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坐落於帝國最南端的巴倫布姆最開始只是個破落的小漁村。二十多年前女王親率新組建的海上艦隊趕走了頻頻騷擾的海盜、奪下了它,從這兒打開了和南方幾個島國的水上商路,如今它已經發展成了相當繁華的港口城市。
城市的正中有一座女王雕像,雕的是女王立於艦上拔刀的颯爽英姿。巴倫布姆雖然是納入帝國較晚的地方,但女王非常深入人心,畢竟第一代隨女王艦隊出行的士官大都留在了這個城市,成為了它的創建者和講述者,巴倫布姆的執政官莫蘭德拉就是其中之一。她是個高大結實的女人,皮膚黝黑,緊束的制服能顯出她胳膊肌肉的輪廓;她在海邊出生,在船上成長;她當過海盜,後來被俘獲卻成了女王艦隊的參謀和艦長——女王非常賞識她,提拔不問出身,而她也不負所望地帶來了海戰中的關鍵勝利。
莫蘭德拉十分敬仰女王,不過作戰結束後她自願留在了帝國最南邊,為帝國守著這片海域,她也習慣了與海為伴。她沒再見過女王,但常與女王親衛隊打交道,因為城市的政務報告要呈交給親衛隊審閱。莫蘭德拉當然會親自去迎接親衛隊的最高長官、女王意志的代理人,雖然她不明白,自己這兒只是出了一點“小小的亂子”,怎麼就把這位長官給吸引來了?
雅依然是一身女仆裝,膝蓋以下的長圍裙,緊密鑲邊的金色繡线工整流暢,胸口部分是精致的白色蕾絲,袖標上鑲著精致的銀獅,昭示著她的身份——金鷹與銀獅,騎士團與親衛隊,正是帝國象征性的左膀右臂。
女王親衛隊的總隊長比想象中年輕得多,莫蘭德拉眯起眼睛,她在行禮過後仔細打量了她一番:不苟言笑,有點威嚴感,但畢竟年輕,不夠強,她想。她聽到年輕的女王代理人輕咳一聲,似在提醒她注意;莫蘭德拉馬上把注意力拉了回來。
“……這位是新的艦長。”雅對她說。接著讓開了一步,對她示意她身後跟著的人。
“總隊大人,巴倫布姆不需要新的艦長。”莫蘭德拉直白地回復道。“給我三天時間,摁死這點小海盜不成問題。”
“您應該花更多的時間在市政公務上,過幾日的海潮慶典也需要您統籌,那兒才是您的戰場。”女仆長抬起眼,望著這個比她高一個頭還多的強壯女人,絲毫不懼她的氣勢,強調道:“您如今是巴倫布姆的執政官,而不是小小船長。剿滅海盜由我帶來的新艦長帶隊,請您相信,我此行是為了給您排憂解難,我們都為了女王。”
“好吧!為了女王。”莫蘭德拉沒可能不回應她的最後一句話,她也只回應了她最後一句話。
海潮慶典是巴倫布姆一年一度的盛大慶典,開始的那天剛好是女王二十年多前徹底剿滅海盜、收復當年那個小漁村的時間。慶典會持續整整一周,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海盜事件的確令莫蘭德拉略感煩躁,但王都派人來卻更使她不爽。她已經更換了新的大副,也初步計劃好了圍剿海盜跟統籌慶典兩方面的事,但不知為什麼還讓親衛隊總隊長來了一趟,女王已經不信任她了嗎?
“——我是帕拉斯。”新的艦長上前一步。
莫蘭德拉聞聲望向那新艦長。帕拉斯?一個她從沒聽過的名字,在海上但凡有點兒名氣也不至於這樣。這位默默無聞的艦長戴著半截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看不清面容。但她眼神凌厲,散發出很強的氣場,自我介紹也像是在“宣布”自己的名字,完全蓋過她身前站著的女王代理人。莫蘭德拉剛好對上帕拉斯艦長的目光,她愣了一愣,她想自己一定是看錯了——但不知什麼力量促使她重新對總隊長摘帽行禮,她這回認真而虔誠地又說了一遍:“為了女王!勞煩總隊大人。”
莫蘭德拉為親衛隊總隊長和隨她而來的新艦長安排了住處,一座海邊住宅,離她的辦公區很遠,但離港口很近。一並住進去的還有她們的一個隨侍。剛到住處,雅回頭關好大門,走在了新艦長的身後,那名“隨侍”也特地跟著一起進了同一間房。
“莫蘭德拉一點兒沒變。”
“帕拉斯艦長”說。雅幫她摘下帽子,把她的頭發從束在帽內到披散下來,一點點慢慢理好——但她不讓她動她的面具,“這個面具很有趣,不摘了。”她說著,微微偏過頭,對雅笑道:
“這位忠誠的執政官現在煩死你了,雅。你比她小,卻能用我的語氣對她發號施令;海盜對她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她會認為我不再信任她了。”
“您就別笑話我了……”
雅苦笑了一下。她當初還認真地勸過女王,但結果不過是被女王戲耍一般地往屁股上甩了兩巴掌——女王已然沉浸到了這個“有趣的扮演游戲”里,罪魁禍首當然就是……
“我看她變了呀,變老了。說不定只有那身肌肉沒變。”跟進來的“隨侍”緊接著說了一串。她也好好地喬裝打扮了一番,她摘了壓得很低的帽子——雖然她不用這麼隱藏、這兒也沒幾個人能認得出帝國神出鬼沒的二把手——她又語調輕快地說:“陛下認為這個主意怎麼樣?”
