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妄之殤
“嘿嘿……老東西,你的酒量還真是好啊……”
“那是當然,你也不看我是……嗝……誰啊……”
一來一回的聲音從這間小小的酒館里冒了出來,稍帶著些許慵懶的語氣,仿佛光是聽聽就有酒氣在耳邊游蕩。
大概是因為打烊將近了,服務生便懶得再給給屋內的油燈續上火,任憑本就微弱的燈光在狹窄昏暗的屋內苟延殘喘著。燈火殘燭星星點點,以至於酒館內的光线都有些看不見了,一時都看不清楚那坐在酒桌前的那兩人模樣如何——只是從那兩個若有若無的高大背影中,依稀還能辨認出兩個健碩酒鬼的身形。
他們的身上顯然都有一種肉眼可見的糟糕。
此刻,隨意地晃了晃酒杯,個頭稍矮那人嘿嘿一笑,衝著高的那位齜了齜牙:“嘿,老比爾啊老比爾,你還真不愧是當初的王城四大流氓之一,就連酒量都和你的人品一樣流氓。”
被稱為老比爾的中年男人粗眉一擰,嚷嚷道:“去他媽的,又和我提這一茬?他奶奶的,你信不信我今晚就到你家里去,把你女人當家畜一樣亂肏?”
“哎哎,別這樣兄弟,我知道你家女人死得早,但你也不能——”
“我家沒有什麼女人。”比爾滿不在乎地冷笑了一下,“那不過是個賤貨罷了,男人一來就張開腿去迎合的蠢貨婊子,這樣的人死了也是活該……”
應該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吧,總之老比爾的婚後生活並沒有那麼美滿。
當年因為有點小錢再加上年輕任性,他趁著酒勁就把娼館內最年輕的那位小姐結結實實地給辦了,完了後反而被纏上了跑都跑不了。更要命的是,後來那位年輕小姐還出現了疑似有孕的症狀,嚇得他急忙把這位接到了自己的家中,草草結了婚之後,又好生地伺候了大半年……
後來,比爾夫人給他生下來一個女兒,一個有著一頭烏黑秀發的小女孩,被比爾取名為“黛黛”——當然是小名。
黛黛的人生很快過了十年,年幼的她長著一副姣好的面容——明眸皓齒,一對杏眼時而如星星般閃耀,時而如鷹隼般有神,瓊鼻輕巧、幼唇粉嫩,性格上也是乖巧伶俐、活潑可愛,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合比爾的胃口。
要說最重要的原因,他只需要一個兒子能繼承自己的家業,他不想讓注定嫁出去的女兒將自己的家產分走。
畢竟比爾家是從自己開始沒落的,沒日沒夜的花天酒地和浪蕩無度已經掏空了這個家,他可沒錢去供養出一個“公主”來。
更何況,這個所謂“可愛”的女兒剛出生時就顯得非同尋常,不僅不哭也不鬧,而且有著在世人看來是魔女象征的灰瞳。因而附近已經傳出了那種流言了——比爾家的女兒其實已經被魔女奪舍,她一旦長大成人後就會施展魔法將全城的居民統統殺光……
其實都是一些狗屁不通的蠢話罷了,比爾家的名聲本來就臭不可聞,就算加上了這一茬也無傷大雅。但……真不真實倒並不重要,這不過只是一個恰到好處的借口罷了。
一個父親能向親女兒下手的借口。
尤其是在黛黛的母親不久前病故之後,老比爾就表現得更加肆無忌憚了——在人性之惡光的照耀之下,一只毫無底线的臭酒鬼,還真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信就來看看吧。
沉默了一會兒後,比爾再度握住酒杯昂首便痛飲了一口,正醉醺醺的時候,耳畔又傳來了那個男人同樣粗獷的聲音——
“老比爾,我聽說……你好像還有個女兒?”
