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多巴胺分泌過量、瞳孔渙散的藍眼珠——他靈魂深處源源不竭的躁狂,簡直能把人二級燒傷。想到要應付他一整個長夜,心頭頓時涌上疲累,我搖了搖頭。
他聳了聳肩,也沒再勸我,直接將車一路飆回公寓。
我將絲絨裙子脫了,認真洗了澡,躺上他臥室的床。
我翻起他的錄像帶——他的腦子真是不太好使,我把那些標著巨大D字的盤帶喂進去,看著那些鮮血噴濺、撅臀潮噴的畫面,下身變得有些濕。我手淫了一陣,卻覺得沒什麼意思,就直接睡了。
天邊才冒出點魚鰾白,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靴底摩擦地板飆移的巨大響動,手指撓了撓枕頭,實在困得沒法睜開眼睛。
沒過一陣,一具被酒精泡得火熱的頎長身體壓上我,大手扯起我的後腦勺。散發微妙石楠花氣味的鬈松毛發蹭著我的前額,一根硬梆梆的大東西貼上我被迫翹高的臀肉。夜襲者急著挺胯摩擦,還不忘了喋喋嘟囔。
“不對勁!真是怪事!——躺在那兒的妞我一個都不認得,哪里找來這麼多不紅的屍娼啊!酒也不咋地,真沒意思,還是跟你在一起比較好——”
“嗚、滾下去……”
我的後腦勺挨了一巴掌,雖然不重,但讓我完全清醒了,只能咬唇盯著窗邊,身體一邊隨著粗暴的後入搖晃,一邊看著太陽逐漸爬得老高。
再次醒來,我剛把熱水泡紅的腳拇趾踏進客廳,就看到我的屠夫穿戴整齊,嘴上叼著個煙斗,皮手套捏著一沓信件嘩啦啦甩動。
“——他媽的,我要聯系我的律師。我申請的那家工作室把我拒絕了,在最後行刑期限的一周前!借口說我有一次延期付賬的記錄!真沒道理! ”
“……你還能辦成一件事嗎?”
我頭痛不已,從咖啡機取來一杯新鮮的黑咖啡,這就是我的早餐——他對我的肉質管理根本不上心,我只能靠自我管理。
“總之,我今天馬上再申請幾家,雖然條件差一點,但也都是斬首的好地方。再挑幾個槍擊完能直接取彈,做固化保存的,可不能糟蹋了你的極品屁股——”
他狗急跳牆的狂亂嘟囔被打斷了,被一陣敲門聲。
“誰啊!我們家只在周五接待客人,要是放不出來個響屁,我就爆了你的頭。”
他罵罵咧咧地站起身,剛扭開門把手,門鏈就被大鉗剪斷了。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那把大鉗就掄砸到他的身上,發出水泥袋落地似的沉悶巨響。
他被打得跌坐到地上,破口大罵地往他放槍的櫃子爬,可還沒站起身,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地板濺上一片鮮紅,他的大腿像被砍了一刀,薄呢褲料連著皮肉被鞭子生生撕爛了。
踹開的門板彈回來,我才看清那個手持大鉗和鞭子的入侵者,是我的未婚夫。
——他身著銀灰套裝,頭戴霍姆堡氈帽,看上去只是出門買包煙,手上卻握著一柄長鞭——那不是馬鞭或情趣皮鞭,而是有半個手腕粗的酷刑鞭,散開的鞭梢綁著沉重的帶刺鐵環,只消一下就能毀了他做明星夢的弟弟賴以為生的漂亮臉蛋。
“老天爺——操你的!你他媽的瘋了?這鬼玩意疼死了!”
絲毫不理會怒罵,我的未婚夫緊抿下唇,車夫教訓犯懶馬匹那樣不停猛揮手腕,炸開巨響的鞭梢像亂戳的刺刀,將他的親弟弟打得滿地亂躥。
他是動真格的,要把他的血親活活打死。
我的屠夫拿兩條胳膊護著臉,拖著一長條血跡抓來他的槍——一把溫徹斯特泵動式霰彈,吐出的鐵塊瞬間就能將他哥哥的腿骨轟成碎屑,然而卻還是只用嘴輸出。
“——我來給你的腳癬解解癢!跳舞啊!我的好哥哥,跳啊!我這兩天都在操你的未婚妻,冰塊一樣的淑女小乖乖!我把她操昏頭了!屄和屁眼里全是我的精液!她想要我,她怎麼都要不夠!怎麼樣啊——我的親親老哥,你不會跳舞嗎?”
我難堪地用胳膊擋著兩只乳房,赤身裸體地站在這對衣衫整齊的兄弟面前,幾乎有些發抖了。
我的未婚夫像是才意識到公寓里還有人,慢慢轉過頭,像看一袋垃圾似的瞟了我一眼,憤恨噴火的眼睛又移向他的弟弟。
我的屠夫明明抓著槍,卻嚇得快尿褲子了,虛張聲勢的怒罵越來越臭不可聞。他的哥哥幾乎是有點輕蔑了,手筋暴突捏著鞭子,似笑非笑的唇角抽動著。
——我有點看不明白眼前的男人是誰。我的未婚夫對我從來沒有動過粗,沒人會和家里一件溫馴的擺設過不去。
可是現在,他們一樣的微鬈金發和蒼白肌膚,一樣的淺藍眼睛,一樣神經質的笑容和暴怒時輕微抽搐的眼瞼,眼前這對互相施暴的親兄弟,相似的面容在我的眼前重合,我徹底搞不清誰是誰了。
最後,這對兄弟決定放彼此一馬——更有可能是我的屠夫付不起打壞地板的維修費,他從一地血跡中罵罵咧咧站起身,去浴室清洗包扎。我找來清潔用品打掃地板,我的未婚夫冷臉坐在沙發上,平視的目光空無一物。
無論場面如何尷尬,該來的正面對峙還是來了。我試圖偷偷躲到臥室,卻被我的未婚夫扯住手腕,扔物品似的甩到沙發上。我的屠夫把皮衣脫了,抱著兩條傷痕累累的光胳膊,惡狠狠地呲著尖牙。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你的朋友向我告狀,說你帶著個惹火的黑發姑娘,兩人一起發瘋欺負他,叫我管好我的女人。”
我的未婚夫平靜回答,仿佛這是順路拜訪而不是捉奸,他四平八穩的聲线卻比發怒恐怖上百倍。
“那個紅毛禿子——我就不該答應陪他出去!不是,他是同性戀嗎?整天聞著我的屁股跑!”
“比起他,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綁架我的未婚妻,還逼她簽了肉契,為了滿足你的變態欲望——”
“啊?親親老哥,你說的是人話嗎?我怎麼聽不明白呢?——這里沒誰強迫誰,你的女人想要我,所以她在我這里。肉契的最後期限還有一周,她不回你那里,是有誰攔著她嗎?”
