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最終考核的風波
倫蒂尼姆的貧民窟中,一個男人就著昏黃的燈光,磨著手上的利刃。那把利刃泛著寒光,古朴的劍柄以及刃上的銘文都表明這把利刃的來路非同一般。那個男人一邊磨著利刃,一邊哼著小曲,薩卡茲的旋律回響在空蕩蕩的房間之中。
\t過了片刻,那個男人舉起了利刃,對著月光仔細端詳,隨後一把將它揮了出去,那利刃徑直插入了腐朽的木制牆壁中。
\t“明天……皇家近衛學校……復仇。”那個男人重復著這三個單詞,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t清晨,當朱利安睜開眼睛時,外面依舊一片漆黑。朱利安看了看床頭櫃前的鍾表,時間顯示為凌晨三點半,而朱利安此時已經毫無睡意。她坐了起來,驚訝地發現她身邊的陳暉潔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t“陳陳,你起的真早啊。”
\t“早啊,朱利安。其實我根本不是起的早,而是沒有睡著。”
\t“怎麼,陳陳,你也太焦慮了吧。不就是一個最終考核嗎,有必要那麼緊張嗎?”
\t陳暉潔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隨後說:“我先用下洗手間,你不介意吧。”
\t“沒事,去吧。”
\t雖然朱利安說的輕松,但其實她自己也對於最終考核緊張的要死。最終考核不同於秋季學期的期末考,將會很大程度上決定未來三年學生的課程安排。每個教授將會通過最終考核來給每個學生進行評估,分配適合他們的職階,並將根據考核結果將每個學生分配到不同的實習工作崗位上。有的工作崗位十分討喜,比方說給某個貴族當保鏢。這些貴族們大多闊氣,當他們的保鏢不僅輕松,還能拿到不少好處。但是,有的工作崗位就不然了,比方說倫蒂尼姆交通局的崗位基本上沒人願意去做。原因很簡單,這份工作又累又不討喜,基本上一天下來腿都要跑斷了,也賺不到幾個子。這幾天有不少學長和學姐都向新生們普及這些實習崗位的優劣,各種傳聞滿天飛。
\t“聽說了嗎?似乎近衛和先鋒的職階更有可能被派到交通局去呢!”
\t“你聽誰說的?事實上,大部分學生都會被分派到這兩個職階,誰讓我們是‘皇家近衛學校’呢!職階和工作崗位沒關系的好吧。”
\t“那倒不一定,我聽說大部分術士職階的人都能分配到貴族家做保鏢呢!”
\t諸如此類的傳聞穿的遍地都是,以至於在介紹實習制度時,波伏娃主任還特意強調了一句,“職階和你們將要分配到的工作崗位沒有任何關系,並且每個工作崗位沒有優劣之分,對每位同學來說,都是一份寶貴的經歷。”
\t雖然如此,朱利安還是很緊張,她不知道自己更適合哪個職階。她覺得自己似乎更喜歡先鋒,但又覺得近衛的職階不錯。不知道自己最終會被分配到哪個職階呢?朱利安想到這里,就感到一陣興奮和迷茫。
\t陳暉潔從洗手間出來了,朱利安緊接著走了進去。她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臉,隨後換上了運動裝。雖然現在還不到四點,但她還是決定去操場上跑兩圈,讓腦袋清醒一下。
\t“陳陳,要不要和我出去跑兩圈啊?”
\t“我就不必了,我還是多復習一會吧。“陳暉潔的臉上明顯帶著倦意,捧著那本《維多利亞戰爭史》,心不在焉的翻著書頁。
\t“好吧,那我就一個人去了。”朱利安說完,離開了宿舍。
\t凌晨四點的操場依舊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燈光照亮跑道的位置。朱利安先是在黑暗中小跑,隨後越跑越快,直到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衫,打濕了她的頭發,直到第一縷微光終於撒到操場上,朱利安這才緩緩停下腳步。跑了幾圈後,她覺得心情舒暢多了,仿佛今天和過去平常的校園日子一樣。她看著那熟悉的校園景色,想到之後還有三年要在這里學習,不由得生出一種感慨。回顧這一年的學習生活,除了緊張的學習生活外,還認識了陳暉潔,伊迪斯學姐和貝斯三個朋友。葛洛麗亞一開始和她們作對,現在雖然也談不上關系好,但也能勉強算半個朋友了。至於派普,朱利安一想到他那副色眯眯的模樣就生出一陣惡寒。
\t就在朱利安漫無目的地在跑道上散步時,她忽然注意到有一個人走進了校園。這個人戴著一頂寬大的鴨舌帽,挑著一個扁擔,里面不知裝著什麼東西,看起來似乎很沉的樣子。這個人低著頭,朱利安看不清他的臉。朱利安經常在這個時候見到食堂的人挑著食材進來,但是這個人,她從未見過。大概是食堂新來的雇員吧,朱利安這麼想著,就把這個人的事情拋在了腦後。
\t當朱利安回到宿舍後,陳暉潔依舊捧著那本戰爭史,仿佛要把這本書吃進去一般的細讀。
\t朱利安和陳暉潔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進食堂,發現在食堂的其余學生個個愁眉苦臉的模樣。看來最終考核的確給了她們巨大的壓力。
\t“早啊,暉潔,朱利安。”貝斯無精打采地朝她們問好。
\t“早啊,貝斯,復習的怎麼樣了?”
