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蘭港變化屋3(上)
皮蘭港變化屋3(上)
③夢想成真的完美身材其實是計謀之中的無邊煉獄……似乎還不錯?
——維內托手辦化(上)
鋪滿金絲花紋的天花板上,一眼就能看出昂貴造價的水晶燈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靜靜地嵌在這被華麗的塗飾包圍的畫卷中央,綻放著些許耀人奪目的柔光,透出了一團金華,又好似一位塗滿粉黛,精心打扮過的姑娘。
被柔光籠罩著,正好處在散發著微微熱度的水晶燈光下的桌子上,一套被擺放的規規整整,頗具優雅尊貴氣息的茶具就像名門貴族家里出生的大小姐一般,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就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對她產生幾分敬意。
盡管她沒有噴染香水,盡管相隔一段距離,但總能感到有股迷人的清香無法控制地沁入自己的鼻腔,就像喝了一杯極美的清酒,快能勾走人的魂魄。
甚至於用自己的手指去觸碰那完美的瓷面,都會在意自己的指尖會不會讓其染上不該屬於她的汙穢。
就在這無瑕的弧形瓷面上,包裹著的熠熠發光的昂貴瓷釉,就像是一攤清澈明亮的水,好似能映出她面前的一切。
一頭白色的銀絲就像高山上的潔白純雪,高貴,寒冷,讓人觸不可及。一層淡微微的粉色就像草莓軟糖外的一層薄薄的糖霜一般,撒在這看似無法融化的堅冰之上,讓這份威嚴似乎有了些許溫暖。
赤紅色的瞳孔如同無比艷麗的火焰瑪瑙一般,燃燒著的熊熊赤火展示著自己烈火般凶猛的手腕,同時也透露自身瑪瑙般誘人的魅力。
一朵綻放著的玫瑰別在她那傲人的左峰旁,也暗喻著自己——美麗,卻帶刺;芬芳,又充滿荊棘。
當然,最吸引人眼球還是這朵芬芳的薔薇旁,那豐滿的,高挺的,看上去便富有彈性的傲人的雙峰。即使它們被外面的衣物包裹,但那沉甸甸的重量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像顆隕石一般狠狠地砸進自己的心里,徹底擊碎僅存的一絲理智。
這便是維內托幻想中的自己,完美的,豐滿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可以充滿自信和“震懾力”的身體。
而她此刻還不知道的是,雖然這具令自己陶醉,無比心滿意足的,如此夢寐以求的新身體就這樣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似乎只要輕輕一伸手就能觸摸的到,但其實她已經無法再接近分毫。
日思夜想的美好憧憬,如此近在咫尺,卻又如此遠在天邊。
“這就是……高階魔法嗎……我的新身體,終於!完成了!太棒了,這具身體實在太棒了,我要好好地嘉獎這兩個人,那麼……”
就像是找了十幾年的項鏈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眼前這倆人帶來的身體不亞於那般突如其來的驚喜,這讓維內托根本無法壓抑自己嘴角的笑容,更壓制不住她馬上就要翩翩起舞的身姿,但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可能里面已經被人下了毒藥。
“我怎麼……動不了!”那不自覺揚起的嘴角終只能體現在心里,那快要飄起的舞步終只能輕踩在腦海中。
現實中,維內托依舊保持著自己那份獨有的矜持,微微翹起的手指就像被暫停了時間一般,像一只懸停的蝴蝶,靜靜地寂在半空中。
而眼前這令人迷醉的身體卻像是被賦予生命和靈魂一般動了起來,那高傲的雙峰盡管被布料所包裹,但依然隨著眼前的這位“維內托”的從容步伐而上下晃動,就像兩座沉重無比的大山一般,狠狠地壓在維內托的心頭。
只見眼前的“自己”,那個心目中最完美的自己,不經意似地隨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疊好的餐巾布,優雅地,不緊不慢地朝著自己走來。維內托想掙扎,卻怎樣也無法動彈,雖然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可似乎它們都陷入了沉睡,無法喚醒。
眼前的“自己”輕輕地抖擻了一下手中的餐巾布,這品質稀有的絲綢就順著那纖細的手如溪水般緩緩流下,展成一片。輕輕搖擺中又貼在了那傲人的巨乳上,最後安停了下來。
帶著有些詭異的微笑,緩緩地伸出拿著餐巾布的手,像是在擦拭一尊精致的蠟像一般輕輕掃過維內托的臉龐,就像被一股流水塗飾著自己的面孔,自己雖然並不情願,卻無法否認這感覺確實讓人舒服。
似乎並沒有滿足自己的挑逗和惡趣味,眼前的“維內托”一邊像擦拭自己心愛的裝飾品一般用手中的絲綢來回溫柔地滑過維內托的臉龐,一邊則是將那粉嫩的小嘴輕輕貼近維內托的耳畔:
“以後,我就是你,而你,將作為我敬愛的主人的收藏品,感到驕傲與榮幸吧。”說完,便把拿著餐巾布的手緩緩移到維內托那讓她十分煩惱的胸部,隔著衣料和手中的一層絲綢,像是揉橡皮泥一般深深地一抓,卻是一場空,於是再次帶著些許嘲諷般的譏笑說道:
“放心,我會彌補你這小得可憐的遺憾繼續生活下去的。”