我尷尬地偏過頭,裝作沒注意我未婚夫刀子似的目光。
“你這條爛到骨子的臭蛆,食腐動物……”
這句罵我或他都很合適,但我的屠夫先爆炸了。
“——對!沒錯!我就是徹頭徹尾的渣滓!我的好老哥,罵得好!但她向我要的東西,我至少能給她!她向你要的忠誠,你能給她嗎?連我都能比你好好愛她!——你是徹頭徹尾的懦夫,閹豬都不如的大廢物!你胯下那坨軟肉拿去喂狗都更有點用!”
我聽不下去了,平靜目光盯著他戴滿戒指、揮舞亂甩的修長手指。
“……我根本不想要你的愛。”
一句把他噎得安靜了,我又冷冷望向我的未婚夫。
“我真正想要愛的人,能給我嗎?如果跪下求你管用,我也用不著來找他了。”
他那雙從來沒有激烈情緒、幾乎是毫無人性的冷藍色眼睛,罕見地出現了煩躁和困惑。他的情感處理器生來就有故障,因此無法處理——一個乞求他愛的女人卻背叛他,這種不合邏輯的復雜事態,他沒辦法做出反應,於是站起身。
“回去再說吧。——你現在看起來就像他的私人性奴,我沒法這樣和你談話。”
丟下失魂落魄、跌坐在沙發上的年輕屠夫,我換上自己的裙子和細高跟鞋,和我愛的男人一起回了家——我們溫馨舒適的中產階級之家,聯排別墅最靠左的一棟,將他弟弟沒交瓦斯費、冰涼的單身公寓拋在身後。
我的未婚夫將外套掛好,紺色襯衫齊整貼合他的胸膛,領針讓翻立領緊緊箍著他的頸子,從紋絲不亂的褲线到黑色棉襪,從頭到腳沒有一寸多余肌膚露出來。我默默跟在他身後,羞恥心讓我頭昏眼花——驅使我邁進屠宰店獻身、和他弟弟翻雲覆雨的恨意,此時已經消失大半了,我從來都是任他擺布的。
進了臥室,我的裙子立刻被剝光。他想懲罰我,想對我施暴,卻連鞭打他弟弟時一半的力道都沒有,他沒有那麼強的嫉妒心,沒有折磨得寢食難安的占有欲,他根本就不愛我。
我將膝頭合攏,大腿並得筆直跪在床前,鼓著腮幫吸吮他褲中釋放出來的陽具,他把我掀到床上。我抓撓他的背,腰肢扭動,聲音喘得像個蕩婦,他發覺那不完全是來自性的快感,困惑地分給我少許注意,才發現我哭得淚流滿面。
“求你………我該怎麼做?我求求你………”
他明白了我在指什麼,性事中仍頗為冷靜的面龐竟露出了困窘羞赧,我愛他愛得更厲害了,也因此更不放過他。
我膝頭一夾腰腹使力,將他踢翻到身下,張開的五指猛掐住他散開領口下的喉頭——我本來就有鍛煉身體的習慣,我沒有看上去那麼無力。
“———說你愛我!說你只愛我!再讓我逮到你和其他女人,我會宰了你——我會一刀砍了你胯下的這個,扔到你弟弟的個人主頁上,讓他的客戶好好來個比較!”
激動下,我甚至暴露了柔順貞淑外殼下的真實性格。
他捏住我扼頸的手腕,卻沒有撥開,而是像第一次認識我那樣看著我——那種目光有被震懾的好奇,也有不知所措的躊躇,無論那是什麼,都比之前冰冷的無視讓我開心。
我握著他性器的根部,濕透的蜜穴不停騎著他,我讓他射到我的身體里,激烈地和他接吻,然而卻始終沒有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得把話說清楚。
結束後,我去洗澡,用乳霜滋潤全身雪白的皮膚,換上暗紅絲絨的露背裙子。我坐上客廳的單人沙發,將一只腳搭上另一只,輕輕晃著足尖的細跟瑪麗珍鞋,氣勢上居高臨下地盯著站在壁爐旁的他。
他掙扎著開口,聲音比蚊子還小。
“———你想要真實的答案嗎?”
我冷冷回答,“不是我想要,而是我必須要。你現在只是愚弄了我一次,就得面對這麼多焦頭爛額的麻煩。如果有第二次,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他前額總是一絲不苟後梳的金發散成幾綹,那種苦惱咬唇的示弱模樣,倒有幾分像他蠢乎乎的弟弟了。
房間靜得能聽到針,死寂被拉得老長,他抬起瞪得滿是血絲的藍眼睛,吐出的答案讓我失笑出聲——對他這種情感無能的人,見風使舵說謊根本不是一種選擇。不過也不錯,這正是我想要的。
我慢慢脫下瑪麗珍鞋,我知道他一直在盯著它們——或者說尖細鞋頭下我縮起來的一排足趾,甚至在我質問他的死亡時間,這個男人真有意思。
我勾勾手指,唇中吐出訓狗的基本命令。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得到語氣更強烈的重復。
幾秒鍾後,這個冷若冰霜的大律師、一直騎在我脖子上玩弄我心靈的男人,讓筆直的深灰褲縫慢慢彎折,兩只膝頭跪上我腳下的地毯。
我將腳搭在他的肩上,甚至伸出腳趾踢向他沒戴單片眼鏡的太陽穴——他劇烈地粗喘,脖子上像套著絞索,唇的開合只專注於獲取氧氣,吐字的額外負擔會讓肺部爆炸,但我知道,他喜歡這樣。
“———你和、那個小混賬簽的肉契,手續一定有不合法的地方,只要調查一下,我有一百種方法搞他。”
“然後呢?你的親弟弟沒法給肉廠交貨,又把預付款花得精光,違背契約被吊銷執照,這就是你想看到的?”
“……他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
我輕笑出聲,抬起一排圓潤的腳趾肚,輕踹他緊擰的眉心。
“誠實點吧,你很在乎他。”
我的未婚夫臉漲得通紅——他的襯衫前五顆扣子全散著,鎖骨胸膛赤裸著,根本沒有什麼東西阻礙他呼吸。
“是家里在乎他!我根本不想搭理他那個變態惡心的世界——我為了考試實習整夜不睡,他在跟那些不值一分錢的爛婊子鬼混,胳膊扎著針頭被急救車拉走!但他就是家里最受寵愛的小兒子,不然你以為他干這種垃圾行當,還能有自己的公寓和車?”
“如果你真的搞他,他連這種垃圾行當都干不了了,還能做什麼工作?”
他還想反駁,我用腳趾輕輕抵上他淡色的下唇摩擦。
“——現在不說他,光說你。你是想要一個隨時准備殺掉你的定時炸彈,還是一道美味的聖誕佳肴呢?”
