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天。
“喀嘣、喀嘣。”
“叮咚。”
電梯到站發出清脆的響聲,清風正站在電梯口,靜靜地等待著。
在一干人的簇擁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中踏了出來,身材魁梧而高大,雙眼目光灼灼,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斬釘截鐵般果斷,舉手投足更是干淨利落,讓人無意中聯想到懶洋洋的獵豹。
面對走下來的男子,就連一貫滿不在乎的清風也顯得畢恭畢敬,雙手搭在身前行了一禮:“頭兒。”
“免了,我只是來看看而已。”
男人很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瞟了清風一眼,隨口道:
“之前的那個神器使,怎麼樣了?”
“她在最里面,頭兒,我來帶你過去。”
清風微微欠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便轉身朝著地牢深處走去。跟著清風一道走著,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漫不經心地問道
“他還好嗎?”
“你問酒酒嗎?”
清風沉默了一下,隨後輕聲說道:
“如果星塵是對的,那麼只要不出意外,就還能夠支撐下去。”
“是嗎,那挺好的。”
男人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在前面清風的帶領下,男人大步走著,隨著他在地牢里不斷前進,少女喘息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等到他們走進行刑室,只見偌大的囚室之中,赤裸的少女手腳皆被麻繩緊緊捆住,修長豐滿的雙腿岔開,呈屈辱的M形被綁在三根不同的柱子上,私處一覽無余,手腕處已經磨出了鮮血,黑色的短發被汗水打濕貼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不大但形狀完美的乳房上,銀針自上而下將之完全貫穿,她腹部的嬌嫩肌膚滿是烙鐵灼燒的青紫傷痕,私處更是橫七豎八地插著三四根鐵棍,血水混合著愛液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
在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後,受刑的少女抬起頭來,像狼一樣的金色瞳孔里,透射出血一般仇恨的光芒。
看著面前少女狠戾的眼神,男人沉默了一下,忽然問道:
“她來這里幾天了?”
“兩個星期吧。”
“有意思,最久的一個撐了多久?”
“半個月左右。”
“是…嗎…?”
男人向著黑爾加緩步走了近來,拿審視的目光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然後似是無意地碰了碰黑爾加腿上尚未愈合的傷口,就在黑爾加因疼痛顫抖的瞬間,男人猛深吸了口香煙,等那紅點正熾的時候,突然將煙頭摁滅在了黑爾加的臉上,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皮肉焦糊的難聞氣味。
“繼續,反正我們還有很長時間。”
在那之後,又是無止境的拷打與審訊。黑爾加每天的日子就重復著被折磨昏迷——冷水潑醒——再度上刑的過程。她也很少再被放回到囚室內,而是二十四小時都被關押在行刑室中,輪流不斷地受刑。
黑爾加快速消瘦了下來,長久的折磨已經拖垮了她的身子,這讓本就瘦削的她現在更是下巴尖得嚇人,反倒更像是一頭狼了,飢餓、沉默、孤獨、只會默默地在舔舐著傷口。
黑爾加每天只會被喂兩次拌了尿的水,吃的也只有一根香蕉或幾根黃瓜,甚至這些黑爾加也都是在受盡折磨和屈辱後才能吃到,那些食物每次都是在黑爾加的小穴里來回抽插,沾滿她的愛液後才會喂給黑爾加吃。偶爾有像樣點的食物,也全都要黑爾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進食。第一次的時候,黑爾加就用絕食來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結果卻是被摁著腦袋,強迫她舔干淨地板上的每一滴湯汁!
而如果即使這樣黑爾加也不願開口,那麼黑爾加就會被拖至手術室,直接采取鼻飼的方式,從鼻腔的導管將流食灌進她的胃里,確保她不會餓死。在嘗試過一次後,黑爾加絕望地發現絕食這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所以她只有默默接受這份屈辱。在她吃飯的時候,行刑部的人員自然也不會閒著,在後面肆意玩弄著黑爾加的身體,而她卻只能埋下頭,費力地將食物混著自己的眼淚一並咽下。
記下來,記下來。
把這些屈辱、痛苦,全部記下來。
忘掉,忘掉。
把那些不需要的東西,統統遺忘掉。
唯一能帶給黑爾加寬慰的,是酒酒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在她還在牢房中的有限時間里,時不時地會偷偷溜進來看望她,偶爾還會給她帶來一些食物與寥寥幾片止痛的藥品,順便幫黑爾加剜去傷口已經生蛆的腐肉。人類是何其頑強的生物,即使是這樣也依然能活下去。尤其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保證黑爾加存活的天數越來越少,行刑部的手段更是愈發殘忍起來,上次酒酒去看望黑爾加的時候,她的半邊頭皮被撕開,露出了慘白的頭骨。但黑爾加依然撐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思和酒酒開玩笑:
“喂,你說,如果明天他們把我的舌頭割了,我就吃不了糖了,那該怎麼辦?”