正巧,剛剛還在想著那個臭丫頭呢,黛黛啊……
“是啊。”比爾猛地將酒杯往桌上一砸,悠悠道,“那個婊子死了後,供奉的工作就交給她來干了——還別說,她雖然年紀挺小,口活兒到還不錯,每晚都把我弄得很舒服。”
那個男人的眼睛頓時瞪大了。
“你瘋了嗎?”他已經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了,但聽上去還是有些顫抖,“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對待一個孩子?她還是你的女兒啊。”
比爾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女兒又如何?她難道不是我的骨肉嗎?哼,女孩兒就得干女孩兒該干的事情,若不是看著她年紀實在太小,連身下幼穴看起來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的份上,我早就把她的第一次給拿走了!”
“嘿,女兒的第一次奉獻給了爸爸,這種事光是聽起來就美妙極了!我真是——”
“哐!”
突然間酒桌上傳來一聲玻璃碰撞桌面的巨響,驚得老比爾頓時酒醒了好幾分。他茫茫然地抬起了頭,卻看見那個男人只是冷哼了一聲,站起身幾步便走到了酒館的門前,猛地把門把手拉開。
刹那間,屋外的寒風如怒濤般倒灌進了屋內,一陣陣在老比爾干癟的臉皮上撕刮,刺得這位疲憊的中年人一時都睜不開雙眼。然而比爾到底還是有脾氣的,他有些惱怒地站起身來,剛想肆意地咆哮上幾聲,冷不丁卻被對方搶先開口了——
“滾出去。”
言簡意賅,每個字中似乎都含著一股凜然的冷意。比爾這才意識到情況的不對,滿腔的怒意一時也熄滅了不少,嘴巴微張、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為……為什麼?查理啊查理,我只不過是——”
“這個酒館只歡迎人,不歡迎禽獸。”
被稱為查理的男人挑了挑眉,不帶任何感情地回應道。
比爾的雙眼瞪得宛若一頭公牛,鼻息不知不覺間變得粗重了許多。
“什麼?我讓女兒侍奉我,我就是禽獸?!”他真就氣急敗壞地嚷出了聲,“他奶奶的,有本事你再說——”
“嗖——”
眼前一花,回過神來時只覺得似乎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右太陽穴上。比爾驚訝地轉過頭去,發覺一柄銀白色的餐刀不知什麼時候插進了自己身後的木板,刀刃離自己的要害近在咫尺——實際上他若是想讓自己死的話,自己恐怕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吧。
他就是故意扔偏的,就是想……警告自己。
再轉回頭去,查理的手中又多了幾柄看上去平平無奇的餐刀,刀柄繞著指尖看似漫不經心地旋轉著,但卻無時無刻不在朝著這個方向瞄准著,從男人冰冷的眼神中似乎能瞥見一縷殺氣。
該死的,我居然忘了這家伙在開酒館前做的都是陰溝里的勾當……
縱然心中無比氣憤,然而卡爾此刻卻依舊一動也不敢動,唯恐查理真就一時衝動給他的腦門來了個對穿。盡管如此,他也不甘心就這樣讓查理在自己的面前趾高氣揚,姑且還是挺直了腰板,表現得稍微硬氣了一些。
“查理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正色道,“你想趕我走人?怕不是在開玩笑,你以為我是那種你想趕就能趕走的人嗎?”
而後者只是冷冷地回應:“禽獸先生,城中法律的空白頁上每年都不會忘記給猥褻幼女的玩意兒留條位置,你該不會想成為明天報紙上的頭條吧?”
這一句話可謂殺傷力巨大,直接把比爾後面想說的所有的話統統給噎住,弄得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不得已只得恨恨地拋下一句狠話:“臭混蛋,你就等著瞧吧。”
言罷,他灰溜溜地走出了前門,像一只喪家之犬一般夾著尾巴就逃了,完事後還能聽到背後很響的“砰”一聲關門,足以見得這一次查理到底生了多大的氣。老比爾其實很不能理解,按理說他們這些同一條道上混過的人,本身就無所謂什麼善惡觀了,既然如此這位老兄弟又為什麼要和自己生氣呢?
