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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旅鴿

禽鳥 添酒回燈 4253 2023-11-20 02:49

  鴞推開事務所的門,就看見一個牛皮紙袋正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准確的說,牛皮紙袋下面套了個腦袋。雖然看不見正臉,但只一眼,就能認出那條皺巴巴背帶褲的主人是誰。

  

   “喂,別睡了。”鴞沒怎麼客氣,直接踢在旅鴿的靴子上,成功地把人弄醒。被頂頭上司這麼一踢,旅鴿努力睜開迷迷瞪瞪的睡眼,露出標志性的笑來:“鴞老大……”

  

   “你這是又沒錢了?”

  

   旅鴿厚著臉皮掰指頭:“喝酒,打牌,吃飯……哪一樣不是要花錢嘛,鴞老大。”

  

   鴞可不信旅鴿的鬼話,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這個月已經預支了七八個單子了,我可沒有閒錢給你。”

  

   旅鴿撓了撓額角:“那種水平的單子……”語氣似有不甘。

  

   鴞眼里閃過一絲無奈,旅鴿之前受過傷,業務能力大打折扣,早就沒法兒像當年一樣自由出入槍林彈雨了。

  

   一卷紙鈔,被最普通的黃色橡膠圈捆著,直直砸到背帶褲的肩帶上。旅鴿喜滋滋地撿進口袋里,千恩萬謝地晃出門口。

  

   屋子里只剩下一聲又輕又短的嘆息。

  

   穿過泥濘的街道,避開巷子里面吵哄哄的醉鬼,敲開那扇斑駁掉漆的鐵門,就到了旅鴿最熟門熟路的地盤。兩棟握手樓之間晾著不少單薄的衣裙,風一吹,那些布料遮住雲層間透出來的月光,把周遭的濕冷調低了一個亮度。

  

   守門的胖女人看見旅鴿搖搖晃晃的身影,輕蔑地笑了笑,肥大的身子擠在藤椅里,並沒有一點看見老主顧的熱情。

  

   還是等旅鴿給她點了只煙,這才斜著一雙眼睛揶揄她:“瘦跛子,這隔了得有半個月了吧。終於要到錢了?”

  

   旅鴿跟胖女人扯了幾句,才慢騰騰地上了樓。

  

   “窮鬼。”

  

   這兩個字她聽得分明,只是並不在意。她更關心口袋里即將送出去的禮物。

  

   走廊里最盡頭的門應聲而開,里面的姑娘看見旅鴿的臉微微有些驚訝。職業習慣讓她對著旅鴿甜甜一笑,斜了身子讓旅鴿進了屋。

  

   安妮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襯衫,扣子只扣到一半,熱褲裹著雪白的大腿,看著就不像同一個季節里的人。旅鴿抓著她一起躺進被窩里,故意讓她隔著口袋摸那個小盒子。

  

   “猜猜這是什麼?”

  

   安妮摸了摸,“猜不到,”只是說,“感覺好像很久沒看見阿呂了。”

  

   旅鴿盯著安妮的脖子,上面還留有上一個嫖客的抓痕。她笑了笑,“猜猜嘛,猜到了,我就送給你。”

  

   安妮知道旅鴿看見了那些痕跡,也沒遮一遮的意思,就大大方方地迎著枕邊人的視线。一只纖瘦的手伸進那個寬大的口袋,捏著那個首飾盒,卻不拿出來,而是用盒子的一角,輕輕擠著旅鴿的腿側。一邊舔了舔薄唇的唇角,引著人將那作亂的紅舌吞吃進去。

  

   女人放松的輕哼傳進旅鴿的耳朵里,她並不急,勾著安妮的下巴,說:“把盒子打開來看看,合不合你心意。”

  

   葡萄形狀的一對耳環,金子打成葉兒和藤的造型,紫水晶嵌在葉子底下,可以說是栩栩如生,小巧可愛。

  

   安妮避而不答,抓著旅鴿的衣角,央著旅鴿幫她戴上這份剛到手的禮物。

  

   “很好看,很襯你。”

  

   旅鴿從不吝嗇對安妮的贊美。她欣賞安妮的美,喜歡安妮楚楚動人的眼睛,享受和安妮呆在一起的短暫時刻。沒有人會過問不該問的問題,露出奇怪的表情,就按照自己最舒適的方式相處,旅鴿是這樣想的,起碼,安妮也從未表達過任何不滿。

  

   安妮的襯衫根本遮不住那一片春光,她一動,酥胸半露在胸口旁:“阿呂很會挑東西討女孩子歡心呀。”

  

   這是要挖坑給自己跳了。旅鴿故意狠狠地捏了一把軟彈的乳肉,驚起一聲嬌嗔。

  

   “我一向只討你的歡心。”

  

   安妮一笑,眉毛也跟著彎成一弓弦月,好聞的女人香也湊得近了些。她用雙乳蹭了蹭旅鴿的胸口,放在旅鴿小臂上的手輕輕點著,像是在給恩客好好地放松放松。

  

   “這回一來,下次又要什麼時候見呐。”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旅鴿的腦子暈乎暈乎地轉,殺手這一行,有些話不該說,口風有時要比業務能力更加重要。

  

   安妮的關心是真情實感還是虛情假意,她好像並不在乎,摟了女人的腰,滿足地哼哼:“我來?我見肥姐可不喜歡我來找你。你是不是也這麼想?你看,我甚至個把月才能來敲一次你的門。”

  

   安妮的唇吻上旅鴿的脖頸,旅鴿身上的味道讓她莫名放松。安妮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你以為……那些老男人……就大方了?他們才是肥姐私下里罵得最狠的一波人……”

  

   旅鴿笑了笑,摸了摸安妮軟軟的發頂。

  

   “也是。”

  

   說完,只用一雙眼睛柔柔地看著安妮。

  

   安妮嘆了口氣,咬住了旅鴿的下唇,誘著她來索取自己。旅鴿從來都不主動更進一步,自己反而才是那個心急的主兒。她其實更希望旅鴿能“不講道理”些,這樣才是嫖客和妓女之間應該有的關系,不是嗎?

