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哪里,,,,,”涅娜嘗試移動著沒有一處不疼的身體。聽覺和視覺逐漸恢復,扭頭看去,似乎自己躺在石洞里,洞壁上刻著奇異的圖騰,獸皮做成的簡易床鋪說不上舒適,起碼能夠讓自己感到溫暖,床邊不遠處燃著篝火,篝火旁邊,一位少女正閉目歇息。從耳朵來看,這位銀發少女顯然是人類,在如此寒冷的世界里,她用獸皮遮住胸前和腿間的敏感之處,大片紋著奇異刺青的白皙皮膚裸露在空氣中,如果要說和涅娜有什麼相同之處,那便是稚嫩的臉蛋,微微隆起的胸部,和身前腫脹的肚子,當然,要論大小的話,涅娜揣著三個小崽子的肚子當然更勝一籌。
涅娜試著回憶,失去意識前,最後的一件事情便是和魔物的屍體一起墜落,絕望中,她調動剩余的力量保護住子宮,隨後落入水中,昏了過去。
她感受著腹中生命的溫度,還好,三個小寶寶都安然無恙。嘗試支起身體,身上似乎有著不少淤青,不過憑借著光之裔過人的身體素質,正以緩慢的速度恢復。
“你,醒了。”少女睜開了眼睛,銀色的瞳孔似乎帶有著某種魔力,讓人感到莫名的威壓。
“是你救了我嗎,這樣的話,真的是太感謝了。”
“你,落水,我,救起。”銀發少女的通用語似乎並不流利,時不時地用肢體動作解釋著斷斷續續的話語。
“我,優諾,你?”少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涅娜。
“叫我涅娜就可以了。”
“涅娜,我,過來。”
內心滿是疑惑,涅娜下了床,跟在優諾身後,身體盡管還是有些虛弱疼痛,不過大體上已經恢復了。
來到洞外,抬頭望去,頭頂是一线天般的裂縫,很明顯,自己已經來到了峽谷底部。無數和優諾一樣,紋著身,穿著只用獸皮遮住敏感部位的男男女女在這里生活著,在地面上和岩壁上,用某種蟲的甲質建造的房子堆疊在一起,與洞穴一起成為了這些住民的藏身之處。
山間的原始部落嗎,涅娜思索著,向前望去,一座巨大的雕像打斷了她的思考。
武裝到牙齒的重甲,那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巨劍。
“等等,為什麼這種地方會有光之裔的雕像?!”涅娜回頭看向優諾,迎上了她看不出任何表情的銀色雙目。
“認出雕像,巨劍,你,選中者,光之裔。”隨後少女用涅娜聽不懂的語言高聲說著什麼,部落的居民,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聚集了過來。
未及涅娜頭腦中的疑問得到解答,她便被優諾帶領著穿過半空中蟲殼與巨獸骨板鋪成的棧道,進入到崖壁高處一處洞穴中。
環顧四周,洞穴異常開闊,燃燒著暖火,四周的岩壁都被打磨平整,刻畫著粗獷的壁畫。廳堂中央岩石雕刻成的王座上端坐著一個壯碩的男人,相比於其他人,他的穿著稍顯精致,除了獸皮遮蓋身體,勃頸上,手臂上都裝飾骨鏈。
想必這就是這里的酋長了吧,涅娜心想。
優諾在王座前站定,揉著後腰和肚子,似乎是因為痛苦,緊緊地閉著雙眼抿著嘴。不過,她依然強撐著扶著墜成梨形的肚子跪了下去,壓抑著痛苦,故作平靜地說著涅娜聽不懂的話語。
酋長聽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在兩名侍衛的攙扶下,優諾被扶了出去。接著他轉向涅娜。
