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聖女的身份【露西視角】
和薇伊德一起呆在監牢之中的時光可以說是實在是糟透了。在約瑟夫神父和清月心離開之後,很快便是有兩位修女走了進來,扒掉了我身上那件單薄的聖女服,並將我的雙手也給反綁在了背後。
教會上層似乎是因為我在儀式上喊出的那句話,懷疑我與時鍾塔魔術協會有所勾結,然後,本來就已經對我這位「聖女」不滿的他們,想盡辦法給我羅列了一大堆奇怪的罪名,讓那些修女們開始拷問我們。相較於會心疼我的清月心來說,那些修女簡直冰冷的宛若機器一般,就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地欺負著我們。又是鞭打,又是辱罵,還將我們拖去懺悔室綁在那個椅子上進行強制高潮。就連詢問我們的問題也都很奇怪,有一些我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給我感覺就好像是為了欺負我們而進行的提問一樣。
期間我也嘗試過幾次越獄,然而在雙手被反綁、脖子上還戴著抑魔項圈的情況下,我連這扇大鐵門都無法打開,就更別說從這里逃出去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教會高層的命令,我能明顯感覺到監牢附近的守衛力量比起上一個輪回要多很多,基本上每個夜晚都可以看到不下十余人的守衛力量,想要和上一個輪回那樣輕松地逃離教皇廳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就這樣,在漫長的拷問與調教之中,時間終於來到了5月20日的夜晚。
“所以,今天……就,就是最後的一天了吧……露,露西姐?”被修女們鞭打的遍體鱗傷的薇伊德此時正躺在我的懷中,用很是虛弱的語氣開口與我交談道。
“是的。”我點了點頭,“前提是那個扭曲天使沒在騙我的話。”如果扭曲天使告訴我的那些是實話的話,那麼在明天早晨的6點27分,我們便是會再一度回到5月15日。我將會回到禮拜儀式的現場,薇伊德也會回到剛被教皇廳抓到的那個時候。
“終於,能結束了嗎……”
“……結束……嗎?”
聽著薇伊德口中的話語,我不禁陷入到了長久的沉思之中。
結束嗎?
僅僅只是這個輪回的結束吧。
扭曲天使所造成的輪回還在繼續,即使回到5月15日,我又能做什麼呢?是和上個輪回一樣,逃出教皇廳之後再被丟回來?還是和這個輪回一樣,被關到監牢之中經歷漫長的拷問與調教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根本算不上結束吧。
「這不是結束,甚至不是結束的開始,而可能是開始的結束。」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這句話,是誰說得來著?好像是露婭奶奶二戰時在北非作戰所說的話吧。
她的這句話,拿來形容我們現在的這個處境還真的在合適不過了。
瘋狂的輪回才剛剛開始。
這僅僅只是開始的結束。
“不……不是嗎?明……明天露西姐就……就可以正常恢復,聖女的……的職位了吧?和第一次輪回的時候一樣,下,下一次的露西姐,肯定有辦法將我救……救出去的吧?”薇伊德強行對我擠出了一個笑容,令我不禁心頭一緊。
“薇伊德……”
恢復聖女的職位嗎?
我抬頭看向了監牢的天花板,再一度陷入到了沉思之中。沒錯,在這個輪回之中,我是因為在儀式上喊了一聲薇伊德的名字,所以才會被教會的上層所懷疑,才會因此在接下來的時間內受到這樣的對待。那麼,如果我真的認真完成了那場儀式的話,又會發生什麼呢?
不知道,第一次輪回我因為那聖水失去了理智頂撞了身旁的神父,第二次輪回我發現薇伊德不見而直接攪亂了儀式的進行。
如果我並沒有在儀式上失態的話,我還會被關到那個禁閉室內,被迫戴上那個抑魔項圈嗎?那麼如果不發生這種事情的話,教皇廳的那些神父們又會怎麼對待我呢?
我是教皇廳的聖女,曾經的教皇廳二把手。雖然「聖女再臨」計劃的確失敗了,約翰娜·米莉絲也同樣已經過世,但是我那聖女的身份卻是實打實的。縱使教皇廳現存的那些主教與神父們將我視為眼中釘,但是,如果我不犯錯的話,那些主教和神父也沒辦法找出刁難我的借口吧?
到時候以聖女的身份,我又會獲得什麼樣的權限呢?
