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七]
兩個小時以後,飛機在北海道機場降落,一輛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貨車迎了上去。38歲的司機武藤滿腹牢騷,這大半夜的還要跑這麼遠的路,也不知是什麼人送的什麼貨,要不是對方出價太高,自己又有老婆孩子要養,還真不想來。
“請問,是武藤先生麼?”一種膽怯的聲音傳了進來,武藤急忙打開車門跳出來。
一位全身被白色羽絨大衣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少女站在他面前,臃腫的羽絨大衣掩蓋住了少女的身材,頭被連體的羽絨帽遮住,在夜里看不清臉龐,唯一能看清的是一張白色的大口罩捂住少女神秘的臉。
“我是武藤,請多多關照。”
“請多多關照,貨物在那邊,麻煩您了。”少女甜美的聲音從口罩後面傳出,武藤不禁一哆嗦,她一定是個美女。
機場的工作人員將一箱箱石膏藝術品搬上車,少女一直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言不發。
有氣質,武藤暗想。
裝運完畢,少女對工作人員一鞠躬“謝謝各位,辛苦了。”
懂禮貌,我要是有這樣的老婆,不不,女兒該多好,武藤想。
“武藤先生”少女甜美的聲音打斷了武藤的思考。
“小姐,您請上車,我去鎖好車門就出發。”
“不用了,武藤先生,請讓我待在貨箱里。”
“什麼?”武藤開了十幾年的貨車第一次聽到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對不起小姐,貨車在行駛途中貨箱是一定要鎖上的,里面會很悶熱的。”
“沒關系,我很信任武藤先生,而且,我想跟我的朋友待在一起。”
把石膏藝術品當朋友,一定是藝術系的學生,沒等武藤說什麼,少女已經走進了貨箱“武藤先生,我想休息一會兒,剩下的麻煩你了。”
武藤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又一想算了,顧客就是上帝,想干什麼就干什麼,而且人家一個少女和我坐在一起肯定很害怕,像這種家教很嚴格的女孩,由她去吧。
“那委屈您了,如果有什麼事,敲兩下貨箱叫我。”武藤關上門,上上三道鎖,開始開車。
楓坐在沒有一點光亮的貨箱內,身為忍者的她不懼怕黑暗,但悶熱的貨箱卻讓她滿身大汗。此時的她依然是大衣、口罩,而且還是雙層口罩,口罩內的小嘴塞著雪玉的內褲,雙手被綁在身後。她只是想體驗體驗雪玉現在的感覺,在車門鎖上時,拿出雪玉的內褲,掀起口罩,塞進嘴里,再拿出另一條口罩,捂在臉上。隨後使出忍術中的自縛術把自己捆綁起來。
忍者要忍常人所不能忍,在學習忍術時父親就這樣告訴她。訓練中經常要接受這種訓練,比如綁住手腳,用棉花塞住口鼻5 分鍾,楓第一次練習時缺氧昏迷,第二次狂流鼻血。還有把楓裝進一個棺材里,釘好蓋子,埋在地下,棺材里有24小時的氧氣,負責救她的人第二天把她挖出來時,楓失聲痛哭,至於下雪天只穿泳裝綁在樹上,夏天穿上大衣捂上口罩包進棉被都是家常便飯。經過這樣嚴格的訓練,楓不管身體、意志上都達到了一個忍者的要求。
雪玉雖然學習過武術,但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鼻不能息、身不能移,似乎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但真沒有知覺還好,外面是冰天雪地,里面是悶熱難擋,汗水被保鮮膜牢牢的封閉在身體里,感覺就像是剛剛洗完澡沒有擦一樣。最要命的是擋住氧氣面罩的口罩,如果濕透了就無法再呼吸,那自己就變成真正的木乃伊了。要減少出汗量,雪玉漸漸冷靜下來,既然一切努力都是白費,還不如順其自然,如果真要憋死了,那也是命中注定,還不如睡覺,這樣想著,雪玉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一望無際的沙漠,雄偉壯觀的金字塔,法老坐在他那輛由黃金寶石制成的比房子還要大的車上,前面有數百個奴隸拉著車前進,兩旁金色盔甲的武士整齊的前進,所到之處,百姓皆頂禮膜拜,構成了一副雄偉壯麗的圖畫。法老身邊依偎著幾個衣著艷麗的少女,她們是法老的寵妃,到哪里都跟著法老。
