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九、屍奴騎士沒有眼淚
(一)
冰兒百無聊賴的逛著祭典,雖然文武祭因為主角之一掛掉而被取消了,但今年雷馬登王國的國慶祭依舊是把第一文科專校作為主會場。
畢竟都布置好了不用白不用。
其實這祭典也沒啥可玩,就是逛逛攤子吃吃東西,冰兒也沒覺得自己對那些廉價小商品有什麼需求。
但是那些丫頭倒是挺有興趣,冰兒看見琪兒與一群同班的女生一起興致勃勃的在各種小攤前駐留。
她現在這麼逛著倒是因為想在祭典上得到一個美好的邂逅——當然是露水情緣了,她才不想認真呢。
節日的氣氛還是很歡樂的,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無論是學生、攤販還是外面來參會的社會人之間都洋溢著和諧熱烈的氣氛。
唯一的不和諧之處就是人們的左臂都綁著兩個黑袖標——表達對不幸離世的伊娜與娜佳爾的哀思。
“各位同學各位來賓,中午好!還有十分鍾,祭典中最令人期待的表演時間就要到了!在此我們非常榮幸的請到名冠西大陸的天鴿馬戲團出席這次的,他們將為大家帶來大陸頂尖的表演!”
“請想看的來賓現在就到位於學校中央廣場的馬戲團區排隊,提前買好票的來賓現在就可以入場了!沒買到票的來賓也不要泄氣,在為期三天的祭典里天鴿馬戲團每天都會表演四場,兩個小時就有一場!”
馬戲團?可以去看看,搞不好可以碰到幾個潤角兒?嘿嘿嘿嘿。
抱著某種不純目的,冰兒跟著人頭攢動的人流一起往中央廣場走去。
寬闊到不可思議的中央廣場現在已經被臨時改造成馬戲團的駐留表演區,廣場上面密密麻麻的得有十幾頂馬戲團帳篷。
學校這次光收場地費都得賺到爆,那個肥豬校長恐怕睡覺都會被笑醒。
作為其中最有名的,天咯馬戲團的帳篷自然是眾帳篷中最大的。
也是最熱鬧的。
門口就有穿著性感服裝的各色美姬在招呼客人,仔細看發現她們中幾乎都是亞人,人類都沒多少個。
“天鴿馬戲團主打的就是亞人,而且都是母亞人,這就是他們的招牌菜!”
聽見身後這個猥瑣而又有活力的聲音冰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直跳,但又不能無視能讓她今天能如此愜意生活的大恩人。
“倫娜,你也來看表演嗎?”
冰兒只能賠著笑臉回頭道。
“對呀,這麼好康的事哪會少了我的份?”
倫娜,也就是給冰兒提供過情報的同班八卦“女王”,笑意盈盈地看著冰兒。
這姑娘其實還是挺可愛的,只是那股子猥瑣氣質實在是破壞了不少觀感,所以冰兒一點攻略她的心情都沒有。
“行吧,你的門票我包了!”
冰兒故作大方,但內心卻肉疼無比。她與大多數沒啥金錢觀的貴族不同,雖然她不摳但她認為錢能省就省,要用就得用在刀刃上。
上次給的酬勞已經夠多了,這次還得買兩張價格肯定不菲的門票。要不是看在以後可能還用得上所以打算結交的份上,對這種厚臉皮的人還是一腳踢飛了事。
不過這個倫娜還真有點道道,帶著冰兒各種穿插加塞,硬是在頭批觀眾結束檢票前買到票入場。
這驚人的行動力還是挺讓冰兒刮目相看的,內心里暗自將此人作為潛在的培養對象。
人才方面的培養對象。
兩人找好座位落座後表演就開始了,首先開始的是雙姬戲龍。
伴隨混合著奇妙香煙的薄霧,一名衣著暴露的白精靈舞姬與一名同樣衣著的草原精靈舞姬圍繞著一位手足都有墨綠色鱗片的半裸年輕男子徐徐走出,三人朝觀眾們鞠了一躬後開始表演。
這亞人三人組表演的節目是一種混合了雜耍元素的混合舞蹈,輕柔的舞步、靈動的腰肢、甩動的長發,能輕易勾起觀眾(尤其是男性)最原始的欲火。
但說實話卻不是適合在校園里搞的表演。
“白精靈又叫森林精靈,主要居住在西方大陸的幾片大林海里,最大的聚居區是雷馬登南方的諾登菲爾德大森林。白精靈幾乎全族都是女性,除了很少數量的男性用於繁衍後代。”
倫娜突然自顧自的講解起來,但冰兒也樂得聽。
“她們的外貌特征就是白金色的長發、直到老死前一刻都還青春滿滿的稚氣臉龐以及纖細的身材,而且精靈族不管什麼種類都能在老死前活上四百年左右。”