他瞪圓了眼睛,身體都有些跪不穩了,我緊盯著他,在他眼里發現了我想尋找的激動、臆想、情欲,還有留戀我的躊躇,這足夠了。
“———你如果做不到忠誠,至少接受我暫時的束縛——沒把我的肉吃完前,你出去拈花惹草也會心慌吧。”
他不再說話,也不再願意當我的腳凳,有力的小臂一把摟起我的膝窩,迫使我抬起大腿露出無毛的陰穴,他將我狠狠壓在沙發椅上侵犯。想象著食用我的欲望讓他的陰莖變得火熱堅挺,他的腰胯聳動從來沒有這樣猴急過,兩瓣翹臀繃緊狂頂,幾乎把我操得翻折過去。
我從來沒有被他這樣激烈地愛過,戰場到了地板,又移到床上,我渾身酥軟趴在他的胸膛前。
“———話說回來,我現在肯定達不到聖誕主菜的標准,這個可能要和職業屠夫商量?”
他露出苦惱的表情,顯然不打算輕易原諒那個被他痛毆一頓的可憐男孩。
“……你還是好人做到底,作為兄長,幫幫可憐的寶貝弟弟吧。”
———三個小時後,他的親親弟弟,身著全黑皮衣和機車筒靴,踏著熟悉的重步,罵罵咧咧地大駕光臨了。
這個毫無心肝的年輕屠夫,被我們拋下壓根沒有黯然神傷,而是立刻打電話把拉爾夫森一通臭罵,讓摸不著頭腦的老實人趕緊載他去醫院縫傷敷藥,完事了還未雨綢繆地開了一堆除疤膏、美容再生霜——當然全是記在他哥的信用卡下。
總之,現在的他抱臂擰眉,鋥亮的皮靴踩在茶桌上,生龍活虎地梗著脖子和他兄長嚷嚷。
“———噢!真行!真有你的!打狗似的把我打成這樣!連老爹都沒揍過我!”
我的未婚夫拿著紅酒——這已經是第五杯了,我從來沒見過他喝這麼多。
“老爸如果當初能多抽你幾皮帶,你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種鬼樣子。”
他的弟弟咧開尖牙,示威性地屈膝把桌腿踢得搖搖欲墜,我連忙打圓場。
“……總之,你哥哥決定出資要求肉廠轉讓我的肉契,將我變為私人消費的家庭肉品 ,屠宰工作的委托人仍然是你。 ”
我說得盡量隱晦,他瞪著兩只藍眼珠稍作思考,片刻怪叫出聲。
“不是,那這樣我的老板不就是我哥了?”
“就是這回事。”
“———啊?真行!瘋了吧這是!這屋子除了我還有正常人嗎?”
“依你這個正常人的主意,我的未婚妻就活該敞著屁股待在肉架上,等著別人把她買走當作性玩具?”
被戳破心心念念的飛機杯致富經,年輕屠夫把指骨節藏進褲袋,耳後根紅成一片,還是不死心地小聲狡辯。
“…她的屁股那麼惹火,總不能故意把價賣賤吧。”
他朝我看過來,我懶得理他,直接把草擬的文件扔過去,他不眨眼地快速瀏覽。
“———不對啊?老哥,你買的這不光是轉讓權,是直接買斷了她的肉契,連聯系肉廠評估都不用,整具女體直接就是你的了!這他媽要花多少錢啊?”
“我的所有積蓄,加一部分房屋抵押貸款。”
——他恍惚地眨動淺色睫毛,仿佛不認識自己看了二十年的親哥哥。
“話說回來,用不著你擔心我的經濟問題,世上沒有這種笑話。實際上,你也是出資人之一——我拍賣了你的車,還有你的兩把古董槍。錢沒有缺口,只是懲罰你綁架我的未婚妻罷了。”
我懶得看我的屠夫——他又搖身變回我的屠夫了,跳腳跟他哥哥撒潑耍賴的丑態,趕緊回臥室睡覺。
補完覺神清氣爽地下樓,我的屠夫蜷著長手長腳縮在沙發,看上去糟透了——眼底一片烏青,一對尖牙、深陷的眼窩和毫無血色的蒼白肌膚也沒在幫忙,整個人像剛從墳里刨出來。
我的未婚夫倒是在有條不紊地准備晚餐,圍裙系帶在深色褲料緊裹的翹臀上甩動,迷迭香、白胡椒融入烤肩腿肉的香味彌漫整個廚房。我的視覺像享受肉香一樣盯著他。
我們坐上餐桌。
我的屠夫用餐叉大力戳肉,開口抱怨起那個折磨他內心、強人所難的要求。
“——不是,老哥,你是真的瘋了吧?代火雞女孩?就她?”
“我對你們這行不了解。難道她還沒資格嗎?一個這樣美麗又有教養的女人。”
我臉紅了,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威士忌。
“這跟長得漂亮沒關系!——她的體脂率太低了,我從後面干她,她的肋條一摸就是排骨,那對小乳房跟花苞一樣,勉強能晃起來,但我都怕一用力就捏爆了,根本經不起玩———”
他不要命地咳起來,我只恨腳下踹得不夠狠,沒讓他咬到舌尖。我的未婚夫冷著臉,餐刀突兀發出摩擦盤子的尖響。
“行了。本職工作都干不明白,看來什麼事都不能指望你。”
“———不是吧老哥,隔行如隔山啊!我是職業屠夫,我的本職是處刑殺人,不是料理女體!”
“比起瞎找借口,不如直接承認,你就是個什麼都干不好的廢物。——最近老爹滑雪度假跌了腿,給他做應急處理的菲利茲醫生也有屠夫執照,我會和他預約付費咨詢。”
我的屠夫難聽地嘶叫一聲,埋頭繼續啃腿肉排,又猛然抬起腦袋,表情無比驚恐。
“那個醫生叫啥玩意?”
最後我們預約了明天十點,三十分鍾的肉質評定,附贈十五分鍾的備肉指導——這名見習醫生不但是職業屠夫,還親手料理過晚宴等級的女肉,真是十項全能。
到了他的辦公室,我才發現他遠遠不止這些——這位老兄不但身材惹火,頎長強壯,一頭烏黑鬈發,眼睛還是灰藍和蜜褐的異色組合,富有攻擊性的尖銳美貌能把魂勾進去。
他估計認為評肉指導不需要穿得多正式,外套下是貼身的高領羊毛衫,牛仔褲緊裹兩條望不到頭的長腿,膝下半新不舊的皮馬靴緊貼著筆直腿骨。
我則是盛裝打扮,早上起來就按部就班地給一身細膩凝脂塗上水乳,腿上是質料極為高級的深色絲襪,只在柔美的腿肚和踝骨挑逗地露出少許肌色。黑色禮裙讓我極美的雙肩和頸骨完全裸露,稍顯貧乏的胸口也拿乳墊加持,偽造出豐滿又挺拔的假象。
他盯著我的目光很露骨,我盯著他的也是如此,直到陪我推門進來的年輕屠夫發出開始類似飢餓野狗的低嗚聲,我們才開始聊正事。
他快速翻閱了肉契文件,以及我和未婚夫共同完成的聖誕獻肉擬草。
“希望進行聖誕代火雞肉質檢定的女孩,就是她沒錯?”