就因為自己曾想強暴自己的女兒?就因為自己明明是她的父親,卻滿腦子都想著怎麼霸占她那具小小的身體?拜托,又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這麼干,全城有女兒的家庭本身就沒幾個是干淨的。更何況,那個賤種和她的母親又是那麼相像,無論是侍奉的手法還是擅長的活兒,她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淫婦一樣,小小的年紀就展現出了那麼不要臉的一面……
哈,雖說那是自己下了藥的緣故,但那小丫頭不是還樂在其中嗎?看看她那弓著身子翹起屁股的蠢模樣,估計要是真的來了個男人透她,她也會像那個剛死的賤人一樣叫得比誰都要大聲吧。
哼,可惜還只是一個小丫頭……
都是因為這個賤種,才害得查理和自己鬧掰!看樣子,回去之後得好好治一下她才行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他氣呼呼地就往家里趕,走之前還不忘順手從附近的牆壁上取下一捆閒置的麻繩來,扔在胳膊上就大步流星地趕路。不知不覺間,老父親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略顯邪惡的微笑。
又有了一個教訓女兒的好理由啊。
……
“等、等一下,不要這樣……啊……放……放過我吧……爸爸……爸……”
從王城角落的某個破敗的房屋之內,若有若無地傳出了少女淫靡的叫聲,陣陣淒厲中帶著些許的無力感,那是陷身囹圄的少女絕望的呐喊聲,縱然少女的嗓音原本就如鶯語一般動聽,在這種糟糕氣氛的加持下還是顯得刺耳了些,光是一聽就令人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啊……不要……不要這樣……爸爸……”
求饒的聲音一度傳到了窗外的街道,鑽入了幾個路過行人的耳中,但他們卻對少女的哀叫充耳不聞,只是自顧自地從比爾的宅子旁走過,臉上甚至連半點憐憫的神色都看不到,仿佛他們生來就是如此冷血似的——那倒不是,主要是因為這件事在這條街道上本就是司空見慣的啊。
“啊……哈……哈……”
夾雜著媚叫的求饒持續了一段時間,到最後卻只剩下了小女孩微弱的喘息聲,足以想象剛才屋內到底經歷了怎樣的一場“大戰”。
發生了什麼呢?
透過被層層的窗簾遮住的窗戶,屋內的環境陰冷而潮濕,腐爛發臭的氣息到處都是,期間還混雜了一些糟糕不堪的液體散發的腥味,恐怕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願意踏入這個領域吧。
可惜的是,比爾家窮得就剩下這間小屋了,他沒得選擇、黛黛也一樣,當家中連多買幾根蠟燭這樣的事都變得極為難得時,便只有擺放在餐桌上殘存的燭火可以稍微讓人安心一些了。
它照亮了周圍的一圈領域,正好映照在了被麻繩以高高地吊在天花板上的那位少女的臉上。她不是別人,正是比爾家年幼的女兒,被稱為“黛黛”的可愛的一個小女孩——本該是如此的。
她本不該遭受這樣悲慘的命運的。
但有時候命運就是無常。
就像是玩具一樣被隨意擺弄,這位可憐的少女在親身父親回到家的一瞬間就經歷了他一整天的火氣。黛黛先是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比爾扒了個一干二淨,隨後又被強行反扭雙手在了背後,再被用粗糙的麻繩纏繞在了柔弱的身軀之上,任憑她怎麼哭著喊著也絲毫無法打動比爾的內心哪怕一時半會兒。他就這樣沉著臉,兩只大手攏住了少女拼命掙扎的身體,毫不客氣地在她的胸脯上來來回回纏了好幾圈,勒得少女一度胸悶氣短、平坦的胸脯硬生生被向內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疼得黛黛忍不住慘叫出了聲,不爭氣的眼淚一串一串往下墜。
