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78 為好姬友守夜會遇到貓貓嘛?
大公主好奇葛銘雨身為葛鳴虛的妹妹,身材卻比姐姐還有料,這並不奇怪,因為身為養女的葛鳴虛和葛銘雨根本就沒有血緣關系。
克萊爾的這番話惹惱了葛鳴虛,她微微踮足掩胸,對克萊爾攥拳惱怒說:“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都是因為你的緣故,大兔子差點被你害死了!”
克萊爾懵然說:“為什麼是我的緣故?”
葛鳴虛怒斥說:“還不是你給她編出來的一堆東西,什麼‘別鳶仙子’、‘乾瑕別鳶劍’的,現在真的有信了你鬼話的人上門來殺她了!”
“既然有人不喜歡卡比拉卿的稱號,那麼我現在另編幾個換了便是,我想想啊,嗯……煌天玄姬、太冥聖女、滅生殿主、萬岳靈女……呣唔~~還有什麼好聽的名字呢……”
克萊爾大公主掰著指頭念出一個又一個的名號,在一旁的路靖柔聽來,竟然令她冷汗直冒。
她見識短淺,偶爾聽見幾個熟悉的名字,便明白對方所念的皆是上古仙門的得道貴女,里面不乏在文革浩劫前便早已隕落或下落不明,眼前這位身負大氣運的紅發貴女竟然對此如數家珍……她究竟是何等非凡的人物呀。
“夠了!”葛鳴虛眼角直抽搐,破口大罵道,“你還嫌她涼得不夠快呀!”
克萊爾大公主側頭望著她,奇怪地說:“可你不是說那些神仙都是假的,是故事里的東西嗎?”
“呃唔……那、那當然是假的!世上哪有神仙呢,全都是騙人的鬼東西。”葛鳴虛從小生在唯物主義教育下,以及聽聞過許多‘真人’、‘大師’新聞事跡後,她自然是像許多同齡人一樣,不信自己國家有什麼鬼神的。尤其是什麼神仙、修煉之流,不是騙子弄術,就是假借了西方的魔法,俱當不得真。
葛鳴虛自問也不信,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劍修仙子,還有人為了這等虛妄之事來謀害好友呢?可無論如何,這都跟克萊爾這個始作俑者脫不了干系。
一旁的路靖柔聽了葛鳴虛的話,立馬反駁說:“此言差矣!仙界浩瀚,生養諸靈,諸仙萬道林立於此,神仙洞府,千百年來各門各派香火鼎盛,神通大能屢出不絕,這千秋萬載的歲月,你怎能一句都說是騙人的!”
葛鳴虛譏諷說:“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些活神仙們都到哪兒去啦?”
路靖柔痛心說:“昔日仙門鼎盛,卻遭逢大難,自文革浩劫後諸仙紛紛隕落,神通大能非死即傷,眾修士縱然僥幸得生亦境界衰退,道心破碎,許多甚至半身不遂,尚不如凡人!只得在凡間按捺仇恨,隱姓埋名,苟且謀生……可如今則不然!天下靈氣正逐漸復蘇,正是我輩中人重振仙道的好時機——”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路靖柔話音未落,葛鳴虛忽然捧腹大笑,葛銘雨則深深無奈,一手叉腰,一捂面。
被大笑打斷的路靖柔驚愕,不禁稍怒道:“你笑甚麼!”
“我笑你們這幫人,精神錯亂,胡言亂語,什麼事情攀附個文革浩劫都能胡說八道一大通。”葛鳴虛側瞥著路靖柔,嘴角微揚,朝她搖晃著食指笑說,“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說心誠則靈,心想事成,心到病除,心信富貴,還要咱們退黨保平安啊?”
看見自己照料的重要客戶,竟然當著堂堂一國公主和異界大使的面在宣揚這些,葛銘雨輕輕牽扯路靖柔的衣襟,小聲勸阻道:“路師妹,算了吧,別這樣……”
“什麼?”路靖柔聽著一臉懵逼,她對凡俗社會見識少,不明白她們在說想什麼,但也隱隱明白對方將自己當成了邪佞騙子,路靖柔連忙撫胸辯白道,“不是那樣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說的都是真的!”