酒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黑爾加,只有沉默地為她打了一針嗎啡。
—
第十九天,午餐時間。
水是一種神奇的物質,它是能夠擴散,流於各處的液體,也能包容一切,溶解一切。
桌上的餐盤,已經打好的飯菜原封不動地放在那,似乎很久沒動筷了。酒酒正坐在餐桌前,看樣子毫無動手的意思,反倒是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用布打包好的小小包裹。
酒酒一層一層剝開包裹的外層,里面放著的是一個小小的藥瓶,酒酒搖了搖藥瓶,聽聲音里面已經所剩不多,便從中倒出了一片,隨手就丟在了盛滿水的水杯之中。
泡騰片一沉入水底,立刻沸騰了起來,無數的氣泡從杯底噴涌而起。酒酒看著水中藥片越來越小,一種難以言述的充實的快樂從內心涌了出來。
等到藥片徹底消溶在了水里,酒酒晃了晃杯子,正准備下口,就在這時,一陣雄渾如中世紀銅管的號角聲響徹了整個食堂,那個聲音低沉嘹亮,就仿佛樂隊中的低音號,但聽在耳中不知為何,卻是讓人覺得分外的淒涼。
這樣的聲音一時傳遍了整個食堂,所有正在吃飯的員工都不禁放下了碗筷,細細聆聽著這突如其來的號角聲,片刻後,旁邊餐桌上的一個員工恍然大悟地驚嘆道:
“‘雄牛的子宮’啊,居然都用到這個刑具上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哦。”
酒酒此時正舉著杯子剛欲喝水,聽到這句話後,他舉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在了那。
所謂雄牛的子宮,是一個由純銅打造的牛型容器,大小只夠容納一個人。行刑時,會將犯人放入牛肚之中,關閉上方的孔洞,然後在下面生火。被困在牛肚中的人將體會到的,是如地獄業火焚身般的灼燒與痛苦。
而在封閉的銅牛之中只有一個管道通往外部,為了呼吸,受刑者只能拼命地握住滾燙的銅管,而即便如此呼吸到的,依舊是連喉管都能燙傷的灼熱空氣。呼吸的氣流穿過銅管從雄牛口中吐出,就像是銅管樂器的聲音一般,震動著銅牛巨大的身軀。
居然都用到這個上了嗎?酒酒皺起眉頭,看向了聲響發源的通道。望著那黑洞洞得仿佛要將人吞噬的黑暗,不知為何,他的內心突然泛起一股別樣的衝動。
她還撐得下來嗎?
黑爾加是被鎖鏈從銅牛中吊出來的。
當她被吊出來之時,已經徹底暈厥了過去,全身上下都是汗津津的汗液,簡直像是從水中撈起來的一樣。恐怖的水泡密密麻麻地遍布了黑爾加的全身,讓她原本嬌嫩的肌膚面目全非,膝蓋與腳底更是焦黑一片,滿是燙傷的痕跡。
置身於銅牛之中,全身赤裸的她甚至沒法用衣物來勉強隔熱,當銅牛的全身被炙烤之時,內部連落腳的地方都不復存在,每一處都如業火焚燒般,連每一口呼吸的空氣都灼熱到扭曲。
看著渾身重度燒傷,散發著難聞氣味的黑爾加,伊恩不禁皺了皺眉頭:
“失禁了啊,搞什麼嘛,這也太惡心了,我就說不要用這種。”
“那也不是你說不用就不用的啊,都快用完一輪了,”
旁邊的布夏嘆了口氣道,踢了踢如同具死屍般昏倒在地上的黑爾加,當冷水傾澆在她身上時,觸及滾燙的肌膚頓時升騰起一陣滾燙的霧氣,彌散在了房間之中。
“是啊,你弄得醒她嗎?”
“有點困難……”
布夏看了依舊昏迷不醒著的黑爾加,有些為難道。他想了想,忽然一拍腦袋,一路小跑著溜出了刑室,不多時便是拖著一個小箱子重新跑了回來。
伊恩看著布夏身後拖著的箱子,奇怪道:
“你手上那是什麼?”
