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禮【鯊鳥、鳥鯊】
成人禮【鯊鳥、鳥鯊】
朋友看了帶牛子的小鳥
然後質問喜歡扶她的我:難道女性角色的性快樂一定要從牛子身上獲得嗎?
朋友這一拳,直接把我從亞熱帶季風區干到了東西伯利亞,好險沒給我李寧踹開线(開個玩笑)。我流淚貓貓頭:這只是我的xp啊!
我深刻反思,痛定思痛,必須向朋友證明小鳥沒有牛子也非常瑟,我是對著小鳥發癲,而不是對著小鳥的牛子發癲,遂提筆寫此篇百合純愛。
隨著伊比利亞災害的逐年改善,在一次重大剿滅行動後,伊比利亞特別行動組與參與行動的干員們迎來了一次令人心馳神往的帶薪休假。此時羅德島陸行艦正泊於炎國內陸,於是行動組成員便不約而同地選擇游歷一番異國河山。
有道是無石不剛,無樹不華,無水不活,無雲不媚。炎國南部石樹水雲一應俱全,峰林交錯,山清水秀。山體間溝壑縱橫,尚未完全被侵蝕分離的部分時而透出星星點點的岩層。在那並不富裕的土壤中,也總有並不挑剔的植物為群山編制綠袍,如同紋路分明的嫁衣。三億年前海洋退卻,留下大塊的石灰岩基盤。在那漫長得無法想象的時光里,母岩不斷被剝蝕,長風與流水帶著各種碎屑歡快地奔向四面八方,滿載著寶物卻又在旅途中隨性地拾拾撿撿。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花崗岩岩漿與石灰岩熱切的結合又給這片土地留下了寶貴的礦產。如果說群山是大地的女兒,那麼被大地小心翼翼掩埋的礦脈就是她給炎國的嫁妝。
只有行游過山水間,才能體會那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或許這種微妙的感覺,就是炎國黑白山水畫想要傳達的東西吧。多麼奇妙啊,這番景象走過了三億年的光陰,才在這一刻走進了旅者的眼眸。
艾麗妮如此感慨。能於此時此地和珍重的人同游此景,她感到很幸運。
“這一切是時間與大地合唱的歌曲,而人不過聽得了曲中的一瞬。”歌蕾蒂婭置評道,“自然時刻都在提醒人的渺小與不完滿。”
“正因有人,風景才有意義。對吧小鳥?”勞綸緹娜從身後曖昧地抱住艾麗妮,閉上眼感受微風的吹拂。
“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斯卡蒂把最後一塊特產糕點扔在嘴里,然後說了句非常破壞氣氛的話。聽了這話,煌興衝衝地從上衣口袋掏出張卡來,張揚地在所有人眼前一晃。
“嘿,博士的卡。說是就當剿滅任務的加薪,讓我們好好玩玩。”
“什麼?那這不高低整兩瓶黔中茅台?”
“直接給他把余額干光!”
隊伍里的炎國干員開始起哄。
煌嘿嘿地笑起來:“那必須,當然得吃點好的。而且今天還是我們審判官的十八歲生日呢。”
她說著還拍了拍艾麗妮的肩膀。煌拍人的力度有些沒輕沒重,但艾麗妮並不討厭這位豪爽的菲林。一下成了大家視线和話題的焦點,小鳥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而這支特別的旅行團正熱鬧的時候,發生了一段不太愉快的插曲。
“啊呀。”勞綸緹娜驚訝地輕聲叫道。艾麗妮一回頭,剛好看到她的裙擺緩緩落下。
原來是有個不懂事的小男孩掀起了勞綸緹娜的裙子。頑童嬉皮笑臉的表情激得艾麗妮氣血上涌,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脫口而出:“¡hijo de puta!¡¡Ni siquiera lo he visto!!”