\t“一般般吧,鬼知道泰勒教授會出什麼題目,我只能盡力復習掉所有的知識了。”
\t“別擔心,貝斯,只要復習到位了,就會沒問題的。”朱利安拍了拍貝斯的肩膀,安慰她。
\t渾渾噩噩地享用完早餐後,朱利安她們三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入了戰爭史的考堂。
\t“在考試前,我有幾句話要和你們這些蠢貨說一下。”泰勒教授難得地在考試前講話,引起了不少學生的興趣。“我知道,在你們眼中這門課是一門難對付的課,或許比那節無聊的戰術課還要麻煩。”泰勒教授這句話說完,嚴肅的考場內響起了零星的笑聲。
\t“你們盡情笑吧,這次我不會阻止你們,但是在最終考核前,我想我還是有必要提及一下這門課的意義。”泰勒教授放棄了他一貫陰陽怪氣的語調,變得正兒八經起來,“如果你們只是把這門課當成兒戲,那麼以後你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或許不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千里迢迢地跑到烏薩斯邊境,去為那邊的薩卡茲族爭取權益,你們也不會明白和我們相隔千里之外的伊比利亞與我們有什麼矛盾,你們更不會明白為什麼我們要和龍門結盟,去控制雷姆必拓境內的紐倫港。當今的政治形勢是有其歷史淵源的,只有熟悉歷史才能理清楚每個政體之間的關系。戰爭乃是政治的延續,不懂政治的士兵不過是一件兵器罷了,希望你們都能理解這個道理。接下來三年的學習將會讓你們更深刻的認識這個道理。好了,廢話不多說,就讓我看看你們愚鈍的腦子到底吸收了哪些知識吧。”
\t接下來,緊張的氣氛便彌漫在考場內,直到鈴聲響起,所有學生這才如同失魂落魄般的放下筆,遞交了考卷。朱利安暗自松了一口氣,雖然最終考核的試題覆蓋范圍很廣,但是這些都是朱利安以前復習過的知識點,她倒是能輕松答出來。陳暉潔的表情也是相當輕松,而貝斯臉上的表情則是略顯失落了。
\t之後,朱利安她們匆匆趕到了第二個考場,戰術課的考場。馬洛斯博士倒是沒什麼廢話,直接發下了試題。這門課如同朱利安預料的一般,是她的弱項。朱利安絞盡腦汁,奮筆疾書,終於在最後時刻答完了全部的題。雖然沒時間檢查了,但是朱利安自信混個及格還是不成問題的。
\t戰術課考試結束後,就是源石技藝課的考核。不過,源石技藝課這次的考試只有筆試。至於實踐的部分將會和日常訓練課的考核放在一塊進行。“各位,雖然十分不舍,但是在這次考試後,有的學生將會離開我們這個課堂。希望大家下個學期能繼續選修中級源石技藝的課程。”斯提利爾博士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傷感,隨後給每個同學發下了試題。
\t斯提利爾博士出的題目十分簡單,以至於朱利安還多出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來檢查。到最後,她甚至無聊的趴在桌子上休息了。終於,當鈴聲響起時,學生如釋重負一般的嘆了口氣,開始有說有笑的朝食堂走去。
\t“朱利安,你上午那三門考的如何?”
\t“還都不錯,陳陳,你呢?”