此刻,她的雙手以十字的姿態被反扭在身後,膝蓋和腳踝處都被額外的麻繩結結實實地捆在一起,手腳則連在一起再用兩根麻繩掛在天花板上,拉扯著繩子的正是少女自己身體的重量,連接著股繩摩擦著黛黛嬌弱的陰部,手腳拉扯的力度和永不停息的來自下體的快感逼迫著她不得不保持反弓腰肢的姿勢,只能挺著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小的臀部,任憑下體的蜜液一陣一陣飛濺,將身後的牆壁染得汙穢不堪。
少女的眼中已然噙滿了淚水,全身上下的劇痛和來自私密部位的快感令她不得不閉上雙眼,在男人高大的陰影中,她只能痛苦不堪地微微搖著頭。
“爸爸……我錯了……放過我吧……求您了……”
輕吐著求饒的話語,少女眼巴巴地抬頭看著眼前抱著手一臉陰沉的中年男人,以乞求著父親難得的饒恕,然而今天的她到底還是失望了——比爾只是冷笑著猛地朝她臉上甩了個耳光,“啪”得一聲震得黛黛腦中轟鳴了半天,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伴隨著淡淡的羞辱感涌入心間,她一時只覺得心中的某個地方傳來了東西碎裂的聲音。
“爸……爸?”
比爾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只是面無表情地一把揪住黛黛的頭發,強行拽著她的腦袋逼迫著少女和自己對視。黛黛只覺得自己的頭發要被扯斷了,疼得又擠出了幾滴眼淚,定睛後又慌慌張張地想要扭開視线,卻被比爾一把捏住下巴,不得已只能含著淚對上了比爾冷漠的視线。
“都是你的錯,你這該死的賤種。”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入耳,她只覺得自己此刻身心皆是如墜冰窟。盡管以前也經常被父親辱罵,但是“賤種”什麼的……他真的有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嗎?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在那一個令人絕望的瞬間,黛黛那小小的腦袋里想到了很多很多,很多以前曾發生過的事情、曾經一度徘徊在遺忘邊緣的瑣事,一件一件穿梭在腦海間……
出生的時候。
滿月的時候。
第一個生日。
上學的年紀。
母親的逝世。
父親的發狂。
侍奉。
被折磨……
被凌辱……
現在。
“……”
父親就是這樣,他一開始為了面子選擇接受了母親,同樣也是為了面子選擇接受了我,因為他想在街坊中留下愛妻的好名聲——但他從來沒有用正眼看過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成家里的一部分。
從小到大一直照顧我的母親,因為過於操勞而白發早生,一天天的疲倦摧毀了她健康美麗的身體。然後母親走了,父親突然想起來他還有一個女兒,於是接管了母親的工作將我撫養到現在,但那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每一天,我都在為了滿足父親在失去母親後無處發泄的性欲而努力,以犧牲自己身體自由的方式,任憑他對我的身體怎樣擺布,不去反抗也從來不想著反抗。只是因為我還相信著父親,我聽母親聽過他在遇到母親之前的樣子,那副還算正經還挺規矩的作風……我只是以為,父親在得到了身體的滿足之後,他總有一天會清醒過來,會意識到我們之間還是有血肉相連的。
