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麻煩的周日
咚咚咚……咚咚咚……
冰兒正做著左擁右抱的好夢卻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美女都沒了……
“唔……知不知道周末一大早就擾人清夢是要斷子絕孫的啊?”
冰兒不滿地吼道。
“小姐,是二皇女殿下的來使,有急事要告知。”
我去!冰兒連忙蹦起來穿戴整齊然後連忙在房間自帶的洗漱間里洗漱完畢,然後跑回客廳。
在沙發主位上坐著的是二皇女的一個貼身婢女,她此刻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
要問原因……
“怠慢來使多有不敬還望恕罪!”
冰兒單膝跪在這個婢女身前,果然婢女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她們這些一生編入婢籍(男性則入奴籍)的下人唯一能讓高高在上的貴族跪在自己身前的機會也就是充當主子傳聲筒的時候。
“免罪平身。”這個丫鬟居然還拿腔捏調起來:“奴婢奉殿下之命,令你即刻前往殿下的辦公室。跟我走吧!”
說完婢女站起身,徑自向門口走去,早已在門邊等候的蒼嵐打開門做出恭送的姿勢。
“午飯的話我直接在食堂吃了,你就不用准備我的份了。”
經過蒼嵐身邊時冰兒吩咐道。綜合辦公樓離食堂還是比較近的,所以辦完事兒後干脆直接拐那吃就行了。
“遵命,小姐。”
冰兒跟著婢女來到位於第一綜合行政辦公樓3樓最左邊的聯合評議會議長辦公室,雖然二皇女名義上也是留學生但她卻不用上學而是進行行政方面的工作。
講白就是做留學生們的監護人。
與寢室不同,大概是為了顧及影響所以二皇女沒在辦公室門口配署武裝侍女,但里面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不過四下沒人也方便冰兒的行事。
“殿下就在里面,請進去唔!?”
快到辦公室門口時冰兒突然把比她高小半個頭的婢女纜入懷中,一口吻上後者小巧的櫻唇。
婢女不停地亂動似乎非常不情願,但在冰兒高超的吻技下身子還是慢慢地酥軟了下來。
“不許亂動……呼,你叫什麼名字?”
放開婢女,冰兒似是回憶某種美食一樣手指輕撫嘴唇問道。
臉蛋通紅的婢女也沒有了在冰兒家中的囂張,順從道:“回大人,奴婢本名舒春,婢號小春。”
“小春麼……記住了,去叫門吧。”
冰兒很善於把握點到為止的尺度,她這樣做並不是單純玩玩,她以後要用到這個婢女所以先打個底。
“公主,司徒蘭冰小姐已到!”
小春定了定心神,敲響辦公室的門通報道。
“讓她進來吧。”
里面傳來二皇女的聲音。
“請進吧,小姐。”
小春把門打開,對冰兒道。
出乎冰兒意料的是偌大的辦公室里竟然只有二皇女一個人,這讓冰兒有些詫異。
“辦公室通常只有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就不要講什麼排面了。”似乎是看出冰兒心中所想,二皇女悠悠道。
“人在外得顧全體面,至少我不會做一些破壞祖國形象、有辱斯文的事情。”
說這句話時二皇女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冰兒,似是意有所指。
都這樣說了,就算冰兒再傻也知道二皇女在說啥了。不過她確實非常意外,她逛花街這事就算比靈頓那邊不靠譜,能傳進二皇女耳朵里的概率也不超過百分之10。
“謹遵殿下的教誨。”
冰兒單膝跪下道,她知道二皇女沒有點明白是給她留了面子,所以也只好順著她的意不去深扯這件事。
“我原來不知道我深居閨中的好表妹居然這麼不甘寂寞,看來人真不可貌相啊……”
二皇女輕嘆了一口氣,接著站起身走的冰兒面前:“如果有看上的小姐公子,不管是這個國家的人還是留學生我還是可以幫你說說的,留學五年沒什麼人可以耐得住寂寞。”
“但別再做有辱身份的事了。”
冰兒頭低得更低了:“……謝謝殿下的理解,臣知曉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冰兒卻沒把二皇女的話放心上,怕豬毛扎嘴、綠綠炸營就不吃豬肉了?