隨後,將自己的嘴唇緩緩移到維內托的臉頰,那泛著粉紅且微微發燙的臉頰還保持著剛剛看到新身體時的喜悅,連情緒都能被人定格,維內托已經完全失去自己身體的掌控權了。
輕輕地一吻,一個不深不淺的蜜糖就印在了維內托的臉頰,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指稍稍擺弄了下維內托的頭發,便轉身背向了維內托。
這讓人一時間分不清是幻想還是現實的境地難免會使自身陷入短暫的宕機狀態,無法避免地產生一種模糊的朦朧感,好似這已經不是自己所熟知的世界一般,就算是V組織的首領,已然見過不知多少驚天動地場面的維內托在這種情景下也會稍稍失神。
“不……怎麼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形容眼前的另一個自己,本來還讓維內托心滿意足的新身體在此刻卻說將要代替自己生活,這引起了維內托無比的憤怒。
“冒牌貨!我要撕了你!”一股極強的怒火如同滔天巨浪一般瘋狂地涌向四周,但這僅限於維內托自己的幻想了,現實中的她甚至連自己的眼睛都無法顫抖一下。
視线直直地打在眼前的冒牌貨的後背,但透過余光,維內托看向這次事件真正的罪魁禍首,那一對叫做艾德和雯娜的情侶!
而這時,艾德與雯娜則手牽著手,並且雯娜那粉嫩的臉上漫著十分燦爛的笑容,兩人向維內托走來,似乎像是來觀賞屬於自己的戰利品一般。
雯娜學著剛剛的冒牌“維內托”,伸出自己軟糯的小手像撫摸寵物一般溫柔地摸著維內托那蘿莉般的臉。似乎光是撫摸還不夠,雯娜便隨手揪起一團稚嫩的皮膚捏在自己的雙指中不停揉搓,那觸感就像在觸摸一顆剛做好的布丁。
“好啦好啦,等把她帶回家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一旁的艾德微笑著摸了摸雯娜的頭,雯娜聽話地收起了還沒玩夠的小手。
“大姐頭,跟我們回家吧?”裝模作樣地學著V組織成員對維內托的親切昵稱,卻一臉“你已經沒有選擇”的表情,再夾雜著一絲摻假的標准微笑,這便是艾德的獨特幽默。
不等維內托做出答復,事實上她的答復也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艾德便緩緩地靠近這張似乎還充滿童稚的娃娃臉,把嘴放在維內托那雙與身體大小成反比的明媚眼眸的前方,隨後輕輕地吐出一口微風。
這陣微風便曼舞著便飄進了維內托的雙眸里,不過此時的維內托根本沒有躲避的權利,眨眼也更是奢望,只能任憑這陣帶著些許清香的風刺進自己那張開的雙眼里。
就像一把沙礫扎進了自己的皮膚,微微的刺痛帶著些許酥麻,雖然維內托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但是感官卻被刻意的保留了下來。
本該流淚的雙眸卻像兩顆被人工安裝的紅寶石一般,閃爍著,卻沒有淚光,還仍然保持著幾分鍾前維內托看到自己新身體時的興奮狀態,連身體的本能反應竟也被完全掌控了。
這讓維內托不禁感到一陣惡寒,但她微熱的臉並沒有因為這陣寒冷而降溫,依舊保持著之前的興奮狀態。
“可惡……完全無法控制,就像個木偶一樣……可惡,可惡啊!”維內托怎麼也想不到從始至終都是掌控別人的自己有一天竟會落入他人的掌心,而且無法逃脫,甚至連自己都不能擁有。
可艾德和雯娜卻不會在意她的想法,隨著那陣風的拂過,維內托的身體也正在發生一些變化。
當眼前的兩人的臉開始逐漸變大,當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開始逐漸變得越來越遠,當自己的視线范圍變得不斷開闊,比之前還要讓人腦子宕機的情況不斷捶打著維內托的神經。
“哎呀呀,真是可愛呢,一定會是一個極好的手辦,是吧?親愛的。”雯娜的聲音刺激著維內托的耳膜,眼前的這位已經變得好似高樓的巨人正滿臉歡笑地看著另一位比她還要高聳的巨人。
“這……這是……我這是……”一時間維內托的大腦一片空白,快要被眼前的景象給震碎自己的世界觀。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移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擺在了那套高價買來的茶具的旁邊。
“真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玩偶呢,兩位主人的力量真是讓人欽佩,令我再次因為作為兩位的仆人而感到自豪。”
一個熟悉的聲音將快要陷入死寂的維內托給驚醒,在腦海里憤怒地看著眼前這個現在讓自己作嘔的冒牌貨。
盡管樣貌與自己一模一樣,但那放大的微笑不禁讓維內托感到惡心。就連那自己夢寐以求的,現在看起來真的如同兩座大山一般的巨乳也只能引起維內托無限的怒火了。
但很可惜,這並沒有任何作用。
似乎是看出了自己的憤怒,眼前的冒牌貨又端起了那在維內托看來十分虛偽的優雅,邁著從容不迫的步伐,緩緩來到自己的面前。
伸出一根如同大樹一般的“纖細”的手指,輕輕貼在自己那小的可憐的腦袋上,似乎連力氣都沒用上,自己便像風中的殘花一般,無力地摔在桌子上。
“哎呀,你在干什麼啊!我的手辦都要被你弄壞了!”憤怒的聲音從雯娜的嘴里喊出,雖然這聽上去好像是在關心自己,但不如說是在關心自己的身體,關心她的手辦有沒有受到傷害。
“十分抱歉,雯娜主人,我不該犯下如此不該犯的錯誤,請你贖罪!”