這就是我的報應啊。
“……”
想到了許多許多,少女一時竟也忘記了哭泣,只是呆呆愣愣地望著眼前的那個男人,那對美目中藏著的星光正在一寸一寸地消逝……冷不丁感到乳頭一陣被拉扯的劇痛,她吃痛地低下頭,看見比爾那兩根粗大的手指正捏在自己挺立的乳頭上,另一只大手則抓著另一邊的胸脯——兩手都一樣,一點兒也不老實地在自己赤裸的上半身摸來摸去,粗糙的掌心指尖褻瀆著肌膚的光滑,眼前此景的黛黛只得咬著牙一臉羞恥地閉上雙眼,兩頰同時帶上了紅霞。
“你就是個禍害。”
一邊咒罵著,一邊朝地上啐了一口,比爾一邊肆意地撫摸少女的胸脯,手指毫不留情地在柔軟的香肩和鎖骨處爬搔,時不時也會扣進緊緊夾住的腋下中,用沾滿汙垢的指甲去用力扎深陷在腋窩里的軟肉;黛黛原本是涕淚直流的狀態,在倍感身體刺激快感的同時,從腋下涓涓流來的陣陣癢感卻時不時撥弄著她敏感的神經,結果反而在痛苦中加進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歡愉,少女的嘴角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想要大笑時又會因為乳頭被拉扯的劇痛而大叫出聲,不知不覺間冷汗爬滿了整個後頸。
好難受……好想笑出來……好痛好痛……受不了……誰能來救……要死了……啊……
種種紛繁的思緒堵死了腦海,身體各個部位的刺激紛至沓來,黛黛的大腦也因此而發熱宕機了,她只能一邊面露出淫靡享受的表情,一邊對自己悲慘的命運而難過得淚流不止,偏偏在此刻又聽到了比爾的冷嘲熱諷——
“明明是個下賤的小鬼,身體卻又如此下流啊。”
說著便在少女翹起的臀部上猛掐了一把,疼得她“呀”地叫了一聲後,比爾還不忘補充了一句:“每個地方都是一樣的不要臉,就和那個死去的賤人一樣。”
黛黛原本還是半垂著眼睛無精打采的樣子,在聽了這句話之後瞳孔卻驟然縮小了,嘴里下意識地就說道:“不要……不可以這麼說……”
就算是父親,也沒有資格去詆毀那個將自己撫養長大的人,那個奉獻了青春卻無法得到應有的回報的最偉大的母親……
“哦?說她賤人難道錯了嗎?”比爾眉頭一皺,冷冷道,“替那個賤人說話的你也是個賤人呢,我對你們可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倒不如說你們就是一群只配讓我們隨意玩弄的下賤的母畜。”
“就讓我好好聽一聽你這個母畜的叫聲吧。”
他說著便走到了黛黛的身後,處在了少女視线所不能及的位置。由於突然丟失了比爾的視野,黛黛一時有些慌張了起來,畢竟她此刻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自己會遭到怎樣的對待——果然還是要對下半身動手了吧?自己的下面……那一塊粉嫩的領域,因為很容易弄髒所以每天都會認真清洗,但也會經常因為他的挑逗而被迫噴出一大股晶瑩的液體……
正胡思亂想著的少女,很快便感受到了來自下半身的強烈的刺激,然而出乎她預料的是這一次刺激所傳來的部位卻並非是蜜穴,而是腳底!
“為什麼會是那個地方?”
她百思不得其解,縱然被玩遍全身上下的黛黛也鮮有腳底被挑逗的經歷,但腳底上所傳來的擾亂心神的詭異癢感卻並不會騙人,她也很快便意識到自己平時都不怎麼留意的雙腳竟是如此地敏感,竟然到了被輕輕碰一下就受不了的程度!
糟、糟了,完全沒有任何心理准備……啊哈哈哈好癢啊哈哈……嗚啊……
“從來沒被人玩弄過這里吧?”
