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

第14章 《為了世界和平,我只能上了媽媽》80-82

  外群 589382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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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大姨的腦袋枕在我的胳膊上,雙眼無神,瞳孔有些渙散,一副被玩壞了的表情;精致的瓊鼻已經滿足不了身體驟增的氧氣需求,有些干裂的薄唇微張著,急促的呼出一聲聲膩人的喘息;軟綿無力的嬌軀被香汗浸透,渾身暖洋洋的,抱著十分愜意。

  

   許是大姨所躺的地方沾上了她先前動情留下的愛液,有些不適,大姨下意識的左右挪動著圓沉的翹臀,試圖尋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

  

   然而半邊的床單幾乎都被大姨的愛液臨幸過,沒有一處法外之地,大姨像條泥鰍般不安分的扭來扭去,最後干脆一翻身,趴在了我的身上,這才滿意的砸吧著嘴兒,沉沉的睡去了。

  

   大姨無意識下的舉動,女友力意外的爆表,若不是我用上了強硬的手段,別說對身上的美人一親芳澤了,連大姨這幅小女人的模樣我都只能發揮貧瘠的想象力。

  

   赤裸的雞兒如同孫猴子般,被大姨滑膩的美肉壓在了身下,它可沒有那等待五百年的耐性,眼見就要再次揭竿而起,張揚它不屈和抗爭的精神。

  

   我連忙叉開了雙腿,將大姨勾人犯罪的美腿帶離了現場,雞兒雖然失去了感官上的直接刺激,然而大姨哄熱的小穴還懸在雞巴頭頂的不遠處,隱隱散發陣陣著熱氣,炙烤著意志不堅的海綿體,蜜穴深處不時流淌而出的精子和愛液的混合物,滴落在的我陰毛上,本就被大姨浸潤的一塌糊塗的小腹,變得更加的狼藉。

  

   一股暖流向著小腹流去,接連射了四發的雞兒似乎有想要再戰的意思,真是一刻都不讓我省心。

  

   我急忙一手按在了大姨背上,一手托在她濕漉漉的大屁股上,站了起來,手上傳來的觸感使雞巴的充能愈發迅速,我咬著牙將這股綺念硬是壓了下去,大姨嬌嫩的陰戶已然紅腫不堪,再也經不起陽具的征伐,不休息個幾天是恢復不過來了。

  

   四顧大姨已經足夠過分了,我沒有精蟲上腦到將身體的控制權交給雞巴,不管大姨能否承受,雞巴一硬就要往大姨身體里塞。

  

   我抱著下身赤裸、還在滴淌著蜜汁的大姨,將她放在了幸免於難的另外半邊床上,光是這幾步路,我的右手上就沾滿了晶瑩剔透的愛液。

  

   擔心干淨的半邊床鋪也染上了大姨的淫液,眼下可沒有新的床單可以更換,更不敢將大姨抱到媽媽的床上去,要是讓媽媽察覺到我對她的姐姐做了什麼,不知她會不會把我人道毀滅了。

  

   我將中指曲了起來,插進了大姨濕熱泥濘的小穴內充當著塞子,盡管絕頂的余韻已經過去了三四分鍾,我依然能感受到大姨狹窄的穴道內還在不時的痙攣抽搐著,空閒的左手張開到了極限,總算是堪堪夠到了床頭櫃上的抽紙。

  

   短短的幾個小時里,初經人事的大姨已經連續高潮了數次,此時早已精疲力盡,不知是暈厥,還是睡了過去,連我在幫她擦拭著下體之際,都一點反應沒有,任由我像給嬰兒更換尿不濕一般擺弄著她的下體。

  

   我莫名的想起昨晚的意外,若不是我陰差陽錯下破了大姨的身子,且不說我能不能輕易的推到大姨,大姨也萬萬承受不了我這麼長時間、高強度的衝擊。

  

   這一系列的巧合,是否能證明我和大姨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呢?雖然開局不是很美好,但一定會是個幸福快樂的結局。

  

