分檢查。
接下來則是被拉去戴上永久的鐐銬,在莉莉婭島監獄羈押期間所有犯人都是需要戴著這些鐐銬生活和勞役,我被脫光衣服摁在架子上面看著鐵錘將鉚釘一顆又一顆地釘死在那里,來到這里的犯人通常都是戴著這些鐐銬迎接死亡的。獄卒便是這般給我介紹的,而我也沒有任何拒絕的余地。所以我也不例外,只是在關照下跟姐姐大人相比鏈子要更短和更沉重許多,還需要拖著一個灌鉛的鐵球。
被從架子上放下來的我感受到鐐銬的重量,壓著手腕和腳踝很是難受,接著便是清洗身體。沒有手銬脫去上衣不是什麼問題,但脫掉褲子便是比較麻煩的事情。我不得不慢慢地將褲腿從鐐銬與腳踝的縫隙穿過去再穿回來,這樣終於戴著鐐銬和貞操帶一絲不掛地站在獄卒面前,羞恥讓我用胳膊遮住胸口,另一只手擋著貞操帶,冰冷的肥皂水呲到我的身上,在注視下慢慢地揉搓著身體。
以後的洗澡也不過是廣場上脫光衣服接受獄卒衝洗身體,洗澡的當天會有通知,所有人都被要求赤裸著站在廣場中央,被叫到代號的犯人站成一排,只有我穿著貞操帶而顯得格格不入。獄卒則拿著水管衝洗著我的身體,羞恥什麼早就被生活磨得精光,在這里的生活更多是勞累夾雜著痛苦罷了。
迎接新人的儀式完成之後,我分到了一根布條,是用來拖著腳鐐上的鐵鏈行走用的,要是被獄卒聽到鐵鏈拖地發出的叮當聲,可是要被吊在懲戒室里處罰的。我也有幸嘗到過幾次,不過就是被鈎子鈎住手腕處鐐銬的鏈子,雙腳踮著腳尖踩在冰塊上吊在監獄大廳的天花板上,當著眾人的面鞭笞到融化,然後吊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放下來。這里的犯人不論什麼情況都需要參與勞役,工作很簡單也很繁重,就是負責開墾石料和改造監獄,或者是負責耕種和炊事。
可那鐐銬不是一般的重,我甚至感覺沒有那布條拽著地話,我連走路都很困難,我不敢想象姐姐在這里受了多少苦,這里都是單人牢房,幾乎沒有交流。房間里只有靠著牆壁的一張床和一張小桌子,就連廁所都沒有,所以每天晚上收監之後是不允許讓廁所的,但其實除了勞役之外,牢房就是用來睡覺的地方。在這里的生活就是每天早上需要早起勞役,還要在閒暇當中寫下這份自白書將我的故事告訴百合子。也只有在剛來的那幾天會在夢里見到姐姐大人,可是隨著時間推移,我的夢里再也尋不到姐姐大人的身影了,直到後來連夢都消失不見,只有疲勞夾雜著睡意將我麻痹,在黎明到來之時鍾聲將我從沉睡的逃避當中帶離罷了。
夢里的姐姐大人依舊是沐浴在月華之下,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微光隨著呼吸而耀眼,猶如輕紗般的憂愁籠罩在那玉盤之上,而我卻跪坐在姐姐大人面前聽著那陣陣嘆息,生怕姐姐大人一把拽住我的項圈來懲罰我的所作所為,什麼都做不到的我為什麼要衝動。姐姐大人放下手中的鏈子,此時的我卻渴望著姐姐大人的鞭笞,但只有那匆匆背影離我遠去——這便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依舊被束縛在那露台當中,只是不會有人再為了解開那束縛住我的情意罷了。
就算是我被流放到如此偏遠的監獄里面,絨布球物流托運公司依舊會按時乘坐專機來維護我的貞操帶,但是需要在獄卒的監視下完成。不過這里的獄卒卻是例外,在用刑罰關照我的同時也不忘記玩弄我的身體,將我固定在廣場的架子上面,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褪下貞操帶,被人用水槍衝洗著下體,獄卒會趁機挑逗我的花蕊,撩撥我的欲望,然後又眼看著那些封印著我的硅膠棒又被塞了回去,把我玩弄在她的鼓掌當中。
雖然百合子的貞操帶和項圈像是護身符一般在城區使用,但是在這偏僻的小島上就已經沒有辦法再保佑我的平安了。現在說起來這真的好笑,竟然需要百合子的貞操帶來庇佑我,百合子沒有將貞操帶語音控制的工程模式告訴我,在回去之後禁用了工程代碼,這樣我在這偏遠的小島忍受欲火的煎熬。
作為唯一一個在羈押期間佩戴貞操帶的犯人,這里的囚犯和獄卒都很好奇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構造,可我也只能說這是法院刑罰的一部分,自己的欲望都會被牢牢地鎖在這貞操帶當中,近在咫尺的快感卻永遠無法達到高潮。雖然莉莉婭島嚴禁犯人之間的挑逗,但是還有不少像我一樣被欲火折磨的人想著該如何挑逗那新人,好讓她們為自己服務。但礙於我的櫻絨組身份,大多數囚犯都不敢跟黑幫成員起衝突。
