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伯爵,出擊!”
從蒙德城外的一座小山丘上,突然傳出了少女堅定有力的聲音,再伴隨著一聲轟鳴的巨響和火花的飛濺,那三四個戴著面具的丘丘人便被一下炸飛,隨即被草地上的大火所燒為了灰燼。
眼見此景,那名一身火紅的少女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先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後把弓箭收起掛在了肩上。那洋溢著青春的面孔和矯健有力的身體可不是這個年紀的少女所能輕易擁有的,再加上那一頭兔耳發飾下的咖啡色的柔順長發,標志性的皮衣、輕盈貼身的小皮褲和紅白長靴,勾勒著少女輕盈的身體线條,令她即便是在復雜的森林環境里也依舊動如脫兔,也無愧享有蒙德城的“偵察騎士”這一美稱了。
“天氣真是不錯啊。”
抬頭看了一眼東邊的朝陽,又瞥了一眼下邊散落了一地的戰利品,這位名為安柏的少女最後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一如既往地露出了標志性的自信微笑。也無需多說,她將戰利品打包扛在了肩上,轉身便朝著蒙德城的方向感,此刻的她已經開始盤算起下一餐應該吃什麼之類的事了——或許清泉鎮的特色菜會比獵鹿人的手藝更棒也說不定?
她倒也沒往復雜的方向想,就和平時一樣隨心所欲一些就行了吧。
不過,也許是一時的勝利麻痹了她的神經,也有可能是她平日內的好運在這一刻沒起作用,總之她都沒注意到有一群心懷不軌的人此刻正躲在暗處窺視著自己——那是盜寶團,是游離於提瓦特大陸上的不穩定分子,而且他們所追求的“寶”居然特指年輕靚麗的女孩子,這與一般人的想法完全不同啊……
畢竟就成分而言,他們與綁架集團相差無幾,也難怪安柏這一次會被盯上了。
“嗯?”
於是便在毫無防備之時,她竟一腳踩入了盜寶團精心設計的陷阱中,先是身體失去重心跌倒在地,隨後又便被從天而降的大網整個罩住,網眼頓時收緊,直截了當地朝著少女的身體壓迫,弄得安柏好半天幾乎喘不上氣來。
大概是被襲擊得過於突然了,少女一時都沒能反應過來,回過神來時便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網中了,急得她鉚足了勁奮力掙扎,然而被鉗制在網內的身體卻根本沒有發力的余地,再怎麼努力也只是感到壓迫的力道越來越緊,再怎麼掙扎也沒法將撲來的網絲推開哪怕一寸,只能絕望地看著這張巨網以無法反抗的龐大力道直將自己的臉頰勒出痕跡。
在這一瞬間,她甚至都有了一種自己早已不是西風騎士團偵察騎士的錯覺,因為這份無力感實在是過於讓人沮喪了,她一度覺得自己在這股不可抗力之前,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可憐小女孩罷了。
“這到底是——”
即便是此刻深陷泥淖之中,安柏也仍舊不死心,她知道自己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沒用——火元素神之眼,那是七神中的火之神的饋贈,得以令自己能夠自由驅使火之元素。她確信自己可以以此脫困,她所最引以為傲的元素力曾多次拯救她於水火之中,相信這一次一定也——
“唔?”
然而,正當她打算這麼發動火元素的力量時,突然便只感到眼前一黑,一只大手帶著一塊濕布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頓時便有一股刺鼻的怪味只往鼻子里鑽……這是麻藥?意識到著這一點的安柏大驚失色,死命地扭著頭張牙舞爪地想要掙脫對方的麻醉,然而網的韌性實在是驚人,再加上對方的力氣也不小,這一來二去地便直接將她逃脫的可能性摁死在了搖籃中。
沒過多久,安柏便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身體無力地躺到了下來,意識也隨之沉沉睡去。閉上了雙眼,少女的臉上呈現出一派恬靜的景色,眼見此狀的盜寶團眾人都是喜上眉梢,樂呵呵地便拖著困住少女的大網朝著自家的據點趕去。
太輕了,又非常柔軟,所謂的溫香軟玉也莫過於此。他們想必是覺得,即便是西風騎士團威名遠揚的偵察騎士,本質上也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柔弱小姑娘罷了,也像他們之前遇到的其他“獵物”一樣,都是一只手就能抗在肩上帶走的貨色。
