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奴隸市場（1）【諾霖視角】
還記得之前那位魔女在賭場因為沒錢而下跪懇求借錢的時候，那個黑衣女人的原話是“妓院還是奴隸市場，自己選”。而現在的我們已經“參觀”完了黑市里的妓院「彼岸香」，為了能尋找到更多的线索，下一個目的地自然也就選中了黑市的奴隸市場。反正，我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挺自信的，教會那些家伙，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解決掉。
從「彼岸香」出來，又在黑市里閒逛了一番，看著里面所展示出來的各種各樣的商品，尋找著前往奴隸市場的路。
“要來試試看這款新的武器嗎？采用了全新技術制造的武器，一發子彈連魔女的屏障都可以擊穿！”
“要來點這些藥嗎？只需要一粒就可以讓你爽到升天哦！而且價格實惠，這樣一瓶只需要1A幣就可以。”
這個貧民窟的黑市里可真是什麼都有。走私軍火、非法藥物、毒品，堪稱社會陰暗面的集合了。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向我們推銷各種東西，而我們倆只能擺手拒絕。特地朝熱鬧的地方走，寄希望於能找到些許有用的信息。
“說起來，小霖，黑市里有不少人都是裝著義肢的呢。”諾汐湊在我的耳邊輕聲地交談著。
“用機械義肢替代肉體以追求更強的實力吧，我記得剛剛交手的教會成員里也有不少。嘛，沒點實力的確很難去和魔女這樣的存在抗衡呢。”不過她們還是依舊被我用冰系魔法給凍成冰塊，義肢和正常的肌肉，在面對魔法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差別。
“你說，會不會有更換義肢的店鋪呢？和現實世界的‘醫院’差不多？”諾汐開口對我說道，“如果與黑市對應起來的話，應該叫‘黑醫’的樣子？”
“好像在黑市里的確見過。不過，姐姐你問這個干什麼？我們倆的身體本來就有自恢復功能吧？”似乎是設計的時候為了能夠承受比較暴力的性愛，所以我們的身體也有很強的自恢復功能。醫生什麼的，對我們來說好像是不需要吧？
“我在想，能不能找一個地方替換體內的魔導水晶。萬一魔力真的用完了，我們豈不是和‘人偶’完全沒區別了嗎？”
“可我們的確就是人偶……”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某個店鋪里的對話則是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她們似乎也在談論著魔導水晶相關的內容。只見一個人站在一個賣魔導水晶的店鋪前，似乎在與店主理論著什麼。
“你這魔導水晶，一塊多少錢？”一位身穿著比較破爛的斗篷的女孩走到了攤位前，拿起了其中的一塊魔導水晶，好像是在端詳著的樣子。
“一塊，2A幣，而且僅支持A幣支付，銀幣一律不收。要是有看中的話，自己付錢拿走吧。”店長則是坐在躺椅上，似乎在抽著電子煙，口中吞雲吐霧，令旁邊圍觀的我們倆都感覺到了幾分不適。
“一塊水晶2A幣？太貴了吧，我感覺你這質地也不純啊。”斗篷少女拿著魔導水晶端詳著，語氣也顯得有點激動。
“這年頭哪還有魔導水晶啊，你要有任何的不滿意，就去別的店鋪買吧。你嫌貴，我還嫌貴呢。”
“所以，你這魔導水晶的質地如何？看起來怎麼和天然的一樣，完全沒加工吧？”斗篷少女指著那塊魔導水晶問道。
“我和你講，魔導水晶這東西，現在可都是被教會管控的物品。我還是好不容易從隔壁市那邊走私來的。一塊2A幣，你愛要不要吧，反正要的人有的是。”
魔導水晶被教會管控？
這種東西竟然都要管控的嗎？意義何在？
等等，既然魔導水晶處於教會的管控下，整個黑市也和教會有所關聯。你在這里直接說這是你靠走私獲得的魔導水晶，是不是有點太過明目張膽了？
如果不是蠢的話，大概是個騙子？或者說，她的背後估計也有教會站台。
“我說，你這個質地也不純啊，該不會是拿普通的石頭糊弄我吧？”斗篷少女仍舊是在與那位店長爭執著，一時間還引起了不少人在旁邊圍觀。
“我這里可一直都是賣魔導水晶的，你要是不樂意，自己去問教會那邊買。”店長則是不想與少女糾纏。
“我看得出來，這里面完全沒有魔力，你這是在糊弄人。”
眼看就要起爭執的時候，突然有一位身穿著黑袍的女人走了過來，她的打扮與剛剛在「彼岸香」見到的那位一樣，是隸屬於教會組織「巡游者」的人。