  

   旅鴿牽制住安妮伸向她衣服里的手,安妮的心思她看得清楚,只不過她一向以她的意願為先。

  

   旅鴿突然想著,如果她變得“任性”一些,安妮還會不會這樣對她好聲好氣呢?

  

   安妮從來沒察覺到旅鴿的手勁這麼的大,手腕被壓在頭頂,襯衫被輕而易舉地解開。解放了的一對圓乳貼在她的胸口,被旅鴿親手調教探索過的小穴就已經難耐不已。熱褲一脫,透出布料的水澤被人看得清楚,身下的潮意給她用食指沾了些去。

  

   “嘖,原來已經這麼想要了……想讓我好好疼你?”

  

   “唔呃……”羞愧難當的輕哼隨著揉摁變得稀碎,安妮還在困惑旅鴿怎麼轉了性子,甬道的擴張就奪走了她剩余的清醒。

  

   濕滑的內壁夾著旅鴿的指節,瘋狂分泌的腺體歡迎著來客的到訪。熟門熟路,旅鴿又故意加了力道,縮短了高潮所需的時間,沒多久就讓泉口噴了一手。

  

   安妮微微皺著眉,原來精致的臉松動出些許不安。旅鴿見不得她這一臉茫然,又緊接著欺負起那顆脆弱的花核,任由膨大的花唇和手掌間相接出連貫的水聲。

  

   旅鴿咬在她的頸側,直到那些紅痕被新的痕跡蓋住,安妮的腰窩後邊全是歡愛激出的熱意,汗珠細細小小,跟著發抖的小腹一動一動。

  

   安妮下意識被快意激得想要退縮,饒道:“阿呂?阿呂,慢點……我快要……呃啊……”

  

   旅鴿嗤笑道:“安妮呀,你怎麼也對我這樣揮之即去的。”

  

   旅鴿眼眶里泛起的紅不降反升,她的頭發散在眼前,遮去了大半不真切的笑意,反而像個可怖的羅刹。

  

   “安妮,不喜歡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旅鴿的眼睛太毒,安妮假意的求饒根本騙不了她。她的聲音弱了弱:“對、對不起,阿呂,我無意——”

  

   胸口的尖峰再次被人蹂躪了個遍,只剩下床頭的枕頭被安妮的手抓了又抓。乳峰傳來酸脹的熱意,身下更是泛濫成災,雙重的快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緊繃的神經幾乎快讓她忘記了呼吸。微微鼓起的泉口淌出大股大股的熱液,安妮一邊咽下口腔里的唾液,壓抑的呻吟一瞬間低了下去。

  

   旅鴿抽出濕滑的指節,安妮現在正是敏感至極的時候,更多帶有溫度的舔舐會給她帶來致命的衝擊——旅鴿很喜歡她失控到不能自己的神態,那種奄奄一息的迷離和依戀,散發著誘人的吸引。仿佛就像是親密的戀人對自己的毫無保留。

  

   她被腦海里一閃而過的那兩個字灼痛,吮吸的頻率也驟然加快。柔柔弱弱的手,帶著欲拒還迎,穿過她的發間,流連片刻後,停在她的耳後。

  

   小穴也動情地撩動著旅鴿的唇舌,一雙白潤的腿掛在她的肩頭,慢慢蹭著她的臉頰。安妮弓著腰,去迎合身下的動作,輕輕扭動的腰肢和細密的低吟對采擷者不斷發出求歡的邀請。

  

   她一次次承接住炙熱的綿吻,聽著旅鴿鼻音里的暢意,只覺得潮水又要把她淹沒。

  

   “阿呂……阿呂……”

  

   安妮眯著眼睛,有淚水出她濕漉漉的下眼瞼里滾落。她晃動的雪峰在旅鴿臉上遮出一片隱影,剛好為那雙專注而深情的眼睛遮去了幾分悲傷。

  

   高潮之後,安妮的手指點在旅鴿的耳廓上,“阿呂不必為了……難過。”

  

   旅鴿停了動作,抬起頭去看她。

  

   “能認識阿呂,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旅鴿直起身子,盯著女人亮晶晶的雙眸:“是麼?”

  

   安妮選擇用來回答她的問題。她的細吻啄著旅鴿的唇角,像是在撒嬌,在討一個歡心。撫平了旅鴿心底里那淺淺的不快。

  

   “我會等你,等你下次來敲開我的房門。”

  

   旅鴿在心里嘆息。

  

   面上卻掛起熟悉的調笑:“看來我真的很會討你的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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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在最後]

  

   旅鴿:受不了了。

  

   我本人:嘖嘖嘖,安妮寶貝你這樣真的很犯規,你干嘛要去惹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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