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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早凜真】不健全關系

我在泰拉當博士 錆びた犬 6179 2023-11-20 03:18

  *早凜真亂流 烏薩斯的孩子們亂流

   *cp凜真 早凜感情向

   *嚴重ooc 靈感有一些參考

   *語言不當 要素混亂 微車暗示 劇情偏差

  

   黑鐵鑄成的戰斧舉到半空中又被迅速劈下。地上的源石蟲被砍成兩段後停止了掙扎,石油般黏稠的漿液流了出來。幾個整合運動士兵的頭顱滾到地上,看上去這次的大掃除差不多是要結束了。

  

   “急著送命就過來,我這里不需要排隊。”

  

   戴著耳機的少女把斧子上的液體甩了幾下然後扛在了肩上,朝著遠處准備撤退的整合士兵喊道。紅色的耳機里播放著吵得離譜的音樂,和外放音響幾乎沒什麼區別。她纏著紗布的右肩還在往外滲血,白色的紗布幾乎都已經被浸透。

  

   “凜冬干員,身體不適的話可以撤退了……”

  

   不遠處的安全區域傳來了博士的聲音。

  

   “撤退?這不就前幾天給狗啃了一口?誰會干那種丟人事。”就好像要證明自己確實沒事一樣,凜冬甩了幾下右臂,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很顯然傷口在這次戰斗中崩開了,而且比之前更要嚴重得多。那是在三天前被狂暴的獵狗咬傷的,雖然因為及時處理沒有感染,但這次的戰斗還是造成了二次傷害,恐怕是要找嘉維爾聊聊天了。

  

   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嘉維爾今天沒有值班,在辦公桌後正襟危坐著的是白面鴞。她很認真地聽完凜冬說了一大堆話,又很認真的給她做了體檢和傷口處理,然後翻看著體檢報告進入了休眠模式。

  

   “喂喂!”

  

   看來一時間這位醫生是不會醒來了。凜冬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了半個多小時,就在她也快要睡去時白面鴞醒來了,然後繼續翻動只有三張的報告。

  

   “白面鴞建議是按時清創換藥,近日請盡量避免大幅度運動以免造成傷口再次受損。”

  

   凜冬聽著白面鴞無比格式化的發言,然後拿走了那份體檢報告。

  

   “冬將軍,請注意你的身體狀況。”

  

   “哪有?這不是看你天天上前线也沒事嘛……不過那博士有時候也真是的,總讓你去。”

  

   凜冬脫下了外套把它掛在衣架上。真理在一旁認真讀著一本看上去很厚的書。凜冬不怎麼喜歡政治哲學,她覺得那些很難懂,這或許也是她以前相關課程成績不是很理想的一部分原因。像真理這種學生不一樣,要是沒有那些平民貴族的斗爭或是切爾諾伯格事變,她現在應該是要拿著高校的錄取通知書才對,而不是在戰場上施展法術。凜冬確實有這麼想過。真理的身手很不錯,她可以隨時從書中挑選出合適的源石技藝來擊敗敵人。

  

   好吧,但她更熱愛和平,她一向是反對戰場的。

  

   “有事嗎?”

  

   真理也發現了凜冬一直在注視著自己,放下了手中的書。

  

   “啊?啊,沒事。”

  

   凜冬也發現自己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她回過神來,一時間甚至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

  

   “對了,我們應該整理一下,晚上其他人要過來。”

  

   “什麼人,都有誰?”

  

   “烈夏。嗯,娜塔莉婭說如果有空她也會來。”

  

   “哈?你確定?為什麼那家伙……”

  

   “冬將軍,注意你的言行舉止。”

  

   真理朝門口走去,經過凜冬身側的時候輕輕揪了一下她的耳朵,耳機滑了下來。

  

   “我去拿點食物之類的,古米一會兒就回來了。”

  

   “好。”

  

   真理的腳步聲終於消失了,凜冬摘下耳機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耳朵,然後向後倒在了床上。真理的床單和被子一向很整齊,但也經不起凜冬在上面毫無顧忌地打滾。她甚至有點心疼被弄亂的被子床單,但一想到反正等到睡覺還不是會亂,這種心疼又立馬消失了。她一直是那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的那類人,所以在床上無聊地翻來覆去幾次後,平整的床單又起了許多不和諧的褶皺。床頭櫃上放著一個布偶熊,要在平時,真理絕不允許任何人碰它,或是她。

  

   那是薇卡。

  

   想起這個名字凜冬就會感到頭痛,所以干脆不去想。真理提著幾個塑料袋回到宿舍時發現凜冬上半身賴在床上,下半身已經快拖到地上,又輕輕搖了搖頭。凜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失禮,連忙坐了起來整理床。

  

   “床就別管了,你不是也喜歡這樣嗎。來拿一下東西。”

  

   “來了來了。”

  

   凜冬繞到真理的身後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然後把頭放在了她的頸部。有一種青春期女生特有的香味,很淡。真理從袋子里翻出幾個瓶子放在了地上。

  