(翻譯:*伊比利亞粗口,我都還沒看過。)
艾麗妮開始後悔沒學兩句炎國國罵了。小男孩聽不懂伊比利亞語,可他能看懂小鳥的滿臉殺氣,被嚇得楞在原地不敢動彈。嘉維爾開始摩拳擦掌地准備嘗試阿卡胡拉盛行的動能教育法,擔任導游隨行的烏有見狀警鈴大作,他可不能讓自家干員蹲局子,只得使盡法子攔她。這位黎博利大叔苦笑著打圓場:“別別別,法治社會,法治社會。讓我和這小子好好談談……”
一片混亂中,從後方傳來了一個簡單而又含義豐富的音節:“咋!”(此處為第四聲)
“長不含,恁個網子……”(翻譯:你小子,這可不行。)桑葚三兩步跑到了前面,一向靦腆的她少見地嚷嚷起來,姜齊話激昂又充滿情感,充分展現了好客之州的魅力。可能也正是出於不能讓異國客人在祖國受委屈的想法,她第一個衝上前攔住了想要逃跑的小男孩,並狠狠地教育了他一頓。途中極境也加入進去,很快就讓小男孩戰戰兢兢地向勞綸緹娜道歉了。嗯,在一邊虎視眈眈的嘉維爾可能也起到了某種推進作用吧。
“對不起……”
受害人勞綸緹娜倒是雲淡風輕,一直是一副看戲的樣子,特別是觀察到艾麗妮的反應之後。她捏著下巴想了想,接受了男孩的道歉,但提出了一些附加條件。
“嘿,謝謝你,桑葚小姐。但是我有個小想法。”勞綸緹娜起了玩心,她對桑葚眨眨眼睛,“就是說啊,我也聽不懂炎國話,這孩子向我道歉我也沒什麼實感。這樣吧,告訴他,學著用阿戈爾語說對不起,我就原諒他。”
“中勒。”
桑葚認認真真地給男孩轉述了勞綸緹娜的要求,男孩聽罷蔫了腦袋:“不行不行!我……我最討厭學習了!我都道歉了……你們怎麼還不放我走!”
“咹咉唻,恁就學一學嘛。”
“小子,你最好在阿戈爾語和大風車之間做好選擇。”嘉維爾凶神惡煞地靠近一步。男孩在籠罩在嘉維爾的陰影里瑟瑟發抖,雖然他聽不懂通用語,但嘉維爾的意念卻很高效地傳達了過去。
“大風車似個啥子喲?”桑葚扭過頭去問極境,作為親身體驗過的人,他表示那是一種很恐怖的東西。
“好……我學還不行嗎……”
“他答應了。”極境用通用語轉述道。
勞綸緹娜將彎曲的發絲繞到腦後,蹲下身來吟唱般地吐露出來自深海的音節:“Συγνώμη.”
男孩呆呆地看著勞綸緹娜張合的紅唇,很快小臉就變成了燒紅的柿子。他費力地張口,舌頭不斷地打滑:“嗚哎呃……啊……”
“Συγνώμη.”
她又靠近了一點,吐息和微微的香水味打在孩子的鼻翼。他局促地低下了頭,眼神在自己沾了泥的運動鞋上亂飄,不住地捏著手指。半晌,他才靦腆地抬起頭,猶豫著開口跟讀道:“Συ……γνώμη……”
“Συγνώμη.”
隨著一次次重復,男孩也漸漸有了信心,用帶著炎國味的發音模仿道:“Συγνώμη.”
“這不是能學會嗎。”烏有樂呵呵地說。
勞綸緹娜滿意地摸了摸男孩的腦袋,男孩也一改之前頑劣的態度,扭捏地摸著鼻子。
一邊的艾麗妮都快被氣死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火大,但她更不明白勞綸緹娜為什麼對這炎國小混蛋態度這麼好。要是讓艾麗妮來審判,她一定要罰這沒家教的小孩連帶他的父母抄十遍經書。她的耳羽也隨著心情變化漸漸地炸了毛,面部表情更是沒能控制住,滿臉寫著不快。就連遲鈍的斯卡蒂都感覺到了陰沉的氣息,碰了碰歌蕾蒂婭的胳膊:“艾麗妮怎麼了?”
“沒事。”歌蕾蒂婭抱著肩膀,也是一副看戲的態度。
而艾麗妮的表情和反應一直都被勞綸緹娜偷偷看在眼里。太有趣了,她現在感覺非常好。於是她靠向還在散發怨氣的小鳥,然後親密地環抱住她的胳膊。
“啊,對了對了。其實我倒是無所謂的,但是艾麗妮真的很生氣呢。所以還要請他用伊比利亞語和我們可愛的審判官道歉哦。道完歉就放他走。”
“什……”突然被公開點明了自己的小情緒,艾麗妮有些猝不及防。
“小鬼,你把那邊那個黎博利姐姐搞得很生氣。所以你也得和她道歉,知道嗎?用伊比利亞語。”作為幾乎踏遍泰拉的黎博利,極境的炎國話也相當流利。
“我不教。”艾麗妮生硬地說。
“沒事!那我來教!”極境看起來興致勃勃,“來,好孩子,跟著我念啊,Perdón……”
最終男孩照著勞綸緹娜的要求用伊比利亞語向艾麗妮也道了歉。最後,男孩又跑到勞綸緹娜面前深吸一口氣,帶著奇怪的音調喊道:“Συγνώμη!!”
