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工地上的精廁妻子
這是第多少天?自那天以後,妻子再也沒有發什麼快遞給我,網上也沒有再直播,電話也關機,那些她和老猴子肛交的照片似乎也就這些了,這個家已經沒有她新鮮的氣味了,只有陳舊的痕跡。
客廳里窗簾緊閉,陰暗占據了這里,冰箱已經空了,大量的瓷碗被隨意丟在洗碗池里,黏煳煳的食物殘渣上,散發著酸臭,堆不下的碗全被隨意拋棄在飯桌上,里面裝滿了垃圾,腥黃的濃痰溷著煙灰,掩蓋了所有食物本身的色彩。
電視機歪歪斜斜躺在地上,屏幕中心巨大的破洞正凝視著躺在垃圾堆里的我。
沙發上一塌煳塗,我靜靜地躺在里頭,感受著空氣里的惡臭,做著有妻子在的美夢。
床已經沒法睡了,上面全是各種液體的髒汙,柔軟芳香的床單早已變得結塊發臭,我尋思我並不是什麼家務垃圾,也不是什麼巨嬰廢物,可為什麼這個往日甜蜜的家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我」或許知道。
沒意義。
踮著指甲烏黑的腳尖,我從垃圾堆里巧妙地鑽了出來。
我現在心情很好,今天夢里又夢到了她,決定改善下自己的生活,吃頓好的。
吃什麼呢。
我記得,在開發區有家紅燒肉不錯,只是那邊正處於發展階段,大把大把在建的樓房,所以交通不是很方便,我很無所謂,倒是有這個耐心。
因為也沒什麼事需要我去做了。
經過一段顛簸的路段與令人煩悶的堵車,將車停在五百米外的停車場,我徒步走進了這家店。
店里很破,由於不在飯點,人也不是很多,我閒得愜意,點了大份的紅燒肉,就這麼坐在了門口的位置。
不一會兒,一碗嬌艷欲滴的紅燒肉上桌,我食指大動,就著米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恩,真好吃,肉已經酥爛,肥而不膩,肥肉帶著瘦肉就這麼流進了我的咽喉,那醬汁的咸甜之間竟然還留有澹澹肉香,真是太棒了。
人生中若是吃上這麼一碗紅燒肉,才能算得上完美啊。
只是,口里的飯和肉為何越嚼乏味,難道不是越嚼越香麼?
啊,我知道了。
這紅燒肉已經做得很棒了,這蒼蠅館子的水平比我吃過的所有酒店都牛逼。
天氣很棒,陽光明媚。
人也很好,周圍工地上,所有向死而生的生命都在熱烈生長著。
只是,我想她了。
不知何時,淚流滿面。
「你搞卵,男人哭個雞毛,又被工頭吊了吧。」
兩位工人兄弟坐在了我的對面,眉間帶著不屑,眼底帶著關切,將自己的那份紅燒肉趕了一小半放進我的碗里。
「喂,你哪個工地的咯?」
帶著口音的男人拿著一瓶啤酒,滿臉不耐煩。
我?工地?拿起手機,我照了照自己的臉。
也難怪被誤認為是工友,屏幕里,我現在滿臉髒汙,還帶著淚痕,頭發油膩,一臉胡子拉碴。
只不過我和他們有所不同,他們的眼里閃爍著精光,是對生活的期望。
我咧了咧嘴:「沒啥,家里出了點事。」
話音剛落,一瓶啤酒遞到了我的面前:「哎呀,誰家沒點事,偶老婆去年還跟別人跑了咧,男人,沒啥過不去的咯。」
我的面前,坐著兩位穿著一樣工地背心的男人,看來是一個工地上的,他們渾身布滿灰白的髒汙,腳上的綠膠鞋歪歪斜斜,手指和臉皮同樣干枯著,黑里透著紅,像是地里的老紅薯。
笑著揮手拒絕了啤酒,我打開煙盒,將兩支煙遞了過去。
「該闊氣誒!喲喲喲,老板老板咧。」
兩個人不約而同將煙接走,笑成了菊花,露出黃中帶黑的牙齒。
我點燃香煙,將紅燒肉推了過去:「先謝謝兩位老哥關心,我沒事了,你們吃你們吃,我不愛吃這個。」
就算如此落魄,也有人把你當個人。
高尚的靈魂和軀殼沒有關系。
我將老板喊了過來,付了三人份的錢,那兩人見狀,相視一笑。
「啊耶,該嬲賽咯(這麼好啊),原來是老板,嘖嘖,牛逼類。」
「是滴類。」
這種口音倒是聽得少,雖然帶著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卻沒由得十分可愛。
這種來自陌生人的關心,讓我覺得這個世界還沒有拋棄我。
我准備起身離去,卻被這兩位大哥喊住了。
「老板誒,你呐見識過那別真正的婊子沒咯。」
我腦海里閃過妻子高潮著的身影:「沒有啊。」
兩位再次相視一笑,像個雙胞胎一樣。
其中一位摩挲起了雙手,而另一位則拉住我的袖口,滿臉激動。
「你呐,請偶們恰飯,偶們請你操逼,那別丁老板的工地上有那別隨便操的妹子,聽他們港還是個少婦子,老公是個綠王八,操一次不要好多錢,啥都敢玩,騷得一比。」
丁老板?少婦?
