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之災
無妄之災
注:本文為基於游戲《原神》世界觀和本人喜好而寫作的二創作品,借用原作的世界觀、角色人設但又不同於原作,其中含有大量個人對於角色的理解,以及對劇情的部分改編,沒!有!對任何角色有不尊重的意思哦!本文中的角色很有可能與游戲中有出入,特此預告,以免您在觀看時出現不適。而且咱的原神系列將會是偏向於爽文的,所以寫的不好還請您多多包涵啦,謝謝。那麼,接下來正文就要開始啦,祝您看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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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那個名叫菲謝爾的女孩,阿熒總是…有種奇特的感覺,老是覺得她看起來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里怪。
等等——嘖,或許,其實,就是因為她的日常表現實在是有點太“中二”了吧,弄得阿熒有點小尷尬。
那麼,這個菲謝爾是何許人也?
菲謝爾啊,她是蒙德冒險家協會的正式成員之一。她動作敏捷、身手了得,慣於與那和她形影不離的夜鴉“奧茲”一同出擊,為協會解決了不少棘手的麻煩。阿熒作為蒙德的榮譽騎士和冒險家協會的資深會員,對於這些信息自然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對於這座被冠以“風與牧歌之都”之盛名的城邦——蒙德,阿熒總有種特殊的喜愛與留戀。因此在四國的主城之中,她不僅在這里停留的時間最長,甚至還從自己的五千萬摩拉里掏出了一筆錢,在城里買了棟小房子,權且留作自己的落腳點和藏身處之一。
雖然蒙德人說什麼也不肯收榮譽騎士的摩拉,騎士團還表示可以免費提供一棟房屋,但是阿熒還是堅決謝絕了,一碼歸一碼,總不能白嫖別人的東西吧,更何況這可是房子呀。
在冒險探索之余,阿熒就總是愛跑到自己的“快樂老家”蒙德,回到自己的那棟小房子里和派蒙暫住一段時間。見見老朋友們、去天使的饋贈喝點冷飲、順便聽聽酒館里吟游詩人們所唱的詩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阿熒感到格外愜意,先前旅途中的疲憊感基本上都會在這幾天的假期內煙消雲散。
不過,對於阿熒來說,這次大老遠從須彌回一趟蒙德,總不可能只做這點事情啦。
畢竟嘛,阿熒還有個尋歡作樂、干點“壞事”的習慣,哼哼。
而這一次,故事的主角,就是前面那個名叫菲謝爾的女孩了。
說回來,對於菲謝爾,阿熒的印象基本上就是——這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子每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嘴里都不停地冒著令人困惑的話語,要不是還有奧茲充當“翻譯”,恐怕自己是一句話也聽不懂哦。
最開始,對於菲謝爾的“特色”發言方式,阿熒覺得既好笑又有些厭煩,但又礙於禮貌,表面上就什麼都不說,僅僅是帶著點尷尬地立在原地看著菲謝爾“表演”。後來,兩人之間慢慢熟絡了,阿熒逐漸了解了菲謝爾的過去,也就逐漸理解了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中二”的樣子。相應地,阿熒也就會在說話聊天的時候遷就遷就她。興致好的時候,還會學著莫娜的樣子陪她聊天,畢竟這也算是一種尊重吧。
將金黃色的秀發梳成雙馬尾,左眼戴上眼罩,紫黑色的奇特裙子,衣服的邊角如玫瑰花的尖刺一般層層展開,一長一短的黑色絲襪加上小靴子——呃…這種哥特風確實和她“斷罪之皇女”的稱號很匹配呢,阿熒雖然不否認菲謝爾的美貌、也不否認衣服做工的精細,但是當這二者加在一起的時候,就總感覺有一種——
抽象的美。
或許是因為自己有強迫症吧,實在是看不得不對稱或者怪異的裝束,又或許僅僅是因為個人審美的差異性,阿熒這麼想著。
所以說,阿熒之前在“尋歡作樂”的時候,也從未找過菲謝爾的麻煩。
不過,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從金苹果群島“度假”回來之後的某一天,阿熒和派蒙在貓尾酒館偶遇了菲謝爾,她正坐在吧台前的木制高腳凳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和奧茲說著什麼話。
換作平時,“見到菲謝爾”恐怕不算是什麼大事件,一位老朋友罷了,上前打個招呼說幾句話,有興致的話就坐下喝一杯,基本上也就算是可以了。
可是,這次,菲謝爾居然換了一身衣服,要不是奧茲在一旁漂著,阿熒都差點沒認出來她。
這一身新衣服實在是過於漂亮了點,阿熒只覺得自己看到這位老朋友的一瞬間,大腦甚至宕機了幾秒,隨後就不知不覺地湊了上去——
“呀!這不是菲謝爾嗎?原來你還有別的衣服啊?!什麼嘛,你這不是還挺會穿搭的嘛!”
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被阿熒的話雷到了,菲謝爾一下子把嘴里的苹果汁嗆進了氣管,阿熒趕忙上去幫忙拍背,卻半天都沒能止住她一連串兒的咳嗽。
“旅行者,你今天怎麼回事,哪有那麼說話的呀?你這家伙,有在聽派蒙說話嗎?喂?喂!再不答話,派蒙就要給你起一個難聽的綽號啦!”
披掛著茫茫夜色走在回家路上,阿熒壓根就沒聽見耳邊派蒙不滿的碎碎念,因為她滿腦子都是菲謝爾那一身精致無比的新衣服——
繼承了一貫顏色的淡紫色裙子,和胸口白色的層疊狀點綴相得益彰。連衣裙的上端作了開口設計,菲謝爾那如羊脂白玉一般嫩白光滑的小肩膀和漂亮的鎖骨都能被看得清清楚楚。黑紫色的發冠如同冠冕一樣,加上一對黑色蝴蝶結,過肩的金色長發則被梳得整整齊齊,腦後還扎了一道講究的的公主辮。之於女孩的下半身,則更是可愛:白里透著淡紫、上綴花紋的長筒襪,加上黑色的矮跟小鞋,鞋子的側面鏤空,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少女那包裹在白色細膩織物之中的柔嫩雙足……
人靠衣裝,真的是人靠衣裝啊。不對,人家本來底子也好…
阿熒不禁在心里默默感嘆,那個昔日看起來狂氣、怪異的家伙,居然也有看起來如此“鮮嫩多汁”的一天。在阿熒看來,比起“斷罪之皇女”的中二稱號,此時或許更應該稱她為“公主殿下”才對……
思緒猛地回到現實,阿熒狠狠吸了一口帶著青草和泥土芬芳的清新空氣,又在碎石路面上磕了磕腳上的白色過膝靴,鞋底沾染的泥土嘩啦啦地應聲而落。
“派蒙,明天中午我給你做米圓塔吃,怎麼樣?前幾天剛從妮露那學來的,我記得你之前超愛吃的來著?”