雪玉驚奇的發現,自己也是那些妃子之一,現在正靠在法老的腿上,法老威嚴,但是陌生,雪玉想走開,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她轉眼看了看周圍那些美麗的少女,竟然從中找出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那是楓、白靜,她幾乎叫出來了,但嘴里塞著什麼東西,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楓似乎很喜歡她,總是找機會靠在她身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幾天時間,雪玉就像在看一部沒有字幕的埃及電影,無法作任何事情。
一天,雪玉又在看著自己梳妝打扮,突然闖進來一個女傭對她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語,她急急忙忙趕出去。法老的臥室里,十幾名妃子圍在法老的床前,顯然,他已經斷氣了。接下來的幾天,雪玉感覺到了“自己”的痛苦和恐懼,終於一天,司祭帶著幾個士兵走了進來,雪玉不懂埃及語卻聽懂了意思,法老遺願,所有的妃子制成木乃伊,到金字塔里陪伴他。
一個士兵走過來,把她的雙手擰到身後反綁起來,另一個士兵捏住她的臉頰,塞進一塊亞麻布團,再用一塊絲綢蒙在外面。司祭拿出一條麻袋,把她裝了進去。
雪玉完全可以感受到“自己”的狀態,等被從麻袋中抬出來時,她看到了一間石磚砌成的房子,幾個穿著古埃及白色絲綢長袍的少女站在一邊,自己被綁在一個裝木乃伊的人型棺材里,嘴里依然塞著亞麻布。
一個少女走過來,在她的鼻子里插入兩個金屬管子並用亞麻布塞進鼻腔固定,雪玉知道,自己的呼吸只能靠這兩根管子了。另兩個少女抬來一個桶,里面有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她們把桶抬到棺材邊上,開始往里倒,棺材里的自己全力掙扎,雪玉也感覺到被活埋的恐懼和無助。一個少女用手捂住管口,防止氧化鈉進入呼吸道。氧化鈉是作為干燥劑使用,雪玉看見自己完全被氧化鈉掩埋了,只露出兩個金屬管子。少女蓋上了棺材蓋子,雪玉又喪失了視覺,聽覺,只能在棺材里等待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蓋子被打開少女把她從氧化鈉里挖了出來,此時的雪玉看見自己的皮膚已經干燥的不成樣子了。拔出鼻子里的管子,解開身上的繩子,拿出嘴里的亞麻布,少女們把她架到水池里,開始為她清洗,雪玉發現自己已經絕望了,像木頭人一樣任人擺布。
清洗完成,少女們把她放在一張石頭砌成的床上,開始在她身上塗上油膏和香料,不一會兒,雪玉的身體變成了銅黃色。接著,雪玉看見了自己最熟悉的東西—亞麻布。少女開始包裹她的身體,從手指和腳指開始,乃至四肢、全身,這樣緊密的包裹,比起楓有過之而無不及。潔白的亞麻布足有1 公里長,厚厚的裹在她身上,在包裹頭部時也沒有留下一點縫隙,雪玉只能通過沒有塞住的嘴和鼻子透過亞麻布艱難的呼吸,又過了很長時間,雪玉感覺到自己被抬了起來,放進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棺材里。“啪”棺材關上的聲音,也是雪玉最後聽到的聲音……
雪玉驚醒了,眼前一片黑暗,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還是現實?下意識的動了動舌頭,被東西緊緊的壓住紋絲不動,鼻子里傳來楓的香味和自己的汗味,看來夢境與現實都一樣,雪玉想,如果這都是夢,就讓我早點醒來吧。
經過長時間的行駛,武藤終於找到了目的地—大山下的一片林子里的一排日式建築,顯得古香古色。武藤突然想起了什麼,他趕忙停下車,跑到貨箱邊,打開鎖。楓忍者的聽覺迅速察覺到了,她使出解縛術,3 秒鍾就解開身上的繩子扔到一邊,同時拔出嘴里的內褲。
武藤打開門神色慌張的說:“小姐,再往前就是私人領地了,聽說這里是忍者出沒的地方,很危險。”
“沒關系,你把這個牌子放在車頭,沒人敢動你。”楓拿出一個金色的牌子,武藤接過去,上面寫著伊木兩個字。
能有這個牌子的,一定是和忍者有些淵源的,說不定還是首領的女兒,還好路上沒對她做什麼,否則死定了,武藤想到。
車停在門口,楓下車按了一下門鈴,門開了一條縫,一個黑色的忍者猛然出現在楓的眼前,他單膝跪地,“小姐,有什麼吩咐?”
