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時候才想通，為了這種渣滓不好好學習是多麼不值得。”
馬上要出成績了，伊然緊張的手抖，她不停的刷新著，可是又怕看見分數。
耳機里瑞恩連著麥，他的聲音慵懶而愜意，讓人聯想起在陽光下慵懶的喝著咖啡。
“嗚，你討厭死了，別說了！！”
她刷新著，要緊張的爆炸了。
“好。”瑞恩笑，“反正，我准備好工具了。”
伊然無言，皺著眉頭一遍遍的點。
終於——
“呀！”她驚叫一聲。
“出分了？”瑞恩聲音正經了起來。
“別的我就不問了，數學多少？”
她看著那個分數，哭喪著臉蛋。
“嗚嗚，你會打死然然的……”
“說吧。”瑞恩又沒忍住笑了。
“不說……”伊然都能想象到這個壞蛋嘴巴咧後腦勺去了。
“反正我遲早會知道的。”
“哇，先說好，不要打死……”
“嗯，放心。”
“不要藤條，不要數據线，不要熱熔膠……”
“聽到了，你自己挑工具，除了巴掌。”瑞恩愜意的喝口咖啡。
“嗚，然然真沒出息。”看他這麼寬容，她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內疚，抽泣了起來，“數學，才，才，才105分……”
瑞恩無聲的嘆口氣，他知道女孩這狀態，考好是不可能的。
“有進步啦。”
“這次別的也考砸了，嗚嗚……才考了年級一百多名……”
“你可不要拿這話去傷害別的同學。”瑞恩笑，“不錯了，嗯，可能你媽媽會罵你，讓她罵吧，沒事。”
“嗚嗚……我，我明天找你去整理錯題……”
“嗯，好。”瑞恩想了想，“你媽媽的行程呢？”
“這個周末她都基本不著家，我在晚上回來就行。”
“那八點我准時去接你。”
“嗯嗯。”
“對了，到時候要叫我爸爸，你懂的吧？”
“欸？？”
伊然懵了幾秒鍾，然後才想起自己那自導自演的劇本，臉騰的紅了。
“好……不過，那不是，獎勵嘛……？”
“是獎勵也是懲罰，”瑞恩嘆氣一聲，“我不會說教，所以就用這種方法嘍，你媽媽和老師天天罵你早把你罵煩了吧？”
伊然點頭同意了，到了第二天，她收拾好書包，穿上黑白斑點裙子，上身是白色小衫，腳踩一雙兩邊鏤空的涼鞋，頭頂紅色遮陽帽就出了門。
今天還真是蠻熱的，秋老虎名不虛傳。
“早。”她有點緊張的坐進車里。
瑞恩一如既往打量她一眼，伊然自己乖乖系好安全帶。
“穿的清涼。”他目視前方，開車。
“嗯呢，天氣預報說今天有35度呢。”伊然不自然的點頭。
沉默了幾秒，瑞恩撲哧笑了。
“你笑什麼？”伊然緊張的從後視鏡看看自己的臉，別是上面有不小心蹭到的口紅。
“我笑你每次都這麼緊張，沒必要。”
“廢話！換你要挨揍，你，你不緊張嘛……”
“不會，不就是挨個揍嗎？就是揍別人我也不緊張。”
“！你真是胡攪蠻纏。”伊然說不過他，歪歪嘴看別處。
瑞恩笑了兩聲：“我跟你講，揍人可比趴著挨揍辛苦的多。”
“……”伊然無語，“那下次你趴著，我來打你好不好？”
“那大可不必，我沒有被揍的怪癖。”瑞恩吃吃笑，說的伊然臉都紅了。
“但你有揍人的怪癖。”她小聲嘟囔。
兩人很快到了老地方，伊然注意到服務員幾乎都記住了自己，朝她看過來的目光也不大一樣了。
“你以前也把貝往這里帶？”她問。
“不。”瑞恩搖頭。
“我有這麼特殊？”
“嗯。”他的回答簡單明了，伊然也不知怎麼說下去了，心里說不清是有些擔憂或者暗喜，而等兩人一進門，他把伊然的書包放到一遍，突然整個人的神色就變了。
她看見那張密布怒容的臉，竟打了個哆嗦。
“哥哥……怎……？”
“你叫錯了。”
伊然羞的滿臉緋紅，改口道：“爸……爸……”
“伊然，你這次怎麼數學考的這樣差。”
“我……”
好吧，這是事實，她心里像被扎了一刀一樣難受，那種被否定的感覺……前功盡棄的感覺。
“你瞧瞧人家江雪！數學考了140分！你什麼時候才能有人家那樣的成績！”
“欸？”伊然驚詫了幾秒鍾他是怎麼知道江雪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他成績的。
“好好像人家學習！你這樣偏科，怎麼考好大學？”
瑞恩裝的是真像，伊然一瞬間真以為是自己家老媽在訓她。
“對不起……爸爸，我，我會好好的……”她低著頭，眼圈通紅。