誰也不知道安柏之後到底會被怎樣對待,但……似乎正有人暗中注視著這一切。
“安柏小姐,偵察騎士……她遇到麻煩了,我必須得把這件事告訴琴團長才行,但——”
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卻見一個盤著銀發的小腦袋探了出來,隨之一同出現的是一柄寬厚的雙手劍,以及背負了厚重護甲與女仆服的嬌小身軀。
這位身穿女仆裝的小小騎士少女名字是諾艾爾,她那總是帶笑的臉常給人帶以春風般的溫和,那樂於助人的作風也總是為人稱道,再加上本身也是一位吸睛的美人,在蒙德城內受到大家的歡迎自然也不是件奇事了。
盡管如此,少女是被西風騎士團的各位稱作“未授勛之花”的騎士,即正在見習中,尚不能肩負起守護蒙德的重任。即便如此,少女也像蒙德城內其他年輕的女孩子一樣,一並對加入西風騎士團這件事心懷向往,所以也會經常扛著大劍出城歷練,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偶然目睹到安柏被盜寶團所抓走的全過程。
她現在有些猶豫,銀牙輕咬著上唇,目光則是炯炯地盯著盜寶團眾人遠去的方向,始終沒有退卻的意思。
毫無疑問,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直接回去報告琴團長無疑是最安全的方法,但這樣的話恐怕會錯過最佳的救援時機,要是真的等集齊了人手才去救安柏的話,能不能找到暫且不論,就算能找到她也多半凶多吉少了吧。
“所以,我必須得上。”
很快便思考完畢,她也顧不得莽撞不莽撞了,現在還是救人要緊。於是便義無反顧地昂起頭來,諾艾爾提著劍偷偷跟到了盜寶團眾人的身後,只為了救下西風騎士團的友人。
少女的眼中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應該,會沒事的吧。”她心想著。
……
“安柏已經失蹤了一整天了。”
清晨,西風騎士團的團長辦公室內,那位梳著馬尾、身材高挑的金發少女,一如既往地抱著手背靠著牆壁,一臉嚴肅地衝著凱亞講述著目前她所知道的情報,後者也是臉色凝重,一邊點頭一邊提著筆在紙上記錄。
在歷代的西風騎士團里,琴大概是其中最年輕的那一類團長了——雖然目前僅僅只是代理,但西風騎士團的大家都信服她的指揮。
不僅如此,她出落有著一代領袖的氣質,而且身為年輕的少女,面相上英氣逼人的同時又有著窈窕勻稱的身材,再加上那風神所賦予的元素力的加持,作為蒙德城的守護著,琴也當之無愧。
“平日里就算貪玩也不至於這麼久不回來,而且這一去甚至都傳不回半點音訊,顯然是不合理的,她多半是遭遇了不測,很可能是在外出的時候被人偷襲了。”凱亞猜測道。
琴點了點頭,回道:“安柏的身手你我都清楚得很,若非遭人暗算,恐怕沒人能拿得住她吧。”
“深淵教團,愚人眾,盜寶團……無論是誰,他們這一次都得後悔將主意打在了我們西風騎士團上了。”他若有所思,神情嚴肅,“琴團長,此事非同小可,看來我們得集中起全蒙德的勢力好好調查才行了。”
“嗯,這當然沒問題。”琴點了點頭,“也帶上熒吧,她也是我們西風騎士團的人,而且安柏也是她的伙伴,這件事也不應該瞞著她。”
“我會的。”一說到熒,凱亞緊繃著的臉頓時松懈了不少,嘴角也難得地掛上了一絲笑意,“有那位旅行者出馬,我也算是能松一口氣了啊。”
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後,凱亞便告退去召集人手了,琴這才松了口氣,推開了辦公椅子坐下,稍稍松了一個懶腰,卻也僅此而已了。一想起如今還生死不知的安柏,她的眉頭便擰得更緊了,也不敢松懈,匆匆從一旁抄起一份文件便開始了新一輪的辦公。
平心而論,她的工作強度確實很大,身為團長的她每天都日理萬機,早在安柏出事之前,她就已經在辦公桌前不眠不休地勞作很久了。尤其是最近深淵教團那邊又有了新的動靜,外交方面又有很大的壓力,她忙得幾乎抽不開身,自然也談不上休息什麼的。
看樣子在事情徹底平靜下來之前,她多半是停不下來了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窗外的陽光也漸漸熱烈了起來,映著蒲公英色的清朗日色相比於往日似乎怡人了不少。工作者工作者,琴也很快全身心進入了狀態,結果或許是因為工作得太專注的緣故,她渾然沒有發覺,本只有她一個人的團長辦公室內,不知不覺間多了點新的東西。
“嗯?”
琴到底還是敏銳的,她只覺得自己似乎聽到了書架被翻動的聲音,緊接著又有一陣古怪的風從窗外吹了進來,直接把屋內的文件卷得一團糟。
察覺到了不妙,少女猛地抬起頭來——
“誰?”