“據優諾所言,你就是光之裔。不過,在你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前,我們還不能信任你。”酋長的通用語標准而流利,與涅娜在離冬城聽到的口音並無二致。
涅娜二話不說,雙手半合於胸前,閃耀的光芒在她手中匯聚成一個明亮的球形,能量的脈動下,整個洞穴都發出搖搖欲墜的顫抖。
“怎麼樣,這下你們應該相信我了吧。”看著在王座上被震得東倒西歪的酋長,涅娜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啊,,,,看來閣下所言非虛,那麼正如六百年前的預言所說,新一代的光之裔最終會來到這里,尋找猩紅之卵。”
“猩紅之卵?難道你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聽見要找的東西,涅娜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幾乎變成了星星眼。
“當然,數百年前的腐潮災害,也侵襲了我們的家園,是光之裔幫助我們擊退了敵人,為了報答他的恩情,我們貢薩族決定以全族的力量守衛封印魔王的猩紅之卵,直到新的光之裔的到來。”
順著酋長的目光向洞口看去,涅娜發現優諾已經在那里等待了,她扛著獸骨重錘,不再以獸皮遮身,而是穿上了骨板鎧甲,只不過隆起的孕肚沒有辦法塞進勒緊的鎧甲中,只能可憐兮兮地漏在外面,在寒風里瑟瑟發抖。
“優諾是試煉之女,數百年來她的家族一直在為試煉的到來做准備。現在,光之裔,隨她去,擊敗她,證明你有能力拿走猩紅之卵,再一次拯救世界。”
涅娜看著優諾,目光打量著她露在外面的孕肚,又猛地回頭,難以置信地盯著端坐於王座的酋長。
“等等,有沒有搞錯什麼!居然讓優諾那個樣子和我戰斗!”同為孕婦,涅娜當然明白挺著沉重的肚子戰斗是怎樣地折磨。
“這是先代光之裔光之裔大人的選擇,我們無從違背!”酋長站起身,火光映襯下,高大的身軀投下山脈般巨大的陰影將涅娜籠罩,透露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權威。
猶豫,是使命的敵人。事到如今,胎兒在腹中越來越沉重,魔王逐漸蘇醒的氣息也逐漸明顯,已經沒有時間猶豫,完成試煉,是惟一的選擇。
二十二
狹窄的谷底中,一金一銀兩道身影正以飛快的速度對撞著,震起塵埃與雪花。巨錘砸擊著劍刃,劍刃又爆發出金色的光芒豎劈向錘柄,你來我往,每次相撞,都發出令人膽寒巨響。
涅娜的劍刃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虎口一次次被大力的錘擊震裂,又被光芒治愈,熱騰騰的鮮血已經在劍柄上結成了冰渣。但涅娜依然緊握著武器,毫不放緩自己的攻勢。
另一邊,銀發的優諾,時而一手護住墜成梨形的孕肚,一手揮舞戰錘,時而高高躍起,雙手握著錘柄,居高臨下地朝著對手重壓下去。她的情況並不樂觀,身上的甲胄已經被巨劍擊得粉碎,胸前的兩顆小巧克力豆也在寒風中僵硬地立著身子,每次進攻腹中的孩子都會踢打著母親的宮房抗議,每一個動作,都讓腹中難以阻擋的墜勢加重幾分。然而她的進攻依然與最初無異,即沉重又迅猛,不漏絲毫破綻,甚至暫時壓制住了氣喘吁吁的涅娜。
“可惡,真是沒完了啊!”閃身躲避著錘擊,涅娜的動作已經明顯慢了下來,腹中劇烈的躁動讓她越來越難以集中注意力。優諾也似乎發現了她的窘態,步步緊逼,終於抓住涅娜的破綻,在巨劍揮舞的間隙,她舍身躍起,兩只冰涼的小腳沒有一絲憐憫地正面重擊了涅娜臌脹成略微橢圓形的大肚。