終於在我羈押二百四十四天的時候,關於我的輕罪審判書送達莉莉婭島監獄辦公室,意料當中的鞭刑和有期徒刑,可我依舊不知道重罪審判什麼時候開庭,大概是跟姐姐大人一樣在安克利亞港舉辦公審表演吧。可令我沒有想到的卻是百合子坐著直升機也來到莉莉婭島探望我,於是我將自己的手稿交給百合子,希望她能將它帶給姐姐大人。可不知為什麼百合子一直閉口不談姐姐大人的事情,只是從那里安撫我正義會到來的,就算是拼上自己的前程,也會完成自己曾許諾的事情。
“我就算是賭上一切也要將公平和正義還給這個世界,”百合子隔著探視的玻璃通過電話這樣對我說的,“至少要還水月小姐的清白。”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我卻依舊在百合子小姐的語氣當中聽到些許悲傷與無力。
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百合子那里去了,到此時我才發覺自己隔著玻璃對面坐著的是一位小著自己好幾歲的妹妹,也是她只身一人的背影看起來是多麼瘦小,為我的案子選擇與整個 R 國斗爭,只有她有能力與幕後的黑手抗爭,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只有在台下祈禱,祈禱著百合子小姐能突破萬難,能給我和 R 國帶來正義與希望。
可羈押在莉莉婭島監獄的日子是那麼煎熬,期待著百合子凱旋,我的犧牲也算是有意義。但現實卻是我沒能等到姐姐大人親手拆掉我的鐐銬迎接自由,迎來的卻是百合子的噩耗,作為上議院議員的百合子竟受到國家杜馬的集體彈劾而下課,同時又受到軟禁至今下落不明,姐姐大人的案子由上議院親自審定之後依舊維持了死刑的裁決,水月真澄小姐其實已經……
在那一瞬間仿佛我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眼神呆滯地看著玻璃後面的助手從那里講著什麼其實這份裁定早在百合子上次來之前就已經核准了,百合子用盡所有辦法都沒能將死刑改判,其背後的操控者的身份似乎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龐大,出乎意料地是上議院一致同意實行司法權對水月小姐進行特殊審理,除了百合子。國家杜馬議員的反攻也在這時趁虛而入,百合子不得不接受彈劾辭去一切上議院職務,但得罪了寡頭還想抽身,百合子消失在絨布球通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中,翌日便是孤零零的辭職報告出現在百合子的辦公桌上,再也沒有人見過她公開露面。
我不敢相信百合子竟然失敗了,作為 R 國金字塔頂端的百合子竟然會失敗地如此之快,百合子所承諾的交易及正義和希望隨著百合子大勢已去而灰飛煙滅,可我早已流干了眼淚,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絕望,是用淚水還是哭喊,只是呆呆地看著百合子的助手的身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我將自己所有的話語都放到我的自白書里面,真的需要我多言嗎,死亡和明天哪個先到來我都不知道,面對死刑的判決的時候也麻木了,死亡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是與姐姐大人重逢罷了。
夢里的我又回到了家鄉,遙遠的邊陲小鎮,一切都是那麼平靜而又安寧,而我卻赤身裸體戴著滿身的鐐銬和貞操帶,拖著沉重的鐵球走在那熟悉的街道上。我感到十分羞恥,仿佛自己是舊時代的魔女,沉重的鐐銬是封印我的魔法,貞操帶是為了淨化我那淫蕩的內心。村子前方就是屬於那魔女的十字架,等待著我的便是那審判的火焰。只是我感到困惑,為什麼記憶當中會有一個熟悉而又模糊的存在,就像是姐姐大人般的身影出現在故鄉的街道上面。我試圖放慢腳步去看清楚那就是是誰,可迎來的只有鞭笞罷了