“星塵之前給我的玩意兒,說是剛研制出來,還在臨床階段。反正試試就試試好了,就當便宜星塵給他提供數據了,就算有什麼毛病來,只要死不了就好。”
布夏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撬開了箱上的鎖,一股寒氣頓時撲面而來,制冷箱里正擺放著一枚針筒,藥劑的顏色乃是翡翠般的綠色。布夏撩撥開黑爾加雜亂的發絲,露出了少女優美的脖頸,將一枚藥筒里的藥劑盡數推了進去。
二人耐著性子等了許久,結果卻是依舊毫無作用,暴脾氣的伊恩直接飛起一腳,將那個箱子踹到了牆角。
“星塵這個屁用沒有的廢物!資金補助真是喂了狗了!”
布夏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
“罷了,那家伙也不靠譜。聽說清風就在實驗室,我去找他一趟。至於她嗎——”
布夏指了指仍昏迷不醒的黑爾加,對伊恩說道:
“丟回牢房吧。”
當星塵抱著一摞高高的資料走進實驗室的時候,對著房間內多出兩個不速之客這件事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道:
“來我的實驗室干什麼?沒看到門口貼著生人勿入的標志?”
正百無聊賴地撥弄著桌上實驗器材的布夏頓時就像是被針扎了般跳了起來,不過清風卻是動也不動,依然舒舒服服地把腳搭在桌上,完全把星塵當成了空氣。
星塵也沒像他說的那樣放在心上,只是把那一疊資料壓在桌上,隨口道:
“已經半個多月了,為什麼我的素材還沒送過來?”
“還沒出結果,所以沒法送過來,多簡單的事。”
“哦?”
星塵像是聽見了一件什麼稀奇的事,饒有興趣道:“撐過半個月的囚犯,一共都沒多少個吧。這個小女孩這麼難弄?”
“很奇怪啊。”
正在一旁趴著的布夏悶悶不樂道:
“每天晚上,無論她被拖回牢房前被折磨得有多崩潰,明明那個樣子下一秒就會求饒。到了第二天,她的眼神卻又會變成那樣。”
“那種頑強的,不屈不撓的,像石頭一樣冥頑不靈的眼神。”
“很難辦啊。”
“有試過不讓她回去嗎?” 星塵隨口道。
“試過啦,疲勞法這麼低效的玩意兒。還是一樣的,即使三天沒有好好休息過,維持著最低生存標准她也是一樣,當她從地上抬頭看你的時候,你會和我一樣不舒服的。”
正在一旁聽著的星塵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呵呵,行刑部這回終於要栽跟頭了?”
清風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你在放什麼屁,就連中等刑都還沒結束,還早著呢。不過是要提前准備起來了,上等刑的那些器材也太久沒用了,都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用。”
星塵奇怪地“咦”了一聲:“為什麼擔心能不能用?你們又不擔心傷口感染的問題,”
“哦?這話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撒開手了,到時候說什麼素材有問題別來找我,你自個挨著吧。”
“欸?停停停,還是當我沒說吧……”
“對了,星塵,你上次給我的藥一點用都沒有啊,下次別把殘次品給我了。”
布夏才想起正事,向星塵抱怨道。
星塵疑惑地眨了眨眼:“有嗎?”
“就是上個星期……”布夏試圖幫星塵找回記憶。
“哦,你說那個啊。”
星塵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旋即疑惑道:“你拿它干什麼了?那個該是給清醒狀態下的人用的才對。”
“啊這…那會怎麼樣嗎?”