我的屠夫一直忙於做出各種粗俗的挑釁手勢,但沒人搭理他,終於被問到問題了,尖牙馬上一咧,勢要將滿膛子彈打空。
“西奧多!我的好寶貝,你真是身殘志堅!現在盲人也能當醫生了?這里除了一個男人和一條公狗,有她之外的女人嗎?”
“如果我說,我在這條公狗磕嗨了四處性騷擾的時候,和他親過嘴呢?照片在我女朋友的手機上,想要的話隨時能給你。”
他上下抿起的薄唇幾乎不開合,喉結震動的驚人發言卻是一枚榴彈炮,讓我的屠夫的小手槍直接啞火了。
——我跟西奧多來到拉上厚窗簾的隔音小單間,里面沒有什麼醫療器械,唯一的光源來自蠟燭,除了一把醫用躺椅,倒很像溫馨的臥室。
我按照指令,依次脫下黑色禮裙、絲襪和高跟鞋,踮著足尖趴到躺椅上,露出脊背赤裸的蝴蝶骨、一對腰窩和豐潤高聳的臀丘。
他站在我身前挽起袖口,露出一雙手筋結實的小臂。隨即以一種極其冷靜客觀的態度,塗上油膏的五指大張,隨意拍打我赤裸的屁股和腰背。我輕咬下唇,聽著自己一身滑潤白膚在掌摑下略微發膩的彈擊聲——被當作一件無生命的物品檢查質量,反而讓我感到安心,暴露在陌生男人面前一直緊繃的陰部和肛門也放松下來。和我那個性格糟糕的屠夫不同,他恪守了這門職業的工作道德——不把我當作一個女人,而是純粹一塊即將履行肉契的肉。
——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美了。
我貼著皮椅的肚腹變得汗黏精濕,臀胯不自在地擺動。我開始能感到他的手指——沒有戴橡膠手套,有著正常較低體溫、指骨有力的男性手指。他輕點臀溝的幽縫,挑逗一般撩撫,讓我以為不會動真格的時候,卻用力扒開兩瓣臀肉,完全暴露其間緊縮的肛口。他用手指抵上被拉扯地張口的陰唇,修建平整的指甲輕輕滑過顫抖的蜜口。
“接下來,我要檢查你的體內。你最近似乎有過陰道性交,就不多用潤滑了。如果有疼痛感,請及時告訴我。”
他一本正經地告知,低沉聲线卻有種玩弄的意味。我臉紅得快爆炸,只能深吸一口氣,憋住快破口而出的大罵。
——我聽到他腕骨轉動的輕微聲響,曲起的指節頂上會陰附近的臀肉,兩根長而結實的手指並攏,沉緩堅定地探入我的陰道。除了破開肉唇時粘膩淫靡的滋聲,昨夜被未婚夫疼愛過的私密地方順滑服帖,沒什麼抵抗就接納了陌生男人的手指,被撐大的陰道口甚至還能感到少許酸脹充盈的快樂,肉體的貪樂毫無精神障礙,簡直不知羞恥。
我快發瘋了。兩根結實修長、蘊藏著殘酷力道的手指一直緩進慢出,開始擰動我的臀肉,翻轉刮擦肉壁、抽插我的體內,在我准備出聲質疑時,他卻將手指完全撤出去,只留下兩瓣蜜汁橫流、像在貪戀他的敞口肉唇。
“馬上就結束了,請忍耐一下。你的肛門很干淨,但我需要更多潤滑,以免傷到你。”
——他在擠油膏時發出幾不可聞的輕聲嘲諷,我懷疑我是否聽錯了。
沾滿油脂的指頭戳上緊縮的肉孔皺褶,我連一點余裕都沒了——我沒什麼肛交的經驗,後庭卻相當敏感,他只是捅入半個指節,滑膩的肛圈褶肉就一直不受控制地收縮吞吸,陰穴也像發了大水,比剛剛他在陰道攪弄亂插還要濕。他的手指還是那樣,沉定緩慢、不徐不疾、小臂帶動手腕的力道卻不時凶狠殘酷,仿佛在發泄某種壓抑已久的火氣。
——他的指腹深深探入我的直腸,我收縮的陰道肉褶、腸子內部全被看光了。
“不錯。你的盆骨形狀太窄,不怎麼樣,但下體很美。你會是不錯的陰排肉。”
我頭昏眼花,白膩肉體銀魚一樣折騰,他有力的手臂欺壓著我的掙動,深入肛道的手指懲罰般曲起,粗暴碾軋某個酸麻的點。
我拿手掩住臉,小腹像挨了一鞭那樣挺出,在屁股底下的皮椅噴上一灘透明腺液。
沉浸在眼前發白的高潮余韻里,我聽到他自言自語的隨口評價——這回我絕對沒聽錯。
“看著很乖,後面早被玩過了。也難怪,畢竟是那個肛交狂帶來的。”
再次穿好裙子走出房間,我不再搭理他,甚至和我的屠夫一起同仇敵愾。
這個道貌岸然的漂亮男人,根本比我的屠夫還惡劣——後者至少對虐待女人的欲望誠實,他是躲在規則下凌辱我的精神和身體,還裝作一切是公事公辦。
我在蛋形椅並膝坐下,我的屠夫靠著門邊的牆,西奧多則拉開醫師椅,氣定神閒交疊起兩條長腿,和剛剛強暴過我的手指。
“我先說結果了——不合格。一百個不合格,她沒有代火雞肉的資格,夠到最低標准都不可能。”
我在他檢查到一半就開始玩弄我肉體時就大概猜到了,我的屠夫則徹底傻眼,一臉難以置信的蠢相。
“啊?怎麼就不合格了?你別公報私仇,因為我為難她——”
“私仇?你別太瞧得起自己了。她太瘦,只有臀肉符合代火雞的標准。你之前難道只顧著操她,完全沒做肉質管理?她需要增加體脂,尤其是乳房和腹部。你趕在最後處刑期限前多訂一些口服雌激素,或許能臨陣磨槍。”
“你瘋了吧不是?給我老哥吃打藥肉?你知道把她從肉廠贖回來花了多少錢嗎? ”
“這我就管不著了。如果真的想達到讓她達到代火雞的標准,我這里可以出具羅西之館的介紹信。雖然不說能養出豐乳肥臀,但她入館調教後保證增加4%的總體脂,肛門能開到三指。”
銳利的異色眼睛開始打量我,其中曖昧的遐想讓我厭惡地縮起肩。
“——啊?那種變態闊佬養肉的地方,哪有那種閒錢啊——我的車都被拖走了,就在家里瞎整吧,我老哥又不是貴族,湊合著吃唄。”
我的屠夫不知廉恥的程度,每每總能刷新下限。
“如果選擇在家備肉,你就多出一份力——你也只能干這個了,和你精神上交流只能折壽,肉體上交流還有點正面意義。”
這句話倒有點道理。看到我贊同地點頭,我的屠夫臉都氣歪了,一屁股坐到我身旁,找機會去踩西奧多伸出辦公桌下的皮馬靴。
我的屠夫廚藝差得離譜,或者說根本不理解做飯。因此西奧多決定直接和我說明他開的食譜,包括飲食和日常活動如何促進雌激素分泌,還有和我的屠夫性交時避開危險活動的問題。
我將抄錄的筆記收回手包,起身准備離開獨室,他將我叫住。我回過頭,冷漠的睨視足以讓他明白我對聊天有多缺乏興趣。
“我聽說你訂婚了。”
“你的消息沒錯,我可以走了嗎?”
