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求你……!”
我抓著她蕾絲開襟罩裙下分量十足的雪白乳波,鞭笞兩瓣肉鼓鼓的敞口陰唇,愛液隨著粗魯抽插淌下她滑膩的屁股溝,浮泡將陰阜細軟的褐色短毛打濕成束。
“——要去了、馬上要到了……給我!給我……”
接下來的活兒實在沒啥技術含量,我飛快舔了一下上唇,肌肉擰緊的臂膀攬過她並攏的膝窩,將穿細跟瑪麗珍的兩條長腿壓向枕頭,臀胯緊繃一頓猛操。她小巧的腰肢、豐滿的屁股、含著粗大性器的兩片光溜溜的肉唇一覽無余,淺褐肛口因性興奮輕微翕合,滿頭彈潤金發激烈晃動。
“你的…好厲害…讓我去吧…宰了我——殺了我——!”
我摟上她的後腦,手指尾戒不小心夾到一綹金發,她放蕩地輕笑,眼角含淚,嘟起兩片粉唇,從我的下頜到鼻梁骨,再到垂落她臉蛋的鬈亂發絲,以攻占柏林的氣勢狂吻了個遍。
我再度傾身,她擁上珍珠色的圓潤胳膊,緊摟我肌膚蒼白的臂膀,麥金的長發和我顏色更淺的淡金鬈發相互纏繞,極盡濃情蜜意,如膠似漆像在演什麼電影。我低聲粗喘,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支制式格洛克,外觀小巧緊湊,就這麼個不起眼的小塑膠塊,扳機輕輕一拉,就能把這個撲騰浪叫的健康姑娘,變成一堆鮮血腦漿熱氣直冒的雪白女肉。
眉心指上黑洞洞的槍口,她迷離的眼神融化了,細長飽滿腿肚勾纏我的腰,像騎馬那樣繃緊小腹畫弧,手指主動攏上亂跳的乳肉,舌尖探出粉潤下唇輕輕滑動,無聲央求著我在她攀上高峰時打穿腦袋。
我咧開笑容,指尖搭上扳機,她幾乎同時彈起了小肚子,手指拼命搓揉乳尖,富有技巧地抽泣淫喘,抑揚頓挫地表演了半天,致死子彈卻遲遲沒有射來,她稍稍停下了浪叫,迷茫不解地瞧過來,等著她的是一雙冷如冰窟的藍眼睛。
“……嗚、怎麼了?”
“——果然沒錯,it takes one to know one!”
我若有所思低聲怪叫,她困惑地眨眨眼,一只手肘支起上身,桃紅乳尖挺立的豐滿胸部輕輕晃動,幾乎擋住了平視我的目光。
“埃德加……?”
我沒說話,輕蔑地拿扳機連杆敲敲她的小臉,就滑下床去撿衣服。
她摸不著頭腦,干脆抱起兩條修長小腿,下巴墊在膝頭,歪著腦袋打量。見我的確不打算繼續,也拾起被剝落的蕾絲罩裙,穿上連著內褲的吊帶長襪,細跟鞋搖晃著去燒水泡茶。
凌晨第一班列車還有兩個鍾頭,我穿戴整齊,手指夾著根卷得潦草的烤煙,待在陽台吹風愣神。煙灰燒到半截掉下來,砸上腳背皮靴的絆扣,落到這間高堂雅室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地毯上。
“——他媽的!真就沒一件好事啊?”
我蹲下身,撅起繃在斜紋呢馬褲里的屁股,拎著手帕罵罵咧咧地撣灰搶救。她聽到沒頭沒腦的大罵,細鞋跟噠噠地從走廊追過來,將端來的熱茶點心放到桌上,忍俊不禁地跪到我身旁。
“這個沒關系的,你還是去休息吧?不是狀態不太好?”
一提這個我就上火,我白了她一眼,冷冷抽過手,裝模作樣地拍拍膝蓋站起身,向這個溫順的金發美人胡亂出氣。
“還好意思說?——好歹是應召服務,就算我的技巧再差,你這婊子也不用假裝高潮吧?我用得著你可憐?”