“哎?”派蒙停下了滔滔不絕的抱怨,懸停在半空中錯愕地愣了一下,“好…好呀,有好吃的當然好啦。不過,你這家伙,怎麼突然想起給我做好吃的啦,而且剛剛一直不說話,眼神還直勾勾地往前看,派蒙還以為你——”
阿熒圓潤的臉蛋上突然間盈滿了甜甜的笑容,她伸出手用力揉了揉派蒙的頭發:“我我我,我怎麼啦,難道平時還虧待你了嗎?剛剛啊,我就在琢磨改良配方的事呢,你以為我在想啥呐?”
派蒙困惑地晃了晃小腦袋:“我……我怎麼覺得你這家伙沒在想什麼配方的事,畢竟你那眼神——哎,痛痛痛!”
給了派蒙一記暴栗,阿熒帶著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甩了甩手:“哼,信不信由你,明天還想不想吃米圓塔啦?”
“想想想!誒呀,對不起啦,旅行者,我不是故意的啦,別生我氣好不好……”
一個身姿曼妙的白衣少女,一個漂浮在半空的小精靈,二人模糊的背影和嬉鬧的聲音沿著道路漸漸遠去,直到最後融化在夜幕之中。
“…咳咳……欣聞摯友歸來…身處彼方之扈從…適逢詩酒旭風之佳節…行驅除魑魅之事…”
月上中天,阿熒在床上翻了個身,睜開眼睛望著窗外繁星點綴的夜空。
白天的時候,菲謝爾說的那些令人腦殼痛的話還不停地回蕩在腦袋里。現在又加上自己的那些不成體統的胡思亂想,弄得她根本就睡不著。
派蒙舒緩的喘息聲從房間另一頭傳來,這家伙,倒是從來都無憂無慮地睡得那麼香。
怔怔地盯著星空看了一分鍾,阿熒又翻了回來,因為月光一照在臉上就更睡不著了。
閉上眼,世界陷入黑暗,阿熒的思緒卻游離開來。
………想想白天發生的事………
用奧茲的話來翻譯,菲謝爾的大致意思就是,最近蒙德正值“歸風佳釀節”,為了確保節日慶祝活動順利進行,她這陣子正和協會的其他其他冒險家一起忙著驅趕蒙德周邊地區野獸和魔物,忙得不可開交。
而據我們“皇女殿下”自己的說法,前幾日她剛剛在低語森林的東北側林區驅趕了一大批試圖扎營的頑固丘丘人。在與其他冒險家一起費勁地將留在原地的木頭圖騰和哨塔盡數拆干淨後,菲謝爾每隔兩天都會在巡視的時候額外來關注一下這片區域,以防魔物們卷土重來。
明天下午,她又要照例去一趟低語森林了。
阿熒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這麼晚了還是睡不太著,她的心里有些煩躁。
…希望從須彌搞到的那些藥好用吧。
…
……
………
數月前,阿熒初到須彌的時候,曾經被柯萊領著去化城郭西面的林間小徑上散步。兩個女孩子相識不久,彼此之間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就這樣,二人一面嘰嘰喳喳地聊著,一面閒庭信步地在小路上踱著步。轉過一個拐角,阿熒猛地看到道路的盡頭有兩頭馱獸站在那里,仔細望去,馱獸旁邊似乎還有兩個身著暗紅色衣服的壯漢一左一右把一個蹲在地上的人夾在中間,其中一個壯漢還將一把亮閃閃的彎刀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劫道的?個人恩怨?還是什麼別的突發情況?阿熒來不及多想,趕快拍了拍柯萊的肩膀,隨後指向馱獸所在的方向:“柯萊,你快看,那邊是怎麼回事?有強盜打劫商販?”
“不知道”,柯萊看起來有些緊張,她緊緊握住木質長弓的弓身,將它從背後取了下來,“看起來…是鍍金旅團的人,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離化城郭這麼近的地方?還明目張膽地劫持過路的商人?”她又從身後的箭筒里拈出了一支箭搭在了弓弦上,“我們快些過去看看吧。”
雖然對於染上了魔鱗病、這會身體較為虛弱的柯萊來說,要她獨自擊敗兩個身強力壯的鍍金旅團傭兵實屬困難了點,但是此刻有了阿熒在場,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兩人你一弓我一劍,三下五除二便打跑了兩個惡人,救下了被圍困的商人。阿熒的招式過於迅猛,就連兩頭馱獸都有些受驚了。
“哎呦,二位小姐,你們可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們趕跑了那兩個傭兵,我這剛拿到手的貨,還有我的小命,恐怕是都要沒嘍!”被救下來的商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阿熒和柯萊哭訴著,情緒相當激動,“真的…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我也不是什麼大商人,這些貨要是沒了,一家人的生計都要……”
“沒—沒有啦,這位先生,您先冷靜一下,您已經沒事了,呃…”
柯萊顯然是不太擅長應對這種場面,阿熒雖然看出來了,但是她更不想在安慰這個表現夸張的商人身上上浪費時間,於是,她做出了一個“自私”的決定。
阿熒輕輕拍了拍柯萊的肩膀,柯萊面帶難色地轉頭看向她,阿熒又朝著馱獸的方向努了努嘴,“柯萊,你先在這照看一下這位,我去那邊安撫一下馱獸,馬上就回來。”
柯萊苦笑著點點頭:“嗯,旅行者,你去吧,我來問問這位先生的情況。如果他正好是要去化城郭,恐怕咱們待會就只能中斷散步,把他送回去了。”
“沒關系,那我就先去了。”
阿熒快走兩步,來到了位置稍遠的一頭馱獸邊上。遠離了那個哭哭啼啼的不幸商人,她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憑借著旅行中的經驗,阿熒很快將兩頭受驚的“大家伙”安撫得平靜下來。
“那家伙,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停下了手中的活,阿熒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但是要說是哪里出了問題,她又說不出來。
“柯萊,怎麼樣,都問明白了嗎?”