“呀啊啊!!!”涅娜的身體飛了出去,在雪地上畫出一道痕跡,撞在冰冷堅硬的岩壁上。難以忍受的劇烈疼痛,如果只是外傷還好,但涅娜覺得自己腹中正有著無數條粗壯的小蛇四處亂竄四處撕咬,鑽心的疼痛讓她大睜著雙眼,咬緊了牙關,三個胎兒一齊做動,似乎發育過頭的幼雛,掙扎著掙脫那早已布滿了裂痕的蛋殼—母腹。
盡管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動用力量安撫胎兒,優諾還是趕了上來,她高高躍起,又帶著重力的勢能墜落下去,戰錘似乎下一秒就要把涅娜砸成肉泥。
“這次,不會給你機會了。”在光芒的安撫下,腹中的胎兒不再躁動,皮外的淤傷也已經痊愈。涅娜將全部的力量注入右拳,一拳砸在了優諾墜成水滴形早已入盆的孕肚上。
“唔啊!!!”這會感到難以忍受的疼痛,狼狽飛出去的,變成了優諾,被擊中的刹那,她仿佛聽到肚腹深處傳來什麼破碎的聲音,隨後溫熱的水流從自己的腿間飛射而出—阻擋新生命來到世間的囊膜,終於被破壞了。
重重地摔在地上,優諾並沒有理會自己的傷勢,立即掙扎著起身。然而腹中的胎兒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陣痛襲來,子宮仿佛被大手無情地狠捏,胎兒帶著新生的渴望,從早已開全的宮口撞進狹窄的產道,難以阻擋的墜脹感,撕裂般的劇痛,淤積在腹內與身下,雙腿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身體的的力量,優諾控制不住的跪倒下去,流出的淡黃色羊水融化著積雪,形成一灘帶著母性氣味的水窪。
“啊啊啊啊啊!!!停下來啊啊啊!!!!”手握著戰錘,優諾試圖找回戰斗的節奏,然而身體卻循著原始的本能向下用力,掙扎著,想把腹中的新生命推擠出母體。
“就到這里了,優諾,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涅娜劍指優諾的眉心,卻對上了優諾堅毅卻冷酷如同決斗中忍受著傷痛的野獸般的目光。
“優諾!沒有!輸!”寒冰包裹起她的雙拳小臂,優諾猛地撥開劍鋒,掄起重錘向著涅娜砸去。
只不過被腹內一陣一陣連綿不絕陣痛已經下身胎兒呼之欲出的憋脹感折磨著,她的動作早已沒有了任何技巧可言,只是遵循著原始的本能破綻百出的揮舞著武器。每一次用力地揮舞,又推動著胎兒在尚顯得狹窄稚嫩的產道中前進,折磨著甬道中每一寸嫩肉。
終於,手臂的力量不足以繼續握住沉重的戰錘,她的武器脫手飛出,身體也失去平衡,向前傾倒下去。
圓鼓鼓的肚腹重重地壓在冰冷的地面上,身體還未來得及感受腹部被擠壓的劇痛,下身超過忍耐極限的撕裂劇痛就先一步傳遞到腦中。
“呀啊啊啊啊!!!肚子,,,,肚子漏掉了。”伴隨著劇痛,優諾感到身下大量液體飛濺而出,隨後有什麼柔軟溫暖的東西出現在自己腿間,被兩條幼嫩健美的蘿莉美腿輕輕夾住—那是糊著羊水和胎脂粉紅色的胎頭。
已經沒有多余的意志去戰斗了,她掙扎著支撐起身體,高高撅起白白嫩嫩的小屁股。不得要領地用力,除了讓更多的羊水順著胎兒的脖頸與產道壁的縫隙流出來,沒有讓胎兒出來哪怕一點點。
不出一會,她的力氣便耗盡了,分娩卻毫無進展。看著涅娜走上前了,她掙扎著想要舉起戰錘,卻沒能成功,絕望地哭了出來。
“求求,,,,不要,,,,我的孩子,,,”
“現在,是誰贏了?”