   自我催眠著,我坐到床邊,隔三差五的在大姨的下身擦拭著徐徐流出的精液,這會兒我才直觀的感受到,我原來在大姨體內中出了這麼多的量,女人也挺不容易的,男人痛痛快快的發泄完,拍拍屁股就睡覺了,女人還得慢慢的等待著清理被摧殘過後的痕跡。

  

   張愛玲曾經說過,攻略一個女人的捷徑,就是要把她肏到不能自持。

  

   大姨自然不會是如此輕易就能被打動的女人,盡管陰道是通往女人靈魂的捷徑,我也沒有辜負多年來的鍛煉,將大姨伺候到不能自理,然而大姨的靈魂可是多重加密上鎖且焊死的,不真正觸動到大姨的心靈深處,光是想要憑借雞巴的長度和硬度來打開大姨的心扉,簡直是痴人說夢,我的雞巴再長,也不足以直接捅到大姨的心里去,但我相信,大姨的水沒有白留,至少我已經在大姨厚厚的鎧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日後為大姨解甲之時,也有了個上手的方向。

  

   足足擦拭了近半個小時,大姨的小穴終於恢復了干爽,至少表面上沒有再滲出什麼可疑的黏液。

  

   我並沒有忘記我最重要的使命,然而即便大姨都尖叫的昏迷了過去,系統依然保持著蟄伏的狀態,內心隱隱有了答案,卻不敢親自前去驗證,最後的希望若是都破滅了,我該何去何從?

  

   況且若是大姨醒來,發現自己不僅光著屁股,還是一副淫水與精液橫流的模樣,那畫面不僅太美而且要命。

  

   再拖延,也總有個盡頭,大姨已經平穩的睡著了,歡愛的痕跡也大體清理干淨了,我撿起大姨掉落在地的紫色蕾絲小內褲,上面殘留著大量愛的證明,眼看是不能穿了,大姨的行李箱又是帶鎖的,反正她暫時也需要休息,胖次也不是必要的。

  

   我將大姨濕漉漉的內褲塞到了衣櫃的頂格內,再幫著大姨穿上了褲子,整理好下衣服,蓋上了薄被,這才重新站到了客廳的房門之前。

  

   表面厚實的防盜門仍舊敞開著,門外的走廊還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沒有一絲變化,我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的伸出了手,朝著看似空空如也的門口探去。

  

   忽然,我想起大姨不是一直嚷嚷著口渴嗎?

  

   身體流失了那麼多水分,不趕緊補充怎麼行?!

  

   我魔怔似的縮回了手,仿佛身前的空氣中長滿了尖刺一般。

  

   一溜小跑的進了廚房,好在水龍頭還能用,電力也沒有癱瘓,生活上至少有了最低限度的保障。

  

   我蓄滿了電熱水壺,直到它燒開,我都那麼傻愣愣的站著,盯著藍色烤瓷的壺身發呆,腦子里不知在想些什麼,明明得趕緊確認那堵改變了我們所有人命運的空氣牆是否消失了,臨了我自己反而退縮了,拼命的找著由頭,拖延著揭幕的時刻。

  

   我端著裝在玻璃杯中,已經自然降到常溫的白開水,坐在了大姨的床頭。

  

   大姨面容恬靜,神情安然,沉沉的睡著,周身散發著神聖的光芒,那股強大的氣場又回到了身上,絲毫看不出半個小時前被我肏到翻白眼的痕跡。

  

   我扶著大姨,將水杯緩緩的湊到了她有些蒼白的唇邊,一直嚷嚷著要喝水的大姨卻“嗚..嗚..”的搖著腦袋,眉頭微皺,眼皮輕顫,嘴里喃喃的念道:“不要...不來了...我好困...要睡覺...”

  

   ...

  

   大姨不會在夢里還在延續著和我...

  

   我有些欣喜若狂,大姨居然做了關於我的春夢!

  

   當然,和日有所思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純粹是身體初次被一個男人如此蹂躪之下產生的本能反應罷了,不知過了今天,大姨的身體記憶會不會偶爾將大姨的潛意識帶回到今天呢?