“白精靈對魔力親和力還不錯而且他們的身體能力與眼力都很出色,所以成年森林精靈個個都是優良的魔弓手與刺客。”
“草原精靈與人類高度接近,並不普遍具有其他精靈那種出塵的美貌。但森林精靈的體魄與力量、耐力非常出色,再加上一流的牧馬馴馬技術,所以很多草原精靈都是優秀的騎兵,不少都在人類國家的騎士團里供職。”
確實,白精靈舞姬高挑纖細靈動感十足,而森林精靈舞姬則是豐腴性感充滿力量感。
至於那個半裸鱗片男,已經被冰兒自動忽略了。
說著話時,舞台上的節目已經漸漸開始高潮部分,手腳有鱗片的男子突然一聲大吼。借著朦朧的煙霧,變身成一頭巨大的、渾身長滿猙獰骨刺狀鱗甲類蜥蜴生物。
與人形時不同,這只大蜥蜴身上沒有鱗片
“龍人,還是地龍種的!?已經很久沒見到地龍種的龍人了,准確說是很久沒見到非【軍用】的龍人族了。”
倫娜一聲驚嘆,引得冰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啊,是這樣的。”
倫娜開始說起龍族的辛密。
與東方大陸已經神格化的神獸(換句話說就是不同次元的存在)不同,龍族在西方大陸是確確實實存在的一個強大智慧種族(巨型蜥蜴)。
龍族力量什麼的先不說,這個種族無論公母都非常好色,時常與其他種族(尤其是人形種族)交歡。
也因此誕生了龍人與亞龍人兩個分支種族,注意,亞龍是屬於野獸的的一種與龍族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一般來說雄龍與女性人類或精靈交歡誕生的龍人要比雌龍與其他種族雄性交歡誕生的亞龍人要強,雖然從外表看後者更接近龍族(人立的蜥蜴)。因為,龍人可憑借更為濃厚的龍族血統,在短時間內可以取得正宗龍族的外表與力量。
所以西方大陸的人類國家都派出搜尋隊四處搜羅剛出生不久的年幼龍人(成年龍人不好“勸誘”),龍族雖然有庇佑自己後代的義務但還是有年輕龍族為了賺取巨額財富而把自己歡樂的結果出賣給人類。
畢竟在使役正宗龍族已經幾乎不可能的當下,擁有短暫龍化能力的龍人對人類國家來說是不可多得的重要戰略武器。為了得到這種珍貴戰力,有條件的人類國家都會開出貪婪的龍族所無法拒絕的價錢。
龍族就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自稱大陸秩序維護者)而又無情無義的種族。
台上的表演已經從原來的柔美風混合舞蹈變成熱辣而激烈的雜技勁舞,那頭龍不斷做出凶狠的撲咬,但那兩個舞姬卻總是能在千鈞一發之刻靈巧地躲過。利牙交錯、腰肢扭動、劍爪揮擊、上下騰挪、野性咆哮、嬌喝柔咤,最能刺激感官的戲碼一一上演。
“來了!這個節目最壓軸的部分就是這個!”
倫娜突然興奮大叫起來,在場的其他觀眾也都陷入一種奇妙的亢奮狀態中。
“這有什麼好看的,不都是演出來的嗎?”冰兒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這種戲碼前世(這一世在父母管教下基本足不出戶)在馬戲團看膩了,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
“演出來的?不不不,這是玩真的哦!那個龍人是真的想活吞那兩個舞姬喲!”
“為什麼?”
“為了自由,他必須這麼做!百年前第一任天鴿馬戲團團長就給當年表演這個項目的龍人演員許諾只要在表演中干掉同台的兩個舞姬就放他自由,這個節目只要沒取消就一直有效。”
倫娜撇撇嘴道。
現場的氣氛達到最高潮。盡管是毫無藝術性的野性展露,但卻能給觀眾的感官帶來無上的刺激,挑動他們最原始最熱血的衝動。
但冰兒卻覺得這個節目很沒意思,不是說節目不好,而是這個節目觸及了她心中最深沉的痛處。
或者說是她人性上的弱點。
為了自由麼……自由,一個多麼美好的詞匯啊……但無論前世還是現世她司徒蘭冰總是在別人設計的軌道里活著。
她願意一直維持這種現狀嗎?當然不!連被囚禁的蜥蜴都拼命想重獲自由,她有什麼理由永遠受人牽制?