男孩不好意思地撓著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很快被艾麗妮銳利的目光嚇退了。臨別前,極境還在用被桑葚帶歪了的口音語重心長地教育男孩:“小鬼,好好學習啊以後,你知不道?你瞅瞅,我雖然已經很帥了,但知識與視野才是我真正的魅力!只有多讀書,以後碰到中意的人才不會不至於連怎麼吸引對方的注意都不知道,我跟你說,如果是我……”
“走了。”很快他就被棘刺麻利且熟練地拖走了。
“呵呵……原來親愛的小鳥這麼關心我啊。”勞綸緹娜意味深長地對艾麗妮耳語道。
“才沒有,只是受不了調皮的小孩。”艾麗妮蒼白地抵賴著,故意加快了步伐把她甩在身後。
勞綸緹娜笑而不語,沒有追上她。她看著審判官嬌小的背影,又看看路邊如拼布藝術般顏色各異縫接在一起的田地,覺得微微有點傷感。
旅行團回歸了原先的計劃,即嘗試把博士的卡余額清零。他們先是去了一家本地最具盛名的餐館,然後又在煌的吹鼓下來到了酒吧開展第二輪戰斗。艾麗妮習慣性地點了杯果汁,點完才想起來她已經解鎖了酒吧的全部菜單。叮當一聲,玻璃碰撞的聲音。斯卡蒂將一個小瓶子推了過來,在吧台上滑行之後撞到了艾麗妮的果汁杯。
“禮物。生日快樂。”斯卡蒂言簡意賅,但是全都是真情實意。
“謝謝……這是什麼?”艾麗妮拿起小瓶,在燈光下瓶中的透明液體在搖晃中蕩漾起來。
“劍油。是根據你的劍的材質特化的。”
“這真的很有用!我很喜歡。”
色彩艷麗的燈光旋轉著透過小瓶,照在艾麗妮上揚的嘴角上。
“艾麗妮,這幾天下來,說說你在這里看到的吧?”歌蕾蒂婭舉起裝滿威士忌的杯子,與那杯果汁輕輕碰了一下。
“嗯……我們這里地處炎國南部,氣候濕潤,礦產豐富。很多地方表現出明顯的喀斯特地貌特征,具有較高經濟價值,旅游資源開發的也比較到位。移動城市航线在這里由於復雜的地形變少,相對的比起東部發展速度較慢。”艾麗妮沉思了一會,開始有條不紊地分析起來,“這里的移動城市和炎國其他移動城市相差不大,但數量規模都有所降低。陸地城鎮也與移動城市生活條件差異較大,農耕面積由於地貌影響較少,而且除去天災外還有其他的自然災害頻發的威脅。”
“……炎國是個相對安穩的國家,大部分人都能過上比伊比利亞人更有質量的生活。”艾麗妮輕輕嘆了口氣,“不過,它也面臨著很多問題。炎是非常重視傳統的大國,近代源石工業化飛速發展帶來的強制進步性與它根深蒂固的一些東西不斷地互相撕扯。我也注意到炎國感染者的現狀不容樂觀,雖有最低生活保障,但他們是被邊緣化、被漠視到幾乎不存在的群體。”
歌蕾蒂婭頻頻點頭,少見地沒有提出什麼意見。她遞給艾麗妮一本書:“生日快樂。我想你會喜歡它。”
一本伊比利亞語的炎國人文地理考察書。艾麗妮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先翻開目錄掃視兩眼,然後依依不舍地合上:“謝謝您,我會好好讀的。”
“你們兩個,能不能浪漫一點啊?”勞綸緹娜撐著臉頰唉聲嘆氣起來,“虎鯨送劍油也就罷了,隊長你在人家十八歲生日那天搞學術?要不要給那個誰……艾雅法拉打個電話?這個她在行。”
“真抱歉,我們兩個都是無趣的女人。”歌蕾蒂婭聳了聳肩,“那麼浪漫就交給藝術家好了,是吧?小美人魚。”
“說的也是。當當——”
勞綸緹娜變魔術一樣變出一個小雕塑。那是一只海面上的鳥兒,被波濤的塑造結構巧妙地拖住了。更神奇的是,在光照下這個雕塑還在微微發光。
“哇,好漂亮。”艾麗妮和斯卡蒂一起贊賞起來。
“這是螢石做的,可是花了我好久呢。”勞綸緹娜驕傲地說,“說實話,礦石加工和雕塑並不算一個領域。熒石的雕刻方法很不一樣,而且易碎。”
“但是難不倒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雕塑家呀,我……我會珍惜它的。勞綸緹娜,謝謝你!”艾麗妮珍重地捧著精美的小小鳥,她本來想說我會一輩子珍惜它的,但話到嘴邊總覺得別扭,最終還是咽回去了。
飛翔於波濤之上的鳥兒。是的,艾麗妮是伊比利亞的鳥兒,雖然她可以像信天翁一樣飛過許多山河,輾轉過東國、炎國、維多利亞、萊塔尼亞……但她終究是要回到那個擁有長長海岸线和黝黑礁石的國度。勞綸緹娜想她自己卻是海浪之下的魚,雖然海洋無比的曠闊,卻無法踏足陸地與天空。水面下的魚愛上了掠過海浪的鳥兒,多麼悲傷又可笑的愛情啊。她曾經做一個最陰暗最自私的夢——她親手剪掉了鳥兒的翅膀,不顧她溺死的風險將她拖到水面之下,只為滿足私欲地侵犯她,毀掉她的一切叫她離不開自己……那是一場罪惡的清醒夢。
“勞綸緹娜……?”