阿熒一面拉高嗓門喊著柯萊,一面悄悄將手伸向了馱獸背上的一個大袋子——
“跑來這邊做生意…能賣些什麼啊,原諒我吧,商人先生,讓我來看看…”
——撩開袋口,里面是空的。
“什麼?”
阿熒換了個袋子,打開一看,又是空的。
怪不得馱獸受驚的時候看起來格外生龍活虎,它們的身上壓根什麼都沒背!
這下子真的不對勁了。
“柯萊!?你那邊怎麼樣啦?你怎麼不回話啊?小心點,馱獸身上的貨袋都是空的,那家伙絕對有問——”
一大塊濕漉漉的織物突然捂在了阿熒的臉上,硬生生把她喉嚨里的話堵了回去。同時,一條粗壯的手臂從後面猛地箍住了她的腰肢。
阿熒吃了一嚇,她下意識地想要用力掰開捂住自己面頰的那條手臂,然後給這個布置天高地厚襲擊自己的家伙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可是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她在用力的同時也來了個深呼吸——然後一股酸澀的氣味衝進阿熒的呼吸道,在她弄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之前就迅速模糊了她的意識。
“怎麼樣,搞定了?”
剛剛被兩個女孩“打跑”的兩個鍍金旅團傭兵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其中一個正半蹲在地上,一手把柯萊的小腦袋抱在懷里,另一手正將一塊灰白色的手巾蓋在她的小鼻子上。只見女孩的雙臂軟軟地癱在身體兩側,兩條肉乎乎的小腿也直直地伸開來,魚嘴靴里露出來的十個紅潤的小腳趾頭微微散開,再加上女孩輕閉的雙目與略略舒展的眉頭,這些跡象無不意味著柯萊已經陷入了深沉的熟睡之中。
“對,和你一樣,已經搞定了。”另一個傭兵從馱獸的方向朝這邊走來,他聳立的寬肩上搭著一個身著白色露肩連衣裙和過膝靴的少女,雖然看不見少女的面龐,但從她軟軟地趴在男人肩頭的無助姿態來看,恐怕她也遭到了與柯萊一樣的命運。
傭兵上前幾步,將肩上扛著的少女放到了柯萊的邊上,“這藥效果還挺好,沒費什麼力氣就放倒了。哼,這臭丫頭,那陣子下手真重,要不是跑得快,都不知道要多添幾道傷疤!”憤憤地抱怨著,人高馬大的傭兵對著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女狠狠踢了兩腳,而在藥物作用下昏迷不醒的她則毫無知覺,如布娃娃一般軟的身子只是隨著外力的衝擊稍稍歪向了一邊。
“呵喲,看來睡得是真死”,另一個傭兵將熟睡的柯萊也放倒在地,帶著戲謔的笑容站起身來,“這丫頭好像還是個資深冒險家,可任她再厲害,現在不也是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好了,你也別拿她撒氣了,給這小身板踢壞了,後面可就不好轉手了,現在——”
可惜我們無法得知這倆傭兵的後續計劃了,因為一支附著著草元素的利箭從說話的傭兵耳邊飛速略過,一頭扎進了他身後的樹干里。
“什麼!?”
阿熒後面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道成林的巡林員營地里了。她只覺得渾身無力、視野模糊,自己的腰還格外疼。
“你醒了?幸虧我當初不放心,決定跟著你們,不然你們倆現在被賣到哪里去可就不好說了。”
墨綠色的工作服……尖耳朵……阿熒捂著腦袋使勁眨了眨眼睛,終於看清了自己眼前的這位巡林官。
事後,阿熒得知,自己和柯萊被賊人算計了,在自己查看馱獸的時候,柯萊就被之前假意敗走的傭兵強行迷暈了。由於她最近身體比較虛弱,當時根本就沒有做出什麼像樣的抵抗,怪不得自己當初喊她的時候沒有回應。而在那之後,遭殃的就是阿熒自己了,幸虧有提納里相救,不然……
當晚,阿熒坐在床上,借著油燈的暖黃色光芒,要著嘴唇看著派蒙在自己腰部的淤青上小心翼翼地抹藥膏。聽著小家伙心疼的絮絮叨叨,阿熒只覺得心里越想越氣。
這伙家伙…我記住你們了!
此事之後,阿熒在須彌境內游歷期間,一直在不間斷地打聽這伙鍍金旅團的消息,兩個多月後總算是讓她得到了消息。
而在此之後,便是慘烈的復仇,只不過這份“慘烈”是屬於對面的。派蒙並不知道阿熒干了些什麼,但是從那山洞里傳出的慘叫,都已經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來的聲音了。
而這一次,阿熒也就順便從這伙人手里給自己搞了點“戰利品”——一些“小配方”。
………
……
…
小雀的…嘰喳聲…
豎琴……的弦音…
石板路被踩踏的…嗒嗒聲…
天亮了…麼?
阿熒伸開手腳,在床上狠狠地抻了個大懶腰,隨後睜開了眼——窗外清晨的微芒刺入眼簾,弄得阿熒眯起了眼睛。
“好困,好想再睡會。”
慵懶地歪過頭去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這還是楓丹的進口貨,上個月阿熒剛從立本那里買的。
“七點多了啊,也不早了呢。”
又磨蹭了幾分鍾後,阿熒還是決定起床了。鑒於派蒙還在睡懶覺,她格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將衣物拿在手里,剗襪溜到了客廳里去。穿戴妥當後,阿熒便出門去采購食材了,因為家里不常吃米飯,儲藏室里早就沒有稻米了。
中午時分,阿熒如約給派蒙做了一頓米圓塔,還加了點蔬菜沙拉做搭配。貪吃的小家伙自然是享用得非常開心,但阿熒只是揀起叉子,對著自己的那一份草草吃了幾口。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她,此刻心都已經飛到低語森林里去了。
為了避免派蒙發現自己的異樣,阿熒隨便找了個借口“暫時”離開了餐桌,還好到自己找借口走開的時候,派蒙還吃得津津有味,沒怎麼注意阿熒的表情和行為。
根據拿自己試藥的經驗,偷偷撒在米圓塔上的藥粉會在五分鍾內逐漸起效,到了大約十幾分鍾時效果會達到最盛。這種長時間有效的藥物能夠讓小家伙安然地睡上好久——至少不會讓她發現阿熒在背著她干壞事。
由於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里難免被緊張感填滿了,阿熒就這麼惴惴不安地在書房里一邊踱步,一邊盯著牆上的掛鍾咔噠咔噠地走著。就這樣,等到約莫三分多一點的時候,阿熒聽到了明顯的“當啷”一聲——就像是金屬和瓷盤碰撞的那種聲音。
成功了?!