“這次來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三天後,也就是9月10日是雷馬登王國的建國祭。”
“應校方與雷馬登王國外交署東西方文化交流辦的邀請,我們留學生要出兩位優秀學生去與學校的本國學生進行文武對決賽……也就是他們說的文武祭。”
二皇女在房間的空地上邊來回踱步邊道。
“看來殿下心中已經有了人選……”
冰兒心中有些發苦,她有被強推麻煩事上身的預感。
“文斗的人選我還沒想好,武斗的話……我聽說你是京城同年紀的貴族子女里數一數二的天才,外相大人也是我等皇室子弟的武藝指導者之一。”
“他曾經說過他的女兒無論是身法、劍術、內功還是符能都是冠絕京城同年紀年輕人的。”
那個臭老爹,難道不知道懷璧其罪、懷才其累這個道理嗎?被爹坑的冰兒有些無奈。
連拒絕的理由都沒了,而且……
“我剛剛跟外相大人進行了跨洋通話,他不僅對我的想法表示大力贊賞與支持,還托我向你轉達他的話要你務必精誠努力為國爭光!”
“臣謹遵殿下的要求與父親的囑托!”
冰兒這次是雙膝跪下頭臉貼地恭聲道,這下連拒絕的退路都沒有了。
“很好,其實我原本是想讓你一個人包攬文武兩項的但也不能讓你負擔太重,所以我決定通過選拔考試來選人……你也得參加。”
“是……”
……
“媽的,該死!這麼難吃的飯也敢號稱全國一流的學校食堂?”
食堂里冰兒邊吃邊罵,粗鄙的言語惹得旁人紛紛側目。
其實三文校的食堂的料理水平只能算一般偏好,但在糟糕心情加持下至少能吃的飯菜對冰兒來說也是味同嚼蠟。
“啊,抱歉!”
見眾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冰兒也只能壓下火氣道歉。
該死,那個混賬老爹,這不是幫外人逼自己去耍猴嗎?
前世冰兒也參加過這種比賽,也因此很討厭被一群人圍觀喝彩的感覺,這輩子也沒理由做出改變。
拜托,他/她可是光榮的貴族誒,怎麼能像動物園里的動物那樣任人觀賞?
“快看快看!是那個傳說中的轉學生!”
“就是快畢業了才轉到咱們學校畢業班的那個?”
“對呀,你笑什麼?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軍校高材生,來輔修一下文化課的,比你這個考五掛三的家伙強多了!”
突然就餐的人群一陣騷亂,冰兒也順著看了一下。
一個身穿輕型全身鎧的女騎士昂首闊步走進食堂,透過窗子的陽光照射在她的鎧甲上發出爍爍光芒,甚至蓋過了她那一頭白金色短發。
女騎士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裝扮的女性騎士,但無論是相貌、衣甲的質量與精美程度都不如前者應該是隨從或者部下一類的。
“一個騷包而已至於麼?”
只看一眼冰兒就知道來者是什麼貨色了——情商極低心高氣傲的主兒,耀武揚威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與所處環境。
這樣的人應該都有著不錯的出身或職業不然早把人得罪一圈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至少,冰兒鄰桌的幾位老師用表情與嘖嘴聲露骨地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
“說吧,你都看到了些什麼?和誰說了些什麼?”
比靈頓冷冷地看著跪在面前的中年男人,雖然男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但冰兒如果在場的話還是能很快認出男人的身份。
居然是載冰兒到花街的出租車司機。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
吃了一頓毒打的男人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彪形大漢唯唯諾諾地問道。
“提示一下,昨天下午你不是搭了一個東方少女到我們這條街上嗎?”
男人的冷汗直流:“是,是有搭過。”
跑了多年出租的司機知道眼前這個【魅魔之觸】的老板是個什麼人物,絲毫不敢有所隱瞞。
“算了,你直接說你和誰通報了什麼吧。”
比靈頓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我,我只和在學校里的朋友說了那位小姐的行蹤,我只是看不慣一個小女孩來這種地方……我錯了求求大爺您放過我吧!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呀!”