  

   我輕輕的將大姨重新放平,總不能強行給她灌下去,此時叫醒她是自尋死路,更不想壞了夢中的我和大姨正在做的好事。

  

   來回折騰了半天,最終我還是站到了命運之門前,無言的看著被阻在空中的手掌。

  

   我該如何面對僅憑我個人的臆測,就給大姨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我又該如何拯救流落在怪物橫行的世界,生死不明的媽媽?

  

   自責、內疚、惶恐、無助...

  

   一股暴虐的情緒猛地升騰,吞噬了我的理智,我雙手緊握,重重的擊打在無形的阻隔上。

  

   一拳。

  

   又一拳。

  

   “咚、咚、咚...”

  

   沉悶的響聲不斷從我身前空空如也的空氣中傳來,我絲毫不顧拳頭上已經一片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唯有劇烈的疼痛,才能將我的負面情緒壓制分毫。

  

   足足連續揮了數十拳,我才漸漸平復了下來,雙手垂在身側,饒是系統強化過的體質,此時也已顫抖不止,不住地滴淌著鮮血。

  

   無形的門口上多了兩個血淋淋的拳印,除此之外,再無什麼變化,仿佛在無聲的嘲笑著我的無能狂怒。

  

   我默默的走到餐桌旁坐下,雙手撐在桌子上,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我想要大吼大叫,我想要毀滅一切,雜亂的思緒快要將我逼瘋,窒息感愈發的強烈,我猛地抄起了桌上的一瓶番茄醬,狠狠的摔了出去。

  

   第八十一章

  

   “嘩啦”一聲脆響,地上多了一灘醒目、扎眼、血漬呼啦的番茄醬,反倒是刺激的我冷靜了下來。

  

   我在干什麼?

  

   大姨在面臨被發情的外甥強奸的情況下,都能保持沉著理性的思考,數次差點扭轉了絕對的劣勢,打破她所面臨的困局。

  

   她一直在以自己教科書般應對危機的處理方式,給我做著榜樣,越是到危急的時刻,越是需要冷靜,自亂陣腳除了讓自己死的更快之外,就只有死的更難看罷了。

  

   而我,一直暗自得意於自己的顏值和體魄、機敏和果敢,自詡著要保護這個、保護那個的,一副只有我才能給她們帶來幸福的樣子。

  

   一旦遇到了我竭盡所能都無法打破的困境,瞬間就原形畢露,慌亂的如同斷頭的蒼蠅,果然就如大姨之前對我的評價:稚氣未脫,不過只是個孩子。

  

   我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耳光,告誡自己要記住為何挨的這兩巴掌,躁狂的因子逐漸散去,我重新恢復了從容和理智,此刻的我有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魄,這就是所謂成熟的感覺嗎?

  

   完成了顱內升華的我,不再像個憨批一般作踐著自己的身體,將情緒發泄在身外之物上,甚至覺得被我摔壞的這一瓶番茄醬著實有些可惜了,畢竟這種爛大街的東西,如今而言,那可是稀缺資源了。

  

   我突然發覺我是不是有點變態了,我的成長居然是建立在強推大姨之上,真是每個成功的男人,身下都壓著一個卓越的女人...

  

   拿起掃帚走到了牆邊,我仔細的清掃著四散的玻璃碎渣和鮮紅的果醬,忽然腦子像過電一般亢奮了起來。

  

   粉身碎骨的番茄醬汁從落地點向外濺射著,然而鮮紅的軌跡到了地板與牆壁的夾角處戛然而止,漆的雪白的牆面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記。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一個呼之欲出的答案躍然紙上,當即就要不顧一切的驗證我的猜測,不由自主咧開的嘴角牽動到臉上的痛處,想起特麼剛剛才抽過自己倆耳光,這就沉不住氣、喜形於色了?對得起大姨為我的成長被動做出的犧牲嗎?