阿熒三步並作兩步跑回廚房,一進門就看到派蒙歪在木質座椅上,小家伙輕輕閉著眼,正均勻地喘著氣,看來是已經睡熟了。桌上,剛剛派蒙拿著的叉子搭在盤子邊上,看來這就是剛剛噪音的來源。而給派蒙的米圓塔少了近乎一半,這也就意味著小家伙攝入了理論上足夠她睡到明天晚上的藥量。還好這種藥物藥性緩和,也沒有什麼危害性,不然給阿熒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冒著失去伙伴的風險這麼做。
不過至少現在,阿熒是成功排除了一個小小的“威脅。她努力抑制住內心如泉水般涌動的激動情緒,拿著紙巾給睡著的派蒙擦了擦粘在嘴邊的米粒,然後把她抱到了房子里那間面朝北的臥室里去。給小家伙蓋好被子,阿熒躡手躡腳地退到臥室門口,又遠遠看了眼酣睡的派蒙。
今天先委屈下你了。
稍稍用力,臥室的門鎖“咔噠”一下咬合了。倘若這會派蒙還清醒,她就會驚恐地發現,阿熒那一對金黃色的眼瞳頃刻間忽而迸發出駭人的光芒。
菲謝爾!小公主!我來啦!
阿熒已經眼饞了菲謝爾好一陣子,為了做到萬無一失,自然也就早早做好了相關准備——從最開始查明菲謝爾的巡邏路线、排除身邊的“小威脅”,到藥品的准備、後續計劃的制訂——全部工作都可以說是“蓄謀已久”。
現在,就是動手的時候了。
背著常用的那個旅行背包出了門,阿熒用手遮著額頭,抬起頭眯著眼睛瞧了眼太陽的位置——時間還早,足夠她趕到低語森林里去提前埋伏菲謝爾了。可憐的“公主殿下”還不知道,自己今天的例行巡邏會遇上自己這個“大驚喜”呢。
這麼邊想邊走,阿熒的壞笑都快咧到耳根了,弄得路過煉金台的時候,砂糖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好在最後沒有引起任何懷疑,畢竟榮譽騎士心情好,去城外逛逛也沒什麼奇怪的嘛,你說是不是?嘿嘿。
阿熒的目的地並不很遠,出了蒙德城門,向著東北方向步行一會便走到了。根據先前收集的情報,她在菲謝爾今天下午的必經之路邊上的灌木叢里選定了藏身的地方,身為一名資深冒險家,阿熒很清楚該怎麼更好地偽裝自己。
找好了位置,阿熒將肩上的背包放在草地上,開始在周圍著手制造陷阱——這就是待會成敗的關鍵所在了,畢竟想要騙過一個專業冒險家的眼睛可是絕非易事。
對於阿熒來說,這是充滿激情的一天,但對於小艾咪來說,這一天再平凡不過了。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梳頭,吃早點,出門去冒險家協會和凱瑟琳小姐打招呼,出城忙於各種委托……總之就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天了,哪怕節日臨近,菲謝爾也沒有感受到很明顯的喜悅。
或許是近期太忙了點吧,把興致都忙沒了。
小艾咪這麼安慰自己。
等今天忙完了,就可以休假了,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節日的氣氛了吧。
“奧茲…吾之眷屬啊,展開遮日蔽月之翼,隨我一同滌蕩疏影中潛藏之邪魔吧。”
“遵命,小姐。”
當你為神明所注視時,神之眼便會以未知的方式出現在你的身邊,而每個人被注視的理由自然也是各不相同。
或許,這個理由也是持有神之眼的人力量的來源,沒有了來源,自然也就無法驅動元素力。
阿熒知道,想要擺平小艾咪,就得先擺平她身邊的奧茲,而奧茲顯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但是阿熒更知道,奧茲是依靠精神力維持的,如果小艾咪意識模糊、精力不集中或者意志不堅定,是難以維持奧茲的存在的。
嗯哼…這不就…巧了嘛…
菲謝爾沿著前幾日走慣了的那條林間小徑巡視著,一路上她都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情況。如果今天還是沒有看到那一伙丘丘人的蹤跡,那就可以斷定,這些魔物短時間內是不會回來了,她也可以松口氣了。
事情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呢,真好,菲謝爾的心里難得感到了一絲輕松。
“當心腳下!小姐!”
聽到奧茲的警告,菲謝爾的心思忽而回到了現實。她趕忙停下了腳步,朝著面前望去——土路上覆蓋著一層枯黃的樹葉,有經驗的冒險家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丘丘人常設的捕獸陷阱。要不是剛剛奧茲的提醒,自己很可能走著走著神就掉進這個制造手法低劣的陷坑里去了。
“多謝提醒,吾之眷屬…”菲謝爾感覺頭皮一涼,趕快後退了兩步,“吾…吾方才沉湎於幽夜深邃之詭事,未曾留意此等卑劣之手段…”
“不必客氣,小姐”,奧茲頓了一下,“還請您留心為好。”
“不必多言,奧茲。”菲謝爾的臉頰泛起了一抹微紅,她慢慢蹲下來,伸出手去想要拂開陷坑上面覆蓋的一層樹葉看看情況,然後再想個辦法把這個危險的陷阱除掉,不能讓它危及過往行人的安全。
在落葉堆里摸索的時候,菲謝爾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什麼粗糙的東西,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她的手臂就被一根結實的繩子纏住了。
“哇啊!”