她被劈頭罵了一通,有點驚訝地掩嘴,卻看到我一綹鬢發下不爭氣發紅的耳根,唇形又變為玩味的笑意。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以膝代步,在地毯上挪行,上臂攏起透明罩衫下兩只豐滿乳肉,貓腰金發搭在地上,小巧精致的下頜貼到腳邊,一下下舔著我的皮靴,將卷煙未涼的余燼用舌頭清理干淨。隨著刺激耳膜的濕潤聲響,柔軟的黑色羊皮料子和金屬絆扣沾滿女人的唾液,反光一處賽一處亮。我盯著她侍奉的順從姿態心亂如麻,老二卻不爭氣地發硬,在緊身褲料里撐起一大包,向她搖晃的豐臀美乳敬禮。
“——行了!得了!你也不嫌燙!比起給我洗靴子,你不用給清潔公司打電話?本來他們要來收屍清理的吧。告訴你,白跑一趟的勞務費都是你來出,我一個子兒也不給。”
“沒問題,就算沒完成任務,你今天的服務費我也會照付。”
她理了理襪帶,踩高跟鞋的纖細腳踝以一種柔美奇妙的姿勢站起來,她那張有點稚氣的可愛面孔,無懈可擊的迷人微笑像是硬縫上去的,看久了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給一半就行。而且你以後別指名我了,我不太擅長對付你。”
“真可惜,埃德加…我還挺喜歡你的?”
她雙手捧起茶杯,語氣像隨手撓了撓寵物狗的脖子。
這下可好,我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倒豆子似的,把心頭憋悶的屈辱感全發泄出來了。
“噢——喜歡?喜歡我玩了你一個多鍾頭,你都沒高潮?而且你好像沒發現,今晚從在餐廳開始,你跟我說話就像刻意恭維弱智似的。那種舔舐男人自尊心的演技,對我沒用!我可是職業的,取悅女人就是我的工作。在我身下高潮的女人少說也有一百個,女人要是真覺得爽,根本不是那種矯揉造作取悅別人的樣子。跟你做愛像兩個戲子互飆演技,我多少次都快痿了,想到錢才勉強堅持下來!”
她聽到一半就樂得站不穩,長腿交換支撐的重心,足尖一踮,臀部輕輕跳上小圓桌。她臉上表情變得活潑多了,比起之前總像在誘惑誰的迷惘姿態,反而更像無憂無慮的少女。
“——那是因為,剛見面時我說你很像Der Tod,一樣面色蒼白又滿頭金發,一樣會給我帶來死亡,我的名字又正巧是伊麗莎白……結果你居然說,那是啥勞什子鳥人?我意識到,嗯…你和我之前服務的階層趣味不同,都不知道怎麼調情了?所以才讓你主導聊天,沒想到還是沒能讓你滿意。”
“噢!誰管你叫什麼,我就是沒什麼文化修養啊!雖然也當過一陣演員,但演的全是屎屁尿,一幫人迎風甩著雞巴跑來跑去那種,你有意見嗎?而且退一萬步,你是花錢指名買男妓,為啥還要取悅我?你哪里有毛病?”
“這個,我並不知道。因為我的工作就是取悅男人?”
“什麼啊,現在的應召女郎這麼賺,居然能住這種豪宅?你可別說是金屋藏嬌,我最近麻煩夠多了,懶得跟過來抓包的烏龜槍戰。”
“——這是我的家,我也並沒有被人包養。我現在無職,不過之前從事的是女傭。”
我眨了眨眼,她多半在扯謊。
“喔,那你之前在哪里高就?我急用錢呢,如果不用賣屁股,把我也介紹過去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應該需要你打包行李住宿?”