“唔,倒也沒什麼,只是會讓人的感官更加敏感。要做到這點可不容易,所以里面放了不少違禁品,整體極具成癮性,並且本人基本意識不到這一點,大概得在一兩個月左右才會發現,自己對那種感覺難以割舍。”
—
第二十一天,“上等刑”開始。
這也許算得上是個值得稱道的勝利,因為她是自行刑部開設以來,第一個把行刑部逼入使用上等刑的神器使。
但是對於黑爾加來說,她要跨入的,卻是更深的噩夢。如果說中等刑還會有所顧慮,那麼到了上等刑,就將毫無底线地,摧垮囚犯的意志。
她每在地面上走一步,纖細的小腳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
從“中等刑”的後期開始,她就基本上沒穿過什麼衣服了。每每受刑時,黑爾加都會被五花大綁,纏緊酥胸,暴露著少女高挑而豐滿的嬌軀,渾身赤裸地接受刑罰,黑爾加忍受著那些男人們貪婪的目光。這對於她而言,不僅在肉體上經受折磨,精神上也要飽經摧殘。
她會把這些屈辱全部記下來,終有一天,她會讓他們把從自己那拿走的部分,全部還回來。
事實上,黑爾加能夠撐到現在,已經足以稱得上奇跡了。如果不是她有酒酒的幫助,加上自己那不知從何而來的特殊能力,她也絕對支撐不到現在。
也許是因為童年在孤兒院被院長猥褻的經歷不堪入目,也許是交界都市毀滅後的日子與曾經天差地別,為了讓自己的精神不會因此崩潰,出於自我保護,黑爾加獲得了這樣的能力。
她能夠遺忘掉自己過去,把自己的記憶有選擇地徹底刪除。
劇痛不一定人人都經歷過,但是噩夢每個人都做過吧,當醒來的時候那種心安感,是不是覺得還好是個夢,並且在心里祈禱不要再做這種噩夢了。正因為如此,隨著時間推移,當刑訊不斷進行,面對刑具囚犯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推心刺骨的痛楚,一點一點摧垮他們的意志。這也就是為什麼酒酒斷言,沒有人能在行刑部手下熬過一個月。
可是如果能夠遺忘掉,每一次都是最初的疼痛,那麼每一次就都是以未知的態度迎接痛苦,這才是真正讓黑爾加能支撐到現在的原因。
看著面前被捆綁著雙手,傷痕累累仿佛小野獸般地蜷縮在牆角的黑爾加,清風一改往常的模樣,而是從旁拉過一把椅子,面對面地坐了下來。
他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少女,她變瘦了很多,本就瘦削的肩膀如今更顯單薄,平坦的小腹幾乎都能看見肋骨的輪廓,至於她滿身的傷痕,哪些傷是烙鐵,哪些傷是刀割,清風再清楚不過。但是只有她的眼睛,那雙如狼般鎏金的瞳孔,里面映射出的,永遠是那惡毒與不屈的光芒。
看著那雙眼睛,清風知道,自己必須要在今天徹底地摧垮她。他已經給了她太多成長的時間了,過於失策了,必須得在情況失控前重新掌控這一切。
清風嘆了口氣,看著黑爾加,他很是心平氣和地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毅力確實驚人。在那麼多神器使里,你是最讓我驚喜的。”
黑爾加無聲地扯了扯嘴角,抬起頭向他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在行刑部成立之後,也不是沒有人能撐到上等刑,他們無一不是因為有強大的信念,可能是信仰、是親人、是國家,什麼都有可能。”
“那麼你呢?你是為了什麼才撐到現在的?”
“很奇怪,你的信念在我看來根本無法理解。因為你就像小孩子賭氣一樣,因為一顆糖果和可笑的自尊在和家長較勁。明明你只需要說出自己知道就不用遭受這些,結果呢?你那自尊值得付出這些代價嗎?”
額頭上的傷口又有血流了下來,黑爾加伸手輕輕揩過,粘稠的液體在手指間輕輕稔磨著。黑爾加並不想理會他說什麼,雖然在經歷痛苦洗禮的這些日子里,她也曾不止一次地想過放棄。但是隨著時間推移,當她每一次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倒在血泊中的烏鷺老師、孤兒院無家可歸的孩子們時,骨子里的那股倔強讓她咬緊了帶血的牙關,不願向他們服軟。
不過清風有一點或許說對了,黑爾加這樣的行為,就和賭氣的小孩子一樣,沒什麼區別。
“不過也無所謂了,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道路,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麼就得做好覺悟。”
清風拍了拍手,從他的身後,伊恩和布夏二人吃力地抬來了一樣神秘物件,上面還蓋著一層厚厚的帆布,看不清里面藏著的是什麼,只能從二人的面部表情上看出,這玩意兒絕對輕不到哪里去,就連落地時都發出了不小的動靜。等到清風走上前去扯下了潔白的帷幕,這才露出了其中的真面目。那赫然是一座純鐵打造的鐵馬,通體烏黑發亮,上面釘滿了光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鐵刺,馬背的形狀更是陡峭的三角型,若刀口般鋒利的鐵皮反射出幽幽的寒光。黑爾加看到這模樣,也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聲,暗地里只覺不妙。