“你的主意越來越餿了,我的小貓咪。”
2.
這是“容器事件”之後的兩年來女王的第一次喬裝出行,也是頭一次她多帶了兩個身邊人。過去她在各個地區親自考察,女仆長和首相一內一外聯合幫她打理帝國事務,但這一次,王都有大公主菲奧蕾和一批不錯的後起之秀,這也是來自女王的考驗。
女王最初只答應了將儀式延後一年舉行——只要她判定她的儲君作為統治者是無能的,她會自己孕育新的容器,同時轉移。於是在這期間,菲奧蕾一直跟著親衛隊的老師們學著處理各種政務,她早就把活著的每一天當作恩賜。她對帝國的政務上心,並非因為她想作為自己活著,她是認為既然自己有這個機會,就堅決不能浪費,要為大家做到更多。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不得不說,女王欣賞她大女兒的勤懇堅韌。她有時間就親自指點她,菲奧蕾溫和謙遜,學得很快,又有自己的見解。她像她,這點很好;可又不那麼像她,這點也不賴。女王看得出她的小女兒更機靈,但這份機靈讓她不得不把艾蓮娜留在自己身邊,女王不打算給她正在成長的儲君制造額外的麻煩。艾蓮娜在她身邊變得溫順了些,她還是對母親有著澎湃的崇拜和深愛,她終於不再違背自己內心而承認了這一切,所以就算偶爾會付出一點疼痛的代價,她也很願意待在女王身邊。
不過更多的時候女王身邊還是這兩個人——黑貓和雅。她倆當然沒有這麼快卸任,只要女王還在位一天,她倆就是她的首相和女仆長,是能代表帝國、代表女王的舉足輕重的關鍵人物,又或者說……
——她們是女王身邊最為特殊又無可取代的兩個人。不僅因為她們在帝國事務上尤其精明能干、深得信任,更因為她們是女王情感上最為親近的人。
許多年前女王也有一個三人組。她們是一個擁有著雄心壯志又思維活躍的領導者,一個忠誠正直又勇往直前的勇士,和一個想象力天馬行空又精於藥物研究的天才。女王跟赫爾和莉莉蘭一起走過了最初最激動人心的冒險,她們支持著女王建立了帝國,可是直到決定為她們舉辦盛大婚禮的前一天,女王還完全不知道她們兩人的親密關系,聽了兩人的坦誠,她很驚訝,對著她們來回看了半天。“瞧,我們精明的摯友在這方面向來有些遲鈍,”赫爾笑著對滿臉通紅的莉莉蘭說。剛剛的坦誠基本都是她開口,她繼續開玩笑,“別像個小鵪鶉一樣,莉莉蘭,我就說吧不用緊張,你面對的只是我們可愛又不知所措的理性之光。”莉莉蘭使勁掐了她一把。那時她們甚至還沒習慣叫女王一聲“陛下”,盡管女王已經加冕許久。
“……什麼時候開始的?”女王只問了這一個問題,可這偏偏就是赫爾跟莉莉蘭最難回答的問題。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才算“開始”?她們的回答不見得統一。某次她為她處理傷口?還是某次戰斗時她拉了一下她的手腕?這誰也說不清。“就這麼啪的一下把心撞上了!”赫爾的解釋就像沒有解釋。“只是漸漸發現離不開。”而莉莉蘭則以冷靜的口吻這樣回答。女王沒再追問。撞上了?離不開?一定還有更多的什麼,她們說不出來——可那又有什麼重要?
赫爾和莉莉蘭的結合是帝國人不用禁欲又不耽誤工作的典范。只是女王在這上面的“遲鈍”似乎蘇醒得尤其緩慢。在為政務煩心偶爾散步經過赫爾的墓碑旁而不自主地佇立時,在看到莉莉蘭發瘋一樣把自己連續幾個月關在研究室時,她會有細微的動容,但女王理智現實的性格不適合對這些虛無的東西刨根問底,她那會兒也沒時間去弄懂。
但是現在不一樣。或許是她活得足夠長,也看得足夠多;又或者,她也是恰好撞上了。不管是對黑貓的嚴厲責罰及主動挽留,還是對雅那沉甸甸感情態度的矯正都恰好說明了這一點:有些不講道理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沒什麼不可承認的。
——只是漸漸發現離不開。
3.