原來落葉堆之下的並不是菲謝爾以為的深坑,而是一組互相聯結的繩子,就在她伸出手觸碰的一刹那,藏匿在落葉之中的機關頃刻觸發,一下子把菲謝爾騰空拽了起來。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被一張繩索織成的大網裹在了半空。
糟…糟了……丘丘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居然學會制造偽裝陷阱了,難道又是深淵法師搞的鬼?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奧茲的聲音提醒了她,菲謝爾深吸一口氣,又輕輕晃了晃小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吾平安無事,安心吧,我的扈從…”
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隨身攜帶的短劍還在——但是自己離地面的實在是有點太高了,貿然割斷繩索的話…她可不想不幸摔斷幾根骨頭。
“得想個法子,必須盡快安全地下去……要是設陷的丘丘人回來了就——啊!痛!有什麼東西——”
就在菲謝爾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身體時,她突然覺得後脖頸傳來幾陣刺痛。女孩本能地伸手去摸,她感到有兩三個飛梭狀的東西刺入了自己的皮膚。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奧茲看見菲謝爾的動作,急忙繞到後面查看情況,“小姐,你被三支飛鏢刺中了……”
奧茲後面的話,菲謝爾已經幾乎聽不見了,飛鏢上附著的鎮靜藥物很快“履行了職責”。雖然少量的藥物並不能讓可憐的姑娘直接失去知覺,但是已足夠使她動彈不得、思緒不清了。菲謝爾只覺得自己被裹在一大團暖乎乎的棉花里,觸及之處,一切都是軟綿綿的,眼皮重若千鈞,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自己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聽不清……沉湎於這種“奇妙”的感覺之中,她又仿佛落入深海,已經感受不到恐懼,一切都是那麼的溫暖、和諧……
看到奧茲化作一團紫黑色的鴉羽消散在半空中,阿熒長長地松了口氣。
看來咱的“公主殿下”已經中招了呢。
將長長的竹制吹箭筒收在身後,阿熒先是仔細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確認周圍無人後,她開始著手調節機關繩。隨著吊在半空的大網緩緩降下,落入陷阱的可憐女孩也映入了阿熒的眼簾——菲謝爾正軟綿綿地躺在繩索織成的網中,看樣子藥物已經滲透到了全身,衣著華美的姑娘手腳都像面條一樣“隨性”地伸展著——這一幕簡直就像是被蜘蛛網捕獲,即將成為晚餐的倒霉小蟲。
阿熒解開網罩,在菲謝爾身邊蹲了下來,她要進一步確認“公主殿下”的狀態。伸出手,輕觸女孩吹彈可破的白嫩臉頰,沒有反應;扒拉扒拉她那倔強地不願閉合的眼皮,沒有反應;用手指甲在女孩穿著白色絲襪的大腿內側劃了一下,沒有反應。
完美!在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她也做不出什麼有效的反抗了,至於“凶手”嘛,阿熒已經成功地借著菲謝爾的慣性思維,把黑鍋甩給丘丘人了。不出意料,如果後面也能夠處理得當,自己也不會被人懷疑啦。
現在,距離“宴會”開場只剩下一些簡單的准備工作了。
阿熒將雙臂伸過菲謝爾的腋下,架著她的身子,用力把她拖進了路邊的草叢里。被暗算的女孩昏昏沉沉地癱著,四肢像斷了线的木偶一般,完全受著阿熒的擺布。由於被暴力地拖拽,深紫色的小高跟鞋在簡陋的泥土小徑上刻出了兩道深痕。躲進半人高的草叢里後,菲謝爾的上半身被輕柔地抱在懷中,小巧的瓊鼻也被立刻覆上了用藥物洇濕的棉花團。
“呃…嗯……別…嗚……不要…”,或許是因為充斥著苦澀藥草味道的氣體衝入鼻腔的緣故,菲謝爾開始明顯感到不適地微微喘息起來,小腦瓜也微微轉向一旁,似乎在半昏迷的狀態下下意識地試圖躲避這令人不安的味道。除去女孩喉嚨深處斷斷續續傳出的呻吟聲,緊鎖的娟秀眉頭、散出微紅的滑嫩臉蛋、稍稍潮濕的發根和有意無意地捏緊又抬起,最後還是因為藥物脫力、最終落回地面的粉拳,這一切跡象都表明,“小公主”正遭受著這種來自須彌的麻醉藥物的折磨。
“噓—安啦安啦,小艾咪,放輕松—”,阿熒見狀,左手仍捏住棉團,右手越發摟緊了懷中的少女,同時湊到她的耳邊輕輕低語著,這景象仿佛是姐姐在哄著剛剛做了噩夢的可愛妹妹一般,“好啦,好啦,別鬧啦,乖乖睡覺吧,什麼也別想—很快就能睡著啦—”
“嗯………唔………讓我………”
“噓——噓——睡吧……睡吧……我的小寶貝……”
阿熒不知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多久,嗯,其實應該也就過了兩三分鍾吧?