“這個聖誕節,我會和我的女朋友求婚。”
我有些詫異。
“你不會想象出她是怎樣的……”
我看向手機中他們的合照,她留著漂成淺色的短發,身材嬌小——實際上個頭兒只到西奧多的第三根肋骨,肌膚曬成均勻的褐色,超短褲腰際露出白嫩的人魚线,臉蛋上缺根弦的傻笑有幾分像我的屠夫。
面對我若有所思的凝視,西奧多聳聳肩。
“你可以盡情嘲諷,關於戀童癖的指摘,我聽得夠多了。”
“你喜歡她嗎?”
“非常喜歡,讓她快樂是我必須完成的。”
“你會對她忠誠嗎?”
西奧多揚起眉毛,沉靜的異色眼睛閃過一絲譏笑——那抹油猾的光相當惡質,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無知的輕蔑。
“如果你要誠實的答案,我不會。也不認為我有義務這樣。”
我深吸一口氣。
“你就抱著這樣的覺悟,准備和她訂婚?”
“是的,我也不會改變。懲罰男人的不忠非常愚蠢,因為這根本毫無意義。男人天性就是想要不同的女人,這沒法改變。作為等價交換,男人也是擺在商品架上的,我們互相取悅,你們可以盡情挑選,但不要指望你是唯一的顧客。”
——我想到我的未婚夫,想到我的獻身,會不會只是我的自以為是?
我胸口憋悶得要命,如果手里有一把槍,我會把這個單間的所有東西打個稀爛。我上前一步,輕輕拉下禮裙的肩帶。
“……如果我說想要你,你會怎麼辦?”
他兩條腿動都沒動,手指還插在褲袋中,卻微微傾身,作出接吻似的姿態,正面對抗我的挑釁。
“從你邁進這間屋子,我就想和你做愛。此時此刻,就在這張椅子上,我馬上就能和你做。這和你是否想要我,根本沒一點關系。”
我退後了一步,感到惡心得頭暈目眩。至於我是怎麼離開他的辦公室的,已經完全沒印象了。
車飆回到家,我的屠夫手插著衣袋,一胯骨撞開花園柵門。花棚下的單腳圓桌已經擺上香檳和小食,我的未婚夫站在棚架底下,寬肩滿撐著呢料禮服大衣,整潔得體得就像歐拉公式。
面對他哥質詢的目光,我的屠夫吹起跑調的口哨,避重就輕東拉西扯。我聽不下去了,直接將西奧多的結論告知我的未婚夫。
“我需要趕在最後屠宰期前,執行嚴格的備肉計劃,增加體脂改善口感,否則沒辦法作為你的聖誕晚宴。”
我的未婚夫點了點頭,嚴肅的神情透露出茫然——他的經濟實力允許他每周消費三次乳肉陰排套餐,但對具體的屠宰備肉一竅不通。他的弟弟也沒好到哪去,情形不容樂觀。
“菲利茲醫師對我進行了指導,我這一周需要錢進行身體管理。”
“你之前的工資,我都單獨存在一張卡上。”
我點了點頭。我的屠夫不知從哪兒摘了幾個凍蔫的苹果,放在他的無檐便帽里,邊吧唧邊插話。
“——噢,雖然我對女體料理是外行,但備肉好歹懂一點,肯定比老哥你這個只會吃的要強,我得把她帶回我那里。”
我的未婚夫皺起眉。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身高和他不相伯仲的年輕屠夫立刻呲起尖牙。
想起之前的家庭暴力事件,我揉著太陽穴和稀泥。
“備肉期間,屠夫對肉確實有絕對支配權,但我的情況不容馬虎,一切都應該以改善口感,達到代火雞標准優先。否則,我的獻身毫無意義,你根本不會想吃,我也會因此充滿遺憾。”
這初步說服了我的未婚夫,我們開始一起享用香檳,兄弟倆甚至別扭地聊起最近的生活,罕見的場面堪稱溫馨。
我將最後一樣行李收好,我的屠夫已經在狂鳴喇叭——他借走了他哥哥的車,一直不言不語看著我的未婚夫,突然從身後將我攬進懷中,前額散落的幾綹金發蹭著我的側頸。
“……別讓他對你太胡來?”
我啞然失笑,拉過他襯衫漿洗過的硬領,探出舌頭和他熱吻——真奇怪,以往我們互相吻別去工作時,從來都是冰冷又敷衍的。
車又開回我屠夫的單身公寓。
他把車鑰匙扔上硬木櫃,臂彎一把撈過我膝窩和屁股,叼著獵物似的抱著我往臥室床上扔。我主動幫他褪去礙事的皮衣,吻著他結實蒼白的身體,將舌頭探入他前胸滲著血絲的傷口,讓腥鏽味在口腔蔓延。
他亂吻亂啃著我的脖子、胸脯、肚臍,褲襠逐漸撐起一大包,動作卻逐漸溫存下來,我將他散發石楠花味的鬈亂頭發攏到兩只乳房前——估計是醫院開的鎮痛藥起效了,他沒一會兒就脖子一歪,開始打呼嚕。
到了早上,我的屠夫仍死睡不醒。我聳聳肩,腳踝跨過他瘦削的胯骨,去洗熱水澡順便給自己灌腸。我將塗滿潤膚油的手指探進肛門,咬唇忍受微妙的刺激,再慢慢擠壓灌腸注射劑的膠皮,讓肥皂水注入直腸。排泄後,我忍著頭暈反胃又洗了一次澡。
等走出浴室,我早已藏好了狼狽,鏡中神情冷漠而禮貌,一頭蓬松濃密的黑發披散在雪白雙肩。
我的屠夫在客廳的沙發大癱大擺,腳踝高高翹起,架著另一條長腿的膝頭,咖啡機嗚嗚地響。
“你不用去上班?”