艾麗妮疑惑的音調打斷了勞綸緹娜的思緒。她回過神,重新用笑容裝點了自己:“你喜歡就好。”
“嘿,艾麗妮,怎麼還在喝果汁。你不是已經成年了嗎?”煌在另一邊的桌子上極力拋出邀請,看起來她等這一天很久了,“伊比利亞的經書應該沒有規定不能喝酒吧?來一塊玩玩吧?”
“嗯……作為醫師,我的推薦酒精攝入量是0。但是作為戰士,我的建議是抬起酒杯,然後把瓶底子亮出來!”嘉維爾前後矛盾地說著,“這叫一碼歸一碼。你也是我嘉維爾認可的戰士,不來喝上幾輪我會覺得很可惜的。”
伊比利亞的宗教確實有強調禁欲的部分,但並沒有禁酒。況且作為剛剛成年的孩子,酒精這一未知的存在吸引力還是很大的。艾麗妮在猶豫,她用詢問的目光打量著三位獵人。
“這是一場危險的游戲。”歌蕾蒂婭含蓄地提醒道。
艾麗妮沒怎麼聽懂,在她想問清楚之前就已經被嘉維爾和煌一人一邊地架走了。
“不挽留下你的小鳥嗎?”看著艾麗妮被送上一杯螺絲起子,歌蕾蒂婭已經大概預想到了結局。
“為什麼呢?這不是很有趣嗎。”勞綸緹娜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攝像模式。她將手機架在酒杯上調整角度,讓鏡頭對著煌那一桌。
極境見煌和嘉維爾綁來了艾麗妮,便熱情地表示出於同鄉之情他願意為她擋上一杯。
“我的酒量,那可不跟你吹。之前在阿卡胡拉啊,我直接干倒十個人……”
這聽起來很厲害,可惜嘉維爾無情地拆穿了他:“得了吧,你干倒的不就是十個杜林人嗎。”
大大小小的酒瓶擺在一起,縱橫交錯一如今天看到的群山。酒精就像放浪的情人般,柔聲細語地邀請艾麗妮去享受攝入它的權利。桌上還有些骰子和竹筒,一些加速酒精攝入的神奇小道具——當然,艾麗妮現在並不知道它們的妙用。煌熟練地朝筒子里扔進去五個骰子,又把它蓋在桌上嘩啦啦地晃動。她邊晃邊問:“知道怎麼拼點數大小嗎?”
艾麗妮搖搖頭,於是煌簡單地說了說通用的游戲規則。干員們入鄉隨俗,就按當地的玩法玩了起來。也算是人不可貌相,小鳥那張稚嫩的娃娃臉喝酒居然幾乎不怎麼上臉。相反,極境之前一副了不起老前輩的樣子說要給艾麗妮擋酒,但第三輪他就倒下了。和他同住的棘刺也相當了解他的酒量,很准時地趁他還沒有完全喪失行走能力的時候前來扛他回賓館。
“哦!兒子你來啦!爺爺我啊,可完全沒醉……嘔……”
“你看,你看這個極境,啊?才喝幾罐就醉了!”嘉維爾嘲笑道,“真的太遜了。”
“這個極境就是……遜啦!”