“呼………呼………”
懷中少女的身子沒有了剛剛那種微微緊繃的反抗感,溫熱而平緩的吐息觸碰著阿熒的左手手心,紫色的連衣短裙下,柔軟的胸脯正規律地一起一伏。阿熒抬起頭來仔細檢視,只見菲謝爾方才還緊緊皺著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平日里明察秋毫的雙眼此時緊緊閉合。輕輕挑起眼皮,那美麗如寶石一般的亮紅色眸子躺在女孩眼睛的正中央,無神地“望著”眼前的這位旅者,只可惜女孩暫且沒有機會知道,自己被這位朋友干了些什麼壞事了。
“終於睡著了呢,小艾咪”,阿熒長出一口氣,讓昏睡過去的菲謝爾躺倒在地,自己撐著腰,站立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不枉我費了好些功夫,能好好品嘗一下公主殿下的嬌軀,怎麼樣都值了,不是嘛?嘿嘿嘿~”
站著傻笑了十幾秒,阿熒突然意識到這樣子很容易暴露,又趕緊蹲了下來。
“現在得想想怎麼進城了呢……”
榮譽騎士在什麼時候、在蒙德城的哪個城門進進出出多少次,放在平時都不會是一件奇怪的事,但是倘若阿熒明目張膽地背著或者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招搖過市,顯然就不太正常了。除非阿熒想被琴團長親自叫去騎士團喝茶,否則她絕對不會傻到在大白天就做出這種事。
所以啊,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等天黑了,天色一暗下來,因為要交接班,蒙德城里巡邏的衛兵數目也會減少,這樣一來,阿熒的行動就變得安全多了。
等吧等吧,還好把菲謝爾徹底放倒之後,距離太陽落山也不遠了,阿熒也不是第一次靠冥想來殺時間。反手將還有些濕潤的棉團放在菲謝爾的小鼻子上,阿熒盤腿坐在一旁,合上眼,開始了不那麼漫長的等待。
你說什麼?問為什麼阿熒不在這里就揩“小公主”的油?啊哈……或許是因為阿熒有潔癖,不願意在郊外“打野戰”吧……哈哈哈。
阿熒再睜開眼的時候,太陽的橙黃色光輝已經斂到地平线以下了,只有天邊還環繞著一層暖黃的光斑。在這余暉照耀不到的地方,周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黑漆漆的陰影,晨昏交接的時刻即將到來。
晚宴也要開場了。
從草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末,阿熒興奮地搓了搓手,“來吧,公主殿下,時候不早了,您該起駕回宮啦~”
表面上看,阿熒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姑娘罷了,小身板似乎很是柔弱。但是,實際上,阿熒在冒險途中接取委托的時候,幫別人搬運成捆的大木板都是一個肩頭扛一打的那種——所以啊,把一個體格正常的女孩子弄回蒙德城,對於她來說還是不難的啦。
將軟乎乎的菲謝爾扛在肩頭,阿熒抄著小道,緩緩向著蒙德城的方向走去。好在這個時候,林子沒有看到一個行人,城門前的橋上也沒有過往的商戶和馬車。阿熒快速通過石質大橋後,便向著城牆的東北面摸去,那邊的城牆更矮,背著個人還想要翻過去的話,那里再合適不過了。
“派蒙?你在嗎?我回來啦!?”
空曠的屋子里沒有回應。
“派~蒙~你在嗎?”,阿熒一邊玩味地喊著,一邊用力甩掉了右腳的靴子,畢竟抱著昏迷的菲謝爾,她壓根騰不出手來脫鞋。
還是沒有回應。
“嗯……看來小家伙還睡著吧,不過保險起見——”,阿熒把菲謝爾抱到了沙發上,仍沒有知覺的女孩昏軟地靠在扶手上,簡直就像是沒有靈魂的洋娃娃一般。
“還是去看一眼吧”,阿熒快步向著之前安頓派蒙的房間走去,只穿了一層薄薄白襪子的小腳踩在木制地板上有些冷,但是此刻火熱的心情已經讓阿熒顧不上防范著涼的風險了。
咔噠。
阿熒把臥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屏著呼吸向里面瞧去——
小家伙還閉著眼,呼呼睡的正香呢。
咔噠。
阿熒輕輕關上了門,現在還沒醒的話,那就證明藥物會准確無誤地一直起效到很後面的時間了,已經無須擔心“辦正事”的時候會被發現了。
天色已暗,屋子里沒有點燈,但阿熒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種黑暗。順著原路走回客廳,還沒靠近那張寬大的棕色皮質沙發,菲謝爾在睡夢中的囈語和輕緩的呼吸聲就傳到了阿熒的耳朵里。
這會屋子里真靜啊。
“誒呀呀,公主大人還真是貪睡呢~”,阿熒像跳舞一般扭動著腰肢,從沙發的正面“妖嬈”地接近了正睡在上面的可愛女孩,看得出來,她的心情相當的好,“怎麼還說上夢話啦,難道是因為屬下我照料不周,害的您做噩夢了嗎?”
嘴上說著調侃的話,阿熒的手頗有指向性地直接戳向了菲謝爾胸口部位的那兩個軟乎乎的“團子”—或許是敏感部位被觸碰的緣故,菲謝爾在意識尚未恢復清醒的狀態下仍下意識地皺了皺眉,身子也縮了縮。
“欸?要醒了嗎?這可不行哦,夜還長得很呢,公主殿下應該多睡睡回籠覺,這樣子對保持您臉蛋的青春可愛也有好處哦~”
舔了舔嘴唇,阿熒急不可耐地一把將菲謝爾抱了起來。急迫的她動作過於粗暴了點,弄得菲謝爾細嫩的小胳膊小腿兒在半空中亂晃,似乎是在無聲地控訴著阿熒的所作所為。
“躺在沙發上睡覺真是委屈您啦~來,我來帶您回寢宮休息吧~”
嗨,說什麼“寢宮”,實際上就是阿熒自己的臥室啦,看來我們的阿熒是因為過於興奮入戲太深了呢~
以標准的公主抱姿勢將菲謝爾弄到了自己閨房的大床上,阿熒長長地吐了口氣,借著透過窗子照進房間的銀白色月光欣賞起了這個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女孩。阿熒酷愛干淨,因此平日里自己的房間各處也都是收拾得幾近一塵不染。此刻,那張鋪著素白床單的整潔雙人床就如同一座展覽台,而平靜地躺在上面的菲謝爾則成了一件典雅的展品——在銀輝的沐浴之中,身著哥特風禮服的她仿佛化身為了那傳說中被巫婆詛咒的睡美人,只等著一位勇敢高尚的王子來吻醒她、拯救她。
只可惜,這里沒有王子,只有一個可怖的、飢渴的旅行者。阿熒站在床邊,眼巴巴地望著眼前的姑娘,只覺得心里有一股邪火升騰起來,她一分一秒不想、也不能多等了,“宴會”現在就該開場了,桌上的美食永遠都不應該是被用來欣賞的,而是被用來大快朵頤的!