\t“我也一樣,泰勒教授這次的出題難度比我想得要簡單得多。”
\t“我怎麼覺得他出題的難度和之前差不多啊。”一旁的貝斯哭喪著臉說。
\t“算了,貝斯,考都考完了,就別想著這些事了,放輕松點。下午的綜合測試才是重頭戲。”朱利安安慰著貝斯,心中也對綜合測試感覺沒底。
\t綜合測試,那是最終考核中最為關鍵的部分,據說每年的綜合測試的內容和形式都不同,也是讓人最無法捉摸和復習的一項測試,完全就是考察學生的臨機應變和戰斗素養。
\t“你們猜今年的綜合測試的內容會是什麼?”朱利安一邊往嘴里塞了一塊土豆,一邊問其余二人。
\t“不清楚,往年的綜合測試內容多種多樣,有潛入敵營的,也有保護目標群眾的,總之是沒有規律可循。今年的綜合測試估計也是完成某項任務吧。”陳暉潔夾了一塊肉,若無其事地說。
\t“這也太籠統了吧,根本就和什麼都沒說一樣啊。”貝斯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菜湯,毫無食欲。
\t就在三人商量綜合測試的內容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穿過了校園的中庭。朱利安只是瞥了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就是清晨她看見的那個“食堂員工”。
\t奇怪,照理來說食堂員工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校園里閒逛啊,朱利安心生疑惑,但之後的思緒完全被最終考核所占據了。
\t三人用完了焦慮的一餐後,便結伴到了操場。許多學生早已在那里等候,過了片刻,朱迪教官就從教學樓內走了出來。
\t“集合!稍息!立正!報數!”
\t隨著所有學生歸為完美的隊列,朱迪教官滿意的點了點頭。“各位,正如你們所知的,今天將會是你們最終考核的日子。考核過後,你們將會被分配入適合你們的職階,並且會被安排不同的實習工作。同時,考核也是我們了解你們的特點和性格的一次機會,希望你們能把你們最好的一面展示給我們。現在,我來公布一下這次綜合測試的內容---營救人質!你們有三分鍾的時間,把人質從充滿了源石技藝陷阱的廢棄大樓中解救出來。超過三分鍾的,就會扣分!觸發源石技藝的,也會扣分!同時,未能保障人質安全的,就直接算不及格!這次的測試為團隊合作,下面我來公布一下每個小組的名單。”
\t隨著朱迪教官的洪亮嗓音,每個學生都被分入了不同的小組。出人意料地,朱利安和陳暉潔以及貝斯分在了一組,她們這一組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成員,那就是……
\t“啊,朱利安小姐,很榮幸和你分在同一組,這或許就是命運的安排吧,是聖母讓我們在這里邂逅……”派普操著一口油膩的口音,用不知道哪里抄來的話同朱利安套近乎。
\t“派普,我警告你,你若是想要打朱利安的主意,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隊友,一律拳腳伺候。”陳暉潔說著,把拳頭攥的咯咯響。
\t派普無奈的聳了聳肩,收斂了一些。
\t隨後,朱迪教官帶著考生們來到了一幢建築前。這建築曾經是教學樓,如今已然廢棄,正好用作考試的考點。
\t“大家看到了,人質就在這幢大樓前。當然,所謂的‘人質’不是真的人,而是綁著源石信號發射器的人偶,但是你們依舊要把它當成真人一樣對待。一組團隊只要把一個人偶帶出建築物就算合格,當然前提是人偶要完好無損。你們需要用你們課堂上所學的所有知識,在規定時間內把人質解救出來。你們的工具有:繩索,小刀,源石信號探測器,以及一個無人機。每個團隊只能使用一套這樣的裝備。你們聽清楚了嗎?!”
\t“聽清楚了!”
\t“好,現在分發裝備!”
\t第一組出場的團隊由一個阿斯蘭領隊帶領,四個隊員自信滿滿的走入了教學樓。在教學樓外的學生們焦急的看著教學樓,想要看到一點里面機關的秘密,而朱迪教官則是盯著她的計時表。過了僅僅一分鍾,教學樓內就傳來了一陣慘叫聲,隨後里面便像炸開鍋似的熱鬧。三分鍾後,第一組隊伍灰頭土臉的出來了。
\t“不錯,僅僅觸發了三個源石機關,用時在規定時間內,一個源石機關扣五分,所以你們團隊的得分是85分。”朱迪教官點了點頭,第一組團隊的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t“接下來,第二組准備!”