審判官夸張地揮舞著右手,語調也不著邊際起來。這副模樣和她平時的反差有點嚇到了棘刺,他驚得差點把極境扔在地上。艾麗妮只是感覺身體有些輕飄飄的,完全沒發現自己說話方式的變化。她又在嘉維爾的慫恿下把瓶子吹了。
“聽你這麼說,你很勇哦?”煌接著問道。
“開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超會喝的啦。”
“哦?超勇,超會喝……”
於是煌又一次給艾麗妮遞上一杯混著伏特加的飲料。歌蕾蒂婭及時地從背後碰了碰小鳥的肩膀,提醒道:“你已經喝多了,最好不要再喝了,艾麗妮。”
“干嘛啦!沒有的事,我還可以喝!”艾麗妮甩開歌蕾蒂婭的手,在酒精的催化下桀驁不馴地宣言道,“歌蕾蒂婭,我告訴你,今天我成年了,這是我的權利……誰也沒有權力阻止我。”
“你說的很好,不過權利往往伴隨著代價。”歌蕾蒂婭表示贊同般地拍拍手,向煌和嘉維爾微微脫帽致意便離開了酒吧,把收拾爛攤子的工作交給了斯卡蒂和勞綸緹娜。當一個人開始說他還可以喝的時候,大抵是已經沒法清醒地離開座位了。
平日穩重的審判官翻天覆地的變化被棘刺盡收眼底,感受到深深震撼之後,他總結出一個道理:酒精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很可惜,艾麗妮的酒量還沒有好到可以和面前兩位相提並論。到後半場,她還指著三個三點的骰子說,我這不是三個六嗎?引得一邊的勞綸緹娜不住地偷笑。散場時,嘉維爾和煌最多是走路可能不太能走直线,小鳥就真的像翅膀上綁了石頭還企圖起飛的小鳥一樣,剛起身就啪地摔在了地上。斯卡蒂一邊把她扶起來,一邊無奈地對勞綸緹娜說:“別拍了,來幫忙啊。”
“來了,但是這種場面不拍下來我會後悔一輩子的。”勞綸緹娜咯咯地笑著。
“……你是誰?”艾麗妮抬起頭,兩眼迷離地盯著勞綸緹娜,“你長得好漂亮呀。”
“哎呀,謝謝。我是勞綸緹娜。想起來了嗎?小鳥?”
“勞綸緹娜、勞綸緹娜……”她反復地咕噥著哪個名字,忽然從斯卡蒂的身上掙脫開來,帶著一身酒氣拉住了勞綸緹娜。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因劇情需要,不予翻譯)
陌生的伊比利亞語裹挾著酒精的氣味。勞綸緹娜揚起了眉毛,這句如樂曲般的異國語言撥開了縈繞她心中良久的霧霾。
“她在說什麼?”
斯卡蒂問道,但勞綸緹娜沒有回答。一個沒看住,艾麗妮就已經跳舞般地滑向門口,像童話里穿了紅舞鞋的姑娘。斯卡蒂試圖再去攙扶她,但遭到了強烈的抵抗:“我自己能走!”
“好好好。”
兩位獵人跟在走路東倒西歪還時不時蹲下來傻笑的小鳥後面,一位面露擔憂之色,一位舉著手機邊拍邊笑。炎國夜市燈火通明,小吃街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在回賓館的路上,就正有一條街上零零散散地布滿了小販。斯卡蒂看到艾麗妮踉踉蹌蹌地跑到了一家鱗丸小攤邊上,以為她想吃點夜宵。她正要問老板多少錢,卻聽到艾麗妮對老板大喊一聲:“¡edad de oro será de nuevo!”(翻譯:黃金時代必將歸來!)
在老板詫異的目光下斯卡蒂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她趕緊拉著艾麗妮繞開了小吃街。跟在後面的勞綸緹娜看熱鬧不嫌事大,笑得蹲下了身。那之後,艾麗妮又胡言亂語著撲到勞綸緹娜的胸口,還摸上了她胸前的兩團。勞綸緹娜倒也不阻止她,只是舉高手機細細地對焦把這一切拍的一清二楚。斯卡蒂在一邊是越看越糊塗,搞不懂勞綸緹娜到底在想什麼。
在艾麗妮的房間門口,斯卡蒂尋思了一路終於尋思出了答案。她斷言道:“我明白了,鯊魚。你之所以不攔著艾麗妮喝酒,是因為你想酒後亂性。”
“胡說八道。”勞綸緹娜哼了一聲,“藝術家可是很苛刻的。身體和愛,二者必須兼得。”
“你可以取得先拿下身體的階段性勝利。”斯卡蒂半開玩笑地建議著,整了整凌亂的頭發和帽子,退回了自己的房間。
勞綸緹娜將神智不清的小鳥身上的衣服剝了個干淨,然後把她扔進了裝滿熱水的浴缸。這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喝醉的小鳥現在的精神狀態可能還不如今天碰到的那個小男孩。就算是這種時候,她也還是沒關錄像,反倒是專門在梳妝台找了個位置把手機卡了進去。
盡管醉成了這樣,被扒光的時候艾麗妮還是羞澀地擋住了身體的關鍵部位。勞綸緹娜一邊撥開她的手,一邊柔聲細語地哄著她:“乖,拿開。”
小鳥聽話地張開了雙臂。言聽計從的小鳥勾得勞綸緹娜心里癢癢的,她用花灑淋過艾麗妮的身體,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結實又柔韌的腰肢,擦過嬌嫩的半球。小鳥哼哼唧唧地說著些什麼,在勞綸緹娜碰住她的後腰時,又以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在她耳邊說道:“勞綸緹娜……勞綸緹娜,怎麼會有你這樣美的人?”