“左手伸出來！”
伊然這才想起，當時給他發的劇本上有打手心，她欲哭無淚了。
“嗚……”見瑞恩手上多了戒尺，她嚇得不敢伸手了。
“快點！”瑞恩一瞪，像是被魔咒擊中似的，她慢慢抬起左手，那又白又細宛如蔥根的手指緊攏著，微微輕顫。
瑞恩低頭一眼看過，視线掠過那可憐的小手，還有女孩那緊張的腳趾內扣的雙腳，伸手拖住她的手腕，拿戒尺輕點了兩下。
“三十下。”他說了個數字。
“嗚……好，好……”她聽見這個數時就想哭了，三十下，那不得腫成饅頭呀……
“不許躲。”他提醒，沒等伊然說話或點頭，就結結實實打下來一戒尺。
打在了指根處，幾乎當時就起了微鼓的一條紅印，伊然忍著淚沒有掉出來，嘴角難抑的哼叫了一聲：“唔……”
她果然還是嫩的像水做的，瑞恩下一板打在了手心正中，火辣的刺痛，伊然再次哽咽出聲：“嗚！”
接下來的力度穩定而平緩，將厚實的疼痛傳遞過去，打手心是儀式感極強的懲罰，兩人面對面，伊然站著，他站著比她高好多，感受著他強大的威懾力。
同時，眼見自己的手快速紅腫起來，是身體和心理的雙重威懾。
約莫十五下時，伊然忍不住哭了，這次好快……才十五下就把她打哭了，而奇怪的是，並不是因為疼而哭，而是因為害怕，真的害怕……
他的神色太嚴肅了。
“嗚！爸爸……輕一點吧……”她出聲求饒。
“輕一點你記得住？”瑞恩說著繼續一下一下，結結實實，扮演著嚴父的形象，手心到手腕全都接受著戒尺的親吻，紅彤彤的燒起來了。
“別，嗚哇……”伊然淚滴答滴答向下掉。
“淘氣的小朋友就是該打。”
你會心疼，可還是會堅持打完。他忠實按照劇本進行表演。
瑞恩下手還是輕了點，可這不影響伊然感到劇痛，畢竟是硬而厚實木頭板子，要是他願意，一板就能讓疼痛覆蓋女孩的整只小手。
三十下終於結束，伊然幾乎是閃電的抽回了左手，不住的揉摁著，抬起頭，眼里噙滿淚花。
“趴過來。”瑞恩不給她留休息時間，也沒有顧著檢查女孩那紅彤彤的小爪子，直接坐在了沙發上發指令，“快。”
“爸……”她抽泣一聲。
“快點！”
被訓誡和管教的心理得到了極大滿足，她抹著淚踱過去，兩腿貼住了瑞恩的雙膝。
“干嘛呢？磨磨唧唧的，快點！”
“是……”伊然趕緊弓腰，左手還火辣辣的疼呢……
瑞恩一如既往，脫掉她的鞋子，只聽伊然哽咽著呢喃了句什麼。
“什麼？”他低頭。
“為什麼哥哥每次都要脫然然的鞋……”
女孩子被別人摸腳丫也是很害羞的。
“呵呵，儀式感。”瑞恩道。
然後他就把女孩的裙子撩了上去，沒有熱身和提醒，戒尺結結實實橫著揍在了兩瓣屁股上。
“嗚哇！”
這次不是左右開弓，而是受力面積很大的一起擊打，伊然痛的叫出了聲，腳猛一蹬。
“這也是理由之一。”瑞恩控制著力道，好讓女孩的反應別那麼激烈。
“嗚……什，什嘛？”屁股上的脹痛已經快速蔓延開來，她不禁隨著戒尺的每一次落下向上弓身，眼淚稀里嘩啦的流。
“一會兒再說！好好反省！”瑞恩說著啪啪兩下重拍，紅透了的屁股上立刻又出現兩道更深的戒尺印，女孩哇哇哭了一聲，手緊抱住了他的腿。
“下次還敢不好好聽課嗎！”啪的一下。
“哇！不敢了不敢了……”
“知道好好整理錯題了嗎！”
啪！臀浪抖動著，痛的發燙。
“嗯嗯！然然知道了！嗚……”她氣都喘不勻了。
“下次再考不好怎麼辦！”
“嗚，讓爸爸懲罰……”
“怎麼懲罰！？”
“打屁股！嗚嗚……”
她說出這羞恥至極的話語，身後不斷親吻臀峰的戒尺還在發揮著威力，深紅色下屁股足足腫了一指高。
“不聽話是不是該打！”
“是！然然該打！”她聲嘶力竭的哭喊著，生怕因為音量不夠而招來加罰，五十下戒尺結束了，由於沒有熱臀，小屁股紅腫的厲害，劇烈的鈍痛一跳跳的，當瑞恩用大手揉上去時，伊然甚至沒有意識到懲罰已經結束，還嗚嗚的求饒呢
“哇……爸爸輕點吧……太疼了……”
“傻丫頭。”瑞恩失笑，“不用叫爸爸啦，打完了。”
聽到這話，女孩才發現掠過自己臀尖的不再是寓意懲戒的戒尺，而是寬大的手掌。
“嗚……這後勁兒太大了，哇哇哥哥你輕點，真的好痛……”
“嗯，不過你叫爸爸還是挺自然的。”
“不許笑！不許！——笑！”她氣得拿巴掌拍他腿，瑞恩嘻嘻兩聲，繼續給她揉。
“啊哼哼……你那會兒說，什麼是理由之一？”
“脫你鞋的理由之一。”
“所以為什麼要脫鞋？”