  

   我連忙壓抑著激動的心情,萬一這是個障眼法或是什麼即死陷阱之類的呢?我又沒有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喚出三十條命的本事,僅有一次的寶貴生命可承擔不起投石問路的功能,我順手舉起了手中的掃把,探向那堵可疑的牆體。

  

   掃把頭如我所料,毫無阻礙的穿透了本應被擋住的水泥牆,這個天大的發現刺激的我熱血沸騰,手上卻還是穩穩的抓著掃把,以當前所處的位置畫起了圓圈,探索起這片虛幻的空間,到底能否容納我的通過。

  

   在四周都碰到了盡頭之後,我才將掃把抽了回來,心情有些復雜,探路的結果告訴我,看似完好的牆體,實際上有著一個正門大小的無形開口,也就意味著,在我和大姨進入房間之後,防盜門和一旁的牆體發生了某種變化,對調了它們原本應該呆在的位置,而我居然在那里傻傻的捶了半天水泥牆。

  

   我不禁想到,如果這個現象一直都是存在的話,那大姨不是平白無故挨了我好幾炮嗎...

  

   看著掃把上完好無損的刷毛,我決定還是慎重一些,將僅剩20%電量的手機開啟了錄像模式,綁在了掃把的尖端探了出去。

  

   我在門內左右調整著角度,盡可能的使拍攝的內容更加豐富一些,約莫三分鍾左右,我就將掃把抽了回來,這點電量可禁不起太久的折騰。

  

   撕下固定用的膠帶,我拿起手機開始了回放,僅一眼,驚得我下巴都快掉了。

  

   攝像頭記錄的畫面與透過門口那堵空氣牆往外張望所見到的情形截然不同。

  

   明明從這個位置出去的話,應該是面對著門外的牆壁才是,然而攝像頭的視角但卻是直直的朝著走廊。

  

   而原本以為沒有一絲變化的走廊,居然被某種力量粗暴的復制粘貼出了上百米,走廊兩側每隔著幾步就有著一道房門,密密麻麻的排列到了盡頭,先前離我們房間直线距離僅有十幾米的電梯,也被頂到了百米開外。

  

   正當我震撼於空間的錯亂時,我注意到遠處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前,似乎趴著一個人影。

  

   由於我沒有調整拍攝的倍數,看起來並不真切,我雙指按在了屏幕之上,強行放大查看著,畫面變得十分模糊,依稀能辨認出那人似乎是個女生,而且還是短發,身上似乎披著一層什麼東西,正朝著我們房間的方向高高的伸出了手,似乎是在求救一般。

  

   短發?

  

   女生?

  

   印象中,在賓館內的短發女生就只有——媽媽!!!

  

   我如遭雷擊,再也顧不上什麼深思熟慮、步步為營,隨手丟開手機,雙手護住了腦袋,朝著牆上無形的開口撞去。

  

   好在這次我並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在大姨身上努力了數小時,我終於成功的站到了房門之外,雖然二者並沒有什麼因果關系。

  

   剛踏出被囚禁了大半天的房間,我一下子就隱隱聽見了呼救聲,但由於距離太遠,聲音似有似無的傳來,我凝神往電梯的方向看去,那里果然趴著一個人。

  

   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出現,挺起了身子,朝著我這邊不斷的揮著手。

  

   雖然相隔百米,得益於我2.0的視力,加上系統的錦上添花,細看之下,我總算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居然真的是媽媽!

  

   她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碰瓷般躺在地上不肯起來,我來不及細想,拔腿就朝著媽媽衝去。

  

   然而走廊看起來僅是被拉伸了百米,實際上我邁開大步,猛衝了四五十米,我與媽媽的距離也不過是縮短了一些。

  

   隨著距離的逐漸拉近,我發見媽媽大半個身體都被包裹在一灘深青色,還在蠕動著的爛泥里。

  

   腦子里涌現出強烈的既視感,當初媽媽和弭明誠初次見面的那天,我莫名其妙的做了個清明夢,夢中媽媽的遭遇與如今的局面如出一轍,那個夢境到底是一種預示,還是某種警告?