女王沒什麼意外地和她的首相做了更多。她畢竟已經是她70多年的戰友和老朋友,她們在外合作戰斗的默契很快也體現在床上。那些事發生得自然而然,只是在女王感到煩悶的某一晚,黑貓留在了她的寢殿里。她向來會逗女王開心,她跟女王講她常年在外執行任務時的特殊見聞,可她沒法不注意到女王眉間逐漸累積的疲憊,這在她的經驗中實在反常。她下意識地把女王的手掌貼近她的心口。
“陛下。”她輕聲叫她。女王沒有應她,可貼在她心口的那只手卻緩緩地動了。貼著她的心口,她的鎖骨,她的前胸,緊接著是……
黑貓連愣都沒愣一下,就直接把整個身子都軟軟地貼了過去,蹭著女王的手掌。
女王輕輕笑了起來。她直起身子靠上床頭,終於說話了——
“脫掉吧,我的首相。上來。”
故意稱呼的一聲“首相”,讓黑貓不由得夾了夾腿。她感覺耳朵很燙。
事實上黑貓在挨女王打的那天就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奇妙變化:撇開難以忍受的疼痛,她一點兒也不討厭女王過分親密的私刑(這和不敢討厭是兩碼事),盡管自己扒開屁股挨打簡直讓她羞恥得無以復加。那後面藏著的渴望,她現在就能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她的女王。黑貓脫掉衣服,渾身赤裸著,大方地站立,由著女王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
雖然靈體消失,身體已經開始步入“老化”,但首相的身體依然光滑白皙,她的胸實在豐滿圓潤,過往一直隱藏在厚厚的制服底下;她私密處的毛發不算濃密,將將覆蓋著她的隱私;她的腰线十分明顯,瘦但不弱,頻繁又危險的外出任務塑造了她優越的體型。也對,首相如今也不過是正常女人三十來歲的身體——那正是一個女人成熟而魅力十足的時間。而僅僅是被女王這樣盯著看自己的身體,黑貓就能感覺到一小股暖流在小腹里汩汩流動,她邁開步子跪上床的時候,女王看到她私密處若隱若現的晶瑩。
“這麼興奮?”
“……是的,陛下。”
“那,做給我看。”
黑貓毫不猶豫把右手伸向了自己的私密處。但在觸碰到之前,她先被女王拉了一把,這使她身子一歪——為了不壓上女王,她一把撐住了床頭,兩條腿卻正好跪著分別跨在女王並著的雙腿之上。她與靠床頭坐著的女王正面對面,離得好近。女王穿了一件輕盈而規整的淺色貼身長袍,而她卻渾身赤裸,又因為分開著腿沒辦法控制,感覺馬上就會弄髒女王的袍子。
“袍子很貴。”女王看穿了她在想什麼,她貼近了她的首相的耳邊:“但沒關系。我的首相會用屁股償還的,對吧?”
黑貓聞言身子不由得顫了顫,她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剛剛那一陣輕微的眩暈感是什麼……她想她好像知道。但是女王的要求她分明還沒有做。黑貓把手伸向了自己的私處,她簡直是很自然地兜住了那里馬上要掉下來的體液,就當潤滑了,她胡亂抹了抹。她的手順著私密處往深處探索著,她注意到女王一直看著她手的動作,她來回撫摸外陰,她不得不繞開前端已經挺立的敏感小豆,她想稍稍舒緩一下剛才的暈眩,直到她感覺到一股大力握著她的手腕,直接按上了她的陰蒂,不行……
“嗚、嗯——”
這個直面女王的暴露姿態,這種有力而不容拒絕的手法。黑貓腦子里有什麼不斷爆炸,她想阻止那只手卻是徒勞,纖細有力的手指分開她陰唇,撫摸、揉搓。
“陛、陛下,哈啊、哈……”
黑貓垂著頭不斷地喘息著,女王卻沒有給她休息的機會,她讓她自己兩只手向兩邊大大地分開陰唇,於是從兩側毛發的中間展露出一條粉嫩的“大道”來,往外探頭的充血陰蒂、不斷收縮的陰道口,全都暴露在女王的視线下。黑貓眼角濕得厲害,太羞恥了,她怎麼總是要這樣親手把自己的隱私全部呈現——
女王探身過來,環住了她的後背,安撫地摸了摸。就在她稍稍放松下來的那一瞬間,她的體內被填滿了。黑貓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嗚咽。她沒感到什麼疼痛,但這感覺有些微妙,與其說是身體的滿足,不如說是心理的滿足更多。她張開雙手緊緊抱住了她的女王,這一定是她和她的女王距離最近的瞬間,於是也就顧不得眼里流出的、還是下身流出的液體到處沾濕了女王很貴的袍子。
“嗚嗚……陛下、陛下……”
她體內的手指動了起來,先是緩慢的、試探的,然後才慢慢加速,擴張、抽插。不止如此,敏感的陰蒂又重新被照顧了一番。還沒有結束?黑貓有點慌,她不斷地抬起身子,可女王的手指追得更緊;而越是這樣亂動,她所有的敏感處就會一齊被觸碰、被刺激,她的陰道不斷收縮,不斷夾緊女王的手指,這讓她頭皮一陣陣發麻,接著連她自己的呼吸都亂七八糟了,她要喘不過氣來了,她使勁蹭女王的脖子,身子來回晃動,最後抽泣著對她的陛下斷斷續續地求饒。
