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fuku】申鶴師姐
有道是:避世俗惱網難墜,持節外枝樹易生;它日水暖摶萬里,不叫仙道復作人。
傳說魔神戰爭之前,天地一體,渾渾噩噩,有神力分凡氣,清者上浮是為天,濁者下沉是為地。天者,裊裊茫茫,不堪所立,無以養物;地者,有土千里,厚德載物,便有所在。魔神得天地之造化,並立於世,攝食天地萬物,包藏五方神力,終不得和解,這魔神戰爭,一打便是千百余年。
且說璃月,乃摩拉克斯轄地,地廣人稀,皆有所得。時有仙獸,夜叉,仙人等眾,感岩王帝君之德行,以契約自縛,又及身乃清修高士,於是歸順,千百年來,雖有若陀龍王等蘚芥小人甘受食岩之罰,然帝君所指無往不勝,璃月軍民俱得安居樂業之法也。
岩王帝君之偉業,非一時之所能盡,然璃月群仙,參差而立;風流軼事,眾口相傳,今日得出此口,秘聞眾聽,不為外人所道,亦難堪啟齒是也。且說那璃月絕雲之間,石林聳立,高攀入雲,遠觀似千岩軍陣穆穆森森,近入如機關迷城渺渺茫茫,與世隔絕之地,清修蓄精之所,多有仙獸蹤跡,處處大能洞天。那慶雲頂上,便有一絕世之仙,自名“留雲借風真君”,門下有三位從者,奉伊為師。你問哪三人?乃是親傳大徒,名申鶴,次徒半仙,名甘雨;這第三位,便是自蒙德來的那旅行者。這旅者生性極屑,平生無所好,只色色一事,奉為信條,申鶴不知他虛情假意,聞得璃月已有數女遭其毒手而不自知,其中更是不乏七星之大位,乃疑這旅者修行仙法是假,行不軌之事是真。卻說如此,那旅者也有大能,動心忍性數月之久,其不知從真君之仙法,竟得與這二位師姐不相上下之境,只是韜晦藏拙,不肯顯露;又有輕佻逗趣言語為樂,兩師姐俱仙家弟子,少出洞天,聞之欣然,不知其詳,只做那旅者天資不足之時,知難而退,便可靜心修養,重歸正道。
話休煩絮,只是那一年三月,春桃花開,洞天蒸暖,鳥語花香,留雲借風真君要出遠門,臨行前囑咐三人好生修行,不可怠慢,又獨叫旅者,秘傳一二,遂展翅而去。
於是洞天之內,余留三人。申鶴皆遵真君法旨,潛心苦修,以冰之神眼,支配仙術,然每每嘗試突破,抱元守一,須靜心屏息之時,不由心火從丹田燃起,不得提升,心實紛亂,問已有所得之甘雨,不敢聞言,只有退避而已。且說這一日,申鶴再次突破失敗,心慌氣躁之時,旅者叩門,既是同門,申鶴斟茶相待,憶練功得失,憂從中來。
那旅者聞之,問道:“師姐何事憂愁?”申鶴道:“不勞師弟,是我這里本家的事。”旅者道:“你我同門,沾襟接帶,道何本家外家的;又見師姐近日分外憂愁,師弟記掛在心,如何不肯相問?”申鶴悵然道:“便是同門如何,汝是何等樣人,我豈不知?”旅者道:“師姐說的哪里話!既疑我生有異心,便請了甘雨師姐,叫師傅回來,把我逐出這洞天去了便是,免得這異心作亂,也落得我獨自清淨,叫師姐也安心些!”申鶴聞之,想這旅者確是乖巧了幾日,如今應是聽聞自個兒心中煩悶,特來探望,話不投機,就叫他聽了這沒禮的字兒去,實是不該。便道:“這近日來,功無長進,心有火生,師姐給賠個不是,不要記掛。”那旅者嘆道:“這邊是了,本是一家弟子,何說那兩家話來?師姐有何難處,師弟願效親命。”申鶴道:“只怕是那竹籃攬月,空空如也。”旅者道:“師姐權且說來。”