  

   想起夢中的媽媽那一副渾身浴血的模樣,我不敢細想,媽媽此刻一定絕望恐懼到了極點,我只想能夠盡快的趕到她的身邊,將她安然無恙的救出來。

  

   我壓榨著肺部的空氣,保持著規律的吐息,盡可能高速的衝刺著。

  

   不能亂,事實已經證明,越亂,只會離自己想要達成的目標越遠。

  

   就在我終於跑到離媽媽還有一半的距離時,媽媽不遠處的房門忽然從里側打開了,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居然是弭明誠!

  

   不知他們一行人遭遇了什麼,在這變得亂七八糟的空間內,失散也並不奇怪。

  

   此刻的弭明誠離著媽媽最近,目測最多只有三十米,當然,實際上的距離遠比看起來更長,但也領先了我近一大半。

  

   弭明誠顯然注意到了遇險的媽媽,毫無遲疑的朝著她衝了過去,我的內心稍微松了口氣,第一次覺得看見這個男人是多麼的開心,雖然他是我的宿敵,但弭明誠的穩重和可靠,連大姨都是認可的,只要他能救下媽媽,那麼我也將正式承認他有了與我競爭的資格。

  

   我加緊了腳步,雖然很想那個將媽媽救出火海的人是我,但媽媽的安危高於一切,我的內心甚至開始為弭明誠打起氣來。

  

   你他娘沒吃飯呢?!給老子跑快一點啊!!!

  

   就在弭明誠愈發靠近媽媽時,異變陡生,在弭明誠前方不遠處的走廊右側,兩扇幾乎並排著的房門突然蠕動了起來,眨眼間變成了樓梯間的模樣。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尖叫從樓下傳來,我不知道離著這麼遠,為什麼會這麼清晰的傳入耳朵,但這聲音的特征十分明顯。

  

   弭花花也出事了!

  

   朝著媽媽奔去的弭明誠瞬間停了下來,目光不住的在媽媽和弭花花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回打轉著。

  

   弭明誠的神情掙扎,一邊是自己難得喜歡,並願意與之共度余生的良人,一邊是自己唯一的女兒,更是肩負著對於病故妻子的承諾。

  

   他不敢去看趙曉雲的眼睛,帥氣有型的大背頭早已髒亂不堪,筆挺的西裝破破爛爛,臉上早已沒有那股成熟男人自信淡然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疲憊和痛苦。

  

   幾個呼吸間,弭明誠終於還是低下了驕傲的頭顱,輕聲的說了句:對不起。

  

   轉身,毅然決然的衝進了樓梯間。

  

   ...

  

   ...

  

   第八十二章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我見弭明誠僅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下樓去尋找自己的女兒,對媽媽見死不救,果然一個外人是靠不住的。

  

   平心而論,弭明誠的做法無可厚非,異地處之,一個是我的媽媽,一個是他的女兒,我同樣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媽媽,電車難題無法作為評判道德的標准,可人總是自私的,一股怨氣止不住的從我內心升騰,下次見面時,我非得給你來一發破顏拳不可。

  

   我咬著牙,竭力的朝著媽媽靠近著,現在不是表示強烈譴責的時候,我亦沒有資格去評判什麼,靠人,不如靠己。

  

   好不容易跑到弭明誠先前出來的位置,肺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雙腿更是止不住的打顫,體力也所剩無幾。

  

   這一天下來,先是抱著大姨連爬了五樓,再與那堵空氣牆斗智斗勇了半天,又在大姨身上折騰了數小時,泄去了大量的陽精,期間滴水未沾,粒米未進,之前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胯下翹起的那根玩意兒上,此時身體急需能量的時候,這才發現燃料早就消耗殆盡。

  

   我又不是搞鐵人三項的,要不是憑借著意志力在死死堅持,別說跑了,連走路我都得扶著牆壁。

  

   一手捂著腹部,我掠過了一間間相同的房門,連門牌號都一模一樣,視野里,媽媽的狀態越來越不對勁,從弭明誠改道衝下樓梯之時,媽媽的精神似乎受到了深深的打擊,高舉著的手慢慢的垂了下來。