倒下的維內托無法看到那邊的場景,只能看著身旁那亮得發光的瓷面,從中映射出自己現在的模樣,就好似被遺棄在荒漠中的布偶娃娃,自己現在的大小可能連這個茶杯都難得一比吧。
“哼,那就,像只卑賤的小狗一樣虔誠地舔我的腳吧。”最近迷上動漫的雯娜不知從哪里學來的台詞,就連一旁的艾德都稍稍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揚起了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
“這是……這是我的榮幸,主人!”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更像是看到了尋找已久的寶藏,語氣中沁滿了激動與迫不及待。
而躺在桌子上一動也不能動的維內托卻被一股魔力給扶了起來,讓自己的身體穩穩地立在桌面,如果再在腳底加上一個底盤,那就與手辦沒有任何區別了。
這是艾德的刻意為之,並且十分“恰好”地將維內托的視线正落在雯娜的腳上。
維內托的代替品謙卑地跪在雯娜的腳下,像極了一只飢渴難耐的小狗。顫顫巍巍的雙手飽含著說不出的激動,緩緩地脫下雯娜那穿了半天的皮鞋,一股“魅惑”就猛地沁入了自己的鼻腔,這讓她徹底地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輕輕地托住雯娜那被白襪包裹的玉足,柔軟的腳掌就像一團水,似乎輕輕一碰就能戳個窟窿。於是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中的美玉,緩緩地貼近,那越來越濃郁的香氣快要沁出汁水,像品嘗珍貴的玉液一般,不敢多飲,只能慢慢地抿。
伸出的舌尖被這眼前的尤物瘋狂地吸引,輕輕地貼合卻又不敢太過放肆只怕弄髒了這純潔的寶物,沿著沁鼻的香味,被這無藥可救的魅力給迷醉,一不注意,自己瘋狂分泌的愛意就布滿了雯娜的腳,浸透了那白潔的襪子。
而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冒牌貨拿著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伸著舌頭像狗一樣去舔想要把自己當成手辦的人,桌子上的維內托只剩下了說不出的無盡怒火和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
“好癢,襪子都濕透了,真是只乖狗狗呢,以後接替她管理好這里,我會不定時地給你這種‘懲罰’的。”裝著動漫里某個高傲女王的語氣,像是看一只卑微的狗一樣看著維內托的替代品,雯娜十分沉浸於這種表演。
“我……我一定會讓主人滿意!”像是被子彈擊穿了心弦,快要興奮地說不出話來的“維內托”還是憑著自己的意志,亦或是維內托的意志,硬生生抗著欲望地放下了手中的尤物,忠誠無比地仰視著在她眼中如同神明一般的雯娜。
像是接受信仰的神明的恩賜一般,又像是在證明自己的決心一般,這位維內托的替代品虔誠無比地將自己的頭貼合在地上。
看著自己腳下的如此忠誠的奴仆,雯娜的表演欲讓她萌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感,似乎已經埋藏在自己內心許久,只是此時此刻才被發掘。
於是比之前更高傲,狂妄,掌控一切的氣場猛然在雯娜的身體里爆發出來,就連一旁的艾德都意想不到。
伸出自己那被愛意浸濕的腳,重重地踩在自己腳下的“維內托”的頭上,就像踩著一塊墊腳石一般,自認為這是自己給予其最高的禮贊。
帶著這股高貴,輕輕轉動自己那稍微粘稠濕潤的腳掌,在這顆質感獨特的墊腳石上無比享受地摩擦著,肆意地釋放著自己對這位忠誠奴仆的喜愛。
而腳下的謙卑的小狗也早已心花怒放,如果可以,她便願意一輩子都活在雯娜主人的腳下,作為她最喜愛的一顆墊腳石,這也是極大的榮幸了。
似乎是冷卻了熱情,又似乎是退卻了自己那猛烈的表演欲,方才還張揚無比,俯視一切的女王,現在卻收起了她的高貴,取而代之的則是迅速蔓上整張臉的滾燙的粉紅色。
“雯娜女王,您剛剛真讓我心動呢,晚上也請這樣對待我好嗎?我也想這樣被您踩在足下。”一旁的艾德似乎是察覺到了這一變化,便故意地揪著不放,狠狠地戳進雯娜的難堪處,讓她感到羞恥無比。
“去死啦,討厭死了,艾德!”大喊著艾德的名字,臉龐燒得快要冒出熱氣的雯娜伸出自己的小拳頭狠狠地砸在艾德的胸口,讓她隱隱作痛。
“哼,不理你了……剛剛實在不好意思,沒讓你難受吧。”即使是面對被創造出的傀儡替身,雯娜仍保持著自己那獨特的溫柔,帶著些許的不好意思,緩緩地伸出那看似單薄無力的雙手,掌心溫暖地抬起已經沉浸在無限妄想中的維內托替身。