申鶴道:“近日仙法小有進展,只是每到妙處,丹田處便有無名火起,燃盡真氣,再不得分寸積蓄,常在掛懷,又師傅不在身邊;我即為師姐,修煉成疾,恐師妹師弟聞之莞爾,貽笑此間,丟了師傅與這師姐的臉面,故而相瞞。”那旅者搖搖頭道:“我還以為是何等樣事,容師弟三思。”這申鶴看旅者在閨房之內左轉三圈,右轉三圈,叫聲“咄!”,聽得他娓娓道來。
旅者道:“我觀師姐身上有紅繩相纏,定是師傅作法,解了那所謂‘孤煞’的命數,若是功力進步,必得復纏更多,以制凶煞之氣,對否?”申鶴點頭稱是,旅者繼續道:“想師姐此番進展,非同小可,紅繩制了煞氣,卻也抑了真氣,使得七竅任督真氣淤堵,丹田感知,便有無名火起,燃盡淤堵,卻未解開束縛,體量無有提升,於是每每有此狀況。”旅者取過一口茶杯,倒進茶水,道:“若此為師姐之身,紅繩即為這杯壁,盛滿之後,水將溢出,必不能為也。於是無名火起,蒸干茶水,以保這肉體無恙。”
申鶴思索之下,深以為然,不由對旅者大為改觀,遂問:“師弟所言,有理有據,此等悟性,吾雖為師姐卻不及萬一,受教了。”旅者忙擺手道:“師姐莫說這話,一家弟子,談何受教。”二人互相客套一番,申鶴又問:“師弟,便知我病症,可有苦口良藥,叫師姐度此難關呢?”旅者道:“說也好辦,說也難辦。”申鶴道:“如何好辦,如何難辦?”
旅者道:“說也好辦,取下紅繩,使氣脈暢通,真氣流轉;待師姐靜心通神,傾心修法,突破瓶頸之時,重新系上,以保無虞;說不好辦,這紅繩乃師傅所縛,若是取下,不知會有何等樣。師弟不才,與兩位師姐所學仙法大相徑庭,有師傅所教神繩縛法,習有皮毛。師姐且看。”
那旅者話畢,四下搜尋,翻起衣袍下擺,拽起一條线頭扯下,約有食指長短,旅者又取出一朵清心,二指掐訣,拂手凌空,那細线在真氣中翻騰旋轉,繞成一個牢籠模樣,圍住清心懸在旅者手中。旅者道:“師姐且試。”申鶴道:“如何試之?”旅者道:“以師姐之符籙擊之可也。”申鶴半信半疑,伸手在空中虛凝一道符籙,暗出真氣,道:“我這符籙無情,師弟你可接好了!”言未已,那符籙中寒氣盡出,只見一杆冰槍模樣寒氣直指那細线牢籠而去,本應直擊那軟线當中的清心,卻鬼使神差被那线磕住了槍尖,難進分毫。
原來是申鶴有意要試這縛法奧妙,這符籙平平無奇,只是真氣已有申鶴大半功力與其中,所以凌厲,料是精岩石珀,也不能擋。此時見這縛法奧義,申鶴方知這旅者也有用心之處,暗自嘆服,卻又暗中加力,見旅者神態驚疑,輸送真氣維持縛法模樣,申鶴竟未察覺心中已有暖意。
“師姐!莫,莫要刁難!”那旅者難忍出聲,只是真氣覆水難收,一時不易收回,這只清心被瞬間擊落花瓣,細线也碎作齏粉。“師弟!”申鶴怎料自己暗中刁難,卻真傷了旅者,試探之情與憂愁結慮一時皆無,趕忙卸了力去扶那旅者。聽得旅者跌坐於地,道:“師姐好狠心!縛法初試,怎生受得師姐如此功力?若殺師弟,就此請誅!”那師姐自知理虧,連忙來扶,唱了個喏道:“師弟何出此言,我已盡信了你。”