“幫我把車上的東西搬進去。”忍者趕到車後,把車上的木箱扛在肩上,搬進里面。
武藤想去幫忙,但剛走到門口就站住了,門上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私人領地,擅入者死”
“你把東西搬下來就行了。”楓說,武藤急忙把東西小心翼翼的搬下車,萬一人家要滅口,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還不是沒人知道。所有東西都搬下車了,楓拿出10萬日圓交給司機,“這是你的小費,請不要告訴任何人這個位置。”
“是是”武藤拿著錢跳上車,飛也似的跑了,再也不接這種活了。
所有的東西都搬進去了,金字塔是兩個人合力抬進楓的房間的。
“其他的人呢?”
“小野帶著他們去進行1 個月的野外訓練,1 個月後才能回來,目前只有我看家。”
“好,你馬上把這些藝術品送到北海道藝術館館長岡齊教授那里,我想一個人呆幾天。”
“可是,從這里到北海道藝術館往返要3 天。”
“沒事,我來看家,你去就是了。”
忍者還想說什,但看見小姐威嚴的臉,只好服從。
“還有,岡齊教授最近有一副新作品,你給我拿回來,如果沒有完成,就等到他完成。”
“是”忍者說完就出去了,他換了一身便服,開著一輛貨車出發了。
雪停了,陽光照耀著大地,白色的雪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射出純潔的白光,屋檐和樹支上的冰晶如水晶般明亮。
楓已經工作了半個小時了,她把金字塔切開,把棺木搬出來,再把金字塔復原。打開棺木,看見那潔白的木乃伊,楓感到所有的辛勞都是值得的,她真不想破壞這件藝術品,她把雪玉的氧氣面罩拿開,用數碼相機把木乃伊的各個角度,遠景近景拍了個夠。
雪玉從睡夢中醒來感到自己已經被從金字塔里放了出來,她趕緊發出“嗚嗚嗚嗚嗚”的聲音,因為已經憋的受不了了。楓把她放倒在地上,揭開她臉上的口罩。一股清新的空氣通過鼻腔涌進雪玉的肺部,雖然看不見,但她已經聞到了北海道的氣息。
楓解開她頭部的束縛,拔出嘴里的口罩,雪玉用充滿淚水的眼睛望著楓,“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還有點別的沒有?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否則就蒙上你的眼睛,也不要再對我說這種不可能的話,否則就堵上你的嘴。”
雪玉不敢了,只好一言不發的躺在那里,“我們來吃早飯吧。”楓把一盤壽司端到雪玉面前,像喂孩子吃飯的母親,雪玉不敢違背她的意思,勉強吃了一點。“這里是我們伊木家訓練忍術的地方,方圓20公里內只有山和樹,所以你不要想逃走,會死在外面的。所有的忍者都要一個月才回來,所以這里是你我的二人世界。”
“我不是同性戀,更不是虐待狂,你……嗚嗚嗚嗚。”
楓拿出忍者綁架專用的塞口布塞在她嘴里,布團里的海綿會漲大直到充滿她的口腔。楓又把她一直戴的口罩戴在雪玉的臉上,“好了,1 個月你都要和口塞、口罩這兩個朋友作陪,我們先去看影碟吧。”說完,楓打開櫃子,里面有整整一櫃子的猿轡系列影片,看來,有的看了。
幾天過去了雪玉一直過著這樣的日子,她還記得第一天楓幫她洗澡的情景,楓給她戴上一條蘸著氯仿的口罩,她一會兒就昏迷了,等她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在溫泉底下,嘴里插著一根忍者水下呼吸用的管子,四肢被成大字型綁著,楓在邊上幫她擦洗,洗完後,楓把她的頭抬出水面,再次用口罩捂暈她,等她又恢復知覺,已經變成木乃伊躺在地上了。每次被包裹成木乃伊,都是用紗布把手臂和身體包在一起,雙腿合攏包在一起,頭部只留下正面臉,臉頰、下巴、頭發、額頭都被紗布所取代,留下眼睛是為了看猿轡系列影片,留下嘴和鼻子是為了用各種方法堵塞它們。
目前為止,雪玉已經用過了塞口球、塞口陽具、塞口口罩、塞口布、塞口棉花、塞口內褲以及皮質塞口用具,各種型號的口罩也先後嘗試,當然,還有忍者專用面罩、穆斯林婦女的面紗等等。雪玉已經完全習慣了這種生活,臉上竟漸漸有了笑容,對這些束縛用具也漸漸喜歡上了,對楓也產生了好感,內心深處的欲望漸漸爆發。