“不……這是我的榮幸,主人,這是我此生最大的榮幸!”發自內心的虔誠,盡管自己只是被創造出的替身,但在完全復制了維內托的心智,記憶與思維的同時也衍生出了自己的思維。這也暗暗說明了,此刻正在桌子上憤怒地看著這一場景的維內托本人也擁有著某些特殊的潛力,而這些都是後話了。
“話說,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離開了,我有些餓了。”艾德充滿愛意地摸了摸雯娜那仍然發燙的臉,微微笑著走向了一旁的桌子。
“好……好吧,那麼,你以後要好好做維內托哦,也……好好地做你自己。”無法想象對於一個被創造出來的使命就是代替別人生活的傀儡替身,雯娜也能說出如此讓人心動的話語,若不是因為已經收藏了兩位美少女裝飾品,可真容易讓人覺得這是位純白無比的天使。
但在這位維內托替身的眼中,此時的雯娜便真的是一位來自天堂的聖潔無比的天使了。
而一旁的艾德則是笑了笑,畢竟善與惡並不衝突,只是立場不同,並且現在的雯娜在自己眼中正在閃閃發光。
緩緩地將臉湊近桌子上的維內托,艾德的笑容總能讓對手感到不寒而栗,似乎下一秒自己便會墜入厄運深淵一般,但事實上艾德也沒想怎麼樣現在跟茶杯一般大小的維內托,只是單純地想把她再縮小一點裝進口袋里罷了。
於是艾德再輕輕一揮手,本來就足夠迷你的維內托的身體便再次縮小,變得已經不能用迷你來形容了,有些過於渺小了,大概跟身上的鑰匙扣有的一拼,如果放在模擬沙盤上跟周圍的積木小人擺放在一起應該也會毫無違和感吧。
攥著這可以完全包進手掌心的維內托,艾德轉身看向了正彎著腰擺弄自己襪子的雯娜,靈光一現,艾德的嘴角便揚起了一抹較為燦爛的笑容。
“嘿,親愛的,借您高貴無比的玉足一用。”艾德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雯娜另一只沒有被浸濕的腳旁,抬起她那彈性十足的小腿,自顧自地脫下雯娜的鞋子,不做任何解釋地將手中這積木小人一般大小的維內托丟進了雯娜那略帶汗味和足臭味的襪子里。
維內托便順著這絲質的巨大滑道墜入了雯娜襪子的底部,正好貼住雯娜那軟糯細嫩帶著絲絲酸臭味又透出一點清香的腳掌,
“艾德,你這是干嘛?”雯娜十分驚訝地看向一旁滿臉笑容的艾德,無比疑惑地問道。
“讓她給你的腳按摩按摩,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放心,不會磨損的。”艾德哼著小曲將手中的皮靴為雯娜穿上。
“嗯……不過,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很痛苦吧,穿了這麼長時間的皮鞋,味道一定也……”雯娜似乎有些擔心自己的手辦的狀況,於是看向艾德。
“被主人踩踏是莫大的榮幸,並且還能完全聞到主人那無比令人沉醉的玉足的香味,想必她一定會十分享受的。”收拾好自己儀態的維內托替身無法阻止自己的洋溢之詞,自己竟還有些羨慕被埋在雯娜腳底的維內托本人。
“連你也……那好吧……”雯娜終還是妥協了,倒不如說自己也滿心期待著這特殊的腳底按摩。
“並且我還十分好心地短暫放了她自由呢,她的身體現在可以活動了。”艾德沾沾自喜地夸贊著自己的“善心”。
而被略微酸臭的襪子和雯娜的腳掌包裹著的維內托正在努力地拖著自己麻木的身體奮力掙脫,但好像一切都是如此蒼白無力,縮小的身體似乎連同自己那一直以來都引以為傲的武藝一同縮小了。
方才感覺到身體可以活動時有多興奮,現在的維內托就有多絕望,她深深地意識到,盡管給予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但實際上真正的掌握權永遠都在別人手上,亦或是腳底。
但容不得她抒發絕望,一陣劇痛便從她的身體里傳來,好像整個身體都要被撕裂一般,維內托都無法確認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被壓成了一張紙片,似乎都感受不到自己的五腹六髒。無法忍受的痛楚讓維內托想張嘴大喊,但更令人絕望的是,自己的臉好似被一座大山緊緊地壓住,自己那小的可憐的嘴連顫抖的權利都沒有,更別說張開呐喊的奢望了。
淚水順著自己的眼眶帶著這粉身碎骨的疼痛一同奔涌出來。但雯娜那散發著的略微濃郁的“香味”也瘋狂地浸入維內托的鼻腔,似乎一呼一吸就只有這刺痛神經的氣味,但就是這來自敵人的微微足臭味,竟讓自己產生了種微妙的喜愛感,只是現在的維內托並沒有意識到,更多的只是無力的排斥。
自己長這麼大,可能也只有童時的一兩次記憶模糊的掉眼淚,維內托怎麼也想不到時隔多年,這寶貴的珍珠會再次從她的臉頰滑過。
過於猛烈的疼痛快讓維內托暈厥過去,但她那經歷過無數險境而磨煉出來的驚人意志力卻讓她硬生生挺了下來,自己絕不會因為這個而屈服……
“但是……我還有的選嗎?”