她絲毫不帶猶豫,干脆利落地抽出懸在腰間的西風劍,迅速站起身來,警惕地環顧著四周,顯然是在搜尋著那位闖入屋內的不速之客。然而她卻並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不僅如此,她也根本沒有看到實質性的敵人存在,而在這一番緊張到壓抑的氣氛中,突然有一只無形的手攀上了她的胸脯。
“唔……”
少女的雙眼一下子瞪得老大,臉頰也隨之泛上了紅暈。
琴不知道、也不清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與妹妹一樣,她自小到大身體從未有被他人撫弄的經歷,再加上平日內穿著的制服也較少裸露肌膚的緣故,以至於此刻胸部被觸碰的感覺竟是如此怪異,又是如此的……撩人心弦,仿佛直接穿過了衣服的阻礙,輕飄飄就握住了那兩只豐盈的尤物。
“怎麼會……”她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對方是怎麼做到的?此刻的琴不知道也不願去想,但對方到底還是動起手來了,看不見的手指在豐滿的胸脯表面爬搔著,所帶來的刺激直穿過了皮膚肌理,變成了字面意義上的“深入人心”,撩得琴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臉上的潮紅色也越來越深了。
然而就如今來看,對方的野心似乎不止於此。
於是,少女很快便感到腋下一癢,輕盈的癢感在頭腦中如閃電一般“嗖”地劃過一陣,她頓時渾身一顫,慌忙將腋下夾緊,然而這莫名其妙的癢感卻依舊如決堤的潮水一般止之不住,腋下明明沒有異物感卻自顧自地發癢,這好似鬧了鬼一般的怪事足以令人驚恐交加了。
癢?為什麼會……
這還是一個她很少接觸到的概念,畢竟印象里自己的童年不是在練習劍術就是在學習騎士禮儀,偶爾與自己的妹妹一起玩樂時也很少有過撓癢——啊,好像是有那麼幾次,自己被芭芭拉壓在身下撓著腋窩和腰肢,曾一度因此笑得死去活來……嗯,雖然只是淺嘗輒止的嬉戲,但不可否認的是自己的確是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怕癢啊。
這個闖進來的家伙,該不會是想——
“嗚……住手!無禮的家伙,你竟敢……”
身為西風騎士團的團長,哪怕是謙虛一點,她也自認為自己算是個身經百戰的人。然而,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琴卻偏偏在自家辦公室里吃了虧,且不說被挑逗得潮水澎湃滿目通紅,光是被看不見的對手胡亂地摸著身體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她羞憤不已了。
“可惡……嗚……”
琴畢竟還是那個琴,她並不想就這樣受對方擺布,然而想要反擊,劍卻不知道該往哪里刺,舉劍朝著周身揮舞卻只斬到了空氣,少女磨礪十多年的精湛劍術竟在此時毫無用武之地,這又何嘗不令人沮喪?結果又是在纖腰上閃電般地一劃,琴在“呀”了一聲的同時條件反射地扭動著腰肢,卻被襲擊的人抓著腰後直在柔軟的肌膚表面磨蹭指甲,身體動不了也躲不開,一瞬間苟延殘喘的意識幾近被蔓延上身的癢所衝垮,與此同時嘴角也情不自禁地朝外咧開……
“嘻……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哈哈哈哈什麼啊哈哈哈哈……住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情緒接近崩潰的琴最終還是笑了出來,她大笑著捂著自己的胸,死死地夾緊腋下,又倉皇在自己的小腹周圍摸索著,儼然是想抓到些什麼,但卻只是在白費功夫罷了。面對著對方變本加厲的折磨,琴就連維持住身體的平衡這種簡單的事也變得尤為吃力,結果自然也不出意外地跪倒在了地上,此刻的她竟像一個柔弱的小女孩一樣,蜷縮著身體抱著胸渾身發抖,而本應被握在手中的西風早已被甩得老遠了。
“哈哈哈哈哈不要這樣啊哈哈哈哈哈哈……住、住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卑鄙……哈哈哈哈哈哈卑鄙哈哈哈哈……”
少女的笑聲大得幾乎能將辦公室的天花板掀翻,然而也不知為何,在聽到了琴團長放蕩不已的笑聲時,在門口守衛的幾位騎士卻並沒有聞聲進入——是因為要照顧日夜操勞的琴,不想在她工作時貿然給她添麻煩嗎?當然不是了,少女琴多半沒有意識到,此時的蒙德城已然是亂作一團,周圍的騎士都被臨時抽調了出去執行任務,自然也沒人能夠在琴遇到危險時助她一臂之力了。
可憐的琴,孤立無援的她甚至得不到往日里那群靠譜手下的幫助,危難時刻連個能叫過來的人都沒有。
安柏?不知所蹤。
凱亞?剛剛還被自己喊走去執行任務。
麗莎?她……這個點多半在午睡,圖書館的隔音效果這麼好,離這兒也有著一段距離,琴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爬到圖書館的門前而不被撓得昏過去……
想著一時半會兒也沒人看得到自己的窘狀,於是琴便咬了咬牙,索性豁了出去,直接整個人趴在了地上,臉也順勢貼了上去,像只可憐兮兮的小狗一樣,企圖靠地面的冰涼來驅散體內的燥熱——然而卻收效甚微,該有的刺激一點兒不少,反而顯得她更為狼狽了。
一波未平,她感覺到自己的腳底上又有了動靜,頓時心里直呼不妙。果不其然,很快她便感到自己的腳趾被人狠狠扳住,緊接著便是一陣勝過一陣的刺激直接從繃緊的腳底傳了上來,直叫人按捺不住。最關鍵的是她連靴子都沒脫,皮褲和襪子也緊緊地套在腿腳上,那些撓動腳底帶來癢感的手又是從何而來的啊?完全不清楚,只是雙腳情不自禁亂晃亂踢,慘遭蹂躪的腳底更是發熱冒汗,弄得襪子黏糊糊的很是難受。
“嗚……哈哈哈哈哈……嗯啊……”
腳底被玩弄的感覺可沒那麼好受,然而此刻的琴卻只想將雙腳從靴子里解放出來。她一邊笑個不停,一邊匆匆地褪下純白的長靴,終於讓悶在其中的一雙玲瓏的玉足重見了天日,腳趾一瞬間也久違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然而還是好癢!