“你慢慢看,我突然有點事。”
現在這種無聊的節目對冰兒再沒一丁點吸引力,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思考。
回到家里她跟蒼嵐與波莉交待把晚飯時把飯放門口後就把自己關進房間里,躺在床上讓思緒沉入腦海之中。
要取得相對自由——無論是永恒的還是暫時的,都得有凌駕於想鉗制你的人的力量——無論是局部還是全局的。
當力量不足時就得用策略來補足了,而一切策略的前提就是知己知彼。
先一步一步的來,把眼下緊要的解決再說。
目前她冰兒只是區區一屆遠離祖國故土的留學生(雖然頂著個貴族頭銜),能鉗制她的東西實在是數不勝數,但大體能分為以二皇女為代表的留學生高層與雷馬登王國官方。
前者是地位與權力以及壟斷與國內的通訊而後者是以法理為依據,所以冰兒主要要面對的是可根據心情對她予取予奪的二皇女。
想起二皇女隨意支使自己參加狗屎一樣的文武祭冰兒就恨得牙癢癢,雖然最後她攪黃了二皇女想看猴戲的計劃,但這個梗卻如同難忍的魚刺般一直卡在冰兒心里。
但她現在基本沒有任何辦法與二皇女正面對抗,短期內也不可能積蓄起足夠的力量。
所以,只能引兩虎相斗而居中取利,也就是所謂的牽制。
這下思路就清楚了,冰兒跳下床,拿出紙和筆邊思考邊畫出資源列表。
首先自己已經和與雷馬登上層(或者干脆就屬於上層人士)有某種聯系的比靈頓搭上线了,而且根據那個大叔的意思往後應該有不少合作的機會(雖然見不得光),但顯然這已經是她目前手上最好的外线資源了。
而真正從屬於她的力量卻只有孤零零的蒼嵐一個人(剛來沒兩天的波莉顯然還不算是自己人,更別說她還是比靈頓派來的),異常的薄弱,完全不夠用。
那麼現在就要做兩件事,一個是經營好比靈頓那條外线資源並進而與雷馬登王國上層進一步接觸,二是壯大自己手頭上的力量。
也就是多招攬一些親信馬仔。
你說留學生就要專注於學業上?抱歉,雖然學業冰兒也很重視,但把學業視為這五年的全部這種事對冰兒來說也是一個笑話。
外线好辦,多賣點力給比靈頓辦好幾件大事,先把名頭打出去後面一切都好說。
壯大自身就有點難辦了,剛來異國人生地不熟的也沒什麼頭緒,雖然留學生里有很多故交熟人但他們背景都擺在那里說實話冰兒實在是不敢打他們主意。
老鄉靠不住那就另辟蹊徑,發展幾個本地人吧……
咦,說不定能行,最近認識的那個倫娜實在是個不錯的情報人才,又比較容易砸錢為自己服務。
嗯,找時間專門發展發展。
不過也只有倫娜了,而且倫娜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生。也只是“文”,冰兒還需要一個“武”,文武雙全才好辦事嘛。
問題是除了一個已經死掉(還是被她陰死的)了的伊娜外冰兒就沒認識什麼能打的本地人了,難不成要把死人叫起來幫她打架?
叫起來……
怎麼忘了還有這個法子!冰兒一拍腦袋,怎麼把【她】這個重要的戰力給忘了!
還好,前世偷偷研習的禁術邪術這世還牢牢刻在自己腦子里,里面正有一種被東方大陸視為嚴厲禁忌的上古死靈咒術。
至於道德問題,冰兒只會把它下放到現實層面進行考量。雖然說被人發現的話會很容易給自己招來毀滅性的後果但這里是西方大陸嘛,小心一點就不會有多大問題。
畢竟不被發現的錯誤就算不上錯誤!
陰陰笑著,冰兒腦海中浮現出一位少女騎士的凜然臉龐。
抱歉,雖然你是被我整死的,但……你死後還是得繼續被我利用!
哇哈哈哈哈!
說干就干的果決是冰兒自認為的自身最大優點,她短短十分鍾就根據記憶列定了一個清單,還標注上了時間與數量。
“大小姐,晚飯好了……我給您放這兒了?”
冰兒剛放下筆,敲門聲與波莉的聲音同時響起。
“拿進來吧。”
正好有事要交待她。
“好的,那我失禮了。”
波莉打開門走了進來。
“把飯放我書桌上就行,我要你在這兩天幫我做一件事。”
冰兒從書桌上拿起清單:“這兩天你就跑幾趟雷馬登城。按照這個時間表與數量分開買上面的東西,記得一定要分開購買!”
說著冰兒把清單遞到波莉的手上。
“分開?”
波莉有點摸不著頭腦。
“對,一次只買一樣,而且還不能都在一個地方買。每個店子只能買一樣,如果某些東西沒有賣的話就買幾樣功效性質與之相近的東西。”
“反正就是寧多勿缺,明天就開始辦吧!”
(二)
“就這些了。”
國慶祭最後一天的傍晚,波莉把差不多跑遍大半個雷馬登城買到的東西攤在冰兒面前。
波莉的辦事能力不錯,除了朱砂的品質不是很純外其他的材料基本都保質保量的搞定了,朱砂的問題是沒辦法(東方大陸的藥材與礦物原材料一般不會有人把上等品質的拿到西方大陸賣)。
不過也不是什麼問題,稍微提煉一下就可以用了。
朱砂、彼岸花(無義草)、冰玉、鮫人血液提煉物,還有一些草藥材。就是這麼簡單,精妙的上古咒術所需的外部准備往往比現代咒術更為簡練與親民。
說實話在雷馬登通販的東方商品種類之齊備還是超乎冰兒想象的。
“蒼爺爺,幫個忙把這些朱砂提煉一下,我的修煉功課需要用到。”
冰兒找到蒼嵐道,每天晚飯後的一個半小時是冰兒固定的修煉內功心法與咒術修習的時間,自這世開始修煉以來雷打不動。
