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百合 我在香港當警官——颶風行動

第27章 第四章:戲劇性的謀殺

  輕快的音樂與那沉重的步伐在微風中吸引著林蔭清的眼眸,她微微翹起腳尖,表現出一種對於這種女性化藝術形式的難以認同。

   “快點啊!扭一個!”台下的老爺們輕蔑的將香蕉皮扔上了台,林蔭清向左靠了靠,那不屑中帶著一絲憤恨的目光再度望向了台上仍然邊唱邊跳的演員。

   不過,她的那種目光很快又在瞬時間變得平淡,不屑與憤恨在一陣微風中很快轉換為了那平日里最為迷人但也十分平常的溫柔。

   “嘿……他媽的!”台下的叫罵聲與音樂聲交疊在了一起,但林蔭清卻仍然保持著一個觀眾該有的沉默,她的余光掃視四周,幾個醉醺醺的大漢正將煙頭隨意的丟在演員的腳旁。

   “沒事,你演你的,我在看”林蔭清沒想到,那輕聲細語的一句話竟讓台上那位秀氣的“小伙子”多了幾分害羞,他搖擺的幅度隨著音樂的節奏不斷邊大,分外賣力的同時似乎也在爭得林蔭清的歡心。

   一個身著西裝,眼戴黑色墨鏡的工作人員走到了林蔭清單身旁,他點頭示好,同時遞來一張紙條。

   “這兒這麼亂,您怎麼就不管管?”

   林蔭清看著紙條點了點頭。

   “小姐,不亂誰還愛看啊,這團體博得就是一些人的心。”

   林蔭清將紙條揉成一個球,默默的塞進了衣兜內。

   “博什麼心?”林蔭清假裝不知道的問道,余光再度掃過台上那位青澀的小伙子。

   “還能什麼心啊,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獵奇,喏,我們這個,沒帶把~您可以免費點倆小時,就當放松放松。”

   林蔭清皺了皺眉,那些無事可做的閒散人員仍然在四周對幾個過路的演員進行無止境的謾罵與騷擾。

   “好,那就安排台上這位公子陪我玩會游戲好了,錢我會給。”

   林蔭清翹腿說道,她向來看不起這種帶有特殊服務性質的園子,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一聽這話頓時大放異彩,連連點頭道:

   “好的爺,我們這就給您安排。”

   林蔭清衝著工作人員擺了擺手,那矮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當中,場館的燥熱與大漢們足矣響徹雲霄的嗓音令林蔭清幾更加無心觀看完這場演出。

   “爺,您這邊請。”林蔭清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貴賓招待所,這里有吃有玩,空調吹著令人愜意的涼風。

   “這些我都有了哎。”林蔭清心里嘀咕著,她毫無顧忌的坐在了這柔軟的沙發上,KTV專用的影音設備被工作人員打開,一首獨具風味的港版《拒絕黃賭毒》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哦,好,你們快去忙吧。”林蔭清輕撩發絲,她微閉雙眼,這里的氛圍讓她有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大體還是難受的。

   果盤里的水果飄香四溢,不過還沒閉眼多長時間,那一連串輕輕的敲門聲便打亂了人兒的思緒。

   “請進。”

   門從外邊被打開,那個小伙子在兩位壯漢的“護送”下緩緩走了進來,他鼓著腮幫子,兩眼放光般望著林蔭清那俊俏的臉頰。

   “您,要玩什麼?”小伙子皮膚很白淨,一看就是精致保養過,細膩而柔和的嗓音富有很強的穿透力,林蔭清的雙手搭在沙發上,隨即衝著小伙子笑了笑。

   “他們打你不?”

   林蔭清翹了翹腳尖,隨即用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小伙子坐下。

   “不……不行,沒有這麼服務顧客的。”

   小伙子搖了搖頭,林蔭清眯了眯眼,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把你後背讓我看看。”

   林蔭清沒有過多廢話,她晃了晃肩膀,只見男孩在背衝小林的同時撩起衣服。

   “好……好。”

   林蔭清的瞳孔近乎快要炸裂,無數的侮辱性,辱罵性的文字混雜著一道道被皮鞭抽打的痕跡,煙頭的灼燒印與皮鞋黑色的印記從肩膀遍布至後背,那些侮辱性的文段從他的脖頸開始,一直寫到屁股蛋子上。

   “這些是誰干的。”

