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章:人間疾苦》
這周有一個公益活動,是難得的全員分散去各地收集自己找到的故事的,雖然說不限制內容,但是最後依然會有排名的評分,至於有沒有獎勵我就不知道了
“用手機拍應該就可以了吧?畢竟我們不是專業團隊”禾莉走在旁邊說著
“應該沒問題吧,畢竟只是一個集體活動而已”
這邊是我和禾莉的一組,姐姐她們在幾個街區外,因為收集故事的小組不能超三個人,所以只能兩個人一組地分開進行收集
“到底要收集什麼樣的故事呢?什麼樣才能讓人有感觸啊,好煩”她不耐煩地說
“也許只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才有精彩的故事吧?要不要去采訪一下流浪漢什麼的呢?”我提議道
因為說起流浪者,我自己曾經也是其中的一員,所以不禁只有對這種人比較熟悉
“誒,不要吧,我不想靠近那些群體,誰知道他們哪個人是好還是壞”
“沒事,去試試總會有好結果的,大不了我保護你呀”偷偷拿出一瓶藥劑跟她說
“嗯………好吧…走吧”禾莉還是很不情願的樣子
在又轉了幾個街區後,來到了一個很類似流浪漢聚集地一樣的地方
在這找了一位看上去稍微有點邋遢的大叔,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們講一些他的經歷呢?
“叔叔,您好!”走到他面前跟他打著招呼
他突然向後一段距離,然後打起精神地說“你好!小姑娘,請問有什麼事嗎?”
比我預想中的要有禮貌多誒,“我們正在做一個小故事收集的采訪,請問您可以跟我們說些什麼嗎?會拍攝上傳的哦”
“這樣啊…那只有我現在生活的故事可以嗎…?”
“可以哦,那禾莉,開始拍攝吧”
“好”她拿出手機打開錄像
然後大叔就開始對著攝像頭說了
“人們說我‘你只會乞討,你怎麼不去找份工作呢?’,如果我能有個棲身之地,我的東西不總被偷走,不用為杯子發愁,不用為吃的發愁,我也許真的能找到工作,但同時,我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像我這樣的流浪漢,如果找到工作了,就必須離開貧民窟了,我就沒地方洗澡,沒地方存放我的衣物,這些瑣事比找工作困難多了”
“你也沒法找地方睡覺?”我有些驚訝道
“對,沒辦法,前兩天我遇到一個人,她在睡覺的時候,鞋子居然被人偷走了,那是個非常諷刺的事情,這經常有人偷鞋子,哈哈哈…”他有些好笑但是又像自嘲一樣笑了一下“居然有人偷流浪漢的鞋,流浪漢的鞋子一分不值,但還是有人偷,那真是件特別麻煩的事,你一大早發現鞋被偷了,你就得光著腳在碎玻璃渣里走路,遍地的尿液,遍地的蟑螂,你得在這個環境里找雙鞋穿,這些都會讓你喪失斗志,這是我在這發現最奇怪的事,我的鞋子不值半毛錢,是個人都不會要,但還是被人偷走了,但這種事也讓我更警覺了,我時刻小心,別的沒什麼,我現在和周圍的一切人事物都很合拍,我懂的比他們多多了…我認為的,你得忙一整天僅僅能吃飽,你明白嗎?我的老婆懷了孩子,孩子是…我不知道,她是個妓女,她懷孕了,在懷孕期間,她患上了癲癇症,她被診斷出了腦癌,所以她特別害怕接受治療,因為治療的話有80%致死率”
“一切都似乎,不能更糟糕了,我活得像電視劇一樣,我被古巴人搶劫過…我…我絕對能寫本書了,我絕對能寫本書了,我唯一想跟大家說的就是,要感激你的家人,因為我從來沒有過什麼家人,有家人的話我也許不至於這樣,因為當年搞砸了,走背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有家人能夠幫一把,我沒有,這就是我的命,所以我只能孤軍奮戰,我只能自己救自己,我真的很珍視家庭,家庭是最重要的,還有不要隨便批判別人,有很多普通人也是賺不到什麼錢,只不過他們的家人會幫一把,他們有天說不定也會流浪接頭,在你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被困住了…”
“那你…有沒有被援助過?”
“關於援助……有些人會時不時會停下來,記下我的名字和我的信息,他們說會幫助我,可當我再次見到他們,大概在這里兩三次或又遇到他們,他們會假裝不認識,轉頭就走,也許是因為沒幫到我而感到羞愧,或者根本沒法幫我。有人給我10塊20塊認為這就能解決一切,下一次又在街上遇見我,會因為我還在乞討而生氣,但我現在正處於困境,我只能在這樣。我已經適應了。”
聽他說的悲慘經歷讓我有點想幫他點什麼了,就打斷了他,“如果讓你許三個願望,會是什麼?”