她實在忍不住了,便將套在腳上的濕漉漉的白襪一把全扯了下來,頓時那對帶著熱汗的晶瑩美足便順理成章地展露在外:白玉般微微隆起的腳背,足弓弧线圓潤、腳掌肉堅實而富有彈性,足心粉嫩且足趾纖長,只是那些小可愛正一個個蜷縮著,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正在試圖躲避如影隨形的癢感,總之都規規矩矩地趴著不敢抬起頭來。
“還是……好……癢……”
琴伸出手指,用指甲在腳掌肉上用力摳挖,她想抓癢,想讓那些折磨著自己的癢感盡快從腳上離開,結果卻反而越抓越癢了,到最後甚至都癢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痛苦地倒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忘我地大笑,頭腦也直接變得一片空白,意識、思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自己慢慢遠去,少女琴卻只能看著,只能目睹著這一切的發生,卻完全無能為力。
“巴巴托斯大人……”
琴的意識已經瀕臨潰散的邊緣了,危急之際,她到底還是想起了一直守護著蒙德的風神,想起了神曾經賦予自己的力量——風元素力。或許純粹的元素力量可以對這位古怪的敵人起到作用。
雖然這麼做會把屋子弄得一團糟,但自己已然是山窮水盡,此刻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試了,成功也好不成功也罷,動手吧——
心念至此,琴便再也無猶豫的心思,直接閉上雙眼驅動起了神之眼內的風元素力,頓時只見屋內蒲公英飛揚,激起的氣浪將屋內的陳設弄得七倒八歪,不少地板上的灰塵也隨著蒲公英在空中舞動了起來。
但她終究還是成功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風元素在被釋放出去的一瞬間便起了作用,所有的癢感都在那一刻消失了,她得救了。
“呼……哈……啊……”
盡管身體不再擅自發癢了,琴卻依然沒能從方才的余韻中緩過神來,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過了許久才勉強恢復了點精神,顫顫巍巍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處的情況後,她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作為蒙德城內強大的風元素神之眼持有者,琴不僅本身有著極強的元素力,對於風元素的掌控也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這大概也是她即便暴走也沒有把整間屋子連根拔起的原因之一。
剛脫下來的襪子早已被汗液所浸透了,想再將就著拿來穿也不怎麼現實,好在琴日常就有在辦公室里打地鋪的習慣,因而就地換上一雙新的也不是什麼難事。稍作了一番休整之後,她這才逐漸回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先是皺了皺眉,隨後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急忙擰開房門衝到了門外——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看守團長辦公室的騎士們已不知所蹤了。
“不好,外面現在——”
很糟,或者說自西風騎士團掌權以來,蒙德城過去的任何一天都沒像今天這麼糟糕過。人們都習慣了和平,習慣了安定的日子,即便是風魔龍肆虐的那一段光陰,也依然有淡然過日子的樂天派——但這一次,蒙德城內卻是真的亂套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不要啊啊哈哈哈哈好癢好癢哈啊哈哈哈哈……”
“什麼東西哈哈哈哈在我的身上哈哈哈哈哈哈癢啊哈哈哈哈……”
街道上陸續傳來了女孩們放蕩不羈的笑聲,帶著些許瘋狂的感覺,她們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站穩身體的力氣,紛紛倒在地上趴著、躺著、側身著,年輕靚麗的身體卻像蠕蟲一樣縮成一團,手也不知道放在哪兒——脖子、胸部、腋下、兩腰、大小腿、腳,甚至是最隱私的蜜穴花徑,也可能在不知不覺之間便被她們自己的手指給塞滿了,一時間少女們仿佛各自化為了發情的野獸,一邊旁若無人般忘我地大笑,一邊還讓雙手在全身上下亂摸……
真是弄得一團糟了,蒙德城的少女本應是象征著自由、美好與純潔的存在,到底是怎樣的變故才會讓她們一個個作淫魔狀,不惜自毀形象也要當著眾人的面行羞恥之事呢?