比爾冷嘲熱諷的話隨後而至,弄得黛黛羞得一時抬不起頭來。
雖說是自己女兒的腳,但因為平時總是喝了酒就睡的緣故,即使是調教的時候也是帶著酒勁意識不清,所以老比爾還真沒怎麼正兒八經地仔細端詳過這對白嫩的玉足。然而在低頭看的時候,他先是掌心默默地托起腳背,視线在那白里透紅的腳心處看了半晌,再往上瞥見了那十根因為緊張而微微蜷縮著的可愛的足趾,他到底還是忍不住埋下頭用鼻尖點著腳趾肚,像餓壞了似的猛吸足縫中的幽香,仿佛連一寸美好的事物都不肯放過似的。
怎麼去形容這對人間尤物都是不足夠的,幼女的嫩足雖然依舊保持著小女孩的稚嫩感,總體的骨架卻已經大體邁向了成熟,此刻正是處於青澀與成長的交界地帶,因而少女的美足上肉感與骨感共存,白皙的肌膚表層覆蓋在軟軟的腳掌肉上,凹陷下去的腳心勾出兩個完美的足弓來,因為既顯得可愛又不失成熟與優雅,亦能從這對腳上看出美人的潛質、但又不失少女的青春感,盡管如今還是小到只能捧在手心中的程度,也依舊激發起了人們心中所有對美好的幻想。
比爾捧著這一對可愛的小腳上看下看,總之就是愛不釋手,不由得由衷感慨道:“對於女人而言,一雙美麗的玉足可是很大的魅力加分項,我在你母親生前就經常玩弄她的腳,她的腳修長而有型非常耐看,無論是口感和手感都是上佳,所以把玩起來也非常合適,總是讓人能狠狠地爽上一發呢。”
“你的腳雖然還沒長成熟,但與她的腳已經有幾分相似了。黛黛,我真不想看著你的腳去回憶那個該死的賤人啊。”
說著話時,他再伸出舌頭沿著腳底的紋路輕輕舔了一口,光滑略帶濕潤的質感在腳底生成帶來了極為詭異的癢感,弄得黛黛身體又是情不自禁地猛然一顫,嘴里情不自禁地吐出了無力的話語——
“啊……哈哈……哈哈好癢……別這樣……”
被這樣隨意地舔了一口,雙腳本能地便想要抽回來,但被麻繩緊緊捆住並高高吊起的腳踝儼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不得已只能象征性地伸展了一下腳趾後宣告投降。不過,那些在腳面皺起的褶皺遮住了那些蜿蜒在腳底的美麗的紋路,略讓比爾有些不爽,他便粗暴地扳住少女的兩個大拇指強行往後拉,直接讓整個白嫩的腳底完全繃直,再心滿意足地接著舔了起來——這可苦了黛黛了,足底傳來的酥酥癢癢的刺激一陣接著一陣,然而被扳住腳趾的她卻連絲毫的反抗都做不到,任憑那種濕潤從腳趾蔓延到腳後跟,就連每個腳趾縫間也被一一關照,比爾那靈活的舌頭直接將這些空隙舔了個遍,以至於逼出了少女有史以來最悅耳動聽的笑聲——
“不要啊哈哈哈哈癢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死要死啊啊哈哈哈嗚啊唔啊哈哈哈哈爸爸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啊爸爸爸爸哈哈哈哈哈咳咳……”
黛黛還從沒有笑得像今天這般激烈過,被褻玩著腳底的她算是徹徹底底地陷入了癲狂之中,被笑意打開了喉嚨、撬開了牙關,她就這樣毫無尊嚴地釋放了所有的笑聲,笑到最後甚至忍不住咳嗽,喉嚨在盡情宣泄了之後所留下的刺痛感一下子讓她的意識變得清醒了多,同樣也直截了當地提醒了她此刻正在受罰的事實。
不要……不行了……喘不上……氣……
“哈哈哈哈哈……”
享受著耳際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感覺時候差不多了之後他便停了手,黛黛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急忙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屋內腐敗的空氣,不時又被空氣中的塵埃所嗆到、又是咳嗽聲不止,嘴角流淌著尚未散盡的笑意,黛黛就這樣垂著自己無力的身體埋下了頭,淡灰色的眼睛正在一點一點地褪去所剩無幾的神采。
太糟糕了……要死了……不想被這樣……
毫無疑問,少女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身體的最大弱點就是這雙敏感的小腳,就剛剛這麼一會兒就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說實話她難以想象要是剛剛比爾不停下來的話自己會變成怎樣的糟糕模樣……不知不覺間,她又感到有什麼粗糙的東西沿著自己的大腿爬到了兩腿之間,那好像正是自己父親的手——老比爾正用手指輕輕愛撫著蜜穴口,不時摩挲幾陣因為興奮而傲然挺立的陰蒂,指尖仿佛隨時都要深入蜜壺中去。
也無所謂了吧,反正都已經被那樣玩弄過了,反正都……
“那個賤人生下你之後,我每一天都在想著該如何完全占據你的身體,但直到現在我還沒有完全得手,你知道我現在到底有多不甘心嗎?”