   “回姐姐您,老爺和管家們。”林蔭清歪了歪頭,隨即低頭沉思了片刻。

   “你會唱什麼,我給你點小費吧。”

   林蔭清的目光已然從一開始的那般不解迅速轉換為對小伙子而言那迷人的溫柔,感性與理性混雜在一起的那種魅力不斷衝擊著小伙子心中的那種悸動。

   “流行的,各種的都行。”他臉色一紅,隨即有些結巴的說道。

   “姐姐您真漂亮。”

   “你們被關在院子里多久了?”林蔭清問道,隨即從果盤里拿出一個苹果,遞給了眼前那手足無措的小伙子。

   “回姐姐您,我打小沒爹,我媽把我拉扯這麼大,後來我媽死了,我就被賣到這兒了。”

   林蔭清伸手輕撫男孩的面頰,言談舉止間,男孩的臉紅了。

   “以後有人打你,欺負你,就打我的電話,會有哥哥姐姐們來幫你的”

   男孩向後退了退,隨即顫顫巍巍的說道:

   “他們可凶了,你們行麼?我啊……挨打挨慣了,不怕了。”男孩子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林蔭清很快從這一微小的細節上覺察到了一絲不對。

   “你那里怎麼了。”

   “回姐姐您,沒了。”林蔭清一驚,可男孩卻在此刻哈哈的笑出聲來,這種感覺讓林蔭清感到尤為的吃驚,她輕撩發絲,輕聲說道:

   “抱歉,我並不是有意的。”

   男孩擺了擺手,顯得滿不在乎:

   “現在這些藝人不都這樣嘛,沒了這個,就沒法吸粉~”

   林蔭清對這種商業性且泯滅人性的行為感到萬般的不恥與厭惡,她默默的坐在了沙發上,只不過這一次,她明顯感受到了一種壓迫與悲涼。

   “好吧,你想跟我走嗎?”

   林蔭清試探性的問道,但男孩子卻搖了搖頭。

   “不了,我這輩子恐怕也只能這樣了,那這次服務結束後,我送您出去吧,謝謝您能傾聽我的話,電話號碼我留下了,謝謝您。”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林蔭清注視著他的目光,隱隱約約已經泛起了一絲光澤。

   “小費~拿著吧。”

   林蔭清從兜里掏出幾張紅色毛票,可男孩子卻往後退了退,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姐姐,我不要小費,您對我的尊重與抬愛千金難換。”

   他咳嗽了一聲,盡可能讓自己的嗓音渾厚有力。

   “姐姐,我雖沒男兒身,但我有男兒心,今天我敬您,這里的路黑,您一定小心。”

   男孩拉開房門,林蔭清已經沉默了,她現在對面前男孩的感覺已經多了幾分敬佩,腳步聲沉重的,那條小巷很黑,窗外下著小雨。

   “姐姐,江湖保重。”

   男孩抱拳拱手,矗立於風雨之中。

   “江湖保重。”

   林蔭清同樣行禮,那種目光卻也在驟然間變得復雜,她望著那個瘦小的身影,那個笑臉,那種源於內心的酸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那讓男孩心中有所悸動的姐姐消失在了巷子里,他撩起褂子,毅然決然的走向了深不可測的黑暗。

   走出巷子以後,香港的這些所謂的繁華已經讓林蔭清感到無比的討厭,她掏出手機,准備前往就近的客車站搭公車前往離目的地最近的地方。

   “~這用不了一天時間吧。”林蔭清看著客運站上的價目表以及時間表不由得產生了疑問,不過到也無妨,從這輛可住宿的大巴車中可以看到這座城市的全貌,也可以了解經過三戰後的風土人情,總之沒有壞處。

   林蔭清坐在了椅子上,旁邊的大爺扛著一個麻袋,他吸著香煙,看上去格外的滄桑。

   “姑娘是大陸的?”被煙熏過的嗓子有一種迷一樣的磁性。

   “是的,大爺您是?”