“別給我賣關子——”
“並不是誰家,這個地方是羅西之館。你們干屠夫的應該知道吧。”
我張開嘴,感覺膝蓋有點軟了——能出入羅西之館,她絕不是什麼一般的高級應召女郎,而是接受過群交、擴肛、鞭打、電擊等疼痛訓練和專業性奴調教,隨時可以作為晚宴等級的食品接受屠宰,上流社會某個小圈子的公用情婦。
她看出我故作鎮定、實際隨時准備破門而逃的架勢,聳聳肩給我倒了一杯茶壓驚。
“——你也不必一副全完蛋了的表情。實際上,我和過去的主人早沒有瓜葛了。如你所見,不僅沒被吃掉,還得到了一大筆遣散費,如今生活得很悠閒,還能買一個漂亮臉蛋的小家伙作伴呢。”
“行了!別逗我玩了!我確實年齡造假……其實我下個月才滿二十一,但我干職業屠夫這麼久還是有自尊的,哪有客戶挨宰還要裝高潮的道理?等下次讓你潮噴了,我再一刀割開你的喉嚨。”
我一仰脖子喝光紅茶,跺跺靴跟拎起麂皮風衣,跟她比了個不用送人的手勢,轉身就要溜。
——我都沒看清她是怎麼移動過來的,一對芬芳溫軟的胸乳就壓上我的開司米背心,我渾身過電似的發抖,回頭看到她笑眯眯的臉蛋,知道絕對惹了大麻煩。
“就稍微再陪陪我吧?報酬好說,我還可以開車送你回家……”
我欲哭無淚,被她拉著又親又摸,雞巴在她純熟的口活下硬如石頭。我們又做了一次,這次我就把條條框框全扔了,把她的脖子掐得又青又紫,屁股揍得開花,她被毆擊小腹時翻著白眼干嘔,窒息的涎水流到了下巴,缺氧下反倒搖著屁股高潮了。結束後她心滿意足地去洗澡,我倒是累得半條命都沒了,洗完幾乎是爬回床的。
“——所以說,你這個職業屠夫,怎麼會突然做這種?”
我瞥了一眼縮在我胳膊上的小腦袋,頭發打濕之後倒是一清二楚——她的金發是染的,發根是淺褐色,洗去妝容的臉蛋還有淡淡雀斑,看上去倒是更活潑年輕,童顏巨乳大概就是這個類型。
“這個還要問?誰賣身不是需要錢啊。”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
“有個屁的理由,你趕緊睡覺——”
我一掀被子,她居然在翻我的手機。
“——你他媽的瘋了吧!”
“安娜?這是你的女友?——最後一條通訊記錄是十天前,你們難道吵架了?”
我快發瘋了,除了沉靜優雅、黑發灰眸的她,我老哥的妻子,和其他女人打交道都只能給我平添精神負擔。
面對她不依不撓瞪圓的好奇眼睛,我只能悲嘆遇人不淑,一五一十講述我老哥訂婚時出軌,她向我購買屠宰服務、希望被擺上肉架,中途又和我老哥合好、決定做他的聖誕晚宴,最後意外懷孕一切泡湯了的可笑故事。
聽了這曲折離奇的玩意,她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你增加工作的契機,就是希望贏得安娜肚子里孩子的監護權?”
“啊?我沒想那麼遠!——只是安娜前一陣和我說,她覺得可能是個女兒,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每晚睡覺前開始看視頻,學怎麼切布里奶酪的皮,怎麼做水果輔食,還准備去給她訂做一個小遮陽帽——這些不都得要錢?等小鬼頭長大一點,還得送她一條露肩的黑禮裙,和安娜站在一起,看著肯定像一對姐妹!”
不知覺間我的嘴就刹不住閘,藍眼珠興奮放光,枕邊女孩微笑聽著我滔滔不絕,沒有發表任何評論。我撇撇嘴,把她攬到臂彎間,摘了戒指的手指慢慢撫摸她的頭發。
“她的丈夫——你哥哥是什麼樣的?”
“他?純是個腦子有坑的老古董。”
“就是家庭觀很傳統的意思了?他是做什麼的?”
“執業律師,專管訴訟案件那種。”
“——埃德加,你有留下過什麼案底嗎?持毒,偷車,非法入侵,什麼芝麻小事都算。”
“啊——你問這個干啥,現在嫖個男娼還管他遵紀守法?”
她嘆了口氣翻過身,乳房壓著我的胸膛,月光下略微泛紫的藍眼珠沉重地看著我。
“你還真是沒神經啊。——你現在,可是處在隨時會失去她的危急狀況。你想想,在你哥哥的立場,你難道不是破壞模范三口之家的定時炸彈?今天你送件禮物探親,明天是不是就想要監護權了?他會拿你曾經的案底對付你,就算孩子是你的,他也會想方設法證明你不是合格的監護人,假如你輕舉妄動,他就會讓你背上禁止令,根本沒法見到安娜和她的女兒?”