這還要從五分鍾前,那個突然間便席卷了整個蒙德城的“幽靈”事件開始講起了。
一開始,只是其中一位少女感到了身體的不適,但正當周圍的民眾想帶著她去教會治療時,那些在蒙德街頭閒逛的少女們,卻依次出現了和最開始的那一位相同的症狀——全身上下都在發癢,想抓癢卻只是越抓越癢,癢到大笑出聲,到最後甚至還笑出了眼淚來,痛苦到倒在地上直打滾,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一時間,恐慌的情緒好似瘟疫一般在人群中蔓延了出來,哪怕迄今為止身上出現異常的只有年輕的少女,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於是蒙德的民眾們便對可憐的少女們敬而遠之,不少人甚至慌張地在城內四處逃竄,直到西風騎士團匆忙趕來維持秩序,城中的亂象才稍微有所好轉。
但也沒好多少,他們對受害者根本無能為力,反倒是不少少女騎士中了招,也跟著她們一起倒在地上被癢得滿地打滾。
最後姍姍來遲的凱亞,面對著這一派混亂的光景愣了愣神。
“該不會是幽靈吧,她們是被幽靈附身了?”
他也只能做出這種不靠譜的猜測了。
“哼,無非就是一只勿入迷途的倒霉怨魂罷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城內幽靈這個說法,冒險家協會赫赫有名的斷罪之皇女——菲謝爾,正是其中之一。
“各位莫慌,斷罪之皇女菲謝爾,參上!”
“沒錯,這一次小姐必將得勝而歸。”
一聽這清朗而有些狂傲感的嗓音,以及緊隨其後的性感低音,眾人便知道是那位有名的少女冒險家帶著她的扈從前來助拳了,先前對此一籌莫展的西風騎士們頓時打起了精神,紛紛朝著聲音的源頭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卻見,這位金發雙馬尾的少女挺直了腰板,高傲地抬起了腦袋,先是煞有介事地撩了一把頭發,隨後才慢慢地開始朗誦她那些中二台詞:“吾乃幽夜淨土之主,斷罪之皇女菲謝爾,此身降臨其間,此等泛泛之輩於我而言渺小猶如泥沙,根本不足掛齒!幽夜淨土在上,就讓本皇女以斷罪之名,前來……唔?!”
大概是因為“吟唱”的前搖太長了,可憐的小艾咪甚至都沒來得及拉開弓弦,便被那股突如其來的癢感當場擊潰。一瞬間,絲絲的癢意如附骨之疽一般,在全身上下盡情肆虐開來,她一時有些驚慌失措,想夾緊腋下去忍住這股怪異的感覺,便感覺又有尖銳的東西戳在了腰上,弄得她不得不瘋狂扭動著腰肢,好似正在疾而起舞,突然間腳下又是一涼,怪異的擦動感正在腳掌肉和腳趾間游蕩,逼得她又是狼狽地大笑,又是不停地踢踏跺腳,好似地上布滿了圖釘似的。
少女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哪怕她那敏感嬌弱的足底確實是弱點,那兒也應該覆蓋著絲襪和長靴啊!明明只是在“隔靴撓癢”,卻不知為何直接作用到了腳底,激流般的癢感自腳底直衝腦門,頃刻間頭腦便只剩下了一片空白,菲謝爾頓時腳下一軟,也如同其他的少女般倒在了地上,一邊瘋狂地大笑,一邊使勁地錘著地面,企圖讓自己哪怕只是清醒一點點。
“奧茲……哈哈哈哈哈哈哈……奧茲!快想想……啊哈哈哈哈哈……辦法啊哈哈哈哈哈……咳咳……”她一邊大笑一邊急促地喘氣,漸漸地已經很難說清楚一句整話了。
“小姐,很抱歉,我也沒見過什麼幽靈,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得上忙啊。”
畢竟他也只是只烏鴉扈從,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是第一次,於是奧茲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家的小姐遭受折磨卻束手無策。
遇到麻煩的可不僅僅只是斷罪之皇女而已,且不說先前在街上閒逛的女孩子,不少窩在家里的人也無辜地躺了槍。
就比如,常穿著連體黑絲那位的窮困潦倒的少女占星術士。
“可惡……啊……就這種程度……怎麼可能會……嗚……啊……打倒……偉大的……哈……占星……術士……嗯……咯吱窩……腰……腳底也……嗯……癢……”
不少路過莫娜門前的人在不禁意間驚奇地發現,此刻竟從門縫里流淌出不少澄澈透明的液體,但看上去並不是水,而且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芳香。
誰也不知道門後的風景到底有多麼香艷,光是想象一下就足以令人心馳神往了。
還比如,某個整天在圖書館里睡覺的,摸魚水平堪比巴巴托斯的圖書管理員。
“咕……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奇怪……好癢……哈哈哈哈……不對吧……不合理……啊……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會……唔……”
麗莎也算是蒙德城里經驗老到的大魔導師了,然而縱然是她也依舊在這股未知力量前吃了虧,那具成熟豐腴的玉體儼然是被當成了玩具,無形的手在柔軟的嬌軀上胡摸亂摸,最終還是不得不回之以笑聲,一邊憋不住地笑一邊狼狽地揮舞著手腳,以至於最後屋內的書零散得到處都是。
看來在事件平息之後,我們的圖書管理員小姐得多忙活一段日子了啊。
“芭芭拉,羅莎莉亞,振作一點!”