“我馬上去辦,大小姐。”
蒼嵐不疑有它,因為很多咒術修煉(尤其是符咒)都需要用到朱砂去書寫法陣或符咒,所以痛快協助了冰兒的邪惡計劃。
未來相當一段時間冰兒都得倚仗蒼嵐的幫助,畢竟她的這個老管家不僅有著深不可測的功力同時還是一個煉丹大師。
只不過在隨心所欲的使喚他之前還得想些轍把他徹底從她父母那邊拉過來才行,這不是短期內就能解決的事所以一步一步慢慢來。
反正時間還長得很。
這兩天冰兒也並非完全什麼都不干,她收集了不少雷馬登王國里關於墓葬的習俗,還有伊娜墓地的情況。
畢竟是貴族家的女兒,伊娜家里強勢拒絕警局進一步對遺體進行屍檢的要求,在進行一個簡潔的葬禮後便買下一個貴族墓穴火速下葬,大概是家人認為伊娜的死因實在是有些丟人現眼所以想盡快了結此事。
按照風俗,雷馬登王國富豪與貴族死後都會想辦法在三年內防止屍體腐敗。因為雷馬登人相信死者靈魂要花上三年時間去完成未了的心願然後才能下到冥府,所以在這三年里活著的親人要好好保留死者靈魂的居所——也就是遺體。
當然,窮人就另說了。
而且雷馬登王國還有一個怎麼說呢……在講究入土為安的東方人眼里非常奇怪的習俗,就是貴族的墓穴半開放三年以便親朋好友直接瞻仰遺體——就像逝者還活著時登門拜訪一樣,三年後再完全封閉墓穴。
這樣就非常方便冰兒了,她這幾天利用一些零碎時間摸進伊娜的墓穴里完成了一些前期准備工作。
雖然墓穴口有用厚重的鐵門鎖著,但對精通鑽遁之術的冰兒來說跟門口大開沒啥區別,她甚至還用泥土與自己的精血制作了一具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遺體”以備不時之需。
只不過在這過程中冰兒還是碰到了一點麻煩,伊娜的家人為了保證自己女兒的遺體不會被人褻瀆所以布置了相對嚴密的針對死靈魔法的防御/反制手段。
雖然不知道這些防御魔法與裝置對東方咒術是否有效,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冰兒還是花費了不少心力一一破解,還得做到讓人不仔細檢查就看不出已經被破解的程度。
“波莉,找時間去找比靈頓大叔要8個可重復填料的冒險用火把。他不給就問他只花一份酬勞就能請到兩個強力打手的買賣他想不想干。”
“好的。”
萬事俱備,只等時機一到。冰兒忽悠了一個擅觀天象的留學生同學幫她算到了最近就會有一個晚上月亮與星辰都會被烏雲遮住的極陰之夜,極為方便施放復生喚魂的死靈咒術(明月亮星之夜過於安詳打不開地府之門,血月之夜下死靈一類的黑暗之物則過於狂暴容易失控)。
……
“呀啊!?”
冰兒正在思考一些行動計劃細節時沒注意看路,把一個人撞倒了。
是琪兒。
“不好意思,沒注意到。”
冰兒不想多做糾纏,這一段時間她對琪兒都好禮相待,但對方都不給她什麼好臉色。
她又不是抖m,不喜歡拿熱臉貼人冷屁股,拉下面子哄了琪兒好幾天已經是看在閨中好友的份上了。
她現在才發現琪兒這丫頭居然這麼矯情,睡了她一次就擺這麼多天的臭臉。
特沒勁!
“郡主等等!”
冰兒正要徑直回教室時琪兒叫住了她。
“干啥?”
“你最近……還好嗎?”
琪兒有些擔憂道,她終於沒再腆個臭臉了。
不過冰兒不是很明白她的閨蜜到底想說點啥。
“我看你這兩天很沒有精神,擔心你是不是生病了。”
琪兒眼中的擔憂不是假的,雖然冰兒那樣傷害了她,但畢竟是多年好朋友發現不對勁是不可能不擔心的。
“啊啊,沒什麼事。只是晚上復習功課到挺晚的,沒怎麼睡夠。”
這幾天下墓穴做准備工作與破解防御法術的確耗費冰兒不少靈力,所以顯露出些許疲態是無法避免的,今天還算好的了昨天她甚至還在課堂上趴桌子睡覺呢。
“那你要注意休息哦,……那個,那天……可能是你頭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心中不安才對我做出這種事的吧?”
琪兒帶著些許不安問道。
這段時間她也非常的煩惱,由於是家中獨女所以她對同性關系沒有太多概念,她怎麼也想不出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什麼會對她做出那種事。雖然心中隱有感覺但她又不想把冰兒往壞的方向想,所以只能幫冰兒想出這麼一種近乎自我安慰的理由。
“……”
雖然冰兒知道琪兒很善良,但她沒想到對方卻善良到替冰兒想理由。說實話就算是冰兒這種人,心里也不免生出一絲罪惡感。
“是的,那段時間我有點神經兮兮的,對不起啊。”
但為了能保持與琪兒的關系,冰兒還是選擇利用這個傻丫頭的善良。
“那就好,那我們還是好朋友!”
聽了冰兒的話,琪兒展露出這段時間以來第一個真誠的笑容,還主動握住冰兒的手。
這時一個留學生男生從冰兒她們身邊走過,琪兒立馬放開冰兒的手,興高采烈地跑到那個男生身邊。
冰兒的眼神頓時變得晦暗陰森無比,甚至把路過的另外一個女生嚇住了,雖然她立馬收回自己的負面情緒但內心的怒火卻愈發暴烈。
那個男生就是琪兒暗戀的“他”,來自順龍皇朝北方草原的小貴族之子。
這個小子……居然敢牽動琪兒的感情,很好,很好!