說罷,布夏和尹恩二人就准備把黑爾加抬到鐵馬上,雖然黑爾加拼死反抗,但終結還是敵不過兩個年輕力壯男人的氣力,被強行按在了鐵馬之上。腳鐐將黑爾加纖細的腳踝拷在地面的鐵環上,雙手也被鐵鏈反綁著固定在鐵馬之上,黑爾加全身的重量頓時都壓在了和陡峭的馬背緊貼的下陰處,鋒利的尖刺一時間深深扎進了黑爾加的肌膚之中,其中一根甚至徑直插進了菊門之中,讓黑爾加苦不堪言。
“呀……啊……”
黑爾加咬緊了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的呻吟聲過於大聲。她想要讓自己的下陰稍微抬離鐵馬稍許,哪怕減輕一點疼痛也好,但是鐵馬的高度讓她只有腳尖夠得到地面,無論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放心,這只是最簡單的前奏而已,後面還有更多呢。”
一邊說著,清風一邊提來煤爐,把燒得正旺的煤炭從鐵馬前面的開口中灌了進去,不多時,整個鐵馬立馬變熱,乃至到發燙的地步,利刃般鋒利的馬背和尖刺,哪怕稍微一動都會帶來強烈的痛楚,更何況整個鐵馬都被燒的滾燙發熱,讓黑爾加只覺下體如刀割般陣陣刺痛,疼得她不住嗚咽出聲,豆大的汗珠一粒粒地從黑爾加赤裸的身軀上滾落,落在鐵馬背上滋滋作響。
就在黑爾加強行忍耐著下陰的疼痛時,背後忽然又是猛地一痛,讓黑爾加忍不住眼前一黑,慘呼出聲。伊恩手持皮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黑爾加的背上,活活剮走了一層皮肉,隨著皮鞭不斷落在黑爾加的背後,黑爾加瘦削的身軀簡直如狂風下飄蕩的落葉,幾乎要被攪碎。胯下如刀割般疼痛,每移動一分就多一分痛楚,背後的鞭笞又是每一下都仿佛要疼進骨子里,高溫又在不斷炙烤著黑爾加嬌嫩的花心與菊門,更是讓呼吸到的空氣都艱澀無比。黑爾加不住地痛苦哀嚎著,但
這一次,一直抽打到伊恩的手臂發酸為止才停下,黑爾加的背後已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就連手臂和臀部也被抽打的不成樣子,清風從伊恩手上接過鞭子,拿皮鞭的尾部輕抬起黑爾加的下巴,看著黑爾加無力的雙眼問道:
“覺得怎麼樣?還好受嗎?”
看到披頭散發的黑爾加仍是咬緊牙關一言不發,清風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擺擺手,示意伊恩停手,轉而自己走向了煤爐。黑爾加原以為清風是在加熱烙鐵,但是隨即發現,清風是直接把鐵鉗伸進炭火里炙烤,等到拔出時頂部都被燒的通紅。而清風就這麼步步逼近了黑爾加,然後在黑爾加驚懼交加的眼神中,緩緩伸向了黑爾加的胸前。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瞬間回蕩在在行刑室的上空,黑爾加在厲聲慘嚎著,而清風更是夾緊鐵鉗慢慢地旋轉手臂,讓黑爾加柔軟的乳房也跟著一起扭動,白皙嬌嫩的肌膚泛起青紫,而等到鐵鉗的溫度下來恢復成烏黑的顏色,清風立馬便重新換上一根加熱好的,從不同角度在各個部位輪流用刑,直到黑爾加整個胸脯都被灼傷得焦黑一片。在如此喪心病狂的拷打下,黑爾加劇烈地慘叫掙扎著,拷制在她手腕上的鐵鏈已經勒出了道道血痕,大量的汗水涌了出來,滴落在鐵馬上,可她依舊不願向清風低頭。
清風擦了擦額頭的汗,其實他的內心也是緊張不已,黑爾加的情況已經快瀕臨失控了,如果這種程度的刑罰還不能壓倒黑爾加,那麼其他的一樣如此,自己手上就只剩一張最後的底牌,一旦打出,如果還是不能讓黑爾加屈服,那麼情況就將變得棘手無比。
話雖如此,但是清風表面上卻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淡淡地說道:
“下一個,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黑爾加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疲憊不堪地兀自喘著粗氣,她現在完全是靠著意志力強撐著才沒有倒下,不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會拿出什麼手段來折磨自己,但是黑爾加自覺已經沒有退路了,雙方都拼到了刺刀見紅,剩下的,唯有不死不休可言。
從什麼開始自己是一個人的?從孤兒院,到高校校園,到中央庭,再到廢土的城市。從烏鷺,孤兒院的孩子們,到指揮使,到毒心,自己和數不清的人產生了數不清的羈絆。
但現在,我還是孤身一個,對抗這個世界。
黑爾加吃力地撐起身體,下半身的刺痛已快麻木,口鼻里充斥著皮肉燒傷後的焦糊味,她用力深呼吸了一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是現在的情況可不允許她去忘掉疼痛,那些疼痛仍然存留在她的記憶之中,如利刃般深深地扎在了那里。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行刑部的人在搗鼓些什麼,緊接著,黑爾加胯下尖銳的馬背被抽了開去,原本那刀割般的疼痛也漸漸散去,但是沒有讓黑爾加慶幸多久,她忽然感覺下身似乎抵在了什麼冰涼的物體之上,低頭一看,發現那是一個通體烏黑的刑具,從外形上看宛若一個梨子,稍細小的一頭此刻正抵在了自己的小穴之下,雖然,但是黑爾加已經能感受到從她下面傳來的巨大壓力,自己既無法阻擋也無法逃離。
“這…這是什麼?”