“我讓那個禿頭找人幫我看店了——第一天備肉,我得給你做點指導。”
“這樣麻煩別人好嗎?”
“啊?這樣都算便宜他了,這混蛋害我被拖走一輛車呢。”
看來無法避免和他相處一天,我心底一沉,趕緊去翻我從未婚夫家帶來的書,立在身前當作盾牌。
他開始還裝模作樣,後來就一直湊過來要看我的書,耳鬢的鬈軟浮毛直往我鼻腔里鑽,看書又看不懂,不一會兒粗氣直喘親我的脖子。
我堅決推拒那些細碎試探的吻,他自討沒趣,指桑罵槐地去玩游戲了。
我開始閱讀備肉指導的筆記——黑咖啡,植物雌激素,帶兩顆卵巢的整塊陰排,適量按摩乳腺,適量自慰對抗情緒波動,全是高級女肉制備的老生常談,我的情況難道不需要加砝加碼?
我把擔憂講給我的屠夫,他戰況正酣,偶爾幾句不耐煩的回應也不是人話,我不理他了,直接回臥室看書。
快到正午,午餐居然被送上門來。
他用腳擋著門板,試圖擺出男仆的姿態,卻因骨子里的任性跋扈看起來很可笑。
“——真有你的,我都沒給哪個女朋友做過飯!我得趕緊更新腥紅之愛主頁,男人會做飯不是大加分項?”
他兩眼放光,自鳴得意地來回搓手,我嘗了一口那油大鹽多、煎得焦糊的陰排,費了好大勁才沒打擊他翹首期盼的蠢相。
就著一大杯冰水勉強吃完,我偷偷給未婚夫打電話,叫他不用再糟蹋錢買高級陰排。
到了下午,他游戲也玩膩了,不由分說就躥到我的床上,甩開兩條雪白臂膀,蟒蛇一樣死捆住我的肩。我拿手肘頂他的腰,反抗的並不認真,他也不裝了,動作野蠻地把我掀上枕頭,我很快被剝光。
“……求你、這樣很疼……”
他拿捏爆水球的力道蹂躪我的乳房,從乳根包裹整個尖翹的胸型,指甲深深嵌入充血挺立的乳蕾,重重揉捏來回摳挖,我像被他從身後絞著脖子,愈發喘不上氣。
——他絲毫沒有停下暴行,我掙扎起來,小腿連帶腳踝踢打掙動,將枕頭踹到一旁。他愈加興奮,像處刑時遇到反抗的女孩一樣,指骨梆硬的大手猛鉗上我的喉頭,另一只掌心粗暴抓攏兩只翹乳,強行擠出雪白溝壑又彈開,接著又敞開五指隨意摑打,似乎很享受充盈乳腺毆擊沙袋般的執著反抗。
我羞恥得說不出話,只能猛掐他的大腿,一點不頂用。
他玩夠了,像小孩子打煩了彈弓,毫無預兆地就松開了桎梏,我的前胸和脖頸都留下了凶殘的指痕,只能蜷在床上干嘔。
“……真是混賬………”
“啊?你胸前那兩只小玩意不聽話,吃起來都嫌咯牙,幫你按摩一下咋了?”
“這是女人的乳房,不是握力計,我希望你現在滾出去。”
他面對我冰冷的怒火,一臉摸不著頭腦,只好翻身下床,並把臥室的門帶上。
我平靜的私人空間只維持到晚上,他後知後覺意識到對我肉體的支配權,即將親手屠宰我,把我做成女肉料理,他變得和他哥哥一樣極度興奮,小幅向右打彎的性器高高翹著,插進來像把剮肉的巨大獵刀。他動作粗魯又持久,不停戳擠我後方被愛液打濕的臀孔試圖肛交,又在我的慘叫聲中不耐煩地退出,沒一會兒又再次嘗試,我被折騰得筋疲力竭。
學生時代,我在性上是保守無知的處女,雖然接觸過各類情色制品,但緩解欲望的手段只有毫無花樣的笨拙手淫。認識未婚夫後,我們的性事和風煦雨,除了他最近因食用我而興奮失控的幾次,簡直是教會讀本《夫妻之愛》的模范教材。
我的身體遲鈍,像冰里種出來的石頭,面對這種年輕男人縱欲無度的索求,只覺得應付不過來,我甚至決定找個借口,把他從備肉計劃中排除掉。
———我大錯特錯了。
那句話十分正確,性不關乎別的,只關乎權力。盡管我字面不會承認,但實際上被當作性奴蓄養的我,已經屈服於權力更高的一方了。 接下來的一周,我在每天固定時間逐漸加大劑量灌腸,並親手戴上子彈形的肛塞。
——開始只能持續十分鍾,他非常樂於見到我腰酥腿軟,敞開兩瓣陰唇屁股貼地,癱坐在小灘愛液中的無助模樣。後來在他耐心、不厭其煩的指交下,肛塞訓練時間延長到四個小時,我甚至可以戴著肛塞做些簡單的家務——前提是他不會湊上來玩弄夾在兩瓣臀肉間的短尾巴。到了備肉的最後階段,我的肛門可以輕易地橫插進三整根手指。
客觀來說,自從他和他哥商量好每天只去店里半天,剩下半天和我相處,我就不勝其煩。
他那兩條肌肉緊擰的長胳膊,總像兩條亂甩的鞭子,從我的肩一直纏到肚臍,無論我是看書還是做飯,甚至灌腸都不讓我清淨。他用手指狠掐我綿軟的乳蕾,伸入肚臍摳挖,在無毛的陰阜和腫大陰蒂附近磨蹭,拿尖牙亂咬我的脖子,故意看我難受亂掙的模樣。
像他之前嘴臭炫耀的那樣,我是真的有點被他操昏頭了——甚至在某個深夜,我被他拉著一起淋浴,他硬是要尿一泡在我身上,還讓我張嘴接他的口水,我被磨得頭昏腦脹,將未婚夫對我的懇求置於腦後,允許他將穢物解在我布滿羞恥粉紅的肌膚上。之後他把我摁在浴室的牆上又來了一次。
更恐怖的是,西奧多那份刺激雌激素分泌的特制食譜,看似平淡無奇,但配合上敏感處沒日沒夜的騷擾把玩,居然讓我青春期以來一直細瘦的體型改變了。我的乳房大了一整個罩杯,深凹的纖細腰线更加柔軟,不會一抻懶腰就凸露兩排肋條。至於臀肉,無論趴著還是側躺,都會遭受近乎暴力的無情掌摑,火辣麻痛的紅色指印半天消退不掉。怎麼交涉都無果,我已經學會避開我的屠夫,坐姿也盡量避免露出屁股。
“———饒了我吧,你就不能給點反應?”