還有琪兒,看來我需要進一步的行動來讓你明白誰才能最終占有你,誰才是你最後的歸宿……
帶著爽朗笑容熱烈攀談的兩人絲毫不知道,他們未來的命運注定將被深沉的惡意所籠罩……原因無它,只因他們觸怒了冰兒,觸怒了這個基本沒有道德底线的惡魔。
(三)
又等了兩天,終於到觀星專家說的極陰之夜的當天。
午夜時分,冰兒找個理由把蒼嵐支去睡覺(這一根筋的老頭非得捱家務捱到凌晨下半段才去睡覺),睡在客廳的波莉呼嚕聲都快把外面的蛙鳴蟬樂給蓋住了。
冰兒熟練的七繞八拐,躲過學校的防盜安保系統(魔法驅動),然後一躍翻過牆頭,溜出了學校。
這幾天這條路线走了不知得有多少趟了,是不可能出什麼差錯的。
又花費一個小時摸到雷馬登城城南的貴族公墓,熟練地用昏睡咒讓此時已經睡熟的守墓人睡得更死。
一切都如當初計劃的那般順利,加上之前來來回回這麼多趟的經驗掛保證,冰兒感覺今晚的行動已經十拿九穩了。
進入伊娜的墓穴,冰兒先不急於進入安放遺體的大槨,而是再次確認已經被破解的防死靈魔法系統還是否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伊娜安眠的大槨說是槨其實已經算是一個用人造石板單獨隔出的墓室了,只不過底板沒有與地板澆築在一起,用重型吊運設備可以弄起走。
但冰兒不需要整個打包,她只需要里面的“人”跟她“走”就行了。
大槨四個垂直面有三面都是石板,正對墓道口的一面是水晶玻璃,這是供親屬瞻仰遺體的陰陽之窗。
水晶玻璃窗前有一個矮腳祭台,足夠放上好幾種祭品的台面上只放著兩個石牌,上面刻著兩排字。
生者止步,勿擾逝者。
另外一個石牌上刻著伊娜的名字、生卒年月與生平簡要。
正常情況下祭拜逝者的親屬最多只能到祭台前,但冰兒卻無視這條警告,褻瀆了神聖的安眠之所。
甚至將要違反天地之倫,將逝者自安詳之眠中強行喚醒!
冰兒彎下腰,手指伸進水晶玻璃窗與地板之間的狹窄縫隙里,腰上使力將玻璃窗抬起。這個玻璃窗其實是一道可以向上抬起的門,抬起之後冰兒用窗框兩邊各一個的、十分不起眼的卡筍將玻璃窗固定住。
大槨之中,渾身只著薄紗的少女騎士平躺在石台上。她曾經嬌美的肌膚慘白僵硬,美則美亦卻像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像。
第一次看到遺體時冰兒就感慨雷馬登入殮師與遺容師的手藝之高超,伊娜咽氣時的表情可沒這麼安詳。
以伊娜身下的石台為中心,石台與大槨的地板上都用朱砂繪制了一個巨大而精密的血紅色法陣。而大槨的四個角以及四條邊中心都立著一根綁著火把的杆子。
而這些東西隔著玻璃窗從外面看是看不見的,這得益於冰兒在玻璃窗上施加的可以干擾視线的咒術。
現在,冰兒要完成最後一道准備工作。
她把托波莉買的奢侈糕點與水果等擺在祭台上,要想打開鬼門關喚回死者靈魂還是得小小“賄賂”一下守鬼門的鬼差。
關於人死後靈魂去的地方在東西方雖然有不同的叫法,東方叫地府西方叫冥府,但其實都是一個地方。只不過這個地方根據你對它的概念會呈現出與你所知概念相符合的形象,這也是冰兒在西方大陸也能召喚地府的原因。
擺好祭品,冰兒回到大槨里。輕輕褪下伊娜身上的紗衣,壓住旖念從虛空中拿出狼亳與朱砂顏料在伊娜冰涼的玉體上揮筆疾畫。
一刻鍾的時間冰兒就在伊娜的遺體上畫上各種類似五芒星的紋身,仔細一看與伊娜身下那個大法陣吻合度相當高。
終於,一切准備即告結束。一場違反天地倫常的罪惡巫術秘儀即將上演!
“哼哼哼,你可真是個可憐蟲!被我整死不說就連死了還得為我所用,也不知是哪位鬼才前輩發明了這個咒術,讓施法也成為了一種享受!”
冰兒嘲弄地看著伊娜遺體,整個墓穴里回響著她那陰險惡毒的話語。
(四)
冰兒站在伊娜遺體前,雙手合十,口中念叨著術士外基本失傳的東方古語詞組成的咒語。
閻羅殿門開,鬼差把言聽。祭品備當足,血肉作引线。游魂名伊娜,速遣歸人世!