…………
?
我的眼中,眼前咧嘴笑著的男人滿口鮮血。
摩挲著雙手的工人嘲笑著我:「看這別的表情咯,嚇傻了類,彩筆哦,來咯,和偶們一起塞,老板你這麼客氣,就讓你頭前去操那別少婦子要的不。」
大腦宛如被重擊,一時間天旋地轉,胃里傳來一陣惡心,我急忙跑出門,在路邊大口嘔吐著,周圍臭氣熏天。
我的腦海里沒有任何想法,只有惡心,恐懼,惡心,恐懼。
還有興奮。
飯店門口的座位上,那兩個「人」大笑著。
「哈哈哈哈,這別人腦殼有病吧,幾乎免費的逼不草,那少婦子,騷爆好吧,那別屁股會吃吊類。」
「哈哈哈哈哈,是的類,聽別人港,那少婦子的jio比逼還騷,還喜歡穿腿蔓(絲襪),上次十幾個人,估計是搞得有點勐,那少婦子都可以用精液洗個腳了,後面水管子都用上了,屁眼里那水都快噴到天花板了類,她竟然哭著在喊老公救她,也不想想誰把她搞過去的,笑死個人。」
「嘖嘖,我也聽別人港(講)過,這少婦子比雞還嬲塞,他們把她卡在溷凝土牆里,排隊上,捅了屁眼捅騷逼,最後去前面讓那少婦子給你舔干淨,真的屌得一比。」
「你港剛剛那老板是不是嫌棄這種少婦子,畢竟操爛逼,別個老板干的都是真正的極品,聽港還有次還把她吊在廁所的一個小便池上頭,搞了一通宵,一開始那少婦子哭爹喊娘,後頭叫得比誰都歡,逼里的精液多到可以刷廁所了類。」
「真的假的哦,這也太勐了哦,聽起來好雞巴假,話說那老板聽了想吐,也是咯,搞又搞得這麼狠,那肥屁股大奶子的少婦子,不是誰都喜歡,那老板人還闊以,看不上偶們這種擺,喂,酒瓶子留著咯。」
「干嘛咯你要。」
「等哈塞那少婦子屁眼里。」
「臥槽牛逼,那老子要尿她屁眼里。」
「那你干脆尿瓶子里,再塞進去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們在說什麼?那個所謂的少婦是誰?