在說到這兒的時候,比爾出乎意料地表現得非常惱火:“為什麼你還能保持自我?都已經調教了這麼多天了,好好像一只母狗一樣叫得再大聲點不好嗎?露出點開心又下流的表情,用舌頭最柔軟的地方舔著我的下面不好嗎?為什麼要表現得嫌棄?為什麼還不肯徹底屈服?你還抱著你那卑微的自我做什麼?”
咄咄逼人的話語如尖刀般刺入少女硬邦邦的心里,愣是用蠻力把那早已碎裂的內心多刻上了幾道傷人的痕跡。
……
這個問題,根本回答不了啊……
因為母親大人臨終前曾這樣說過——“一個女人不管處境變得有多麼糟糕,她那向上的心也絕對不能失去。”我這是在牢牢遵循著她的遺囑嗎?不清楚,只知道那確實是後來的日子里我所記住的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只是因為我還抱著卑微的幻想,我還希望著自己可以回到父親的眼中,所以我才……
一直扮演著好孩子的身份啊。
“你那淫蕩的小穴也遲早有一天是我的——不,本來就是我的,但之前一直因為你的年紀太小了,那幼嫩的小穴還不夠可口,所以我才一直沒動手。但你要記住,我遲早會把你一切給奪走的,遲早。”
父親……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縱然如此,我也依舊是父親大人生活中的一部分啊。哪怕地位卑微到連螻蟻都不如,只要他心里有我,我也可以對他付諸我的身心,只要能——
“……”
當時應該就是這樣想的吧,真是可笑。
在父親正打算對我的蜜穴下手的時候,原本緊鎖的門卻突然被一腳踢開,從屋外走進了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一個個將父親包圍在了最中間,向他討起了幾個月前就應補好的欠款。
“發生什麼事了?等一會兒——”
“啊……是的,欠了不少的錢,但我現在一時半會兒不是還不了嘛……哎呦,別衝動別衝動,有話好商量!別動手!”
“必須……必須得今天交齊嗎?但——”
“……我明白了。”
他們嘰哩哇啦交流了一大堆之後,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照在了我的身上,當時我的心里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到底還是少女時期的倔強,讓我根本不願意相信那個殘酷的事實。
直到,父親親口說出了那句話——
“把這個賤種賣給你們的話,應該就能還清債了吧?”
哈。
在聽到了那句話之後,當時的我,臉上的表情應該很可笑吧——震驚與絕望先後爬上了眉頭,最終變得面如死灰的臉色,眼神中再也剩不下任何的神采了,仿佛一瞬間從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當時一片空白的大腦沒能支持我作出任何反應,我就這樣全身被捆得結結實實,然後被一幫男人抗在肩膀上送出了那個記載了我多年回憶的小屋子。
在那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不想再多回憶了。
只知道那那幾個星期里,每天在做的事情不是沒日沒夜的侍奉,就是接受從來不會中斷的拔插,體內被各種液體灌滿的感覺到現在還令我難以忘卻。
再然後啊……
玩膩了,被當成垃圾遺棄了,這對於肉便器而言也不是什麼稀松平常的事。那是一個夜晚,我在寒冷的冬季一絲不掛地出現在城外的荒野中,身上身下裹著的都是雪。那時身體早就失去了任何行動的能力,被零下的極寒凍得僵硬的四肢動彈不得,冰雪幾近將意識完全封印……最終我也將在這片雪夜中迎來生命的終結,結束掉卑微渺小的一生,然後和我的母親一樣被所有人遺忘。
本該是如此的。
直到我遇到了誕先生。
直到那根發光的彩羽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聆聽了我心靈的願望,並和我結下了恒久不變的契約。