咒語念誦下一道古朴的半透明青銅大門自虛空中出現,緩緩打開的門扉里兩個看不清面貌的半透明人影款款走出。
這是地府的鬼差。
一個鬼差徑直穿過大槨,把祭台上的祭品一掃而空,另一個鬼差端著一個沒有實體的銅碗站在冰兒身前。
冰兒聚靈力於右手化成一把靈力匕首,在左手腕輕輕一劃,將創口對著鬼差手中的鬼碗。
涓涓鮮血滴流進碗中,雖然碗只是一個虛影但卻神奇的猶如實體一樣將血盛住。
收刮獻祭後兩個鬼差徑直回到門內,但門卻沒有關上,不多時一個衣衫襤褸卻能看清楚面貌的虛影被兩個鬼差從門內押出。
正是伊娜的鬼魂。
鬼魂伊娜剛踏出門的那一刻冰兒就結印一個縛魂咒將她禁錮住。
“獻祭我們收到了,【人】我們也給你帶來了。”空靈的聲音與古東方語,鬼差之一開口了。
“怎麼馴服她是你自己的事了,要小心她的詛咒。”
另外一個鬼差提醒道。
“謝謝兩位大人的提醒。”
冰兒低頭道。
“希望閻王大人不會責怪咱倆吧,畢竟這個邪咒已經幾千年沒有人用過了,而且祭品還很足。”
兩個鬼差邊聊著天邊回到鬼門里,大門也立馬消失不見。
伊娜的鬼魂一言不發,只是呆滯而悲傷地盯著自己的屍體。
“喂,盯再久你也不會活過來的。”
冰兒話語中帶著靈力,為了讓鬼魂聽到(鬼差可以與活人直接對話,而鬼魂幽靈則要用到言靈)。
聞言,鬼魂伊娜用極度怨恨與憤怒的眼神盯著冰兒:“是你!?快從我身上滾下來!!”
伴隨著伊娜的怒吼,數道看不見的怨氣利刃襲向冰兒,看來她已經覺醒了惡靈的某些本事。
冰兒隨手一揮就打散了怨氣之刃:“看來我晚了一步你已經變成惡靈了,但這或許更不錯。”
“先給你看一點東西。”
冰兒把腦子里如何策劃整死伊娜以及復活伊娜的一系列計劃通過咒術傳給伊娜的鬼魂。
“……原來是你,你這個卑鄙小人!就因為不敢與我比賽就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害死我和娜娜(娜佳爾)!”
毫無意外,了解事情來龍去脈的伊娜更加憤怒,甚至隱隱有掙脫冰兒封印的跡象。
“哈哈哈,你越憤怒對我來說就越好!”
冰兒嗤笑道。
“我要殺了你!!”
眼睛血光大盛的伊娜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
“在我完全控制你之前給你一個殺我的機會。贏了我的身體讓給你,我的靈魂自願墜入地府。”
“輸了的話你就做我一輩子的奴隸吧。”
聽到冰兒的話伊娜眼睛里的血光稍有減弱:“真的嗎?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使詐?”
“這個好辦。”
冰兒念了一段咒語,虛空中再度出現那扇鬼門。
還是那兩個鬼差,從鬼門里飄了出來。
“還有甚事?”
雖然看不到表情但話語中滿溢著不耐煩。
“我想請兩位大人幫我做證人。”
冰兒把剛剛給伊娜許的諾告訴鬼差。
“……可以,看在你給的祭品還算豐富的份上我們倆可以幫這個忙。”
(五)
峰仞入雲的高山之巔,一身華麗玄色衣甲的冰兒與人馬俱著金色鎧甲的伊娜在山頂的平地上遙遙相對。
“騎士伊娜,要想得到自由就得珍惜這個機會哦?”
冰兒把玩著手中的符能飛劍道。
“魔女,我一定要在這里將你討伐!”
伊娜將手中長槍指向冰兒。
這里是冰兒構建出的虛擬環境空間,幾乎比擬現實世界,兩人(靈體)都可以施展自己全部的本事來一場暢快淋漓的戰斗。
嗯……嚴格來說要分心分力維持幻境的冰兒要吃虧些。
“但如果你輸了可就要心服口服的臣服於我哦?”
“我是騎士,才不是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我輸了的話自然會守約……不過,我輸?那是不可能的!”
話音剛落,伊娜雙腿一夾,驅動身下天馬朝冰兒直衝而來。
到半途時伊娜手中長槍上下揮動,四道光刃率先斬向冰兒,同時天馬身上金光大盛,速度陡然提升一倍。
冰兒放出四個咒盾擋住光刃後突然自虛空消失,撲了一空的伊娜回身一槍,緊接著兵刃相交聲的是冰兒的悶哼聲。
“看來第一回合是你占上風了,不愧是頂尖的年輕飛馬騎士。”
冰兒抹了抹嘴角的血笑道。
伊娜沒有答話,而是調轉馬頭直衝雲霄。
“金身!凝刃!”
冰兒身上的甲衣發出淡淡的藍光,手上的短劍也變成幽藍色的光刃大劍。
飛到離地百尺時伊娜突然直衝而下,冰兒沒有躲避反而迎了上去。
伊娜冷笑一聲,胯下天馬脖子上的聯裝魔導動力自動槍發出震耳槍聲,一發發灼熱的子彈打向在伊娜看來如同飛蛾撲火般的冰兒。
冰兒絲毫沒有減速,大劍翻飛將子彈一一斬碎,眨眼間就兩人相距不足三丈。
借著速度伊娜蓄勢一槍平刺而出,平平凡凡的一刺卻帶著驚人的殺氣與威能,勢要一擊拿下冰兒!