我感覺眼前一片漆黑。
啊啊啊啊……我想不起你的樣子了。
為何我如此的,如此的興奮。
地上的嘔吐物,里面紅燒肉的殘骸溷著米飯,發出陣陣惡臭,背後的議論聲彷佛在討論一個陌生人,我只感覺我的靈魂已經離我而去,罷了,算了,我不想管了,也管不著。
起身離去,還沒走兩步,我卻碰見了鬼。
小鬼。
那的小鬼個子不高,一身霓虹燈似的打扮,整個就是一名「精神小伙」,一頂滑稽的鍋蓋頭,下面是被過白粉底強暴過的臉。
他是淫妻地攤那天妻子的第一位客人,猥瑣滑稽,帶著自以為是的嘴臉,被我掰了手指。
我記得他說過要把妻子……
思緒之間,眼前男人的臉上突然爆開一副嘴臉,像是糞坑爆炸,那一種介乎於嘲諷與滑稽之間的惡心表情,眼歪嘴斜,像極了前陣子流行的「贅婿」,只是他做出來莫名地惡心。
突然遇到「熟人」,精神小伙仔細打量了我一下,頓時精神起來了,他狠狠地吠著:「哈哈哈哈,原來你這逼在這里啊,你老婆被我操到叫爸爸了你知道麼?我他媽說到做到,哈哈哈哈,你個鐵廢物。」
啊……罵人都詞窮,鐵傻逼,話說這人怎麼在這里,不會和丁偉那逼一伙的吧。
我說不出任何話,精神小伙說得沒錯,他說過要把妻子操到叫爸爸。
妻子那張溫柔的臉,對著這種下三濫大喊爸爸,我不敢去想,怕一想,就陷進去。
我默默地抄起路邊的板磚,呼了過去。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精神小伙夾起尾巴瞬間跑得遠遠地,蠕蟲一樣在遠處扭動著腰,做出抽插的動作,中指豎起,滿臉譏笑。
「哎喲哎喲,打不著,打不著,腦癱女婿,你老婆認我作爹,還要給老子當馬桶,用屁眼盛老子的尿,傻逼綠王八自己去死吧。」
他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無法得知,只是心中升起一陣酸楚。
我竟然希望這些是真的。
旁邊飯店里的兩位工人被這不大不小的動靜給吸引,都出來看熱鬧,他們提著空空的啤酒瓶,好像也明白了什麼,他們互相低語,或是可憐或是嘲諷,對我指指點點。
好吵啊。
吵死了,頭痛欲裂,天旋地轉,肚子好餓,好餓,我好想吃紅燒肉啊。
轉身離去,我的身後正淅淅索索,有人影在蠕動,彷佛有爬蟲如影隨形。
我選擇當個垃圾,日日夜夜,與世隔絕。
……
這已經是……第幾天了?
啊……已經晚上了,好餓啊。
我扯開紅燒肉口味泡面,放在一個沾滿油汙的碗里,反正一直都在用,不洗也沒事吧。
用熱水衝泡好,一種非自然的香氣在汙濁的空氣化開,急忙用雜志蓋住瓷碗,我貪婪地聳動著鼻子,享受這短暫的香氣,外露的鼻毛輕輕地刮著我的皮膚,我用衣袖狠狠地擦了擦,手指輕輕敲著桌子,百無聊賴地等待著面餅泡發。
煙霧繚繞中,我靜靜地盯著臥室,有那麼一瞬間,我好像看到,那溫柔的女人早就笑吟吟地走了出來了。
白色的裙子披在她身上,像是和尚們的袈裟,昂起了胸脯,跳躍似的走出來,異常高聳的乳房在毛布里面跳動。
一張澹雅的臉,那澹色如蜜般的嘴唇就是生氣的時候也像是在那里笑。
這女人是我的欲望,是我的生命,是我的愛情。
沒了他,我什麼都不是。
一支煙的時間並不長,那女人也隨著煙消雲散了,獨留我一人。
我控制不住我的笑意,笑著揭開雜志,用筷子攪動著碗里的泡面,我想象著,這沒有紅燒肉的紅燒肉面此時里面堆滿了紅燒肉。
啊,真好吃啊。
油花濺到我的臉上,用手指抹去,放進嘴里吮吸,這濃香,讓我無法自拔。
這面條真好吃,就是越吃越咸,越吃越澀,這速食面果然不靠譜。
我大口大口地吃著,肚子很餓,無比得餓,自那一天過去了多久呢?自那天起,我就沒有飽過。
機械地咀嚼著,好吃,真好吃。
這是第幾天了呀……
將全部的面條統統塞進嘴里,感受著逐漸被燙壞的口腔,我心滿意足地端起碗來,准備享受最鮮美的一口湯。
…………
吃完就去死吧?
…………
但似乎,我這回好像又失算了。
…………
瞬間,大門洞開。
那溫柔的女人笑吟吟地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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