他晃甩開前額的鬈亂金發,不打彎的直鼻子不滿地抽吸,從鋒銳的鼻梁骨到鼻尖,到處沾著口水和愛液,我夾著他脖子的、稍微肥腴的大腿內側也是如此。
我的小腿擱在他肩上,拿腳踝懶懶敲打他的背,仍無動於衷盯著電視屏幕。
“我已經高潮四次了,現在是不應期,你亂舔只覺得疼。況且我要是奶不到隊友,會被罵的。”
沒錯,我看膩了所有帶來的書,已經開始玩他的FPS游戲了,真可怕。
在我的智力一路跌到坡底前,我的處刑日終於到了。
我照例下床,去浴室清洗陰戶和肛門里的一泡或幾泡白精,再換上我最喜愛的黑色禮裙,小腿則穿著綁帶式高跟涼鞋——為了稍微炫耀備肉的成果,小腿肌膚被絲緞輕咬處白膩地凹陷下,繃緊的足弓也變得稍微圓潤了。
我的屠夫穿得一身漆黑,緊身馬褲套著羊皮筒靴,身上不是他老穿的皮衣,而是羊毛織料的禮服大衣,和他哥哥那套有些類似——這或許是某個聖誕節,他們兄弟倆一起從家里收到的禮物。
我們一同開車回到我的未婚夫家。一切安排妥當,接下來,只需要專心准備聖誕晚宴。
——我的未婚夫坐在火爐邊,拿火鉗撥弄靜靜燃燒的木柴,他的弟弟則忙前忙後,把他訂購來的設備架起來——這些玩意完全沒我想象得那麼高級,看起來只是一個稍大些的電動燒烤爐,和一個毫無新意的家庭式小型斷頭台。
“就准備用這個處刑我?”
我盯著這即將奪取我生命的物件,貓咪似的來回繞圈。
我的屠夫對我缺乏尊重的審視有點不滿,伸出大手去掐我腴白的大腿肉,卻被我未婚夫冰冷的目光喝止,只能半認真地解釋。
“——唉!畢竟是家庭料理,也搞不出那麼多花樣啊!我哥這里連專門冷庫都沒有,想安排點有趣的都沒機會,只能現烤現吃了。”
“那麼,現在開始?”
我蹲下身去解開鞋的搭扣,卻被我的未婚夫搭上手臂制止。
“今天是聖誕節,我們作為家人,難道不先交換禮物?然後享受聖誕的主菜,我最可愛的未婚妻。”
我有些臉紅,那日西奧多的話偶爾讓我心神不寧,我真的能信任他,把自己獻出去嗎?
沒想到,生命終結前的最後幾個鍾頭,我還是這樣思緒紛亂。
我們三個圍在火爐旁,喝著熱紅酒、摻威士忌的熱甜茶和咖啡,最後三個人牽著手,開始圍著裝飾漂亮的聖誕樹轉圈,去拆擺好的禮物。
我當然沒准備任何禮物——或者說,我的禮物顯而易見。
他們的禮物就有點驚人了,我的屠夫給他哥哥的是一個私處倒模,那個臀部是誰的一目了然。老實說,我真的服了他對我屁股的執著程度。
我的未婚夫到底是正派人,給他弟弟准備的是一把古董軍用左輪,槍托上還有他名字鑲銀的首字母,他的弟弟愛不釋手,高興得差點直接上膛開火,把樹頂的聖誕星打碎了。
至於他們給我的禮物,這是我即將帶進墳墓,或者說帶進我未婚夫肚子里的秘密。不,沒什麼好說的。如果硬要說什麼,那就是他的弟弟換上純黑吸煙裝、往鬈發發根抹油梳上去,根本看上去和他一模一樣。而他本人將前額金發揉散開,換上皮衣和高筒騎靴,臉有點羞紅的樣子,跟他弟弟的差別鬼都分不清。
如果要再說什麼,那就是被同時進入的感覺因人而異——我不會再多說了。
為了趕上聖誕節目,我的身體需要在八點前烹飪完畢,處刑時間到了。
我光裸著臀部、大腿,足趾貼著壁爐前的毛毯母貓似的磨蹭,靜靜享受著我未婚夫的注目禮——他的眼睛離不開我,里面有著迷、眷戀、即將食用我的強烈性欲。他可憐的弟弟被視作爭奪我的對手,被他威壓的氣勢搞得連口哨都不敢吹。真奇妙,如果早知道和他弟弟通奸會讓他更愛我,我馬上就會讓那個小施虐狂尿在我身上。
——我以膝代步,搖晃臀部,跪著挺起身,將比以前豐滿得多的小肚子貼上我屠夫的尖刀,卻被他不耐煩地踢了一腳。
“別亂動。殺人是職業屠夫的工作,讓客戶死得太痛苦可是會被投訴的。”
“我都要被做成菜了,討論痛苦與否有意義嗎?”
“啊?你可不要太高估自己的忍痛能力了,被刀剖腹是他媽很疼的,我有客戶要求這樣做過,痛得那個妞滿地亂爬,死又死不了,還好我業務精湛,兩刀就把她的頭削了。——那些噴出來的血和踏爛的腸子,再讓我清理一遍?門都沒有!”
我感到無語,只能抱膝蜷縮起身,全依他安排了。
他從工具箱中取出了一支注射器,針頭很粗,聯想到他沒頭沒腦的魯莽樣子,我深吸一口氣,做好忍受最壞疼痛的准備。他倒還可以,下手又穩又狠,一針就刺穿了我的乳房根部,某種溫熱的液體注射了進來,感覺就像豐胸手術,這種感覺在我的臀部被打針時更被強化了,我的敏感處脹痛起來。
“這是什麼?”