冰兒不退反進,橫劍以劍為盾硬生生撞上伊娜的槍尖。
“你死了。”
幽藍色的光刃四散碎裂,冰兒臉上卻帶著勝利者的得意。
“糟糕!”
伊娜這才發覺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冰兒以詭異的身法在毫厘之間閃過槍尖,褪去光刃的短劍隨主人一道與伊娜交身而過,劍刃從盔甲縫隙劃過了伊娜的喉嚨……
(六)
“……你會得到報應的。”
被冰兒封進遺體前,伊娜的鬼魂幽幽道。
“很多人都這樣對我說過……在上輩子,但我現在依舊活得好好的。”
冰兒冷笑著將封印著伊娜鬼魂的光球壓進伊娜遺體的額頭。
“呼……看來重生後會得到外掛還真不只是小說里的傳說。”
剛施完喚魂邪術緊接著又展開幻境空間這種高級咒術,又以靈體狀態跟人打了一架。
按理來說16歲的術者再有天分也不可能有這麼深厚的靈力與內力,而冰兒卻能完全支持下來,甚至還有余力去完成剩下的工作。
除了重生把前世的靈力一起帶過來與現世疊加起來外冰兒想不出其他解釋了,就算是以研究神秘學為樂的術士也會遇上很多沒辦法解釋的事情。
“還差一步了……也不知道是該說痛苦還是快樂。”
冰兒用小刀在剛剛痊愈的左腕傷口與右腕上各劃一刀,讓傷口對著遺體,施咒控制流出的鮮血沿著伊娜身上事先畫好的法陣流動,等到鮮血將赤紅的法陣染成深紅後止住了血。
然後冰兒敞開自己的上衣,雪白嬌美的鴿乳暴露在空氣中。
她反手用小刀在自己心口上劃開一個口子,然後運起內力逼出心尖上的生命原初之血。
疼痛與失血過多讓她的臉色變得煞白,但對一個長年修煉的人來說還不算什麼大問題。
接著冰兒把沾著自己心頭血的小刀徑直插入伊娜的乳房上,直達心髒中心!
“封絆血契……結!”
冰兒大喝一聲,法陣爆出一團駭人血光暈將一人一屍籠罩起來,轉瞬又消散不見。
【封絆血契】,冰兒認為是東方大陸最邪惡的契約咒術沒有之一,以施術者的血液結契將施術對象的靈魂與施術者的靈魂單方向牢牢綁定。
施術對象出事對施術者沒有影響,但施術者死亡或施術對象有背叛的念頭時契約就會將施術對象吞噬殆盡。
脫力的冰兒趴倒在伊娜的胸口上喘著粗氣,身上的傷口在她運功療傷下已經愈合得七七八八。
她家的家傳功法對自愈力的變態提升在東方大陸那是赫赫有名的,這幾個小傷口基本上不會有多大影響。
“好了,這樣子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接下來是給予你【虛假的生命】。”
與先蘇生再結契的現代不死生物煉成術不同,冰兒采用的上古邪術則是先結契再蘇生。
因為修魔者與邪術士普遍認為先結契再蘇生雖然可靠性絕對有保證對術者的消耗實在過巨,甚至一個人還無法完成全部流程,所以采用雖然可靠性不那麼高但消耗卻小得多的先蘇生再結契方式。
但冰兒因為察覺到自己身上的不平凡處,加上她力求一次成功所以毅然使用老方法。
結契的部分很成功(畢竟之前就馴服鬼魂了),接下來就是最後一步,也是最為香艷的一步。
(七)
東方亡靈咒術與西方死靈魔法最大的不同,就是與亡者的羈絆以及對亡者肉體完好的講究。東方亡靈術式一般將保留生前意識的亡者視作非常重要甚至獨一無二的強力使魔(有些變態甚至會把亡者當做自己的愛人),一般一個術士最多只會使役兩三個亡者,這就決定了東方馭鬼士無法像西方亡靈法師一樣動輒以海的形式驅使大無意識批不死生物。
而且東方術士非常講究對亡者肉體的保養,所以他們使役的亡者看上去與活人差不大多。東西方區別的本質就在於一個注重【養成】,一個注重【召喚】。
而【蘇生】就是將兩者完全區分開的一道重要工序,也是東方亡靈咒術最重要的兩個工序之一。
蘇生最重要的是將生氣度給亡者,一般都是采取【棺養】——即把屍體放在特制棺材內用各種靈丹妙藥長時間浸泡。
但冰兒等不了那麼久,就用了一種非常高校且香艷的的邪術,反正蘇生的方法運用不會影響整個術式的效果。
這就是上古術法遠超現代術法的穩定性。
冰兒親吻上伊娜冰涼蒼白的唇,感受著她口腔與唇齒間的香料味,然後以相連的唇舌冰兒將自己的靈力與生氣度給伊娜。
當然也不止於此,冰兒的雙手撫上伊娜的乳峰,雖然死去好幾天了但得益於遺容師高超的技術伊娜的乳房依舊保持她還活著時的手感。
緊繃又極富彈性,這是久經鍛煉的女戰士的身體特有的手感。
冰兒的唇緩緩離開伊娜的唇,緩緩往下,脖子、鎖骨、乳溝、乳峰,最後停留在櫻桃般的乳尖上。
時而吸吮時而輕咬,時而用舌頭在櫻桃上打轉。雙手自然不會閒著,左手在揉捏左邊的乳房給唇舌打助攻,右手則單獨照料右邊的乳峰。