但女王還是又給了她兩次高潮。只用一只手。氣氛實在熱烈得過分,女王袍子上她的貓咪留下的水痕越來越多、越來越深了,但女王毫不在意,她專注地看著她的貓咪的各種可愛反應,撒嬌的、求饒的,眼睛紅紅的含著滿滿的淚,但還是很乖地只是抱著她、輕輕蹭著她的脖頸。女王的呼吸變得很深很慢,心中一片柔軟,她此刻似乎才終於明白了一點,自己過往將近百年錯過的全新的“世界”,原來這麼誘人。
女王稍稍歪頭,挨著她的小貓咪的腦袋。半晌,她壓在心底沉重的煩心事終於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
“我很猶豫……”
黑貓的耳朵噌地豎了起來,把一聲呻吟壓在了嗓子里。女王還沒有放過她的腿心,手指在那兒逡巡著,卻沒有很多動作。一輩子殺伐果斷的行動派突然說什麼“猶豫”,這換了誰都會集中萬分注意力仔細傾聽吧。
“我想再生一個容器。”女王終於說。
黑貓猛然意識到,女王推遲容器儀式到現在竟已經有一年零七個月了。按理說她在七個月前就應該做好決定,按照她之前所說——要麼轉移,要麼立儲。菲奧蕾殿下的表現有目共睹,連黑貓也認為女王一定會正式立大公主為繼承人。可是……為什麼?她也不顧自己此刻還裸著身子跨坐在女王的腿上,腦子已經飛速轉動起來。
“陛下是想……雙重保險?”
她得出了唯一的結論。而女王肯定了它。
“人會變的。我不確定。”
4.
女王不信任她的女兒?又或者,一年的考察時間實在短暫?不,那並不是簡單的一句不信任可以解釋的——女王自己就是帝國的信仰,因為她不朽,她無所不能,她給予她的人民安慰,接受人民的朝拜。菲奧蕾繼位之後,要解決的事情不止是維護帝國安穩運轉——再往下延續一代,當女王不再是最初的模樣,人們的信仰怎麼辦?
女王不能“死”,身體不死、意志不死,女王就是不死神話,她是帝國的精神根基。
“你也知道,陛下前兩次生育是什麼狀況。”莉莉蘭雙手插兜,她難得在正常的時間——下午茶時,出了個門,她正從騎士團回來就遇到了首相。“第三代容器承受了太多,單一基因的孕育並不穩定,強行來到這一步已是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陛下精神、意志、原初的身體足夠強大——我不覺得其他任何人能像陛下一樣進行容器轉移。”
“你說了這麼多,我可以理解為……”
漂亮的藍眼睛從大屏幕轉向她。
“以陛下如今的身體,絕不能再孕育容器了。那是一場巨大的冒險。”
“你對陛下說過麼?”
“當然。”
“可是陛下……”
莉莉蘭突然煩躁起來,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陛下不信那些。她是太相信我瘋狂的腦袋瓜了……而且你知道,她一生熱愛冒險,不然如今也絕不會站在頂峰。我承認我對她說錯了話!那句該死的冒險!”
首相還在認真思考,她抬起頭來。
“……如果陛下有這樣的執著,或許可以試試靈體實驗呢?”
“激活靈體風險更大。但最重要的,凱特——你沒發現嗎?陛下這一次根本不是執著,她是矛盾啊。”
黑貓不斷回味著莉莉蘭的話。“她是矛盾啊”。不得不承認莉莉蘭還是比她更了解她的女王陛下。如果女王真的執著,那就不會對她說“猶豫”了不是嗎?她的陛下一旦下定決心,就根本沒有什麼能動搖,直到事情完成。而如今她的苦惱與煩心,不就是因為她很反常地遲遲沒能下定決心嗎?
回過神來,黑貓發現自己正被莉莉蘭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和70年前發現她“不死”時的眼神一模一樣,黑貓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和瘋狂的研究者拉開了一些距離,才又開口。
“……你想讓我幫陛下破解矛盾?”
“只有你能做到不是嗎?”她們想到一塊兒了。首相一直是聰明人。莉莉蘭似笑非笑,她隨手擺弄著一台機器,讓它不斷發出了滴滴的響聲,她的聲音夾在其中卻很清晰:“如果陛下堅持要孕育新容器,那我只會為她竭盡全力,哪怕這在我看來沒太大希望;我是陛下的騎士。”
“可你也是她的摯友啊!你怎麼能……”
“單單作為女王的摯友就是做不到很多事,凱特。”莉莉蘭搖搖頭,“我再說一遍:這事兒只有你能做。”
莉莉蘭的眼神仿佛看穿了她和女王之間的一切,黑貓突然感到一陣脫力,她還想試著掙扎掙扎:“你怎麼知道?”
“我能看懂心意——這麼說你滿意嗎?它們就像你頭頂上突然冒出來的花兒,開得那麼肆意奔放,我還納悶為什麼有人會看不到呢。”
黑貓下意識地雙手摸到自己頭頂。
那兒什麼都沒有。
“哦對了,最近還有一個人頭頂也開出花兒了,很奇妙,和她的模樣相當不搭。我完全沒想到呢。或許她也能幫你?”