他呆愣了一下,然後回答說“太難回答了,太難了,我都沒有幻想過這類問題,因為天天都想著怎麼活下去,嗯…這問題太難回答了”
然後他還是沉思了一下
“我希望我的老婆能好起來…”
之後又是一陣沉思
“我希望我能有家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有點哽咽
“我不知道第三個願望該許什麼,我把這機會送給別人吧”
抿了抿嘴,“謝謝您能跟我說這些,希望您以後能好起來,走吧,禾莉”心情復雜地告別了那位大叔
“不客氣,再見,姑娘”
直徑離開了那里,離開了這個催生悲慘故事的地方
“要上交的小故事已經完成了,你怎麼想?要幫他嗎?”禾莉這麼問著我說,但是和她認識了這麼久的我可以聽出來,她的語氣有些不一樣了
“嗯…不過順便把視頻發到網絡上,單單靠我們兩個人是幫不了他的”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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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人為一個流浪漢籌集資金,已經到達百萬了,不過,這筆錢是不會送到他手上的了,誰叫他是被瓦爾基里所發現的呢?
估計瓦爾基里打死也沒想到,基金會是我所操縱的吧?
接下來,只要把需要幫助的那個人除掉,這筆錢就可以以需要的人已死亡,將留給下一個需要的人留在基金會了
不過…好像那個流浪漢也不是這麼一無是處,只是他還是個人…至少他還是個人…
就用他們一家來試試穆月教我的“落月”好像也不錯?
晚上,偷偷溜出了精神病分部,來到了那個貧民窟,肮髒的環境是我一輩子都不想呆,現在多呆一秒鍾都不想的地方
但是有些時候,弄髒自己的手是沒辦法的事情
抓住一個臭氣熏天的流浪漢問他,“告訴我,這個人在哪?”拿出手機,然後播放了那段瓦爾基里錄的視頻
“快點,本小姐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不說就等死吧,我去問下一個就是了”見他不說話未免讓我生氣了起來,並且拿出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左…左邊…那個綠色的帳篷”見到刀後他畏畏縮縮地告訴了我答案
把他殺了然後扔開就往他說的那個方向走
試刀石已經都沒有了
臉上染上了點點的血跡,意味著我要做的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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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器官大部分被移除,頭與軀干分離…”
誰…誰這麼…殘忍…
難道說是…地下器官干的嗎?
不是沒有可能…是我把他的知名度提高了…是我讓他被人盯上了…
都是…我的錯…
自己一個人窩在臥室的角落里低泣著,對著自己做的事後悔
“瓦爾基里!”碧絲特在外面叫了我一下
胡亂地擦了擦眼淚,帶著鼻音的嗓音回應著“什麼?”
“我可以進來嗎?”她在門外說著
“可以啊”
進門關門後,她看到我臉上哭過的痕跡後問我
“怎麼哭了?”
“沒…沒什麼…”她應該還不知道那個事情
“那有件正事要跟你說,那個,靈霜可以借我一下嗎?”
“什麼意思?”不明所以地問
“就是我接下來要和我的兩個妹妹外出一段時間,有事情要做,然後我想讓靈霜跟著我們當貼身保鏢這樣子”雖然說她的語氣平靜,但是像她這樣陽光愛笑的人用這種語氣說話就已經足以說明她其實心情不是很好
“嗯,可以哦,要去很長時間嗎?”
“不知道呢,可能要一兩個月?最少也要三個星期這樣子”
“我知道了…”
第二天,目送碧絲特她們搭上了飛機,家里只剩姐姐和我了,禾莉最近也要去忙其他的事情,所以真的只有姐姐陪著我了
“哈~~是二人獨處的時間!”姐姐高興地高呼著
“嗯哼,但是很多時候不知道做什麼啊,實驗室那邊也不是很需要使用者到場,我們可以隨便去玩,研究院高層那些人也不會說什麼”
“說的也是,不過現在到頭來仔細想想,自從坐上了這個大型計劃的頂端這個位置開始,好像越來越感覺不到這是個國家秘密計劃的威壓了,反而覺得這個計劃的成敗已經掌握在我們的手里了”
“那是因為適合的人太少了啦,不是人人都能像我們一樣不是嗎?”
“嗯……這個可不好說,你要是說知識的掌握量,其實很多人和我們差不了多少,你看禾莉,她就差不了多少,測試的結果我也有看過,其實我們和下面的這些人差不多,所以這說明一個問題”
“說明什麼問題?”
“是力量選擇了我們,不是我們選擇了力量”姐姐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說
“也許吧……不過回家後想干什麼呢?”
“睡覺…困死了…這凌晨四點給爬起來給人送行真是累…”
“好吧…”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心里卻不想睡,因為直覺告訴我,流浪漢大叔的死絕對沒那麼簡單,絕對有什麼問題,如果說只是我單純地把他知名度提高了,那為什麼一定要在這種時候殺了他,所以…這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