“是呀,我也想問呢。”這話說得勞綸緹娜心花怒放,但她可不打算放過捉弄艾麗妮的機會,“但是呀,你知道嗎?我已經心有所屬了。”
這句話讓艾麗妮怔怔地趴在浴缸的邊緣好一會,勞綸緹娜怎麼在她眼前晃手指都沒反應。然後毫無預兆地,艾麗妮就像一個不願意去幼兒園的小孩一樣嚎啕大哭起來。她蹲坐在浴缸里,眼淚不斷濺落到溫熱的洗澡水中:“嗚嗚嗚……是誰呀?是誰那麼幸運?”
“呵呵……對呀,是誰呢?”勞綸緹娜不由得舔了舔嘴唇,想著斯卡蒂也許說的不錯。雖然她並不想乘人之危,但面對這樣的小鳥她有點忍不住想先偷吃一口了。沒辦法,其實她一直是那種會把蛋糕上的草莓先吃掉的人。
她叫艾麗妮在浴缸邊坐好,用手輕輕分開她的雙腿。剛剛成熟的紅豆和微微張開的兩瓣花瓣粉粉嫩嫩,勞綸緹娜摸過去,又碰到股間的縫隙。令她驚喜的是,這里早就濕漉漉的了。抽出手指來,還拉出了兩道銀絲。勞綸緹娜將艾麗妮的腿稍稍抬起,帶水的小穴也映入眼中,隨著她粗重的呼吸還在一縮一縮的。不過,另有小心思勞綸緹娜並未觸及那尚未有人踏足的純潔地帶,她只是吻上了敏感的前端。
初次經歷口交對於艾麗妮來說還是太刺激了,勞綸緹娜按著她的腰,她想逃開的掙扎也讓下體與勞綸緹娜的嘴巴互相摩擦化作了快感。很快小鳥就不再抵抗,只是一邊嬌媚地呻吟一邊順著對方的動作動著身體。隨著一陣激烈的顫抖,艾麗妮的腰高高抬起,第一次嘗到了情愛的快樂。
那之後,勞綸緹娜又壞心眼地把花灑按在小鳥的私處,將水流開到最大。艾麗妮的身體一陣陣地痙攣,最後無力地跌回了浴缸里,濺起的水花徹底打濕了勞綸緹娜本就沾滿水液的衣服。最後,她滿意地取下手機隨意拖動進度條掃視了幾眼錄像,再將艾麗妮悉心打理干淨抱上了床。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艾麗妮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她感到頭有點痛,還一陣陣地心悸。勞綸緹娜見她終於醒了,便在床邊靠了下去,發絲若即若離地擦著艾麗妮的臉:“我親愛的睡美人,你終於醒了。還記得多少?”
“記得……記得什麼?”艾麗妮有些茫然。她扶著頭起了身,發現昨晚的記憶非常混亂。對於勞綸緹娜過近的距離和比平常更為親密的舉動,她微微暗中開心的同時感到有點微妙,可又說不上來哪里奇怪,畢竟那個愛捉弄人的家伙平時也差不多這樣。
勞綸緹娜越來越覺得錄像的決定真是太對了。她愉悅地打開了手機,里面有好幾個視頻,加在一塊快有兩個小時:“沒關系,我來幫你好好回憶吧。”
隨著視頻進度條越走越遠,艾麗妮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這個極境就是遜啦!”
“開玩笑,我超勇的,超會喝的啦!”
“歌蕾蒂婭,我告訴你,今天我成年了,這是我的權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鳥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慘叫起來,把頭埋進被子里不願出來。歌蕾蒂婭說得對,代價現在來了。
“不行哦,小鳥,這才哪到哪。”
“我不要!那不是我,不是!”
“不要逃避現實了。”
勞綸緹娜微笑著一把把被子掀開,又把視頻畫面擺到了艾麗妮面前。艾麗妮臉色慘白地嘟噥著:“我怎麼會這樣和人說話……嗚,不行,得和歌蕾蒂婭女士好好道歉才行……”
勞綸緹娜如同惡魔般的低語叫艾麗妮膽戰心驚:“你要道歉的可不止隊長哦。”
“我……難道我還做了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往下看就知道咯。”
接著是艾麗妮把三個三點說成三個六點的片段:“這不是三個六嗎?……啊?”