\t第二組團隊受了第一組隊伍的鼓舞,自信心大漲。不過可惜的是,他們的表現比第一組團隊要差得多。不僅觸發了5個源石機關,而且多花了一分鍾時間才把人偶帶出來。這樣下來,他們的分數僅僅只有65分。
\t將近半小時後,前面十組團隊已經完成了考核。只有一組團隊的分數高於90分,大部分團隊都是七八十分的分數,兩三組團隊的分數在六十幾分,一組團隊遺憾地以不及格收場。
\t“接下來我們要重新設置機關,後面十組團隊做好准備,十分鍾後輪到你們。”朱迪教官說著,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t“怎麼辦,看上去綜合測試很難啊,其余團隊的表現都不是那麼好……”貝斯憂慮的對其他人說。
\t“不用怕,我們先商量好每個人的分工。”陳暉潔自然的擔當起了領導的工作,“派普,你的動作靈活,而且能應付復雜的源石機關,由你來打頭陣。”
\t“沒問題,交給我好了。”
\t“朱利安,你的無人機操控技術是我們幾個人中最好的,由你來操控無人機。”
\t“我知道了,陳陳。”
\t“貝斯,你來解救人質。你比較擅長治療的源石技藝,雖然我覺得教官不太可能會布置這樣的考核項目,但如果需要給人質療傷的話,就由你來治療。”
\t“沒問題。”
\t“最後,我來負責突發情況,如果有多余的源石技藝,就由我的赤霄把它斬斷!”陳暉潔說著,擺弄了一下手上的小刀。
\t就在陳暉潔和其他人說說笑笑的時候,朱利安的眼角忽然掃到了一個人影溜進了教學樓,等朱利安再次定睛細瞧,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t朱迪教官從建築物里走了出來,考核馬上就要繼續開始。
\t“喂,暴力女!”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叫住了陳暉潔。陳暉潔轉頭望去,原來是葛洛麗亞帶著她的小隊熱身,看起來她們將會是第一組進行考核的隊伍。
\t“是你啊,葛洛麗亞,有什麼事嗎?”
\t“我們來比一比吧,看看哪一隊的得分更高。我相信,肯定是我們隊拿最高分。”葛洛麗亞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
\t“是嗎?可別太確定了,我們隊的實力不會比你們弱的。”陳暉潔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笑容。
\t“哼,那就看看哪支隊伍更厲害吧。”葛洛麗亞說著,伸出了手,“看在你是本小姐唯一認可的對手的份上,我就勉強祝你們好運吧。”
\t陳暉潔看著葛洛麗亞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緊緊握了握葛洛麗亞的手。“謝謝你,也祝你們組好運。”
\t“好了,沒有考核的隊伍做好准備,考核馬上開始!”朱迪教官吹了一聲哨子,所有學生再次集合為最初的隊列。
\t葛洛麗亞帶著她的小隊成員走入了廢棄的教學樓。不知為什麼,朱利安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等到葛洛麗亞小隊進入教學樓後就愈發地強烈起來。
\t朱迪教官看著秒表,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t“喂,陳陳,葛洛麗亞她們花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五分鍾後,朱利安輕聲問身邊的陳暉潔。
\t不僅是朱利安,其余學生也都感到疑惑,悉悉索索的討論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朱迪教官此時眉頭緊皺,她手中的秒表依舊不停的往前走動,但此時她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了教學樓上。
\t忽然,就聽得“轟隆”一聲,教學樓的三樓發生了爆炸,碎玻璃片如雪花一般四散飛濺,濃烈的黑煙直衝天際。操場上的學生們都驚叫著紛紛後退,只有朱迪教官站在原地,面色凝重。
\t“朱迪教官,那是您布置的源石技藝陷阱嗎?”陳暉潔湊到朱迪教官身邊,小聲的問。
\t“不,這絕不是我布置的陷阱,太危險了。三樓應該是出事了,我去叫人,你們呆在原地不要動!”朱迪教官說完,轉過身去安撫學生們的情緒,隨後大步流星地朝保安處跑去。
\t“陳陳,發生什麼事了?”朱利安和組內其他的成員也都湊了過來。
\t“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教學樓的三樓出事了,但是具體什麼事不清楚。”
\t“關於那個,我或許有點頭緒……”朱利安便把她從早上開始就看到的那個神秘人士的事情同眾人敘述了一番。
\t“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朱迪教官說呢?!”陳暉潔瞪大了眼。
\t“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啊,唉,都怪我。”朱利安自責的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t“朱利安,先別自責了,還是想想怎麼辦吧。如果真的有歹徒的話,那麼葛洛麗亞她的處境就危險了。”貝斯摸了摸朱利安的頭。
\t“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既然朱迪教官讓我們呆在原地,那我們就照做好了,朱迪教官一定有辦法解決的。”派普懶散的說著。
\t派普的話音未落,就聽得三樓又傳來了一身爆炸聲,這次陳暉潔她們能清楚地看到爆炸的火光。
\t“看起來,情況變得更加危急了。”陳暉潔說著,朝周圍望了一眼,她看不見朱迪教官的影子,而身後的學生們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t“朱利安,貝斯,還有派普,你們聽好了,我待會要一個人闖到教學樓里看看。要是朱迪教官問起來,你們就說我去上廁所了,懂嗎?”