直到那一刻的到來。
……
茫茫的飛雪依舊滑落天邊,眼前出現的是銀裝素裹的絕美雪景,此刻已經穿上了一襲哥特式黑裙的少女在遠處站定,悵然地望著頭頂那片被純白簾幕所覆蓋的漆黑夜空,滿頭的烏絲在背後隨風起舞,不少雪花都融化在了那一片深沉的濃墨之中。於是不知不覺間,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不知為何情緒卻像一汪秋水一般平靜無比,任憑如何攪動也不會掀起波瀾。
“小姐,今天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呢。”
耳畔邊傳來的低沉的聲音來自於一根羽毛,那時常漂浮在空中的身體上的每根羽絲都會自由地擺動,仿佛都有著自己的意識似的。它自稱自己為“誕”,於是少女便稱呼它為“誕先生”了,作為對可靠男性的一種認可。
“是啊。”
少女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些什麼多余的話,只是緩緩地朝前走著、走著,好似在漫無目的地散步——實際上也確實在漫步,不過她同時也在思考。
畢竟,剛剛和誕先生立下的那個契約可不簡單啊,需要消化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一時半會兒根本沒辦法想清楚。
總之,誕可以給予自己龐大的魔力,並賦予自己隨意創造魔法的權利,自由組合魔法咒語拼成自己喜歡的模樣——但代價就是要背負永生的詛咒,並幫助誕先生找到能令它恢復人形的辦法。
沒錯,因為遭受了詛咒,誕失去了原本的人類肉體而以羽毛的形態存在,所以他一直在穿梭世界尋求找到合適的契約者,並借助契約者的力量來幫助自己恢復原樣。
同時由於變成羽毛本身就是一種詛咒,所以誕先生的契約也只能通過詛咒的形式來實現,而這個詛咒生成的條件也極為苛刻,對於契約者有著諸多要求——
必須得是年輕的女性,必須有一具敏感的肉體,身體必須是不純潔的狀態,在建立契約之前不能修習任何魔法,必須擁有能夠忍受住詛咒發作時的痛苦的堅強心智……
當然還有一個不可或缺的要求,那就是在成為契約者之前,她就已經絕望過一次了。
絕望是詛咒的力量來源,只有最絕望的人才能施放出最惡毒的詛咒,這也是為什麼誕先生最後選擇了自己的原因——或許從契約生成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處於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了吧。
這樣,也好。
那麼就開始這次漫長的旅行吧,正好自己也想見識一下傾注了絕望之後的詛咒到底有多麼強大……但畢竟是感受過絕望之後了,自己那已經失去了存在意義的靈魂就應該徹底消失,少女也知道自己內心受的傷有多重,是絕對不可能再用任何手段去彌補的了。考慮到這些,她便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完成這次契約之後親手終結自己的存在。
以絕望開始,再以絕望為結尾,這就是少女存在的意義,聽上去也過於離譜了一些吧——說起來,真的會有人經歷過這樣的一段人生麼?
於是在道路的盡頭停住了腳步,那黑長直的少女騰空一抓便捏住了那枚浮空的羽毛柄,直接放在自己的眼前和誕先生對上視线(如果有視线的話),再深吸了一口氣。
“你的名字,是叫‘誕’吧?”少女微微眯起了一對杏仁美目,不帶感情地問道,“這個‘誕’,是‘荒誕可笑’的意思嗎?”
“是的。”誕禮貌地回問,“小姐的名字呢?”
“我並沒有什麼名字,以前有、但是現在沒了。”她若有所思道,“如果非要用什麼東西來稱呼我的話……”
“那就叫我‘妄’吧。”
被稱為“妄”的少女,再一次抬起頭來,對著布滿星華的夜空喃喃自語——
“正好是‘荒謬愚妄’的意思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