一天,她主動要求楓用自己的襪子堵她的嘴,看著猿轡系列的電影,塞著楓的襪子。雪玉越發喜歡上這一切了。晚上,雪玉睡覺的床正是那個木乃伊盒子,她全身被紗布包裹,嘴里塞著紗布團,蒙著口罩躺在里面。但雪玉並沒有聽見熟悉的上鎖的聲音,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動靜。
雪玉決定試一下,她用腳碰碰蓋子,居然沒有鎖,機會難得,她用全力往上一踢,蓋子居然開了。雖然被包裹得嚴嚴實實,但雪玉靈巧的身體和武功還在,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往床外面跳,兩三步跳到了櫃子前面,用力一撞,櫃子上面的武士刀掉了下來,而且刀鞘同刀分離了,雪玉費力的將身體移過去與刀摩擦,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紗布被割斷了,雪玉解開身上的束縛,開始考慮下一步行動,首先,自己一絲不掛,得先找到衣服,還有,萬一楓醒來發現自己不在,以自己的武功和對地形的熟悉不可能打的過她,只有先下手為強。她打開櫃子拿出平時給自己使用的氯仿口罩,並找到一條毛巾裹在身上。
她輕輕的走到了楓的房門前,拉開房門一下撲上去,用口罩使勁捂住楓的口鼻,楓也是一身功夫,一腳踢開雪玉,但還是吸入了一點氯仿,開始有點神志不清,雪玉抓住機會,把身上的毛巾扔向楓,楓一手撥開毛巾一手准備打向衝過來的雪玉,但雪玉猛的出現在她的背後,一記手刀把她打暈。看著倒在地上的楓,雪玉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怎麼處置她呢?讓她嘗嘗我的感受吧。雪玉把楓抬到平時囚禁自己的屋子里,用對付自己的東西來對付她。
雪玉先用紗布包裹楓從手指和腳指開始,乃至四肢、全身,這樣緊密的包裹似乎她以前干過,極其熟練,她把幾天的力氣全部使出,不一會兒,楓的身體就變成了紗布卷,不管用什麼解縛術也難以解開。下面是頭部,紗布已經包裹住了眼、鼻、口以外的一切,選用什麼塞口物呢?雪玉拿起原先塞在自己嘴里的紗布團,捏開楓的嘴塞了進去,這還不夠,雪玉又拿起楓的襪子塞了進去,但已經塞不下了,湊合吧雪玉想,她找了一條最厚的口罩戴在楓的臉上,再用紗布包裹。一具完美的木乃伊完工了,雪玉看著自己的作品,完全被她的美感所吸引,她呆呆的欣賞了半個多小時,直到楓的身體開始無助的掙扎,楓的口中傳出嗚嗚嗚嗚熟悉的聲音,她才如夢方醒。
“既然你喜歡木乃伊、喜歡猿轡,毛主席教導我們,要想知道栗子的味道就要自己品嘗,現在你就自己慢慢品嘗把。”她把楓放進木乃伊箱子,蓋上蓋子,鎖上鎖,從楓的衣櫃里找了一件合身的衣服,走了出去。
外面下著大雪,雪玉剛剛走了幾步就害怕了,算了明天再走吧。她返回房間,躺在楓的床上睡著了,床上楓的余香飄進她的鼻孔,她很喜歡這種味道。
第二天,雪玉剛想離開,突然想到,楓說過方圓20公里內只有山和樹,這里又沒有任何交通工具,怎麼離開?而且所有的忍者都要一個月才回來,楓會被捂死還是會被餓死?反正楓已經落在自己手上,不如先待在這里。
她把楓從箱子里搬了出來,解開紗布、摘下口罩、拔出填充物問“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剛喘上兩口氣的楓告訴她“最快還要6 天,我叫忍者次郎去北海道藝術館,但是起碼要10天才能完成藝術品,次郎不敢提前回來。這里沒有電話,沒有手機信號,是個與世隔絕的地方。”
“好吧,那就多等幾天,不過這幾天,你是我的奴隸。”聽完這些話,楓也笑了,她故意不鎖箱子,而且早在刀落地時就聽見了,故意裝做不知道,為的是把雪玉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欲望爆發出來,早在第一次見到雪玉時她就發現雪玉內心深處隱藏著和她一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