  

   眼見半路殺出的救星,突然又消失了,對我這個旁觀者而言,都覺得一陣難言的失望,而對於媽媽來說,在絕境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又忽然化作了幻影,這種落差之下,心態天翻地覆,如墜冰窟都不為過。

  

   媽媽求生的意志受到了影響,甚至連腦袋都開始緩緩往下墜著,我心中大駭,那攤可疑的爛泥般的怪物,看似只是靜靜的覆蓋在媽媽體表,實則一定在做著什麼傷害媽媽的事情。

  

   雖然已經離著媽媽僅有三十米左右,實際上最起碼得有三百米以上的腳程,以我此時的速度,就算趕到了,也只能給媽媽收屍了。

  

   我目眥欲裂,捂著腹部的手猛地抓緊,妄想著籍此提升一絲速度。

  

   媽媽螓首低垂,埋下了就算十連敗也不肯服輸的腦袋。

  

   [一定要趕上啊!]

  

   呼吸變得艱難起來,我錯誤的舉動非但沒有提供任何幫助,反而增加了身體的負擔,使得本就疲憊不堪的身體,愈發難以支撐。

  

   英姿颯爽的短發,緩緩的觸及到了地面。

  

   [一定要趕上啊!!]

  

   身體幾乎已無法維持著奔跑的姿態,肺部劇烈的絞痛猶如刀割,我右手緊握成拳,用力的擊打在腹部,以毒攻毒,試圖壓榨出身體最後的潛能。

  

   一雙藏著智慧與狡黠的眼眸,漸漸的合攏。

  

   [一定要趕上啊!!!]

  

   心跳快如擂鼓,熱血快要衝昏了我的腦袋。

  

   我不要看著媽媽在我面前香消玉殞!

  

   我不要看著總是斥責我搶她兵线的媽媽倒在我的面前!!

  

   我不要看著宇宙第一無敵可愛的媽媽就這樣變成一具冰涼的屍體!!!

  

   悲憤、恐懼、絕望、暴虐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我高高的舉起了右手,用盡全力,猛地捶在了心髒上,聲嘶力竭的大吼著:“操你媽的!給老子趕上啊!!!”

  

   “放屁,老娘才是宇宙第一無敵可愛的美少女!”

  

   一股威嚴中又夾雜著稚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兀的腦海深處響起。

  

   我一愣,情緒都有些不連貫了,左腳慣性的跨出,眼前忽然一花,我和媽媽數百米的距離瞬間縮短了一半,身體完全適應不了突如其來的變故,摔倒在地,一路翻滾著來到了媽媽身前。

  

   ...

  

   ...

  

   趙曉芸再次大聲的呼救起來,自己好不容易繞出了無盡的階梯,重新站到了五樓的走廊,卻不想被一團從天而降的什麼東西撲倒在地。

  

   她奮力的掙扎了半天,卻仿佛陷入了泥沼一般,越掙扎反而被纏的越緊。

  

   趙曉芸只得暫時放棄了抵抗,祈禱著其他人也被傳送到了附近,身上那團惡心的東西倒是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雖然全身幾乎都被覆蓋著,冰冰涼涼的意外還蠻舒服的,有點類似敷面膜的感覺。

  

   很快,趙詩芸發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自己明明老老實實的趴著,身體卻感覺越來越疲乏,甚至想要就此沉沉的睡去。

  

   察覺到自己的體能正在不斷的流失,趙曉芸心知再安逸的躺下去,就得永遠的躺下去了,別說找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連她都得交代在這里。

  

   可自己毫無行動能力,又該如何進行自救?