“行行行,對對對,活神仙大法好,時間也不早了,你別杵在這兒,快去睡吧。”葛鳴虛走向路靖柔,輕輕拍打她的肩膀,雙眸注視對方,神情一厲,不易察覺的紫色靈能氤氳在瞳中流轉,無形中攝向路靖柔的雙眼,路靖柔神色一怔,兩眼無神,神采渙散,頓時渾渾噩噩,下一刻就要跌倒。
“說的也是……啊啊~好困……睡覺……”
兩眼無神的路靖柔失神呢喃,轉身打開房門,悠悠離去。
“哎,路師妹等等我!”見路靖柔忽然離去,葛銘雨也鞍前馬後地急忙趕上去跟著走了。
“靖柔、銘雨!”卡比拉不知路靖柔為何突然離去,正捉摸要不要出門送送,卻被葛鳴虛一把攔下了。
“別去管那種人啦,那種人你跟她說越多越要纏著你。”用靈能力量將路靖柔催眠趕走後,葛鳴虛心底有些惱火,這些騙子在國內招搖撞騙完了還要繼續到國外丟人現眼,現在居然還想來碰她家大兔子,真是夠了。
卡比拉詫異:“她是什麼人?”
“不過是邪教徒罷了。”
“咿咿咦!!?不、不會吧!?”卡比拉驚駭。
“哈哈,鳴虛卿太小題大做啦,我看路小姐有真才實學,不會是你們想象中的那種人。”克萊爾大公主失笑,見到路靖柔被葛鳴虛掃地出門後,憐憫地看著門外。
卡比拉回想起來,路靖柔似乎經常提到“文革浩劫”這個詞,而那刺殺過自己的星火也被她稱作過“文革余孽”,於是她不禁對好友詢問道:“鳴虛,你們剛才說的文革浩劫,究竟是什麼意思?”
葛鳴虛不以為意地罷手,隨口說道:“是咱們國家以前發生過的一件壞事,說白了就是發瘋。”
卡比拉心頭一緊,連忙追問:“發瘋?你的家鄉那時流行了嚴重的瘟疫嗎?”
“呃,這……差不多、但……也不是這個意思!不是瘟疫啦,只是很類似……呃。”沒想到會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葛鳴虛語焉不詳起來,有些慌張,這並非是她心思芥蒂,而是這段歷史過於神秘,從沒有自媒體細講過,頂多偶爾從其他人那兒聽到幾句浩劫、慘案、暴動的話,大致是壞事吧——隱約有這麼個印象。
“呃、唔,總之……就是大家都發瘋起來自己人打自己人吧,打起來狠得不得了,哇,那個慘烈——哎呀先別管這個了,之前話還沒說完呢!反正克萊爾都是你害的好事,你給我負起責任來呀!”
克萊爾大公主梨花帶雨,掩面洗淚,惹人心碎:“你都說了那些都不是真的,有人相信了要來害卡比拉卿,我有什麼辦法嘛!嗚嗚嗚~~~為什麼,我只是想讓卡比拉卿在賽場上更威風一點,卻反而害了卿~~~我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這樣……諸位先王在上,懇求你們用懲罰我這個不賢後人,只要能保護愛卿,就算降下巨石將我當場砸死,我也心甘情願……”
見不得好友哭泣的卡比拉連忙牽起克萊爾的手說:“沒關系!這不是你的錯,大家都以為是假的事情,誰能當成真的呢!這不怪你!”
看不慣大兔子心軟的葛鳴虛環抱雙臂,冷哼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繼續參賽了,等明天一早咱們就改頭換面,啟程走人。”
“嗯……我也有這個想法。”精靈少女沉重地點頭,即使沒有星火刺殺這件事,在賽場見識過騎士競技並非風花雪月的殘酷後,卡比拉也萌生了退意,不想繼續混跡在殺戮的戰斗中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葛鳴虛搬了張椅子,大馬金刀地抓著椅背反坐在上頭,用手帕擦拭起自己的消音手槍,對卡比拉微笑說說,“我今晚只為你守夜。”
卡比拉心中萌生一陣溫熱,對問葛鳴虛親切問道:“鳴虛,你不和我一起睡覺嗎?”
“我……我比較特殊,幾天不睡沒什麼。”葛鳴虛俏臉一紅,別著頭羞澀起來,即使擁有令自己精力充沛可長期不睡的靈能力量,亦無法、也不想將這份小鹿亂撞般的悸動壓抑,“放心休息吧,我會保護你的,今晚沒人能逃過我的眼睛!”
克萊爾興奮地躺在床上,拉起被子,高興說:“太好了耶,有鳴虛卿為我們兩人守夜,今晚可以一起長相廝守啦❤~~~呀!”
消音手槍的槍口冒著硝煙,葛鳴虛羞怒說:“沒聽見我說‘只’為她守夜嗎!臭屁公主,給我滾到隔壁去!”
“嗚嗚~鳴虛卿傷了我的心。身為堂堂一國公主的我竟然會被趕出佳人的身邊……”
“鳴虛……”
“這事兒絕對沒商量!那個叫星火的王八蛋隨時都會來,她在這兒只會讓我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