感受到自己胯下之物的巨大,黑爾加忍不住顫抖著聲音失聲問道。黑爾加的失態盡落在清風眼里,他不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冷笑,用略帶戲謔的口吻說道:
“這是痛苦之梨,中世紀時,對於那些勾引男人的淫婦們,一旦發現,便會用它來懲戒她們放蕩的行為與作風。”
“很適合你呢。”
隨著機械開動的聲音,痛苦之梨被捅了上去,而這巨大的異物剛塞進黑爾加的下體,黑爾加便立刻仰頭慘叫了起來。她在這數十天里已經被強暴過多次,整個蜜穴都紅腫不堪,略微一碰都敏感無比,如今這恐怖之梨塞進自己蜜穴之中,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但是,這點痛苦對於後面而言才只是開胃菜,還未等黑爾加反應過來,那稍小的一頭猶如開花的花瓣般裂成了四瓣,緩緩地張了開來,速度雖然不快,但卻是極有力地撐開了黑爾加的陰道。
“呀…啊…….”
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劇痛,讓黑爾加一時失聲,張大的口中竟是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黑爾加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瞬間繃緊了,渾圓筆直的小腿如抽筋般顫栗這,喉嚨里連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擠不出來,她連發泄的地方都沒有,難以言述的痛楚就如一只橫衝直撞的重型卡車,從她的精神上狠狠地碾了過去。
隨著梨瓣越開越大,疼痛讓黑爾加一陣又一陣地痙攣抽搐,她只求自己能趕緊昏過去,從這非人的折磨中解脫。可無論下半身再怎麼劇痛無比,黑爾加的意識卻依舊清醒無比,那疼痛簡直就像是要鐫刻在靈魂深處一般,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記。
星塵開發的違禁藥品,終於發揮了它那霸道無比的效果。
隨著梨瓣開到了極限,黑爾加全身已是如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她發瘋似地仰頭慘叫著,身體幾乎彎曲成了一個弓形,哪怕手掌撐在鐵馬上的尖刺被貫穿也置若罔聞,除了蜜穴里那不斷鑽動撐開的刑具,她感受不到任何事物,腦海里唯一的念頭就是把這東西從自己的小穴里拿出,立刻,馬上!
終於,疼痛還是壓垮了藥物與意志,伴隨著一聲尖銳到幾乎不像是人能發出的尖叫聲,黑爾加的身體頹然地軟了下來,纏繞在她手腕上的鐵鏈立刻收緊,止住了她摔倒的趨勢。
“把她潑醒,繼續。”
清風冷冷地下達命令,一桶冷水很快被潑在了黑爾加身上,與還留有余溫的鐵馬一接觸就蒸發起大量的白煙。
黑爾加猛打了個寒戰,從昏迷中呻吟著蘇醒了過來,下體仍是劇痛不已,冰冷的水珠飛快地帶走了身體的熱量,黑爾加只覺全身如墮冰窖,但不這不僅是肉體上的感知,更是從心底里,從意識上泛起的冰冷。
她動搖了。
“嗚……”
黑爾加的嘴唇不自主地顫抖著,發出輕微的悲鳴聲。她下意識地抬起頭去,當黑爾加的眼神和清風對視上時,清風忽然意識到,她快到極限了。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了!她馬上就會向你求饒!你絕對不會失敗的!不只是你,整個行刑部都不會失敗的!”