比靈頓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被嚇到的司機如搗蒜般磕起頭來。
“得了得了,你走吧……幸好你得罪的是我不然可不是吃一頓拳頭就能了事的了,以後別濫發好心管你不該管的事!”
比靈頓輕嘆一聲揮揮手示意司機滾蛋,要不是為了顧及社會影響怕惹上麻煩他還真想把這個司機做掉。
他平生最討厭兩樣事物,一是別人對他失了信,二是他對別人失了信。
但事已至此只能想辦法對那個姑娘做出補償了,為了他自己的計劃那個東方的姑娘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助力。
“我…小人謹記在心!謝謝老板!”
司機再次磕了一個頭後就跟著一個打手匆匆離開了。
“叫老鴇過來。”
比靈頓吩咐另外一個打手道。
“是,老板。”
……
吃完早飯加午飯(已經10點多干脆合做一餐吃了),冰兒來到圖書館做每日固定的閱讀,別墅里的書籍資料不太夠還是得到圖書館看看。
“隊長好身手!”
剛走到圖書館們前那頗有看頭的大花園門口冰兒就聽到一陣不合時宜的叫喊與兵刃相交聲。
又是食堂里看到的那三個在學校里的騷包,居然在草坪上旁若無人的進行對打練習……不知道圖書館要保持清靜的嗎?
“那個,能不能請你們換一個地方練習呢?這里是圖書館的室外閱讀區還請保持安靜呀啊!?”
自然也有被吵到的人去向三個無禮之徒提意見,但回答這個瘦弱女生的卻是隨從的大力一推摔了個狼狽。
“你是什麼東西?沒看到隊長在給我們做訓練嗎?就不能克服克服?再說這麼大這麼好的場地給你們這些書呆子用真是浪費了!”
隨從面帶輕蔑地嘲諷著輕聲呼痛的女生,那個白金色頭發的騷包頭子對自己部下的惡行置若罔聞,根本沒有要管束的意思。
然而下一秒這個隨從卻莫名其妙地騰空而起重重摔到一邊,一個黑發黑眼的美少女站在了這個隨從原本的位置上。
“你他媽……想死啊!”另外一個隨從將手中的長劍指向冰兒。
冰兒卻不為所動,伸手在劍身上輕輕一彈好似父母在輕柔地彈調皮小孩的額頭又像情侶之間無關痛癢的調情打鬧。
但持劍者卻感到虎口上傳來一陣前所未有的巨力,她一臉痛苦的扔下長劍捂著手叫喚起來。
“劍是好劍……”冰兒撿起隨從的長劍仔細端詳著:“可惜卻是傻x在用!”
“嘴下留德,收回你的話!”
那個一直冷眼旁觀的騷包頭子聞言臉色一變,終於開口了。
“某些要求別人嘴下留德的傻x卻連最基本的公德與規矩都沒有,你說怪不怪?”
冰兒用一種極為欠揍的表情冷笑著回擊,看得旁觀的眾人一陣汗顏——這個看起來很柔弱卻相當有實力的留學生竟對王國數一數二的天才說話如此不客氣。
“你再說一次?我給你一個機會收回你的話並向我與我的部下道歉!”
騷包頭子臉一陣青一陣白,上來就要拿住冰兒。
“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冰兒抓住騷包頭子要揪自己領口的手:“回家讓你爹你媽好好教你如何做人,如何?”
“你!?哎喲——!”
騷包頭子覺得眼前這個柔弱的美少女那一只小手簡直就像一把鐵鉗,自己雖然不算太重視但也遠強於一般人的力量竟是無法抵抗,她的臉上因疼痛與急躁沁出了細細的冷汗。
“住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這時圖書館的管理老師才趕過來,旁邊圍觀的學生隨即向她解釋了事態。
“這件事就這樣,想看書的好好看書不想看的請離開不要打擾其他人。”
老師頭大地說道,兩邊人他都不好得罪所以只能不偏不倚模棱兩可。
老師這樣說了冰兒與騷包頭子也只好散去各忙各的,騷包頭子讓那個被奪了劍的隨從扛起倒地上裝死的蠢貨狼狽離去,經過冰兒身邊時還留下了“給我等著!”這種經典敗犬發言。
……
等冰兒看書看得心滿意足已是夕陽西下的時分,她帶著一本沒看完的《雷馬登戰史》從圖書館回到自己的小樓打算吃完飯繼續看,卻突然看到一個既不像工作人員也不像學生的少女提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包不斷朝冰兒的別墅張望,形跡甚是可疑。
“你找誰呀?”