我聽得瞠目結舌,回想到最近叫老哥吃個飯都只得到冷淡的搪塞,還有安娜莫名其妙地失聯,腦仁撞了大牆一樣嗡嗡響。
“他媽的——我真服了!親兄弟還能這樣情比塑料?我非要把他拎出來揍成豬頭——”
她打了個哈欠,一臉受不了地親了我一下。
“你要不是腦子壞了,都不要提親子鑒定。如果提了,禁止令會立刻貼到你腦門上。安娜不和你聯絡,估計就是考慮到這點,她看起來比你聰明多了。”
我不說話了,也徹底睡不著了,殺意十足瞪著天花板,她一臉不嫌事大地安慰。
“——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為了將來和你哥哥打官司攢錢?嗯…你用槍怎麼樣?”
“還不賴吧,百米內打得中櫻桃核。”
“用刀呢?”
“獵刀或者剔骨刀,一刀就能割斷脖子。”
“鞭子呢?”
“用過一次情趣皮鞭,在客戶身上,結果把我的眼睛抽了。”
“——行了,勉強算合格了。這樣吧,我出一封推薦信,把你介紹到羅西之館做工如何?來錢要比接客快多了。”
“噢——啊?你沒騙人吧?說起來,羅西之館那不是闊佬專門調教食材的地方?你居然沒被宰了?難道哪個冤大頭燒掉一個銀行的錢,送你過去度假?”
單單我一個人暴露秘密真不公平,我拿手肘頂了一下她的腰。
——這個自稱女傭,卻對法律事務無比熟稔的怪女人,居然開始裝睡了。
“說起來,你到底叫什麼啊?伊麗莎白?”
“……那是騙人的。進過羅西之館的女人,早就習慣沒有名字了。”
“噢,是這樣啊。就跟受刑前的女人一定要脫了內褲和鞋子,道理差不多吧。——那我就叫你麗茲?”
她沒有回答,被子下起伏的曲线卻輕顫了一下。我聳聳肩,翻過身一歪脖子就睡了。
我流著哈喇子,被走廊的吸塵器聲音吵醒,天已經大亮了。
剛蹬著兩條硬邦邦的長腿滾下床, 怒號的吸塵器就闖進門,我拎著皮靴滿眼迷糊,縮在床腳比出一根中指,叫這個不識好歹的家政工趕緊滾蛋。
機器聲停了,取而代之是咯咯的輕笑,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赤膊揮汗干活的女人竟然是麗茲。
“不是吧埃德加,你的起床氣這麼厲害?真可愛啊。”
“現在才幾點啊,你也不嫌累?”
我晃動滿頭鬈發,使勁揉摁太陽穴,藍眼睛迷懵盯著她足踝的深灰色尼龍襪。她穿著一雙露趾的高跟涼鞋,大拇腳趾十分細長,將趾尖襪絲都撐得比別處更透明些,其他幾根腳趾小巧圓潤,腳掌形狀偏圓,可愛有肉。我蹬進一只靴子,目光干脆懶洋洋地梭巡向上,她的身材比安娜來得更嬌小豐滿,比例卻極好,吊帶襪勾著兩條完美長腿,圓的腿肚,嫩的膝窩,筆直有力的大腿,彈潤肥腴的腿根。襪帶咬著的肌色沒入綢緞質地的黑色裙擺,上面系了條聊勝於無的蕾絲圍裙,看上去更像條手絹,這玩意有多傷風敗俗,她屁股一晃,內褲絲咬著的兩瓣駱駝趾就纖毫畢現。
比起衣不蔽體的下裝,連著束腰的白色襯衣布片更多,也更別有用心——布料全用在包裹手臂羊腿袖的精致打褶上,大開的方形領口卻勒得死緊,兩坨白嫩晃眼的乳肉爭相逃竄,卻又無處可逃,只能擠出一道顫顛顛的深溝。胸脯這麼肉感,鎖骨卻线條鮮明,戴一條裝飾小鉚釘的頸圈,銀鏈還吊著一個洋紅色的刺繡小名牌。
這麼一番打量,我已經沒法好好站起來了,晨勃撐滿褲襠行注目禮,只能心虛吹口哨,顧左右而言他。
“——真行,你這比我前女友還猛!比起蹲在家掃蜘蛛網,不去當個胸模發揮余熱? ”
她顯然沒被唬住,笑眯眯扔了吸塵器,走貓步跪到我身前,拎著我戴滿戒指的右手十指相扣,暗示性地輕攏慢捻,我也不裝了,光著一只腳就跟她重新滾上了床。
——她並攏雙膝跪在床邊,喉嚨在手指按摩下貓似的咕嚕,深喉把我的魂都吸沒了,我交代了一大發,噴到她的舌頭和乳溝上,她拿手心捧著抖著睫毛舔食,全吃完了才揚起臉挨我的巴掌,我低聲罵著,虎口在她細嫩的頸子掐出紅印,但也沒膽子直接放尿出來——就算打扮成性感女仆,她畢竟還是買我的客人,最後只是吐了點口水,抹勻在她粉紅的舌苔上。
十分鍾後,我趁她還在洗澡,穿戴整齊准備溜走,推開門卻忘了帽子,只能罵罵咧咧去取,回頭就在走廊撞上她,她光腳穿著浴袍,深藍眼睛似笑非笑。
“讓開。”
我冷著臉,擺明不准備和她牽扯上更多關系。
“真過分啊,連頓飯都不一起吃?昨晚和你說的,你一點沒往心里去?”