然後是散場時她跌倒在地上,斯卡蒂手忙腳亂地的場景。
艾麗妮越來越覺得撒旦都該把勞綸緹娜紋在身上了,這些事情就算是轉述給她聽都會讓她恨不得從泰拉消失,而這個該死的阿戈爾女人居然還錄成了視頻事後專門折磨她。
“……你是誰?……你長得好漂亮呀。”
“勞綸緹娜,勞綸緹娜……”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
勞綸緹娜眼眸微抬,細細地觀察著艾麗妮的面部表情。她似乎相當驚訝,呼吸都滯了一拍,最後火燒雲一般的色彩慢慢染上了她的臉,耳羽也微微抖著。見狀,勞綸緹娜撒嬌般地摟住艾麗妮:“小鳥,這句伊比利亞語是什麼意思啊?”
“啊……嗯,沒什麼意思,就是一首詩……表達人的心情很好……”艾麗妮支支吾吾地說,面對勞綸緹娜她一向不善於說謊。勞綸緹娜扁了扁嘴,並未當場揭穿她。
“艾麗妮好像想吃鱗丸,我去看看……”
“¡edad de oro será de nuevo!”(翻譯:黃金時代必將歸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嗎,你把那個炎國老板嚇到了。”
視頻里的勞綸緹娜和視頻外的勞綸緹娜不約而同地笑出了聲。艾麗妮繃不住了,她感覺這個視頻比海嗣造成的神經損傷還嚴重的多。更令人頭大的是,快到賓館門口時,她看到自己還伸手在勞綸緹娜的胸口亂摸,引來了好幾個路人的目光。
“真的非常抱歉!”艾麗妮深吸一口氣,學著島上東國干員偷吃東西後被發現時做的土下座的樣子,滿臉通紅地在床上跪下了,“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
“為什麼要道歉呢?”勞綸緹娜挑起眉毛,故作困惑狀。
“呃,因為這……我、我並沒有想……我……”
還在嘴硬。勞綸緹娜心中暗暗冷笑著,於是她也很直接地把最後一個視頻甩給了小鳥。那淫靡的畫面帶給小鳥的震撼程度相比前面的視頻,無異於二踢腳相比於c4炸彈、94式坦克相比於M4謝爾曼坦克、東國鋼鐵產量相比於哥倫比亞鋼鐵產量。視頻都沒放完,小鳥就又拿起被子又縮了進去,不敢看勞綸緹娜,話也說不完整:“為什麼……嗚……這種事……”
“你說為什麼?”勞綸緹娜再次把被子剝開,雙手攀著艾麗妮的臉頰逼她正視自己,“你都向我求愛了,我為什麼不能有所表示呢?”
“我什麼時候……”
“y si Dios así lo desea,tras la muerte te amaré aun más.”
(翻譯:倘若上帝恩允,死後我將愛你更深。)
故土的語言從阿戈爾人唇齒間吐出,熟悉的詞句猶如一把利劍刺穿了艾麗妮的身軀。這句伊比利亞語是艾麗妮醉酒時所念詩詞的最後一句,她驚異不已地望著勞綸緹娜紅寶石般的眼睛,那之中倒映著她自己羞澀的面孔。
“你……你什麼時候學的伊比利亞語……”
“從愛上你的時候開始。”勞綸緹娜深情地說,然後貼上了艾麗妮的雙唇。她的身體掙扎著微微動了動,還是接納了勞綸緹娜的告白。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
(翻譯:我是怎樣的愛你?千言萬語訴之不盡。)
熟練的發音,標准的腔調。艾麗妮無法想象勞綸緹娜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伊比利亞語,她用唇尖輕觸她的下唇,接著這句詩後面繼續吟誦起來。
“Te amo desde el hondo abismo hasta la región más alta,que mi alma pueda alcanzar, cuando persigo en vano,las fronteras del Ser y la Gracia.”
(翻譯:我的愛如此深遠,當我苦苦尋求之時,靈魂觸及冥府,觸及天堂,游蕩於存在與神祇賜福的邊緣。)
勞綸緹娜從艾麗妮的耳垂撫至鎖骨,微微凹凸的形狀與光滑的皮膚叫人欲罷不能。艾麗妮的眼神也熱切起來,身高的差距讓她的視线不住地往勞綸緹娜胸口飄。勞綸緹娜見狀大方地扯下了上衣,向上推起胸罩,兩團乳白圓球便上下彈動起來。她用手托著乳房,用自己的兩對白乳擠弄著艾麗妮熾熱的臉頰。艾麗妮從溝間舔弄至發硬的紅色突起,貪婪地吮吸著,看來她對這對豐乳格外鍾情,是因為自己的那對太小巧了嗎?
“哼……你這色情的小鳥。”勞綸緹娜嗔怪道,“還狡辯說你不想?”