不出意外,百合子在辭去絨布球通用職務之後,我的貞操帶的控制權也被完全轉移到莉莉婭島的監獄管理處了,再也沒有絨布球通用的工程師過來傳遞消息,只剩下來自司法部對我的關照罷了。絨布球通用的貞操帶竟然真的作為莉莉婭島的新式刑具被政府采納。竟從那之後越來越多的犯人跟我一樣被典獄長下令強制佩戴貞操帶來懲罰,並從絨布球通用引來還在試運行的積分系統。為了讓自己從那持續不斷的微弱快感得到滿足,犯人不得不按照系統的指引去做任務來賺取積分,還要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防止被系統檢測到。被牢牢拘束住手腳,吊在架子的我在忍受貞操帶下不間斷的刺激,卻又無法達到高潮的我在恍惚中發現這個世界的本質就是奴役和被奴役的循環罷了,不會奴役她人終將被她人所奴役。
終於記起遺忘的故鄉往事,小鎮上有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大姊姊在參軍之後就被分配到首都帕德林服役,剛開始還能見到那位大姊姊穿著一身筆挺的潔白軍裝回鄉探親,可幾年之後回來的只剩下那身潔白無瑕的軍裝上零星的勛章,她的戰友們只是來傳遞大姊姊去參加一場曠日持久的行動,可此次行動九死一生,沒有人能保證她的安全。時間匆匆而過,大姊姊終究是沒能回到家鄉,而 R 首都再也沒有她存在的痕跡,只留下浪花濤濤之聲和那勛章上泛著金光閃閃的船錨。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是我將百合子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正是我的魯莽和衝動害死了姐姐大人,百合子是唯一一個對我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不論是在絨布球通用公司的時候還是在我被捕之後,可我卻辜負了她的一番好意,這都是我的罪過,我對不起百合子小姐,對不起任何對我好的人。公審暨行刑大會已經被批准,是我開始向莉莉婭島監獄告別的時候了,沒有任何留念,只是我能帶走的只有滿身鐐銬和那貞操帶,被獄卒牽著走向了那通往審判與救贖的小船。
沾滿鹽水的鞭子在空中咆哮著呼呼作響,打在身上的疼痛在一瞬間將我從疲憊當中激醒,甩出的鹽水飛到我的口中,幾鞭子下來空氣中彌漫著咸鏽味和我的哀嚎。可我的腦海里面依舊是曾經的姐姐大人,也是被吊在架子上面忍受不間斷的鞭笞,直到那滿是鹽水的木桶只剩下一捧泛著耀眼日光的殷紅,即使我和姐姐大人沒有力氣發出叫喊,也要在嘴里塞進布條防止咬舌自盡,即使最後都要被送上絞刑架,即使死亡是每個人的終點,R 國也不會讓犯人有逃脫懲罰的機會,可肉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內心的痛楚,我虧欠的人太多了,犯下的錯也太多了,多到這個世界需要把姐姐大人從我身旁帶走來懲罰我,讓寵物看著它的主人忍受痛苦而又無能為力,都說寵物犯下的錯誤需要主人來承擔,可我只想與主人同甘共苦而已。又記起臨別前姐姐大人一如既往地親吻和擁抱,才發覺一切都只不過是姐姐大人作為主人能為自己的寵物做的全部了。
當那法槌敲定死刑執行的時候,反而是一直來最輕松的時刻,終於可以解脫了,不用再在這個世界上忍受痛苦,可以去另一個世界與姐姐大人再見面,所以當我的頭上被套上麻袋之後,我只是忍著淚水笑著回憶著與姐姐大人最後的時光,仿佛自己依舊是被姐姐大人綁起來牽著走上樓梯,身上雖然疼痛卻隨著記憶變得無比溫馨。姐姐大人輕聲呼喚著我,伸過來的項圈刻著我的名字,問我這個迷路的寵物在沒有主人的日子里過的怎麼樣。可我只是默默地鑽進姐姐大人的懷里,拼了命地去感受到姐姐大人的溫暖。姐姐大人手里的項圈在一點一點地收緊,可我依舊認為成為姐姐大人的寵物真的是我人生當中最幸福的事情,淚水卻再也忍不住決堤,在姐姐大人那無比溫暖的安慰和擁抱中期待著被姐姐大人吊起來,被姐姐大人抱著一同奔向了只屬於我和她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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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