5.
黑貓不能想象除了女王之外還有誰能讓女仆長“頭頂開出花兒”,她甚至懷疑莉莉蘭的眼光不准(但莉莉蘭說“信不信由你”)——要她去說服那個一板一眼的女仆長?真的別開玩笑了!何況這本來就是一件很難說出口的事。
但是此刻她別無他法。
正是因為她快速領悟到了要怎麼做來破解女王的矛盾,所以當黑貓意識到自己居然還有和女仆長達成一致的一個選項,她居然松了一口氣。再怎麼說,兩個人也比一個人更強大;再怎麼說,萬一女王的怒火降臨,倆人挨罰的結果也比她單獨承擔要來得輕松,她再也不想被女王打得爬不起來還要被女仆長旁觀和上藥了。
但說服女仆長這個任務比想象中還難。首先,女仆長非常忙碌,又總是跟在女王身邊,黑貓很難找到一個和她獨處的時機;其次,她知道女仆長對她向來懷有敵意,她自己平常除了公事也基本不會和她閒聊,這讓黑貓很難主動開口;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女仆長也和她的陛下……做過了那些事嗎?
黑貓使勁晃晃腦袋。不。無論如何,爭取女仆長都是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團結一切能團結的,一向是她出任務或是談外交最看重的。不可否認,她確實有了私情,但不意味著她要被私情牽著鼻子走。
黑貓找到了時機,她擅長這種危險又困難的任務。那天夜里黑貓把女王早早哄睡下(這有一定風險,但她成功了),躡手躡腳從寢殿走出去,女仆長果真就站在門口守候,借著月色她看清了她一如既往沒有表情的臉。她與黑貓對視,沒有絲毫退縮,神情毫無破綻。顯然她知道女王的寢殿里發生了什麼。
“如果你只是請我來聽這些的話,首相大人,不得不說我高看你了。”女仆長冷冷開口。
她今晚故意呻吟得很大聲。當然了。貓怎麼會想要吃虧呢。她可是只狡猾的貓。
“高不高看我,我無所謂。反正女仆長大人肯定也這樣過,或許比我更出格呢?”
女仆長的耳朵泛起紅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沒有說話,轉身要走,黑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別這麼無聊,凱特。”
“嚯嚯,你原來知道我叫什麼啊。我有一個不無聊的主意,你想不想聽聽?”
請女仆長“幫忙”?她黑貓才不會這麼說!但女仆長比她想得更艮,連停下的意思都沒有,確認了是黑貓故意耍她,她不打算在這兒浪費時間。黑貓拽不動她,知道這個人只要認定了什麼那就十架飛艇也拉不回來了,她連忙低聲說:“我沒想耍你!我有這麼無聊嗎?!和陛下有關……陛下要孕育新的容器——”
女仆長力道都沒松一下。
“不是,你怎麼沒反應啊?陛下要孕育新的容器了!”
“陛下的一切決定我都會支持。”女仆長嘆了口氣,她怎麼也甩不掉身上黏著的狗皮膏藥,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這麼執著。她又回過頭來,帶著最後一絲耐心,“你到底想說什麼?”
“哪怕陛下會死?”
“陛下不會死。陛下是不朽的。”
“你特麼……真是見鬼了!”黑貓都忘記了女仆長才是最有女王信仰的那一個。女仆長可能連容器的真相都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該可憐她還是該羨慕她——不對現在不是那種時候!黑貓死死攥著女仆長的手腕往回拉。
“給我聽著,女仆長……我說,林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陛下是人,是個比普通人厲害很多的人,她理應不朽,但是她的身體會死的,我希望你明白!如果她不顧一切孕育新容器,她的身體就會死!!!醫療部長就是這麼說的……連那個瘋女人都搞不定!陛下還沒有最終決定,她在猶豫——所以我們可以直接為她砍掉這個可能,你明白嗎?啊?你這個該死的鐵鏽腦袋明白嗎???”
黑貓一口氣說完,累得直喘粗氣。女仆長沉默地看著她,她在聽,但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表情。
“該死!”黑貓低聲啐了一口,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忽略了女仆長可能不知道真相的事實。女王還是沒有告訴她嗎?她們都已經那麼近了不是嗎?現在到底要怎麼辦啊?難道要從頭告訴她那些真相嗎?!
就在黑貓無比煩躁地抓著腦袋繼續想辦法的時候,女仆長突然轉過身站好,對她低頭屈下膝來。她吃了一大驚,可未及她反應,只聽身後幽幽傳來熟悉的慵懶嗓音。
“你們在做什麼?我的首相?”
本應該熟睡的女王此刻披著黑貓穿來的寬大外袍,斜靠在寢殿門口,眯著眼,視线在她跟女仆長之間繞了一圈。
6.