“嗯……勞綸緹娜、勞綸緹娜……”
艾麗妮吞咽著口水,學著昨晚視頻中勞綸緹娜的樣子向下吻去。小審判官的平日里一向是略顯嚴肅的作風,時常叫人懷疑伊比利亞人的奔放與熱情到底去了哪里。但現在看來,她終歸還是伊比利亞的鳥兒,她自己就像是一首詩,骨子里天生帶著浪漫。靈巧的舌頭觸碰到了令勞綸緹娜歡愉的一點,她毫不掩飾自己快樂的聲音,邊呻吟邊與小鳥調情:“嗯……壞小鳥,你就是這麼壞……你明明那麼喜歡我……你喜歡到連不懂事小孩的醋都要吃,卻還是死不承認,就連喝醉了酒,也不願意說你喜歡我……”
“我現在向你承認。”艾麗妮在勞綸緹娜腿間深深地舔吻著。她漸漸回憶起了昨晚浴室中不堪入目的場景,正向勞綸緹娜如數奉還,“我喜歡你,我愛你,勞綸緹娜。Te amo……”(翻譯:我愛你。)
“——!”
勞綸緹娜緊緊摁住艾麗妮的頭,發絲和耳羽都被揉弄得亂糟糟的。艾麗妮喘息著抬起頭,嘴唇上還連著一道發著銀光的細絲。多惹人憐愛啊,她的小鳥賣力取悅她的樣子。她們起身擁吻著,轉而勞綸緹娜又壓倒了她的愛人,在她的耳鬢間輕輕蹭著:“小鳥,我的小鳥。我曾以為你就像伊比利亞的礁石,怎麼勾引也不為所動。啊,我都快絕望了。”
“勾引……”艾麗妮腦海里閃過種種回憶,她想她以前只是不敢去面對,“嗯,其實還挺有效的。”
“你知道嗎?那塊螢石雕像下面還有一塊鏤空,雕成了魚的形狀。有時我覺得我們就像魚與鳥的距離那麼遙遠。”
“有什麼不好呢?魚和鳥的愛情。”
“我的小鳥,把你的貞潔獻給我吧。”勞綸緹娜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著,再次分開了艾麗妮的雙腿,“讓我來完成你的成人禮……”
“請用……勞綸緹娜……”小鳥主動地用手分開了下體的兩側嫩肉,模樣色情又誘人,完全不像是初嘗禁果的樣子,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學的。
浴室里雲霧環繞,事後的勞綸緹娜將手對著柔和的燈光,淡淡的血跡正在她的指間凝固,就像戒指一樣。身邊的艾麗妮伸手與她十指交錯,帶出一片嘩嘩水聲。
“在想什麼?”
“不覺得很像戒指嗎?這個。”
“我會從伊比利亞給你買一個真的。”艾麗妮柔聲細語道。
浴室外的螢石雕像幽幽地發著光,波濤起伏之下漸漸顯出一條魚的形狀,那條魚奮力地逆流而上,彎曲的魚尾似乎一拍就會躍出水面。而水面上展翅的鳥兒,雖然張著翅膀似乎下一秒就會消失無蹤,但低垂的頭卻似深情地注視著海面。
¿De qué modo te amo?
¿De qué modo te amo? Deja que cante las formas:
Te amo desde el hondo abismo hasta la región más alta
que mi alma pueda alcanzar, cuando persigo en vano
las fronteras del Ser y la Gracia.
Te amo en el calmo instante de cada día,
con el sol y la tenue luz de la lámpara.
Te amo en libertad, como se aspira al Bien;
Te amo con pureza, como se alcanza la Gloria.
Te amo con la pasión que antes puse
en mis viejos lamentos, con mi fe de niña.
Te amo con la ternura que creí perder
cuando mis santos se desvanecieron.
Te amo con cada frágil aliento,
con cada sonrisa y con cada lágrima de mi ser;
y si Dios así lo desea,
tras la muerte te amaré aun más.
——Elizabeth Barret Browning
我是怎樣的愛你
我是怎樣的愛你?千言萬語訴之不盡:
我的愛如此深遠,當我苦苦尋求之時,
靈魂觸及冥府,觸及天堂,
游蕩於存在與神祇賜福的邊緣。
我愛你如日光燭影間度日所必須的糧食,
我愛你之自由如人之子心向正義,
我愛你之純淨如人之子背朝阿諛。
我傾盡全部,以我舊日傷痕與童真忠情愛你,
我以我已然失去的愛去愛你,我以我不再聖賢的心去愛你,
我愛你,揮霍著我生命中所有的勇氣、微笑與淚水。
倘若上帝恩允,死後我將愛你更深。
——2023.2.13 Oran橙子任性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