隨著時間的流逝,受到這場異變影響的少女數量也越發增長了起來。而在蒙德城內大教堂的門口,西風騎士團的榮譽騎士——熒,方才才勉強將兩位友人的身體安置在了安全的地方,冷不丁突然感到腰上被人撓動了一下,緊接著癢感便一石激起千層浪,直接自腰上朝著全身上下快速蕩漾開來。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她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握劍的右手也因此而微微顫抖,她只能咬緊牙關,強忍著不讓笑聲從喉嚨里放出來,她很清楚一件事——一旦放開了這個缺口,事情就會朝無法挽回的方向發展了,換言之她會被癢感吞沒,進而連著意識也會因為這古怪的力量而慢慢變得虛無。
熒是異鄉的旅人,她有著讓尋常冒險者望塵莫及的海量閱歷,倒不如說,這位美麗的金發少女過去曾跨越了種種艱難險阻,失手的經歷可謂屈指可數。倘若今天真的就栽在這樣的小事上,縱然順利度過了事件,日後回想起來時也會羞愧得無地自容吧。
“該死,是看不見的家伙嗎?雖說方才嘗試了一下,風元素力似乎可以減弱它們的力量,但這麼多人都在同一時間倒下,一個一個去救也太慢了,更不用說現在就連我也被盯上了……”
“沒問題吧,熒?”
耳畔傳來了帶著擔憂的話語,說話的正是自己在提瓦特內作為旅伴的友人,“應急食品”派蒙。而對於派蒙的關切,熒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卻問了句:“我當然沒事,不過派蒙,你不會受到幽靈的影響嗎?”
她托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稍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不會,好像一直都不會呢——可能是因為我一直在飛著的緣故吧。”
只能說,這個能力還真是方便啊。
“熒,實在堅持不了就先逃走吧,這多半不是我們能處理好的事情,可能得靠琴團長或者溫迪才能解決事件了。”
熒卻搖了搖頭:“我倒是無所謂,只是——”
她說著話,眼睛卻瞥向了一個方向去,朝著那兒投去了帶著關切的目光——穿過了蒙德城大教堂虛掩大門的縫隙,可以依稀看到一位青發少女的身影。
那是一位穿著制服的少女,就身段而言,她和熒差不多,個頭中規中矩,身材倒是纖瘦得有些單薄。她現在正躺在地板上,修長的兩腿緊張地繃住了肌肉,像是隨時要從地上彈起來似的。
少女有著一頭青綠色的過耳短發,兩邊各垂著一只小小的獸耳。她外貌姣好,面部輪廓整體勾勒出了一道溫柔的曲线,搭配著稍顯靦腆的柔和的五官,更顯得親切可人了許多。少女那大大的琥珀色眼睛里總是閃爍著好奇,或許是為了稍微遮擋一些瞳孔中的神采,她戴了一副鏡片很大的黑框眼鏡,所以才在這份溫存內稍微加了一點呆板的氣質。
砂糖——那便是少女的名字。她是隸屬於西風騎士團的煉金術師,師從於首席煉金術師阿貝多,雖然日常工作時總是冒冒失失經常出錯,但總體上而言還是一名值得被培養的人才。
只是,她也成為了這場鬧劇的受害者。
“不、不要啊……嘻嘻……哈哈……別再撓了啊……哈哈哈哈哈……請、請放過我……放過……哈哈哈哈哈哈……”
大腦在顫抖,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時間仿佛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那些癢感和刺激都發瘋了,弄得這位可憐的少女也不得不跟著一起發瘋,她只能一邊大笑著,一邊衝著根本不存在的空氣敵人求饒。