堅定不移的內心出現了一絲裂痕,維內托盡可能地想去把這條裂縫給填上,但環望周圍,她已經失去了屬於自己的土地。
“出乎意料的舒服呢,不過艾德,你確定我不會把她給……”雯娜十分驚喜地稱贊著這一人肉按摩足墊,但還是出於擔心,轉頭看向了一旁似乎正在微笑著的艾德。
“放心吧親愛的,我特地用魔法把她的身體狀態無限循環到她受到傷害的前一秒,所以不需要擔心她的身體會受傷。”艾德嘴角的笑似乎更加明顯了,看著穿好鞋子站起來輕踩地板的雯娜,艾德十分紳士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嗯……但是(這樣不會更加痛苦嗎)……那好吧,抱歉要委屈你了,我的足部按摩器,維內托小姐。”雯娜剛想說著什麼,但突然一瞬間又表演欲大增,於是學著動漫里的腹黑少女,略帶歉意地看向自己的鞋面,用著甜膩的嗓音說著後面的話。
“那我們也該離開了,維內托,這里就交給你了。”艾德緊緊牽著雯娜的手,並且略帶刻意地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劃弄著雯娜粉嫩的掌心。
“我一定不會讓兩位主人失望的,那麼,請讓我送您兩位一程,之後有用得到的地方請一定通知我,我一定在所不辭……”
“好啦,等你說完天都黑了,從出了這個門開始,你就是維內托,我們兩個就只是艾德和雯娜,千萬不能露餡,記住了嗎?”雯娜眼看這位“維內托”又要開始她那濤濤不絕的夸贊,便及時地打斷了。
“那麼,就讓我送送二位吧,看在你們幫了我這麼大忙的份上。”若不是知道眼前的是替身,雯娜還真的以為她就是不久前招待自己的那位氣勢凌人又舉止優雅的V組織領袖了。
這突然的轉變讓雯娜愣了愣,但一旁的艾德則是十分自然地接了下去:“舉手之勞,那麼就勞煩您了。”
於是,艾德和雯娜兩人就在“維內托”的微笑下寒暄著禮候著走出了房間,不緊不慢地來到V組織基地的大門口。
“大姐頭,你真的……這是真的嗎?兄弟們,快來看啊,大姐頭真的……”一位魁梧長相,身上滿是堅實肌肉塊,似乎能把石頭都撞碎的男子驚喜無比地看著眼前這煥然一新的大姐頭,但又不敢說出變化的部位,不然誰知道大姐頭會不會把自己的牙給打碎。
“哇……大姐頭你真的變成你想要的樣子了,我還以為這兩個人是騙子呢。”
“大姐頭你現在美極了,當然,之前也很美。”
一時間,贊美之詞快要溢出辭海,但是V組織的成員們可能直到老去的那一天也不會想到,自己真正的大姐頭其實正在被眼前那位白色長發少女踩在腳下。
“救命……救我!啊~!救……”而此刻在雯娜腳下的正牌維內托正用盡自己的全身力氣拼命地讓自己被高山壓住的嘴發出聲音,忍著一次次粉身碎骨的痛,發出飽含希望的呐喊。
但是,流干了的眼淚也無法在雯娜的腳掌上留下一絲痕跡,地上的螞蟻盡管再怎麼呼喚,終究無法喚醒沉浸於“真實”的人類。
“那麼,我們就先離開了,祝閣下與V組織武運隆昌。”
“你們慢走,有空常來坐坐,V組織隨時歡迎你們。”
希望的火焰終究被冰冷的現實給澆滅,維內托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最後的機會,但這並不能澆滅她的憤怒。
“艾德,這里有賣可麗餅哎,好長時間沒吃過了,我們買兩個邊走邊吃好不好!”帶著興奮的語氣,像個孩子一樣,雯娜撒開手一蹦一跳地跑向小攤。
於是,比之前還要猛烈的痛楚便狠狠地砸在了維內托的身上,反射性地張嘴,但進入嘴里的只有雯娜那更加濃郁的足臭味,慢慢攀上了維內托的神經。
面對雯娜這越發激烈的足臭味,維內托趁著她抬腳的瞬間翻身,但周圍的襪子里更加強烈的酸臭味讓維內托一時無從選擇,不給她反應時間,就被雯娜再次踩在了腳下,鼻子緊緊地貼住了雯娜那潔白的襪子,腥臭的汗味也隨之沁入了維內托的鼻腔,這讓她竟產生了一絲奇妙的愉悅感,仿佛毒品一般不知不覺地蔓延到了自己的大腦,無法控制地想繼續吸入。
“不……不可以……這肯定是那個女人的魔法!”維內托否定著這一狀況,認為是艾德的把戲,“想讓我屈服……不可能……啊!”