在床邊蹲下身子,阿熒解開了菲謝爾紫色小高跟鞋的鞋帶——上綴大大的紫色蝴蝶結、側面鏤空、正面飾以復雜考究的花紋,將這樣漂亮的鞋子握在手里,弄得阿熒有了種正在拆開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的錯覺——而盒子里的“禮物”無疑就是菲謝爾那包裹在白色絲襪里的一對兒柔嫩小腳啦。將一雙鞋子都脫掉後,阿熒摟住菲謝爾的腰肢,同時左臂架著她的雙腿,用力把她的下半身也徹底搬上了床,隨後自己也爬了上去。
不過在欲望的烈火徹底衝垮理智的最後防线之前,阿熒還是及時注意到了菲謝爾越來越頻繁的“小動作”,比如皺眉、偶爾亂動一下的手臂還有越發急促的呼吸什麼的。
“得在藥物失效之前趕快補上呢,這會要是讓她清醒過來,那後面可就洗脫不了罪名咯。”
阿熒從衣服兜里掏出了剩下的一小塊棉花團,又伸長了手,把床頭櫃上的一個白瓷小瓶夠到了手里。用瓶里的藥水浸濕棉團後,阿熒故技重施,用它輕輕捏住了菲謝爾的小鼻子。可憐的“小公主”還沒能從麻醉藥的效能中清醒過來,小腦瓜還迷迷糊糊地認不清現狀,就再一次陷入了被迷藥侵蝕的境地,而她因為藥物無比軟弱的四肢更是不可能構成有效的反抗。在阿熒的眼里,菲謝爾無非是不滿地低聲嘟囔了幾句,小手胡亂地揮舞了幾下,就再一次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得真快,感覺是藥效疊加起來了呢,嘿嘿~”,阿熒心滿意足地將棉團隨手一扔,“那麼…接下來,我該從哪里開始品嘗呢?公主殿下?”
雖然設計精良的禮服確確實實好看極了,但是阿熒已經看膩了,她渴求的無疑是更為“內在”一些的東西。於是,女孩華麗的的露肩裝很快就被阿熒一股腦兒地褪下並扔到了一旁——現在的菲謝爾近乎是完全赤裸著被阿熒抱在了懷中,只剩下白色的胖次、過膝的白色絲襪和頭上的荊棘狀頭飾還沒有“遭殃”。
“哇……公主殿下的小身板平時看不出來,現在這麼一瞧,可是真色情呢……”,阿熒就像是面對一塊極品玉石的寶石商人一般,對著菲謝爾的嬌軀贊不絕口——無比細嫩的肌膚自不必說,线條華美的鎖骨和脖頸、圓潤可愛的小肩膀都相當誘人,摸上去涼涼的,又像果凍一般潤滑,或許這就是極致的享受吧。菲謝爾年紀不大,因而少女尚在發育的乳房並不很“雄偉”,這也是阿熒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這也足夠了,兩點粉紅色的乳頭就像是裝飾在白面饅頭上的那一顆小小紅棗,因為與冷空氣的直接接觸而微微挺立著。阿熒低下頭,輕輕吮吸了兩下,還蠻有惡趣味地用舌頭撥弄了兩下這一對兒“紅棗”。再抬起頭時,只見菲謝爾臉頰微紅,看來哪怕是在夢境之中,少女也感受到了自己軀體受到的特殊“招待”呢。
“哼哼——只可惜啊,菲謝爾小姐,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是我非禮了你呢~”阿熒看來也是玩得爽到了,她面色潮紅、面帶笑容地坐在昏睡不醒的菲謝爾身上——這一刻哪里還有什麼榮譽騎士,哪里還有什麼對抗愚人眾的大英雄,此刻的她簡直就是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魅魔。
對著菲謝爾牛奶凍一般的嬌嫩乳部又是拿捏又是吮吸了一陣子,阿熒松開了口,一道銀絲從少女通紅的乳頭上被高高牽起,不過此時阿熒也顧不上什麼衛生不衛生的了,此刻享受才是一等一的目的,其他的通通都要靠後站!
順著雙乳向下慢慢摸去,阿熒的手拂過菲謝爾正一上一下微微鼓動著的柔軟小肚皮,在她小小的肚臍眼停留了一下,還饒有趣味地轉了一圈。隨後,阿熒的小手便伸向了菲謝爾的白色系帶胖次,伸向了那片禁忌之地——
“嗯……咱也沒什麼經驗,就不敢太僭越啦~”阿熒臉上任然掛著可怕的笑容,手指已經伸進了小公主的胖次——
咱也不知道、更看不清阿熒干了些什麼,大概也是在菲謝爾的私處摩擦攪動了一下……但是從菲謝爾的反應來看,少女顯然是感受到了這等“青春的悸動”,她圓圓的小臉變得比剛剛更加紅了——說得夸張點,就像是秋天果園里的紅苹果,昏迷狀態下,她口中似有似無的呻吟也明示了,哪怕在此等狀態下,少女也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性快感。
“哈…哈…怎麼樣,公主殿下,有感受到咱的愛意了嗎?是不是爽得很啊?”幾分鍾下來,阿熒顯然是也玩得渾身燥熱了,她小口喘著氣,沉浸於這“親密的互動”中無法自拔。或許看著菲謝爾這可愛的小表情也算是一種享受吧。
不知過了有多久,阿熒總算是玩得盡興了,她輕輕從菲謝爾的胖次中抽出手來,只見手指上幾乎掛滿了粘稠的液體,阿熒也不嫌棄,壞笑著直接在菲謝爾的小肚皮上抹了抹。
“希望公主大人沒有潔癖…嘿嘿,沒關系,反正最後還會給您清洗身體的啦~”
阿熒可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和菲謝爾進行了這一系列充滿“愛意”的激烈交流後,她又將“魔爪”伸向了菲謝爾的腿部。
“啊……這個手感,肉乎乎的軟軟的,簡直是棒呆了哈哈哈,公主大人,你的腿手感真棒啊啊啊!”