“噢,明膠。防止乳肉和臀肉被烤的時候爆開。”
我點了點頭,被打了這玩意,我的生命確實是倒計時了。
注射完針,他又開始用手隨意拍打我的臀和胸,似乎是讓肉質軟化,我挺起胸脯挨他重重的巴掌,大腿間的兩片陰唇有些濕潤了。
“去趴到台子上,屁股撅起來。”
我根本搞不明白程序,但他已經完全是工作狀態了,一雙藍眼冰一樣冷,仿佛除了宰殺我外不會思考其他的事,我沒法和他提出質疑,只能匍匐四肢趴上斷頭台——這玩意看上去不大,但根據產品標識,斜梯形鍘刀重60公斤,刀片垂落速度能切碎大型動物的骨頭,更別提女人的脖子了。
我將長長的黑發放到一側,有些笨拙地抬高小腹和屁股,他用幾個固定的皮帶扣綁起我的手腳。因為完全無法看到身後的情況,汗毛後知後覺地立起來——鍘刀用滑輪吊著,而我沒辦法自己割斷繩子。
———我感到他剛剛拿著的那把,刀刃微彎的剔骨尖刀,雪亮刀身隨意拍打著我的屁股,我以為它會切開我的肌膚,他卻像拿它和我做愛那樣,讓刀身一寸寸染上體溫,我有些受不了了,他才拍了一下我的屁股結束褻玩,用刀背壓開我的兩瓣臀肉,一種熱熱的東西舔舐著我的陰部。
“那是什麼?”
“噴燈,你的毛茬得燒干淨。”
我不再搭話,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絕對在刻意欣賞把玩我的屁股,包括在他的手指和刀尖下瑟縮的臀孔,那里經過調教已經很順服了,即使是抵上一根勃起的大家伙。
——不對,他想要對我進行肛交,在我被宰殺之前。
“滾開,這不符合程序……!”
他手里的刀身狠狠打向我的左臀,聲线低沉沙啞而充滿欲望。
“閉嘴,看著你這樣子我早就硬了,不讓我爽一下現在就宰了你,你就別想體會和穿刺杆做愛了。”
我勉強轉過頭,用余光瞥向我的未婚夫——他坐在視角最佳的單人沙發上,整潔冰冷的面孔布滿了情欲,褲子已經褪下了,勃起的陰莖上套著我屁股的倒模。他咬著唇,看起來沒有要制止他弟弟的意思。
我被他從後方侵入肛門,只能勉強集中精神,體會受虐的撐漲感,由於身體被調教,我在陰蒂稍微被撫弄時就達到了高潮。
他終於玩夠了,冰冷、削尖的杆子才貼上我敞開的濕潤陰唇,泛著冰冷銀光的金屬物,開始只是像塞入下體的性玩具,直到它侵入了我的子宮,我才開始感受到恐懼和壓迫感,當他開始惡趣味地轉動杆子,我徹底尖叫起來——
我覺得這玩意會像異形一樣,從我白嫩的小肚子破腸而出,但它沒有,它在一直向上,我的屠夫確實是職業的,它就像古典時代的決斗劍,在我神秘的體內創造出創口極小、卻無法挽回的奪命貫穿傷,穿刺杆刺破了我的胃袋,食道,我開始感到鮮血充盈倒灌鼻腔,它居然還他媽的在一直向上——
“拜拜嘍,淑女小乖乖。”
我看到我屠夫殘酷的笑容,正因為那太過明媚愉快,太過稀松平常,所以才顯得無比殘酷,他從穿刺我這件事中獲得了巨大的樂趣,而接下來的事會給他更多樂趣。
滑輪的繩子被他揮腕輕飄飄地割斷,巨大的鍘刀俯衝下來————
這就是職業屠夫的作品,我整具雪白的肉體,乳房屁股前挺後撅,像烤乳豬一樣被穿刺杆完全貫穿了,尖杆的頭從陰部穿進,從我舌根底部探出來。
我為什麼能看到這些?——因為我之前深信不疑的靈肉二元論全他媽是騙人的,我現在的視角是一顆天旋地轉的人頭,而我居然還有自己身體的感受,它們像一股股電流傳入我大腦的皮質層,即使我的頭已經干干淨淨地分離我的身體了。
我的腦在極速死亡——我在斬首時就該死了,但我無法解釋,或許我在宗教社會學的造詣還不夠深,我無法解釋現在的狀況——我在親眼看著自己的無頭屍體被處理。
剛剛那番慢得出奇的處刑,果然只是我屠夫想要玩我的惡趣味。他找來皮水管,粗暴扒開我的陰唇衝洗我失禁的尿水,又捧水簡單洗掉滿臉的腥紅,之後的開膛破腹放血一氣呵成,我肚腹里健康的內髒被取出放入桶中,只剩一具腴潤白皙的女體,翻著肚皮孤零零呆在穿刺杆上。
——我的屠夫用尖刀刺入我的陰阜,下割滑過大陰唇,在會陰處畫弧,再上挑出子宮和卵巢,完美地取出了整套生殖系統——刀探入那些敏感部位時,我不但感覺得到,甚至女肉的大腿也被生物電流控制輕微抽搐。接著是我的兩只乳肉、臀肉,這些值得慢火細烤的精華部位,其他地方就很隨意了,被塗上濃油赤醬和粗鹽,連著穿刺杆,像敞開腿的火雞一樣被丟上電動烤爐。
我的未婚夫額前全是細汗,剛把似乎相當激烈的一發射到我屁股的倒模里,而我的屠夫一直抓著我腦袋的黑發,咧著尖牙微笑。不難猜出,一會兒我的腦袋會遭受什麼。
——老天爺,他們已經坐上餐桌了,而我居然還有意識,不過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像勞累了一天洗完澡後躺在床上,那段半夢半醒的時間。
“——不是,老哥,你就自己吃吧?她本來也沒多少肉,你又花這麼多錢,不嫌浪費?”
“哪來這麼多廢話,叫你吃你就吃。”
“噢,那我說實話了?我最他媽討厭看男人吃陰排,尤其是吃我喜歡的女人的,感覺像看著她被你強暴,我還沒法子攔著。”
“……你在胡說什麼?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還好我替你把事說明白了,否則你打算昨天和她舉行婚禮吧?你差點惹上大麻煩了,我的親親老哥。”
我的未婚夫皺著眉咀嚼我被烤得火候適當的小陰唇,顯然沒聽明白。
“——算了,跟你解釋也沒用。喂,她的卵巢遞一個給我。”
我的陰排在深底銀盤中,配上紅酒醬、白蘑菇醬和鮮蘆筍,看起來更小了,被兩個成年男人很快就分吃完。我被烤至金黃的身體被搬上餐桌,這對兄弟開始就著濃郁干澀的勃艮第,分吃我身體各部分的肉。
“———老哥,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時看著心事重重的,你不會想裝傻吧?”
我的未婚夫看了他弟弟一眼,餐刀慢條斯理拆開我小腿富有彈性的肌肉束。
“那個女人不過是消遣,一分錢都不值,我早沒聯系她了。”
“但是她現在已經被……”
“我不會再聯系她,也不會再找其他女人。”
我的屠夫愣住了,肉在嘴巴里沒怎麼嚼就吞下去,抱著胳膊像要甩掉什麼極度惡心的念頭,哆嗦著來回搖頭。
“———不是,你也有這種感覺啊?喜歡的女人真是吃不得,我都怕以後硬不起來了!真沒道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