“你,啊啊!!!光之裔大人。”
聽到優諾的回答,涅娜的眼神恢復了溫柔,她輕輕分開優諾的雙腿,露出憋得紫紅的胎頭,和可怕地大張著的產道。
優諾懷的是小孩子,似乎不能使勁壓肚子吧,涅娜想著。
“聽我說,優諾,我拉著孩子的時候,你要用力。”見優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涅娜雙手鉗住胎兒的下巴,隨著陣痛的節奏,在優諾的慘叫聲中,一下子把胎兒拉出了產道。
伴隨著胎兒的哭聲,剩余的羊水,血水,一股腦從依然張開的產穴中涌出,一根死蛇般的臍帶依然連接著胎兒與母親胎宮深處。優諾因為劇烈的疼痛和脫離昏了過去,涅娜只得揉著她癟下去的孕肚,一點一點把胎盤拉了出來。
酋長高舉著權杖,宣布著勝者,圍觀的族人爆發出一陣歡呼,優諾似乎也因為歡呼聲醒了過來。
“來,抱著她吧,是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女孩。”涅娜小心翼翼地把胎兒放在優諾懷中,胎兒憑著本能,開始吮吸著母親胸前的蜜源。感受著被吮吸的幸福感,優諾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試煉結束了,涅娜證明了自己,優諾也順利生下了孩子。
接下來,該去回收猩紅之卵了,涅娜收起巨劍,向著早已等待著的酋長那里走去。
在眾人的簇擁下,光之裔涅娜來到雕像前。隨後,族長向著優諾點頭示意。優諾將剛剛從母腹中生下,依然沾著母體中帶來的液體和胎脂的小嬰兒小心翼翼地交給身邊的人,便強撐著身子,跪坐在雕像前,字正腔圓地念著咒語。隨後,巨大的光之裔雕像抖落冰雪,緩緩移動,露出隱藏在其下的洞窟。
洞窟的最深處,方形的聖壇上,三枚雞蛋大小的橢圓形寶石,散發著猩紅色的暗淡光芒。不用說,那便是猩紅之卵了。
在眾人的目光中,涅娜走向聖壇,仿佛遵循著某種本能,她單膝跪地,高高舉起雙手,仿佛在接受諸神的恩賜。
三枚猩紅之卵的光芒越來越強,掙脫了聖壇的束縛,穩穩地落到了涅娜手中。緊接著,未等涅娜起身,忽然出現的金色光芒照亮的整個廳堂,在聖壇上方勾勒出散發著光輝的金色人影。她手持鋒利的長槍,身著華麗的甲胄,六只白翼在她身後展開。見狀貢薩族人無不跪地膜拜。
“抬起頭吧,吾之選中者光之裔涅娜。”
涅娜抬眼看去,金色的身影散發著明亮的光芒,讓她有些睜不開眼。
“汝已完成試煉,封印之地的鑰匙已在汝手中,汝當全速前往末日邊緣山脈的封印之地,為世界鏟除禍患。”
當著這麼多人質問神明,似乎不是明智之舉。涅娜強壓住要說出口的抱怨,終於虔誠地點了點頭。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光之女神微笑著,卻並不覺得惱怒。
“光之裔涅娜,前去討伐魔王的道路必充滿艱險,念汝有孕在身,依然不忘使命,吾將賜福於你。我要祝聖你的乳汁,凡出自汝之乳房的乳汁,必使能殺滅誕生自腐潮的魔物,治愈凡人傷痛。”
一陣溫暖充滿了涅娜的乳房,隨即,伴隨著胸口的臌脹之感,兩團深色的色塊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擴散開來。祝聖的乳汁已經迫不及待地從涅娜微微隆起的貧瘠乳房中涌出來了。聞到奶香的氣味,涅娜臉色變得緋紅。
“等等,這算哪門子祝福啊!”
只可惜光之神並沒有聽她的抱怨,不緊不慢地她接著說:“在寒冷的北地,你必遇到能夠輔佐之物,屆時它必這般言語:以聖光之義,吾乃女神之盾,破魔之利劍。”話音剛落,金色的光芒散去,大廳恢復了安靜。
看著一地依舊跪倒的虔誠信徒,涅娜明白肯定沒人聽自己說理,要是知道自己的乳汁被神祝聖,保不准這群人會衝上來給自己喝個精光。眼下之事,不如盡早回到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