“陳陳,這怎麼行?!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的!”朱利安當即搖頭否決。
\t“我贊成朱利安的意見,就算要去,也應該我們四個一起去,我們是一個團隊!”貝斯的眼神中透著堅定。
“嘛,我雖然無所謂,但是我想我還不至於給你們拖後腿,你們不是還要我來打頭陣嗎?”派普說著,聳了聳肩。
“你們不要搞錯了!現在是真正的危急時刻,你們要是跟著我出了事的話,那我……”
“陳陳,就是因為現在是危險的時刻,我們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一個人去承擔風險!我們是朋友,應當患難與共,不是嗎?!”朱利安摁住了陳暉潔的肩膀,眼神堅定地看著她。
陳暉潔僵持了一會,隨後嘆了一口氣。“待會進了大樓,一切聽我指揮,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知道了。”朱利安,貝斯和派普都露出了理解的笑容。
“謝謝你們。”
陳暉潔她們不顧他人的勸阻,執意進了廢棄的教學樓。此時的教學樓里都是濃煙,陳暉潔她們只得掩住口鼻,匍匐前行。雖然做了充足的防護措施,但朱利安依舊被煙熏得涕淚橫流,辨不清東西南北,只能緊緊地跟在陳暉潔的身後。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陳暉潔她們終於來到了一處煙霧較少的地方。陳暉潔打開了窗,濃煙滾滾的涌了出去。過了片刻,陳暉潔她們終於能看清周邊的事物了。
“看起來,我們現在在二樓,離出事的三樓很近了。朱利安,你先操縱無人機探查一下三樓的情況。派普,你用你的隱身技能去看一下二樓到三樓中間有沒有什麼機關,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了!”
朱利安操縱著源石無人機,緩緩地靠近了三樓的窗口。通過無人機傳回的影像,朱利安勉強辨認出三樓總共有五個人,除了葛洛麗亞她們一組四個人以外,還有一個人,朱利安猜測他就是歹徒了。此時,那個歹徒正在三樓緩慢的踱步,而葛洛麗亞四個人則是趴在地上,朱利安不知道她們是否還活著。
就在朱利安想要操縱無人機再度靠近一點時,那個歹徒似乎發現了無人機的蹤跡,一陣閃光過後,無人機的信號就完全消失了。
“啊,不行了,無人機被擊落了。”
“情況怎樣?”
“歹徒似乎只有一人,但是那個人感覺十分敏銳。葛洛麗亞她們四個人趴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樣啊……”
就在陳暉潔皺著眉頭,研判形勢時,派普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回來了。
“我檢查過了,原本二樓到三樓是有三到五個左右的機關的,不過由於剛才的爆炸,這些機關都已經失靈了。”
“辛苦你了。”
“暉潔,我們要怎麼營救葛洛麗亞她們?這個歹徒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大意不得啊。”貝斯緊張的舔了舔嘴唇。
陳暉潔思索了片刻,隨後鎮定地說出了她的計劃。“我們兵分兩路,我和朱利安在明處吸引歹徒的注意力,派普,你用你的隱身技藝在暗處悄悄拯救葛洛麗亞小隊的成員,貝斯,你留在二樓,等派普把小隊成員運下來後,你負責檢查她們的身體狀況,並給予相應的治療。怎麼樣,沒問題嗎?”
“沒問題!”朱利安,貝斯和派普異口同聲地答道。派普還特意多加了一個“陳sir”的稱謂。
朱利安和陳暉潔來到了通往三樓的樓梯前。樓上什麼情況她們都已經大致清楚,唯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那個歹徒的實力。他不僅潛入皇家近衛學校如入無人之境,更在幾分鍾內就放倒了葛洛麗亞她們四個全副武裝的學生,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朱利安,你害怕嗎?”
“有陳陳在,我沒什麼怕的。陳陳,你的赤霄絕對能戰勝他的。”
“嗯,希望如此。”陳暉潔擺弄了一下手上的小刀,率先邁上了台階。
陳暉潔和朱利安來到了三樓,這里果真是一片混亂。葛洛麗亞她們倒在地上,似乎還有呼吸,而在濃煙中,有一個鬼魅一般的身影在打量著她們。
“我還以為是瑞貝卡那個死老太婆,最起碼也該是某個這里的倒霉老師,沒想到,最先來到這里的,居然是你們這兩個小鬼。”那個濃煙中的身影語氣中透著明顯的失望。
“你是誰?居然敢到皇家近衛學校搗亂,膽子倒是不小啊!”陳暉潔一邊說,一邊用手勢向朱利安示意,兩人從不同的方向接近那個影子。
“小鬼,我對你們不感興趣。你趕快去把瑞貝卡那死老婆子給我叫來,還是說她寧願當個縮頭烏龜,躲在學生後面?”
“要見我們校長可以直接去校長室找,用不著搞這麼大的動靜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陳暉潔一邊拖時間和歹徒周旋,一邊注意著周圍的情況。派普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第一個學生轉移到樓下了。
“呵呵,小鬼,告訴你又有什麼用?”