   “啊?你有沒有眼光?這酒難喝的要死,說白了就是摻了酒的過期蜂蜜。”凜冬撿起地上的一個玻璃瓶,轉了幾圈後說道。她也曾拿著同樣的玻璃瓶,把里面淡黃色的液體盡數灌進嘴里,然後感嘆和鮮血比起來這味道是多麼的美。沒錯,和那時候已經不一樣了。凜冬仔細端詳著那個沒多大名氣的烏薩斯品牌商標,然後把瓶子又放到了地上,拿起一旁的一個包裝袋。

  

   “蜂蜜烤餅?這麼說來也好久沒吃過了,上一次吃是什麼時候呢……算了,不記得了,誰管呢。”

  

   “猜猜我是誰——”

  

   雙眼突然被蒙住了。凜冬差點摔倒,然後試圖把自己臉上那雙手拿開。“行了拉達,還有誰這麼無聊。”

  

   “啊?凜冬姐真是不給力啊。”

  

   古米走進來,蹲在了那幾個袋子旁邊。

  

   “哇,今天有好多零食呢。是有派對嗎?”

  

   “是聚會。”

  

   “哦——都差不多啦。不過這些看起來就好好吃……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吃什麼了呢,都怪小刻今天把廚房搞得亂七八糟,害得我收拾了很久爛攤子。”

  

   “拿著吧。”凜冬隨手把那袋蜂蜜烤餅遞給了古米,她接過餅後高興的直接抱住了凜冬。

  

   “哇,我就說凜冬姐最好了,古米最喜歡凜冬姐了!”

  

   “行了行了別說這些肉麻的,你就這點幼稚。”

  

   凜冬無奈的推開幾乎都把她壓在地上的古米。真理在這時突然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這個只剩五袋了,人數剛好,你們就提前吃了?”

  

   “就一袋餅干嘛,大不了晚上少吃一個人。”凜冬被敲的嚇了一跳,她摸了摸頭,好想絲毫不在意。她確實不會去追求這一些公平,餓了就吃,困了就睡,在她乃至所有人的認知里都是很正常的。但她在靠著教室門的那幾天她幾乎沒有睡著過,現在也是一樣。她不想每天都像個小孩子一樣總要爬到真理的床上睡,雖然她們每天也都是上下鋪。但總有那麼幾次她一閉上眼就會看見那些行走的校服,還有,“索尼婭”。是噩夢嗎?在她渾身冷汗睜開眼睛盯著自己身上的嘔吐物時,她鎮定下來告訴自己,是噩夢。

  

   “哇,最近這些東西還不錯嘛。”

  

   烈夏毫不客氣地拉開了易拉罐的拉環一飲而盡。

  

   “喂,舒拉不是說你醉蜜嗎?喝多了我可不會把你抬回去。”凜冬也拿起一罐飲料看了看成分表,“這蜜的含量還挺高的吧。”

  

   “本大……我是誰?我可是夏將軍,羅莎琳。我會喝醉?”

  

   烈夏漲紅了臉去用手肘撞凜冬。撞了大概三四下後,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

  

   凜冬挪了挪位子避開烈夏的撞擊。門打開了,確實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娜塔莉婭?……或者我該叫你早露?”凜冬一時間有點想下逐客令,但畢竟是真理答應了,她也不好一步上前把人關到門外什麼的。

  

   “啊,不好意思,看來我遲到了。”

  

   “沒沒沒事,進來隨便坐。”

  

   要有禮貌。凜冬其實是打心底不想對面前的白發少女有多禮貌,看著她那總是帶著含有貴族氣質的微笑的端莊面容,凜冬就有點想上去干幾拳。好吧,她也確實做過,她還記得對方滿臉鮮血的微笑著。所謂貴族就是隨時隨地帶著營業性微笑嗎,凜冬也不懂,也不想懂。

  

   “謝謝你,索尼婭。”

  

   早露還是帶著微笑和其他人一樣盤腿坐到了地上。她難得沒有披著那件華麗的大衣,而是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往常披散著的白色卷發也扎成了一條長馬尾。凜冬就像想在她身上找出什麼瑕疵好讓自己心里平衡一點,可惜似乎還沒有找到。

  

   “烏拉!”

  

   今天是烏薩斯學生自治團難得的一次聚會。

  

   “這是蜂蜜烤餅嗎?怎麼才四份。”

  

   有些醉的烈夏幾乎要把頭埋進自己的酒杯里了。

  

   “啊……難道是因為我來遲了所以……”

  

   早露還是保持著笑容。與凜冬不同,她那華美的異色瞳中確實是找不出什麼敵意。與真理不同,她們的出身都不算差,但早露還是顯得更有貴族的氣質。 與烈夏和古米就更不同了。

  

   “拿去吧。”

  

   凜冬感覺自己那時候可能有點大腦短路,她把自己的蜂蜜烤餅遞給了早露,就是那麼自然地遞給了她。

  

   “啊?凜冬姐,那你……”古米先是有些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謝謝你,索尼婭。”早露雙手接過了餅干,把一片遞給了凜冬。

  

   “我?我不要。”

  

   “這本來就是你的,我覺得你應該吃。”

  