夜晚的女王寢殿現在成了“審判庭”。女仆長低著頭站在一側,首相卻毫無形象地已經趴在了女王的大腿上,女王好歹給她保留了一層薄薄睡衣,緊接著啪啪兩聲,女王手起手落又抽了她屁股兩下,首相背部跟著拱了拱,“陛下……我知道錯了……”
她從進門就被按在女王的膝頭,已經挨了零零散散二十多下巴掌。沒想到最後還是這樣——她挨打,她被圍觀,她一個人承擔一切。早知道如此,她壓根就不該試圖爭取女仆長。她到底在干嗎啊?
啪!
“哎喲!疼……”
“叫得再大聲點,我的首相,你不是喜歡被人聽著嗎?尤其被雅聽著。”
黑貓心中一緊。從那個時候女王就發現了?難道女王故意裝睡……她的陛下莫非已經知道了一切?!
啪啪!
“說話。”
“不是、陛下不是的,我是怕您手疼……”
“再給你一次機會。”
啪啪!
“我確實是……偶然在外面遇到女仆長、”
“是這樣嗎,雅?”
女王轉向了女仆長。女仆長緊緊地抿著嘴唇。她知道女王的巴掌很重,更知道首相是個很不能忍痛的人,至少女王的二十下巴掌足以讓她說出一切真相:她叫她的部下傳信給自己,讓自己今天午夜時分等在女王寢殿外,“有要事相商”。雅不明白的只是這一點。黑貓令人意外的堅持讓她猶豫。聯想到黑貓此前對她說的那一大串,她不得不有點相信——她並非故意耍她。那麼就是陛下或許真的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麻煩。如果是這樣的話……
“陛下,是的。正如首相大人所說。”
准備迎接女王暴打的黑貓睜大了眼睛。
那個鐵鏽腦袋的、什麼也不知道的、永遠只會維護女王的女仆長,沒有出賣她。
女王放過了黑貓,她站起來走近了她的女仆長。雅依然是那副沒什麼變化的表情,在別人看來大概如此,但女王看來卻完全不同。她能看到她的害怕——她的睫毛微微閃動,眼神不自在地想躲。女王把手輕輕貼在她的身後,甚至都感到她在抖了。
“沒有人跟你說過嗎?雅,你很不擅長撒謊。”
啪!
雅默默忍下了那下巴掌,比想象的更疼些,她的臀部瞬間收緊,腿打了個顫但依然站得很直,她面色依舊如常,只是她再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陛,陛下……”黑貓緊張地開口,女王擺了擺手,她重新坐回了床上,她看了看她們。
“好了放松些。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們都聊什麼了?讓我也聽聽——”
“……陛下,請允許我……”黑貓眼一閉心一橫,主動走到女王身前,她小心翼翼地半跪下來,親吻女王的手背、手心,她跳動著的脈搏,隔著一層睡衣她的唇輕觸著女王的胳膊、肩膀,她的唇瓣停留在女王的脖子一側,慢慢呼出一絲溫熱。
女王沒有動,沒有拒絕她,但眼睛卻看著她的女仆長。直到雅渾身僵硬地也向她走了過來,她同樣半跪下來,雙手捧起女王的手來,閉著眼深深吻進她的手掌心。
7.
今晚的一切都很過火。黑貓身上的那層薄睡衣已經被拽得七零八落,只剩胸前還留著點衣服,女王沒什麼耐心慢慢脫掉它。她貼著女王的半邊身子,緊緊貼著,而女王的左手已經伸到了她微微分開的雙腿之間,掌心向上地蓋著她整個私處,輕輕地摩擦。
在見到女仆長之前的那場被動的性愛里黑貓已經被女王“折磨”得不輕,私密處都有些紅腫了,毫無疑問她故意叫得大聲更讓她的陛下興奮。現在她仍舊被女王牢牢拿捏:她的敏感點全在女王掌握,甚至女王那只手偶爾抬起輕拍私密處都會讓她猛地上抬身體,她渾身顫抖,又疼又爽,但她絲毫沒忘記用舌頭伺候她的陛下,她舔遍了她的鎖骨,用手輕輕把她的睡袍從肩膀往下扒了一些,她的舌頭滑到女王的一側胸口,含住了左邊那顆挺立的果實。
貼著女王右側身體的雅顯然更加克制,她並不像黑貓那樣大膽地動女王的睡衣,她隔著那層布料慢慢吻她的陛下的身體,從下到上,又從上到下。她仔仔細細地把女王右手的每一根手指都舔了又舔,最後她含起女王的兩根手指,她的牙齒輕輕咬到那手指根的時候,她來不及道歉,女王的左手就一巴掌拍到黑貓的私處;黑貓疼得一驚,牙齒不小心蹭過女王的胸口,女王就用右手的手指夾住女仆長的舌頭揉弄幾下。
黑貓更加放肆起來。她起身跨坐上女王的左腿,把自己腫痛的私處緊緊貼上的女王光滑的大腿。她忍著酸痛晃動身子。她並不扯掉她身上的最後一塊布,就讓它隨著晃來晃去的。黑貓蹭著女王的左胳膊,十分大膽地,她伸出一只手從女王右側大腿往上撫摸,一並撩起了女王身上的那件單薄睡袍;她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女王的雙眼。她對正抬起頭來看她動作的女仆長示意,希望她能看懂:她指了指女王的腿間。
女仆長完全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看起來黑貓十分熟練,女王也對她格外寬容,但無論如何,此刻她眼前是她從未見過的女王的隱私部位。女王全身只穿了這一件睡袍,她已經因為黑貓的動作微微分開腿,於是雅便將那一切盡收眼底:她的陛下私處毛發是淺金色的,略顯稀疏卻並不雜亂地呈現出一個倒三角,覆蓋著更深處的隱私。此前她和女王做都是女王主導,她從未有過動手的機會,她也不敢,但現在她要順著黑貓的意思來嗎?