清風在心中咆哮著,這既是黑爾加的極限,但也是她的極限。接下來,將是決定他們二人最終命運的時刻,他們中的一個將會勝利,另一個將會失敗,。
“已經感覺到難以忍受了嗎?沒關系,它可不只會在你的陰道,接下來會在你的肛門,那痛苦”
清風輕輕捋了捋黑爾加耳邊雜亂的發絲,用溫柔的語調說道,但是,對於黑爾加來說卻是如惡魔低語。這是清風第一次,從黑爾加的眼睛里看到了驚慌的神色
機械開動的聲音再次響起,黑爾加的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拼命地想要讓自己的屁股離開這恐怖的刑具,但是毫無作用,伴隨著螺絲擰動的摩擦聲,巨大的刑具就這麼活生生捅進了她的屁眼之中,由於屁眼比陰道狹窄的緣故,所以光是將它塞進去的疼痛就讓黑爾加不住哀叫起來,而當鐵片開始撐開時,劇痛又一次讓黑爾加全身都繃緊了,撕心裂肺地慘叫起來。
這一次,痛苦之梨在運行時還不時地停下、收縮,疼痛比起之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仍舊無法抑制地越開越大,在黑爾加胯下肆虐著。在它即將開至極限的時候,黑爾加終於爆發出了痛不欲生的哭喊聲:
“停下!快停下!求求你們了快停下!!!”
黑爾加帶著哭腔語無倫次地尖叫著,她想要把自己的屁股從鐵馬上抬離,可無論她怎麼踮起腳尖,都無法讓那恐怖的刑具遠離自己分毫,甚至它似乎還在繼續地撐大,仿佛要將黑爾加活活撐裂一般。
“想讓它停下很簡單,你知道的,只要跨出那一步就行了。”
清風晃了晃手上的按鈕,這正是痛苦之梨的開關,他的大拇指正輕輕摩擦著光滑的表面,卻遲遲沒有摁下去。
但是只有布夏和伊恩知道,表面上看似平靜的清風,其實他的另一只手正緊緊地攥著褲腿,甚至於手背的青筋都暴起,表明清風的內心也絕不平靜。鐵馬根本就沒有開一半的說法,也就是說,清風所說的根本就是在恫嚇黑爾加,如果黑爾加真的如此油鹽不進,他們恐怕真的,要在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面前顏面竟失。
“現在它也不過是剛剛開到一半而已,等它完全撐開時,那疼痛可真是生不如死。至於想不想,你自己想好了。”
黑爾加哭喊著拽動著被鐵鏈拴在鐵馬上的手臂,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卻遲遲不肯開口,清風像是失去耐心地用力“嘖”了一聲,從座椅上一躍而起,將按鈕猛地伸在了黑爾加的面前,幾乎臉貼臉地在她面前大聲吼道:
“三,二,一…!”
就在清風即將按下按鈕的一刹那,他的心也幾乎隨之沉到了谷底,但是幾乎是在同時,他聽到了,一聲細弱罔蚊的啜泣聲。
“不要…快、快…停下……”
一時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死死盯著黑爾加,行刑室內一下子變得安靜得出奇,只有火盆里的火焰還在熾熾作響。黑爾加低下頭,看著自己已是面目全非的身體,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了下來。
清風最後虛張聲勢即將摁下按鈕的行為,成為了徹底瓦解她意志的最後一根稻草。她最後一絲反抗的念頭也化為泡影,烏鷺、孤兒院的孩子們、指揮使,這些腦海中的意象統統被擊得粉碎,化為了無數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對…對不起……”
黑爾加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她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想要那些重要的人們寬恕她。
她已經到極限了。
“我說、我告訴你們……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求……求你了快停下!”
黑爾加幾乎是聲音發顫地吐出了這句話,行刑部的眾人終於松了口氣,倘若這樣也不能讓黑爾加屈服的話,那麼他們恐怕真的是要在這個丫頭片子上栽了跟斗,這到時候可不只是被上頭罵一頓就能相安無事了,而是整個號角的臉面,都要被黑爾加狠狠地打上一個耳光!
“去通知審訊的,這邊已經搞定了。”
清風不動聲色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吩咐道,旁邊的布夏伊恩也是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一邊竊竊私語著一邊悄然退了出去,偌大的行刑室內很快就走得一個人都不剩,只有黑爾加無力地伏在鐵馬背上,虛弱地喘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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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帶來了。”
在簡單的止血治療後,黑爾加被帶進了一間。雙手被繩索簡單地反綁在身後,身上只穿著勉強遮身的內衣褲,黑色的項圈,繞過黑爾加纖細的脖頸將她拷在了椅背上。皮帶堅韌而毫無彈性,靠蠻力毫無掙脫的可能。
在椅子上,伸出了無數細小的電线,被用貼片貼在黑爾加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上,包括了太陽穴、胸口還有小腹。這些電片除了測謊的功效外,電擊也是必不可少的懲戒措施。
“有什麼想說的嗎?”