   早露半喂地把那片蜂蜜烤餅送進了凜冬的嘴。凜冬轉過頭瞪了她一眼,但很快還是在氣勢上敗下陣來,干脆不說話細細咀嚼起來。

  

   “……你好煩。”

  

   味道很香。

  

   說起來真理也會做蜂蜜烤餅。在羅德島的美食節中她就做過,凜冬還記得她當時硬要幫倒忙差點導致烤箱著火。比起這場不算大的事故,她更清晰的記得是真理做烤餅,蛋糕,松餅,還有一些她叫不出來的食物。她也喜歡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真理翻看食譜。陽光照在她的金色單邊眼鏡上,她薄荷色的長發也總是很整齊地扎成長辮搭在肩上,沒有一點刻意。她會在那幾天穿上有著潔白綢緞的長裙,她把那套衣服稱為“書味”。確實很美,凜冬這麼想著,就像一幅畫一樣。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早露確實也很美,她的面孔和真理比起來更是多了幾分成熟,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外表都不像一個從深淵中爬出的高中生。也許是對身份的反感,凜冬不管怎麼看早露都覺得不太順眼,哪怕她確實什麼都沒做。

  

   好吧,早露看上去確實也是想融入她們。凜冬總是說真理她們都是她撿來的,自己又是首領,自治團其他成員她可以隨意處置。但她確實也沒有這麼做,甚至也和她們形成了烏薩斯命運共同體。她還記得早露在她生日的時候送她過禮物,她其實都快忘記自己的生日了。至於禮物,是一個做工精美的皮質項圈。

  

   凜冬甚至沒感到詫異。在她朝早露的臉上砸下那幾拳頭後她就再也沒去打過早露,但她還記得早露曾說過的那些貴族們的小小“愛好”。

  

   “受……什麼?”

  

   “啊,那是貴族間流傳的一點小小愛好,我也只是有所耳聞,不用在意。”

  

   凜冬不懂什麼貴族的愛好,她並不覺得被揍幾拳有什麼好的。她不追求疼痛,但她確實也是很喜歡在戰場上殺戮的那些快感,哪怕是受點傷她也不會太在意。

  

   “畢竟,你戴著這樣的東西嘛。”

  

   早露笑了笑。她的笑總是有很深刻的含義。

  

   她修長的手指按在凜冬脖頸上項圈有些生鏽但還泛著金屬光澤的金屬搭扣上,然後滑到了她的鎖骨上。

  

   “啥?”

  

   那個項圈,或是頸帶,到底戴了多久凜冬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了。至於意義,也許是單純為了好看,或是為了防止在戰場上被獵狗偷襲,也有可能是壓制自己似乎並不存在的欲望。當然這一點,她自己也沒有想到過。但她還是記得真理趴在她的身上用牙解開那個金屬搭扣,這些次數並不算多甚至屈指可數,但凜冬似乎還記得那觸感和身體的燥熱感。後來她戴上了早露送給她的項圈,她覺得不舒服,因為總感覺像是被確認了歸屬權似的。後來她習慣了,習慣了那個項圈,也接受了真理解開項圈的動作,包括那種混雜著荷爾蒙氣味的灼熱空氣和刻在骨脊上並不明顯而且很快就會消失的鮮紅印記。

  

   真理和早露都一樣。她們並不是單停留於表面的。

  

   “你還是別上前线了,我明天就和博士說一下。”凜冬經常這樣對真理說,然後伸手揉她的耳朵。半圓形的熊耳朵軟軟的,摸起來是溫熱的。

  

   她可以是真理,可以是安娜•莫羅佐夫。她的手不是干淨的。

  

   薇卡。凜冬經常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

  

   她可以是早露,也可以是娜塔莉婭•安德烈耶維奇·羅斯托夫。她並不想引發階級斗爭。

  

   確實是。

  

   凜冬也曾被那些所謂的貴族學生圍攻,她凍得發麻的手再也提不起沉重的戰斧被學生用皮革釘靴踩在腳下深深陷進雪地里。她感覺不到疼痛,因為雙手已經快要被凍僵了。她的鼻梁骨被純銀的指虎砸斷,鮮血流到嘴里再從下巴滴在冰冷的雪上。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她在那一刻甚至希望自己能死去,可惜沒死成,只好拖著多處嚴重凍傷的身體像缺氧的魚一樣活到現在,直到烏薩斯學生自治團的正式成立,直到她們來到羅德島。

  

   索尼婭拒絕了索尼婭。她不允許她能完全放下戒心得到什麼所謂的安寧。

  

   “我罪不至此。”

  

   “我罪不至此!”

  

   凜冬一身冷汗地從床上坐起。沒有“索尼婭”,沒有漫天的大雪,沒有行走的校服。旁邊的真理還睡的很熟,上鋪的古米也打著呼嚕。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她看到床頭櫃有一張烏薩斯文字的紙條。

  

   “你在聚會時睡著了,安娜把你帶回了床上,好好休息。”

  

   字跡很有美感,應該是早露寫的。下面的署名有四個,包括醉蜜的烈夏有些歪歪扭扭的筆跡。

  

   凜冬迷迷糊糊地看著那張字條,就像回想起什麼似的,一股強烈的反胃感瞬間衝上了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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