來不及多想,雅的腦袋已經湊近了她的陛下的那處溫暖,她輕吻女王的腿根,但沒來得及對那神秘的部位伸出舌頭,她就被有力的一只手掌抵住了腦門。女王伸出右手拒絕了她的靠近。
“可以了。”女王說。
女仆長馬上就停止了動作。可是她卻眼睜睜看著黑貓抓住了女王阻止她的右手,十指交叉進去,慢慢地、慢慢地把那只手從雅的腦袋前面拉走了。
“陛下也該享受一下。”黑貓夾緊了女王的腿,在她耳邊低聲說。緊接著,“呀啊!”
她被她的陛下捏住了一邊屁股。那兒才剛被扇過巴掌!黑貓疼得往女王懷里縮,但她沒放開女王的那只右手,反而帶著那只手一起,把女王的另一條腿分得更開了。
雅吻上女王私密處的那一瞬間,女王微微揚起頭,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嘆息。她的行動被黑貓所鼓舞,又或者被黑貓所激勵,總之她也並不想輸。她自己已經濕得厲害;但她更加認真、賣力地用舌頭在讓她的陛下更舒服。她用手輕輕分開陰唇;她的舌頭挑逗、吮吸著頂端充血的小東西,她能感覺到女王大腿的顫抖;接著舌頭深入到了陰道口里。
——那是女王產下她兩個女兒的地方。她想。接著她腦中被什麼東西擊中。
生女兒……
這就是她們一直說的……孕育容器?
“陛下要孕育新的容器!”她想起黑貓的話。而再孕育容器陛下的身體有可能會“死”,這也是黑貓說的。黑貓還說她們能夠為陛下“砍掉這個可能”,怎麼做?雅不自覺抬頭看著坐在女王腿上那個人。黑貓還被女王掐著屁股,看上去很疼的樣子,而黑貓也正扭頭看她——雅讀懂了她的唇語。她伸出手,在觸手可及的女王的枕頭底下,她摸出了一個……兩頭不一樣大小的柱狀物,一側有著黑色的綁帶,看起來可以穿戴。
穿上。
黑貓用口型對她說。那是她特地准備好的。她知道就在今晚。雅站起身研究那個穿戴物的時候,她拼命吻著女王的嘴角,竭盡全力地取悅她的陛下,但小心翼翼地讓她捂著女王眼睛的手不至於暴露她們的秘密。
8.
雅穿上了那個奇怪的東西,她自己的私處已經足夠濕潤,很容易插入了;柱狀物突出地挺立在她的小腹前。她又讀到了黑貓的唇語,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黑貓說:插進去。
心跳加速的不止是女仆長。黑貓都聽見了自己愈發猛烈的砰砰心跳。尤其是她傳達出那個最關鍵信息之後,根本沒注意女王湊近了她的耳朵——咬著她的耳廓,女王沉下聲音來。
“原來你就在計劃著這個,我的小貓咪。”
黑貓嚇得差點從女王腿上掉下去。
“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還慫恿雅一起。”
黑貓只感覺到自己的屁股都已經被女王一只手捏變形了。她疼,但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她又怎麼會知道,就因為她反應如此反常,女王才更明白。
但是已經到了這里,她不能後退了,不管之後會被定什麼罪都不能。黑貓知道只要女王開口命令雅一句,這個忠犬馬上就會停手讓她們功虧一簣,這個時刻萬萬不能!黑貓咬咬牙,她引著女王和她十指相扣的手到了自己的兩腿之間,她順勢蹭著女王的下巴、側臉,直把女王上身也壓在床上,她沒什麼猶豫地捉著女王的兩根手指輕輕捏起,她跪起身子,把女王的手主動送到自己的私密處。
“陛下……哈啊、求您要我……”
女王三根手指並起來直直插入了黑貓濕漉漉的陰道里,然後在里面微微張開,感受著那里的緊縮,她聽到耳邊黑貓倒抽一口冷氣。與此同時,女王躺著的姿勢也讓雅能夠更大地分開了她的陛下的腿,用那柱體往前探了探,慢慢深入到女王身體的最深處去。她對陌生的事物總是學得很快,現在也一樣。
女王的大腿繃緊了。那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只在孕育容器時用過的器官,現在被她的女仆長堵得滿滿的。她知道她的猶豫和糾結也到此結束了——她再也孕育不出純淨的容器,她們給她干脆刪除了一個選擇。她以為自己絕不會縱容這顯而易見的“以下犯上”,結果卻正相反:她感到輕松。
“雅,不會做就拿出去。”她啞著聲音說。
她猜想雅不會拿出去。她猜對了。體內的“異物”緩緩地動了起來。你看,她總是了解她的女仆長。雅主動抬起女王的那條腿,一邊動,一邊虔誠地親吻著她赤裸的腳踝。
私密處、小腹處的快感不斷累積,敏感的陰蒂也在被悉心照料,更何況她的耳邊還有只喵喵叫的小貓——黑貓被女王的手指撐得要命,她都拿不准這到底是懲罰還是獎勵,那都不重要了。她目睹了她的陛下高潮的瞬間,看到她的陛下閉著眼的睫毛上掛著的小水珠,聽到了她的陛下嗓子眼里冒出來的一聲性感的悶哼,那一刻她頭皮發麻,也一下子被拋上雲端。雅也聽到了,她隔著一層淚朦朦的水霧,看到她的陛下滿足的神情。她克制地收回手,前段的小豆豆依然挺立。等她抽出那個柱狀物時,帶出了許多濕潤,她分不清那是女王的體液還是她的。
她們氣喘吁吁。女王攤開右側的胳膊示意她的女仆長。雅輕輕地靠了過來,女王吻了一下她的鼻子。女王又轉向左側,她的小貓咪恨不得整個人都要縮不見了,根本不敢看她的眼,一副自知理虧的模樣,要不是屁股還在女王手里……
“以下犯上。怎麼處置?”