“你最好現在說,不然等大部隊來了,你就沒機會說了。”陳暉潔繼續拖著時間,第二個學生也被轉移走了。
“呵呵,告訴你也無妨。我這麼做的目的只是為了復仇而已。”
“復仇?什麼復仇?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來這里搗什麼亂?“陳暉潔繼續拖著時間,第三個學生也被轉移走了,只剩下葛洛麗亞一個人還在三樓。此時的朱利安也已經悄悄繞到了那個身影的背後,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小鬼,你到這里來不過一年,當然不知道我有什麼深仇大恨。試想一下,有一天,你和你家人的平靜生活突然被一群人打破。那群人搶了你的東西,燒了你的家,並且殺死了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你的心中不會有一絲復仇的想法?!”
“如果你想說你自己有這種經歷的話,那我深表同情。但是,我還是不清楚,這群人和皇家近衛學校有什麼關系?至少,皇家近衛學校不是培養強盜的地方。”
“放屁!小鬼,你到現在還看不清嗎,你們這些人培養出來以後基本上都會去軍隊做軍官,而軍官又是聽誰的命令呢?沒錯,那個挨千刀的攝政王特雷西斯!你以為你們不會去做強盜的事情,實則恰恰相反,這個王國培養你們,就是培養一些合法的強盜罷了!”那個人影說著,忽然朝陳暉潔衝了過來。陳暉潔急忙後退了兩步,但是那個人影卻並沒有撲向陳暉潔,而是抓住了空氣中的某樣事物,隨著一聲悶哼,處於隱身狀態的派普被那個人甩了出去,重重摔在牆上。
“咳咳,你……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派普吐出了嘴中的血沫,搖了搖頭。
“小子,你隱身的時候難道不注意周圍的環境嗎?你的四周都是煙霧,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的清清楚楚!我也知道,之前不過是你們的緩兵之計罷了,不過無所謂,人質只有一個就夠了。”那個人說著,抓著葛洛麗亞的頭發,一把將她拎了起來。此時,煙霧總算漸漸散去,陳暉潔這才看清楚那個人的臉。
那是一張極度燒傷的臉頰,干枯的皮膚覆蓋在森森的白骨之上,一看就讓人觸目驚心。
“看到了吧,我的臉,是你們這些皇家近衛學校出身的軍官的傑作!你們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讓你們血債血償!”骷髏男說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把小刀,抵在了葛洛麗亞的喉嚨附近。
“別衝動!你想干什麼!”
“讓我們來玩個游戲吧,怎麼樣?”那個骷髏男說著,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我已經在這校園的各個角落埋上了數以百計的源石炸彈,源石炸彈的開關就在我口袋里。這些炸彈一旦爆炸,會造成多少死傷,我也無法預計,不過我想,那場景一定很壯觀。”
“你這家伙!”
“我可以給你的朋友留一條活路。”骷髏男說著,拖著昏迷的葛洛麗亞來到了窗口邊,“你有兩個選擇,要麼去救你那即將失足墜落的朋友,要麼拯救和你沒有一點關系的其他人,選一條吧。”
“你!”
朱利安看到陳暉潔的面容極度扭曲,她猜測陳暉潔一定是想到了塔露拉被拐走時的場景。現在,這里唯一有行動能力,且能打破僵局的,只有我了。那個骷髏男的注意力全部在陳陳上面,現在就是好機會。朱利安的腦子飛速轉動,她瞄了一眼手中的繩索,下定了決心。
“我給你三秒鍾的考慮時間。”那個骷髏男說著,把葛洛麗亞的身體拎到了窗邊,只要他一放手,葛洛麗亞隨時就會墜下大樓。
朱利安看著陳暉潔捏緊了她的小刀,顯然,她是准備使用赤霄了。機會只有一次,朱利安想著,深吸了一口氣。
“三……二……”
骷髏男還沒有報完數,朱利安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她每天跑步的訓練成果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那個骷髏男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朱利安就抱著葛洛麗亞,一起跳下了大樓。
“陳陳,就現在,使用赤霄!”
朱利安不知道陳暉潔有沒有聽到自己的呼喊,此時的她和葛洛麗亞兩人正以飛快的速度墜向地面。地面上圍觀的學生們發出陣陣驚呼。仿佛就在一瞬之間,地面就已經來到了朱利安面前。忽然,朱利安的腰部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拉力,隨即,朱利安和葛洛麗亞便懸停在了離地面不到兩米的地方。
朱利安松開了繩索,和葛洛麗亞摔在了地上。她覺得自己的腰部快被繩子給勒斷了。不過好在,朱迪教官分配的繩索足夠結實,以至於能承受兩個人自由落體帶來的衝力。
葛洛麗亞也因為衝擊而醒了過來。她不知所措的看著周圍,似乎還不清楚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朱利安剛剛站起來,朱迪教官就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其他人呢?你們小組其他人呢?”