又是一次粉身碎骨般的痛楚,被緊緊撞擊的鼻骨似乎都已經碎成了渣,但事實上自己依舊完好無損,這種折磨仍然沒有盡頭。
於是,趁著抬腳的瞬間,維內托再一次拖著自己飽受苦難卻完好無損的身子翻向雯娜的腳掌,再次被狠狠踩住,似乎像是被雲朵包裹,但又沉重的無法掙扎。
努力地阻止自己去呼吸,但這種煉獄般的疼痛終還是讓維內托疼地呐喊,雯娜的足臭味便趁虛而入,再次攻擊著維內托飽受折磨的精神。
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或許對於你儂我儂的這對情侶來說很短,但對維內托來說,甚至比古代的放血死亡還難熬……
一次次生不如死的疼痛讓維內托快要崩潰,再堅強的精神都會被踩碎;一陣陣喜惡難辨的足臭味讓維內托快要嘔吐,再愉悅的感覺都會被厭惡。
隨著時間的不斷慢移,好似不斷加重的踩踏,和小皮鞋內快要浸出汁水、越發濃郁的足臭。維內托再也抵不住這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摧殘,終於,在一次痛楚中,昏死了過去。
……
夢里
往日的記憶不斷重現,像是被精心剪輯成了一部漫長的電影,讓維內托細細地來品味。 只是,如果這部電影沒有播放到今天的內容,那這甜膩的美夢應該會讓維內托繼續地沉睡下去,不會被驚醒吧……
……
……
“嗨,這位小妹妹,你在看什麼啊?”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自己的耳旁傳來,但維內托並沒有顧於搭理身旁這位臉上掛著偽笑的女人,只是仔細的打磨著眼前的一則隨處可見的豐胸廣告,寶石般的雙眸看似不經意地打量著自己那平的可憐的威嚴。良久過後,才用余光瞟了眼一旁彎下腰揚起嘴角的年輕女子。
隨後,便轉身准備離去,好像根本沒有這位陌生人的存在一般,這也讓這位女子稍稍愣了一下,卻又馬上反應回來。
“哎呀,別這麼急著走啊,交個朋友嘛小妹妹,姐姐我可不是什麼壞人,真的,真的!”
對於身後這位陌生女子的已經脫離潮流的搭訕方式,維內托就當成街邊隨處刮來的一陣雜風,並沒有裝進耳朵,腳下的步伐也開始不經意的加快,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甩出幾條街。
不過面對這突然的加速,身後的這位陌生女人似乎並沒有被拉開距離,而是感覺到她仍舊跟在自己的身後,並且似乎在刻意的控制兩人之間的距離。這不禁讓維內托稍稍吃了一驚,這種程度的功力,多年來都不曾遇見,對於這個陌生女人,不管她抱有什麼目的,維內托現在都感到饒有興趣。
於是,維內托放緩了自己的腳步,“恰好”地在變成紅燈的路口停下,微微扭頭看向方才短短幾秒走過的百米路,再將視线狠狠地刺進這位女子的眼中,一股威壓就從自己嬌小的身軀中流露出來。
“看來,似乎可以談一談了。”還是那微微揚起的嘴角,標准的偽裝笑容,稍稍眯住的雙眼,不知是裝作沒有感到這股視线中的威嚴,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在它變綠前。”維內托輕輕指了指身前的紅燈,並沒有說出下半句,便把頭扭了回來,只留下一個背影。
“哎呀呀,那就開門見山吧,我叫艾德,是個魔法少女~,你剛剛應該也試過我的實力了,我就當你是認可我了吧……”
“咳!”