“我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呢。你以前的主子動動指頭,我還有活路?”
“——真是的,你們屠夫是把羅西之館當成什麼都市傳說?居然怕成這樣?”
“你當我是傻子啊?送到羅西之館的女人都得做成菜,你能活著出來還拿到遣散費,指不定是抓了別人什麼把柄,准備拉我下水背黑鍋!電影里不都這樣演?”
她看我慌得口不擇言,干脆聳聳肩膀,浴袍帶子滑下來,露出一身水珠滾落的凝脂,鑽進我懷里。
“干啥啊,美人計?對我沒用的。你身上著火了,我都不會撒泡尿救你——”
“埃德加,你知道吧?我們的合同是由你提供性服務並槍擊射殺,我的屍體得被清潔公司簽收,款子才會打到你卡上。你現在走,就一分錢也拿不到。”
我後退了一步,她有點泛紫的明亮藍眼看過來,表情毫無之前的溫順侍奉,簡直像只捕食的母豹,躍躍欲試磨著爪子。
“——不只是這樣,三十三號法案對職業屠夫從事其他性行業有嚴格限制,因為有隱瞞信息誘騙客戶簽肉契的嫌疑。你這可是上門賣春,如果被抖摟出去,屠夫執照可就不保了?”
我渾身冰涼,腿肚子一路麻到腳後跟,我是真的惹上不該惹的人了。
“——他媽的,敢威脅我?你這婊子以為自己是誰,我這就一槍崩了你——”
“那我去准備一下?這次裝高潮會更像一點。”
我徹底泄了氣,懶得再無能狂怒亂叫,脖子被她牽著狗鏈似的,垂頭喪氣跟著坐上餐桌。
她又恢復了那種無懈可擊的營業姿態,發根淺褐的金發用蕾絲發帶綁成雙馬尾,換上一套皮革和乳膠材質、配有裝飾禮帽的女傭服裝。
——麗茲果然不簡單,她曾經的女傭經歷絕不是服侍主人的角色扮演,而是真的能穿著這袒胸露乳、毫無實用性的玩意,高跟鞋噠噠響著忙前忙後,麻利地將兩份熱氣騰騰的雜燴肉派端上桌。
她坐過來,我故意抬起靴底,猛踩她穿絲襪的小腳。她被踢得嗆了一口,拿紙巾掩嘴連連搖頭。
“…你就這樣幼稚?長得這麼高大,內在像個沒斷奶的小孩。你的安娜能信任你做父親嗎?”
聽到那個字眼,我被惡心得汗毛直立,叉尖幾乎戳漏了盤子。
“——什麼玩意,偶爾看兩眼還成,我才沒趕著要給小鬼頭當爹呢,誰稀罕啊!”
“那樣不正好?還好你的哥哥是個正派人,看起來很會教養女兒,也能照顧好安娜,你就干脆別管了。”
我撇撇嘴,嘴里的乳肉糜都不是滋味了,扒拉兩口就把腳一伸,拉著臉心亂如麻。
“小埃德加——就這種覺悟,這種生活狀態,可愛的女兒和心愛的安娜,果然還是交給最親愛的哥哥去照顧吧?你就繼續享受單身生活,從他們眼前徹底消失,在聖誕節帶去禮物,只能得到一句謝謝埃德加叔叔——”
“你還有完沒完啊!”
我哀嚎出聲,心思卻全被麗茲戳漏了,果然我還是騙不了自己——我想見到安娜。
“那麼,我們就算是統一陣线了。等一下把推薦信交給你,你就去羅西之館面試吧。”
“——行了,都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