然而,能不能得到寬恕還是一件事,逐漸孕育出情欲的身體能不能堅毅不倒又是另一回事。總之,現在的砂糖覺得自己的身體熱極了,就算是冰冷的教堂地面也無法讓這顆躁動不已的心平靜下來,她忍不住就開始寬衣解帶,慢慢地把自己脫成只剩下內衣褲的狀態,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就這樣裸露了在外——窄而纖柔的香肩,微微隆起的稍有規模的胸懷,纖細的腰、平坦的腹,筆挺修長的美腿,以及小巧精美如工藝品般,可愛而白嫩的一對玉足……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依舊熱得大氣直喘,但再怎麼說也不能脫光光吧!自己的那幾位朋友還在門外看著呢,她不想讓自己丟人的一面全部給她們看光。只是話雖這麼說,那些游離於全身上下的癢感卻遲遲沒有消退,它們依舊興致勃勃地在少女柔美的身體上大展才華,不時偷襲腋下、不時抓動腰間,偶爾也會在少女的兩腿之間爬動,弄得她面紅耳赤的同時還不忘擠出一兩滴水來,在幾陣小聲又嚶嚀的嬌叫里,企圖將她的身體慢慢改造成最下流無恥的狀態。
那正是砂糖所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啊……不要動……腳心嘿嘿哈哈哈哈……腳趾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好癢啊忍不住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救、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
最終還是盯上了砂糖的雙腳——自黑絲中脫出來的一對白嫩的美足。
它確實擔得起“尤物”這個詞的內容,修長的足趾骨節分明,側面則自腳後跟一路向上勾勒出一條向內凹陷的完美足弓,而無論是腳背還是腳底都好似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光滑水潤,讓人看了後便食指大動,忍不住就要湊上去好好“品嘗”一下了。
這幫不速之客自然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它們有的上手撓,有的干脆直接伸舌頭上去舔,明明腳下什麼都沒有,腳趾縫之間卻偏偏在慢慢變得濕潤,無形的軟物在無垢的腳趾縫里傳來傳去,不時會輕輕摩擦腳趾根與腳掌肉接壤的一塊地方,再向下舔舐腳心,或與手指協同進攻舔著、刮著、撓著,或干脆把半只小腳直接含進嘴里,然後在用舌尖去裹住腳趾們,感受著它們無力的掙扎並肆意地品味,直到將所有的甘甜之物都吞盡為止。
砂糖簡直要瘋了,腳上的各種各樣的癢感一同迸發,那種感覺簡直都找不到一個好的詞可以形容。就算是過去死啃煉金教材的艱苦日子,也遠比她現在的處境要來得輕松,少女嘗試了各種辦法企圖祛除腳下的癢感,她又跑又跳、又叫又鬧,甚至狠狠地用指甲去刮著腳底最敏感的嫩肉,卻依舊只能任憑它們在自己的腳底肆虐,如此灰暗的事實讓她都有些絕望了。
“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
終究還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少女的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她仰面朝天,身子擺成了大字,癢感自四面八方而來將自己吞沒,她卻再也沒有辦法做出點像樣的反抗了,只能傻呵呵地笑著,呆呆地注視著教堂明亮的穹頂,然後眼睛里的光便一寸一寸消退下去,漸漸便大半化作灰暗了。
可憐的砂糖,此時此刻,她那位靠譜的老師仍在龍脊雪山上做著日常的觀測與實驗,自然是無暇顧及到蒙德這邊的情況的,但……
敵人也不知道在哪里,那麼用風元素力可以解決問題嗎?
她小小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個大大的疑問,也許是因為這次的襲擊過於突然,她在猝不及防之下便被按在地上狠狠地撓癢,直到精疲力竭,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從頭到尾都沒用過神之眼的力量。
“我……真沒用呢……”
少女目光呆滯,終究還是自嘲地笑了笑,閉上了雙眼,意識在一陣無奈的感慨中沉沉睡去了。
……
事情的轉機發生在一瞬之間。
蒙德大教堂外,熒尚還在咬著牙死撐著無處不在的對身體的折磨,突然間便感到精神一振,似乎有一股向陽的暖風自東邊吹來,一瞬間便將籠罩在蒙德城內的陰霾驅散殆盡。
“這是……溫迪?”