維內托“不經意”地輕輕一咳嗽,打斷了艾德所謂的“開門見山”。
艾德稍作無奈地抿了抿唇角,臉上的微笑也隨之淡淡褪去,神色變得些許認真起來。
“那就直說了吧,維內托大人,我可以幫你實現你的願望。”
……
……
聲音漸漸淡化,最後模糊成一片散花,眼前的畫面紅綠交錯,最終只留下了一片白。
短暫的寂靜後,轟鳴聲漸漸在耳邊響起,再一眨眼,便是另一個場景了。
“這個,真的可以實現嗎?重塑身體,轉移靈魂,你們沒有在騙我?”努力地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想盡量保持自己那一份威嚴,但對於眼前這兩個女人魅魔般的話語,維內托震顫著的手都快要拿不穩杯子。
“真的哦,艾德是不會騙人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就回去了哦?”
眼前這位叫做雯娜的少女一把摟住艾德的手臂就要起身離開。
“等等……”維內托的眼眶隨著思緒顫抖的越來越厲害,眼前這兩個人方才在自己面前展示的一系列魔法沒辦法讓維內托否認她們的能力,但是,如果這兩個人對自己另有所圖的話……
“看您這麼糾結,要不就算了吧,我們還有其他客戶等著我們呢,雖說您的身份尊貴……”艾德的臉上露出了稍作難堪的表情,並沒有說完後面的話,只是微微低頭,目光不時打量一下無比焦慮的維內托。
但艾德的這句話,卻像是沙漠里的一點甘露,點醒了維內托的思緒。
“那,暫時就先這樣吧,等我需要的時候再聯系你們。”本來還矛盾無比的維內托像是變了個樣子一般,臉上藏著的焦慮竟然被一掃而光,富有威嚴的氣質又重新蔓上了自己的身姿。
“……”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轉變,眼前這倆人似乎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上遍布的疑惑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也讓維內托開始堅定起自己臨時起意的計劃——跟蹤她們,親眼看著她們為別人重塑身體轉移靈魂的過程,這樣一來,如果是真的,以V組織的收集情報的能力,就可以設計一切用來降低風險的方案,以及做好最壞的打算。
身經百戰的維內托知道,沒有百分百的安全,想要收獲,就一定要做好付出,甚至犧牲的准備,所以做好自己可以做的,把風險做到最低,之後的,就交給命運。
只是,可悲的是,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被艾德把玩在手中了,包括這個想法,也是艾德的有意引導,甚至於臉上的疑惑,都是為了讓維內托順著這個計劃走下去而表演的。自己所謂的命運,不過是她人隨意擺弄的玩具,只不過,夢中的維內托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目送二人離開後,維內托輕輕吐了一口氣,便開始吩咐手下執行自己的計劃,之後,看了眼稍稍刺眼的太陽,一個轉身,記憶就再次斷開了聯系。
……
……
“維內托大人,承蒙您的信任,那我們馬上就過去。”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略帶恭維的語氣甚至可以透過電流看到那張面帶微笑的臉。
維內托愜意地半躺在沙發上,玩弄著手中的寶石,一旁的手機上鋪滿了V組織收集而來的信息,搬來皮蘭港有一段時間的艾德和雯娜並非突然出現,從收集而來的信息來看並沒有任何可疑,或者說在這些資料中無法推斷出這倆人有傷害自己的動機。這讓維內托稍稍欣喜了些許,於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那煩惱許久的胸部,“說不定,真的可以。”
順著發光的天花板,靜靜地回想起跟蹤艾德和雯娜的那天——憑空鍛造的身體,充滿生命氣息的光,以及改造完成後不斷欣賞自己的少女。
但維內托並沒有被這副光景給迷了心竅,而是讓組織里的人迅速調查關於被改造的少女的所有信息資料,可就算把字都翻爛,也找不到任何不對勁,或者說刻意偽裝的地方。並且維內托派人暗中多次面對面觀察,好似少女除了身體的變化外一切都跟情報的描述無異,這也讓維內托再次覺得可以一試究竟。
不過需要做的工作不能因為這些而不去重視,維內托仍然花費了大量金錢將V組織的基地各處都擺滿了特質的魔法水晶,這樣,就算這兩個人想要傳送逃跑,也會被困在這個空間里。還有許多許多的措施甚至自己如果命喪於此後V組織該怎麼去做都已經列好了方案,維內托已經做到了可以做到的最好。可這些對於艾德來說,還是太小兒科了,不論是所謂的特質水晶,還是之後的一系列方案,在目前艾德的魔力面前,還是不太夠格。況且,誰又能想到她的目的竟然是維內托本人呢。
但是,這就是現實,你沒辦法把所有情況都完美的考慮在內,人總會出紕漏,等待維內托的,最終只是已經擬定好的結局。
“咚咚咚。”
禮貌的敲門聲打斷了維內托回想的思緒,稍稍整理了下姿態後,便應聲道,“請進……”
大門被緩緩打開,令自己期待又不安的面孔帶著笑意向自己走來。
“維內托大人,又見面了。”
……