面前的審訊官轉動著手中的鋼筆,衝黑爾加微微攤了攤手,強光從對面打了過來,晃得黑爾加幾乎睜不開眼。
整個房間異常安靜,牆壁都是由隔音材料打造的,審訊官的聲音落入牆壁,就仿佛被海綿徹底吸收的水分,一點回聲都沒傳回來。
黑爾加似乎還沒有從行刑部的酷刑中恢復過來,雙眼的瞳孔渙散,面色慘白,背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息著,像是沒有聽清對方剛剛說的話。
“你和哪些神器使還有聯系?舊城區的地下勢力?還是你高校校園的其他同學?”
搖頭。
黑爾加緩緩地搖了搖頭,那動作就仿佛在翻轉著一塊木板那樣生硬。
“我只有一個人。”
黑爾加的眼睛望著面前的茶水杯,碧綠的茶葉在里面慢悠悠地打著旋兒,飄散出裊裊的清香。
“真的嗎?”
茶葉稍微動了一下。
“隨便你信不信。”
強烈的電流,就仿佛鞭子一般地抽打在了她的神經上,黑爾加陡然睜大了雙眼,拼命地嘶喊了起來,然後重重摔回了座椅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自討苦吃。”
對面的男人哼了一聲,挖苦道,然後將筆在桌上重重一磕,傲慢無比地說道: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麼?”
黑爾加無力地抬起頭,汗水打濕了她凌亂的頭發,濕漉漉得貼在額頭之上,她的眼神是近乎崩潰一般的絕望。
我有什麼好說的呢?
此時,在審訊室外的一個房間里,幾個男人正圍站成一排,其中為首的是那個干練如獵豹男人,此刻他正站在眾人的最前面。屏幕里,正直播著黑爾加在審訊室內的畫面,旁邊的儀器上,各種各樣的數據密密麻麻,將整個顯示屏都擠占了。
“沒有撒謊,她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一個情報人員遞上了一份厚厚的資料,男人卻是看也沒看一眼,就分發給了身後的其他人:“有什麼想說的?”
“所以,既然這樣,也許是真的?”
其中一個甩了甩手上厚厚的一疊紙張,試探性地問道。男人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打了個響指,旁邊自有人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又遞上了一份資料。
“你們手頭上應該都有神器使的情報資料吧,這個人從小開始就滿口謊言,而且每一句話都能做到面不改色。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她現在也還在撒謊,只是儀器沒有檢測出來而已。”
話音未落,身後的另一人已經怒不可遏道:“你是在質疑從寬凳??!你要是懷疑,那麼當初干脆就不要用!”
“我可沒說過這話。”男人淡淡地說道,轉身問道,“行刑部的還沒玩夠嗎?”
“快了吧,馬上就到一個月了,玩性大嘛。”清風聳了聳肩。
“城市里已經很少能找到漏網之魚了,但是數量還是遠遠對不上,就算有因為神器暴走導致屍骨無存的,也絕對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數目。還有很多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連點线索都沒留下來。”
“這些神器使一旦融入外界,那就像是一粒鹽融入大海,再想找到他們就難了。”
“不過我覺得,這倒不是件什麼無法接受的壞事。相反,只要神器使沒被剿滅的消息存在一日,那麼社會矛盾就能堂而皇之的有職責的對象。至於真相,所有人要的只是一個台階,而不是真相。”
另一邊,審訊官忽然閉上了嘴,無意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帶,隨後瞟了黑爾加一眼。忽然站起身來,抄起桌上的杯子將水杯里的茶水對著黑爾加一潑,被綁在椅子上的黑爾加自然沒法躲閃,被澆了一身,淋濕的短發粘在了額頭上,還在不停地往下滴落水滴,看上去狼狽無比。
“沒什麼好問的了,交回給行刑部吧。”
審訊官在桌上用力磕了磕資料。而在他的身後,黑爾加輕輕舔了舔嘴唇,茶葉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淌下,淡淡的清香從舌面上彌散了開來。
甜味啊。
幾個守衛走了進來,解開黑爾加身上的束縛,很快就將黑爾加押了出去。但是誰也沒有看到,她那原本無神的雙眼,卻是漸漸明晰了起來,
看著畫面中被押解走的黑爾加的背影,男人忽然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嘖,真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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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