她略有些驚訝於風神的大手筆,突然想著這個家伙可能還在迪盧克的酒館里喝酒,頓時便一刻也不敢耽擱,一路小跑趕到了那扇熟悉的門,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邊聽屋內傳來了聲音——
“一切都結束了。”
話音剛落,卻見酒館的大門被輕輕扭開,一高一矮兩個人影先後從屋內走了出來,熒定睛一看,發現這兩位都是她的熟人——穿一身黑西服、如晨曦般火紅而熱烈的高挑男子,暗中守護蒙德的英雄,迪盧克;以及穿一身翠綠,表面上為常吟詩作賦的不羈詩人,實際上卻是七神之風神的溫迪。對於蒙德城而言,這兩個人可謂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除了琴團長之外,恐怕也只有他們才有能力在如此糟糕的情況下還能力挽狂瀾吧。
“哎嘿。”
一看到熒,這位小小的吟游詩人調皮地衝她吐了吐舌頭,那一副老不正經的樣子看得熒額頭上青筋直跳,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無他,畢竟溫迪就是這樣的性格,他已經為蒙德帶來了自由之風,自然也不能不講理地苛求他為如今的蒙德再做些什麼了。
“看到你沒事就好,熒。”溫迪笑嘻嘻地對著她眨了眨眼,隨後語氣卻稍稍沉重了些,“雖然很想現在就坐下來敘舊,但吟游詩人目前還有重要的事情亟待解決,就先不逗留了,祝你好運吧。”
言罷,風神本人真如一溜風似的溜走了,只留下了原地的三人在風中凌亂……
“這個家伙啊,真是的。”
她無奈地搖頭,隨後便抬起頭來看向了迪盧克,高冷的盧姥爺倒是依舊很淡然,仿佛先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以。
“看來並非是什麼幽靈,而只是愚人眾的卑劣手段罷了。”他抱著手倚靠在門上,語氣平緩,“我猜測,他們多半是用了什麼方法遠程復制了你們的肉體,然後再通過接觸復制肉體的方式,直接把相應的刺激傳導到了本體的身上,所以你們的身體才會莫名其妙地發癢。”
派蒙好奇地問道:“迪盧克老爺,這事真的是愚人眾干的嗎?”
“當然,而且出手的還不是一般人。”迪盧克篤定地點了點頭,“我和他打過不少交道——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博士’。如你們所見,這一次蒙德城里的異況多半與他的新發明有關,想必你們說的所謂‘幽靈’也是如此吧。”
“好在就目前看來,這玩意兒並不會對你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不然他肯定早就這麼做了;並且既然可以通過風元素力驅散的話,你們也不必對此過於緊張,只不過……”
說到這兒,他有意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考慮到偵察騎士小姑娘的失蹤很可能與愚人眾有關,你們最好還是對此多留心一下吧。”
“你怎麼知道——”
派蒙尚還在驚訝,熒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衝著迪盧克道謝道:“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好好留心的。”
“明白就好,可記得一定要把她找回來啊,這樣的話琴……咳咳,你們的團長才會放下心來,不至於再為那小姑娘的事而整天里長吁短嘆了。”
盯著迪盧克故作鎮定的臉看了一會兒,熒只是莞爾一笑。
看來他們的故事的確不簡單啊。
……
作為提瓦特大陸的不穩定分子,盜寶團可謂是四處扎根,然而他們也從未想到,居然真的會有人偷偷摸摸地尾隨著自己,而且還順利地讓人摸到了其中的某處據點之內。
還差點讓她把剛抓到的俘虜給救走了。
只可惜,來的人是一個愣頭青,是一位穿著騎士制服的、看起來不比孩子要大上多少的年輕的小姑娘,她那雪一般柔順的銀發無疑已經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正是蒙德城尚在見習的騎士小姐,諾艾爾。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一著急就會出錯,出錯了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中。盜寶團的據點往往位於山溝丘壑之中,越復雜的地形也就意味著走起路來越發的舉步維艱,要是在其中偷偷放上一兩個陷阱的話,那可就……
總之,能看到戰利品的數量從一變成二,盜寶團的各位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老三,調教得怎麼樣了?”
據店內,盜寶團正在開內部會議,目前正在討論的是有關新抓到的那兩位俘虜的問題。
“效果很好,小姑娘到最後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被稱為老三的男人嘿嘿一笑,“她一開始還只是笑,到後面就直接哭出聲來了,而到後面我們拿出‘大殺器’在她腳底板上刷的時候,她更是全身都在顫抖,弄得整個架子也跟著抖,我們哥幾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重新穩住了她,現在小姑娘已經累得睡著了。”
“嗯,很好。”老大點了點頭,“把她和之前那個紅色的女孩綁到一起,再打包成商品賣到別的國家的大城市里去,到時候分成的錢咱們再好好分配一下,老大我保證兄弟們人人都有新家可以住,我說到做到。”
眾人聞言後皆是面露喜色,然而他們還未來得及說話,突然間屋子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他們大驚失色,還以為是西風騎士團找上了門,一個個拿起武器正准備迎敵,結果卻只聽一個細膩的女聲悠悠傳入了屋內——
“盜寶團的各位,你們好啊。”
那人在看到內部的景色後,似乎是嗤笑了一下,隨後卻板了板臉,語氣也變得冰冷了許多:“和我做一筆生意吧——當然,這並不是在詢問你們的意見,而是在給你們下命令。”
“要是你們敢拒絕,那麼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一聽這話,盜寶團的各位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看來這提瓦特的世道,又要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