   大爺吐了個煙圈,隨即說道

   “我倆是被鼎盛騙香港打工的。”

   林蔭清微微笑了笑,但緊接著她好像又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

   “大爺是兩個人嗎?”林蔭清疑惑的問道,她眼瞅著那個麻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那種變扭的勁頭總是如同砂紙摩擦般林蔭清的內心。

   車子很快靠站,手攥著票號腰垮著小包,這車內的氛圍很有意思,整體保持著安靜不說,香水的味道在林蔭清看來還是很不錯的。

   “嗚呼,就這里了。”

   林蔭清脫下靴子,那雙被白襪包裹的嫩足在片刻間便踩在了柔軟的床上,對面的老大爺點了點頭,隨即打趣似的問道:

   “姑娘這麼利落,練家子?”

   林蔭清眨了眨眼,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之前有學習過,但不精,還得多學。”老頭抱著麻袋笑了笑,隨即又吸了口香煙。

   “我這個兄弟以前也練過,這不,在麻袋里了嘛。”

   林蔭清一愣,她一下子就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十分鎮定的觀望著那個麻袋,那兒哪是什麼生活物品,那里邊裝的分明是皚皚白骨!

   “姑娘不必害怕,鼎盛集團沒給他開錢,他就去要錢,後來回家讓人綁了活埋了,我們要告大陸,他們拿錢了事,我這不送他回家。”

   林蔭清點了點頭,她靠著枕頭靜靜聆聽著屬於大爺的故事。

   “這幫鼎盛的人可操蛋了,錢不給開,想罵他們還得挨頓打”

   林蔭清思索片刻,隨即在柔軟的小床上伸了伸腿,她看了眼手機,靜靜的傾聽著。

   “反正事情也就這麼過去了,我若是想復仇也大不過他們的勢力,但姑娘啊,在這個地界,多留神。”

   林蔭清點了點頭,她盤腿坐在了床上,隨即給王權兔發了張自己的自拍,這種感覺有說不出來到奇妙。

   “那還真是可怕,不過大爺,那這個人怎麼過海關?”

   老大爺微微一笑,掐掉香煙說道:

   “這不是問題,行了,我該休息了。”車內的燈光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車子在香港環线上行駛,那種愜意與壓抑交疊在一起的感覺足矣令人感到無比的奇妙。

   林蔭清抱著枕頭回了幾句王權兔的信息,她很快小睡了過去,只不過因為沒有脫下衣服,那種燥熱很快喚醒了那珍貴的睡眠時光。

   車子從一處檢查站停了下來,林蔭清盤坐在床上試圖沉下自己那浮躁的內心,車門緩緩打開,兩個身著制服的乘務人員手拿籮筐走了進來。

   “來來來,全體目光向我看齊,看我看我,我宣布個事。”

   林蔭清哈哈一笑,心說這倆保安還挺會玩,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正身處東三省地界。

   兩個保安很快搜查到了林蔭清和老大爺所在地這間車廂內,林蔭清瞪了二人一眼,隨即便露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行您忙。”

   二人色心未滿,隨即粗暴的翻開了老大爺的麻袋,皚皚白骨成何體統?!二人叫罵著,隨即伸棍邊要打過去。

   林蔭清一下子翻下床,雙腳在穩穩落地的同時,右手一下子抓住了一名保安飛過來的警棍。

   她猛的用力反關節制動,隨即又用肘關節猛擊了人兒的胸口,頃刻間,保安倒地。

   “怎麼?欺負人家?”

   林蔭清一腳踢開脫手的警棍,隨即用膝蓋死死的抵住了人兒的胸口。

   “錯了女俠!我錯了!”林蔭清見況也不在過多追究,兩位保安頭也沒敢回的連忙跑下樓公車。

   “姑娘好身手”老大爺和一眾車廂內的游客頓時拍手稱快,林蔭清輕撩發絲,隨即又猛獸回籠般躺回了床上。

   “沒事了,就當和老大爺您交個朋友。”林蔭清翹著腳丫愉快的說道,這種感覺總是可以讓她找回年輕的感覺,司機不敢怠慢,這輛環线車很快再度開向了公路。

   “嘿嘿,謝謝姑娘,那我就送您一本薄書吧。”

   老大爺掏出一本西歐新文明的殘書,這本殘書可謂珍貴,林蔭清也只收藏了一本,面對這種尷尬的情況,林蔭清必然是奔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把書收進了包里。

   “哈哈,姑娘很俏皮,敢問尊姓大名?”

   “林蔭清。”

   林蔭清輕聲說道,她不想讓車內的人知道她究竟是誰,為此,這種隱藏對於每一個林小隊的成員來說都是很有必要的。

   老大爺笑了笑,隨即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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