“瞧你這小腳丫子蹬的，不脫鞋的話能直直踹我臉上。”瑞恩一臉黑线，“你自己意識不到嗎？”
“對不起……”伊然知道自己忍痛時會踢腿，因為實在是忍不住，“我下次會注意……”
“也沒說你不能蹬，這樣說明你有痛的感覺了。”瑞恩道，“不然我會一直用力呢。”
伊然吐吐舌頭，看來下次從一開始就要蹬腿，從頭蹬到尾！
看看表，現在才九點鍾，伊然又趴著讓他揉了一會兒，擦干淚痕，穿上鞋下地。
“哥……”她邊被揉邊有點羞的問，“我問你個事情。”
“你說。”
“像我這樣自己寫劇本給你打的小貝……是不是很奇怪啊。”
瑞恩輕拍著變成櫻粉的小屁股，笑了。
“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他解釋道，“就像我有時候會有實踐的衝動，你肯定也有被打屁股的欲望。”
“打屁股分兩種，一種是為了懲戒，一種是為了盡力滿足你的欲望，把你打舒服。”
“哇……”她肯定想要被哥哥打舒服，光是一想到這里，渾身就麻酥酥的，下面也開始不安分的粘膩起來了。
“好了，差不多結束啦。”他讓女孩穿好衣服起來。
“我們要開始學習麼？”伊然問。
“那是當然。”瑞恩把她裙邊整理好，“不過，今天學好了，明天帶你去游樂園。”
“那，下午然然想體驗一下……打舒服那種……”她紅著小臉，細聲道。
“好，看你的表現。”瑞恩答應下來。
兩人都心滿意足，接著坐回座位前。
“唉……我這次考成這個樣子。”伊然看著卷子心里很內疚。
“這次是有原因的，別自責了。”他提醒道，“而且，也恰好說明了，你的數學基礎還是不扎實，稍有懈怠就會立刻退步。”
“是這樣的。”她也沒指望一下就能提高好多，“那我們就從這次考試的錯題開始吧……”
瑞恩點頭，給她細致的分析了試卷，最後，當伊然意識到這次的大部分題其實是自己可以做出來的時候，不禁松了口氣。
“那就多練，”瑞恩變魔術似的拉開電腦包，從里面掏出一本習題冊來，“今天晚上這就是你的任務。”
“嗯。”伊然哭笑不得的點點頭，“那……晚飯我也在這里吃啦？”
“嗯，想吃什麼？”瑞恩問。
“就，咖喱飯吧。”伊然也不好意思說太貴的什麼東西了。
瑞恩點頭，吩咐廚師端了兩碗咖喱飯進屋，紅紅的胡蘿卜，金黃的土豆，拌上雞塊豬肉塊，煞是好看。
他看著伊然左手拿勺子，別扭的吃著飯。
“你是左撇子？”
“不是，但我用右手拿筷子，左手拿勺子。”她說道。
“神了，”瑞恩撥拉幾下自己的飯，放下勺，坐過來，“我看看你左手。”
“已經沒事啦……”她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麼嬌氣，才三十下手板就打滾撒潑，可是瑞恩輕輕按上去時，女孩還是疼的一皺眉。
痛是從里面傳來的，就像軟組織挫傷一樣的酸痛。
“你可真嫩。”瑞恩注意到了女孩的小表情，“還疼？”
“……”被他這樣一說，伊然更難堪了，眼圈突然一紅。
瑞恩懵了，他也猜到這丫頭心敏感的塊海綿，捅一捅就會流水，可是沒想到這也會讓她心里難受。
男人哭笑不得。
“哎哎，傻丫頭，你自責什麼呀。”他愛憐的拍拍女孩的臉蛋，“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太弱了，可能你都不敢用力打吧……”伊然看向一邊。
“你就是嬌嫩了些，可是身體是父母給的，天生如此又有什麼關系？”瑞恩笑道，“別耍這種小孩子脾氣了，來，哥哥給你揉揉。”
他說著將女孩的小手托起來，從每根手指尖轉著圈捏下去，到了手心正中，還拿指甲尖輕輕撓她。
伊然撲哧一聲笑了。
她看著對方認真的樣子，仿佛在完成一項偉大的工作，安心的呆在大哥哥的身旁，女孩感到從未有過的溫暖和舒坦。
“也是我倏忽了，打完手心直接去打了屁股，到最後也沒有給你揉手。”瑞恩道，“好點沒有？”
“好點了。”伊然甜甜的笑，真的好神奇，酸痛幾乎頃刻就消隱無蹤，就像他能控制自己的神經似的。
“吃。”他也笑了，將勺子塞回她手里，兩人低頭干飯，都不說話。
伊然把胡蘿卜都撥到一邊，只吃土豆和肉。
“嗯？你不吃胡蘿卜。”瑞恩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