此情此景……幸好派蒙和菲謝爾都是睡著的狀態,否則她們多半會覺得阿熒已經被死域能量侵蝕得瘋掉了。不過阿熒並沒有真的瘋了,她只是因為過於愉快,表達方式“稍顯”癲狂了罷了,或許…
先是用指甲彈了彈誘人的“絕對領域”,阿熒的雙手又順著菲謝爾穿著白色絲襪的大腿向下緩緩摸去,肉肉的大腿手感極好,薄厚剛好的織物帶來的牛奶巧克力一般絲滑的觸感更是令人欲罷不能,這兩種感受交織在一起,更是形成了絕妙的搭配。細細地一路向下感受——豐滿的大腿內側、飽滿的小腿肚、健康標致的腿骨和腿型……阿熒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是隔著絲襪撫弄菲謝爾了,她雙手拽住小公主右腿的絲襪,用力將其褪了下來。
女孩的腿部皮膚也是白皙得很,阿熒怔怔地看著躺在自己面前、這會已經逐漸從剛剛的高潮狀態下“冷靜”下來的小公主。
“嘛,還得感嘆一句…真的好美啊,簡直就像是從森林里走出來的精靈仙子……”
一邊感慨著,阿熒手上也沒停下,和菲謝爾腿部皮膚的直接接觸完全不同於剛剛隔著一層織物的感受。阿熒干脆靠著菲謝爾的下半身躺了下來,摟著她的大腿,將面頰貼了上去。
“滑滑的,涼涼的…好舒服啊…”
就這樣又躺了半晌,阿熒坐起身來,眼睛看向了菲謝爾的一對兒玉足。
這不,還有一道正菜沒有享受呢。
雖然是經驗豐富的冒險家,但是菲謝爾顯然很在乎身體的清潔和保養——阿熒抓起女孩穿著絲襪的左腳輕嗅一下,沒有任何異味,倒是有一股紫羅蘭的香氣,不知道是菲謝爾的香水呢?還是她洗衣服的時候用的香皂呢?
菲謝爾的足部很是小巧,阿熒一只手就能拿得起來。在薄薄的絲襪下面,女孩一顆顆圓潤的腳趾豆整齊地排列著,看起來煞是可愛。放下女孩的左腳,阿熒轉而欣賞起了她另一邊的裸足——肉乎乎的腳掌、白里透紅的趾肚和圓潤的腳後跟,加上優美的足弓线條,這一只小腳在阿熒的眼里簡直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般。阿熒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輕舔弄著菲謝爾小巧玲瓏的腳趾頭,細細感受著從腳趾到腳背那完全不同的觸感……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蟲鳴、越發清冷的月光和寂靜的街道都表明,蒙德城已經浸入了無邊的深夜之中。
“嗯……別……嗚……別…鬧…”
聽到身下女孩的呻吟聲,阿熒一下子驚醒過來。
“該死,是什麼時候…”金發的旅行者甩了甩小腦袋,在黑暗中睜大了惺忪的眼睛,好在菲謝爾的嘟囔聲讓她很快認清了現在的形勢。
“……看來是那陣子玩得太盡興,剛剛一不小心睡著了呢。看來享受也是件累人的事啊。”
菲謝爾猛地一抬手,打到了阿熒光潔的背上,阿熒嚇得一激靈,轉頭一看,見菲謝爾還是昏昏沉沉的狀態,她又放下心來。
“時間不早了,該陪公主殿下睡覺了呢,不過在此之前——”
阿熒借著月光,眯著眼看向床頭櫃。她只看到了裝藥的小瓷瓶。
“見鬼,那團棉花哪里去了…得趕快…”
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阿熒都沒能找到之前用藥潤濕的棉花團,倒是找到了那陣子脫掉的、菲謝爾的一條絲襪。
阿熒眼珠一轉,臉上浮現出一抹壞笑。
“既然如此——”瓷瓶里的藥水浸濕了阿熒手中的襪子,“那就委屈一下公主殿下咯,畢竟您一直挺愛干淨的,也不會覺得不適,對吧?”
菲謝爾又呻吟了幾聲,小手無意識地捏緊了,似乎在睡夢中抗爭著什麼。
“不說話的話,就是同意咯?”阿熒一個翻身騎到了菲謝爾身上,笑呵呵地將手中被揉成一團的、濕漉漉的白色絲襪捂在了菲謝爾的口鼻上。
“唔—別……這樣……嗚…嗚……嗚……南……守……嗚嗚……”,層層織物之下,菲謝爾痛苦的呻吟聲陣陣傳來,她再一次皺起了眉頭,赤裸的身軀竟微微抬了起來,一雙小手胡亂地、下意識地抓著阿熒的手,似乎想要擺脫這一團令自己感到不適的東西。但體內的藥物殘留顯然將菲謝爾置於了完全不利的地位,在阿熒的強勢碾壓之下,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敗為勝的資本,更何況她現在仍然意識不清、判斷不了自己的狀態呢。
“好啦~別白費力氣了,乖乖睡覺就好了,來,小艾咪,好好把襪子上的這些藥都吸干淨,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等會就睡著啦~”
阿熒一邊控制著亂動的菲謝爾,一邊在她的耳邊惡魔低語著,仿佛這種暗示能夠讓她更快入睡似的。不過阿熒確實沒錯——衝進菲謝爾鼻腔的大量麻醉藥物很快就摧垮了她的意識防线,在阿熒的強勢壓制之下,可憐的小公主沒過多久就再一次屈服在了睡魔的意志之下。
“呼……呼……呼……”
菲謝爾平靜了下來,聽著她緩和均勻的呼吸聲,阿熒知道自己成功了。
“這就對了嘛。”
阿熒將濕漉漉的襪子團了團,丟到了床尾,隨後又從床頭櫃的第一層抽屜里取出了一片兒棕黑色的藥。將它喂給了已經昏迷過去的菲謝爾後,阿熒長出一口氣,把堆在一邊的被子拉了過來。
“這樣就足夠了…不給解藥的話,她直到明天晚上都不會再醒過來…哈——困死了,都給我玩累了,那麼,就讓小公主再最後充當一下抱枕吧~”
摟著菲謝爾躺下後,沒過多久,兩個女孩兒輕柔的呼吸聲便交織在了一起。
“所以說…菲謝爾出了什麼事啦?我看協會的大家好像是都在說這件事——”
“沒什麼啦…出任務的路上被丘丘人偷襲了而已,昨晚騎士團還組織了搜救隊去找她呢。我也去啦,最後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在摘星崖南邊找到了她——”
“哇……好危險,還好最後她被找到了呢,不過為什麼她會被帶到那麼遠的地方呢,我實在是……”
“好啦好啦,想那麼多也沒什麼用,至少她平平安安地回來了就好,剩下的調查就交給騎士團的人吧。累了那麼久,我也乏了,今天中午我可得好好睡一覺,哈——”
阿熒靠在椅背上,狠狠打了個哈欠。
“派蒙,能幫我泡壺茶嗎,我口渴了,謝謝你啦。”
看著飄向廚房的小家伙,阿熒的臉上現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真棒…簡直是一次完美的…
…“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