……
“嗡……”
影片戛然而止,畫面也隨著逐漸模糊的記憶變得無比混沌,讓人不安的嘈雜聲開始填滿維內托的腦海,這場美夢,終於迎來了落幕之時。
但不給維內托任何思考的時間,一只巨大的腳裹著已經被汙垢遍布的白襪就從天上直衝衝地朝著自己踩來……
“不要!”嘶聲力竭的呐喊,維內托睜開了眼。
“這是……”一時間,驚魂未定的維內托還以為所有的所有都是噩夢,自己還在V組織舒適的床上,自己並沒有被奪舍,也並沒有經歷過縮小後的粉身碎骨。
但,這都是真實的,這,也是最讓人絕望的。
“不……”習慣性卷腹想起身的維內托並沒有如願以償,似乎自己正懸在空中,無處借力。輕輕一扭頭,便將整個腦袋都貼進了一團“雲彩”里,只是這團“雲彩”滿是少女襪子里的足味,運動過後的濃烈酸臭味和一絲絲皮革的清香猛地刺進維內托的神經,這讓她想起了自己不願承認的處境。
夢幻就在此破滅,一陣巨大的反差感便直直地涌上維內托的心里,像是溫泉中的水突然結成了冰,即使維內托有著十分堅強的意志,但在這種不可控的心理作用下也會不可避免的有種想流淚的衝動。
“我……不……我要逃出……”下意識想要反抗,逃脫這煉獄般的地方,可在說出最後一個字前,維內托猶豫了。因為說實話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可以逃脫,或者說她在經歷過雯娜無數次粉身碎骨的踩踏後,對自己的未來幾乎只有深深的絕望了。
一陣無力感就順著這股絕望敲打著維內托的神經,逐漸加重的呼吸讓周圍襪子里的足味瘋狂地涌進維內托的鼻腔,稍稍一溜神,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濃厚的足味已經蔓進了維內托的顱內。
“……好……難受……”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口鼻,用力阻止四周的酸臭氣侵入自己的呼吸道,另一只手不斷揮舞,試圖拍散身前的氣味。
“我現在是……”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減弱絲毫的氣味讓維內托漸漸放棄,開始觀察起自己所處的環境——
很顯然,自己被關在雯娜的襪子里,周圍無時無刻散發著的足味以及像迷霧一般朦朧視野的網狀白色纖維讓維內托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
向上看,襪子頂部似乎被打了一個結,系在一個肉色物體上,維內托說不出那是什麼,姑且認為是一個掛東西的衣架。自己應該被當成了足部按摩工具與雯娜脫下的襪子一同掛在了這個衣架上。
於是,裹在襪子里懸在半空中的維內托開始嘗試翻動自己的身體,長時間處在一個“從懸崖上掉落”的姿勢讓維內托的身體變得十分難受,像是被低壓電流不停穿過身體一般。
“這是!”
就在維內托一次次嘗試、掙扎並且終於成功後,一轉身,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一張巨大的臉便透過一根根白色纖維扎進了維內托的瞳孔,這讓維內托開始瘋了似地呐喊。
“不……不要!”
“放我走!放我走!”
毫無疑問,這張臉的歸屬者就是艾德和雯娜的第一個收藏——有明衣帽架。但巧合的是,在有明被艾德和雯娜盯上前,維內托曾見過她一次。
“她不是……之前來V組織尋求幫助的旅者嗎……”維內托努力回想著那時的畫面,但此時不斷肆虐著自己神經的巨大恐懼感讓她的腦子變得一片空白,只知道本能地發出求救。
“放我出去,我什麼都可以……什麼都可以!”
“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真的!”
維內托不知道襪子外有沒有人,但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空洞的雙眼,沒有靈魂的軀干,不自然的光澤,偽裝的死亡笑容,這具人偶般的軀體帶來的無盡恐懼促使著她用盡力氣去呐喊,可是,如同鑰匙扣大小的身體又能發出多大音量呢。
良久,嗓子已經沙啞了的維內托依舊在一遍遍地發出歇斯底里的絕望求助,可直到她再也發不出聲音,說不出一句話也沒有人來回應她。
陪伴著她的,大概只有暢通無阻的濃烈足味以及變成了衣帽架掛著襪子和自己的有明了吧。
終於,維內托放棄了,癱軟得躺在帶著汙垢和酸臭味的白色“雲彩”里,任由周圍的足味肆意進攻自己的鼻腔,無力和絕望讓維內托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厭惡這股氣味,只能默默“享受”。
盯著有明那雙沒有任何生氣的雙眼,維內托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了任何意義,比起之前的絕望和無力,這更像是失去了靈魂,失去了行動的欲望。
“就算把我放了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於是,緩緩閉上了蔓上一層灰的雙眼,不願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