值得一試。
“我明白了,薇伊德。下一個輪回,我一定會將你救出來的!”我對薇伊德笑了笑,沒錯,我現在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還不能就這樣放棄。
“露西姐……嗯,我,我會等露西姐的!”薇伊德對我笑了笑,為了以最好的狀態迎接5月15日的儀式,我們倆很快便是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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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主教的致辭,接下來請聖女殿下為我們朗誦《聖經》,願主祝福每一位虔誠的信徒。”神父的話語在我的耳邊響起,果然又回來了嗎?
熟悉的華麗大教堂、熟悉的十字架、熟悉的人群。幾位神父和主教正站在我的面前,而我身上所穿著的衣服也是和先前一樣的,單薄的聖女裝。
接下來是朗誦《聖經》嗎?反正這些詞匯早就已經記在了我的心中,我立即便是按照神父的要求開始帶著身後的那一眾信徒們朗誦起了《聖經》。
“接下來,請聖女殿下走上台前,帶領諸位信徒一起向吾主進行禱告。”誦讀結束之後,是在台前的禱告。
“是。”我對神父點了點頭之後,緩緩的起身來到了台前。和第一次輪回的時候一樣,我的腳踝處依舊是有金屬的鎖鏈,不過不要緊,盡可能優雅地這樣走著,必須得要好好地扮演好聖女的身份才行。
我跪在了台前。
“願吾主隆恩照耀世間——”神父拿起了一個碗,那個碗內所裝著的是經過了“祝聖”——也就是光魔法附魔之後的聖水。按照儀式的流程,神父將聖水緩緩地澆到了我的頭上。
“……”我不禁抿住了自己的嘴唇。
光魔法注入到了我的身體之中,與我體內半吸血鬼的血脈產生了強烈的反應。身體上所有的被聖水所澆灌到的地方,都有一種像是要被火焰灼燒至盡的感覺,在第一次輪回的時候我就是因為沒忍住這種痛苦才去頂撞神父,而現在……
我必須要忍耐。
這種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薇伊德應該又是一個人回到了教皇廳的監牢內吧?我必須要救出薇伊德,需要聖女的身份和權限。
忍住……不能去頂撞那位神父!
“願主與我們同在。”神父將裝有聖水的瓶子從我的頭頂移開,我見狀也立即捧起了自己的雙手,開口回答道,“願主洗淨我的罪汙,寬恕我的余罪。”
然後聖水澆在了我的手掌上,瞬間我便是感覺到了一陣如燒灼般的疼痛感,我幾次想要縮回自己的手掌,但是在意志力的維持下,我還是忍住了。不可以這樣半途而廢。
很快澆聖水的儀式便是結束了,接下來神父開始按照儀式流程給大家分發葡萄酒和餅干,我也自然以恭敬地姿態繼續配合著儀式的進行。
“接下來請聖女殿下為大家獻上祝福。”
我緩緩從台前站起,以盡可能平靜的姿態向面前的信徒和修女們鞠躬。
“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求祢垂憐我們。”我開口說道。
“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求祢垂憐我們。”底下的眾人也一並附和道。
“願祢的聖體聖血,救我脫免一切罪惡和災禍,使我常遵守祢的誡命,永不離開祢。願祢的聖體聖血,護佑我得到永生。”
接下來我再帶領全體念唱起祝詞,然後再唱起聖歌。
“願主與你們同在。”我向眾人說道。
“也與你的心靈同在。”信徒們齊聲回應道。
“願全能的天主,聖父、聖子、聖神,降幅你們。”一邊說著,我一邊按照儀式的要求劃了一個十字聖號。
“阿門——”
“Ite, Missa, est!”
“感謝天主。”
伴隨著最後的祝詞結束,這場漫長的彌撒儀式終於告一段落。我身上那些被聖水所灼燒的傷口也得到了恢復——不管怎麼說這東西至少也是有治愈魔法的效果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揍了一拳然後再抹了點藥吧。
“各位神父、主教,彌撒儀式已經完成了。”我緩緩地走到了諸位神父的面前,微笑著對他們示意道。
“做得很好,聖女殿下。”一位身著紅衣的大主教對我點了點頭,在上一輪輪回之中,就是他突然拿出的混亂音叉吧。
現在也不是報仇的時候,還是先考慮怎麼把薇伊德救出來吧。
“謝謝大主教的夸獎。”我擠出了一個笑容,對面前的他微笑著說道,“那麼大主教,接下來請問還需要我做什麼事嗎?”
“暫時不用了。主持彌撒儀式相信也已經讓我們的聖女殿下很累了,接下來的話。清月,帶聖女殿下去浴池放松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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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世界的殘影
第6卷:因果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