原先要買魔導水晶的少女則是見狀不妙，立即停止了與店長的爭執，重新戴上了斗篷，遮掩住了自己的帽子准備離開。
“聽起來你們好像是在爭吵著什麼樣的樣子呢？”那位「巡游者」走到了那家販賣水晶的商鋪面前，向那位店長詢問起了一些事情。
“沒有沒有，只是碰到了一個故意來找茬的客人而已。”
“故意找茬？在黑市找茬嗎？說起來，你賣的這些，是魔導水晶吧？”
“啊這……這些……”
“根據教會的規定。”
“我，我知道，這里有主教大人的批准書！”
而正當那兩人交談的時候，我們則是注意到了那個女人身後所牽著的好幾位女孩。
“小霖，你看……”諾汐用手指了指那個女人的身後。我們倆走到了旁邊的角落里，在那個女人的身後，有大概三四名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的年輕少女。那些少女們的身上一絲不掛，脖子上套著電子項圈，手腕上也都戴著沉重的金屬鐐銬，手銬上連著的金屬鎖鏈，將她們彼此連在了一起，像是寵物一般被那位「巡游者」牽著。
她們的眼神顯得有點空洞，同時還帶著一絲恐懼，只是靜靜地跟在那個女人的身後。在女人與那個水晶店的店長閒聊的時候，默默地站著，一個聲音都沒有。
她們是被教會所逮捕的魔女嗎？看起來有點年輕啊，大概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就算是魔女的話，估計才剛到覺醒期不久吧？
黑袍女人在與店長簡短的交談了幾句之後，就繼續牽著那位女孩離開了，在女孩們的身邊還有好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伴隨著。雖然在我看來她們很可憐，但是我也不想在這種地方再與教會展開衝突，只能就眼睜睜地看著她們離開。
“她們會被送到哪里去呀？”在「巡游者」離開之後，諾汐不解地對我說道。
“不知道。”我搖了搖腦袋。
而這時候旁邊的另一位女性則是直接回答道，“還能去哪里，你看她們項圈上的編號，一看就是送去奴隸市場了吧。這些可都是教會新進口的奴隸呢。你們倆該不會是第一天來這個地方吧？”
“嗯？教會新進口的奴隸？”我不由得看向了她。“進口”這個詞是什麼鬼？奴隸這種東西還有“進口”的說法嗎，不就是抓人嗎？而且，教會竟然還會抓女孩子來當奴隸嗎？我這是穿越到了奴隸社會嗎？太離譜了吧！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在貧民窟花完了錢生活不下去的、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觸犯律法的、或者是一些被自己家里人賣掉的女孩，都會淪為奴隸，被教會所‘收購’。你去奴隸市場看看就懂了。”
“那這些女孩是……？”
“不過看她們那細皮嫩肉的樣子，估計是來自於一些前貴族家庭吧，應該是受到王室倒台的波及，估計原生家庭就是支持王室的那些貴族吧。嘛，不過現在她們也不是什麼‘貴族’了。”
“嗯？”總感覺這信息量有點龐大呢，因為支持王室，在王室改革之後就受到了連坐，家族成員都淪落為了奴隸……
這個城市也太可怕了吧，不過，王室與教會的政治斗爭，的確也這麼可怕。畢竟，米娜和由依她們也經歷過這樣的時光吧。
“這些貴族女孩可比奴隸市場里的其他貨色要好很多了。也不知道買一只回去要多少錢，嘛，不過我也沒錢就是了，這些貴族女孩一個基本上都是200A幣以上的。”
“那請問一下，你知道奴隸市場在哪里嗎？”
“哦？你們倆難不成是看中那幾個貴族女孩了嗎？她們的價格可不便宜哦。”
“嗯，有錢。”我點了點頭，當然我也不可能買就是了。
“奴隸市場的話，往西面走，然後那邊的通道上去之後，就可以一個大教堂。教堂前的廣場，就是奴隸市場了。奴隸交易什麼的，基本上也都是由教會所控制的。”
“謝謝。”
在簡短地道謝之後，我們倆便是朝著奴隸市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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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的魔法使
天穹下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