那旅者怏怏道:“若非有與師傅習得一二護身之術,已被師姐害殺了也!”申鶴道:“師弟且聽我一言:人道異鄉旅者心術不正,師傅遭了蒙蔽,一時失察,叫他進了洞天來習仙法靜心,所謂人言可畏,不敢相忘,日夜提防,未見師弟有半分僭越無禮,心實疑之。今日得見,乃知皆為虛言也,師姐一時不察,叫師弟受了委屈,便給師弟你賠個不是,這往來之事,都在師姐身上,你意如何?”那旅者道:“師姐乃是仙家弟子,怎被凡人風言風語亂了心神?師弟錯長春秋,入了璃月,為尋骨肉得了些虛名,倒也是了。如今在此修行,自無何非分之想。想那特瓦林,這若陀龍王,也未能傷分毫,只是在這小小洞天,叫師姐給添了心傷。罷!罷!罷!想是命中劫數,自當動心忍性,待師傅回來,便出了這洞天,往那雷國稻妻去,不再回來,免教璃月各方再生疑心,諒師弟先行告退!”說罷,不等申鶴答應,那旅者扶著冰槍創處踉蹌出門,申鶴目視之中自回房間,掩門歇下。
是夜,旅者獨坐房中,聞得敲門聲,啟之,乃申鶴也,聞言曰:“白日里,是師姐言有所失,望師弟切莫掛懷。若肯聽我言,容入內相敘,可否?”那旅者怏怏,不做言語,只是回身去了桌旁,念動真決,添下兩盞溫茶,自取了一杯,這申鶴心領神會,趨步掩門進來,也取了一杯茶水自飲。那旅者道:“想我與師姐同門一場,不過幾句風言亂語,如何能失了這情分。這茶靜心凝神,請師姐靜品片刻,即可做好准備。”申鶴嘗之,果時輕策香茗,即點頭稱是。
未幾,申鶴便覺周身氣轉凝滯,骨酥筋麻,見杯中茶水見底,直叫苦也。喚得那旅者上前,道:“好師弟,你這茶水是何處所得,如今我這已是半分無力,不能再飲了。”那旅者道:“師姐是也,這便是我苦尋好茶,令師姐如此。”這申鶴道:“師弟獨叫我來此,意欲何為?”那旅者一把抱住申鶴嬌軀,道:“只望師姐成全自己,也成全師弟則個!”那申鶴掙扎不得,脫口而出便是:“即是成全,如何能在這洞天之中行之!叫師傅知了我倆私情,怎生是好!”那旅者聞之,欣喜若狂:“如此說話,師姐言下,是肯屈身小可耶?”那申鶴在旅者懷中,羞不可當:“我自傾心與你,何須使這等跘子來誆我,叫我上當,乃是我願著你道!料是這性子,招惹女子甚多,我非凡女,卻也知寸分世故,你若掛我在心,便也知足常樂。”那旅者嗔道:“休言知足!你是生生世世要做我一人的師姐,離不得的!”二人遂寬衣解帶,共赴床榻,皆未嘗人事,羞不可當,有那旅者作陪,始是作俑,摸索之間,盡皆歡愉,正是:
交頸始雙鶴戲水,並頭刻碧人共枕;呻吟處乳波臀浪,喘息凼汗蒸渴乏;這手無處擺,那腿哪里放?羅衫飄落,師姐到底妙女;道服安放,情郎原來雄壯。得見玉體,千回百轉,紅繩解,再無半分煞意;撫得陽身,虬實堅勁,力且放,更添滿腹真情。枕邊清雲遙勝雪,面上泰山柱擎天。誓海盟山,撥弄千番柔情;羞雲怯雨,嬌揉萬念妖嬈。枉顧同門之誼,不念真君之恩;這一個口中呼號,那一個百般接承。史萊姆,呼之欲出,乳香蕩漾;楊柳枝,婀娜多姿,可堪承歡。小小洞天,翻做奇淫仙府;習術陋室,今作快樂洞房。個中滋味,不便明說。
今日仙聞,便至此為止,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