  

   一籌莫展之際,忽然,不知為何被擴建了上百米的走廊盡頭,應當是自己套間的位置,走出來了一個人。

  

   由於距離太遠,趙曉芸的體力又流失了大半,視线有些模糊,完全看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覺得那身形似乎有點像自己的兒子,趙曉芸卻也不敢肯定,不管是哪路神仙,自己也只有這一個選擇了。

  

   趙曉芸朝著那人大聲的呼喚著,同時用力的揮舞著沒被困住的左手,希望能引起那人的注意。

  

   好在那人似乎同樣關注著這里,馬上就注意到了自己的信號,飛速的向著自己奔來。

  

   然而雖然走廊被拉伸了近百米,那人看起來也是全力的在向著自己靠近著的樣子,可趙曉芸左等右等,等到自己的眼皮都快開始打架了,那人的身影卻還在遠處晃晃悠悠著。

  

   可惡啊!那混蛋是在演我嗎?!

  

   趙曉芸咬牙切齒著,體力流失的愈發迅速,她隱隱察覺到似乎和自己的情緒波動有關,可她卻無能為力,自己又沒辦法像老僧般入定,波瀾不驚。

  

   她很快就沒有了吐槽的閒情逸致,一股若有若無的死亡陰影籠罩上了心頭。

  

   開玩笑吧?!!

  

   老娘英雄一世,居然會落得這種死法?她趙詩芸都還沒死呢,我會先她而去?我明明比她年輕的好不好?!

  

   隨著時間的流逝,心底里最重要的人也漸漸浮上了心頭,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期望與愛,從小到大,與他一幕幕的相處,在腦海里回放著。

  

   牙白一,跑馬燈都開始了啊喂!!

  

   自己還沒看著他真正的長大成人。

  

   自己還沒能揪著他的衣領,當著他老婆的面質問他,媽媽和你媳婦掉進溝里,你會先撈哪個?

  

   到時他的表情一定會很好玩,那臭小子若是敢遲疑一秒,老娘非得狠狠的踹他屁股不可...

  

   眼皮子越來越重了...

  

   我不想死啊...

  

   不管你是哪位,麻煩您快一些好嗎...

  

   我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身子越來越虛弱了,如果自己胖一些的話,會不會扛的久一點,說不定那個怪物還會覺得太油膩了,難以下咽,就放過我了呢...

  

   啊,老娘這該死的完美身材...

  

   趙曉芸的思維無法集中,求生的本能瘋狂的催促著她不能坐以待斃,可她已經連抬手都變得十分吃力。

  

   死亡啊...

  

   趙曉芸頭一次離這個名詞如此接近,哪怕是即將生下那家伙時,都沒有這般惶恐。

  

   你若是敢讓老娘多疼一秒,老娘日後便要多剝削你一分,趙曉芸如此想著,非但不緊張了,反而越來越期待預產期那天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還不到一分鍾,趙曉芸只覺得每一秒都如同平板支撐的倒計時般艱難,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趙曉芸心里沒底,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自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生命在一點點的流逝,卻什麼也做不了,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可人力有時窮,面對超自然的力量,金錢、地位、權力,普通人窮極一生所追求的東西,是那麼的蒼白無用。

  

   不知道亮亮他現在身在何方,有沒有脫離危險,若是他也遇到了這般險境...

  

   不行!

  

   我要去找他!

  

   我不能就這樣死去,至少,也要先確認他是否平安啊!!

  

   趙曉芸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然而這股欲望越強烈,隨之而來的絕望也就增長的越加迅速。

  

   就在這時,離她不遠處的一扇房門忽然打開了。

  

   弭明誠居然從那里走了出來。

  

   趙曉芸如溺水之人看到了救生圈,拼命的向他揮著手。

  

   一開始,趙曉芸只當是在姐姐身上狠狠撈一筆所付出的微末代價,相親嘛,不就吃頓飯,還能少塊肉不成。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僅成熟穩重、謙遜有禮、心思縝密、幽默風趣,長相與品行俱佳,更是有著一個如畫里走出來的仙女般的女兒。

  

   要是能拐來給兒子當老婆,自己該多有面子...