冰兒上前搭話道。
嗯,這少女還是蠻可愛的,圓圓的臉蛋與大眼睛搭配雙股棕色麻花辮與一星星雀斑,很有青春活力的感覺。
“我找司徒蘭冰小姐,請問您認識她嗎?”
少女客氣的問道。
『有禮貌的孩子我喜歡,今天淨是與傻x打交道了!』
有些許得到療愈的冰兒突然很想逗一逗這個可愛少女:“我和她是朋友,你找她有事?”
“那麻煩您能替我向她告知一下我找她這件事?”
少女大大地鞠了一躬。
“嗯~這可有點麻煩,她好像有事出去了。要不我帶你進去等等?”
冰兒眨眨眼道。
“唔…還是不要了吧,這家里的管家老爺爺超~凶的,我剛剛被他吼了一下老害怕了。”
少女不知道,在東方大陸上的傳統是不能隨意窺視未婚少女的住所的。她剛剛那種張望來張望去已經算是非常嚴重的冒犯行為了,也不怪蒼嵐要發火。。
“沒事沒事,我認識那個老爺爺,你跟著我就不用害怕!”
冰兒拉起少女的手就往自己家跑去。
“誒?欸~~!”
“小姐您回來了!這位是……?”
蒼嵐用疑惑與責備地眼神掃了一眼自家小姐帶回來的少女,這不就是那個一直朝家里望來望去的沒禮貌的家伙嗎?
開門後那個可怕老爺爺的話讓少女有些發愣,原來一直跟自己說話的人就是她要找的人,這不免讓她有些尷尬。
“她呀是我昨天托艾琳娜小姐請來的女仆,還是她在家政學校的學妹呢。”
冰兒撒了一個謊,搪塞了過去。
“小姐,這……”
“蒼嵐爺爺你想啊你照顧我一個女子在很多方面還是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我就請了這個妹子來給你分擔一下,是不是?”
最後一句話是問處於呆愣狀態的少女。
“啊…啊,是這樣的,請多多關照!”
反應過來的少女忙對蒼嵐鞠躬道。
“嗯……既是小姐的決定那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但我想問小姐你打算把這位女仆置於何種位子?”
“做我的貼身女仆吧。”
冰兒想都不想直接道。
“不行,我反對!小姐你這樣輕易讓來路不明的人做貼身侍女容易被人說三道四的!”
蒼嵐急了。
東方大陸自從百年前開放同性結婚後就沒有“都是男(女)生所以沒問題啦!”這類說法了,就算是同性共處一室若不遵守規矩一樣可能會犯下有辱名節貞操的事。
“我考察過了沒問題的,她是這邊的。”冰兒豎起一根手指道。
先不深究自家小姐為何會知道這種手勢但蒼嵐不打算退讓:“我還是不能輕易把她放小姐身邊,我看先讓她做一段時間的住家鍾點工由我帶著,我考察合格後再說。”
“就這麼辦吧。”
冰兒作出妥協。因為她想了一下這個少女還是按蒼嵐說的安置會更好,更有利於她靈活安排接下來的事,也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反正冰兒不打算對這個少女出手。
“對了,這位小姐叫什麼名字?”
蒼嵐的話讓冰兒心中暗叫不妙,居然把這環漏了,自己的謊言有暴露的危險。
“我叫波爾布莉特,叫我波莉就行!”
幸好少女很上道。
“那我去准備晚餐以及安排波莉小姐的住處了。”
蒼嵐告退。
“你等下到位房間里,我有話問你。”
蒼嵐走後冰兒對波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