“陳陳還在三樓和歹徒對峙,貝斯在二樓查看葛洛麗亞小組成員的傷勢,派普也在三樓,他可能有點受傷。”
“我這就上去,待會再找你們算賬!”朱迪教官說完,帶著保衛處的幾名全副武裝的保安衝進了大樓。
片刻之後,又有一群醫生走進了大樓。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朱迪教官和保安處的保安終於出來了。首先出現的便是那個骷髏男,此時的他被抬在擔架上,血水浸濕了白色的被單,他被急救車當場送去了醫院。隨後,則是葛洛麗亞小組的其他幾個成員,她們互相攙扶著走出了大樓,看上去沒什麼大礙。葛洛麗亞看到她們,立刻衝出去詢問情況。隨後出來的是貝斯和派普,最後出來的則是陳暉潔。陳暉潔一臉的陰郁,朱利安上前同她打招呼,但是她卻沒有理睬朱利安,而是獨自一人離開了。
“怎麼回事,派普,之前發生什麼了?”
“害,你跳下去了,所以不知道剛才發生的情況。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還是瑟瑟發抖呢!”派普的臉色慘白,看起來不像是開玩笑。
“行了,派普,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吧!”一旁的貝斯顯然也沒了耐心。
於是,派普把之前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就在朱利安抱著葛洛麗亞跳下大樓後不久,陳暉潔就同那個骷髏男打了起來。據派普的描述,他還從沒看到比這場對決還要精彩的打斗。陳暉潔和那個骷髏男打了個旗鼓相當。骷髏男一直用言語刺激陳暉潔,想要讓她發揮失常,沒想到這種戰略反倒是起了反作用。
“我是從沒見過陳sir凶成那副模樣。她手上的赤霄如同雨點一般打在那個骷髏男的身上,我完全看不到劍的軌跡,但是那個骷髏男就在一瞬間被打飛出去三米遠!這還不算完,陳sir一言不發地走到那個骷髏男身邊,宛如切瓜砍菜般地卸下了他的一只胳膊。那個骷髏男疼的滿地打滾,甚至都求饒了,但是陳sir依舊冷酷的一刀一刀砍在他的身上。要不是朱迪教官及時趕到,把陳sir拉開,估計那個骷髏男就死透了!”派普一邊說,額頭上出著冷汗。
“不會吧。”朱利安和貝斯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晚上,朱利安回到宿舍,發現陳暉潔竟然難得的比她早睡了。朱利安嘆了口氣,也躺在了床上。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又仿佛沒過多久一般,陳暉潔自言自語似地開口了。“你說,我今天做的到底對不對呢?”
“陳陳?”
“我一心想要拯救皇家近衛學校的其他人,這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是到後面,我發現我的想法就扭曲了,憤怒占據了我的全部思維。我的目的不再是為了拯救他人,而是變成了單純的泄憤。”
“陳陳,任誰遇到這種情況,都很難保持冷靜的。”
“話雖如此,但是我這樣和那個人口中的強盜有什麼區別?!朱利安,或許我的想法錯了。或許,我心中想要拯救塔露拉的願望,不過只是想要挽回當初遺憾的一種發泄方式罷了。或許,我和其他人一樣,用高高在上的理由去掩蓋自己真實的目的。到頭來,我會不會成為一個披著華麗外表的強盜呢?”
朱利安沉默了片刻,隨後說:“我倒是覺得陳陳不會變成那樣。”
“為什麼,你有什麼根據嗎?”
“倒也沒有什麼,不過陳陳願意這樣反思自己,想必將來遇到類似的情況也會變得警惕吧。我覺得正義的願望沒有錯,縱然執行的過程中會摻雜個人的情緒,但只要結果是好的,不去偏離初衷,那也不能說是錯的吧。”
這回輪到陳暉潔沉默了。過了片刻,陳暉潔說:“朱利安,如果以後再次遇到這種情況,我還是克制不住自己的話,你會怎麼做?”