  

   趙曉芸一直遺憾沒能擁有一個女兒,弭花花的顏值簡直長到了自己的心里去了,人又十分的乖巧懂事,偶爾耍耍小性子,也是那麼的可愛,有一個傑出的父親,女兒又會差到哪里去,自己的兒子同樣優秀,兩人可是登對的很。

  

   而弭明誠對於趙曉芸來說,算是為數不多的異性朋友之一,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成為趙曉芸認可的朋友,足以見得弭明誠為人的獨到之處,雖然她當前對於弭明誠最大的興趣是他的女兒,但趙曉芸再堅強終歸也是個女人,在絕境之中,這個男人如天神下凡般出現在自己面前,讓她與兒子有了重逢的機會,趙曉芸的心里不免泛起了一絲漣漪。

  

   然而這股情緒沒持續多久,弭花花的尖叫聲忽然從樓下傳來,奔向自己的弭明誠瞬間停下了腳步,神情掙扎。

  

   趙曉芸的心一下子緊了起來,自然是知道他此刻的停頓意味著什麼。

  

   果然,弭明誠沒有猶豫多久,歉意的朝著趙曉芸比了個對不起的口型,轉身尋著弭花花聲音傳來的方向離去。

  

   趙曉芸剛剛升起的些許異樣的情感瞬間灰飛煙滅,無論是從朋友,還是其他的什麼角度,弭明誠都在他的女兒和自己之間,做出了選擇,雖是人之常情,可生死之間,趙曉芸不管再怎麼大度,心里終歸是有些介懷。

  

   她當然能理解為人父母的弭明誠所做的決斷,更是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自己也不希望弭花花這孩子出事,可能理解不代表能坦然的接受,好不容易重新燃起生的希望,一下子又墮回了地獄,斷崖式的落差之下,趙曉芸的心態有些繃不住了,甚至隱隱將自己再也見不到兒子的怨氣,怪罪到了弭明誠的頭上。

  

   弭明誠的神兵天降,又馬不停蹄地消失,給趙曉芸的精神帶來巨大的打擊,那怪物仿佛抓到了破綻,對於她生命力的汲取愈發迅速。

  

   趙曉芸的神情萎靡,遠處的那人還在向著自己趕來,看他異樣的動作,似乎連走路都費勁,卻還在堅持著往這邊趕來,看起來可比弭明誠堅定多了。

  

   眼皮開始越來越沉重,趙曉芸不由的合上了眼睛,再次睜開時,那人已經離自己近了一大截,趙曉芸清楚,不是那人打了雞血,速度突飛猛進,而是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脫離這副身軀。

  

   隨著那人的靠近,趙曉芸模糊的雙眼終於得以看清來人的面容。

  

   能這麼不顧一切的朝自己奔來的人,除了兒子,還能有誰?

  

   趙曉芸嘴角掛起一抹淺笑。

  

   哼,臭小子,算老娘沒白疼你。

  

   可惜,你今後的人生里,媽媽沒辦法再陪你走下去啦。

  

   你一個人要記得按時吃飯,十點之前一定要睡著,不然有可能要禿頭的。學習這事兒啊,順其自然就好,不用太拼命,人生在世,開心最重要,媽媽不求你大富大貴,能進電子廠不用托關系就行,媽媽其實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獨自照顧好自己的...

  

   趙曉芸的眼皮顫動著,如謝幕般緩緩落下,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辦法睜開了。

  

   深邃的黑暗漸漸籠罩,在趙曉芸即將合攏上雙眼的瞬間,突然看到兒子的身形化作了一道絢爛的曙光,以破曉之勢,劃破了漆黑如墨的夜空,就像十五年前那般,再一次的照亮了自己的整個世界。

  

   ...

  

   ...

  

   (

  

   未來的某一天,趙曉芸一個腿咚,將想要開溜的兒子逼到了牆角。

  

   “說,我和她掉進溝里,你先撈誰?!!”

  

   趙曉芸薅著兒子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

  

   坐在沙發上悠然品茶的趙詩芸,看似滿不在乎的盯著電視,卻在不經意間,抬頭撇了一眼自己這個色膽包天的大外甥,眼神中的威脅之意,凝如實質。

  

   趙亮滿臉堆笑,心里卻叫苦不迭,看來晚上只能翻五姑娘的牌子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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