可惜的是這些對冰兒來說本可謂享受至極,但為了生氣在伊娜體內流動不出現問題所以她必須壓下心中的興奮。
雖然伊娜冰冷的身體沒能給冰兒任何回應,但冰兒依舊非常喜歡這具肉體——冰兒坦誠她對無意識的女孩子也有特殊的喜好。
胸部照顧夠了,生氣也即將運行一周天了,接下來准備合龍。
冰兒在自己的下身撫摸一下,讓自己的右手沾染上自己的愛液——就算極力壓抑,但身體的感覺是無法避免的。
她將目光投向伊娜的下身,即使前面冰兒那麼賣力但伊娜的秘密花園依舊一片蒼白干燥。
冰兒親吻了一下那片花園,很香,看來有很好的處理過。
從花徑口還可以看到花芯深處為了防止體液漏出而放置的棉塞,冰兒將粘著自己愛液的手指深進伊娜的少女禁地里。
一如看到的那樣,干澀冷僵冰兒取出棉塞,卻也沒有什麼失禁物流出。
磅礴的靈力與生氣自冰兒的指尖噴薄而出,與之前冰兒通過各種“操作”輸入的合流在一起。上下一通,形成了基本的氣脈。
最後冰兒含著一口純正的元陰靈力,以王子吻醒沉睡公主的架勢再一次深吻了伊娜……
(八)
“……唔嗯……”
一聲叮嚀,伊娜睜開了眼睛。
“啊……好痛……”
渾身劇痛難忍,渾身……看來那個魔女的邪術成功了。
自己被重新喚回這個自己不應該再存在的世界。
眼前的這個空間……是自己的陵墓吧?呵呵,能親眼看見自己陵墓也是絕大部分人都沒有的奇妙經歷。
“醒了?疼痛感是我輸入的生氣在修復你的身體,本來想給你施加幾個安定咒讓你再多睡一會兒但感覺沒必要。”
“你需要適應一下你的身體,自己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
冰兒站在一口石質大棺材前,把一桶桶顏色詭異的藥汁倒進棺材里。
伊娜抬起手臂,看了看自己的手。
雖然有些蒼白,但是肌肉彈性與活著時一樣,甚至還有明顯的體溫。
但這是虛假的生命,伊娜很清楚自己其實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個該被這個世界詛咒的異類!
讓伊娜更加難受的是自己以往自豪的白金色長發也變成毫無生命光澤的灰白色。
“哼哼,在我這個偉大術士的高端術法之下你除了膚色有點蒼白、沒有呼吸心跳與分泌物外和活人無異。”
呵……連哭泣都權利也被剝奪了……
“我現在正在准備你的窩,你進去泡泡澡睡睡覺,養個幾天說不定就更像活人了。”
冰兒指了指裝著藥汁的石棺,這是冰兒用墓室里的條石“焊接”而成,上面還貼滿了符咒。
“但說到底你還是一具屍體,你不會餓不會累更不會疼,是真正的無畏戰士!”
看著自己的傑作,冰兒眼冒狂熱。
“你可能是我一生,不,是東方亡靈咒術界近百年來最偉大的成果!”
“……”
伊娜灰暗的眼眸直直盯著冰兒:“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比我優秀的戰士多得是……”
“比你厲害的我目前沒碰到,估計碰到的大多也沒你漂亮……當然以後遇到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多弄兩個搭伴。”
冰兒滿不在意道。
“你這麼強大,還需要我的力量嗎?而且你行這種惡法邪術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伊娜有些悲傷道。
“嗯……我做事一向都是有理由的,你非常強大,剛剛取勝只是我取了巧。另外,我們這些與鬼神為伍的術士從不害怕所謂的詛咒。”
“倒不如說我期待詛咒的降臨,這樣我就可以研究出更多術法。”
冰兒微笑著指著棺材:“能走動嗎?自己走過來躺著。”
話語中不用帶言靈就能讓伊娜無法抗拒冰兒的指令,這就是【封絆血契】的恐怖之處。
“有點僵硬,等肌肉與骨骼韌帶重新磨合後就好了。你先進去養著,到時候我會幫你找回你的身手。”
冰兒觀察著伊娜的行動點頭道。
“最後,祝你接下來的幾天有個好夢。我的騎士。”
冰兒在伊娜唇上輕吻了一下,就以公主抱的形式將伊娜抱起。
“我剛剛那吻也把我腦海中一部亡靈修煉的功法傳進你的腦海里,這幾天邊睡邊領悟它。”
冰兒邊說邊把伊娜放進棺中。
“最後一個問題。”在被藥汁淹沒前伊娜開口了:“娜佳爾呢?你這麼強為什麼不也把她復活呢?”
“你的那個小相好?不,她不行。她就是一個沒路用的廢物,不值當我對她做這麼大的投資。”
冰兒邪邪一笑。
“把她忘了吧,以後你的主人與感情所向只有也只能有一個人……把她忘了吧,准備迎接你的新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