“我會給你兩個耳光,讓你清醒一下。”朱利安半開玩笑似的說。
陳暉潔再度陷入了沉默,隨後小聲地說:“謝謝你,朱利安。”
第二天,朱利安被傳喚到了教導處,詢問詳細的經過。朱利安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和波伏娃主任說了。波伏娃主任聽後,頻頻點頭。
“情況我都清楚了,朱利安,你說的和我們調查的情況基本吻合,這也證明了你誠實的品質。”
“波伏娃老師,哪里的話,我只是從小就不會撒謊罷了。”朱利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原本以為,你會為你的好友陳暉潔隱瞞一些她的真實情況,看起來是我考慮過度了。”
“說到這里,波伏娃老師,我想向您反映一些情況。”於是,朱利安就把昨天晚上同陳暉潔的夜聊內容也講給了波伏娃。
“波伏娃老師,雖然陳陳昨天的確喪失了理智,但是她確實有反省自己的行為,加上昨天情況緊急,要不是陳陳的話,估計整個學校的傷亡一定很嚴重,希望波伏娃老師您能網開一面。”朱利安真誠而焦急的盯著波伏娃。
波伏娃推了推她的眼鏡。“朱利安,關於昨天的事情,我首先還是要提出批評的。你們在沒有征得老師同意的情況下,擅自闖入危險區域,完全沒有考慮到自身的安危。如果換在平時,你們這幾個人早就被開除學籍了。軍人最重要的是執行命令!還記得朱迪教官怎麼和你們說的嗎?讓你們呆在原地!事實上,在你們和歹徒周旋的時候,朱迪教官和學校里的其他老師已經拆除了校園內的所有炸彈了,你們莽撞的行為非但沒有拯救其他人,還給自己增添了風險!”波伏娃主任一反常態,嚴厲的批評了朱利安。她的嗓門不大,但是字字誅心,說的朱利安啞口無言,只能低頭認錯。
“不過,話說回來,也有這麼一句古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一個優秀的士兵有時也需要根據戰場的形勢,做出自己的判斷。昨天你們的判斷也不能說全錯,從客觀上說,也的確給我們爭取了一點時間。尤其是你,朱利安,你的舉動讓我格外印象深刻。”
“波伏娃主任,您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帶著葛洛麗亞跳下大樓而已,沒什麼值得稱贊的地方。”
“不,朱利安,在那種場合做出那樣的判斷,需要冷靜的思考,對於一個僅僅入學一年的學生而言,是罕見的。而更為罕見的,是你的思維模式,全然不顧及自己的安危,而是把葛洛麗亞的安全放在第一位,更不要說葛洛麗亞之前和你有過一些過節。在一個優秀的團隊中,你這樣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
“波伏娃老師,您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關於陳暉潔的問題,我也已經了解,她自己也同我反思了自己的過錯。所以我想,給她一個機會證明自己,也未嘗不可。”
“真的嗎?波伏娃主任,您的意思是,陳陳還可以繼續在這里上課?”聽到這話,朱利安露出了比之前更加燦爛的笑容。
“沒錯,我和校長研究下來決定,不對你們小組的成員進行任何的處分。同時,我們還會給你們一份驚喜。”
“什麼驚喜?”
“你幾天後就知道了。”
幾天後,在日常訓練課上,朱迪教官宣布每位學員所分配到的職階以及實習崗位。朱利安和陳暉潔都焦急的等待著消息,但是等了三十多分鍾,還是沒有聽到她們的名字。
“陳陳,怎麼回事,現在剩下的人沒有幾個了,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朱利安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放輕松,朱利安,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陳暉潔安慰朱利安,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沒有底。
“朱利安·福斯特,職階,先鋒!分配單位:對感染者特殊小隊!”朱迪教官用洪亮的嗓音報出了朱利安的名字。
朱利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居然進了那個最優秀的學生才能進入的單位。她機械的走向講台,領過了屬於“對感染者特殊小隊”的徽章,腦海中依舊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陳暉潔,職階,近衛!分配單位:對感染者特殊小隊!”
“葛洛麗亞·溫斯頓,職階,術士!分配單位:對感染者特殊小隊!”
“派普·切赫,職階,輔助!分配單位:對感染者特殊小隊!”
“貝斯·赫本,職階:醫療!分配單位:對感染者特殊小隊!”
等到朱迪教官報完後,所有新生一片嘩然。在以前許多屆新生中,從來沒有這麼多人同時入選“對感染者特殊小隊”。尤其是,入選者的職階完全不一樣,這也是歷史上首次。一時間,關於這一舉動有何意義成為了學校的熱門話題。
只有朱利安一個人知道,這便是波伏娃主任和校長給她們的那份驚喜。
“貝斯·赫本,派普·切赫,葛洛麗亞·溫斯頓,陳暉潔,以及朱利安·福斯特,恭喜你們入選了‘對感染者特殊小隊’!分配到這個單位,不僅是一種榮幸,更是一種責任!希望你們能在這個崗位磨礪自身的能力,為皇家近衛學校爭光添彩!你們有信心嗎?!”
“是的!我們有信心,保證為皇家近衛學校爭光添彩!”五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一段新的歷程就此展開,等待著陳暉潔和朱利安的,將會是更為復雜而嚴峻的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