“陛下……我,我知道錯了……但,但是犯了您的也不是我啊……您看……”
狡猾的貓總有理由。女王又看了看女仆長小腹下沒來得及摘下的“異物”,她拍拍黑貓的屁股,“跪起來趴好。”
“陛下……嗚嗚……饒了我吧……啊、輕,輕點唔、”
黑貓幾乎猜到了自己的下場。她也確定女王是一定要懲罰她了——女仆長戴著那東西進了她從未被開發過的地方。那上面殘留著女王的體液,成為了極好的潤滑。這是女王的命令,但女仆長站在雙腿大張、微微顫抖的首相身後的時候,她還是把動作放得更緩慢小心,她甚至不由自主地伸手安撫著首相緊張的腰背。
罰過她的小貓咪,女王把那穿戴式的圓柱體的另一頭從女仆長身體里拔出來,隨手丟到一旁。她讓她們躺在她的兩邊。她的首相乖乖縮在她身邊,捏著她的手;女仆長卻身體僵硬不發一言。
“你是共犯,雅,我沒想到。”
“十分抱歉陛下……”
“——但我今天不想聽抱歉。乖乖躺好。”
“是……”
“你不用那玩意也能取悅我,對吧。”
“……是。”
“那麼,可以行動了。”
女仆長愣了愣。她的手輕輕放在她的陛下的小腹上,這是陛下允許的,現在她做什麼都行。
首相從女王的胸口抬起頭:“陛下,我也能——啊、”
她屁股上又挨了兩巴掌。但她不死心地、手悄悄爬上了女王的胸部。女王沒有拒絕,她已經不需要顧慮什麼了:這也是一場新的“冒險”。
9.
“容器事件”之後的一年零十個月後,女王終於正式立她的大女兒菲奧蕾為帝國儲君。而關於帝國信仰,“人們會有她們自己的變通方法,陛下。”她的首相不認為這是問題。“何況還有菲奧蕾殿下,作為未來的女王她也會認真考慮這件事。”她的女仆長依然正經嚴肅。但無論如何,她身邊的兩個人在那之後都會一唱一和了,這不是壞事;雖然平常還是會針鋒相對,那也挺有趣。
她們的關系微妙地發生了改變。
又兩個月,王都收到了帝國南端的海港巴倫布姆受海盜侵襲的報告。黑貓率先看到了這個時機,她已經可以不用讓部下送信而直接在小花園攔截了女仆長。
“你得幫我。”黑貓理直氣壯地說。
女仆長停下來看著她。
“陛下還從沒參加過巴倫布姆的海潮慶典,那可是帝國強盛的最好證明,無論如何我也想讓陛下親眼看看。”
“……陛下不喜歡慶典。”女仆長深知女王不愛參與那種“浮於表面”的熱鬧。
“所以你得幫我——巴倫布姆近期有海盜了。”
“巴倫布姆的執政官是陛下親手提拔的優秀艦長,她會很快解決此事。”
“你這個鐵鏽腦袋!難道你沒看出來,陛下渴望新的冒險嗎?待在王都快讓陛下煩透了。”
女仆長沉默了半晌。女王已經連續兩年、每一天都好好待在王都了,這的確前所未有。
“怎麼做?”她問。
首相眼睛里閃著光。
“你得扮個紅臉。”
“……每次都是我。”
“嗐、這不是……”
“但每次挨罰的都是你,你想清楚了。我可以配合。”
“……真見鬼!為了陛下,不管這麼多了!”
結果她們真的一行三人喬裝去了巴倫布姆,於是就有了最開頭的那一幕。
或許帝國女王的全新冒險這才剛剛開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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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倆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